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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1 / 1)

“拿着圣器,你很了不起啊。”原箫寒冷声嘲讽,一剑未落一剑又起,瞬息之间,一剑化万影,如浩瀚烟华倾坠,灼烧人间无数。这还不算完,落回地面后,他漫不经心掀起眼皮,抬手指天。在场所有刀兵皆被一股巨力扯上天空,随着原箫寒并指一划,齐齐落向阮东林。阮东林抬起圣器,隔着数丈距离,朝原箫寒拦腰一斩。圣器之力澎湃爆发,但倏然之间,被两把普通至极的长刀格住。阮霰以体内全数神力压制了圣器之力,长刀在这个刹那碎了。圣器之力再度涌出,阮霰抽身而退,但同一时刻,数十把兵刃如雨落下,圣器掀起的风没能阻挡住全部,又或者说其中一部分被用来消弭风所带来的阻力,最后的十来把,狠狠扎入正挥刀的阮东林体内。这人身体抽搐了一下,顷刻过后,圣器之力消退。阮霰重新取出一把刀,面无表情刺进阮东林心口,再一搅。“再见了。”他轻声道。阮东林瞪着眼,眸底全是不甘。他口中满是鲜血,但自己似乎没有察觉,唇张张合合,分明发不出声音,却仍反复说着。阮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很快看了个明白。阮东林在说:“阮雪归……我会拉着你……你一起……陪葬的……”“哦。”阮霰平平回答,刀从他心口抽出,再一横斩,削掉了头颅。这个在阮家家主这个位置上坐了将近两百年,以阴险诡计唤醒族内圣器,以逆天阵法塑造灵脉的人,终于死了。阮霰生而流亡的凄惨,三魂飞散的痛苦,囚禁百年的无望,皆始于此人,现在终于死了。他垂下眼眸,甩了下刀,想抖落刀身上的血珠,却是没能成功。“丢了吧。”原箫寒站在不远处,低声对阮霰道。阮霰说好,然后哐的一声,丢了这把带血的刀。沈不悔等人明显松了一口气,阮家的打手见得家主死了,仓皇逃出此地。熟料就在这时,一团黑雾倏然弥散,溢满整个镜雪里。一片漆黑中,雾非欢勾着阴险笑容从地上爬起来,闪身至阮东林身后,将他握住圣器的手斩断,收入鸿蒙戒。“师父,我们下次再见。”雾非欢含着血咳了声,拖着沙哑的语调,缓慢说道。第六十八章 长夜不歇从黑雾袭来到雾非欢离去, 整个过程不过眨眼一瞬, 星光重归镜雪里时,阮东林倒在血泊中,失了一截手臂,以及握在那手上的圣器。“霰霰,没事吧?”“雾非欢把圣器带走了。”原箫寒大步流星走过来,阮霰与他同时开口。“他带走圣器是为了什么?夺走圣器所有的力量吗?”原箫寒拧起眉。“那样的话,他会被撑死。”阮霰神色淡淡,“雾非欢和圣器不是首要问题,现在要做的事, 是把阮家这个烂摊子处理了。”恰在这时,阿七带着阮秋荷等人来到镜雪里, 一扫庭院内情形, 它惊讶又欣喜:“诶阮东林死了, 你们已经打完啦!”阮霰平平一“嗯”, 又问:“上经阁那边如何?”“我们请白姑娘帮忙造了个幻境, 守在那边的人还在里面打转呢。”“都是什么人?”“十大高手中的几个人, 另外还有几个阮家长老。”阮霰又“嗯”了声, 偏头看向白飞絮:“劳烦白姑娘将幻境解除。”“小事。”白飞絮手指一动,捏了个诀。动作一落, 从上经阁传来的元力波动顿时止歇。“多谢。”阮霰道, 视线转回阿七:“通知阮家余下所有人, 去议事厅。”阿七忙不迭道“好”, 转身掉头, 和林间鹊一起往山下走。“我也去!”阮秋荷不太习惯庭院里的血腥场面,当即追出去。谢天明和镜云生也跟着去了,沈不悔仍藏在茂密的枝叶间,没打算动弹,但原箫寒投去极具威胁性的一瞥后,他立马跑了。庭院中唯余阮霰、原箫寒与白飞絮。阮霰和白飞絮同为排在江湖美人榜上的人,都美得如同画里走出来一般,又各有千秋。白飞絮的美,美在眼角眉梢间流转的妩媚,宛如春水般荡漾人心,而阮霰,他似一株开在雪夜里的白梅,香在暗地里浮动,素净又清傲,但比白梅更孤高渺远,远在山巅不可摘。这两人面对面站着,是一副不可多得的、赏心悦目的画面,但两个人都面无表情。“能请动白姑娘出手相助,想必他们答应了你一些条件。”阮霰打量白飞絮半晌,冷淡开口。“他们以春山刀阮雪归的名义向我担保,让我能和阮方意见一面。”白飞絮答。阮霰没料到是这个条件,不过转念一想,又合情合理,便道:“怀仙街二十五号,最迟不过明日午时,他会去那里。”白飞絮信了这个说法,点了下头:“如此,那我先告辞了。”“不送。”阮霰淡淡道。白飞絮转身走远,阮霰重新抓出一把刀,但略加思索,又放了回去,提步走向原箫寒。这人不知从何时起,靠到了长廊的一根廊柱上,歪着头,目光漫不经心随着阮霰移动。阮霰不说话,走过去直接扣住原箫寒腕脉,数息后,抬眸看向他:“元力过度消耗。”原箫寒轻哼一声,撇开了头。“还有走路的力气吗?”阮霰伸指在原箫寒手臂上弹了一下。“走路的力气是没有了。”原箫寒慢条斯理把脑袋转过来,望定阮霰,挑了下眉,“但还有亲你的力气。”说完,他捏住阮霰下颌,狠狠咬住那双柔软微凉的嘴唇。阮霰想说什么,但所有声音都被原箫寒吞入腹中,独属于这人的清冽气味铺天盖地袭来,将他完全包裹,不留一丝缝隙。这次比从前任何一次都更深更狠,原箫寒发了狠,阮霰也不甘示弱,不经意间,也不知谁咬破了谁的舌尖,鲜血溢出,又迅速消失。“吃错药了?”不成节奏的喘息中,阮霰终于抓住一丝空隙,将这人远离了些,瞪着眼问道。但他眼底眼尾尽是水色,除了勾人,没有一点震慑作用。原箫寒将唇印上阮霰眼睫,迫使他闭上眼,“你知道我不高兴。”……“霰霰,我不高兴。”原箫寒把住阮霰微颤的腰身,重复着说道。阮霰咬住下唇。他很清楚原箫寒因何生气,但这件事上,他们无法达成共识。以身诱敌是最快、成本最低的方法,他不能去赌原箫寒临场的爆发,也赌不了自己是否能够在紧要关头发挥出高于寻常的水平。“说话。”阮霰的沉默让原箫寒心头的火烧得更旺,他低头到阮霰颈侧咬了一下,沉声道,“霰霰,我要听你说话。”“不想和你说这个。”阮霰将脑袋别过去,垂眼微喘。原箫寒换了个地方咬,“以后还这样吗?”阮霰不答。“以后还这样吗?”这次咬的是锁骨。阮霰仍然不答。如是三次,阮霰皆闭口不言,原箫寒暴怒抬头,将阮霰的脸扳过来,死盯着那双浅色眼睛,低吼:“阮霰,回答我!”阮霰眼眨也不眨,同原箫寒对视片刻,缓慢道:“我要去议事厅。”说完便要抽身,原箫寒环在他腰上的手猛地一收,同时拂袖扫出横在镜雪里的所有尸体,往此地落下一道结界。原箫寒拖着阮霰走进一间房,反手锁上门,“你不去。”“原、箫、寒!”阮霰甩开原箫寒的手,咬牙切齿道。“我在。”原箫寒没什么温度地笑了一声,把他拉进自己怀里。“我现在没空和你做这些事!”阮霰冷着声音。他鲜少真正对人发火,没想到第一次被逼出愤怒的表情,竟是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对这个人。