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90节(1 / 1)

“……”康鸢愣住,冒出了一头的问号:???啊,不是。我配吗?这真的是自信心强到曾经在三大剑宗间反复横跳的寒寒会说的话吗??康鸢完全没有料到。勾寒云却已经在答应了要保护康鸢结果却失去康鸢行踪的时间里被现实狠狠毒打,他人生第一次自我怀疑道:“哥哥这么好,为什么要选我?“是因为太完美,反而被天道剥夺了挑选配偶的眼光?”康鸢:“……”康鸢一时啼笑皆非,却也看出寒寒是真的十分失落,他不知原因是什么,认真道:“我的眼光怎么会不好,你都说我完美,那我的眼光自然也是好的。”勾寒云茫然:“……你眼光好,为什么还要选我?”明明他连答应保护哥哥的事情都做不到。康鸢笑着回答:“自然是因为寒寒也好,在我心中,是最好的。”说着,康鸢严肃下来,耐心道:“寒寒,人是会成长的,或许你会有段时间对自己不满意,但只要努力,总会向着自己想要的样子越来越近。“成长的路很长,有一生那么长,一时的挫折算不了什么,你也是,我也是,只要向前走,眼下不管是什么困境,最终都能迈过去,我们会变成自己想成为的那种人。“而且,不要妄自菲薄,你之前说过,叫我不要小瞧你的想法,那寒寒也不要小瞧哥哥的想法,哥哥说你是最好的,你便一定是最好的。”“……”勾寒云好半天没说话。半晌,嘴巴一撇,心里终于泛上了一种迟来的心酸和委屈。在失去康鸢行踪的这段时间里,没有人知道他有多伤心,多着急,多后悔。他其实很害怕,害怕康鸢出事,害怕到前所未有地讨厌自己。可这样的他,哥哥却对他说,觉得他是最好的。……最好的?他才不是最好的。可他早晚有一天,一定会成为最好的。勾寒云眼泪都要下来了,硬是想着男儿有泪不轻弹,强行忍住,他咬着嘴唇,闷声道:“哥哥,我好喜欢你呀。”康鸢听得嘴角勾起,回道:“我也喜欢寒寒。”他喜欢哥哥,哥哥也喜欢他。两情相悦,世间简直再也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勾寒云被姗姗来迟的幸福感冲得晕头转向,眼见着就要眨巴眨巴眼睛掉下眼泪,忽听康鸢微笑着道:“那就这样定了,三年以后,等你满十八,我们便正式开始网恋。”“……”勾寒云有点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顿了好久才问,“多少年?”康鸢:“三年。”勾寒云:“……”勾寒云:“为什么?”康鸢:“互相成长嘛。”“……”勾寒云寂静了,过了会儿,商量,“一年行吗?”康鸢摇头。勾寒云:“两年。”康鸢:“不行。”勾寒云:“两年半。”康鸢:“不可以。”勾寒云:“……”勾寒云因为言辞过于激烈被幻梦蝴蝶踢出了空间。第68章 三年之期已到一夜无梦。翌日清晨, 康鸢自青澜殿中醒来,床前多了几位天玄宗的内门弟子。康鸢沉默一阵,并未多言, 起身洗漱之后, 穿戴整齐。天玄宗的弟子一直等他, 待他收拾好,便直指门外, 道:“请与我们走一趟天玄宗。”康鸢不曾言语, 和几人一起离去。天光正好,暖得有些发烫, 是个有些炎热的日子, 但这一日,清澜殿门前却站着许多许多人。郑九霄,勾寒云, 钟铭, 程妙, 宋云, 开课考试的常姓体修……这一届几乎所有的学子。众人见着康鸢,七嘴八舌:“阿鸢。”“康鸢。”除了唤名字唤得不同, 剩下的话语却都达成了一致:“我们也去。”天玄宗要提走康鸢, 对其他人的来去倒并不在乎。康鸢本想制止, 但并未来得及开口, 天玄宗的弟子便带他踏上飞行的宝具, 化作一道流光,直奔天玄宗的山门。天玄宗, 这是他第三次来。康鸢对这个地方的感受很奇妙, 有过惊叹, 有过恐惧,而这一次,只感觉肃穆。他们在天玄宗的中央主殿停下,进门以后,处处都是人。康鸢认识的只有一个吴峰主,但这次吴峰主远不是殿内身份最高的人,高位之上,黑压压的全是人影。他们居高临下,以一种身份阅历都完全碾压他人的姿态,对康鸢投下冷酷又审视的目光。有人问:“灵泉之体,康鸢?”康鸢应道:“是。”人影两两对视,随后道:“今日有些问题要问你,事关重大,望你知无不言。”殿内流淌着一种冷冽的空气。和外间的炎热是完全如同两个世界。康鸢站在阶下,听到身后学子们匆匆赶来的脚步声,也听到上方的人开口:“两日之前,在天玄宗的宗门门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请你一五一十交代清楚。”