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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1 / 1)

她的年纪应该二十出头,头发还有些湿,身材瘦小,双眼看着自己的脚尖,瞳眸中印刻中无尽的恐惧,她的手腕和脚腕缠着一些绷带,脸上和脖子上也贴着几小块的纱布,看来和以前的受害者一样,她也受到过殴打和虐待。“你好,我叫柏皓霖,白虎警署的警察,我是来帮你的。”柏皓霖站在床头,没有再靠近,他拿出警员证,却没有说明自己是心理医师,以免引起病人的反感,“你叫什么名字?”女孩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话,但她的喉咙却只能发出微弱的颤音。“你还记得父母的电话吧?需要我帮你通知他们吗?他们一定非常担心你。”听了柏皓霖的话,女孩的头微微抬了起来,她看到一名年轻的男子站在自己面前,目光又像触电似地垂下,在她的脑海里开始回想起那些可怕的夜晚,她急忙闭上眼,想将那些画面挤出自己的脑海。第483章 误判“你已经安全了!”柏皓霖看出她的痛苦,“现在有很多名优秀的警察在奎镇,他们一定会抓到凶手,你不会有事的。”“我,我……”女孩嘴里发出细微的声音,“我想回家,我想回家。”说到这,她早已是泪流满面。“等你康复了,就可以回家,”柏皓霖说着拿出手机,“你还记得你父母的电话吧,我现在就给他们打电话。”女孩轻轻点点头,她拭去脸上的泪水,用哽咽的声音说:“我爸爸的电话是6875984211。”在那段日子里,父母是她唯一的思念,她不只一次想过咬舌自尽,但她又一次次地告诉自己:如果自己死了,父母怎么办?所以她要活下去!当着女孩的面拔通了她父亲的电话,然后柏皓霖将手机递给了女孩,在听到父亲变得沧桑的声音说出一声“喂”时,女孩已是泣不成声,听到她的哭音,她父亲也明白过来,两人已是哭成一团,女孩并没有说明自己的情况,只告诉父亲自己在奎镇的医院里,很想回家,她父亲告诉她他马上和她妈妈会尽快赶来奎镇。挂了电话后,女孩的情绪平伏了不少,柏皓霖试探着说:“能说说吗?”女孩缓缓点点头:“我是一个月前到奎镇玩,那天天色比较晚了,我就想随便找个旅店休息一下,正走在街上,一个女人向我打招呼,她很热情地对我说他家是开家庭旅馆的,我一个人出门在外不方便,可以给我算便宜点。”女人?!柏皓霖暗自一惊,因为在他看来凶手是一名单身男性,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在案件只扮演什么角色,没有说话,等她继续说下去。“没想到、没想到,我……”女孩想起那可怕的一幕,泪水又不断涌出来。“冷静一点,你已经逃出来了!你的父母很快就要来接你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柏皓霖想将她的思绪从可怕的回忆中拉出来。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人打开了,一名戴着面罩的护士走进来:“病人的情绪不稳定,今天的问话到此结束,明天再来吧。”柏皓霖原本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女孩紧紧地抱着双膝,头埋在膝盖上哭泣着,也不忍再强迫她继续回忆下去,只得退出了病房。一离开病房,等在外面的朱警长他们马上围了过来:“怎么样?她说什么了?”“已经通知了她的父母,不过她说是一个女人将她绑架的。”柏皓霖的心情也很复杂。“女人?!”众人面面相觑,就算没有柏皓霖的侧写,他们也并不认为这桩连环**杀人案会是女人所为。“是什么样的女人?”文警官忙问。“她情绪太不稳定了,看来只有再等等了。”“哎,我说管他娘的,先让她说出绑架她的人在哪里,抓了人再说!”徐警长对柏皓霖有些不满,如果给他五分钟,什么都问出来了。“她现在的状态若是不好好引导,很容易得自闭症。”柏皓霖解释道。“啧。”徐警长不悦地啧了一声,也没再说话。过了一会儿,那名护士从病房里出来了:“病人已经休息了,你们明天再来看她吧。”朱警长留下两名警员守在病房外面,其余的人都离开了医院。第484章 误判回到治安管理处,众人开始重新分析案情。“根据幸存者的证词,凶手有一名女性协助,那么我们的搜索范围就应该扩大到两人或者三人协同作案。”朱警长主持会议。“那之前搜索过的地方要全部搜索一遍咯?”文警官问。“也不排除是一名女性凶手吧?法医没有在受害者体内找到**,会不会是凶手心理扭曲用其他东西导致的看似像**过的痕迹?”徐警长猜测。“嗯,现在我们要转变思路,”朱警长见柏皓霖低头不语,问道:“小柏,你怎么看?”“我认为不太可能是一名女性单独作案,协同作案的可能性更大,”柏皓霖道,“该名嫌疑人在傍晚的时候找到受害者,说明此人亲和力强,不具攻击性和威胁性,擅长社交,同时她在整件案子中很有可能占主导地位。”“怎么说?”胡镇长不明白。“团伙罪犯都是由强势者和随从者组成,尸体上也确实表现出了一些矛盾的地方,比如虐待和包扎的痕迹,这也是我一直觉得奇怪的地方,若是凶手是两个人,就能说得过去了。一开始没有想到团伙犯罪的可能,确实是我的工作失误。”柏皓霖知道肯定会有人对犯罪侧写犯嘀咕,所以干脆先主动承认,“而寻找猎物的工作通常也是由团伙的主导者完成,因为不管随从者有多听他的话,他都会觉得不满意,所以凡事喜欢亲力亲为,我敢肯定,将受害者转移到山林里,绝不是主导者的意思,我们也可以利用这一点,突破他们心中最后的防线。”“你这不是矛盾么?你说主导者喜欢亲力亲为,又说将受害者转移到山林里不是他的意思?”徐警长表示质疑。“之前说过,很少有罪犯可以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想必从我们到西三支查探,不,也许是从新闻播出魏荫渠发现尸体后,主导者就一直想知道警方的破案进度,同时也对家中藏有受害人感到担忧,极有可能他原本是想让随从者将她杀掉,埋在山林里,但随从者并没有听她的话,而是将受害人藏于山林的洞中,定时给她送水和食物,而主导者在感到威胁时,是不会留下活口的。”“既然她不相信别人,为什么不自己去。”徐警长又问。“一定有什么事将她拖住了。”“知道这些对我们破案有什么用?以前的侧写全都错了。”徐警长不悦地说,他话一出口,又觉得这么说不太好,却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得住了嘴。“咱们不也都没想到有女性参与犯罪嘛?”朱警长打着圆场,“当时的证据太少,小柏也说过只是在假设的前提下,况且现在最重要的是抓到凶手。”“会不会凶手都是女的?”文警官猜测道。“女性连环杀手本来就很少,而且女性犯案的对象大都是家人、朋友、同事,动机也多是出于复仇、嫉妒,这类比较私人的原因,像这样的犯罪手法由两名女性完成的可能性是零。”这一点柏皓霖非常肯定。