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生吃了柠檬,快酸倒了的那种。他眼观鼻鼻观心、一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模样,老老实实地站着,低着头垂着眼。一直到赫伊莫斯再次开口说话,对他下了指示,然后他离开这个房间之前,索加都坚决没有抬起头来。他怕自己再多看一眼,牙就真的要酸倒了。按照赫伊莫斯交代给他的事情,他又是一番忙碌。一转眼,天色已经大亮。上午过去大半之后,忙完的索加再次回到了那个房间之前。他轻轻地敲了下门,等了几分钟,才推开门走了进去。看向他的不是赫伊莫斯。此刻醒了的人已经换成了伽尔兰。伽尔兰抬眸看向索加,抬手,手指竖起在唇前,对索加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索加一怔。赫伊莫斯已沉沉睡去。他背对着房门,侧身躺着,头竟是就这么枕在伽尔兰的膝上。眼前的一幕让索加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还眼尖的看到,即使是在沉睡中,赫伊莫斯的手也紧紧地握着伽尔兰的一只手。就算看不到背对着他的赫伊莫斯的脸,也能感觉到这个男人深深的依恋。索加忽然觉得牙疼。从酸到疼。他觉得自己进了两次这个房间就受了两次暴击。他觉得自己真的看不下去了。“那个……陛下。”他轻轻地咳了一下,说,“我是来禀告你,卡列尼阁下应该快要到了。”他那话隐含的意思就是,您和赫伊莫斯大人现在的样子,我看到了没事,但是让那位古板的卡列尼老将看到就麻烦了。“嗯……那个,在卡列尼阁下来之前,我会再过来,提前通知您的。”说完,自觉已经完成提醒任务的索加就躬身行礼,快速退了出去。当然,顺手关上房门。目送着索加离去,伽尔兰侧头,透过窗子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不知不觉之间,上午已经过去大半。他低头,看着睡在自己腿上的赫伊莫斯。赫伊莫斯似乎睡得很熟,往日里凌厉的眉眼都放松了下来,眉梢眼角都泄露出深深的疲惫之色。这个男人毫不掩饰地将自己的弱点展露在他的眼前。一头漆黑发丝凌乱地散落在他的腿上。就像是一头将最柔软的腹部毫无防备地展露出来的黑色巨狼,一路跋涉,筋疲力尽之后,终于回到心爱的主人身边,享受着此时的温暖。右手被对方紧握着,伽尔兰只能用左手轻轻地抚摩了一下赫伊莫斯的头发。原本很短的黑发已经长长了不少,末梢都落到了后颈下的一截。尤其是眼前的额发,向前垂落下来时已经完全盖住了眼,只能斜斜地向两侧分开。这偏长的头发因为长时间未进行打理,看起来颇为凌乱。要不要给他剪一下?就在伽尔兰揉捏着一簇黑发在心底这么琢磨着的时候,一只手伸过来,捧住他的颊。他低头一看,赫伊莫斯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从侧身变成正面向上躺着,头就枕在他的腿上。金红色的眸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总算不是在做梦了。”赫伊莫斯看了他许久,忽然说。“你总是在我的梦中出现。”然后,在他醒来的时候,又残忍地离他而去。”他另一只手松开伽尔兰的手,也向上伸出来。双手捧住伽尔兰的颊,将其的头缓缓地压下来。伽尔兰的目光还有些迟疑,但是还是顺着赫伊莫斯的力道低下头。在低头的时候,他闭上了眼。金色的长发散落下来,垂落在赫伊莫斯颊边。看着闭上眼温顺地低头的少年,赫伊莫斯的唇角上扬起一个弧度。他轻轻地吻了一下伽尔兰的唇。极浅的,一触即停。然后,又轻吻了一下。他笑着说:“现在,就跟梦中一样,你就在我手中,我能亲吻着你……”伽尔兰睁开眼看他,金色的瞳孔映出对方微弯的笑眼。他想了想,犹豫了一下,然后,小声地开了口。“赫伊莫斯。”“你说总是做梦,梦到我?”“嗯。”“你说过不会骗我。”“我说过。”“那你老实说,你在梦里除了吻我……还做了其他的什么没有?”“………………”“!!!”忽然移开目光是什么意思?!第279章房间里陡然安静下来,两人的对话以某人心虚地移开目光作为结束。其实伽尔兰只是在赫伊莫斯说到做梦梦到自己的时候, 突然想起了以前赫伊莫斯曾经把他压在镜子上说在梦中侵犯他的事情。然后, 他一个没忍住,就问出了那句话。赫伊莫斯那副心虚的表情将伽尔兰气得够呛。他刚才还心疼着赫伊莫斯在这三个月里遭受的磨难, 虽然赫伊莫斯说得轻描淡写,短短几句话就将自己这几个月的经历掩盖了过去, 但是伽尔兰心里明白,身受重伤,还要以角斗场奴隶的身份一路从遥远而寒冷的加斯达德雪原逃离,这个过程绝对是步步惊心。就算是赫伊莫斯,恐怕也好几次挣扎在死亡的边缘。但是----人家都是温饱思淫欲,这家伙却在历经艰辛的时候, 还不忘记----伽尔兰很生气, 忍不住就想拍移开目光的某人一巴掌。但是手落下去的时候, 看着赫伊莫斯明显比以前粗糙了很多的皮肤以及眼角的疤痕,他又有些不忍心。手虽然还是拍在了赫伊莫斯的脸上,但是力度却一点也不重, 对皮粗肉厚的某人来说就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赫伊莫斯本能地握住拍他的那只手,目光重新落在生气的伽尔兰脸上。少年面带愠色, 白皙的颊有点发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因为其他。被拍了一下的脸上痒痒的。没来由的, 连带着他的心底都痒了起来。“你这家伙, 都在那么危险的时候了, 还不忘----呜!”话说到一半,伽尔兰忽然捂住喉咙露出难受的神色。他的喉咙本来就还没好,虽然过去了一夜恢复了一些,但也只是勉强可以开口说话,说得稍微快一点高一些,就又会痛起来。赫伊莫斯手一撑,坐起来一把扶住伽尔兰的肩,紧张地看着伽尔兰。伽尔兰闭眼忍了一会儿,感觉喉咙上的痛感渐渐消失,这才睁开眼。他的手刚从脖子上放下来,赫伊莫斯的手已经伸过来,轻轻解开他喉咙上的绷带。“别动,别说话,我给你换药。”赫伊莫斯的语气就跟哄孩子似的。就算知道伽尔兰一点都不娇气,但是他对着他就是稍微大声一点都舍不得。少年就像是他心底最柔软的软肉,轻轻碰一下,都能让他痛得发疯。金色的眸看着他,眨动了一下。伽尔兰听他说完,就乖乖地不动了。索加是一位非常善解人意的下属,总是能妥当地为上级考虑到一切小细节。在刚才过来的时候,他就带来了新的药膏、绷带以及温热的湿巾,盛在盘子里放在床头的矮柜上。拆开绷带,赫伊莫斯用湿巾将原来的药膏擦拭掉。敷了一晚上的药后,昨夜看起来触目惊心的青紫色稍微好了一些。但是那一圈烙在雪白肌肤上的淤痕在赫伊莫斯看来,还是异常的刺眼。一想到那是其他人在伽尔兰身上留下的痕迹,他心底就一股戾气抑制不住地涌出来。强忍住想要将那淤痕全部都细细亲吻着舔舐一遍,将他人的痕迹全部舔舐掉的冲动,赫伊莫斯动作很轻地重新敷上半透明的药膏。