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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1 / 1)

在季延选片的间隙,沈时樾又说:“我牺牲我的睡眠时间陪你看电影,你是不是得补偿我一下啊?”季延小声道:“我又没有非要你跟我一起看。”季延跟他说话倒是越发放肆些了。沈时樾觉得好笑:“小延弟弟,我现在是你的债主,还即将成为你的房东,我建议你说话的时候考虑一下后果。”季延转了转脑袋:“难不成我会被赶去睡厕所吗?”沈时樾戏谑地看他一眼:“睡厕所倒是不用,可以考虑一下帮我暖床。”季延气鼓鼓瞪他一眼,按下了播放键。他选的是部大制作科幻片,讲的是时空穿梭,看起来荒诞不经,细细想来又有几分科学道理。沈时樾本来有几分昏昏欲睡,看了小半段之后反倒把自己看清醒了。在听到一句很有意思的台词之后,沈时樾伸手按了暂停,准备复述给季延听。一转头,发现季延居然歪着脑袋睡着了。在沈时樾看他的间隙,小脑袋还一垂一垂地往左肩掉了掉。虽然房间暖气很足,但到底已经是初冬,季延只穿着单薄的睡衣,大半个上身都在被子外面,难免会受凉。沈时樾掀开被子翻身下床,轻手轻脚地走到季延床前。他沉默地看了片刻,随后俯下身,动作尽量轻柔地抱起季延,想把小延弟弟整个人塞到被子里去。在抱起季延的那瞬间,沈时樾还是为手中的重量暗自惊讶。明明已经有了成年男性的骨骼,却还是清瘦地很,完全不像是成年男性的体重。季延的脑袋安静地蜷在他胸口,透过单薄睡衣的宽大领口,沈时樾无意中瞥见了季延的蝴蝶骨。这让沈时樾无端想起来高中时候的季延。也是无比清瘦,比现在话还要少,但看着他的眼神也总是亮晶晶的。跟那个时候的季延谈恋爱会是什么样子呢?沈时樾想不出答案。把季延安顿好后,沈时樾回头看了看被暂停的那一祯。上面的台词是:your former present becoms your future.你回到的那个过去将会变成你的未来。沈时樾自顾自笑了笑,关掉了屏幕。错过的年少时光又该如何回来。-回到檐城后,他们又回到了正常的学校生活,仿佛参加全国赛的那一周不过是平凡生活中的意外冒险。季延仍然很忙,一大堆要画的图、一大堆要写的作业、一大堆要看的论文和一大堆等待他处理的事情。沈时樾倒是意外地闲了下来。他本科期间的所有课程都结束了,学生会进入了活动休息期,创业和留学的事情都有条不紊地进展着。唯一的不同,应该是季延开始慢慢从宿舍往沈时樾家里搬东西。随之而来的,是沈时樾回家住的频率直线升高,在寝室呆的次数甚至都要少过他的博士室友了。好不容易碰面,他那博士室友还笑他:“怎么,这是跟女朋友同居了?难得见你回趟寝室了都。”沈时樾懒懒地扯了扯嘴角:“你呢?还是每天住在实验室跟你的仪器和函数相亲相爱呢?”一向清心寡欲四大皆空的博士室友对他比了个中指。沈时樾朝他耸耸肩,开车去接季延回家。季延每天从寝室搬一点东西去沈时樾家里,直到最后一天,终于轮到了床铺。他把床单和床垫都拿下来的这一天,正好碰上杜町刚回寝室。从潮市回来后,季延极少再跟杜町打照面。一是他在寝室住的少了,二是关于世界赛的队训暂时还没开始。杜町把手里提着的东西放到桌上,斟酌片刻:“这是…要搬出去?”季延很轻地“嗯”了一声。寝室里除了他们也没其他人,杜町也问得很大胆:“是因为我吗?”季延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杜町。半晌,他说:“你一定要问的话,其实有一部分。”杜町想解释什么,季延又急忙补充道:“当然,主要还是因为考研。”杜町沉默片刻,又问:“你是要跟沈时樾住一起?”这个提问就有些出乎季延的意料了。季延没说话,只听杜町又说:“我好几次都看见他的车停在楼下,也见过你坐他的车。”季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只含糊道:“你说是就是吧。”寝室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很奇怪,季延加快了手中的动作,把床垫和被子都装进大大的防尘袋里。杜町忽然非常强硬地扯出袋子,问道:“非得是他吗?季延,为什么偏偏是他?”季延不解:“什么为什么是他?我和学长一起租房有什么问题吗?”然而这天杜町反常地咄咄逼人:“是吗?你们是一起‘租房’吗?”季延于是不说话了。杜町大声道:“你说啊,你们那是一起租房吗----”他的话被敲门声打断了。杜町没动作,倒是季延放下手里的东西去开门。戴着银边眼镜的沈时樾站在门前,面无表情地朝季延伸出手,道:“慢死了。把要拿过去的东西给我。”作者有话要说:是的,我又回来了!昨天和今天,这两天要交三个报告,实在是没有办法码字15551但是弃坑是不存在的!我会尽量保证每天都更新,像这两天这样完全没有一丁点时间的情况应该不多啦。没错,电影的台词出自《avengers:end game》。是a4里我第二喜欢的台词,仅次于那句“i love you three thousand.”所以!爱大家!没有更新居然没有催我hhhh谢谢大家喜欢我们十月和小延弟弟!啾咪!☆、双主席66听见沈时樾这么说,季延非常听话的把已经装在防尘袋里的床垫递了过去。床垫虽然体积大,但其实非常轻。沈时樾看他一眼,没接过床垫,伸手从地上提起了那个更重的、装着两床被子的编织袋。沈时樾说:“走了。”说罢先走到了门外。他们这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下来,杜町清楚地发现自己已经完全被隔离在外,于是不再说话,只是失魂落魄的站在一旁。季延拎起最后一袋杂七杂八的东西,经过杜町的时候,他轻声说:“其实你只是把朋友的利用价值看得比你对朋友的感情重。其实也没有什么错。”“但是你有利用别人的权利,别人也有拒绝你的权利。”他到最后也没看杜町一眼。沈时樾在门外等他,看他还跟杜町说话,不满道:“跟他有什么好说的。”季延没有说话。下楼梯下到一半的时候,季延才开口说:“其实只是大家对待朋友的方式不同,他也没有什么错。”沈时樾头也没回,冷哼一声:“是吗?在辩论队要被淘汰的时候,要以你的科研成果做交换才肯上场比赛,这叫没什么错?你还真是个菩萨转世。”季延淡淡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这么佛的。”沈时樾:“是吗,比如什么时候你才不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季延不说话了。坐在车上的时候,季延问正在开车的沈时樾:“学长,每个月我得付多少租金啊?”沈时樾:“用不着。我这房子又不是租的,是我买的,没有租金要交。”季延兴致勃勃:“那水电费和物业费呢?”沈少爷趁着红灯间隙瞟了他一眼:“还知道的挺多啊。你继续说,让我看看你还准备出什么钱。”