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兽神的故事吗?”阿景歪歪头问,以前住在他家隔壁的那个老雌子也喜欢讲故事,但说来说去只有那两个关于兽神如何救人的故事,刚开始他好奇听过几回,但听多几次他对于故事就腻烦了。陈启摇摇头,“我这个故事和兽神没有关系。”他以前有一个同事家里有个小女儿,每天晚上同事都要给女儿讲睡前故事,他女儿总是听完开头就睡着了,从来没有完整听完一个故事的,所以他才想到用讲故事来哄阿景睡觉。陈启想了想,便讲了一个记忆最深刻的安徒生童话,陈启将自己的语调放得很平缓,声音轻软,自认为听了能让人昏昏欲睡的节奏将故事讲完,抬头发现阿景根本没睡着,还睁着一双闪闪发亮的大眼睛看着自己。“陈启,人鱼是什么呀?”趴在炕沿上的好奇宝宝卡洛提出疑问。陈启回头,不知什么时候家里那几个兽人都围到了自己身边,看样子刚才那个故事几人都有听见了,“那是一种长得像人却有着鱼尾巴的生物。”“长着鱼尾巴的生物?”卡洛歪着头想了想,问旁边的阿克,“你知道是什么样子吗?”阿克摇摇头。陈启又详细地形容了几遍,但几人对于人鱼还是无法理解,陈启第一次感受到兽人们想象力的匮乏,无法,陈启起身去到火堆边,拿了一块已经凉透的木炭,找了一块木板在上面简单地画了一个人鱼的形象,然后递给几人,“大概是这个样子吧。”“你这样画出来我就懂了。”卡洛笑嘻嘻地将木板在几人面前传了一遍,然后递给火坑上的阿景,阿景小心地接过来,他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画出来的图案,陈启虽然画的不够精致,但人鱼的特征却是一看就能让人理解的,阿景看着看着,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结果摸到一手墨黑,木板上的画也被弄糊了一大块,阿景刚才还上翘的唇角迅速垮塌下来。“怎么了?”阿黎发现阿景的表情不对,有点担心地问,对于这个孩子他总是心痛的,只可惜这孩子的性子和他那已经去世的爹爹一样倔,认定了的事情怎么都要坚持到底。正想趁着其他人没注意偷偷将弄糊的木板藏起来的阿景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将木板往兽皮被子里一塞,摇着小脑袋道:“没,没什么。”刚画完人鱼的陈启有点手痒痒,找了一块木板又快速地画了一个,他以前就是做美术设计的,穿越后就再没拿过画笔了,都快忘记自己还会画画这件事。“陈启你画得真好看,你为什么要用木炭来画呢?如果用染果来画的话就能一直保存着了。”卡洛看着那张新画的人鱼有点可惜地说。“我们之前没有找到染果,现在都冬天了,不知道还有没有。”之前阿泽去了森林几次,陈启没有要求他特意去寻找染果,也不知道是不是阿泽去的那片地方不适合染果生存,一直都没发现染果。陈启需要记录什么都是直接随手拿一块木炭再拿一块石板或者是木板来记录了,倒是没觉得不方便。“我之前烧陶的时候还剩下几只染果,不过是黑色的,你要吗?”阿黎问。这几只染果因为颜色的问题一直没使用,冬季找染果不容易,所以才一直没扔掉。陈启这是第一次看见染果,染果和奶果长得有点像,同样是硬壳的,上面长有一些圆圆的黑色斑点,这些斑点就是用来判别染果颜色的,若果染果里面是红色的液体,表面上的圆圆斑点就会显示出红色。陈启感觉有点新奇,找了个干净的竹筒开了一个染果,染果液有点浓稠,颜色很黑,倒是有点像墨汁,陈启倒出一点加了一些水调和了一下,想了想,翻出好久之前已经晒好的禽鸟羽毛,找了一根羽管比较坚硬的,用剑角刀削成钢笔头的形状,沾了一点调和过的染果液,快速在一块新木板上画了起来。羽毛笔没有经过处理,出水效果不是很好,画起来有点断断续续的,但陈启却很满意,没多久,一副新的人鱼图就画好了,陈启将画了人鱼图的木板递给阿黎,“阿黎,你能将那几个染果送给我吗?”阿黎愣了愣,将木板接过来,笑道:“你喜欢就拿去好了,黑色的染果对我没什么用。”“那我就不客气了。”陈启将完好的那几个染果收好,有了这几只染果就相当有了墨汁,找个时间好好做个羽毛笔或者试试将毛笔给做出来,那样就有书写工具了,陈启笑着脑内已经开始想好各种各样染果的用法了。阿泽看到陈启拿着染果欢喜的样子,有点懊恼之前没有早点找到,他凑到陈启身边,“你如果喜欢染果的话,这两天我再去找找?”陈启摆摆手,“不用了,这几个染果就足够我用很长时间了。”阿泽点点头,心里还是决定这几天如果外出的话一定要去找一些染果回来。染果的干透速度很快,而且摸上去也不会掉色,说是像墨汁其实更像是油漆。阿黎将新拿到的人鱼图递给阿景,凑到他耳边轻声说:“这幅画你能帮我保存一下吗?我怕弄坏了。”阿景疑惑地看着他,又看看那张漂亮的人鱼图,有点心动。“那先放在我这里吧,你要的时候记得问我拿。”阿黎看着阿景将木板接过去后亮亮的小眼神,忍不住揉了揉对方的小脑袋,他其实很想将这画直接送给他的,但阿景每次都会将他送的东西还回来,他只能换一个说法了。陈启刚拿到染果就忍不住开始琢磨能用来书写的工具来,他首先想到的就是竹简,之前砍回来的竹子还有一些,陈启将竹子砍成合适的长度搬回房间中,毕竟是夜里,担心会影响其他人的睡眠,便找了一个角落将竹子破成一指宽的长度。陈启在忙碌阿泽自然是要帮忙的,建房子累了一天陈启想打发阿泽早点休息,看阿泽坚持要帮忙,陈启无奈,只好将破好的竹片交给对方打磨,其他人看见陈启在弄新东西也没了睡意,全部凑过来帮忙。几人动手,几段竹子很快就弄好了,陈启将竹片放到火堆边,打算用火堆的温度烘烤一夜,明天早上再进行绑定的工作。竹片弄完后陈启就打发几人睡觉了。第二天天气晴朗,没下雪后气温感觉都上升了一些,没有前几天那样冷得难受。阿黎早早就已经准备好了早餐,之前他跟着陈启学了几天做饭,现在做出来的菜式比陈启做的味道还要好。早餐做了肉粥还有土豆饼,阿黎的土豆饼加了点米浆果进去,米浆果有一点粘性,做出来的土豆饼不会像陈启做的那种一夹就散,可以直接拿在手中吃。陈启一边喝粥一边吃饼,心里不由再次感慨阿黎的动手能力简直好得逆天。吃完早餐后阿彰需要回部落里将他剩下的一些东西搬回来,之前猎的豚龙都让他交了一部分给狮狼部落的族长,一部分交给了留在狮狼部落的族人,剩下的都只是一些兽皮和日用品之类的。有阿黎留在家里,阿泽和阿克也去帮忙了,陈启则开始将昨天做的木片绑成竹简。第55章阿彰留在部落里的东西并不多, 加上阿黎家的东西, 三人跑了两趟就已经搬完了, 阿彰打算搬完东西后去森林里狩猎, 阿克最近肚子已经开始有点动静,之前的猎物已经足够他和卡洛过完冬季了, 虽然他自己觉得并不妨碍狩猎,但大家都不放心, 最后只有阿泽决定跟着阿彰去。洛雅森林并不会像多拉平原那样一到冬天大部分的植物都会枯萎, 除了一些容易冻坏的野果外, 森林里除了多了一些雪和平时基本没什么区别, 依然保持着郁郁葱葱的景象。阿泽来森林并不是为了捕猎,而是为了采摘野果和野菜,之前摘回去的卷心菜已经吃完了,因为每天早上都有做肉粥的缘故,米浆果剩下的也不多,阿泽这次带了好几个兽皮背包出来, 打算将背包全部装满然后捆绑在一起扛回去, 这种方法也就只有他们这种力气大的雌子才能做到了。“阿彰叔,那个是不是羚龙?”阿泽正蹲在一棵高大的树枝上轻声问旁边的阿彰, 他们正在寻找豚龙, 进入冬季已经快一个月, 豚龙们为了躲避森林深处那些饥饿的掠食者们已经开始将活动范围扩张到森林外围了。别看豚龙的体型巨大,其实胆子却非常小,一听到什么动静就会撒开四蹄狂奔起来, 奔跑中的豚龙冲击力巨大,连雌子们正面遭受攻击也要吃不少苦头,所以在狩猎豚龙的时候大多是先确认好豚龙的大概活动范围,然后躲在树上静静等着豚龙进入攻击的距离,在豚龙开始逃跑前将它给制服。