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让沛国公破费。”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若是寻常的官员上门拜见丞相请门房通传若是没使上些意思意思那就在外边等着吧,可这沛国公算是相府熟客平日里甚至还获准直接带着护卫入府,虽然如今受了罪责丢了官但门房心里清楚得很对方可迟早要东山再起。门房拿了拜帖入府不一会便出来回复:“请回沛国公,夫人说公事不容置喙还请国公面见丞相为好。”那随从来到车边向坐在车里的郑译转达了门房的话,郑译随即又拿出一个拜匣让他转交门房,那门房见状有些为难纠结了片刻后一咬牙便转身再入府内。丞相夫人独孤伽罗正在后院里看着幼子杨谅习字,见着管家拿着个拜匣进来她接过一看眉头皱起:又是沛国公郑译要求见。“管家,你亲自到门外与沛国公说,公事吾不便置喙,朝廷大事自有丞相决断。”那管家小心翼翼的说道:“夫人,沛国公说不是公事,是私事”“丞相府里只有公事没有私事。让沛国公回去吧。”独孤伽罗不容置疑的说道,她知道沛国公郑译如今想做什么,但身为丞相夫人自然要为夫着想不能坏了丞相的清名。征南军大败失地无数,郑译作为行军元帅长史也要承担责任。如今他丢官罢职又趁着丞相不在府里上门求见明显是要送礼走夫人路线想让她帮忙在丞相耳边吹枕边风,独孤伽罗可不是那种见利忘义让丈夫难做的女人所以她决定谢客。去年天元皇帝暴毙后杨坚得以成为辅政丞相其中老同学郑译出了很大的力,有这个情分在即便如今灰头土脸可躲过了风头之后杨坚迟早会再度将他启用,如今对方接连要拜访她觉得是不是太急了些。“夫人,沛国公说请夫人看看里面的内容”独孤伽罗把拜匣往旁边一放没有打开随即让官家出去谢客。郑译得知丞相夫人无意见他呆了半响随即长叹一声打道回府。未曾料马车刚走出一段路便被气喘吁吁的相府官家追上,峰回路转的郑译跟着官家入府来到后院花园,独孤伽罗拿着一张纸正面色凝重的等着他。眼见着仆人退到一边她开口问道:“这首儿歌沛国公是从何得来”方才她还是打开了拜匣看了纸上的内容结果愣住了,那纸上写的儿歌是她幼年时母亲自编然后唱与她听的,待得她做了母亲后有了长女杨丽华便也是这般唱着,再后来杨丽华做了母亲有了女儿宇文娥英后也是如此唱着,这不是街坊间烂大街的儿歌可以说只有她和女儿、外孙女会唱。郑译瞥了一眼对方的表情随后有了计较:“夫人,下官六月时随军出征”他开始声泪俱下的诉说着那不堪回首的往事来:六月下旬朝廷大军在荆州总管府两河口附近与安州叛军决战,奈何叛军使出妖法作祟一时间天雷滚滚腥风大作官军浴血奋战数个时辰却是兵败如山倒。乱军之中他被溃兵扯下马眼见着无路可逃便换了百姓衣物试图浑水摸鱼,叛军收拢俘虏时他混在人群里好容易寻得个机会溜到河边要跑却有了奇遇。“下官在河边见到一名六七岁的小女郎在岸边挖野菜。嘴里哼着这首儿歌”“她娥英,是娥英啊”独孤伽罗闻言双目发红,听的对方这般说她那猜测果然成真了:郑译在荆州遇见了她失踪已久的女儿和外孙女六七岁的小女郎还哼着这儿歌,分明就是外孙女宇文娥英,还在挖野菜这过的是什么日子啊“娥英后来如何了丽华呢丽华在哪里”独孤伽罗若不是顾及礼节真想抓住郑译的肩膀使劲摇。郑译眼见着原创剧情起作用更是垂足顿胸:“夫人下官见着小公主心中大骇正手足无措间为叛军守卒发现,就在这时太后在一边赶来护着小公主,太后也见着下官了”“丽华你见着丽华了后来如何了”独孤伽罗几乎是喊出来,女儿自从去年十月失踪之后她每日每夜都在思念,派人四处搜寻了许久都没有下落,如今听得有人见过女儿她这个做娘的又如何能不激动。“太后认出了下官。一时间泪如泉涌苦笑数声便便”“便如何便如何”“太后情绪激动径直往河里跳去要投水自尽”郑译爆出个惊天大料,眼见着独孤伽罗如同五雷轰顶差点昏倒他赶紧接上话来:“幸得被一人拉住,太后无恙,只是泣不成声”这段原创剧情是他冥思苦想后提炼出来的。要悲情有悲情要悬疑有悬疑就是为了能打动丞相夫人,先是提起小公主挖野菜让人联想到母女俩凄惨度日的场景,然后是太后见了他后泪如泉涌要投水自尽,再加上峰回路转被一人拉住这一套下来他就有戏了。“女儿,苦命的女儿”独孤伽罗听到这里已经是眼角闪着泪光,若不是为了顾及丞相夫人的体面她早就泣不成声。她一直认为女儿被掳走后没有死但不知过得如何。现在一听到女儿要投水自尽想来是没脸见人不由得悲从心中来。郑译说他当场被守卒抓住原打算装疯卖傻蒙混过关未曾料小公主童言无忌说破身份,这是因为时常出入宫廷之故而宇文娥英认得他,守卒得知抓到一个大官兴奋不已将他五花大绑便要拖走。“下官当时便给逆贼拖去要斩首示众。”郑译说道这里面露愧色,“下官惭愧。为求活命跪地求饶而太后亦是苦苦相求”我知道你怕死,跪地求饶就求饶关键是我女儿如何了独孤伽罗如是想,她知道郑译贪财又怕死所以当初得知其在上宛积极组织守城直到城破之后才突围的壮举时还以为听错人名了。郑译缓了缓继续说安州逆贼逼他反正未果又威胁公布伪造的效忠信让远在长安的家属受牵连,使出许多手段逼他写下真的效忠信并画押要以此为把柄让他回长安做内应。独孤伽罗对于郑译为保命而写效忠信一点也不意外,但这事只能由夫君来处理而她在意的是女儿和外孙女后来如何了。“下官写了这信自知大节有亏想着将功补过便要求和太后见上一面。”郑译语气低沉。他瞥了独孤伽罗一眼继续说道:“下官想着无论如何也要为太后捎个口信回来。”郑译琢磨了很久决定这个原创剧情顺序很重要绝对不能说反否则万事皆休,一定要咬定是失\节在先然后为了补过才想着捎口信,要是弄反了顺序让丞相夫人认为是在为失\节找借口顺便要挟那就会被赶去找丞相忏悔。“丽华呢丽华怎么说的”独孤伽罗关心的是女儿,郑译为了弥补大节有亏而要将功补过想着要捎口信让她很感动,若是对方要以这事做要挟让她帮忙说情那是决计不可能的。“太后一直不肯见下官,拗不过了便说因女儿为人挟持无奈从贼屈辱度日,未曾想被熟人撞见再无颜见父母唯有来生再为两老尽孝。”说到这里郑译也是泪目。这原创剧情他温习了很久才能做到说哭就哭,结果温习多了他甚至恍恍惚惚以为确实在河边遇见了小公主宇文娥英以及太后杨丽华。独孤伽罗听得女儿如此凄凉心中已是悲愤万分她尽量控制情绪问接下来如何,对方既然能活着回到长安带着儿歌来拜见她那么肯定还有后话。“太后只说世间已无杨丽华唯有宇文娥英,这儿歌若是夫人见了自然能知道下官确系见过她。”郑译说完顿了顿。