季延还真的掰着手指头数开了:“家具家电不用我出,装修也不用,还有什么…燃气费?买菜的钱?日用品?还有热水器的费用是算在哪个里面啊…”沈时樾这回是真的气笑了。他说:“小延弟弟,你要算得这么清楚,那咱俩这合住就没意思了。”季延却认真道:“可是我有钱,我一定要出钱的。虽然钱不多,但是都是我自己认认真真赚来的噢。”语气像等待表扬的小孩子。沈时樾突然又觉得很感慨,大半年下来,季延终于从一开始的沉默寡言,变成了现在这样、偶尔也会在他面前流露可爱和任性的样子。见沈时樾还不松口,季延又试探着假装强硬道:“你…你要是不让我出一部分钱,那我不如搬回学校宿舍住好了。”沈少爷却不以为意,只一边把车停进车位,一边笑道:“嗯,长大了,都学会威胁我了。”在电梯里的时候,沈时樾又问:“小延弟弟,你知道田螺姑娘吗,就帮你洗衣做饭暖床一条龙的那种。”季延:?沈少爷也兴致勃勃:“也不用你出钱了,你就做我的田螺弟弟吧。”季延:“……”季延的所有东西都搬到沈时樾房子里的这天,正是季延生日的前一晚。沈时樾开了门,又把季延的指纹录入门锁里,让季延自己随便逛逛,熟悉一下即将久住的新环境。毕竟他和沈时樾仅仅只是字面意义上的合住,并不是情侣间所谓的同居。严格来说,甚至可以算季延单方面的借住。如果不是因为考研想搬出寝室、在app上看房的时候恰巧被沈时樾看见、沈时樾又恰好提议让他们一起住……季延想,也许这辈子都没机会跟沈时樾正儿八经的住在同一间屋子里。所以,以季延的性格,白嫖这种事情他是真的做不出来。他往沈时樾的账户上转了一笔钱,又暗自下决心在日常生活上要多出一点钱才是。随后他看了看自己的账户余额,又愁眉苦脸想还是得继续接私活赚钱才是。出于礼貌,季延问了问沈时樾他应该住哪一间。在他正式搬进来之前,他一直都和沈时樾睡同一张床。说是同一张床,其实沈少爷家的床大得很,他们不睡同一个被窝,季延的睡姿也很规矩,基本上每天早上醒来,两个人中间都隔着条楚河汉界。沈少爷对此深表遗憾。睡同一张床都捞不到一点好处,分房睡了还得了?所以,季延第一次问他的时候,沈时樾其实在装傻。他站在客厅和餐厅的连接处,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随后答:“你之前睡哪就睡那呗。”季延隔着整个客厅和他对峙。半晌,沈时樾败下阵来,说:“走廊上左手第二间。”季延这才满意地拎着东西往里走,几秒钟后又听他大声道:“学长,这不就是你的房间吗?!”沈时樾在外面差点笑出声来。他只好又急忙说:“好吧,其实你住我对门,右手边第二间。”为了庆祝季延正式入住,沈时樾还特地让超市送来了新鲜食材,准备亲自下厨。季延看了看厨房食材这规格极高、架势极大的样子,颇有几分震惊。任谁看沈时樾,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让他亲自下厨做饭?简直天方夜谭。于是,季延非常委婉地说:“没事,学长,意思到了就行,好意我心领了,但…你都这么累了,我们还是去外面吃算了吧?”沈少爷被小延弟弟看扁了。于是沈少爷脱掉外套,围上围裙,说:“怎么,怕吃了我做的中毒啊?你放心,要是我做的不好吃,以后我就是你弟弟。”季延:“……”这种话也敢说,是个狼人。季延再次试图劝说:“学长,饭可以不吃,人不可以冲动啊,你清醒一点。”沈时樾:“……”沈少爷觉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他想起来进门前刚收到一条领快递的短信通知,索性支走了季延,让季延替他去楼下物业拿快递。临走前,季延担心地看了一眼整个厨房。他语重心长地对沈时樾说:“学长,万一有紧急情况,记得及时拨打119。”随后大义凛然地出门拿快递去了。季延此前从没来过物业,七拐八拐转了好几个弯才终于找到领快递的地方,领到一个不大却挺沉的纸箱。把纸箱拿回家后,季延站在玄关朝厨房问:“学长,用不用帮你把这个快递拆了啊?”沈时樾忙着料理食材,随口就应下了。包裹里是一个长方形的深蓝色礼盒。乍一看过去,有些像红酒的包装。沈时樾这时也从厨房走出来,不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便也没避讳季延,顺手就揭开了礼盒的盖子。是一个奖杯。是透亮的玻璃质地,底座厚重,上面的奖杯却又细长而精致,在灯光下越发亮眼。季延只看一眼就知道,是沈时樾在外交换那年,打留学生辩论赛的时候,拿下的“全程最佳”的奖杯。之前已经说过,辩手的终极梦想之一,就是拥有一座属于自己的、高规格赛事的“全程最佳”奖杯。按理说,这种个人奖杯应该是一直在沈时樾手里才是。于是季延问:“学长,为什么这个是别人寄给你的----”他一边问,眼神一边在奖杯上逡巡。等到沈时樾反应过来的时候,想急忙盖上礼盒,季延却已经知道问题的答案了。“全程最佳”四个大字的下方,本来只有以行楷字体刻在上面的“沈时樾”三个字。而现在,在“沈时樾”三个字的下方的空白处,多了“季延”两个字。明显是近期人为加工后重新添上的。☆、双主席67说实话,这个东西暴露在季延面前的时间,是远远早于沈时樾的预期的。他到最后也没看杜町一眼。沈时樾在门外等他,看他还跟杜町说话,不满道:“跟他有什么好说的。”季延没有说话。下楼梯下到一半的时候,季延才开口说:“其实只是大家对待朋友的方式不同,他也没有什么错。”沈时樾头也没回,冷哼一声:“是吗?在辩论队要被淘汰的时候,要以你的科研成果做交换才肯上场比赛,这叫没什么错?你还真是个菩萨转世。”季延淡淡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这么佛的。”沈时樾:“是吗,比如什么时候你才不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季延不说话了。坐在车上的时候,季延问正在开车的沈时樾:“学长,每个月我得付多少租金啊?”沈时樾:“用不着。我这房子又不是租的,是我买的,没有租金要交。”季延兴致勃勃:“那水电费和物业费呢?”沈少爷趁着红灯间隙瞟了他一眼:“还知道的挺多啊。你继续说,让我看看你还准备出什么钱。”季延还真的掰着手指头数开了:“家具家电不用我出,装修也不用,还有什么…燃气费?买菜的钱?日用品?还有热水器的费用是算在哪个里面啊…”沈时樾这回是真的气笑了。他说:“小延弟弟,你要算得这么清楚,那咱俩这合住就没意思了。”季延却认真道:“可是我有钱,我一定要出钱的。虽然钱不多,但是都是我自己认认真真赚来的噢。”语气像等待表扬的小孩子。沈时樾突然又觉得很感慨,大半年下来,季延终于从一开始的沉默寡言,变成了现在这样、偶尔也会在他面前流露可爱和任性的样子。见沈时樾还不松口,季延又试探着假装强硬道:“你…你要是不让我出一部分钱,那我不如搬回学校宿舍住好了。”沈少爷却不以为意,只一边把车停进车位,一边笑道:“嗯,长大了,都学会威胁我了。”