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道:“说起来我应该多谢你,若不是因为你的缘故,我哪能喝到那么好的美酒,李少君,师师对你情深义重啊”李延庆脸一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得尴尬地笑了笑,本来他还想利用这个机会问一问九真的情况,但现在这个情形,他问不出口了。李清照注视着李延庆又道:“师师虽不幸身在乐坊,但那不是她的错,她能出淤泥而不染,显得她人品清高,我认识两个奇女子,都是不幸占籍教坊,但她们却比男人更有志向,更加忧国忧民,足令须眉汗颜。”“一个是师师,另一个是谁”“另一个是西京教坊的梁红玉,我估计你没听说过。”“啊”李延庆低呼一声,点点头,“我知道她”梁红玉后来嫁给韩世忠,成为抗金巾帼英雄,那师师呢自己又能否改变她的命运。这时,李清照提笔写了一首诗,笑着递给李延庆,“这是你写的诗,我很喜欢”李延庆的脸腾地红了,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着实让他有点无地自容。李清照叹息一声道:“有时候我也曾有过类似的思路,但我没有这种情感,写不出这种遒劲苍凉的诗作,师师很喜欢它,李少君,我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给我也留一幅字”“延庆愧不敢当”李延庆喃喃道。“我看是不肯给我写吧”李清照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时李延庆已恢复了常态,他挠挠头不好意思说:“大嫂有令,小弟焉能不从,不知大嫂要延庆写点什么”“这就对了,我还是喜欢豪爽的男子”李清照嫣然一笑,她想了想说:“我的书房叫做归来堂,延庆就给我写幅对联吧”李延庆心中一松,笑道:“我从小就擅长写对联”李清照抿嘴一笑,“我知道的,所以才让你写对联。”李延庆想到了九真,这必然是九真告诉她,李延庆心中顿时生起一丝黯然,他铺开纸,沉思了片刻,便提笔写下一幅对联: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悦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好一个家事国事天下事”李清照赞不绝口道:“书法好,对联更好,多谢延庆赠联,我一定裱糊起来挂在墙上。”“能得易安居士称赞,延庆之幸也,时间不早,小弟告辞了”李延庆起身告辞,李清照一直将他送出大门,这时她踌躇了片刻,便缓缓对李延庆道:“我有几句话,临别之时送给延庆”“请大嫂教诲”李清照注视着李延庆,“教诲谈不上,但是我的一番心里话,大丈夫处世,当率性而为,三妻四妾并无不可,只要有功于天下,无愧于国家,又何必在意什么礼教束缚,只要不是同祖,同姓又何妨只要是真心相许,教坊又如何最后我祝延庆金榜高中,鹏程万里”李清照慷慨激昂的一番话,李延庆一时间竟呆住了良久,李延庆深深行一礼,转身便快步走了,李清照望着他的背影走远,不由低低叹了口气,他真的明白自己所说的同姓其实并不是指师师吗今天两更第二百五十章 磨刀霍霍李延庆当然知道李清照暗示的同姓是指谁,李师师其实姓郭,当然不是说她,应该是说九真,如果说师师是骤然在他心中绽放的一朵白莲花,那么九真就是一直藏在他内心的深处的一抹暗香,始终萦绕在他内心深处,挥之不去。他本来以为自己和九真无缘,不料今天李清照的一番话却让他心中燃起了一线希望,难道自己真能携二美归乡可是李纲那么古板,他怎么可能答应妹妹嫁给自己。这时,李延庆终于有所明悟,李清照其实是在告诉自己,只要自己有功于天下,手中有权柄在握,家人的反对也没有意义,是啊他何必让别人来决定自己的命运,连一个女人的都看得那么透彻,自己却自怨自艾李延庆心中顿时豁然开朗,他根本不要去想这些事情,他只要在大宋剧革之时做一番大事,权力也好,美人也好,一切阻碍都自然会迎刃而解。