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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节(1 / 1)

第110章原泊逐的眼前忽然飘满了纷飞的羽毛, 大大小小的金色,渐欲迷人眼。这次不仅是他,连林双徊都吓了一跳。“我要秃了我要秃了……!”林双徊谨慎地推开原泊逐, 着急忙慌地跳起来伸手去抓自己的落羽。然而于事无补,这不是现实世界,所以他掉落的羽毛也只是一种意识的化形,落地的瞬间便化为乌有。林双徊看着它们就心疼,最后好歹还是让他捞到了一根最长最大最漂亮的尾羽, 珍惜地插自己头发上。原泊逐关心地看着他脑袋上那根怒羽冲冠的金毛,问了句:“还好吗?”林双徊悲伤地说:“等会儿我醒了看一看。”眼泪汪汪的, 大概是真的很怕自己秃掉。原泊逐有些自责:“我下次注意。”“……”林双徊抿着嘴巴, 看他一眼, 说, “没事,我能长出来。”周围的光线肉眼可见地褪色。林双徊一怔, 忽然抓住原泊逐:“我是不是要醒了?”这所谓的意识核, 事实上只是原泊逐在这具身体里留下的一抹神识。他早就应当离开,但感受到原挽姣的巫妖灵后, 便短暂停留。也就是说,等林双徊走了, 他也该走了。“回去吧,与巫妖灵共感太久,你会很累。”林双徊执着地问:“那你要去哪里当神仙?我怎么找你?”这倒把原泊逐问住了。其实严格来说,原泊逐不算他过去世界的正统飞升。他只是因为机缘到了, 突破了渡劫巅峰, 到了化神期。在这个阶段, 他的道胎便化成了神格, 修为也化成神力。如此便能通天地,倒乾坤,拨弄日月,扭转阴阳。灵魂与肉体都与凡人有了很大的不同。修行往往是一种内在的升华。不代表他得去任职一个叫作“神仙”的岗位。以往飞升成功之人,不常流连人间,所以原泊逐也没有机会知道飞升以后会怎么样。但有一点他可以向林双徊保证:“我会回来。”“啊?”林双徊惶恐地眨眨眼,“你大点声呢,我怎么没听清?”原泊逐再开口,但已经来不及。原挽姣的巫妖灵只能撑到这里。他正伸手,林双徊忽然就消失不见。只有脑袋上那根金色的羽毛施施然坠落,原泊逐伸手,接住了它*一开始,原泊逐就想过,为什么世界意识会那么执着于用闪电惊雷来试图震慑他。他本以为,是他穿越过来时的天劫,给了它启发。现在才发现,比他想的有意思。周围忽然变成了一团没有尽头的白,一切似雾非雾,没有温度,没有触感。但抬手时,指间流转着一层絮状的烟尘。一种古怪的熟悉感。细想来,和他停止时间时那种将一切握在手里的感觉一样。没有一份说明书来告诉原泊逐,这是什么,该怎么做。但他就是知道。他拨开这一片白茫茫,忽而飞身跃起。不知去了多远,再一低头,才终于看清这一切。脚下似一朵云。它很大,无边无际,包裹万物。时间具化成了一颗颗水珠,像雨一般,从云的身体中渗出,而后落下。不同的水滴里藏着一个个小小的世界。当它们落到遥远的地面,这个世界便完成了它的宿命。那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是凡人一生看不到的从始至终,但原泊逐就站在这里,俯瞰一切,随时可以让雨停,或让它们以更快的速度毁灭与干涸。原泊逐掌心轻旋,一个世界的前世今生便落在他指尖。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个时空的一切。但这里面,没有他要去的那个世界。于是他朝另一个方向而去。那有一团看上去非常醒目的乌云,它悲泣般电闪雷鸣。于是每一滴雨水都变得湍急,一道闪电就把它们劈得七零八落。原泊逐走过去,摸了一下它暴躁的白絮。它颤抖,忽然阴转晴。原泊逐看着它,笑了。这竟然就是一直将他耍得团团转的“世界意识”。被视为神明的存在,事实上只是一个制造时间的机器。它在他的手上颤抖,或许是明白这场无声的战争中它已经输了,又或者只是单纯地害怕被更强大的意识针对。没人知道在“云”之上,还有没有“日月星辰”,在这个世界以外,还有没有更大的世界。