最后,重新缠上了一圈绷带。在他做这些的时候,伽尔兰一直很安静。少年毫无防备地将自己的颈部交到他的手中。那是人身上最脆弱的部位。如果赫伊莫斯愿意,只要他的手稍一用力,就能将这个纤细的脖子捏断。赫伊莫斯的手指抚了抚伽尔兰脖子上的绷带,终究还是没忍住,低头,轻轻地吻了一下伽尔兰的侧颈。他的唇半截落在柔嫩的肌肤上,半截落在雪白的绷带上。少年似乎是反射性地缩了一下,但是没有避开他的唇。“抱歉。”抱着怀中的人,赫伊莫斯说。“其实我昨天下午就到城里了,只是听说了你上午遇袭的事情,就没有立刻露面,因为我一现身,暗地里想要害你的人就会缩回去。”“我不想让你身边留下隐患,所以决定先暗中跟着你,把那个隐患揪出来了,再和你见面。”“而且……”说到这里,赫伊莫斯突然顿住了,露出一丝窘迫之色。“而且?”男人咳了一下,似在掩饰自己的窘迫。“我一路上都急着赶回来,没怎么打理自己,一身乱糟糟的,实在是不怎么好看,我想着好歹先整理一下,再……”他一点都不想用那种狼狈的模样出现在伽尔兰的眼前。那种胡子拉渣、满身尘土毫无形象的模样怎么能让伽尔兰看见?伽尔兰呆了一下。赫伊莫斯想要暗中护着他揪出幕后黑手的理由他倒是能理解,但是他怎么都没想到,另一个理由竟是这样。他突然有点想笑。但是知道如果自己真的笑出来,赫伊莫斯恐怕会不高兴。所以他强忍住了,双手伸出来,摸了摸赫伊莫斯的脸颊。就算眼角多了一道伤疤,男人的面容仍旧是极为俊美的,甚至还因为这道伤疤多了几分凌厉狠辣的感觉,那种危险的气息越发吸引人。伽尔兰看着眼前这张俊美的脸,脑补了一下对方胡子拉渣的落魄模样。“所以你就先把胡子刮了,再去把自己洗干净了,然后才来见我?”这话一说完,伽尔兰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赫伊莫斯挑眉看伽尔兰,忽然一把抓住其的双手手腕,一个翻身,将伽尔兰压在了床上。他整个人压在伽尔兰身上,将其的双手按在身侧。长了一截的漆黑发丝从他颊边垂落下来,他俯身,吻了一下身下的少年。比起不久之前蜻蜓点水似的轻吻,他这一次的吻稍微长了一点,甚至还像是要惩罚对方嘲笑自己一般,咬了一下对方的唇瓣。“你不是问我梦里除了亲吻还做了什么吗?”他低头,唇凑到伽尔兰耳边。令人心颤的低沉声音在伽尔兰耳边响起,男人还尤不满足地舔了一下唇边泛成粉红色泽的耳尖。“我现在一点一点的……全部告诉你?”“呃,等一下,赫----”赫伊莫斯这流氓行为耍得猝不及防,伽尔兰吃了一惊,下意识想要挣扎着起身。可是他的双手被死死地按在头的两侧,根本挣脱不开。赫伊莫斯又再次堵住了他的唇,逼得他把还没喊完的名字吞了回去。眼看对方的舌尖已经毫不客气地挑开他的唇缝,就要攻城略地----“伽尔兰王,卡列尼阁下已经到城门口了,我现在就去迎接他。”突然,一个高亢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那是索加的声音。他在履行自己‘在卡列尼来后提醒两位’的职责。以这位老将的性情,想必一进城马上就会前来觐见伽尔兰王。所以索加才费心地提醒一下房间里的两位。高声喊了一声,索加转身走人,完全没想到自己这句话一下子就打断了房间里原本还透着几分暧昧的气氛。被压住的伽尔兰抿着嘴,盯着赫伊莫斯。赫伊莫斯啧了一声,有些不甘心地松开了手。总算躲过一场危机的伽尔兰在心里松了口气,赶紧起身,下床开始收拾自己。卡列尼马上就要过来,见那位老将,总不能是现在这么一副衣冠不整的模样。这个房间是临时换的,并没有他的衣服,不过幸好,索加在送药的时候也同时送了两套衣服过来。这个人还真是细心啊,就算你不交代,一件件事情也办得极其妥协。难怪好几辈子索加都稳稳地占据着赫伊莫斯的心腹位置,没有人能动摇他的地位。伽尔兰在心里如此赞扬着细心的祭司,但是一旁的赫伊莫斯看到这两套衣服的时候,却露出一种微妙的眼神来。索加那个家伙真是……算了。看着一脸毫不知情神色的伽尔兰,赫伊莫斯默默地将其埋在了心里。他要是敢把这个猜测说出来,脸皮一贯很薄的伽尔兰绝对会恼羞成怒,和他闹别扭。所以他也只是默默地拿起了自己的那套衣服,换了上去,然后随手将换下的那件材质粗糙的粗布衣服丢到一边的废弃盆里。“坐下。”刚换完衣服,赫伊莫斯就听见伽尔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没回头,听话地坐下来。一双手从后面伸过来,抚弄起他的头发。三个月里,他的头发长了不少,盖住了他的耳,挡住了他的后颈,发梢凌乱地披散在肩上。少年的手指探入他的发中,一下一下地梳理着。“要不你也试试看留长发?”一边弄着赫伊莫斯的发,伽尔兰一边突发奇想地说。结果想了一下,他又自己否决了。“不行,战场上长发不方便。”这句话说完,伽尔兰就不说话了,他安静地用手指梳拢了赫伊莫斯的黑发,将其整齐地在后面束成一束。赫伊莫斯闭上眼,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身后柔软的手指不断地碰着他的侧颊和后颈,抚弄着他的发。赫伊莫斯手一撑,坐起来一把扶住伽尔兰的肩,紧张地看着伽尔兰。伽尔兰闭眼忍了一会儿,感觉喉咙上的痛感渐渐消失,这才睁开眼。他的手刚从脖子上放下来,赫伊莫斯的手已经伸过来,轻轻解开他喉咙上的绷带。“别动,别说话,我给你换药。”赫伊莫斯的语气就跟哄孩子似的。就算知道伽尔兰一点都不娇气,但是他对着他就是稍微大声一点都舍不得。少年就像是他心底最柔软的软肉,轻轻碰一下,都能让他痛得发疯。金色的眸看着他,眨动了一下。伽尔兰听他说完,就乖乖地不动了。索加是一位非常善解人意的下属,总是能妥当地为上级考虑到一切小细节。在刚才过来的时候,他就带来了新的药膏、绷带以及温热的湿巾,盛在盘子里放在床头的矮柜上。拆开绷带,赫伊莫斯用湿巾将原来的药膏擦拭掉。敷了一晚上的药后,昨夜看起来触目惊心的青紫色稍微好了一些。但是那一圈烙在雪白肌肤上的淤痕在赫伊莫斯看来,还是异常的刺眼。一想到那是其他人在伽尔兰身上留下的痕迹,他心底就一股戾气抑制不住地涌出来。强忍住想要将那淤痕全部都细细亲吻着舔舐一遍,将他人的痕迹全部舔舐掉的冲动,赫伊莫斯动作很轻地重新敷上半透明的药膏。最后,重新缠上了一圈绷带。在他做这些的时候,伽尔兰一直很安静。少年毫无防备地将自己的颈部交到他的手中。那是人身上最脆弱的部位。如果赫伊莫斯愿意,只要他的手稍一用力,就能将这个纤细的脖子捏断。赫伊莫斯的手指抚了抚伽尔兰脖子上的绷带,终究还是没忍住,低头,轻轻地吻了一下伽尔兰的侧颈。他的唇半截落在柔嫩的肌肤上,半截落在雪白的绷带上。少年似乎是反射性地缩了一下,但是没有避开他的唇。“抱歉。”抱着怀中的人,赫伊莫斯说。“其实我昨天下午就到城里了,只是听说了你上午遇袭的事情,就没有立刻露面,因为我一现身,暗地里想要害你的人就会缩回去。”