阿彰顺着阿泽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处地方有一小片水潭,水潭中间已经开始结冰,只有潭边还有一个缺口能看到冰下的潺潺流水,一个体型看起来快有两米高,长着巨型鹿角的生物正在悠闲地站在水潭边喝水,在阿彰目光看过去的时候,那个生物正好抬头,漂亮的碧绿色眸子中划过一点流光。羚龙距离两人挺远,和猎豹是多拉平原上的速度之王一样,羚龙也是洛雅森林的速度之王,而且羚龙不会像猎豹那样只能全速奔跑几十秒,它能瞬间将速度提到最高,并能保持最高速度奔跑直到逃离掠食者的攻击范围。“它发现我们了。”阿彰摇摇头。兽人们也会捕猎羚龙,不过那是在距离足够近,而羚龙没有发现他们的情况下才能捕猎成功。阿泽想了想,对阿彰说了一句他先离开一下就快速从树干上跳下,他并没有往羚龙所在的水潭边走,而是往反方向跑出了羚龙的视线范围后才拐弯绕了远路回来。羚龙有一个弱点,那就是它们对于自己的速度太过于自信了,以至于它们经常错失最佳的逃跑机会。水潭边的羚龙发现了树上的兽人们后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然后又低头继续悠哉地喝起水来,这个距离在兽人们扑下来的时候就足够它逃跑了,所以它并不害怕。再过一段时间森林中除了三辰河和它的三条支流外其他地方的水源都会开始结冰,羚龙需要尽量在水源都被冰冻前补充足够的水分,毕竟三辰河已经被那些凶恶的掠食者们霸占了,以羚龙这种只有速度而完全没有攻击力的生物,只要靠近三辰河附近无疑就会沦为别人的美食。阿泽静静地伏在水潭边的一处高草丛中,他的动作很轻,能轻易靠近猎物而不会弄出动静被对方发现,但羚龙太机警了,所以他不敢靠得太近,打算等羚龙喝完水后离开水潭边再开始行动。羚龙喝的很慢,阿泽足足蹲了十几分钟才看到羚龙离开,它离开的方向正好是阿泽这处的高草丛。阿泽放轻呼吸,全身肌肉紧绷,十指指甲完全兽化,静静等着羚龙过来。羚龙显然并没有发现自己正处于险地,它悠闲地迈着步子,长着漂亮的巨型鹿角的头颅高高抬着,步伐优雅地打算寻找一处草源充足的地方美美地吃一顿。在羚龙靠近高草丛最近距离的时候,阿泽突然扑出去,一个翻身骑在羚龙背上,一手抓着羚龙角一手五指聚拢,锋利的指甲轻易划开了羚龙柔软的脖子,脚下的雪地迅速被染红。羚龙高声嘶鸣着挣扎了几下,指甲划断了它的喉管,没多久羚龙高大的身体就倒向雪地,砸起一地雪花。阿彰过来的时候阿泽正用雪清洗手上沾染上的血迹,阿彰看了看倒地的羚龙,不得不佩服阿泽的狩猎速度,“今天狩猎就先到这里吧,我们采摘完野果就早点回去。”阿泽点点头。因为提前结束了狩猎,两人回来的时间比较早,冰围墙上的大门为了方便巨型猎物的搬运又开大了很多,陈启将木门做成了两扇的,一扇平时关着,猎回大型猎物的时候才会将大门完全打开。阿泽还没走到家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了一阵欢呼声,疑惑地和阿彰对视了一眼,将背上扛着的几个装得满满的兽皮背包放到院子里,这才和阿彰掀开门帘进屋。“陈启,这个就是我的名字吗?”卡洛举着一块竹片兴奋地问。陈启点点头,将一块写着一个克字的竹片递给旁边的阿克。竹片烘烤了一夜,除了有几块放得离火堆太近而烤得有点焦黑外,其他的竹片烘烤出来的效果都很好,几个兽人昨晚打磨的也很认真,竹片表面异常光滑,陈启简单地用羊毛做了一支毛笔出来,就迫不及待想试一试这些道具的效果了,这才有了现在这一幕。“你们在干什么呢?老远就听到你们的声音了。”阿彰一边走过来一边朗声笑着问。阿黎将一块写着彰字的竹片递给他,“陈启帮我们写了名字,这个字就是你的名字。”阿黎又晃了晃自己手中的竹片,“你看,和我这个名字是不一样的。”兽人们是没有文字的,他们能够理解数字,理解一些复杂的话语,但是却没有文字记载,几千年来全部都是靠着口口相传来传递着信息。“名字?”阿彰看了看自己的竹片,再看了看阿黎手中的竹片,上面有着一些黑色的歪歪扭扭的痕迹,阿彰看不懂文字,他疑惑地看了看陈启。陈启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只在小时候的美术课上抓过毛笔,从来没有系统地学习过,所以写出来的字都有点歪歪扭扭的,连自己都不忍直视。也就只有卡洛他们这些从来没有见过文字的人才会拿着自己写的字那么兴奋。“这个是文字,你手上拿着的是一个彰字,和你名字的读音一样。”阿彰好奇地看着手中的竹片问:“这个文字有什么用?”“可以记录吧,写下来的东西即使以后忘记了,但只要文字记录下来了不管多久你都能再看回来。”陈启解释道。“你能看得懂这个文字吗?”阿彰问。陈启点点头,他如果看不懂又怎么可能写得下来。不过考虑到他们都是第一次看见文字,于是解释道:“文字这种东西有很多个,每一个字都是不一样的,代表的意思也不一样,它们还能和别的文字组合成一句话。”陈启将一开始写的第一片竹片递给后面的阿泽,然后又拿起毛笔在另一块竹片上写下四个字。“譬如阿泽的名字,我这片竹片上只写了一个泽字,它只代表了阿泽的名字。而这片竹片上我写上了温润而泽。”陈启看着阿泽笑了笑,“上面虽然有泽这个字,却已经不单只是名字,而是另一种意思了。”阿泽握着竹片的手紧了紧,“你的名字又是哪个文字?”陈启愣了愣,弯腰在另一片新竹片上写上自己的名字,递给阿泽,“上面的是陈字,下面的是启字,这两个字就是我的名字。”阿彰握着竹片陷入沉思,良久,他问:“这个文字你能教我吗?”“你想学?”其实陈启知道他们没有文字的时候就动过要不要教阿泽识字这个念头,只是之前一直都在忙着准备冬季的事情倒是没抽出时间来,没想到阿彰会在看到文字的时候就动了想学的想法。阿彰郑重地点点头,“以前很多事情都是靠着老人们口头相传的,他们的记忆也不清晰,说的事情很多都不准确,如果能将事情记录下来就能一直传下去,既不怕自己会忘记,也不怕出错了。”阿泽来森林并不是为了捕猎,而是为了采摘野果和野菜,之前摘回去的卷心菜已经吃完了,因为每天早上都有做肉粥的缘故,米浆果剩下的也不多,阿泽这次带了好几个兽皮背包出来, 打算将背包全部装满然后捆绑在一起扛回去, 这种方法也就只有他们这种力气大的雌子才能做到了。“阿彰叔,那个是不是羚龙?”阿泽正蹲在一棵高大的树枝上轻声问旁边的阿彰, 他们正在寻找豚龙, 进入冬季已经快一个月, 豚龙们为了躲避森林深处那些饥饿的掠食者们已经开始将活动范围扩张到森林外围了。别看豚龙的体型巨大,其实胆子却非常小,一听到什么动静就会撒开四蹄狂奔起来, 奔跑中的豚龙冲击力巨大,连雌子们正面遭受攻击也要吃不少苦头,所以在狩猎豚龙的时候大多是先确认好豚龙的大概活动范围,然后躲在树上静静等着豚龙进入攻击的距离,在豚龙开始逃跑前将它给制服。阿彰顺着阿泽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处地方有一小片水潭,水潭中间已经开始结冰,只有潭边还有一个缺口能看到冰下的潺潺流水,一个体型看起来快有两米高,长着巨型鹿角的生物正在悠闲地站在水潭边喝水,在阿彰目光看过去的时候,那个生物正好抬头,漂亮的碧绿色眸子中划过一点流光。羚龙距离两人挺远,和猎豹是多拉平原上的速度之王一样,羚龙也是洛雅森林的速度之王,而且羚龙不会像猎豹那样只能全速奔跑几十秒,它能瞬间将速度提到最高,并能保持最高速度奔跑直到逃离掠食者的攻击范围。“它发现我们了。”阿彰摇摇头。兽人们也会捕猎羚龙,不过那是在距离足够近,而羚龙没有发现他们的情况下才能捕猎成功。