见着对方侧耳倾听便补充道:“太后所为皆是为了小公主,只言若是小公主安好那她被贼人万般折辱也在所不惜”“傻孩子,傻孩子”独孤伽罗心如刀绞,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为何一向本分的女儿为何会失踪了:因为小公主宇文娥英落在贼人手上,杨丽华身为母亲无奈事贼就此屈辱度日。她不由得想起两年前杨丽华触怒了天元皇帝被喝令自尽,得知消息后的独孤伽罗连夜赶到宫里磕头为女儿求情,直到她磕头磕得头破血流宇文赟才消了气,如今自己女儿为了外孙女也是甘受屈辱,这就是她们祖孙三代的命么想到女儿也不知吃了多少苦收了多少委屈,独孤伽罗面色铁青的从嘴里迸出话来:“那贼人是谁祸害我女儿的贼人是谁”“是那安州总管宇文亮次子、西阳郡公宇文温”第七十八章 反差“是他是他此獠可恶,可恶至极”独孤伽罗气得原地来回走动再没有丞相夫人的威仪,郑译见状趁热打铁:“此獠可恶,竟然让太后做妾”“做妾”独孤伽罗闻言大怒,说话的声调都高了许多,她平生最恨男子纳妾也恨那些做妾的女子不要脸,在她看来那些小妾都是撩拨夫君虐待主母的狐狸精可恶至极却未曾想自己女儿竟成了别人的妾。“太后为此事万念俱灰无奈因小公主为人所制,安州那边只道宇文温纳了个妾却无人知晓其真实身份。”郑译说完又补充道:“其他不说,若是让宇文亮知道了怕是要糟糕。”独孤伽罗为自己方才的失态有些愧疚:女儿是被人胁迫才屈身事贼做妾,现在得知女儿处境如此又忧心忡忡:若是杨丽华的身份暴露了首先要大做文章的便是那反叛的安州总管宇文亮,要是对方拿大周太后这个名号做文章那就麻烦许多。“那日见面时宇文温亦在现场但太后还是趁其不备留了联系方法和暗号,下官原想将此事启禀丞相可就怕丞相为朝廷计大义灭亲和太后恩断义绝。”“他敢”独孤伽罗闻言脱口而出,总揽朝政的杨坚在府里被她训得服服帖帖故而刚一听到这话便有如此反应,刚说完自觉失态赶紧掩饰:“这事丞相那里不要说,吾自有计较。”郑译默默的点点头,见着丞相夫人眉头紧锁知道对方正在想如何自有计较便没敢出声打断,如今正是关键时候事情成与不成就在其一念之间。“此事沛国公知道即可,莫要再与他人提起。”要的就是这句话郑译心中大喜不过面上依旧平静,见着事情有突破性进展便从怀里拿出一张信封说道:“下官已将这联系方法和暗号誊抄一份,还请夫人细看。”见着独孤伽罗如获至宝的将信封收好他继续趁热打铁:“夫人,宇文温威逼太后做妾住在安陆,此獠防范甚严若是要送书信须得可靠且精明之人。”独孤伽罗琢磨片刻觉得这事情她操作起来不是很方便,首先她若是要派人去安陆的话瞒不过夫君但她现在也不想让其知道这事来个大义灭亲,第二女儿若是送信到长安要是投到丞相府里万一给夫君撞见也不妙。她在府里再如何势大也不可能瞒过所有人。独孤伽罗对夫君杨坚是看得严可那主要是防狐狸精其余事务也是各自分工而不是架空。“沛国公,信件来往之事府里不便,不知汝愿意代为效劳”“下官为求活命写了效忠信正是大节有亏,愿意将功赎罪”郑译面露感激的行了一礼。事情的顺序很重要,必须是因为写了效忠信所以要将功赎罪而不是我帮你通信你帮我免了罪过。自己先将把柄主动献上去,让对方施舍一个赎罪的机会给自己,只有这样才能对付面前这位见识和心计不逊男子的独孤氏,这也是郑译琢磨了许久确定的策略。宇文温放他回来也许是为了让杨丽华有机会和母亲通信缓解相思之苦。但更重要的是想把他发展成安州在长安的耳目,郑译知道这小狐狸在想什么不过无所谓:生意嘛,和谁做不是做。以防万一他先将自己被安州军俘虏并写了效忠信的事情在丞相夫人这里备案,日后要是事泄有了独孤氏为他作证也能免去大祸,至于宇文温想打听长安里的什么消息他就看菜下饭,只要不是紧要的那就卖个好价钱。眼见着目的达成郑译识相的告退,独孤伽罗待其走了之后在原地来回走着为女儿的现状忧心忡忡:也不知过得如何,做了人家的小妾会不会被大妇欺\凌,小娥英都挖野菜了莫非是吃不饱秋天已至冬天不远也不知道她母女俩穿的如何盖的暖不暖,要是那贼人打骂小娥英怎么办要是女儿被人欺负了怎么办要是被当做下人般洗衣做饭扫地也不知道挨不挨得住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副凄凉的场景:杨丽华穿着破旧的衣物憔悴的在柴房里劈柴。面黄肌瘦的宇文娥英则在厨房里烧火做饭,母女俩时不时还要被主母派来的恶奴鞭挞,到了晚上小娥英只能睡在柴房而杨丽华还得去服侍此獠宇文温独孤伽罗越想越难过,片刻之后她抬起头望向东南方向天空恨恨说道:“竟敢如此对丽华和娥英,竖子,吾定要将你扒皮抽骨”。。。。。。宇文温忽然连打了个喷嚏,这两个喷嚏直接把他怀中好不容易哄睡的儿子吵醒,小家伙扯开喉咙哭喊着让他手足无措,一边的杨丽华见状赶紧上前接过去哄着。“莫非有人在说我”宇文温摸摸下巴喃喃自语,听得杨丽华问要不要加件衣服他笑笑说没事。上午他照例到军营里转了一圈后宣布放假三日然后到总管府衙交了军令,忙完公事后便回家忙私事:做奶爸。他要履行做父亲的职责未曾料儿子鹊哥不给面子,小家伙平日里由奶娘和杨丽华带着只认她两个,宇文温“丽华呢丽华怎么说的”独孤伽罗关心的是女儿,郑译为了弥补大节有亏而要将功补过想着要捎口信让她很感动,若是对方要以这事做要挟让她帮忙说情那是决计不可能的。“太后一直不肯见下官,拗不过了便说因女儿为人挟持无奈从贼屈辱度日,未曾想被熟人撞见再无颜见父母唯有来生再为两老尽孝。”说到这里郑译也是泪目。这原创剧情他温习了很久才能做到说哭就哭,结果温习多了他甚至恍恍惚惚以为确实在河边遇见了小公主宇文娥英以及太后杨丽华。独孤伽罗听得女儿如此凄凉心中已是悲愤万分她尽量控制情绪问接下来如何,对方既然能活着回到长安带着儿歌来拜见她那么肯定还有后话。“太后只说世间已无杨丽华唯有宇文娥英,这儿歌若是夫人见了自然能知道下官确系见过她。”郑译说完顿了顿。见着对方侧耳倾听便补充道:“太后所为皆是为了小公主,只言若是小公主安好那她被贼人万般折辱也在所不惜”“傻孩子,傻孩子”独孤伽罗心如刀绞,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为何一向本分的女儿为何会失踪了:因为小公主宇文娥英落在贼人手上,杨丽华身为母亲无奈事贼就此屈辱度日。她不由得想起两年前杨丽华触怒了天元皇帝被喝令自尽,得知消息后的独孤伽罗连夜赶到宫里磕头为女儿求情,直到她磕头磕得头破血流宇文赟才消了气,如今自己女儿为了外孙女也是甘受屈辱,这就是她们祖孙三代的命么想到女儿也不知吃了多少苦收了多少委屈,独孤伽罗面色铁青的从嘴里迸出话来:“那贼人是谁祸害我女儿的贼人是谁”“是那安州总管宇文亮次子、西阳郡公宇文温”第七十八章 反差“是他是他此獠可恶,可恶至极”独孤伽罗气得原地来回走动再没有丞相夫人的威仪,郑译见状趁热打铁:“此獠可恶,竟然让太后做妾”“做妾”独孤伽罗闻言大怒,说话的声调都高了许多,她平生最恨男子纳妾也恨那些做妾的女子不要脸,在她看来那些小妾都是撩拨夫君虐待主母的狐狸精可恶至极却未曾想自己女儿竟成了别人的妾。