“我不想让你身边留下隐患,所以决定先暗中跟着你,把那个隐患揪出来了,再和你见面。”“而且……”说到这里,赫伊莫斯突然顿住了,露出一丝窘迫之色。“而且?”男人咳了一下,似在掩饰自己的窘迫。“我一路上都急着赶回来,没怎么打理自己,一身乱糟糟的,实在是不怎么好看,我想着好歹先整理一下,再……”他一点都不想用那种狼狈的模样出现在伽尔兰的眼前。那种胡子拉渣、满身尘土毫无形象的模样怎么能让伽尔兰看见?伽尔兰呆了一下。赫伊莫斯想要暗中护着他揪出幕后黑手的理由他倒是能理解,但是他怎么都没想到,另一个理由竟是这样。他突然有点想笑。但是知道如果自己真的笑出来,赫伊莫斯恐怕会不高兴。所以他强忍住了,双手伸出来,摸了摸赫伊莫斯的脸颊。就算眼角多了一道伤疤,男人的面容仍旧是极为俊美的,甚至还因为这道伤疤多了几分凌厉狠辣的感觉,那种危险的气息越发吸引人。伽尔兰看着眼前这张俊美的脸,脑补了一下对方胡子拉渣的落魄模样。“所以你就先把胡子刮了,再去把自己洗干净了,然后才来见我?”这话一说完,伽尔兰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赫伊莫斯挑眉看伽尔兰,忽然一把抓住其的双手手腕,一个翻身,将伽尔兰压在了床上。他整个人压在伽尔兰身上,将其的双手按在身侧。长了一截的漆黑发丝从他颊边垂落下来,他俯身,吻了一下身下的少年。比起不久之前蜻蜓点水似的轻吻,他这一次的吻稍微长了一点,甚至还像是要惩罚对方嘲笑自己一般,咬了一下对方的唇瓣。“你不是问我梦里除了亲吻还做了什么吗?”他低头,唇凑到伽尔兰耳边。令人心颤的低沉声音在伽尔兰耳边响起,男人还尤不满足地舔了一下唇边泛成粉红色泽的耳尖。“我现在一点一点的……全部告诉你?”“呃,等一下,赫----”赫伊莫斯这流氓行为耍得猝不及防,伽尔兰吃了一惊,下意识想要挣扎着起身。可是他的双手被死死地按在头的两侧,根本挣脱不开。赫伊莫斯又再次堵住了他的唇,逼得他把还没喊完的名字吞了回去。眼看对方的舌尖已经毫不客气地挑开他的唇缝,就要攻城略地----“伽尔兰王,卡列尼阁下已经到城门口了,我现在就去迎接他。”突然,一个高亢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那是索加的声音。他在履行自己‘在卡列尼来后提醒两位’的职责。以这位老将的性情,想必一进城马上就会前来觐见伽尔兰王。所以索加才费心地提醒一下房间里的两位。高声喊了一声,索加转身走人,完全没想到自己这句话一下子就打断了房间里原本还透着几分暧昧的气氛。被压住的伽尔兰抿着嘴,盯着赫伊莫斯。赫伊莫斯啧了一声,有些不甘心地松开了手。总算躲过一场危机的伽尔兰在心里松了口气,赶紧起身,下床开始收拾自己。卡列尼马上就要过来,见那位老将,总不能是现在这么一副衣冠不整的模样。这个房间是临时换的,并没有他的衣服,不过幸好,索加在送药的时候也同时送了两套衣服过来。这个人还真是细心啊,就算你不交代,一件件事情也办得极其妥协。难怪好几辈子索加都稳稳地占据着赫伊莫斯的心腹位置,没有人能动摇他的地位。伽尔兰在心里如此赞扬着细心的祭司,但是一旁的赫伊莫斯看到这两套衣服的时候,却露出一种微妙的眼神来。索加那个家伙真是……算了。看着一脸毫不知情神色的伽尔兰,赫伊莫斯默默地将其埋在了心里。他要是敢把这个猜测说出来,脸皮一贯很薄的伽尔兰绝对会恼羞成怒,和他闹别扭。所以他也只是默默地拿起了自己的那套衣服,换了上去,然后随手将换下的那件材质粗糙的粗布衣服丢到一边的废弃盆里。“坐下。”刚换完衣服,赫伊莫斯就听见伽尔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没回头,听话地坐下来。一双手从后面伸过来,抚弄起他的头发。三个月里,他的头发长了不少,盖住了他的耳,挡住了他的后颈,发梢凌乱地披散在肩上。少年的手指探入他的发中,一下一下地梳理着。“要不你也试试看留长发?”一边弄着赫伊莫斯的发,伽尔兰一边突发奇想地说。结果想了一下,他又自己否决了。“不行,战场上长发不方便。”这句话说完,伽尔兰就不说话了,他安静地用手指梳拢了赫伊莫斯的黑发,将其整齐地在后面束成一束。赫伊莫斯闭上眼,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身后柔软的手指不断地碰着他的侧颊和后颈,抚弄着他的发。赫伊莫斯手一撑,坐起来一把扶住伽尔兰的肩,紧张地看着伽尔兰。伽尔兰闭眼忍了一会儿,感觉喉咙上的痛感渐渐消失,这才睁开眼。他的手刚从脖子上放下来,赫伊莫斯的手已经伸过来,轻轻解开他喉咙上的绷带。“别动,别说话,我给你换药。”赫伊莫斯的语气就跟哄孩子似的。就算知道伽尔兰一点都不娇气,但是他对着他就是稍微大声一点都舍不得。少年就像是他心底最柔软的软肉,轻轻碰一下,都能让他痛得发疯。金色的眸看着他,眨动了一下。伽尔兰听他说完,就乖乖地不动了。索加是一位非常善解人意的下属,总是能妥当地为上级考虑到一切小细节。在刚才过来的时候,他就带来了新的药膏、绷带以及温热的湿巾,盛在盘子里放在床头的矮柜上。拆开绷带,赫伊莫斯用湿巾将原来的药膏擦拭掉。敷了一晚上的药后,昨夜看起来触目惊心的青紫色稍微好了一些。但是那一圈烙在雪白肌肤上的淤痕在赫伊莫斯看来,还是异常的刺眼。一想到那是其他人在伽尔兰身上留下的痕迹,他心底就一股戾气抑制不住地涌出来。强忍住想要将那淤痕全部都细细亲吻着舔舐一遍,将他人的痕迹全部舔舐掉的冲动,赫伊莫斯动作很轻地重新敷上半透明的药膏。最后,重新缠上了一圈绷带。在他做这些的时候,伽尔兰一直很安静。少年毫无防备地将自己的颈部交到他的手中。那是人身上最脆弱的部位。如果赫伊莫斯愿意,只要他的手稍一用力,就能将这个纤细的脖子捏断。赫伊莫斯的手指抚了抚伽尔兰脖子上的绷带,终究还是没忍住,低头,轻轻地吻了一下伽尔兰的侧颈。他的唇半截落在柔嫩的肌肤上,半截落在雪白的绷带上。少年似乎是反射性地缩了一下,但是没有避开他的唇。“抱歉。”抱着怀中的人,赫伊莫斯说。“其实我昨天下午就到城里了,只是听说了你上午遇袭的事情,就没有立刻露面,因为我一现身,暗地里想要害你的人就会缩回去。”“我不想让你身边留下隐患,所以决定先暗中跟着你,把那个隐患揪出来了,再和你见面。”“而且……”说到这里,赫伊莫斯突然顿住了,露出一丝窘迫之色。“而且?”男人咳了一下,似在掩饰自己的窘迫。“我一路上都急着赶回来,没怎么打理自己,一身乱糟糟的,实在是不怎么好看,我想着好歹先整理一下,再……”他一点都不想用那种狼狈的模样出现在伽尔兰的眼前。那种胡子拉渣、满身尘土毫无形象的模样怎么能让伽尔兰看见?伽尔兰呆了一下。赫伊莫斯想要暗中护着他揪出幕后黑手的理由他倒是能理解,但是他怎么都没想到,另一个理由竟是这样。他突然有点想笑。但是知道如果自己真的笑出来,赫伊莫斯恐怕会不高兴。所以他强忍住了,双手伸出来,摸了摸赫伊莫斯的脸颊。