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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枭士 分节阅读 38(1 / 1)

d庆,又聘了一名厨娘做饭,这样,李延庆便不用再去李真家吃饭了。李延庆走进了院子,躺在院子里晒太阳的大黑站起身,摇摇晃晃来到李延庆面前,亲热地用头蹭了蹭小主人,大黑比李延庆还大一岁,已到了暮年,再也抓不了黄鼠狼,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院子里晒太阳。李延庆摸了摸它的头,取出一只糖浆炊饼塞给它,这是大黑最喜欢的食物,大黑叼着炊饼回了它的窝。“小官人回来了”厨娘阿菊嫂从厨房探头出来笑道。阿菊嫂姓吴,汤北乡人,是村里顾三婶的侄女,丈夫去年出征西夏阵亡了,她便成了寡妇,带着一个两岁女儿生活,房子和抚恤金被公婆和小叔子抢走,母女二人走投无路,便来投奔姑姑。顾三婶见侄女生活艰难,正好李大器家需要一个厨娘,顾三婶便把她介绍过来,给李延庆全职做饭,每月赚四贯钱,包吃包住,母女俩便安稳下来。“菊嫂好,丁丁呢”“她在房里睡觉呢,小官人要吃点东西吗我炖了个老冬瓜,放点红糖,蛮甜的。”“嗯给我来一碗。”李延庆向自己房间走去,走几步他又问道:“忠叔呢”忠叔是他们老家仆,安阳人,也是姓李,不过和他们李家没有关系,十分老实本分,当年李大器在李府喂马时饱受欺凌,只有他同情李大器,李大器便向族长把他讨来照顾李延庆。“忠叔去潜山村了,好像有什么事情,我没问。”“我知道了”李延庆回了自己房间,坐下来便开始写字,他今天功课很重,恐怕要做到很晚才能睡。不多时,阿菊嫂给他端来一碗糖渍冬瓜汤,便退了下去,刚写没多久,门口传来一阵说话声,似乎有客人上门了。李延庆只得放下笔,走去外院,只见院子里站了几人,一个是忠叔,另一人是个中年男子,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娘,身材瘦小,穿一件浆洗得发白的粗布短衣,怯生生地低着头,手中拎着个小包袱。忠叔笑道:“这位是潜山村的张平,他说以前和小官人见过。”李延庆想起来了,是李冬冬的姐夫,一个无赖二流子,李冬冬对他也很关照,经常接济他们家,但每次钱一到手张平就进了怡春院,而且还好赌,外面欠了一屁股债,若不是害怕李冬冬,他连老婆都要典卖给别人了。张平上前点头哈腰笑道:“小官人,我听大雁说,你这里需要一个小丫鬟,正好我有个小女儿,看小官人能不能收下”大雁是张平的大女儿,当初典卖给了李文佑七年,再过两年就要期满出嫁了,不过族长夫人很喜欢她,准备继续留用。李大器在安阳县写信给族长,让他留意给儿子找个小丫鬟,李文佑把这事交给夫人,大雁探听到消息,便立刻告诉了父亲。这个赚钱的机会张平怎么能放过,他便立刻带着小女儿上门了。李延庆认出了张平身后的小娘子,似乎就是当年见过的喜鹊,他对这个小姑娘印象很深,也颇有好感,便回头看了一眼忠叔,忠叔笑道:“刚才我去过潜山村了,问了保正,应该没有问题。”这年头买丫鬟最担心的是一女二卖,到时扯皮不清,所以忠叔要去找保正确认一下。李延庆便问张平,“人我可以收下,你要多少钱多少年期限”张平兴奋不已,一双细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搓搓手道:“去年有人家看上了喜鹊,出钱七十两银子买十年,我觉得那人家境不好,担心喜鹊会受委屈,便没有答应,如果小官人看中喜鹊,我希望也能给七十两银子卖十年,再加三十两银子做典卖,喜鹊乖巧听话,做事卖力,模样又长得俊俏,小官人买她不会吃亏。”典卖和雇卖是有区别的,雇卖就是每月给多少工钱,然后算契约期限,把工钱一次性给对方父母,到契约满了,人就自由了。而典卖则是在商定工钱的基础上多给一笔钱,相当于人身押金,期满后需要把这笔押金交回来赎人,如果不赎,卖身人就很难得自由。张平压根就没有赎女儿的想法,大雁他就典卖给了李文佑,喜鹊他当然也不会便宜卖,旁边忠叔重重咳嗽两声,意思是这个价格太贵,五十两银子就足够了。李延庆见喜鹊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又见张平这般心狠卖女,他心中也有点不忍,便对张平道:“那就说好一百两银子,人你先带回去,明天找保正立契约后,再把银子给你。”张平心花怒放,他的小女儿四十贯钱都卖不掉,因为身子太瘦,很多人家嫌她做不了事,买了是累赘,都不肯买她,恨得张平天天打骂女儿在家吃白饭。没想到他时来运转,居然从李延庆这里捞到一百两银子,张平生怕李延庆反悔,连忙道:“不用了人就留在这里,明天我来找忠叔办手续。”张平回头狠狠训斥女儿几句,要她听话绝对服从主人,如果被退回来就打死她,喜鹊吓得两腿发抖,不停地抹眼泪。望着张平一溜烟地跑了,李延庆恨恨道:“天底下还有这样的父亲,我今天倒是开眼界了。”李延庆见喜鹊依然局促不安地低着头,便吩咐旁边阿菊嫂,“先让她吃饭,再把后房的西厢房收拾一下,给她住吧”阿菊嫂和忠叔意味深长地对望一眼,两人都明白,既然小官人安排小娘子住内房,那就意味着小官人准备把她当贴身丫鬟了。其实两人想多了,李延庆只是因为喜鹊年纪小,西厢房又空关着,才让她去住,倒没有什么贴身丫鬟的念头。李延庆随即又安排忠叔明天去和张平办手续,他便回房继续做功课了。正在全神贯注写字时,李延庆忽然感觉身后有人,心中一惊,猛地回头,才发现小丫头端着一碗茶站在自己身后,看得出她也吓了一跳,满脸惊慌。李延庆这才想起自己有了个小丫鬟,连忙安慰她道:“不要害怕,我把你忘记了,所以才吓了一跳。”喜鹊低声道:“小奴知道了,以后不站在小官人身后。”李延庆听得别扭,便挠挠头说:“以后别叫小奴,叫喜鹊多好,又吉利又顺口。”“是喜鹊记住了。”她把茶放在桌上,绞着双手,有点紧张地问道:“小官人还有什么吩咐吗”李延庆看了看她,笑问道:“你还记得我吗”“记得”喜鹊低低声说。“时间过得真快啊那时你还那么一点点高,现在长这么大了,你今年是九岁还是十岁”“九岁”她低着头,显得更加局促,李延庆本想和她开个玩笑,让她再叫自己庆叔,可见她胆小,便收起玩笑之心,问她道:“东西都收拾好了吗那边有张床,但没有被褥和枕头。”