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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1 / 1)

“是的。”青年点头。“是同一个凶手所为?”秦思烨看出端倪。“是的。”青年点头。“既然你能推断出红衣女孩是在为某人续命,那你应该知道是在为何人续命吧?如果找到这人,不是能抓到凶手吗?”易云昭急切地说。“根据受害者的死法,是在为一个五行旺水的人续命,他的名字中必有六个水。此人的生辰是在阴时,命格也是极阴的,为他续魂必须要极阴之魂。而他的年龄,应该是八十有四。”易云昭认真地记下了。“不好意思,我还有一个问题。”秦思烨不像易云昭对青年的话全盘接收,她所接受的教育令她对他们的谈话有越来越多的问题。“请讲。”“在我看来,你是凶手的可能性更大耶!你刚刚不是说了嘛,这世上会续魂术的只有你和你师兄,而你师兄已经过世了啊!所以从理论上讲,你极有可能是这世上唯一一个会续魂术的人。”秦思烨并不相信什么续魂,只是觉得青年话中还有很多值得推敲之处。“的确是。”“他知道自己不是凶手,所以才想查查十四年前他师兄是不是教过别人啊。”易云昭小声地反驳秦思烨。“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你不自己查呢?为什么还要找我们?你不是已经知道了时间吗?如果你真有法术什么的,应该很容易就查到啊,不要说你不是警察查不到机密信息哦,如果你真那么厉害,我想变个身啊,用个障眼法啊,飞天遁地啊,不都跟玩儿似的吗?”秦思烨道。“因某些原因,在下不便长时间离开这幢宅子。”对于秦思烨一连串的质疑,青年并没有生气,依旧微笑着回答。“为什么啊?”秦思烨铁了心地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你这样太没礼貌了!”易云昭压低声音,他的直觉告诉他青年不是凶手,也告诉他他说得都是真的。“你想要破案还是想要有礼貌?”秦思烨见易云昭老是帮对方说话,而不帮自己,有些火了,她强忍怒火,小声说:“在我看来,他很可能是自编自导自演啊,假意用什么‘末代阴阳师’的id发贴引起你的注意,然后把我们带到这里来,又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搅乱警方的查案视线!搞不好他才是那个精神错乱的凶手!”“我们本来就毫无头绪,听听他的话没什么不好啊,而且连警方没有公布的事他也说出来了。”“拜托----!!凶手当然知道死者眉心有针啊,因为根本就是他做的啊!!”秦思烨见易云昭如此执迷不悟,说话的声音不觉地大了起来。“呵呵,从你们的视角来看,在下确实有很大的嫌疑,但真是我做的,为什么会把你们请到这里?如果只是想扰乱你们的视线,继续在网上发贴就可以了,犯不着冒这么大的风险,是吧?”青年并不生气,和颜悦色地解释。第536章秦思烨心中还有疑虑,但她知道如果对方真是凶手,自己在此处与他争执是不智的,万一他凶相毕露怎么办?所以她假装觉得有道理的样子点点头,没有再争辩下去。“我知道的就是这些,烦请两位查证。”青年站起身,一名小男孩从旁边的小屋走出,准备送走易云昭和秦思烨。“放心,我会去查十四年前的案子,如果查到了,我会再来找你。”易云昭带有歉意地说。青年点点头,他从怀里拿出一块羊脂白玉,双手递给易云昭:“你最近有一劫,把这个带在身上,可以助你逢凶化吉。”“好,谢了。”易云昭接过。两人在小孩的护送下离开了,他们刚走出大门,易云昭的手机突然发疯似地叫了起来,是他的搭档打来的,他接起电话,还没来得及说话,对方就开始咆哮:“易云昭!你去哪了!!!今天晚上监视你怎么还不来!!!我已经给你打了八百通电话!!!”“没有啊,我没听到电话响呢!”易云昭有些委屈,他们到这里也不过九点,在里面只坐了半小时,而他们是零点交班,现在还没到时间吧。“废话,一直说不在服务区当然你没听到铃声了!!现在都凌晨三点了!!你还不过来!!!”“什么?凌晨三点了?!”易云昭惊讶不已。“呀,是真的,我还以为才十点多呢!”秦思烨看看表,果然已经凌晨三点了,“惨了,明天还要上班呢!”“马上来马上来。”易云昭慌忙挂了电话,然后转向秦思烨,“我们没在里面呆多久吧?”“估计就半小时吧!难道他给我们下了什么药?”秦思烨也觉得难以置信。“谁有空给你下药?哎,不管了。”易云昭拦了辆taxi,将秦思烨塞进去,“我先送你回家。”秦思烨撇撇嘴,她忍不住回头看13幢的方向,当然什么也没看到,却令她不禁想:那个人是凶手吗?他说的会是真的吗?第537章柏皓霖向来是早上六点三十分起床,到附近的公园晨跑半小时,再回家洗澡、吃早饭,但是今天早上叫醒他的不是闹钟,而是手机铃声,柏皓霖睡眼忪忪地抓起手机,来电显示是易云昭打来的,他接起电话:“喂?”“柏医师,昨天我去找过‘末代阴阳师’了!”易云昭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小激动,若不是昨晚太晚,他早就告诉他了,好不容易熬到早上六点,趁着和他一起监视的搭档去买早点,他就按捺不住地给柏皓霖打来电话。“啊?”柏皓霖顿时来了精神,“什么情况?”他忆起“末代阴阳师”在贴子里说的那段话,又想到周强的卒死,心中难免有疑虑,但他更多地是怀疑“末代阴阳师”是信口胡说,引魂针什么的只是因为他认识警署的某人,无意中获知的,若非如此,那他将是最大的嫌疑人。“他说这两起案子是在为一个命格极阴的人续命,未来还会有十一人遇害,而最后一人必然死于七月十四日。凶手很有可能是他师兄的徒弟,他想让我们查查十四年前的腊月间有没有九人被害,被害者均二十三岁,双臂齐断,倒吊而亡,全身血液尽失,眉心处有一枚引魂针!”易云昭一串连珠炮地将经过说了一遍。“你已经查过了?”柏皓霖觉得这都是臆测之言,不足为信。“还没呢,昨天不知怎么回事,我和秦医师去他家的时候明明才刚过九点,聊了估计也就半小时吧,但我们出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了!感觉,感觉就像时间被人偷走了,不,应该说像是被拉到了异空间!!”易云昭越说越激动。柏皓霖正想反驳可能是他们聊得投机忘了时间,却突然想起周强,将话头又咽了回去。“啊!邱群出来了!一大清早地肯定没好事,哎。”易云昭看到邱群的车驶出车库,随之发动汽车,准备跟上去,“我挂了啊!”柏皓霖还没来得及把“小心点”说出口,就听到听筒里急促的“嘟嘟嘟”。看看表,现在才六点十分,柏皓霖没心思再睡,他索性穿上运动服按照以往的习惯先去晨跑。清晨的tmx市透着一丝凉爽,因早上起得较早,柏皓霖提前十五分钟离家,在经过中心广场等红灯时,广场上的大屏幕正在重播昨晚的新闻,几名手持话筒的记者正在围追堵截一名胖胖的中年男子,并不时地将话筒凑到他嘴边,不停地发问:“熊医师因你的误断令一名教师自杀,你有什么想对受害者家属说的吗?”“听说受害者家属对你提起了民事诉讼,要求赔偿300万元是吗?”“贵诊所的生意是否受到影响?”“你的行医执照会不会被吊销?”熊凯被逼得没法,愤怒地吼道:“我有我的言论自由,我确实是在节目上说过李梅的老师很有可能是凶手!但我也就只是说说!!!真正把他们逼上绝路的是你们这些只知道抢新闻,提高收视率的记者、媒体!!!