在电梯里的时候,沈时樾又问:“小延弟弟,你知道田螺姑娘吗,就帮你洗衣做饭暖床一条龙的那种。”季延:?沈少爷也兴致勃勃:“也不用你出钱了,你就做我的田螺弟弟吧。”季延:“……”季延的所有东西都搬到沈时樾房子里的这天,正是季延生日的前一晚。沈时樾开了门,又把季延的指纹录入门锁里,让季延自己随便逛逛,熟悉一下即将久住的新环境。毕竟他和沈时樾仅仅只是字面意义上的合住,并不是情侣间所谓的同居。严格来说,甚至可以算季延单方面的借住。如果不是因为考研想搬出寝室、在app上看房的时候恰巧被沈时樾看见、沈时樾又恰好提议让他们一起住……季延想,也许这辈子都没机会跟沈时樾正儿八经的住在同一间屋子里。所以,以季延的性格,白嫖这种事情他是真的做不出来。他往沈时樾的账户上转了一笔钱,又暗自下决心在日常生活上要多出一点钱才是。随后他看了看自己的账户余额,又愁眉苦脸想还是得继续接私活赚钱才是。出于礼貌,季延问了问沈时樾他应该住哪一间。在他正式搬进来之前,他一直都和沈时樾睡同一张床。说是同一张床,其实沈少爷家的床大得很,他们不睡同一个被窝,季延的睡姿也很规矩,基本上每天早上醒来,两个人中间都隔着条楚河汉界。沈少爷对此深表遗憾。睡同一张床都捞不到一点好处,分房睡了还得了?所以,季延第一次问他的时候,沈时樾其实在装傻。他站在客厅和餐厅的连接处,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随后答:“你之前睡哪就睡那呗。”季延隔着整个客厅和他对峙。半晌,沈时樾败下阵来,说:“走廊上左手第二间。”季延这才满意地拎着东西往里走,几秒钟后又听他大声道:“学长,这不就是你的房间吗?!”沈时樾在外面差点笑出声来。他只好又急忙说:“好吧,其实你住我对门,右手边第二间。”为了庆祝季延正式入住,沈时樾还特地让超市送来了新鲜食材,准备亲自下厨。季延看了看厨房食材这规格极高、架势极大的样子,颇有几分震惊。任谁看沈时樾,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让他亲自下厨做饭?简直天方夜谭。于是,季延非常委婉地说:“没事,学长,意思到了就行,好意我心领了,但…你都这么累了,我们还是去外面吃算了吧?”沈少爷被小延弟弟看扁了。于是沈少爷脱掉外套,围上围裙,说:“怎么,怕吃了我做的中毒啊?你放心,要是我做的不好吃,以后我就是你弟弟。”季延:“……”这种话也敢说,是个狼人。季延再次试图劝说:“学长,饭可以不吃,人不可以冲动啊,你清醒一点。”沈时樾:“……”沈少爷觉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他想起来进门前刚收到一条领快递的短信通知,索性支走了季延,让季延替他去楼下物业拿快递。临走前,季延担心地看了一眼整个厨房。他语重心长地对沈时樾说:“学长,万一有紧急情况,记得及时拨打119。”随后大义凛然地出门拿快递去了。季延此前从没来过物业,七拐八拐转了好几个弯才终于找到领快递的地方,领到一个不大却挺沉的纸箱。把纸箱拿回家后,季延站在玄关朝厨房问:“学长,用不用帮你把这个快递拆了啊?”沈时樾忙着料理食材,随口就应下了。包裹里是一个长方形的深蓝色礼盒。乍一看过去,有些像红酒的包装。沈时樾这时也从厨房走出来,不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便也没避讳季延,顺手就揭开了礼盒的盖子。是一个奖杯。是透亮的玻璃质地,底座厚重,上面的奖杯却又细长而精致,在灯光下越发亮眼。季延只看一眼就知道,是沈时樾在外交换那年,打留学生辩论赛的时候,拿下的“全程最佳”的奖杯。之前已经说过,辩手的终极梦想之一,就是拥有一座属于自己的、高规格赛事的“全程最佳”奖杯。按理说,这种个人奖杯应该是一直在沈时樾手里才是。于是季延问:“学长,为什么这个是别人寄给你的----”他一边问,眼神一边在奖杯上逡巡。等到沈时樾反应过来的时候,想急忙盖上礼盒,季延却已经知道问题的答案了。“全程最佳”四个大字的下方,本来只有以行楷字体刻在上面的“沈时樾”三个字。而现在,在“沈时樾”三个字的下方的空白处,多了“季延”两个字。明显是近期人为加工后重新添上的。☆、双主席67说实话,这个东西暴露在季延面前的时间,是远远早于沈时樾的预期的。他到最后也没看杜町一眼。沈时樾在门外等他,看他还跟杜町说话,不满道:“跟他有什么好说的。”季延没有说话。下楼梯下到一半的时候,季延才开口说:“其实只是大家对待朋友的方式不同,他也没有什么错。”沈时樾头也没回,冷哼一声:“是吗?在辩论队要被淘汰的时候,要以你的科研成果做交换才肯上场比赛,这叫没什么错?你还真是个菩萨转世。”季延淡淡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这么佛的。”沈时樾:“是吗,比如什么时候你才不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季延不说话了。坐在车上的时候,季延问正在开车的沈时樾:“学长,每个月我得付多少租金啊?”沈时樾:“用不着。我这房子又不是租的,是我买的,没有租金要交。”季延兴致勃勃:“那水电费和物业费呢?”沈少爷趁着红灯间隙瞟了他一眼:“还知道的挺多啊。你继续说,让我看看你还准备出什么钱。”季延还真的掰着手指头数开了:“家具家电不用我出,装修也不用,还有什么…燃气费?买菜的钱?日用品?还有热水器的费用是算在哪个里面啊…”沈时樾这回是真的气笑了。他说:“小延弟弟,你要算得这么清楚,那咱俩这合住就没意思了。”季延却认真道:“可是我有钱,我一定要出钱的。虽然钱不多,但是都是我自己认认真真赚来的噢。”语气像等待表扬的小孩子。沈时樾突然又觉得很感慨,大半年下来,季延终于从一开始的沉默寡言,变成了现在这样、偶尔也会在他面前流露可爱和任性的样子。见沈时樾还不松口,季延又试探着假装强硬道:“你…你要是不让我出一部分钱,那我不如搬回学校宿舍住好了。”沈少爷却不以为意,只一边把车停进车位,一边笑道:“嗯,长大了,都学会威胁我了。”在电梯里的时候,沈时樾又问:“小延弟弟,你知道田螺姑娘吗,就帮你洗衣做饭暖床一条龙的那种。”季延:?沈少爷也兴致勃勃:“也不用你出钱了,你就做我的田螺弟弟吧。”季延:“……”季延的所有东西都搬到沈时樾房子里的这天,正是季延生日的前一晚。沈时樾开了门,又把季延的指纹录入门锁里,让季延自己随便逛逛,熟悉一下即将久住的新环境。毕竟他和沈时樾仅仅只是字面意义上的合住,并不是情侣间所谓的同居。严格来说,甚至可以算季延单方面的借住。如果不是因为考研想搬出寝室、在app上看房的时候恰巧被沈时樾看见、沈时樾又恰好提议让他们一起住……季延想,也许这辈子都没机会跟沈时樾正儿八经的住在同一间屋子里。所以,以季延的性格,白嫖这种事情他是真的做不出来。