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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1 / 1)

“陛下,到底在找什么?”卫衍听着这些对话,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了。“继续找,明日朕要见到东西。”景骊吩咐了高庸一声,才对卫衍说道,“没什么,找件小东西,先用膳吧。”“是。”高庸应了一声。“陛下?”卫衍站了起来,跟着皇帝往膳桌那边走,不死心地又问了他一句。“朕突然想戴一件配饰,一时没找到,所以让他们再找找。”景骊勉强找到了一个理由。他这话也不算糊弄卫衍,红丝线打成的同心结,应该算是配饰吧。“哦。”皇帝这么说,卫衍只能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景骊见卫衍面色有些犹疑,显然对他的话不是很信。他没有和卫衍多解释,反而专心用起了膳,又和卫衍说了许多有关膳食的话。他东拉西扯了一通,终于引得卫衍不再关注这些事了。用过了膳,歇息了一会儿,景骊又对卫衍说道:“明日要赶路,今日早点歇息吧。”“嗯。”这一日,他俩早早就上榻休息了,到了半夜,卫衍一觉醒来,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动静。他有些奇怪,这些人半夜不休息,到底在干嘛,就悄悄从皇帝身边离开,下了榻,披上了外袍,向外面走去,想去探个究竟。走到了殿门口,他伸手去开门,门轴“咯吱”一声响,在寂静的冬夜里面,声音很大,把他吓了一跳。他怕惊醒了皇帝,迅速转身向龙榻处望了一眼,幸好,皇帝睡得正熟,并没有醒过来。卫衍稳了稳情绪,继续去开殿门,他没有将殿门全部打开,只开了一条能过人的缝,闪身而出。出了内殿,他才发现,刚才他听到的,并非幻觉,外殿值守的那些人,并不是向平时那样,围着火盆烤火休息,随时听着里面的动静,一旦皇帝有召唤,就去伺候皇帝。如今,这些人一个个提着宫灯,趴在地上,到处看来看去。就算他出来,也没有惊动这些认真寻找的人。卫衍在殿内打量了一番,找了个小宫女,蹲到她身边,随着她的目光,往地上看了看。皇帝的寝宫,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地上没有任何东西。“要找什么?我来帮你找!”卫衍怕吓着她,放柔了声音,问道。“就是陛下系在小雪人上的两条红丝线,打成了一个同心结!”小宫女没注意到旁边是谁,而且也没人要求她保密,听到有人这么问,她就随口说了出来。“同心结?”卫衍听到她这么说,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不敢置信地反问道。“侯爷,您怎么出来了?”小宫女发现身边的人是他,用比他还要惊讶的口气问道。“去和高总管说一声,都不要找了,东西找到了。”卫衍终于弄明白他们在找什么,真的服气了。皇帝他……行事还能更肆意一点吗?虽然他拿走了同心结,没对皇帝说,是他的错,但是皇帝有必要为了这点东西,这么折腾人吗?而且他先前问了好几遍,皇帝都不肯告诉他,早点和他说,就不会有这事了。“找到了?”小宫女高兴地问道。高总管凶神恶煞地责骂她们,还说明日日出之前找不出来,让她们仔细自己的皮,以至于所有的人都不敢怠慢,三更半夜依然在找东西,现在永宁侯说找到了,当然是一个顶好的消息。“找到了。”卫衍给了她一个肯定的回答,“去和高总管说一声,让人都去休息吧。”“是,侯爷。”小宫女直起身来,跑了出去。卫衍听到她远远就在喊着:“高总管,找到了。”接下来,她大概被高总管训了一句,不许她这么喧哗,惊动了皇帝,她的声音才低了下去,听不清在说什么了。“侯爷!”过了片刻,高庸走了进来,问他,“真的找到了?”他这么问,其实是怕永宁侯知道了这事,觉得皇帝是在小题大做,推说找到了东西,实际上并没有。永宁侯这种愿意顾惜底下人的做法,当然不能说是错,但是皇帝却不是这么好打发的,这么欺瞒皇帝,皇帝知道了,恐怕又要和永宁侯瞎折腾了。“真的找到了。”卫衍点了点头,他当时为什么要把那个同心结收起来,他自己都有点莫名,而且这些隐秘心思,他不想和高总管细说,“放心,我去和陛下说,你们都歇着去吧,明日还有许多事要做。”“是,侯爷。”既然永宁侯这么说,高庸就没有再坚持下去。“走吧,都不要找了,轻声点,快走。”他赶鸭子一般,把多余的人都赶出了外殿,只留下了值夜的人。“侯爷,时辰还早,您去歇着吧。”今夜,福吉值夜,他见永宁侯默立在殿内,长久没有说话,走上前去,劝说道。“好。”卫衍回过了神,转身回了内殿。那个香囊,此时并不在他的身上,入睡前换衣服,这些小配饰,都被宫女们收到箱子里去了。卫衍平时看她们在那里放东西,但具体放在哪个箱子里,他不是很清楚,他翻箱倒柜了一番,才找到了那个香囊。“卫衍,你半夜不睡觉,在找什么?”景骊睡到半夜,往旁边摸了一下,没摸到人,然后听到帐子外面传来卫衍走来走去的声音,以及开箱子的声音,有些奇怪地问道。“臣也很想知道,满寝宫的人,半夜不睡觉,到底在找什么?”卫衍手里拿着香囊,走过来,掀开帐子,把高几上美人灯里的烛火点亮了,坐在榻边,望着皇帝,很认真地问道。“谁不睡觉了,你在说什么,朕怎么听不懂。”见卫衍摆出了这副兴师问罪的架势,景骊坚决不承认,这事和他有关。“陛下是在找这个吧?”卫衍打开了香囊,把里面的同心结拿了出来,给皇帝看。景骊看到东西竟然在卫衍手里,心里有些傻眼了。