现在你们还想把我逼死吗?!!!”熊凯愤怒的咆哮并没有让几名记者就此罢休,他们随即又连珠炮似地发问:“熊医师,在收视率较高的谈话节目中指责某人是凶手,你经过现场调查取证了吗?还是根据你那所谓的犯罪侧写胡编出来的呢?”“你认为言论自由就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吗?身为一名资深的心理医师,就没有想过对自己说得话负责?”“除了300万的赔偿,受害人家属还要求你公开致歉,你准备在哪家电视台发表致歉声明?有没有考虑过小柯闲话?”“听说你的父亲是一家知名私立医院的院长,三名兄长也在外科、内科领域颇有成就,他们有没有在你的背后支持你呢?”记者的穷追不舍令熊凯恼怒万分,他不时粗鲁地推开凑到他嘴边的话筒,同时极力避开镜头,最终走进一幢商业大厦,商厦的保安将记者们拦在外面,记者才悻悻地说了几句结束语,画面转到了另一个新闻。对于熊凯如今的遭遇柏皓霖丝毫不同情----以心理学者的身份在公开场合信口臆断某人是凶手,导致此人经受了莫大的舆论压力,最终自杀,这确实是熊凯的罪果。但他认为那名老师的事并不是熊凯一人的过错,诚然,他并没有经过考证就猜测李梅的班导师是凶手,可若不是那些媒体为了博收视,将此事闹大,那名老师也不会不堪压力而自杀,现在出了人命,媒体又将责任推在熊凯一人身上,确实是不负责任之举,说到底,双方都有过错,只是现在熊凯也成了收视率的牺牲品。柏皓霖刚到白虎警署后,手机就响了起来,是刑侦二处的陈警长打来的,柏皓霖接起电话:“喂?”“皓霖,你在路上?”陈警长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沉重。“刚到警署,怎么了?”柏皓霖有种不详的预感。距第二名受害者发现的时间已有六天了,难道……“刚刚接到胃镇治安官的电话,他们那里发现了第三具尸体。”陈警长的话证实了柏皓霖的猜想。“我直接去胃镇。”“嗯,我把地址和治安官的电话发给你。”柏皓霖快步走回停车场,刚走到自己的车前,秦思烨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皓霖,你见到云昭了吗?”“早上通过电话。”柏皓霖一手把在车门上,一边回答。“那他跟你说咯?昨晚的事?”“说了,那个人很有可能是凶手!”“就是啊!我也这么觉得!!”秦思烨一脸找到知音的表情,这时她才注意到柏皓霖一脸急切,才明白他急着离开,“啊,抱歉抱歉,听说胃镇又发生案件了,你快去吧。”“你怎么知道?”柏皓霖暗觉奇怪,陈警长是案件的负责人,他刚刚才打电话给自己说明他也才知道不久,而秦思烨只是一个新晋的法医,不可能会接手这么大的案子,那她怎么会知道这事?“江姨给我说的,她也过去了。”秦思烨一边说一边俏皮地吐吐舌。吐舌的动作说明秦思烨觉得不应该说这话,才会下意识地做出这个动作,如果她的消息来源真的是江法医,没必要觉得“说错话”,即是说秦思烨定是从其他非正常渠道得到的消息,柏皓霖暗想她会不会与凶手有什么牵连,但依他平时对秦思烨的了解又觉得可能性不大。时间紧急,柏皓霖不想现在深究,他向秦思烨点点头,钻进了汽车,在驶离停车场时,他看到秦思烨正面带微笑地在后方向他挥着手,不禁莞尔:想什么呢,这世上只有两个人不会杀人,一个是易云昭,另一个就是秦思烨了。秦思烨性格直率,正义感强,不是会姑息凶手的人,也许是她无意间听到的第538章两小时后,柏皓霖抵达胃镇,根据陈警长提供的地址,他来到胃镇近郊的一处加油站,加油站是24小时营业的,里面有一个小超市,小李正在询问超市的员工,而大部分的人则集中在离加油站五十米远的一处公用电话亭。柏皓霖下车后环顾四周。加油站的进口处有一个监控器,进入加油站的车辆都会被拍下,但柏皓霖觉得依凶手的谨慎,他未必会从前面进入,于是他又走向电话亭,发现旁边还有一条小路可以绕开加油站直接到电话亭旁边。此时一名协警正在对地上的轮胎印进行拍照、一名协警在取电话亭门把上的指纹和物证,陈警长则站在旁边神情凝重地看着电话亭里的受害者。“陈警长。”柏皓霖走过去。“今天早上六点钟有人到加油站才发现他,”陈警长无法挪开视线,他死死地盯着受害者,声音沉痛:“已经第三个人了……”法医还没到场,尸体不许移动半分,只能透过电话亭的玻璃观察。受害者是一名剪着寸头的约莫十二、三岁的男孩,穿着明显不是他的红裙,他耸拉着脑袋,面朝电话的方向跪着,电话线死死地缠绕着他的脖子,黑色的听筒垂落在他右肩处。这次没有用绳子,没有船锚,若不是那件红裙,警方不会将这起案子与之前那两起联系起来,但柏皓霖更想知道凶手为什么改变了他的手法----是有人打断了他?还是他的“犯罪仪式”因某些原因改变了,只是通常连环杀手改变犯罪手法,多会表现得更加残暴,可是这起案子却显得有些慌乱----极有可能会被发现的地方、没有过多地布置现场、匆忙离去时留下的轮胎印等等。“陈警长,查到了,死者叫刘添,是胃镇国中二年级生,他的父母昨天晚上八点钟报了失踪,最后见到他的人是和他一起回家的同学,根据他同学的证词,他们和往常一样在一个叉路口分手,在回家的路上并没有发现可疑人士跟踪他们。”方祥了解到了受害者的情况,向陈警长报告。“小方,你去见见受害人的父母,通知他们。”陈警长有一个十五岁的儿子,他无法想像如果有一天一个陌生人来告诉他孩子被一个变态杀了,他该怎么办?方祥点点头,小跑着离开了,他刚走,法医车从大道那边驶来,江法医趋至电话亭,陈警长和柏皓霖也走到电话亭外,想听听初步验尸结果。“啊!邱群出来了!一大清早地肯定没好事,哎。”易云昭看到邱群的车驶出车库,随之发动汽车,准备跟上去,“我挂了啊!”柏皓霖还没来得及把“小心点”说出口,就听到听筒里急促的“嘟嘟嘟”。看看表,现在才六点十分,柏皓霖没心思再睡,他索性穿上运动服按照以往的习惯先去晨跑。清晨的tmx市透着一丝凉爽,因早上起得较早,柏皓霖提前十五分钟离家,在经过中心广场等红灯时,广场上的大屏幕正在重播昨晚的新闻,几名手持话筒的记者正在围追堵截一名胖胖的中年男子,并不时地将话筒凑到他嘴边,不停地发问:“熊医师因你的误断令一名教师自杀,你有什么想对受害者家属说的吗?”“听说受害者家属对你提起了民事诉讼,要求赔偿300万元是吗?”“贵诊所的生意是否受到影响?”“你的行医执照会不会被吊销?”熊凯被逼得没法,愤怒地吼道:“我有我的言论自由,我确实是在节目上说过李梅的老师很有可能是凶手!但我也就只是说说!!!真正把他们逼上绝路的是你们这些只知道抢新闻,提高收视率的记者、媒体!!!现在你们还想把我逼死吗?!!!”熊凯愤怒的咆哮并没有让几名记者就此罢休,他们随即又连珠炮似地发问:“熊医师,在收视率较高的谈话节目中指责某人是凶手,你经过现场调查取证了吗?还是根据你那所谓的犯罪侧写胡编出来的呢?”“你认为言论自由就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吗?身为一名资深的心理医师,就没有想过对自己说得话负责?”“除了300万的赔偿,受害人家属还要求你公开致歉,你准备在哪家电视台发表致歉声明?有没有考虑过小柯闲话?”“听说你的父亲是一家知名私立医院的院长,三名兄长也在外科、内科领域颇有成就,他们有没有在你的背后支持你呢?”