“太后为此事万念俱灰无奈因小公主为人所制,安州那边只道宇文温纳了个妾却无人知晓其真实身份。”郑译说完又补充道:“其他不说,若是让宇文亮知道了怕是要糟糕。”独孤伽罗为自己方才的失态有些愧疚:女儿是被人胁迫才屈身事贼做妾,现在得知女儿处境如此又忧心忡忡:若是杨丽华的身份暴露了首先要大做文章的便是那反叛的安州总管宇文亮,要是对方拿大周太后这个名号做文章那就麻烦许多。“那日见面时宇文温亦在现场但太后还是趁其不备留了联系方法和暗号,下官原想将此事启禀丞相可就怕丞相为朝廷计大义灭亲和太后恩断义绝。”“他敢”独孤伽罗闻言脱口而出,总揽朝政的杨坚在府里被她训得服服帖帖故而刚一听到这话便有如此反应,刚说完自觉失态赶紧掩饰:“这事丞相那里不要说,吾自有计较。”郑译默默的点点头,见着丞相夫人眉头紧锁知道对方正在想如何自有计较便没敢出声打断,如今正是关键时候事情成与不成就在其一念之间。“此事沛国公知道即可,莫要再与他人提起。”要的就是这句话郑译心中大喜不过面上依旧平静,见着事情有突破性进展便从怀里拿出一张信封说道:“下官已将这联系方法和暗号誊抄一份,还请夫人细看。”见着独孤伽罗如获至宝的将信封收好他继续趁热打铁:“夫人,宇文温威逼太后做妾住在安陆,此獠防范甚严若是要送书信须得可靠且精明之人。”独孤伽罗琢磨片刻觉得这事情她操作起来不是很方便,首先她若是要派人去安陆的话瞒不过夫君但她现在也不想让其知道这事来个大义灭亲,第二女儿若是送信到长安要是投到丞相府里万一给夫君撞见也不妙。她在府里再如何势大也不可能瞒过所有人。独孤伽罗对夫君杨坚是看得严可那主要是防狐狸精其余事务也是各自分工而不是架空。“沛国公,信件来往之事府里不便,不知汝愿意代为效劳”“下官为求活命写了效忠信正是大节有亏,愿意将功赎罪”郑译面露感激的行了一礼。事情的顺序很重要,必须是因为写了效忠信所以要将功赎罪而不是我帮你通信你帮我免了罪过。自己先将把柄主动献上去,让对方施舍一个赎罪的机会给自己,只有这样才能对付面前这位见识和心计不逊男子的独孤氏,这也是郑译琢磨了许久确定的策略。宇文温放他回来也许是为了让杨丽华有机会和母亲通信缓解相思之苦。但更重要的是想把他发展成安州在长安的耳目,郑译知道这小狐狸在想什么不过无所谓:生意嘛,和谁做不是做。以防万一他先将自己被安州军俘虏并写了效忠信的事情在丞相夫人这里备案,日后要是事泄有了独孤氏为他作证也能免去大祸,至于宇文温想打听长安里的什么消息他就看菜下饭,只要不是紧要的那就卖个好价钱。眼见着目的达成郑译识相的告退,独孤伽罗待其走了之后在原地来回走着为女儿的现状忧心忡忡:也不知过得如何,做了人家的小妾会不会被大妇欺\凌,小娥英都挖野菜了莫非是吃不饱秋天已至冬天不远也不知道她母女俩穿的如何盖的暖不暖,要是那贼人打骂小娥英怎么办要是女儿被人欺负了怎么办要是被当做下人般洗衣做饭扫地也不知道挨不挨得住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副凄凉的场景:杨丽华穿着破旧的衣物憔悴的在柴房里劈柴。面黄肌瘦的宇文娥英则在厨房里烧火做饭,母女俩时不时还要被主母派来的恶奴鞭挞,到了晚上小娥英只能睡在柴房而杨丽华还得去服侍此獠宇文温独孤伽罗越想越难过,片刻之后她抬起头望向东南方向天空恨恨说道:“竟敢如此对丽华和娥英,竖子,吾定要将你扒皮抽骨”。。。。。。宇文温忽然连打了个喷嚏,这两个喷嚏直接把他怀中好不容易哄睡的儿子吵醒,小家伙扯开喉咙哭喊着让他手足无措,一边的杨丽华见状赶紧上前接过去哄着。“莫非有人在说我”宇文温摸摸下巴喃喃自语,听得杨丽华问要不要加件衣服他笑笑说没事。上午他照例到军营里转了一圈后宣布放假三日然后到总管府衙交了军令,忙完公事后便回家忙私事:做奶爸。他要履行做父亲的职责未曾料儿子鹊哥不给面子,小家伙平日里由奶娘和杨丽华带着只认她两个,宇文温“丽华呢丽华怎么说的”独孤伽罗关心的是女儿,郑译为了弥补大节有亏而要将功补过想着要捎口信让她很感动,若是对方要以这事做要挟让她帮忙说情那是决计不可能的。“太后一直不肯见下官,拗不过了便说因女儿为人挟持无奈从贼屈辱度日,未曾想被熟人撞见再无颜见父母唯有来生再为两老尽孝。”说到这里郑译也是泪目。这原创剧情他温习了很久才能做到说哭就哭,结果温习多了他甚至恍恍惚惚以为确实在河边遇见了小公主宇文娥英以及太后杨丽华。独孤伽罗听得女儿如此凄凉心中已是悲愤万分她尽量控制情绪问接下来如何,对方既然能活着回到长安带着儿歌来拜见她那么肯定还有后话。“太后只说世间已无杨丽华唯有宇文娥英,这儿歌若是夫人见了自然能知道下官确系见过她。”郑译说完顿了顿。见着对方侧耳倾听便补充道:“太后所为皆是为了小公主,只言若是小公主安好那她被贼人万般折辱也在所不惜”“傻孩子,傻孩子”独孤伽罗心如刀绞,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为何一向本分的女儿为何会失踪了:因为小公主宇文娥英落在贼人手上,杨丽华身为母亲无奈事贼就此屈辱度日。她不由得想起两年前杨丽华触怒了天元皇帝被喝令自尽,得知消息后的独孤伽罗连夜赶到宫里磕头为女儿求情,直到她磕头磕得头破血流宇文赟才消了气,如今自己女儿为了外孙女也是甘受屈辱,这就是她们祖孙三代的命么想到女儿也不知吃了多少苦收了多少委屈,独孤伽罗面色铁青的从嘴里迸出话来:“那贼人是谁祸害我女儿的贼人是谁”“是那安州总管宇文亮次子、西阳郡公宇文温”第七十八章 反差“是他是他此獠可恶,可恶至极”独孤伽罗气得原地来回走动再没有丞相夫人的威仪,郑译见状趁热打铁:“此獠可恶,竟然让太后做妾”“做妾”独孤伽罗闻言大怒,说话的声调都高了许多,她平生最恨男子纳妾也恨那些做妾的女子不要脸,在她看来那些小妾都是撩拨夫君虐待主母的狐狸精可恶至极却未曾想自己女儿竟成了别人的妾。“太后为此事万念俱灰无奈因小公主为人所制,安州那边只道宇文温纳了个妾却无人知晓其真实身份。”郑译说完又补充道:“其他不说,若是让宇文亮知道了怕是要糟糕。”独孤伽罗为自己方才的失态有些愧疚:女儿是被人胁迫才屈身事贼做妾,现在得知女儿处境如此又忧心忡忡:若是杨丽华的身份暴露了首先要大做文章的便是那反叛的安州总管宇文亮,要是对方拿大周太后这个名号做文章那就麻烦许多。