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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1 / 1)

“啧。”舒杨不由得叹了一下。对峙两秒,他脱掉身上的外套,随手搭在门边的架子上,紧接着抬手摸到成新意手背,手指一点一点往上,摸到了他袖口处。成新意穿着宽松的卫衣,舒杨的手得以轻松地越过他小臂,滑过他隐隐发力的肱二头肌,最后到达了他肩胛骨的位置。“衣服都被你撑大了。”成新意说。舒杨噗一下笑出来。他退出手,去解自己衬衣的扣子,边解边朝浴室的方向走了两步,说:“好的□□失败,我去洗澡。”“你还没色呢怎么就失败了?”成新意说,“能不能有点诚意了?!”话音刚落,舒杨突然转身,伸手把住了他脖颈的同时,仰头咬上他嘴唇,手跟着往下探去,经过了他的人鱼线。成新意呼吸顿时急促起来,却强忍着不动作。舒杨在他唇边吻了又吻,半晌后突觉不对。他拉开了一点距离,诧异地看着成新意的双眼:“你抖什么?”作者有话要说:祝今天过生日的小可爱生日快乐!也祝大家天天开心!o(*≧▽≦)ツ第69章 情书成新意看着他不说话。舒杨伸手在他眼角点了一下,小声说:“红了。”成新意深吸一口气,转过头去,还是不说话。舒杨伸手环抱住他,把脸枕在他肩窝处:“弟弟,你不开心要告诉我,假的不开心要说,真的不开心更要说。”“我没有,我就是……”成新意开口,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舒杨收紧双臂:“我不会走,真的不会走,不会跟林成走,也不会跟任何人走。”成新意倒抽一口气:“我知道是我杞人忧天,可我就是控制不住,因为天真的有可能塌下来的。因为我不是超人。”电光火石之间,舒杨突然就明白了成新意的意思。他不由得又好笑又心疼,说:“你不要害怕,很多感情当然是有条件的,但是我会尽量不去管那些条件。你就是你,你不是其他人,我不会因为你有弱点就不喜欢你。”成新意身体的细微颤抖终于消失,他抬手回抱住舒杨:“只有你知道我在想什么,但我也最不想让你知道。”“傻狗。”舒杨笑了笑,“不让我知道想让谁知道?”成新意把头埋在他肩上,闷闷地笑了一声。沉默地拥抱了很久,成新意坦诚:“我一想到你以前喜欢林成,因为他开心也因为他不开心,我就受不了。就忍不住会想……”舒杨:“忍不住会想,万一你也成为我的以前?”成新意顿了顿,“嗯”了一声。舒杨拍拍他背:“我没办法给你一个确切答案,这种问题是不会有答案的,因为每个人说话的当下都觉得自己说的是真的。”他放开成新意,抬起他下巴,这一回成新意没有反抗。“但是现在。”舒杨说,“成新意你想要的,只要我舒杨能给,我绝对不会迟疑一秒钟。”成新意不开口。舒杨又小声道:“你说过好几次想把我关起来,你问我怕不怕,其实我一点也不怕。有时候我也会想,要么就让你把我关起来吧,我也心甘情愿。”“就算有一天你要放逐我,我离开你的房间发现不认识这个世界了,活不下去了,我也会努力说服自己不怪你,因为我会想到当时是我心甘情愿的。”他口气温和又坚定。成新意定定地看着他,最后说:“你好会说情话啊舒杨,要是你这张嘴去对着别人说这种话……我一定会发疯。”舒杨:“我说过了,这不是情话。”成新意低头吻他:“我想要的你都给?”舒杨:“是。”成新意:“我今天要把你绑起来,用你的领带。”舒杨一惊,立即拒绝:“不!”成新意:“舒杨你这个骗子,刚才说的话果然都是哄人的情话。”舒杨:“成新意你这个狗,你故意的是吧?”成新意:“不是,我刚才是真的很难过。”舒杨:“……”成新意:“自己挖的坑,要么就跳了吧?要是能哭着跳就更好了。”舒杨快速松开手,转身要跑,被成新意拦腰又抱住了。“把我弄疼了你不会心疼吗?”舒杨问。成新意:“不会疼的,你要怕疼绑我也行,只要你不害臊。”舒杨咬咬牙:“成交!绑你!”秋夜寂寂,成新意已经睡得很熟。舒杨睁开眼睛,小心地掰开他缠在自己身上的手,刚刚要起身,又被一把抓了回去。“舒杨。”他迷糊地喊了一声。舒杨忙应:“我去卫生间。”说完却没听到回答,舒杨等眼睛适应黑暗之后仔细看了看,成新意双眼是闭着的。原来是梦话。舒杨心头一动,埋头亲了他一下。在黑暗中注视他的轮廓,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舒杨再次挣脱他的缠绕,轻手轻脚出了房门。他没朝卫生间走,而是去了侧卧。第二天舒杨醒得晚了点,一直到成新意做好早餐才起床。等他眯着眼睛洗漱完,成新意笑问:“体能消耗这么大吗?”“哪能跟狗子比啊?”舒杨坐到餐桌边,玩笑道,“我岁数大了,以后得定个规矩。”成新意“哼”了一声,隔着餐桌亲了他一下,自动屏蔽了整个句子的绝大部分内容,说:“哪里大了?虽然不小,但是明明没我大。”舒杨:“……”吃着早餐,舒杨偷眼看了看成新意的手腕,上面红的痕迹已经不明显了。他收回目光,端起杯子喝牛奶,一边暗想实在太疯了,简直是在危险的边缘不断试探。成新意捕捉到他目光,提起嘴角,突然喊:“哥。”喊了又不说话,舒杨问:“怎么?”成新意站起身来收拾桌子,才说:“昨晚你好棒。”舒杨嘴里一口牛奶差点喷出来,险险咽下去了,他无语地看着成新意,控制不住咳嗽了两声。成新意过来在他背上拍了拍,弯腰在他唇角舔了一下:“别浪费。”虽然在一起的时间已经不算短,舒杨还是觉得耳根子都要烧起来。看成新意正在收拾垃圾,他忙把杯子往前一推,快速提起包出门:“我走了今早有会不能迟到。”“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成新意回头喊,“等等我送你下去!”舒杨关门的同时大声应:“没有!不要!”成新意自顾自乐了半天,转身进屋收拾书包,准备去学校做毕设。他在桌上翻找要用的书,顺手拿开一本单片机的材料,里面突然掉落出个什么东西来。拿起来发现是一个信封。他愣了一下,打开看到里面有一张淡色的信笺纸,笔迹是舒杨惯常用的墨蓝色。开头写着“这是一封情书”,第二句却是“我不会写情书”,成新意忍不住笑了笑,往下看去。“弟弟,现在是凌晨两点三十三分,两分钟之前我听到你喊我名字了,但是你还睡着。