原箫寒也意识到这一点,声音更轻了些,他蹭了蹭阮霰侧脸,胸膛和后背贴得没有一丝缝隙,清楚地感觉到阮霰身上的起伏。“让阮家的人等上几个时辰,甚至一夜,又有何妨?”“反正你没打算真正接手阮家,想做的事情,不过是除掉阮东林的同伙罢了。”“我说的是不是?霰霰?”阮霰没有回答。长久的沉默过后,手指开始隔着衣料四处游走,下头的东西刻意不轻不重顶·弄,没过多久,那片布料就湿得一塌糊涂。滴答----水顺着衣料边角淌到地上,发出极轻又极响的声音。……原箫寒在阮霰颈后啄了一下,笑道:“霰霰,你明明也想要。”阮霰难耐地哼了一声,终于放弃抵抗。……星光静谧倾洒,阮霰皮肤白得如同上好的羊脂玉,肋骨下的伤好了全,浑身上下没有半点瑕疵。阮霰垮坐在原箫寒腿上,原箫寒惩罚性地反剪了他双手,让他不能抱、不能扶,就这么把赤·裸的身体送到自己面前。“你脱了我的衣裳,自己却不脱,这不公平。”阮霰垂眸瞥着这人,突然开口。话甫落,便见原箫寒身上所有衣料化作齑粉,风一吹,散了。引得这人一声哼笑,随后被阮霰堵了回去。气氛变得温柔。原箫寒沿着阮霰脖颈间清瘦好看的线条往下,让白玉般的色泽慢慢染红,辗转来到腰际,倏地一顿。阮霰的所有都一览无余,腰间几点嫣红印记闯入视野,让原箫寒愣住。这样的停顿引来阮霰的困惑,“怎么了?”原箫寒扶在阮霰腰上的手有些颤抖,他伸过去摩挲了几下,抬起头,问:“霰霰,这是胎记吗?”他曾经见过这样的痕迹,与阮霰身上的不差分毫。若是胎记的话……这世上有一模一样的胎记?不太可能。是当年那个男孩活下来了?但怎么可能,那男孩死得彻底,他守了七天的灵,亲自下葬,绝无生还希望。阮霰迟疑了一些才回答:“可以算是胎记。”这话很奇怪,原箫寒蹙了下眉,“什么叫可以算是?”“的确是生来就有的,并非旁人所为,但……”阮霰解释着,不过声音越来越小。他被原箫寒折腾得浑身酥软,眼底是水光,眼尾是潮红,偏生这人讲求“细嚼慢咽”,不肯轻易给他,这会儿竟然还研究起胎记。阮霰翻了个白眼,抬腿踹了原箫寒一下,问:“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我找别人……”这话激得原箫寒额角一跳,翻身将阮霰压倒床里,边胡乱啃咬,边恶狠狠问:“找别人?你想找谁?嗯?说话!你想找谁!”“这里是金陵,多的是风月地……啊!”所有的声音都乱了章法,被揉碎成迷乱的细响。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只清瘦好看的手从床里伸出来,狠狠抓住床沿,骨节因用力而发白,接着,被另一只手覆上,五指交扣拉回去。……待得月上中天,阮霰从沉睡中醒来。他是被结界外的狗叫声给吵醒的,那狗是阿七,定是有什么事才这样疯了似的嚎。阮霰一醒,原箫寒跟着醒来,第一个动作便是把人捞进怀里。“不许出去。”原箫寒的声音含着睡意,听上去又低又沙。“应该是有要紧事。”阮霰道,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是彻底的哑。“你竟然还有力气应付它?”原箫寒不满起来,“刚才是谁哭着求饶说没力气了不来了?霰霰,你撒谎。”他说完把阮霰压回身下,身体力行阻止阮霰去找阿七。阮霰又被折腾了一次,事后腰酸得不行,连起身都做不到,并且眼皮沉沉,唯一想做的事只有睡觉。但他仍是硬撑着睁开眼,把原箫寒的结界给弄了个口子----当然,在此之前,他对身边人施了个沉睡咒。结界甫破,一个光团狂冲进来,大声嚎道:“主人啊,刚才情报楼接到消息,大事不好了啊!”它一路火花带闪电,撞歪无数在夜风里招展的花枝,但破门而入前瞬,被一道元力拦住。尔后,门里传出阮霰沙哑的声音:“先别进来。”第六十九章 血色夜色阮霰靠坐在床边, 调息了小片刻,才披衣起身。他是个无相境的修行者, 这种程度的“伤痛”,一时半刻便能恢复, 现在身上已经不难受了,但有懒意从骨子里往外冒, 搞得他动作很缓慢。拖着步伐朝门口走了几步, 阮霰突然顿住, 他发现自己从鸿蒙戒里提溜出的衣裳是原箫寒的。再一低头,他看见手上多了只戒指。阮霰这才后知后觉记起,原箫寒之前说要给他聘礼, 他礼节性推拒之后, 那人便强硬地将自己的鸿蒙戒戴在了他手上。不仅如此, 原箫寒还说:“这只是一部分, 剩下的都在山庄,等什么时候我们回去,就给你。”阮霰将神识沉入鸿蒙戒, 扫了一圈里头的东西后,眉梢一挑,边拢衣袖边推门而出。阿七在外面等得着急, 见到阮霰立刻原地跃起往前飞扑, 但两只前爪就要触碰到阮霰时, 它警觉地发现某些细节, 倏然回撤, 以一个后空翻旋转落地,然后前爪不忿猛拍:“你怎么穿着原庄主的衣服!你身上还有他的味道!你把我们晾在议事厅就是因为他?你还是不是我主人了!你变了!”“情报楼得到了什么消息?”阮霰瘫着一张脸,和阿七对望几许,歪了下身体倚上廊柱,低敛眸光,掩面打了个呵欠。“哇呜!你果然变了!你从前不会有这些动作的!”阿七捶胸顿足、痛心疾首。阮霰斜乜阿七一眼,语气里透出点不耐烦:“快说,不说把你丢出去。”“好吧,我说。”雪白巨犬耷拉着眉眼,在地上蹲坐端正。“事情很简单又很复杂,应该是阮东林计划中的一环。”原箫寒换了个地方咬,“以后还这样吗?”阮霰不答。“以后还这样吗?”这次咬的是锁骨。阮霰仍然不答。如是三次,阮霰皆闭口不言,原箫寒暴怒抬头,将阮霰的脸扳过来,死盯着那双浅色眼睛,低吼:“阮霰,回答我!”阮霰眼眨也不眨,同原箫寒对视片刻,缓慢道:“我要去议事厅。”说完便要抽身,原箫寒环在他腰上的手猛地一收,同时拂袖扫出横在镜雪里的所有尸体,往此地落下一道结界。原箫寒拖着阮霰走进一间房,反手锁上门,“你不去。”“原、箫、寒!”阮霰甩开原箫寒的手,咬牙切齿道。“我在。”原箫寒没什么温度地笑了一声,把他拉进自己怀里。“我现在没空和你做这些事!”阮霰冷着声音。他鲜少真正对人发火,没想到第一次被逼出愤怒的表情,竟是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对这个人。原箫寒也意识到这一点,声音更轻了些,他蹭了蹭阮霰侧脸,胸膛和后背贴得没有一丝缝隙,清楚地感觉到阮霰身上的起伏。“让阮家的人等上几个时辰,甚至一夜,又有何妨?”“反正你没打算真正接手阮家,想做的事情,不过是除掉阮东林的同伙罢了。”“我说的是不是?霰霰?”阮霰没有回答。长久的沉默过后,手指开始隔着衣料四处游走,下头的东西刻意不轻不重顶·弄,没过多久,那片布料就湿得一塌糊涂。滴答----水顺着衣料边角淌到地上,发出极轻又极响的声音。……原箫寒在阮霰颈后啄了一下,笑道:“霰霰,你明明也想要。”阮霰难耐地哼了一声,终于放弃抵抗。……星光静谧倾洒,阮霰皮肤白得如同上好的羊脂玉,肋骨下的伤好了全,浑身上下没有半点瑕疵。