“那我们要找的是夫妻、父女、母子、姐弟、男女朋友,主要搜索范围还是西三支。”朱警长总结道。“是。”朱警长和徐警长带着警员们离开了。“柏医师,你不去么?”文警官见柏皓霖没有离开的意思,问道。“我想再看看之前的资料,也许还有遗漏的地方。”文警官点点头,也出去了。第485章 误判治安管理处只剩下柏皓霖和正在打电话询问道路抢修进度的胡镇长,柏皓霖打开自己的邮箱,发现还没有邮件,只能翻开这起连环**杀人案的资料,重新阅读。因为女性罪犯的出现,柏皓霖必须要把之前所有的侧写全部推翻,重新界定这起连环**杀人案。首先是两名罪犯之间的关系,在这样的小镇中,要找到两个志同道合的人而且经常夜晚出入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那么两人一定是亲属,男女朋友关系可以排除;既然女性是占主导地位,那她也一定较随从者年长,所以父女关系可以排除;从年龄上看,之前柏皓霖认为是一名25-35岁之间的单身男性,会这么判断有体能的因素,也有社会环境的因素,但现在确定凶手是两个人,那么他们的年龄范围也要扩大,女性应该是25-40岁之间,男性则是16-25岁之间----若是两人的年纪相差较少,男性很少会成为女性的随从者,即是说姐弟关系姑且不在此例。那就只剩下夫妻关系和母子关系了。一名女性作为连环**案的主导者,究竟是怎样的缘由驱使她这么做?童年的境遇?还是青春期的噩梦?或者因为投射?投射?!想到这,柏皓霖打了个激灵,他急忙翻看着验尸报告,受害者的尸体上都有小刀、烟头和剪刀伤害过的痕迹,以前并没有多想,只是认为凶手有虐待情结,现在新证据的出现让柏皓霖不得不思考凶手在受害者身上造成这些伤痕一定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会是什么呢?柏皓霖将第四和第五名受害者尸体的照片摊在办公桌上,试图找到其中的关联。每一个痕迹所在的位置都不一样,看似非常随机,也没有特别针对女性的性征。柏皓霖看了许久也没有看出端倪,他索性打印出了两张人体图,将两名受害者身上所有的伤痕在人体图上标注,在标注的过程中,柏皓霖注意到了一个问题,虽然受害者身上的伤痕位置不同,但伤痕的数量却是一样的!四条伤痕是小刀造成的,烟头烫伤了后结了七个疤,剪刀在她们身上留下了五个印迹,如此精准的数字,柏皓霖不认为只是巧合,而是充分说明凶手将受害者当成了某人!!是谁?受害者是谁的替代品?柏皓霖用手指敲打着桌面。是她的亲人吗?如果是亲人的死对她产生了极大的刺激,她更应该表现出过度代偿心理,比如珍藏她的遗物,而不是去用同样的手法伤害女性;她这么做一定是出于憎恨、愤怒和绝望,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情绪?用同样的手法伤害受害者,却又替她们包扎,如此复杂和矛盾的情感说明了什么?她的愤恨以及……懊悔?难道说----柏皓霖犹如冷水激面,他腾地站起,叫住刚打完电话,正要离开的胡镇长:“胡镇长!镇里**案受害者的名单可以给我一份吗?”“你要这个做什么?”胡镇长不明就里。“那名女性凶手极有可能是一起**案的受害者。”柏皓霖一字一句地说,“她住在西三支,同时又对九年前渠里挖沙石一事了如指掌,这样的人应该不多吧?”听了柏皓霖的话,胡镇长的身子颤了颤,同时眉毛微微上扬,这些都说明他想到了什么,但他嘴上却说:“这个----,我平时只负责镇里的事务,对这些不太了解,要不我帮你找文警官来问问吧。”胡镇长一定知道凶手是谁了,为什么他不直接告诉我?柏皓霖看出胡镇长有所隐瞒,他正要说话,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电话,柏皓霖迟疑要不要现在接听,可就这两秒钟时间,胡镇长已经键步如飞地离开了治安管理处,待确定柏皓霖没有追上来,胡镇长拿出手机,拔打了文警官的电话:“老文,我知道凶手是谁了,这下麻烦大了!”第486章 误判同时,治安管理处。柏皓霖刚拿出手机就看到胡镇长已经没影儿了,他也来不及叫住他,只得接起电话:“喂,哪位?”“……”电话那头没有人说话,但能听到远处警车的鸣笛声。“请问是哪位?”柏皓霖又问,他突然想到另一种可能性,“云昭吗?是云昭吗?”“嘟、嘟、嘟。”回应柏皓霖的却是急促的嘟音,他急忙打过去,但是已经没有人接听了。究竟怎么回事?柏皓霖已无从判断是易云昭打来的,还是谁打错了电话,现在柏皓霖已经无暇顾及,当务之急是尽快捉住奎镇的凶手,他拔通了朱警长的手机:“朱警长吗?我是柏皓霖,那名女性凶手极有可能是一起**案的受害者,文警官在吗?我们需要奎镇过去十年**案受害者的名单。”“文警官?他刚刚还在的。”朱警长四下张望着,没有发现文警官的身影,“你找他做什么?”“凶手很有可能曾经被人**、虐待过,我想看看档案。”柏皓霖来不及详细解释了。“我一会儿看到他让他找你,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别的线索?”“凶手身上有16个伤痕,分别由小刀、烟头和剪刀造成的。”“还有吗?”“目前所得到的信息有限,我马上去医院,看能不能再问出什么。”“好吧,我们兵分两路。”朱警长同意了。柏皓霖抵达奎镇医院时,已是晚上八点了,朱警长安排守在门边的两名警员正在聊天,他们见柏皓霖来了,觉得奇怪:“小柏,你怎么来了?”“有点事想跟她确认一下,她醒了吗?”柏皓霖问。“不清楚,我们一直在外面,你进去看看吧。”一名警察替柏皓霖让开了一条道。“谢啦。”柏皓霖推门进入病房。和离开时一样,病房里没有开灯,可能是窗户没有关,屋外的风毫不客气地吹进病房中,搜刮着房间里的一切,布帘也随风起舞,原本不大的病房更显得格外拥挤。柏皓霖打开灯,揎开布帘,但当他看到屋中的情形时,惊骇在原地,凉被不知何时被吹在地上,而女孩身子扭曲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面容痛苦,她左手死死抓着床单,右手捂着心脏,以至于用力太猛,衣服上已满是褶皱。“叫医生!快叫医生!”柏皓霖来不及细想发生什么事,他虽然知道女孩很可能已经死亡多时,但不愿放弃最后的一线希望。“女性连环杀手本来就很少,而且女性犯案的对象大都是家人、朋友、同事,动机也多是出于复仇、嫉妒,这类比较私人的原因,像这样的犯罪手法由两名女性完成的可能性是零。”这一点柏皓霖非常肯定。“那我们要找的是夫妻、父女、母子、姐弟、男女朋友,主要搜索范围还是西三支。”朱警长总结道。“是。”朱警长和徐警长带着警员们离开了。“柏医师,你不去么?”文警官见柏皓霖没有离开的意思,问道。“我想再看看之前的资料,也许还有遗漏的地方。”文警官点点头,也出去了。第485章 误判治安管理处只剩下柏皓霖和正在打电话询问道路抢修进度的胡镇长,柏皓霖打开自己的邮箱,发现还没有邮件,只能翻开这起连环**杀人案的资料,重新阅读。因为女性罪犯的出现,柏皓霖必须要把之前所有的侧写全部推翻,重新界定这起连环**杀人案。