然后我的心就变得特别满,满得不可思议。梦里见到我了吗?我在梦里什么样子的?怎么办,有点想钻到你的梦里去见见自己。上面那句话没骗你,虽然我是中文系毕业的,但我也是真的不会写情书。所以这封信应该会很短。有一回你问我你是我的什么,我没有说话,但是当时我脑子里一刹那想的是你是我的优乐美。广告真的害人。不要笑也不要生气,我后来想了很久,就在昨天晚上,在感觉到你在害怕的那一瞬间,我突然就想通了。你对我来说是什么呢,让我组织一下措辞。不用害怕你会成为我的过去,因为对我来说,往后的日子你是新的你,我是新的我,你是我新的意义。每一天都是。”成新意呆呆地站在书桌前,直到清晨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挤进来,洒了他一身。转眼已经是十一月下旬。舒杨时常想着张博的事情,可每次旁敲侧击地问起来,徐司章都说两个人感情很好。他渐渐有点不太知道该怎么办,除了日常的关心,开口的勇气就一天少过一天。樱花网的决赛定在一个周六,还是在省音乐学院举办。付明远和李听舟自然是都要去看的。周四晚上江语给舒杨打了个电话,说到第二天要来槐市,正好是比赛时间,他也要去看。舒杨忍不住问:“你是要在槐市扎根了吗?这一趟趟的,也不嫌累得慌?”江语在电话那头笑:“是啊,正在踩点,把手里这些事情办完我也不想回辛县了。”舒杨有点惊讶:“真的?踩点踩得怎么样?”江语沉默了很久,最后用有点无所谓的语气说:“要看那个酷小孩儿的工作定在哪里。”舒杨:“具体是什么意思?”江语:“没什么意思,就觉得一个人太寂寞了,排遣排遣。”舒杨还没开口,江语又说:“你不是吧舒杨,你自己跟小孩儿谈恋爱,就不许我跟小孩儿做朋友了?”“不是,当然不是。”舒杨说,“我只是在判断你有多少认真的意思。”江语:“你还不知道我吗?什么认真不认真的?做人那么认真得多累,我只看眼前不想以后。”舒杨还想说话,厨房里成新意不满意地喊:“喂舒杨!跟别人讲电话讲到不理我了?粘锅粘得要糊了怎么办?!”江语笑:“快去吧,别管我。”舒杨“嗯”了一声,又说:“我觉得听舟其实做人挺认真的,你要这么想的话……”“我知道了。”江语应,“你还不过去?下次成新意见到我又得给我白眼看。”舒杨笑了笑,成新意又喊了一声,他只好挂了电话。厨房里成新意正在切菜,看人进来了,抬手指指锅里。舒杨在他后颈捏了一下,拿过铲子去补救。成新意洗了洗手,说:“他们自己的事情自己折腾去,你别操心。”“得了。”舒杨说,“你比我还操心呢你说我?”成新意:“我才不操心,我就等着小舟子最后连骨头渣都不剩。到时候我一定第一个跑去嘲笑他。”舒杨乐:“他要是出事了第一个哭的肯定是你。”成新意不屑地哼了一声。晚上舒杨想了想,还是发了消息给徐司章,问他去不去看决赛,顺便大家聚聚。徐司章很快回了,说是张博来槐市了。舒杨有点惊讶,又问:“你们现在就在一起吗?”徐司章:“对呀,正准备去看电影。”舒杨把消息给成新意看。成新意说:“你现在说也不行,人俩正待一块儿呢。这张博也是,要分就分,怎么还两边都吊着啊?”“还是我太优柔寡断了,你说得对,长痛不如短痛,当时出差一回来就该说的。”舒杨有点懊恼。成新意摸摸他耳朵:“不是你的问题,你担心司章哥嘛。要不等张博走了你再说?这一回别多想了,到时候直接约出来我俩一起去,立马说。”舒杨点点头,回复徐司章:“好好玩儿,祝开心!”徐司章:“谢谢舒杨,我现在真的很开心,有为我好一直惦记我的朋友,就像你,我爱的人也在身边,我们能一起牵着手看电影。”舒杨:“今天怎么这么感慨?”徐司章:“嘿嘿,偶尔也是要感性一下的。”两个人又扯了几句,徐司章说电影开场了,舒杨放下了手机。他越想心里越梗得慌,只好伸手把成新意的头发揉成鸡窝,随后指着他哈哈大笑起来。成新意眯着眼威胁:“上一个在我头上乱扒拉的人已经坟头长草了!”舒杨故意问:“那个人是谁?”成新意“哼”了一声:“这也就你了,你看看换个人来?”舒杨笑眯眯地去亲他,他也就没意见了。第二天的决赛比复赛要正式得多,晚上七点开始。上午彩排没见到郑声,下午吃了饭又到礼堂,两个人进去看到会场已经布置好了。第一排是评委席,挨个摆好了座位牌,最边上是郑声。舒杨看看成新意:“反正尽力就好。”成新意点点头:“我知道。”没一会儿成新意被工作人员叫去了后台,舒杨在台下等着。不到六点半,李听舟打电话来问位置,舒杨于是到了会场侧门口。接到李听舟和江语,三个人正准备朝里走,郑声从旁边过来了。他冲舒杨招呼了一声:“来了?”“郑老板。”舒杨淡淡应了。不远处付明远和乔巧也来了,舒杨朝他们挥挥手,又指了指不远处的入口,对李听舟和江语说:“你们先过去?我等下过来。”两个人应了,付明远和乔巧正好走近。乔巧跟舒杨打了个招呼,付明远则深深看了舒杨一眼,最终是点了点头。舒杨转头看着他们进会场,突然在人群中发现了方菁。周围背景音有点杂乱,人来来去去的,大多是从正门进出,没人在意最侧面的这走道。等那几个人都走远了,郑声往前两步靠在栏杆上,笑着说:“这么多好朋友啊,真羡慕。”他在桌上翻找要用的书,顺手拿开一本单片机的材料,里面突然掉落出个什么东西来。拿起来发现是一个信封。他愣了一下,打开看到里面有一张淡色的信笺纸,笔迹是舒杨惯常用的墨蓝色。开头写着“这是一封情书”,第二句却是“我不会写情书”,成新意忍不住笑了笑,往下看去。“弟弟,现在是凌晨两点三十三分,两分钟之前我听到你喊我名字了,但是你还睡着。然后我的心就变得特别满,满得不可思议。梦里见到我了吗?我在梦里什么样子的?怎么办,有点想钻到你的梦里去见见自己。上面那句话没骗你,虽然我是中文系毕业的,但我也是真的不会写情书。所以这封信应该会很短。有一回你问我你是我的什么,我没有说话,但是当时我脑子里一刹那想的是你是我的优乐美。广告真的害人。不要笑也不要生气,我后来想了很久,就在昨天晚上,在感觉到你在害怕的那一瞬间,我突然就想通了。你对我来说是什么呢,让我组织一下措辞。不用害怕你会成为我的过去,因为对我来说,往后的日子你是新的你,我是新的我,你是我新的意义。每一天都是。”