在此时此处,原泊逐便是掌控一切的神。他望向更高处,那里有光的方向。他知道自己能抵达更远的地方。但他并不想去。修行的目的是什么呢?与攀岩不同,登高从来不是他修行的初衷。他因为不知世,修了一辈子本心。在这一刻无比清楚地知道,自己要什么。所以原泊逐没有再向上去。他垂眸,看向那场令他流连的雨。*“原泊逐?谁啊……”“加百列又是谁,你这家伙是不是脑子睡糊涂了。”林双徊呆呆站在原地。他从原泊逐的意识核出来以后,发现原泊逐的身体消失了。他以为是管理局或者人类政府把原泊逐强行带走了,于是很着急地去找。可无论他问谁,大家都显得很茫然。他们不知道林双徊是谁,也不知道原泊逐是谁。林双徊虽然心里不安,但还是强自镇定——毕竟今天这场祭礼开始得太突然,来了很多不属于阡城的稀有种和人类,他们不认识自己和原泊逐也很正常。那头焰炽星正竖着眉毛指挥着稀有种们,收拾渡滩上那三千个巫妖的尸体。场面触目惊心,不少人类都跑到一旁去吐了。而原纪朗带着一批特种军人,以及一群要塞军,潜入不夜洲和蛛域内部,清查有没有遗漏的地方。他们惊讶地发现,satan竟然真的只靠一个人,就和他们耗了这么久。有人感慨道:“这个satan真是老谋深算,为了不让我们提前做好战斗准备,居然这么突然就开始祭礼……也是活该,连复生血脉都没有,他怎么复活赤地?蠢货。”“也全靠我们稀有种和人类足够团结,没有被他挑拨离间!今天这场satan不战而败,我们不费一兵一卒就大获全胜!”“也真是够邪门儿的,我们都还没发功呢,他居然就被雷劈死了。”……林双徊浑身发冷,听着路过的军人和稀有种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他们好像完全忘记了satan是被原泊逐杀掉的。不,他们根本就忘记了原泊逐这个人。林双徊来不及擦掉额头的冷汗,疯了一样在凌乱的渡滩上狂奔。等他找到原栖风和原挽姣的时候,他们正要跟着钱司琼的车往不夜洲里面去,据说satan霸占了不夜洲后,往那里面放了不少邪乎玩意儿。他们得配合人类做一些善后工作。林双徊一把抓住原挽姣,说:“姐姐,阿逐呢?”原挽姣愣了一下,拨开他的手,说:“小家伙,你谁?”“……”林双徊往后退了两步,呼吸轻颤,望向原栖风,“大哥……?”“别别别,你瞎叫什么呢,咱俩也没见过啊。”林双徊不死心地问:“你们,不记得我了吗?原泊逐呢?也不记得他了?”坐在驾驶座的钱司琼开了口:“这样,你知道管理局局长是谁吗?去找他,让他带你到稀有种医院看看。今天这个情况比较特殊,有可能在祭礼的时候你受到了那些巫妖的灵力影响,记忆力产生了混乱——”“那为什么不会是你们的记忆混乱了?!”林双徊的声音拔高,尾音破碎。原栖风冷着脸冲他吼了句:“说话注意点儿啊。”“行了行了,都别说了。我们先走,要处理的事还多着呢。”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个时空的一切。但这里面,没有他要去的那个世界。于是他朝另一个方向而去。那有一团看上去非常醒目的乌云,它悲泣般电闪雷鸣。于是每一滴雨水都变得湍急,一道闪电就把它们劈得七零八落。原泊逐走过去,摸了一下它暴躁的白絮。它颤抖,忽然阴转晴。原泊逐看着它,笑了。这竟然就是一直将他耍得团团转的“世界意识”。被视为神明的存在,事实上只是一个制造时间的机器。它在他的手上颤抖,或许是明白这场无声的战争中它已经输了,又或者只是单纯地害怕被更强大的意识针对。没人知道在“云”之上,还有没有“日月星辰”,在这个世界以外,还有没有更大的世界。在此时此处,原泊逐便是掌控一切的神。他望向更高处,那里有光的方向。他知道自己能抵达更远的地方。但他并不想去。修行的目的是什么呢?与攀岩不同,登高从来不是他修行的初衷。他因为不知世,修了一辈子本心。在这一刻无比清楚地知道,自己要什么。所以原泊逐没有再向上去。他垂眸,看向那场令他流连的雨。*“原泊逐?谁啊……”“加百列又是谁,你这家伙是不是脑子睡糊涂了。”