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尽望想了想,最后解释道:“哎,我实话说了吧,我辞职,是因为我自己想开个咖啡馆……本来我想把你挖走的,结果你居然也不干了。”原泊逐撩眼皮上下打量他一番,想起了裴尽望做的咖啡,发出了质疑的声音:“你开店?”“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裴尽望耸耸肩,道,“但是当老板的又不用凡事亲力亲为,我只要知道做咖啡的流程,然后看着别人做就好。我们大学城正好有家店在转让,我想盘下来,但事出突然,一下子招不到合伙人,就想到你了。”“我不去。”“呜呜呜呜小逐哥,我真的很需要你!我可以给你开很高的工资,一天一百八,怎么样!你只要帮我带出一个能用的咖啡师就行。”“我。”原泊逐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他自己,说,“高中生,没空。”裴尽望愣了一下,然后说:“你不提醒我,我差点忘了。主要是你太稳重了,我老记不起来你十八岁这事儿。”原泊逐不再理他,安静地做完卫生,然后换了衣服,准备离开。裴尽望还不死心地拿出手机,比划了一下,道:“我下个月开张!你考虑考虑!只来周末也可以!两百一天,好吧?”原泊逐其实并不能理解他为什么想让自己去上班。原泊逐不爱说话,不和客人打交道,不会干销售这事儿,更加不可能帮店里做宣传。他就只是安安静静做咖啡,老老实实拿工资。可裴尽望却一副非他不可的样子。“还有一个月,你可以找别人。”原泊逐说。“哎,小逐哥,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啊哪儿都好,就是做事有点浮躁,不踏实。而我看重你的,就是你的实在,稳妥,负责。在我想偷懒的时候,你可以完美担任店长一职。交给别人我可不放心。”裴尽望一个大学生,去开店,确实是会踩很多坑。他和原泊逐接触下来,觉得这个人特别稳重,招过来就可以省很多事。然而,不管裴尽望怎么加工资,怎么说好话,原泊逐都是一句:“谢谢,但我没空。”走出咖啡馆的时候,裴尽望唉声叹气地喊了句:“你考虑考虑!我们私讯联系啊——”原泊逐打开门,无情地向外走。以前做兼职,是为了偶尔的支出需求,或者打发时间。但最近,原泊逐的大多数精力都要放在原栖风身上。他不可能接受这样的兼职。就撑开伞的一瞬间,原泊逐听见马路对面有人喊了声:“原同学!”饶是原泊逐从容冷静,也不由得感到讶然。绿灯亮起。林双徊撑着一把透明伞,朝他跑过来。今天是周末,两个人都没有穿校服。原泊逐不怎么在衣着上上心,只穿着很简单的t恤,但林双徊显然是大费周章过的。他肤色白,什么颜色都能压住,但骨骼较瘦,就刻意穿了形式板正阔挺的上衣,短裤及膝,露出笔直的小腿,流畅的线条收束在脚踝处,纤细但不柔弱。虽然林双徊比不了原泊逐,但他本身并不矮,身材比例恰到好处,脊背笔挺。加上一张笑脸,蹦跶到原泊逐跟前,整个朝气蓬勃。原泊逐不解,他怎么在这里。不等他问,林双徊就说:“我本来想去你们店里的,但是怕你不喜欢有人盯着的感觉,所以就在马路对面找了家奶茶店写作业。”他拍了拍书包,很骄傲地告诉原泊逐:“我只用了两个小时就做完了,还背了会儿书。我算着你上次下班的时间,果然差不多。”原泊逐试图理解他的意思:“你在等我?”“对啊。”“为什么?”“我想和你一起吃饭。”林双徊毫不绕弯子,直接明了地表明意图。原泊逐反而不知道说什么。“我回家吃。”他说。“那我送你回家。”林双徊一点都不气馁,转过身,和原泊逐并肩,说,“你坐地铁还是公交?”原泊逐觉得,他应该不用别人送他回家。但腿脚长在林双徊身上,也不可能阻止。“走路。”“走路?”林双徊很惊讶,“那你家离这里很近啊。”“还好。”他偶尔会坐公交,四个站就到。但这个车发车时间不固定,有时候会等很久。还不如走路。“那会走多久?”林双徊问。原泊逐想了想,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走路。