阿泽想了想,对阿彰说了一句他先离开一下就快速从树干上跳下,他并没有往羚龙所在的水潭边走,而是往反方向跑出了羚龙的视线范围后才拐弯绕了远路回来。羚龙有一个弱点,那就是它们对于自己的速度太过于自信了,以至于它们经常错失最佳的逃跑机会。水潭边的羚龙发现了树上的兽人们后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然后又低头继续悠哉地喝起水来,这个距离在兽人们扑下来的时候就足够它逃跑了,所以它并不害怕。再过一段时间森林中除了三辰河和它的三条支流外其他地方的水源都会开始结冰,羚龙需要尽量在水源都被冰冻前补充足够的水分,毕竟三辰河已经被那些凶恶的掠食者们霸占了,以羚龙这种只有速度而完全没有攻击力的生物,只要靠近三辰河附近无疑就会沦为别人的美食。阿泽静静地伏在水潭边的一处高草丛中,他的动作很轻,能轻易靠近猎物而不会弄出动静被对方发现,但羚龙太机警了,所以他不敢靠得太近,打算等羚龙喝完水后离开水潭边再开始行动。羚龙喝的很慢,阿泽足足蹲了十几分钟才看到羚龙离开,它离开的方向正好是阿泽这处的高草丛。阿泽放轻呼吸,全身肌肉紧绷,十指指甲完全兽化,静静等着羚龙过来。羚龙显然并没有发现自己正处于险地,它悠闲地迈着步子,长着漂亮的巨型鹿角的头颅高高抬着,步伐优雅地打算寻找一处草源充足的地方美美地吃一顿。在羚龙靠近高草丛最近距离的时候,阿泽突然扑出去,一个翻身骑在羚龙背上,一手抓着羚龙角一手五指聚拢,锋利的指甲轻易划开了羚龙柔软的脖子,脚下的雪地迅速被染红。羚龙高声嘶鸣着挣扎了几下,指甲划断了它的喉管,没多久羚龙高大的身体就倒向雪地,砸起一地雪花。阿彰过来的时候阿泽正用雪清洗手上沾染上的血迹,阿彰看了看倒地的羚龙,不得不佩服阿泽的狩猎速度,“今天狩猎就先到这里吧,我们采摘完野果就早点回去。”阿泽点点头。因为提前结束了狩猎,两人回来的时间比较早,冰围墙上的大门为了方便巨型猎物的搬运又开大了很多,陈启将木门做成了两扇的,一扇平时关着,猎回大型猎物的时候才会将大门完全打开。阿泽还没走到家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了一阵欢呼声,疑惑地和阿彰对视了一眼,将背上扛着的几个装得满满的兽皮背包放到院子里,这才和阿彰掀开门帘进屋。“陈启,这个就是我的名字吗?”卡洛举着一块竹片兴奋地问。陈启点点头,将一块写着一个克字的竹片递给旁边的阿克。竹片烘烤了一夜,除了有几块放得离火堆太近而烤得有点焦黑外,其他的竹片烘烤出来的效果都很好,几个兽人昨晚打磨的也很认真,竹片表面异常光滑,陈启简单地用羊毛做了一支毛笔出来,就迫不及待想试一试这些道具的效果了,这才有了现在这一幕。“你们在干什么呢?老远就听到你们的声音了。”阿彰一边走过来一边朗声笑着问。阿黎将一块写着彰字的竹片递给他,“陈启帮我们写了名字,这个字就是你的名字。”阿黎又晃了晃自己手中的竹片,“你看,和我这个名字是不一样的。”兽人们是没有文字的,他们能够理解数字,理解一些复杂的话语,但是却没有文字记载,几千年来全部都是靠着口口相传来传递着信息。“名字?”阿彰看了看自己的竹片,再看了看阿黎手中的竹片,上面有着一些黑色的歪歪扭扭的痕迹,阿彰看不懂文字,他疑惑地看了看陈启。陈启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只在小时候的美术课上抓过毛笔,从来没有系统地学习过,所以写出来的字都有点歪歪扭扭的,连自己都不忍直视。也就只有卡洛他们这些从来没有见过文字的人才会拿着自己写的字那么兴奋。“这个是文字,你手上拿着的是一个彰字,和你名字的读音一样。”阿彰好奇地看着手中的竹片问:“这个文字有什么用?”“可以记录吧,写下来的东西即使以后忘记了,但只要文字记录下来了不管多久你都能再看回来。”陈启解释道。“你能看得懂这个文字吗?”阿彰问。陈启点点头,他如果看不懂又怎么可能写得下来。不过考虑到他们都是第一次看见文字,于是解释道:“文字这种东西有很多个,每一个字都是不一样的,代表的意思也不一样,它们还能和别的文字组合成一句话。”陈启将一开始写的第一片竹片递给后面的阿泽,然后又拿起毛笔在另一块竹片上写下四个字。“譬如阿泽的名字,我这片竹片上只写了一个泽字,它只代表了阿泽的名字。而这片竹片上我写上了温润而泽。”陈启看着阿泽笑了笑,“上面虽然有泽这个字,却已经不单只是名字,而是另一种意思了。”阿泽握着竹片的手紧了紧,“你的名字又是哪个文字?”陈启愣了愣,弯腰在另一片新竹片上写上自己的名字,递给阿泽,“上面的是陈字,下面的是启字,这两个字就是我的名字。”阿彰握着竹片陷入沉思,良久,他问:“这个文字你能教我吗?”“你想学?”其实陈启知道他们没有文字的时候就动过要不要教阿泽识字这个念头,只是之前一直都在忙着准备冬季的事情倒是没抽出时间来,没想到阿彰会在看到文字的时候就动了想学的想法。阿彰郑重地点点头,“以前很多事情都是靠着老人们口头相传的,他们的记忆也不清晰,说的事情很多都不准确,如果能将事情记录下来就能一直传下去,既不怕自己会忘记,也不怕出错了。”阿泽来森林并不是为了捕猎,而是为了采摘野果和野菜,之前摘回去的卷心菜已经吃完了,因为每天早上都有做肉粥的缘故,米浆果剩下的也不多,阿泽这次带了好几个兽皮背包出来, 打算将背包全部装满然后捆绑在一起扛回去, 这种方法也就只有他们这种力气大的雌子才能做到了。“阿彰叔,那个是不是羚龙?”阿泽正蹲在一棵高大的树枝上轻声问旁边的阿彰, 他们正在寻找豚龙, 进入冬季已经快一个月, 豚龙们为了躲避森林深处那些饥饿的掠食者们已经开始将活动范围扩张到森林外围了。别看豚龙的体型巨大,其实胆子却非常小,一听到什么动静就会撒开四蹄狂奔起来, 奔跑中的豚龙冲击力巨大,连雌子们正面遭受攻击也要吃不少苦头,所以在狩猎豚龙的时候大多是先确认好豚龙的大概活动范围,然后躲在树上静静等着豚龙进入攻击的距离,在豚龙开始逃跑前将它给制服。阿彰顺着阿泽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处地方有一小片水潭,水潭中间已经开始结冰,只有潭边还有一个缺口能看到冰下的潺潺流水,一个体型看起来快有两米高,长着巨型鹿角的生物正在悠闲地站在水潭边喝水,在阿彰目光看过去的时候,那个生物正好抬头,漂亮的碧绿色眸子中划过一点流光。羚龙距离两人挺远,和猎豹是多拉平原上的速度之王一样,羚龙也是洛雅森林的速度之王,而且羚龙不会像猎豹那样只能全速奔跑几十秒,它能瞬间将速度提到最高,并能保持最高速度奔跑直到逃离掠食者的攻击范围。“它发现我们了。”阿彰摇摇头。兽人们也会捕猎羚龙,不过那是在距离足够近,而羚龙没有发现他们的情况下才能捕猎成功。阿泽想了想,对阿彰说了一句他先离开一下就快速从树干上跳下,他并没有往羚龙所在的水潭边走,而是往反方向跑出了羚龙的视线范围后才拐弯绕了远路回来。羚龙有一个弱点,那就是它们对于自己的速度太过于自信了,以至于它们经常错失最佳的逃跑机会。水潭边的羚龙发现了树上的兽人们后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然后又低头继续悠哉地喝起水来,这个距离在兽人们扑下来的时候就足够它逃跑了,所以它并不害怕。再过一段时间森林中除了三辰河和它的三条支流外其他地方的水源都会开始结冰,羚龙需要尽量在水源都被冰冻前补充足够的水分,毕竟三辰河已经被那些凶恶的掠食者们霸占了,以羚龙这种只有速度而完全没有攻击力的生物,只要靠近三辰河附近无疑就会沦为别人的美食。