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辰河是不是也和这多撒河一样?”阿泽摇摇头,“三辰河的河水更平静一些。”“三辰河不是比多撒河还大吗?那么宽的河面河水还能平静?”陈启略微诧异地问。“嗯,下次有机会的话我带你去看看。”“好呀。”陈启笑着凑近亲了亲阿泽的唇角作为奖励。“阿泽,将背包给我吧,我要将多撒河给画下来。”阿泽被陈启这个突然的举动弄得耳尖发红,偷偷看了看其他人,发现没人留意这边才暗暗松了口气,在人前亲热这种事情真是不管什么时候他都适应不了。接过阿泽递过来的背包,陈启翻出纸张和羽毛笔,还有那装有各色染果液的十几个小竹筒,陈启将一个相对比较大一点的竹筒递给阿泽,“阿泽,你帮我打一点水回来吧。”阿泽点点头,拿起竹筒跳下岩石,找了一处相对而言比较接近水面的地方去打水了。陈启坐下来,慢慢将纸张铺好,之前他在路上画的图都是只用黑色染果画的速写,这次他倒是想将多撒河给细致地画出来。阿泽打完水回来后陈启让他去跟阿虚几人商量下今天能不能就在多撒河边停留一天,阿泽看着已经完全沉浸进画画中的陈启,无奈地笑了笑,去洋槐树下找阿虚去了。多撒河中的鱼类可比赤水河中的凶猛得多,阿乐和阿树静静地趴在草丛中紧紧握住绑有鱼钩的绳子,绳子末端绑有石头,带着鱼钩深深沉进了水中。“这样真的能钓到鱼吗?”看着被河水冲得摇摆不停的绳子,阿树有点怀疑地问,在启泽城的时候他也吃过鱼做的食物,虽然烹饪的方法繁琐了一点,但是这种鱼类比他们洛水湖的那些软体无骨的生物可好吃多了。可惜在启泽城里需要学习的东西太多,还要去帮忙狩猎以及找各种用来造纸制陶编竹筛子之类的材料,阿树根本没时间跑去赤水河学怎么钓鱼。“当然,我在赤水河里用这种方法每次都能钓上来不少,你不要说话,耐心地等上一会儿就好。”阿乐轻声答道。两人凑得很近,阿乐的呼吸喷到阿树的耳边,让他感觉耳朵发痒,忍不住往后挪了挪身子。正在阿树挪动身子的间隙,突然感觉手中的绳子被一股大力拉扯着,阿树反射性地握紧绳子,然后整个人都被扯得往前一个踉跄,阿乐连忙伸手搂住对方的腰部,翻身而起,一只脚牢牢踩进前方的泥土中,以减轻前冲的力道。另一只空着的手伸过去,接过阿树手中的绳子,往自己手臂上快速地缠绕了几圈,将绳子固定好后放开阿树,双手握住绳子,背过身子猛然一个用力,一头几乎有成年兽人般粗大的黑褐色鲶鱼被扯离水面,越过两人的头顶,结结实实地甩到了旁边的草丛中。阿乐左手迅速兽化,一个箭步上前,一手固定住犹在不停挣扎的大鱼的鱼头,另一手锋利的爪子已经划破大鱼咽喉,几乎将整个鱼头都给切了下来,血水染红了脚下的嫩绿的野草。这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等阿树回过神来的时候阿乐已经兴奋地将断了气只是在反射性地抽搐着的大鱼开膛破肚,鱼头和内脏已经被扔进了奔腾着的河水中了。正坐在岩石上的陈启刚好看到这一幕,被大鱼跃到空中的身姿给震撼着了,他还是第一次看见阿乐如此迅捷处理猎物的动作,和他平时给人有点长不大呆呼呼的样子完全不像。陈启抽出另一张空白的纸张,闭着眼睛将刚才看到的情景回想了一遍,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手中的羽毛笔已经沾上黑色的染果液,刷刷刷画下了大鱼被阿乐扯上岸的瞬间。“你好厉害。”同样被震撼住的阿树喃喃地称赞道。将处理好的大鱼扛到肩上,阿乐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走吧,中午我们可以吃新鲜的肉类了。”连着一个多星期都吃烤腌肉或者是煮腌肉的日子阿乐都快要吃吐了,接受过新鲜食物后阿乐已经想象不到在来到启泽城之前他到底是怎么忍受得了天天吃那些带着苦涩盐石味道的烤肉的。正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在附近刚好找到了几个野土豆和几棵野菜,正准备拿腌肉出来做午餐的阿虚看到扛着大鱼回来的阿乐,笑着将大鱼接了过去,“你这小子,没想到那么汹涌的河水竟然也让你钓到鱼上来。”阿乐嘻嘻地笑了笑,指了指跟在后面的阿树,“不是我钓到的,是阿树钓到的。”阿树闻言连连摆手,“要不是有你我只怕要被这鱼扯进河里了。”阿旭听到,毫不留情地敲了下自家蠢弟弟的脑袋,“如果被这么一条鱼扯进河里你也不用回来了。”这么一条猎物还没平时狩猎到的猎物一半大,要是被人知道这么一条猎物都解决不了,都没脸说自己是洛水部落的人。阿树可怜巴巴地看了看自家哥哥,不敢回话。“好了好了,猎物都狩猎回来了,今天我们都会在这边休息,明天再出发,既然猎到了新鲜的猎物,那一会儿我们就吃鱼吧。”阿虚笑呵呵地打圆场。阿乐愣了愣,“今天我们不用赶路吗?”“陈启需要在这边画一点东西,等他画完我们再走。”阿乐闻言双眼亮了亮,还不等他说话阿虚就倪了他一眼,“你别想着去捣乱,日落前你都不要去找陈启。”“我只是想去看看他在画什么,并没有要捣乱。”阿乐丧气地塌拉下肩膀,不过也打消了想要跑到岩石上的想法,既然不能去围观,那下午去周围看看有没有可以用的植物吧,在出门的时候阿彰交给了他们画着各种可用植物的小画册,画册上细致地画上了各种植物的样子,还在旁边标注了它们的用法和处理方法,这些都是这几个月陈启整理出来的,这样的画册一共只有两本,其中一本留在部落里,另一本让阿虚带了出来,阿彰让他们在路上如果发现了可以适当地采摘一些。阿泽和阿虚他们打过招呼后就回岩石上了,这里人多不需要他来帮忙煮吃食,现在平原上虽然没有动物但并不代表没有危险,阿泽也不放心陈启自己一个人。第109章奔腾的河流就像不知疲倦般一边发出咆哮的声音一边往远方流逝而去, 高大的岩石上, 一个青年静静地将绚丽的色彩在略显粗糙的纸上染出壮阔的景色, 而他的旁边, 另一位高大冷峻的青年静静地坐在不远处,看着前面认真执着画笔的人, 眼神满溢着温柔。夕阳的余晖懒洋洋地将两人的身影拉扯得很远,影子越过岩石融进下面奔腾的河水中, 瞬间被急涌而来的河水冲得支离破碎, 没过一会儿又重新聚合起来, 周而复始, 循环往复,就如这永不停息的河流般一成不变。“陈启,阿泽,太阳快下山了,你们还要继续画吗?”阿乐怕打扰到他们,只站在岩石下远远地询问。陈启将最后一笔落下, 将纸张拿起来轻轻吹了吹上面还没干的染果液, 看了看天色,将画好的画随手交给旁边的阿泽, 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很久没有如此长时间连续不断地作画了, 陈启感觉这一下午的时光异常满足,“不画了,我们收拾一下就回去。”阿乐点点头, 先一步回洋槐树下,下午的时候他们找到了不少植物,一会儿陈启回来还需要让他看看那些植物有没有找对的,还有一些没有画到小画册中的植物,也需要陈启看看有没有用,如果有用的话可以再去采摘一些。“怎么了?”陈启回头就看见阿泽定定地看着手中的画出神。阿泽抬起头,阳光柔和了陈启的脸部轮廓,耳鬓的几缕发丝因为逆光的缘故看起来变成了金黄色般,阿泽将手中的画纸往前递了递,不太确定地问:“这里面画的是我吗?”陈启微微低头,正好看到那张画着夕阳,一个冷峻的青年静静坐在一边,像是在守护着什么宝贵东西的画面。