“阿菊嫂都给我送来了。”“那好,你去睡吧今天我会做得很晚,你别等我了。”喜鹊没有吭声,还是站在一旁,李延庆知道她胆小,便不再催她,又伏案继续写字,一口气写了三千字,李延庆忽然若有所感,便用眼角余光瞥了喜鹊一眼,见她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用手背挡着嘴偷偷打一个哈欠。虽然功课还没有做完,但李延庆也不想再写了,他放下笔笑道:“结束了,你去打盆热水,我洗个脚就睡觉。”“小官人稍等,我这就去。”李延庆见她瘦小的身躯跑出了,心中也有点怜悯,才九岁就出来当丫鬟了,在他那个时代,哪个九岁的女孩子不被父母宠爱在怀中,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话一点没错,可一转念,又觉得她家不是因为穷,而是有个不学好的父亲。第五十九章 知县视察上次日五更时分,李延庆便悄然出门了,新来的小丫鬟喜鹊依然在熟睡中,她还不知道小官人有早起跑步的习惯。李延庆用胡大叔教的方法已坚持跑步了五年,风雨无阻,体力渐渐变得十分充沛,他曾经在去年做过一个实验,居然一口气跑到一百五十里外的安阳县。一炷香后,李延庆便跑到了鹿山镇客栈门口,只见岳飞已经等在那里了,岳飞是在四年前跟随李延庆一起跑步,李延庆把那个呼吸的法子也教给了他,岳飞也收获极大。李延庆也同样教给了汤怀和王贵,只是这个两个家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肯坚持跑步,自然也没有什么效果。“老岳来多久了”李延庆热气腾腾跑到岳飞面前笑问道。岳飞正在暖身运动,他扭扭身体笑道:“我也刚刚到,不过那两个家伙还没来。”李延庆向小镇另一头望去,那边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春困秋乏,正是好睡觉的时节,王贵和汤怀起得来吗“你觉得他们今天会来吗”“我想应该来吧”岳飞挠挠头道:“你昨天告诉阿贵有武艺可学,他一般会很积极,老汤也是。”昨天李延庆答应教王贵一个守招,守招不需要太快的速度,王贵也能学会。岳飞话音刚落,只见王贵和汤怀也气喘吁吁跑来了。“老李,快给我看看武功秘籍”王贵一把抓住李延庆的胳膊,便开始急不可耐催促他了,王贵最喜欢武功秘籍,昨晚兴奋了一夜,就等着李延庆把秘诀给他了。李延庆从怀中取出三张纸,这是他昨晚他从胡大叔的册子里描的,递给了王贵,“一共三招,一招防剑,一招防刀,一招防棍,你自己练吧”王贵如获至宝接过来,在灯笼微光下打开,汤怀也凑了上来。只见上面三招简单异常,好像就是后退几步。“就这么简单”王贵失望之极,他还以为是什么高明的防御之术呢,汤怀也同样失望,只是他没有说出来。岳飞看片刻,他却理解了,对王贵道:“这是化繁为简的招式,关键是身法快,判断准确,我觉得练它的前提还是要练身法和反应。”王贵听说还要练身法和反应,顿时无精打采道:“我一向动作就慢,再练没有意义,老汤可能适合。”他把三张纸递给汤怀,汤怀却翻了翻眼睛不肯接,他也嫌太简单。“你们不要给我”岳飞从王贵手中夺下了图纸,“我回去练,让你们两个家伙后悔去。”“我才不会后悔呢”王贵伸腰打个长长的哈欠,“还是睡觉最实用,我去杂货店眯一会儿,你们跑吧”“我也去睡会儿,跑步什么的,好像不适合我。”汤怀跟着王贵要溜走,李延庆却对岳飞笑道:“我打听过了,新来的禁军教头叫做周侗,曾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就是昨天我们见到的那个老者。”王贵和汤怀立刻走不动了,王贵回头涎脸问道:“老李,他收徒一般会考什么”“我只听说他在禁军当教头时,最喜欢让士兵跑步,他收徒的要求是半个时辰跑二十里为合格。”“不会吧你是在逗我们,对不对”汤怀满眼怀疑地望着李延庆。李延庆一摊手,“说不说在我,信不信在你,老岳,走了”他转身便跑,岳飞也紧随其后,跑出不到百步,便听见背后传来急促的奔跑声,“等等我们”王贵在他们身后大喊。李延庆和岳飞对望一眼,两人一起仰头大笑起来。这一趟跑从鹿山镇跑到张集镇,再折道回来,足足跑了四十多里,李延庆和岳飞精神饱满,神采奕奕,丝毫不觉疲惫,但王贵和汤怀却累得跟狗一样,伸着舌头呼呼跑了回来,终于结束了,两人立刻瘫倒在路边,再也动不了。“我去拿书袋”岳飞向官道对面的客栈跑去,他们的书袋都寄存在客栈内。“别人在笑话呢,快点起来”李延庆轻轻踢了两人一脚,两人却哼哼唧唧不肯动,他便蹲下对两人笑道:“平时让你们跑,就不肯跑,按我教的方法跑一个月,你们就不累了,至少能通过周师傅的收徒考验,怎么样,明天继续跑”“明天再说”王贵挣扎着说出一句话,他觉得自己今天要死掉了。“你们在做什么”身后忽然传来他们熟悉的声音。李延庆一回头,只见师父姚鼎就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背着手,目光一如既往的严峻。李延庆连忙站起身,向师父行一礼道:“启禀师父,我们晨跑刚回来”“晨跑锻炼无可厚非,但也不要像两条犬一样躺在官道上,让人看了笑话,丢鹿山学堂的脸”王贵和汤怀已经狼狈地爬起身,垂手站在师父面前,姚鼎瞪了他们一眼,又问道:“岳飞呢”“师父,我在这里”岳飞已从官道对面跑过来,怀中抱着四只书袋,姚鼎对他道:“等会儿你和延庆来我房中一趟,我和你们再谈谈考试的事情。”岳飞和李延庆不一样,他是姚鼎的外孙,他的“那好,你去睡吧今天我会做得很晚,你别等我了。”喜鹊没有吭声,还是站在一旁,李延庆知道她胆小,便不再催她,又伏案继续写字,一口气写了三千字,李延庆忽然若有所感,便用眼角余光瞥了喜鹊一眼,见她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用手背挡着嘴偷偷打一个哈欠。虽然功课还没有做完,但李延庆也不想再写了,他放下笔笑道:“结束了,你去打盆热水,我洗个脚就睡觉。”“小官人稍等,我这就去。”李延庆见她瘦小的身躯跑出了,心中也有点怜悯,才九岁就出来当丫鬟了,在他那个时代,哪个九岁的女孩子不被父母宠爱在怀中,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话一点没错,可一转念,又觉得她家不是因为穷,而是有个不学好的父亲。