阿泽静静地伏在水潭边的一处高草丛中,他的动作很轻,能轻易靠近猎物而不会弄出动静被对方发现,但羚龙太机警了,所以他不敢靠得太近,打算等羚龙喝完水后离开水潭边再开始行动。羚龙喝的很慢,阿泽足足蹲了十几分钟才看到羚龙离开,它离开的方向正好是阿泽这处的高草丛。阿泽放轻呼吸,全身肌肉紧绷,十指指甲完全兽化,静静等着羚龙过来。羚龙显然并没有发现自己正处于险地,它悠闲地迈着步子,长着漂亮的巨型鹿角的头颅高高抬着,步伐优雅地打算寻找一处草源充足的地方美美地吃一顿。在羚龙靠近高草丛最近距离的时候,阿泽突然扑出去,一个翻身骑在羚龙背上,一手抓着羚龙角一手五指聚拢,锋利的指甲轻易划开了羚龙柔软的脖子,脚下的雪地迅速被染红。羚龙高声嘶鸣着挣扎了几下,指甲划断了它的喉管,没多久羚龙高大的身体就倒向雪地,砸起一地雪花。阿彰过来的时候阿泽正用雪清洗手上沾染上的血迹,阿彰看了看倒地的羚龙,不得不佩服阿泽的狩猎速度,“今天狩猎就先到这里吧,我们采摘完野果就早点回去。”阿泽点点头。因为提前结束了狩猎,两人回来的时间比较早,冰围墙上的大门为了方便巨型猎物的搬运又开大了很多,陈启将木门做成了两扇的,一扇平时关着,猎回大型猎物的时候才会将大门完全打开。阿泽还没走到家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了一阵欢呼声,疑惑地和阿彰对视了一眼,将背上扛着的几个装得满满的兽皮背包放到院子里,这才和阿彰掀开门帘进屋。“陈启,这个就是我的名字吗?”卡洛举着一块竹片兴奋地问。陈启点点头,将一块写着一个克字的竹片递给旁边的阿克。竹片烘烤了一夜,除了有几块放得离火堆太近而烤得有点焦黑外,其他的竹片烘烤出来的效果都很好,几个兽人昨晚打磨的也很认真,竹片表面异常光滑,陈启简单地用羊毛做了一支毛笔出来,就迫不及待想试一试这些道具的效果了,这才有了现在这一幕。“你们在干什么呢?老远就听到你们的声音了。”阿彰一边走过来一边朗声笑着问。阿黎将一块写着彰字的竹片递给他,“陈启帮我们写了名字,这个字就是你的名字。”阿黎又晃了晃自己手中的竹片,“你看,和我这个名字是不一样的。”兽人们是没有文字的,他们能够理解数字,理解一些复杂的话语,但是却没有文字记载,几千年来全部都是靠着口口相传来传递着信息。“名字?”阿彰看了看自己的竹片,再看了看阿黎手中的竹片,上面有着一些黑色的歪歪扭扭的痕迹,阿彰看不懂文字,他疑惑地看了看陈启。陈启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只在小时候的美术课上抓过毛笔,从来没有系统地学习过,所以写出来的字都有点歪歪扭扭的,连自己都不忍直视。也就只有卡洛他们这些从来没有见过文字的人才会拿着自己写的字那么兴奋。“这个是文字,你手上拿着的是一个彰字,和你名字的读音一样。”阿彰好奇地看着手中的竹片问:“这个文字有什么用?”“可以记录吧,写下来的东西即使以后忘记了,但只要文字记录下来了不管多久你都能再看回来。”陈启解释道。“你能看得懂这个文字吗?”阿彰问。陈启点点头,他如果看不懂又怎么可能写得下来。不过考虑到他们都是第一次看见文字,于是解释道:“文字这种东西有很多个,每一个字都是不一样的,代表的意思也不一样,它们还能和别的文字组合成一句话。”陈启将一开始写的第一片竹片递给后面的阿泽,然后又拿起毛笔在另一块竹片上写下四个字。“譬如阿泽的名字,我这片竹片上只写了一个泽字,它只代表了阿泽的名字。而这片竹片上我写上了温润而泽。”陈启看着阿泽笑了笑,“上面虽然有泽这个字,却已经不单只是名字,而是另一种意思了。”阿泽握着竹片的手紧了紧,“你的名字又是哪个文字?”陈启愣了愣,弯腰在另一片新竹片上写上自己的名字,递给阿泽,“上面的是陈字,下面的是启字,这两个字就是我的名字。”阿彰握着竹片陷入沉思,良久,他问:“这个文字你能教我吗?”“你想学?”其实陈启知道他们没有文字的时候就动过要不要教阿泽识字这个念头,只是之前一直都在忙着准备冬季的事情倒是没抽出时间来,没想到阿彰会在看到文字的时候就动了想学的想法。阿彰郑重地点点头,“以前很多事情都是靠着老人们口头相传的,他们的记忆也不清晰,说的事情很多都不准确,如果能将事情记录下来就能一直传下去,既不怕自己会忘记,也不怕出错了。”阿泽来森林并不是为了捕猎,而是为了采摘野果和野菜,之前摘回去的卷心菜已经吃完了,因为每天早上都有做肉粥的缘故,米浆果剩下的也不多,阿泽这次带了好几个兽皮背包出来, 打算将背包全部装满然后捆绑在一起扛回去, 这种方法也就只有他们这种力气大的雌子才能做到了。“阿彰叔,那个是不是羚龙?”阿泽正蹲在一棵高大的树枝上轻声问旁边的阿彰, 他们正在寻找豚龙, 进入冬季已经快一个月, 豚龙们为了躲避森林深处那些饥饿的掠食者们已经开始将活动范围扩张到森林外围了。别看豚龙的体型巨大,其实胆子却非常小,一听到什么动静就会撒开四蹄狂奔起来, 奔跑中的豚龙冲击力巨大,连雌子们正面遭受攻击也要吃不少苦头,所以在狩猎豚龙的时候大多是先确认好豚龙的大概活动范围,然后躲在树上静静等着豚龙进入攻击的距离,在豚龙开始逃跑前将它给制服。阿彰顺着阿泽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处地方有一小片水潭,水潭中间已经开始结冰,只有潭边还有一个缺口能看到冰下的潺潺流水,一个体型看起来快有两米高,长着巨型鹿角的生物正在悠闲地站在水潭边喝水,在阿彰目光看过去的时候,那个生物正好抬头,漂亮的碧绿色眸子中划过一点流光。羚龙距离两人挺远,和猎豹是多拉平原上的速度之王一样,羚龙也是洛雅森林的速度之王,而且羚龙不会像猎豹那样只能全速奔跑几十秒,它能瞬间将速度提到最高,并能保持最高速度奔跑直到逃离掠食者的攻击范围。“它发现我们了。”阿彰摇摇头。兽人们也会捕猎羚龙,不过那是在距离足够近,而羚龙没有发现他们的情况下才能捕猎成功。阿泽想了想,对阿彰说了一句他先离开一下就快速从树干上跳下,他并没有往羚龙所在的水潭边走,而是往反方向跑出了羚龙的视线范围后才拐弯绕了远路回来。羚龙有一个弱点,那就是它们对于自己的速度太过于自信了,以至于它们经常错失最佳的逃跑机会。水潭边的羚龙发现了树上的兽人们后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然后又低头继续悠哉地喝起水来,这个距离在兽人们扑下来的时候就足够它逃跑了,所以它并不害怕。再过一段时间森林中除了三辰河和它的三条支流外其他地方的水源都会开始结冰,羚龙需要尽量在水源都被冰冻前补充足够的水分,毕竟三辰河已经被那些凶恶的掠食者们霸占了,以羚龙这种只有速度而完全没有攻击力的生物,只要靠近三辰河附近无疑就会沦为别人的美食。阿泽静静地伏在水潭边的一处高草丛中,他的动作很轻,能轻易靠近猎物而不会弄出动静被对方发现,但羚龙太机警了,所以他不敢靠得太近,打算等羚龙喝完水后离开水潭边再开始行动。羚龙喝的很慢,阿泽足足蹲了十几分钟才看到羚龙离开,它离开的方向正好是阿泽这处的高草丛。阿泽放轻呼吸,全身肌肉紧绷,十指指甲完全兽化,静静等着羚龙过来。羚龙显然并没有发现自己正处于险地,它悠闲地迈着步子,长着漂亮的巨型鹿角的头颅高高抬着,步伐优雅地打算寻找一处草源充足的地方美美地吃一顿。在羚龙靠近高草丛最近距离的时候,阿泽突然扑出去,一个翻身骑在羚龙背上,一手抓着羚龙角一手五指聚拢,锋利的指甲轻易划开了羚龙柔软的脖子,脚下的雪地迅速被染红。羚龙高声嘶鸣着挣扎了几下,指甲划断了它的喉管,没多久羚龙高大的身体就倒向雪地,砸起一地雪花。