尤其像林双徊这样,看起来身体素质一般,可能走太远是一种负担。“二十分钟。”原泊逐说。他想,二十分钟的路程,算远的。而且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林双徊也许会放弃送他回家的念头。结果林双徊却偏过了身子。原泊逐假装没听见他在旁边悄悄地捏起拳头,“耶”了一声。也是,怎么忘了,林双徊的脑回路不是一般人。好在这一路林双徊并不吵闹。没有故意找话题和原泊逐尬聊,也没有一直问各种问题。就只是安静跟在原泊逐身边,默默地记路线。林双徊一会儿抬头看看左右,怕记不住,掏出手机来拍照。一会儿转头打量原泊逐,以为原泊逐看不见,悄悄露出一种谨慎但笨的窃喜。原泊逐视若无睹。仿佛旁边没有人,只是沉默地走在下班回家的路上。这是唯一庆幸的地方——和林双徊的相处,没有想的那么累,那么复杂。因为林双徊对分寸拿捏得很好。在最后一个路口,即将到家的时候,原泊逐稍稍停了脚步,看着林双徊。林双徊很快就懂了他的意思:“要到了是吗?再跟下去就不礼貌了,那我今天先走啦。”今天先走的意思是,下次还来?看他转身,原泊逐忽然喊了一声:“林双徊。”林双徊回头看他,眼睛里满是期待。“我辞职了。”意思是,下次就不用来了。那双圆圆亮亮的眼睛,仿佛瞬间失去了高光:“辞……职……”原泊逐不理解他悲伤的原因——他永远不会知道,昨天夜里,林双徊制定了多么详细的【周末围追堵截原同学计划书】。结果现在,他告诉林双徊他辞职了。是林双徊来说,这无疑是晴天霹雳。不过当着原泊逐的面,林双徊很快调整了情绪,问了句:“那明天呢?明天你会去什么地方?”“明天在家。”原泊逐说谎了。原栖风还没回家,他打算明天出去找一找。但这不是可以和林双徊说的事。“那,我们就周一再见吧,原同学。”纵使心不甘情不愿,但林双徊还是对他笑着挥手道别。也不知是碰巧,还是怎么的,在原泊逐走到小区楼下的时候,雨彻底大了起来。他不是关心林双徊。只是在想,那把看上去脆弱的透明雨伞究竟能不能扛得住大风。上了电梯,进了家门,外面传来了打雷的声音。轰隆隆几下,原泊逐的脸色沉下。他站在玄关,一直没有换鞋。直到手机响起,才回过神来。一场雨罢了。林双徊又不是纸做的。他接起电话,对面传来原栖风的声音。原泊逐心里的石头悄然落下一点。看来原栖风彻底安全。他那边也有刮风下雨的声音。但这个车发车时间不固定,有时候会等很久。还不如走路。“那会走多久?”林双徊问。原泊逐想了想,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走路。尤其像林双徊这样,看起来身体素质一般,可能走太远是一种负担。“二十分钟。”原泊逐说。他想,二十分钟的路程,算远的。而且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林双徊也许会放弃送他回家的念头。结果林双徊却偏过了身子。原泊逐假装没听见他在旁边悄悄地捏起拳头,“耶”了一声。也是,怎么忘了,林双徊的脑回路不是一般人。好在这一路林双徊并不吵闹。没有故意找话题和原泊逐尬聊,也没有一直问各种问题。就只是安静跟在原泊逐身边,默默地记路线。林双徊一会儿抬头看看左右,怕记不住,掏出手机来拍照。一会儿转头打量原泊逐,以为原泊逐看不见,悄悄露出一种谨慎但笨的窃喜。原泊逐视若无睹。仿佛旁边没有人,只是沉默地走在下班回家的路上。这是唯一庆幸的地方——和林双徊的相处,没有想的那么累,那么复杂。因为林双徊对分寸拿捏得很好。在最后一个路口,即将到家的时候,原泊逐稍稍停了脚步,看着林双徊。林双徊很快就懂了他的意思:“要到了是吗?再跟下去就不礼貌了,那我今天先走啦。”今天先走的意思是,下次还来?看他转身,原泊逐忽然喊了一声:“林双徊。”林双徊回头看他,眼睛里满是期待。“我辞职了。”意思是,下次就不用来了。那双圆圆亮亮的眼睛,仿佛瞬间失去了高光:“辞……职……”原泊逐不理解他悲伤的原因——他永远不会知道,昨天夜里,林双徊制定了多么详细的【周末围追堵截原同学计划书】。结果现在,他告诉林双徊他辞职了。是林双徊来说,这无疑是晴天霹雳。