“那日见面时宇文温亦在现场但太后还是趁其不备留了联系方法和暗号,下官原想将此事启禀丞相可就怕丞相为朝廷计大义灭亲和太后恩断义绝。”“他敢”独孤伽罗闻言脱口而出,总揽朝政的杨坚在府里被她训得服服帖帖故而刚一听到这话便有如此反应,刚说完自觉失态赶紧掩饰:“这事丞相那里不要说,吾自有计较。”郑译默默的点点头,见着丞相夫人眉头紧锁知道对方正在想如何自有计较便没敢出声打断,如今正是关键时候事情成与不成就在其一念之间。“此事沛国公知道即可,莫要再与他人提起。”要的就是这句话郑译心中大喜不过面上依旧平静,见着事情有突破性进展便从怀里拿出一张信封说道:“下官已将这联系方法和暗号誊抄一份,还请夫人细看。”见着独孤伽罗如获至宝的将信封收好他继续趁热打铁:“夫人,宇文温威逼太后做妾住在安陆,此獠防范甚严若是要送书信须得可靠且精明之人。”独孤伽罗琢磨片刻觉得这事情她操作起来不是很方便,首先她若是要派人去安陆的话瞒不过夫君但她现在也不想让其知道这事来个大义灭亲,第二女儿若是送信到长安要是投到丞相府里万一给夫君撞见也不妙。她在府里再如何势大也不可能瞒过所有人。独孤伽罗对夫君杨坚是看得严可那主要是防狐狸精其余事务也是各自分工而不是架空。“沛国公,信件来往之事府里不便,不知汝愿意代为效劳”“下官为求活命写了效忠信正是大节有亏,愿意将功赎罪”郑译面露感激的行了一礼。事情的顺序很重要,必须是因为写了效忠信所以要将功赎罪而不是我帮你通信你帮我免了罪过。自己先将把柄主动献上去,让对方施舍一个赎罪的机会给自己,只有这样才能对付面前这位见识和心计不逊男子的独孤氏,这也是郑译琢磨了许久确定的策略。宇文温放他回来也许是为了让杨丽华有机会和母亲通信缓解相思之苦。但更重要的是想把他发展成安州在长安的耳目,郑译知道这小狐狸在想什么不过无所谓:生意嘛,和谁做不是做。以防万一他先将自己被安州军俘虏并写了效忠信的事情在丞相夫人这里备案,日后要是事泄有了独孤氏为他作证也能免去大祸,至于宇文温想打听长安里的什么消息他就看菜下饭,只要不是紧要的那就卖个好价钱。眼见着目的达成郑译识相的告退,独孤伽罗待其走了之后在原地来回走着为女儿的现状忧心忡忡:也不知过得如何,做了人家的小妾会不会被大妇欺\凌,小娥英都挖野菜了莫非是吃不饱秋天已至冬天不远也不知道她母女俩穿的如何盖的暖不暖,要是那贼人打骂小娥英怎么办要是女儿被人欺负了怎么办要是被当做下人般洗衣做饭扫地也不知道挨不挨得住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副凄凉的场景:杨丽华穿着破旧的衣物憔悴的在柴房里劈柴。面黄肌瘦的宇文娥英则在厨房里烧火做饭,母女俩时不时还要被主母派来的恶奴鞭挞,到了晚上小娥英只能睡在柴房而杨丽华还得去服侍此獠宇文温独孤伽罗越想越难过,片刻之后她抬起头望向东南方向天空恨恨说道:“竟敢如此对丽华和娥英,竖子,吾定要将你扒皮抽骨”。。。。。。宇文温忽然连打了个喷嚏,这两个喷嚏直接把他怀中好不容易哄睡的儿子吵醒,小家伙扯开喉咙哭喊着让他手足无措,一边的杨丽华见状赶紧上前接过去哄着。“莫非有人在说我”宇文温摸摸下巴喃喃自语,听得杨丽华问要不要加件衣服他笑笑说没事。上午他照例到军营里转了一圈后宣布放假三日然后到总管府衙交了军令,忙完公事后便回家忙私事:做奶爸。他要履行做父亲的职责未曾料儿子鹊哥不给面子,小家伙平日里由奶娘和杨丽华带着只认她两个,宇文温“丽华呢丽华怎么说的”独孤伽罗关心的是女儿,郑译为了弥补大节有亏而要将功补过想着要捎口信让她很感动,若是对方要以这事做要挟让她帮忙说情那是决计不可能的。“太后一直不肯见下官,拗不过了便说因女儿为人挟持无奈从贼屈辱度日,未曾想被熟人撞见再无颜见父母唯有来生再为两老尽孝。”说到这里郑译也是泪目。这原创剧情他温习了很久才能做到说哭就哭,结果温习多了他甚至恍恍惚惚以为确实在河边遇见了小公主宇文娥英以及太后杨丽华。独孤伽罗听得女儿如此凄凉心中已是悲愤万分她尽量控制情绪问接下来如何,对方既然能活着回到长安带着儿歌来拜见她那么肯定还有后话。“太后只说世间已无杨丽华唯有宇文娥英,这儿歌若是夫人见了自然能知道下官确系见过她。”郑译说完顿了顿。见着对方侧耳倾听便补充道:“太后所为皆是为了小公主,只言若是小公主安好那她被贼人万般折辱也在所不惜”“傻孩子,傻孩子”独孤伽罗心如刀绞,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为何一向本分的女儿为何会失踪了:因为小公主宇文娥英落在贼人手上,杨丽华身为母亲无奈事贼就此屈辱度日。她不由得想起两年前杨丽华触怒了天元皇帝被喝令自尽,得知消息后的独孤伽罗连夜赶到宫里磕头为女儿求情,直到她磕头磕得头破血流宇文赟才消了气,如今自己女儿为了外孙女也是甘受屈辱,这就是她们祖孙三代的命么想到女儿也不知吃了多少苦收了多少委屈,独孤伽罗面色铁青的从嘴里迸出话来:“那贼人是谁祸害我女儿的贼人是谁”“是那安州总管宇文亮次子、西阳郡公宇文温”第七十八章 反差“是他是他此獠可恶,可恶至极”独孤伽罗气得原地来回走动再没有丞相夫人的威仪,郑译见状趁热打铁:“此獠可恶,竟然让太后做妾”“做妾”独孤伽罗闻言大怒,说话的声调都高了许多,她平生最恨男子纳妾也恨那些做妾的女子不要脸,在她看来那些小妾都是撩拨夫君虐待主母的狐狸精可恶至极却未曾想自己女儿竟成了别人的妾。“太后为此事万念俱灰无奈因小公主为人所制,安州那边只道宇文温纳了个妾却无人知晓其真实身份。”郑译说完又补充道:“其他不说,若是让宇文亮知道了怕是要糟糕。”独孤伽罗为自己方才的失态有些愧疚:女儿是被人胁迫才屈身事贼做妾,现在得知女儿处境如此又忧心忡忡:若是杨丽华的身份暴露了首先要大做文章的便是那反叛的安州总管宇文亮,要是对方拿大周太后这个名号做文章那就麻烦许多。“那日见面时宇文温亦在现场但太后还是趁其不备留了联系方法和暗号,下官原想将此事启禀丞相可就怕丞相为朝廷计大义灭亲和太后恩断义绝。”“他敢”独孤伽罗闻言脱口而出,总揽朝政的杨坚在府里被她训得服服帖帖故而刚一听到这话便有如此反应,刚说完自觉失态赶紧掩饰:“这事丞相那里不要说,吾自有计较。”郑译默默的点点头,见着丞相夫人眉头紧锁知道对方正在想如何自有计较便没敢出声打断,如今正是关键时候事情成与不成就在其一念之间。“此事沛国公知道即可,莫要再与他人提起。”要的就是这句话郑译心中大喜不过面上依旧平静,见着事情有突破性进展便从怀里拿出一张信封说道:“下官已将这联系方法和暗号誊抄一份,还请夫人细看。”