就算眼角多了一道伤疤,男人的面容仍旧是极为俊美的,甚至还因为这道伤疤多了几分凌厉狠辣的感觉,那种危险的气息越发吸引人。伽尔兰看着眼前这张俊美的脸,脑补了一下对方胡子拉渣的落魄模样。“所以你就先把胡子刮了,再去把自己洗干净了,然后才来见我?”这话一说完,伽尔兰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赫伊莫斯挑眉看伽尔兰,忽然一把抓住其的双手手腕,一个翻身,将伽尔兰压在了床上。他整个人压在伽尔兰身上,将其的双手按在身侧。长了一截的漆黑发丝从他颊边垂落下来,他俯身,吻了一下身下的少年。比起不久之前蜻蜓点水似的轻吻,他这一次的吻稍微长了一点,甚至还像是要惩罚对方嘲笑自己一般,咬了一下对方的唇瓣。“你不是问我梦里除了亲吻还做了什么吗?”他低头,唇凑到伽尔兰耳边。令人心颤的低沉声音在伽尔兰耳边响起,男人还尤不满足地舔了一下唇边泛成粉红色泽的耳尖。“我现在一点一点的……全部告诉你?”“呃,等一下,赫----”赫伊莫斯这流氓行为耍得猝不及防,伽尔兰吃了一惊,下意识想要挣扎着起身。可是他的双手被死死地按在头的两侧,根本挣脱不开。赫伊莫斯又再次堵住了他的唇,逼得他把还没喊完的名字吞了回去。眼看对方的舌尖已经毫不客气地挑开他的唇缝,就要攻城略地----“伽尔兰王,卡列尼阁下已经到城门口了,我现在就去迎接他。”突然,一个高亢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那是索加的声音。他在履行自己‘在卡列尼来后提醒两位’的职责。以这位老将的性情,想必一进城马上就会前来觐见伽尔兰王。所以索加才费心地提醒一下房间里的两位。高声喊了一声,索加转身走人,完全没想到自己这句话一下子就打断了房间里原本还透着几分暧昧的气氛。被压住的伽尔兰抿着嘴,盯着赫伊莫斯。赫伊莫斯啧了一声,有些不甘心地松开了手。总算躲过一场危机的伽尔兰在心里松了口气,赶紧起身,下床开始收拾自己。卡列尼马上就要过来,见那位老将,总不能是现在这么一副衣冠不整的模样。这个房间是临时换的,并没有他的衣服,不过幸好,索加在送药的时候也同时送了两套衣服过来。这个人还真是细心啊,就算你不交代,一件件事情也办得极其妥协。难怪好几辈子索加都稳稳地占据着赫伊莫斯的心腹位置,没有人能动摇他的地位。伽尔兰在心里如此赞扬着细心的祭司,但是一旁的赫伊莫斯看到这两套衣服的时候,却露出一种微妙的眼神来。索加那个家伙真是……算了。看着一脸毫不知情神色的伽尔兰,赫伊莫斯默默地将其埋在了心里。他要是敢把这个猜测说出来,脸皮一贯很薄的伽尔兰绝对会恼羞成怒,和他闹别扭。所以他也只是默默地拿起了自己的那套衣服,换了上去,然后随手将换下的那件材质粗糙的粗布衣服丢到一边的废弃盆里。“坐下。”刚换完衣服,赫伊莫斯就听见伽尔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没回头,听话地坐下来。一双手从后面伸过来,抚弄起他的头发。三个月里,他的头发长了不少,盖住了他的耳,挡住了他的后颈,发梢凌乱地披散在肩上。少年的手指探入他的发中,一下一下地梳理着。“要不你也试试看留长发?”一边弄着赫伊莫斯的发,伽尔兰一边突发奇想地说。结果想了一下,他又自己否决了。“不行,战场上长发不方便。”这句话说完,伽尔兰就不说话了,他安静地用手指梳拢了赫伊莫斯的黑发,将其整齐地在后面束成一束。赫伊莫斯闭上眼,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身后柔软的手指不断地碰着他的侧颊和后颈,抚弄着他的发。赫伊莫斯手一撑,坐起来一把扶住伽尔兰的肩,紧张地看着伽尔兰。伽尔兰闭眼忍了一会儿,感觉喉咙上的痛感渐渐消失,这才睁开眼。他的手刚从脖子上放下来,赫伊莫斯的手已经伸过来,轻轻解开他喉咙上的绷带。“别动,别说话,我给你换药。”赫伊莫斯的语气就跟哄孩子似的。就算知道伽尔兰一点都不娇气,但是他对着他就是稍微大声一点都舍不得。少年就像是他心底最柔软的软肉,轻轻碰一下,都能让他痛得发疯。金色的眸看着他,眨动了一下。伽尔兰听他说完,就乖乖地不动了。索加是一位非常善解人意的下属,总是能妥当地为上级考虑到一切小细节。在刚才过来的时候,他就带来了新的药膏、绷带以及温热的湿巾,盛在盘子里放在床头的矮柜上。拆开绷带,赫伊莫斯用湿巾将原来的药膏擦拭掉。敷了一晚上的药后,昨夜看起来触目惊心的青紫色稍微好了一些。但是那一圈烙在雪白肌肤上的淤痕在赫伊莫斯看来,还是异常的刺眼。一想到那是其他人在伽尔兰身上留下的痕迹,他心底就一股戾气抑制不住地涌出来。强忍住想要将那淤痕全部都细细亲吻着舔舐一遍,将他人的痕迹全部舔舐掉的冲动,赫伊莫斯动作很轻地重新敷上半透明的药膏。最后,重新缠上了一圈绷带。在他做这些的时候,伽尔兰一直很安静。少年毫无防备地将自己的颈部交到他的手中。那是人身上最脆弱的部位。如果赫伊莫斯愿意,只要他的手稍一用力,就能将这个纤细的脖子捏断。赫伊莫斯的手指抚了抚伽尔兰脖子上的绷带,终究还是没忍住,低头,轻轻地吻了一下伽尔兰的侧颈。他的唇半截落在柔嫩的肌肤上,半截落在雪白的绷带上。少年似乎是反射性地缩了一下,但是没有避开他的唇。“抱歉。”抱着怀中的人,赫伊莫斯说。“其实我昨天下午就到城里了,只是听说了你上午遇袭的事情,就没有立刻露面,因为我一现身,暗地里想要害你的人就会缩回去。”“我不想让你身边留下隐患,所以决定先暗中跟着你,把那个隐患揪出来了,再和你见面。”“而且……”说到这里,赫伊莫斯突然顿住了,露出一丝窘迫之色。“而且?”男人咳了一下,似在掩饰自己的窘迫。“我一路上都急着赶回来,没怎么打理自己,一身乱糟糟的,实在是不怎么好看,我想着好歹先整理一下,再……”他一点都不想用那种狼狈的模样出现在伽尔兰的眼前。那种胡子拉渣、满身尘土毫无形象的模样怎么能让伽尔兰看见?伽尔兰呆了一下。赫伊莫斯想要暗中护着他揪出幕后黑手的理由他倒是能理解,但是他怎么都没想到,另一个理由竟是这样。他突然有点想笑。但是知道如果自己真的笑出来,赫伊莫斯恐怕会不高兴。所以他强忍住了,双手伸出来,摸了摸赫伊莫斯的脸颊。就算眼角多了一道伤疤,男人的面容仍旧是极为俊美的,甚至还因为这道伤疤多了几分凌厉狠辣的感觉,那种危险的气息越发吸引人。伽尔兰看着眼前这张俊美的脸,脑补了一下对方胡子拉渣的落魄模样。“所以你就先把胡子刮了,再去把自己洗干净了,然后才来见我?”这话一说完,伽尔兰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赫伊莫斯挑眉看伽尔兰,忽然一把抓住其的双手手腕,一个翻身,将伽尔兰压在了床上。他整个人压在伽尔兰身上,将其的双手按在身侧。长了一截的漆黑发丝从他颊边垂落下来,他俯身,吻了一下身下的少年。比起不久之前蜻蜓点水似的轻吻,他这一次的吻稍微长了一点,甚至还像是要惩罚对方嘲笑自己一般,咬了一下对方的唇瓣。