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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1 / 1)

可现下的状况,辩论圈是个多么保守的圈子就不说了,季延要是真去了,不就是自己把自己掰开揉碎了往火坑里、往如狼似虎的媒体里送?沈时樾全程阴沉着脸。关于性向的事情,这是事实,他不置可否。但还给了对方随意往季延头上扣屎盆子这种权利的根本原因,还是因为他放任季延得过且过,没有早点了解事情的真相,于是现在非常、非常、非常被动。季延看不得沈时樾这副样子,便主动刻意转开话题:“学长,你看,这样的话,我们季军的话题度居然盖过冠亚军了,还是挺厉害的对不对?”沈时樾却根本不理他。半晌,他才做了什么特别重要的决定似的,对季延郑重道:“季延,我需要你,把你跟徐南的瓜葛,从头到尾、完完整整地告诉我。”这场阵痛也许是逼迫他回忆他最痛苦的过往,但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都合并到这一章啦!祝大家看的开心!啾啾!☆、双主席92季延一下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说。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的呢?一切的一切都要从几年前说起。季延高二那年正式加入厢市一中辩论队,沈时樾时任队长。当然,徐南也是其中一员,只不过那时候他们互相都没什么交集。其实要真正算起来,第一次的过节,还真跟季延没什么关系。沈时樾带队拿下nfl季军那年,只给厢市一中争取到了一个保送名额,而这个名额自然而然地落到了沈时樾头上。问题就出在这里。厢市一中每年都有那么几个保送名额,是和特定的学校签好协议的,檐城大学就是其中之一。所谓“固定的”,也就是“可以操作的”。徐南家里仗着家大业大,也替徐南“操作”了一波。但人算不如天算,近些年来保送政策逐渐缩紧,每年划分给厢市一中的保送名额已经逐渐固定在同一个数字上。这也就意味着,因为多出了因nfl季军而得来的这个保送名额,那么通过其他途径获得保送资格的人就要被砍掉一个。因为nfl是国家级赛事,有明确记录的,做不了假。再加上沈时樾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徐南就算想打主意,也不能打到沈时樾头上。徐南的名额,就成为了被砍的那一个。没办法,学校也不想得罪这么个人,但其他的学霸都是实打实的奥赛二等奖三等奖,也没法儿动。但临离开厢市一中之前,他颇有点咽不下这口气,便又抽了点时间回学校,想跟沈时樾正面battle一下,不一定要动手,至少要放几句类似于“老子才不稀罕这破保送名额”的狠话。但他没想到的是,他难得回一趟学校,居然就碰见了季延和沈时樾两个人。他急忙躲进教学楼里,从一旁暗中观察,然后发现他们居然亲了一口!两个男人,嘴对嘴。徐南着实震惊了一会儿,冷静下来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拍照,想着拍下来也算是沈时樾的一个把柄。但打小算盘失败了的后果就是,徐南家只能等他毕业后,花大价钱以“资助学校”的名义把他送进了s国国大。按理说对徐南也没什么影响,换个地方继续混而已嘛,于是他顺便就把“报复”沈时樾这回事儿抛到了脑后。这一混,他就混到了s国国大的辩论队里面。别的不说,徐南对辩论倒真有那么点天赋和热情。但大家似乎对他这个不学无术的外国人多少有些看法,再加上徐南本人调子也高,不爱搭理他们,最后是只有比赛和训练的时候徐南才偶尔出现,队内聚餐什么的是一概不去。再往后推两年,就轮到了季延来交换的日子。此时徐南已经在这边混了两年,本事没点长进,反倒手头紧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他家里刻意管控,还是跨境真不好转账。久而久之,就干起了些不太见得人的勾当,最主要的还是收留学生的“保护费”。徐南在这边抱怨归抱怨,除了时不时捞点钱,倒还真没想些什么其他的。直到季延来交换、而且好死不死来了辩论队,徐南才忽然想起来----这他妈不就是当年和沈时樾亲嘴的那小男生嘛!再加上季延虽然话少,但人很讨喜,不随意出风头,也不随意争抢。队里的人虽然跟他不怎么亲近,但他技术过硬,队长还是挺护着他。这下徐南可就不高兴了。大家都是留学生,还都是同一个高中的,凭什么要被区别对待?偏偏季延又正好跟他同一个系,于是他找到季延,半哄半胁迫地让人家替他包办他的专业课作业,考试也让季延帮他作弊。季延当然一口回绝了他。-沈时樾问:“然后呢?”季延说:“所以,他拿出了当时偷拍的照片。”沈时樾冷哼一声,季延挤出一个无奈的笑。倘若只是照片也就罢了,偏偏s国国大还有点特殊性。s国地处东亚,民风较之欧美向来保守,更不用说国大一向是皇室后代入读的学校。就在季延来交换的前不久,还有两个男生因为性取向而被开除。学校明面上没有指明那三个字,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季延是绝对不允许自己有任何被开除的风险的。虽然他在s国只是交换生的身份,但这边的学分会被同等转换到檐城大学。也就是说,一旦他被开除,他也没有办法到其他地方补齐学分。要么拿不到毕业证延迟毕业,要么就答应徐南的要求。更何况除了学分,他也不想沈时樾与他一同经历丑闻。-季延说:“我选了后者。”后者意味着,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除去他花在自己学习上的和花在辩论队的时间,还要再挤时间出来研究他根本还没有学过的东西。除了这些事情,他还要担心徐南哪一天又借着这个筹码再索要更多。为了沈时樾,他本来就是可以一退再退的。巨大的心理压力、生理极限的挑战、异国陌生的氛围。久而久之,季延就不怎么爱开口说话了。沈时樾坐在床边,好久没能说出话来。已经经受过的苦难再被挂到嘴边自然是轻松的,但真正经历的时候究竟是怎样的切肤之痛,又有谁能感同身受。半晌,沈时樾说:“对不起。这件事情一开始应该是跟你没关系的。”季延摇摇头。他问:“等下的发布会……”“你别去了,我去”,沈时樾又补充道,“我不觉得我们有错,但是他既然动到我们头上,我们自然也不能坐着被他欺负。”季延“嗯”了一声:“我会想解决办法的。”他们面对面在昏暗的房间里坐了一会儿,到了发布会的点,沈时樾又重新换上正装。季延抬手替他打领带。沈时樾伸手把他揽进怀里,在他额头上亲一口。季延把脸埋在他胸口,小声说:“还有我爸妈那边呢。”他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沈时樾,他笑道:“别急,宝贝儿。事情总会一件一件解决的。”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更!☆、双主席93出乎沈时樾的意料,发布会上倒是没多少揪着他跟季延的事情不放的人。大多数媒体都还是在提问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话题,比如世界杯的发展前景、市场及受众预测等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总归是跟沈时樾没太大关系的问题,他索性关掉了麦,竟有些出神。