成新意呆呆地站在书桌前,直到清晨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挤进来,洒了他一身。转眼已经是十一月下旬。舒杨时常想着张博的事情,可每次旁敲侧击地问起来,徐司章都说两个人感情很好。他渐渐有点不太知道该怎么办,除了日常的关心,开口的勇气就一天少过一天。樱花网的决赛定在一个周六,还是在省音乐学院举办。付明远和李听舟自然是都要去看的。周四晚上江语给舒杨打了个电话,说到第二天要来槐市,正好是比赛时间,他也要去看。舒杨忍不住问:“你是要在槐市扎根了吗?这一趟趟的,也不嫌累得慌?”江语在电话那头笑:“是啊,正在踩点,把手里这些事情办完我也不想回辛县了。”舒杨有点惊讶:“真的?踩点踩得怎么样?”江语沉默了很久,最后用有点无所谓的语气说:“要看那个酷小孩儿的工作定在哪里。”舒杨:“具体是什么意思?”江语:“没什么意思,就觉得一个人太寂寞了,排遣排遣。”舒杨还没开口,江语又说:“你不是吧舒杨,你自己跟小孩儿谈恋爱,就不许我跟小孩儿做朋友了?”“不是,当然不是。”舒杨说,“我只是在判断你有多少认真的意思。”江语:“你还不知道我吗?什么认真不认真的?做人那么认真得多累,我只看眼前不想以后。”舒杨还想说话,厨房里成新意不满意地喊:“喂舒杨!跟别人讲电话讲到不理我了?粘锅粘得要糊了怎么办?!”江语笑:“快去吧,别管我。”舒杨“嗯”了一声,又说:“我觉得听舟其实做人挺认真的,你要这么想的话……”“我知道了。”江语应,“你还不过去?下次成新意见到我又得给我白眼看。”舒杨笑了笑,成新意又喊了一声,他只好挂了电话。厨房里成新意正在切菜,看人进来了,抬手指指锅里。舒杨在他后颈捏了一下,拿过铲子去补救。成新意洗了洗手,说:“他们自己的事情自己折腾去,你别操心。”“得了。”舒杨说,“你比我还操心呢你说我?”成新意:“我才不操心,我就等着小舟子最后连骨头渣都不剩。到时候我一定第一个跑去嘲笑他。”舒杨乐:“他要是出事了第一个哭的肯定是你。”成新意不屑地哼了一声。晚上舒杨想了想,还是发了消息给徐司章,问他去不去看决赛,顺便大家聚聚。徐司章很快回了,说是张博来槐市了。舒杨有点惊讶,又问:“你们现在就在一起吗?”徐司章:“对呀,正准备去看电影。”舒杨把消息给成新意看。成新意说:“你现在说也不行,人俩正待一块儿呢。这张博也是,要分就分,怎么还两边都吊着啊?”“还是我太优柔寡断了,你说得对,长痛不如短痛,当时出差一回来就该说的。”舒杨有点懊恼。成新意摸摸他耳朵:“不是你的问题,你担心司章哥嘛。要不等张博走了你再说?这一回别多想了,到时候直接约出来我俩一起去,立马说。”舒杨点点头,回复徐司章:“好好玩儿,祝开心!”徐司章:“谢谢舒杨,我现在真的很开心,有为我好一直惦记我的朋友,就像你,我爱的人也在身边,我们能一起牵着手看电影。”舒杨:“今天怎么这么感慨?”徐司章:“嘿嘿,偶尔也是要感性一下的。”两个人又扯了几句,徐司章说电影开场了,舒杨放下了手机。他越想心里越梗得慌,只好伸手把成新意的头发揉成鸡窝,随后指着他哈哈大笑起来。成新意眯着眼威胁:“上一个在我头上乱扒拉的人已经坟头长草了!”舒杨故意问:“那个人是谁?”成新意“哼”了一声:“这也就你了,你看看换个人来?”舒杨笑眯眯地去亲他,他也就没意见了。第二天的决赛比复赛要正式得多,晚上七点开始。上午彩排没见到郑声,下午吃了饭又到礼堂,两个人进去看到会场已经布置好了。第一排是评委席,挨个摆好了座位牌,最边上是郑声。舒杨看看成新意:“反正尽力就好。”成新意点点头:“我知道。”没一会儿成新意被工作人员叫去了后台,舒杨在台下等着。不到六点半,李听舟打电话来问位置,舒杨于是到了会场侧门口。接到李听舟和江语,三个人正准备朝里走,郑声从旁边过来了。他冲舒杨招呼了一声:“来了?”“郑老板。”舒杨淡淡应了。不远处付明远和乔巧也来了,舒杨朝他们挥挥手,又指了指不远处的入口,对李听舟和江语说:“你们先过去?我等下过来。”两个人应了,付明远和乔巧正好走近。乔巧跟舒杨打了个招呼,付明远则深深看了舒杨一眼,最终是点了点头。舒杨转头看着他们进会场,突然在人群中发现了方菁。周围背景音有点杂乱,人来来去去的,大多是从正门进出,没人在意最侧面的这走道。等那几个人都走远了,郑声往前两步靠在栏杆上,笑着说:“这么多好朋友啊,真羡慕。”他在桌上翻找要用的书,顺手拿开一本单片机的材料,里面突然掉落出个什么东西来。拿起来发现是一个信封。他愣了一下,打开看到里面有一张淡色的信笺纸,笔迹是舒杨惯常用的墨蓝色。开头写着“这是一封情书”,第二句却是“我不会写情书”,成新意忍不住笑了笑,往下看去。“弟弟,现在是凌晨两点三十三分,两分钟之前我听到你喊我名字了,但是你还睡着。然后我的心就变得特别满,满得不可思议。梦里见到我了吗?我在梦里什么样子的?怎么办,有点想钻到你的梦里去见见自己。上面那句话没骗你,虽然我是中文系毕业的,但我也是真的不会写情书。所以这封信应该会很短。有一回你问我你是我的什么,我没有说话,但是当时我脑子里一刹那想的是你是我的优乐美。广告真的害人。不要笑也不要生气,我后来想了很久,就在昨天晚上,在感觉到你在害怕的那一瞬间,我突然就想通了。你对我来说是什么呢,让我组织一下措辞。不用害怕你会成为我的过去,因为对我来说,往后的日子你是新的你,我是新的我,你是我新的意义。每一天都是。”成新意呆呆地站在书桌前,直到清晨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挤进来,洒了他一身。转眼已经是十一月下旬。舒杨时常想着张博的事情,可每次旁敲侧击地问起来,徐司章都说两个人感情很好。他渐渐有点不太知道该怎么办,除了日常的关心,开口的勇气就一天少过一天。樱花网的决赛定在一个周六,还是在省音乐学院举办。付明远和李听舟自然是都要去看的。周四晚上江语给舒杨打了个电话,说到第二天要来槐市,正好是比赛时间,他也要去看。舒杨忍不住问:“你是要在槐市扎根了吗?这一趟趟的,也不嫌累得慌?”江语在电话那头笑:“是啊,正在踩点,把手里这些事情办完我也不想回辛县了。”舒杨有点惊讶:“真的?踩点踩得怎么样?”