这并不是正常询问的语调,好像有着一腔的愤怒和质疑,全都盖在了康鸢头上。于是康鸢的答案和之前面对孟青时的没有什么本质区别,只道:“我不知。”“那天晚上,都有谁在场?”康鸢道:“不知。”“少宗主的身上有多处剑伤,到底是谁下此毒手?”康鸢道:“不知。”“是谁把你带到了天玄宗?那个时候你都在做什么?”康鸢仍道:“不知。”“曾有弟子感受到了现任魔尊月之松的魔气,还有人见到云上仙宫的学子戚雪枝后来以魔修的姿态和月之松一起逃离,这些你也不知?”康鸢应声道:“我沾染魔气,记忆有损,都不知。”知与不知,都在康鸢一句话。信与不信,也都在众人的一念间。当下,场上一片寂静,有天玄宗的长老几乎按捺不住,想要当场把康鸢扣下。然而,康鸢的肩上、头上、身上,此刻都有来自易迢的护印——易迢前日将康鸢送回云上仙宫时,当着许多人的面留下的。那等于告诉所有人,魔人也好,天玄宗也好,谁都不许动康鸢。可洛天盘乃是天玄宗最为优秀的继承人,实力、天赋、才智、手腕、雄心,都显示出他是足以带领天玄宗不断前行的头狼。这样的人竟然在自家门口出事,谁能忍受如此屈辱?当下,长老们话锋一转,不再揪着那夜的事情不放,转而质问:“康鸢,你可知道,堕魔之人,万劫不复,戚雪枝出身云上仙宫,因为他,云上仙宫也要许多年都抬不起头来。“他毁了云上仙宫的招牌,毁了许多出身仙宫的学子的荣光,你若护着他,便是和他为伍,同样自私自利。”康鸢并未说话。那人声声尖锐,又问:“戚雪枝现在在哪里?”康鸢只道:“我不知。”一不知二不知,还有再三再四,天玄宗的人再也忍不住,痛斥:“一个人入魔需要时间,在仙宫中做计划也需要时间,据其他弟子所言,你刚踏进秘境,即刻就发现情况不对,如此毫无理由的警惕,难道不是戚雪枝提前和你透露了什么?“云上仙宫这半年的记录都摆在这里,这半年里,你与戚雪枝关系密切,上课玩乐都在一起,这么久的时间,你敢说你当真一点都没有察觉?”康鸢微微触动,一时无言。那人抓住了康鸢一瞬的迟疑,即刻便要冲上来,就在这时,一双手自康鸢身后伸出,将康鸢向后抱了一步。康鸢的后背碰到了一个人的胸膛。他仰头,看到了勾寒云露出冷色的面孔,看到了勾寒云蹙起的眉峰。接着,他的身边忽然涌现出好多身影,仙宫的学子们纷纷上前,一面护着康鸢,一面高声反驳:“他都说了他不知道,为何一定要苦苦相逼!”“天玄宗如此名门大派,自己查不出真相,便要拿学子出气不成?”“天玄宗连考试的秘境都能被魔人动手脚,怎么反怪康鸢聪明警醒?如果不是他,我们都不知道死了几回,连这也要怪罪,难不成我们的死活都不重要,只有少宗主的命才重要?!”群情激愤,学子们用自己的身体为康鸢筑成了一道人墙。他们保护着康鸢和后面的勾寒云,就好像那日在假秘境之中,康鸢和勾寒云将他们护在了身后。众人见着康鸢,七嘴八舌:“阿鸢。”“康鸢。”除了唤名字唤得不同, 剩下的话语却都达成了一致:“我们也去。”天玄宗要提走康鸢, 对其他人的来去倒并不在乎。康鸢本想制止, 但并未来得及开口, 天玄宗的弟子便带他踏上飞行的宝具, 化作一道流光,直奔天玄宗的山门。天玄宗, 这是他第三次来。康鸢对这个地方的感受很奇妙, 有过惊叹, 有过恐惧,而这一次,只感觉肃穆。他们在天玄宗的中央主殿停下,进门以后,处处都是人。康鸢认识的只有一个吴峰主,但这次吴峰主远不是殿内身份最高的人,高位之上,黑压压的全是人影。他们居高临下,以一种身份阅历都完全碾压他人的姿态,对康鸢投下冷酷又审视的目光。有人问:“灵泉之体,康鸢?”康鸢应道:“是。”人影两两对视,随后道:“今日有些问题要问你,事关重大,望你知无不言。”殿内流淌着一种冷冽的空气。和外间的炎热是完全如同两个世界。康鸢站在阶下,听到身后学子们匆匆赶来的脚步声,也听到上方的人开口:“两日之前,在天玄宗的宗门门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请你一五一十交代清楚。”这并不是正常询问的语调,好像有着一腔的愤怒和质疑,全都盖在了康鸢头上。于是康鸢的答案和之前面对孟青时的没有什么本质区别,只道:“我不知。”“那天晚上,都有谁在场?”康鸢道:“不知。”“少宗主的身上有多处剑伤,到底是谁下此毒手?”康鸢道:“不知。”“是谁把你带到了天玄宗?