不过他一出神,就恰好被提问了。提问的是一个年轻女生。原话又臭又长,沈时樾只听了个大概,意思是“顶着‘同性恋’这样的非主流名号夺下世界赛季军,有什么感想”。沈时樾动作缓慢地重心前倾,慢条斯理地打开了麦克风:“想问什么事情拜托直接问,如果您真的是想问拿季军的感想,也不必非在前面加上一个那么长的定语吧。”女生大概是新人,到底经验少,被沈时樾这么一反问,半天没接上话来,也没等到沈时樾的回答,只好不了了之。发布会接近尾声的时候,又有一家媒体问:“对于今天颁奖仪式现场发生的事情,组委会和当事人不打算做出相应解释吗?”盛宽正好刚答完问题,麦都没来得及关,直接替沈时樾回答道:“解释?本应明明白白的事情变得不清不楚,才需要解释。今天颁奖典礼上的事情,完全属于私事,组委会的意见是尊重辩手,不予干涉。也请各位不要对我们的辩手施加压力。”发布会结束后,盛宽低声对沈时樾说:“发布会上没出什么乱子,不代表组委会也没有看法。现在具体的讨论结果还没出来,等有确切答复了我再告诉你吧。”沈时樾沉默良久,问:“哥,这样真的不对吗?”盛宽没接话,只是笑着拍拍他的肩:“只要是你想做的,那就是对的。有时间纠结这个,不如想想怎么整那个孙子吧。”世界赛虽然结束了,但盛宽可闲不下来,后续好多工作都还等着他把关。跟盛宽告别后,沈时樾在后台转了好久,也没看见季延,顺手拨了个电话给他。他问:“学长,你在哪?”沈时樾:“我这边刚结束,在后台没看见你。你在哪儿呢?”季延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索性直接把电话挂了。沈时樾还觉得挺奇怪,后来才发现季延给他发了条消息。倒是难得叫他有了些紧张的感觉。【季延:我在酒店六楼茶室的20号包厢。我爸妈来了。】沈时樾读了好几遍,才确信自己完全看懂了这句话。【沈时樾:那……我要过去吗?】季延这回只回了个“嗯”字。沈少爷急忙拐进洗手间,认真的打量镜子里的自己。吴女士坐在季延对面,还是冷这张脸:“怎么,他不敢来了?”季延答:“没有的事。他待会儿就到。”吴女士从鼻孔里哼一声,季父便也无奈的朝季延笑笑。沈时樾没花几分钟就到了六楼。临进包厢前,他想做几个深呼吸,结果没来得及开始,门就从里面被拉开了。是上茶的服务生。但这样一来,他也不好再耽搁,直接走了进去。说实话,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这么拘束。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他只好先鞠躬并问好,这才在季延旁边坐下。吴女士全程冷脸,季父只好尴尴尬尬地开口:“小沈啊,我们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简单的跟你和延延聊一下,你也不用紧张啊。”没等沈时樾点头,吴女士意有所指地清了清嗓子。季父心领神会:“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这个答案可以是今年,也可以是好几年前。沈时樾不知道该答哪个,跟季延交换了个眼神。季延说:“我高二那年。”全场沉默了。季父和吴女士是没想到这么早,沈时樾是单纯的没有开口。吴女士先回过神来:“撇开别的不说,没过几个月你就该毕业了,你的打算是什么?”沈时樾也不回避:“去国外念mba,去年就拿到offer了。”“然后呢?留在国外?”“那倒没有。念完书就回国的。”“你父母知道你们两个人的事情吗?”沈时樾短暂的停顿:“还不知道。”“你跟父母见面的时候也从来不说这些东西?”“我父母常年在国外,一年到头见面的次数不多。”吴女士突然笑了一声:“我现在都搞不懂你们到底是闹着玩的还是认真的了。”季延抢着说:“当然是认真的了。”吴女士冷冷的瞥一眼季延,对沈时樾道:“如果想找人玩,其他人多的是,用不着来招惹季延。我们家就是一普通家庭,想必跟你们这样的家庭也耗不起。反正你们也年轻,就算分开,难受那么一小会儿也就过去了,不是吗?”季延听着这话都觉得不舒服,更不用说沈时樾了。但还是笑着说:“阿姨,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得讲究门当户对的?”“男男女女订婚尚且讲究这些,没有法律约束的你们当然更要谈这些----哦,我都差点忘了,反正你们也到不了那一步。”无论谁被这样轻蔑的对待,心里难免都不好受,沈时樾心里也窝着火。但不等他调整好情绪,季延先开口:“您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总归我的生活是我自己过的,要和什么样的人经历什么样的事情也是我自己决定。”吴女士又岂是省油的灯:“季延,我今天话撂这儿了,这件事情我是不同意的。你如果一意孤行,我也不介意丢一个儿子。”到底是不欢而散。吴女士和季父今晚就要飞回厢市,季延到底没狠得下心来,最后还是跟沈时樾一块儿送他们去了机场。吴女士看起来飞扬跋扈,飞机起飞后还是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季父叹了口气:“你们两个都这么倔、这么嘴硬心软,到底有什么好。”吴女士说:“这是我的问题吗?你看看他选的是条什么路。”“康庄大道也好,泥泞小路也罢,难道你还能替他走完?”吴女士便不说话。季父又道:“你还说延延,当年我们结婚的时候你家里不是也反对的要命,你不也还是一意孤行。”“我们跟他们这能一样吗?他们才多大?” 吴女士嘴硬,“等等,你为什么要把我们儿子拿来跟我比?不应该跟你比吗?”季延“嗯”了一声:“我会想解决办法的。”他们面对面在昏暗的房间里坐了一会儿,到了发布会的点,沈时樾又重新换上正装。季延抬手替他打领带。沈时樾伸手把他揽进怀里,在他额头上亲一口。季延把脸埋在他胸口,小声说:“还有我爸妈那边呢。”他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沈时樾,他笑道:“别急,宝贝儿。事情总会一件一件解决的。”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更!☆、双主席93出乎沈时樾的意料,发布会上倒是没多少揪着他跟季延的事情不放的人。大多数媒体都还是在提问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话题,比如世界杯的发展前景、市场及受众预测等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总归是跟沈时樾没太大关系的问题,他索性关掉了麦,竟有些出神。不过他一出神,就恰好被提问了。提问的是一个年轻女生。原话又臭又长,沈时樾只听了个大概,意思是“顶着‘同性恋’这样的非主流名号夺下世界赛季军,有什么感想”。沈时樾动作缓慢地重心前倾,慢条斯理地打开了麦克风:“想问什么事情拜托直接问,如果您真的是想问拿季军的感想,也不必非在前面加上一个那么长的定语吧。”女生大概是新人,到底经验少,被沈时樾这么一反问,半天没接上话来,也没等到沈时樾的回答,只好不了了之。发布会接近尾声的时候,又有一家媒体问:“对于今天颁奖仪式现场发生的事情,组委会和当事人不打算做出相应解释吗?”盛宽正好刚答完问题,麦都没来得及关,直接替沈时樾回答道:“解释?本应明明白白的事情变得不清不楚,才需要解释。今天颁奖典礼上的事情,完全属于私事,组委会的意见是尊重辩手,不予干涉。