当然,他的表情,绝对没有任何失态。“怎么会呢,朕找这个干嘛?”他打了几声哈哈,把香囊和同心结都从卫衍手里接过来,又把红丝线放回了香囊里面,然后把香囊放到了枕头边。“明日还有得忙,赶紧睡吧。”他拉住了卫衍的手,示意他进被窝里来。“陛下,您不该为了这么点小事,兴师动众,而且,先前臣问的时候,您为什么要王顾左右而言他,不肯对臣说实话,否则的话,东西早就找到了。”卫衍本来不想说皇帝的,但是皇帝行事越来越恣意,他还是忍不住了,就算还在过年,他也顾不得了,“年三十的时候,臣就不该坐首席,您何必要去做多余的事,为难鸿胪寺,还有……”听到卫衍开启了念叨模式,景骊就觉得头疼。“就算你要念朕,先躺过来,再念,行不?”他听了几句,就不耐烦了。“陛下,臣在认真和您说话,您就不能好好听臣说吗?”见皇帝这样,卫衍更气了。“朕时常要你爱惜身体,你有听过吗?你这么着,着凉了怎么办?”景骊很快开始反击了。卫衍念他,他不听,他念卫衍的时候,难道卫衍就听话了?卫衍自己都这样,有资格说他吗?“……”卫衍无话可说,只能脱了外袍,躺到了皇帝的身边,表明他是听话的,不听话的人一直是皇帝。“这才乖。”景骊搂住他,亲了亲,心念动了动,就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辩解了,“你喜欢这个同心结,应该和朕说,你不说,偷偷收了起来,朕才着急的。这事,肯定不能怪朕,认真算起来,你起码有八成错吧。年三十的宴席位次,是鸿胪寺揣摩朕的心意,自作主张安排的,可怪不到朕的头上来,还有……”他长篇大论,说了一大堆话,主旨非常明确,那就是他是无辜的,错全是别人的。第一百七十四章 再也不会“合着这还全是臣的错了?既然如此, 臣是不是该上份折子,向陛下请罪?”卫衍语带讽刺地问道。皇帝这种无理也能辩三分的本事, 卫衍不是第一次领教,以前他只敢在心里偷偷说几句皇帝的不是, 如今, 他倒要和皇帝好好说道说道,这到底是谁的错了。景骊只当没听出来他的讽刺,非常大方地说道:“上什么请罪折子,朕又不会怪你。”“鸿胪寺这般阿谀谄媚,臣是不是该上折子弹劾?”卫衍又问道。“上什么折子,朕都没怪鸿胪寺, 你就不要和他们计较了。”景骊继续装傻。“陛下!”卫衍的声音忍不住大了起来。皇帝脸皮这么厚, 无论卫衍怎么讽刺,他都当没听出来,卫衍真的拿他没辙了, 只能自己生闷气。“好了, 不生气。”景骊见卫衍气得急了,赶紧伸出手来, 抚摸着他的心口, 帮他顺气,“乖, 大过年的, 不能生气,也不要和朕吵架。”“陛下不去恣意行事, 臣也不会和陛下吵架。”卫衍本来在生他的气,但是被他这么一哄,又觉得心里委屈极了。只要皇帝好好的,他也不想和皇帝在年节里吵架。而且这些事,明明都是皇帝的不对,怎么一眨眼又变成他的不对了?“好了好了,不生气,就算全是朕的错,好不好?”景骊见不得他这副委屈的模样,开始哄人了。“本来就是陛下的错。”卫衍和他较真。皇帝这话听起来好像是他在无理取闹,皇帝是为了安抚他才不得已认个错,但是这根本不是事实。“好了,都是朕不好。”景骊继续哄他。“下次陛下不要再这么做了。”“好,下次再也不会了。”对于卫衍的得寸进尺,景骊很顺口地哄着,至于下次再有类似的事,到底会怎么样?大概只有天晓得了。靠着这般又是认错又是允诺,再加上亲亲吻吻抱抱,景骊好不容易,才安抚住了委屈万分的卫衍。见卫衍不再和他计较前事,也不再生他的气了,景骊终于松了口气,将他拥入了怀里,说道:“再睡一会儿吧。”“嗯。”既然皇帝肯认错了,也答应下次会改,卫衍就不再继续揪住他不放了。景骊熄了烛火,两个人抱在一起,又睡了个回笼觉。第二日,卫衍起了身,在宫女的服侍下,穿好了衣服,要去洗漱的时候,皇帝突然叫住了他。“卫衍,等一下!”“陛下,怎么了?”“别走,等一下。”皇帝转过身去,从枕头边拿出了那个香囊,亲手系到了卫衍的腰带上。卫衍伸手摸了摸那个香囊,突然觉得大过年的,他和皇帝较这个真,好像有点不懂事了。不管怎么说,不管皇帝在年节里面,怎么瞎胡闹,他都该等到过了年再说这些事。他稍微反省了一下自己昨夜的沉不住气,决定下次再不能这样了,既然一开始他决定好了,年节里面不去说皇帝,就应该坚持到底,而不是半途而废。“好了,去洗漱吧。”景骊系好以后,替卫衍拂了拂衣摆,颔首示意人来伺候他洗漱。两个人全都收拾干净了,景骊才拉过卫衍的手,向外走去。虽然昨夜被卫衍说了一顿,不过景骊皮实着呢,卫衍这些话,对他来说犹如东风射马耳,简直就是不痛不痒,只要卫衍不反复唠叨,重算这笔账,对他而言,这事就算过去了。景骊带着卫衍,先去用过了早膳,又喝了盏茶。“陛下,时辰差不多了。”高庸进来,向皇帝禀报。“东西都装好车了?”“全部装好了。”“起驾吧。”“是。”景骊带着卫衍,出了殿,上了御辇,顺手又拉着他坐到了身边。“陛下……”“嘘。”见卫衍准备说话,他马上就示意卫衍噤声。卫衍迅速闭上了嘴巴,不解地看着他。“附耳过来。”景骊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卫衍依然满头雾水,不过还是将耳朵凑了过去。“让你坐在朕脚边,朕舍不得,而且这是御辇里面,没人看得到,这个就不要和朕计较了,好吗?”皇帝的声音压得很低,卫衍听着听着,耳朵慢慢红了起来。“陛下!”他喃喃叫了一声,想说点什么。“嘘,坐过来点,朕还有点困,让朕靠着眯一会儿。”景骊怕卫衍说出他不爱听的话来,再次打断了他。“是。”卫衍乖乖靠紧了皇帝。景骊倚着卫衍,闭上了眼睛,过了片刻,他又悄悄睁开眼睛,用余光观察了一下卫衍的表情。