第五十九章 知县视察上次日五更时分,李延庆便悄然出门了,新来的小丫鬟喜鹊依然在熟睡中,她还不知道小官人有早起跑步的习惯。李延庆用胡大叔教的方法已坚持跑步了五年,风雨无阻,体力渐渐变得十分充沛,他曾经在去年做过一个实验,居然一口气跑到一百五十里外的安阳县。一炷香后,李延庆便跑到了鹿山镇客栈门口,只见岳飞已经等在那里了,岳飞是在四年前跟随李延庆一起跑步,李延庆把那个呼吸的法子也教给了他,岳飞也收获极大。李延庆也同样教给了汤怀和王贵,只是这个两个家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肯坚持跑步,自然也没有什么效果。“老岳来多久了”李延庆热气腾腾跑到岳飞面前笑问道。岳飞正在暖身运动,他扭扭身体笑道:“我也刚刚到,不过那两个家伙还没来。”李延庆向小镇另一头望去,那边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春困秋乏,正是好睡觉的时节,王贵和汤怀起得来吗“你觉得他们今天会来吗”“我想应该来吧”岳飞挠挠头道:“你昨天告诉阿贵有武艺可学,他一般会很积极,老汤也是。”昨天李延庆答应教王贵一个守招,守招不需要太快的速度,王贵也能学会。岳飞话音刚落,只见王贵和汤怀也气喘吁吁跑来了。“老李,快给我看看武功秘籍”王贵一把抓住李延庆的胳膊,便开始急不可耐催促他了,王贵最喜欢武功秘籍,昨晚兴奋了一夜,就等着李延庆把秘诀给他了。李延庆从怀中取出三张纸,这是他昨晚他从胡大叔的册子里描的,递给了王贵,“一共三招,一招防剑,一招防刀,一招防棍,你自己练吧”王贵如获至宝接过来,在灯笼微光下打开,汤怀也凑了上来。只见上面三招简单异常,好像就是后退几步。“就这么简单”王贵失望之极,他还以为是什么高明的防御之术呢,汤怀也同样失望,只是他没有说出来。岳飞看片刻,他却理解了,对王贵道:“这是化繁为简的招式,关键是身法快,判断准确,我觉得练它的前提还是要练身法和反应。”王贵听说还要练身法和反应,顿时无精打采道:“我一向动作就慢,再练没有意义,老汤可能适合。”他把三张纸递给汤怀,汤怀却翻了翻眼睛不肯接,他也嫌太简单。“你们不要给我”岳飞从王贵手中夺下了图纸,“我回去练,让你们两个家伙后悔去。”“我才不会后悔呢”王贵伸腰打个长长的哈欠,“还是睡觉最实用,我去杂货店眯一会儿,你们跑吧”“我也去睡会儿,跑步什么的,好像不适合我。”汤怀跟着王贵要溜走,李延庆却对岳飞笑道:“我打听过了,新来的禁军教头叫做周侗,曾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就是昨天我们见到的那个老者。”王贵和汤怀立刻走不动了,王贵回头涎脸问道:“老李,他收徒一般会考什么”“我只听说他在禁军当教头时,最喜欢让士兵跑步,他收徒的要求是半个时辰跑二十里为合格。”“不会吧你是在逗我们,对不对”汤怀满眼怀疑地望着李延庆。李延庆一摊手,“说不说在我,信不信在你,老岳,走了”他转身便跑,岳飞也紧随其后,跑出不到百步,便听见背后传来急促的奔跑声,“等等我们”王贵在他们身后大喊。李延庆和岳飞对望一眼,两人一起仰头大笑起来。这一趟跑从鹿山镇跑到张集镇,再折道回来,足足跑了四十多里,李延庆和岳飞精神饱满,神采奕奕,丝毫不觉疲惫,但王贵和汤怀却累得跟狗一样,伸着舌头呼呼跑了回来,终于结束了,两人立刻瘫倒在路边,再也动不了。“我去拿书袋”岳飞向官道对面的客栈跑去,他们的书袋都寄存在客栈内。“别人在笑话呢,快点起来”李延庆轻轻踢了两人一脚,两人却哼哼唧唧不肯动,他便蹲下对两人笑道:“平时让你们跑,就不肯跑,按我教的方法跑一个月,你们就不累了,至少能通过周师傅的收徒考验,怎么样,明天继续跑”“明天再说”王贵挣扎着说出一句话,他觉得自己今天要死掉了。“你们在做什么”身后忽然传来他们熟悉的声音。李延庆一回头,只见师父姚鼎就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背着手,目光一如既往的严峻。李延庆连忙站起身,向师父行一礼道:“启禀师父,我们晨跑刚回来”“晨跑锻炼无可厚非,但也不要像两条犬一样躺在官道上,让人看了笑话,丢鹿山学堂的脸”王贵和汤怀已经狼狈地爬起身,垂手站在师父面前,姚鼎瞪了他们一眼,又问道:“岳飞呢”“师父,我在这里”岳飞已从官道对面跑过来,怀中抱着四只书袋,姚鼎对他道:“等会儿你和延庆来我房中一趟,我和你们再谈谈考试的事情。”岳飞和李延庆不一样,他是姚鼎的外孙,他的“那好,你去睡吧今天我会做得很晚,你别等我了。”喜鹊没有吭声,还是站在一旁,李延庆知道她胆小,便不再催她,又伏案继续写字,一口气写了三千字,李延庆忽然若有所感,便用眼角余光瞥了喜鹊一眼,见她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用手背挡着嘴偷偷打一个哈欠。虽然功课还没有做完,但李延庆也不想再写了,他放下笔笑道:“结束了,你去打盆热水,我洗个脚就睡觉。”“小官人稍等,我这就去。”李延庆见她瘦小的身躯跑出了,心中也有点怜悯,才九岁就出来当丫鬟了,在他那个时代,哪个九岁的女孩子不被父母宠爱在怀中,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话一点没错,可一转念,又觉得她家不是因为穷,而是有个不学好的父亲。第五十九章 知县视察上次日五更时分,李延庆便悄然出门了,新来的小丫鬟喜鹊依然在熟睡中,她还不知道小官人有早起跑步的习惯。李延庆用胡大叔教的方法已坚持跑步了五年,风雨无阻,体力渐渐变得十分充沛,他曾经在去年做过一个实验,居然一口气跑到一百五十里外的安阳县。一炷香后,李延庆便跑到了鹿山镇客栈门口,只见岳飞已经等在那里了,岳飞是在四年前跟随李延庆一起跑步,李延庆把那个呼吸的法子也教给了他,岳飞也收获极大。李延庆也同样教给了汤怀和王贵,只是这个两个家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肯坚持跑步,自然也没有什么效果。