见着独孤伽罗如获至宝的将信封收好他继续趁热打铁:“夫人,宇文温威逼太后做妾住在安陆,此獠防范甚严若是要送书信须得可靠且精明之人。”独孤伽罗琢磨片刻觉得这事情她操作起来不是很方便,首先她若是要派人去安陆的话瞒不过夫君但她现在也不想让其知道这事来个大义灭亲,第二女儿若是送信到长安要是投到丞相府里万一给夫君撞见也不妙。她在府里再如何势大也不可能瞒过所有人。独孤伽罗对夫君杨坚是看得严可那主要是防狐狸精其余事务也是各自分工而不是架空。“沛国公,信件来往之事府里不便,不知汝愿意代为效劳”“下官为求活命写了效忠信正是大节有亏,愿意将功赎罪”郑译面露感激的行了一礼。事情的顺序很重要,必须是因为写了效忠信所以要将功赎罪而不是我帮你通信你帮我免了罪过。自己先将把柄主动献上去,让对方施舍一个赎罪的机会给自己,只有这样才能对付面前这位见识和心计不逊男子的独孤氏,这也是郑译琢磨了许久确定的策略。宇文温放他回来也许是为了让杨丽华有机会和母亲通信缓解相思之苦。但更重要的是想把他发展成安州在长安的耳目,郑译知道这小狐狸在想什么不过无所谓:生意嘛,和谁做不是做。以防万一他先将自己被安州军俘虏并写了效忠信的事情在丞相夫人这里备案,日后要是事泄有了独孤氏为他作证也能免去大祸,至于宇文温想打听长安里的什么消息他就看菜下饭,只要不是紧要的那就卖个好价钱。眼见着目的达成郑译识相的告退,独孤伽罗待其走了之后在原地来回走着为女儿的现状忧心忡忡:也不知过得如何,做了人家的小妾会不会被大妇欺\凌,小娥英都挖野菜了莫非是吃不饱秋天已至冬天不远也不知道她母女俩穿的如何盖的暖不暖,要是那贼人打骂小娥英怎么办要是女儿被人欺负了怎么办要是被当做下人般洗衣做饭扫地也不知道挨不挨得住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副凄凉的场景:杨丽华穿着破旧的衣物憔悴的在柴房里劈柴。面黄肌瘦的宇文娥英则在厨房里烧火做饭,母女俩时不时还要被主母派来的恶奴鞭挞,到了晚上小娥英只能睡在柴房而杨丽华还得去服侍此獠宇文温独孤伽罗越想越难过,片刻之后她抬起头望向东南方向天空恨恨说道:“竟敢如此对丽华和娥英,竖子,吾定要将你扒皮抽骨”。。。。。。宇文温忽然连打了个喷嚏,这两个喷嚏直接把他怀中好不容易哄睡的儿子吵醒,小家伙扯开喉咙哭喊着让他手足无措,一边的杨丽华见状赶紧上前接过去哄着。“莫非有人在说我”宇文温摸摸下巴喃喃自语,听得杨丽华问要不要加件衣服他笑笑说没事。上午他照例到军营里转了一圈后宣布放假三日然后到总管府衙交了军令,忙完公事后便回家忙私事:做奶爸。他要履行做父亲的职责未曾料儿子鹊哥不给面子,小家伙平日里由奶娘和杨丽华带着只认她两个,宇文温“丽华呢丽华怎么说的”独孤伽罗关心的是女儿,郑译为了弥补大节有亏而要将功补过想着要捎口信让她很感动,若是对方要以这事做要挟让她帮忙说情那是决计不可能的。“太后一直不肯见下官,拗不过了便说因女儿为人挟持无奈从贼屈辱度日,未曾想被熟人撞见再无颜见父母唯有来生再为两老尽孝。”说到这里郑译也是泪目。这原创剧情他温习了很久才能做到说哭就哭,结果温习多了他甚至恍恍惚惚以为确实在河边遇见了小公主宇文娥英以及太后杨丽华。独孤伽罗听得女儿如此凄凉心中已是悲愤万分她尽量控制情绪问接下来如何,对方既然能活着回到长安带着儿歌来拜见她那么肯定还有后话。“太后只说世间已无杨丽华唯有宇文娥英,这儿歌若是夫人见了自然能知道下官确系见过她。”郑译说完顿了顿。见着对方侧耳倾听便补充道:“太后所为皆是为了小公主,只言若是小公主安好那她被贼人万般折辱也在所不惜”“傻孩子,傻孩子”独孤伽罗心如刀绞,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为何一向本分的女儿为何会失踪了:因为小公主宇文娥英落在贼人手上,杨丽华身为母亲无奈事贼就此屈辱度日。她不由得想起两年前杨丽华触怒了天元皇帝被喝令自尽,得知消息后的独孤伽罗连夜赶到宫里磕头为女儿求情,直到她磕头磕得头破血流宇文赟才消了气,如今自己女儿为了外孙女也是甘受屈辱,这就是她们祖孙三代的命么想到女儿也不知吃了多少苦收了多少委屈,独孤伽罗面色铁青的从嘴里迸出话来:“那贼人是谁祸害我女儿的贼人是谁”“是那安州总管宇文亮次子、西阳郡公宇文温”第七十八章 反差“是他是他此獠可恶,可恶至极”独孤伽罗气得原地来回走动再没有丞相夫人的威仪,郑译见状趁热打铁:“此獠可恶,竟然让太后做妾”“做妾”独孤伽罗闻言大怒,说话的声调都高了许多,她平生最恨男子纳妾也恨那些做妾的女子不要脸,在她看来那些小妾都是撩拨夫君虐待主母的狐狸精可恶至极却未曾想自己女儿竟成了别人的妾。“太后为此事万念俱灰无奈因小公主为人所制,安州那边只道宇文温纳了个妾却无人知晓其真实身份。”郑译说完又补充道:“其他不说,若是让宇文亮知道了怕是要糟糕。”独孤伽罗为自己方才的失态有些愧疚:女儿是被人胁迫才屈身事贼做妾,现在得知女儿处境如此又忧心忡忡:若是杨丽华的身份暴露了首先要大做文章的便是那反叛的安州总管宇文亮,要是对方拿大周太后这个名号做文章那就麻烦许多。“那日见面时宇文温亦在现场但太后还是趁其不备留了联系方法和暗号,下官原想将此事启禀丞相可就怕丞相为朝廷计大义灭亲和太后恩断义绝。”“他敢”独孤伽罗闻言脱口而出,总揽朝政的杨坚在府里被她训得服服帖帖故而刚一听到这话便有如此反应,刚说完自觉失态赶紧掩饰:“这事丞相那里不要说,吾自有计较。”郑译默默的点点头,见着丞相夫人眉头紧锁知道对方正在想如何自有计较便没敢出声打断,如今正是关键时候事情成与不成就在其一念之间。“此事沛国公知道即可,莫要再与他人提起。”要的就是这句话郑译心中大喜不过面上依旧平静,见着事情有突破性进展便从怀里拿出一张信封说道:“下官已将这联系方法和暗号誊抄一份,还请夫人细看。”见着独孤伽罗如获至宝的将信封收好他继续趁热打铁:“夫人,宇文温威逼太后做妾住在安陆,此獠防范甚严若是要送书信须得可靠且精明之人。”独孤伽罗琢磨片刻觉得这事情她操作起来不是很方便,首先她若是要派人去安陆的话瞒不过夫君但她现在也不想让其知道这事来个大义灭亲,第二女儿若是送信到长安要是投到丞相府里万一给夫君撞见也不妙。她在府里再如何势大也不可能瞒过所有人。独孤伽罗对夫君杨坚是看得严可那主要是防狐狸精其余事务也是各自分工而不是架空。“沛国公,信件来往之事府里不便,不知汝愿意代为效劳”“下官为求活命写了效忠信正是大节有亏,愿意将功赎罪”郑译面露感激的行了一礼。