不过当着原泊逐的面,林双徊很快调整了情绪,问了句:“那明天呢?明天你会去什么地方?”“明天在家。”原泊逐说谎了。原栖风还没回家,他打算明天出去找一找。但这不是可以和林双徊说的事。“那,我们就周一再见吧,原同学。”纵使心不甘情不愿,但林双徊还是对他笑着挥手道别。也不知是碰巧,还是怎么的,在原泊逐走到小区楼下的时候,雨彻底大了起来。他不是关心林双徊。只是在想,那把看上去脆弱的透明雨伞究竟能不能扛得住大风。上了电梯,进了家门,外面传来了打雷的声音。轰隆隆几下,原泊逐的脸色沉下。他站在玄关,一直没有换鞋。直到手机响起,才回过神来。一场雨罢了。林双徊又不是纸做的。他接起电话,对面传来原栖风的声音。原泊逐心里的石头悄然落下一点。看来原栖风彻底安全。他那边也有刮风下雨的声音。但这个车发车时间不固定,有时候会等很久。还不如走路。“那会走多久?”林双徊问。原泊逐想了想,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走路。尤其像林双徊这样,看起来身体素质一般,可能走太远是一种负担。“二十分钟。”原泊逐说。他想,二十分钟的路程,算远的。而且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林双徊也许会放弃送他回家的念头。结果林双徊却偏过了身子。原泊逐假装没听见他在旁边悄悄地捏起拳头,“耶”了一声。也是,怎么忘了,林双徊的脑回路不是一般人。好在这一路林双徊并不吵闹。没有故意找话题和原泊逐尬聊,也没有一直问各种问题。就只是安静跟在原泊逐身边,默默地记路线。林双徊一会儿抬头看看左右,怕记不住,掏出手机来拍照。一会儿转头打量原泊逐,以为原泊逐看不见,悄悄露出一种谨慎但笨的窃喜。原泊逐视若无睹。仿佛旁边没有人,只是沉默地走在下班回家的路上。这是唯一庆幸的地方——和林双徊的相处,没有想的那么累,那么复杂。因为林双徊对分寸拿捏得很好。在最后一个路口,即将到家的时候,原泊逐稍稍停了脚步,看着林双徊。林双徊很快就懂了他的意思:“要到了是吗?再跟下去就不礼貌了,那我今天先走啦。”今天先走的意思是,下次还来?看他转身,原泊逐忽然喊了一声:“林双徊。”林双徊回头看他,眼睛里满是期待。“我辞职了。”意思是,下次就不用来了。那双圆圆亮亮的眼睛,仿佛瞬间失去了高光:“辞……职……”原泊逐不理解他悲伤的原因——他永远不会知道,昨天夜里,林双徊制定了多么详细的【周末围追堵截原同学计划书】。结果现在,他告诉林双徊他辞职了。是林双徊来说,这无疑是晴天霹雳。不过当着原泊逐的面,林双徊很快调整了情绪,问了句:“那明天呢?明天你会去什么地方?”“明天在家。”原泊逐说谎了。原栖风还没回家,他打算明天出去找一找。但这不是可以和林双徊说的事。“那,我们就周一再见吧,原同学。”纵使心不甘情不愿,但林双徊还是对他笑着挥手道别。也不知是碰巧,还是怎么的,在原泊逐走到小区楼下的时候,雨彻底大了起来。他不是关心林双徊。只是在想,那把看上去脆弱的透明雨伞究竟能不能扛得住大风。上了电梯,进了家门,外面传来了打雷的声音。轰隆隆几下,原泊逐的脸色沉下。他站在玄关,一直没有换鞋。直到手机响起,才回过神来。一场雨罢了。林双徊又不是纸做的。他接起电话,对面传来原栖风的声音。原泊逐心里的石头悄然落下一点。看来原栖风彻底安全。他那边也有刮风下雨的声音。但这个车发车时间不固定,有时候会等很久。还不如走路。“那会走多久?”林双徊问。原泊逐想了想,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走路。尤其像林双徊这样,看起来身体素质一般,可能走太远是一种负担。“二十分钟。”原泊逐说。他想,二十分钟的路程,算远的。而且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林双徊也许会放弃送他回家的念头。结果林双徊却偏过了身子。原泊逐假装没听见他在旁边悄悄地捏起拳头,“耶”了一声。也是,怎么忘了,林双徊的脑回路不是一般人。好在这一路林双徊并不吵闹。