阿彰过来的时候阿泽正用雪清洗手上沾染上的血迹,阿彰看了看倒地的羚龙,不得不佩服阿泽的狩猎速度,“今天狩猎就先到这里吧,我们采摘完野果就早点回去。”阿泽点点头。因为提前结束了狩猎,两人回来的时间比较早,冰围墙上的大门为了方便巨型猎物的搬运又开大了很多,陈启将木门做成了两扇的,一扇平时关着,猎回大型猎物的时候才会将大门完全打开。阿泽还没走到家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了一阵欢呼声,疑惑地和阿彰对视了一眼,将背上扛着的几个装得满满的兽皮背包放到院子里,这才和阿彰掀开门帘进屋。“陈启,这个就是我的名字吗?”卡洛举着一块竹片兴奋地问。陈启点点头,将一块写着一个克字的竹片递给旁边的阿克。竹片烘烤了一夜,除了有几块放得离火堆太近而烤得有点焦黑外,其他的竹片烘烤出来的效果都很好,几个兽人昨晚打磨的也很认真,竹片表面异常光滑,陈启简单地用羊毛做了一支毛笔出来,就迫不及待想试一试这些道具的效果了,这才有了现在这一幕。“你们在干什么呢?老远就听到你们的声音了。”阿彰一边走过来一边朗声笑着问。阿黎将一块写着彰字的竹片递给他,“陈启帮我们写了名字,这个字就是你的名字。”阿黎又晃了晃自己手中的竹片,“你看,和我这个名字是不一样的。”兽人们是没有文字的,他们能够理解数字,理解一些复杂的话语,但是却没有文字记载,几千年来全部都是靠着口口相传来传递着信息。“名字?”阿彰看了看自己的竹片,再看了看阿黎手中的竹片,上面有着一些黑色的歪歪扭扭的痕迹,阿彰看不懂文字,他疑惑地看了看陈启。陈启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只在小时候的美术课上抓过毛笔,从来没有系统地学习过,所以写出来的字都有点歪歪扭扭的,连自己都不忍直视。也就只有卡洛他们这些从来没有见过文字的人才会拿着自己写的字那么兴奋。“这个是文字,你手上拿着的是一个彰字,和你名字的读音一样。”阿彰好奇地看着手中的竹片问:“这个文字有什么用?”“可以记录吧,写下来的东西即使以后忘记了,但只要文字记录下来了不管多久你都能再看回来。”陈启解释道。“你能看得懂这个文字吗?”阿彰问。陈启点点头,他如果看不懂又怎么可能写得下来。不过考虑到他们都是第一次看见文字,于是解释道:“文字这种东西有很多个,每一个字都是不一样的,代表的意思也不一样,它们还能和别的文字组合成一句话。”陈启将一开始写的第一片竹片递给后面的阿泽,然后又拿起毛笔在另一块竹片上写下四个字。“譬如阿泽的名字,我这片竹片上只写了一个泽字,它只代表了阿泽的名字。而这片竹片上我写上了温润而泽。”陈启看着阿泽笑了笑,“上面虽然有泽这个字,却已经不单只是名字,而是另一种意思了。”阿泽握着竹片的手紧了紧,“你的名字又是哪个文字?”陈启愣了愣,弯腰在另一片新竹片上写上自己的名字,递给阿泽,“上面的是陈字,下面的是启字,这两个字就是我的名字。”阿彰握着竹片陷入沉思,良久,他问:“这个文字你能教我吗?”“你想学?”其实陈启知道他们没有文字的时候就动过要不要教阿泽识字这个念头,只是之前一直都在忙着准备冬季的事情倒是没抽出时间来,没想到阿彰会在看到文字的时候就动了想学的想法。阿彰郑重地点点头,“以前很多事情都是靠着老人们口头相传的,他们的记忆也不清晰,说的事情很多都不准确,如果能将事情记录下来就能一直传下去,既不怕自己会忘记,也不怕出错了。”阿泽来森林并不是为了捕猎,而是为了采摘野果和野菜,之前摘回去的卷心菜已经吃完了,因为每天早上都有做肉粥的缘故,米浆果剩下的也不多,阿泽这次带了好几个兽皮背包出来, 打算将背包全部装满然后捆绑在一起扛回去, 这种方法也就只有他们这种力气大的雌子才能做到了。“阿彰叔,那个是不是羚龙?”阿泽正蹲在一棵高大的树枝上轻声问旁边的阿彰, 他们正在寻找豚龙, 进入冬季已经快一个月, 豚龙们为了躲避森林深处那些饥饿的掠食者们已经开始将活动范围扩张到森林外围了。别看豚龙的体型巨大,其实胆子却非常小,一听到什么动静就会撒开四蹄狂奔起来, 奔跑中的豚龙冲击力巨大,连雌子们正面遭受攻击也要吃不少苦头,所以在狩猎豚龙的时候大多是先确认好豚龙的大概活动范围,然后躲在树上静静等着豚龙进入攻击的距离,在豚龙开始逃跑前将它给制服。阿彰顺着阿泽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处地方有一小片水潭,水潭中间已经开始结冰,只有潭边还有一个缺口能看到冰下的潺潺流水,一个体型看起来快有两米高,长着巨型鹿角的生物正在悠闲地站在水潭边喝水,在阿彰目光看过去的时候,那个生物正好抬头,漂亮的碧绿色眸子中划过一点流光。羚龙距离两人挺远,和猎豹是多拉平原上的速度之王一样,羚龙也是洛雅森林的速度之王,而且羚龙不会像猎豹那样只能全速奔跑几十秒,它能瞬间将速度提到最高,并能保持最高速度奔跑直到逃离掠食者的攻击范围。“它发现我们了。”阿彰摇摇头。兽人们也会捕猎羚龙,不过那是在距离足够近,而羚龙没有发现他们的情况下才能捕猎成功。阿泽想了想,对阿彰说了一句他先离开一下就快速从树干上跳下,他并没有往羚龙所在的水潭边走,而是往反方向跑出了羚龙的视线范围后才拐弯绕了远路回来。羚龙有一个弱点,那就是它们对于自己的速度太过于自信了,以至于它们经常错失最佳的逃跑机会。水潭边的羚龙发现了树上的兽人们后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然后又低头继续悠哉地喝起水来,这个距离在兽人们扑下来的时候就足够它逃跑了,所以它并不害怕。再过一段时间森林中除了三辰河和它的三条支流外其他地方的水源都会开始结冰,羚龙需要尽量在水源都被冰冻前补充足够的水分,毕竟三辰河已经被那些凶恶的掠食者们霸占了,以羚龙这种只有速度而完全没有攻击力的生物,只要靠近三辰河附近无疑就会沦为别人的美食。阿泽静静地伏在水潭边的一处高草丛中,他的动作很轻,能轻易靠近猎物而不会弄出动静被对方发现,但羚龙太机警了,所以他不敢靠得太近,打算等羚龙喝完水后离开水潭边再开始行动。羚龙喝的很慢,阿泽足足蹲了十几分钟才看到羚龙离开,它离开的方向正好是阿泽这处的高草丛。阿泽放轻呼吸,全身肌肉紧绷,十指指甲完全兽化,静静等着羚龙过来。羚龙显然并没有发现自己正处于险地,它悠闲地迈着步子,长着漂亮的巨型鹿角的头颅高高抬着,步伐优雅地打算寻找一处草源充足的地方美美地吃一顿。在羚龙靠近高草丛最近距离的时候,阿泽突然扑出去,一个翻身骑在羚龙背上,一手抓着羚龙角一手五指聚拢,锋利的指甲轻易划开了羚龙柔软的脖子,脚下的雪地迅速被染红。羚龙高声嘶鸣着挣扎了几下,指甲划断了它的喉管,没多久羚龙高大的身体就倒向雪地,砸起一地雪花。阿彰过来的时候阿泽正用雪清洗手上沾染上的血迹,阿彰看了看倒地的羚龙,不得不佩服阿泽的狩猎速度,“今天狩猎就先到这里吧,我们采摘完野果就早点回去。”阿泽点点头。因为提前结束了狩猎,两人回来的时间比较早,冰围墙上的大门为了方便巨型猎物的搬运又开大了很多,陈启将木门做成了两扇的,一扇平时关着,猎回大型猎物的时候才会将大门完全打开。阿泽还没走到家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了一阵欢呼声,疑惑地和阿彰对视了一眼,将背上扛着的几个装得满满的兽皮背包放到院子里,这才和阿彰掀开门帘进屋。“陈启,这个就是我的名字吗?”卡洛举着一块竹片兴奋地问。陈启点点头,将一块写着一个克字的竹片递给旁边的阿克。竹片烘烤了一夜,除了有几块放得离火堆太近而烤得有点焦黑外,其他的竹片烘烤出来的效果都很好,几个兽人昨晚打磨的也很认真,竹片表面异常光滑,陈启简单地用羊毛做了一支毛笔出来,就迫不及待想试一试这些道具的效果了,这才有了现在这一幕。