阮霰垮坐在原箫寒腿上,原箫寒惩罚性地反剪了他双手,让他不能抱、不能扶,就这么把赤·裸的身体送到自己面前。“你脱了我的衣裳,自己却不脱,这不公平。”阮霰垂眸瞥着这人,突然开口。话甫落,便见原箫寒身上所有衣料化作齑粉,风一吹,散了。引得这人一声哼笑,随后被阮霰堵了回去。气氛变得温柔。原箫寒沿着阮霰脖颈间清瘦好看的线条往下,让白玉般的色泽慢慢染红,辗转来到腰际,倏地一顿。阮霰的所有都一览无余,腰间几点嫣红印记闯入视野,让原箫寒愣住。这样的停顿引来阮霰的困惑,“怎么了?”原箫寒扶在阮霰腰上的手有些颤抖,他伸过去摩挲了几下,抬起头,问:“霰霰,这是胎记吗?”他曾经见过这样的痕迹,与阮霰身上的不差分毫。若是胎记的话……这世上有一模一样的胎记?不太可能。是当年那个男孩活下来了?但怎么可能,那男孩死得彻底,他守了七天的灵,亲自下葬,绝无生还希望。阮霰迟疑了一些才回答:“可以算是胎记。”这话很奇怪,原箫寒蹙了下眉,“什么叫可以算是?”“的确是生来就有的,并非旁人所为,但……”阮霰解释着,不过声音越来越小。他被原箫寒折腾得浑身酥软,眼底是水光,眼尾是潮红,偏生这人讲求“细嚼慢咽”,不肯轻易给他,这会儿竟然还研究起胎记。阮霰翻了个白眼,抬腿踹了原箫寒一下,问:“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我找别人……”这话激得原箫寒额角一跳,翻身将阮霰压倒床里,边胡乱啃咬,边恶狠狠问:“找别人?你想找谁?嗯?说话!你想找谁!”“这里是金陵,多的是风月地……啊!”所有的声音都乱了章法,被揉碎成迷乱的细响。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只清瘦好看的手从床里伸出来,狠狠抓住床沿,骨节因用力而发白,接着,被另一只手覆上,五指交扣拉回去。……待得月上中天,阮霰从沉睡中醒来。他是被结界外的狗叫声给吵醒的,那狗是阿七,定是有什么事才这样疯了似的嚎。阮霰一醒,原箫寒跟着醒来,第一个动作便是把人捞进怀里。“不许出去。”原箫寒的声音含着睡意,听上去又低又沙。“应该是有要紧事。”阮霰道,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是彻底的哑。“你竟然还有力气应付它?”原箫寒不满起来,“刚才是谁哭着求饶说没力气了不来了?霰霰,你撒谎。”他说完把阮霰压回身下,身体力行阻止阮霰去找阿七。阮霰又被折腾了一次,事后腰酸得不行,连起身都做不到,并且眼皮沉沉,唯一想做的事只有睡觉。但他仍是硬撑着睁开眼,把原箫寒的结界给弄了个口子----当然,在此之前,他对身边人施了个沉睡咒。结界甫破,一个光团狂冲进来,大声嚎道:“主人啊,刚才情报楼接到消息,大事不好了啊!”它一路火花带闪电,撞歪无数在夜风里招展的花枝,但破门而入前瞬,被一道元力拦住。尔后,门里传出阮霰沙哑的声音:“先别进来。”第六十九章 血色夜色阮霰靠坐在床边, 调息了小片刻,才披衣起身。他是个无相境的修行者, 这种程度的“伤痛”,一时半刻便能恢复, 现在身上已经不难受了,但有懒意从骨子里往外冒, 搞得他动作很缓慢。拖着步伐朝门口走了几步, 阮霰突然顿住, 他发现自己从鸿蒙戒里提溜出的衣裳是原箫寒的。再一低头,他看见手上多了只戒指。阮霰这才后知后觉记起,原箫寒之前说要给他聘礼, 他礼节性推拒之后, 那人便强硬地将自己的鸿蒙戒戴在了他手上。不仅如此, 原箫寒还说:“这只是一部分, 剩下的都在山庄,等什么时候我们回去,就给你。”阮霰将神识沉入鸿蒙戒, 扫了一圈里头的东西后,眉梢一挑,边拢衣袖边推门而出。阿七在外面等得着急, 见到阮霰立刻原地跃起往前飞扑, 但两只前爪就要触碰到阮霰时, 它警觉地发现某些细节, 倏然回撤, 以一个后空翻旋转落地,然后前爪不忿猛拍:“你怎么穿着原庄主的衣服!你身上还有他的味道!你把我们晾在议事厅就是因为他?你还是不是我主人了!你变了!”“情报楼得到了什么消息?”阮霰瘫着一张脸,和阿七对望几许,歪了下身体倚上廊柱,低敛眸光,掩面打了个呵欠。“哇呜!你果然变了!你从前不会有这些动作的!”阿七捶胸顿足、痛心疾首。阮霰斜乜阿七一眼,语气里透出点不耐烦:“快说,不说把你丢出去。”“好吧,我说。”雪白巨犬耷拉着眉眼,在地上蹲坐端正。“事情很简单又很复杂,应该是阮东林计划中的一环。”原箫寒换了个地方咬,“以后还这样吗?”阮霰不答。“以后还这样吗?”这次咬的是锁骨。阮霰仍然不答。如是三次,阮霰皆闭口不言,原箫寒暴怒抬头,将阮霰的脸扳过来,死盯着那双浅色眼睛,低吼:“阮霰,回答我!”阮霰眼眨也不眨,同原箫寒对视片刻,缓慢道:“我要去议事厅。”说完便要抽身,原箫寒环在他腰上的手猛地一收,同时拂袖扫出横在镜雪里的所有尸体,往此地落下一道结界。原箫寒拖着阮霰走进一间房,反手锁上门,“你不去。”“原、箫、寒!”阮霰甩开原箫寒的手,咬牙切齿道。“我在。”原箫寒没什么温度地笑了一声,把他拉进自己怀里。“我现在没空和你做这些事!”阮霰冷着声音。他鲜少真正对人发火,没想到第一次被逼出愤怒的表情,竟是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对这个人。原箫寒也意识到这一点,声音更轻了些,他蹭了蹭阮霰侧脸,胸膛和后背贴得没有一丝缝隙,清楚地感觉到阮霰身上的起伏。“让阮家的人等上几个时辰,甚至一夜,又有何妨?”“反正你没打算真正接手阮家,想做的事情,不过是除掉阮东林的同伙罢了。”“我说的是不是?霰霰?”阮霰没有回答。长久的沉默过后,手指开始隔着衣料四处游走,下头的东西刻意不轻不重顶·弄,没过多久,那片布料就湿得一塌糊涂。滴答----水顺着衣料边角淌到地上,发出极轻又极响的声音。……原箫寒在阮霰颈后啄了一下,笑道:“霰霰,你明明也想要。”阮霰难耐地哼了一声,终于放弃抵抗。……星光静谧倾洒,阮霰皮肤白得如同上好的羊脂玉,肋骨下的伤好了全,浑身上下没有半点瑕疵。阮霰垮坐在原箫寒腿上,原箫寒惩罚性地反剪了他双手,让他不能抱、不能扶,就这么把赤·裸的身体送到自己面前。“你脱了我的衣裳,自己却不脱,这不公平。”阮霰垂眸瞥着这人,突然开口。话甫落,便见原箫寒身上所有衣料化作齑粉,风一吹,散了。引得这人一声哼笑,随后被阮霰堵了回去。气氛变得温柔。原箫寒沿着阮霰脖颈间清瘦好看的线条往下,让白玉般的色泽慢慢染红,辗转来到腰际,倏地一顿。阮霰的所有都一览无余,腰间几点嫣红印记闯入视野,让原箫寒愣住。这样的停顿引来阮霰的困惑,“怎么了?”原箫寒扶在阮霰腰上的手有些颤抖,他伸过去摩挲了几下,抬起头,问:“霰霰,这是胎记吗?”他曾经见过这样的痕迹,与阮霰身上的不差分毫。若是胎记的话……这世上有一模一样的胎记?不太可能。是当年那个男孩活下来了?