也请各位不要对我们的辩手施加压力。”发布会结束后,盛宽低声对沈时樾说:“发布会上没出什么乱子,不代表组委会也没有看法。现在具体的讨论结果还没出来,等有确切答复了我再告诉你吧。”沈时樾沉默良久,问:“哥,这样真的不对吗?”盛宽没接话,只是笑着拍拍他的肩:“只要是你想做的,那就是对的。有时间纠结这个,不如想想怎么整那个孙子吧。”世界赛虽然结束了,但盛宽可闲不下来,后续好多工作都还等着他把关。跟盛宽告别后,沈时樾在后台转了好久,也没看见季延,顺手拨了个电话给他。他问:“学长,你在哪?”沈时樾:“我这边刚结束,在后台没看见你。你在哪儿呢?”季延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索性直接把电话挂了。沈时樾还觉得挺奇怪,后来才发现季延给他发了条消息。倒是难得叫他有了些紧张的感觉。【季延:我在酒店六楼茶室的20号包厢。我爸妈来了。】沈时樾读了好几遍,才确信自己完全看懂了这句话。【沈时樾:那……我要过去吗?】季延这回只回了个“嗯”字。沈少爷急忙拐进洗手间,认真的打量镜子里的自己。吴女士坐在季延对面,还是冷这张脸:“怎么,他不敢来了?”季延答:“没有的事。他待会儿就到。”吴女士从鼻孔里哼一声,季父便也无奈的朝季延笑笑。沈时樾没花几分钟就到了六楼。临进包厢前,他想做几个深呼吸,结果没来得及开始,门就从里面被拉开了。是上茶的服务生。但这样一来,他也不好再耽搁,直接走了进去。说实话,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这么拘束。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他只好先鞠躬并问好,这才在季延旁边坐下。吴女士全程冷脸,季父只好尴尴尬尬地开口:“小沈啊,我们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简单的跟你和延延聊一下,你也不用紧张啊。”没等沈时樾点头,吴女士意有所指地清了清嗓子。季父心领神会:“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这个答案可以是今年,也可以是好几年前。沈时樾不知道该答哪个,跟季延交换了个眼神。季延说:“我高二那年。”全场沉默了。季父和吴女士是没想到这么早,沈时樾是单纯的没有开口。吴女士先回过神来:“撇开别的不说,没过几个月你就该毕业了,你的打算是什么?”沈时樾也不回避:“去国外念mba,去年就拿到offer了。”“然后呢?留在国外?”“那倒没有。念完书就回国的。”“你父母知道你们两个人的事情吗?”沈时樾短暂的停顿:“还不知道。”“你跟父母见面的时候也从来不说这些东西?”“我父母常年在国外,一年到头见面的次数不多。”吴女士突然笑了一声:“我现在都搞不懂你们到底是闹着玩的还是认真的了。”季延抢着说:“当然是认真的了。”吴女士冷冷的瞥一眼季延,对沈时樾道:“如果想找人玩,其他人多的是,用不着来招惹季延。我们家就是一普通家庭,想必跟你们这样的家庭也耗不起。反正你们也年轻,就算分开,难受那么一小会儿也就过去了,不是吗?”季延听着这话都觉得不舒服,更不用说沈时樾了。但还是笑着说:“阿姨,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得讲究门当户对的?”“男男女女订婚尚且讲究这些,没有法律约束的你们当然更要谈这些----哦,我都差点忘了,反正你们也到不了那一步。”无论谁被这样轻蔑的对待,心里难免都不好受,沈时樾心里也窝着火。但不等他调整好情绪,季延先开口:“您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总归我的生活是我自己过的,要和什么样的人经历什么样的事情也是我自己决定。”吴女士又岂是省油的灯:“季延,我今天话撂这儿了,这件事情我是不同意的。你如果一意孤行,我也不介意丢一个儿子。”到底是不欢而散。吴女士和季父今晚就要飞回厢市,季延到底没狠得下心来,最后还是跟沈时樾一块儿送他们去了机场。吴女士看起来飞扬跋扈,飞机起飞后还是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季父叹了口气:“你们两个都这么倔、这么嘴硬心软,到底有什么好。”吴女士说:“这是我的问题吗?你看看他选的是条什么路。”“康庄大道也好,泥泞小路也罢,难道你还能替他走完?”吴女士便不说话。季父又道:“你还说延延,当年我们结婚的时候你家里不是也反对的要命,你不也还是一意孤行。”“我们跟他们这能一样吗?他们才多大?” 吴女士嘴硬,“等等,你为什么要把我们儿子拿来跟我比?不应该跟你比吗?”季延“嗯”了一声:“我会想解决办法的。”他们面对面在昏暗的房间里坐了一会儿,到了发布会的点,沈时樾又重新换上正装。季延抬手替他打领带。沈时樾伸手把他揽进怀里,在他额头上亲一口。季延把脸埋在他胸口,小声说:“还有我爸妈那边呢。”他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沈时樾,他笑道:“别急,宝贝儿。事情总会一件一件解决的。”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更!☆、双主席93出乎沈时樾的意料,发布会上倒是没多少揪着他跟季延的事情不放的人。大多数媒体都还是在提问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话题,比如世界杯的发展前景、市场及受众预测等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总归是跟沈时樾没太大关系的问题,他索性关掉了麦,竟有些出神。不过他一出神,就恰好被提问了。提问的是一个年轻女生。原话又臭又长,沈时樾只听了个大概,意思是“顶着‘同性恋’这样的非主流名号夺下世界赛季军,有什么感想”。沈时樾动作缓慢地重心前倾,慢条斯理地打开了麦克风:“想问什么事情拜托直接问,如果您真的是想问拿季军的感想,也不必非在前面加上一个那么长的定语吧。”女生大概是新人,到底经验少,被沈时樾这么一反问,半天没接上话来,也没等到沈时樾的回答,只好不了了之。发布会接近尾声的时候,又有一家媒体问:“对于今天颁奖仪式现场发生的事情,组委会和当事人不打算做出相应解释吗?”盛宽正好刚答完问题,麦都没来得及关,直接替沈时樾回答道:“解释?本应明明白白的事情变得不清不楚,才需要解释。今天颁奖典礼上的事情,完全属于私事,组委会的意见是尊重辩手,不予干涉。也请各位不要对我们的辩手施加压力。”发布会结束后,盛宽低声对沈时樾说:“发布会上没出什么乱子,不代表组委会也没有看法。现在具体的讨论结果还没出来,等有确切答复了我再告诉你吧。”沈时樾沉默良久,问:“哥,这样真的不对吗?”盛宽没接话,只是笑着拍拍他的肩:“只要是你想做的,那就是对的。有时间纠结这个,不如想想怎么整那个孙子吧。”世界赛虽然结束了,但盛宽可闲不下来,后续好多工作都还等着他把关。跟盛宽告别后,沈时樾在后台转了好久,也没看见季延,顺手拨了个电话给他。他问:“学长,你在哪?”沈时樾:“我这边刚结束,在后台没看见你。你在哪儿呢?”季延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索性直接把电话挂了。沈时樾还觉得挺奇怪,后来才发现季延给他发了条消息。