江语沉默了很久,最后用有点无所谓的语气说:“要看那个酷小孩儿的工作定在哪里。”舒杨:“具体是什么意思?”江语:“没什么意思,就觉得一个人太寂寞了,排遣排遣。”舒杨还没开口,江语又说:“你不是吧舒杨,你自己跟小孩儿谈恋爱,就不许我跟小孩儿做朋友了?”“不是,当然不是。”舒杨说,“我只是在判断你有多少认真的意思。”江语:“你还不知道我吗?什么认真不认真的?做人那么认真得多累,我只看眼前不想以后。”舒杨还想说话,厨房里成新意不满意地喊:“喂舒杨!跟别人讲电话讲到不理我了?粘锅粘得要糊了怎么办?!”江语笑:“快去吧,别管我。”舒杨“嗯”了一声,又说:“我觉得听舟其实做人挺认真的,你要这么想的话……”“我知道了。”江语应,“你还不过去?下次成新意见到我又得给我白眼看。”舒杨笑了笑,成新意又喊了一声,他只好挂了电话。厨房里成新意正在切菜,看人进来了,抬手指指锅里。舒杨在他后颈捏了一下,拿过铲子去补救。成新意洗了洗手,说:“他们自己的事情自己折腾去,你别操心。”“得了。”舒杨说,“你比我还操心呢你说我?”成新意:“我才不操心,我就等着小舟子最后连骨头渣都不剩。到时候我一定第一个跑去嘲笑他。”舒杨乐:“他要是出事了第一个哭的肯定是你。”成新意不屑地哼了一声。晚上舒杨想了想,还是发了消息给徐司章,问他去不去看决赛,顺便大家聚聚。徐司章很快回了,说是张博来槐市了。舒杨有点惊讶,又问:“你们现在就在一起吗?”徐司章:“对呀,正准备去看电影。”舒杨把消息给成新意看。成新意说:“你现在说也不行,人俩正待一块儿呢。这张博也是,要分就分,怎么还两边都吊着啊?”“还是我太优柔寡断了,你说得对,长痛不如短痛,当时出差一回来就该说的。”舒杨有点懊恼。成新意摸摸他耳朵:“不是你的问题,你担心司章哥嘛。要不等张博走了你再说?这一回别多想了,到时候直接约出来我俩一起去,立马说。”舒杨点点头,回复徐司章:“好好玩儿,祝开心!”徐司章:“谢谢舒杨,我现在真的很开心,有为我好一直惦记我的朋友,就像你,我爱的人也在身边,我们能一起牵着手看电影。”舒杨:“今天怎么这么感慨?”徐司章:“嘿嘿,偶尔也是要感性一下的。”两个人又扯了几句,徐司章说电影开场了,舒杨放下了手机。他越想心里越梗得慌,只好伸手把成新意的头发揉成鸡窝,随后指着他哈哈大笑起来。成新意眯着眼威胁:“上一个在我头上乱扒拉的人已经坟头长草了!”舒杨故意问:“那个人是谁?”成新意“哼”了一声:“这也就你了,你看看换个人来?”舒杨笑眯眯地去亲他,他也就没意见了。第二天的决赛比复赛要正式得多,晚上七点开始。上午彩排没见到郑声,下午吃了饭又到礼堂,两个人进去看到会场已经布置好了。第一排是评委席,挨个摆好了座位牌,最边上是郑声。舒杨看看成新意:“反正尽力就好。”成新意点点头:“我知道。”没一会儿成新意被工作人员叫去了后台,舒杨在台下等着。不到六点半,李听舟打电话来问位置,舒杨于是到了会场侧门口。接到李听舟和江语,三个人正准备朝里走,郑声从旁边过来了。他冲舒杨招呼了一声:“来了?”“郑老板。”舒杨淡淡应了。不远处付明远和乔巧也来了,舒杨朝他们挥挥手,又指了指不远处的入口,对李听舟和江语说:“你们先过去?我等下过来。”两个人应了,付明远和乔巧正好走近。乔巧跟舒杨打了个招呼,付明远则深深看了舒杨一眼,最终是点了点头。舒杨转头看着他们进会场,突然在人群中发现了方菁。周围背景音有点杂乱,人来来去去的,大多是从正门进出,没人在意最侧面的这走道。等那几个人都走远了,郑声往前两步靠在栏杆上,笑着说:“这么多好朋友啊,真羡慕。”他在桌上翻找要用的书,顺手拿开一本单片机的材料,里面突然掉落出个什么东西来。拿起来发现是一个信封。他愣了一下,打开看到里面有一张淡色的信笺纸,笔迹是舒杨惯常用的墨蓝色。开头写着“这是一封情书”,第二句却是“我不会写情书”,成新意忍不住笑了笑,往下看去。“弟弟,现在是凌晨两点三十三分,两分钟之前我听到你喊我名字了,但是你还睡着。然后我的心就变得特别满,满得不可思议。梦里见到我了吗?我在梦里什么样子的?怎么办,有点想钻到你的梦里去见见自己。上面那句话没骗你,虽然我是中文系毕业的,但我也是真的不会写情书。所以这封信应该会很短。有一回你问我你是我的什么,我没有说话,但是当时我脑子里一刹那想的是你是我的优乐美。广告真的害人。不要笑也不要生气,我后来想了很久,就在昨天晚上,在感觉到你在害怕的那一瞬间,我突然就想通了。你对我来说是什么呢,让我组织一下措辞。不用害怕你会成为我的过去,因为对我来说,往后的日子你是新的你,我是新的我,你是我新的意义。每一天都是。”成新意呆呆地站在书桌前,直到清晨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挤进来,洒了他一身。转眼已经是十一月下旬。舒杨时常想着张博的事情,可每次旁敲侧击地问起来,徐司章都说两个人感情很好。他渐渐有点不太知道该怎么办,除了日常的关心,开口的勇气就一天少过一天。樱花网的决赛定在一个周六,还是在省音乐学院举办。付明远和李听舟自然是都要去看的。周四晚上江语给舒杨打了个电话,说到第二天要来槐市,正好是比赛时间,他也要去看。舒杨忍不住问:“你是要在槐市扎根了吗?这一趟趟的,也不嫌累得慌?”江语在电话那头笑:“是啊,正在踩点,把手里这些事情办完我也不想回辛县了。”舒杨有点惊讶:“真的?踩点踩得怎么样?”江语沉默了很久,最后用有点无所谓的语气说:“要看那个酷小孩儿的工作定在哪里。”舒杨:“具体是什么意思?”江语:“没什么意思,就觉得一个人太寂寞了,排遣排遣。”舒杨还没开口,江语又说:“你不是吧舒杨,你自己跟小孩儿谈恋爱,就不许我跟小孩儿做朋友了?”“不是,当然不是。”舒杨说,“我只是在判断你有多少认真的意思。”江语:“你还不知道我吗?什么认真不认真的?做人那么认真得多累,我只看眼前不想以后。”舒杨还想说话,厨房里成新意不满意地喊:“喂舒杨!跟别人讲电话讲到不理我了?粘锅粘得要糊了怎么办?!”江语笑:“快去吧,别管我。”舒杨“嗯”了一声,又说:“我觉得听舟其实做人挺认真的,你要这么想的话……”“我知道了。”江语应,“你还不过去?下次成新意见到我又得给我白眼看。”