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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1 / 1)

他摇了摇头,说,“但是,这样太慢了,时间来不及,所以还是用找出手臂上有伤疤的人这个方式最快。”他转头对萨阁笑了一下。“不过,萨阁团长,你将他们的遗体保护好,先不要动,毕竟那东西也可以在找出凶手之后,当做是证据了。”…………从回忆中醒过来,萨阁一抬头,发现气氛似乎变得有些不对。对面本来一直在窃窃私语着的贵族大臣们突然停止了说话,眼睛盯向下面。而有些嘈杂的广场这一刻也突然也变得鸦雀无声,就像是所有声音都在这一刻静止了一般。萨阁猛地站头向广场上看去。只见广场上原本密密麻麻地站在一起的人群不知何时散开,空出了一片空地。左上角那一块,在那里的人像是害怕被染上疾病一般忙不迭地向后退,由此在那里空出一个大大的圈来。那空旷的一圈之中,一直在众人之中走动的金发王子站在那里不动了。一人多高的雄狮立于他的身边,虎视眈眈地盯着前方。在这一人一狮子身前,有一人跪在地上,浑身都在发抖。萨阁心口一紧,脑子一热。没有多想,他的身体已经自己动了起来,几乎是转瞬间就冲到了伽尔兰的身侧。一低头。他的瞳孔剧烈地收缩了一下。他清楚地看见了跪着的那个人的右臂上清晰可见的丑陋疤痕----第130章看着那人手臂上清晰可见的抓痕,脑中闪过自己那被扭断脖子死去的部下, 一股火气猛地从萨阁心底涌出。“伽尔兰王子, 他就是凶手?!”萨阁的一声怒喝让跪在地上的那个人身体抖得更厉害。而他那怒喝的声音极大, 在此刻鸦雀无声的广场就更是响亮,让四周退开的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于是, 轰的一下, 整个广场都炸开了锅。几乎所有在广场上的人都瞅着那个人议论纷纷了起来。伽尔兰站在那里,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瑟瑟发抖的那人, 正在沉思着, 一时间没怎么留意身边的状况。而萨阁突然冲过来,张口就是一句怒喝, 一下子将他从沉思中惊醒了过来。他侧头看了萨阁一眼, 脸上露出几分错愕, 大概是有些吃惊本该在高台上的萨阁怎么突然就跑到自己身边来了。他眨了下眼, 看了萨阁一眼,又转回头看了低头跪着的人一眼。那是一个侍从。这种人在王宫中随处可见,再加上此人长着一张再普通不过的脸, 一眼看过了, 就不会让人留下多少印象。此刻,这个侍从跪在地上,深深地低着头, 瑟瑟发抖得厉害。不等伽尔兰开口, 此刻怒火中烧的萨阁已经忍不下去了, 他直接一伸手, 一把将那人整个儿拎了起来。然后,一转身,他就这么将这个人拖走了。四周围成一圈的人纷纷避让开一条路,在旁边就这么看着萨阁硬生生地将那个侍从沿着台阶拖到了高台上。伽尔兰刚伸了下手,来不及阻止,萨阁已经拖着人上台阶了。他挠了挠头。一个毛绒绒的大脑子凑过来,那湿漉漉的温热的鼻子顶了顶他的脸,浓密的鬃毛从他脸颊上扫过,显然,涅伽因为伽尔兰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别人身上,有些不高兴了,拱着伽尔兰将注意力回到自己身上。伽尔兰赶紧搂着那个大脑袋揉一揉,摸一摸,哄一哄,这才让涅伽满意了,摇头晃脑了一下,低低的嗷呜了一下,又蹭了蹭伽尔兰的头,傲娇地哼了一声。这头威猛可怖的大狮子对着少年像是小猫一样撒娇的样子,让周围的人看得是目瞪口呆。众人顿时就觉得大狮子那高贵雄伟的形象在他们心中崩塌得一塌糊涂。但是,那威严的形象崩塌归崩塌,他们对于这头猛兽依然还是有着发自内心的畏惧感。所以当伽尔兰带着涅伽向外走的时候,他们哗的一下向后避让得更厉害了。伽尔兰带着涅伽跟在萨阁后面沿着台阶走到了高台之上,而广场上所有人的目光也都紧随着他们,汇聚到了高台那一处。萨阁团长将他拖上来的那个侍从一把丢到了高台上。他说:“这家伙就是杀害我的部下的凶手!”他这一句话,让走过来的近卫长,还有那一侧的贵族大臣们都露出了错愕的表情,他们满眼都是不相信的神色,打量着那个突然被萨阁认定为凶手的侍从。而那个侍从不仅仅是在被萨阁硬生生拖上台阶的时候毫不反抗,被萨阁一丢到地上,就跟一团烂泥似地瘫在地上,蜷缩着身子,一动不敢动。显然是被吓得浑身僵硬,动弹不得了,那脸色都是惨白惨白的,整个人更是哆嗦个不停。那副怎么看怎么懦弱胆小的样子,不止是那些贵族大臣,就连近卫长都露出了不相信的神色。他看向萨阁,皱着眉问道:“你怎么认定他是凶手的?”怎么看这废物也不像是能杀人的样子啊?上面这一句,为了给萨阁保留面子,他没直接问出口。伽尔兰还带着大狮子不紧不慢地在台阶上走,还没上来。而萨阁觉得既然凶手已经找出来了,那么伽尔兰王子那天对自己说的话就没必要保密了,他现在可以直截了当地说出来。“看他的手臂!”他干脆地回答。众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软成一滩趴在地上的侍从的手臂上。侍从的右臂上有着几道深深的伤痕,看起来像是被什么抓出来的。“我的部下在死前做出的反抗,抓伤了凶手的手臂。”萨阁是个直性子,惯来有什么说什么,也做不出抢夺别人的功劳这样的事情。所以,他很坦然地将想出这个办法的人说出来了。“是伽尔兰王子看到的,我部下遗体的指甲里残留着抠出的血肉凝固成的黑块。”他目光凛然地盯着那个真凶说,“他手臂上的抓痕就是证明!”手臂上的抓痕?众人怔了一下,顿时都反应了过来。原来如此。伽尔兰王子说用狮子来测试说谎者这个行为只是一个幌子,目的是为了找出王宫中手臂上有抓痕的人?恐怕是因为担心这个消息被提前泄露出去,所以干脆瞒着所有人。唔----这个办法到是,有点靠谱了。伽尔兰王子,咳,还是有点小聪明的嘛。一开始那些觉得伽尔兰的举止简直荒谬的人在心底这么想着,前面直接说伽尔兰王子的行为犹如儿戏的那个大贵族干咳了两声,有点尴尬,但是发现众人的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身上之后,也就释然了。这个就是伽尔兰王子真正的目的?年迈的右司相心想着,看着趴在地上的那个侍从,又慢慢地皱起眉了。不对。他想。伽尔兰王子这个办法虽然似乎有效,但是从好几个方面都撑不住。他紧皱着眉,眼角瞥了旁边一眼。老人看着坐在离他不远处的大司长,一开始微微皱起眉没有吭声的大司长不知何时已经笑了起来,脸上的皱纹都仿佛舒展开了不少。显然,这个大司长一定是看出了什么,才露出这种舒心的神色。“你是说,这个手臂上有抓伤的人,就是凶手?”近卫长皱眉问道。“……不、不是……不是的!”战战兢兢地趴在地上像是一滩烂泥一样的侍从在最初的惊恐过去之后,一听到这话,立刻挣扎着喊出声来。“不是我啊!我、我没有……我怎么敢,不,真的不是我杀的!”他说话结结巴巴的,急着想要起身辩解,可是大概是因为手脚发软,在地上扑腾了几下都没能坐起来,只能扯着嗓子嚎。“我、我这个伤,是、是是、是那个……”他看起来急得快要哭出来了。“我、我是伺候宫中的猎犬的,这、这伤是被猎犬抓伤的,我们这些伺候猎犬的人手臂上经常有这样的伤疤----不、不止是我一个人啊。”