事情的顺序很重要,必须是因为写了效忠信所以要将功赎罪而不是我帮你通信你帮我免了罪过。自己先将把柄主动献上去,让对方施舍一个赎罪的机会给自己,只有这样才能对付面前这位见识和心计不逊男子的独孤氏,这也是郑译琢磨了许久确定的策略。宇文温放他回来也许是为了让杨丽华有机会和母亲通信缓解相思之苦。但更重要的是想把他发展成安州在长安的耳目,郑译知道这小狐狸在想什么不过无所谓:生意嘛,和谁做不是做。以防万一他先将自己被安州军俘虏并写了效忠信的事情在丞相夫人这里备案,日后要是事泄有了独孤氏为他作证也能免去大祸,至于宇文温想打听长安里的什么消息他就看菜下饭,只要不是紧要的那就卖个好价钱。眼见着目的达成郑译识相的告退,独孤伽罗待其走了之后在原地来回走着为女儿的现状忧心忡忡:也不知过得如何,做了人家的小妾会不会被大妇欺\凌,小娥英都挖野菜了莫非是吃不饱秋天已至冬天不远也不知道她母女俩穿的如何盖的暖不暖,要是那贼人打骂小娥英怎么办要是女儿被人欺负了怎么办要是被当做下人般洗衣做饭扫地也不知道挨不挨得住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副凄凉的场景:杨丽华穿着破旧的衣物憔悴的在柴房里劈柴。面黄肌瘦的宇文娥英则在厨房里烧火做饭,母女俩时不时还要被主母派来的恶奴鞭挞,到了晚上小娥英只能睡在柴房而杨丽华还得去服侍此獠宇文温独孤伽罗越想越难过,片刻之后她抬起头望向东南方向天空恨恨说道:“竟敢如此对丽华和娥英,竖子,吾定要将你扒皮抽骨”。。。。。。宇文温忽然连打了个喷嚏,这两个喷嚏直接把他怀中好不容易哄睡的儿子吵醒,小家伙扯开喉咙哭喊着让他手足无措,一边的杨丽华见状赶紧上前接过去哄着。“莫非有人在说我”宇文温摸摸下巴喃喃自语,听得杨丽华问要不要加件衣服他笑笑说没事。上午他照例到军营里转了一圈后宣布放假三日然后到总管府衙交了军令,忙完公事后便回家忙私事:做奶爸。他要履行做父亲的职责未曾料儿子鹊哥不给面子,小家伙平日里由奶娘和杨丽华带着只认她两个,宇文温“丽华呢丽华怎么说的”独孤伽罗关心的是女儿,郑译为了弥补大节有亏而要将功补过想着要捎口信让她很感动,若是对方要以这事做要挟让她帮忙说情那是决计不可能的。“太后一直不肯见下官,拗不过了便说因女儿为人挟持无奈从贼屈辱度日,未曾想被熟人撞见再无颜见父母唯有来生再为两老尽孝。”说到这里郑译也是泪目。这原创剧情他温习了很久才能做到说哭就哭,结果温习多了他甚至恍恍惚惚以为确实在河边遇见了小公主宇文娥英以及太后杨丽华。独孤伽罗听得女儿如此凄凉心中已是悲愤万分她尽量控制情绪问接下来如何,对方既然能活着回到长安带着儿歌来拜见她那么肯定还有后话。“太后只说世间已无杨丽华唯有宇文娥英,这儿歌若是夫人见了自然能知道下官确系见过她。”郑译说完顿了顿。见着对方侧耳倾听便补充道:“太后所为皆是为了小公主,只言若是小公主安好那她被贼人万般折辱也在所不惜”“傻孩子,傻孩子”独孤伽罗心如刀绞,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为何一向本分的女儿为何会失踪了:因为小公主宇文娥英落在贼人手上,杨丽华身为母亲无奈事贼就此屈辱度日。她不由得想起两年前杨丽华触怒了天元皇帝被喝令自尽,得知消息后的独孤伽罗连夜赶到宫里磕头为女儿求情,直到她磕头磕得头破血流宇文赟才消了气,如今自己女儿为了外孙女也是甘受屈辱,这就是她们祖孙三代的命么想到女儿也不知吃了多少苦收了多少委屈,独孤伽罗面色铁青的从嘴里迸出话来:“那贼人是谁祸害我女儿的贼人是谁”“是那安州总管宇文亮次子、西阳郡公宇文温”第七十八章 反差“是他是他此獠可恶,可恶至极”独孤伽罗气得原地来回走动再没有丞相夫人的威仪,郑译见状趁热打铁:“此獠可恶,竟然让太后做妾”“做妾”独孤伽罗闻言大怒,说话的声调都高了许多,她平生最恨男子纳妾也恨那些做妾的女子不要脸,在她看来那些小妾都是撩拨夫君虐待主母的狐狸精可恶至极却未曾想自己女儿竟成了别人的妾。“太后为此事万念俱灰无奈因小公主为人所制,安州那边只道宇文温纳了个妾却无人知晓其真实身份。”郑译说完又补充道:“其他不说,若是让宇文亮知道了怕是要糟糕。”独孤伽罗为自己方才的失态有些愧疚:女儿是被人胁迫才屈身事贼做妾,现在得知女儿处境如此又忧心忡忡:若是杨丽华的身份暴露了首先要大做文章的便是那反叛的安州总管宇文亮,要是对方拿大周太后这个名号做文章那就麻烦许多。“那日见面时宇文温亦在现场但太后还是趁其不备留了联系方法和暗号,下官原想将此事启禀丞相可就怕丞相为朝廷计大义灭亲和太后恩断义绝。”“他敢”独孤伽罗闻言脱口而出,总揽朝政的杨坚在府里被她训得服服帖帖故而刚一听到这话便有如此反应,刚说完自觉失态赶紧掩饰:“这事丞相那里不要说,吾自有计较。”郑译默默的点点头,见着丞相夫人眉头紧锁知道对方正在想如何自有计较便没敢出声打断,如今正是关键时候事情成与不成就在其一念之间。“此事沛国公知道即可,莫要再与他人提起。”要的就是这句话郑译心中大喜不过面上依旧平静,见着事情有突破性进展便从怀里拿出一张信封说道:“下官已将这联系方法和暗号誊抄一份,还请夫人细看。”见着独孤伽罗如获至宝的将信封收好他继续趁热打铁:“夫人,宇文温威逼太后做妾住在安陆,此獠防范甚严若是要送书信须得可靠且精明之人。”独孤伽罗琢磨片刻觉得这事情她操作起来不是很方便,首先她若是要派人去安陆的话瞒不过夫君但她现在也不想让其知道这事来个大义灭亲,第二女儿若是送信到长安要是投到丞相府里万一给夫君撞见也不妙。她在府里再如何势大也不可能瞒过所有人。独孤伽罗对夫君杨坚是看得严可那主要是防狐狸精其余事务也是各自分工而不是架空。“沛国公,信件来往之事府里不便,不知汝愿意代为效劳”“下官为求活命写了效忠信正是大节有亏,愿意将功赎罪”郑译面露感激的行了一礼。事情的顺序很重要,必须是因为写了效忠信所以要将功赎罪而不是我帮你通信你帮我免了罪过。自己先将把柄主动献上去,让对方施舍一个赎罪的机会给自己,只有这样才能对付面前这位见识和心计不逊男子的独孤氏,这也是郑译琢磨了许久确定的策略。宇文温放他回来也许是为了让杨丽华有机会和母亲通信缓解相思之苦。但更重要的是想把他发展成安州在长安的耳目,郑译知道这小狐狸在想什么不过无所谓:生意嘛,和谁做不是做。以防万一他先将自己被安州军俘虏并写了效忠信的事情在丞相夫人这里备案,日后要是事泄有了独孤氏为他作证也能免去大祸,至于宇文温想打听长安里的什么消息他就看菜下饭,只要不是紧要的那就卖个好价钱。