那个时候你都在做什么?”康鸢仍道:“不知。”“曾有弟子感受到了现任魔尊月之松的魔气,还有人见到云上仙宫的学子戚雪枝后来以魔修的姿态和月之松一起逃离,这些你也不知?”康鸢应声道:“我沾染魔气,记忆有损,都不知。”知与不知,都在康鸢一句话。信与不信,也都在众人的一念间。当下,场上一片寂静,有天玄宗的长老几乎按捺不住,想要当场把康鸢扣下。然而,康鸢的肩上、头上、身上,此刻都有来自易迢的护印——易迢前日将康鸢送回云上仙宫时,当着许多人的面留下的。那等于告诉所有人,魔人也好,天玄宗也好,谁都不许动康鸢。可洛天盘乃是天玄宗最为优秀的继承人,实力、天赋、才智、手腕、雄心,都显示出他是足以带领天玄宗不断前行的头狼。这样的人竟然在自家门口出事,谁能忍受如此屈辱?当下,长老们话锋一转,不再揪着那夜的事情不放,转而质问:“康鸢,你可知道,堕魔之人,万劫不复,戚雪枝出身云上仙宫,因为他,云上仙宫也要许多年都抬不起头来。“他毁了云上仙宫的招牌,毁了许多出身仙宫的学子的荣光,你若护着他,便是和他为伍,同样自私自利。”康鸢并未说话。那人声声尖锐,又问:“戚雪枝现在在哪里?”康鸢只道:“我不知。”一不知二不知,还有再三再四,天玄宗的人再也忍不住,痛斥:“一个人入魔需要时间,在仙宫中做计划也需要时间,据其他弟子所言,你刚踏进秘境,即刻就发现情况不对,如此毫无理由的警惕,难道不是戚雪枝提前和你透露了什么?“云上仙宫这半年的记录都摆在这里,这半年里,你与戚雪枝关系密切,上课玩乐都在一起,这么久的时间,你敢说你当真一点都没有察觉?”康鸢微微触动,一时无言。那人抓住了康鸢一瞬的迟疑,即刻便要冲上来,就在这时,一双手自康鸢身后伸出,将康鸢向后抱了一步。康鸢的后背碰到了一个人的胸膛。他仰头,看到了勾寒云露出冷色的面孔,看到了勾寒云蹙起的眉峰。接着,他的身边忽然涌现出好多身影,仙宫的学子们纷纷上前,一面护着康鸢,一面高声反驳:“他都说了他不知道,为何一定要苦苦相逼!”“天玄宗如此名门大派,自己查不出真相,便要拿学子出气不成?”“天玄宗连考试的秘境都能被魔人动手脚,怎么反怪康鸢聪明警醒?如果不是他,我们都不知道死了几回,连这也要怪罪,难不成我们的死活都不重要,只有少宗主的命才重要?!”群情激愤,学子们用自己的身体为康鸢筑成了一道人墙。他们保护着康鸢和后面的勾寒云,就好像那日在假秘境之中,康鸢和勾寒云将他们护在了身后。众人见着康鸢,七嘴八舌:“阿鸢。”“康鸢。”除了唤名字唤得不同, 剩下的话语却都达成了一致:“我们也去。”天玄宗要提走康鸢, 对其他人的来去倒并不在乎。康鸢本想制止, 但并未来得及开口, 天玄宗的弟子便带他踏上飞行的宝具, 化作一道流光,直奔天玄宗的山门。天玄宗, 这是他第三次来。康鸢对这个地方的感受很奇妙, 有过惊叹, 有过恐惧,而这一次,只感觉肃穆。他们在天玄宗的中央主殿停下,进门以后,处处都是人。康鸢认识的只有一个吴峰主,但这次吴峰主远不是殿内身份最高的人,高位之上,黑压压的全是人影。他们居高临下,以一种身份阅历都完全碾压他人的姿态,对康鸢投下冷酷又审视的目光。有人问:“灵泉之体,康鸢?”康鸢应道:“是。”人影两两对视,随后道:“今日有些问题要问你,事关重大,望你知无不言。”殿内流淌着一种冷冽的空气。和外间的炎热是完全如同两个世界。康鸢站在阶下,听到身后学子们匆匆赶来的脚步声,也听到上方的人开口:“两日之前,在天玄宗的宗门门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请你一五一十交代清楚。”这并不是正常询问的语调,好像有着一腔的愤怒和质疑,全都盖在了康鸢头上。于是康鸢的答案和之前面对孟青时的没有什么本质区别,只道:“我不知。”“那天晚上,都有谁在场?”康鸢道:“不知。”“少宗主的身上有多处剑伤,到底是谁下此毒手?”康鸢道:“不知。”“是谁把你带到了天玄宗?那个时候你都在做什么?”康鸢仍道:“不知。”“曾有弟子感受到了现任魔尊月之松的魔气,还有人见到云上仙宫的学子戚雪枝后来以魔修的姿态和月之松一起逃离,这些你也不知?”康鸢应声道:“我沾染魔气,记忆有损,都不知。”知与不知,都在康鸢一句话。信与不信,也都在众人的一念间。当下,场上一片寂静,有天玄宗的长老几乎按捺不住,想要当场把康鸢扣下。