倒是难得叫他有了些紧张的感觉。【季延:我在酒店六楼茶室的20号包厢。我爸妈来了。】沈时樾读了好几遍,才确信自己完全看懂了这句话。【沈时樾:那……我要过去吗?】季延这回只回了个“嗯”字。沈少爷急忙拐进洗手间,认真的打量镜子里的自己。吴女士坐在季延对面,还是冷这张脸:“怎么,他不敢来了?”季延答:“没有的事。他待会儿就到。”吴女士从鼻孔里哼一声,季父便也无奈的朝季延笑笑。沈时樾没花几分钟就到了六楼。临进包厢前,他想做几个深呼吸,结果没来得及开始,门就从里面被拉开了。是上茶的服务生。但这样一来,他也不好再耽搁,直接走了进去。说实话,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这么拘束。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他只好先鞠躬并问好,这才在季延旁边坐下。吴女士全程冷脸,季父只好尴尴尬尬地开口:“小沈啊,我们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简单的跟你和延延聊一下,你也不用紧张啊。”没等沈时樾点头,吴女士意有所指地清了清嗓子。季父心领神会:“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这个答案可以是今年,也可以是好几年前。沈时樾不知道该答哪个,跟季延交换了个眼神。季延说:“我高二那年。”全场沉默了。季父和吴女士是没想到这么早,沈时樾是单纯的没有开口。吴女士先回过神来:“撇开别的不说,没过几个月你就该毕业了,你的打算是什么?”沈时樾也不回避:“去国外念mba,去年就拿到offer了。”“然后呢?留在国外?”“那倒没有。念完书就回国的。”“你父母知道你们两个人的事情吗?”沈时樾短暂的停顿:“还不知道。”“你跟父母见面的时候也从来不说这些东西?”“我父母常年在国外,一年到头见面的次数不多。”吴女士突然笑了一声:“我现在都搞不懂你们到底是闹着玩的还是认真的了。”季延抢着说:“当然是认真的了。”吴女士冷冷的瞥一眼季延,对沈时樾道:“如果想找人玩,其他人多的是,用不着来招惹季延。我们家就是一普通家庭,想必跟你们这样的家庭也耗不起。反正你们也年轻,就算分开,难受那么一小会儿也就过去了,不是吗?”季延听着这话都觉得不舒服,更不用说沈时樾了。但还是笑着说:“阿姨,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得讲究门当户对的?”“男男女女订婚尚且讲究这些,没有法律约束的你们当然更要谈这些----哦,我都差点忘了,反正你们也到不了那一步。”无论谁被这样轻蔑的对待,心里难免都不好受,沈时樾心里也窝着火。但不等他调整好情绪,季延先开口:“您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总归我的生活是我自己过的,要和什么样的人经历什么样的事情也是我自己决定。”吴女士又岂是省油的灯:“季延,我今天话撂这儿了,这件事情我是不同意的。你如果一意孤行,我也不介意丢一个儿子。”到底是不欢而散。吴女士和季父今晚就要飞回厢市,季延到底没狠得下心来,最后还是跟沈时樾一块儿送他们去了机场。吴女士看起来飞扬跋扈,飞机起飞后还是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季父叹了口气:“你们两个都这么倔、这么嘴硬心软,到底有什么好。”吴女士说:“这是我的问题吗?你看看他选的是条什么路。”“康庄大道也好,泥泞小路也罢,难道你还能替他走完?”吴女士便不说话。季父又道:“你还说延延,当年我们结婚的时候你家里不是也反对的要命,你不也还是一意孤行。”“我们跟他们这能一样吗?他们才多大?” 吴女士嘴硬,“等等,你为什么要把我们儿子拿来跟我比?不应该跟你比吗?”季延“嗯”了一声:“我会想解决办法的。”他们面对面在昏暗的房间里坐了一会儿,到了发布会的点,沈时樾又重新换上正装。季延抬手替他打领带。沈时樾伸手把他揽进怀里,在他额头上亲一口。季延把脸埋在他胸口,小声说:“还有我爸妈那边呢。”他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沈时樾,他笑道:“别急,宝贝儿。事情总会一件一件解决的。”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更!☆、双主席93出乎沈时樾的意料,发布会上倒是没多少揪着他跟季延的事情不放的人。大多数媒体都还是在提问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话题,比如世界杯的发展前景、市场及受众预测等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总归是跟沈时樾没太大关系的问题,他索性关掉了麦,竟有些出神。不过他一出神,就恰好被提问了。提问的是一个年轻女生。原话又臭又长,沈时樾只听了个大概,意思是“顶着‘同性恋’这样的非主流名号夺下世界赛季军,有什么感想”。沈时樾动作缓慢地重心前倾,慢条斯理地打开了麦克风:“想问什么事情拜托直接问,如果您真的是想问拿季军的感想,也不必非在前面加上一个那么长的定语吧。”女生大概是新人,到底经验少,被沈时樾这么一反问,半天没接上话来,也没等到沈时樾的回答,只好不了了之。发布会接近尾声的时候,又有一家媒体问:“对于今天颁奖仪式现场发生的事情,组委会和当事人不打算做出相应解释吗?”盛宽正好刚答完问题,麦都没来得及关,直接替沈时樾回答道:“解释?本应明明白白的事情变得不清不楚,才需要解释。今天颁奖典礼上的事情,完全属于私事,组委会的意见是尊重辩手,不予干涉。也请各位不要对我们的辩手施加压力。”发布会结束后,盛宽低声对沈时樾说:“发布会上没出什么乱子,不代表组委会也没有看法。现在具体的讨论结果还没出来,等有确切答复了我再告诉你吧。”沈时樾沉默良久,问:“哥,这样真的不对吗?”盛宽没接话,只是笑着拍拍他的肩:“只要是你想做的,那就是对的。有时间纠结这个,不如想想怎么整那个孙子吧。”世界赛虽然结束了,但盛宽可闲不下来,后续好多工作都还等着他把关。跟盛宽告别后,沈时樾在后台转了好久,也没看见季延,顺手拨了个电话给他。他问:“学长,你在哪?”沈时樾:“我这边刚结束,在后台没看见你。你在哪儿呢?”季延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索性直接把电话挂了。沈时樾还觉得挺奇怪,后来才发现季延给他发了条消息。倒是难得叫他有了些紧张的感觉。【季延:我在酒店六楼茶室的20号包厢。我爸妈来了。】沈时樾读了好几遍,才确信自己完全看懂了这句话。【沈时樾:那……我要过去吗?】季延这回只回了个“嗯”字。沈少爷急忙拐进洗手间,认真的打量镜子里的自己。吴女士坐在季延对面,还是冷这张脸:“怎么,他不敢来了?”季延答:“没有的事。他待会儿就到。”吴女士从鼻孔里哼一声,季父便也无奈的朝季延笑笑。沈时樾没花几分钟就到了六楼。临进包厢前,他想做几个深呼吸,结果没来得及开始,门就从里面被拉开了。是上茶的服务生。但这样一来,他也不好再耽搁,直接走了进去。说实话,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这么拘束。