“你不是问我梦里除了亲吻还做了什么吗?”他低头,唇凑到伽尔兰耳边。令人心颤的低沉声音在伽尔兰耳边响起,男人还尤不满足地舔了一下唇边泛成粉红色泽的耳尖。“我现在一点一点的……全部告诉你?”“呃,等一下,赫----”赫伊莫斯这流氓行为耍得猝不及防,伽尔兰吃了一惊,下意识想要挣扎着起身。可是他的双手被死死地按在头的两侧,根本挣脱不开。赫伊莫斯又再次堵住了他的唇,逼得他把还没喊完的名字吞了回去。眼看对方的舌尖已经毫不客气地挑开他的唇缝,就要攻城略地----“伽尔兰王,卡列尼阁下已经到城门口了,我现在就去迎接他。”突然,一个高亢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那是索加的声音。他在履行自己‘在卡列尼来后提醒两位’的职责。以这位老将的性情,想必一进城马上就会前来觐见伽尔兰王。所以索加才费心地提醒一下房间里的两位。高声喊了一声,索加转身走人,完全没想到自己这句话一下子就打断了房间里原本还透着几分暧昧的气氛。被压住的伽尔兰抿着嘴,盯着赫伊莫斯。赫伊莫斯啧了一声,有些不甘心地松开了手。总算躲过一场危机的伽尔兰在心里松了口气,赶紧起身,下床开始收拾自己。卡列尼马上就要过来,见那位老将,总不能是现在这么一副衣冠不整的模样。这个房间是临时换的,并没有他的衣服,不过幸好,索加在送药的时候也同时送了两套衣服过来。这个人还真是细心啊,就算你不交代,一件件事情也办得极其妥协。难怪好几辈子索加都稳稳地占据着赫伊莫斯的心腹位置,没有人能动摇他的地位。伽尔兰在心里如此赞扬着细心的祭司,但是一旁的赫伊莫斯看到这两套衣服的时候,却露出一种微妙的眼神来。索加那个家伙真是……算了。看着一脸毫不知情神色的伽尔兰,赫伊莫斯默默地将其埋在了心里。他要是敢把这个猜测说出来,脸皮一贯很薄的伽尔兰绝对会恼羞成怒,和他闹别扭。所以他也只是默默地拿起了自己的那套衣服,换了上去,然后随手将换下的那件材质粗糙的粗布衣服丢到一边的废弃盆里。“坐下。”刚换完衣服,赫伊莫斯就听见伽尔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没回头,听话地坐下来。一双手从后面伸过来,抚弄起他的头发。三个月里,他的头发长了不少,盖住了他的耳,挡住了他的后颈,发梢凌乱地披散在肩上。少年的手指探入他的发中,一下一下地梳理着。“要不你也试试看留长发?”一边弄着赫伊莫斯的发,伽尔兰一边突发奇想地说。结果想了一下,他又自己否决了。“不行,战场上长发不方便。”这句话说完,伽尔兰就不说话了,他安静地用手指梳拢了赫伊莫斯的黑发,将其整齐地在后面束成一束。赫伊莫斯闭上眼,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身后柔软的手指不断地碰着他的侧颊和后颈,抚弄着他的发。赫伊莫斯手一撑,坐起来一把扶住伽尔兰的肩,紧张地看着伽尔兰。伽尔兰闭眼忍了一会儿,感觉喉咙上的痛感渐渐消失,这才睁开眼。他的手刚从脖子上放下来,赫伊莫斯的手已经伸过来,轻轻解开他喉咙上的绷带。“别动,别说话,我给你换药。”赫伊莫斯的语气就跟哄孩子似的。就算知道伽尔兰一点都不娇气,但是他对着他就是稍微大声一点都舍不得。少年就像是他心底最柔软的软肉,轻轻碰一下,都能让他痛得发疯。金色的眸看着他,眨动了一下。伽尔兰听他说完,就乖乖地不动了。索加是一位非常善解人意的下属,总是能妥当地为上级考虑到一切小细节。在刚才过来的时候,他就带来了新的药膏、绷带以及温热的湿巾,盛在盘子里放在床头的矮柜上。拆开绷带,赫伊莫斯用湿巾将原来的药膏擦拭掉。敷了一晚上的药后,昨夜看起来触目惊心的青紫色稍微好了一些。但是那一圈烙在雪白肌肤上的淤痕在赫伊莫斯看来,还是异常的刺眼。一想到那是其他人在伽尔兰身上留下的痕迹,他心底就一股戾气抑制不住地涌出来。强忍住想要将那淤痕全部都细细亲吻着舔舐一遍,将他人的痕迹全部舔舐掉的冲动,赫伊莫斯动作很轻地重新敷上半透明的药膏。最后,重新缠上了一圈绷带。在他做这些的时候,伽尔兰一直很安静。少年毫无防备地将自己的颈部交到他的手中。那是人身上最脆弱的部位。如果赫伊莫斯愿意,只要他的手稍一用力,就能将这个纤细的脖子捏断。赫伊莫斯的手指抚了抚伽尔兰脖子上的绷带,终究还是没忍住,低头,轻轻地吻了一下伽尔兰的侧颈。他的唇半截落在柔嫩的肌肤上,半截落在雪白的绷带上。少年似乎是反射性地缩了一下,但是没有避开他的唇。“抱歉。”抱着怀中的人,赫伊莫斯说。“其实我昨天下午就到城里了,只是听说了你上午遇袭的事情,就没有立刻露面,因为我一现身,暗地里想要害你的人就会缩回去。”“我不想让你身边留下隐患,所以决定先暗中跟着你,把那个隐患揪出来了,再和你见面。”“而且……”说到这里,赫伊莫斯突然顿住了,露出一丝窘迫之色。“而且?”男人咳了一下,似在掩饰自己的窘迫。“我一路上都急着赶回来,没怎么打理自己,一身乱糟糟的,实在是不怎么好看,我想着好歹先整理一下,再……”他一点都不想用那种狼狈的模样出现在伽尔兰的眼前。那种胡子拉渣、满身尘土毫无形象的模样怎么能让伽尔兰看见?伽尔兰呆了一下。赫伊莫斯想要暗中护着他揪出幕后黑手的理由他倒是能理解,但是他怎么都没想到,另一个理由竟是这样。他突然有点想笑。但是知道如果自己真的笑出来,赫伊莫斯恐怕会不高兴。所以他强忍住了,双手伸出来,摸了摸赫伊莫斯的脸颊。就算眼角多了一道伤疤,男人的面容仍旧是极为俊美的,甚至还因为这道伤疤多了几分凌厉狠辣的感觉,那种危险的气息越发吸引人。伽尔兰看着眼前这张俊美的脸,脑补了一下对方胡子拉渣的落魄模样。“所以你就先把胡子刮了,再去把自己洗干净了,然后才来见我?”这话一说完,伽尔兰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赫伊莫斯挑眉看伽尔兰,忽然一把抓住其的双手手腕,一个翻身,将伽尔兰压在了床上。他整个人压在伽尔兰身上,将其的双手按在身侧。长了一截的漆黑发丝从他颊边垂落下来,他俯身,吻了一下身下的少年。比起不久之前蜻蜓点水似的轻吻,他这一次的吻稍微长了一点,甚至还像是要惩罚对方嘲笑自己一般,咬了一下对方的唇瓣。“你不是问我梦里除了亲吻还做了什么吗?”他低头,唇凑到伽尔兰耳边。令人心颤的低沉声音在伽尔兰耳边响起,男人还尤不满足地舔了一下唇边泛成粉红色泽的耳尖。“我现在一点一点的……全部告诉你?”“呃,等一下,赫----”赫伊莫斯这流氓行为耍得猝不及防,伽尔兰吃了一惊,下意识想要挣扎着起身。可是他的双手被死死地按在头的两侧,根本挣脱不开。赫伊莫斯又再次堵住了他的唇,逼得他把还没喊完的名字吞了回去。眼看对方的舌尖已经毫不客气地挑开他的唇缝,就要攻城略地----“伽尔兰王,卡列尼阁下已经到城门口了,我现在就去迎接他。”突然,一个高亢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那是索加的声音。