卫衍端端正正坐在他的旁边,目光平视着前方,表情很平静,显然没有不高兴。“卫衍,替朕倒盏茶吧。”发现卫衍没什么反应,景骊又懒得装睡了。“是。”卫衍取出茶壶,替皇帝倒了茶。“你自己的呢,难道想和朕共饮一盏?”景骊笑了起来。“陛下!”卫衍怕他说话声太大,被外面的人听到,提醒道。皇帝的这些话,可不适合被人听到。“好好好,朕不说了。陪朕下棋吧,围棋还是双陆?”这两样,对卫衍来说,实际上没什么差别,反正他都是会而不精,随便玩玩。“双陆吧。”他想了一下,从茶几下面的格子里,找出了棋盘,摆到了茶几上,又取了一些小吃,放到了边上。御辇的速度比较慢,从京城到西山行宫,要花上几个时辰,他们的确需要点东西来消磨时间。他们打了两局双陆,又吃吃喝喝歇了一阵,御驾才走到了西山行宫。这趟出行,卫衍身上没差事,负责皇帝扈卫的是苗副统领,所以他不需要忙前忙后做事,只需要陪着皇帝就可以了。“陛下,到了。”御辇停稳了,福吉在外面说道。这次高庸没有跟来,随驾伺候的是他的两位徒弟,福吉和福祥。景骊只当没听出来他的讽刺,非常大方地说道:“上什么请罪折子,朕又不会怪你。”“鸿胪寺这般阿谀谄媚,臣是不是该上折子弹劾?”卫衍又问道。“上什么折子,朕都没怪鸿胪寺, 你就不要和他们计较了。”景骊继续装傻。“陛下!”卫衍的声音忍不住大了起来。皇帝脸皮这么厚, 无论卫衍怎么讽刺,他都当没听出来,卫衍真的拿他没辙了, 只能自己生闷气。“好了, 不生气。”景骊见卫衍气得急了,赶紧伸出手来, 抚摸着他的心口, 帮他顺气,“乖, 大过年的, 不能生气,也不要和朕吵架。”“陛下不去恣意行事, 臣也不会和陛下吵架。”卫衍本来在生他的气,但是被他这么一哄,又觉得心里委屈极了。只要皇帝好好的,他也不想和皇帝在年节里吵架。而且这些事,明明都是皇帝的不对,怎么一眨眼又变成他的不对了?“好了好了,不生气,就算全是朕的错,好不好?”景骊见不得他这副委屈的模样,开始哄人了。“本来就是陛下的错。”卫衍和他较真。皇帝这话听起来好像是他在无理取闹,皇帝是为了安抚他才不得已认个错,但是这根本不是事实。“好了,都是朕不好。”景骊继续哄他。“下次陛下不要再这么做了。”“好,下次再也不会了。”对于卫衍的得寸进尺,景骊很顺口地哄着,至于下次再有类似的事,到底会怎么样?大概只有天晓得了。靠着这般又是认错又是允诺,再加上亲亲吻吻抱抱,景骊好不容易,才安抚住了委屈万分的卫衍。见卫衍不再和他计较前事,也不再生他的气了,景骊终于松了口气,将他拥入了怀里,说道:“再睡一会儿吧。”“嗯。”既然皇帝肯认错了,也答应下次会改,卫衍就不再继续揪住他不放了。景骊熄了烛火,两个人抱在一起,又睡了个回笼觉。第二日,卫衍起了身,在宫女的服侍下,穿好了衣服,要去洗漱的时候,皇帝突然叫住了他。“卫衍,等一下!”“陛下,怎么了?”“别走,等一下。”皇帝转过身去,从枕头边拿出了那个香囊,亲手系到了卫衍的腰带上。卫衍伸手摸了摸那个香囊,突然觉得大过年的,他和皇帝较这个真,好像有点不懂事了。不管怎么说,不管皇帝在年节里面,怎么瞎胡闹,他都该等到过了年再说这些事。他稍微反省了一下自己昨夜的沉不住气,决定下次再不能这样了,既然一开始他决定好了,年节里面不去说皇帝,就应该坚持到底,而不是半途而废。“好了,去洗漱吧。”景骊系好以后,替卫衍拂了拂衣摆,颔首示意人来伺候他洗漱。两个人全都收拾干净了,景骊才拉过卫衍的手,向外走去。虽然昨夜被卫衍说了一顿,不过景骊皮实着呢,卫衍这些话,对他来说犹如东风射马耳,简直就是不痛不痒,只要卫衍不反复唠叨,重算这笔账,对他而言,这事就算过去了。景骊带着卫衍,先去用过了早膳,又喝了盏茶。“陛下,时辰差不多了。”高庸进来,向皇帝禀报。“东西都装好车了?”“全部装好了。”“起驾吧。”“是。”景骊带着卫衍,出了殿,上了御辇,顺手又拉着他坐到了身边。“陛下……”“嘘。”见卫衍准备说话,他马上就示意卫衍噤声。卫衍迅速闭上了嘴巴,不解地看着他。“附耳过来。”景骊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卫衍依然满头雾水,不过还是将耳朵凑了过去。“让你坐在朕脚边,朕舍不得,而且这是御辇里面,没人看得到,这个就不要和朕计较了,好吗?”皇帝的声音压得很低,卫衍听着听着,耳朵慢慢红了起来。“陛下!”他喃喃叫了一声,想说点什么。“嘘,坐过来点,朕还有点困,让朕靠着眯一会儿。”景骊怕卫衍说出他不爱听的话来,再次打断了他。“是。”卫衍乖乖靠紧了皇帝。景骊倚着卫衍,闭上了眼睛,过了片刻,他又悄悄睁开眼睛,用余光观察了一下卫衍的表情。卫衍端端正正坐在他的旁边,目光平视着前方,表情很平静,显然没有不高兴。“卫衍,替朕倒盏茶吧。”发现卫衍没什么反应,景骊又懒得装睡了。“是。”卫衍取出茶壶,替皇帝倒了茶。“你自己的呢,难道想和朕共饮一盏?”景骊笑了起来。“陛下!”卫衍怕他说话声太大,被外面的人听到,提醒道。皇帝的这些话,可不适合被人听到。“好好好,朕不说了。陪朕下棋吧,围棋还是双陆?”这两样,对卫衍来说,实际上没什么差别,反正他都是会而不精,随便玩玩。“双陆吧。”他想了一下,从茶几下面的格子里,找出了棋盘,摆到了茶几上,又取了一些小吃,放到了边上。御辇的速度比较慢,从京城到西山行宫,要花上几个时辰,他们的确需要点东西来消磨时间。他们打了两局双陆,又吃吃喝喝歇了一阵,御驾才走到了西山行宫。这趟出行,卫衍身上没差事,负责皇帝扈卫的是苗副统领,所以他不需要忙前忙后做事,只需要陪着皇帝就可以了。“陛下,到了。”御辇停稳了,福吉在外面说道。