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他只好先鞠躬并问好,这才在季延旁边坐下。吴女士全程冷脸,季父只好尴尴尬尬地开口:“小沈啊,我们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简单的跟你和延延聊一下,你也不用紧张啊。”没等沈时樾点头,吴女士意有所指地清了清嗓子。季父心领神会:“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这个答案可以是今年,也可以是好几年前。沈时樾不知道该答哪个,跟季延交换了个眼神。季延说:“我高二那年。”全场沉默了。季父和吴女士是没想到这么早,沈时樾是单纯的没有开口。吴女士先回过神来:“撇开别的不说,没过几个月你就该毕业了,你的打算是什么?”沈时樾也不回避:“去国外念mba,去年就拿到offer了。”“然后呢?留在国外?”“那倒没有。念完书就回国的。”“你父母知道你们两个人的事情吗?”沈时樾短暂的停顿:“还不知道。”“你跟父母见面的时候也从来不说这些东西?”“我父母常年在国外,一年到头见面的次数不多。”吴女士突然笑了一声:“我现在都搞不懂你们到底是闹着玩的还是认真的了。”季延抢着说:“当然是认真的了。”吴女士冷冷的瞥一眼季延,对沈时樾道:“如果想找人玩,其他人多的是,用不着来招惹季延。我们家就是一普通家庭,想必跟你们这样的家庭也耗不起。反正你们也年轻,就算分开,难受那么一小会儿也就过去了,不是吗?”季延听着这话都觉得不舒服,更不用说沈时樾了。但还是笑着说:“阿姨,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得讲究门当户对的?”“男男女女订婚尚且讲究这些,没有法律约束的你们当然更要谈这些----哦,我都差点忘了,反正你们也到不了那一步。”无论谁被这样轻蔑的对待,心里难免都不好受,沈时樾心里也窝着火。但不等他调整好情绪,季延先开口:“您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总归我的生活是我自己过的,要和什么样的人经历什么样的事情也是我自己决定。”吴女士又岂是省油的灯:“季延,我今天话撂这儿了,这件事情我是不同意的。你如果一意孤行,我也不介意丢一个儿子。”到底是不欢而散。吴女士和季父今晚就要飞回厢市,季延到底没狠得下心来,最后还是跟沈时樾一块儿送他们去了机场。吴女士看起来飞扬跋扈,飞机起飞后还是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季父叹了口气:“你们两个都这么倔、这么嘴硬心软,到底有什么好。”吴女士说:“这是我的问题吗?你看看他选的是条什么路。”“康庄大道也好,泥泞小路也罢,难道你还能替他走完?”吴女士便不说话。季父又道:“你还说延延,当年我们结婚的时候你家里不是也反对的要命,你不也还是一意孤行。”“我们跟他们这能一样吗?他们才多大?” 吴女士嘴硬,“等等,你为什么要把我们儿子拿来跟我比?不应该跟你比吗?”季延“嗯”了一声:“我会想解决办法的。”他们面对面在昏暗的房间里坐了一会儿,到了发布会的点,沈时樾又重新换上正装。季延抬手替他打领带。沈时樾伸手把他揽进怀里,在他额头上亲一口。季延把脸埋在他胸口,小声说:“还有我爸妈那边呢。”他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沈时樾,他笑道:“别急,宝贝儿。事情总会一件一件解决的。”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更!☆、双主席93出乎沈时樾的意料,发布会上倒是没多少揪着他跟季延的事情不放的人。大多数媒体都还是在提问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话题,比如世界杯的发展前景、市场及受众预测等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总归是跟沈时樾没太大关系的问题,他索性关掉了麦,竟有些出神。不过他一出神,就恰好被提问了。提问的是一个年轻女生。原话又臭又长,沈时樾只听了个大概,意思是“顶着‘同性恋’这样的非主流名号夺下世界赛季军,有什么感想”。沈时樾动作缓慢地重心前倾,慢条斯理地打开了麦克风:“想问什么事情拜托直接问,如果您真的是想问拿季军的感想,也不必非在前面加上一个那么长的定语吧。”女生大概是新人,到底经验少,被沈时樾这么一反问,半天没接上话来,也没等到沈时樾的回答,只好不了了之。发布会接近尾声的时候,又有一家媒体问:“对于今天颁奖仪式现场发生的事情,组委会和当事人不打算做出相应解释吗?”盛宽正好刚答完问题,麦都没来得及关,直接替沈时樾回答道:“解释?本应明明白白的事情变得不清不楚,才需要解释。今天颁奖典礼上的事情,完全属于私事,组委会的意见是尊重辩手,不予干涉。也请各位不要对我们的辩手施加压力。”发布会结束后,盛宽低声对沈时樾说:“发布会上没出什么乱子,不代表组委会也没有看法。现在具体的讨论结果还没出来,等有确切答复了我再告诉你吧。”沈时樾沉默良久,问:“哥,这样真的不对吗?”盛宽没接话,只是笑着拍拍他的肩:“只要是你想做的,那就是对的。有时间纠结这个,不如想想怎么整那个孙子吧。”世界赛虽然结束了,但盛宽可闲不下来,后续好多工作都还等着他把关。跟盛宽告别后,沈时樾在后台转了好久,也没看见季延,顺手拨了个电话给他。他问:“学长,你在哪?”沈时樾:“我这边刚结束,在后台没看见你。你在哪儿呢?”季延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索性直接把电话挂了。沈时樾还觉得挺奇怪,后来才发现季延给他发了条消息。倒是难得叫他有了些紧张的感觉。【季延:我在酒店六楼茶室的20号包厢。我爸妈来了。】沈时樾读了好几遍,才确信自己完全看懂了这句话。【沈时樾:那……我要过去吗?】季延这回只回了个“嗯”字。沈少爷急忙拐进洗手间,认真的打量镜子里的自己。吴女士坐在季延对面,还是冷这张脸:“怎么,他不敢来了?”季延答:“没有的事。他待会儿就到。”吴女士从鼻孔里哼一声,季父便也无奈的朝季延笑笑。沈时樾没花几分钟就到了六楼。临进包厢前,他想做几个深呼吸,结果没来得及开始,门就从里面被拉开了。是上茶的服务生。但这样一来,他也不好再耽搁,直接走了进去。说实话,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这么拘束。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他只好先鞠躬并问好,这才在季延旁边坐下。吴女士全程冷脸,季父只好尴尴尬尬地开口:“小沈啊,我们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简单的跟你和延延聊一下,你也不用紧张啊。”没等沈时樾点头,吴女士意有所指地清了清嗓子。季父心领神会:“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这个答案可以是今年,也可以是好几年前。沈时樾不知道该答哪个,跟季延交换了个眼神。季延说:“我高二那年。”全场沉默了。季父和吴女士是没想到这么早,沈时樾是单纯的没有开口。吴女士先回过神来:“撇开别的不说,没过几个月你就该毕业了,你的打算是什么?”