他在履行自己‘在卡列尼来后提醒两位’的职责。以这位老将的性情,想必一进城马上就会前来觐见伽尔兰王。所以索加才费心地提醒一下房间里的两位。高声喊了一声,索加转身走人,完全没想到自己这句话一下子就打断了房间里原本还透着几分暧昧的气氛。被压住的伽尔兰抿着嘴,盯着赫伊莫斯。赫伊莫斯啧了一声,有些不甘心地松开了手。总算躲过一场危机的伽尔兰在心里松了口气,赶紧起身,下床开始收拾自己。卡列尼马上就要过来,见那位老将,总不能是现在这么一副衣冠不整的模样。这个房间是临时换的,并没有他的衣服,不过幸好,索加在送药的时候也同时送了两套衣服过来。这个人还真是细心啊,就算你不交代,一件件事情也办得极其妥协。难怪好几辈子索加都稳稳地占据着赫伊莫斯的心腹位置,没有人能动摇他的地位。伽尔兰在心里如此赞扬着细心的祭司,但是一旁的赫伊莫斯看到这两套衣服的时候,却露出一种微妙的眼神来。索加那个家伙真是……算了。看着一脸毫不知情神色的伽尔兰,赫伊莫斯默默地将其埋在了心里。他要是敢把这个猜测说出来,脸皮一贯很薄的伽尔兰绝对会恼羞成怒,和他闹别扭。所以他也只是默默地拿起了自己的那套衣服,换了上去,然后随手将换下的那件材质粗糙的粗布衣服丢到一边的废弃盆里。“坐下。”刚换完衣服,赫伊莫斯就听见伽尔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没回头,听话地坐下来。一双手从后面伸过来,抚弄起他的头发。三个月里,他的头发长了不少,盖住了他的耳,挡住了他的后颈,发梢凌乱地披散在肩上。少年的手指探入他的发中,一下一下地梳理着。“要不你也试试看留长发?”一边弄着赫伊莫斯的发,伽尔兰一边突发奇想地说。结果想了一下,他又自己否决了。“不行,战场上长发不方便。”这句话说完,伽尔兰就不说话了,他安静地用手指梳拢了赫伊莫斯的黑发,将其整齐地在后面束成一束。赫伊莫斯闭上眼,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身后柔软的手指不断地碰着他的侧颊和后颈,抚弄着他的发。赫伊莫斯手一撑,坐起来一把扶住伽尔兰的肩,紧张地看着伽尔兰。伽尔兰闭眼忍了一会儿,感觉喉咙上的痛感渐渐消失,这才睁开眼。他的手刚从脖子上放下来,赫伊莫斯的手已经伸过来,轻轻解开他喉咙上的绷带。“别动,别说话,我给你换药。”赫伊莫斯的语气就跟哄孩子似的。就算知道伽尔兰一点都不娇气,但是他对着他就是稍微大声一点都舍不得。少年就像是他心底最柔软的软肉,轻轻碰一下,都能让他痛得发疯。金色的眸看着他,眨动了一下。伽尔兰听他说完,就乖乖地不动了。索加是一位非常善解人意的下属,总是能妥当地为上级考虑到一切小细节。在刚才过来的时候,他就带来了新的药膏、绷带以及温热的湿巾,盛在盘子里放在床头的矮柜上。拆开绷带,赫伊莫斯用湿巾将原来的药膏擦拭掉。敷了一晚上的药后,昨夜看起来触目惊心的青紫色稍微好了一些。但是那一圈烙在雪白肌肤上的淤痕在赫伊莫斯看来,还是异常的刺眼。一想到那是其他人在伽尔兰身上留下的痕迹,他心底就一股戾气抑制不住地涌出来。强忍住想要将那淤痕全部都细细亲吻着舔舐一遍,将他人的痕迹全部舔舐掉的冲动,赫伊莫斯动作很轻地重新敷上半透明的药膏。最后,重新缠上了一圈绷带。在他做这些的时候,伽尔兰一直很安静。少年毫无防备地将自己的颈部交到他的手中。那是人身上最脆弱的部位。如果赫伊莫斯愿意,只要他的手稍一用力,就能将这个纤细的脖子捏断。赫伊莫斯的手指抚了抚伽尔兰脖子上的绷带,终究还是没忍住,低头,轻轻地吻了一下伽尔兰的侧颈。他的唇半截落在柔嫩的肌肤上,半截落在雪白的绷带上。少年似乎是反射性地缩了一下,但是没有避开他的唇。“抱歉。”抱着怀中的人,赫伊莫斯说。“其实我昨天下午就到城里了,只是听说了你上午遇袭的事情,就没有立刻露面,因为我一现身,暗地里想要害你的人就会缩回去。”“我不想让你身边留下隐患,所以决定先暗中跟着你,把那个隐患揪出来了,再和你见面。”“而且……”说到这里,赫伊莫斯突然顿住了,露出一丝窘迫之色。“而且?”男人咳了一下,似在掩饰自己的窘迫。“我一路上都急着赶回来,没怎么打理自己,一身乱糟糟的,实在是不怎么好看,我想着好歹先整理一下,再……”他一点都不想用那种狼狈的模样出现在伽尔兰的眼前。那种胡子拉渣、满身尘土毫无形象的模样怎么能让伽尔兰看见?伽尔兰呆了一下。赫伊莫斯想要暗中护着他揪出幕后黑手的理由他倒是能理解,但是他怎么都没想到,另一个理由竟是这样。他突然有点想笑。但是知道如果自己真的笑出来,赫伊莫斯恐怕会不高兴。所以他强忍住了,双手伸出来,摸了摸赫伊莫斯的脸颊。就算眼角多了一道伤疤,男人的面容仍旧是极为俊美的,甚至还因为这道伤疤多了几分凌厉狠辣的感觉,那种危险的气息越发吸引人。伽尔兰看着眼前这张俊美的脸,脑补了一下对方胡子拉渣的落魄模样。“所以你就先把胡子刮了,再去把自己洗干净了,然后才来见我?”这话一说完,伽尔兰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赫伊莫斯挑眉看伽尔兰,忽然一把抓住其的双手手腕,一个翻身,将伽尔兰压在了床上。他整个人压在伽尔兰身上,将其的双手按在身侧。长了一截的漆黑发丝从他颊边垂落下来,他俯身,吻了一下身下的少年。比起不久之前蜻蜓点水似的轻吻,他这一次的吻稍微长了一点,甚至还像是要惩罚对方嘲笑自己一般,咬了一下对方的唇瓣。“你不是问我梦里除了亲吻还做了什么吗?”他低头,唇凑到伽尔兰耳边。令人心颤的低沉声音在伽尔兰耳边响起,男人还尤不满足地舔了一下唇边泛成粉红色泽的耳尖。“我现在一点一点的……全部告诉你?”“呃,等一下,赫----”赫伊莫斯这流氓行为耍得猝不及防,伽尔兰吃了一惊,下意识想要挣扎着起身。可是他的双手被死死地按在头的两侧,根本挣脱不开。赫伊莫斯又再次堵住了他的唇,逼得他把还没喊完的名字吞了回去。眼看对方的舌尖已经毫不客气地挑开他的唇缝,就要攻城略地----“伽尔兰王,卡列尼阁下已经到城门口了,我现在就去迎接他。”突然,一个高亢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那是索加的声音。他在履行自己‘在卡列尼来后提醒两位’的职责。以这位老将的性情,想必一进城马上就会前来觐见伽尔兰王。所以索加才费心地提醒一下房间里的两位。高声喊了一声,索加转身走人,完全没想到自己这句话一下子就打断了房间里原本还透着几分暧昧的气氛。被压住的伽尔兰抿着嘴,盯着赫伊莫斯。赫伊莫斯啧了一声,有些不甘心地松开了手。总算躲过一场危机的伽尔兰在心里松了口气,赶紧起身,下床开始收拾自己。卡列尼马上就要过来,见那位老将,总不能是现在这么一副衣冠不整的模样。这个房间是临时换的,并没有他的衣服,不过幸好,索加在送药的时候也同时送了两套衣服过来。这个人还真是细心啊,就算你不交代,一件件事情也办得极其妥协。