“真的!大人们去我们那里看看就知道,我们那里手上、身上留疤的人很多,因为一不留神,就会被猎犬咬到或者抓到。”他像是竹筒倒豆子一般疯狂地说了一堆,瘫坐在地上就真的哭嚎了起来。“我真的没做杀人的事,我哪有那个胆子……而、而且,我就是个伺候猎犬的仆人,哪有本事杀得了骑士大人啊!”侍从的一番话让众位贵族大臣沉默了一瞬。他们怎么看也不觉得眼前这个被吓得战战兢兢的家伙是个能杀死王室骑士的武者。“萨阁团长,你是不是弄错了。”近卫长凑近萨阁,低声说。“这家伙看起来不像能杀人。”身为武者的他从这个侍从身上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威胁,这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甚至有些懦弱的人。被侍从那一番话说得怔了一瞬,被近卫长这么一说,萨阁眉头一皱,面色越发冷硬了起来。他冷声说:“那只是他伪装出来的而已!”说完,他就猛地上前一步,一把抽出腰间的长剑,一剑重重向依然瘫在地上的那个侍从的喉咙刺去----再怎么会伪装的人,在面临生死危机的一刻,身体也会本能地做出反应。萨阁刺这一剑,就是为了打破这个人的伪装。可是,眼看剑尖就要贯穿那人的喉咙了,那人却依然没有丝毫反应。萨阁心念一动,手腕猛地一转。那剑尖险之又险地从那人喉咙边缘擦过去,削出一道血口子。铿的一声,长剑半截没入高台之中。而一直呆呆地坐在地上的侍从直到长剑刺入地面之后,才终于反应过来,嗷的一声惨叫出声。一边嚎一边哆嗦,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滩水渍出现在他的屁股下面。他哆嗦得竟是失禁了。那丑陋狼狈的模样让旁边的一种贵族大臣纷纷露出了鄙夷而又嫌弃的神色。可是,这样一来,众人就更觉得这种家伙不可能是凶手了。近卫长蹲下身,伸手用力捏了几下那个还在哆嗦的侍从的胳膊以及肩膀,又按了下胸口。他摇了摇头。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这个侍从的身体并没有练武之人才有的结实肌肉,那肉都是稀松的,甚至肚子上还有肥肉,这样的人绝对不会是武者。萨阁一脸错愕地站在原地,他的脑子有些乱。他试出来了,这个侍从不是装的,是真的没有武力。一个毫无武力的侍从怎么可能杀死王室骑士?而就在这个时候,那失禁了的侍从一边哆嗦,一边拼命地伸手指向广场下面。“大、大人啊……呜呜……真不是我……呜,您看下面,那里,还有我一个同伴,他也有和我差不多的抓伤----还有其他人也……呜呜,我不是啊……”侍从哭得撕心裂肺、凄凄惨惨,虽然样子难看至极,却因此激发了不少人的同情心。他们都暗地里想着,莫非传言里说伽尔兰王子想要随便找个替死鬼给赫伊莫斯王子脱罪的事情是真的?他们一开始还觉得,有着公正之名的伽尔兰王子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吧?可是现在这么一看,顿时就心里暗戳戳地起疑了。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大司长起身了。在众人地注视下,他向已经来到高台上的伽尔兰走去。一边走,他还一边摇头叹息。“伽尔兰王子,到此为止吧。”他说,“如果手臂上有伤痕就是证据的话,那能找出来的‘凶手’可不止这一个人。”他一副容忍着孩子顽皮的神色,温和地看着伽尔兰。“你就算再怎么想帮赫伊莫斯王子,也不能随便抓个人就说他是凶手啊。”他用哄孩子的语气说,“不过,你能发现凶手手臂上会有抓痕的这件事情,已经是很聪明了,只是年纪小了点,没法多想而已。”“就算凶手手臂上有抓痕,他完全可以在手臂上多弄一点伤来掩盖嘛,甚至还可以设法在别人手臂上弄些伤,以便浑水摸鱼,让那个人成为自己的替罪羊。”他一笑。“您说是不是,伽尔兰王子?你既然有着贤明之名,就应该想到这一点啊。”大司长看似这么随口一说,不少人心里顿时就想到了赫伊莫斯王子。要知道,赫伊莫斯回来的时候手臂上有烫伤,很多人都看到了,而且两只手都还被绷带包裹得严严实实。这样看来,说不定那真的是为了掩饰以前的抓伤……在众人恍然大悟的目光地注视下,大司长稳稳地站在高台上,微笑而立。无数人开始窃窃私语,广场上响起一阵阵的嗡嗡声,不少人开始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伽尔兰王子。伽尔兰王子的名声在王宫一贯都是很不错的。而现在,他们忍不住开始怀疑了。作为一位贤明的王子,怎么能做出冤枉一个无辜的人这样的事情来?而且,从开始到现在,这位王子做出的事情每一件都让人觉得很荒谬。就如同大司长所说的一样,既然有着贤明之名,为什么连大司长说的那些事情都没有想到?这位王子给人的感觉根本没有传闻中的那么睿智啊。感受到众人开始用怀疑的眼神看向伽尔兰王子,大司长心情顿时更好了,因为事情都在按照他想的那样发展。他继续说:“王子,没有确定的证据,就不能随便将他人定为凶手,明白了吗?”在众人或是怀疑、或是疑惑、或是有着其他意味的目光地注视下,轻轻抚摸着身侧大狮子的鬃毛的少年看起来很淡定。他看向大司长,露出疑惑的神色。“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大司长。”他问:“我什么说过他是凶手?”温和笑着的大司长被这么一噎,顿时想了起来。他紧皱着眉,眼角瞥了旁边一眼。老人看着坐在离他不远处的大司长,一开始微微皱起眉没有吭声的大司长不知何时已经笑了起来,脸上的皱纹都仿佛舒展开了不少。显然,这个大司长一定是看出了什么,才露出这种舒心的神色。“你是说,这个手臂上有抓伤的人,就是凶手?”近卫长皱眉问道。“……不、不是……不是的!”战战兢兢地趴在地上像是一滩烂泥一样的侍从在最初的惊恐过去之后,一听到这话,立刻挣扎着喊出声来。“不是我啊!我、我没有……我怎么敢,不,真的不是我杀的!”他说话结结巴巴的,急着想要起身辩解,可是大概是因为手脚发软,在地上扑腾了几下都没能坐起来,只能扯着嗓子嚎。“我、我这个伤,是、是是、是那个……”他看起来急得快要哭出来了。“我、我是伺候宫中的猎犬的,这、这伤是被猎犬抓伤的,我们这些伺候猎犬的人手臂上经常有这样的伤疤----不、不止是我一个人啊。”“真的!大人们去我们那里看看就知道,我们那里手上、身上留疤的人很多,因为一不留神,就会被猎犬咬到或者抓到。”他像是竹筒倒豆子一般疯狂地说了一堆,瘫坐在地上就真的哭嚎了起来。“我真的没做杀人的事,我哪有那个胆子……而、而且,我就是个伺候猎犬的仆人,哪有本事杀得了骑士大人啊!”侍从的一番话让众位贵族大臣沉默了一瞬。他们怎么看也不觉得眼前这个被吓得战战兢兢的家伙是个能杀死王室骑士的武者。“萨阁团长,你是不是弄错了。”近卫长凑近萨阁,低声说。“这家伙看起来不像能杀人。”身为武者的他从这个侍从身上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威胁,这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甚至有些懦弱的人。