眼见着目的达成郑译识相的告退,独孤伽罗待其走了之后在原地来回走着为女儿的现状忧心忡忡:也不知过得如何,做了人家的小妾会不会被大妇欺\凌,小娥英都挖野菜了莫非是吃不饱秋天已至冬天不远也不知道她母女俩穿的如何盖的暖不暖,要是那贼人打骂小娥英怎么办要是女儿被人欺负了怎么办要是被当做下人般洗衣做饭扫地也不知道挨不挨得住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副凄凉的场景:杨丽华穿着破旧的衣物憔悴的在柴房里劈柴。面黄肌瘦的宇文娥英则在厨房里烧火做饭,母女俩时不时还要被主母派来的恶奴鞭挞,到了晚上小娥英只能睡在柴房而杨丽华还得去服侍此獠宇文温独孤伽罗越想越难过,片刻之后她抬起头望向东南方向天空恨恨说道:“竟敢如此对丽华和娥英,竖子,吾定要将你扒皮抽骨”。。。。。。宇文温忽然连打了个喷嚏,这两个喷嚏直接把他怀中好不容易哄睡的儿子吵醒,小家伙扯开喉咙哭喊着让他手足无措,一边的杨丽华见状赶紧上前接过去哄着。“莫非有人在说我”宇文温摸摸下巴喃喃自语,听得杨丽华问要不要加件衣服他笑笑说没事。上午他照例到军营里转了一圈后宣布放假三日然后到总管府衙交了军令,忙完公事后便回家忙私事:做奶爸。他要履行做父亲的职责未曾料儿子鹊哥不给面子,小家伙平日里由奶娘和杨丽华带着只认她两个,宇文温“丽华呢丽华怎么说的”独孤伽罗关心的是女儿,郑译为了弥补大节有亏而要将功补过想着要捎口信让她很感动,若是对方要以这事做要挟让她帮忙说情那是决计不可能的。“太后一直不肯见下官,拗不过了便说因女儿为人挟持无奈从贼屈辱度日,未曾想被熟人撞见再无颜见父母唯有来生再为两老尽孝。”说到这里郑译也是泪目。这原创剧情他温习了很久才能做到说哭就哭,结果温习多了他甚至恍恍惚惚以为确实在河边遇见了小公主宇文娥英以及太后杨丽华。独孤伽罗听得女儿如此凄凉心中已是悲愤万分她尽量控制情绪问接下来如何,对方既然能活着回到长安带着儿歌来拜见她那么肯定还有后话。“太后只说世间已无杨丽华唯有宇文娥英,这儿歌若是夫人见了自然能知道下官确系见过她。”郑译说完顿了顿。见着对方侧耳倾听便补充道:“太后所为皆是为了小公主,只言若是小公主安好那她被贼人万般折辱也在所不惜”“傻孩子,傻孩子”独孤伽罗心如刀绞,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为何一向本分的女儿为何会失踪了:因为小公主宇文娥英落在贼人手上,杨丽华身为母亲无奈事贼就此屈辱度日。她不由得想起两年前杨丽华触怒了天元皇帝被喝令自尽,得知消息后的独孤伽罗连夜赶到宫里磕头为女儿求情,直到她磕头磕得头破血流宇文赟才消了气,如今自己女儿为了外孙女也是甘受屈辱,这就是她们祖孙三代的命么想到女儿也不知吃了多少苦收了多少委屈,独孤伽罗面色铁青的从嘴里迸出话来:“那贼人是谁祸害我女儿的贼人是谁”“是那安州总管宇文亮次子、西阳郡公宇文温”第七十八章 反差“是他是他此獠可恶,可恶至极”独孤伽罗气得原地来回走动再没有丞相夫人的威仪,郑译见状趁热打铁:“此獠可恶,竟然让太后做妾”“做妾”独孤伽罗闻言大怒,说话的声调都高了许多,她平生最恨男子纳妾也恨那些做妾的女子不要脸,在她看来那些小妾都是撩拨夫君虐待主母的狐狸精可恶至极却未曾想自己女儿竟成了别人的妾。“太后为此事万念俱灰无奈因小公主为人所制,安州那边只道宇文温纳了个妾却无人知晓其真实身份。”郑译说完又补充道:“其他不说,若是让宇文亮知道了怕是要糟糕。”独孤伽罗为自己方才的失态有些愧疚:女儿是被人胁迫才屈身事贼做妾,现在得知女儿处境如此又忧心忡忡:若是杨丽华的身份暴露了首先要大做文章的便是那反叛的安州总管宇文亮,要是对方拿大周太后这个名号做文章那就麻烦许多。“那日见面时宇文温亦在现场但太后还是趁其不备留了联系方法和暗号,下官原想将此事启禀丞相可就怕丞相为朝廷计大义灭亲和太后恩断义绝。”“他敢”独孤伽罗闻言脱口而出,总揽朝政的杨坚在府里被她训得服服帖帖故而刚一听到这话便有如此反应,刚说完自觉失态赶紧掩饰:“这事丞相那里不要说,吾自有计较。”郑译默默的点点头,见着丞相夫人眉头紧锁知道对方正在想如何自有计较便没敢出声打断,如今正是关键时候事情成与不成就在其一念之间。“此事沛国公知道即可,莫要再与他人提起。”要的就是这句话郑译心中大喜不过面上依旧平静,见着事情有突破性进展便从怀里拿出一张信封说道:“下官已将这联系方法和暗号誊抄一份,还请夫人细看。”见着独孤伽罗如获至宝的将信封收好他继续趁热打铁:“夫人,宇文温威逼太后做妾住在安陆,此獠防范甚严若是要送书信须得可靠且精明之人。”独孤伽罗琢磨片刻觉得这事情她操作起来不是很方便,首先她若是要派人去安陆的话瞒不过夫君但她现在也不想让其知道这事来个大义灭亲,第二女儿若是送信到长安要是投到丞相府里万一给夫君撞见也不妙。她在府里再如何势大也不可能瞒过所有人。独孤伽罗对夫君杨坚是看得严可那主要是防狐狸精其余事务也是各自分工而不是架空。“沛国公,信件来往之事府里不便,不知汝愿意代为效劳”“下官为求活命写了效忠信正是大节有亏,愿意将功赎罪”郑译面露感激的行了一礼。事情的顺序很重要,必须是因为写了效忠信所以要将功赎罪而不是我帮你通信你帮我免了罪过。自己先将把柄主动献上去,让对方施舍一个赎罪的机会给自己,只有这样才能对付面前这位见识和心计不逊男子的独孤氏,这也是郑译琢磨了许久确定的策略。宇文温放他回来也许是为了让杨丽华有机会和母亲通信缓解相思之苦。但更重要的是想把他发展成安州在长安的耳目,郑译知道这小狐狸在想什么不过无所谓:生意嘛,和谁做不是做。以防万一他先将自己被安州军俘虏并写了效忠信的事情在丞相夫人这里备案,日后要是事泄有了独孤氏为他作证也能免去大祸,至于宇文温想打听长安里的什么消息他就看菜下饭,只要不是紧要的那就卖个好价钱。眼见着目的达成郑译识相的告退,独孤伽罗待其走了之后在原地来回走着为女儿的现状忧心忡忡:也不知过得如何,做了人家的小妾会不会被大妇欺\凌,小娥英都挖野菜了莫非是吃不饱秋天已至冬天不远也不知道她母女俩穿的如何盖的暖不暖,要是那贼人打骂小娥英怎么办要是女儿被人欺负了怎么办要是被当做下人般洗衣做饭扫地也不知道挨不挨得住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副凄凉的场景:杨丽华穿着破旧的衣物憔悴的在柴房里劈柴。面黄肌瘦的宇文娥英则在厨房里烧火做饭,母女俩时不时还要被主母派来的恶奴鞭挞,到了晚上小娥英只能睡在柴房而杨丽华还得去服侍此獠宇文温独孤伽罗越想越难过,片刻之后她抬起头望向东南方向天空恨恨说道:“竟敢如此对丽华和娥英,竖子,吾定要将你扒皮抽骨”。。。。。。