首先是两名罪犯之间的关系,在这样的小镇中,要找到两个志同道合的人而且经常夜晚出入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那么两人一定是亲属,男女朋友关系可以排除;既然女性是占主导地位,那她也一定较随从者年长,所以父女关系可以排除;从年龄上看,之前柏皓霖认为是一名25-35岁之间的单身男性,会这么判断有体能的因素,也有社会环境的因素,但现在确定凶手是两个人,那么他们的年龄范围也要扩大,女性应该是25-40岁之间,男性则是16-25岁之间----若是两人的年纪相差较少,男性很少会成为女性的随从者,即是说姐弟关系姑且不在此例。那就只剩下夫妻关系和母子关系了。一名女性作为连环**案的主导者,究竟是怎样的缘由驱使她这么做?童年的境遇?还是青春期的噩梦?或者因为投射?投射?!想到这,柏皓霖打了个激灵,他急忙翻看着验尸报告,受害者的尸体上都有小刀、烟头和剪刀伤害过的痕迹,以前并没有多想,只是认为凶手有虐待情结,现在新证据的出现让柏皓霖不得不思考凶手在受害者身上造成这些伤痕一定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会是什么呢?柏皓霖将第四和第五名受害者尸体的照片摊在办公桌上,试图找到其中的关联。每一个痕迹所在的位置都不一样,看似非常随机,也没有特别针对女性的性征。柏皓霖看了许久也没有看出端倪,他索性打印出了两张人体图,将两名受害者身上所有的伤痕在人体图上标注,在标注的过程中,柏皓霖注意到了一个问题,虽然受害者身上的伤痕位置不同,但伤痕的数量却是一样的!四条伤痕是小刀造成的,烟头烫伤了后结了七个疤,剪刀在她们身上留下了五个印迹,如此精准的数字,柏皓霖不认为只是巧合,而是充分说明凶手将受害者当成了某人!!是谁?受害者是谁的替代品?柏皓霖用手指敲打着桌面。是她的亲人吗?如果是亲人的死对她产生了极大的刺激,她更应该表现出过度代偿心理,比如珍藏她的遗物,而不是去用同样的手法伤害女性;她这么做一定是出于憎恨、愤怒和绝望,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情绪?用同样的手法伤害受害者,却又替她们包扎,如此复杂和矛盾的情感说明了什么?她的愤恨以及……懊悔?难道说----柏皓霖犹如冷水激面,他腾地站起,叫住刚打完电话,正要离开的胡镇长:“胡镇长!镇里**案受害者的名单可以给我一份吗?”“你要这个做什么?”胡镇长不明就里。“那名女性凶手极有可能是一起**案的受害者。”柏皓霖一字一句地说,“她住在西三支,同时又对九年前渠里挖沙石一事了如指掌,这样的人应该不多吧?”听了柏皓霖的话,胡镇长的身子颤了颤,同时眉毛微微上扬,这些都说明他想到了什么,但他嘴上却说:“这个----,我平时只负责镇里的事务,对这些不太了解,要不我帮你找文警官来问问吧。”胡镇长一定知道凶手是谁了,为什么他不直接告诉我?柏皓霖看出胡镇长有所隐瞒,他正要说话,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电话,柏皓霖迟疑要不要现在接听,可就这两秒钟时间,胡镇长已经键步如飞地离开了治安管理处,待确定柏皓霖没有追上来,胡镇长拿出手机,拔打了文警官的电话:“老文,我知道凶手是谁了,这下麻烦大了!”第486章 误判同时,治安管理处。柏皓霖刚拿出手机就看到胡镇长已经没影儿了,他也来不及叫住他,只得接起电话:“喂,哪位?”“……”电话那头没有人说话,但能听到远处警车的鸣笛声。“请问是哪位?”柏皓霖又问,他突然想到另一种可能性,“云昭吗?是云昭吗?”“嘟、嘟、嘟。”回应柏皓霖的却是急促的嘟音,他急忙打过去,但是已经没有人接听了。究竟怎么回事?柏皓霖已无从判断是易云昭打来的,还是谁打错了电话,现在柏皓霖已经无暇顾及,当务之急是尽快捉住奎镇的凶手,他拔通了朱警长的手机:“朱警长吗?我是柏皓霖,那名女性凶手极有可能是一起**案的受害者,文警官在吗?我们需要奎镇过去十年**案受害者的名单。”“文警官?他刚刚还在的。”朱警长四下张望着,没有发现文警官的身影,“你找他做什么?”“凶手很有可能曾经被人**、虐待过,我想看看档案。”柏皓霖来不及详细解释了。“我一会儿看到他让他找你,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别的线索?”“凶手身上有16个伤痕,分别由小刀、烟头和剪刀造成的。”“还有吗?”“目前所得到的信息有限,我马上去医院,看能不能再问出什么。”“好吧,我们兵分两路。”朱警长同意了。柏皓霖抵达奎镇医院时,已是晚上八点了,朱警长安排守在门边的两名警员正在聊天,他们见柏皓霖来了,觉得奇怪:“小柏,你怎么来了?”“有点事想跟她确认一下,她醒了吗?”柏皓霖问。“不清楚,我们一直在外面,你进去看看吧。”一名警察替柏皓霖让开了一条道。“谢啦。”柏皓霖推门进入病房。和离开时一样,病房里没有开灯,可能是窗户没有关,屋外的风毫不客气地吹进病房中,搜刮着房间里的一切,布帘也随风起舞,原本不大的病房更显得格外拥挤。柏皓霖打开灯,揎开布帘,但当他看到屋中的情形时,惊骇在原地,凉被不知何时被吹在地上,而女孩身子扭曲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面容痛苦,她左手死死抓着床单,右手捂着心脏,以至于用力太猛,衣服上已满是褶皱。“叫医生!快叫医生!”柏皓霖来不及细想发生什么事,他虽然知道女孩很可能已经死亡多时,但不愿放弃最后的一线希望。“女性连环杀手本来就很少,而且女性犯案的对象大都是家人、朋友、同事,动机也多是出于复仇、嫉妒,这类比较私人的原因,像这样的犯罪手法由两名女性完成的可能性是零。”这一点柏皓霖非常肯定。“那我们要找的是夫妻、父女、母子、姐弟、男女朋友,主要搜索范围还是西三支。”朱警长总结道。“是。”朱警长和徐警长带着警员们离开了。“柏医师,你不去么?”文警官见柏皓霖没有离开的意思,问道。“我想再看看之前的资料,也许还有遗漏的地方。”文警官点点头,也出去了。第485章 误判治安管理处只剩下柏皓霖和正在打电话询问道路抢修进度的胡镇长,柏皓霖打开自己的邮箱,发现还没有邮件,只能翻开这起连环**杀人案的资料,重新阅读。因为女性罪犯的出现,柏皓霖必须要把之前所有的侧写全部推翻,重新界定这起连环**杀人案。首先是两名罪犯之间的关系,在这样的小镇中,要找到两个志同道合的人而且经常夜晚出入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那么两人一定是亲属,男女朋友关系可以排除;既然女性是占主导地位,那她也一定较随从者年长,所以父女关系可以排除;从年龄上看,之前柏皓霖认为是一名25-35岁之间的单身男性,会这么判断有体能的因素,也有社会环境的因素,但现在确定凶手是两个人,那么他们的年龄范围也要扩大,女性应该是25-40岁之间,男性则是16-25岁之间----若是两人的年纪相差较少,男性很少会成为女性的随从者,即是说姐弟关系姑且不在此例。