被侍从那一番话说得怔了一瞬,被近卫长这么一说,萨阁眉头一皱,面色越发冷硬了起来。他冷声说:“那只是他伪装出来的而已!”说完,他就猛地上前一步,一把抽出腰间的长剑,一剑重重向依然瘫在地上的那个侍从的喉咙刺去----再怎么会伪装的人,在面临生死危机的一刻,身体也会本能地做出反应。萨阁刺这一剑,就是为了打破这个人的伪装。可是,眼看剑尖就要贯穿那人的喉咙了,那人却依然没有丝毫反应。萨阁心念一动,手腕猛地一转。那剑尖险之又险地从那人喉咙边缘擦过去,削出一道血口子。铿的一声,长剑半截没入高台之中。而一直呆呆地坐在地上的侍从直到长剑刺入地面之后,才终于反应过来,嗷的一声惨叫出声。一边嚎一边哆嗦,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滩水渍出现在他的屁股下面。他哆嗦得竟是失禁了。那丑陋狼狈的模样让旁边的一种贵族大臣纷纷露出了鄙夷而又嫌弃的神色。可是,这样一来,众人就更觉得这种家伙不可能是凶手了。近卫长蹲下身,伸手用力捏了几下那个还在哆嗦的侍从的胳膊以及肩膀,又按了下胸口。他摇了摇头。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这个侍从的身体并没有练武之人才有的结实肌肉,那肉都是稀松的,甚至肚子上还有肥肉,这样的人绝对不会是武者。萨阁一脸错愕地站在原地,他的脑子有些乱。他试出来了,这个侍从不是装的,是真的没有武力。一个毫无武力的侍从怎么可能杀死王室骑士?而就在这个时候,那失禁了的侍从一边哆嗦,一边拼命地伸手指向广场下面。“大、大人啊……呜呜……真不是我……呜,您看下面,那里,还有我一个同伴,他也有和我差不多的抓伤----还有其他人也……呜呜,我不是啊……”侍从哭得撕心裂肺、凄凄惨惨,虽然样子难看至极,却因此激发了不少人的同情心。他们都暗地里想着,莫非传言里说伽尔兰王子想要随便找个替死鬼给赫伊莫斯王子脱罪的事情是真的?他们一开始还觉得,有着公正之名的伽尔兰王子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吧?可是现在这么一看,顿时就心里暗戳戳地起疑了。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大司长起身了。在众人地注视下,他向已经来到高台上的伽尔兰走去。一边走,他还一边摇头叹息。“伽尔兰王子,到此为止吧。”他说,“如果手臂上有伤痕就是证据的话,那能找出来的‘凶手’可不止这一个人。”他一副容忍着孩子顽皮的神色,温和地看着伽尔兰。“你就算再怎么想帮赫伊莫斯王子,也不能随便抓个人就说他是凶手啊。”他用哄孩子的语气说,“不过,你能发现凶手手臂上会有抓痕的这件事情,已经是很聪明了,只是年纪小了点,没法多想而已。”“就算凶手手臂上有抓痕,他完全可以在手臂上多弄一点伤来掩盖嘛,甚至还可以设法在别人手臂上弄些伤,以便浑水摸鱼,让那个人成为自己的替罪羊。”他一笑。“您说是不是,伽尔兰王子?你既然有着贤明之名,就应该想到这一点啊。”大司长看似这么随口一说,不少人心里顿时就想到了赫伊莫斯王子。要知道,赫伊莫斯回来的时候手臂上有烫伤,很多人都看到了,而且两只手都还被绷带包裹得严严实实。这样看来,说不定那真的是为了掩饰以前的抓伤……在众人恍然大悟的目光地注视下,大司长稳稳地站在高台上,微笑而立。无数人开始窃窃私语,广场上响起一阵阵的嗡嗡声,不少人开始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伽尔兰王子。伽尔兰王子的名声在王宫一贯都是很不错的。而现在,他们忍不住开始怀疑了。作为一位贤明的王子,怎么能做出冤枉一个无辜的人这样的事情来?而且,从开始到现在,这位王子做出的事情每一件都让人觉得很荒谬。就如同大司长所说的一样,既然有着贤明之名,为什么连大司长说的那些事情都没有想到?这位王子给人的感觉根本没有传闻中的那么睿智啊。感受到众人开始用怀疑的眼神看向伽尔兰王子,大司长心情顿时更好了,因为事情都在按照他想的那样发展。他继续说:“王子,没有确定的证据,就不能随便将他人定为凶手,明白了吗?”在众人或是怀疑、或是疑惑、或是有着其他意味的目光地注视下,轻轻抚摸着身侧大狮子的鬃毛的少年看起来很淡定。他看向大司长,露出疑惑的神色。“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大司长。”他问:“我什么说过他是凶手?”温和笑着的大司长被这么一噎,顿时想了起来。他紧皱着眉,眼角瞥了旁边一眼。老人看着坐在离他不远处的大司长,一开始微微皱起眉没有吭声的大司长不知何时已经笑了起来,脸上的皱纹都仿佛舒展开了不少。显然,这个大司长一定是看出了什么,才露出这种舒心的神色。“你是说,这个手臂上有抓伤的人,就是凶手?”近卫长皱眉问道。“……不、不是……不是的!”战战兢兢地趴在地上像是一滩烂泥一样的侍从在最初的惊恐过去之后,一听到这话,立刻挣扎着喊出声来。“不是我啊!我、我没有……我怎么敢,不,真的不是我杀的!”他说话结结巴巴的,急着想要起身辩解,可是大概是因为手脚发软,在地上扑腾了几下都没能坐起来,只能扯着嗓子嚎。“我、我这个伤,是、是是、是那个……”他看起来急得快要哭出来了。“我、我是伺候宫中的猎犬的,这、这伤是被猎犬抓伤的,我们这些伺候猎犬的人手臂上经常有这样的伤疤----不、不止是我一个人啊。”“真的!大人们去我们那里看看就知道,我们那里手上、身上留疤的人很多,因为一不留神,就会被猎犬咬到或者抓到。”他像是竹筒倒豆子一般疯狂地说了一堆,瘫坐在地上就真的哭嚎了起来。“我真的没做杀人的事,我哪有那个胆子……而、而且,我就是个伺候猎犬的仆人,哪有本事杀得了骑士大人啊!”侍从的一番话让众位贵族大臣沉默了一瞬。他们怎么看也不觉得眼前这个被吓得战战兢兢的家伙是个能杀死王室骑士的武者。“萨阁团长,你是不是弄错了。”近卫长凑近萨阁,低声说。“这家伙看起来不像能杀人。”身为武者的他从这个侍从身上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威胁,这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甚至有些懦弱的人。被侍从那一番话说得怔了一瞬,被近卫长这么一说,萨阁眉头一皱,面色越发冷硬了起来。他冷声说:“那只是他伪装出来的而已!”说完,他就猛地上前一步,一把抽出腰间的长剑,一剑重重向依然瘫在地上的那个侍从的喉咙刺去----再怎么会伪装的人,在面临生死危机的一刻,身体也会本能地做出反应。萨阁刺这一剑,就是为了打破这个人的伪装。可是,眼看剑尖就要贯穿那人的喉咙了,那人却依然没有丝毫反应。萨阁心念一动,手腕猛地一转。那剑尖险之又险地从那人喉咙边缘擦过去,削出一道血口子。铿的一声,长剑半截没入高台之中。而一直呆呆地坐在地上的侍从直到长剑刺入地面之后,才终于反应过来,嗷的一声惨叫出声。