没有故意找话题和原泊逐尬聊,也没有一直问各种问题。就只是安静跟在原泊逐身边,默默地记路线。林双徊一会儿抬头看看左右,怕记不住,掏出手机来拍照。一会儿转头打量原泊逐,以为原泊逐看不见,悄悄露出一种谨慎但笨的窃喜。原泊逐视若无睹。仿佛旁边没有人,只是沉默地走在下班回家的路上。这是唯一庆幸的地方——和林双徊的相处,没有想的那么累,那么复杂。因为林双徊对分寸拿捏得很好。在最后一个路口,即将到家的时候,原泊逐稍稍停了脚步,看着林双徊。林双徊很快就懂了他的意思:“要到了是吗?再跟下去就不礼貌了,那我今天先走啦。”今天先走的意思是,下次还来?看他转身,原泊逐忽然喊了一声:“林双徊。”林双徊回头看他,眼睛里满是期待。“我辞职了。”意思是,下次就不用来了。那双圆圆亮亮的眼睛,仿佛瞬间失去了高光:“辞……职……”原泊逐不理解他悲伤的原因——他永远不会知道,昨天夜里,林双徊制定了多么详细的【周末围追堵截原同学计划书】。结果现在,他告诉林双徊他辞职了。是林双徊来说,这无疑是晴天霹雳。不过当着原泊逐的面,林双徊很快调整了情绪,问了句:“那明天呢?明天你会去什么地方?”“明天在家。”原泊逐说谎了。原栖风还没回家,他打算明天出去找一找。但这不是可以和林双徊说的事。“那,我们就周一再见吧,原同学。”纵使心不甘情不愿,但林双徊还是对他笑着挥手道别。也不知是碰巧,还是怎么的,在原泊逐走到小区楼下的时候,雨彻底大了起来。他不是关心林双徊。只是在想,那把看上去脆弱的透明雨伞究竟能不能扛得住大风。上了电梯,进了家门,外面传来了打雷的声音。轰隆隆几下,原泊逐的脸色沉下。他站在玄关,一直没有换鞋。直到手机响起,才回过神来。一场雨罢了。林双徊又不是纸做的。他接起电话,对面传来原栖风的声音。原泊逐心里的石头悄然落下一点。看来原栖风彻底安全。他那边也有刮风下雨的声音。但这个车发车时间不固定,有时候会等很久。还不如走路。“那会走多久?”林双徊问。原泊逐想了想,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走路。尤其像林双徊这样,看起来身体素质一般,可能走太远是一种负担。“二十分钟。”原泊逐说。他想,二十分钟的路程,算远的。而且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林双徊也许会放弃送他回家的念头。结果林双徊却偏过了身子。原泊逐假装没听见他在旁边悄悄地捏起拳头,“耶”了一声。也是,怎么忘了,林双徊的脑回路不是一般人。好在这一路林双徊并不吵闹。没有故意找话题和原泊逐尬聊,也没有一直问各种问题。就只是安静跟在原泊逐身边,默默地记路线。林双徊一会儿抬头看看左右,怕记不住,掏出手机来拍照。一会儿转头打量原泊逐,以为原泊逐看不见,悄悄露出一种谨慎但笨的窃喜。原泊逐视若无睹。仿佛旁边没有人,只是沉默地走在下班回家的路上。这是唯一庆幸的地方——和林双徊的相处,没有想的那么累,那么复杂。因为林双徊对分寸拿捏得很好。在最后一个路口,即将到家的时候,原泊逐稍稍停了脚步,看着林双徊。林双徊很快就懂了他的意思:“要到了是吗?再跟下去就不礼貌了,那我今天先走啦。”今天先走的意思是,下次还来?看他转身,原泊逐忽然喊了一声:“林双徊。”林双徊回头看他,眼睛里满是期待。“我辞职了。”意思是,下次就不用来了。那双圆圆亮亮的眼睛,仿佛瞬间失去了高光:“辞……职……”原泊逐不理解他悲伤的原因——他永远不会知道,昨天夜里,林双徊制定了多么详细的【周末围追堵截原同学计划书】。结果现在,他告诉林双徊他辞职了。是林双徊来说,这无疑是晴天霹雳。不过当着原泊逐的面,林双徊很快调整了情绪,问了句:“那明天呢?明天你会去什么地方?”“明天在家。”原泊逐说谎了。原栖风还没回家,他打算明天出去找一找。但这不是可以和林双徊说的事。“那,我们就周一再见吧,原同学。”纵使心不甘情不愿,但林双徊还是对他笑着挥手道别。也不知是碰巧,还是怎么的,在原泊逐走到小区楼下的时候,雨彻底大了起来。他不是关心林双徊。只是在想,那把看上去脆弱的透明雨伞究竟能不能扛得住大风。