万丈高楼脚下起,他的第一步是要考上进士,获得晋升的阶梯,才能一步步走向他的目标。虽然他看过历届的科举试题,但那只是会做而已,其实李延庆也知道,参加科举的绝大部分士子都会做科举题,但会做不等于做得好、做得完,考上进士的关键就在做得快做得好六个字,做得快是指熟悉经文,千锤百炼,不会有一个字的错误,能在短短两天内默写出一万多字的经文而没有一处错误,一个污点。而做得好则是指策论,立意新,站点高,能用全局观分析问题解决问题,这恰恰是李延庆的长项,也是考上科举的关键,李延庆唯一不足就是论据教弱,对唐宋历史理解不够深刻,这一块他需要恶补。这时,牛车停了下来,车夫笑道:“官人,大相国寺到了。”李延庆从牛车里出来,他以前只经过这里,在这里步行还是第一次,“多少钱”“官人,十文钱”李延庆摸出一把递给他,车夫吓一跳,这一把钱至少有三十文,他连忙摆手,“官人,要不了这么多。”“剩下的赏你了,”“多谢官人,要不我等你回去。”李延庆想了想笑道:“好吧我去买几本书,等会儿送我回太学,你的牛车我今天包了。”“官人买书的话,顺着右边这条菩提巷一直走,那边有一百多家书坊,官人慢慢逛,我就在这里等你。”李延庆转身便不慌不忙向菩提巷走去,大相国寺是汴京的一个著名标志建筑,它是皇家寺院,香火一年到头十分鼎盛,但对于读书人而言,大相国寺又是书坊最集中之地,象汴京的三大书坊,梁记书坊、翰学书坊和三元书坊的总店都在这里,天下各州稍有名气的书坊也都会在这里开分店,一里长的街道两边聚集了一百多家大大小小的书坊。在大街上李延庆看不到多少士子,可到了菩提巷,穿着士子袍,头戴士子巾的读书随处可见,大多是三三两两前来逛书店。李延庆要找的是翰学书坊,这是卖科举书籍最有名的书店,也是汴京第三大书店,不过书店很好找,走了不多久,李延庆便看见一本两丈高的书矗立店门前,书是用木头制作而成,已经成了翰学书坊的标志。虽然大街上读书人不少,但对于一百多家书坊还是竞争激烈,李延庆刚走到翰学书坊门前,一名伙计便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夫子要买什么书”“看看科举方面的。”“省试还是发解试”伙计又问道。“省试吧”“夫子请随我来”伙计热情地将李延庆迎入书坊,走了书坊才叫叹为观止,书坊的宽只有三丈,但深至少有十几丈,看得出是三间屋打通后连接在一起,不过布置得很巧妙,房间连接处有各种装饰。正中间是一张和店铺一样长的桌子,上面整齐地堆满了各种书籍,两边各有两排书架,一直顶到屋顶,上面摆满了密密麻麻的书籍。“这边走”伙计领着李延庆向里面走,热情地解释道:“现在离科举还早,所以科举书籍都放在里面,不过不是我吹嘘,现在很多书坊都看不到科举书籍,也只有小店最多最全,最新的三经新义大解,历届高水平策论全集,还是诗词速成,太学讲义李延庆笑了起来,“一点问题都没有,那怎么每年只考上几百个”“那个人天赋不同了,同样的牛去耕田,有的牛就学得快,有的牛就死活不会,这有什么办法。”伙计能说会道,举的例子也是有趣,他又压低声音道:“还有就是一分价钱一分货,真正的好东西价值不菲,一般人买不起。”李延庆懒得理他,无非是想诱引自己买高价书,伙计见李延庆不信,急道:“夫子怎么不信呢有的书是本店花高价请翰林学士编写,他们都是每年出题的大儒,价格当然昂贵,有的书却是我们自己剪剪裁裁,没有什么本钱,价格就自然便宜,我说得是实话,并非为了骗夫子。”李延庆倒有了兴趣,便笑道:“你拿几本最贵的书给我看看。”“最贵的是三经新义精编,这是蔡相公亲自审定的,一套书八十贯钱,然后是论语精要和孟子精要,这是国子监祭酒张右丞所写,一共十本,五十贯钱一套,这是针对科举所写,夫子买了这两套书,三经和小经两科就没有问题了,然后是策论,最贵的一套是唐宋名篇大全,从唐朝的第一届科举到本朝大观元年,一共六册,一百二十贯钱一套,因为一共只印了两百多套,版子就被官府毁掉了,成了绝版。”