这次高庸没有跟来,随驾伺候的是他的两位徒弟,福吉和福祥。景骊只当没听出来他的讽刺,非常大方地说道:“上什么请罪折子,朕又不会怪你。”“鸿胪寺这般阿谀谄媚,臣是不是该上折子弹劾?”卫衍又问道。“上什么折子,朕都没怪鸿胪寺, 你就不要和他们计较了。”景骊继续装傻。“陛下!”卫衍的声音忍不住大了起来。皇帝脸皮这么厚, 无论卫衍怎么讽刺,他都当没听出来,卫衍真的拿他没辙了, 只能自己生闷气。“好了, 不生气。”景骊见卫衍气得急了,赶紧伸出手来, 抚摸着他的心口, 帮他顺气,“乖, 大过年的, 不能生气,也不要和朕吵架。”“陛下不去恣意行事, 臣也不会和陛下吵架。”卫衍本来在生他的气,但是被他这么一哄,又觉得心里委屈极了。只要皇帝好好的,他也不想和皇帝在年节里吵架。而且这些事,明明都是皇帝的不对,怎么一眨眼又变成他的不对了?“好了好了,不生气,就算全是朕的错,好不好?”景骊见不得他这副委屈的模样,开始哄人了。“本来就是陛下的错。”卫衍和他较真。皇帝这话听起来好像是他在无理取闹,皇帝是为了安抚他才不得已认个错,但是这根本不是事实。“好了,都是朕不好。”景骊继续哄他。“下次陛下不要再这么做了。”“好,下次再也不会了。”对于卫衍的得寸进尺,景骊很顺口地哄着,至于下次再有类似的事,到底会怎么样?大概只有天晓得了。靠着这般又是认错又是允诺,再加上亲亲吻吻抱抱,景骊好不容易,才安抚住了委屈万分的卫衍。见卫衍不再和他计较前事,也不再生他的气了,景骊终于松了口气,将他拥入了怀里,说道:“再睡一会儿吧。”“嗯。”既然皇帝肯认错了,也答应下次会改,卫衍就不再继续揪住他不放了。景骊熄了烛火,两个人抱在一起,又睡了个回笼觉。第二日,卫衍起了身,在宫女的服侍下,穿好了衣服,要去洗漱的时候,皇帝突然叫住了他。“卫衍,等一下!”“陛下,怎么了?”“别走,等一下。”皇帝转过身去,从枕头边拿出了那个香囊,亲手系到了卫衍的腰带上。卫衍伸手摸了摸那个香囊,突然觉得大过年的,他和皇帝较这个真,好像有点不懂事了。不管怎么说,不管皇帝在年节里面,怎么瞎胡闹,他都该等到过了年再说这些事。他稍微反省了一下自己昨夜的沉不住气,决定下次再不能这样了,既然一开始他决定好了,年节里面不去说皇帝,就应该坚持到底,而不是半途而废。“好了,去洗漱吧。”景骊系好以后,替卫衍拂了拂衣摆,颔首示意人来伺候他洗漱。两个人全都收拾干净了,景骊才拉过卫衍的手,向外走去。虽然昨夜被卫衍说了一顿,不过景骊皮实着呢,卫衍这些话,对他来说犹如东风射马耳,简直就是不痛不痒,只要卫衍不反复唠叨,重算这笔账,对他而言,这事就算过去了。景骊带着卫衍,先去用过了早膳,又喝了盏茶。“陛下,时辰差不多了。”高庸进来,向皇帝禀报。“东西都装好车了?”“全部装好了。”“起驾吧。”“是。”景骊带着卫衍,出了殿,上了御辇,顺手又拉着他坐到了身边。“陛下……”“嘘。”见卫衍准备说话,他马上就示意卫衍噤声。卫衍迅速闭上了嘴巴,不解地看着他。“附耳过来。”景骊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卫衍依然满头雾水,不过还是将耳朵凑了过去。“让你坐在朕脚边,朕舍不得,而且这是御辇里面,没人看得到,这个就不要和朕计较了,好吗?”皇帝的声音压得很低,卫衍听着听着,耳朵慢慢红了起来。“陛下!”他喃喃叫了一声,想说点什么。“嘘,坐过来点,朕还有点困,让朕靠着眯一会儿。”景骊怕卫衍说出他不爱听的话来,再次打断了他。“是。”卫衍乖乖靠紧了皇帝。景骊倚着卫衍,闭上了眼睛,过了片刻,他又悄悄睁开眼睛,用余光观察了一下卫衍的表情。卫衍端端正正坐在他的旁边,目光平视着前方,表情很平静,显然没有不高兴。“卫衍,替朕倒盏茶吧。”发现卫衍没什么反应,景骊又懒得装睡了。“是。”卫衍取出茶壶,替皇帝倒了茶。“你自己的呢,难道想和朕共饮一盏?”景骊笑了起来。“陛下!”卫衍怕他说话声太大,被外面的人听到,提醒道。皇帝的这些话,可不适合被人听到。“好好好,朕不说了。陪朕下棋吧,围棋还是双陆?”这两样,对卫衍来说,实际上没什么差别,反正他都是会而不精,随便玩玩。“双陆吧。”他想了一下,从茶几下面的格子里,找出了棋盘,摆到了茶几上,又取了一些小吃,放到了边上。御辇的速度比较慢,从京城到西山行宫,要花上几个时辰,他们的确需要点东西来消磨时间。他们打了两局双陆,又吃吃喝喝歇了一阵,御驾才走到了西山行宫。这趟出行,卫衍身上没差事,负责皇帝扈卫的是苗副统领,所以他不需要忙前忙后做事,只需要陪着皇帝就可以了。“陛下,到了。”御辇停稳了,福吉在外面说道。这次高庸没有跟来,随驾伺候的是他的两位徒弟,福吉和福祥。景骊只当没听出来他的讽刺,非常大方地说道:“上什么请罪折子,朕又不会怪你。”“鸿胪寺这般阿谀谄媚,臣是不是该上折子弹劾?”卫衍又问道。“上什么折子,朕都没怪鸿胪寺, 你就不要和他们计较了。”景骊继续装傻。“陛下!”卫衍的声音忍不住大了起来。皇帝脸皮这么厚, 无论卫衍怎么讽刺,他都当没听出来,卫衍真的拿他没辙了, 只能自己生闷气。“好了, 不生气。”景骊见卫衍气得急了,赶紧伸出手来, 抚摸着他的心口, 帮他顺气,“乖, 大过年的, 不能生气,也不要和朕吵架。”“陛下不去恣意行事, 臣也不会和陛下吵架。”卫衍本来在生他的气,但是被他这么一哄,又觉得心里委屈极了。只要皇帝好好的,他也不想和皇帝在年节里吵架。而且这些事,明明都是皇帝的不对,怎么一眨眼又变成他的不对了?“好了好了,不生气,就算全是朕的错,好不好?”景骊见不得他这副委屈的模样,开始哄人了。“本来就是陛下的错。”