舒杨笑了笑,成新意又喊了一声,他只好挂了电话。厨房里成新意正在切菜,看人进来了,抬手指指锅里。舒杨在他后颈捏了一下,拿过铲子去补救。成新意洗了洗手,说:“他们自己的事情自己折腾去,你别操心。”“得了。”舒杨说,“你比我还操心呢你说我?”成新意:“我才不操心,我就等着小舟子最后连骨头渣都不剩。到时候我一定第一个跑去嘲笑他。”舒杨乐:“他要是出事了第一个哭的肯定是你。”成新意不屑地哼了一声。晚上舒杨想了想,还是发了消息给徐司章,问他去不去看决赛,顺便大家聚聚。徐司章很快回了,说是张博来槐市了。舒杨有点惊讶,又问:“你们现在就在一起吗?”徐司章:“对呀,正准备去看电影。”舒杨把消息给成新意看。成新意说:“你现在说也不行,人俩正待一块儿呢。这张博也是,要分就分,怎么还两边都吊着啊?”“还是我太优柔寡断了,你说得对,长痛不如短痛,当时出差一回来就该说的。”舒杨有点懊恼。成新意摸摸他耳朵:“不是你的问题,你担心司章哥嘛。要不等张博走了你再说?这一回别多想了,到时候直接约出来我俩一起去,立马说。”舒杨点点头,回复徐司章:“好好玩儿,祝开心!”徐司章:“谢谢舒杨,我现在真的很开心,有为我好一直惦记我的朋友,就像你,我爱的人也在身边,我们能一起牵着手看电影。”舒杨:“今天怎么这么感慨?”徐司章:“嘿嘿,偶尔也是要感性一下的。”两个人又扯了几句,徐司章说电影开场了,舒杨放下了手机。他越想心里越梗得慌,只好伸手把成新意的头发揉成鸡窝,随后指着他哈哈大笑起来。成新意眯着眼威胁:“上一个在我头上乱扒拉的人已经坟头长草了!”舒杨故意问:“那个人是谁?”成新意“哼”了一声:“这也就你了,你看看换个人来?”舒杨笑眯眯地去亲他,他也就没意见了。第二天的决赛比复赛要正式得多,晚上七点开始。上午彩排没见到郑声,下午吃了饭又到礼堂,两个人进去看到会场已经布置好了。第一排是评委席,挨个摆好了座位牌,最边上是郑声。舒杨看看成新意:“反正尽力就好。”成新意点点头:“我知道。”没一会儿成新意被工作人员叫去了后台,舒杨在台下等着。不到六点半,李听舟打电话来问位置,舒杨于是到了会场侧门口。接到李听舟和江语,三个人正准备朝里走,郑声从旁边过来了。他冲舒杨招呼了一声:“来了?”“郑老板。”舒杨淡淡应了。不远处付明远和乔巧也来了,舒杨朝他们挥挥手,又指了指不远处的入口,对李听舟和江语说:“你们先过去?我等下过来。”两个人应了,付明远和乔巧正好走近。乔巧跟舒杨打了个招呼,付明远则深深看了舒杨一眼,最终是点了点头。舒杨转头看着他们进会场,突然在人群中发现了方菁。周围背景音有点杂乱,人来来去去的,大多是从正门进出,没人在意最侧面的这走道。等那几个人都走远了,郑声往前两步靠在栏杆上,笑着说:“这么多好朋友啊,真羡慕。”他在桌上翻找要用的书,顺手拿开一本单片机的材料,里面突然掉落出个什么东西来。拿起来发现是一个信封。他愣了一下,打开看到里面有一张淡色的信笺纸,笔迹是舒杨惯常用的墨蓝色。开头写着“这是一封情书”,第二句却是“我不会写情书”,成新意忍不住笑了笑,往下看去。“弟弟,现在是凌晨两点三十三分,两分钟之前我听到你喊我名字了,但是你还睡着。然后我的心就变得特别满,满得不可思议。梦里见到我了吗?我在梦里什么样子的?怎么办,有点想钻到你的梦里去见见自己。上面那句话没骗你,虽然我是中文系毕业的,但我也是真的不会写情书。所以这封信应该会很短。有一回你问我你是我的什么,我没有说话,但是当时我脑子里一刹那想的是你是我的优乐美。广告真的害人。不要笑也不要生气,我后来想了很久,就在昨天晚上,在感觉到你在害怕的那一瞬间,我突然就想通了。你对我来说是什么呢,让我组织一下措辞。不用害怕你会成为我的过去,因为对我来说,往后的日子你是新的你,我是新的我,你是我新的意义。每一天都是。”成新意呆呆地站在书桌前,直到清晨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挤进来,洒了他一身。转眼已经是十一月下旬。舒杨时常想着张博的事情,可每次旁敲侧击地问起来,徐司章都说两个人感情很好。他渐渐有点不太知道该怎么办,除了日常的关心,开口的勇气就一天少过一天。樱花网的决赛定在一个周六,还是在省音乐学院举办。付明远和李听舟自然是都要去看的。周四晚上江语给舒杨打了个电话,说到第二天要来槐市,正好是比赛时间,他也要去看。舒杨忍不住问:“你是要在槐市扎根了吗?这一趟趟的,也不嫌累得慌?”江语在电话那头笑:“是啊,正在踩点,把手里这些事情办完我也不想回辛县了。”舒杨有点惊讶:“真的?踩点踩得怎么样?”江语沉默了很久,最后用有点无所谓的语气说:“要看那个酷小孩儿的工作定在哪里。”舒杨:“具体是什么意思?”江语:“没什么意思,就觉得一个人太寂寞了,排遣排遣。”舒杨还没开口,江语又说:“你不是吧舒杨,你自己跟小孩儿谈恋爱,就不许我跟小孩儿做朋友了?”“不是,当然不是。”舒杨说,“我只是在判断你有多少认真的意思。”江语:“你还不知道我吗?什么认真不认真的?做人那么认真得多累,我只看眼前不想以后。”舒杨还想说话,厨房里成新意不满意地喊:“喂舒杨!跟别人讲电话讲到不理我了?粘锅粘得要糊了怎么办?!”江语笑:“快去吧,别管我。”舒杨“嗯”了一声,又说:“我觉得听舟其实做人挺认真的,你要这么想的话……”“我知道了。”江语应,“你还不过去?下次成新意见到我又得给我白眼看。”舒杨笑了笑,成新意又喊了一声,他只好挂了电话。厨房里成新意正在切菜,看人进来了,抬手指指锅里。舒杨在他后颈捏了一下,拿过铲子去补救。成新意洗了洗手,说:“他们自己的事情自己折腾去,你别操心。”“得了。”舒杨说,“你比我还操心呢你说我?”成新意:“我才不操心,我就等着小舟子最后连骨头渣都不剩。到时候我一定第一个跑去嘲笑他。”舒杨乐:“他要是出事了第一个哭的肯定是你。”成新意不屑地哼了一声。晚上舒杨想了想,还是发了消息给徐司章,问他去不去看决赛,顺便大家聚聚。徐司章很快回了,说是张博来槐市了。舒杨有点惊讶,又问:“你们现在就在一起吗?”徐司章:“对呀,正准备去看电影。”舒杨把消息给成新意看。成新意说:“你现在说也不行,人俩正待一块儿呢。