然而,康鸢的肩上、头上、身上,此刻都有来自易迢的护印——易迢前日将康鸢送回云上仙宫时,当着许多人的面留下的。那等于告诉所有人,魔人也好,天玄宗也好,谁都不许动康鸢。可洛天盘乃是天玄宗最为优秀的继承人,实力、天赋、才智、手腕、雄心,都显示出他是足以带领天玄宗不断前行的头狼。这样的人竟然在自家门口出事,谁能忍受如此屈辱?当下,长老们话锋一转,不再揪着那夜的事情不放,转而质问:“康鸢,你可知道,堕魔之人,万劫不复,戚雪枝出身云上仙宫,因为他,云上仙宫也要许多年都抬不起头来。“他毁了云上仙宫的招牌,毁了许多出身仙宫的学子的荣光,你若护着他,便是和他为伍,同样自私自利。”康鸢并未说话。那人声声尖锐,又问:“戚雪枝现在在哪里?”康鸢只道:“我不知。”一不知二不知,还有再三再四,天玄宗的人再也忍不住,痛斥:“一个人入魔需要时间,在仙宫中做计划也需要时间,据其他弟子所言,你刚踏进秘境,即刻就发现情况不对,如此毫无理由的警惕,难道不是戚雪枝提前和你透露了什么?“云上仙宫这半年的记录都摆在这里,这半年里,你与戚雪枝关系密切,上课玩乐都在一起,这么久的时间,你敢说你当真一点都没有察觉?”康鸢微微触动,一时无言。那人抓住了康鸢一瞬的迟疑,即刻便要冲上来,就在这时,一双手自康鸢身后伸出,将康鸢向后抱了一步。康鸢的后背碰到了一个人的胸膛。他仰头,看到了勾寒云露出冷色的面孔,看到了勾寒云蹙起的眉峰。接着,他的身边忽然涌现出好多身影,仙宫的学子们纷纷上前,一面护着康鸢,一面高声反驳:“他都说了他不知道,为何一定要苦苦相逼!”“天玄宗如此名门大派,自己查不出真相,便要拿学子出气不成?”“天玄宗连考试的秘境都能被魔人动手脚,怎么反怪康鸢聪明警醒?如果不是他,我们都不知道死了几回,连这也要怪罪,难不成我们的死活都不重要,只有少宗主的命才重要?!”群情激愤,学子们用自己的身体为康鸢筑成了一道人墙。他们保护着康鸢和后面的勾寒云,就好像那日在假秘境之中,康鸢和勾寒云将他们护在了身后。众人见着康鸢,七嘴八舌:“阿鸢。”“康鸢。”除了唤名字唤得不同, 剩下的话语却都达成了一致:“我们也去。”天玄宗要提走康鸢, 对其他人的来去倒并不在乎。康鸢本想制止, 但并未来得及开口, 天玄宗的弟子便带他踏上飞行的宝具, 化作一道流光,直奔天玄宗的山门。天玄宗, 这是他第三次来。康鸢对这个地方的感受很奇妙, 有过惊叹, 有过恐惧,而这一次,只感觉肃穆。他们在天玄宗的中央主殿停下,进门以后,处处都是人。康鸢认识的只有一个吴峰主,但这次吴峰主远不是殿内身份最高的人,高位之上,黑压压的全是人影。他们居高临下,以一种身份阅历都完全碾压他人的姿态,对康鸢投下冷酷又审视的目光。有人问:“灵泉之体,康鸢?”康鸢应道:“是。”人影两两对视,随后道:“今日有些问题要问你,事关重大,望你知无不言。”殿内流淌着一种冷冽的空气。和外间的炎热是完全如同两个世界。康鸢站在阶下,听到身后学子们匆匆赶来的脚步声,也听到上方的人开口:“两日之前,在天玄宗的宗门门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请你一五一十交代清楚。”这并不是正常询问的语调,好像有着一腔的愤怒和质疑,全都盖在了康鸢头上。于是康鸢的答案和之前面对孟青时的没有什么本质区别,只道:“我不知。”“那天晚上,都有谁在场?”康鸢道:“不知。”“少宗主的身上有多处剑伤,到底是谁下此毒手?”康鸢道:“不知。”“是谁把你带到了天玄宗?那个时候你都在做什么?”康鸢仍道:“不知。”“曾有弟子感受到了现任魔尊月之松的魔气,还有人见到云上仙宫的学子戚雪枝后来以魔修的姿态和月之松一起逃离,这些你也不知?”康鸢应声道:“我沾染魔气,记忆有损,都不知。”知与不知,都在康鸢一句话。信与不信,也都在众人的一念间。当下,场上一片寂静,有天玄宗的长老几乎按捺不住,想要当场把康鸢扣下。然而,康鸢的肩上、头上、身上,此刻都有来自易迢的护印——易迢前日将康鸢送回云上仙宫时,当着许多人的面留下的。那等于告诉所有人,魔人也好,天玄宗也好,谁都不许动康鸢。可洛天盘乃是天玄宗最为优秀的继承人,实力、天赋、才智、手腕、雄心,都显示出他是足以带领天玄宗不断前行的头狼。这样的人竟然在自家门口出事,谁能忍受如此屈辱?