一边嚎一边哆嗦,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滩水渍出现在他的屁股下面。他哆嗦得竟是失禁了。那丑陋狼狈的模样让旁边的一种贵族大臣纷纷露出了鄙夷而又嫌弃的神色。可是,这样一来,众人就更觉得这种家伙不可能是凶手了。近卫长蹲下身,伸手用力捏了几下那个还在哆嗦的侍从的胳膊以及肩膀,又按了下胸口。他摇了摇头。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这个侍从的身体并没有练武之人才有的结实肌肉,那肉都是稀松的,甚至肚子上还有肥肉,这样的人绝对不会是武者。萨阁一脸错愕地站在原地,他的脑子有些乱。他试出来了,这个侍从不是装的,是真的没有武力。一个毫无武力的侍从怎么可能杀死王室骑士?而就在这个时候,那失禁了的侍从一边哆嗦,一边拼命地伸手指向广场下面。“大、大人啊……呜呜……真不是我……呜,您看下面,那里,还有我一个同伴,他也有和我差不多的抓伤----还有其他人也……呜呜,我不是啊……”侍从哭得撕心裂肺、凄凄惨惨,虽然样子难看至极,却因此激发了不少人的同情心。他们都暗地里想着,莫非传言里说伽尔兰王子想要随便找个替死鬼给赫伊莫斯王子脱罪的事情是真的?他们一开始还觉得,有着公正之名的伽尔兰王子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吧?可是现在这么一看,顿时就心里暗戳戳地起疑了。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大司长起身了。在众人地注视下,他向已经来到高台上的伽尔兰走去。一边走,他还一边摇头叹息。“伽尔兰王子,到此为止吧。”他说,“如果手臂上有伤痕就是证据的话,那能找出来的‘凶手’可不止这一个人。”他一副容忍着孩子顽皮的神色,温和地看着伽尔兰。“你就算再怎么想帮赫伊莫斯王子,也不能随便抓个人就说他是凶手啊。”他用哄孩子的语气说,“不过,你能发现凶手手臂上会有抓痕的这件事情,已经是很聪明了,只是年纪小了点,没法多想而已。”“就算凶手手臂上有抓痕,他完全可以在手臂上多弄一点伤来掩盖嘛,甚至还可以设法在别人手臂上弄些伤,以便浑水摸鱼,让那个人成为自己的替罪羊。”他一笑。“您说是不是,伽尔兰王子?你既然有着贤明之名,就应该想到这一点啊。”大司长看似这么随口一说,不少人心里顿时就想到了赫伊莫斯王子。要知道,赫伊莫斯回来的时候手臂上有烫伤,很多人都看到了,而且两只手都还被绷带包裹得严严实实。这样看来,说不定那真的是为了掩饰以前的抓伤……在众人恍然大悟的目光地注视下,大司长稳稳地站在高台上,微笑而立。无数人开始窃窃私语,广场上响起一阵阵的嗡嗡声,不少人开始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伽尔兰王子。伽尔兰王子的名声在王宫一贯都是很不错的。而现在,他们忍不住开始怀疑了。作为一位贤明的王子,怎么能做出冤枉一个无辜的人这样的事情来?而且,从开始到现在,这位王子做出的事情每一件都让人觉得很荒谬。就如同大司长所说的一样,既然有着贤明之名,为什么连大司长说的那些事情都没有想到?这位王子给人的感觉根本没有传闻中的那么睿智啊。感受到众人开始用怀疑的眼神看向伽尔兰王子,大司长心情顿时更好了,因为事情都在按照他想的那样发展。他继续说:“王子,没有确定的证据,就不能随便将他人定为凶手,明白了吗?”在众人或是怀疑、或是疑惑、或是有着其他意味的目光地注视下,轻轻抚摸着身侧大狮子的鬃毛的少年看起来很淡定。他看向大司长,露出疑惑的神色。“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大司长。”他问:“我什么说过他是凶手?”温和笑着的大司长被这么一噎,顿时想了起来。他紧皱着眉,眼角瞥了旁边一眼。老人看着坐在离他不远处的大司长,一开始微微皱起眉没有吭声的大司长不知何时已经笑了起来,脸上的皱纹都仿佛舒展开了不少。显然,这个大司长一定是看出了什么,才露出这种舒心的神色。“你是说,这个手臂上有抓伤的人,就是凶手?”近卫长皱眉问道。“……不、不是……不是的!”战战兢兢地趴在地上像是一滩烂泥一样的侍从在最初的惊恐过去之后,一听到这话,立刻挣扎着喊出声来。“不是我啊!我、我没有……我怎么敢,不,真的不是我杀的!”他说话结结巴巴的,急着想要起身辩解,可是大概是因为手脚发软,在地上扑腾了几下都没能坐起来,只能扯着嗓子嚎。“我、我这个伤,是、是是、是那个……”他看起来急得快要哭出来了。“我、我是伺候宫中的猎犬的,这、这伤是被猎犬抓伤的,我们这些伺候猎犬的人手臂上经常有这样的伤疤----不、不止是我一个人啊。”“真的!大人们去我们那里看看就知道,我们那里手上、身上留疤的人很多,因为一不留神,就会被猎犬咬到或者抓到。”他像是竹筒倒豆子一般疯狂地说了一堆,瘫坐在地上就真的哭嚎了起来。“我真的没做杀人的事,我哪有那个胆子……而、而且,我就是个伺候猎犬的仆人,哪有本事杀得了骑士大人啊!”侍从的一番话让众位贵族大臣沉默了一瞬。他们怎么看也不觉得眼前这个被吓得战战兢兢的家伙是个能杀死王室骑士的武者。“萨阁团长,你是不是弄错了。”近卫长凑近萨阁,低声说。“这家伙看起来不像能杀人。”身为武者的他从这个侍从身上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威胁,这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甚至有些懦弱的人。被侍从那一番话说得怔了一瞬,被近卫长这么一说,萨阁眉头一皱,面色越发冷硬了起来。他冷声说:“那只是他伪装出来的而已!”说完,他就猛地上前一步,一把抽出腰间的长剑,一剑重重向依然瘫在地上的那个侍从的喉咙刺去----再怎么会伪装的人,在面临生死危机的一刻,身体也会本能地做出反应。萨阁刺这一剑,就是为了打破这个人的伪装。可是,眼看剑尖就要贯穿那人的喉咙了,那人却依然没有丝毫反应。萨阁心念一动,手腕猛地一转。那剑尖险之又险地从那人喉咙边缘擦过去,削出一道血口子。铿的一声,长剑半截没入高台之中。而一直呆呆地坐在地上的侍从直到长剑刺入地面之后,才终于反应过来,嗷的一声惨叫出声。一边嚎一边哆嗦,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滩水渍出现在他的屁股下面。他哆嗦得竟是失禁了。那丑陋狼狈的模样让旁边的一种贵族大臣纷纷露出了鄙夷而又嫌弃的神色。可是,这样一来,众人就更觉得这种家伙不可能是凶手了。近卫长蹲下身,伸手用力捏了几下那个还在哆嗦的侍从的胳膊以及肩膀,又按了下胸口。他摇了摇头。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这个侍从的身体并没有练武之人才有的结实肌肉,那肉都是稀松的,甚至肚子上还有肥肉,这样的人绝对不会是武者。萨阁一脸错愕地站在原地,他的脑子有些乱。他试出来了,这个侍从不是装的,是真的没有武力。一个毫无武力的侍从怎么可能杀死王室骑士?