“你们在干什么呢?老远就听到你们的声音了。”阿彰一边走过来一边朗声笑着问。阿黎将一块写着彰字的竹片递给他,“陈启帮我们写了名字,这个字就是你的名字。”阿黎又晃了晃自己手中的竹片,“你看,和我这个名字是不一样的。”兽人们是没有文字的,他们能够理解数字,理解一些复杂的话语,但是却没有文字记载,几千年来全部都是靠着口口相传来传递着信息。“名字?”阿彰看了看自己的竹片,再看了看阿黎手中的竹片,上面有着一些黑色的歪歪扭扭的痕迹,阿彰看不懂文字,他疑惑地看了看陈启。陈启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只在小时候的美术课上抓过毛笔,从来没有系统地学习过,所以写出来的字都有点歪歪扭扭的,连自己都不忍直视。也就只有卡洛他们这些从来没有见过文字的人才会拿着自己写的字那么兴奋。“这个是文字,你手上拿着的是一个彰字,和你名字的读音一样。”阿彰好奇地看着手中的竹片问:“这个文字有什么用?”“可以记录吧,写下来的东西即使以后忘记了,但只要文字记录下来了不管多久你都能再看回来。”陈启解释道。“你能看得懂这个文字吗?”阿彰问。陈启点点头,他如果看不懂又怎么可能写得下来。不过考虑到他们都是第一次看见文字,于是解释道:“文字这种东西有很多个,每一个字都是不一样的,代表的意思也不一样,它们还能和别的文字组合成一句话。”陈启将一开始写的第一片竹片递给后面的阿泽,然后又拿起毛笔在另一块竹片上写下四个字。“譬如阿泽的名字,我这片竹片上只写了一个泽字,它只代表了阿泽的名字。而这片竹片上我写上了温润而泽。”陈启看着阿泽笑了笑,“上面虽然有泽这个字,却已经不单只是名字,而是另一种意思了。”阿泽握着竹片的手紧了紧,“你的名字又是哪个文字?”陈启愣了愣,弯腰在另一片新竹片上写上自己的名字,递给阿泽,“上面的是陈字,下面的是启字,这两个字就是我的名字。”阿彰握着竹片陷入沉思,良久,他问:“这个文字你能教我吗?”“你想学?”其实陈启知道他们没有文字的时候就动过要不要教阿泽识字这个念头,只是之前一直都在忙着准备冬季的事情倒是没抽出时间来,没想到阿彰会在看到文字的时候就动了想学的想法。阿彰郑重地点点头,“以前很多事情都是靠着老人们口头相传的,他们的记忆也不清晰,说的事情很多都不准确,如果能将事情记录下来就能一直传下去,既不怕自己会忘记,也不怕出错了。”阿泽来森林并不是为了捕猎,而是为了采摘野果和野菜,之前摘回去的卷心菜已经吃完了,因为每天早上都有做肉粥的缘故,米浆果剩下的也不多,阿泽这次带了好几个兽皮背包出来, 打算将背包全部装满然后捆绑在一起扛回去, 这种方法也就只有他们这种力气大的雌子才能做到了。“阿彰叔,那个是不是羚龙?”阿泽正蹲在一棵高大的树枝上轻声问旁边的阿彰, 他们正在寻找豚龙, 进入冬季已经快一个月, 豚龙们为了躲避森林深处那些饥饿的掠食者们已经开始将活动范围扩张到森林外围了。别看豚龙的体型巨大,其实胆子却非常小,一听到什么动静就会撒开四蹄狂奔起来, 奔跑中的豚龙冲击力巨大,连雌子们正面遭受攻击也要吃不少苦头,所以在狩猎豚龙的时候大多是先确认好豚龙的大概活动范围,然后躲在树上静静等着豚龙进入攻击的距离,在豚龙开始逃跑前将它给制服。阿彰顺着阿泽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处地方有一小片水潭,水潭中间已经开始结冰,只有潭边还有一个缺口能看到冰下的潺潺流水,一个体型看起来快有两米高,长着巨型鹿角的生物正在悠闲地站在水潭边喝水,在阿彰目光看过去的时候,那个生物正好抬头,漂亮的碧绿色眸子中划过一点流光。羚龙距离两人挺远,和猎豹是多拉平原上的速度之王一样,羚龙也是洛雅森林的速度之王,而且羚龙不会像猎豹那样只能全速奔跑几十秒,它能瞬间将速度提到最高,并能保持最高速度奔跑直到逃离掠食者的攻击范围。“它发现我们了。”阿彰摇摇头。兽人们也会捕猎羚龙,不过那是在距离足够近,而羚龙没有发现他们的情况下才能捕猎成功。阿泽想了想,对阿彰说了一句他先离开一下就快速从树干上跳下,他并没有往羚龙所在的水潭边走,而是往反方向跑出了羚龙的视线范围后才拐弯绕了远路回来。羚龙有一个弱点,那就是它们对于自己的速度太过于自信了,以至于它们经常错失最佳的逃跑机会。水潭边的羚龙发现了树上的兽人们后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然后又低头继续悠哉地喝起水来,这个距离在兽人们扑下来的时候就足够它逃跑了,所以它并不害怕。再过一段时间森林中除了三辰河和它的三条支流外其他地方的水源都会开始结冰,羚龙需要尽量在水源都被冰冻前补充足够的水分,毕竟三辰河已经被那些凶恶的掠食者们霸占了,以羚龙这种只有速度而完全没有攻击力的生物,只要靠近三辰河附近无疑就会沦为别人的美食。阿泽静静地伏在水潭边的一处高草丛中,他的动作很轻,能轻易靠近猎物而不会弄出动静被对方发现,但羚龙太机警了,所以他不敢靠得太近,打算等羚龙喝完水后离开水潭边再开始行动。羚龙喝的很慢,阿泽足足蹲了十几分钟才看到羚龙离开,它离开的方向正好是阿泽这处的高草丛。阿泽放轻呼吸,全身肌肉紧绷,十指指甲完全兽化,静静等着羚龙过来。羚龙显然并没有发现自己正处于险地,它悠闲地迈着步子,长着漂亮的巨型鹿角的头颅高高抬着,步伐优雅地打算寻找一处草源充足的地方美美地吃一顿。在羚龙靠近高草丛最近距离的时候,阿泽突然扑出去,一个翻身骑在羚龙背上,一手抓着羚龙角一手五指聚拢,锋利的指甲轻易划开了羚龙柔软的脖子,脚下的雪地迅速被染红。羚龙高声嘶鸣着挣扎了几下,指甲划断了它的喉管,没多久羚龙高大的身体就倒向雪地,砸起一地雪花。阿彰过来的时候阿泽正用雪清洗手上沾染上的血迹,阿彰看了看倒地的羚龙,不得不佩服阿泽的狩猎速度,“今天狩猎就先到这里吧,我们采摘完野果就早点回去。”阿泽点点头。因为提前结束了狩猎,两人回来的时间比较早,冰围墙上的大门为了方便巨型猎物的搬运又开大了很多,陈启将木门做成了两扇的,一扇平时关着,猎回大型猎物的时候才会将大门完全打开。阿泽还没走到家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了一阵欢呼声,疑惑地和阿彰对视了一眼,将背上扛着的几个装得满满的兽皮背包放到院子里,这才和阿彰掀开门帘进屋。“陈启,这个就是我的名字吗?”卡洛举着一块竹片兴奋地问。陈启点点头,将一块写着一个克字的竹片递给旁边的阿克。竹片烘烤了一夜,除了有几块放得离火堆太近而烤得有点焦黑外,其他的竹片烘烤出来的效果都很好,几个兽人昨晚打磨的也很认真,竹片表面异常光滑,陈启简单地用羊毛做了一支毛笔出来,就迫不及待想试一试这些道具的效果了,这才有了现在这一幕。“你们在干什么呢?老远就听到你们的声音了。”阿彰一边走过来一边朗声笑着问。阿黎将一块写着彰字的竹片递给他,“陈启帮我们写了名字,这个字就是你的名字。”阿黎又晃了晃自己手中的竹片,“你看,和我这个名字是不一样的。”兽人们是没有文字的,他们能够理解数字,理解一些复杂的话语,但是却没有文字记载,几千年来全部都是靠着口口相传来传递着信息。“名字?”阿彰看了看自己的竹片,再看了看阿黎手中的竹片,上面有着一些黑色的歪歪扭扭的痕迹,阿彰看不懂文字,他疑惑地看了看陈启。陈启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只在小时候的美术课上抓过毛笔,从来没有系统地学习过,所以写出来的字都有点歪歪扭扭的,连自己都不忍直视。