沈时樾也不回避:“去国外念mba,去年就拿到offer了。”“然后呢?留在国外?”“那倒没有。念完书就回国的。”“你父母知道你们两个人的事情吗?”沈时樾短暂的停顿:“还不知道。”“你跟父母见面的时候也从来不说这些东西?”“我父母常年在国外,一年到头见面的次数不多。”吴女士突然笑了一声:“我现在都搞不懂你们到底是闹着玩的还是认真的了。”季延抢着说:“当然是认真的了。”吴女士冷冷的瞥一眼季延,对沈时樾道:“如果想找人玩,其他人多的是,用不着来招惹季延。我们家就是一普通家庭,想必跟你们这样的家庭也耗不起。反正你们也年轻,就算分开,难受那么一小会儿也就过去了,不是吗?”季延听着这话都觉得不舒服,更不用说沈时樾了。但还是笑着说:“阿姨,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得讲究门当户对的?”“男男女女订婚尚且讲究这些,没有法律约束的你们当然更要谈这些----哦,我都差点忘了,反正你们也到不了那一步。”无论谁被这样轻蔑的对待,心里难免都不好受,沈时樾心里也窝着火。但不等他调整好情绪,季延先开口:“您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总归我的生活是我自己过的,要和什么样的人经历什么样的事情也是我自己决定。”吴女士又岂是省油的灯:“季延,我今天话撂这儿了,这件事情我是不同意的。你如果一意孤行,我也不介意丢一个儿子。”到底是不欢而散。吴女士和季父今晚就要飞回厢市,季延到底没狠得下心来,最后还是跟沈时樾一块儿送他们去了机场。吴女士看起来飞扬跋扈,飞机起飞后还是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季父叹了口气:“你们两个都这么倔、这么嘴硬心软,到底有什么好。”吴女士说:“这是我的问题吗?你看看他选的是条什么路。”“康庄大道也好,泥泞小路也罢,难道你还能替他走完?”吴女士便不说话。季父又道:“你还说延延,当年我们结婚的时候你家里不是也反对的要命,你不也还是一意孤行。”“我们跟他们这能一样吗?他们才多大?” 吴女士嘴硬,“等等,你为什么要把我们儿子拿来跟我比?不应该跟你比吗?”季延“嗯”了一声:“我会想解决办法的。”他们面对面在昏暗的房间里坐了一会儿,到了发布会的点,沈时樾又重新换上正装。季延抬手替他打领带。沈时樾伸手把他揽进怀里,在他额头上亲一口。季延把脸埋在他胸口,小声说:“还有我爸妈那边呢。”他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沈时樾,他笑道:“别急,宝贝儿。事情总会一件一件解决的。”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更!☆、双主席93出乎沈时樾的意料,发布会上倒是没多少揪着他跟季延的事情不放的人。大多数媒体都还是在提问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话题,比如世界杯的发展前景、市场及受众预测等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总归是跟沈时樾没太大关系的问题,他索性关掉了麦,竟有些出神。不过他一出神,就恰好被提问了。提问的是一个年轻女生。原话又臭又长,沈时樾只听了个大概,意思是“顶着‘同性恋’这样的非主流名号夺下世界赛季军,有什么感想”。沈时樾动作缓慢地重心前倾,慢条斯理地打开了麦克风:“想问什么事情拜托直接问,如果您真的是想问拿季军的感想,也不必非在前面加上一个那么长的定语吧。”女生大概是新人,到底经验少,被沈时樾这么一反问,半天没接上话来,也没等到沈时樾的回答,只好不了了之。发布会接近尾声的时候,又有一家媒体问:“对于今天颁奖仪式现场发生的事情,组委会和当事人不打算做出相应解释吗?”盛宽正好刚答完问题,麦都没来得及关,直接替沈时樾回答道:“解释?本应明明白白的事情变得不清不楚,才需要解释。今天颁奖典礼上的事情,完全属于私事,组委会的意见是尊重辩手,不予干涉。也请各位不要对我们的辩手施加压力。”发布会结束后,盛宽低声对沈时樾说:“发布会上没出什么乱子,不代表组委会也没有看法。现在具体的讨论结果还没出来,等有确切答复了我再告诉你吧。”沈时樾沉默良久,问:“哥,这样真的不对吗?”盛宽没接话,只是笑着拍拍他的肩:“只要是你想做的,那就是对的。有时间纠结这个,不如想想怎么整那个孙子吧。”世界赛虽然结束了,但盛宽可闲不下来,后续好多工作都还等着他把关。跟盛宽告别后,沈时樾在后台转了好久,也没看见季延,顺手拨了个电话给他。他问:“学长,你在哪?”沈时樾:“我这边刚结束,在后台没看见你。你在哪儿呢?”季延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索性直接把电话挂了。沈时樾还觉得挺奇怪,后来才发现季延给他发了条消息。倒是难得叫他有了些紧张的感觉。【季延:我在酒店六楼茶室的20号包厢。我爸妈来了。】沈时樾读了好几遍,才确信自己完全看懂了这句话。【沈时樾:那……我要过去吗?】季延这回只回了个“嗯”字。沈少爷急忙拐进洗手间,认真的打量镜子里的自己。吴女士坐在季延对面,还是冷这张脸:“怎么,他不敢来了?”季延答:“没有的事。他待会儿就到。”吴女士从鼻孔里哼一声,季父便也无奈的朝季延笑笑。沈时樾没花几分钟就到了六楼。临进包厢前,他想做几个深呼吸,结果没来得及开始,门就从里面被拉开了。是上茶的服务生。但这样一来,他也不好再耽搁,直接走了进去。说实话,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这么拘束。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他只好先鞠躬并问好,这才在季延旁边坐下。吴女士全程冷脸,季父只好尴尴尬尬地开口:“小沈啊,我们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简单的跟你和延延聊一下,你也不用紧张啊。”没等沈时樾点头,吴女士意有所指地清了清嗓子。季父心领神会:“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这个答案可以是今年,也可以是好几年前。沈时樾不知道该答哪个,跟季延交换了个眼神。季延说:“我高二那年。”全场沉默了。季父和吴女士是没想到这么早,沈时樾是单纯的没有开口。吴女士先回过神来:“撇开别的不说,没过几个月你就该毕业了,你的打算是什么?”沈时樾也不回避:“去国外念mba,去年就拿到offer了。”“然后呢?留在国外?”“那倒没有。念完书就回国的。”“你父母知道你们两个人的事情吗?”沈时樾短暂的停顿:“还不知道。”“你跟父母见面的时候也从来不说这些东西?”“我父母常年在国外,一年到头见面的次数不多。”吴女士突然笑了一声:“我现在都搞不懂你们到底是闹着玩的还是认真的了。”季延抢着说:“当然是认真的了。”吴女士冷冷的瞥一眼季延,对沈时樾道:“如果想找人玩,其他人多的是,用不着来招惹季延。我们家就是一普通家庭,想必跟你们这样的家庭也耗不起。反正你们也年轻,就算分开,难受那么一小会儿也就过去了,不是吗?”季延听着这话都觉得不舒服,更不用说沈时樾了。但还是笑着说:“阿姨,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得讲究门当户对的?”