“老岳来多久了”李延庆热气腾腾跑到岳飞面前笑问道。岳飞正在暖身运动,他扭扭身体笑道:“我也刚刚到,不过那两个家伙还没来。”李延庆向小镇另一头望去,那边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春困秋乏,正是好睡觉的时节,王贵和汤怀起得来吗“你觉得他们今天会来吗”“我想应该来吧”岳飞挠挠头道:“你昨天告诉阿贵有武艺可学,他一般会很积极,老汤也是。”昨天李延庆答应教王贵一个守招,守招不需要太快的速度,王贵也能学会。岳飞话音刚落,只见王贵和汤怀也气喘吁吁跑来了。“老李,快给我看看武功秘籍”王贵一把抓住李延庆的胳膊,便开始急不可耐催促他了,王贵最喜欢武功秘籍,昨晚兴奋了一夜,就等着李延庆把秘诀给他了。李延庆从怀中取出三张纸,这是他昨晚他从胡大叔的册子里描的,递给了王贵,“一共三招,一招防剑,一招防刀,一招防棍,你自己练吧”王贵如获至宝接过来,在灯笼微光下打开,汤怀也凑了上来。只见上面三招简单异常,好像就是后退几步。“就这么简单”王贵失望之极,他还以为是什么高明的防御之术呢,汤怀也同样失望,只是他没有说出来。岳飞看片刻,他却理解了,对王贵道:“这是化繁为简的招式,关键是身法快,判断准确,我觉得练它的前提还是要练身法和反应。”王贵听说还要练身法和反应,顿时无精打采道:“我一向动作就慢,再练没有意义,老汤可能适合。”他把三张纸递给汤怀,汤怀却翻了翻眼睛不肯接,他也嫌太简单。“你们不要给我”岳飞从王贵手中夺下了图纸,“我回去练,让你们两个家伙后悔去。”“我才不会后悔呢”王贵伸腰打个长长的哈欠,“还是睡觉最实用,我去杂货店眯一会儿,你们跑吧”“我也去睡会儿,跑步什么的,好像不适合我。”汤怀跟着王贵要溜走,李延庆却对岳飞笑道:“我打听过了,新来的禁军教头叫做周侗,曾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就是昨天我们见到的那个老者。”王贵和汤怀立刻走不动了,王贵回头涎脸问道:“老李,他收徒一般会考什么”“我只听说他在禁军当教头时,最喜欢让士兵跑步,他收徒的要求是半个时辰跑二十里为合格。”“不会吧你是在逗我们,对不对”汤怀满眼怀疑地望着李延庆。李延庆一摊手,“说不说在我,信不信在你,老岳,走了”他转身便跑,岳飞也紧随其后,跑出不到百步,便听见背后传来急促的奔跑声,“等等我们”王贵在他们身后大喊。李延庆和岳飞对望一眼,两人一起仰头大笑起来。这一趟跑从鹿山镇跑到张集镇,再折道回来,足足跑了四十多里,李延庆和岳飞精神饱满,神采奕奕,丝毫不觉疲惫,但王贵和汤怀却累得跟狗一样,伸着舌头呼呼跑了回来,终于结束了,两人立刻瘫倒在路边,再也动不了。“我去拿书袋”岳飞向官道对面的客栈跑去,他们的书袋都寄存在客栈内。“别人在笑话呢,快点起来”李延庆轻轻踢了两人一脚,两人却哼哼唧唧不肯动,他便蹲下对两人笑道:“平时让你们跑,就不肯跑,按我教的方法跑一个月,你们就不累了,至少能通过周师傅的收徒考验,怎么样,明天继续跑”“明天再说”王贵挣扎着说出一句话,他觉得自己今天要死掉了。“你们在做什么”身后忽然传来他们熟悉的声音。李延庆一回头,只见师父姚鼎就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背着手,目光一如既往的严峻。李延庆连忙站起身,向师父行一礼道:“启禀师父,我们晨跑刚回来”“晨跑锻炼无可厚非,但也不要像两条犬一样躺在官道上,让人看了笑话,丢鹿山学堂的脸”王贵和汤怀已经狼狈地爬起身,垂手站在师父面前,姚鼎瞪了他们一眼,又问道:“岳飞呢”“师父,我在这里”岳飞已从官道对面跑过来,怀中抱着四只书袋,姚鼎对他道:“等会儿你和延庆来我房中一趟,我和你们再谈谈考试的事情。”岳飞和李延庆不一样,他是姚鼎的外孙,他的“那好,你去睡吧今天我会做得很晚,你别等我了。”喜鹊没有吭声,还是站在一旁,李延庆知道她胆小,便不再催她,又伏案继续写字,一口气写了三千字,李延庆忽然若有所感,便用眼角余光瞥了喜鹊一眼,见她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用手背挡着嘴偷偷打一个哈欠。虽然功课还没有做完,但李延庆也不想再写了,他放下笔笑道:“结束了,你去打盆热水,我洗个脚就睡觉。”“小官人稍等,我这就去。”李延庆见她瘦小的身躯跑出了,心中也有点怜悯,才九岁就出来当丫鬟了,在他那个时代,哪个九岁的女孩子不被父母宠爱在怀中,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话一点没错,可一转念,又觉得她家不是因为穷,而是有个不学好的父亲。第五十九章 知县视察上次日五更时分,李延庆便悄然出门了,新来的小丫鬟喜鹊依然在熟睡中,她还不知道小官人有早起跑步的习惯。李延庆用胡大叔教的方法已坚持跑步了五年,风雨无阻,体力渐渐变得十分充沛,他曾经在去年做过一个实验,居然一口气跑到一百五十里外的安阳县。一炷香后,李延庆便跑到了鹿山镇客栈门口,只见岳飞已经等在那里了,岳飞是在四年前跟随李延庆一起跑步,李延庆把那个呼吸的法子也教给了他,岳飞也收获极大。李延庆也同样教给了汤怀和王贵,只是这个两个家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肯坚持跑步,自然也没有什么效果。“老岳来多久了”李延庆热气腾腾跑到岳飞面前笑问道。岳飞正在暖身运动,他扭扭身体笑道:“我也刚刚到,不过那两个家伙还没来。”李延庆向小镇另一头望去,那边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春困秋乏,正是好睡觉的时节,王贵和汤怀起得来吗“你觉得他们今天会来吗”“我想应该来吧”岳飞挠挠头道:“你昨天告诉阿贵有武艺可学,他一般会很积极,老汤也是。”昨天李延庆答应教王贵一个守招,守招不需要太快的速度,王贵也能学会。岳飞话音刚落,只见王贵和汤怀也气喘吁吁跑来了。“老李,快给我看看武功秘籍”王贵一把抓住李延庆的胳膊,便开始急不可耐催促他了,王贵最喜欢武功秘籍,昨晚兴奋了一夜,就等着李延庆把秘诀给他了。