“为什么要销毁版子”李延庆不解地问道。“因为涉及元佑党人,这个我不好多说,夫子明白就行了”李延庆倒真的动心了,这伙计说得似乎没错,便笑道:“你刚才说的这些,都拿给我看看。”伙计吓了一跳,“全部加起来要几百贯”李延庆从怀中摸出一锭黄金,至少重三四十两,在手中掂了掂,“这个够了吧”伙计的眼睛顿时花了,他知道今天自己遇到阔爷了,连忙道:“夫子稍等片刻,我这就去拿几本。”李延庆连忙道:“把唐宋名篇大全拿一策给我看看。”李延庆感觉这本书很可能就是自己想要的东西,伙计狂奔而去,“知道了,夫子稍等”片刻,掌柜匆匆走来,将李延庆请到贵宾房,又吩咐伙计点茶,“请问夫子在哪里高就”掌柜很客气地问道。李延庆虽然已名震汴京,但大部分汴京人都没有见过他,无法将姓名和本人对上号。“我在太学读书”“哦原来是太学生,失敬了,看来夫子是要参加后年的春闱吧”“正是”“太学生考科举有优势啊尤其上舍生,几乎一半人都能考中进士,最差也是同进士。”“为什么上舍生优势这么大”“当然是学识高,能从内舍生升为上舍生,那可不是简单的考试啊据说比科举还难,能考上上舍生,科举当然不在话下。”虽然李延庆没有参加内舍生升上舍生的考试,但他在发解试中战胜了三名上舍生,至少说明他也具有了上舍生的水平,这让李延庆又多了几分自信。这时,伙计抱着厚厚十几本书匆匆赶来,将书放在桌上笑道:“我一样拿了几本,夫子请慢慢看”李延庆从中间找到了一本唐宋名篇大全,他一边喝茶,一边细细翻阅,这些其实都是历届进士策论,他虽然也读过,但没有这么详细,尤其是各种历史事件的引用,在后面的注解中都详细地写了出来,这就是李延庆想要的,他可以看一些史书了解历史事件,但怎么善于运用这些历史事件,这才是关键。一件史实,他可以从史书上看到,但朝廷的态度是什么,他却无从知晓,而这些策略名篇就是最好的借鉴。李延庆是一个极为善于学习的人,这也得益于他两世的记忆,使他能举一反三,能在浩瀚的文书中寻找到各种规律,能活学活用,绝不死板,能吸取别人的优点为自己所用,正是这些超人一等的学习方法,使他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别人数年苦读也达不到的效果。李延庆足足看了一个时辰,这才指着所有的书道:“这些书我都要了,你们替我送到太学去。”第二百五十一章 全力以赴院子里,喜鹊望着几大箱书发呆,书房里已经堆满了书,这几箱书又该放在哪里“喜鹊,过来帮个忙”李延庆在房间里喊道。“来了”喜鹊连忙走进书房,只见小官人站在书桌上,用锤子在墙上钉了几个大钉子,“小官人,要我做什么”李延庆指着地上豹头弓道:“把弓箭和箭壶递给我”喜鹊拾起弓箭递给李延庆,“这是在做什么”“这叫弓箭上墙,表示我一年内不碰兵器了。”“干嘛挂在墙上,和铜弓一起放在箱子里不行吗”李延庆摘去了弓弦,小心将豹头弓挂在钉子上,又挂上了箭壶,歪着头看了半晌,这才跳下来笑着对喜鹊道:“这是一种仪式,表示我洗心革面,要全力以赴地读书了。”“装模作样”喜鹊小声嘟囔一句。李延庆眼睛一瞪,“你说什么”“没说什么”喜鹊急忙道:“我是说院子里的几箱书怎么办书房里已经没有地“看看科举方面的。”“省试还是发解试”伙计又问道。“省试吧”“夫子请随我来”伙计热情地将李延庆迎入书坊,走了书坊才叫叹为观止,书坊的宽只有三丈,但深至少有十几丈,看得出是三间屋打通后连接在一起,不过布置得很巧妙,房间连接处有各种装饰。正中间是一张和店铺一样长的桌子,上面整齐地堆满了各种书籍,两边各有两排书架,一直顶到屋顶,上面摆满了密密麻麻的书籍。“这边走”伙计领着李延庆向里面走,热情地解释道:“现在离科举还早,所以科举书籍都放在里面,不过不是我吹嘘,现在很多书坊都看不到科举书籍,也只有小店最多最全,最新的三经新义大解,历届高水平策论全集,还是诗词速成,太学讲义李延庆笑了起来,“一点问题都没有,那怎么每年只考上几百个”“那个人天赋不同了,同样的牛去耕田,有的牛就学得快,有的牛就死活不会,这有什么办法。”