但怎么可能,那男孩死得彻底,他守了七天的灵,亲自下葬,绝无生还希望。阮霰迟疑了一些才回答:“可以算是胎记。”这话很奇怪,原箫寒蹙了下眉,“什么叫可以算是?”“的确是生来就有的,并非旁人所为,但……”阮霰解释着,不过声音越来越小。他被原箫寒折腾得浑身酥软,眼底是水光,眼尾是潮红,偏生这人讲求“细嚼慢咽”,不肯轻易给他,这会儿竟然还研究起胎记。阮霰翻了个白眼,抬腿踹了原箫寒一下,问:“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我找别人……”这话激得原箫寒额角一跳,翻身将阮霰压倒床里,边胡乱啃咬,边恶狠狠问:“找别人?你想找谁?嗯?说话!你想找谁!”“这里是金陵,多的是风月地……啊!”所有的声音都乱了章法,被揉碎成迷乱的细响。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只清瘦好看的手从床里伸出来,狠狠抓住床沿,骨节因用力而发白,接着,被另一只手覆上,五指交扣拉回去。……待得月上中天,阮霰从沉睡中醒来。他是被结界外的狗叫声给吵醒的,那狗是阿七,定是有什么事才这样疯了似的嚎。阮霰一醒,原箫寒跟着醒来,第一个动作便是把人捞进怀里。“不许出去。”原箫寒的声音含着睡意,听上去又低又沙。“应该是有要紧事。”阮霰道,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是彻底的哑。“你竟然还有力气应付它?”原箫寒不满起来,“刚才是谁哭着求饶说没力气了不来了?霰霰,你撒谎。”他说完把阮霰压回身下,身体力行阻止阮霰去找阿七。阮霰又被折腾了一次,事后腰酸得不行,连起身都做不到,并且眼皮沉沉,唯一想做的事只有睡觉。但他仍是硬撑着睁开眼,把原箫寒的结界给弄了个口子----当然,在此之前,他对身边人施了个沉睡咒。结界甫破,一个光团狂冲进来,大声嚎道:“主人啊,刚才情报楼接到消息,大事不好了啊!”它一路火花带闪电,撞歪无数在夜风里招展的花枝,但破门而入前瞬,被一道元力拦住。尔后,门里传出阮霰沙哑的声音:“先别进来。”第六十九章 血色夜色阮霰靠坐在床边, 调息了小片刻,才披衣起身。他是个无相境的修行者, 这种程度的“伤痛”,一时半刻便能恢复, 现在身上已经不难受了,但有懒意从骨子里往外冒, 搞得他动作很缓慢。拖着步伐朝门口走了几步, 阮霰突然顿住, 他发现自己从鸿蒙戒里提溜出的衣裳是原箫寒的。再一低头,他看见手上多了只戒指。阮霰这才后知后觉记起,原箫寒之前说要给他聘礼, 他礼节性推拒之后, 那人便强硬地将自己的鸿蒙戒戴在了他手上。不仅如此, 原箫寒还说:“这只是一部分, 剩下的都在山庄,等什么时候我们回去,就给你。”阮霰将神识沉入鸿蒙戒, 扫了一圈里头的东西后,眉梢一挑,边拢衣袖边推门而出。阿七在外面等得着急, 见到阮霰立刻原地跃起往前飞扑, 但两只前爪就要触碰到阮霰时, 它警觉地发现某些细节, 倏然回撤, 以一个后空翻旋转落地,然后前爪不忿猛拍:“你怎么穿着原庄主的衣服!你身上还有他的味道!你把我们晾在议事厅就是因为他?你还是不是我主人了!你变了!”“情报楼得到了什么消息?”阮霰瘫着一张脸,和阿七对望几许,歪了下身体倚上廊柱,低敛眸光,掩面打了个呵欠。“哇呜!你果然变了!你从前不会有这些动作的!”阿七捶胸顿足、痛心疾首。阮霰斜乜阿七一眼,语气里透出点不耐烦:“快说,不说把你丢出去。”“好吧,我说。”雪白巨犬耷拉着眉眼,在地上蹲坐端正。“事情很简单又很复杂,应该是阮东林计划中的一环。”原箫寒换了个地方咬,“以后还这样吗?”阮霰不答。“以后还这样吗?”这次咬的是锁骨。阮霰仍然不答。如是三次,阮霰皆闭口不言,原箫寒暴怒抬头,将阮霰的脸扳过来,死盯着那双浅色眼睛,低吼:“阮霰,回答我!”阮霰眼眨也不眨,同原箫寒对视片刻,缓慢道:“我要去议事厅。”说完便要抽身,原箫寒环在他腰上的手猛地一收,同时拂袖扫出横在镜雪里的所有尸体,往此地落下一道结界。原箫寒拖着阮霰走进一间房,反手锁上门,“你不去。”“原、箫、寒!”阮霰甩开原箫寒的手,咬牙切齿道。“我在。”原箫寒没什么温度地笑了一声,把他拉进自己怀里。“我现在没空和你做这些事!”阮霰冷着声音。他鲜少真正对人发火,没想到第一次被逼出愤怒的表情,竟是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对这个人。原箫寒也意识到这一点,声音更轻了些,他蹭了蹭阮霰侧脸,胸膛和后背贴得没有一丝缝隙,清楚地感觉到阮霰身上的起伏。“让阮家的人等上几个时辰,甚至一夜,又有何妨?”“反正你没打算真正接手阮家,想做的事情,不过是除掉阮东林的同伙罢了。”“我说的是不是?霰霰?”阮霰没有回答。长久的沉默过后,手指开始隔着衣料四处游走,下头的东西刻意不轻不重顶·弄,没过多久,那片布料就湿得一塌糊涂。滴答----水顺着衣料边角淌到地上,发出极轻又极响的声音。……原箫寒在阮霰颈后啄了一下,笑道:“霰霰,你明明也想要。”阮霰难耐地哼了一声,终于放弃抵抗。……星光静谧倾洒,阮霰皮肤白得如同上好的羊脂玉,肋骨下的伤好了全,浑身上下没有半点瑕疵。阮霰垮坐在原箫寒腿上,原箫寒惩罚性地反剪了他双手,让他不能抱、不能扶,就这么把赤·裸的身体送到自己面前。“你脱了我的衣裳,自己却不脱,这不公平。”阮霰垂眸瞥着这人,突然开口。话甫落,便见原箫寒身上所有衣料化作齑粉,风一吹,散了。引得这人一声哼笑,随后被阮霰堵了回去。气氛变得温柔。原箫寒沿着阮霰脖颈间清瘦好看的线条往下,让白玉般的色泽慢慢染红,辗转来到腰际,倏地一顿。阮霰的所有都一览无余,腰间几点嫣红印记闯入视野,让原箫寒愣住。这样的停顿引来阮霰的困惑,“怎么了?”原箫寒扶在阮霰腰上的手有些颤抖,他伸过去摩挲了几下,抬起头,问:“霰霰,这是胎记吗?”他曾经见过这样的痕迹,与阮霰身上的不差分毫。若是胎记的话……这世上有一模一样的胎记?不太可能。是当年那个男孩活下来了?但怎么可能,那男孩死得彻底,他守了七天的灵,亲自下葬,绝无生还希望。阮霰迟疑了一些才回答:“可以算是胎记。”这话很奇怪,原箫寒蹙了下眉,“什么叫可以算是?”“的确是生来就有的,并非旁人所为,但……”阮霰解释着,不过声音越来越小。他被原箫寒折腾得浑身酥软,眼底是水光,眼尾是潮红,偏生这人讲求“细嚼慢咽”,不肯轻易给他,这会儿竟然还研究起胎记。阮霰翻了个白眼,抬腿踹了原箫寒一下,问:“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我找别人……”这话激得原箫寒额角一跳,翻身将阮霰压倒床里,边胡乱啃咬,边恶狠狠问:“找别人?你想找谁?嗯?说话!你想找谁!”