而就在这个时候,那失禁了的侍从一边哆嗦,一边拼命地伸手指向广场下面。“大、大人啊……呜呜……真不是我……呜,您看下面,那里,还有我一个同伴,他也有和我差不多的抓伤----还有其他人也……呜呜,我不是啊……”侍从哭得撕心裂肺、凄凄惨惨,虽然样子难看至极,却因此激发了不少人的同情心。他们都暗地里想着,莫非传言里说伽尔兰王子想要随便找个替死鬼给赫伊莫斯王子脱罪的事情是真的?他们一开始还觉得,有着公正之名的伽尔兰王子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吧?可是现在这么一看,顿时就心里暗戳戳地起疑了。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大司长起身了。在众人地注视下,他向已经来到高台上的伽尔兰走去。一边走,他还一边摇头叹息。“伽尔兰王子,到此为止吧。”他说,“如果手臂上有伤痕就是证据的话,那能找出来的‘凶手’可不止这一个人。”他一副容忍着孩子顽皮的神色,温和地看着伽尔兰。“你就算再怎么想帮赫伊莫斯王子,也不能随便抓个人就说他是凶手啊。”他用哄孩子的语气说,“不过,你能发现凶手手臂上会有抓痕的这件事情,已经是很聪明了,只是年纪小了点,没法多想而已。”“就算凶手手臂上有抓痕,他完全可以在手臂上多弄一点伤来掩盖嘛,甚至还可以设法在别人手臂上弄些伤,以便浑水摸鱼,让那个人成为自己的替罪羊。”他一笑。“您说是不是,伽尔兰王子?你既然有着贤明之名,就应该想到这一点啊。”大司长看似这么随口一说,不少人心里顿时就想到了赫伊莫斯王子。要知道,赫伊莫斯回来的时候手臂上有烫伤,很多人都看到了,而且两只手都还被绷带包裹得严严实实。这样看来,说不定那真的是为了掩饰以前的抓伤……在众人恍然大悟的目光地注视下,大司长稳稳地站在高台上,微笑而立。无数人开始窃窃私语,广场上响起一阵阵的嗡嗡声,不少人开始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伽尔兰王子。伽尔兰王子的名声在王宫一贯都是很不错的。而现在,他们忍不住开始怀疑了。作为一位贤明的王子,怎么能做出冤枉一个无辜的人这样的事情来?而且,从开始到现在,这位王子做出的事情每一件都让人觉得很荒谬。就如同大司长所说的一样,既然有着贤明之名,为什么连大司长说的那些事情都没有想到?这位王子给人的感觉根本没有传闻中的那么睿智啊。感受到众人开始用怀疑的眼神看向伽尔兰王子,大司长心情顿时更好了,因为事情都在按照他想的那样发展。他继续说:“王子,没有确定的证据,就不能随便将他人定为凶手,明白了吗?”在众人或是怀疑、或是疑惑、或是有着其他意味的目光地注视下,轻轻抚摸着身侧大狮子的鬃毛的少年看起来很淡定。他看向大司长,露出疑惑的神色。“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大司长。”他问:“我什么说过他是凶手?”温和笑着的大司长被这么一噎,顿时想了起来。他紧皱着眉,眼角瞥了旁边一眼。老人看着坐在离他不远处的大司长,一开始微微皱起眉没有吭声的大司长不知何时已经笑了起来,脸上的皱纹都仿佛舒展开了不少。显然,这个大司长一定是看出了什么,才露出这种舒心的神色。“你是说,这个手臂上有抓伤的人,就是凶手?”近卫长皱眉问道。“……不、不是……不是的!”战战兢兢地趴在地上像是一滩烂泥一样的侍从在最初的惊恐过去之后,一听到这话,立刻挣扎着喊出声来。“不是我啊!我、我没有……我怎么敢,不,真的不是我杀的!”他说话结结巴巴的,急着想要起身辩解,可是大概是因为手脚发软,在地上扑腾了几下都没能坐起来,只能扯着嗓子嚎。“我、我这个伤,是、是是、是那个……”他看起来急得快要哭出来了。“我、我是伺候宫中的猎犬的,这、这伤是被猎犬抓伤的,我们这些伺候猎犬的人手臂上经常有这样的伤疤----不、不止是我一个人啊。”“真的!大人们去我们那里看看就知道,我们那里手上、身上留疤的人很多,因为一不留神,就会被猎犬咬到或者抓到。”他像是竹筒倒豆子一般疯狂地说了一堆,瘫坐在地上就真的哭嚎了起来。“我真的没做杀人的事,我哪有那个胆子……而、而且,我就是个伺候猎犬的仆人,哪有本事杀得了骑士大人啊!”侍从的一番话让众位贵族大臣沉默了一瞬。他们怎么看也不觉得眼前这个被吓得战战兢兢的家伙是个能杀死王室骑士的武者。“萨阁团长,你是不是弄错了。”近卫长凑近萨阁,低声说。“这家伙看起来不像能杀人。”身为武者的他从这个侍从身上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威胁,这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甚至有些懦弱的人。被侍从那一番话说得怔了一瞬,被近卫长这么一说,萨阁眉头一皱,面色越发冷硬了起来。他冷声说:“那只是他伪装出来的而已!”说完,他就猛地上前一步,一把抽出腰间的长剑,一剑重重向依然瘫在地上的那个侍从的喉咙刺去----再怎么会伪装的人,在面临生死危机的一刻,身体也会本能地做出反应。萨阁刺这一剑,就是为了打破这个人的伪装。可是,眼看剑尖就要贯穿那人的喉咙了,那人却依然没有丝毫反应。萨阁心念一动,手腕猛地一转。那剑尖险之又险地从那人喉咙边缘擦过去,削出一道血口子。铿的一声,长剑半截没入高台之中。而一直呆呆地坐在地上的侍从直到长剑刺入地面之后,才终于反应过来,嗷的一声惨叫出声。一边嚎一边哆嗦,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滩水渍出现在他的屁股下面。他哆嗦得竟是失禁了。那丑陋狼狈的模样让旁边的一种贵族大臣纷纷露出了鄙夷而又嫌弃的神色。可是,这样一来,众人就更觉得这种家伙不可能是凶手了。近卫长蹲下身,伸手用力捏了几下那个还在哆嗦的侍从的胳膊以及肩膀,又按了下胸口。他摇了摇头。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这个侍从的身体并没有练武之人才有的结实肌肉,那肉都是稀松的,甚至肚子上还有肥肉,这样的人绝对不会是武者。萨阁一脸错愕地站在原地,他的脑子有些乱。他试出来了,这个侍从不是装的,是真的没有武力。一个毫无武力的侍从怎么可能杀死王室骑士?而就在这个时候,那失禁了的侍从一边哆嗦,一边拼命地伸手指向广场下面。“大、大人啊……呜呜……真不是我……呜,您看下面,那里,还有我一个同伴,他也有和我差不多的抓伤----还有其他人也……呜呜,我不是啊……”侍从哭得撕心裂肺、凄凄惨惨,虽然样子难看至极,却因此激发了不少人的同情心。他们都暗地里想着,莫非传言里说伽尔兰王子想要随便找个替死鬼给赫伊莫斯王子脱罪的事情是真的?他们一开始还觉得,有着公正之名的伽尔兰王子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吧?可是现在这么一看,顿时就心里暗戳戳地起疑了。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大司长起身了。