“男男女女订婚尚且讲究这些,没有法律约束的你们当然更要谈这些----哦,我都差点忘了,反正你们也到不了那一步。”无论谁被这样轻蔑的对待,心里难免都不好受,沈时樾心里也窝着火。但不等他调整好情绪,季延先开口:“您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总归我的生活是我自己过的,要和什么样的人经历什么样的事情也是我自己决定。”吴女士又岂是省油的灯:“季延,我今天话撂这儿了,这件事情我是不同意的。你如果一意孤行,我也不介意丢一个儿子。”到底是不欢而散。吴女士和季父今晚就要飞回厢市,季延到底没狠得下心来,最后还是跟沈时樾一块儿送他们去了机场。吴女士看起来飞扬跋扈,飞机起飞后还是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季父叹了口气:“你们两个都这么倔、这么嘴硬心软,到底有什么好。”吴女士说:“这是我的问题吗?你看看他选的是条什么路。”“康庄大道也好,泥泞小路也罢,难道你还能替他走完?”吴女士便不说话。季父又道:“你还说延延,当年我们结婚的时候你家里不是也反对的要命,你不也还是一意孤行。”“我们跟他们这能一样吗?他们才多大?” 吴女士嘴硬,“等等,你为什么要把我们儿子拿来跟我比?不应该跟你比吗?”季延“嗯”了一声:“我会想解决办法的。”他们面对面在昏暗的房间里坐了一会儿,到了发布会的点,沈时樾又重新换上正装。季延抬手替他打领带。沈时樾伸手把他揽进怀里,在他额头上亲一口。季延把脸埋在他胸口,小声说:“还有我爸妈那边呢。”他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沈时樾,他笑道:“别急,宝贝儿。事情总会一件一件解决的。”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更!☆、双主席93出乎沈时樾的意料,发布会上倒是没多少揪着他跟季延的事情不放的人。大多数媒体都还是在提问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话题,比如世界杯的发展前景、市场及受众预测等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总归是跟沈时樾没太大关系的问题,他索性关掉了麦,竟有些出神。不过他一出神,就恰好被提问了。提问的是一个年轻女生。原话又臭又长,沈时樾只听了个大概,意思是“顶着‘同性恋’这样的非主流名号夺下世界赛季军,有什么感想”。沈时樾动作缓慢地重心前倾,慢条斯理地打开了麦克风:“想问什么事情拜托直接问,如果您真的是想问拿季军的感想,也不必非在前面加上一个那么长的定语吧。”女生大概是新人,到底经验少,被沈时樾这么一反问,半天没接上话来,也没等到沈时樾的回答,只好不了了之。发布会接近尾声的时候,又有一家媒体问:“对于今天颁奖仪式现场发生的事情,组委会和当事人不打算做出相应解释吗?”盛宽正好刚答完问题,麦都没来得及关,直接替沈时樾回答道:“解释?本应明明白白的事情变得不清不楚,才需要解释。今天颁奖典礼上的事情,完全属于私事,组委会的意见是尊重辩手,不予干涉。也请各位不要对我们的辩手施加压力。”发布会结束后,盛宽低声对沈时樾说:“发布会上没出什么乱子,不代表组委会也没有看法。现在具体的讨论结果还没出来,等有确切答复了我再告诉你吧。”沈时樾沉默良久,问:“哥,这样真的不对吗?”盛宽没接话,只是笑着拍拍他的肩:“只要是你想做的,那就是对的。有时间纠结这个,不如想想怎么整那个孙子吧。”世界赛虽然结束了,但盛宽可闲不下来,后续好多工作都还等着他把关。跟盛宽告别后,沈时樾在后台转了好久,也没看见季延,顺手拨了个电话给他。他问:“学长,你在哪?”沈时樾:“我这边刚结束,在后台没看见你。你在哪儿呢?”季延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索性直接把电话挂了。沈时樾还觉得挺奇怪,后来才发现季延给他发了条消息。倒是难得叫他有了些紧张的感觉。【季延:我在酒店六楼茶室的20号包厢。我爸妈来了。】沈时樾读了好几遍,才确信自己完全看懂了这句话。【沈时樾:那……我要过去吗?】季延这回只回了个“嗯”字。沈少爷急忙拐进洗手间,认真的打量镜子里的自己。吴女士坐在季延对面,还是冷这张脸:“怎么,他不敢来了?”季延答:“没有的事。他待会儿就到。”吴女士从鼻孔里哼一声,季父便也无奈的朝季延笑笑。沈时樾没花几分钟就到了六楼。临进包厢前,他想做几个深呼吸,结果没来得及开始,门就从里面被拉开了。是上茶的服务生。但这样一来,他也不好再耽搁,直接走了进去。说实话,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这么拘束。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他只好先鞠躬并问好,这才在季延旁边坐下。吴女士全程冷脸,季父只好尴尴尬尬地开口:“小沈啊,我们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简单的跟你和延延聊一下,你也不用紧张啊。”没等沈时樾点头,吴女士意有所指地清了清嗓子。季父心领神会:“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这个答案可以是今年,也可以是好几年前。沈时樾不知道该答哪个,跟季延交换了个眼神。季延说:“我高二那年。”全场沉默了。季父和吴女士是没想到这么早,沈时樾是单纯的没有开口。吴女士先回过神来:“撇开别的不说,没过几个月你就该毕业了,你的打算是什么?”沈时樾也不回避:“去国外念mba,去年就拿到offer了。”“然后呢?留在国外?”“那倒没有。念完书就回国的。”“你父母知道你们两个人的事情吗?”沈时樾短暂的停顿:“还不知道。”“你跟父母见面的时候也从来不说这些东西?”“我父母常年在国外,一年到头见面的次数不多。”吴女士突然笑了一声:“我现在都搞不懂你们到底是闹着玩的还是认真的了。”季延抢着说:“当然是认真的了。”吴女士冷冷的瞥一眼季延,对沈时樾道:“如果想找人玩,其他人多的是,用不着来招惹季延。我们家就是一普通家庭,想必跟你们这样的家庭也耗不起。反正你们也年轻,就算分开,难受那么一小会儿也就过去了,不是吗?”季延听着这话都觉得不舒服,更不用说沈时樾了。但还是笑着说:“阿姨,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得讲究门当户对的?”“男男女女订婚尚且讲究这些,没有法律约束的你们当然更要谈这些----哦,我都差点忘了,反正你们也到不了那一步。”无论谁被这样轻蔑的对待,心里难免都不好受,沈时樾心里也窝着火。但不等他调整好情绪,季延先开口:“您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总归我的生活是我自己过的,要和什么样的人经历什么样的事情也是我自己决定。”吴女士又岂是省油的灯:“季延,我今天话撂这儿了,这件事情我是不同意的。你如果一意孤行,我也不介意丢一个儿子。”到底是不欢而散。吴女士和季父今晚就要飞回厢市,季延到底没狠得下心来,最后还是跟沈时樾一块儿送他们去了机场。