也就只有卡洛他们这些从来没有见过文字的人才会拿着自己写的字那么兴奋。“这个是文字,你手上拿着的是一个彰字,和你名字的读音一样。”阿彰好奇地看着手中的竹片问:“这个文字有什么用?”“可以记录吧,写下来的东西即使以后忘记了,但只要文字记录下来了不管多久你都能再看回来。”陈启解释道。“你能看得懂这个文字吗?”阿彰问。陈启点点头,他如果看不懂又怎么可能写得下来。不过考虑到他们都是第一次看见文字,于是解释道:“文字这种东西有很多个,每一个字都是不一样的,代表的意思也不一样,它们还能和别的文字组合成一句话。”陈启将一开始写的第一片竹片递给后面的阿泽,然后又拿起毛笔在另一块竹片上写下四个字。“譬如阿泽的名字,我这片竹片上只写了一个泽字,它只代表了阿泽的名字。而这片竹片上我写上了温润而泽。”陈启看着阿泽笑了笑,“上面虽然有泽这个字,却已经不单只是名字,而是另一种意思了。”阿泽握着竹片的手紧了紧,“你的名字又是哪个文字?”陈启愣了愣,弯腰在另一片新竹片上写上自己的名字,递给阿泽,“上面的是陈字,下面的是启字,这两个字就是我的名字。”阿彰握着竹片陷入沉思,良久,他问:“这个文字你能教我吗?”“你想学?”其实陈启知道他们没有文字的时候就动过要不要教阿泽识字这个念头,只是之前一直都在忙着准备冬季的事情倒是没抽出时间来,没想到阿彰会在看到文字的时候就动了想学的想法。阿彰郑重地点点头,“以前很多事情都是靠着老人们口头相传的,他们的记忆也不清晰,说的事情很多都不准确,如果能将事情记录下来就能一直传下去,既不怕自己会忘记,也不怕出错了。”阿泽来森林并不是为了捕猎,而是为了采摘野果和野菜,之前摘回去的卷心菜已经吃完了,因为每天早上都有做肉粥的缘故,米浆果剩下的也不多,阿泽这次带了好几个兽皮背包出来, 打算将背包全部装满然后捆绑在一起扛回去, 这种方法也就只有他们这种力气大的雌子才能做到了。“阿彰叔,那个是不是羚龙?”阿泽正蹲在一棵高大的树枝上轻声问旁边的阿彰, 他们正在寻找豚龙, 进入冬季已经快一个月, 豚龙们为了躲避森林深处那些饥饿的掠食者们已经开始将活动范围扩张到森林外围了。别看豚龙的体型巨大,其实胆子却非常小,一听到什么动静就会撒开四蹄狂奔起来, 奔跑中的豚龙冲击力巨大,连雌子们正面遭受攻击也要吃不少苦头,所以在狩猎豚龙的时候大多是先确认好豚龙的大概活动范围,然后躲在树上静静等着豚龙进入攻击的距离,在豚龙开始逃跑前将它给制服。阿彰顺着阿泽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处地方有一小片水潭,水潭中间已经开始结冰,只有潭边还有一个缺口能看到冰下的潺潺流水,一个体型看起来快有两米高,长着巨型鹿角的生物正在悠闲地站在水潭边喝水,在阿彰目光看过去的时候,那个生物正好抬头,漂亮的碧绿色眸子中划过一点流光。羚龙距离两人挺远,和猎豹是多拉平原上的速度之王一样,羚龙也是洛雅森林的速度之王,而且羚龙不会像猎豹那样只能全速奔跑几十秒,它能瞬间将速度提到最高,并能保持最高速度奔跑直到逃离掠食者的攻击范围。“它发现我们了。”阿彰摇摇头。兽人们也会捕猎羚龙,不过那是在距离足够近,而羚龙没有发现他们的情况下才能捕猎成功。阿泽想了想,对阿彰说了一句他先离开一下就快速从树干上跳下,他并没有往羚龙所在的水潭边走,而是往反方向跑出了羚龙的视线范围后才拐弯绕了远路回来。羚龙有一个弱点,那就是它们对于自己的速度太过于自信了,以至于它们经常错失最佳的逃跑机会。水潭边的羚龙发现了树上的兽人们后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然后又低头继续悠哉地喝起水来,这个距离在兽人们扑下来的时候就足够它逃跑了,所以它并不害怕。再过一段时间森林中除了三辰河和它的三条支流外其他地方的水源都会开始结冰,羚龙需要尽量在水源都被冰冻前补充足够的水分,毕竟三辰河已经被那些凶恶的掠食者们霸占了,以羚龙这种只有速度而完全没有攻击力的生物,只要靠近三辰河附近无疑就会沦为别人的美食。阿泽静静地伏在水潭边的一处高草丛中,他的动作很轻,能轻易靠近猎物而不会弄出动静被对方发现,但羚龙太机警了,所以他不敢靠得太近,打算等羚龙喝完水后离开水潭边再开始行动。羚龙喝的很慢,阿泽足足蹲了十几分钟才看到羚龙离开,它离开的方向正好是阿泽这处的高草丛。阿泽放轻呼吸,全身肌肉紧绷,十指指甲完全兽化,静静等着羚龙过来。羚龙显然并没有发现自己正处于险地,它悠闲地迈着步子,长着漂亮的巨型鹿角的头颅高高抬着,步伐优雅地打算寻找一处草源充足的地方美美地吃一顿。在羚龙靠近高草丛最近距离的时候,阿泽突然扑出去,一个翻身骑在羚龙背上,一手抓着羚龙角一手五指聚拢,锋利的指甲轻易划开了羚龙柔软的脖子,脚下的雪地迅速被染红。羚龙高声嘶鸣着挣扎了几下,指甲划断了它的喉管,没多久羚龙高大的身体就倒向雪地,砸起一地雪花。阿彰过来的时候阿泽正用雪清洗手上沾染上的血迹,阿彰看了看倒地的羚龙,不得不佩服阿泽的狩猎速度,“今天狩猎就先到这里吧,我们采摘完野果就早点回去。”阿泽点点头。因为提前结束了狩猎,两人回来的时间比较早,冰围墙上的大门为了方便巨型猎物的搬运又开大了很多,陈启将木门做成了两扇的,一扇平时关着,猎回大型猎物的时候才会将大门完全打开。阿泽还没走到家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了一阵欢呼声,疑惑地和阿彰对视了一眼,将背上扛着的几个装得满满的兽皮背包放到院子里,这才和阿彰掀开门帘进屋。“陈启,这个就是我的名字吗?”卡洛举着一块竹片兴奋地问。陈启点点头,将一块写着一个克字的竹片递给旁边的阿克。竹片烘烤了一夜,除了有几块放得离火堆太近而烤得有点焦黑外,其他的竹片烘烤出来的效果都很好,几个兽人昨晚打磨的也很认真,竹片表面异常光滑,陈启简单地用羊毛做了一支毛笔出来,就迫不及待想试一试这些道具的效果了,这才有了现在这一幕。“你们在干什么呢?老远就听到你们的声音了。”阿彰一边走过来一边朗声笑着问。阿黎将一块写着彰字的竹片递给他,“陈启帮我们写了名字,这个字就是你的名字。”阿黎又晃了晃自己手中的竹片,“你看,和我这个名字是不一样的。”兽人们是没有文字的,他们能够理解数字,理解一些复杂的话语,但是却没有文字记载,几千年来全部都是靠着口口相传来传递着信息。“名字?”阿彰看了看自己的竹片,再看了看阿黎手中的竹片,上面有着一些黑色的歪歪扭扭的痕迹,阿彰看不懂文字,他疑惑地看了看陈启。陈启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只在小时候的美术课上抓过毛笔,从来没有系统地学习过,所以写出来的字都有点歪歪扭扭的,连自己都不忍直视。也就只有卡洛他们这些从来没有见过文字的人才会拿着自己写的字那么兴奋。“这个是文字,你手上拿着的是一个彰字,和你名字的读音一样。”阿彰好奇地看着手中的竹片问:“这个文字有什么用?”“可以记录吧,写下来的东西即使以后忘记了,但只要文字记录下来了不管多久你都能再看回来。”陈启解释道。“你能看得懂这个文字吗?”阿彰问。陈启点点头,他如果看不懂又怎么可能写得下来。不过考虑到他们都是第一次看见文字,于是解释道:“文字这种东西有很多个,每一个字都是不一样的,代表的意思也不一样,它们还能和别的文字组合成一句话。”陈启将一开始写的第一片竹片递给后面的阿泽,然后又拿起毛笔在另一块竹片上写下四个字。“譬如阿泽的名字,我这片竹片上只写了一个泽字,它只代表了阿泽的名字。而这片竹片上我写上了温润而泽。”