这张博也是,要分就分,怎么还两边都吊着啊?”“还是我太优柔寡断了,你说得对,长痛不如短痛,当时出差一回来就该说的。”舒杨有点懊恼。成新意摸摸他耳朵:“不是你的问题,你担心司章哥嘛。要不等张博走了你再说?这一回别多想了,到时候直接约出来我俩一起去,立马说。”舒杨点点头,回复徐司章:“好好玩儿,祝开心!”徐司章:“谢谢舒杨,我现在真的很开心,有为我好一直惦记我的朋友,就像你,我爱的人也在身边,我们能一起牵着手看电影。”舒杨:“今天怎么这么感慨?”徐司章:“嘿嘿,偶尔也是要感性一下的。”两个人又扯了几句,徐司章说电影开场了,舒杨放下了手机。他越想心里越梗得慌,只好伸手把成新意的头发揉成鸡窝,随后指着他哈哈大笑起来。成新意眯着眼威胁:“上一个在我头上乱扒拉的人已经坟头长草了!”舒杨故意问:“那个人是谁?”成新意“哼”了一声:“这也就你了,你看看换个人来?”舒杨笑眯眯地去亲他,他也就没意见了。第二天的决赛比复赛要正式得多,晚上七点开始。上午彩排没见到郑声,下午吃了饭又到礼堂,两个人进去看到会场已经布置好了。第一排是评委席,挨个摆好了座位牌,最边上是郑声。舒杨看看成新意:“反正尽力就好。”成新意点点头:“我知道。”没一会儿成新意被工作人员叫去了后台,舒杨在台下等着。不到六点半,李听舟打电话来问位置,舒杨于是到了会场侧门口。接到李听舟和江语,三个人正准备朝里走,郑声从旁边过来了。他冲舒杨招呼了一声:“来了?”“郑老板。”舒杨淡淡应了。不远处付明远和乔巧也来了,舒杨朝他们挥挥手,又指了指不远处的入口,对李听舟和江语说:“你们先过去?我等下过来。”两个人应了,付明远和乔巧正好走近。乔巧跟舒杨打了个招呼,付明远则深深看了舒杨一眼,最终是点了点头。舒杨转头看着他们进会场,突然在人群中发现了方菁。周围背景音有点杂乱,人来来去去的,大多是从正门进出,没人在意最侧面的这走道。等那几个人都走远了,郑声往前两步靠在栏杆上,笑着说:“这么多好朋友啊,真羡慕。”他在桌上翻找要用的书,顺手拿开一本单片机的材料,里面突然掉落出个什么东西来。拿起来发现是一个信封。他愣了一下,打开看到里面有一张淡色的信笺纸,笔迹是舒杨惯常用的墨蓝色。开头写着“这是一封情书”,第二句却是“我不会写情书”,成新意忍不住笑了笑,往下看去。“弟弟,现在是凌晨两点三十三分,两分钟之前我听到你喊我名字了,但是你还睡着。然后我的心就变得特别满,满得不可思议。梦里见到我了吗?我在梦里什么样子的?怎么办,有点想钻到你的梦里去见见自己。上面那句话没骗你,虽然我是中文系毕业的,但我也是真的不会写情书。所以这封信应该会很短。有一回你问我你是我的什么,我没有说话,但是当时我脑子里一刹那想的是你是我的优乐美。广告真的害人。不要笑也不要生气,我后来想了很久,就在昨天晚上,在感觉到你在害怕的那一瞬间,我突然就想通了。你对我来说是什么呢,让我组织一下措辞。不用害怕你会成为我的过去,因为对我来说,往后的日子你是新的你,我是新的我,你是我新的意义。每一天都是。”成新意呆呆地站在书桌前,直到清晨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挤进来,洒了他一身。转眼已经是十一月下旬。舒杨时常想着张博的事情,可每次旁敲侧击地问起来,徐司章都说两个人感情很好。他渐渐有点不太知道该怎么办,除了日常的关心,开口的勇气就一天少过一天。樱花网的决赛定在一个周六,还是在省音乐学院举办。付明远和李听舟自然是都要去看的。周四晚上江语给舒杨打了个电话,说到第二天要来槐市,正好是比赛时间,他也要去看。舒杨忍不住问:“你是要在槐市扎根了吗?这一趟趟的,也不嫌累得慌?”江语在电话那头笑:“是啊,正在踩点,把手里这些事情办完我也不想回辛县了。”舒杨有点惊讶:“真的?踩点踩得怎么样?”江语沉默了很久,最后用有点无所谓的语气说:“要看那个酷小孩儿的工作定在哪里。”舒杨:“具体是什么意思?”江语:“没什么意思,就觉得一个人太寂寞了,排遣排遣。”舒杨还没开口,江语又说:“你不是吧舒杨,你自己跟小孩儿谈恋爱,就不许我跟小孩儿做朋友了?”“不是,当然不是。”舒杨说,“我只是在判断你有多少认真的意思。”江语:“你还不知道我吗?什么认真不认真的?做人那么认真得多累,我只看眼前不想以后。”舒杨还想说话,厨房里成新意不满意地喊:“喂舒杨!跟别人讲电话讲到不理我了?粘锅粘得要糊了怎么办?!”江语笑:“快去吧,别管我。”舒杨“嗯”了一声,又说:“我觉得听舟其实做人挺认真的,你要这么想的话……”“我知道了。”江语应,“你还不过去?下次成新意见到我又得给我白眼看。”舒杨笑了笑,成新意又喊了一声,他只好挂了电话。厨房里成新意正在切菜,看人进来了,抬手指指锅里。舒杨在他后颈捏了一下,拿过铲子去补救。成新意洗了洗手,说:“他们自己的事情自己折腾去,你别操心。”“得了。”舒杨说,“你比我还操心呢你说我?”成新意:“我才不操心,我就等着小舟子最后连骨头渣都不剩。到时候我一定第一个跑去嘲笑他。”舒杨乐:“他要是出事了第一个哭的肯定是你。”成新意不屑地哼了一声。晚上舒杨想了想,还是发了消息给徐司章,问他去不去看决赛,顺便大家聚聚。徐司章很快回了,说是张博来槐市了。舒杨有点惊讶,又问:“你们现在就在一起吗?”徐司章:“对呀,正准备去看电影。”舒杨把消息给成新意看。成新意说:“你现在说也不行,人俩正待一块儿呢。这张博也是,要分就分,怎么还两边都吊着啊?”“还是我太优柔寡断了,你说得对,长痛不如短痛,当时出差一回来就该说的。”舒杨有点懊恼。成新意摸摸他耳朵:“不是你的问题,你担心司章哥嘛。要不等张博走了你再说?这一回别多想了,到时候直接约出来我俩一起去,立马说。”舒杨点点头,回复徐司章:“好好玩儿,祝开心!”徐司章:“谢谢舒杨,我现在真的很开心,有为我好一直惦记我的朋友,就像你,我爱的人也在身边,我们能一起牵着手看电影。”舒杨:“今天怎么这么感慨?”徐司章:“嘿嘿,偶尔也是要感性一下的。”两个人又扯了几句,徐司章说电影开场了,舒杨放下了手机。他越想心里越梗得慌,只好伸手把成新意的头发揉成鸡窝,随后指着他哈哈大笑起来。