“这里是金陵,多的是风月地……啊!”所有的声音都乱了章法,被揉碎成迷乱的细响。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只清瘦好看的手从床里伸出来,狠狠抓住床沿,骨节因用力而发白,接着,被另一只手覆上,五指交扣拉回去。……待得月上中天,阮霰从沉睡中醒来。他是被结界外的狗叫声给吵醒的,那狗是阿七,定是有什么事才这样疯了似的嚎。阮霰一醒,原箫寒跟着醒来,第一个动作便是把人捞进怀里。“不许出去。”原箫寒的声音含着睡意,听上去又低又沙。“应该是有要紧事。”阮霰道,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是彻底的哑。“你竟然还有力气应付它?”原箫寒不满起来,“刚才是谁哭着求饶说没力气了不来了?霰霰,你撒谎。”他说完把阮霰压回身下,身体力行阻止阮霰去找阿七。阮霰又被折腾了一次,事后腰酸得不行,连起身都做不到,并且眼皮沉沉,唯一想做的事只有睡觉。但他仍是硬撑着睁开眼,把原箫寒的结界给弄了个口子----当然,在此之前,他对身边人施了个沉睡咒。结界甫破,一个光团狂冲进来,大声嚎道:“主人啊,刚才情报楼接到消息,大事不好了啊!”它一路火花带闪电,撞歪无数在夜风里招展的花枝,但破门而入前瞬,被一道元力拦住。尔后,门里传出阮霰沙哑的声音:“先别进来。”第六十九章 血色夜色阮霰靠坐在床边, 调息了小片刻,才披衣起身。他是个无相境的修行者, 这种程度的“伤痛”,一时半刻便能恢复, 现在身上已经不难受了,但有懒意从骨子里往外冒, 搞得他动作很缓慢。拖着步伐朝门口走了几步, 阮霰突然顿住, 他发现自己从鸿蒙戒里提溜出的衣裳是原箫寒的。再一低头,他看见手上多了只戒指。阮霰这才后知后觉记起,原箫寒之前说要给他聘礼, 他礼节性推拒之后, 那人便强硬地将自己的鸿蒙戒戴在了他手上。不仅如此, 原箫寒还说:“这只是一部分, 剩下的都在山庄,等什么时候我们回去,就给你。”阮霰将神识沉入鸿蒙戒, 扫了一圈里头的东西后,眉梢一挑,边拢衣袖边推门而出。阿七在外面等得着急, 见到阮霰立刻原地跃起往前飞扑, 但两只前爪就要触碰到阮霰时, 它警觉地发现某些细节, 倏然回撤, 以一个后空翻旋转落地,然后前爪不忿猛拍:“你怎么穿着原庄主的衣服!你身上还有他的味道!你把我们晾在议事厅就是因为他?你还是不是我主人了!你变了!”“情报楼得到了什么消息?”阮霰瘫着一张脸,和阿七对望几许,歪了下身体倚上廊柱,低敛眸光,掩面打了个呵欠。“哇呜!你果然变了!你从前不会有这些动作的!”阿七捶胸顿足、痛心疾首。阮霰斜乜阿七一眼,语气里透出点不耐烦:“快说,不说把你丢出去。”“好吧,我说。”雪白巨犬耷拉着眉眼,在地上蹲坐端正。“事情很简单又很复杂,应该是阮东林计划中的一环。”原箫寒换了个地方咬,“以后还这样吗?”阮霰不答。“以后还这样吗?”这次咬的是锁骨。阮霰仍然不答。如是三次,阮霰皆闭口不言,原箫寒暴怒抬头,将阮霰的脸扳过来,死盯着那双浅色眼睛,低吼:“阮霰,回答我!”阮霰眼眨也不眨,同原箫寒对视片刻,缓慢道:“我要去议事厅。”说完便要抽身,原箫寒环在他腰上的手猛地一收,同时拂袖扫出横在镜雪里的所有尸体,往此地落下一道结界。原箫寒拖着阮霰走进一间房,反手锁上门,“你不去。”“原、箫、寒!”阮霰甩开原箫寒的手,咬牙切齿道。“我在。”原箫寒没什么温度地笑了一声,把他拉进自己怀里。“我现在没空和你做这些事!”阮霰冷着声音。他鲜少真正对人发火,没想到第一次被逼出愤怒的表情,竟是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对这个人。原箫寒也意识到这一点,声音更轻了些,他蹭了蹭阮霰侧脸,胸膛和后背贴得没有一丝缝隙,清楚地感觉到阮霰身上的起伏。“让阮家的人等上几个时辰,甚至一夜,又有何妨?”“反正你没打算真正接手阮家,想做的事情,不过是除掉阮东林的同伙罢了。”“我说的是不是?霰霰?”阮霰没有回答。长久的沉默过后,手指开始隔着衣料四处游走,下头的东西刻意不轻不重顶·弄,没过多久,那片布料就湿得一塌糊涂。滴答----水顺着衣料边角淌到地上,发出极轻又极响的声音。……原箫寒在阮霰颈后啄了一下,笑道:“霰霰,你明明也想要。”阮霰难耐地哼了一声,终于放弃抵抗。……星光静谧倾洒,阮霰皮肤白得如同上好的羊脂玉,肋骨下的伤好了全,浑身上下没有半点瑕疵。阮霰垮坐在原箫寒腿上,原箫寒惩罚性地反剪了他双手,让他不能抱、不能扶,就这么把赤·裸的身体送到自己面前。“你脱了我的衣裳,自己却不脱,这不公平。”阮霰垂眸瞥着这人,突然开口。话甫落,便见原箫寒身上所有衣料化作齑粉,风一吹,散了。引得这人一声哼笑,随后被阮霰堵了回去。气氛变得温柔。原箫寒沿着阮霰脖颈间清瘦好看的线条往下,让白玉般的色泽慢慢染红,辗转来到腰际,倏地一顿。阮霰的所有都一览无余,腰间几点嫣红印记闯入视野,让原箫寒愣住。这样的停顿引来阮霰的困惑,“怎么了?”原箫寒扶在阮霰腰上的手有些颤抖,他伸过去摩挲了几下,抬起头,问:“霰霰,这是胎记吗?”他曾经见过这样的痕迹,与阮霰身上的不差分毫。若是胎记的话……这世上有一模一样的胎记?不太可能。是当年那个男孩活下来了?但怎么可能,那男孩死得彻底,他守了七天的灵,亲自下葬,绝无生还希望。阮霰迟疑了一些才回答:“可以算是胎记。”这话很奇怪,原箫寒蹙了下眉,“什么叫可以算是?”“的确是生来就有的,并非旁人所为,但……”阮霰解释着,不过声音越来越小。他被原箫寒折腾得浑身酥软,眼底是水光,眼尾是潮红,偏生这人讲求“细嚼慢咽”,不肯轻易给他,这会儿竟然还研究起胎记。阮霰翻了个白眼,抬腿踹了原箫寒一下,问:“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我找别人……”这话激得原箫寒额角一跳,翻身将阮霰压倒床里,边胡乱啃咬,边恶狠狠问:“找别人?你想找谁?嗯?说话!你想找谁!”“这里是金陵,多的是风月地……啊!”所有的声音都乱了章法,被揉碎成迷乱的细响。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只清瘦好看的手从床里伸出来,狠狠抓住床沿,骨节因用力而发白,接着,被另一只手覆上,五指交扣拉回去。……待得月上中天,阮霰从沉睡中醒来。他是被结界外的狗叫声给吵醒的,那狗是阿七,定是有什么事才这样疯了似的嚎。阮霰一醒,原箫寒跟着醒来,第一个动作便是把人捞进怀里。“不许出去。”原箫寒的声音含着睡意,听上去又低又沙。“应该是有要紧事。”阮霰道,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是彻底的哑。