卫衍和他较真。皇帝这话听起来好像是他在无理取闹,皇帝是为了安抚他才不得已认个错,但是这根本不是事实。“好了,都是朕不好。”景骊继续哄他。“下次陛下不要再这么做了。”“好,下次再也不会了。”对于卫衍的得寸进尺,景骊很顺口地哄着,至于下次再有类似的事,到底会怎么样?大概只有天晓得了。靠着这般又是认错又是允诺,再加上亲亲吻吻抱抱,景骊好不容易,才安抚住了委屈万分的卫衍。见卫衍不再和他计较前事,也不再生他的气了,景骊终于松了口气,将他拥入了怀里,说道:“再睡一会儿吧。”“嗯。”既然皇帝肯认错了,也答应下次会改,卫衍就不再继续揪住他不放了。景骊熄了烛火,两个人抱在一起,又睡了个回笼觉。第二日,卫衍起了身,在宫女的服侍下,穿好了衣服,要去洗漱的时候,皇帝突然叫住了他。“卫衍,等一下!”“陛下,怎么了?”“别走,等一下。”皇帝转过身去,从枕头边拿出了那个香囊,亲手系到了卫衍的腰带上。卫衍伸手摸了摸那个香囊,突然觉得大过年的,他和皇帝较这个真,好像有点不懂事了。不管怎么说,不管皇帝在年节里面,怎么瞎胡闹,他都该等到过了年再说这些事。他稍微反省了一下自己昨夜的沉不住气,决定下次再不能这样了,既然一开始他决定好了,年节里面不去说皇帝,就应该坚持到底,而不是半途而废。“好了,去洗漱吧。”景骊系好以后,替卫衍拂了拂衣摆,颔首示意人来伺候他洗漱。两个人全都收拾干净了,景骊才拉过卫衍的手,向外走去。虽然昨夜被卫衍说了一顿,不过景骊皮实着呢,卫衍这些话,对他来说犹如东风射马耳,简直就是不痛不痒,只要卫衍不反复唠叨,重算这笔账,对他而言,这事就算过去了。景骊带着卫衍,先去用过了早膳,又喝了盏茶。“陛下,时辰差不多了。”高庸进来,向皇帝禀报。“东西都装好车了?”“全部装好了。”“起驾吧。”“是。”景骊带着卫衍,出了殿,上了御辇,顺手又拉着他坐到了身边。“陛下……”“嘘。”见卫衍准备说话,他马上就示意卫衍噤声。卫衍迅速闭上了嘴巴,不解地看着他。“附耳过来。”景骊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卫衍依然满头雾水,不过还是将耳朵凑了过去。“让你坐在朕脚边,朕舍不得,而且这是御辇里面,没人看得到,这个就不要和朕计较了,好吗?”皇帝的声音压得很低,卫衍听着听着,耳朵慢慢红了起来。“陛下!”他喃喃叫了一声,想说点什么。“嘘,坐过来点,朕还有点困,让朕靠着眯一会儿。”景骊怕卫衍说出他不爱听的话来,再次打断了他。“是。”卫衍乖乖靠紧了皇帝。景骊倚着卫衍,闭上了眼睛,过了片刻,他又悄悄睁开眼睛,用余光观察了一下卫衍的表情。卫衍端端正正坐在他的旁边,目光平视着前方,表情很平静,显然没有不高兴。“卫衍,替朕倒盏茶吧。”发现卫衍没什么反应,景骊又懒得装睡了。“是。”卫衍取出茶壶,替皇帝倒了茶。“你自己的呢,难道想和朕共饮一盏?”景骊笑了起来。“陛下!”卫衍怕他说话声太大,被外面的人听到,提醒道。皇帝的这些话,可不适合被人听到。“好好好,朕不说了。陪朕下棋吧,围棋还是双陆?”这两样,对卫衍来说,实际上没什么差别,反正他都是会而不精,随便玩玩。“双陆吧。”他想了一下,从茶几下面的格子里,找出了棋盘,摆到了茶几上,又取了一些小吃,放到了边上。御辇的速度比较慢,从京城到西山行宫,要花上几个时辰,他们的确需要点东西来消磨时间。他们打了两局双陆,又吃吃喝喝歇了一阵,御驾才走到了西山行宫。这趟出行,卫衍身上没差事,负责皇帝扈卫的是苗副统领,所以他不需要忙前忙后做事,只需要陪着皇帝就可以了。“陛下,到了。”御辇停稳了,福吉在外面说道。这次高庸没有跟来,随驾伺候的是他的两位徒弟,福吉和福祥。景骊只当没听出来他的讽刺,非常大方地说道:“上什么请罪折子,朕又不会怪你。”“鸿胪寺这般阿谀谄媚,臣是不是该上折子弹劾?”卫衍又问道。“上什么折子,朕都没怪鸿胪寺, 你就不要和他们计较了。”景骊继续装傻。“陛下!”卫衍的声音忍不住大了起来。皇帝脸皮这么厚, 无论卫衍怎么讽刺,他都当没听出来,卫衍真的拿他没辙了, 只能自己生闷气。“好了, 不生气。”景骊见卫衍气得急了,赶紧伸出手来, 抚摸着他的心口, 帮他顺气,“乖, 大过年的, 不能生气,也不要和朕吵架。”“陛下不去恣意行事, 臣也不会和陛下吵架。”卫衍本来在生他的气,但是被他这么一哄,又觉得心里委屈极了。只要皇帝好好的,他也不想和皇帝在年节里吵架。而且这些事,明明都是皇帝的不对,怎么一眨眼又变成他的不对了?“好了好了,不生气,就算全是朕的错,好不好?”景骊见不得他这副委屈的模样,开始哄人了。“本来就是陛下的错。”卫衍和他较真。皇帝这话听起来好像是他在无理取闹,皇帝是为了安抚他才不得已认个错,但是这根本不是事实。“好了,都是朕不好。”景骊继续哄他。“下次陛下不要再这么做了。”“好,下次再也不会了。”对于卫衍的得寸进尺,景骊很顺口地哄着,至于下次再有类似的事,到底会怎么样?大概只有天晓得了。靠着这般又是认错又是允诺,再加上亲亲吻吻抱抱,景骊好不容易,才安抚住了委屈万分的卫衍。见卫衍不再和他计较前事,也不再生他的气了,景骊终于松了口气,将他拥入了怀里,说道:“再睡一会儿吧。”“嗯。”既然皇帝肯认错了,也答应下次会改,卫衍就不再继续揪住他不放了。景骊熄了烛火,两个人抱在一起,又睡了个回笼觉。第二日,卫衍起了身,在宫女的服侍下,穿好了衣服,要去洗漱的时候,皇帝突然叫住了他。“卫衍,等一下!”“陛下,怎么了?”“别走,等一下。”皇帝转过身去,从枕头边拿出了那个香囊,亲手系到了卫衍的腰带上。