林双徊呆呆站在原地。他从原泊逐的意识核出来以后,发现原泊逐的身体消失了。他以为是管理局或者人类政府把原泊逐强行带走了,于是很着急地去找。可无论他问谁,大家都显得很茫然。他们不知道林双徊是谁,也不知道原泊逐是谁。林双徊虽然心里不安,但还是强自镇定——毕竟今天这场祭礼开始得太突然,来了很多不属于阡城的稀有种和人类,他们不认识自己和原泊逐也很正常。那头焰炽星正竖着眉毛指挥着稀有种们,收拾渡滩上那三千个巫妖的尸体。场面触目惊心,不少人类都跑到一旁去吐了。而原纪朗带着一批特种军人,以及一群要塞军,潜入不夜洲和蛛域内部,清查有没有遗漏的地方。他们惊讶地发现,satan竟然真的只靠一个人,就和他们耗了这么久。有人感慨道:“这个satan真是老谋深算,为了不让我们提前做好战斗准备,居然这么突然就开始祭礼……也是活该,连复生血脉都没有,他怎么复活赤地?蠢货。”“也全靠我们稀有种和人类足够团结,没有被他挑拨离间!今天这场satan不战而败,我们不费一兵一卒就大获全胜!”“也真是够邪门儿的,我们都还没发功呢,他居然就被雷劈死了。”……林双徊浑身发冷,听着路过的军人和稀有种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他们好像完全忘记了satan是被原泊逐杀掉的。不,他们根本就忘记了原泊逐这个人。林双徊来不及擦掉额头的冷汗,疯了一样在凌乱的渡滩上狂奔。等他找到原栖风和原挽姣的时候,他们正要跟着钱司琼的车往不夜洲里面去,据说satan霸占了不夜洲后,往那里面放了不少邪乎玩意儿。他们得配合人类做一些善后工作。林双徊一把抓住原挽姣,说:“姐姐,阿逐呢?”原挽姣愣了一下,拨开他的手,说:“小家伙,你谁?”“……”林双徊往后退了两步,呼吸轻颤,望向原栖风,“大哥……?”“别别别,你瞎叫什么呢,咱俩也没见过啊。”林双徊不死心地问:“你们,不记得我了吗?原泊逐呢?也不记得他了?”坐在驾驶座的钱司琼开了口:“这样,你知道管理局局长是谁吗?去找他,让他带你到稀有种医院看看。今天这个情况比较特殊,有可能在祭礼的时候你受到了那些巫妖的灵力影响,记忆力产生了混乱——”“那为什么不会是你们的记忆混乱了?!”林双徊的声音拔高,尾音破碎。原栖风冷着脸冲他吼了句:“说话注意点儿啊。”“行了行了,都别说了。我们先走,要处理的事还多着呢。”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个时空的一切。但这里面,没有他要去的那个世界。于是他朝另一个方向而去。那有一团看上去非常醒目的乌云,它悲泣般电闪雷鸣。于是每一滴雨水都变得湍急,一道闪电就把它们劈得七零八落。原泊逐走过去,摸了一下它暴躁的白絮。它颤抖,忽然阴转晴。原泊逐看着它,笑了。这竟然就是一直将他耍得团团转的“世界意识”。被视为神明的存在,事实上只是一个制造时间的机器。它在他的手上颤抖,或许是明白这场无声的战争中它已经输了,又或者只是单纯地害怕被更强大的意识针对。没人知道在“云”之上,还有没有“日月星辰”,在这个世界以外,还有没有更大的世界。在此时此处,原泊逐便是掌控一切的神。他望向更高处,那里有光的方向。他知道自己能抵达更远的地方。但他并不想去。修行的目的是什么呢?与攀岩不同,登高从来不是他修行的初衷。他因为不知世,修了一辈子本心。在这一刻无比清楚地知道,自己要什么。所以原泊逐没有再向上去。他垂眸,看向那场令他流连的雨。*“原泊逐?谁啊……”“加百列又是谁,你这家伙是不是脑子睡糊涂了。”林双徊呆呆站在原地。他从原泊逐的意识核出来以后,发现原泊逐的身体消失了。他以为是管理局或者人类政府把原泊逐强行带走了,于是很着急地去找。可无论他问谁,大家都显得很茫然。他们不知道林双徊是谁,也不知道原泊逐是谁。林双徊虽然心里不安,但还是强自镇定——毕竟今天这场祭礼开始得太突然,来了很多不属于阡城的稀有种和人类,他们不认识自己和原泊逐也很正常。