“你竟然还有力气应付它?”原箫寒不满起来,“刚才是谁哭着求饶说没力气了不来了?霰霰,你撒谎。”他说完把阮霰压回身下,身体力行阻止阮霰去找阿七。阮霰又被折腾了一次,事后腰酸得不行,连起身都做不到,并且眼皮沉沉,唯一想做的事只有睡觉。但他仍是硬撑着睁开眼,把原箫寒的结界给弄了个口子----当然,在此之前,他对身边人施了个沉睡咒。结界甫破,一个光团狂冲进来,大声嚎道:“主人啊,刚才情报楼接到消息,大事不好了啊!”它一路火花带闪电,撞歪无数在夜风里招展的花枝,但破门而入前瞬,被一道元力拦住。尔后,门里传出阮霰沙哑的声音:“先别进来。”第六十九章 血色夜色阮霰靠坐在床边, 调息了小片刻,才披衣起身。他是个无相境的修行者, 这种程度的“伤痛”,一时半刻便能恢复, 现在身上已经不难受了,但有懒意从骨子里往外冒, 搞得他动作很缓慢。拖着步伐朝门口走了几步, 阮霰突然顿住, 他发现自己从鸿蒙戒里提溜出的衣裳是原箫寒的。再一低头,他看见手上多了只戒指。阮霰这才后知后觉记起,原箫寒之前说要给他聘礼, 他礼节性推拒之后, 那人便强硬地将自己的鸿蒙戒戴在了他手上。不仅如此, 原箫寒还说:“这只是一部分, 剩下的都在山庄,等什么时候我们回去,就给你。”阮霰将神识沉入鸿蒙戒, 扫了一圈里头的东西后,眉梢一挑,边拢衣袖边推门而出。阿七在外面等得着急, 见到阮霰立刻原地跃起往前飞扑, 但两只前爪就要触碰到阮霰时, 它警觉地发现某些细节, 倏然回撤, 以一个后空翻旋转落地,然后前爪不忿猛拍:“你怎么穿着原庄主的衣服!你身上还有他的味道!你把我们晾在议事厅就是因为他?你还是不是我主人了!你变了!”“情报楼得到了什么消息?”阮霰瘫着一张脸,和阿七对望几许,歪了下身体倚上廊柱,低敛眸光,掩面打了个呵欠。“哇呜!你果然变了!你从前不会有这些动作的!”阿七捶胸顿足、痛心疾首。阮霰斜乜阿七一眼,语气里透出点不耐烦:“快说,不说把你丢出去。”“好吧,我说。”雪白巨犬耷拉着眉眼,在地上蹲坐端正。“事情很简单又很复杂,应该是阮东林计划中的一环。”原箫寒换了个地方咬,“以后还这样吗?”阮霰不答。“以后还这样吗?”这次咬的是锁骨。阮霰仍然不答。如是三次,阮霰皆闭口不言,原箫寒暴怒抬头,将阮霰的脸扳过来,死盯着那双浅色眼睛,低吼:“阮霰,回答我!”阮霰眼眨也不眨,同原箫寒对视片刻,缓慢道:“我要去议事厅。”说完便要抽身,原箫寒环在他腰上的手猛地一收,同时拂袖扫出横在镜雪里的所有尸体,往此地落下一道结界。原箫寒拖着阮霰走进一间房,反手锁上门,“你不去。”“原、箫、寒!”阮霰甩开原箫寒的手,咬牙切齿道。“我在。”原箫寒没什么温度地笑了一声,把他拉进自己怀里。“我现在没空和你做这些事!”阮霰冷着声音。他鲜少真正对人发火,没想到第一次被逼出愤怒的表情,竟是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对这个人。原箫寒也意识到这一点,声音更轻了些,他蹭了蹭阮霰侧脸,胸膛和后背贴得没有一丝缝隙,清楚地感觉到阮霰身上的起伏。“让阮家的人等上几个时辰,甚至一夜,又有何妨?”“反正你没打算真正接手阮家,想做的事情,不过是除掉阮东林的同伙罢了。”“我说的是不是?霰霰?”阮霰没有回答。长久的沉默过后,手指开始隔着衣料四处游走,下头的东西刻意不轻不重顶·弄,没过多久,那片布料就湿得一塌糊涂。滴答----水顺着衣料边角淌到地上,发出极轻又极响的声音。……原箫寒在阮霰颈后啄了一下,笑道:“霰霰,你明明也想要。”阮霰难耐地哼了一声,终于放弃抵抗。……星光静谧倾洒,阮霰皮肤白得如同上好的羊脂玉,肋骨下的伤好了全,浑身上下没有半点瑕疵。阮霰垮坐在原箫寒腿上,原箫寒惩罚性地反剪了他双手,让他不能抱、不能扶,就这么把赤·裸的身体送到自己面前。“你脱了我的衣裳,自己却不脱,这不公平。”阮霰垂眸瞥着这人,突然开口。话甫落,便见原箫寒身上所有衣料化作齑粉,风一吹,散了。引得这人一声哼笑,随后被阮霰堵了回去。气氛变得温柔。原箫寒沿着阮霰脖颈间清瘦好看的线条往下,让白玉般的色泽慢慢染红,辗转来到腰际,倏地一顿。阮霰的所有都一览无余,腰间几点嫣红印记闯入视野,让原箫寒愣住。这样的停顿引来阮霰的困惑,“怎么了?”原箫寒扶在阮霰腰上的手有些颤抖,他伸过去摩挲了几下,抬起头,问:“霰霰,这是胎记吗?”他曾经见过这样的痕迹,与阮霰身上的不差分毫。若是胎记的话……这世上有一模一样的胎记?不太可能。是当年那个男孩活下来了?但怎么可能,那男孩死得彻底,他守了七天的灵,亲自下葬,绝无生还希望。阮霰迟疑了一些才回答:“可以算是胎记。”这话很奇怪,原箫寒蹙了下眉,“什么叫可以算是?”“的确是生来就有的,并非旁人所为,但……”阮霰解释着,不过声音越来越小。他被原箫寒折腾得浑身酥软,眼底是水光,眼尾是潮红,偏生这人讲求“细嚼慢咽”,不肯轻易给他,这会儿竟然还研究起胎记。阮霰翻了个白眼,抬腿踹了原箫寒一下,问:“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我找别人……”这话激得原箫寒额角一跳,翻身将阮霰压倒床里,边胡乱啃咬,边恶狠狠问:“找别人?你想找谁?嗯?说话!你想找谁!”“这里是金陵,多的是风月地……啊!”所有的声音都乱了章法,被揉碎成迷乱的细响。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只清瘦好看的手从床里伸出来,狠狠抓住床沿,骨节因用力而发白,接着,被另一只手覆上,五指交扣拉回去。……待得月上中天,阮霰从沉睡中醒来。他是被结界外的狗叫声给吵醒的,那狗是阿七,定是有什么事才这样疯了似的嚎。阮霰一醒,原箫寒跟着醒来,第一个动作便是把人捞进怀里。“不许出去。”原箫寒的声音含着睡意,听上去又低又沙。“应该是有要紧事。”阮霰道,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是彻底的哑。“你竟然还有力气应付它?”原箫寒不满起来,“刚才是谁哭着求饶说没力气了不来了?霰霰,你撒谎。”他说完把阮霰压回身下,身体力行阻止阮霰去找阿七。阮霰又被折腾了一次,事后腰酸得不行,连起身都做不到,并且眼皮沉沉,唯一想做的事只有睡觉。但他仍是硬撑着睁开眼,把原箫寒的结界给弄了个口子----当然,在此之前,他对身边人施了个沉睡咒。结界甫破,一个光团狂冲进来,大声嚎道:“主人啊,刚才情报楼接到消息,大事不好了啊!”它一路火花带闪电,撞歪无数在夜风里招展的花枝,但破门而入前瞬,被一道元力拦住。尔后,门里传出阮霰沙哑的声音:“先别进来。”第六十九章 血色夜色阮霰靠坐在床边, 调息了小片刻,才披衣起身。