卫衍伸手摸了摸那个香囊,突然觉得大过年的,他和皇帝较这个真,好像有点不懂事了。不管怎么说,不管皇帝在年节里面,怎么瞎胡闹,他都该等到过了年再说这些事。他稍微反省了一下自己昨夜的沉不住气,决定下次再不能这样了,既然一开始他决定好了,年节里面不去说皇帝,就应该坚持到底,而不是半途而废。“好了,去洗漱吧。”景骊系好以后,替卫衍拂了拂衣摆,颔首示意人来伺候他洗漱。两个人全都收拾干净了,景骊才拉过卫衍的手,向外走去。虽然昨夜被卫衍说了一顿,不过景骊皮实着呢,卫衍这些话,对他来说犹如东风射马耳,简直就是不痛不痒,只要卫衍不反复唠叨,重算这笔账,对他而言,这事就算过去了。景骊带着卫衍,先去用过了早膳,又喝了盏茶。“陛下,时辰差不多了。”高庸进来,向皇帝禀报。“东西都装好车了?”“全部装好了。”“起驾吧。”“是。”景骊带着卫衍,出了殿,上了御辇,顺手又拉着他坐到了身边。“陛下……”“嘘。”见卫衍准备说话,他马上就示意卫衍噤声。卫衍迅速闭上了嘴巴,不解地看着他。“附耳过来。”景骊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卫衍依然满头雾水,不过还是将耳朵凑了过去。“让你坐在朕脚边,朕舍不得,而且这是御辇里面,没人看得到,这个就不要和朕计较了,好吗?”皇帝的声音压得很低,卫衍听着听着,耳朵慢慢红了起来。“陛下!”他喃喃叫了一声,想说点什么。“嘘,坐过来点,朕还有点困,让朕靠着眯一会儿。”景骊怕卫衍说出他不爱听的话来,再次打断了他。“是。”卫衍乖乖靠紧了皇帝。景骊倚着卫衍,闭上了眼睛,过了片刻,他又悄悄睁开眼睛,用余光观察了一下卫衍的表情。卫衍端端正正坐在他的旁边,目光平视着前方,表情很平静,显然没有不高兴。“卫衍,替朕倒盏茶吧。”发现卫衍没什么反应,景骊又懒得装睡了。“是。”卫衍取出茶壶,替皇帝倒了茶。“你自己的呢,难道想和朕共饮一盏?”景骊笑了起来。“陛下!”卫衍怕他说话声太大,被外面的人听到,提醒道。皇帝的这些话,可不适合被人听到。“好好好,朕不说了。陪朕下棋吧,围棋还是双陆?”这两样,对卫衍来说,实际上没什么差别,反正他都是会而不精,随便玩玩。“双陆吧。”他想了一下,从茶几下面的格子里,找出了棋盘,摆到了茶几上,又取了一些小吃,放到了边上。御辇的速度比较慢,从京城到西山行宫,要花上几个时辰,他们的确需要点东西来消磨时间。他们打了两局双陆,又吃吃喝喝歇了一阵,御驾才走到了西山行宫。这趟出行,卫衍身上没差事,负责皇帝扈卫的是苗副统领,所以他不需要忙前忙后做事,只需要陪着皇帝就可以了。“陛下,到了。”御辇停稳了,福吉在外面说道。这次高庸没有跟来,随驾伺候的是他的两位徒弟,福吉和福祥。景骊只当没听出来他的讽刺,非常大方地说道:“上什么请罪折子,朕又不会怪你。”“鸿胪寺这般阿谀谄媚,臣是不是该上折子弹劾?”卫衍又问道。“上什么折子,朕都没怪鸿胪寺, 你就不要和他们计较了。”景骊继续装傻。“陛下!”卫衍的声音忍不住大了起来。皇帝脸皮这么厚, 无论卫衍怎么讽刺,他都当没听出来,卫衍真的拿他没辙了, 只能自己生闷气。“好了, 不生气。”景骊见卫衍气得急了,赶紧伸出手来, 抚摸着他的心口, 帮他顺气,“乖, 大过年的, 不能生气,也不要和朕吵架。”“陛下不去恣意行事, 臣也不会和陛下吵架。”卫衍本来在生他的气,但是被他这么一哄,又觉得心里委屈极了。只要皇帝好好的,他也不想和皇帝在年节里吵架。而且这些事,明明都是皇帝的不对,怎么一眨眼又变成他的不对了?“好了好了,不生气,就算全是朕的错,好不好?”景骊见不得他这副委屈的模样,开始哄人了。“本来就是陛下的错。”卫衍和他较真。皇帝这话听起来好像是他在无理取闹,皇帝是为了安抚他才不得已认个错,但是这根本不是事实。“好了,都是朕不好。”景骊继续哄他。“下次陛下不要再这么做了。”“好,下次再也不会了。”对于卫衍的得寸进尺,景骊很顺口地哄着,至于下次再有类似的事,到底会怎么样?大概只有天晓得了。靠着这般又是认错又是允诺,再加上亲亲吻吻抱抱,景骊好不容易,才安抚住了委屈万分的卫衍。见卫衍不再和他计较前事,也不再生他的气了,景骊终于松了口气,将他拥入了怀里,说道:“再睡一会儿吧。”“嗯。”既然皇帝肯认错了,也答应下次会改,卫衍就不再继续揪住他不放了。景骊熄了烛火,两个人抱在一起,又睡了个回笼觉。第二日,卫衍起了身,在宫女的服侍下,穿好了衣服,要去洗漱的时候,皇帝突然叫住了他。“卫衍,等一下!”“陛下,怎么了?”“别走,等一下。”皇帝转过身去,从枕头边拿出了那个香囊,亲手系到了卫衍的腰带上。卫衍伸手摸了摸那个香囊,突然觉得大过年的,他和皇帝较这个真,好像有点不懂事了。不管怎么说,不管皇帝在年节里面,怎么瞎胡闹,他都该等到过了年再说这些事。他稍微反省了一下自己昨夜的沉不住气,决定下次再不能这样了,既然一开始他决定好了,年节里面不去说皇帝,就应该坚持到底,而不是半途而废。“好了,去洗漱吧。”景骊系好以后,替卫衍拂了拂衣摆,颔首示意人来伺候他洗漱。两个人全都收拾干净了,景骊才拉过卫衍的手,向外走去。虽然昨夜被卫衍说了一顿,不过景骊皮实着呢,卫衍这些话,对他来说犹如东风射马耳,简直就是不痛不痒,只要卫衍不反复唠叨,重算这笔账,对他而言,这事就算过去了。景骊带着卫衍,先去用过了早膳,又喝了盏茶。“陛下,时辰差不多了。”高庸进来,向皇帝禀报。“东西都装好车了?”“全部装好了。”“起驾吧。”“是。”景骊带着卫衍,出了殿,上了御辇,顺手又拉着他坐到了身边。“陛下……”“嘘。”见卫衍准备说话,他马上就示意卫衍噤声。卫衍迅速闭上了嘴巴,不解地看着他。