李延庆从怀中取出三张纸,这是他昨晚他从胡大叔的册子里描的,递给了王贵,“一共三招,一招防剑,一招防刀,一招防棍,你自己练吧”王贵如获至宝接过来,在灯笼微光下打开,汤怀也凑了上来。只见上面三招简单异常,好像就是后退几步。“就这么简单”王贵失望之极,他还以为是什么高明的防御之术呢,汤怀也同样失望,只是他没有说出来。岳飞看片刻,他却理解了,对王贵道:“这是化繁为简的招式,关键是身法快,判断准确,我觉得练它的前提还是要练身法和反应。”王贵听说还要练身法和反应,顿时无精打采道:“我一向动作就慢,再练没有意义,老汤可能适合。”他把三张纸递给汤怀,汤怀却翻了翻眼睛不肯接,他也嫌太简单。“你们不要给我”岳飞从王贵手中夺下了图纸,“我回去练,让你们两个家伙后悔去。”“我才不会后悔呢”王贵伸腰打个长长的哈欠,“还是睡觉最实用,我去杂货店眯一会儿,你们跑吧”“我也去睡会儿,跑步什么的,好像不适合我。”汤怀跟着王贵要溜走,李延庆却对岳飞笑道:“我打听过了,新来的禁军教头叫做周侗,曾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就是昨天我们见到的那个老者。”王贵和汤怀立刻走不动了,王贵回头涎脸问道:“老李,他收徒一般会考什么”“我只听说他在禁军当教头时,最喜欢让士兵跑步,他收徒的要求是半个时辰跑二十里为合格。”“不会吧你是在逗我们,对不对”汤怀满眼怀疑地望着李延庆。李延庆一摊手,“说不说在我,信不信在你,老岳,走了”他转身便跑,岳飞也紧随其后,跑出不到百步,便听见背后传来急促的奔跑声,“等等我们”王贵在他们身后大喊。李延庆和岳飞对望一眼,两人一起仰头大笑起来。这一趟跑从鹿山镇跑到张集镇,再折道回来,足足跑了四十多里,李延庆和岳飞精神饱满,神采奕奕,丝毫不觉疲惫,但王贵和汤怀却累得跟狗一样,伸着舌头呼呼跑了回来,终于结束了,两人立刻瘫倒在路边,再也动不了。“我去拿书袋”岳飞向官道对面的客栈跑去,他们的书袋都寄存在客栈内。“别人在笑话呢,快点起来”李延庆轻轻踢了两人一脚,两人却哼哼唧唧不肯动,他便蹲下对两人笑道:“平时让你们跑,就不肯跑,按我教的方法跑一个月,你们就不累了,至少能通过周师傅的收徒考验,怎么样,明天继续跑”“明天再说”王贵挣扎着说出一句话,他觉得自己今天要死掉了。“你们在做什么”身后忽然传来他们熟悉的声音。李延庆一回头,只见师父姚鼎就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背着手,目光一如既往的严峻。李延庆连忙站起身,向师父行一礼道:“启禀师父,我们晨跑刚回来”“晨跑锻炼无可厚非,但也不要像两条犬一样躺在官道上,让人看了笑话,丢鹿山学堂的脸”王贵和汤怀已经狼狈地爬起身,垂手站在师父面前,姚鼎瞪了他们一眼,又问道:“岳飞呢”“师父,我在这里”岳飞已从官道对面跑过来,怀中抱着四只书袋,姚鼎对他道:“等会儿你和延庆来我房中一趟,我和你们再谈谈考试的事情。”岳飞和李延庆不一样,他是姚鼎的外孙,他的“那好,你去睡吧今天我会做得很晚,你别等我了。”喜鹊没有吭声,还是站在一旁,李延庆知道她胆小,便不再催她,又伏案继续写字,一口气写了三千字,李延庆忽然若有所感,便用眼角余光瞥了喜鹊一眼,见她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用手背挡着嘴偷偷打一个哈欠。虽然功课还没有做完,但李延庆也不想再写了,他放下笔笑道:“结束了,你去打盆热水,我洗个脚就睡觉。”“小官人稍等,我这就去。”李延庆见她瘦小的身躯跑出了,心中也有点怜悯,才九岁就出来当丫鬟了,在他那个时代,哪个九岁的女孩子不被父母宠爱在怀中,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话一点没错,可一转念,又觉得她家不是因为穷,而是有个不学好的父亲。第五十九章 知县视察上次日五更时分,李延庆便悄然出门了,新来的小丫鬟喜鹊依然在熟睡中,她还不知道小官人有早起跑步的习惯。李延庆用胡大叔教的方法已坚持跑步了五年,风雨无阻,体力渐渐变得十分充沛,他曾经在去年做过一个实验,居然一口气跑到一百五十里外的安阳县。一炷香后,李延庆便跑到了鹿山镇客栈门口,只见岳飞已经等在那里了,岳飞是在四年前跟随李延庆一起跑步,李延庆把那个呼吸的法子也教给了他,岳飞也收获极大。李延庆也同样教给了汤怀和王贵,只是这个两个家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肯坚持跑步,自然也没有什么效果。“老岳来多久了”李延庆热气腾腾跑到岳飞面前笑问道。岳飞正在暖身运动,他扭扭身体笑道:“我也刚刚到,不过那两个家伙还没来。”李延庆向小镇另一头望去,那边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春困秋乏,正是好睡觉的时节,王贵和汤怀起得来吗“你觉得他们今天会来吗”“我想应该来吧”岳飞挠挠头道:“你昨天告诉阿贵有武艺可学,他一般会很积极,老汤也是。”昨天李延庆答应教王贵一个守招,守招不需要太快的速度,王贵也能学会。岳飞话音刚落,只见王贵和汤怀也气喘吁吁跑来了。“老李,快给我看看武功秘籍”王贵一把抓住李延庆的胳膊,便开始急不可耐催促他了,王贵最喜欢武功秘籍,昨晚兴奋了一夜,就等着李延庆把秘诀给他了。李延庆从怀中取出三张纸,这是他昨晚他从胡大叔的册子里描的,递给了王贵,“一共三招,一招防剑,一招防刀,一招防棍,你自己练吧”王贵如获至宝接过来,在灯笼微光下打开,汤怀也凑了上来。只见上面三招简单异常,好像就是后退几步。“就这么简单”王贵失望之极,他还以为是什么高明的防御之术呢,汤怀也同样失望,只是他没有说出来。岳飞看片刻,他却理解了,对王贵道:“这是化繁为简的招式,关键是身法快,判断准确,我觉得练它的前提还是要练身法和反应。”王贵听说还要练身法和反应,顿时无精打采道:“我一向动作就慢,再练没有意义,老汤可能适合。”他把三张纸递给汤怀,汤怀却翻了翻眼睛不肯接,他也嫌太简单。“你们不要给我”岳飞从王贵手中夺下了图纸,“我回去练,让你们两个家伙后悔去。”