那头焰炽星正竖着眉毛指挥着稀有种们,收拾渡滩上那三千个巫妖的尸体。场面触目惊心,不少人类都跑到一旁去吐了。而原纪朗带着一批特种军人,以及一群要塞军,潜入不夜洲和蛛域内部,清查有没有遗漏的地方。他们惊讶地发现,satan竟然真的只靠一个人,就和他们耗了这么久。有人感慨道:“这个satan真是老谋深算,为了不让我们提前做好战斗准备,居然这么突然就开始祭礼……也是活该,连复生血脉都没有,他怎么复活赤地?蠢货。”“也全靠我们稀有种和人类足够团结,没有被他挑拨离间!今天这场satan不战而败,我们不费一兵一卒就大获全胜!”“也真是够邪门儿的,我们都还没发功呢,他居然就被雷劈死了。”……林双徊浑身发冷,听着路过的军人和稀有种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他们好像完全忘记了satan是被原泊逐杀掉的。不,他们根本就忘记了原泊逐这个人。林双徊来不及擦掉额头的冷汗,疯了一样在凌乱的渡滩上狂奔。等他找到原栖风和原挽姣的时候,他们正要跟着钱司琼的车往不夜洲里面去,据说satan霸占了不夜洲后,往那里面放了不少邪乎玩意儿。他们得配合人类做一些善后工作。林双徊一把抓住原挽姣,说:“姐姐,阿逐呢?”原挽姣愣了一下,拨开他的手,说:“小家伙,你谁?”“……”林双徊往后退了两步,呼吸轻颤,望向原栖风,“大哥……?”“别别别,你瞎叫什么呢,咱俩也没见过啊。”林双徊不死心地问:“你们,不记得我了吗?原泊逐呢?也不记得他了?”坐在驾驶座的钱司琼开了口:“这样,你知道管理局局长是谁吗?去找他,让他带你到稀有种医院看看。今天这个情况比较特殊,有可能在祭礼的时候你受到了那些巫妖的灵力影响,记忆力产生了混乱——”“那为什么不会是你们的记忆混乱了?!”林双徊的声音拔高,尾音破碎。原栖风冷着脸冲他吼了句:“说话注意点儿啊。”“行了行了,都别说了。我们先走,要处理的事还多着呢。”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个时空的一切。但这里面,没有他要去的那个世界。于是他朝另一个方向而去。那有一团看上去非常醒目的乌云,它悲泣般电闪雷鸣。于是每一滴雨水都变得湍急,一道闪电就把它们劈得七零八落。原泊逐走过去,摸了一下它暴躁的白絮。它颤抖,忽然阴转晴。原泊逐看着它,笑了。这竟然就是一直将他耍得团团转的“世界意识”。被视为神明的存在,事实上只是一个制造时间的机器。它在他的手上颤抖,或许是明白这场无声的战争中它已经输了,又或者只是单纯地害怕被更强大的意识针对。没人知道在“云”之上,还有没有“日月星辰”,在这个世界以外,还有没有更大的世界。在此时此处,原泊逐便是掌控一切的神。他望向更高处,那里有光的方向。他知道自己能抵达更远的地方。但他并不想去。修行的目的是什么呢?与攀岩不同,登高从来不是他修行的初衷。他因为不知世,修了一辈子本心。在这一刻无比清楚地知道,自己要什么。所以原泊逐没有再向上去。他垂眸,看向那场令他流连的雨。*“原泊逐?谁啊……”“加百列又是谁,你这家伙是不是脑子睡糊涂了。”林双徊呆呆站在原地。他从原泊逐的意识核出来以后,发现原泊逐的身体消失了。他以为是管理局或者人类政府把原泊逐强行带走了,于是很着急地去找。可无论他问谁,大家都显得很茫然。他们不知道林双徊是谁,也不知道原泊逐是谁。林双徊虽然心里不安,但还是强自镇定——毕竟今天这场祭礼开始得太突然,来了很多不属于阡城的稀有种和人类,他们不认识自己和原泊逐也很正常。那头焰炽星正竖着眉毛指挥着稀有种们,收拾渡滩上那三千个巫妖的尸体。场面触目惊心,不少人类都跑到一旁去吐了。而原纪朗带着一批特种军人,以及一群要塞军,潜入不夜洲和蛛域内部,清查有没有遗漏的地方。他们惊讶地发现,satan竟然真的只靠一个人,就和他们耗了这么久。有人感慨道:“这个satan真是老谋深算,为了不让我们提前做好战斗准备,居然这么突然就开始祭礼……也是活该,连复生血脉都没有,他怎么复活赤地?