他往沈时樾的账户上转了一笔钱,又暗自下决心在日常生活上要多出一点钱才是。随后他看了看自己的账户余额,又愁眉苦脸想还是得继续接私活赚钱才是。出于礼貌,季延问了问沈时樾他应该住哪一间。在他正式搬进来之前,他一直都和沈时樾睡同一张床。说是同一张床,其实沈少爷家的床大得很,他们不睡同一个被窝,季延的睡姿也很规矩,基本上每天早上醒来,两个人中间都隔着条楚河汉界。沈少爷对此深表遗憾。睡同一张床都捞不到一点好处,分房睡了还得了?所以,季延第一次问他的时候,沈时樾其实在装傻。他站在客厅和餐厅的连接处,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随后答:“你之前睡哪就睡那呗。”季延隔着整个客厅和他对峙。半晌,沈时樾败下阵来,说:“走廊上左手第二间。”季延这才满意地拎着东西往里走,几秒钟后又听他大声道:“学长,这不就是你的房间吗?!”沈时樾在外面差点笑出声来。他只好又急忙说:“好吧,其实你住我对门,右手边第二间。”为了庆祝季延正式入住,沈时樾还特地让超市送来了新鲜食材,准备亲自下厨。季延看了看厨房食材这规格极高、架势极大的样子,颇有几分震惊。任谁看沈时樾,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让他亲自下厨做饭?简直天方夜谭。于是,季延非常委婉地说:“没事,学长,意思到了就行,好意我心领了,但…你都这么累了,我们还是去外面吃算了吧?”沈少爷被小延弟弟看扁了。于是沈少爷脱掉外套,围上围裙,说:“怎么,怕吃了我做的中毒啊?你放心,要是我做的不好吃,以后我就是你弟弟。”季延:“……”这种话也敢说,是个狼人。季延再次试图劝说:“学长,饭可以不吃,人不可以冲动啊,你清醒一点。”沈时樾:“……”沈少爷觉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他想起来进门前刚收到一条领快递的短信通知,索性支走了季延,让季延替他去楼下物业拿快递。临走前,季延担心地看了一眼整个厨房。他语重心长地对沈时樾说:“学长,万一有紧急情况,记得及时拨打119。”随后大义凛然地出门拿快递去了。季延此前从没来过物业,七拐八拐转了好几个弯才终于找到领快递的地方,领到一个不大却挺沉的纸箱。把纸箱拿回家后,季延站在玄关朝厨房问:“学长,用不用帮你把这个快递拆了啊?”沈时樾忙着料理食材,随口就应下了。包裹里是一个长方形的深蓝色礼盒。乍一看过去,有些像红酒的包装。沈时樾这时也从厨房走出来,不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便也没避讳季延,顺手就揭开了礼盒的盖子。是一个奖杯。是透亮的玻璃质地,底座厚重,上面的奖杯却又细长而精致,在灯光下越发亮眼。季延只看一眼就知道,是沈时樾在外交换那年,打留学生辩论赛的时候,拿下的“全程最佳”的奖杯。之前已经说过,辩手的终极梦想之一,就是拥有一座属于自己的、高规格赛事的“全程最佳”奖杯。按理说,这种个人奖杯应该是一直在沈时樾手里才是。于是季延问:“学长,为什么这个是别人寄给你的----”他一边问,眼神一边在奖杯上逡巡。等到沈时樾反应过来的时候,想急忙盖上礼盒,季延却已经知道问题的答案了。“全程最佳”四个大字的下方,本来只有以行楷字体刻在上面的“沈时樾”三个字。而现在,在“沈时樾”三个字的下方的空白处,多了“季延”两个字。明显是近期人为加工后重新添上的。☆、双主席67说实话,这个东西暴露在季延面前的时间,是远远早于沈时樾的预期的。他到最后也没看杜町一眼。沈时樾在门外等他,看他还跟杜町说话,不满道:“跟他有什么好说的。”季延没有说话。下楼梯下到一半的时候,季延才开口说:“其实只是大家对待朋友的方式不同,他也没有什么错。”沈时樾头也没回,冷哼一声:“是吗?在辩论队要被淘汰的时候,要以你的科研成果做交换才肯上场比赛,这叫没什么错?你还真是个菩萨转世。”季延淡淡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这么佛的。”沈时樾:“是吗,比如什么时候你才不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季延不说话了。坐在车上的时候,季延问正在开车的沈时樾:“学长,每个月我得付多少租金啊?”沈时樾:“用不着。我这房子又不是租的,是我买的,没有租金要交。”季延兴致勃勃:“那水电费和物业费呢?”沈少爷趁着红灯间隙瞟了他一眼:“还知道的挺多啊。你继续说,让我看看你还准备出什么钱。”季延还真的掰着手指头数开了:“家具家电不用我出,装修也不用,还有什么…燃气费?买菜的钱?日用品?还有热水器的费用是算在哪个里面啊…”沈时樾这回是真的气笑了。他说:“小延弟弟,你要算得这么清楚,那咱俩这合住就没意思了。”季延却认真道:“可是我有钱,我一定要出钱的。虽然钱不多,但是都是我自己认认真真赚来的噢。”语气像等待表扬的小孩子。沈时樾突然又觉得很感慨,大半年下来,季延终于从一开始的沉默寡言,变成了现在这样、偶尔也会在他面前流露可爱和任性的样子。见沈时樾还不松口,季延又试探着假装强硬道:“你…你要是不让我出一部分钱,那我不如搬回学校宿舍住好了。”沈少爷却不以为意,只一边把车停进车位,一边笑道:“嗯,长大了,都学会威胁我了。”在电梯里的时候,沈时樾又问:“小延弟弟,你知道田螺姑娘吗,就帮你洗衣做饭暖床一条龙的那种。”季延:?沈少爷也兴致勃勃:“也不用你出钱了,你就做我的田螺弟弟吧。”季延:“……”季延的所有东西都搬到沈时樾房子里的这天,正是季延生日的前一晚。沈时樾开了门,又把季延的指纹录入门锁里,让季延自己随便逛逛,熟悉一下即将久住的新环境。毕竟他和沈时樾仅仅只是字面意义上的合住,并不是情侣间所谓的同居。严格来说,甚至可以算季延单方面的借住。如果不是因为考研想搬出寝室、在app上看房的时候恰巧被沈时樾看见、沈时樾又恰好提议让他们一起住……季延想,也许这辈子都没机会跟沈时樾正儿八经的住在同一间屋子里。所以,以季延的性格,白嫖这种事情他是真的做不出来。他往沈时樾的账户上转了一笔钱,又暗自下决心在日常生活上要多出一点钱才是。随后他看了看自己的账户余额,又愁眉苦脸想还是得继续接私活赚钱才是。出于礼貌,季延问了问沈时樾他应该住哪一间。在他正式搬进来之前,他一直都和沈时樾睡同一张床。说是同一张床,其实沈少爷家的床大得很,他们不睡同一个被窝,季延的睡姿也很规矩,基本上每天早上醒来,两个人中间都隔着条楚河汉界。沈少爷对此深表遗憾。睡同一张床都捞不到一点好处,分房睡了还得了?所以,季延第一次问他的时候,沈时樾其实在装傻。他站在客厅和餐厅的连接处,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随后答:“你之前睡哪就睡那呗。”季延隔着整个客厅和他对峙。