“我才不会后悔呢”王贵伸腰打个长长的哈欠,“还是睡觉最实用,我去杂货店眯一会儿,你们跑吧”“我也去睡会儿,跑步什么的,好像不适合我。”汤怀跟着王贵要溜走,李延庆却对岳飞笑道:“我打听过了,新来的禁军教头叫做周侗,曾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就是昨天我们见到的那个老者。”王贵和汤怀立刻走不动了,王贵回头涎脸问道:“老李,他收徒一般会考什么”“我只听说他在禁军当教头时,最喜欢让士兵跑步,他收徒的要求是半个时辰跑二十里为合格。”“不会吧你是在逗我们,对不对”汤怀满眼怀疑地望着李延庆。李延庆一摊手,“说不说在我,信不信在你,老岳,走了”他转身便跑,岳飞也紧随其后,跑出不到百步,便听见背后传来急促的奔跑声,“等等我们”王贵在他们身后大喊。李延庆和岳飞对望一眼,两人一起仰头大笑起来。这一趟跑从鹿山镇跑到张集镇,再折道回来,足足跑了四十多里,李延庆和岳飞精神饱满,神采奕奕,丝毫不觉疲惫,但王贵和汤怀却累得跟狗一样,伸着舌头呼呼跑了回来,终于结束了,两人立刻瘫倒在路边,再也动不了。“我去拿书袋”岳飞向官道对面的客栈跑去,他们的书袋都寄存在客栈内。“别人在笑话呢,快点起来”李延庆轻轻踢了两人一脚,两人却哼哼唧唧不肯动,他便蹲下对两人笑道:“平时让你们跑,就不肯跑,按我教的方法跑一个月,你们就不累了,至少能通过周师傅的收徒考验,怎么样,明天继续跑”“明天再说”王贵挣扎着说出一句话,他觉得自己今天要死掉了。“你们在做什么”身后忽然传来他们熟悉的声音。李延庆一回头,只见师父姚鼎就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背着手,目光一如既往的严峻。李延庆连忙站起身,向师父行一礼道:“启禀师父,我们晨跑刚回来”“晨跑锻炼无可厚非,但也不要像两条犬一样躺在官道上,让人看了笑话,丢鹿山学堂的脸”王贵和汤怀已经狼狈地爬起身,垂手站在师父面前,姚鼎瞪了他们一眼,又问道:“岳飞呢”“师父,我在这里”岳飞已从官道对面跑过来,怀中抱着四只书袋,姚鼎对他道:“等会儿你和延庆来我房中一趟,我和你们再谈谈考试的事情。”岳飞和李延庆不一样,他是姚鼎的外孙,他的“那好,你去睡吧今天我会做得很晚,你别等我了。”喜鹊没有吭声,还是站在一旁,李延庆知道她胆小,便不再催她,又伏案继续写字,一口气写了三千字,李延庆忽然若有所感,便用眼角余光瞥了喜鹊一眼,见她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用手背挡着嘴偷偷打一个哈欠。虽然功课还没有做完,但李延庆也不想再写了,他放下笔笑道:“结束了,你去打盆热水,我洗个脚就睡觉。”“小官人稍等,我这就去。”李延庆见她瘦小的身躯跑出了,心中也有点怜悯,才九岁就出来当丫鬟了,在他那个时代,哪个九岁的女孩子不被父母宠爱在怀中,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话一点没错,可一转念,又觉得她家不是因为穷,而是有个不学好的父亲。第五十九章 知县视察上次日五更时分,李延庆便悄然出门了,新来的小丫鬟喜鹊依然在熟睡中,她还不知道小官人有早起跑步的习惯。李延庆用胡大叔教的方法已坚持跑步了五年,风雨无阻,体力渐渐变得十分充沛,他曾经在去年做过一个实验,居然一口气跑到一百五十里外的安阳县。一炷香后,李延庆便跑到了鹿山镇客栈门口,只见岳飞已经等在那里了,岳飞是在四年前跟随李延庆一起跑步,李延庆把那个呼吸的法子也教给了他,岳飞也收获极大。李延庆也同样教给了汤怀和王贵,只是这个两个家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肯坚持跑步,自然也没有什么效果。“老岳来多久了”李延庆热气腾腾跑到岳飞面前笑问道。岳飞正在暖身运动,他扭扭身体笑道:“我也刚刚到,不过那两个家伙还没来。”李延庆向小镇另一头望去,那边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春困秋乏,正是好睡觉的时节,王贵和汤怀起得来吗“你觉得他们今天会来吗”“我想应该来吧”岳飞挠挠头道:“你昨天告诉阿贵有武艺可学,他一般会很积极,老汤也是。”昨天李延庆答应教王贵一个守招,守招不需要太快的速度,王贵也能学会。岳飞话音刚落,只见王贵和汤怀也气喘吁吁跑来了。“老李,快给我看看武功秘籍”王贵一把抓住李延庆的胳膊,便开始急不可耐催促他了,王贵最喜欢武功秘籍,昨晚兴奋了一夜,就等着李延庆把秘诀给他了。李延庆从怀中取出三张纸,这是他昨晚他从胡大叔的册子里描的,递给了王贵,“一共三招,一招防剑,一招防刀,一招防棍,你自己练吧”王贵如获至宝接过来,在灯笼微光下打开,汤怀也凑了上来。只见上面三招简单异常,好像就是后退几步。“就这么简单”王贵失望之极,他还以为是什么高明的防御之术呢,汤怀也同样失望,只是他没有说出来。岳飞看片刻,他却理解了,对王贵道:“这是化繁为简的招式,关键是身法快,判断准确,我觉得练它的前提还是要练身法和反应。”王贵听说还要练身法和反应,顿时无精打采道:“我一向动作就慢,再练没有意义,老汤可能适合。”他把三张纸递给汤怀,汤怀却翻了翻眼睛不肯接,他也嫌太简单。“你们不要给我”岳飞从王贵手中夺下了图纸,“我回去练,让你们两个家伙后悔去。”“我才不会后悔呢”王贵伸腰打个长长的哈欠,“还是睡觉最实用,我去杂货店眯一会儿,你们跑吧”“我也去睡会儿,跑步什么的,好像不适合我。”汤怀跟着王贵要溜走,李延庆却对岳飞笑道:“我打听过了,新来的禁军教头叫做周侗,曾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就是昨天我们见到的那个老者。”王贵和汤怀立刻走不动了,王贵回头涎脸问道:“老李,他收徒一般会考什么”“我只听说他在禁军当教头时,最喜欢让士兵跑步,他收徒的要求是半个时辰跑二十里为合格。”“不会吧你是在逗我们,对不对”汤怀满眼怀疑地望着李延庆。李延庆一摊手,“说不说在我,信不信在你,老岳,走了”他转身便跑,岳飞也紧随其后,跑出不到百步,便听见背后传来急促的奔跑声,“等等我们”王贵在他们身后大喊。