记者的穷追不舍令熊凯恼怒万分,他不时粗鲁地推开凑到他嘴边的话筒,同时极力避开镜头,最终走进一幢商业大厦,商厦的保安将记者们拦在外面,记者才悻悻地说了几句结束语,画面转到了另一个新闻。对于熊凯如今的遭遇柏皓霖丝毫不同情----以心理学者的身份在公开场合信口臆断某人是凶手,导致此人经受了莫大的舆论压力,最终自杀,这确实是熊凯的罪果。但他认为那名老师的事并不是熊凯一人的过错,诚然,他并没有经过考证就猜测李梅的班导师是凶手,可若不是那些媒体为了博收视,将此事闹大,那名老师也不会不堪压力而自杀,现在出了人命,媒体又将责任推在熊凯一人身上,确实是不负责任之举,说到底,双方都有过错,只是现在熊凯也成了收视率的牺牲品。柏皓霖刚到白虎警署后,手机就响了起来,是刑侦二处的陈警长打来的,柏皓霖接起电话:“喂?”“皓霖,你在路上?”陈警长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沉重。“刚到警署,怎么了?”柏皓霖有种不详的预感。距第二名受害者发现的时间已有六天了,难道……“刚刚接到胃镇治安官的电话,他们那里发现了第三具尸体。”陈警长的话证实了柏皓霖的猜想。“我直接去胃镇。”“嗯,我把地址和治安官的电话发给你。”柏皓霖快步走回停车场,刚走到自己的车前,秦思烨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皓霖,你见到云昭了吗?”“早上通过电话。”柏皓霖一手把在车门上,一边回答。“那他跟你说咯?昨晚的事?”“说了,那个人很有可能是凶手!”“就是啊!我也这么觉得!!”秦思烨一脸找到知音的表情,这时她才注意到柏皓霖一脸急切,才明白他急着离开,“啊,抱歉抱歉,听说胃镇又发生案件了,你快去吧。”“你怎么知道?”柏皓霖暗觉奇怪,陈警长是案件的负责人,他刚刚才打电话给自己说明他也才知道不久,而秦思烨只是一个新晋的法医,不可能会接手这么大的案子,那她怎么会知道这事?“江姨给我说的,她也过去了。”秦思烨一边说一边俏皮地吐吐舌。吐舌的动作说明秦思烨觉得不应该说这话,才会下意识地做出这个动作,如果她的消息来源真的是江法医,没必要觉得“说错话”,即是说秦思烨定是从其他非正常渠道得到的消息,柏皓霖暗想她会不会与凶手有什么牵连,但依他平时对秦思烨的了解又觉得可能性不大。时间紧急,柏皓霖不想现在深究,他向秦思烨点点头,钻进了汽车,在驶离停车场时,他看到秦思烨正面带微笑地在后方向他挥着手,不禁莞尔:想什么呢,这世上只有两个人不会杀人,一个是易云昭,另一个就是秦思烨了。秦思烨性格直率,正义感强,不是会姑息凶手的人,也许是她无意间听到的第538章两小时后,柏皓霖抵达胃镇,根据陈警长提供的地址,他来到胃镇近郊的一处加油站,加油站是24小时营业的,里面有一个小超市,小李正在询问超市的员工,而大部分的人则集中在离加油站五十米远的一处公用电话亭。柏皓霖下车后环顾四周。加油站的进口处有一个监控器,进入加油站的车辆都会被拍下,但柏皓霖觉得依凶手的谨慎,他未必会从前面进入,于是他又走向电话亭,发现旁边还有一条小路可以绕开加油站直接到电话亭旁边。此时一名协警正在对地上的轮胎印进行拍照、一名协警在取电话亭门把上的指纹和物证,陈警长则站在旁边神情凝重地看着电话亭里的受害者。“陈警长。”柏皓霖走过去。“今天早上六点钟有人到加油站才发现他,”陈警长无法挪开视线,他死死地盯着受害者,声音沉痛:“已经第三个人了……”法医还没到场,尸体不许移动半分,只能透过电话亭的玻璃观察。受害者是一名剪着寸头的约莫十二、三岁的男孩,穿着明显不是他的红裙,他耸拉着脑袋,面朝电话的方向跪着,电话线死死地缠绕着他的脖子,黑色的听筒垂落在他右肩处。这次没有用绳子,没有船锚,若不是那件红裙,警方不会将这起案子与之前那两起联系起来,但柏皓霖更想知道凶手为什么改变了他的手法----是有人打断了他?还是他的“犯罪仪式”因某些原因改变了,只是通常连环杀手改变犯罪手法,多会表现得更加残暴,可是这起案子却显得有些慌乱----极有可能会被发现的地方、没有过多地布置现场、匆忙离去时留下的轮胎印等等。“陈警长,查到了,死者叫刘添,是胃镇国中二年级生,他的父母昨天晚上八点钟报了失踪,最后见到他的人是和他一起回家的同学,根据他同学的证词,他们和往常一样在一个叉路口分手,在回家的路上并没有发现可疑人士跟踪他们。”方祥了解到了受害者的情况,向陈警长报告。“小方,你去见见受害人的父母,通知他们。”陈警长有一个十五岁的儿子,他无法想像如果有一天一个陌生人来告诉他孩子被一个变态杀了,他该怎么办?方祥点点头,小跑着离开了,他刚走,法医车从大道那边驶来,江法医趋至电话亭,陈警长和柏皓霖也走到电话亭外,想听听初步验尸结果。“啊!邱群出来了!一大清早地肯定没好事,哎。”易云昭看到邱群的车驶出车库,随之发动汽车,准备跟上去,“我挂了啊!”柏皓霖还没来得及把“小心点”说出口,就听到听筒里急促的“嘟嘟嘟”。看看表,现在才六点十分,柏皓霖没心思再睡,他索性穿上运动服按照以往的习惯先去晨跑。清晨的tmx市透着一丝凉爽,因早上起得较早,柏皓霖提前十五分钟离家,在经过中心广场等红灯时,广场上的大屏幕正在重播昨晚的新闻,几名手持话筒的记者正在围追堵截一名胖胖的中年男子,并不时地将话筒凑到他嘴边,不停地发问:“熊医师因你的误断令一名教师自杀,你有什么想对受害者家属说的吗?”“听说受害者家属对你提起了民事诉讼,要求赔偿300万元是吗?”“贵诊所的生意是否受到影响?”“你的行医执照会不会被吊销?”熊凯被逼得没法,愤怒地吼道:“我有我的言论自由,我确实是在节目上说过李梅的老师很有可能是凶手!但我也就只是说说!!!真正把他们逼上绝路的是你们这些只知道抢新闻,提高收视率的记者、媒体!!!现在你们还想把我逼死吗?!!!”熊凯愤怒的咆哮并没有让几名记者就此罢休,他们随即又连珠炮似地发问:“熊医师,在收视率较高的谈话节目中指责某人是凶手,你经过现场调查取证了吗?还是根据你那所谓的犯罪侧写胡编出来的呢?”“你认为言论自由就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吗?身为一名资深的心理医师,就没有想过对自己说得话负责?”“除了300万的赔偿,受害人家属还要求你公开致歉,你准备在哪家电视台发表致歉声明?有没有考虑过小柯闲话?”“听说你的父亲是一家知名私立医院的院长,三名兄长也在外科、内科领域颇有成就,他们有没有在你的背后支持你呢?”记者的穷追不舍令熊凯恼怒万分,他不时粗鲁地推开凑到他嘴边的话筒,同时极力避开镜头,最终走进一幢商业大厦,商厦的保安将记者们拦在外面,记者才悻悻地说了几句结束语,画面转到了另一个新闻。对于熊凯如今的遭遇柏皓霖丝毫不同情----以心理学者的身份在公开场合信口臆断某人是凶手,导致此人经受了莫大的舆论压力,最终自杀,这确实是熊凯的罪果。但他认为那名老师的事并不是熊凯一人的过错,诚然,他并没有经过考证就猜测李梅的班导师是凶手,可若不是那些媒体为了博收视,将此事闹大,那名老师也不会不堪压力而自杀,现在出了人命,媒体又将责任推在熊凯一人身上,确实是不负责任之举,说到底,双方都有过错,只是现在熊凯也成了收视率的牺牲品。柏皓霖刚到白虎警署后,手机就响了起来,是刑侦二处的陈警长打来的,柏皓霖接起电话:“喂?”“皓霖,你在路上?”