蠢货。”“也全靠我们稀有种和人类足够团结,没有被他挑拨离间!今天这场satan不战而败,我们不费一兵一卒就大获全胜!”“也真是够邪门儿的,我们都还没发功呢,他居然就被雷劈死了。”……林双徊浑身发冷,听着路过的军人和稀有种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他们好像完全忘记了satan是被原泊逐杀掉的。不,他们根本就忘记了原泊逐这个人。林双徊来不及擦掉额头的冷汗,疯了一样在凌乱的渡滩上狂奔。等他找到原栖风和原挽姣的时候,他们正要跟着钱司琼的车往不夜洲里面去,据说satan霸占了不夜洲后,往那里面放了不少邪乎玩意儿。他们得配合人类做一些善后工作。林双徊一把抓住原挽姣,说:“姐姐,阿逐呢?”原挽姣愣了一下,拨开他的手,说:“小家伙,你谁?”“……”林双徊往后退了两步,呼吸轻颤,望向原栖风,“大哥……?”“别别别,你瞎叫什么呢,咱俩也没见过啊。”林双徊不死心地问:“你们,不记得我了吗?原泊逐呢?也不记得他了?”坐在驾驶座的钱司琼开了口:“这样,你知道管理局局长是谁吗?去找他,让他带你到稀有种医院看看。今天这个情况比较特殊,有可能在祭礼的时候你受到了那些巫妖的灵力影响,记忆力产生了混乱——”“那为什么不会是你们的记忆混乱了?!”林双徊的声音拔高,尾音破碎。原栖风冷着脸冲他吼了句:“说话注意点儿啊。”“行了行了,都别说了。我们先走,要处理的事还多着呢。”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个时空的一切。但这里面,没有他要去的那个世界。于是他朝另一个方向而去。那有一团看上去非常醒目的乌云,它悲泣般电闪雷鸣。于是每一滴雨水都变得湍急,一道闪电就把它们劈得七零八落。原泊逐走过去,摸了一下它暴躁的白絮。它颤抖,忽然阴转晴。原泊逐看着它,笑了。这竟然就是一直将他耍得团团转的“世界意识”。被视为神明的存在,事实上只是一个制造时间的机器。它在他的手上颤抖,或许是明白这场无声的战争中它已经输了,又或者只是单纯地害怕被更强大的意识针对。没人知道在“云”之上,还有没有“日月星辰”,在这个世界以外,还有没有更大的世界。在此时此处,原泊逐便是掌控一切的神。他望向更高处,那里有光的方向。他知道自己能抵达更远的地方。但他并不想去。修行的目的是什么呢?与攀岩不同,登高从来不是他修行的初衷。他因为不知世,修了一辈子本心。在这一刻无比清楚地知道,自己要什么。所以原泊逐没有再向上去。他垂眸,看向那场令他流连的雨。*“原泊逐?谁啊……”“加百列又是谁,你这家伙是不是脑子睡糊涂了。”林双徊呆呆站在原地。他从原泊逐的意识核出来以后,发现原泊逐的身体消失了。他以为是管理局或者人类政府把原泊逐强行带走了,于是很着急地去找。可无论他问谁,大家都显得很茫然。他们不知道林双徊是谁,也不知道原泊逐是谁。林双徊虽然心里不安,但还是强自镇定——毕竟今天这场祭礼开始得太突然,来了很多不属于阡城的稀有种和人类,他们不认识自己和原泊逐也很正常。那头焰炽星正竖着眉毛指挥着稀有种们,收拾渡滩上那三千个巫妖的尸体。场面触目惊心,不少人类都跑到一旁去吐了。而原纪朗带着一批特种军人,以及一群要塞军,潜入不夜洲和蛛域内部,清查有没有遗漏的地方。他们惊讶地发现,satan竟然真的只靠一个人,就和他们耗了这么久。有人感慨道:“这个satan真是老谋深算,为了不让我们提前做好战斗准备,居然这么突然就开始祭礼……也是活该,连复生血脉都没有,他怎么复活赤地?蠢货。”“也全靠我们稀有种和人类足够团结,没有被他挑拨离间!今天这场satan不战而败,我们不费一兵一卒就大获全胜!”“也真是够邪门儿的,我们都还没发功呢,他居然就被雷劈死了。”……林双徊浑身发冷,听着路过的军人和稀有种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他们好像完全忘记了satan是被原泊逐杀掉的。