当下,长老们话锋一转,不再揪着那夜的事情不放,转而质问:“康鸢,你可知道,堕魔之人,万劫不复,戚雪枝出身云上仙宫,因为他,云上仙宫也要许多年都抬不起头来。“他毁了云上仙宫的招牌,毁了许多出身仙宫的学子的荣光,你若护着他,便是和他为伍,同样自私自利。”康鸢并未说话。那人声声尖锐,又问:“戚雪枝现在在哪里?”康鸢只道:“我不知。”一不知二不知,还有再三再四,天玄宗的人再也忍不住,痛斥:“一个人入魔需要时间,在仙宫中做计划也需要时间,据其他弟子所言,你刚踏进秘境,即刻就发现情况不对,如此毫无理由的警惕,难道不是戚雪枝提前和你透露了什么?“云上仙宫这半年的记录都摆在这里,这半年里,你与戚雪枝关系密切,上课玩乐都在一起,这么久的时间,你敢说你当真一点都没有察觉?”康鸢微微触动,一时无言。那人抓住了康鸢一瞬的迟疑,即刻便要冲上来,就在这时,一双手自康鸢身后伸出,将康鸢向后抱了一步。康鸢的后背碰到了一个人的胸膛。他仰头,看到了勾寒云露出冷色的面孔,看到了勾寒云蹙起的眉峰。接着,他的身边忽然涌现出好多身影,仙宫的学子们纷纷上前,一面护着康鸢,一面高声反驳:“他都说了他不知道,为何一定要苦苦相逼!”“天玄宗如此名门大派,自己查不出真相,便要拿学子出气不成?”“天玄宗连考试的秘境都能被魔人动手脚,怎么反怪康鸢聪明警醒?如果不是他,我们都不知道死了几回,连这也要怪罪,难不成我们的死活都不重要,只有少宗主的命才重要?!”群情激愤,学子们用自己的身体为康鸢筑成了一道人墙。他们保护着康鸢和后面的勾寒云,就好像那日在假秘境之中,康鸢和勾寒云将他们护在了身后。众人见着康鸢,七嘴八舌:“阿鸢。”“康鸢。”除了唤名字唤得不同, 剩下的话语却都达成了一致:“我们也去。”天玄宗要提走康鸢, 对其他人的来去倒并不在乎。康鸢本想制止, 但并未来得及开口, 天玄宗的弟子便带他踏上飞行的宝具, 化作一道流光,直奔天玄宗的山门。天玄宗, 这是他第三次来。康鸢对这个地方的感受很奇妙, 有过惊叹, 有过恐惧,而这一次,只感觉肃穆。他们在天玄宗的中央主殿停下,进门以后,处处都是人。康鸢认识的只有一个吴峰主,但这次吴峰主远不是殿内身份最高的人,高位之上,黑压压的全是人影。他们居高临下,以一种身份阅历都完全碾压他人的姿态,对康鸢投下冷酷又审视的目光。有人问:“灵泉之体,康鸢?”康鸢应道:“是。”人影两两对视,随后道:“今日有些问题要问你,事关重大,望你知无不言。”殿内流淌着一种冷冽的空气。和外间的炎热是完全如同两个世界。康鸢站在阶下,听到身后学子们匆匆赶来的脚步声,也听到上方的人开口:“两日之前,在天玄宗的宗门门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请你一五一十交代清楚。”这并不是正常询问的语调,好像有着一腔的愤怒和质疑,全都盖在了康鸢头上。于是康鸢的答案和之前面对孟青时的没有什么本质区别,只道:“我不知。”“那天晚上,都有谁在场?”康鸢道:“不知。”“少宗主的身上有多处剑伤,到底是谁下此毒手?”康鸢道:“不知。”“是谁把你带到了天玄宗?那个时候你都在做什么?”康鸢仍道:“不知。”“曾有弟子感受到了现任魔尊月之松的魔气,还有人见到云上仙宫的学子戚雪枝后来以魔修的姿态和月之松一起逃离,这些你也不知?”康鸢应声道:“我沾染魔气,记忆有损,都不知。”知与不知,都在康鸢一句话。信与不信,也都在众人的一念间。当下,场上一片寂静,有天玄宗的长老几乎按捺不住,想要当场把康鸢扣下。然而,康鸢的肩上、头上、身上,此刻都有来自易迢的护印——易迢前日将康鸢送回云上仙宫时,当着许多人的面留下的。那等于告诉所有人,魔人也好,天玄宗也好,谁都不许动康鸢。可洛天盘乃是天玄宗最为优秀的继承人,实力、天赋、才智、手腕、雄心,都显示出他是足以带领天玄宗不断前行的头狼。这样的人竟然在自家门口出事,谁能忍受如此屈辱?当下,长老们话锋一转,不再揪着那夜的事情不放,转而质问:“康鸢,你可知道,堕魔之人,万劫不复,戚雪枝出身云上仙宫,因为他,云上仙宫也要许多年都抬不起头来。“他毁了云上仙宫的招牌,毁了许多出身仙宫的学子的荣光,你若护着他,便是和他为伍,同样自私自利。”康鸢并未说话。那人声声尖锐,又问:“戚雪枝现在在哪里?”康鸢只道:“我不知。”