陈警长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沉重。“刚到警署,怎么了?”柏皓霖有种不详的预感。距第二名受害者发现的时间已有六天了,难道……“刚刚接到胃镇治安官的电话,他们那里发现了第三具尸体。”陈警长的话证实了柏皓霖的猜想。“我直接去胃镇。”“嗯,我把地址和治安官的电话发给你。”柏皓霖快步走回停车场,刚走到自己的车前,秦思烨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皓霖,你见到云昭了吗?”“早上通过电话。”柏皓霖一手把在车门上,一边回答。“那他跟你说咯?昨晚的事?”“说了,那个人很有可能是凶手!”“就是啊!我也这么觉得!!”秦思烨一脸找到知音的表情,这时她才注意到柏皓霖一脸急切,才明白他急着离开,“啊,抱歉抱歉,听说胃镇又发生案件了,你快去吧。”“你怎么知道?”柏皓霖暗觉奇怪,陈警长是案件的负责人,他刚刚才打电话给自己说明他也才知道不久,而秦思烨只是一个新晋的法医,不可能会接手这么大的案子,那她怎么会知道这事?“江姨给我说的,她也过去了。”秦思烨一边说一边俏皮地吐吐舌。吐舌的动作说明秦思烨觉得不应该说这话,才会下意识地做出这个动作,如果她的消息来源真的是江法医,没必要觉得“说错话”,即是说秦思烨定是从其他非正常渠道得到的消息,柏皓霖暗想她会不会与凶手有什么牵连,但依他平时对秦思烨的了解又觉得可能性不大。时间紧急,柏皓霖不想现在深究,他向秦思烨点点头,钻进了汽车,在驶离停车场时,他看到秦思烨正面带微笑地在后方向他挥着手,不禁莞尔:想什么呢,这世上只有两个人不会杀人,一个是易云昭,另一个就是秦思烨了。秦思烨性格直率,正义感强,不是会姑息凶手的人,也许是她无意间听到的第538章两小时后,柏皓霖抵达胃镇,根据陈警长提供的地址,他来到胃镇近郊的一处加油站,加油站是24小时营业的,里面有一个小超市,小李正在询问超市的员工,而大部分的人则集中在离加油站五十米远的一处公用电话亭。柏皓霖下车后环顾四周。加油站的进口处有一个监控器,进入加油站的车辆都会被拍下,但柏皓霖觉得依凶手的谨慎,他未必会从前面进入,于是他又走向电话亭,发现旁边还有一条小路可以绕开加油站直接到电话亭旁边。此时一名协警正在对地上的轮胎印进行拍照、一名协警在取电话亭门把上的指纹和物证,陈警长则站在旁边神情凝重地看着电话亭里的受害者。“陈警长。”柏皓霖走过去。“今天早上六点钟有人到加油站才发现他,”陈警长无法挪开视线,他死死地盯着受害者,声音沉痛:“已经第三个人了……”法医还没到场,尸体不许移动半分,只能透过电话亭的玻璃观察。受害者是一名剪着寸头的约莫十二、三岁的男孩,穿着明显不是他的红裙,他耸拉着脑袋,面朝电话的方向跪着,电话线死死地缠绕着他的脖子,黑色的听筒垂落在他右肩处。这次没有用绳子,没有船锚,若不是那件红裙,警方不会将这起案子与之前那两起联系起来,但柏皓霖更想知道凶手为什么改变了他的手法----是有人打断了他?还是他的“犯罪仪式”因某些原因改变了,只是通常连环杀手改变犯罪手法,多会表现得更加残暴,可是这起案子却显得有些慌乱----极有可能会被发现的地方、没有过多地布置现场、匆忙离去时留下的轮胎印等等。“陈警长,查到了,死者叫刘添,是胃镇国中二年级生,他的父母昨天晚上八点钟报了失踪,最后见到他的人是和他一起回家的同学,根据他同学的证词,他们和往常一样在一个叉路口分手,在回家的路上并没有发现可疑人士跟踪他们。”方祥了解到了受害者的情况,向陈警长报告。“小方,你去见见受害人的父母,通知他们。”陈警长有一个十五岁的儿子,他无法想像如果有一天一个陌生人来告诉他孩子被一个变态杀了,他该怎么办?方祥点点头,小跑着离开了,他刚走,法医车从大道那边驶来,江法医趋至电话亭,陈警长和柏皓霖也走到电话亭外,想听听初步验尸结果。“啊!邱群出来了!一大清早地肯定没好事,哎。”易云昭看到邱群的车驶出车库,随之发动汽车,准备跟上去,“我挂了啊!”柏皓霖还没来得及把“小心点”说出口,就听到听筒里急促的“嘟嘟嘟”。看看表,现在才六点十分,柏皓霖没心思再睡,他索性穿上运动服按照以往的习惯先去晨跑。清晨的tmx市透着一丝凉爽,因早上起得较早,柏皓霖提前十五分钟离家,在经过中心广场等红灯时,广场上的大屏幕正在重播昨晚的新闻,几名手持话筒的记者正在围追堵截一名胖胖的中年男子,并不时地将话筒凑到他嘴边,不停地发问:“熊医师因你的误断令一名教师自杀,你有什么想对受害者家属说的吗?”“听说受害者家属对你提起了民事诉讼,要求赔偿300万元是吗?”“贵诊所的生意是否受到影响?”“你的行医执照会不会被吊销?”熊凯被逼得没法,愤怒地吼道:“我有我的言论自由,我确实是在节目上说过李梅的老师很有可能是凶手!但我也就只是说说!!!真正把他们逼上绝路的是你们这些只知道抢新闻,提高收视率的记者、媒体!!!现在你们还想把我逼死吗?!!!”熊凯愤怒的咆哮并没有让几名记者就此罢休,他们随即又连珠炮似地发问:“熊医师,在收视率较高的谈话节目中指责某人是凶手,你经过现场调查取证了吗?还是根据你那所谓的犯罪侧写胡编出来的呢?”“你认为言论自由就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吗?身为一名资深的心理医师,就没有想过对自己说得话负责?”“除了300万的赔偿,受害人家属还要求你公开致歉,你准备在哪家电视台发表致歉声明?有没有考虑过小柯闲话?”“听说你的父亲是一家知名私立医院的院长,三名兄长也在外科、内科领域颇有成就,他们有没有在你的背后支持你呢?”记者的穷追不舍令熊凯恼怒万分,他不时粗鲁地推开凑到他嘴边的话筒,同时极力避开镜头,最终走进一幢商业大厦,商厦的保安将记者们拦在外面,记者才悻悻地说了几句结束语,画面转到了另一个新闻。对于熊凯如今的遭遇柏皓霖丝毫不同情----以心理学者的身份在公开场合信口臆断某人是凶手,导致此人经受了莫大的舆论压力,最终自杀,这确实是熊凯的罪果。但他认为那名老师的事并不是熊凯一人的过错,诚然,他并没有经过考证就猜测李梅的班导师是凶手,可若不是那些媒体为了博收视,将此事闹大,那名老师也不会不堪压力而自杀,现在出了人命,媒体又将责任推在熊凯一人身上,确实是不负责任之举,说到底,双方都有过错,只是现在熊凯也成了收视率的牺牲品。柏皓霖刚到白虎警署后,手机就响了起来,是刑侦二处的陈警长打来的,柏皓霖接起电话:“喂?”“皓霖,你在路上?”陈警长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沉重。“刚到警署,怎么了?”柏皓霖有种不详的预感。距第二名受害者发现的时间已有六天了,难道……“刚刚接到胃镇治安官的电话,他们那里发现了第三具尸体。”陈警长的话证实了柏皓霖的猜想。“我直接去胃镇。”“嗯,我把地址和治安官的电话发给你。”柏皓霖快步走回停车场,刚走到自己的车前,秦思烨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皓霖,你见到云昭了吗?”“早上通过电话。”柏皓霖一手把在车门上,一边回答。“那他跟你说咯?昨晚的事?”“说了,那个人很有可能是凶手!”“就是啊!我也这么觉得!!”