伙计能说会道,举的例子也是有趣,他又压低声音道:“还有就是一分价钱一分货,真正的好东西价值不菲,一般人买不起。”李延庆懒得理他,无非是想诱引自己买高价书,伙计见李延庆不信,急道:“夫子怎么不信呢有的书是本店花高价请翰林学士编写,他们都是每年出题的大儒,价格当然昂贵,有的书却是我们自己剪剪裁裁,没有什么本钱,价格就自然便宜,我说得是实话,并非为了骗夫子。”李延庆倒有了兴趣,便笑道:“你拿几本最贵的书给我看看。”“最贵的是三经新义精编,这是蔡相公亲自审定的,一套书八十贯钱,然后是论语精要和孟子精要,这是国子监祭酒张右丞所写,一共十本,五十贯钱一套,这是针对科举所写,夫子买了这两套书,三经和小经两科就没有问题了,然后是策论,最贵的一套是唐宋名篇大全,从唐朝的第一届科举到本朝大观元年,一共六册,一百二十贯钱一套,因为一共只印了两百多套,版子就被官府毁掉了,成了绝版。”“为什么要销毁版子”李延庆不解地问道。“因为涉及元佑党人,这个我不好多说,夫子明白就行了”李延庆倒真的动心了,这伙计说得似乎没错,便笑道:“你刚才说的这些,都拿给我看看。”伙计吓了一跳,“全部加起来要几百贯”李延庆从怀中摸出一锭黄金,至少重三四十两,在手中掂了掂,“这个够了吧”伙计的眼睛顿时花了,他知道今天自己遇到阔爷了,连忙道:“夫子稍等片刻,我这就去拿几本。”李延庆连忙道:“把唐宋名篇大全拿一策给我看看。”李延庆感觉这本书很可能就是自己想要的东西,伙计狂奔而去,“知道了,夫子稍等”片刻,掌柜匆匆走来,将李延庆请到贵宾房,又吩咐伙计点茶,“请问夫子在哪里高就”掌柜很客气地问道。李延庆虽然已名震汴京,但大部分汴京人都没有见过他,无法将姓名和本人对上号。“我在太学读书”“哦原来是太学生,失敬了,看来夫子是要参加后年的春闱吧”“正是”“太学生考科举有优势啊尤其上舍生,几乎一半人都能考中进士,最差也是同进士。”“为什么上舍生优势这么大”“当然是学识高,能从内舍生升为上舍生,那可不是简单的考试啊据说比科举还难,能考上上舍生,科举当然不在话下。”虽然李延庆没有参加内舍生升上舍生的考试,但他在发解试中战胜了三名上舍生,至少说明他也具有了上舍生的水平,这让李延庆又多了几分自信。这时,伙计抱着厚厚十几本书匆匆赶来,将书放在桌上笑道:“我一样拿了几本,夫子请慢慢看”李延庆从中间找到了一本唐宋名篇大全,他一边喝茶,一边细细翻阅,这些其实都是历届进士策论,他虽然也读过,但没有这么详细,尤其是各种历史事件的引用,在后面的注解中都详细地写了出来,这就是李延庆想要的,他可以看一些史书了解历史事件,但怎么善于运用这些历史事件,这才是关键。一件史实,他可以从史书上看到,但朝廷的态度是什么,他却无从知晓,而这些策略名篇就是最好的借鉴。李延庆是一个极为善于学习的人,这也得益于他两世的记忆,使他能举一反三,能在浩瀚的文书中寻找到各种规律,能活学活用,绝不死板,能吸取别人的优点为自己所用,正是这些超人一等的学习方法,使他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别人数年苦读也达不到的效果。李延庆足足看了一个时辰,这才指着所有的书道:“这些书我都要了,你们替我送到太学去。”第二百五十一章 全力以赴院子里,喜鹊望着几大箱书发呆,书房里已经堆满了书,这几箱书又该放在哪里“喜鹊,过来帮个忙”李延庆在房间里喊道。“来了”喜鹊连忙走进书房,只见小官人站在书桌上,用锤子在墙上钉了几个大钉子,“小官人,要我做什么”李延庆指着地上豹头弓道:“把弓箭和箭壶递给我”喜鹊拾起弓箭递给李延庆,“这是在做什么”“这叫弓箭上墙,表示我一年内不碰兵器了。”“干嘛挂在墙上,和铜弓一起放在箱子里不行吗”李延庆摘去了弓弦,小心将豹头弓挂在钉子上,又挂上了箭壶,歪着头看了半晌,这才跳下来笑着对喜鹊道:“这是一种仪式,表示我洗心革面,要全力以赴地读书了。”