不,他们根本就忘记了原泊逐这个人。林双徊来不及擦掉额头的冷汗,疯了一样在凌乱的渡滩上狂奔。等他找到原栖风和原挽姣的时候,他们正要跟着钱司琼的车往不夜洲里面去,据说satan霸占了不夜洲后,往那里面放了不少邪乎玩意儿。他们得配合人类做一些善后工作。林双徊一把抓住原挽姣,说:“姐姐,阿逐呢?”原挽姣愣了一下,拨开他的手,说:“小家伙,你谁?”“……”林双徊往后退了两步,呼吸轻颤,望向原栖风,“大哥……?”“别别别,你瞎叫什么呢,咱俩也没见过啊。”林双徊不死心地问:“你们,不记得我了吗?原泊逐呢?也不记得他了?”坐在驾驶座的钱司琼开了口:“这样,你知道管理局局长是谁吗?去找他,让他带你到稀有种医院看看。今天这个情况比较特殊,有可能在祭礼的时候你受到了那些巫妖的灵力影响,记忆力产生了混乱——”“那为什么不会是你们的记忆混乱了?!”林双徊的声音拔高,尾音破碎。原栖风冷着脸冲他吼了句:“说话注意点儿啊。”“行了行了,都别说了。我们先走,要处理的事还多着呢。”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个时空的一切。但这里面,没有他要去的那个世界。于是他朝另一个方向而去。那有一团看上去非常醒目的乌云,它悲泣般电闪雷鸣。于是每一滴雨水都变得湍急,一道闪电就把它们劈得七零八落。原泊逐走过去,摸了一下它暴躁的白絮。它颤抖,忽然阴转晴。原泊逐看着它,笑了。这竟然就是一直将他耍得团团转的“世界意识”。被视为神明的存在,事实上只是一个制造时间的机器。它在他的手上颤抖,或许是明白这场无声的战争中它已经输了,又或者只是单纯地害怕被更强大的意识针对。没人知道在“云”之上,还有没有“日月星辰”,在这个世界以外,还有没有更大的世界。在此时此处,原泊逐便是掌控一切的神。他望向更高处,那里有光的方向。他知道自己能抵达更远的地方。但他并不想去。修行的目的是什么呢?与攀岩不同,登高从来不是他修行的初衷。他因为不知世,修了一辈子本心。在这一刻无比清楚地知道,自己要什么。所以原泊逐没有再向上去。他垂眸,看向那场令他流连的雨。*“原泊逐?谁啊……”“加百列又是谁,你这家伙是不是脑子睡糊涂了。”林双徊呆呆站在原地。他从原泊逐的意识核出来以后,发现原泊逐的身体消失了。他以为是管理局或者人类政府把原泊逐强行带走了,于是很着急地去找。可无论他问谁,大家都显得很茫然。他们不知道林双徊是谁,也不知道原泊逐是谁。林双徊虽然心里不安,但还是强自镇定——毕竟今天这场祭礼开始得太突然,来了很多不属于阡城的稀有种和人类,他们不认识自己和原泊逐也很正常。那头焰炽星正竖着眉毛指挥着稀有种们,收拾渡滩上那三千个巫妖的尸体。场面触目惊心,不少人类都跑到一旁去吐了。而原纪朗带着一批特种军人,以及一群要塞军,潜入不夜洲和蛛域内部,清查有没有遗漏的地方。他们惊讶地发现,satan竟然真的只靠一个人,就和他们耗了这么久。有人感慨道:“这个satan真是老谋深算,为了不让我们提前做好战斗准备,居然这么突然就开始祭礼……也是活该,连复生血脉都没有,他怎么复活赤地?蠢货。”“也全靠我们稀有种和人类足够团结,没有被他挑拨离间!今天这场satan不战而败,我们不费一兵一卒就大获全胜!”“也真是够邪门儿的,我们都还没发功呢,他居然就被雷劈死了。”……林双徊浑身发冷,听着路过的军人和稀有种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他们好像完全忘记了satan是被原泊逐杀掉的。不,他们根本就忘记了原泊逐这个人。林双徊来不及擦掉额头的冷汗,疯了一样在凌乱的渡滩上狂奔。等他找到原栖风和原挽姣的时候,他们正要跟着钱司琼的车往不夜洲里面去,据说satan霸占了不夜洲后,往那里面放了不少邪乎玩意儿。他们得配合人类做一些善后工作。林双徊一把抓住原挽姣,说:“姐姐,阿逐呢?”原挽姣愣了一下,拨开他的手,说:“小家伙,你谁?”