在众人地注视下,他向已经来到高台上的伽尔兰走去。一边走,他还一边摇头叹息。“伽尔兰王子,到此为止吧。”他说,“如果手臂上有伤痕就是证据的话,那能找出来的‘凶手’可不止这一个人。”他一副容忍着孩子顽皮的神色,温和地看着伽尔兰。“你就算再怎么想帮赫伊莫斯王子,也不能随便抓个人就说他是凶手啊。”他用哄孩子的语气说,“不过,你能发现凶手手臂上会有抓痕的这件事情,已经是很聪明了,只是年纪小了点,没法多想而已。”“就算凶手手臂上有抓痕,他完全可以在手臂上多弄一点伤来掩盖嘛,甚至还可以设法在别人手臂上弄些伤,以便浑水摸鱼,让那个人成为自己的替罪羊。”他一笑。“您说是不是,伽尔兰王子?你既然有着贤明之名,就应该想到这一点啊。”大司长看似这么随口一说,不少人心里顿时就想到了赫伊莫斯王子。要知道,赫伊莫斯回来的时候手臂上有烫伤,很多人都看到了,而且两只手都还被绷带包裹得严严实实。这样看来,说不定那真的是为了掩饰以前的抓伤……在众人恍然大悟的目光地注视下,大司长稳稳地站在高台上,微笑而立。无数人开始窃窃私语,广场上响起一阵阵的嗡嗡声,不少人开始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伽尔兰王子。伽尔兰王子的名声在王宫一贯都是很不错的。而现在,他们忍不住开始怀疑了。作为一位贤明的王子,怎么能做出冤枉一个无辜的人这样的事情来?而且,从开始到现在,这位王子做出的事情每一件都让人觉得很荒谬。就如同大司长所说的一样,既然有着贤明之名,为什么连大司长说的那些事情都没有想到?这位王子给人的感觉根本没有传闻中的那么睿智啊。感受到众人开始用怀疑的眼神看向伽尔兰王子,大司长心情顿时更好了,因为事情都在按照他想的那样发展。他继续说:“王子,没有确定的证据,就不能随便将他人定为凶手,明白了吗?”在众人或是怀疑、或是疑惑、或是有着其他意味的目光地注视下,轻轻抚摸着身侧大狮子的鬃毛的少年看起来很淡定。他看向大司长,露出疑惑的神色。“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大司长。”他问:“我什么说过他是凶手?”温和笑着的大司长被这么一噎,顿时想了起来。他紧皱着眉,眼角瞥了旁边一眼。老人看着坐在离他不远处的大司长,一开始微微皱起眉没有吭声的大司长不知何时已经笑了起来,脸上的皱纹都仿佛舒展开了不少。显然,这个大司长一定是看出了什么,才露出这种舒心的神色。“你是说,这个手臂上有抓伤的人,就是凶手?”近卫长皱眉问道。“……不、不是……不是的!”战战兢兢地趴在地上像是一滩烂泥一样的侍从在最初的惊恐过去之后,一听到这话,立刻挣扎着喊出声来。“不是我啊!我、我没有……我怎么敢,不,真的不是我杀的!”他说话结结巴巴的,急着想要起身辩解,可是大概是因为手脚发软,在地上扑腾了几下都没能坐起来,只能扯着嗓子嚎。“我、我这个伤,是、是是、是那个……”他看起来急得快要哭出来了。“我、我是伺候宫中的猎犬的,这、这伤是被猎犬抓伤的,我们这些伺候猎犬的人手臂上经常有这样的伤疤----不、不止是我一个人啊。”“真的!大人们去我们那里看看就知道,我们那里手上、身上留疤的人很多,因为一不留神,就会被猎犬咬到或者抓到。”他像是竹筒倒豆子一般疯狂地说了一堆,瘫坐在地上就真的哭嚎了起来。“我真的没做杀人的事,我哪有那个胆子……而、而且,我就是个伺候猎犬的仆人,哪有本事杀得了骑士大人啊!”侍从的一番话让众位贵族大臣沉默了一瞬。他们怎么看也不觉得眼前这个被吓得战战兢兢的家伙是个能杀死王室骑士的武者。“萨阁团长,你是不是弄错了。”近卫长凑近萨阁,低声说。“这家伙看起来不像能杀人。”身为武者的他从这个侍从身上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威胁,这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甚至有些懦弱的人。被侍从那一番话说得怔了一瞬,被近卫长这么一说,萨阁眉头一皱,面色越发冷硬了起来。他冷声说:“那只是他伪装出来的而已!”说完,他就猛地上前一步,一把抽出腰间的长剑,一剑重重向依然瘫在地上的那个侍从的喉咙刺去----再怎么会伪装的人,在面临生死危机的一刻,身体也会本能地做出反应。萨阁刺这一剑,就是为了打破这个人的伪装。可是,眼看剑尖就要贯穿那人的喉咙了,那人却依然没有丝毫反应。萨阁心念一动,手腕猛地一转。那剑尖险之又险地从那人喉咙边缘擦过去,削出一道血口子。铿的一声,长剑半截没入高台之中。而一直呆呆地坐在地上的侍从直到长剑刺入地面之后,才终于反应过来,嗷的一声惨叫出声。一边嚎一边哆嗦,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滩水渍出现在他的屁股下面。他哆嗦得竟是失禁了。那丑陋狼狈的模样让旁边的一种贵族大臣纷纷露出了鄙夷而又嫌弃的神色。可是,这样一来,众人就更觉得这种家伙不可能是凶手了。近卫长蹲下身,伸手用力捏了几下那个还在哆嗦的侍从的胳膊以及肩膀,又按了下胸口。他摇了摇头。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这个侍从的身体并没有练武之人才有的结实肌肉,那肉都是稀松的,甚至肚子上还有肥肉,这样的人绝对不会是武者。萨阁一脸错愕地站在原地,他的脑子有些乱。他试出来了,这个侍从不是装的,是真的没有武力。一个毫无武力的侍从怎么可能杀死王室骑士?而就在这个时候,那失禁了的侍从一边哆嗦,一边拼命地伸手指向广场下面。“大、大人啊……呜呜……真不是我……呜,您看下面,那里,还有我一个同伴,他也有和我差不多的抓伤----还有其他人也……呜呜,我不是啊……”侍从哭得撕心裂肺、凄凄惨惨,虽然样子难看至极,却因此激发了不少人的同情心。他们都暗地里想着,莫非传言里说伽尔兰王子想要随便找个替死鬼给赫伊莫斯王子脱罪的事情是真的?他们一开始还觉得,有着公正之名的伽尔兰王子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吧?可是现在这么一看,顿时就心里暗戳戳地起疑了。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大司长起身了。在众人地注视下,他向已经来到高台上的伽尔兰走去。一边走,他还一边摇头叹息。“伽尔兰王子,到此为止吧。”他说,“如果手臂上有伤痕就是证据的话,那能找出来的‘凶手’可不止这一个人。”他一副容忍着孩子顽皮的神色,温和地看着伽尔兰。“你就算再怎么想帮赫伊莫斯王子,也不能随便抓个人就说他是凶手啊。”他用哄孩子的语气说,“不过,你能发现凶手手臂上会有抓痕的这件事情,已经是很聪明了,只是年纪小了点,没法多想而已。”“就算凶手手臂上有抓痕,他完全可以在手臂上多弄一点伤来掩盖嘛,甚至还可以设法在别人手臂上弄些伤,以便浑水摸鱼,让那个人成为自己的替罪羊。”他一笑。“您说是不是,伽尔兰王子?你既然有着贤明之名,就应该想到这一点啊。”大司长看似这么随口一说,不少人心里顿时就想到了赫伊莫斯王子。