那就只剩下夫妻关系和母子关系了。一名女性作为连环**案的主导者,究竟是怎样的缘由驱使她这么做?童年的境遇?还是青春期的噩梦?或者因为投射?投射?!想到这,柏皓霖打了个激灵,他急忙翻看着验尸报告,受害者的尸体上都有小刀、烟头和剪刀伤害过的痕迹,以前并没有多想,只是认为凶手有虐待情结,现在新证据的出现让柏皓霖不得不思考凶手在受害者身上造成这些伤痕一定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会是什么呢?柏皓霖将第四和第五名受害者尸体的照片摊在办公桌上,试图找到其中的关联。每一个痕迹所在的位置都不一样,看似非常随机,也没有特别针对女性的性征。柏皓霖看了许久也没有看出端倪,他索性打印出了两张人体图,将两名受害者身上所有的伤痕在人体图上标注,在标注的过程中,柏皓霖注意到了一个问题,虽然受害者身上的伤痕位置不同,但伤痕的数量却是一样的!四条伤痕是小刀造成的,烟头烫伤了后结了七个疤,剪刀在她们身上留下了五个印迹,如此精准的数字,柏皓霖不认为只是巧合,而是充分说明凶手将受害者当成了某人!!是谁?受害者是谁的替代品?柏皓霖用手指敲打着桌面。是她的亲人吗?如果是亲人的死对她产生了极大的刺激,她更应该表现出过度代偿心理,比如珍藏她的遗物,而不是去用同样的手法伤害女性;她这么做一定是出于憎恨、愤怒和绝望,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情绪?用同样的手法伤害受害者,却又替她们包扎,如此复杂和矛盾的情感说明了什么?她的愤恨以及……懊悔?难道说----柏皓霖犹如冷水激面,他腾地站起,叫住刚打完电话,正要离开的胡镇长:“胡镇长!镇里**案受害者的名单可以给我一份吗?”“你要这个做什么?”胡镇长不明就里。“那名女性凶手极有可能是一起**案的受害者。”柏皓霖一字一句地说,“她住在西三支,同时又对九年前渠里挖沙石一事了如指掌,这样的人应该不多吧?”听了柏皓霖的话,胡镇长的身子颤了颤,同时眉毛微微上扬,这些都说明他想到了什么,但他嘴上却说:“这个----,我平时只负责镇里的事务,对这些不太了解,要不我帮你找文警官来问问吧。”胡镇长一定知道凶手是谁了,为什么他不直接告诉我?柏皓霖看出胡镇长有所隐瞒,他正要说话,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电话,柏皓霖迟疑要不要现在接听,可就这两秒钟时间,胡镇长已经键步如飞地离开了治安管理处,待确定柏皓霖没有追上来,胡镇长拿出手机,拔打了文警官的电话:“老文,我知道凶手是谁了,这下麻烦大了!”第486章 误判同时,治安管理处。柏皓霖刚拿出手机就看到胡镇长已经没影儿了,他也来不及叫住他,只得接起电话:“喂,哪位?”“……”电话那头没有人说话,但能听到远处警车的鸣笛声。“请问是哪位?”柏皓霖又问,他突然想到另一种可能性,“云昭吗?是云昭吗?”“嘟、嘟、嘟。”回应柏皓霖的却是急促的嘟音,他急忙打过去,但是已经没有人接听了。究竟怎么回事?柏皓霖已无从判断是易云昭打来的,还是谁打错了电话,现在柏皓霖已经无暇顾及,当务之急是尽快捉住奎镇的凶手,他拔通了朱警长的手机:“朱警长吗?我是柏皓霖,那名女性凶手极有可能是一起**案的受害者,文警官在吗?我们需要奎镇过去十年**案受害者的名单。”“文警官?他刚刚还在的。”朱警长四下张望着,没有发现文警官的身影,“你找他做什么?”“凶手很有可能曾经被人**、虐待过,我想看看档案。”柏皓霖来不及详细解释了。“我一会儿看到他让他找你,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别的线索?”“凶手身上有16个伤痕,分别由小刀、烟头和剪刀造成的。”“还有吗?”“目前所得到的信息有限,我马上去医院,看能不能再问出什么。”“好吧,我们兵分两路。”朱警长同意了。柏皓霖抵达奎镇医院时,已是晚上八点了,朱警长安排守在门边的两名警员正在聊天,他们见柏皓霖来了,觉得奇怪:“小柏,你怎么来了?”“有点事想跟她确认一下,她醒了吗?”柏皓霖问。“不清楚,我们一直在外面,你进去看看吧。”一名警察替柏皓霖让开了一条道。“谢啦。”柏皓霖推门进入病房。和离开时一样,病房里没有开灯,可能是窗户没有关,屋外的风毫不客气地吹进病房中,搜刮着房间里的一切,布帘也随风起舞,原本不大的病房更显得格外拥挤。柏皓霖打开灯,揎开布帘,但当他看到屋中的情形时,惊骇在原地,凉被不知何时被吹在地上,而女孩身子扭曲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面容痛苦,她左手死死抓着床单,右手捂着心脏,以至于用力太猛,衣服上已满是褶皱。“叫医生!快叫医生!”柏皓霖来不及细想发生什么事,他虽然知道女孩很可能已经死亡多时,但不愿放弃最后的一线希望。“女性连环杀手本来就很少,而且女性犯案的对象大都是家人、朋友、同事,动机也多是出于复仇、嫉妒,这类比较私人的原因,像这样的犯罪手法由两名女性完成的可能性是零。”这一点柏皓霖非常肯定。“那我们要找的是夫妻、父女、母子、姐弟、男女朋友,主要搜索范围还是西三支。”朱警长总结道。“是。”朱警长和徐警长带着警员们离开了。“柏医师,你不去么?”文警官见柏皓霖没有离开的意思,问道。“我想再看看之前的资料,也许还有遗漏的地方。”文警官点点头,也出去了。第485章 误判治安管理处只剩下柏皓霖和正在打电话询问道路抢修进度的胡镇长,柏皓霖打开自己的邮箱,发现还没有邮件,只能翻开这起连环**杀人案的资料,重新阅读。因为女性罪犯的出现,柏皓霖必须要把之前所有的侧写全部推翻,重新界定这起连环**杀人案。首先是两名罪犯之间的关系,在这样的小镇中,要找到两个志同道合的人而且经常夜晚出入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那么两人一定是亲属,男女朋友关系可以排除;既然女性是占主导地位,那她也一定较随从者年长,所以父女关系可以排除;从年龄上看,之前柏皓霖认为是一名25-35岁之间的单身男性,会这么判断有体能的因素,也有社会环境的因素,但现在确定凶手是两个人,那么他们的年龄范围也要扩大,女性应该是25-40岁之间,男性则是16-25岁之间----若是两人的年纪相差较少,男性很少会成为女性的随从者,即是说姐弟关系姑且不在此例。那就只剩下夫妻关系和母子关系了。一名女性作为连环**案的主导者,究竟是怎样的缘由驱使她这么做?童年的境遇?还是青春期的噩梦?或者因为投射?投射?!想到这,柏皓霖打了个激灵,他急忙翻看着验尸报告,受害者的尸体上都有小刀、烟头和剪刀伤害过的痕迹,以前并没有多想,只是认为凶手有虐待情结,现在新证据的出现让柏皓霖不得不思考凶手在受害者身上造成这些伤痕一定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会是什么呢?