“……”林双徊往后退了两步,呼吸轻颤,望向原栖风,“大哥……?”“别别别,你瞎叫什么呢,咱俩也没见过啊。”林双徊不死心地问:“你们,不记得我了吗?原泊逐呢?也不记得他了?”坐在驾驶座的钱司琼开了口:“这样,你知道管理局局长是谁吗?去找他,让他带你到稀有种医院看看。今天这个情况比较特殊,有可能在祭礼的时候你受到了那些巫妖的灵力影响,记忆力产生了混乱——”“那为什么不会是你们的记忆混乱了?!”林双徊的声音拔高,尾音破碎。原栖风冷着脸冲他吼了句:“说话注意点儿啊。”“行了行了,都别说了。我们先走,要处理的事还多着呢。”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个时空的一切。但这里面,没有他要去的那个世界。于是他朝另一个方向而去。那有一团看上去非常醒目的乌云,它悲泣般电闪雷鸣。于是每一滴雨水都变得湍急,一道闪电就把它们劈得七零八落。原泊逐走过去,摸了一下它暴躁的白絮。它颤抖,忽然阴转晴。原泊逐看着它,笑了。这竟然就是一直将他耍得团团转的“世界意识”。被视为神明的存在,事实上只是一个制造时间的机器。它在他的手上颤抖,或许是明白这场无声的战争中它已经输了,又或者只是单纯地害怕被更强大的意识针对。没人知道在“云”之上,还有没有“日月星辰”,在这个世界以外,还有没有更大的世界。在此时此处,原泊逐便是掌控一切的神。他望向更高处,那里有光的方向。他知道自己能抵达更远的地方。但他并不想去。修行的目的是什么呢?与攀岩不同,登高从来不是他修行的初衷。他因为不知世,修了一辈子本心。在这一刻无比清楚地知道,自己要什么。所以原泊逐没有再向上去。他垂眸,看向那场令他流连的雨。*“原泊逐?谁啊……”“加百列又是谁,你这家伙是不是脑子睡糊涂了。”林双徊呆呆站在原地。他从原泊逐的意识核出来以后,发现原泊逐的身体消失了。他以为是管理局或者人类政府把原泊逐强行带走了,于是很着急地去找。可无论他问谁,大家都显得很茫然。他们不知道林双徊是谁,也不知道原泊逐是谁。林双徊虽然心里不安,但还是强自镇定——毕竟今天这场祭礼开始得太突然,来了很多不属于阡城的稀有种和人类,他们不认识自己和原泊逐也很正常。那头焰炽星正竖着眉毛指挥着稀有种们,收拾渡滩上那三千个巫妖的尸体。场面触目惊心,不少人类都跑到一旁去吐了。而原纪朗带着一批特种军人,以及一群要塞军,潜入不夜洲和蛛域内部,清查有没有遗漏的地方。他们惊讶地发现,satan竟然真的只靠一个人,就和他们耗了这么久。有人感慨道:“这个satan真是老谋深算,为了不让我们提前做好战斗准备,居然这么突然就开始祭礼……也是活该,连复生血脉都没有,他怎么复活赤地?蠢货。”“也全靠我们稀有种和人类足够团结,没有被他挑拨离间!今天这场satan不战而败,我们不费一兵一卒就大获全胜!”“也真是够邪门儿的,我们都还没发功呢,他居然就被雷劈死了。”……林双徊浑身发冷,听着路过的军人和稀有种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他们好像完全忘记了satan是被原泊逐杀掉的。不,他们根本就忘记了原泊逐这个人。林双徊来不及擦掉额头的冷汗,疯了一样在凌乱的渡滩上狂奔。等他找到原栖风和原挽姣的时候,他们正要跟着钱司琼的车往不夜洲里面去,据说satan霸占了不夜洲后,往那里面放了不少邪乎玩意儿。他们得配合人类做一些善后工作。林双徊一把抓住原挽姣,说:“姐姐,阿逐呢?”原挽姣愣了一下,拨开他的手,说:“小家伙,你谁?”“……”林双徊往后退了两步,呼吸轻颤,望向原栖风,“大哥……?”“别别别,你瞎叫什么呢,咱俩也没见过啊。”林双徊不死心地问:“你们,不记得我了吗?原泊逐呢?也不记得他了?”坐在驾驶座的钱司琼开了口:“这样,你知道管理局局长是谁吗?去找他,让他带你到稀有种医院看看。今天这个情况比较特殊,有可能在祭礼的时候你受到了那些巫妖的灵力影响,记忆力产生了混乱——”“那为什么不会是你们的记忆混乱了?!”