一不知二不知,还有再三再四,天玄宗的人再也忍不住,痛斥:“一个人入魔需要时间,在仙宫中做计划也需要时间,据其他弟子所言,你刚踏进秘境,即刻就发现情况不对,如此毫无理由的警惕,难道不是戚雪枝提前和你透露了什么?“云上仙宫这半年的记录都摆在这里,这半年里,你与戚雪枝关系密切,上课玩乐都在一起,这么久的时间,你敢说你当真一点都没有察觉?”康鸢微微触动,一时无言。那人抓住了康鸢一瞬的迟疑,即刻便要冲上来,就在这时,一双手自康鸢身后伸出,将康鸢向后抱了一步。康鸢的后背碰到了一个人的胸膛。他仰头,看到了勾寒云露出冷色的面孔,看到了勾寒云蹙起的眉峰。接着,他的身边忽然涌现出好多身影,仙宫的学子们纷纷上前,一面护着康鸢,一面高声反驳:“他都说了他不知道,为何一定要苦苦相逼!”“天玄宗如此名门大派,自己查不出真相,便要拿学子出气不成?”“天玄宗连考试的秘境都能被魔人动手脚,怎么反怪康鸢聪明警醒?如果不是他,我们都不知道死了几回,连这也要怪罪,难不成我们的死活都不重要,只有少宗主的命才重要?!”群情激愤,学子们用自己的身体为康鸢筑成了一道人墙。他们保护着康鸢和后面的勾寒云,就好像那日在假秘境之中,康鸢和勾寒云将他们护在了身后。众人见着康鸢,七嘴八舌:“阿鸢。”“康鸢。”除了唤名字唤得不同, 剩下的话语却都达成了一致:“我们也去。”天玄宗要提走康鸢, 对其他人的来去倒并不在乎。康鸢本想制止, 但并未来得及开口, 天玄宗的弟子便带他踏上飞行的宝具, 化作一道流光,直奔天玄宗的山门。天玄宗, 这是他第三次来。康鸢对这个地方的感受很奇妙, 有过惊叹, 有过恐惧,而这一次,只感觉肃穆。他们在天玄宗的中央主殿停下,进门以后,处处都是人。康鸢认识的只有一个吴峰主,但这次吴峰主远不是殿内身份最高的人,高位之上,黑压压的全是人影。他们居高临下,以一种身份阅历都完全碾压他人的姿态,对康鸢投下冷酷又审视的目光。有人问:“灵泉之体,康鸢?”康鸢应道:“是。”人影两两对视,随后道:“今日有些问题要问你,事关重大,望你知无不言。”殿内流淌着一种冷冽的空气。和外间的炎热是完全如同两个世界。康鸢站在阶下,听到身后学子们匆匆赶来的脚步声,也听到上方的人开口:“两日之前,在天玄宗的宗门门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请你一五一十交代清楚。”这并不是正常询问的语调,好像有着一腔的愤怒和质疑,全都盖在了康鸢头上。于是康鸢的答案和之前面对孟青时的没有什么本质区别,只道:“我不知。”“那天晚上,都有谁在场?”康鸢道:“不知。”“少宗主的身上有多处剑伤,到底是谁下此毒手?”康鸢道:“不知。”“是谁把你带到了天玄宗?那个时候你都在做什么?”康鸢仍道:“不知。”“曾有弟子感受到了现任魔尊月之松的魔气,还有人见到云上仙宫的学子戚雪枝后来以魔修的姿态和月之松一起逃离,这些你也不知?”康鸢应声道:“我沾染魔气,记忆有损,都不知。”知与不知,都在康鸢一句话。信与不信,也都在众人的一念间。当下,场上一片寂静,有天玄宗的长老几乎按捺不住,想要当场把康鸢扣下。然而,康鸢的肩上、头上、身上,此刻都有来自易迢的护印——易迢前日将康鸢送回云上仙宫时,当着许多人的面留下的。那等于告诉所有人,魔人也好,天玄宗也好,谁都不许动康鸢。可洛天盘乃是天玄宗最为优秀的继承人,实力、天赋、才智、手腕、雄心,都显示出他是足以带领天玄宗不断前行的头狼。这样的人竟然在自家门口出事,谁能忍受如此屈辱?当下,长老们话锋一转,不再揪着那夜的事情不放,转而质问:“康鸢,你可知道,堕魔之人,万劫不复,戚雪枝出身云上仙宫,因为他,云上仙宫也要许多年都抬不起头来。“他毁了云上仙宫的招牌,毁了许多出身仙宫的学子的荣光,你若护着他,便是和他为伍,同样自私自利。”康鸢并未说话。那人声声尖锐,又问:“戚雪枝现在在哪里?”康鸢只道:“我不知。”一不知二不知,还有再三再四,天玄宗的人再也忍不住,痛斥:“一个人入魔需要时间,在仙宫中做计划也需要时间,据其他弟子所言,你刚踏进秘境,即刻就发现情况不对,如此毫无理由的警惕,难道不是戚雪枝提前和你透露了什么?“云上仙宫这半年的记录都摆在这里,这半年里,你与戚雪枝关系密切,上课玩乐都在一起,这么久的时间,你敢说你当真一点都没有察觉?”康鸢微微触动,一时无言。那人抓住了康鸢一瞬的迟疑,即刻便要冲上来,就在这时,一双手自康鸢身后伸出,将康鸢向后抱了一步。