难怪好几辈子索加都稳稳地占据着赫伊莫斯的心腹位置,没有人能动摇他的地位。伽尔兰在心里如此赞扬着细心的祭司,但是一旁的赫伊莫斯看到这两套衣服的时候,却露出一种微妙的眼神来。索加那个家伙真是……算了。看着一脸毫不知情神色的伽尔兰,赫伊莫斯默默地将其埋在了心里。他要是敢把这个猜测说出来,脸皮一贯很薄的伽尔兰绝对会恼羞成怒,和他闹别扭。所以他也只是默默地拿起了自己的那套衣服,换了上去,然后随手将换下的那件材质粗糙的粗布衣服丢到一边的废弃盆里。“坐下。”刚换完衣服,赫伊莫斯就听见伽尔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没回头,听话地坐下来。一双手从后面伸过来,抚弄起他的头发。三个月里,他的头发长了不少,盖住了他的耳,挡住了他的后颈,发梢凌乱地披散在肩上。少年的手指探入他的发中,一下一下地梳理着。“要不你也试试看留长发?”一边弄着赫伊莫斯的发,伽尔兰一边突发奇想地说。结果想了一下,他又自己否决了。“不行,战场上长发不方便。”这句话说完,伽尔兰就不说话了,他安静地用手指梳拢了赫伊莫斯的黑发,将其整齐地在后面束成一束。赫伊莫斯闭上眼,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身后柔软的手指不断地碰着他的侧颊和后颈,抚弄着他的发。赫伊莫斯手一撑,坐起来一把扶住伽尔兰的肩,紧张地看着伽尔兰。伽尔兰闭眼忍了一会儿,感觉喉咙上的痛感渐渐消失,这才睁开眼。他的手刚从脖子上放下来,赫伊莫斯的手已经伸过来,轻轻解开他喉咙上的绷带。“别动,别说话,我给你换药。”赫伊莫斯的语气就跟哄孩子似的。就算知道伽尔兰一点都不娇气,但是他对着他就是稍微大声一点都舍不得。少年就像是他心底最柔软的软肉,轻轻碰一下,都能让他痛得发疯。金色的眸看着他,眨动了一下。伽尔兰听他说完,就乖乖地不动了。索加是一位非常善解人意的下属,总是能妥当地为上级考虑到一切小细节。在刚才过来的时候,他就带来了新的药膏、绷带以及温热的湿巾,盛在盘子里放在床头的矮柜上。拆开绷带,赫伊莫斯用湿巾将原来的药膏擦拭掉。敷了一晚上的药后,昨夜看起来触目惊心的青紫色稍微好了一些。但是那一圈烙在雪白肌肤上的淤痕在赫伊莫斯看来,还是异常的刺眼。一想到那是其他人在伽尔兰身上留下的痕迹,他心底就一股戾气抑制不住地涌出来。强忍住想要将那淤痕全部都细细亲吻着舔舐一遍,将他人的痕迹全部舔舐掉的冲动,赫伊莫斯动作很轻地重新敷上半透明的药膏。最后,重新缠上了一圈绷带。在他做这些的时候,伽尔兰一直很安静。少年毫无防备地将自己的颈部交到他的手中。那是人身上最脆弱的部位。如果赫伊莫斯愿意,只要他的手稍一用力,就能将这个纤细的脖子捏断。赫伊莫斯的手指抚了抚伽尔兰脖子上的绷带,终究还是没忍住,低头,轻轻地吻了一下伽尔兰的侧颈。他的唇半截落在柔嫩的肌肤上,半截落在雪白的绷带上。少年似乎是反射性地缩了一下,但是没有避开他的唇。“抱歉。”抱着怀中的人,赫伊莫斯说。“其实我昨天下午就到城里了,只是听说了你上午遇袭的事情,就没有立刻露面,因为我一现身,暗地里想要害你的人就会缩回去。”“我不想让你身边留下隐患,所以决定先暗中跟着你,把那个隐患揪出来了,再和你见面。”“而且……”说到这里,赫伊莫斯突然顿住了,露出一丝窘迫之色。“而且?”男人咳了一下,似在掩饰自己的窘迫。“我一路上都急着赶回来,没怎么打理自己,一身乱糟糟的,实在是不怎么好看,我想着好歹先整理一下,再……”他一点都不想用那种狼狈的模样出现在伽尔兰的眼前。那种胡子拉渣、满身尘土毫无形象的模样怎么能让伽尔兰看见?伽尔兰呆了一下。赫伊莫斯想要暗中护着他揪出幕后黑手的理由他倒是能理解,但是他怎么都没想到,另一个理由竟是这样。他突然有点想笑。但是知道如果自己真的笑出来,赫伊莫斯恐怕会不高兴。所以他强忍住了,双手伸出来,摸了摸赫伊莫斯的脸颊。就算眼角多了一道伤疤,男人的面容仍旧是极为俊美的,甚至还因为这道伤疤多了几分凌厉狠辣的感觉,那种危险的气息越发吸引人。伽尔兰看着眼前这张俊美的脸,脑补了一下对方胡子拉渣的落魄模样。“所以你就先把胡子刮了,再去把自己洗干净了,然后才来见我?”这话一说完,伽尔兰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赫伊莫斯挑眉看伽尔兰,忽然一把抓住其的双手手腕,一个翻身,将伽尔兰压在了床上。他整个人压在伽尔兰身上,将其的双手按在身侧。长了一截的漆黑发丝从他颊边垂落下来,他俯身,吻了一下身下的少年。比起不久之前蜻蜓点水似的轻吻,他这一次的吻稍微长了一点,甚至还像是要惩罚对方嘲笑自己一般,咬了一下对方的唇瓣。“你不是问我梦里除了亲吻还做了什么吗?”他低头,唇凑到伽尔兰耳边。令人心颤的低沉声音在伽尔兰耳边响起,男人还尤不满足地舔了一下唇边泛成粉红色泽的耳尖。“我现在一点一点的……全部告诉你?”“呃,等一下,赫----”赫伊莫斯这流氓行为耍得猝不及防,伽尔兰吃了一惊,下意识想要挣扎着起身。可是他的双手被死死地按在头的两侧,根本挣脱不开。赫伊莫斯又再次堵住了他的唇,逼得他把还没喊完的名字吞了回去。眼看对方的舌尖已经毫不客气地挑开他的唇缝,就要攻城略地----“伽尔兰王,卡列尼阁下已经到城门口了,我现在就去迎接他。”突然,一个高亢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那是索加的声音。他在履行自己‘在卡列尼来后提醒两位’的职责。以这位老将的性情,想必一进城马上就会前来觐见伽尔兰王。所以索加才费心地提醒一下房间里的两位。高声喊了一声,索加转身走人,完全没想到自己这句话一下子就打断了房间里原本还透着几分暧昧的气氛。被压住的伽尔兰抿着嘴,盯着赫伊莫斯。赫伊莫斯啧了一声,有些不甘心地松开了手。总算躲过一场危机的伽尔兰在心里松了口气,赶紧起身,下床开始收拾自己。卡列尼马上就要过来,见那位老将,总不能是现在这么一副衣冠不整的模样。这个房间是临时换的,并没有他的衣服,不过幸好,索加在送药的时候也同时送了两套衣服过来。这个人还真是细心啊,就算你不交代,一件件事情也办得极其妥协。难怪好几辈子索加都稳稳地占据着赫伊莫斯的心腹位置,没有人能动摇他的地位。伽尔兰在心里如此赞扬着细心的祭司,但是一旁的赫伊莫斯看到这两套衣服的时候,却露出一种微妙的眼神来。索加那个家伙真是……算了。看着一脸毫不知情神色的伽尔兰,赫伊莫斯默默地将其埋在了心里。他要是敢把这个猜测说出来,脸皮一贯很薄的伽尔兰绝对会恼羞成怒,和他闹别扭。所以他也只是默默地拿起了自己的那套衣服,换了上去,然后随手将换下的那件材质粗糙的粗布衣服丢到一边的废弃盆里。“坐下。”刚换完衣服,赫伊莫斯就听见伽尔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没回头,听话地坐下来。一双手从后面伸过来,抚弄起他的头发。