林双徊的声音拔高,尾音破碎。原栖风冷着脸冲他吼了句:“说话注意点儿啊。”“行了行了,都别说了。我们先走,要处理的事还多着呢。”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个时空的一切。但这里面,没有他要去的那个世界。于是他朝另一个方向而去。那有一团看上去非常醒目的乌云,它悲泣般电闪雷鸣。于是每一滴雨水都变得湍急,一道闪电就把它们劈得七零八落。原泊逐走过去,摸了一下它暴躁的白絮。它颤抖,忽然阴转晴。原泊逐看着它,笑了。这竟然就是一直将他耍得团团转的“世界意识”。被视为神明的存在,事实上只是一个制造时间的机器。它在他的手上颤抖,或许是明白这场无声的战争中它已经输了,又或者只是单纯地害怕被更强大的意识针对。没人知道在“云”之上,还有没有“日月星辰”,在这个世界以外,还有没有更大的世界。在此时此处,原泊逐便是掌控一切的神。他望向更高处,那里有光的方向。他知道自己能抵达更远的地方。但他并不想去。修行的目的是什么呢?与攀岩不同,登高从来不是他修行的初衷。他因为不知世,修了一辈子本心。在这一刻无比清楚地知道,自己要什么。所以原泊逐没有再向上去。他垂眸,看向那场令他流连的雨。*“原泊逐?谁啊……”“加百列又是谁,你这家伙是不是脑子睡糊涂了。”林双徊呆呆站在原地。他从原泊逐的意识核出来以后,发现原泊逐的身体消失了。他以为是管理局或者人类政府把原泊逐强行带走了,于是很着急地去找。可无论他问谁,大家都显得很茫然。他们不知道林双徊是谁,也不知道原泊逐是谁。林双徊虽然心里不安,但还是强自镇定——毕竟今天这场祭礼开始得太突然,来了很多不属于阡城的稀有种和人类,他们不认识自己和原泊逐也很正常。那头焰炽星正竖着眉毛指挥着稀有种们,收拾渡滩上那三千个巫妖的尸体。场面触目惊心,不少人类都跑到一旁去吐了。而原纪朗带着一批特种军人,以及一群要塞军,潜入不夜洲和蛛域内部,清查有没有遗漏的地方。他们惊讶地发现,satan竟然真的只靠一个人,就和他们耗了这么久。有人感慨道:“这个satan真是老谋深算,为了不让我们提前做好战斗准备,居然这么突然就开始祭礼……也是活该,连复生血脉都没有,他怎么复活赤地?蠢货。”“也全靠我们稀有种和人类足够团结,没有被他挑拨离间!今天这场satan不战而败,我们不费一兵一卒就大获全胜!”“也真是够邪门儿的,我们都还没发功呢,他居然就被雷劈死了。”……林双徊浑身发冷,听着路过的军人和稀有种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他们好像完全忘记了satan是被原泊逐杀掉的。不,他们根本就忘记了原泊逐这个人。林双徊来不及擦掉额头的冷汗,疯了一样在凌乱的渡滩上狂奔。等他找到原栖风和原挽姣的时候,他们正要跟着钱司琼的车往不夜洲里面去,据说satan霸占了不夜洲后,往那里面放了不少邪乎玩意儿。他们得配合人类做一些善后工作。林双徊一把抓住原挽姣,说:“姐姐,阿逐呢?”原挽姣愣了一下,拨开他的手,说:“小家伙,你谁?”“……”林双徊往后退了两步,呼吸轻颤,望向原栖风,“大哥……?”“别别别,你瞎叫什么呢,咱俩也没见过啊。”林双徊不死心地问:“你们,不记得我了吗?原泊逐呢?也不记得他了?”坐在驾驶座的钱司琼开了口:“这样,你知道管理局局长是谁吗?去找他,让他带你到稀有种医院看看。今天这个情况比较特殊,有可能在祭礼的时候你受到了那些巫妖的灵力影响,记忆力产生了混乱——”“那为什么不会是你们的记忆混乱了?!”林双徊的声音拔高,尾音破碎。原栖风冷着脸冲他吼了句:“说话注意点儿啊。”“行了行了,都别说了。我们先走,要处理的事还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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