陈启看着阿泽笑了笑,“上面虽然有泽这个字,却已经不单只是名字,而是另一种意思了。”阿泽握着竹片的手紧了紧,“你的名字又是哪个文字?”陈启愣了愣,弯腰在另一片新竹片上写上自己的名字,递给阿泽,“上面的是陈字,下面的是启字,这两个字就是我的名字。”阿彰握着竹片陷入沉思,良久,他问:“这个文字你能教我吗?”“你想学?”其实陈启知道他们没有文字的时候就动过要不要教阿泽识字这个念头,只是之前一直都在忙着准备冬季的事情倒是没抽出时间来,没想到阿彰会在看到文字的时候就动了想学的想法。阿彰郑重地点点头,“以前很多事情都是靠着老人们口头相传的,他们的记忆也不清晰,说的事情很多都不准确,如果能将事情记录下来就能一直传下去,既不怕自己会忘记,也不怕出错了。”阿泽来森林并不是为了捕猎,而是为了采摘野果和野菜,之前摘回去的卷心菜已经吃完了,因为每天早上都有做肉粥的缘故,米浆果剩下的也不多,阿泽这次带了好几个兽皮背包出来, 打算将背包全部装满然后捆绑在一起扛回去, 这种方法也就只有他们这种力气大的雌子才能做到了。“阿彰叔,那个是不是羚龙?”阿泽正蹲在一棵高大的树枝上轻声问旁边的阿彰, 他们正在寻找豚龙, 进入冬季已经快一个月, 豚龙们为了躲避森林深处那些饥饿的掠食者们已经开始将活动范围扩张到森林外围了。别看豚龙的体型巨大,其实胆子却非常小,一听到什么动静就会撒开四蹄狂奔起来, 奔跑中的豚龙冲击力巨大,连雌子们正面遭受攻击也要吃不少苦头,所以在狩猎豚龙的时候大多是先确认好豚龙的大概活动范围,然后躲在树上静静等着豚龙进入攻击的距离,在豚龙开始逃跑前将它给制服。阿彰顺着阿泽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处地方有一小片水潭,水潭中间已经开始结冰,只有潭边还有一个缺口能看到冰下的潺潺流水,一个体型看起来快有两米高,长着巨型鹿角的生物正在悠闲地站在水潭边喝水,在阿彰目光看过去的时候,那个生物正好抬头,漂亮的碧绿色眸子中划过一点流光。羚龙距离两人挺远,和猎豹是多拉平原上的速度之王一样,羚龙也是洛雅森林的速度之王,而且羚龙不会像猎豹那样只能全速奔跑几十秒,它能瞬间将速度提到最高,并能保持最高速度奔跑直到逃离掠食者的攻击范围。“它发现我们了。”阿彰摇摇头。兽人们也会捕猎羚龙,不过那是在距离足够近,而羚龙没有发现他们的情况下才能捕猎成功。阿泽想了想,对阿彰说了一句他先离开一下就快速从树干上跳下,他并没有往羚龙所在的水潭边走,而是往反方向跑出了羚龙的视线范围后才拐弯绕了远路回来。羚龙有一个弱点,那就是它们对于自己的速度太过于自信了,以至于它们经常错失最佳的逃跑机会。水潭边的羚龙发现了树上的兽人们后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然后又低头继续悠哉地喝起水来,这个距离在兽人们扑下来的时候就足够它逃跑了,所以它并不害怕。再过一段时间森林中除了三辰河和它的三条支流外其他地方的水源都会开始结冰,羚龙需要尽量在水源都被冰冻前补充足够的水分,毕竟三辰河已经被那些凶恶的掠食者们霸占了,以羚龙这种只有速度而完全没有攻击力的生物,只要靠近三辰河附近无疑就会沦为别人的美食。阿泽静静地伏在水潭边的一处高草丛中,他的动作很轻,能轻易靠近猎物而不会弄出动静被对方发现,但羚龙太机警了,所以他不敢靠得太近,打算等羚龙喝完水后离开水潭边再开始行动。羚龙喝的很慢,阿泽足足蹲了十几分钟才看到羚龙离开,它离开的方向正好是阿泽这处的高草丛。阿泽放轻呼吸,全身肌肉紧绷,十指指甲完全兽化,静静等着羚龙过来。羚龙显然并没有发现自己正处于险地,它悠闲地迈着步子,长着漂亮的巨型鹿角的头颅高高抬着,步伐优雅地打算寻找一处草源充足的地方美美地吃一顿。在羚龙靠近高草丛最近距离的时候,阿泽突然扑出去,一个翻身骑在羚龙背上,一手抓着羚龙角一手五指聚拢,锋利的指甲轻易划开了羚龙柔软的脖子,脚下的雪地迅速被染红。羚龙高声嘶鸣着挣扎了几下,指甲划断了它的喉管,没多久羚龙高大的身体就倒向雪地,砸起一地雪花。阿彰过来的时候阿泽正用雪清洗手上沾染上的血迹,阿彰看了看倒地的羚龙,不得不佩服阿泽的狩猎速度,“今天狩猎就先到这里吧,我们采摘完野果就早点回去。”阿泽点点头。因为提前结束了狩猎,两人回来的时间比较早,冰围墙上的大门为了方便巨型猎物的搬运又开大了很多,陈启将木门做成了两扇的,一扇平时关着,猎回大型猎物的时候才会将大门完全打开。阿泽还没走到家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了一阵欢呼声,疑惑地和阿彰对视了一眼,将背上扛着的几个装得满满的兽皮背包放到院子里,这才和阿彰掀开门帘进屋。“陈启,这个就是我的名字吗?”卡洛举着一块竹片兴奋地问。陈启点点头,将一块写着一个克字的竹片递给旁边的阿克。竹片烘烤了一夜,除了有几块放得离火堆太近而烤得有点焦黑外,其他的竹片烘烤出来的效果都很好,几个兽人昨晚打磨的也很认真,竹片表面异常光滑,陈启简单地用羊毛做了一支毛笔出来,就迫不及待想试一试这些道具的效果了,这才有了现在这一幕。“你们在干什么呢?老远就听到你们的声音了。”阿彰一边走过来一边朗声笑着问。阿黎将一块写着彰字的竹片递给他,“陈启帮我们写了名字,这个字就是你的名字。”阿黎又晃了晃自己手中的竹片,“你看,和我这个名字是不一样的。”兽人们是没有文字的,他们能够理解数字,理解一些复杂的话语,但是却没有文字记载,几千年来全部都是靠着口口相传来传递着信息。“名字?”阿彰看了看自己的竹片,再看了看阿黎手中的竹片,上面有着一些黑色的歪歪扭扭的痕迹,阿彰看不懂文字,他疑惑地看了看陈启。陈启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只在小时候的美术课上抓过毛笔,从来没有系统地学习过,所以写出来的字都有点歪歪扭扭的,连自己都不忍直视。也就只有卡洛他们这些从来没有见过文字的人才会拿着自己写的字那么兴奋。“这个是文字,你手上拿着的是一个彰字,和你名字的读音一样。”阿彰好奇地看着手中的竹片问:“这个文字有什么用?”“可以记录吧,写下来的东西即使以后忘记了,但只要文字记录下来了不管多久你都能再看回来。”陈启解释道。“你能看得懂这个文字吗?”阿彰问。陈启点点头,他如果看不懂又怎么可能写得下来。不过考虑到他们都是第一次看见文字,于是解释道:“文字这种东西有很多个,每一个字都是不一样的,代表的意思也不一样,它们还能和别的文字组合成一句话。”陈启将一开始写的第一片竹片递给后面的阿泽,然后又拿起毛笔在另一块竹片上写下四个字。“譬如阿泽的名字,我这片竹片上只写了一个泽字,它只代表了阿泽的名字。而这片竹片上我写上了温润而泽。”陈启看着阿泽笑了笑,“上面虽然有泽这个字,却已经不单只是名字,而是另一种意思了。”阿泽握着竹片的手紧了紧,“你的名字又是哪个文字?”陈启愣了愣,弯腰在另一片新竹片上写上自己的名字,递给阿泽,“上面的是陈字,下面的是启字,这两个字就是我的名字。”阿彰握着竹片陷入沉思,良久,他问:“这个文字你能教我吗?”“你想学?”其实陈启知道他们没有文字的时候就动过要不要教阿泽识字这个念头,只是之前一直都在忙着准备冬季的事情倒是没抽出时间来,没想到阿彰会在看到文字的时候就动了想学的想法。阿彰郑重地点点头,“以前很多事情都是靠着老人们口头相传的,他们的记忆也不清晰,说的事情很多都不准确,如果能将事情记录下来就能一直传下去,既不怕自己会忘记,也不怕出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