秦思烨一脸找到知音的表情,这时她才注意到柏皓霖一脸急切,才明白他急着离开,“啊,抱歉抱歉,听说胃镇又发生案件了,你快去吧。”“你怎么知道?”柏皓霖暗觉奇怪,陈警长是案件的负责人,他刚刚才打电话给自己说明他也才知道不久,而秦思烨只是一个新晋的法医,不可能会接手这么大的案子,那她怎么会知道这事?“江姨给我说的,她也过去了。”秦思烨一边说一边俏皮地吐吐舌。吐舌的动作说明秦思烨觉得不应该说这话,才会下意识地做出这个动作,如果她的消息来源真的是江法医,没必要觉得“说错话”,即是说秦思烨定是从其他非正常渠道得到的消息,柏皓霖暗想她会不会与凶手有什么牵连,但依他平时对秦思烨的了解又觉得可能性不大。时间紧急,柏皓霖不想现在深究,他向秦思烨点点头,钻进了汽车,在驶离停车场时,他看到秦思烨正面带微笑地在后方向他挥着手,不禁莞尔:想什么呢,这世上只有两个人不会杀人,一个是易云昭,另一个就是秦思烨了。秦思烨性格直率,正义感强,不是会姑息凶手的人,也许是她无意间听到的第538章两小时后,柏皓霖抵达胃镇,根据陈警长提供的地址,他来到胃镇近郊的一处加油站,加油站是24小时营业的,里面有一个小超市,小李正在询问超市的员工,而大部分的人则集中在离加油站五十米远的一处公用电话亭。柏皓霖下车后环顾四周。加油站的进口处有一个监控器,进入加油站的车辆都会被拍下,但柏皓霖觉得依凶手的谨慎,他未必会从前面进入,于是他又走向电话亭,发现旁边还有一条小路可以绕开加油站直接到电话亭旁边。此时一名协警正在对地上的轮胎印进行拍照、一名协警在取电话亭门把上的指纹和物证,陈警长则站在旁边神情凝重地看着电话亭里的受害者。“陈警长。”柏皓霖走过去。“今天早上六点钟有人到加油站才发现他,”陈警长无法挪开视线,他死死地盯着受害者,声音沉痛:“已经第三个人了……”法医还没到场,尸体不许移动半分,只能透过电话亭的玻璃观察。受害者是一名剪着寸头的约莫十二、三岁的男孩,穿着明显不是他的红裙,他耸拉着脑袋,面朝电话的方向跪着,电话线死死地缠绕着他的脖子,黑色的听筒垂落在他右肩处。这次没有用绳子,没有船锚,若不是那件红裙,警方不会将这起案子与之前那两起联系起来,但柏皓霖更想知道凶手为什么改变了他的手法----是有人打断了他?还是他的“犯罪仪式”因某些原因改变了,只是通常连环杀手改变犯罪手法,多会表现得更加残暴,可是这起案子却显得有些慌乱----极有可能会被发现的地方、没有过多地布置现场、匆忙离去时留下的轮胎印等等。“陈警长,查到了,死者叫刘添,是胃镇国中二年级生,他的父母昨天晚上八点钟报了失踪,最后见到他的人是和他一起回家的同学,根据他同学的证词,他们和往常一样在一个叉路口分手,在回家的路上并没有发现可疑人士跟踪他们。”方祥了解到了受害者的情况,向陈警长报告。“小方,你去见见受害人的父母,通知他们。”陈警长有一个十五岁的儿子,他无法想像如果有一天一个陌生人来告诉他孩子被一个变态杀了,他该怎么办?方祥点点头,小跑着离开了,他刚走,法医车从大道那边驶来,江法医趋至电话亭,陈警长和柏皓霖也走到电话亭外,想听听初步验尸结果。“啊!邱群出来了!一大清早地肯定没好事,哎。”易云昭看到邱群的车驶出车库,随之发动汽车,准备跟上去,“我挂了啊!”柏皓霖还没来得及把“小心点”说出口,就听到听筒里急促的“嘟嘟嘟”。看看表,现在才六点十分,柏皓霖没心思再睡,他索性穿上运动服按照以往的习惯先去晨跑。清晨的tmx市透着一丝凉爽,因早上起得较早,柏皓霖提前十五分钟离家,在经过中心广场等红灯时,广场上的大屏幕正在重播昨晚的新闻,几名手持话筒的记者正在围追堵截一名胖胖的中年男子,并不时地将话筒凑到他嘴边,不停地发问:“熊医师因你的误断令一名教师自杀,你有什么想对受害者家属说的吗?”“听说受害者家属对你提起了民事诉讼,要求赔偿300万元是吗?”“贵诊所的生意是否受到影响?”“你的行医执照会不会被吊销?”熊凯被逼得没法,愤怒地吼道:“我有我的言论自由,我确实是在节目上说过李梅的老师很有可能是凶手!但我也就只是说说!!!真正把他们逼上绝路的是你们这些只知道抢新闻,提高收视率的记者、媒体!!!现在你们还想把我逼死吗?!!!”熊凯愤怒的咆哮并没有让几名记者就此罢休,他们随即又连珠炮似地发问:“熊医师,在收视率较高的谈话节目中指责某人是凶手,你经过现场调查取证了吗?还是根据你那所谓的犯罪侧写胡编出来的呢?”“你认为言论自由就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吗?身为一名资深的心理医师,就没有想过对自己说得话负责?”“除了300万的赔偿,受害人家属还要求你公开致歉,你准备在哪家电视台发表致歉声明?有没有考虑过小柯闲话?”“听说你的父亲是一家知名私立医院的院长,三名兄长也在外科、内科领域颇有成就,他们有没有在你的背后支持你呢?”记者的穷追不舍令熊凯恼怒万分,他不时粗鲁地推开凑到他嘴边的话筒,同时极力避开镜头,最终走进一幢商业大厦,商厦的保安将记者们拦在外面,记者才悻悻地说了几句结束语,画面转到了另一个新闻。对于熊凯如今的遭遇柏皓霖丝毫不同情----以心理学者的身份在公开场合信口臆断某人是凶手,导致此人经受了莫大的舆论压力,最终自杀,这确实是熊凯的罪果。但他认为那名老师的事并不是熊凯一人的过错,诚然,他并没有经过考证就猜测李梅的班导师是凶手,可若不是那些媒体为了博收视,将此事闹大,那名老师也不会不堪压力而自杀,现在出了人命,媒体又将责任推在熊凯一人身上,确实是不负责任之举,说到底,双方都有过错,只是现在熊凯也成了收视率的牺牲品。柏皓霖刚到白虎警署后,手机就响了起来,是刑侦二处的陈警长打来的,柏皓霖接起电话:“喂?”“皓霖,你在路上?”陈警长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沉重。“刚到警署,怎么了?”柏皓霖有种不详的预感。距第二名受害者发现的时间已有六天了,难道……“刚刚接到胃镇治安官的电话,他们那里发现了第三具尸体。”陈警长的话证实了柏皓霖的猜想。“我直接去胃镇。”“嗯,我把地址和治安官的电话发给你。”柏皓霖快步走回停车场,刚走到自己的车前,秦思烨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皓霖,你见到云昭了吗?”“早上通过电话。”柏皓霖一手把在车门上,一边回答。“那他跟你说咯?昨晚的事?”“说了,那个人很有可能是凶手!”“就是啊!我也这么觉得!!”秦思烨一脸找到知音的表情,这时她才注意到柏皓霖一脸急切,才明白他急着离开,“啊,抱歉抱歉,听说胃镇又发生案件了,你快去吧。”“你怎么知道?”柏皓霖暗觉奇怪,陈警长是案件的负责人,他刚刚才打电话给自己说明他也才知道不久,而秦思烨只是一个新晋的法医,不可能会接手这么大的案子,那她怎么会知道这事?“江姨给我说的,她也过去了。”秦思烨一边说一边俏皮地吐吐舌。吐舌的动作说明秦思烨觉得不应该说这话,才会下意识地做出这个动作,如果她的消息来源真的是江法医,没必要觉得“说错话”,即是说秦思烨定是从其他非正常渠道得到的消息,柏皓霖暗想她会不会与凶手有什么牵连,但依他平时对秦思烨的了解又觉得可能性不大。时间紧急,柏皓霖不想现在深究,他向秦思烨点点头,钻进了汽车,在驶离停车场时,他看到秦思烨正面带微笑地在后方向他挥着手,不禁莞尔:想什么呢,这世上只有两个人不会杀人,一个是易云昭,另一个就是秦思烨了。