上了电梯,进了家门,外面传来了打雷的声音。轰隆隆几下,原泊逐的脸色沉下。他站在玄关,一直没有换鞋。直到手机响起,才回过神来。一场雨罢了。林双徊又不是纸做的。他接起电话,对面传来原栖风的声音。原泊逐心里的石头悄然落下一点。看来原栖风彻底安全。他那边也有刮风下雨的声音。但这个车发车时间不固定,有时候会等很久。还不如走路。“那会走多久?”林双徊问。原泊逐想了想,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走路。尤其像林双徊这样,看起来身体素质一般,可能走太远是一种负担。“二十分钟。”原泊逐说。他想,二十分钟的路程,算远的。而且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林双徊也许会放弃送他回家的念头。结果林双徊却偏过了身子。原泊逐假装没听见他在旁边悄悄地捏起拳头,“耶”了一声。也是,怎么忘了,林双徊的脑回路不是一般人。好在这一路林双徊并不吵闹。没有故意找话题和原泊逐尬聊,也没有一直问各种问题。就只是安静跟在原泊逐身边,默默地记路线。林双徊一会儿抬头看看左右,怕记不住,掏出手机来拍照。一会儿转头打量原泊逐,以为原泊逐看不见,悄悄露出一种谨慎但笨的窃喜。原泊逐视若无睹。仿佛旁边没有人,只是沉默地走在下班回家的路上。这是唯一庆幸的地方——和林双徊的相处,没有想的那么累,那么复杂。因为林双徊对分寸拿捏得很好。在最后一个路口,即将到家的时候,原泊逐稍稍停了脚步,看着林双徊。林双徊很快就懂了他的意思:“要到了是吗?再跟下去就不礼貌了,那我今天先走啦。”今天先走的意思是,下次还来?看他转身,原泊逐忽然喊了一声:“林双徊。”林双徊回头看他,眼睛里满是期待。“我辞职了。”意思是,下次就不用来了。那双圆圆亮亮的眼睛,仿佛瞬间失去了高光:“辞……职……”原泊逐不理解他悲伤的原因——他永远不会知道,昨天夜里,林双徊制定了多么详细的【周末围追堵截原同学计划书】。结果现在,他告诉林双徊他辞职了。是林双徊来说,这无疑是晴天霹雳。不过当着原泊逐的面,林双徊很快调整了情绪,问了句:“那明天呢?明天你会去什么地方?”“明天在家。”原泊逐说谎了。原栖风还没回家,他打算明天出去找一找。但这不是可以和林双徊说的事。“那,我们就周一再见吧,原同学。”纵使心不甘情不愿,但林双徊还是对他笑着挥手道别。也不知是碰巧,还是怎么的,在原泊逐走到小区楼下的时候,雨彻底大了起来。他不是关心林双徊。只是在想,那把看上去脆弱的透明雨伞究竟能不能扛得住大风。上了电梯,进了家门,外面传来了打雷的声音。轰隆隆几下,原泊逐的脸色沉下。他站在玄关,一直没有换鞋。直到手机响起,才回过神来。一场雨罢了。林双徊又不是纸做的。他接起电话,对面传来原栖风的声音。原泊逐心里的石头悄然落下一点。看来原栖风彻底安全。他那边也有刮风下雨的声音。但这个车发车时间不固定,有时候会等很久。还不如走路。“那会走多久?”林双徊问。原泊逐想了想,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走路。尤其像林双徊这样,看起来身体素质一般,可能走太远是一种负担。“二十分钟。”原泊逐说。他想,二十分钟的路程,算远的。而且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林双徊也许会放弃送他回家的念头。结果林双徊却偏过了身子。原泊逐假装没听见他在旁边悄悄地捏起拳头,“耶”了一声。也是,怎么忘了,林双徊的脑回路不是一般人。好在这一路林双徊并不吵闹。没有故意找话题和原泊逐尬聊,也没有一直问各种问题。就只是安静跟在原泊逐身边,默默地记路线。林双徊一会儿抬头看看左右,怕记不住,掏出手机来拍照。一会儿转头打量原泊逐,以为原泊逐看不见,悄悄露出一种谨慎但笨的窃喜。原泊逐视若无睹。仿佛旁边没有人,只是沉默地走在下班回家的路上。这是唯一庆幸的地方——和林双徊的相处,没有想的那么累,那么复杂。因为林双徊对分寸拿捏得很好。