三个月里,他的头发长了不少,盖住了他的耳,挡住了他的后颈,发梢凌乱地披散在肩上。少年的手指探入他的发中,一下一下地梳理着。“要不你也试试看留长发?”一边弄着赫伊莫斯的发,伽尔兰一边突发奇想地说。结果想了一下,他又自己否决了。“不行,战场上长发不方便。”这句话说完,伽尔兰就不说话了,他安静地用手指梳拢了赫伊莫斯的黑发,将其整齐地在后面束成一束。赫伊莫斯闭上眼,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身后柔软的手指不断地碰着他的侧颊和后颈,抚弄着他的发。赫伊莫斯手一撑,坐起来一把扶住伽尔兰的肩,紧张地看着伽尔兰。伽尔兰闭眼忍了一会儿,感觉喉咙上的痛感渐渐消失,这才睁开眼。他的手刚从脖子上放下来,赫伊莫斯的手已经伸过来,轻轻解开他喉咙上的绷带。“别动,别说话,我给你换药。”赫伊莫斯的语气就跟哄孩子似的。就算知道伽尔兰一点都不娇气,但是他对着他就是稍微大声一点都舍不得。少年就像是他心底最柔软的软肉,轻轻碰一下,都能让他痛得发疯。金色的眸看着他,眨动了一下。伽尔兰听他说完,就乖乖地不动了。索加是一位非常善解人意的下属,总是能妥当地为上级考虑到一切小细节。在刚才过来的时候,他就带来了新的药膏、绷带以及温热的湿巾,盛在盘子里放在床头的矮柜上。拆开绷带,赫伊莫斯用湿巾将原来的药膏擦拭掉。敷了一晚上的药后,昨夜看起来触目惊心的青紫色稍微好了一些。但是那一圈烙在雪白肌肤上的淤痕在赫伊莫斯看来,还是异常的刺眼。一想到那是其他人在伽尔兰身上留下的痕迹,他心底就一股戾气抑制不住地涌出来。强忍住想要将那淤痕全部都细细亲吻着舔舐一遍,将他人的痕迹全部舔舐掉的冲动,赫伊莫斯动作很轻地重新敷上半透明的药膏。最后,重新缠上了一圈绷带。在他做这些的时候,伽尔兰一直很安静。少年毫无防备地将自己的颈部交到他的手中。那是人身上最脆弱的部位。如果赫伊莫斯愿意,只要他的手稍一用力,就能将这个纤细的脖子捏断。赫伊莫斯的手指抚了抚伽尔兰脖子上的绷带,终究还是没忍住,低头,轻轻地吻了一下伽尔兰的侧颈。他的唇半截落在柔嫩的肌肤上,半截落在雪白的绷带上。少年似乎是反射性地缩了一下,但是没有避开他的唇。“抱歉。”抱着怀中的人,赫伊莫斯说。“其实我昨天下午就到城里了,只是听说了你上午遇袭的事情,就没有立刻露面,因为我一现身,暗地里想要害你的人就会缩回去。”“我不想让你身边留下隐患,所以决定先暗中跟着你,把那个隐患揪出来了,再和你见面。”“而且……”说到这里,赫伊莫斯突然顿住了,露出一丝窘迫之色。“而且?”男人咳了一下,似在掩饰自己的窘迫。“我一路上都急着赶回来,没怎么打理自己,一身乱糟糟的,实在是不怎么好看,我想着好歹先整理一下,再……”他一点都不想用那种狼狈的模样出现在伽尔兰的眼前。那种胡子拉渣、满身尘土毫无形象的模样怎么能让伽尔兰看见?伽尔兰呆了一下。赫伊莫斯想要暗中护着他揪出幕后黑手的理由他倒是能理解,但是他怎么都没想到,另一个理由竟是这样。他突然有点想笑。但是知道如果自己真的笑出来,赫伊莫斯恐怕会不高兴。所以他强忍住了,双手伸出来,摸了摸赫伊莫斯的脸颊。就算眼角多了一道伤疤,男人的面容仍旧是极为俊美的,甚至还因为这道伤疤多了几分凌厉狠辣的感觉,那种危险的气息越发吸引人。伽尔兰看着眼前这张俊美的脸,脑补了一下对方胡子拉渣的落魄模样。“所以你就先把胡子刮了,再去把自己洗干净了,然后才来见我?”这话一说完,伽尔兰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赫伊莫斯挑眉看伽尔兰,忽然一把抓住其的双手手腕,一个翻身,将伽尔兰压在了床上。他整个人压在伽尔兰身上,将其的双手按在身侧。长了一截的漆黑发丝从他颊边垂落下来,他俯身,吻了一下身下的少年。比起不久之前蜻蜓点水似的轻吻,他这一次的吻稍微长了一点,甚至还像是要惩罚对方嘲笑自己一般,咬了一下对方的唇瓣。“你不是问我梦里除了亲吻还做了什么吗?”他低头,唇凑到伽尔兰耳边。令人心颤的低沉声音在伽尔兰耳边响起,男人还尤不满足地舔了一下唇边泛成粉红色泽的耳尖。“我现在一点一点的……全部告诉你?”“呃,等一下,赫----”赫伊莫斯这流氓行为耍得猝不及防,伽尔兰吃了一惊,下意识想要挣扎着起身。可是他的双手被死死地按在头的两侧,根本挣脱不开。赫伊莫斯又再次堵住了他的唇,逼得他把还没喊完的名字吞了回去。眼看对方的舌尖已经毫不客气地挑开他的唇缝,就要攻城略地----“伽尔兰王,卡列尼阁下已经到城门口了,我现在就去迎接他。”突然,一个高亢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那是索加的声音。他在履行自己‘在卡列尼来后提醒两位’的职责。以这位老将的性情,想必一进城马上就会前来觐见伽尔兰王。所以索加才费心地提醒一下房间里的两位。高声喊了一声,索加转身走人,完全没想到自己这句话一下子就打断了房间里原本还透着几分暧昧的气氛。被压住的伽尔兰抿着嘴,盯着赫伊莫斯。赫伊莫斯啧了一声,有些不甘心地松开了手。总算躲过一场危机的伽尔兰在心里松了口气,赶紧起身,下床开始收拾自己。卡列尼马上就要过来,见那位老将,总不能是现在这么一副衣冠不整的模样。这个房间是临时换的,并没有他的衣服,不过幸好,索加在送药的时候也同时送了两套衣服过来。这个人还真是细心啊,就算你不交代,一件件事情也办得极其妥协。难怪好几辈子索加都稳稳地占据着赫伊莫斯的心腹位置,没有人能动摇他的地位。伽尔兰在心里如此赞扬着细心的祭司,但是一旁的赫伊莫斯看到这两套衣服的时候,却露出一种微妙的眼神来。索加那个家伙真是……算了。看着一脸毫不知情神色的伽尔兰,赫伊莫斯默默地将其埋在了心里。他要是敢把这个猜测说出来,脸皮一贯很薄的伽尔兰绝对会恼羞成怒,和他闹别扭。所以他也只是默默地拿起了自己的那套衣服,换了上去,然后随手将换下的那件材质粗糙的粗布衣服丢到一边的废弃盆里。“坐下。”刚换完衣服,赫伊莫斯就听见伽尔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没回头,听话地坐下来。一双手从后面伸过来,抚弄起他的头发。三个月里,他的头发长了不少,盖住了他的耳,挡住了他的后颈,发梢凌乱地披散在肩上。少年的手指探入他的发中,一下一下地梳理着。“要不你也试试看留长发?”一边弄着赫伊莫斯的发,伽尔兰一边突发奇想地说。结果想了一下,他又自己否决了。“不行,战场上长发不方便。”这句话说完,伽尔兰就不说话了,他安静地用手指梳拢了赫伊莫斯的黑发,将其整齐地在后面束成一束。赫伊莫斯闭上眼,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身后柔软的手指不断地碰着他的侧颊和后颈,抚弄着他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