他是个无相境的修行者, 这种程度的“伤痛”,一时半刻便能恢复, 现在身上已经不难受了,但有懒意从骨子里往外冒, 搞得他动作很缓慢。拖着步伐朝门口走了几步, 阮霰突然顿住, 他发现自己从鸿蒙戒里提溜出的衣裳是原箫寒的。再一低头,他看见手上多了只戒指。阮霰这才后知后觉记起,原箫寒之前说要给他聘礼, 他礼节性推拒之后, 那人便强硬地将自己的鸿蒙戒戴在了他手上。不仅如此, 原箫寒还说:“这只是一部分, 剩下的都在山庄,等什么时候我们回去,就给你。”阮霰将神识沉入鸿蒙戒, 扫了一圈里头的东西后,眉梢一挑,边拢衣袖边推门而出。阿七在外面等得着急, 见到阮霰立刻原地跃起往前飞扑, 但两只前爪就要触碰到阮霰时, 它警觉地发现某些细节, 倏然回撤, 以一个后空翻旋转落地,然后前爪不忿猛拍:“你怎么穿着原庄主的衣服!你身上还有他的味道!你把我们晾在议事厅就是因为他?你还是不是我主人了!你变了!”“情报楼得到了什么消息?”阮霰瘫着一张脸,和阿七对望几许,歪了下身体倚上廊柱,低敛眸光,掩面打了个呵欠。“哇呜!你果然变了!你从前不会有这些动作的!”阿七捶胸顿足、痛心疾首。阮霰斜乜阿七一眼,语气里透出点不耐烦:“快说,不说把你丢出去。”“好吧,我说。”雪白巨犬耷拉着眉眼,在地上蹲坐端正。“事情很简单又很复杂,应该是阮东林计划中的一环。”原箫寒换了个地方咬,“以后还这样吗?”阮霰不答。“以后还这样吗?”这次咬的是锁骨。阮霰仍然不答。如是三次,阮霰皆闭口不言,原箫寒暴怒抬头,将阮霰的脸扳过来,死盯着那双浅色眼睛,低吼:“阮霰,回答我!”阮霰眼眨也不眨,同原箫寒对视片刻,缓慢道:“我要去议事厅。”说完便要抽身,原箫寒环在他腰上的手猛地一收,同时拂袖扫出横在镜雪里的所有尸体,往此地落下一道结界。原箫寒拖着阮霰走进一间房,反手锁上门,“你不去。”“原、箫、寒!”阮霰甩开原箫寒的手,咬牙切齿道。“我在。”原箫寒没什么温度地笑了一声,把他拉进自己怀里。“我现在没空和你做这些事!”阮霰冷着声音。他鲜少真正对人发火,没想到第一次被逼出愤怒的表情,竟是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对这个人。原箫寒也意识到这一点,声音更轻了些,他蹭了蹭阮霰侧脸,胸膛和后背贴得没有一丝缝隙,清楚地感觉到阮霰身上的起伏。“让阮家的人等上几个时辰,甚至一夜,又有何妨?”“反正你没打算真正接手阮家,想做的事情,不过是除掉阮东林的同伙罢了。”“我说的是不是?霰霰?”阮霰没有回答。长久的沉默过后,手指开始隔着衣料四处游走,下头的东西刻意不轻不重顶·弄,没过多久,那片布料就湿得一塌糊涂。滴答----水顺着衣料边角淌到地上,发出极轻又极响的声音。……原箫寒在阮霰颈后啄了一下,笑道:“霰霰,你明明也想要。”阮霰难耐地哼了一声,终于放弃抵抗。……星光静谧倾洒,阮霰皮肤白得如同上好的羊脂玉,肋骨下的伤好了全,浑身上下没有半点瑕疵。阮霰垮坐在原箫寒腿上,原箫寒惩罚性地反剪了他双手,让他不能抱、不能扶,就这么把赤·裸的身体送到自己面前。“你脱了我的衣裳,自己却不脱,这不公平。”阮霰垂眸瞥着这人,突然开口。话甫落,便见原箫寒身上所有衣料化作齑粉,风一吹,散了。引得这人一声哼笑,随后被阮霰堵了回去。气氛变得温柔。原箫寒沿着阮霰脖颈间清瘦好看的线条往下,让白玉般的色泽慢慢染红,辗转来到腰际,倏地一顿。阮霰的所有都一览无余,腰间几点嫣红印记闯入视野,让原箫寒愣住。这样的停顿引来阮霰的困惑,“怎么了?”原箫寒扶在阮霰腰上的手有些颤抖,他伸过去摩挲了几下,抬起头,问:“霰霰,这是胎记吗?”他曾经见过这样的痕迹,与阮霰身上的不差分毫。若是胎记的话……这世上有一模一样的胎记?不太可能。是当年那个男孩活下来了?但怎么可能,那男孩死得彻底,他守了七天的灵,亲自下葬,绝无生还希望。阮霰迟疑了一些才回答:“可以算是胎记。”这话很奇怪,原箫寒蹙了下眉,“什么叫可以算是?”“的确是生来就有的,并非旁人所为,但……”阮霰解释着,不过声音越来越小。他被原箫寒折腾得浑身酥软,眼底是水光,眼尾是潮红,偏生这人讲求“细嚼慢咽”,不肯轻易给他,这会儿竟然还研究起胎记。阮霰翻了个白眼,抬腿踹了原箫寒一下,问:“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我找别人……”这话激得原箫寒额角一跳,翻身将阮霰压倒床里,边胡乱啃咬,边恶狠狠问:“找别人?你想找谁?嗯?说话!你想找谁!”“这里是金陵,多的是风月地……啊!”所有的声音都乱了章法,被揉碎成迷乱的细响。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只清瘦好看的手从床里伸出来,狠狠抓住床沿,骨节因用力而发白,接着,被另一只手覆上,五指交扣拉回去。……待得月上中天,阮霰从沉睡中醒来。他是被结界外的狗叫声给吵醒的,那狗是阿七,定是有什么事才这样疯了似的嚎。阮霰一醒,原箫寒跟着醒来,第一个动作便是把人捞进怀里。“不许出去。”原箫寒的声音含着睡意,听上去又低又沙。“应该是有要紧事。”阮霰道,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是彻底的哑。“你竟然还有力气应付它?”原箫寒不满起来,“刚才是谁哭着求饶说没力气了不来了?霰霰,你撒谎。”他说完把阮霰压回身下,身体力行阻止阮霰去找阿七。阮霰又被折腾了一次,事后腰酸得不行,连起身都做不到,并且眼皮沉沉,唯一想做的事只有睡觉。但他仍是硬撑着睁开眼,把原箫寒的结界给弄了个口子----当然,在此之前,他对身边人施了个沉睡咒。结界甫破,一个光团狂冲进来,大声嚎道:“主人啊,刚才情报楼接到消息,大事不好了啊!”它一路火花带闪电,撞歪无数在夜风里招展的花枝,但破门而入前瞬,被一道元力拦住。尔后,门里传出阮霰沙哑的声音:“先别进来。”第六十九章 血色夜色阮霰靠坐在床边, 调息了小片刻,才披衣起身。他是个无相境的修行者, 这种程度的“伤痛”,一时半刻便能恢复, 现在身上已经不难受了,但有懒意从骨子里往外冒, 搞得他动作很缓慢。拖着步伐朝门口走了几步, 阮霰突然顿住, 他发现自己从鸿蒙戒里提溜出的衣裳是原箫寒的。再一低头,他看见手上多了只戒指。阮霰这才后知后觉记起,原箫寒之前说要给他聘礼, 他礼节性推拒之后, 那人便强硬地将自己的鸿蒙戒戴在了他手上。不仅如此, 原箫寒还说:“这只是一部分, 剩下的都在山庄,等什么时候我们回去,就给你。”阮霰将神识沉入鸿蒙戒, 扫了一圈里头的东西后,眉梢一挑,边拢衣袖边推门而出。阿七在外面等得着急, 见到阮霰立刻原地跃起往前飞扑, 但两只前爪就要触碰到阮霰时, 它警觉地发现某些细节, 倏然回撤, 以一个后空翻旋转落地,然后前爪不忿猛拍:“你怎么穿着原庄主的衣服!