柏皓霖将第四和第五名受害者尸体的照片摊在办公桌上,试图找到其中的关联。每一个痕迹所在的位置都不一样,看似非常随机,也没有特别针对女性的性征。柏皓霖看了许久也没有看出端倪,他索性打印出了两张人体图,将两名受害者身上所有的伤痕在人体图上标注,在标注的过程中,柏皓霖注意到了一个问题,虽然受害者身上的伤痕位置不同,但伤痕的数量却是一样的!四条伤痕是小刀造成的,烟头烫伤了后结了七个疤,剪刀在她们身上留下了五个印迹,如此精准的数字,柏皓霖不认为只是巧合,而是充分说明凶手将受害者当成了某人!!是谁?受害者是谁的替代品?柏皓霖用手指敲打着桌面。是她的亲人吗?如果是亲人的死对她产生了极大的刺激,她更应该表现出过度代偿心理,比如珍藏她的遗物,而不是去用同样的手法伤害女性;她这么做一定是出于憎恨、愤怒和绝望,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情绪?用同样的手法伤害受害者,却又替她们包扎,如此复杂和矛盾的情感说明了什么?她的愤恨以及……懊悔?难道说----柏皓霖犹如冷水激面,他腾地站起,叫住刚打完电话,正要离开的胡镇长:“胡镇长!镇里**案受害者的名单可以给我一份吗?”“你要这个做什么?”胡镇长不明就里。“那名女性凶手极有可能是一起**案的受害者。”柏皓霖一字一句地说,“她住在西三支,同时又对九年前渠里挖沙石一事了如指掌,这样的人应该不多吧?”听了柏皓霖的话,胡镇长的身子颤了颤,同时眉毛微微上扬,这些都说明他想到了什么,但他嘴上却说:“这个----,我平时只负责镇里的事务,对这些不太了解,要不我帮你找文警官来问问吧。”胡镇长一定知道凶手是谁了,为什么他不直接告诉我?柏皓霖看出胡镇长有所隐瞒,他正要说话,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电话,柏皓霖迟疑要不要现在接听,可就这两秒钟时间,胡镇长已经键步如飞地离开了治安管理处,待确定柏皓霖没有追上来,胡镇长拿出手机,拔打了文警官的电话:“老文,我知道凶手是谁了,这下麻烦大了!”第486章 误判同时,治安管理处。柏皓霖刚拿出手机就看到胡镇长已经没影儿了,他也来不及叫住他,只得接起电话:“喂,哪位?”“……”电话那头没有人说话,但能听到远处警车的鸣笛声。“请问是哪位?”柏皓霖又问,他突然想到另一种可能性,“云昭吗?是云昭吗?”“嘟、嘟、嘟。”回应柏皓霖的却是急促的嘟音,他急忙打过去,但是已经没有人接听了。究竟怎么回事?柏皓霖已无从判断是易云昭打来的,还是谁打错了电话,现在柏皓霖已经无暇顾及,当务之急是尽快捉住奎镇的凶手,他拔通了朱警长的手机:“朱警长吗?我是柏皓霖,那名女性凶手极有可能是一起**案的受害者,文警官在吗?我们需要奎镇过去十年**案受害者的名单。”“文警官?他刚刚还在的。”朱警长四下张望着,没有发现文警官的身影,“你找他做什么?”“凶手很有可能曾经被人**、虐待过,我想看看档案。”柏皓霖来不及详细解释了。“我一会儿看到他让他找你,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别的线索?”“凶手身上有16个伤痕,分别由小刀、烟头和剪刀造成的。”“还有吗?”“目前所得到的信息有限,我马上去医院,看能不能再问出什么。”“好吧,我们兵分两路。”朱警长同意了。柏皓霖抵达奎镇医院时,已是晚上八点了,朱警长安排守在门边的两名警员正在聊天,他们见柏皓霖来了,觉得奇怪:“小柏,你怎么来了?”“有点事想跟她确认一下,她醒了吗?”柏皓霖问。“不清楚,我们一直在外面,你进去看看吧。”一名警察替柏皓霖让开了一条道。“谢啦。”柏皓霖推门进入病房。和离开时一样,病房里没有开灯,可能是窗户没有关,屋外的风毫不客气地吹进病房中,搜刮着房间里的一切,布帘也随风起舞,原本不大的病房更显得格外拥挤。柏皓霖打开灯,揎开布帘,但当他看到屋中的情形时,惊骇在原地,凉被不知何时被吹在地上,而女孩身子扭曲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面容痛苦,她左手死死抓着床单,右手捂着心脏,以至于用力太猛,衣服上已满是褶皱。“叫医生!快叫医生!”柏皓霖来不及细想发生什么事,他虽然知道女孩很可能已经死亡多时,但不愿放弃最后的一线希望。“女性连环杀手本来就很少,而且女性犯案的对象大都是家人、朋友、同事,动机也多是出于复仇、嫉妒,这类比较私人的原因,像这样的犯罪手法由两名女性完成的可能性是零。”这一点柏皓霖非常肯定。“那我们要找的是夫妻、父女、母子、姐弟、男女朋友,主要搜索范围还是西三支。”朱警长总结道。“是。”朱警长和徐警长带着警员们离开了。“柏医师,你不去么?”文警官见柏皓霖没有离开的意思,问道。“我想再看看之前的资料,也许还有遗漏的地方。”文警官点点头,也出去了。第485章 误判治安管理处只剩下柏皓霖和正在打电话询问道路抢修进度的胡镇长,柏皓霖打开自己的邮箱,发现还没有邮件,只能翻开这起连环**杀人案的资料,重新阅读。因为女性罪犯的出现,柏皓霖必须要把之前所有的侧写全部推翻,重新界定这起连环**杀人案。首先是两名罪犯之间的关系,在这样的小镇中,要找到两个志同道合的人而且经常夜晚出入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那么两人一定是亲属,男女朋友关系可以排除;既然女性是占主导地位,那她也一定较随从者年长,所以父女关系可以排除;从年龄上看,之前柏皓霖认为是一名25-35岁之间的单身男性,会这么判断有体能的因素,也有社会环境的因素,但现在确定凶手是两个人,那么他们的年龄范围也要扩大,女性应该是25-40岁之间,男性则是16-25岁之间----若是两人的年纪相差较少,男性很少会成为女性的随从者,即是说姐弟关系姑且不在此例。那就只剩下夫妻关系和母子关系了。一名女性作为连环**案的主导者,究竟是怎样的缘由驱使她这么做?童年的境遇?还是青春期的噩梦?或者因为投射?投射?!想到这,柏皓霖打了个激灵,他急忙翻看着验尸报告,受害者的尸体上都有小刀、烟头和剪刀伤害过的痕迹,以前并没有多想,只是认为凶手有虐待情结,现在新证据的出现让柏皓霖不得不思考凶手在受害者身上造成这些伤痕一定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会是什么呢?柏皓霖将第四和第五名受害者尸体的照片摊在办公桌上,试图找到其中的关联。每一个痕迹所在的位置都不一样,看似非常随机,也没有特别针对女性的性征。柏皓霖看了许久也没有看出端倪,他索性打印出了两张人体图,将两名受害者身上所有的伤痕在人体图上标注,在标注的过程中,柏皓霖注意到了一个问题,虽然受害者身上的伤痕位置不同,但伤痕的数量却是一样的!