秦思烨性格直率,正义感强,不是会姑息凶手的人,也许是她无意间听到的第538章两小时后,柏皓霖抵达胃镇,根据陈警长提供的地址,他来到胃镇近郊的一处加油站,加油站是24小时营业的,里面有一个小超市,小李正在询问超市的员工,而大部分的人则集中在离加油站五十米远的一处公用电话亭。柏皓霖下车后环顾四周。加油站的进口处有一个监控器,进入加油站的车辆都会被拍下,但柏皓霖觉得依凶手的谨慎,他未必会从前面进入,于是他又走向电话亭,发现旁边还有一条小路可以绕开加油站直接到电话亭旁边。此时一名协警正在对地上的轮胎印进行拍照、一名协警在取电话亭门把上的指纹和物证,陈警长则站在旁边神情凝重地看着电话亭里的受害者。“陈警长。”柏皓霖走过去。“今天早上六点钟有人到加油站才发现他,”陈警长无法挪开视线,他死死地盯着受害者,声音沉痛:“已经第三个人了……”法医还没到场,尸体不许移动半分,只能透过电话亭的玻璃观察。受害者是一名剪着寸头的约莫十二、三岁的男孩,穿着明显不是他的红裙,他耸拉着脑袋,面朝电话的方向跪着,电话线死死地缠绕着他的脖子,黑色的听筒垂落在他右肩处。这次没有用绳子,没有船锚,若不是那件红裙,警方不会将这起案子与之前那两起联系起来,但柏皓霖更想知道凶手为什么改变了他的手法----是有人打断了他?还是他的“犯罪仪式”因某些原因改变了,只是通常连环杀手改变犯罪手法,多会表现得更加残暴,可是这起案子却显得有些慌乱----极有可能会被发现的地方、没有过多地布置现场、匆忙离去时留下的轮胎印等等。“陈警长,查到了,死者叫刘添,是胃镇国中二年级生,他的父母昨天晚上八点钟报了失踪,最后见到他的人是和他一起回家的同学,根据他同学的证词,他们和往常一样在一个叉路口分手,在回家的路上并没有发现可疑人士跟踪他们。”方祥了解到了受害者的情况,向陈警长报告。“小方,你去见见受害人的父母,通知他们。”陈警长有一个十五岁的儿子,他无法想像如果有一天一个陌生人来告诉他孩子被一个变态杀了,他该怎么办?方祥点点头,小跑着离开了,他刚走,法医车从大道那边驶来,江法医趋至电话亭,陈警长和柏皓霖也走到电话亭外,想听听初步验尸结果。“啊!邱群出来了!一大清早地肯定没好事,哎。”易云昭看到邱群的车驶出车库,随之发动汽车,准备跟上去,“我挂了啊!”柏皓霖还没来得及把“小心点”说出口,就听到听筒里急促的“嘟嘟嘟”。看看表,现在才六点十分,柏皓霖没心思再睡,他索性穿上运动服按照以往的习惯先去晨跑。清晨的tmx市透着一丝凉爽,因早上起得较早,柏皓霖提前十五分钟离家,在经过中心广场等红灯时,广场上的大屏幕正在重播昨晚的新闻,几名手持话筒的记者正在围追堵截一名胖胖的中年男子,并不时地将话筒凑到他嘴边,不停地发问:“熊医师因你的误断令一名教师自杀,你有什么想对受害者家属说的吗?”“听说受害者家属对你提起了民事诉讼,要求赔偿300万元是吗?”“贵诊所的生意是否受到影响?”“你的行医执照会不会被吊销?”熊凯被逼得没法,愤怒地吼道:“我有我的言论自由,我确实是在节目上说过李梅的老师很有可能是凶手!但我也就只是说说!!!真正把他们逼上绝路的是你们这些只知道抢新闻,提高收视率的记者、媒体!!!现在你们还想把我逼死吗?!!!”熊凯愤怒的咆哮并没有让几名记者就此罢休,他们随即又连珠炮似地发问:“熊医师,在收视率较高的谈话节目中指责某人是凶手,你经过现场调查取证了吗?还是根据你那所谓的犯罪侧写胡编出来的呢?”“你认为言论自由就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吗?身为一名资深的心理医师,就没有想过对自己说得话负责?”“除了300万的赔偿,受害人家属还要求你公开致歉,你准备在哪家电视台发表致歉声明?有没有考虑过小柯闲话?”“听说你的父亲是一家知名私立医院的院长,三名兄长也在外科、内科领域颇有成就,他们有没有在你的背后支持你呢?”记者的穷追不舍令熊凯恼怒万分,他不时粗鲁地推开凑到他嘴边的话筒,同时极力避开镜头,最终走进一幢商业大厦,商厦的保安将记者们拦在外面,记者才悻悻地说了几句结束语,画面转到了另一个新闻。对于熊凯如今的遭遇柏皓霖丝毫不同情----以心理学者的身份在公开场合信口臆断某人是凶手,导致此人经受了莫大的舆论压力,最终自杀,这确实是熊凯的罪果。但他认为那名老师的事并不是熊凯一人的过错,诚然,他并没有经过考证就猜测李梅的班导师是凶手,可若不是那些媒体为了博收视,将此事闹大,那名老师也不会不堪压力而自杀,现在出了人命,媒体又将责任推在熊凯一人身上,确实是不负责任之举,说到底,双方都有过错,只是现在熊凯也成了收视率的牺牲品。柏皓霖刚到白虎警署后,手机就响了起来,是刑侦二处的陈警长打来的,柏皓霖接起电话:“喂?”“皓霖,你在路上?”陈警长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沉重。“刚到警署,怎么了?”柏皓霖有种不详的预感。距第二名受害者发现的时间已有六天了,难道……“刚刚接到胃镇治安官的电话,他们那里发现了第三具尸体。”陈警长的话证实了柏皓霖的猜想。“我直接去胃镇。”“嗯,我把地址和治安官的电话发给你。”柏皓霖快步走回停车场,刚走到自己的车前,秦思烨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皓霖,你见到云昭了吗?”“早上通过电话。”柏皓霖一手把在车门上,一边回答。“那他跟你说咯?昨晚的事?”“说了,那个人很有可能是凶手!”“就是啊!我也这么觉得!!”秦思烨一脸找到知音的表情,这时她才注意到柏皓霖一脸急切,才明白他急着离开,“啊,抱歉抱歉,听说胃镇又发生案件了,你快去吧。”“你怎么知道?”柏皓霖暗觉奇怪,陈警长是案件的负责人,他刚刚才打电话给自己说明他也才知道不久,而秦思烨只是一个新晋的法医,不可能会接手这么大的案子,那她怎么会知道这事?“江姨给我说的,她也过去了。”秦思烨一边说一边俏皮地吐吐舌。吐舌的动作说明秦思烨觉得不应该说这话,才会下意识地做出这个动作,如果她的消息来源真的是江法医,没必要觉得“说错话”,即是说秦思烨定是从其他非正常渠道得到的消息,柏皓霖暗想她会不会与凶手有什么牵连,但依他平时对秦思烨的了解又觉得可能性不大。时间紧急,柏皓霖不想现在深究,他向秦思烨点点头,钻进了汽车,在驶离停车场时,他看到秦思烨正面带微笑地在后方向他挥着手,不禁莞尔:想什么呢,这世上只有两个人不会杀人,一个是易云昭,另一个就是秦思烨了。秦思烨性格直率,正义感强,不是会姑息凶手的人,也许是她无意间听到的第538章两小时后,柏皓霖抵达胃镇,根据陈警长提供的地址,他来到胃镇近郊的一处加油站,加油站是24小时营业的,里面有一个小超市,小李正在询问超市的员工,而大部分的人则集中在离加油站五十米远的一处公用电话亭。柏皓霖下车后环顾四周。加油站的进口处有一个监控器,进入加油站的车辆都会被拍下,但柏皓霖觉得依凶手的谨慎,他未必会从前面进入,于是他又走向电话亭,发现旁边还有一条小路可以绕开加油站直接到电话亭旁边。此时一名协警正在对地上的轮胎印进行拍照、一名协警在取电话亭门把上的指纹和物证,陈警长则站在旁边神情凝重地看着电话亭里的受害者。“陈警长。”柏皓霖走过去。