你身上还有他的味道!你把我们晾在议事厅就是因为他?你还是不是我主人了!你变了!”“情报楼得到了什么消息?”阮霰瘫着一张脸,和阿七对望几许,歪了下身体倚上廊柱,低敛眸光,掩面打了个呵欠。“哇呜!你果然变了!你从前不会有这些动作的!”阿七捶胸顿足、痛心疾首。阮霰斜乜阿七一眼,语气里透出点不耐烦:“快说,不说把你丢出去。”“好吧,我说。”雪白巨犬耷拉着眉眼,在地上蹲坐端正。“事情很简单又很复杂,应该是阮东林计划中的一环。”原箫寒换了个地方咬,“以后还这样吗?”阮霰不答。“以后还这样吗?”这次咬的是锁骨。阮霰仍然不答。如是三次,阮霰皆闭口不言,原箫寒暴怒抬头,将阮霰的脸扳过来,死盯着那双浅色眼睛,低吼:“阮霰,回答我!”阮霰眼眨也不眨,同原箫寒对视片刻,缓慢道:“我要去议事厅。”说完便要抽身,原箫寒环在他腰上的手猛地一收,同时拂袖扫出横在镜雪里的所有尸体,往此地落下一道结界。原箫寒拖着阮霰走进一间房,反手锁上门,“你不去。”“原、箫、寒!”阮霰甩开原箫寒的手,咬牙切齿道。“我在。”原箫寒没什么温度地笑了一声,把他拉进自己怀里。“我现在没空和你做这些事!”阮霰冷着声音。他鲜少真正对人发火,没想到第一次被逼出愤怒的表情,竟是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对这个人。原箫寒也意识到这一点,声音更轻了些,他蹭了蹭阮霰侧脸,胸膛和后背贴得没有一丝缝隙,清楚地感觉到阮霰身上的起伏。“让阮家的人等上几个时辰,甚至一夜,又有何妨?”“反正你没打算真正接手阮家,想做的事情,不过是除掉阮东林的同伙罢了。”“我说的是不是?霰霰?”阮霰没有回答。长久的沉默过后,手指开始隔着衣料四处游走,下头的东西刻意不轻不重顶·弄,没过多久,那片布料就湿得一塌糊涂。滴答----水顺着衣料边角淌到地上,发出极轻又极响的声音。……原箫寒在阮霰颈后啄了一下,笑道:“霰霰,你明明也想要。”阮霰难耐地哼了一声,终于放弃抵抗。……星光静谧倾洒,阮霰皮肤白得如同上好的羊脂玉,肋骨下的伤好了全,浑身上下没有半点瑕疵。阮霰垮坐在原箫寒腿上,原箫寒惩罚性地反剪了他双手,让他不能抱、不能扶,就这么把赤·裸的身体送到自己面前。“你脱了我的衣裳,自己却不脱,这不公平。”阮霰垂眸瞥着这人,突然开口。话甫落,便见原箫寒身上所有衣料化作齑粉,风一吹,散了。引得这人一声哼笑,随后被阮霰堵了回去。气氛变得温柔。原箫寒沿着阮霰脖颈间清瘦好看的线条往下,让白玉般的色泽慢慢染红,辗转来到腰际,倏地一顿。阮霰的所有都一览无余,腰间几点嫣红印记闯入视野,让原箫寒愣住。这样的停顿引来阮霰的困惑,“怎么了?”原箫寒扶在阮霰腰上的手有些颤抖,他伸过去摩挲了几下,抬起头,问:“霰霰,这是胎记吗?”他曾经见过这样的痕迹,与阮霰身上的不差分毫。若是胎记的话……这世上有一模一样的胎记?不太可能。是当年那个男孩活下来了?但怎么可能,那男孩死得彻底,他守了七天的灵,亲自下葬,绝无生还希望。阮霰迟疑了一些才回答:“可以算是胎记。”这话很奇怪,原箫寒蹙了下眉,“什么叫可以算是?”“的确是生来就有的,并非旁人所为,但……”阮霰解释着,不过声音越来越小。他被原箫寒折腾得浑身酥软,眼底是水光,眼尾是潮红,偏生这人讲求“细嚼慢咽”,不肯轻易给他,这会儿竟然还研究起胎记。阮霰翻了个白眼,抬腿踹了原箫寒一下,问:“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我找别人……”这话激得原箫寒额角一跳,翻身将阮霰压倒床里,边胡乱啃咬,边恶狠狠问:“找别人?你想找谁?嗯?说话!你想找谁!”“这里是金陵,多的是风月地……啊!”所有的声音都乱了章法,被揉碎成迷乱的细响。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只清瘦好看的手从床里伸出来,狠狠抓住床沿,骨节因用力而发白,接着,被另一只手覆上,五指交扣拉回去。……待得月上中天,阮霰从沉睡中醒来。他是被结界外的狗叫声给吵醒的,那狗是阿七,定是有什么事才这样疯了似的嚎。阮霰一醒,原箫寒跟着醒来,第一个动作便是把人捞进怀里。“不许出去。”原箫寒的声音含着睡意,听上去又低又沙。“应该是有要紧事。”阮霰道,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是彻底的哑。“你竟然还有力气应付它?”原箫寒不满起来,“刚才是谁哭着求饶说没力气了不来了?霰霰,你撒谎。”他说完把阮霰压回身下,身体力行阻止阮霰去找阿七。阮霰又被折腾了一次,事后腰酸得不行,连起身都做不到,并且眼皮沉沉,唯一想做的事只有睡觉。但他仍是硬撑着睁开眼,把原箫寒的结界给弄了个口子----当然,在此之前,他对身边人施了个沉睡咒。结界甫破,一个光团狂冲进来,大声嚎道:“主人啊,刚才情报楼接到消息,大事不好了啊!”它一路火花带闪电,撞歪无数在夜风里招展的花枝,但破门而入前瞬,被一道元力拦住。尔后,门里传出阮霰沙哑的声音:“先别进来。”第六十九章 血色夜色阮霰靠坐在床边, 调息了小片刻,才披衣起身。他是个无相境的修行者, 这种程度的“伤痛”,一时半刻便能恢复, 现在身上已经不难受了,但有懒意从骨子里往外冒, 搞得他动作很缓慢。拖着步伐朝门口走了几步, 阮霰突然顿住, 他发现自己从鸿蒙戒里提溜出的衣裳是原箫寒的。再一低头,他看见手上多了只戒指。阮霰这才后知后觉记起,原箫寒之前说要给他聘礼, 他礼节性推拒之后, 那人便强硬地将自己的鸿蒙戒戴在了他手上。不仅如此, 原箫寒还说:“这只是一部分, 剩下的都在山庄,等什么时候我们回去,就给你。”阮霰将神识沉入鸿蒙戒, 扫了一圈里头的东西后,眉梢一挑,边拢衣袖边推门而出。阿七在外面等得着急, 见到阮霰立刻原地跃起往前飞扑, 但两只前爪就要触碰到阮霰时, 它警觉地发现某些细节, 倏然回撤, 以一个后空翻旋转落地,然后前爪不忿猛拍:“你怎么穿着原庄主的衣服!你身上还有他的味道!你把我们晾在议事厅就是因为他?你还是不是我主人了!你变了!”“情报楼得到了什么消息?”阮霰瘫着一张脸,和阿七对望几许,歪了下身体倚上廊柱,低敛眸光,掩面打了个呵欠。“哇呜!你果然变了!你从前不会有这些动作的!”阿七捶胸顿足、痛心疾首。阮霰斜乜阿七一眼,语气里透出点不耐烦:“快说,不说把你丢出去。”“好吧,我说。”雪白巨犬耷拉着眉眼,在地上蹲坐端正。“事情很简单又很复杂,应该是阮东林计划中的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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