他轻轻笑了笑,“是的。”阿泽顿了顿,将画收回来,上面的染果液还没有完全干透,他不敢伸手去摸,生怕弄坏了整个画面,定定地看着画面一会儿,轻声询问道:“下次你能将你也画进去吗?”“......”陈启愣了愣,他在画这最后一幅画的时候并没有思考太多,只是看见阿泽坐在夕阳中的身影突然被触动了一下,就将自己眼中看到的景象原原本本地给画下来了。“将画给我一下。”陈启重新坐下来,拿起一边还泡在洗笔用的竹筒里的毛笔,伸出手,对阿泽说。阿泽将画递给陈启,陈启重新沾了一点颜料,在里面的人影旁边简单几笔便勾勒出另一个身影,那个身影比原来那人矮上一点点,正好坐在原来那人目光看去的方向,似乎他本来就应该存在在那里的一样。陈启将重新画好的画递给阿泽,“这幅画送给你。”阿泽重新将画接过来,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他看了看陈启又看了看画中紧挨在一起的两人,轻轻地说:“谢谢。”看阿泽爱不惜手地拿着那张画,陈启笑了笑,简单地将东西收拾了一下,那些晾在一边已经完全干透的画则用布袋小心地装好,布袋外面染了好几层胶果液,有防水的作用,是陈启特意做来盛放这次旅途中所画的各种画作的。洗笔的水已经变得脏污不堪,陈启只能随手倒到一边的野草丛中,将竹筒和笔洗干净后重新塞回兽皮背包里。陈启将兽皮背包背到身后,“阿泽,我们回去吧。”“好。”暂时落脚的洋槐树离岩石并不远,不需要阿泽背陈启也就走了几分钟就到了,直到手中的画差不多干透了,阿泽才恋恋不舍地将画交给陈启先保管着。“陈启,你画了什么?”一见两人回来,阿乐就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陈启笑了笑,“你想看吗?”“嗯。”阿乐忙不迭地点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连忙补充道:“不单止我想看,他们也想看。”阿乐指着已经凑上来的另外三人道。陈启诧异地看了看另外三人,阿虚尴尬地轻咳一声,阿旭两兄弟倒是满脸期待地看着他,下午的时候阿乐给他们看过陈启画的那个植物小图册,虽然前几天陈启画的东西他们没有看懂,但是那些小图册因为有颜色倒是一下子就能看出画的是什么。这里离岩石有一段距离,但雌子的良好视力还是让他们隐隐约约看到陈启摆出来的各种染果液,知道陈启这次画的一定也是像图册那样有颜色的东西,所以两兄弟好奇得不行,不知道陈启会画出什么东西来。陈启好笑地看着他们,还是将装有画的布袋递给几人。“你们自己看吧。”阿旭郑重地接过来,小心翼翼地将布袋打开,另外三个脑袋连忙凑过来,满脸期待地等着阿旭将画拿出来。陈启好笑地摇摇头,拉上阿泽先行去到火堆边,晚餐早就做好了,阿虚熬了一陶盘鱼汤,火堆边的地上摆有好几张巨大的蒲叶,上面装有分量巨大的煎肉饼,还有不少用石板煎出来的鱼片。陈启拿起一块干净的蒲叶放到地上,这才拉着阿泽坐上去,用一块不太大的蒲叶当成碗用,用树枝折成的临时筷子将肉饼和煎鱼片每样夹了一点放到蒲叶上,然后递给阿泽。阿泽已经从自己的兽皮背包里翻出一个陶碗,装了一大碗鱼汤递给陈启,“先喝一点汤再吃吧。”陈启整个下午都沉浸在作画中,连水都没喝上几口,阿泽怕打扰到他,所以也忍着没有出声提醒,这会儿看着对方略微干的嘴唇有点心疼地说。陈启就着阿泽的手喝了一口,鱼汤加了姜葱去腥味,虽然腥味去得不完全,但也很鲜美,他砸吧了一下嘴巴,将碗推回到阿泽的唇边,“好喝,你也喝一点。”阿泽就着刚才陈启喝过的地方也抿了一口,“嗯,很好喝。”“陈启,你好厉害,你是怎么画出来的。”阿乐拿着已经空了的布袋跑过来,打断了两人之间略显暧昧的气氛,一双星星眼一瞬不瞬地盯着陈启,要不是阿泽眼疾手快地抓着对方的衣领扯后一点,估计阿乐能直接扑到陈启的身上去,如果条件允许怕是还要再舔上几口以表达自己对于陈启的崇拜。陈启这个下午只画了七八幅画,上面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标注一大堆的文字作注解,阿乐没一会儿就看完了。“这个画的是你和阿泽吗?”将看过的画交给阿虚后,阿旭举着最后那张夕阳图问。阿泽耳尖红了红,连忙将画抢回来收到身后。阿旭翻了个白眼,这里在座的所有人都已经看过了,现在才收起来会不会晚了一点。陈启看了看明明在害羞却一脸镇定的阿泽,对着阿旭点点头算是回答他的问题。“你将多撒河画得真好。”阿虚将画整理好,拿过阿乐手中的布袋重新装好才递回给陈启。“陈启,你能教我也画这样的画吗?”阿树满脸期待地问。“我我我,我也想学。”阿乐连忙举手,生怕陈启只答应教阿树不教他一般。陈启将布袋递给阿泽,对几人笑道:“你们想学的话随时都能画,但想画好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别看我好像画得很简单的样子,我可是画了十几年了的。”“十几年?”阿乐不可置信地打量着陈启,他从来没问过陈启的年龄,看对方的外表长得很年轻,还以为陈启也就刚成年没多久而已。想到要花那么长时间才能画得像陈启那样好,阿乐心里又忍不住打起了退堂鼓。阿树握了握拳,“没事,你先教我,我能慢慢学。”刚才看到的画面不停在阿树的脑海中回放着,阿树也希望自己能像陈启那样将眼前所见的东西画下来,让它们永远定格住。看到阿树的态度坚定,阿乐咬了咬牙,“我也可以先学着的。”“你们俩也想学吗?”陈启问站在一边的阿旭和阿虚两人。两人对视了一眼,虽然不像阿树对画画兴趣那么浓厚,但学学也没什么坏处,于是都点点头表示自己也想学。陈启笑了笑,从背包里拿出几张还没用过的空白纸张递给几人,然后给了他们一个黑色的染果和几支羽毛笔,“你们先拿着这些东西将你们想画的先画下来,画完后我再跟你们说说。”陈启这次出门带了足够多的纸,根本不怕浪费,看几人一脸跃跃欲试的神情只能打发他们自己先玩着,他和阿泽都还没吃晚饭呢,现在填饱肚子比较重要。几人得了指令,欢喜地将染果调好分成四份,每人拿着属于自己的材料寻找自己想画的东西埋头画了起来。陈启对站在旁边的阿泽招了招手,“阿泽,快过来吃饭。”阿泽将布袋放到洋槐树上后,这才翻身下树坐到陈启身边,两人开始美美地享受属于自己的晚餐。陈启微微低头,正好看到那张画着夕阳,一个冷峻的青年静静坐在一边,像是在守护着什么宝贵东西的画面。他轻轻笑了笑,“是的。”阿泽顿了顿,将画收回来,上面的染果液还没有完全干透,他不敢伸手去摸,生怕弄坏了整个画面,定定地看着画面一会儿,轻声询问道:“下次你能将你也画进去吗?”“......”陈启愣了愣,他在画这最后一幅画的时候并没有思考太多,只是看见阿泽坐在夕阳中的身影突然被触动了一下,就将自己眼中看到的景象原原本本地给画下来了。“将画给我一下。”陈启重新坐下来,拿起一边还泡在洗笔用的竹筒里的毛笔,伸出手,对阿泽说。阿泽将画递给陈启,陈启重新沾了一点颜料,在里面的人影旁边简单几笔便勾勒出另一个身影,那个身影比原来那人矮上一点点,正好坐在原来那人目光看去的方向,似乎他本来就应该存在在那里的一样。陈启将重新画好的画递给阿泽,“这幅画送给你。”