“附耳过来。”景骊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卫衍依然满头雾水,不过还是将耳朵凑了过去。“让你坐在朕脚边,朕舍不得,而且这是御辇里面,没人看得到,这个就不要和朕计较了,好吗?”皇帝的声音压得很低,卫衍听着听着,耳朵慢慢红了起来。“陛下!”他喃喃叫了一声,想说点什么。“嘘,坐过来点,朕还有点困,让朕靠着眯一会儿。”景骊怕卫衍说出他不爱听的话来,再次打断了他。“是。”卫衍乖乖靠紧了皇帝。景骊倚着卫衍,闭上了眼睛,过了片刻,他又悄悄睁开眼睛,用余光观察了一下卫衍的表情。卫衍端端正正坐在他的旁边,目光平视着前方,表情很平静,显然没有不高兴。“卫衍,替朕倒盏茶吧。”发现卫衍没什么反应,景骊又懒得装睡了。“是。”卫衍取出茶壶,替皇帝倒了茶。“你自己的呢,难道想和朕共饮一盏?”景骊笑了起来。“陛下!”卫衍怕他说话声太大,被外面的人听到,提醒道。皇帝的这些话,可不适合被人听到。“好好好,朕不说了。陪朕下棋吧,围棋还是双陆?”这两样,对卫衍来说,实际上没什么差别,反正他都是会而不精,随便玩玩。“双陆吧。”他想了一下,从茶几下面的格子里,找出了棋盘,摆到了茶几上,又取了一些小吃,放到了边上。御辇的速度比较慢,从京城到西山行宫,要花上几个时辰,他们的确需要点东西来消磨时间。他们打了两局双陆,又吃吃喝喝歇了一阵,御驾才走到了西山行宫。这趟出行,卫衍身上没差事,负责皇帝扈卫的是苗副统领,所以他不需要忙前忙后做事,只需要陪着皇帝就可以了。“陛下,到了。”御辇停稳了,福吉在外面说道。这次高庸没有跟来,随驾伺候的是他的两位徒弟,福吉和福祥。景骊只当没听出来他的讽刺,非常大方地说道:“上什么请罪折子,朕又不会怪你。”“鸿胪寺这般阿谀谄媚,臣是不是该上折子弹劾?”卫衍又问道。“上什么折子,朕都没怪鸿胪寺, 你就不要和他们计较了。”景骊继续装傻。“陛下!”卫衍的声音忍不住大了起来。皇帝脸皮这么厚, 无论卫衍怎么讽刺,他都当没听出来,卫衍真的拿他没辙了, 只能自己生闷气。“好了, 不生气。”景骊见卫衍气得急了,赶紧伸出手来, 抚摸着他的心口, 帮他顺气,“乖, 大过年的, 不能生气,也不要和朕吵架。”“陛下不去恣意行事, 臣也不会和陛下吵架。”卫衍本来在生他的气,但是被他这么一哄,又觉得心里委屈极了。只要皇帝好好的,他也不想和皇帝在年节里吵架。而且这些事,明明都是皇帝的不对,怎么一眨眼又变成他的不对了?“好了好了,不生气,就算全是朕的错,好不好?”景骊见不得他这副委屈的模样,开始哄人了。“本来就是陛下的错。”卫衍和他较真。皇帝这话听起来好像是他在无理取闹,皇帝是为了安抚他才不得已认个错,但是这根本不是事实。“好了,都是朕不好。”景骊继续哄他。“下次陛下不要再这么做了。”“好,下次再也不会了。”对于卫衍的得寸进尺,景骊很顺口地哄着,至于下次再有类似的事,到底会怎么样?大概只有天晓得了。靠着这般又是认错又是允诺,再加上亲亲吻吻抱抱,景骊好不容易,才安抚住了委屈万分的卫衍。见卫衍不再和他计较前事,也不再生他的气了,景骊终于松了口气,将他拥入了怀里,说道:“再睡一会儿吧。”“嗯。”既然皇帝肯认错了,也答应下次会改,卫衍就不再继续揪住他不放了。景骊熄了烛火,两个人抱在一起,又睡了个回笼觉。第二日,卫衍起了身,在宫女的服侍下,穿好了衣服,要去洗漱的时候,皇帝突然叫住了他。“卫衍,等一下!”“陛下,怎么了?”“别走,等一下。”皇帝转过身去,从枕头边拿出了那个香囊,亲手系到了卫衍的腰带上。卫衍伸手摸了摸那个香囊,突然觉得大过年的,他和皇帝较这个真,好像有点不懂事了。不管怎么说,不管皇帝在年节里面,怎么瞎胡闹,他都该等到过了年再说这些事。他稍微反省了一下自己昨夜的沉不住气,决定下次再不能这样了,既然一开始他决定好了,年节里面不去说皇帝,就应该坚持到底,而不是半途而废。“好了,去洗漱吧。”景骊系好以后,替卫衍拂了拂衣摆,颔首示意人来伺候他洗漱。两个人全都收拾干净了,景骊才拉过卫衍的手,向外走去。虽然昨夜被卫衍说了一顿,不过景骊皮实着呢,卫衍这些话,对他来说犹如东风射马耳,简直就是不痛不痒,只要卫衍不反复唠叨,重算这笔账,对他而言,这事就算过去了。景骊带着卫衍,先去用过了早膳,又喝了盏茶。“陛下,时辰差不多了。”高庸进来,向皇帝禀报。“东西都装好车了?”“全部装好了。”“起驾吧。”“是。”景骊带着卫衍,出了殿,上了御辇,顺手又拉着他坐到了身边。“陛下……”“嘘。”见卫衍准备说话,他马上就示意卫衍噤声。卫衍迅速闭上了嘴巴,不解地看着他。“附耳过来。”景骊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卫衍依然满头雾水,不过还是将耳朵凑了过去。“让你坐在朕脚边,朕舍不得,而且这是御辇里面,没人看得到,这个就不要和朕计较了,好吗?”皇帝的声音压得很低,卫衍听着听着,耳朵慢慢红了起来。“陛下!”他喃喃叫了一声,想说点什么。“嘘,坐过来点,朕还有点困,让朕靠着眯一会儿。”景骊怕卫衍说出他不爱听的话来,再次打断了他。“是。”卫衍乖乖靠紧了皇帝。景骊倚着卫衍,闭上了眼睛,过了片刻,他又悄悄睁开眼睛,用余光观察了一下卫衍的表情。卫衍端端正正坐在他的旁边,目光平视着前方,表情很平静,显然没有不高兴。“卫衍,替朕倒盏茶吧。”发现卫衍没什么反应,景骊又懒得装睡了。“是。”卫衍取出茶壶,替皇帝倒了茶。“你自己的呢,难道想和朕共饮一盏?”景骊笑了起来。“陛下!”卫衍怕他说话声太大,被外面的人听到,提醒道。