在最后一个路口,即将到家的时候,原泊逐稍稍停了脚步,看着林双徊。林双徊很快就懂了他的意思:“要到了是吗?再跟下去就不礼貌了,那我今天先走啦。”今天先走的意思是,下次还来?看他转身,原泊逐忽然喊了一声:“林双徊。”林双徊回头看他,眼睛里满是期待。“我辞职了。”意思是,下次就不用来了。那双圆圆亮亮的眼睛,仿佛瞬间失去了高光:“辞……职……”原泊逐不理解他悲伤的原因——他永远不会知道,昨天夜里,林双徊制定了多么详细的【周末围追堵截原同学计划书】。结果现在,他告诉林双徊他辞职了。是林双徊来说,这无疑是晴天霹雳。不过当着原泊逐的面,林双徊很快调整了情绪,问了句:“那明天呢?明天你会去什么地方?”“明天在家。”原泊逐说谎了。原栖风还没回家,他打算明天出去找一找。但这不是可以和林双徊说的事。“那,我们就周一再见吧,原同学。”纵使心不甘情不愿,但林双徊还是对他笑着挥手道别。也不知是碰巧,还是怎么的,在原泊逐走到小区楼下的时候,雨彻底大了起来。他不是关心林双徊。只是在想,那把看上去脆弱的透明雨伞究竟能不能扛得住大风。上了电梯,进了家门,外面传来了打雷的声音。轰隆隆几下,原泊逐的脸色沉下。他站在玄关,一直没有换鞋。直到手机响起,才回过神来。一场雨罢了。林双徊又不是纸做的。他接起电话,对面传来原栖风的声音。原泊逐心里的石头悄然落下一点。看来原栖风彻底安全。他那边也有刮风下雨的声音。但这个车发车时间不固定,有时候会等很久。还不如走路。“那会走多久?”林双徊问。原泊逐想了想,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走路。尤其像林双徊这样,看起来身体素质一般,可能走太远是一种负担。“二十分钟。”原泊逐说。他想,二十分钟的路程,算远的。而且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林双徊也许会放弃送他回家的念头。结果林双徊却偏过了身子。原泊逐假装没听见他在旁边悄悄地捏起拳头,“耶”了一声。也是,怎么忘了,林双徊的脑回路不是一般人。好在这一路林双徊并不吵闹。没有故意找话题和原泊逐尬聊,也没有一直问各种问题。就只是安静跟在原泊逐身边,默默地记路线。林双徊一会儿抬头看看左右,怕记不住,掏出手机来拍照。一会儿转头打量原泊逐,以为原泊逐看不见,悄悄露出一种谨慎但笨的窃喜。原泊逐视若无睹。仿佛旁边没有人,只是沉默地走在下班回家的路上。这是唯一庆幸的地方——和林双徊的相处,没有想的那么累,那么复杂。因为林双徊对分寸拿捏得很好。在最后一个路口,即将到家的时候,原泊逐稍稍停了脚步,看着林双徊。林双徊很快就懂了他的意思:“要到了是吗?再跟下去就不礼貌了,那我今天先走啦。”今天先走的意思是,下次还来?看他转身,原泊逐忽然喊了一声:“林双徊。”林双徊回头看他,眼睛里满是期待。“我辞职了。”意思是,下次就不用来了。那双圆圆亮亮的眼睛,仿佛瞬间失去了高光:“辞……职……”原泊逐不理解他悲伤的原因——他永远不会知道,昨天夜里,林双徊制定了多么详细的【周末围追堵截原同学计划书】。结果现在,他告诉林双徊他辞职了。是林双徊来说,这无疑是晴天霹雳。不过当着原泊逐的面,林双徊很快调整了情绪,问了句:“那明天呢?明天你会去什么地方?”“明天在家。”原泊逐说谎了。原栖风还没回家,他打算明天出去找一找。但这不是可以和林双徊说的事。“那,我们就周一再见吧,原同学。”纵使心不甘情不愿,但林双徊还是对他笑着挥手道别。也不知是碰巧,还是怎么的,在原泊逐走到小区楼下的时候,雨彻底大了起来。他不是关心林双徊。只是在想,那把看上去脆弱的透明雨伞究竟能不能扛得住大风。上了电梯,进了家门,外面传来了打雷的声音。轰隆隆几下,原泊逐的脸色沉下。他站在玄关,一直没有换鞋。直到手机响起,才回过神来。一场雨罢了。林双徊又不是纸做的。他接起电话,对面传来原栖风的声音。原泊逐心里的石头悄然落下一点。看来原栖风彻底安全。他那边也有刮风下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