阿泽重新将画接过来,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他看了看陈启又看了看画中紧挨在一起的两人,轻轻地说:“谢谢。”看阿泽爱不惜手地拿着那张画,陈启笑了笑,简单地将东西收拾了一下,那些晾在一边已经完全干透的画则用布袋小心地装好,布袋外面染了好几层胶果液,有防水的作用,是陈启特意做来盛放这次旅途中所画的各种画作的。洗笔的水已经变得脏污不堪,陈启只能随手倒到一边的野草丛中,将竹筒和笔洗干净后重新塞回兽皮背包里。陈启将兽皮背包背到身后,“阿泽,我们回去吧。”“好。”暂时落脚的洋槐树离岩石并不远,不需要阿泽背陈启也就走了几分钟就到了,直到手中的画差不多干透了,阿泽才恋恋不舍地将画交给陈启先保管着。“陈启,你画了什么?”一见两人回来,阿乐就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陈启笑了笑,“你想看吗?”“嗯。”阿乐忙不迭地点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连忙补充道:“不单止我想看,他们也想看。”阿乐指着已经凑上来的另外三人道。陈启诧异地看了看另外三人,阿虚尴尬地轻咳一声,阿旭两兄弟倒是满脸期待地看着他,下午的时候阿乐给他们看过陈启画的那个植物小图册,虽然前几天陈启画的东西他们没有看懂,但是那些小图册因为有颜色倒是一下子就能看出画的是什么。这里离岩石有一段距离,但雌子的良好视力还是让他们隐隐约约看到陈启摆出来的各种染果液,知道陈启这次画的一定也是像图册那样有颜色的东西,所以两兄弟好奇得不行,不知道陈启会画出什么东西来。陈启好笑地看着他们,还是将装有画的布袋递给几人。“你们自己看吧。”阿旭郑重地接过来,小心翼翼地将布袋打开,另外三个脑袋连忙凑过来,满脸期待地等着阿旭将画拿出来。陈启好笑地摇摇头,拉上阿泽先行去到火堆边,晚餐早就做好了,阿虚熬了一陶盘鱼汤,火堆边的地上摆有好几张巨大的蒲叶,上面装有分量巨大的煎肉饼,还有不少用石板煎出来的鱼片。陈启拿起一块干净的蒲叶放到地上,这才拉着阿泽坐上去,用一块不太大的蒲叶当成碗用,用树枝折成的临时筷子将肉饼和煎鱼片每样夹了一点放到蒲叶上,然后递给阿泽。阿泽已经从自己的兽皮背包里翻出一个陶碗,装了一大碗鱼汤递给陈启,“先喝一点汤再吃吧。”陈启整个下午都沉浸在作画中,连水都没喝上几口,阿泽怕打扰到他,所以也忍着没有出声提醒,这会儿看着对方略微干的嘴唇有点心疼地说。陈启就着阿泽的手喝了一口,鱼汤加了姜葱去腥味,虽然腥味去得不完全,但也很鲜美,他砸吧了一下嘴巴,将碗推回到阿泽的唇边,“好喝,你也喝一点。”阿泽就着刚才陈启喝过的地方也抿了一口,“嗯,很好喝。”“陈启,你好厉害,你是怎么画出来的。”阿乐拿着已经空了的布袋跑过来,打断了两人之间略显暧昧的气氛,一双星星眼一瞬不瞬地盯着陈启,要不是阿泽眼疾手快地抓着对方的衣领扯后一点,估计阿乐能直接扑到陈启的身上去,如果条件允许怕是还要再舔上几口以表达自己对于陈启的崇拜。陈启这个下午只画了七八幅画,上面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标注一大堆的文字作注解,阿乐没一会儿就看完了。“这个画的是你和阿泽吗?”将看过的画交给阿虚后,阿旭举着最后那张夕阳图问。阿泽耳尖红了红,连忙将画抢回来收到身后。阿旭翻了个白眼,这里在座的所有人都已经看过了,现在才收起来会不会晚了一点。陈启看了看明明在害羞却一脸镇定的阿泽,对着阿旭点点头算是回答他的问题。“你将多撒河画得真好。”阿虚将画整理好,拿过阿乐手中的布袋重新装好才递回给陈启。“陈启,你能教我也画这样的画吗?”阿树满脸期待地问。“我我我,我也想学。”阿乐连忙举手,生怕陈启只答应教阿树不教他一般。陈启将布袋递给阿泽,对几人笑道:“你们想学的话随时都能画,但想画好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别看我好像画得很简单的样子,我可是画了十几年了的。”“十几年?”阿乐不可置信地打量着陈启,他从来没问过陈启的年龄,看对方的外表长得很年轻,还以为陈启也就刚成年没多久而已。想到要花那么长时间才能画得像陈启那样好,阿乐心里又忍不住打起了退堂鼓。阿树握了握拳,“没事,你先教我,我能慢慢学。”刚才看到的画面不停在阿树的脑海中回放着,阿树也希望自己能像陈启那样将眼前所见的东西画下来,让它们永远定格住。看到阿树的态度坚定,阿乐咬了咬牙,“我也可以先学着的。”“你们俩也想学吗?”陈启问站在一边的阿旭和阿虚两人。两人对视了一眼,虽然不像阿树对画画兴趣那么浓厚,但学学也没什么坏处,于是都点点头表示自己也想学。陈启笑了笑,从背包里拿出几张还没用过的空白纸张递给几人,然后给了他们一个黑色的染果和几支羽毛笔,“你们先拿着这些东西将你们想画的先画下来,画完后我再跟你们说说。”陈启这次出门带了足够多的纸,根本不怕浪费,看几人一脸跃跃欲试的神情只能打发他们自己先玩着,他和阿泽都还没吃晚饭呢,现在填饱肚子比较重要。几人得了指令,欢喜地将染果调好分成四份,每人拿着属于自己的材料寻找自己想画的东西埋头画了起来。陈启对站在旁边的阿泽招了招手,“阿泽,快过来吃饭。”阿泽将布袋放到洋槐树上后,这才翻身下树坐到陈启身边,两人开始美美地享受属于自己的晚餐。陈启微微低头,正好看到那张画着夕阳,一个冷峻的青年静静坐在一边,像是在守护着什么宝贵东西的画面。他轻轻笑了笑,“是的。”阿泽顿了顿,将画收回来,上面的染果液还没有完全干透,他不敢伸手去摸,生怕弄坏了整个画面,定定地看着画面一会儿,轻声询问道:“下次你能将你也画进去吗?”“......”陈启愣了愣,他在画这最后一幅画的时候并没有思考太多,只是看见阿泽坐在夕阳中的身影突然被触动了一下,就将自己眼中看到的景象原原本本地给画下来了。“将画给我一下。”陈启重新坐下来,拿起一边还泡在洗笔用的竹筒里的毛笔,伸出手,对阿泽说。阿泽将画递给陈启,陈启重新沾了一点颜料,在里面的人影旁边简单几笔便勾勒出另一个身影,那个身影比原来那人矮上一点点,正好坐在原来那人目光看去的方向,似乎他本来就应该存在在那里的一样。陈启将重新画好的画递给阿泽,“这幅画送给你。”阿泽重新将画接过来,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他看了看陈启又看了看画中紧挨在一起的两人,轻轻地说:“谢谢。”看阿泽爱不惜手地拿着那张画,陈启笑了笑,简单地将东西收拾了一下,那些晾在一边已经完全干透的画则用布袋小心地装好,布袋外面染了好几层胶果液,有防水的作用,是陈启特意做来盛放这次旅途中所画的各种画作的。洗笔的水已经变得脏污不堪,陈启只能随手倒到一边的野草丛中,将竹筒和笔洗干净后重新塞回兽皮背包里。陈启将兽皮背包背到身后,“阿泽,我们回去吧。”“好。”暂时落脚的洋槐树离岩石并不远,不需要阿泽背陈启也就走了几分钟就到了,直到手中的画差不多干透了,阿泽才恋恋不舍地将画交给陈启先保管着。“陈启,你画了什么?”一见两人回来,阿乐就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陈启笑了笑,“你想看吗?”