皇帝的这些话,可不适合被人听到。“好好好,朕不说了。陪朕下棋吧,围棋还是双陆?”这两样,对卫衍来说,实际上没什么差别,反正他都是会而不精,随便玩玩。“双陆吧。”他想了一下,从茶几下面的格子里,找出了棋盘,摆到了茶几上,又取了一些小吃,放到了边上。御辇的速度比较慢,从京城到西山行宫,要花上几个时辰,他们的确需要点东西来消磨时间。他们打了两局双陆,又吃吃喝喝歇了一阵,御驾才走到了西山行宫。这趟出行,卫衍身上没差事,负责皇帝扈卫的是苗副统领,所以他不需要忙前忙后做事,只需要陪着皇帝就可以了。“陛下,到了。”御辇停稳了,福吉在外面说道。这次高庸没有跟来,随驾伺候的是他的两位徒弟,福吉和福祥。景骊只当没听出来他的讽刺,非常大方地说道:“上什么请罪折子,朕又不会怪你。”“鸿胪寺这般阿谀谄媚,臣是不是该上折子弹劾?”卫衍又问道。“上什么折子,朕都没怪鸿胪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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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也不会和陛下吵架。”卫衍本来在生他的气,但是被他这么一哄,又觉得心里委屈极了。只要皇帝好好的,他也不想和皇帝在年节里吵架。而且这些事,明明都是皇帝的不对,怎么一眨眼又变成他的不对了?“好了好了,不生气,就算全是朕的错,好不好?”景骊见不得他这副委屈的模样,开始哄人了。“本来就是陛下的错。”卫衍和他较真。皇帝这话听起来好像是他在无理取闹,皇帝是为了安抚他才不得已认个错,但是这根本不是事实。“好了,都是朕不好。”景骊继续哄他。“下次陛下不要再这么做了。”“好,下次再也不会了。”对于卫衍的得寸进尺,景骊很顺口地哄着,至于下次再有类似的事,到底会怎么样?大概只有天晓得了。靠着这般又是认错又是允诺,再加上亲亲吻吻抱抱,景骊好不容易,才安抚住了委屈万分的卫衍。见卫衍不再和他计较前事,也不再生他的气了,景骊终于松了口气,将他拥入了怀里,说道:“再睡一会儿吧。”“嗯。”既然皇帝肯认错了,也答应下次会改,卫衍就不再继续揪住他不放了。景骊熄了烛火,两个人抱在一起,又睡了个回笼觉。第二日,卫衍起了身,在宫女的服侍下,穿好了衣服,要去洗漱的时候,皇帝突然叫住了他。“卫衍,等一下!”“陛下,怎么了?”“别走,等一下。”皇帝转过身去,从枕头边拿出了那个香囊,亲手系到了卫衍的腰带上。卫衍伸手摸了摸那个香囊,突然觉得大过年的,他和皇帝较这个真,好像有点不懂事了。不管怎么说,不管皇帝在年节里面,怎么瞎胡闹,他都该等到过了年再说这些事。他稍微反省了一下自己昨夜的沉不住气,决定下次再不能这样了,既然一开始他决定好了,年节里面不去说皇帝,就应该坚持到底,而不是半途而废。“好了,去洗漱吧。”景骊系好以后,替卫衍拂了拂衣摆,颔首示意人来伺候他洗漱。两个人全都收拾干净了,景骊才拉过卫衍的手,向外走去。虽然昨夜被卫衍说了一顿,不过景骊皮实着呢,卫衍这些话,对他来说犹如东风射马耳,简直就是不痛不痒,只要卫衍不反复唠叨,重算这笔账,对他而言,这事就算过去了。景骊带着卫衍,先去用过了早膳,又喝了盏茶。“陛下,时辰差不多了。”高庸进来,向皇帝禀报。“东西都装好车了?”“全部装好了。”“起驾吧。”“是。”景骊带着卫衍,出了殿,上了御辇,顺手又拉着他坐到了身边。“陛下……”“嘘。”见卫衍准备说话,他马上就示意卫衍噤声。卫衍迅速闭上了嘴巴,不解地看着他。“附耳过来。”景骊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卫衍依然满头雾水,不过还是将耳朵凑了过去。“让你坐在朕脚边,朕舍不得,而且这是御辇里面,没人看得到,这个就不要和朕计较了,好吗?”皇帝的声音压得很低,卫衍听着听着,耳朵慢慢红了起来。“陛下!”他喃喃叫了一声,想说点什么。“嘘,坐过来点,朕还有点困,让朕靠着眯一会儿。”景骊怕卫衍说出他不爱听的话来,再次打断了他。“是。”卫衍乖乖靠紧了皇帝。景骊倚着卫衍,闭上了眼睛,过了片刻,他又悄悄睁开眼睛,用余光观察了一下卫衍的表情。卫衍端端正正坐在他的旁边,目光平视着前方,表情很平静,显然没有不高兴。“卫衍,替朕倒盏茶吧。”发现卫衍没什么反应,景骊又懒得装睡了。“是。”卫衍取出茶壶,替皇帝倒了茶。“你自己的呢,难道想和朕共饮一盏?”景骊笑了起来。“陛下!”卫衍怕他说话声太大,被外面的人听到,提醒道。皇帝的这些话,可不适合被人听到。“好好好,朕不说了。陪朕下棋吧,围棋还是双陆?”这两样,对卫衍来说,实际上没什么差别,反正他都是会而不精,随便玩玩。“双陆吧。”他想了一下,从茶几下面的格子里,找出了棋盘,摆到了茶几上,又取了一些小吃,放到了边上。御辇的速度比较慢,从京城到西山行宫,要花上几个时辰,他们的确需要点东西来消磨时间。他们打了两局双陆,又吃吃喝喝歇了一阵,御驾才走到了西山行宫。这趟出行,卫衍身上没差事,负责皇帝扈卫的是苗副统领,所以他不需要忙前忙后做事,只需要陪着皇帝就可以了。“陛下,到了。”御辇停稳了,福吉在外面说道。这次高庸没有跟来,随驾伺候的是他的两位徒弟,福吉和福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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