“装模作样”喜鹊小声嘟囔一句。李延庆眼睛一瞪,“你说什么”“没说什么”喜鹊急忙道:“我是说院子里的几箱书怎么办书房里已经没有地“看看科举方面的。”“省试还是发解试”伙计又问道。“省试吧”“夫子请随我来”伙计热情地将李延庆迎入书坊,走了书坊才叫叹为观止,书坊的宽只有三丈,但深至少有十几丈,看得出是三间屋打通后连接在一起,不过布置得很巧妙,房间连接处有各种装饰。正中间是一张和店铺一样长的桌子,上面整齐地堆满了各种书籍,两边各有两排书架,一直顶到屋顶,上面摆满了密密麻麻的书籍。“这边走”伙计领着李延庆向里面走,热情地解释道:“现在离科举还早,所以科举书籍都放在里面,不过不是我吹嘘,现在很多书坊都看不到科举书籍,也只有小店最多最全,最新的三经新义大解,历届高水平策论全集,还是诗词速成,太学讲义李延庆笑了起来,“一点问题都没有,那怎么每年只考上几百个”“那个人天赋不同了,同样的牛去耕田,有的牛就学得快,有的牛就死活不会,这有什么办法。”伙计能说会道,举的例子也是有趣,他又压低声音道:“还有就是一分价钱一分货,真正的好东西价值不菲,一般人买不起。”李延庆懒得理他,无非是想诱引自己买高价书,伙计见李延庆不信,急道:“夫子怎么不信呢有的书是本店花高价请翰林学士编写,他们都是每年出题的大儒,价格当然昂贵,有的书却是我们自己剪剪裁裁,没有什么本钱,价格就自然便宜,我说得是实话,并非为了骗夫子。”李延庆倒有了兴趣,便笑道:“你拿几本最贵的书给我看看。”“最贵的是三经新义精编,这是蔡相公亲自审定的,一套书八十贯钱,然后是论语精要和孟子精要,这是国子监祭酒张右丞所写,一共十本,五十贯钱一套,这是针对科举所写,夫子买了这两套书,三经和小经两科就没有问题了,然后是策论,最贵的一套是唐宋名篇大全,从唐朝的第一届科举到本朝大观元年,一共六册,一百二十贯钱一套,因为一共只印了两百多套,版子就被官府毁掉了,成了绝版。”“为什么要销毁版子”李延庆不解地问道。“因为涉及元佑党人,这个我不好多说,夫子明白就行了”李延庆倒真的动心了,这伙计说得似乎没错,便笑道:“你刚才说的这些,都拿给我看看。”伙计吓了一跳,“全部加起来要几百贯”李延庆从怀中摸出一锭黄金,至少重三四十两,在手中掂了掂,“这个够了吧”伙计的眼睛顿时花了,他知道今天自己遇到阔爷了,连忙道:“夫子稍等片刻,我这就去拿几本。”李延庆连忙道:“把唐宋名篇大全拿一策给我看看。”李延庆感觉这本书很可能就是自己想要的东西,伙计狂奔而去,“知道了,夫子稍等”片刻,掌柜匆匆走来,将李延庆请到贵宾房,又吩咐伙计点茶,“请问夫子在哪里高就”掌柜很客气地问道。李延庆虽然已名震汴京,但大部分汴京人都没有见过他,无法将姓名和本人对上号。“我在太学读书”“哦原来是太学生,失敬了,看来夫子是要参加后年的春闱吧”“正是”“太学生考科举有优势啊尤其上舍生,几乎一半人都能考中进士,最差也是同进士。”“为什么上舍生优势这么大”“当然是学识高,能从内舍生升为上舍生,那可不是简单的考试啊据说比科举还难,能考上上舍生,科举当然不在话下。”虽然李延庆没有参加内舍生升上舍生的考试,但他在发解试中战胜了三名上舍生,至少说明他也具有了上舍生的水平,这让李延庆又多了几分自信。这时,伙计抱着厚厚十几本书匆匆赶来,将书放在桌上笑道:“我一样拿了几本,夫子请慢慢看”李延庆从中间找到了一本唐宋名篇大全,他一边喝茶,一边细细翻阅,这些其实都是历届进士策论,他虽然也读过,但没有这么详细,尤其是各种历史事件的引用,在后面的注解中都详细地写了出来,这就是李延庆想要的,他可以看一些史书了解历史事件,但怎么善于运用这些历史事件,这才是关键。一件史实,他可以从史书上看到,但朝廷的态度是什么,他却无从知晓,而这些策略名篇就是最好的借鉴。