半晌,沈时樾败下阵来,说:“走廊上左手第二间。”季延这才满意地拎着东西往里走,几秒钟后又听他大声道:“学长,这不就是你的房间吗?!”沈时樾在外面差点笑出声来。他只好又急忙说:“好吧,其实你住我对门,右手边第二间。”为了庆祝季延正式入住,沈时樾还特地让超市送来了新鲜食材,准备亲自下厨。季延看了看厨房食材这规格极高、架势极大的样子,颇有几分震惊。任谁看沈时樾,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让他亲自下厨做饭?简直天方夜谭。于是,季延非常委婉地说:“没事,学长,意思到了就行,好意我心领了,但…你都这么累了,我们还是去外面吃算了吧?”沈少爷被小延弟弟看扁了。于是沈少爷脱掉外套,围上围裙,说:“怎么,怕吃了我做的中毒啊?你放心,要是我做的不好吃,以后我就是你弟弟。”季延:“……”这种话也敢说,是个狼人。季延再次试图劝说:“学长,饭可以不吃,人不可以冲动啊,你清醒一点。”沈时樾:“……”沈少爷觉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他想起来进门前刚收到一条领快递的短信通知,索性支走了季延,让季延替他去楼下物业拿快递。临走前,季延担心地看了一眼整个厨房。他语重心长地对沈时樾说:“学长,万一有紧急情况,记得及时拨打119。”随后大义凛然地出门拿快递去了。季延此前从没来过物业,七拐八拐转了好几个弯才终于找到领快递的地方,领到一个不大却挺沉的纸箱。把纸箱拿回家后,季延站在玄关朝厨房问:“学长,用不用帮你把这个快递拆了啊?”沈时樾忙着料理食材,随口就应下了。包裹里是一个长方形的深蓝色礼盒。乍一看过去,有些像红酒的包装。沈时樾这时也从厨房走出来,不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便也没避讳季延,顺手就揭开了礼盒的盖子。是一个奖杯。是透亮的玻璃质地,底座厚重,上面的奖杯却又细长而精致,在灯光下越发亮眼。季延只看一眼就知道,是沈时樾在外交换那年,打留学生辩论赛的时候,拿下的“全程最佳”的奖杯。之前已经说过,辩手的终极梦想之一,就是拥有一座属于自己的、高规格赛事的“全程最佳”奖杯。按理说,这种个人奖杯应该是一直在沈时樾手里才是。于是季延问:“学长,为什么这个是别人寄给你的----”他一边问,眼神一边在奖杯上逡巡。等到沈时樾反应过来的时候,想急忙盖上礼盒,季延却已经知道问题的答案了。“全程最佳”四个大字的下方,本来只有以行楷字体刻在上面的“沈时樾”三个字。而现在,在“沈时樾”三个字的下方的空白处,多了“季延”两个字。明显是近期人为加工后重新添上的。☆、双主席67说实话,这个东西暴露在季延面前的时间,是远远早于沈时樾的预期的。他到最后也没看杜町一眼。沈时樾在门外等他,看他还跟杜町说话,不满道:“跟他有什么好说的。”季延没有说话。下楼梯下到一半的时候,季延才开口说:“其实只是大家对待朋友的方式不同,他也没有什么错。”沈时樾头也没回,冷哼一声:“是吗?在辩论队要被淘汰的时候,要以你的科研成果做交换才肯上场比赛,这叫没什么错?你还真是个菩萨转世。”季延淡淡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这么佛的。”沈时樾:“是吗,比如什么时候你才不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季延不说话了。坐在车上的时候,季延问正在开车的沈时樾:“学长,每个月我得付多少租金啊?”沈时樾:“用不着。我这房子又不是租的,是我买的,没有租金要交。”季延兴致勃勃:“那水电费和物业费呢?”沈少爷趁着红灯间隙瞟了他一眼:“还知道的挺多啊。你继续说,让我看看你还准备出什么钱。”季延还真的掰着手指头数开了:“家具家电不用我出,装修也不用,还有什么…燃气费?买菜的钱?日用品?还有热水器的费用是算在哪个里面啊…”沈时樾这回是真的气笑了。他说:“小延弟弟,你要算得这么清楚,那咱俩这合住就没意思了。”季延却认真道:“可是我有钱,我一定要出钱的。虽然钱不多,但是都是我自己认认真真赚来的噢。”语气像等待表扬的小孩子。沈时樾突然又觉得很感慨,大半年下来,季延终于从一开始的沉默寡言,变成了现在这样、偶尔也会在他面前流露可爱和任性的样子。见沈时樾还不松口,季延又试探着假装强硬道:“你…你要是不让我出一部分钱,那我不如搬回学校宿舍住好了。”沈少爷却不以为意,只一边把车停进车位,一边笑道:“嗯,长大了,都学会威胁我了。”在电梯里的时候,沈时樾又问:“小延弟弟,你知道田螺姑娘吗,就帮你洗衣做饭暖床一条龙的那种。”季延:?沈少爷也兴致勃勃:“也不用你出钱了,你就做我的田螺弟弟吧。”季延:“……”季延的所有东西都搬到沈时樾房子里的这天,正是季延生日的前一晚。沈时樾开了门,又把季延的指纹录入门锁里,让季延自己随便逛逛,熟悉一下即将久住的新环境。毕竟他和沈时樾仅仅只是字面意义上的合住,并不是情侣间所谓的同居。严格来说,甚至可以算季延单方面的借住。如果不是因为考研想搬出寝室、在app上看房的时候恰巧被沈时樾看见、沈时樾又恰好提议让他们一起住……季延想,也许这辈子都没机会跟沈时樾正儿八经的住在同一间屋子里。所以,以季延的性格,白嫖这种事情他是真的做不出来。他往沈时樾的账户上转了一笔钱,又暗自下决心在日常生活上要多出一点钱才是。随后他看了看自己的账户余额,又愁眉苦脸想还是得继续接私活赚钱才是。出于礼貌,季延问了问沈时樾他应该住哪一间。在他正式搬进来之前,他一直都和沈时樾睡同一张床。说是同一张床,其实沈少爷家的床大得很,他们不睡同一个被窝,季延的睡姿也很规矩,基本上每天早上醒来,两个人中间都隔着条楚河汉界。沈少爷对此深表遗憾。睡同一张床都捞不到一点好处,分房睡了还得了?所以,季延第一次问他的时候,沈时樾其实在装傻。他站在客厅和餐厅的连接处,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随后答:“你之前睡哪就睡那呗。”季延隔着整个客厅和他对峙。半晌,沈时樾败下阵来,说:“走廊上左手第二间。”季延这才满意地拎着东西往里走,几秒钟后又听他大声道:“学长,这不就是你的房间吗?!”沈时樾在外面差点笑出声来。他只好又急忙说:“好吧,其实你住我对门,右手边第二间。”为了庆祝季延正式入住,沈时樾还特地让超市送来了新鲜食材,准备亲自下厨。季延看了看厨房食材这规格极高、架势极大的样子,颇有几分震惊。任谁看沈时樾,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让他亲自下厨做饭?简直天方夜谭。于是,季延非常委婉地说:“没事,学长,意思到了就行,好意我心领了,但…你都这么累了,我们还是去外面吃算了吧?”沈少爷被小延弟弟看扁了。