吴女士看起来飞扬跋扈,飞机起飞后还是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季父叹了口气:“你们两个都这么倔、这么嘴硬心软,到底有什么好。”吴女士说:“这是我的问题吗?你看看他选的是条什么路。”“康庄大道也好,泥泞小路也罢,难道你还能替他走完?”吴女士便不说话。季父又道:“你还说延延,当年我们结婚的时候你家里不是也反对的要命,你不也还是一意孤行。”“我们跟他们这能一样吗?他们才多大?” 吴女士嘴硬,“等等,你为什么要把我们儿子拿来跟我比?不应该跟你比吗?”季延“嗯”了一声:“我会想解决办法的。”他们面对面在昏暗的房间里坐了一会儿,到了发布会的点,沈时樾又重新换上正装。季延抬手替他打领带。沈时樾伸手把他揽进怀里,在他额头上亲一口。季延把脸埋在他胸口,小声说:“还有我爸妈那边呢。”他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沈时樾,他笑道:“别急,宝贝儿。事情总会一件一件解决的。”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更!☆、双主席93出乎沈时樾的意料,发布会上倒是没多少揪着他跟季延的事情不放的人。大多数媒体都还是在提问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话题,比如世界杯的发展前景、市场及受众预测等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总归是跟沈时樾没太大关系的问题,他索性关掉了麦,竟有些出神。不过他一出神,就恰好被提问了。提问的是一个年轻女生。原话又臭又长,沈时樾只听了个大概,意思是“顶着‘同性恋’这样的非主流名号夺下世界赛季军,有什么感想”。沈时樾动作缓慢地重心前倾,慢条斯理地打开了麦克风:“想问什么事情拜托直接问,如果您真的是想问拿季军的感想,也不必非在前面加上一个那么长的定语吧。”女生大概是新人,到底经验少,被沈时樾这么一反问,半天没接上话来,也没等到沈时樾的回答,只好不了了之。发布会接近尾声的时候,又有一家媒体问:“对于今天颁奖仪式现场发生的事情,组委会和当事人不打算做出相应解释吗?”盛宽正好刚答完问题,麦都没来得及关,直接替沈时樾回答道:“解释?本应明明白白的事情变得不清不楚,才需要解释。今天颁奖典礼上的事情,完全属于私事,组委会的意见是尊重辩手,不予干涉。也请各位不要对我们的辩手施加压力。”发布会结束后,盛宽低声对沈时樾说:“发布会上没出什么乱子,不代表组委会也没有看法。现在具体的讨论结果还没出来,等有确切答复了我再告诉你吧。”沈时樾沉默良久,问:“哥,这样真的不对吗?”盛宽没接话,只是笑着拍拍他的肩:“只要是你想做的,那就是对的。有时间纠结这个,不如想想怎么整那个孙子吧。”世界赛虽然结束了,但盛宽可闲不下来,后续好多工作都还等着他把关。跟盛宽告别后,沈时樾在后台转了好久,也没看见季延,顺手拨了个电话给他。他问:“学长,你在哪?”沈时樾:“我这边刚结束,在后台没看见你。你在哪儿呢?”季延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索性直接把电话挂了。沈时樾还觉得挺奇怪,后来才发现季延给他发了条消息。倒是难得叫他有了些紧张的感觉。【季延:我在酒店六楼茶室的20号包厢。我爸妈来了。】沈时樾读了好几遍,才确信自己完全看懂了这句话。【沈时樾:那……我要过去吗?】季延这回只回了个“嗯”字。沈少爷急忙拐进洗手间,认真的打量镜子里的自己。吴女士坐在季延对面,还是冷这张脸:“怎么,他不敢来了?”季延答:“没有的事。他待会儿就到。”吴女士从鼻孔里哼一声,季父便也无奈的朝季延笑笑。沈时樾没花几分钟就到了六楼。临进包厢前,他想做几个深呼吸,结果没来得及开始,门就从里面被拉开了。是上茶的服务生。但这样一来,他也不好再耽搁,直接走了进去。说实话,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这么拘束。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他只好先鞠躬并问好,这才在季延旁边坐下。吴女士全程冷脸,季父只好尴尴尬尬地开口:“小沈啊,我们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简单的跟你和延延聊一下,你也不用紧张啊。”没等沈时樾点头,吴女士意有所指地清了清嗓子。季父心领神会:“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这个答案可以是今年,也可以是好几年前。沈时樾不知道该答哪个,跟季延交换了个眼神。季延说:“我高二那年。”全场沉默了。季父和吴女士是没想到这么早,沈时樾是单纯的没有开口。吴女士先回过神来:“撇开别的不说,没过几个月你就该毕业了,你的打算是什么?”沈时樾也不回避:“去国外念mba,去年就拿到offer了。”“然后呢?留在国外?”“那倒没有。念完书就回国的。”“你父母知道你们两个人的事情吗?”沈时樾短暂的停顿:“还不知道。”“你跟父母见面的时候也从来不说这些东西?”“我父母常年在国外,一年到头见面的次数不多。”吴女士突然笑了一声:“我现在都搞不懂你们到底是闹着玩的还是认真的了。”季延抢着说:“当然是认真的了。”吴女士冷冷的瞥一眼季延,对沈时樾道:“如果想找人玩,其他人多的是,用不着来招惹季延。我们家就是一普通家庭,想必跟你们这样的家庭也耗不起。反正你们也年轻,就算分开,难受那么一小会儿也就过去了,不是吗?”季延听着这话都觉得不舒服,更不用说沈时樾了。但还是笑着说:“阿姨,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得讲究门当户对的?”“男男女女订婚尚且讲究这些,没有法律约束的你们当然更要谈这些----哦,我都差点忘了,反正你们也到不了那一步。”无论谁被这样轻蔑的对待,心里难免都不好受,沈时樾心里也窝着火。但不等他调整好情绪,季延先开口:“您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总归我的生活是我自己过的,要和什么样的人经历什么样的事情也是我自己决定。”吴女士又岂是省油的灯:“季延,我今天话撂这儿了,这件事情我是不同意的。你如果一意孤行,我也不介意丢一个儿子。”到底是不欢而散。吴女士和季父今晚就要飞回厢市,季延到底没狠得下心来,最后还是跟沈时樾一块儿送他们去了机场。吴女士看起来飞扬跋扈,飞机起飞后还是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季父叹了口气:“你们两个都这么倔、这么嘴硬心软,到底有什么好。”吴女士说:“这是我的问题吗?你看看他选的是条什么路。”“康庄大道也好,泥泞小路也罢,难道你还能替他走完?”吴女士便不说话。季父又道:“你还说延延,当年我们结婚的时候你家里不是也反对的要命,你不也还是一意孤行。”“我们跟他们这能一样吗?他们才多大?” 吴女士嘴硬,“等等,你为什么要把我们儿子拿来跟我比?不应该跟你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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