“嗯。”阿乐忙不迭地点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连忙补充道:“不单止我想看,他们也想看。”阿乐指着已经凑上来的另外三人道。陈启诧异地看了看另外三人,阿虚尴尬地轻咳一声,阿旭两兄弟倒是满脸期待地看着他,下午的时候阿乐给他们看过陈启画的那个植物小图册,虽然前几天陈启画的东西他们没有看懂,但是那些小图册因为有颜色倒是一下子就能看出画的是什么。这里离岩石有一段距离,但雌子的良好视力还是让他们隐隐约约看到陈启摆出来的各种染果液,知道陈启这次画的一定也是像图册那样有颜色的东西,所以两兄弟好奇得不行,不知道陈启会画出什么东西来。陈启好笑地看着他们,还是将装有画的布袋递给几人。“你们自己看吧。”阿旭郑重地接过来,小心翼翼地将布袋打开,另外三个脑袋连忙凑过来,满脸期待地等着阿旭将画拿出来。陈启好笑地摇摇头,拉上阿泽先行去到火堆边,晚餐早就做好了,阿虚熬了一陶盘鱼汤,火堆边的地上摆有好几张巨大的蒲叶,上面装有分量巨大的煎肉饼,还有不少用石板煎出来的鱼片。陈启拿起一块干净的蒲叶放到地上,这才拉着阿泽坐上去,用一块不太大的蒲叶当成碗用,用树枝折成的临时筷子将肉饼和煎鱼片每样夹了一点放到蒲叶上,然后递给阿泽。阿泽已经从自己的兽皮背包里翻出一个陶碗,装了一大碗鱼汤递给陈启,“先喝一点汤再吃吧。”陈启整个下午都沉浸在作画中,连水都没喝上几口,阿泽怕打扰到他,所以也忍着没有出声提醒,这会儿看着对方略微干的嘴唇有点心疼地说。陈启就着阿泽的手喝了一口,鱼汤加了姜葱去腥味,虽然腥味去得不完全,但也很鲜美,他砸吧了一下嘴巴,将碗推回到阿泽的唇边,“好喝,你也喝一点。”阿泽就着刚才陈启喝过的地方也抿了一口,“嗯,很好喝。”“陈启,你好厉害,你是怎么画出来的。”阿乐拿着已经空了的布袋跑过来,打断了两人之间略显暧昧的气氛,一双星星眼一瞬不瞬地盯着陈启,要不是阿泽眼疾手快地抓着对方的衣领扯后一点,估计阿乐能直接扑到陈启的身上去,如果条件允许怕是还要再舔上几口以表达自己对于陈启的崇拜。陈启这个下午只画了七八幅画,上面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标注一大堆的文字作注解,阿乐没一会儿就看完了。“这个画的是你和阿泽吗?”将看过的画交给阿虚后,阿旭举着最后那张夕阳图问。阿泽耳尖红了红,连忙将画抢回来收到身后。阿旭翻了个白眼,这里在座的所有人都已经看过了,现在才收起来会不会晚了一点。陈启看了看明明在害羞却一脸镇定的阿泽,对着阿旭点点头算是回答他的问题。“你将多撒河画得真好。”阿虚将画整理好,拿过阿乐手中的布袋重新装好才递回给陈启。“陈启,你能教我也画这样的画吗?”阿树满脸期待地问。“我我我,我也想学。”阿乐连忙举手,生怕陈启只答应教阿树不教他一般。陈启将布袋递给阿泽,对几人笑道:“你们想学的话随时都能画,但想画好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别看我好像画得很简单的样子,我可是画了十几年了的。”“十几年?”阿乐不可置信地打量着陈启,他从来没问过陈启的年龄,看对方的外表长得很年轻,还以为陈启也就刚成年没多久而已。想到要花那么长时间才能画得像陈启那样好,阿乐心里又忍不住打起了退堂鼓。阿树握了握拳,“没事,你先教我,我能慢慢学。”刚才看到的画面不停在阿树的脑海中回放着,阿树也希望自己能像陈启那样将眼前所见的东西画下来,让它们永远定格住。看到阿树的态度坚定,阿乐咬了咬牙,“我也可以先学着的。”“你们俩也想学吗?”陈启问站在一边的阿旭和阿虚两人。两人对视了一眼,虽然不像阿树对画画兴趣那么浓厚,但学学也没什么坏处,于是都点点头表示自己也想学。陈启笑了笑,从背包里拿出几张还没用过的空白纸张递给几人,然后给了他们一个黑色的染果和几支羽毛笔,“你们先拿着这些东西将你们想画的先画下来,画完后我再跟你们说说。”陈启这次出门带了足够多的纸,根本不怕浪费,看几人一脸跃跃欲试的神情只能打发他们自己先玩着,他和阿泽都还没吃晚饭呢,现在填饱肚子比较重要。几人得了指令,欢喜地将染果调好分成四份,每人拿着属于自己的材料寻找自己想画的东西埋头画了起来。陈启对站在旁边的阿泽招了招手,“阿泽,快过来吃饭。”阿泽将布袋放到洋槐树上后,这才翻身下树坐到陈启身边,两人开始美美地享受属于自己的晚餐。陈启微微低头,正好看到那张画着夕阳,一个冷峻的青年静静坐在一边,像是在守护着什么宝贵东西的画面。他轻轻笑了笑,“是的。”阿泽顿了顿,将画收回来,上面的染果液还没有完全干透,他不敢伸手去摸,生怕弄坏了整个画面,定定地看着画面一会儿,轻声询问道:“下次你能将你也画进去吗?”“......”陈启愣了愣,他在画这最后一幅画的时候并没有思考太多,只是看见阿泽坐在夕阳中的身影突然被触动了一下,就将自己眼中看到的景象原原本本地给画下来了。“将画给我一下。”陈启重新坐下来,拿起一边还泡在洗笔用的竹筒里的毛笔,伸出手,对阿泽说。阿泽将画递给陈启,陈启重新沾了一点颜料,在里面的人影旁边简单几笔便勾勒出另一个身影,那个身影比原来那人矮上一点点,正好坐在原来那人目光看去的方向,似乎他本来就应该存在在那里的一样。陈启将重新画好的画递给阿泽,“这幅画送给你。”阿泽重新将画接过来,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他看了看陈启又看了看画中紧挨在一起的两人,轻轻地说:“谢谢。”看阿泽爱不惜手地拿着那张画,陈启笑了笑,简单地将东西收拾了一下,那些晾在一边已经完全干透的画则用布袋小心地装好,布袋外面染了好几层胶果液,有防水的作用,是陈启特意做来盛放这次旅途中所画的各种画作的。洗笔的水已经变得脏污不堪,陈启只能随手倒到一边的野草丛中,将竹筒和笔洗干净后重新塞回兽皮背包里。陈启将兽皮背包背到身后,“阿泽,我们回去吧。”“好。”暂时落脚的洋槐树离岩石并不远,不需要阿泽背陈启也就走了几分钟就到了,直到手中的画差不多干透了,阿泽才恋恋不舍地将画交给陈启先保管着。“陈启,你画了什么?”一见两人回来,阿乐就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陈启笑了笑,“你想看吗?”“嗯。”阿乐忙不迭地点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连忙补充道:“不单止我想看,他们也想看。”阿乐指着已经凑上来的另外三人道。陈启诧异地看了看另外三人,阿虚尴尬地轻咳一声,阿旭两兄弟倒是满脸期待地看着他,下午的时候阿乐给他们看过陈启画的那个植物小图册,虽然前几天陈启画的东西他们没有看懂,但是那些小图册因为有颜色倒是一下子就能看出画的是什么。这里离岩石有一段距离,但雌子的良好视力还是让他们隐隐约约看到陈启摆出来的各种染果液,知道陈启这次画的一定也是像图册那样有颜色的东西,所以两兄弟好奇得不行,不知道陈启会画出什么东西来。陈启好笑地看着他们,还是将装有画的布袋递给几人。“你们自己看吧。”阿旭郑重地接过来,小心翼翼地将布袋打开,另外三个脑袋连忙凑过来,满脸期待地等着阿旭将画拿出来。