康鸢的后背碰到了一个人的胸膛。他仰头,看到了勾寒云露出冷色的面孔,看到了勾寒云蹙起的眉峰。接着,他的身边忽然涌现出好多身影,仙宫的学子们纷纷上前,一面护着康鸢,一面高声反驳:“他都说了他不知道,为何一定要苦苦相逼!”“天玄宗如此名门大派,自己查不出真相,便要拿学子出气不成?”“天玄宗连考试的秘境都能被魔人动手脚,怎么反怪康鸢聪明警醒?如果不是他,我们都不知道死了几回,连这也要怪罪,难不成我们的死活都不重要,只有少宗主的命才重要?!”群情激愤,学子们用自己的身体为康鸢筑成了一道人墙。他们保护着康鸢和后面的勾寒云,就好像那日在假秘境之中,康鸢和勾寒云将他们护在了身后。众人见着康鸢,七嘴八舌:“阿鸢。”“康鸢。”除了唤名字唤得不同, 剩下的话语却都达成了一致:“我们也去。”天玄宗要提走康鸢, 对其他人的来去倒并不在乎。康鸢本想制止, 但并未来得及开口, 天玄宗的弟子便带他踏上飞行的宝具, 化作一道流光,直奔天玄宗的山门。天玄宗, 这是他第三次来。康鸢对这个地方的感受很奇妙, 有过惊叹, 有过恐惧,而这一次,只感觉肃穆。他们在天玄宗的中央主殿停下,进门以后,处处都是人。康鸢认识的只有一个吴峰主,但这次吴峰主远不是殿内身份最高的人,高位之上,黑压压的全是人影。他们居高临下,以一种身份阅历都完全碾压他人的姿态,对康鸢投下冷酷又审视的目光。有人问:“灵泉之体,康鸢?”康鸢应道:“是。”人影两两对视,随后道:“今日有些问题要问你,事关重大,望你知无不言。”殿内流淌着一种冷冽的空气。和外间的炎热是完全如同两个世界。康鸢站在阶下,听到身后学子们匆匆赶来的脚步声,也听到上方的人开口:“两日之前,在天玄宗的宗门门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请你一五一十交代清楚。”这并不是正常询问的语调,好像有着一腔的愤怒和质疑,全都盖在了康鸢头上。于是康鸢的答案和之前面对孟青时的没有什么本质区别,只道:“我不知。”“那天晚上,都有谁在场?”康鸢道:“不知。”“少宗主的身上有多处剑伤,到底是谁下此毒手?”康鸢道:“不知。”“是谁把你带到了天玄宗?那个时候你都在做什么?”康鸢仍道:“不知。”“曾有弟子感受到了现任魔尊月之松的魔气,还有人见到云上仙宫的学子戚雪枝后来以魔修的姿态和月之松一起逃离,这些你也不知?”康鸢应声道:“我沾染魔气,记忆有损,都不知。”知与不知,都在康鸢一句话。信与不信,也都在众人的一念间。当下,场上一片寂静,有天玄宗的长老几乎按捺不住,想要当场把康鸢扣下。然而,康鸢的肩上、头上、身上,此刻都有来自易迢的护印——易迢前日将康鸢送回云上仙宫时,当着许多人的面留下的。那等于告诉所有人,魔人也好,天玄宗也好,谁都不许动康鸢。可洛天盘乃是天玄宗最为优秀的继承人,实力、天赋、才智、手腕、雄心,都显示出他是足以带领天玄宗不断前行的头狼。这样的人竟然在自家门口出事,谁能忍受如此屈辱?当下,长老们话锋一转,不再揪着那夜的事情不放,转而质问:“康鸢,你可知道,堕魔之人,万劫不复,戚雪枝出身云上仙宫,因为他,云上仙宫也要许多年都抬不起头来。“他毁了云上仙宫的招牌,毁了许多出身仙宫的学子的荣光,你若护着他,便是和他为伍,同样自私自利。”康鸢并未说话。那人声声尖锐,又问:“戚雪枝现在在哪里?”康鸢只道:“我不知。”一不知二不知,还有再三再四,天玄宗的人再也忍不住,痛斥:“一个人入魔需要时间,在仙宫中做计划也需要时间,据其他弟子所言,你刚踏进秘境,即刻就发现情况不对,如此毫无理由的警惕,难道不是戚雪枝提前和你透露了什么?“云上仙宫这半年的记录都摆在这里,这半年里,你与戚雪枝关系密切,上课玩乐都在一起,这么久的时间,你敢说你当真一点都没有察觉?”康鸢微微触动,一时无言。那人抓住了康鸢一瞬的迟疑,即刻便要冲上来,就在这时,一双手自康鸢身后伸出,将康鸢向后抱了一步。康鸢的后背碰到了一个人的胸膛。他仰头,看到了勾寒云露出冷色的面孔,看到了勾寒云蹙起的眉峰。接着,他的身边忽然涌现出好多身影,仙宫的学子们纷纷上前,一面护着康鸢,一面高声反驳:“他都说了他不知道,为何一定要苦苦相逼!”“天玄宗如此名门大派,自己查不出真相,便要拿学子出气不成?”“天玄宗连考试的秘境都能被魔人动手脚,怎么反怪康鸢聪明警醒?