四条伤痕是小刀造成的,烟头烫伤了后结了七个疤,剪刀在她们身上留下了五个印迹,如此精准的数字,柏皓霖不认为只是巧合,而是充分说明凶手将受害者当成了某人!!是谁?受害者是谁的替代品?柏皓霖用手指敲打着桌面。是她的亲人吗?如果是亲人的死对她产生了极大的刺激,她更应该表现出过度代偿心理,比如珍藏她的遗物,而不是去用同样的手法伤害女性;她这么做一定是出于憎恨、愤怒和绝望,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情绪?用同样的手法伤害受害者,却又替她们包扎,如此复杂和矛盾的情感说明了什么?她的愤恨以及……懊悔?难道说----柏皓霖犹如冷水激面,他腾地站起,叫住刚打完电话,正要离开的胡镇长:“胡镇长!镇里**案受害者的名单可以给我一份吗?”“你要这个做什么?”胡镇长不明就里。“那名女性凶手极有可能是一起**案的受害者。”柏皓霖一字一句地说,“她住在西三支,同时又对九年前渠里挖沙石一事了如指掌,这样的人应该不多吧?”听了柏皓霖的话,胡镇长的身子颤了颤,同时眉毛微微上扬,这些都说明他想到了什么,但他嘴上却说:“这个----,我平时只负责镇里的事务,对这些不太了解,要不我帮你找文警官来问问吧。”胡镇长一定知道凶手是谁了,为什么他不直接告诉我?柏皓霖看出胡镇长有所隐瞒,他正要说话,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电话,柏皓霖迟疑要不要现在接听,可就这两秒钟时间,胡镇长已经键步如飞地离开了治安管理处,待确定柏皓霖没有追上来,胡镇长拿出手机,拔打了文警官的电话:“老文,我知道凶手是谁了,这下麻烦大了!”第486章 误判同时,治安管理处。柏皓霖刚拿出手机就看到胡镇长已经没影儿了,他也来不及叫住他,只得接起电话:“喂,哪位?”“……”电话那头没有人说话,但能听到远处警车的鸣笛声。“请问是哪位?”柏皓霖又问,他突然想到另一种可能性,“云昭吗?是云昭吗?”“嘟、嘟、嘟。”回应柏皓霖的却是急促的嘟音,他急忙打过去,但是已经没有人接听了。究竟怎么回事?柏皓霖已无从判断是易云昭打来的,还是谁打错了电话,现在柏皓霖已经无暇顾及,当务之急是尽快捉住奎镇的凶手,他拔通了朱警长的手机:“朱警长吗?我是柏皓霖,那名女性凶手极有可能是一起**案的受害者,文警官在吗?我们需要奎镇过去十年**案受害者的名单。”“文警官?他刚刚还在的。”朱警长四下张望着,没有发现文警官的身影,“你找他做什么?”“凶手很有可能曾经被人**、虐待过,我想看看档案。”柏皓霖来不及详细解释了。“我一会儿看到他让他找你,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别的线索?”“凶手身上有16个伤痕,分别由小刀、烟头和剪刀造成的。”“还有吗?”“目前所得到的信息有限,我马上去医院,看能不能再问出什么。”“好吧,我们兵分两路。”朱警长同意了。柏皓霖抵达奎镇医院时,已是晚上八点了,朱警长安排守在门边的两名警员正在聊天,他们见柏皓霖来了,觉得奇怪:“小柏,你怎么来了?”“有点事想跟她确认一下,她醒了吗?”柏皓霖问。“不清楚,我们一直在外面,你进去看看吧。”一名警察替柏皓霖让开了一条道。“谢啦。”柏皓霖推门进入病房。和离开时一样,病房里没有开灯,可能是窗户没有关,屋外的风毫不客气地吹进病房中,搜刮着房间里的一切,布帘也随风起舞,原本不大的病房更显得格外拥挤。柏皓霖打开灯,揎开布帘,但当他看到屋中的情形时,惊骇在原地,凉被不知何时被吹在地上,而女孩身子扭曲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面容痛苦,她左手死死抓着床单,右手捂着心脏,以至于用力太猛,衣服上已满是褶皱。“叫医生!快叫医生!”柏皓霖来不及细想发生什么事,他虽然知道女孩很可能已经死亡多时,但不愿放弃最后的一线希望。“女性连环杀手本来就很少,而且女性犯案的对象大都是家人、朋友、同事,动机也多是出于复仇、嫉妒,这类比较私人的原因,像这样的犯罪手法由两名女性完成的可能性是零。”这一点柏皓霖非常肯定。“那我们要找的是夫妻、父女、母子、姐弟、男女朋友,主要搜索范围还是西三支。”朱警长总结道。“是。”朱警长和徐警长带着警员们离开了。“柏医师,你不去么?”文警官见柏皓霖没有离开的意思,问道。“我想再看看之前的资料,也许还有遗漏的地方。”文警官点点头,也出去了。第485章 误判治安管理处只剩下柏皓霖和正在打电话询问道路抢修进度的胡镇长,柏皓霖打开自己的邮箱,发现还没有邮件,只能翻开这起连环**杀人案的资料,重新阅读。因为女性罪犯的出现,柏皓霖必须要把之前所有的侧写全部推翻,重新界定这起连环**杀人案。首先是两名罪犯之间的关系,在这样的小镇中,要找到两个志同道合的人而且经常夜晚出入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那么两人一定是亲属,男女朋友关系可以排除;既然女性是占主导地位,那她也一定较随从者年长,所以父女关系可以排除;从年龄上看,之前柏皓霖认为是一名25-35岁之间的单身男性,会这么判断有体能的因素,也有社会环境的因素,但现在确定凶手是两个人,那么他们的年龄范围也要扩大,女性应该是25-40岁之间,男性则是16-25岁之间----若是两人的年纪相差较少,男性很少会成为女性的随从者,即是说姐弟关系姑且不在此例。那就只剩下夫妻关系和母子关系了。一名女性作为连环**案的主导者,究竟是怎样的缘由驱使她这么做?童年的境遇?还是青春期的噩梦?或者因为投射?投射?!想到这,柏皓霖打了个激灵,他急忙翻看着验尸报告,受害者的尸体上都有小刀、烟头和剪刀伤害过的痕迹,以前并没有多想,只是认为凶手有虐待情结,现在新证据的出现让柏皓霖不得不思考凶手在受害者身上造成这些伤痕一定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会是什么呢?柏皓霖将第四和第五名受害者尸体的照片摊在办公桌上,试图找到其中的关联。每一个痕迹所在的位置都不一样,看似非常随机,也没有特别针对女性的性征。柏皓霖看了许久也没有看出端倪,他索性打印出了两张人体图,将两名受害者身上所有的伤痕在人体图上标注,在标注的过程中,柏皓霖注意到了一个问题,虽然受害者身上的伤痕位置不同,但伤痕的数量却是一样的!四条伤痕是小刀造成的,烟头烫伤了后结了七个疤,剪刀在她们身上留下了五个印迹,如此精准的数字,柏皓霖不认为只是巧合,而是充分说明凶手将受害者当成了某人!!是谁?受害者是谁的替代品?柏皓霖用手指敲打着桌面。是她的亲人吗?如果是亲人的死对她产生了极大的刺激,她更应该表现出过度代偿心理,比如珍藏她的遗物,而不是去用同样的手法伤害女性;她这么做一定是出于憎恨、愤怒和绝望,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情绪?用同样的手法伤害受害者,却又替她们包扎,如此复杂和矛盾的情感说明了什么?