要知道,赫伊莫斯回来的时候手臂上有烫伤,很多人都看到了,而且两只手都还被绷带包裹得严严实实。这样看来,说不定那真的是为了掩饰以前的抓伤……在众人恍然大悟的目光地注视下,大司长稳稳地站在高台上,微笑而立。无数人开始窃窃私语,广场上响起一阵阵的嗡嗡声,不少人开始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伽尔兰王子。伽尔兰王子的名声在王宫一贯都是很不错的。而现在,他们忍不住开始怀疑了。作为一位贤明的王子,怎么能做出冤枉一个无辜的人这样的事情来?而且,从开始到现在,这位王子做出的事情每一件都让人觉得很荒谬。就如同大司长所说的一样,既然有着贤明之名,为什么连大司长说的那些事情都没有想到?这位王子给人的感觉根本没有传闻中的那么睿智啊。感受到众人开始用怀疑的眼神看向伽尔兰王子,大司长心情顿时更好了,因为事情都在按照他想的那样发展。他继续说:“王子,没有确定的证据,就不能随便将他人定为凶手,明白了吗?”在众人或是怀疑、或是疑惑、或是有着其他意味的目光地注视下,轻轻抚摸着身侧大狮子的鬃毛的少年看起来很淡定。他看向大司长,露出疑惑的神色。“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大司长。”他问:“我什么说过他是凶手?”温和笑着的大司长被这么一噎,顿时想了起来。他紧皱着眉,眼角瞥了旁边一眼。老人看着坐在离他不远处的大司长,一开始微微皱起眉没有吭声的大司长不知何时已经笑了起来,脸上的皱纹都仿佛舒展开了不少。显然,这个大司长一定是看出了什么,才露出这种舒心的神色。“你是说,这个手臂上有抓伤的人,就是凶手?”近卫长皱眉问道。“……不、不是……不是的!”战战兢兢地趴在地上像是一滩烂泥一样的侍从在最初的惊恐过去之后,一听到这话,立刻挣扎着喊出声来。“不是我啊!我、我没有……我怎么敢,不,真的不是我杀的!”他说话结结巴巴的,急着想要起身辩解,可是大概是因为手脚发软,在地上扑腾了几下都没能坐起来,只能扯着嗓子嚎。“我、我这个伤,是、是是、是那个……”他看起来急得快要哭出来了。“我、我是伺候宫中的猎犬的,这、这伤是被猎犬抓伤的,我们这些伺候猎犬的人手臂上经常有这样的伤疤----不、不止是我一个人啊。”“真的!大人们去我们那里看看就知道,我们那里手上、身上留疤的人很多,因为一不留神,就会被猎犬咬到或者抓到。”他像是竹筒倒豆子一般疯狂地说了一堆,瘫坐在地上就真的哭嚎了起来。“我真的没做杀人的事,我哪有那个胆子……而、而且,我就是个伺候猎犬的仆人,哪有本事杀得了骑士大人啊!”侍从的一番话让众位贵族大臣沉默了一瞬。他们怎么看也不觉得眼前这个被吓得战战兢兢的家伙是个能杀死王室骑士的武者。“萨阁团长,你是不是弄错了。”近卫长凑近萨阁,低声说。“这家伙看起来不像能杀人。”身为武者的他从这个侍从身上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威胁,这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甚至有些懦弱的人。被侍从那一番话说得怔了一瞬,被近卫长这么一说,萨阁眉头一皱,面色越发冷硬了起来。他冷声说:“那只是他伪装出来的而已!”说完,他就猛地上前一步,一把抽出腰间的长剑,一剑重重向依然瘫在地上的那个侍从的喉咙刺去----再怎么会伪装的人,在面临生死危机的一刻,身体也会本能地做出反应。萨阁刺这一剑,就是为了打破这个人的伪装。可是,眼看剑尖就要贯穿那人的喉咙了,那人却依然没有丝毫反应。萨阁心念一动,手腕猛地一转。那剑尖险之又险地从那人喉咙边缘擦过去,削出一道血口子。铿的一声,长剑半截没入高台之中。而一直呆呆地坐在地上的侍从直到长剑刺入地面之后,才终于反应过来,嗷的一声惨叫出声。一边嚎一边哆嗦,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滩水渍出现在他的屁股下面。他哆嗦得竟是失禁了。那丑陋狼狈的模样让旁边的一种贵族大臣纷纷露出了鄙夷而又嫌弃的神色。可是,这样一来,众人就更觉得这种家伙不可能是凶手了。近卫长蹲下身,伸手用力捏了几下那个还在哆嗦的侍从的胳膊以及肩膀,又按了下胸口。他摇了摇头。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这个侍从的身体并没有练武之人才有的结实肌肉,那肉都是稀松的,甚至肚子上还有肥肉,这样的人绝对不会是武者。萨阁一脸错愕地站在原地,他的脑子有些乱。他试出来了,这个侍从不是装的,是真的没有武力。一个毫无武力的侍从怎么可能杀死王室骑士?而就在这个时候,那失禁了的侍从一边哆嗦,一边拼命地伸手指向广场下面。“大、大人啊……呜呜……真不是我……呜,您看下面,那里,还有我一个同伴,他也有和我差不多的抓伤----还有其他人也……呜呜,我不是啊……”侍从哭得撕心裂肺、凄凄惨惨,虽然样子难看至极,却因此激发了不少人的同情心。他们都暗地里想着,莫非传言里说伽尔兰王子想要随便找个替死鬼给赫伊莫斯王子脱罪的事情是真的?他们一开始还觉得,有着公正之名的伽尔兰王子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吧?可是现在这么一看,顿时就心里暗戳戳地起疑了。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大司长起身了。在众人地注视下,他向已经来到高台上的伽尔兰走去。一边走,他还一边摇头叹息。“伽尔兰王子,到此为止吧。”他说,“如果手臂上有伤痕就是证据的话,那能找出来的‘凶手’可不止这一个人。”他一副容忍着孩子顽皮的神色,温和地看着伽尔兰。“你就算再怎么想帮赫伊莫斯王子,也不能随便抓个人就说他是凶手啊。”他用哄孩子的语气说,“不过,你能发现凶手手臂上会有抓痕的这件事情,已经是很聪明了,只是年纪小了点,没法多想而已。”“就算凶手手臂上有抓痕,他完全可以在手臂上多弄一点伤来掩盖嘛,甚至还可以设法在别人手臂上弄些伤,以便浑水摸鱼,让那个人成为自己的替罪羊。”他一笑。“您说是不是,伽尔兰王子?你既然有着贤明之名,就应该想到这一点啊。”大司长看似这么随口一说,不少人心里顿时就想到了赫伊莫斯王子。要知道,赫伊莫斯回来的时候手臂上有烫伤,很多人都看到了,而且两只手都还被绷带包裹得严严实实。这样看来,说不定那真的是为了掩饰以前的抓伤……在众人恍然大悟的目光地注视下,大司长稳稳地站在高台上,微笑而立。无数人开始窃窃私语,广场上响起一阵阵的嗡嗡声,不少人开始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伽尔兰王子。伽尔兰王子的名声在王宫一贯都是很不错的。而现在,他们忍不住开始怀疑了。作为一位贤明的王子,怎么能做出冤枉一个无辜的人这样的事情来?而且,从开始到现在,这位王子做出的事情每一件都让人觉得很荒谬。就如同大司长所说的一样,既然有着贤明之名,为什么连大司长说的那些事情都没有想到?这位王子给人的感觉根本没有传闻中的那么睿智啊。