于是沈少爷脱掉外套,围上围裙,说:“怎么,怕吃了我做的中毒啊?你放心,要是我做的不好吃,以后我就是你弟弟。”季延:“……”这种话也敢说,是个狼人。季延再次试图劝说:“学长,饭可以不吃,人不可以冲动啊,你清醒一点。”沈时樾:“……”沈少爷觉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他想起来进门前刚收到一条领快递的短信通知,索性支走了季延,让季延替他去楼下物业拿快递。临走前,季延担心地看了一眼整个厨房。他语重心长地对沈时樾说:“学长,万一有紧急情况,记得及时拨打119。”随后大义凛然地出门拿快递去了。季延此前从没来过物业,七拐八拐转了好几个弯才终于找到领快递的地方,领到一个不大却挺沉的纸箱。把纸箱拿回家后,季延站在玄关朝厨房问:“学长,用不用帮你把这个快递拆了啊?”沈时樾忙着料理食材,随口就应下了。包裹里是一个长方形的深蓝色礼盒。乍一看过去,有些像红酒的包装。沈时樾这时也从厨房走出来,不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便也没避讳季延,顺手就揭开了礼盒的盖子。是一个奖杯。是透亮的玻璃质地,底座厚重,上面的奖杯却又细长而精致,在灯光下越发亮眼。季延只看一眼就知道,是沈时樾在外交换那年,打留学生辩论赛的时候,拿下的“全程最佳”的奖杯。之前已经说过,辩手的终极梦想之一,就是拥有一座属于自己的、高规格赛事的“全程最佳”奖杯。按理说,这种个人奖杯应该是一直在沈时樾手里才是。于是季延问:“学长,为什么这个是别人寄给你的----”他一边问,眼神一边在奖杯上逡巡。等到沈时樾反应过来的时候,想急忙盖上礼盒,季延却已经知道问题的答案了。“全程最佳”四个大字的下方,本来只有以行楷字体刻在上面的“沈时樾”三个字。而现在,在“沈时樾”三个字的下方的空白处,多了“季延”两个字。明显是近期人为加工后重新添上的。☆、双主席67说实话,这个东西暴露在季延面前的时间,是远远早于沈时樾的预期的。他到最后也没看杜町一眼。沈时樾在门外等他,看他还跟杜町说话,不满道:“跟他有什么好说的。”季延没有说话。下楼梯下到一半的时候,季延才开口说:“其实只是大家对待朋友的方式不同,他也没有什么错。”沈时樾头也没回,冷哼一声:“是吗?在辩论队要被淘汰的时候,要以你的科研成果做交换才肯上场比赛,这叫没什么错?你还真是个菩萨转世。”季延淡淡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这么佛的。”沈时樾:“是吗,比如什么时候你才不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季延不说话了。坐在车上的时候,季延问正在开车的沈时樾:“学长,每个月我得付多少租金啊?”沈时樾:“用不着。我这房子又不是租的,是我买的,没有租金要交。”季延兴致勃勃:“那水电费和物业费呢?”沈少爷趁着红灯间隙瞟了他一眼:“还知道的挺多啊。你继续说,让我看看你还准备出什么钱。”季延还真的掰着手指头数开了:“家具家电不用我出,装修也不用,还有什么…燃气费?买菜的钱?日用品?还有热水器的费用是算在哪个里面啊…”沈时樾这回是真的气笑了。他说:“小延弟弟,你要算得这么清楚,那咱俩这合住就没意思了。”季延却认真道:“可是我有钱,我一定要出钱的。虽然钱不多,但是都是我自己认认真真赚来的噢。”语气像等待表扬的小孩子。沈时樾突然又觉得很感慨,大半年下来,季延终于从一开始的沉默寡言,变成了现在这样、偶尔也会在他面前流露可爱和任性的样子。见沈时樾还不松口,季延又试探着假装强硬道:“你…你要是不让我出一部分钱,那我不如搬回学校宿舍住好了。”沈少爷却不以为意,只一边把车停进车位,一边笑道:“嗯,长大了,都学会威胁我了。”在电梯里的时候,沈时樾又问:“小延弟弟,你知道田螺姑娘吗,就帮你洗衣做饭暖床一条龙的那种。”季延:?沈少爷也兴致勃勃:“也不用你出钱了,你就做我的田螺弟弟吧。”季延:“……”季延的所有东西都搬到沈时樾房子里的这天,正是季延生日的前一晚。沈时樾开了门,又把季延的指纹录入门锁里,让季延自己随便逛逛,熟悉一下即将久住的新环境。毕竟他和沈时樾仅仅只是字面意义上的合住,并不是情侣间所谓的同居。严格来说,甚至可以算季延单方面的借住。如果不是因为考研想搬出寝室、在app上看房的时候恰巧被沈时樾看见、沈时樾又恰好提议让他们一起住……季延想,也许这辈子都没机会跟沈时樾正儿八经的住在同一间屋子里。所以,以季延的性格,白嫖这种事情他是真的做不出来。他往沈时樾的账户上转了一笔钱,又暗自下决心在日常生活上要多出一点钱才是。随后他看了看自己的账户余额,又愁眉苦脸想还是得继续接私活赚钱才是。出于礼貌,季延问了问沈时樾他应该住哪一间。在他正式搬进来之前,他一直都和沈时樾睡同一张床。说是同一张床,其实沈少爷家的床大得很,他们不睡同一个被窝,季延的睡姿也很规矩,基本上每天早上醒来,两个人中间都隔着条楚河汉界。沈少爷对此深表遗憾。睡同一张床都捞不到一点好处,分房睡了还得了?所以,季延第一次问他的时候,沈时樾其实在装傻。他站在客厅和餐厅的连接处,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随后答:“你之前睡哪就睡那呗。”季延隔着整个客厅和他对峙。半晌,沈时樾败下阵来,说:“走廊上左手第二间。”季延这才满意地拎着东西往里走,几秒钟后又听他大声道:“学长,这不就是你的房间吗?!”沈时樾在外面差点笑出声来。他只好又急忙说:“好吧,其实你住我对门,右手边第二间。”为了庆祝季延正式入住,沈时樾还特地让超市送来了新鲜食材,准备亲自下厨。季延看了看厨房食材这规格极高、架势极大的样子,颇有几分震惊。任谁看沈时樾,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让他亲自下厨做饭?简直天方夜谭。于是,季延非常委婉地说:“没事,学长,意思到了就行,好意我心领了,但…你都这么累了,我们还是去外面吃算了吧?”沈少爷被小延弟弟看扁了。于是沈少爷脱掉外套,围上围裙,说:“怎么,怕吃了我做的中毒啊?你放心,要是我做的不好吃,以后我就是你弟弟。”季延:“……”这种话也敢说,是个狼人。季延再次试图劝说:“学长,饭可以不吃,人不可以冲动啊,你清醒一点。”沈时樾:“……”沈少爷觉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他想起来进门前刚收到一条领快递的短信通知,索性支走了季延,让季延替他去楼下物业拿快递。临走前,季延担心地看了一眼整个厨房。他语重心长地对沈时樾说:“学长,万一有紧急情况,记得及时拨打119。”随后大义凛然地出门拿快递去了。季延此前从没来过物业,七拐八拐转了好几个弯才终于找到领快递的地方,领到一个不大却挺沉的纸箱。