李延庆是一个极为善于学习的人,这也得益于他两世的记忆,使他能举一反三,能在浩瀚的文书中寻找到各种规律,能活学活用,绝不死板,能吸取别人的优点为自己所用,正是这些超人一等的学习方法,使他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别人数年苦读也达不到的效果。李延庆足足看了一个时辰,这才指着所有的书道:“这些书我都要了,你们替我送到太学去。”第二百五十一章 全力以赴院子里,喜鹊望着几大箱书发呆,书房里已经堆满了书,这几箱书又该放在哪里“喜鹊,过来帮个忙”李延庆在房间里喊道。“来了”喜鹊连忙走进书房,只见小官人站在书桌上,用锤子在墙上钉了几个大钉子,“小官人,要我做什么”李延庆指着地上豹头弓道:“把弓箭和箭壶递给我”喜鹊拾起弓箭递给李延庆,“这是在做什么”“这叫弓箭上墙,表示我一年内不碰兵器了。”“干嘛挂在墙上,和铜弓一起放在箱子里不行吗”李延庆摘去了弓弦,小心将豹头弓挂在钉子上,又挂上了箭壶,歪着头看了半晌,这才跳下来笑着对喜鹊道:“这是一种仪式,表示我洗心革面,要全力以赴地读书了。”“装模作样”喜鹊小声嘟囔一句。李延庆眼睛一瞪,“你说什么”“没说什么”喜鹊急忙道:“我是说院子里的几箱书怎么办书房里已经没有地“看看科举方面的。”“省试还是发解试”伙计又问道。“省试吧”“夫子请随我来”伙计热情地将李延庆迎入书坊,走了书坊才叫叹为观止,书坊的宽只有三丈,但深至少有十几丈,看得出是三间屋打通后连接在一起,不过布置得很巧妙,房间连接处有各种装饰。正中间是一张和店铺一样长的桌子,上面整齐地堆满了各种书籍,两边各有两排书架,一直顶到屋顶,上面摆满了密密麻麻的书籍。“这边走”伙计领着李延庆向里面走,热情地解释道:“现在离科举还早,所以科举书籍都放在里面,不过不是我吹嘘,现在很多书坊都看不到科举书籍,也只有小店最多最全,最新的三经新义大解,历届高水平策论全集,还是诗词速成,太学讲义李延庆笑了起来,“一点问题都没有,那怎么每年只考上几百个”“那个人天赋不同了,同样的牛去耕田,有的牛就学得快,有的牛就死活不会,这有什么办法。”伙计能说会道,举的例子也是有趣,他又压低声音道:“还有就是一分价钱一分货,真正的好东西价值不菲,一般人买不起。”李延庆懒得理他,无非是想诱引自己买高价书,伙计见李延庆不信,急道:“夫子怎么不信呢有的书是本店花高价请翰林学士编写,他们都是每年出题的大儒,价格当然昂贵,有的书却是我们自己剪剪裁裁,没有什么本钱,价格就自然便宜,我说得是实话,并非为了骗夫子。”李延庆倒有了兴趣,便笑道:“你拿几本最贵的书给我看看。”“最贵的是三经新义精编,这是蔡相公亲自审定的,一套书八十贯钱,然后是论语精要和孟子精要,这是国子监祭酒张右丞所写,一共十本,五十贯钱一套,这是针对科举所写,夫子买了这两套书,三经和小经两科就没有问题了,然后是策论,最贵的一套是唐宋名篇大全,从唐朝的第一届科举到本朝大观元年,一共六册,一百二十贯钱一套,因为一共只印了两百多套,版子就被官府毁掉了,成了绝版。”“为什么要销毁版子”李延庆不解地问道。“因为涉及元佑党人,这个我不好多说,夫子明白就行了”李延庆倒真的动心了,这伙计说得似乎没错,便笑道:“你刚才说的这些,都拿给我看看。”伙计吓了一跳,“全部加起来要几百贯”李延庆从怀中摸出一锭黄金,至少重三四十两,在手中掂了掂,“这个够了吧”伙计的眼睛顿时花了,他知道今天自己遇到阔爷了,连忙道:“夫子稍等片刻,我这就去拿几本。”李延庆连忙道:“把唐宋名篇大全拿一策给我看看。”李延庆感觉这本书很可能就是自己想要的东西,伙计狂奔而去,“知道了,夫子稍等”片刻,掌柜匆匆走来,将李延庆请到贵宾房,又吩咐伙计点茶,“请问夫子在哪里高就”掌柜很客气地问道。李延庆虽然已名震汴京,但大部分汴京人都没有见过他,无法将姓名和本人对上号。“我在太学读书”“哦原来是太学生,失敬了,看来夫子是要参加后年的春闱吧”“正是”“太学生考科举有优势啊尤其上舍生,几乎一半人都能考中进士,最差也是同进士。”