李延庆和岳飞对望一眼,两人一起仰头大笑起来。这一趟跑从鹿山镇跑到张集镇,再折道回来,足足跑了四十多里,李延庆和岳飞精神饱满,神采奕奕,丝毫不觉疲惫,但王贵和汤怀却累得跟狗一样,伸着舌头呼呼跑了回来,终于结束了,两人立刻瘫倒在路边,再也动不了。“我去拿书袋”岳飞向官道对面的客栈跑去,他们的书袋都寄存在客栈内。“别人在笑话呢,快点起来”李延庆轻轻踢了两人一脚,两人却哼哼唧唧不肯动,他便蹲下对两人笑道:“平时让你们跑,就不肯跑,按我教的方法跑一个月,你们就不累了,至少能通过周师傅的收徒考验,怎么样,明天继续跑”“明天再说”王贵挣扎着说出一句话,他觉得自己今天要死掉了。“你们在做什么”身后忽然传来他们熟悉的声音。李延庆一回头,只见师父姚鼎就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背着手,目光一如既往的严峻。李延庆连忙站起身,向师父行一礼道:“启禀师父,我们晨跑刚回来”“晨跑锻炼无可厚非,但也不要像两条犬一样躺在官道上,让人看了笑话,丢鹿山学堂的脸”王贵和汤怀已经狼狈地爬起身,垂手站在师父面前,姚鼎瞪了他们一眼,又问道:“岳飞呢”“师父,我在这里”岳飞已从官道对面跑过来,怀中抱着四只书袋,姚鼎对他道:“等会儿你和延庆来我房中一趟,我和你们再谈谈考试的事情。”岳飞和李延庆不一样,他是姚鼎的外孙,他的“那好,你去睡吧今天我会做得很晚,你别等我了。”喜鹊没有吭声,还是站在一旁,李延庆知道她胆小,便不再催她,又伏案继续写字,一口气写了三千字,李延庆忽然若有所感,便用眼角余光瞥了喜鹊一眼,见她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用手背挡着嘴偷偷打一个哈欠。虽然功课还没有做完,但李延庆也不想再写了,他放下笔笑道:“结束了,你去打盆热水,我洗个脚就睡觉。”“小官人稍等,我这就去。”李延庆见她瘦小的身躯跑出了,心中也有点怜悯,才九岁就出来当丫鬟了,在他那个时代,哪个九岁的女孩子不被父母宠爱在怀中,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话一点没错,可一转念,又觉得她家不是因为穷,而是有个不学好的父亲。第五十九章 知县视察上次日五更时分,李延庆便悄然出门了,新来的小丫鬟喜鹊依然在熟睡中,她还不知道小官人有早起跑步的习惯。李延庆用胡大叔教的方法已坚持跑步了五年,风雨无阻,体力渐渐变得十分充沛,他曾经在去年做过一个实验,居然一口气跑到一百五十里外的安阳县。一炷香后,李延庆便跑到了鹿山镇客栈门口,只见岳飞已经等在那里了,岳飞是在四年前跟随李延庆一起跑步,李延庆把那个呼吸的法子也教给了他,岳飞也收获极大。李延庆也同样教给了汤怀和王贵,只是这个两个家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肯坚持跑步,自然也没有什么效果。“老岳来多久了”李延庆热气腾腾跑到岳飞面前笑问道。岳飞正在暖身运动,他扭扭身体笑道:“我也刚刚到,不过那两个家伙还没来。”李延庆向小镇另一头望去,那边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春困秋乏,正是好睡觉的时节,王贵和汤怀起得来吗“你觉得他们今天会来吗”“我想应该来吧”岳飞挠挠头道:“你昨天告诉阿贵有武艺可学,他一般会很积极,老汤也是。”昨天李延庆答应教王贵一个守招,守招不需要太快的速度,王贵也能学会。岳飞话音刚落,只见王贵和汤怀也气喘吁吁跑来了。“老李,快给我看看武功秘籍”王贵一把抓住李延庆的胳膊,便开始急不可耐催促他了,王贵最喜欢武功秘籍,昨晚兴奋了一夜,就等着李延庆把秘诀给他了。李延庆从怀中取出三张纸,这是他昨晚他从胡大叔的册子里描的,递给了王贵,“一共三招,一招防剑,一招防刀,一招防棍,你自己练吧”王贵如获至宝接过来,在灯笼微光下打开,汤怀也凑了上来。只见上面三招简单异常,好像就是后退几步。“就这么简单”王贵失望之极,他还以为是什么高明的防御之术呢,汤怀也同样失望,只是他没有说出来。岳飞看片刻,他却理解了,对王贵道:“这是化繁为简的招式,关键是身法快,判断准确,我觉得练它的前提还是要练身法和反应。”王贵听说还要练身法和反应,顿时无精打采道:“我一向动作就慢,再练没有意义,老汤可能适合。”他把三张纸递给汤怀,汤怀却翻了翻眼睛不肯接,他也嫌太简单。“你们不要给我”岳飞从王贵手中夺下了图纸,“我回去练,让你们两个家伙后悔去。”“我才不会后悔呢”王贵伸腰打个长长的哈欠,“还是睡觉最实用,我去杂货店眯一会儿,你们跑吧”“我也去睡会儿,跑步什么的,好像不适合我。”汤怀跟着王贵要溜走,李延庆却对岳飞笑道:“我打听过了,新来的禁军教头叫做周侗,曾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就是昨天我们见到的那个老者。”王贵和汤怀立刻走不动了,王贵回头涎脸问道:“老李,他收徒一般会考什么”“我只听说他在禁军当教头时,最喜欢让士兵跑步,他收徒的要求是半个时辰跑二十里为合格。”“不会吧你是在逗我们,对不对”汤怀满眼怀疑地望着李延庆。李延庆一摊手,“说不说在我,信不信在你,老岳,走了”他转身便跑,岳飞也紧随其后,跑出不到百步,便听见背后传来急促的奔跑声,“等等我们”王贵在他们身后大喊。李延庆和岳飞对望一眼,两人一起仰头大笑起来。这一趟跑从鹿山镇跑到张集镇,再折道回来,足足跑了四十多里,李延庆和岳飞精神饱满,神采奕奕,丝毫不觉疲惫,但王贵和汤怀却累得跟狗一样,伸着舌头呼呼跑了回来,终于结束了,两人立刻瘫倒在路边,再也动不了。“我去拿书袋”岳飞向官道对面的客栈跑去,他们的书袋都寄存在客栈内。“别人在笑话呢,快点起来”李延庆轻轻踢了两人一脚,两人却哼哼唧唧不肯动,他便蹲下对两人笑道:“平时让你们跑,就不肯跑,按我教的方法跑一个月,你们就不累了,至少能通过周师傅的收徒考验,怎么样,明天继续跑”“明天再说”王贵挣扎着说出一句话,他觉得自己今天要死掉了。“你们在做什么”身后忽然传来他们熟悉的声音。