感受到众人开始用怀疑的眼神看向伽尔兰王子,大司长心情顿时更好了,因为事情都在按照他想的那样发展。他继续说:“王子,没有确定的证据,就不能随便将他人定为凶手,明白了吗?”在众人或是怀疑、或是疑惑、或是有着其他意味的目光地注视下,轻轻抚摸着身侧大狮子的鬃毛的少年看起来很淡定。他看向大司长,露出疑惑的神色。“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大司长。”他问:“我什么说过他是凶手?”温和笑着的大司长被这么一噎,顿时想了起来。他紧皱着眉,眼角瞥了旁边一眼。老人看着坐在离他不远处的大司长,一开始微微皱起眉没有吭声的大司长不知何时已经笑了起来,脸上的皱纹都仿佛舒展开了不少。显然,这个大司长一定是看出了什么,才露出这种舒心的神色。“你是说,这个手臂上有抓伤的人,就是凶手?”近卫长皱眉问道。“……不、不是……不是的!”战战兢兢地趴在地上像是一滩烂泥一样的侍从在最初的惊恐过去之后,一听到这话,立刻挣扎着喊出声来。“不是我啊!我、我没有……我怎么敢,不,真的不是我杀的!”他说话结结巴巴的,急着想要起身辩解,可是大概是因为手脚发软,在地上扑腾了几下都没能坐起来,只能扯着嗓子嚎。“我、我这个伤,是、是是、是那个……”他看起来急得快要哭出来了。“我、我是伺候宫中的猎犬的,这、这伤是被猎犬抓伤的,我们这些伺候猎犬的人手臂上经常有这样的伤疤----不、不止是我一个人啊。”“真的!大人们去我们那里看看就知道,我们那里手上、身上留疤的人很多,因为一不留神,就会被猎犬咬到或者抓到。”他像是竹筒倒豆子一般疯狂地说了一堆,瘫坐在地上就真的哭嚎了起来。“我真的没做杀人的事,我哪有那个胆子……而、而且,我就是个伺候猎犬的仆人,哪有本事杀得了骑士大人啊!”侍从的一番话让众位贵族大臣沉默了一瞬。他们怎么看也不觉得眼前这个被吓得战战兢兢的家伙是个能杀死王室骑士的武者。“萨阁团长,你是不是弄错了。”近卫长凑近萨阁,低声说。“这家伙看起来不像能杀人。”身为武者的他从这个侍从身上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威胁,这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甚至有些懦弱的人。被侍从那一番话说得怔了一瞬,被近卫长这么一说,萨阁眉头一皱,面色越发冷硬了起来。他冷声说:“那只是他伪装出来的而已!”说完,他就猛地上前一步,一把抽出腰间的长剑,一剑重重向依然瘫在地上的那个侍从的喉咙刺去----再怎么会伪装的人,在面临生死危机的一刻,身体也会本能地做出反应。萨阁刺这一剑,就是为了打破这个人的伪装。可是,眼看剑尖就要贯穿那人的喉咙了,那人却依然没有丝毫反应。萨阁心念一动,手腕猛地一转。那剑尖险之又险地从那人喉咙边缘擦过去,削出一道血口子。铿的一声,长剑半截没入高台之中。而一直呆呆地坐在地上的侍从直到长剑刺入地面之后,才终于反应过来,嗷的一声惨叫出声。一边嚎一边哆嗦,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滩水渍出现在他的屁股下面。他哆嗦得竟是失禁了。那丑陋狼狈的模样让旁边的一种贵族大臣纷纷露出了鄙夷而又嫌弃的神色。可是,这样一来,众人就更觉得这种家伙不可能是凶手了。近卫长蹲下身,伸手用力捏了几下那个还在哆嗦的侍从的胳膊以及肩膀,又按了下胸口。他摇了摇头。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这个侍从的身体并没有练武之人才有的结实肌肉,那肉都是稀松的,甚至肚子上还有肥肉,这样的人绝对不会是武者。萨阁一脸错愕地站在原地,他的脑子有些乱。他试出来了,这个侍从不是装的,是真的没有武力。一个毫无武力的侍从怎么可能杀死王室骑士?而就在这个时候,那失禁了的侍从一边哆嗦,一边拼命地伸手指向广场下面。“大、大人啊……呜呜……真不是我……呜,您看下面,那里,还有我一个同伴,他也有和我差不多的抓伤----还有其他人也……呜呜,我不是啊……”侍从哭得撕心裂肺、凄凄惨惨,虽然样子难看至极,却因此激发了不少人的同情心。他们都暗地里想着,莫非传言里说伽尔兰王子想要随便找个替死鬼给赫伊莫斯王子脱罪的事情是真的?他们一开始还觉得,有着公正之名的伽尔兰王子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吧?可是现在这么一看,顿时就心里暗戳戳地起疑了。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大司长起身了。在众人地注视下,他向已经来到高台上的伽尔兰走去。一边走,他还一边摇头叹息。“伽尔兰王子,到此为止吧。”他说,“如果手臂上有伤痕就是证据的话,那能找出来的‘凶手’可不止这一个人。”他一副容忍着孩子顽皮的神色,温和地看着伽尔兰。“你就算再怎么想帮赫伊莫斯王子,也不能随便抓个人就说他是凶手啊。”他用哄孩子的语气说,“不过,你能发现凶手手臂上会有抓痕的这件事情,已经是很聪明了,只是年纪小了点,没法多想而已。”“就算凶手手臂上有抓痕,他完全可以在手臂上多弄一点伤来掩盖嘛,甚至还可以设法在别人手臂上弄些伤,以便浑水摸鱼,让那个人成为自己的替罪羊。”他一笑。“您说是不是,伽尔兰王子?你既然有着贤明之名,就应该想到这一点啊。”大司长看似这么随口一说,不少人心里顿时就想到了赫伊莫斯王子。要知道,赫伊莫斯回来的时候手臂上有烫伤,很多人都看到了,而且两只手都还被绷带包裹得严严实实。这样看来,说不定那真的是为了掩饰以前的抓伤……在众人恍然大悟的目光地注视下,大司长稳稳地站在高台上,微笑而立。无数人开始窃窃私语,广场上响起一阵阵的嗡嗡声,不少人开始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伽尔兰王子。伽尔兰王子的名声在王宫一贯都是很不错的。而现在,他们忍不住开始怀疑了。作为一位贤明的王子,怎么能做出冤枉一个无辜的人这样的事情来?而且,从开始到现在,这位王子做出的事情每一件都让人觉得很荒谬。就如同大司长所说的一样,既然有着贤明之名,为什么连大司长说的那些事情都没有想到?这位王子给人的感觉根本没有传闻中的那么睿智啊。感受到众人开始用怀疑的眼神看向伽尔兰王子,大司长心情顿时更好了,因为事情都在按照他想的那样发展。他继续说:“王子,没有确定的证据,就不能随便将他人定为凶手,明白了吗?”在众人或是怀疑、或是疑惑、或是有着其他意味的目光地注视下,轻轻抚摸着身侧大狮子的鬃毛的少年看起来很淡定。他看向大司长,露出疑惑的神色。“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大司长。”他问:“我什么说过他是凶手?”温和笑着的大司长被这么一噎,顿时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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