把纸箱拿回家后,季延站在玄关朝厨房问:“学长,用不用帮你把这个快递拆了啊?”沈时樾忙着料理食材,随口就应下了。包裹里是一个长方形的深蓝色礼盒。乍一看过去,有些像红酒的包装。沈时樾这时也从厨房走出来,不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便也没避讳季延,顺手就揭开了礼盒的盖子。是一个奖杯。是透亮的玻璃质地,底座厚重,上面的奖杯却又细长而精致,在灯光下越发亮眼。季延只看一眼就知道,是沈时樾在外交换那年,打留学生辩论赛的时候,拿下的“全程最佳”的奖杯。之前已经说过,辩手的终极梦想之一,就是拥有一座属于自己的、高规格赛事的“全程最佳”奖杯。按理说,这种个人奖杯应该是一直在沈时樾手里才是。于是季延问:“学长,为什么这个是别人寄给你的----”他一边问,眼神一边在奖杯上逡巡。等到沈时樾反应过来的时候,想急忙盖上礼盒,季延却已经知道问题的答案了。“全程最佳”四个大字的下方,本来只有以行楷字体刻在上面的“沈时樾”三个字。而现在,在“沈时樾”三个字的下方的空白处,多了“季延”两个字。明显是近期人为加工后重新添上的。☆、双主席67说实话,这个东西暴露在季延面前的时间,是远远早于沈时樾的预期的。他到最后也没看杜町一眼。沈时樾在门外等他,看他还跟杜町说话,不满道:“跟他有什么好说的。”季延没有说话。下楼梯下到一半的时候,季延才开口说:“其实只是大家对待朋友的方式不同,他也没有什么错。”沈时樾头也没回,冷哼一声:“是吗?在辩论队要被淘汰的时候,要以你的科研成果做交换才肯上场比赛,这叫没什么错?你还真是个菩萨转世。”季延淡淡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这么佛的。”沈时樾:“是吗,比如什么时候你才不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季延不说话了。坐在车上的时候,季延问正在开车的沈时樾:“学长,每个月我得付多少租金啊?”沈时樾:“用不着。我这房子又不是租的,是我买的,没有租金要交。”季延兴致勃勃:“那水电费和物业费呢?”沈少爷趁着红灯间隙瞟了他一眼:“还知道的挺多啊。你继续说,让我看看你还准备出什么钱。”季延还真的掰着手指头数开了:“家具家电不用我出,装修也不用,还有什么…燃气费?买菜的钱?日用品?还有热水器的费用是算在哪个里面啊…”沈时樾这回是真的气笑了。他说:“小延弟弟,你要算得这么清楚,那咱俩这合住就没意思了。”季延却认真道:“可是我有钱,我一定要出钱的。虽然钱不多,但是都是我自己认认真真赚来的噢。”语气像等待表扬的小孩子。沈时樾突然又觉得很感慨,大半年下来,季延终于从一开始的沉默寡言,变成了现在这样、偶尔也会在他面前流露可爱和任性的样子。见沈时樾还不松口,季延又试探着假装强硬道:“你…你要是不让我出一部分钱,那我不如搬回学校宿舍住好了。”沈少爷却不以为意,只一边把车停进车位,一边笑道:“嗯,长大了,都学会威胁我了。”在电梯里的时候,沈时樾又问:“小延弟弟,你知道田螺姑娘吗,就帮你洗衣做饭暖床一条龙的那种。”季延:?沈少爷也兴致勃勃:“也不用你出钱了,你就做我的田螺弟弟吧。”季延:“……”季延的所有东西都搬到沈时樾房子里的这天,正是季延生日的前一晚。沈时樾开了门,又把季延的指纹录入门锁里,让季延自己随便逛逛,熟悉一下即将久住的新环境。毕竟他和沈时樾仅仅只是字面意义上的合住,并不是情侣间所谓的同居。严格来说,甚至可以算季延单方面的借住。如果不是因为考研想搬出寝室、在app上看房的时候恰巧被沈时樾看见、沈时樾又恰好提议让他们一起住……季延想,也许这辈子都没机会跟沈时樾正儿八经的住在同一间屋子里。所以,以季延的性格,白嫖这种事情他是真的做不出来。他往沈时樾的账户上转了一笔钱,又暗自下决心在日常生活上要多出一点钱才是。随后他看了看自己的账户余额,又愁眉苦脸想还是得继续接私活赚钱才是。出于礼貌,季延问了问沈时樾他应该住哪一间。在他正式搬进来之前,他一直都和沈时樾睡同一张床。说是同一张床,其实沈少爷家的床大得很,他们不睡同一个被窝,季延的睡姿也很规矩,基本上每天早上醒来,两个人中间都隔着条楚河汉界。沈少爷对此深表遗憾。睡同一张床都捞不到一点好处,分房睡了还得了?所以,季延第一次问他的时候,沈时樾其实在装傻。他站在客厅和餐厅的连接处,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随后答:“你之前睡哪就睡那呗。”季延隔着整个客厅和他对峙。半晌,沈时樾败下阵来,说:“走廊上左手第二间。”季延这才满意地拎着东西往里走,几秒钟后又听他大声道:“学长,这不就是你的房间吗?!”沈时樾在外面差点笑出声来。他只好又急忙说:“好吧,其实你住我对门,右手边第二间。”为了庆祝季延正式入住,沈时樾还特地让超市送来了新鲜食材,准备亲自下厨。季延看了看厨房食材这规格极高、架势极大的样子,颇有几分震惊。任谁看沈时樾,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让他亲自下厨做饭?简直天方夜谭。于是,季延非常委婉地说:“没事,学长,意思到了就行,好意我心领了,但…你都这么累了,我们还是去外面吃算了吧?”沈少爷被小延弟弟看扁了。于是沈少爷脱掉外套,围上围裙,说:“怎么,怕吃了我做的中毒啊?你放心,要是我做的不好吃,以后我就是你弟弟。”季延:“……”这种话也敢说,是个狼人。季延再次试图劝说:“学长,饭可以不吃,人不可以冲动啊,你清醒一点。”沈时樾:“……”沈少爷觉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他想起来进门前刚收到一条领快递的短信通知,索性支走了季延,让季延替他去楼下物业拿快递。临走前,季延担心地看了一眼整个厨房。他语重心长地对沈时樾说:“学长,万一有紧急情况,记得及时拨打119。”随后大义凛然地出门拿快递去了。季延此前从没来过物业,七拐八拐转了好几个弯才终于找到领快递的地方,领到一个不大却挺沉的纸箱。把纸箱拿回家后,季延站在玄关朝厨房问:“学长,用不用帮你把这个快递拆了啊?”沈时樾忙着料理食材,随口就应下了。包裹里是一个长方形的深蓝色礼盒。乍一看过去,有些像红酒的包装。沈时樾这时也从厨房走出来,不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便也没避讳季延,顺手就揭开了礼盒的盖子。是一个奖杯。是透亮的玻璃质地,底座厚重,上面的奖杯却又细长而精致,在灯光下越发亮眼。季延只看一眼就知道,是沈时樾在外交换那年,打留学生辩论赛的时候,拿下的“全程最佳”的奖杯。之前已经说过,辩手的终极梦想之一,就是拥有一座属于自己的、高规格赛事的“全程最佳”奖杯。