她的愤恨以及……懊悔?难道说----柏皓霖犹如冷水激面,他腾地站起,叫住刚打完电话,正要离开的胡镇长:“胡镇长!镇里**案受害者的名单可以给我一份吗?”“你要这个做什么?”胡镇长不明就里。“那名女性凶手极有可能是一起**案的受害者。”柏皓霖一字一句地说,“她住在西三支,同时又对九年前渠里挖沙石一事了如指掌,这样的人应该不多吧?”听了柏皓霖的话,胡镇长的身子颤了颤,同时眉毛微微上扬,这些都说明他想到了什么,但他嘴上却说:“这个----,我平时只负责镇里的事务,对这些不太了解,要不我帮你找文警官来问问吧。”胡镇长一定知道凶手是谁了,为什么他不直接告诉我?柏皓霖看出胡镇长有所隐瞒,他正要说话,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电话,柏皓霖迟疑要不要现在接听,可就这两秒钟时间,胡镇长已经键步如飞地离开了治安管理处,待确定柏皓霖没有追上来,胡镇长拿出手机,拔打了文警官的电话:“老文,我知道凶手是谁了,这下麻烦大了!”第4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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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判治安管理处只剩下柏皓霖和正在打电话询问道路抢修进度的胡镇长,柏皓霖打开自己的邮箱,发现还没有邮件,只能翻开这起连环**杀人案的资料,重新阅读。因为女性罪犯的出现,柏皓霖必须要把之前所有的侧写全部推翻,重新界定这起连环**杀人案。首先是两名罪犯之间的关系,在这样的小镇中,要找到两个志同道合的人而且经常夜晚出入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那么两人一定是亲属,男女朋友关系可以排除;既然女性是占主导地位,那她也一定较随从者年长,所以父女关系可以排除;从年龄上看,之前柏皓霖认为是一名25-35岁之间的单身男性,会这么判断有体能的因素,也有社会环境的因素,但现在确定凶手是两个人,那么他们的年龄范围也要扩大,女性应该是25-40岁之间,男性则是16-25岁之间----若是两人的年纪相差较少,男性很少会成为女性的随从者,即是说姐弟关系姑且不在此例。那就只剩下夫妻关系和母子关系了。一名女性作为连环**案的主导者,究竟是怎样的缘由驱使她这么做?童年的境遇?还是青春期的噩梦?或者因为投射?投射?!想到这,柏皓霖打了个激灵,他急忙翻看着验尸报告,受害者的尸体上都有小刀、烟头和剪刀伤害过的痕迹,以前并没有多想,只是认为凶手有虐待情结,现在新证据的出现让柏皓霖不得不思考凶手在受害者身上造成这些伤痕一定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会是什么呢?柏皓霖将第四和第五名受害者尸体的照片摊在办公桌上,试图找到其中的关联。每一个痕迹所在的位置都不一样,看似非常随机,也没有特别针对女性的性征。柏皓霖看了许久也没有看出端倪,他索性打印出了两张人体图,将两名受害者身上所有的伤痕在人体图上标注,在标注的过程中,柏皓霖注意到了一个问题,虽然受害者身上的伤痕位置不同,但伤痕的数量却是一样的!四条伤痕是小刀造成的,烟头烫伤了后结了七个疤,剪刀在她们身上留下了五个印迹,如此精准的数字,柏皓霖不认为只是巧合,而是充分说明凶手将受害者当成了某人!!是谁?受害者是谁的替代品?柏皓霖用手指敲打着桌面。是她的亲人吗?如果是亲人的死对她产生了极大的刺激,她更应该表现出过度代偿心理,比如珍藏她的遗物,而不是去用同样的手法伤害女性;她这么做一定是出于憎恨、愤怒和绝望,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情绪?用同样的手法伤害受害者,却又替她们包扎,如此复杂和矛盾的情感说明了什么?她的愤恨以及……懊悔?难道说----柏皓霖犹如冷水激面,他腾地站起,叫住刚打完电话,正要离开的胡镇长:“胡镇长!镇里**案受害者的名单可以给我一份吗?”“你要这个做什么?”胡镇长不明就里。“那名女性凶手极有可能是一起**案的受害者。”柏皓霖一字一句地说,“她住在西三支,同时又对九年前渠里挖沙石一事了如指掌,这样的人应该不多吧?”听了柏皓霖的话,胡镇长的身子颤了颤,同时眉毛微微上扬,这些都说明他想到了什么,但他嘴上却说:“这个----,我平时只负责镇里的事务,对这些不太了解,要不我帮你找文警官来问问吧。”胡镇长一定知道凶手是谁了,为什么他不直接告诉我?柏皓霖看出胡镇长有所隐瞒,他正要说话,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电话,柏皓霖迟疑要不要现在接听,可就这两秒钟时间,胡镇长已经键步如飞地离开了治安管理处,待确定柏皓霖没有追上来,胡镇长拿出手机,拔打了文警官的电话:“老文,我知道凶手是谁了,这下麻烦大了!”第486章 误判同时,治安管理处。柏皓霖刚拿出手机就看到胡镇长已经没影儿了,他也来不及叫住他,只得接起电话:“喂,哪位?”“……”电话那头没有人说话,但能听到远处警车的鸣笛声。“请问是哪位?”柏皓霖又问,他突然想到另一种可能性,“云昭吗?是云昭吗?”“嘟、嘟、嘟。”回应柏皓霖的却是急促的嘟音,他急忙打过去,但是已经没有人接听了。究竟怎么回事?柏皓霖已无从判断是易云昭打来的,还是谁打错了电话,现在柏皓霖已经无暇顾及,当务之急是尽快捉住奎镇的凶手,他拔通了朱警长的手机:“朱警长吗?我是柏皓霖,那名女性凶手极有可能是一起**案的受害者,文警官在吗?我们需要奎镇过去十年**案受害者的名单。”“文警官?他刚刚还在的。”朱警长四下张望着,没有发现文警官的身影,“你找他做什么?”“凶手很有可能曾经被人**、虐待过,我想看看档案。”柏皓霖来不及详细解释了。“我一会儿看到他让他找你,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别的线索?”“凶手身上有16个伤痕,分别由小刀、烟头和剪刀造成的。”“还有吗?”“目前所得到的信息有限,我马上去医院,看能不能再问出什么。”“好吧,我们兵分两路。”朱警长同意了。柏皓霖抵达奎镇医院时,已是晚上八点了,朱警长安排守在门边的两名警员正在聊天,他们见柏皓霖来了,觉得奇怪:“小柏,你怎么来了?”“有点事想跟她确认一下,她醒了吗?”柏皓霖问。“不清楚,我们一直在外面,你进去看看吧。”一名警察替柏皓霖让开了一条道。“谢啦。”柏皓霖推门进入病房。和离开时一样,病房里没有开灯,可能是窗户没有关,屋外的风毫不客气地吹进病房中,搜刮着房间里的一切,布帘也随风起舞,原本不大的病房更显得格外拥挤。