陈启好笑地摇摇头,拉上阿泽先行去到火堆边,晚餐早就做好了,阿虚熬了一陶盘鱼汤,火堆边的地上摆有好几张巨大的蒲叶,上面装有分量巨大的煎肉饼,还有不少用石板煎出来的鱼片。陈启拿起一块干净的蒲叶放到地上,这才拉着阿泽坐上去,用一块不太大的蒲叶当成碗用,用树枝折成的临时筷子将肉饼和煎鱼片每样夹了一点放到蒲叶上,然后递给阿泽。阿泽已经从自己的兽皮背包里翻出一个陶碗,装了一大碗鱼汤递给陈启,“先喝一点汤再吃吧。”陈启整个下午都沉浸在作画中,连水都没喝上几口,阿泽怕打扰到他,所以也忍着没有出声提醒,这会儿看着对方略微干的嘴唇有点心疼地说。陈启就着阿泽的手喝了一口,鱼汤加了姜葱去腥味,虽然腥味去得不完全,但也很鲜美,他砸吧了一下嘴巴,将碗推回到阿泽的唇边,“好喝,你也喝一点。”阿泽就着刚才陈启喝过的地方也抿了一口,“嗯,很好喝。”“陈启,你好厉害,你是怎么画出来的。”阿乐拿着已经空了的布袋跑过来,打断了两人之间略显暧昧的气氛,一双星星眼一瞬不瞬地盯着陈启,要不是阿泽眼疾手快地抓着对方的衣领扯后一点,估计阿乐能直接扑到陈启的身上去,如果条件允许怕是还要再舔上几口以表达自己对于陈启的崇拜。陈启这个下午只画了七八幅画,上面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标注一大堆的文字作注解,阿乐没一会儿就看完了。“这个画的是你和阿泽吗?”将看过的画交给阿虚后,阿旭举着最后那张夕阳图问。阿泽耳尖红了红,连忙将画抢回来收到身后。阿旭翻了个白眼,这里在座的所有人都已经看过了,现在才收起来会不会晚了一点。陈启看了看明明在害羞却一脸镇定的阿泽,对着阿旭点点头算是回答他的问题。“你将多撒河画得真好。”阿虚将画整理好,拿过阿乐手中的布袋重新装好才递回给陈启。“陈启,你能教我也画这样的画吗?”阿树满脸期待地问。“我我我,我也想学。”阿乐连忙举手,生怕陈启只答应教阿树不教他一般。陈启将布袋递给阿泽,对几人笑道:“你们想学的话随时都能画,但想画好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别看我好像画得很简单的样子,我可是画了十几年了的。”“十几年?”阿乐不可置信地打量着陈启,他从来没问过陈启的年龄,看对方的外表长得很年轻,还以为陈启也就刚成年没多久而已。想到要花那么长时间才能画得像陈启那样好,阿乐心里又忍不住打起了退堂鼓。阿树握了握拳,“没事,你先教我,我能慢慢学。”刚才看到的画面不停在阿树的脑海中回放着,阿树也希望自己能像陈启那样将眼前所见的东西画下来,让它们永远定格住。看到阿树的态度坚定,阿乐咬了咬牙,“我也可以先学着的。”“你们俩也想学吗?”陈启问站在一边的阿旭和阿虚两人。两人对视了一眼,虽然不像阿树对画画兴趣那么浓厚,但学学也没什么坏处,于是都点点头表示自己也想学。陈启笑了笑,从背包里拿出几张还没用过的空白纸张递给几人,然后给了他们一个黑色的染果和几支羽毛笔,“你们先拿着这些东西将你们想画的先画下来,画完后我再跟你们说说。”陈启这次出门带了足够多的纸,根本不怕浪费,看几人一脸跃跃欲试的神情只能打发他们自己先玩着,他和阿泽都还没吃晚饭呢,现在填饱肚子比较重要。几人得了指令,欢喜地将染果调好分成四份,每人拿着属于自己的材料寻找自己想画的东西埋头画了起来。陈启对站在旁边的阿泽招了招手,“阿泽,快过来吃饭。”阿泽将布袋放到洋槐树上后,这才翻身下树坐到陈启身边,两人开始美美地享受属于自己的晚餐。陈启微微低头,正好看到那张画着夕阳,一个冷峻的青年静静坐在一边,像是在守护着什么宝贵东西的画面。他轻轻笑了笑,“是的。”阿泽顿了顿,将画收回来,上面的染果液还没有完全干透,他不敢伸手去摸,生怕弄坏了整个画面,定定地看着画面一会儿,轻声询问道:“下次你能将你也画进去吗?”“......”陈启愣了愣,他在画这最后一幅画的时候并没有思考太多,只是看见阿泽坐在夕阳中的身影突然被触动了一下,就将自己眼中看到的景象原原本本地给画下来了。“将画给我一下。”陈启重新坐下来,拿起一边还泡在洗笔用的竹筒里的毛笔,伸出手,对阿泽说。阿泽将画递给陈启,陈启重新沾了一点颜料,在里面的人影旁边简单几笔便勾勒出另一个身影,那个身影比原来那人矮上一点点,正好坐在原来那人目光看去的方向,似乎他本来就应该存在在那里的一样。陈启将重新画好的画递给阿泽,“这幅画送给你。”阿泽重新将画接过来,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他看了看陈启又看了看画中紧挨在一起的两人,轻轻地说:“谢谢。”看阿泽爱不惜手地拿着那张画,陈启笑了笑,简单地将东西收拾了一下,那些晾在一边已经完全干透的画则用布袋小心地装好,布袋外面染了好几层胶果液,有防水的作用,是陈启特意做来盛放这次旅途中所画的各种画作的。洗笔的水已经变得脏污不堪,陈启只能随手倒到一边的野草丛中,将竹筒和笔洗干净后重新塞回兽皮背包里。陈启将兽皮背包背到身后,“阿泽,我们回去吧。”“好。”暂时落脚的洋槐树离岩石并不远,不需要阿泽背陈启也就走了几分钟就到了,直到手中的画差不多干透了,阿泽才恋恋不舍地将画交给陈启先保管着。“陈启,你画了什么?”一见两人回来,阿乐就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陈启笑了笑,“你想看吗?”“嗯。”阿乐忙不迭地点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连忙补充道:“不单止我想看,他们也想看。”阿乐指着已经凑上来的另外三人道。陈启诧异地看了看另外三人,阿虚尴尬地轻咳一声,阿旭两兄弟倒是满脸期待地看着他,下午的时候阿乐给他们看过陈启画的那个植物小图册,虽然前几天陈启画的东西他们没有看懂,但是那些小图册因为有颜色倒是一下子就能看出画的是什么。这里离岩石有一段距离,但雌子的良好视力还是让他们隐隐约约看到陈启摆出来的各种染果液,知道陈启这次画的一定也是像图册那样有颜色的东西,所以两兄弟好奇得不行,不知道陈启会画出什么东西来。陈启好笑地看着他们,还是将装有画的布袋递给几人。“你们自己看吧。”阿旭郑重地接过来,小心翼翼地将布袋打开,另外三个脑袋连忙凑过来,满脸期待地等着阿旭将画拿出来。陈启好笑地摇摇头,拉上阿泽先行去到火堆边,晚餐早就做好了,阿虚熬了一陶盘鱼汤,火堆边的地上摆有好几张巨大的蒲叶,上面装有分量巨大的煎肉饼,还有不少用石板煎出来的鱼片。陈启拿起一块干净的蒲叶放到地上,这才拉着阿泽坐上去,用一块不太大的蒲叶当成碗用,用树枝折成的临时筷子将肉饼和煎鱼片每样夹了一点放到蒲叶上,然后递给阿泽。阿泽已经从自己的兽皮背包里翻出一个陶碗,装了一大碗鱼汤递给陈启,“先喝一点汤再吃吧。”陈启整个下午都沉浸在作画中,连水都没喝上几口,阿泽怕打扰到他,所以也忍着没有出声提醒,这会儿看着对方略微干的嘴唇有点心疼地说。陈启就着阿泽的手喝了一口,鱼汤加了姜葱去腥味,虽然腥味去得不完全,但也很鲜美,他砸吧了一下嘴巴,将碗推回到阿泽的唇边,“好喝,你也喝一点。”阿泽就着刚才陈启喝过的地方也抿了一口,“嗯,很好喝。”“陈启,你好厉害,你是怎么画出来的。”