“为什么上舍生优势这么大”“当然是学识高,能从内舍生升为上舍生,那可不是简单的考试啊据说比科举还难,能考上上舍生,科举当然不在话下。”虽然李延庆没有参加内舍生升上舍生的考试,但他在发解试中战胜了三名上舍生,至少说明他也具有了上舍生的水平,这让李延庆又多了几分自信。这时,伙计抱着厚厚十几本书匆匆赶来,将书放在桌上笑道:“我一样拿了几本,夫子请慢慢看”李延庆从中间找到了一本唐宋名篇大全,他一边喝茶,一边细细翻阅,这些其实都是历届进士策论,他虽然也读过,但没有这么详细,尤其是各种历史事件的引用,在后面的注解中都详细地写了出来,这就是李延庆想要的,他可以看一些史书了解历史事件,但怎么善于运用这些历史事件,这才是关键。一件史实,他可以从史书上看到,但朝廷的态度是什么,他却无从知晓,而这些策略名篇就是最好的借鉴。李延庆是一个极为善于学习的人,这也得益于他两世的记忆,使他能举一反三,能在浩瀚的文书中寻找到各种规律,能活学活用,绝不死板,能吸取别人的优点为自己所用,正是这些超人一等的学习方法,使他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别人数年苦读也达不到的效果。李延庆足足看了一个时辰,这才指着所有的书道:“这些书我都要了,你们替我送到太学去。”第二百五十一章 全力以赴院子里,喜鹊望着几大箱书发呆,书房里已经堆满了书,这几箱书又该放在哪里“喜鹊,过来帮个忙”李延庆在房间里喊道。“来了”喜鹊连忙走进书房,只见小官人站在书桌上,用锤子在墙上钉了几个大钉子,“小官人,要我做什么”李延庆指着地上豹头弓道:“把弓箭和箭壶递给我”喜鹊拾起弓箭递给李延庆,“这是在做什么”“这叫弓箭上墙,表示我一年内不碰兵器了。”“干嘛挂在墙上,和铜弓一起放在箱子里不行吗”李延庆摘去了弓弦,小心将豹头弓挂在钉子上,又挂上了箭壶,歪着头看了半晌,这才跳下来笑着对喜鹊道:“这是一种仪式,表示我洗心革面,要全力以赴地读书了。”“装模作样”喜鹊小声嘟囔一句。李延庆眼睛一瞪,“你说什么”“没说什么”喜鹊急忙道:“我是说院子里的几箱书怎么办书房里已经没有地“看看科举方面的。”“省试还是发解试”伙计又问道。“省试吧”“夫子请随我来”伙计热情地将李延庆迎入书坊,走了书坊才叫叹为观止,书坊的宽只有三丈,但深至少有十几丈,看得出是三间屋打通后连接在一起,不过布置得很巧妙,房间连接处有各种装饰。正中间是一张和店铺一样长的桌子,上面整齐地堆满了各种书籍,两边各有两排书架,一直顶到屋顶,上面摆满了密密麻麻的书籍。“这边走”伙计领着李延庆向里面走,热情地解释道:“现在离科举还早,所以科举书籍都放在里面,不过不是我吹嘘,现在很多书坊都看不到科举书籍,也只有小店最多最全,最新的三经新义大解,历届高水平策论全集,还是诗词速成,太学讲义李延庆笑了起来,“一点问题都没有,那怎么每年只考上几百个”“那个人天赋不同了,同样的牛去耕田,有的牛就学得快,有的牛就死活不会,这有什么办法。”伙计能说会道,举的例子也是有趣,他又压低声音道:“还有就是一分价钱一分货,真正的好东西价值不菲,一般人买不起。”李延庆懒得理他,无非是想诱引自己买高价书,伙计见李延庆不信,急道:“夫子怎么不信呢有的书是本店花高价请翰林学士编写,他们都是每年出题的大儒,价格当然昂贵,有的书却是我们自己剪剪裁裁,没有什么本钱,价格就自然便宜,我说得是实话,并非为了骗夫子。”李延庆倒有了兴趣,便笑道:“你拿几本最贵的书给我看看。”“最贵的是三经新义精编,这是蔡相公亲自审定的,一套书八十贯钱,然后是论语精要和孟子精要,这是国子监祭酒张右丞所写,一共十本,五十贯钱一套,这是针对科举所写,夫子买了这两套书,三经和小经两科就没有问题了,然后是策论,最贵的一套是唐宋名篇大全,从唐朝的第一届科举到本朝大观元年,一共六册,一百二十贯钱一套,因为一共只印了两百多套,版子就被官府毁掉了,成了绝版。”