李延庆一回头,只见师父姚鼎就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背着手,目光一如既往的严峻。李延庆连忙站起身,向师父行一礼道:“启禀师父,我们晨跑刚回来”“晨跑锻炼无可厚非,但也不要像两条犬一样躺在官道上,让人看了笑话,丢鹿山学堂的脸”王贵和汤怀已经狼狈地爬起身,垂手站在师父面前,姚鼎瞪了他们一眼,又问道:“岳飞呢”“师父,我在这里”岳飞已从官道对面跑过来,怀中抱着四只书袋,姚鼎对他道:“等会儿你和延庆来我房中一趟,我和你们再谈谈考试的事情。”岳飞和李延庆不一样,他是姚鼎的外孙,他的“那好,你去睡吧今天我会做得很晚,你别等我了。”喜鹊没有吭声,还是站在一旁,李延庆知道她胆小,便不再催她,又伏案继续写字,一口气写了三千字,李延庆忽然若有所感,便用眼角余光瞥了喜鹊一眼,见她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用手背挡着嘴偷偷打一个哈欠。虽然功课还没有做完,但李延庆也不想再写了,他放下笔笑道:“结束了,你去打盆热水,我洗个脚就睡觉。”“小官人稍等,我这就去。”李延庆见她瘦小的身躯跑出了,心中也有点怜悯,才九岁就出来当丫鬟了,在他那个时代,哪个九岁的女孩子不被父母宠爱在怀中,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话一点没错,可一转念,又觉得她家不是因为穷,而是有个不学好的父亲。第五十九章 知县视察上次日五更时分,李延庆便悄然出门了,新来的小丫鬟喜鹊依然在熟睡中,她还不知道小官人有早起跑步的习惯。李延庆用胡大叔教的方法已坚持跑步了五年,风雨无阻,体力渐渐变得十分充沛,他曾经在去年做过一个实验,居然一口气跑到一百五十里外的安阳县。一炷香后,李延庆便跑到了鹿山镇客栈门口,只见岳飞已经等在那里了,岳飞是在四年前跟随李延庆一起跑步,李延庆把那个呼吸的法子也教给了他,岳飞也收获极大。李延庆也同样教给了汤怀和王贵,只是这个两个家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肯坚持跑步,自然也没有什么效果。“老岳来多久了”李延庆热气腾腾跑到岳飞面前笑问道。岳飞正在暖身运动,他扭扭身体笑道:“我也刚刚到,不过那两个家伙还没来。”李延庆向小镇另一头望去,那边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春困秋乏,正是好睡觉的时节,王贵和汤怀起得来吗“你觉得他们今天会来吗”“我想应该来吧”岳飞挠挠头道:“你昨天告诉阿贵有武艺可学,他一般会很积极,老汤也是。”昨天李延庆答应教王贵一个守招,守招不需要太快的速度,王贵也能学会。岳飞话音刚落,只见王贵和汤怀也气喘吁吁跑来了。“老李,快给我看看武功秘籍”王贵一把抓住李延庆的胳膊,便开始急不可耐催促他了,王贵最喜欢武功秘籍,昨晚兴奋了一夜,就等着李延庆把秘诀给他了。李延庆从怀中取出三张纸,这是他昨晚他从胡大叔的册子里描的,递给了王贵,“一共三招,一招防剑,一招防刀,一招防棍,你自己练吧”王贵如获至宝接过来,在灯笼微光下打开,汤怀也凑了上来。只见上面三招简单异常,好像就是后退几步。“就这么简单”王贵失望之极,他还以为是什么高明的防御之术呢,汤怀也同样失望,只是他没有说出来。岳飞看片刻,他却理解了,对王贵道:“这是化繁为简的招式,关键是身法快,判断准确,我觉得练它的前提还是要练身法和反应。”王贵听说还要练身法和反应,顿时无精打采道:“我一向动作就慢,再练没有意义,老汤可能适合。”他把三张纸递给汤怀,汤怀却翻了翻眼睛不肯接,他也嫌太简单。“你们不要给我”岳飞从王贵手中夺下了图纸,“我回去练,让你们两个家伙后悔去。”“我才不会后悔呢”王贵伸腰打个长长的哈欠,“还是睡觉最实用,我去杂货店眯一会儿,你们跑吧”“我也去睡会儿,跑步什么的,好像不适合我。”汤怀跟着王贵要溜走,李延庆却对岳飞笑道:“我打听过了,新来的禁军教头叫做周侗,曾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就是昨天我们见到的那个老者。”王贵和汤怀立刻走不动了,王贵回头涎脸问道:“老李,他收徒一般会考什么”“我只听说他在禁军当教头时,最喜欢让士兵跑步,他收徒的要求是半个时辰跑二十里为合格。”“不会吧你是在逗我们,对不对”汤怀满眼怀疑地望着李延庆。李延庆一摊手,“说不说在我,信不信在你,老岳,走了”他转身便跑,岳飞也紧随其后,跑出不到百步,便听见背后传来急促的奔跑声,“等等我们”王贵在他们身后大喊。李延庆和岳飞对望一眼,两人一起仰头大笑起来。这一趟跑从鹿山镇跑到张集镇,再折道回来,足足跑了四十多里,李延庆和岳飞精神饱满,神采奕奕,丝毫不觉疲惫,但王贵和汤怀却累得跟狗一样,伸着舌头呼呼跑了回来,终于结束了,两人立刻瘫倒在路边,再也动不了。“我去拿书袋”岳飞向官道对面的客栈跑去,他们的书袋都寄存在客栈内。“别人在笑话呢,快点起来”李延庆轻轻踢了两人一脚,两人却哼哼唧唧不肯动,他便蹲下对两人笑道:“平时让你们跑,就不肯跑,按我教的方法跑一个月,你们就不累了,至少能通过周师傅的收徒考验,怎么样,明天继续跑”“明天再说”王贵挣扎着说出一句话,他觉得自己今天要死掉了。“你们在做什么”身后忽然传来他们熟悉的声音。李延庆一回头,只见师父姚鼎就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背着手,目光一如既往的严峻。李延庆连忙站起身,向师父行一礼道:“启禀师父,我们晨跑刚回来”“晨跑锻炼无可厚非,但也不要像两条犬一样躺在官道上,让人看了笑话,丢鹿山学堂的脸”王贵和汤怀已经狼狈地爬起身,垂手站在师父面前,姚鼎瞪了他们一眼,又问道:“岳飞呢”“师父,我在这里”岳飞已从官道对面跑过来,怀中抱着四只书袋,姚鼎对他道:“等会儿你和延庆来我房中一趟,我和你们再谈谈考试的事情。”岳飞和李延庆不一样,他是姚鼎的外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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