宇文温忽然连打了个喷嚏,这两个喷嚏直接把他怀中好不容易哄睡的儿子吵醒,小家伙扯开喉咙哭喊着让他手足无措,一边的杨丽华见状赶紧上前接过去哄着。“莫非有人在说我”宇文温摸摸下巴喃喃自语,听得杨丽华问要不要加件衣服他笑笑说没事。上午他照例到军营里转了一圈后宣布放假三日然后到总管府衙交了军令,忙完公事后便回家忙私事:做奶爸。他要履行做父亲的职责未曾料儿子鹊哥不给面子,小家伙平日里由奶娘和杨丽华带着只认她两个,宇文温“丽华呢丽华怎么说的”独孤伽罗关心的是女儿,郑译为了弥补大节有亏而要将功补过想着要捎口信让她很感动,若是对方要以这事做要挟让她帮忙说情那是决计不可能的。“太后一直不肯见下官,拗不过了便说因女儿为人挟持无奈从贼屈辱度日,未曾想被熟人撞见再无颜见父母唯有来生再为两老尽孝。”说到这里郑译也是泪目。这原创剧情他温习了很久才能做到说哭就哭,结果温习多了他甚至恍恍惚惚以为确实在河边遇见了小公主宇文娥英以及太后杨丽华。独孤伽罗听得女儿如此凄凉心中已是悲愤万分她尽量控制情绪问接下来如何,对方既然能活着回到长安带着儿歌来拜见她那么肯定还有后话。“太后只说世间已无杨丽华唯有宇文娥英,这儿歌若是夫人见了自然能知道下官确系见过她。”郑译说完顿了顿。见着对方侧耳倾听便补充道:“太后所为皆是为了小公主,只言若是小公主安好那她被贼人万般折辱也在所不惜”“傻孩子,傻孩子”独孤伽罗心如刀绞,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为何一向本分的女儿为何会失踪了:因为小公主宇文娥英落在贼人手上,杨丽华身为母亲无奈事贼就此屈辱度日。她不由得想起两年前杨丽华触怒了天元皇帝被喝令自尽,得知消息后的独孤伽罗连夜赶到宫里磕头为女儿求情,直到她磕头磕得头破血流宇文赟才消了气,如今自己女儿为了外孙女也是甘受屈辱,这就是她们祖孙三代的命么想到女儿也不知吃了多少苦收了多少委屈,独孤伽罗面色铁青的从嘴里迸出话来:“那贼人是谁祸害我女儿的贼人是谁”“是那安州总管宇文亮次子、西阳郡公宇文温”第七十八章 反差“是他是他此獠可恶,可恶至极”独孤伽罗气得原地来回走动再没有丞相夫人的威仪,郑译见状趁热打铁:“此獠可恶,竟然让太后做妾”“做妾”独孤伽罗闻言大怒,说话的声调都高了许多,她平生最恨男子纳妾也恨那些做妾的女子不要脸,在她看来那些小妾都是撩拨夫君虐待主母的狐狸精可恶至极却未曾想自己女儿竟成了别人的妾。“太后为此事万念俱灰无奈因小公主为人所制,安州那边只道宇文温纳了个妾却无人知晓其真实身份。”郑译说完又补充道:“其他不说,若是让宇文亮知道了怕是要糟糕。”独孤伽罗为自己方才的失态有些愧疚:女儿是被人胁迫才屈身事贼做妾,现在得知女儿处境如此又忧心忡忡:若是杨丽华的身份暴露了首先要大做文章的便是那反叛的安州总管宇文亮,要是对方拿大周太后这个名号做文章那就麻烦许多。“那日见面时宇文温亦在现场但太后还是趁其不备留了联系方法和暗号,下官原想将此事启禀丞相可就怕丞相为朝廷计大义灭亲和太后恩断义绝。”“他敢”独孤伽罗闻言脱口而出,总揽朝政的杨坚在府里被她训得服服帖帖故而刚一听到这话便有如此反应,刚说完自觉失态赶紧掩饰:“这事丞相那里不要说,吾自有计较。”郑译默默的点点头,见着丞相夫人眉头紧锁知道对方正在想如何自有计较便没敢出声打断,如今正是关键时候事情成与不成就在其一念之间。“此事沛国公知道即可,莫要再与他人提起。”要的就是这句话郑译心中大喜不过面上依旧平静,见着事情有突破性进展便从怀里拿出一张信封说道:“下官已将这联系方法和暗号誊抄一份,还请夫人细看。”见着独孤伽罗如获至宝的将信封收好他继续趁热打铁:“夫人,宇文温威逼太后做妾住在安陆,此獠防范甚严若是要送书信须得可靠且精明之人。”独孤伽罗琢磨片刻觉得这事情她操作起来不是很方便,首先她若是要派人去安陆的话瞒不过夫君但她现在也不想让其知道这事来个大义灭亲,第二女儿若是送信到长安要是投到丞相府里万一给夫君撞见也不妙。她在府里再如何势大也不可能瞒过所有人。独孤伽罗对夫君杨坚是看得严可那主要是防狐狸精其余事务也是各自分工而不是架空。“沛国公,信件来往之事府里不便,不知汝愿意代为效劳”“下官为求活命写了效忠信正是大节有亏,愿意将功赎罪”郑译面露感激的行了一礼。事情的顺序很重要,必须是因为写了效忠信所以要将功赎罪而不是我帮你通信你帮我免了罪过。自己先将把柄主动献上去,让对方施舍一个赎罪的机会给自己,只有这样才能对付面前这位见识和心计不逊男子的独孤氏,这也是郑译琢磨了许久确定的策略。宇文温放他回来也许是为了让杨丽华有机会和母亲通信缓解相思之苦。但更重要的是想把他发展成安州在长安的耳目,郑译知道这小狐狸在想什么不过无所谓:生意嘛,和谁做不是做。以防万一他先将自己被安州军俘虏并写了效忠信的事情在丞相夫人这里备案,日后要是事泄有了独孤氏为他作证也能免去大祸,至于宇文温想打听长安里的什么消息他就看菜下饭,只要不是紧要的那就卖个好价钱。眼见着目的达成郑译识相的告退,独孤伽罗待其走了之后在原地来回走着为女儿的现状忧心忡忡:也不知过得如何,做了人家的小妾会不会被大妇欺\凌,小娥英都挖野菜了莫非是吃不饱秋天已至冬天不远也不知道她母女俩穿的如何盖的暖不暖,要是那贼人打骂小娥英怎么办要是女儿被人欺负了怎么办要是被当做下人般洗衣做饭扫地也不知道挨不挨得住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副凄凉的场景:杨丽华穿着破旧的衣物憔悴的在柴房里劈柴。面黄肌瘦的宇文娥英则在厨房里烧火做饭,母女俩时不时还要被主母派来的恶奴鞭挞,到了晚上小娥英只能睡在柴房而杨丽华还得去服侍此獠宇文温独孤伽罗越想越难过,片刻之后她抬起头望向东南方向天空恨恨说道:“竟敢如此对丽华和娥英,竖子,吾定要将你扒皮抽骨”。。。。。。宇文温忽然连打了个喷嚏,这两个喷嚏直接把他怀中好不容易哄睡的儿子吵醒,小家伙扯开喉咙哭喊着让他手足无措,一边的杨丽华见状赶紧上前接过去哄着。“莫非有人在说我”宇文温摸摸下巴喃喃自语,听得杨丽华问要不要加件衣服他笑笑说没事。上午他照例到军营里转了一圈后宣布放假三日然后到总管府衙交了军令,忙完公事后便回家忙私事:做奶爸。他要履行做父亲的职责未曾料儿子鹊哥不给面子,小家伙平日里由奶娘和杨丽华带着只认她两个,宇文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