“今天早上六点钟有人到加油站才发现他,”陈警长无法挪开视线,他死死地盯着受害者,声音沉痛:“已经第三个人了……”法医还没到场,尸体不许移动半分,只能透过电话亭的玻璃观察。受害者是一名剪着寸头的约莫十二、三岁的男孩,穿着明显不是他的红裙,他耸拉着脑袋,面朝电话的方向跪着,电话线死死地缠绕着他的脖子,黑色的听筒垂落在他右肩处。这次没有用绳子,没有船锚,若不是那件红裙,警方不会将这起案子与之前那两起联系起来,但柏皓霖更想知道凶手为什么改变了他的手法----是有人打断了他?还是他的“犯罪仪式”因某些原因改变了,只是通常连环杀手改变犯罪手法,多会表现得更加残暴,可是这起案子却显得有些慌乱----极有可能会被发现的地方、没有过多地布置现场、匆忙离去时留下的轮胎印等等。“陈警长,查到了,死者叫刘添,是胃镇国中二年级生,他的父母昨天晚上八点钟报了失踪,最后见到他的人是和他一起回家的同学,根据他同学的证词,他们和往常一样在一个叉路口分手,在回家的路上并没有发现可疑人士跟踪他们。”方祥了解到了受害者的情况,向陈警长报告。“小方,你去见见受害人的父母,通知他们。”陈警长有一个十五岁的儿子,他无法想像如果有一天一个陌生人来告诉他孩子被一个变态杀了,他该怎么办?方祥点点头,小跑着离开了,他刚走,法医车从大道那边驶来,江法医趋至电话亭,陈警长和柏皓霖也走到电话亭外,想听听初步验尸结果。“啊!邱群出来了!一大清早地肯定没好事,哎。”易云昭看到邱群的车驶出车库,随之发动汽车,准备跟上去,“我挂了啊!”柏皓霖还没来得及把“小心点”说出口,就听到听筒里急促的“嘟嘟嘟”。看看表,现在才六点十分,柏皓霖没心思再睡,他索性穿上运动服按照以往的习惯先去晨跑。清晨的tmx市透着一丝凉爽,因早上起得较早,柏皓霖提前十五分钟离家,在经过中心广场等红灯时,广场上的大屏幕正在重播昨晚的新闻,几名手持话筒的记者正在围追堵截一名胖胖的中年男子,并不时地将话筒凑到他嘴边,不停地发问:“熊医师因你的误断令一名教师自杀,你有什么想对受害者家属说的吗?”“听说受害者家属对你提起了民事诉讼,要求赔偿300万元是吗?”“贵诊所的生意是否受到影响?”“你的行医执照会不会被吊销?”熊凯被逼得没法,愤怒地吼道:“我有我的言论自由,我确实是在节目上说过李梅的老师很有可能是凶手!但我也就只是说说!!!真正把他们逼上绝路的是你们这些只知道抢新闻,提高收视率的记者、媒体!!!现在你们还想把我逼死吗?!!!”熊凯愤怒的咆哮并没有让几名记者就此罢休,他们随即又连珠炮似地发问:“熊医师,在收视率较高的谈话节目中指责某人是凶手,你经过现场调查取证了吗?还是根据你那所谓的犯罪侧写胡编出来的呢?”“你认为言论自由就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吗?身为一名资深的心理医师,就没有想过对自己说得话负责?”“除了300万的赔偿,受害人家属还要求你公开致歉,你准备在哪家电视台发表致歉声明?有没有考虑过小柯闲话?”“听说你的父亲是一家知名私立医院的院长,三名兄长也在外科、内科领域颇有成就,他们有没有在你的背后支持你呢?”记者的穷追不舍令熊凯恼怒万分,他不时粗鲁地推开凑到他嘴边的话筒,同时极力避开镜头,最终走进一幢商业大厦,商厦的保安将记者们拦在外面,记者才悻悻地说了几句结束语,画面转到了另一个新闻。对于熊凯如今的遭遇柏皓霖丝毫不同情----以心理学者的身份在公开场合信口臆断某人是凶手,导致此人经受了莫大的舆论压力,最终自杀,这确实是熊凯的罪果。但他认为那名老师的事并不是熊凯一人的过错,诚然,他并没有经过考证就猜测李梅的班导师是凶手,可若不是那些媒体为了博收视,将此事闹大,那名老师也不会不堪压力而自杀,现在出了人命,媒体又将责任推在熊凯一人身上,确实是不负责任之举,说到底,双方都有过错,只是现在熊凯也成了收视率的牺牲品。柏皓霖刚到白虎警署后,手机就响了起来,是刑侦二处的陈警长打来的,柏皓霖接起电话:“喂?”“皓霖,你在路上?”陈警长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沉重。“刚到警署,怎么了?”柏皓霖有种不详的预感。距第二名受害者发现的时间已有六天了,难道……“刚刚接到胃镇治安官的电话,他们那里发现了第三具尸体。”陈警长的话证实了柏皓霖的猜想。“我直接去胃镇。”“嗯,我把地址和治安官的电话发给你。”柏皓霖快步走回停车场,刚走到自己的车前,秦思烨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皓霖,你见到云昭了吗?”“早上通过电话。”柏皓霖一手把在车门上,一边回答。“那他跟你说咯?昨晚的事?”“说了,那个人很有可能是凶手!”“就是啊!我也这么觉得!!”秦思烨一脸找到知音的表情,这时她才注意到柏皓霖一脸急切,才明白他急着离开,“啊,抱歉抱歉,听说胃镇又发生案件了,你快去吧。”“你怎么知道?”柏皓霖暗觉奇怪,陈警长是案件的负责人,他刚刚才打电话给自己说明他也才知道不久,而秦思烨只是一个新晋的法医,不可能会接手这么大的案子,那她怎么会知道这事?“江姨给我说的,她也过去了。”秦思烨一边说一边俏皮地吐吐舌。吐舌的动作说明秦思烨觉得不应该说这话,才会下意识地做出这个动作,如果她的消息来源真的是江法医,没必要觉得“说错话”,即是说秦思烨定是从其他非正常渠道得到的消息,柏皓霖暗想她会不会与凶手有什么牵连,但依他平时对秦思烨的了解又觉得可能性不大。时间紧急,柏皓霖不想现在深究,他向秦思烨点点头,钻进了汽车,在驶离停车场时,他看到秦思烨正面带微笑地在后方向他挥着手,不禁莞尔:想什么呢,这世上只有两个人不会杀人,一个是易云昭,另一个就是秦思烨了。秦思烨性格直率,正义感强,不是会姑息凶手的人,也许是她无意间听到的第538章两小时后,柏皓霖抵达胃镇,根据陈警长提供的地址,他来到胃镇近郊的一处加油站,加油站是24小时营业的,里面有一个小超市,小李正在询问超市的员工,而大部分的人则集中在离加油站五十米远的一处公用电话亭。柏皓霖下车后环顾四周。加油站的进口处有一个监控器,进入加油站的车辆都会被拍下,但柏皓霖觉得依凶手的谨慎,他未必会从前面进入,于是他又走向电话亭,发现旁边还有一条小路可以绕开加油站直接到电话亭旁边。此时一名协警正在对地上的轮胎印进行拍照、一名协警在取电话亭门把上的指纹和物证,陈警长则站在旁边神情凝重地看着电话亭里的受害者。“陈警长。”柏皓霖走过去。“今天早上六点钟有人到加油站才发现他,”陈警长无法挪开视线,他死死地盯着受害者,声音沉痛:“已经第三个人了……”法医还没到场,尸体不许移动半分,只能透过电话亭的玻璃观察。受害者是一名剪着寸头的约莫十二、三岁的男孩,穿着明显不是他的红裙,他耸拉着脑袋,面朝电话的方向跪着,电话线死死地缠绕着他的脖子,黑色的听筒垂落在他右肩处。这次没有用绳子,没有船锚,若不是那件红裙,警方不会将这起案子与之前那两起联系起来,但柏皓霖更想知道凶手为什么改变了他的手法----是有人打断了他?还是他的“犯罪仪式”因某些原因改变了,只是通常连环杀手改变犯罪手法,多会表现得更加残暴,可是这起案子却显得有些慌乱----极有可能会被发现的地方、没有过多地布置现场、匆忙离去时留下的轮胎印等等。