如果不是他,我们都不知道死了几回,连这也要怪罪,难不成我们的死活都不重要,只有少宗主的命才重要?!”群情激愤,学子们用自己的身体为康鸢筑成了一道人墙。他们保护着康鸢和后面的勾寒云,就好像那日在假秘境之中,康鸢和勾寒云将他们护在了身后。众人见着康鸢,七嘴八舌:“阿鸢。”“康鸢。”除了唤名字唤得不同, 剩下的话语却都达成了一致:“我们也去。”天玄宗要提走康鸢, 对其他人的来去倒并不在乎。康鸢本想制止, 但并未来得及开口, 天玄宗的弟子便带他踏上飞行的宝具, 化作一道流光,直奔天玄宗的山门。天玄宗, 这是他第三次来。康鸢对这个地方的感受很奇妙, 有过惊叹, 有过恐惧,而这一次,只感觉肃穆。他们在天玄宗的中央主殿停下,进门以后,处处都是人。康鸢认识的只有一个吴峰主,但这次吴峰主远不是殿内身份最高的人,高位之上,黑压压的全是人影。他们居高临下,以一种身份阅历都完全碾压他人的姿态,对康鸢投下冷酷又审视的目光。有人问:“灵泉之体,康鸢?”康鸢应道:“是。”人影两两对视,随后道:“今日有些问题要问你,事关重大,望你知无不言。”殿内流淌着一种冷冽的空气。和外间的炎热是完全如同两个世界。康鸢站在阶下,听到身后学子们匆匆赶来的脚步声,也听到上方的人开口:“两日之前,在天玄宗的宗门门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请你一五一十交代清楚。”这并不是正常询问的语调,好像有着一腔的愤怒和质疑,全都盖在了康鸢头上。于是康鸢的答案和之前面对孟青时的没有什么本质区别,只道:“我不知。”“那天晚上,都有谁在场?”康鸢道:“不知。”“少宗主的身上有多处剑伤,到底是谁下此毒手?”康鸢道:“不知。”“是谁把你带到了天玄宗?那个时候你都在做什么?”康鸢仍道:“不知。”“曾有弟子感受到了现任魔尊月之松的魔气,还有人见到云上仙宫的学子戚雪枝后来以魔修的姿态和月之松一起逃离,这些你也不知?”康鸢应声道:“我沾染魔气,记忆有损,都不知。”知与不知,都在康鸢一句话。信与不信,也都在众人的一念间。当下,场上一片寂静,有天玄宗的长老几乎按捺不住,想要当场把康鸢扣下。然而,康鸢的肩上、头上、身上,此刻都有来自易迢的护印——易迢前日将康鸢送回云上仙宫时,当着许多人的面留下的。那等于告诉所有人,魔人也好,天玄宗也好,谁都不许动康鸢。可洛天盘乃是天玄宗最为优秀的继承人,实力、天赋、才智、手腕、雄心,都显示出他是足以带领天玄宗不断前行的头狼。这样的人竟然在自家门口出事,谁能忍受如此屈辱?当下,长老们话锋一转,不再揪着那夜的事情不放,转而质问:“康鸢,你可知道,堕魔之人,万劫不复,戚雪枝出身云上仙宫,因为他,云上仙宫也要许多年都抬不起头来。“他毁了云上仙宫的招牌,毁了许多出身仙宫的学子的荣光,你若护着他,便是和他为伍,同样自私自利。”康鸢并未说话。那人声声尖锐,又问:“戚雪枝现在在哪里?”康鸢只道:“我不知。”一不知二不知,还有再三再四,天玄宗的人再也忍不住,痛斥:“一个人入魔需要时间,在仙宫中做计划也需要时间,据其他弟子所言,你刚踏进秘境,即刻就发现情况不对,如此毫无理由的警惕,难道不是戚雪枝提前和你透露了什么?“云上仙宫这半年的记录都摆在这里,这半年里,你与戚雪枝关系密切,上课玩乐都在一起,这么久的时间,你敢说你当真一点都没有察觉?”康鸢微微触动,一时无言。那人抓住了康鸢一瞬的迟疑,即刻便要冲上来,就在这时,一双手自康鸢身后伸出,将康鸢向后抱了一步。康鸢的后背碰到了一个人的胸膛。他仰头,看到了勾寒云露出冷色的面孔,看到了勾寒云蹙起的眉峰。接着,他的身边忽然涌现出好多身影,仙宫的学子们纷纷上前,一面护着康鸢,一面高声反驳:“他都说了他不知道,为何一定要苦苦相逼!”“天玄宗如此名门大派,自己查不出真相,便要拿学子出气不成?”“天玄宗连考试的秘境都能被魔人动手脚,怎么反怪康鸢聪明警醒?如果不是他,我们都不知道死了几回,连这也要怪罪,难不成我们的死活都不重要,只有少宗主的命才重要?!”群情激愤,学子们用自己的身体为康鸢筑成了一道人墙。他们保护着康鸢和后面的勾寒云,就好像那日在假秘境之中,康鸢和勾寒云将他们护在了身后。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