成新意眯着眼威胁:“上一个在我头上乱扒拉的人已经坟头长草了!”舒杨故意问:“那个人是谁?”成新意“哼”了一声:“这也就你了,你看看换个人来?”舒杨笑眯眯地去亲他,他也就没意见了。第二天的决赛比复赛要正式得多,晚上七点开始。上午彩排没见到郑声,下午吃了饭又到礼堂,两个人进去看到会场已经布置好了。第一排是评委席,挨个摆好了座位牌,最边上是郑声。舒杨看看成新意:“反正尽力就好。”成新意点点头:“我知道。”没一会儿成新意被工作人员叫去了后台,舒杨在台下等着。不到六点半,李听舟打电话来问位置,舒杨于是到了会场侧门口。接到李听舟和江语,三个人正准备朝里走,郑声从旁边过来了。他冲舒杨招呼了一声:“来了?”“郑老板。”舒杨淡淡应了。不远处付明远和乔巧也来了,舒杨朝他们挥挥手,又指了指不远处的入口,对李听舟和江语说:“你们先过去?我等下过来。”两个人应了,付明远和乔巧正好走近。乔巧跟舒杨打了个招呼,付明远则深深看了舒杨一眼,最终是点了点头。舒杨转头看着他们进会场,突然在人群中发现了方菁。周围背景音有点杂乱,人来来去去的,大多是从正门进出,没人在意最侧面的这走道。等那几个人都走远了,郑声往前两步靠在栏杆上,笑着说:“这么多好朋友啊,真羡慕。”他在桌上翻找要用的书,顺手拿开一本单片机的材料,里面突然掉落出个什么东西来。拿起来发现是一个信封。他愣了一下,打开看到里面有一张淡色的信笺纸,笔迹是舒杨惯常用的墨蓝色。开头写着“这是一封情书”,第二句却是“我不会写情书”,成新意忍不住笑了笑,往下看去。“弟弟,现在是凌晨两点三十三分,两分钟之前我听到你喊我名字了,但是你还睡着。然后我的心就变得特别满,满得不可思议。梦里见到我了吗?我在梦里什么样子的?怎么办,有点想钻到你的梦里去见见自己。上面那句话没骗你,虽然我是中文系毕业的,但我也是真的不会写情书。所以这封信应该会很短。有一回你问我你是我的什么,我没有说话,但是当时我脑子里一刹那想的是你是我的优乐美。广告真的害人。不要笑也不要生气,我后来想了很久,就在昨天晚上,在感觉到你在害怕的那一瞬间,我突然就想通了。你对我来说是什么呢,让我组织一下措辞。不用害怕你会成为我的过去,因为对我来说,往后的日子你是新的你,我是新的我,你是我新的意义。每一天都是。”成新意呆呆地站在书桌前,直到清晨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挤进来,洒了他一身。转眼已经是十一月下旬。舒杨时常想着张博的事情,可每次旁敲侧击地问起来,徐司章都说两个人感情很好。他渐渐有点不太知道该怎么办,除了日常的关心,开口的勇气就一天少过一天。樱花网的决赛定在一个周六,还是在省音乐学院举办。付明远和李听舟自然是都要去看的。周四晚上江语给舒杨打了个电话,说到第二天要来槐市,正好是比赛时间,他也要去看。舒杨忍不住问:“你是要在槐市扎根了吗?这一趟趟的,也不嫌累得慌?”江语在电话那头笑:“是啊,正在踩点,把手里这些事情办完我也不想回辛县了。”舒杨有点惊讶:“真的?踩点踩得怎么样?”江语沉默了很久,最后用有点无所谓的语气说:“要看那个酷小孩儿的工作定在哪里。”舒杨:“具体是什么意思?”江语:“没什么意思,就觉得一个人太寂寞了,排遣排遣。”舒杨还没开口,江语又说:“你不是吧舒杨,你自己跟小孩儿谈恋爱,就不许我跟小孩儿做朋友了?”“不是,当然不是。”舒杨说,“我只是在判断你有多少认真的意思。”江语:“你还不知道我吗?什么认真不认真的?做人那么认真得多累,我只看眼前不想以后。”舒杨还想说话,厨房里成新意不满意地喊:“喂舒杨!跟别人讲电话讲到不理我了?粘锅粘得要糊了怎么办?!”江语笑:“快去吧,别管我。”舒杨“嗯”了一声,又说:“我觉得听舟其实做人挺认真的,你要这么想的话……”“我知道了。”江语应,“你还不过去?下次成新意见到我又得给我白眼看。”舒杨笑了笑,成新意又喊了一声,他只好挂了电话。厨房里成新意正在切菜,看人进来了,抬手指指锅里。舒杨在他后颈捏了一下,拿过铲子去补救。成新意洗了洗手,说:“他们自己的事情自己折腾去,你别操心。”“得了。”舒杨说,“你比我还操心呢你说我?”成新意:“我才不操心,我就等着小舟子最后连骨头渣都不剩。到时候我一定第一个跑去嘲笑他。”舒杨乐:“他要是出事了第一个哭的肯定是你。”成新意不屑地哼了一声。晚上舒杨想了想,还是发了消息给徐司章,问他去不去看决赛,顺便大家聚聚。徐司章很快回了,说是张博来槐市了。舒杨有点惊讶,又问:“你们现在就在一起吗?”徐司章:“对呀,正准备去看电影。”舒杨把消息给成新意看。成新意说:“你现在说也不行,人俩正待一块儿呢。这张博也是,要分就分,怎么还两边都吊着啊?”“还是我太优柔寡断了,你说得对,长痛不如短痛,当时出差一回来就该说的。”舒杨有点懊恼。成新意摸摸他耳朵:“不是你的问题,你担心司章哥嘛。要不等张博走了你再说?这一回别多想了,到时候直接约出来我俩一起去,立马说。”舒杨点点头,回复徐司章:“好好玩儿,祝开心!”徐司章:“谢谢舒杨,我现在真的很开心,有为我好一直惦记我的朋友,就像你,我爱的人也在身边,我们能一起牵着手看电影。”舒杨:“今天怎么这么感慨?”徐司章:“嘿嘿,偶尔也是要感性一下的。”两个人又扯了几句,徐司章说电影开场了,舒杨放下了手机。他越想心里越梗得慌,只好伸手把成新意的头发揉成鸡窝,随后指着他哈哈大笑起来。成新意眯着眼威胁:“上一个在我头上乱扒拉的人已经坟头长草了!”舒杨故意问:“那个人是谁?”成新意“哼”了一声:“这也就你了,你看看换个人来?”舒杨笑眯眯地去亲他,他也就没意见了。第二天的决赛比复赛要正式得多,晚上七点开始。上午彩排没见到郑声,下午吃了饭又到礼堂,两个人进去看到会场已经布置好了。第一排是评委席,挨个摆好了座位牌,最边上是郑声。舒杨看看成新意:“反正尽力就好。”成新意点点头:“我知道。”没一会儿成新意被工作人员叫去了后台,舒杨在台下等着。不到六点半,李听舟打电话来问位置,舒杨于是到了会场侧门口。接到李听舟和江语,三个人正准备朝里走,郑声从旁边过来了。他冲舒杨招呼了一声:“来了?”“郑老板。”