阿乐拿着已经空了的布袋跑过来,打断了两人之间略显暧昧的气氛,一双星星眼一瞬不瞬地盯着陈启,要不是阿泽眼疾手快地抓着对方的衣领扯后一点,估计阿乐能直接扑到陈启的身上去,如果条件允许怕是还要再舔上几口以表达自己对于陈启的崇拜。陈启这个下午只画了七八幅画,上面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标注一大堆的文字作注解,阿乐没一会儿就看完了。“这个画的是你和阿泽吗?”将看过的画交给阿虚后,阿旭举着最后那张夕阳图问。阿泽耳尖红了红,连忙将画抢回来收到身后。阿旭翻了个白眼,这里在座的所有人都已经看过了,现在才收起来会不会晚了一点。陈启看了看明明在害羞却一脸镇定的阿泽,对着阿旭点点头算是回答他的问题。“你将多撒河画得真好。”阿虚将画整理好,拿过阿乐手中的布袋重新装好才递回给陈启。“陈启,你能教我也画这样的画吗?”阿树满脸期待地问。“我我我,我也想学。”阿乐连忙举手,生怕陈启只答应教阿树不教他一般。陈启将布袋递给阿泽,对几人笑道:“你们想学的话随时都能画,但想画好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别看我好像画得很简单的样子,我可是画了十几年了的。”“十几年?”阿乐不可置信地打量着陈启,他从来没问过陈启的年龄,看对方的外表长得很年轻,还以为陈启也就刚成年没多久而已。想到要花那么长时间才能画得像陈启那样好,阿乐心里又忍不住打起了退堂鼓。阿树握了握拳,“没事,你先教我,我能慢慢学。”刚才看到的画面不停在阿树的脑海中回放着,阿树也希望自己能像陈启那样将眼前所见的东西画下来,让它们永远定格住。看到阿树的态度坚定,阿乐咬了咬牙,“我也可以先学着的。”“你们俩也想学吗?”陈启问站在一边的阿旭和阿虚两人。两人对视了一眼,虽然不像阿树对画画兴趣那么浓厚,但学学也没什么坏处,于是都点点头表示自己也想学。陈启笑了笑,从背包里拿出几张还没用过的空白纸张递给几人,然后给了他们一个黑色的染果和几支羽毛笔,“你们先拿着这些东西将你们想画的先画下来,画完后我再跟你们说说。”陈启这次出门带了足够多的纸,根本不怕浪费,看几人一脸跃跃欲试的神情只能打发他们自己先玩着,他和阿泽都还没吃晚饭呢,现在填饱肚子比较重要。几人得了指令,欢喜地将染果调好分成四份,每人拿着属于自己的材料寻找自己想画的东西埋头画了起来。陈启对站在旁边的阿泽招了招手,“阿泽,快过来吃饭。”阿泽将布袋放到洋槐树上后,这才翻身下树坐到陈启身边,两人开始美美地享受属于自己的晚餐。陈启微微低头,正好看到那张画着夕阳,一个冷峻的青年静静坐在一边,像是在守护着什么宝贵东西的画面。他轻轻笑了笑,“是的。”阿泽顿了顿,将画收回来,上面的染果液还没有完全干透,他不敢伸手去摸,生怕弄坏了整个画面,定定地看着画面一会儿,轻声询问道:“下次你能将你也画进去吗?”“......”陈启愣了愣,他在画这最后一幅画的时候并没有思考太多,只是看见阿泽坐在夕阳中的身影突然被触动了一下,就将自己眼中看到的景象原原本本地给画下来了。“将画给我一下。”陈启重新坐下来,拿起一边还泡在洗笔用的竹筒里的毛笔,伸出手,对阿泽说。阿泽将画递给陈启,陈启重新沾了一点颜料,在里面的人影旁边简单几笔便勾勒出另一个身影,那个身影比原来那人矮上一点点,正好坐在原来那人目光看去的方向,似乎他本来就应该存在在那里的一样。陈启将重新画好的画递给阿泽,“这幅画送给你。”阿泽重新将画接过来,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他看了看陈启又看了看画中紧挨在一起的两人,轻轻地说:“谢谢。”看阿泽爱不惜手地拿着那张画,陈启笑了笑,简单地将东西收拾了一下,那些晾在一边已经完全干透的画则用布袋小心地装好,布袋外面染了好几层胶果液,有防水的作用,是陈启特意做来盛放这次旅途中所画的各种画作的。洗笔的水已经变得脏污不堪,陈启只能随手倒到一边的野草丛中,将竹筒和笔洗干净后重新塞回兽皮背包里。陈启将兽皮背包背到身后,“阿泽,我们回去吧。”“好。”暂时落脚的洋槐树离岩石并不远,不需要阿泽背陈启也就走了几分钟就到了,直到手中的画差不多干透了,阿泽才恋恋不舍地将画交给陈启先保管着。“陈启,你画了什么?”一见两人回来,阿乐就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陈启笑了笑,“你想看吗?”“嗯。”阿乐忙不迭地点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连忙补充道:“不单止我想看,他们也想看。”阿乐指着已经凑上来的另外三人道。陈启诧异地看了看另外三人,阿虚尴尬地轻咳一声,阿旭两兄弟倒是满脸期待地看着他,下午的时候阿乐给他们看过陈启画的那个植物小图册,虽然前几天陈启画的东西他们没有看懂,但是那些小图册因为有颜色倒是一下子就能看出画的是什么。这里离岩石有一段距离,但雌子的良好视力还是让他们隐隐约约看到陈启摆出来的各种染果液,知道陈启这次画的一定也是像图册那样有颜色的东西,所以两兄弟好奇得不行,不知道陈启会画出什么东西来。陈启好笑地看着他们,还是将装有画的布袋递给几人。“你们自己看吧。”阿旭郑重地接过来,小心翼翼地将布袋打开,另外三个脑袋连忙凑过来,满脸期待地等着阿旭将画拿出来。陈启好笑地摇摇头,拉上阿泽先行去到火堆边,晚餐早就做好了,阿虚熬了一陶盘鱼汤,火堆边的地上摆有好几张巨大的蒲叶,上面装有分量巨大的煎肉饼,还有不少用石板煎出来的鱼片。陈启拿起一块干净的蒲叶放到地上,这才拉着阿泽坐上去,用一块不太大的蒲叶当成碗用,用树枝折成的临时筷子将肉饼和煎鱼片每样夹了一点放到蒲叶上,然后递给阿泽。阿泽已经从自己的兽皮背包里翻出一个陶碗,装了一大碗鱼汤递给陈启,“先喝一点汤再吃吧。”陈启整个下午都沉浸在作画中,连水都没喝上几口,阿泽怕打扰到他,所以也忍着没有出声提醒,这会儿看着对方略微干的嘴唇有点心疼地说。陈启就着阿泽的手喝了一口,鱼汤加了姜葱去腥味,虽然腥味去得不完全,但也很鲜美,他砸吧了一下嘴巴,将碗推回到阿泽的唇边,“好喝,你也喝一点。”阿泽就着刚才陈启喝过的地方也抿了一口,“嗯,很好喝。”“陈启,你好厉害,你是怎么画出来的。”阿乐拿着已经空了的布袋跑过来,打断了两人之间略显暧昧的气氛,一双星星眼一瞬不瞬地盯着陈启,要不是阿泽眼疾手快地抓着对方的衣领扯后一点,估计阿乐能直接扑到陈启的身上去,如果条件允许怕是还要再舔上几口以表达自己对于陈启的崇拜。陈启这个下午只画了七八幅画,上面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标注一大堆的文字作注解,阿乐没一会儿就看完了。“这个画的是你和阿泽吗?”将看过的画交给阿虚后,阿旭举着最后那张夕阳图问。阿泽耳尖红了红,连忙将画抢回来收到身后。阿旭翻了个白眼,这里在座的所有人都已经看过了,现在才收起来会不会晚了一点。陈启看了看明明在害羞却一脸镇定的阿泽,对着阿旭点点头算是回答他的问题。“你将多撒河画得真好。”阿虚将画整理好,拿过阿乐手中的布袋重新装好才递回给陈启。