按理说,这种个人奖杯应该是一直在沈时樾手里才是。于是季延问:“学长,为什么这个是别人寄给你的----”他一边问,眼神一边在奖杯上逡巡。等到沈时樾反应过来的时候,想急忙盖上礼盒,季延却已经知道问题的答案了。“全程最佳”四个大字的下方,本来只有以行楷字体刻在上面的“沈时樾”三个字。而现在,在“沈时樾”三个字的下方的空白处,多了“季延”两个字。明显是近期人为加工后重新添上的。☆、双主席67说实话,这个东西暴露在季延面前的时间,是远远早于沈时樾的预期的。他到最后也没看杜町一眼。沈时樾在门外等他,看他还跟杜町说话,不满道:“跟他有什么好说的。”季延没有说话。下楼梯下到一半的时候,季延才开口说:“其实只是大家对待朋友的方式不同,他也没有什么错。”沈时樾头也没回,冷哼一声:“是吗?在辩论队要被淘汰的时候,要以你的科研成果做交换才肯上场比赛,这叫没什么错?你还真是个菩萨转世。”季延淡淡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这么佛的。”沈时樾:“是吗,比如什么时候你才不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季延不说话了。坐在车上的时候,季延问正在开车的沈时樾:“学长,每个月我得付多少租金啊?”沈时樾:“用不着。我这房子又不是租的,是我买的,没有租金要交。”季延兴致勃勃:“那水电费和物业费呢?”沈少爷趁着红灯间隙瞟了他一眼:“还知道的挺多啊。你继续说,让我看看你还准备出什么钱。”季延还真的掰着手指头数开了:“家具家电不用我出,装修也不用,还有什么…燃气费?买菜的钱?日用品?还有热水器的费用是算在哪个里面啊…”沈时樾这回是真的气笑了。他说:“小延弟弟,你要算得这么清楚,那咱俩这合住就没意思了。”季延却认真道:“可是我有钱,我一定要出钱的。虽然钱不多,但是都是我自己认认真真赚来的噢。”语气像等待表扬的小孩子。沈时樾突然又觉得很感慨,大半年下来,季延终于从一开始的沉默寡言,变成了现在这样、偶尔也会在他面前流露可爱和任性的样子。见沈时樾还不松口,季延又试探着假装强硬道:“你…你要是不让我出一部分钱,那我不如搬回学校宿舍住好了。”沈少爷却不以为意,只一边把车停进车位,一边笑道:“嗯,长大了,都学会威胁我了。”在电梯里的时候,沈时樾又问:“小延弟弟,你知道田螺姑娘吗,就帮你洗衣做饭暖床一条龙的那种。”季延:?沈少爷也兴致勃勃:“也不用你出钱了,你就做我的田螺弟弟吧。”季延:“……”季延的所有东西都搬到沈时樾房子里的这天,正是季延生日的前一晚。沈时樾开了门,又把季延的指纹录入门锁里,让季延自己随便逛逛,熟悉一下即将久住的新环境。毕竟他和沈时樾仅仅只是字面意义上的合住,并不是情侣间所谓的同居。严格来说,甚至可以算季延单方面的借住。如果不是因为考研想搬出寝室、在app上看房的时候恰巧被沈时樾看见、沈时樾又恰好提议让他们一起住……季延想,也许这辈子都没机会跟沈时樾正儿八经的住在同一间屋子里。所以,以季延的性格,白嫖这种事情他是真的做不出来。他往沈时樾的账户上转了一笔钱,又暗自下决心在日常生活上要多出一点钱才是。随后他看了看自己的账户余额,又愁眉苦脸想还是得继续接私活赚钱才是。出于礼貌,季延问了问沈时樾他应该住哪一间。在他正式搬进来之前,他一直都和沈时樾睡同一张床。说是同一张床,其实沈少爷家的床大得很,他们不睡同一个被窝,季延的睡姿也很规矩,基本上每天早上醒来,两个人中间都隔着条楚河汉界。沈少爷对此深表遗憾。睡同一张床都捞不到一点好处,分房睡了还得了?所以,季延第一次问他的时候,沈时樾其实在装傻。他站在客厅和餐厅的连接处,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随后答:“你之前睡哪就睡那呗。”季延隔着整个客厅和他对峙。半晌,沈时樾败下阵来,说:“走廊上左手第二间。”季延这才满意地拎着东西往里走,几秒钟后又听他大声道:“学长,这不就是你的房间吗?!”沈时樾在外面差点笑出声来。他只好又急忙说:“好吧,其实你住我对门,右手边第二间。”为了庆祝季延正式入住,沈时樾还特地让超市送来了新鲜食材,准备亲自下厨。季延看了看厨房食材这规格极高、架势极大的样子,颇有几分震惊。任谁看沈时樾,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让他亲自下厨做饭?简直天方夜谭。于是,季延非常委婉地说:“没事,学长,意思到了就行,好意我心领了,但…你都这么累了,我们还是去外面吃算了吧?”沈少爷被小延弟弟看扁了。于是沈少爷脱掉外套,围上围裙,说:“怎么,怕吃了我做的中毒啊?你放心,要是我做的不好吃,以后我就是你弟弟。”季延:“……”这种话也敢说,是个狼人。季延再次试图劝说:“学长,饭可以不吃,人不可以冲动啊,你清醒一点。”沈时樾:“……”沈少爷觉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他想起来进门前刚收到一条领快递的短信通知,索性支走了季延,让季延替他去楼下物业拿快递。临走前,季延担心地看了一眼整个厨房。他语重心长地对沈时樾说:“学长,万一有紧急情况,记得及时拨打119。”随后大义凛然地出门拿快递去了。季延此前从没来过物业,七拐八拐转了好几个弯才终于找到领快递的地方,领到一个不大却挺沉的纸箱。把纸箱拿回家后,季延站在玄关朝厨房问:“学长,用不用帮你把这个快递拆了啊?”沈时樾忙着料理食材,随口就应下了。包裹里是一个长方形的深蓝色礼盒。乍一看过去,有些像红酒的包装。沈时樾这时也从厨房走出来,不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便也没避讳季延,顺手就揭开了礼盒的盖子。是一个奖杯。是透亮的玻璃质地,底座厚重,上面的奖杯却又细长而精致,在灯光下越发亮眼。季延只看一眼就知道,是沈时樾在外交换那年,打留学生辩论赛的时候,拿下的“全程最佳”的奖杯。之前已经说过,辩手的终极梦想之一,就是拥有一座属于自己的、高规格赛事的“全程最佳”奖杯。按理说,这种个人奖杯应该是一直在沈时樾手里才是。于是季延问:“学长,为什么这个是别人寄给你的----”他一边问,眼神一边在奖杯上逡巡。等到沈时樾反应过来的时候,想急忙盖上礼盒,季延却已经知道问题的答案了。“全程最佳”四个大字的下方,本来只有以行楷字体刻在上面的“沈时樾”三个字。而现在,在“沈时樾”三个字的下方的空白处,多了“季延”两个字。明显是近期人为加工后重新添上的。☆、双主席67说实话,这个东西暴露在季延面前的时间,是远远早于沈时樾的预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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