舒杨淡淡应了。不远处付明远和乔巧也来了,舒杨朝他们挥挥手,又指了指不远处的入口,对李听舟和江语说:“你们先过去?我等下过来。”两个人应了,付明远和乔巧正好走近。乔巧跟舒杨打了个招呼,付明远则深深看了舒杨一眼,最终是点了点头。舒杨转头看着他们进会场,突然在人群中发现了方菁。周围背景音有点杂乱,人来来去去的,大多是从正门进出,没人在意最侧面的这走道。等那几个人都走远了,郑声往前两步靠在栏杆上,笑着说:“这么多好朋友啊,真羡慕。”他在桌上翻找要用的书,顺手拿开一本单片机的材料,里面突然掉落出个什么东西来。拿起来发现是一个信封。他愣了一下,打开看到里面有一张淡色的信笺纸,笔迹是舒杨惯常用的墨蓝色。开头写着“这是一封情书”,第二句却是“我不会写情书”,成新意忍不住笑了笑,往下看去。“弟弟,现在是凌晨两点三十三分,两分钟之前我听到你喊我名字了,但是你还睡着。然后我的心就变得特别满,满得不可思议。梦里见到我了吗?我在梦里什么样子的?怎么办,有点想钻到你的梦里去见见自己。上面那句话没骗你,虽然我是中文系毕业的,但我也是真的不会写情书。所以这封信应该会很短。有一回你问我你是我的什么,我没有说话,但是当时我脑子里一刹那想的是你是我的优乐美。广告真的害人。不要笑也不要生气,我后来想了很久,就在昨天晚上,在感觉到你在害怕的那一瞬间,我突然就想通了。你对我来说是什么呢,让我组织一下措辞。不用害怕你会成为我的过去,因为对我来说,往后的日子你是新的你,我是新的我,你是我新的意义。每一天都是。”成新意呆呆地站在书桌前,直到清晨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挤进来,洒了他一身。转眼已经是十一月下旬。舒杨时常想着张博的事情,可每次旁敲侧击地问起来,徐司章都说两个人感情很好。他渐渐有点不太知道该怎么办,除了日常的关心,开口的勇气就一天少过一天。樱花网的决赛定在一个周六,还是在省音乐学院举办。付明远和李听舟自然是都要去看的。周四晚上江语给舒杨打了个电话,说到第二天要来槐市,正好是比赛时间,他也要去看。舒杨忍不住问:“你是要在槐市扎根了吗?这一趟趟的,也不嫌累得慌?”江语在电话那头笑:“是啊,正在踩点,把手里这些事情办完我也不想回辛县了。”舒杨有点惊讶:“真的?踩点踩得怎么样?”江语沉默了很久,最后用有点无所谓的语气说:“要看那个酷小孩儿的工作定在哪里。”舒杨:“具体是什么意思?”江语:“没什么意思,就觉得一个人太寂寞了,排遣排遣。”舒杨还没开口,江语又说:“你不是吧舒杨,你自己跟小孩儿谈恋爱,就不许我跟小孩儿做朋友了?”“不是,当然不是。”舒杨说,“我只是在判断你有多少认真的意思。”江语:“你还不知道我吗?什么认真不认真的?做人那么认真得多累,我只看眼前不想以后。”舒杨还想说话,厨房里成新意不满意地喊:“喂舒杨!跟别人讲电话讲到不理我了?粘锅粘得要糊了怎么办?!”江语笑:“快去吧,别管我。”舒杨“嗯”了一声,又说:“我觉得听舟其实做人挺认真的,你要这么想的话……”“我知道了。”江语应,“你还不过去?下次成新意见到我又得给我白眼看。”舒杨笑了笑,成新意又喊了一声,他只好挂了电话。厨房里成新意正在切菜,看人进来了,抬手指指锅里。舒杨在他后颈捏了一下,拿过铲子去补救。成新意洗了洗手,说:“他们自己的事情自己折腾去,你别操心。”“得了。”舒杨说,“你比我还操心呢你说我?”成新意:“我才不操心,我就等着小舟子最后连骨头渣都不剩。到时候我一定第一个跑去嘲笑他。”舒杨乐:“他要是出事了第一个哭的肯定是你。”成新意不屑地哼了一声。晚上舒杨想了想,还是发了消息给徐司章,问他去不去看决赛,顺便大家聚聚。徐司章很快回了,说是张博来槐市了。舒杨有点惊讶,又问:“你们现在就在一起吗?”徐司章:“对呀,正准备去看电影。”舒杨把消息给成新意看。成新意说:“你现在说也不行,人俩正待一块儿呢。这张博也是,要分就分,怎么还两边都吊着啊?”“还是我太优柔寡断了,你说得对,长痛不如短痛,当时出差一回来就该说的。”舒杨有点懊恼。成新意摸摸他耳朵:“不是你的问题,你担心司章哥嘛。要不等张博走了你再说?这一回别多想了,到时候直接约出来我俩一起去,立马说。”舒杨点点头,回复徐司章:“好好玩儿,祝开心!”徐司章:“谢谢舒杨,我现在真的很开心,有为我好一直惦记我的朋友,就像你,我爱的人也在身边,我们能一起牵着手看电影。”舒杨:“今天怎么这么感慨?”徐司章:“嘿嘿,偶尔也是要感性一下的。”两个人又扯了几句,徐司章说电影开场了,舒杨放下了手机。他越想心里越梗得慌,只好伸手把成新意的头发揉成鸡窝,随后指着他哈哈大笑起来。成新意眯着眼威胁:“上一个在我头上乱扒拉的人已经坟头长草了!”舒杨故意问:“那个人是谁?”成新意“哼”了一声:“这也就你了,你看看换个人来?”舒杨笑眯眯地去亲他,他也就没意见了。第二天的决赛比复赛要正式得多,晚上七点开始。上午彩排没见到郑声,下午吃了饭又到礼堂,两个人进去看到会场已经布置好了。第一排是评委席,挨个摆好了座位牌,最边上是郑声。舒杨看看成新意:“反正尽力就好。”成新意点点头:“我知道。”没一会儿成新意被工作人员叫去了后台,舒杨在台下等着。不到六点半,李听舟打电话来问位置,舒杨于是到了会场侧门口。接到李听舟和江语,三个人正准备朝里走,郑声从旁边过来了。他冲舒杨招呼了一声:“来了?”“郑老板。”舒杨淡淡应了。不远处付明远和乔巧也来了,舒杨朝他们挥挥手,又指了指不远处的入口,对李听舟和江语说:“你们先过去?我等下过来。”两个人应了,付明远和乔巧正好走近。乔巧跟舒杨打了个招呼,付明远则深深看了舒杨一眼,最终是点了点头。舒杨转头看着他们进会场,突然在人群中发现了方菁。周围背景音有点杂乱,人来来去去的,大多是从正门进出,没人在意最侧面的这走道。等那几个人都走远了,郑声往前两步靠在栏杆上,笑着说:“这么多好朋友啊,真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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