“陈启,你能教我也画这样的画吗?”阿树满脸期待地问。“我我我,我也想学。”阿乐连忙举手,生怕陈启只答应教阿树不教他一般。陈启将布袋递给阿泽,对几人笑道:“你们想学的话随时都能画,但想画好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别看我好像画得很简单的样子,我可是画了十几年了的。”“十几年?”阿乐不可置信地打量着陈启,他从来没问过陈启的年龄,看对方的外表长得很年轻,还以为陈启也就刚成年没多久而已。想到要花那么长时间才能画得像陈启那样好,阿乐心里又忍不住打起了退堂鼓。阿树握了握拳,“没事,你先教我,我能慢慢学。”刚才看到的画面不停在阿树的脑海中回放着,阿树也希望自己能像陈启那样将眼前所见的东西画下来,让它们永远定格住。看到阿树的态度坚定,阿乐咬了咬牙,“我也可以先学着的。”“你们俩也想学吗?”陈启问站在一边的阿旭和阿虚两人。两人对视了一眼,虽然不像阿树对画画兴趣那么浓厚,但学学也没什么坏处,于是都点点头表示自己也想学。陈启笑了笑,从背包里拿出几张还没用过的空白纸张递给几人,然后给了他们一个黑色的染果和几支羽毛笔,“你们先拿着这些东西将你们想画的先画下来,画完后我再跟你们说说。”陈启这次出门带了足够多的纸,根本不怕浪费,看几人一脸跃跃欲试的神情只能打发他们自己先玩着,他和阿泽都还没吃晚饭呢,现在填饱肚子比较重要。几人得了指令,欢喜地将染果调好分成四份,每人拿着属于自己的材料寻找自己想画的东西埋头画了起来。陈启对站在旁边的阿泽招了招手,“阿泽,快过来吃饭。”阿泽将布袋放到洋槐树上后,这才翻身下树坐到陈启身边,两人开始美美地享受属于自己的晚餐。陈启微微低头,正好看到那张画着夕阳,一个冷峻的青年静静坐在一边,像是在守护着什么宝贵东西的画面。他轻轻笑了笑,“是的。”阿泽顿了顿,将画收回来,上面的染果液还没有完全干透,他不敢伸手去摸,生怕弄坏了整个画面,定定地看着画面一会儿,轻声询问道:“下次你能将你也画进去吗?”“......”陈启愣了愣,他在画这最后一幅画的时候并没有思考太多,只是看见阿泽坐在夕阳中的身影突然被触动了一下,就将自己眼中看到的景象原原本本地给画下来了。“将画给我一下。”陈启重新坐下来,拿起一边还泡在洗笔用的竹筒里的毛笔,伸出手,对阿泽说。阿泽将画递给陈启,陈启重新沾了一点颜料,在里面的人影旁边简单几笔便勾勒出另一个身影,那个身影比原来那人矮上一点点,正好坐在原来那人目光看去的方向,似乎他本来就应该存在在那里的一样。陈启将重新画好的画递给阿泽,“这幅画送给你。”阿泽重新将画接过来,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他看了看陈启又看了看画中紧挨在一起的两人,轻轻地说:“谢谢。”看阿泽爱不惜手地拿着那张画,陈启笑了笑,简单地将东西收拾了一下,那些晾在一边已经完全干透的画则用布袋小心地装好,布袋外面染了好几层胶果液,有防水的作用,是陈启特意做来盛放这次旅途中所画的各种画作的。洗笔的水已经变得脏污不堪,陈启只能随手倒到一边的野草丛中,将竹筒和笔洗干净后重新塞回兽皮背包里。陈启将兽皮背包背到身后,“阿泽,我们回去吧。”“好。”暂时落脚的洋槐树离岩石并不远,不需要阿泽背陈启也就走了几分钟就到了,直到手中的画差不多干透了,阿泽才恋恋不舍地将画交给陈启先保管着。“陈启,你画了什么?”一见两人回来,阿乐就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陈启笑了笑,“你想看吗?”“嗯。”阿乐忙不迭地点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连忙补充道:“不单止我想看,他们也想看。”阿乐指着已经凑上来的另外三人道。陈启诧异地看了看另外三人,阿虚尴尬地轻咳一声,阿旭两兄弟倒是满脸期待地看着他,下午的时候阿乐给他们看过陈启画的那个植物小图册,虽然前几天陈启画的东西他们没有看懂,但是那些小图册因为有颜色倒是一下子就能看出画的是什么。这里离岩石有一段距离,但雌子的良好视力还是让他们隐隐约约看到陈启摆出来的各种染果液,知道陈启这次画的一定也是像图册那样有颜色的东西,所以两兄弟好奇得不行,不知道陈启会画出什么东西来。陈启好笑地看着他们,还是将装有画的布袋递给几人。“你们自己看吧。”阿旭郑重地接过来,小心翼翼地将布袋打开,另外三个脑袋连忙凑过来,满脸期待地等着阿旭将画拿出来。陈启好笑地摇摇头,拉上阿泽先行去到火堆边,晚餐早就做好了,阿虚熬了一陶盘鱼汤,火堆边的地上摆有好几张巨大的蒲叶,上面装有分量巨大的煎肉饼,还有不少用石板煎出来的鱼片。陈启拿起一块干净的蒲叶放到地上,这才拉着阿泽坐上去,用一块不太大的蒲叶当成碗用,用树枝折成的临时筷子将肉饼和煎鱼片每样夹了一点放到蒲叶上,然后递给阿泽。阿泽已经从自己的兽皮背包里翻出一个陶碗,装了一大碗鱼汤递给陈启,“先喝一点汤再吃吧。”陈启整个下午都沉浸在作画中,连水都没喝上几口,阿泽怕打扰到他,所以也忍着没有出声提醒,这会儿看着对方略微干的嘴唇有点心疼地说。陈启就着阿泽的手喝了一口,鱼汤加了姜葱去腥味,虽然腥味去得不完全,但也很鲜美,他砸吧了一下嘴巴,将碗推回到阿泽的唇边,“好喝,你也喝一点。”阿泽就着刚才陈启喝过的地方也抿了一口,“嗯,很好喝。”“陈启,你好厉害,你是怎么画出来的。”阿乐拿着已经空了的布袋跑过来,打断了两人之间略显暧昧的气氛,一双星星眼一瞬不瞬地盯着陈启,要不是阿泽眼疾手快地抓着对方的衣领扯后一点,估计阿乐能直接扑到陈启的身上去,如果条件允许怕是还要再舔上几口以表达自己对于陈启的崇拜。陈启这个下午只画了七八幅画,上面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标注一大堆的文字作注解,阿乐没一会儿就看完了。“这个画的是你和阿泽吗?”将看过的画交给阿虚后,阿旭举着最后那张夕阳图问。阿泽耳尖红了红,连忙将画抢回来收到身后。阿旭翻了个白眼,这里在座的所有人都已经看过了,现在才收起来会不会晚了一点。陈启看了看明明在害羞却一脸镇定的阿泽,对着阿旭点点头算是回答他的问题。“你将多撒河画得真好。”阿虚将画整理好,拿过阿乐手中的布袋重新装好才递回给陈启。“陈启,你能教我也画这样的画吗?”阿树满脸期待地问。“我我我,我也想学。”阿乐连忙举手,生怕陈启只答应教阿树不教他一般。陈启将布袋递给阿泽,对几人笑道:“你们想学的话随时都能画,但想画好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别看我好像画得很简单的样子,我可是画了十几年了的。”“十几年?”阿乐不可置信地打量着陈启,他从来没问过陈启的年龄,看对方的外表长得很年轻,还以为陈启也就刚成年没多久而已。想到要花那么长时间才能画得像陈启那样好,阿乐心里又忍不住打起了退堂鼓。阿树握了握拳,“没事,你先教我,我能慢慢学。”刚才看到的画面不停在阿树的脑海中回放着,阿树也希望自己能像陈启那样将眼前所见的东西画下来,让它们永远定格住。看到阿树的态度坚定,阿乐咬了咬牙,“我也可以先学着的。”“你们俩也想学吗?”