“陈警长,查到了,死者叫刘添,是胃镇国中二年级生,他的父母昨天晚上八点钟报了失踪,最后见到他的人是和他一起回家的同学,根据他同学的证词,他们和往常一样在一个叉路口分手,在回家的路上并没有发现可疑人士跟踪他们。”方祥了解到了受害者的情况,向陈警长报告。“小方,你去见见受害人的父母,通知他们。”陈警长有一个十五岁的儿子,他无法想像如果有一天一个陌生人来告诉他孩子被一个变态杀了,他该怎么办?方祥点点头,小跑着离开了,他刚走,法医车从大道那边驶来,江法医趋至电话亭,陈警长和柏皓霖也走到电话亭外,想听听初步验尸结果。“啊!邱群出来了!一大清早地肯定没好事,哎。”易云昭看到邱群的车驶出车库,随之发动汽车,准备跟上去,“我挂了啊!”柏皓霖还没来得及把“小心点”说出口,就听到听筒里急促的“嘟嘟嘟”。看看表,现在才六点十分,柏皓霖没心思再睡,他索性穿上运动服按照以往的习惯先去晨跑。清晨的tmx市透着一丝凉爽,因早上起得较早,柏皓霖提前十五分钟离家,在经过中心广场等红灯时,广场上的大屏幕正在重播昨晚的新闻,几名手持话筒的记者正在围追堵截一名胖胖的中年男子,并不时地将话筒凑到他嘴边,不停地发问:“熊医师因你的误断令一名教师自杀,你有什么想对受害者家属说的吗?”“听说受害者家属对你提起了民事诉讼,要求赔偿300万元是吗?”“贵诊所的生意是否受到影响?”“你的行医执照会不会被吊销?”熊凯被逼得没法,愤怒地吼道:“我有我的言论自由,我确实是在节目上说过李梅的老师很有可能是凶手!但我也就只是说说!!!真正把他们逼上绝路的是你们这些只知道抢新闻,提高收视率的记者、媒体!!!现在你们还想把我逼死吗?!!!”熊凯愤怒的咆哮并没有让几名记者就此罢休,他们随即又连珠炮似地发问:“熊医师,在收视率较高的谈话节目中指责某人是凶手,你经过现场调查取证了吗?还是根据你那所谓的犯罪侧写胡编出来的呢?”“你认为言论自由就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吗?身为一名资深的心理医师,就没有想过对自己说得话负责?”“除了300万的赔偿,受害人家属还要求你公开致歉,你准备在哪家电视台发表致歉声明?有没有考虑过小柯闲话?”“听说你的父亲是一家知名私立医院的院长,三名兄长也在外科、内科领域颇有成就,他们有没有在你的背后支持你呢?”记者的穷追不舍令熊凯恼怒万分,他不时粗鲁地推开凑到他嘴边的话筒,同时极力避开镜头,最终走进一幢商业大厦,商厦的保安将记者们拦在外面,记者才悻悻地说了几句结束语,画面转到了另一个新闻。对于熊凯如今的遭遇柏皓霖丝毫不同情----以心理学者的身份在公开场合信口臆断某人是凶手,导致此人经受了莫大的舆论压力,最终自杀,这确实是熊凯的罪果。但他认为那名老师的事并不是熊凯一人的过错,诚然,他并没有经过考证就猜测李梅的班导师是凶手,可若不是那些媒体为了博收视,将此事闹大,那名老师也不会不堪压力而自杀,现在出了人命,媒体又将责任推在熊凯一人身上,确实是不负责任之举,说到底,双方都有过错,只是现在熊凯也成了收视率的牺牲品。柏皓霖刚到白虎警署后,手机就响了起来,是刑侦二处的陈警长打来的,柏皓霖接起电话:“喂?”“皓霖,你在路上?”陈警长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沉重。“刚到警署,怎么了?”柏皓霖有种不详的预感。距第二名受害者发现的时间已有六天了,难道……“刚刚接到胃镇治安官的电话,他们那里发现了第三具尸体。”陈警长的话证实了柏皓霖的猜想。“我直接去胃镇。”“嗯,我把地址和治安官的电话发给你。”柏皓霖快步走回停车场,刚走到自己的车前,秦思烨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皓霖,你见到云昭了吗?”“早上通过电话。”柏皓霖一手把在车门上,一边回答。“那他跟你说咯?昨晚的事?”“说了,那个人很有可能是凶手!”“就是啊!我也这么觉得!!”秦思烨一脸找到知音的表情,这时她才注意到柏皓霖一脸急切,才明白他急着离开,“啊,抱歉抱歉,听说胃镇又发生案件了,你快去吧。”“你怎么知道?”柏皓霖暗觉奇怪,陈警长是案件的负责人,他刚刚才打电话给自己说明他也才知道不久,而秦思烨只是一个新晋的法医,不可能会接手这么大的案子,那她怎么会知道这事?“江姨给我说的,她也过去了。”秦思烨一边说一边俏皮地吐吐舌。吐舌的动作说明秦思烨觉得不应该说这话,才会下意识地做出这个动作,如果她的消息来源真的是江法医,没必要觉得“说错话”,即是说秦思烨定是从其他非正常渠道得到的消息,柏皓霖暗想她会不会与凶手有什么牵连,但依他平时对秦思烨的了解又觉得可能性不大。时间紧急,柏皓霖不想现在深究,他向秦思烨点点头,钻进了汽车,在驶离停车场时,他看到秦思烨正面带微笑地在后方向他挥着手,不禁莞尔:想什么呢,这世上只有两个人不会杀人,一个是易云昭,另一个就是秦思烨了。秦思烨性格直率,正义感强,不是会姑息凶手的人,也许是她无意间听到的第538章两小时后,柏皓霖抵达胃镇,根据陈警长提供的地址,他来到胃镇近郊的一处加油站,加油站是24小时营业的,里面有一个小超市,小李正在询问超市的员工,而大部分的人则集中在离加油站五十米远的一处公用电话亭。柏皓霖下车后环顾四周。加油站的进口处有一个监控器,进入加油站的车辆都会被拍下,但柏皓霖觉得依凶手的谨慎,他未必会从前面进入,于是他又走向电话亭,发现旁边还有一条小路可以绕开加油站直接到电话亭旁边。此时一名协警正在对地上的轮胎印进行拍照、一名协警在取电话亭门把上的指纹和物证,陈警长则站在旁边神情凝重地看着电话亭里的受害者。“陈警长。”柏皓霖走过去。“今天早上六点钟有人到加油站才发现他,”陈警长无法挪开视线,他死死地盯着受害者,声音沉痛:“已经第三个人了……”法医还没到场,尸体不许移动半分,只能透过电话亭的玻璃观察。受害者是一名剪着寸头的约莫十二、三岁的男孩,穿着明显不是他的红裙,他耸拉着脑袋,面朝电话的方向跪着,电话线死死地缠绕着他的脖子,黑色的听筒垂落在他右肩处。这次没有用绳子,没有船锚,若不是那件红裙,警方不会将这起案子与之前那两起联系起来,但柏皓霖更想知道凶手为什么改变了他的手法----是有人打断了他?还是他的“犯罪仪式”因某些原因改变了,只是通常连环杀手改变犯罪手法,多会表现得更加残暴,可是这起案子却显得有些慌乱----极有可能会被发现的地方、没有过多地布置现场、匆忙离去时留下的轮胎印等等。“陈警长,查到了,死者叫刘添,是胃镇国中二年级生,他的父母昨天晚上八点钟报了失踪,最后见到他的人是和他一起回家的同学,根据他同学的证词,他们和往常一样在一个叉路口分手,在回家的路上并没有发现可疑人士跟踪他们。”方祥了解到了受害者的情况,向陈警长报告。“小方,你去见见受害人的父母,通知他们。”陈警长有一个十五岁的儿子,他无法想像如果有一天一个陌生人来告诉他孩子被一个变态杀了,他该怎么办?方祥点点头,小跑着离开了,他刚走,法医车从大道那边驶来,江法医趋至电话亭,陈警长和柏皓霖也走到电话亭外,想听听初步验尸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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