柏皓霖打开灯,揎开布帘,但当他看到屋中的情形时,惊骇在原地,凉被不知何时被吹在地上,而女孩身子扭曲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面容痛苦,她左手死死抓着床单,右手捂着心脏,以至于用力太猛,衣服上已满是褶皱。“叫医生!快叫医生!”柏皓霖来不及细想发生什么事,他虽然知道女孩很可能已经死亡多时,但不愿放弃最后的一线希望。“女性连环杀手本来就很少,而且女性犯案的对象大都是家人、朋友、同事,动机也多是出于复仇、嫉妒,这类比较私人的原因,像这样的犯罪手法由两名女性完成的可能性是零。”这一点柏皓霖非常肯定。“那我们要找的是夫妻、父女、母子、姐弟、男女朋友,主要搜索范围还是西三支。”朱警长总结道。“是。”朱警长和徐警长带着警员们离开了。“柏医师,你不去么?”文警官见柏皓霖没有离开的意思,问道。“我想再看看之前的资料,也许还有遗漏的地方。”文警官点点头,也出去了。第485章 误判治安管理处只剩下柏皓霖和正在打电话询问道路抢修进度的胡镇长,柏皓霖打开自己的邮箱,发现还没有邮件,只能翻开这起连环**杀人案的资料,重新阅读。因为女性罪犯的出现,柏皓霖必须要把之前所有的侧写全部推翻,重新界定这起连环**杀人案。首先是两名罪犯之间的关系,在这样的小镇中,要找到两个志同道合的人而且经常夜晚出入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那么两人一定是亲属,男女朋友关系可以排除;既然女性是占主导地位,那她也一定较随从者年长,所以父女关系可以排除;从年龄上看,之前柏皓霖认为是一名25-35岁之间的单身男性,会这么判断有体能的因素,也有社会环境的因素,但现在确定凶手是两个人,那么他们的年龄范围也要扩大,女性应该是25-40岁之间,男性则是16-25岁之间----若是两人的年纪相差较少,男性很少会成为女性的随从者,即是说姐弟关系姑且不在此例。那就只剩下夫妻关系和母子关系了。一名女性作为连环**案的主导者,究竟是怎样的缘由驱使她这么做?童年的境遇?还是青春期的噩梦?或者因为投射?投射?!想到这,柏皓霖打了个激灵,他急忙翻看着验尸报告,受害者的尸体上都有小刀、烟头和剪刀伤害过的痕迹,以前并没有多想,只是认为凶手有虐待情结,现在新证据的出现让柏皓霖不得不思考凶手在受害者身上造成这些伤痕一定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会是什么呢?柏皓霖将第四和第五名受害者尸体的照片摊在办公桌上,试图找到其中的关联。每一个痕迹所在的位置都不一样,看似非常随机,也没有特别针对女性的性征。柏皓霖看了许久也没有看出端倪,他索性打印出了两张人体图,将两名受害者身上所有的伤痕在人体图上标注,在标注的过程中,柏皓霖注意到了一个问题,虽然受害者身上的伤痕位置不同,但伤痕的数量却是一样的!四条伤痕是小刀造成的,烟头烫伤了后结了七个疤,剪刀在她们身上留下了五个印迹,如此精准的数字,柏皓霖不认为只是巧合,而是充分说明凶手将受害者当成了某人!!是谁?受害者是谁的替代品?柏皓霖用手指敲打着桌面。是她的亲人吗?如果是亲人的死对她产生了极大的刺激,她更应该表现出过度代偿心理,比如珍藏她的遗物,而不是去用同样的手法伤害女性;她这么做一定是出于憎恨、愤怒和绝望,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情绪?用同样的手法伤害受害者,却又替她们包扎,如此复杂和矛盾的情感说明了什么?她的愤恨以及……懊悔?难道说----柏皓霖犹如冷水激面,他腾地站起,叫住刚打完电话,正要离开的胡镇长:“胡镇长!镇里**案受害者的名单可以给我一份吗?”“你要这个做什么?”胡镇长不明就里。“那名女性凶手极有可能是一起**案的受害者。”柏皓霖一字一句地说,“她住在西三支,同时又对九年前渠里挖沙石一事了如指掌,这样的人应该不多吧?”听了柏皓霖的话,胡镇长的身子颤了颤,同时眉毛微微上扬,这些都说明他想到了什么,但他嘴上却说:“这个----,我平时只负责镇里的事务,对这些不太了解,要不我帮你找文警官来问问吧。”胡镇长一定知道凶手是谁了,为什么他不直接告诉我?柏皓霖看出胡镇长有所隐瞒,他正要说话,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电话,柏皓霖迟疑要不要现在接听,可就这两秒钟时间,胡镇长已经键步如飞地离开了治安管理处,待确定柏皓霖没有追上来,胡镇长拿出手机,拔打了文警官的电话:“老文,我知道凶手是谁了,这下麻烦大了!”第486章 误判同时,治安管理处。柏皓霖刚拿出手机就看到胡镇长已经没影儿了,他也来不及叫住他,只得接起电话:“喂,哪位?”“……”电话那头没有人说话,但能听到远处警车的鸣笛声。“请问是哪位?”柏皓霖又问,他突然想到另一种可能性,“云昭吗?是云昭吗?”“嘟、嘟、嘟。”回应柏皓霖的却是急促的嘟音,他急忙打过去,但是已经没有人接听了。究竟怎么回事?柏皓霖已无从判断是易云昭打来的,还是谁打错了电话,现在柏皓霖已经无暇顾及,当务之急是尽快捉住奎镇的凶手,他拔通了朱警长的手机:“朱警长吗?我是柏皓霖,那名女性凶手极有可能是一起**案的受害者,文警官在吗?我们需要奎镇过去十年**案受害者的名单。”“文警官?他刚刚还在的。”朱警长四下张望着,没有发现文警官的身影,“你找他做什么?”“凶手很有可能曾经被人**、虐待过,我想看看档案。”柏皓霖来不及详细解释了。“我一会儿看到他让他找你,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别的线索?”“凶手身上有16个伤痕,分别由小刀、烟头和剪刀造成的。”“还有吗?”“目前所得到的信息有限,我马上去医院,看能不能再问出什么。”“好吧,我们兵分两路。”朱警长同意了。柏皓霖抵达奎镇医院时,已是晚上八点了,朱警长安排守在门边的两名警员正在聊天,他们见柏皓霖来了,觉得奇怪:“小柏,你怎么来了?”“有点事想跟她确认一下,她醒了吗?”柏皓霖问。“不清楚,我们一直在外面,你进去看看吧。”一名警察替柏皓霖让开了一条道。“谢啦。”柏皓霖推门进入病房。和离开时一样,病房里没有开灯,可能是窗户没有关,屋外的风毫不客气地吹进病房中,搜刮着房间里的一切,布帘也随风起舞,原本不大的病房更显得格外拥挤。柏皓霖打开灯,揎开布帘,但当他看到屋中的情形时,惊骇在原地,凉被不知何时被吹在地上,而女孩身子扭曲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面容痛苦,她左手死死抓着床单,右手捂着心脏,以至于用力太猛,衣服上已满是褶皱。“叫医生!快叫医生!”柏皓霖来不及细想发生什么事,他虽然知道女孩很可能已经死亡多时,但不愿放弃最后的一线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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