陈启问站在一边的阿旭和阿虚两人。两人对视了一眼,虽然不像阿树对画画兴趣那么浓厚,但学学也没什么坏处,于是都点点头表示自己也想学。陈启笑了笑,从背包里拿出几张还没用过的空白纸张递给几人,然后给了他们一个黑色的染果和几支羽毛笔,“你们先拿着这些东西将你们想画的先画下来,画完后我再跟你们说说。”陈启这次出门带了足够多的纸,根本不怕浪费,看几人一脸跃跃欲试的神情只能打发他们自己先玩着,他和阿泽都还没吃晚饭呢,现在填饱肚子比较重要。几人得了指令,欢喜地将染果调好分成四份,每人拿着属于自己的材料寻找自己想画的东西埋头画了起来。陈启对站在旁边的阿泽招了招手,“阿泽,快过来吃饭。”阿泽将布袋放到洋槐树上后,这才翻身下树坐到陈启身边,两人开始美美地享受属于自己的晚餐。陈启微微低头,正好看到那张画着夕阳,一个冷峻的青年静静坐在一边,像是在守护着什么宝贵东西的画面。他轻轻笑了笑,“是的。”阿泽顿了顿,将画收回来,上面的染果液还没有完全干透,他不敢伸手去摸,生怕弄坏了整个画面,定定地看着画面一会儿,轻声询问道:“下次你能将你也画进去吗?”“......”陈启愣了愣,他在画这最后一幅画的时候并没有思考太多,只是看见阿泽坐在夕阳中的身影突然被触动了一下,就将自己眼中看到的景象原原本本地给画下来了。“将画给我一下。”陈启重新坐下来,拿起一边还泡在洗笔用的竹筒里的毛笔,伸出手,对阿泽说。阿泽将画递给陈启,陈启重新沾了一点颜料,在里面的人影旁边简单几笔便勾勒出另一个身影,那个身影比原来那人矮上一点点,正好坐在原来那人目光看去的方向,似乎他本来就应该存在在那里的一样。陈启将重新画好的画递给阿泽,“这幅画送给你。”阿泽重新将画接过来,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他看了看陈启又看了看画中紧挨在一起的两人,轻轻地说:“谢谢。”看阿泽爱不惜手地拿着那张画,陈启笑了笑,简单地将东西收拾了一下,那些晾在一边已经完全干透的画则用布袋小心地装好,布袋外面染了好几层胶果液,有防水的作用,是陈启特意做来盛放这次旅途中所画的各种画作的。洗笔的水已经变得脏污不堪,陈启只能随手倒到一边的野草丛中,将竹筒和笔洗干净后重新塞回兽皮背包里。陈启将兽皮背包背到身后,“阿泽,我们回去吧。”“好。”暂时落脚的洋槐树离岩石并不远,不需要阿泽背陈启也就走了几分钟就到了,直到手中的画差不多干透了,阿泽才恋恋不舍地将画交给陈启先保管着。“陈启,你画了什么?”一见两人回来,阿乐就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陈启笑了笑,“你想看吗?”“嗯。”阿乐忙不迭地点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连忙补充道:“不单止我想看,他们也想看。”阿乐指着已经凑上来的另外三人道。陈启诧异地看了看另外三人,阿虚尴尬地轻咳一声,阿旭两兄弟倒是满脸期待地看着他,下午的时候阿乐给他们看过陈启画的那个植物小图册,虽然前几天陈启画的东西他们没有看懂,但是那些小图册因为有颜色倒是一下子就能看出画的是什么。这里离岩石有一段距离,但雌子的良好视力还是让他们隐隐约约看到陈启摆出来的各种染果液,知道陈启这次画的一定也是像图册那样有颜色的东西,所以两兄弟好奇得不行,不知道陈启会画出什么东西来。陈启好笑地看着他们,还是将装有画的布袋递给几人。“你们自己看吧。”阿旭郑重地接过来,小心翼翼地将布袋打开,另外三个脑袋连忙凑过来,满脸期待地等着阿旭将画拿出来。陈启好笑地摇摇头,拉上阿泽先行去到火堆边,晚餐早就做好了,阿虚熬了一陶盘鱼汤,火堆边的地上摆有好几张巨大的蒲叶,上面装有分量巨大的煎肉饼,还有不少用石板煎出来的鱼片。陈启拿起一块干净的蒲叶放到地上,这才拉着阿泽坐上去,用一块不太大的蒲叶当成碗用,用树枝折成的临时筷子将肉饼和煎鱼片每样夹了一点放到蒲叶上,然后递给阿泽。阿泽已经从自己的兽皮背包里翻出一个陶碗,装了一大碗鱼汤递给陈启,“先喝一点汤再吃吧。”陈启整个下午都沉浸在作画中,连水都没喝上几口,阿泽怕打扰到他,所以也忍着没有出声提醒,这会儿看着对方略微干的嘴唇有点心疼地说。陈启就着阿泽的手喝了一口,鱼汤加了姜葱去腥味,虽然腥味去得不完全,但也很鲜美,他砸吧了一下嘴巴,将碗推回到阿泽的唇边,“好喝,你也喝一点。”阿泽就着刚才陈启喝过的地方也抿了一口,“嗯,很好喝。”“陈启,你好厉害,你是怎么画出来的。”阿乐拿着已经空了的布袋跑过来,打断了两人之间略显暧昧的气氛,一双星星眼一瞬不瞬地盯着陈启,要不是阿泽眼疾手快地抓着对方的衣领扯后一点,估计阿乐能直接扑到陈启的身上去,如果条件允许怕是还要再舔上几口以表达自己对于陈启的崇拜。陈启这个下午只画了七八幅画,上面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标注一大堆的文字作注解,阿乐没一会儿就看完了。“这个画的是你和阿泽吗?”将看过的画交给阿虚后,阿旭举着最后那张夕阳图问。阿泽耳尖红了红,连忙将画抢回来收到身后。阿旭翻了个白眼,这里在座的所有人都已经看过了,现在才收起来会不会晚了一点。陈启看了看明明在害羞却一脸镇定的阿泽,对着阿旭点点头算是回答他的问题。“你将多撒河画得真好。”阿虚将画整理好,拿过阿乐手中的布袋重新装好才递回给陈启。“陈启,你能教我也画这样的画吗?”阿树满脸期待地问。“我我我,我也想学。”阿乐连忙举手,生怕陈启只答应教阿树不教他一般。陈启将布袋递给阿泽,对几人笑道:“你们想学的话随时都能画,但想画好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别看我好像画得很简单的样子,我可是画了十几年了的。”“十几年?”阿乐不可置信地打量着陈启,他从来没问过陈启的年龄,看对方的外表长得很年轻,还以为陈启也就刚成年没多久而已。想到要花那么长时间才能画得像陈启那样好,阿乐心里又忍不住打起了退堂鼓。阿树握了握拳,“没事,你先教我,我能慢慢学。”刚才看到的画面不停在阿树的脑海中回放着,阿树也希望自己能像陈启那样将眼前所见的东西画下来,让它们永远定格住。看到阿树的态度坚定,阿乐咬了咬牙,“我也可以先学着的。”“你们俩也想学吗?”陈启问站在一边的阿旭和阿虚两人。两人对视了一眼,虽然不像阿树对画画兴趣那么浓厚,但学学也没什么坏处,于是都点点头表示自己也想学。陈启笑了笑,从背包里拿出几张还没用过的空白纸张递给几人,然后给了他们一个黑色的染果和几支羽毛笔,“你们先拿着这些东西将你们想画的先画下来,画完后我再跟你们说说。”陈启这次出门带了足够多的纸,根本不怕浪费,看几人一脸跃跃欲试的神情只能打发他们自己先玩着,他和阿泽都还没吃晚饭呢,现在填饱肚子比较重要。几人得了指令,欢喜地将染果调好分成四份,每人拿着属于自己的材料寻找自己想画的东西埋头画了起来。陈启对站在旁边的阿泽招了招手,“阿泽,快过来吃饭。”阿泽将布袋放到洋槐树上后,这才翻身下树坐到陈启身边,两人开始美美地享受属于自己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