“为什么要销毁版子”李延庆不解地问道。“因为涉及元佑党人,这个我不好多说,夫子明白就行了”李延庆倒真的动心了,这伙计说得似乎没错,便笑道:“你刚才说的这些,都拿给我看看。”伙计吓了一跳,“全部加起来要几百贯”李延庆从怀中摸出一锭黄金,至少重三四十两,在手中掂了掂,“这个够了吧”伙计的眼睛顿时花了,他知道今天自己遇到阔爷了,连忙道:“夫子稍等片刻,我这就去拿几本。”李延庆连忙道:“把唐宋名篇大全拿一策给我看看。”李延庆感觉这本书很可能就是自己想要的东西,伙计狂奔而去,“知道了,夫子稍等”片刻,掌柜匆匆走来,将李延庆请到贵宾房,又吩咐伙计点茶,“请问夫子在哪里高就”掌柜很客气地问道。李延庆虽然已名震汴京,但大部分汴京人都没有见过他,无法将姓名和本人对上号。“我在太学读书”“哦原来是太学生,失敬了,看来夫子是要参加后年的春闱吧”“正是”“太学生考科举有优势啊尤其上舍生,几乎一半人都能考中进士,最差也是同进士。”“为什么上舍生优势这么大”“当然是学识高,能从内舍生升为上舍生,那可不是简单的考试啊据说比科举还难,能考上上舍生,科举当然不在话下。”虽然李延庆没有参加内舍生升上舍生的考试,但他在发解试中战胜了三名上舍生,至少说明他也具有了上舍生的水平,这让李延庆又多了几分自信。这时,伙计抱着厚厚十几本书匆匆赶来,将书放在桌上笑道:“我一样拿了几本,夫子请慢慢看”李延庆从中间找到了一本唐宋名篇大全,他一边喝茶,一边细细翻阅,这些其实都是历届进士策论,他虽然也读过,但没有这么详细,尤其是各种历史事件的引用,在后面的注解中都详细地写了出来,这就是李延庆想要的,他可以看一些史书了解历史事件,但怎么善于运用这些历史事件,这才是关键。一件史实,他可以从史书上看到,但朝廷的态度是什么,他却无从知晓,而这些策略名篇就是最好的借鉴。李延庆是一个极为善于学习的人,这也得益于他两世的记忆,使他能举一反三,能在浩瀚的文书中寻找到各种规律,能活学活用,绝不死板,能吸取别人的优点为自己所用,正是这些超人一等的学习方法,使他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别人数年苦读也达不到的效果。李延庆足足看了一个时辰,这才指着所有的书道:“这些书我都要了,你们替我送到太学去。”第二百五十一章 全力以赴院子里,喜鹊望着几大箱书发呆,书房里已经堆满了书,这几箱书又该放在哪里“喜鹊,过来帮个忙”李延庆在房间里喊道。“来了”喜鹊连忙走进书房,只见小官人站在书桌上,用锤子在墙上钉了几个大钉子,“小官人,要我做什么”李延庆指着地上豹头弓道:“把弓箭和箭壶递给我”喜鹊拾起弓箭递给李延庆,“这是在做什么”“这叫弓箭上墙,表示我一年内不碰兵器了。”“干嘛挂在墙上,和铜弓一起放在箱子里不行吗”李延庆摘去了弓弦,小心将豹头弓挂在钉子上,又挂上了箭壶,歪着头看了半晌,这才跳下来笑着对喜鹊道:“这是一种仪式,表示我洗心革面,要全力以赴地读书了。”“装模作样”喜鹊小声嘟囔一句。李延庆眼睛一瞪,“你说什么”“没说什么”喜鹊急忙道:“我是说院子里的几箱书怎么办书房里已经没有地“看看科举方面的。”“省试还是发解试”伙计又问道。“省试吧”“夫子请随我来”伙计热情地将李延庆迎入书坊,走了书坊才叫叹为观止,书坊的宽只有三丈,但深至少有十几丈,看得出是三间屋打通后连接在一起,不过布置得很巧妙,房间连接处有各种装饰。正中间是一张和店铺一样长的桌子,上面整齐地堆满了各种书籍,两边各有两排书架,一直顶到屋顶,上面摆满了密密麻麻的书籍。“这边走”伙计领着李延庆向里面走,热情地解释道:“现在离科举还早,所以科举书籍都放在里面,不过不是我吹嘘,现在很多书坊都看不到科举书籍,也只有小店最多最全,最新的三经新义大解,历届高水平策论全集,还是诗词速成,太学讲义李延庆笑了起来,“一点问题都没有,那怎么每年只考上几百个”“那个人天赋不同了,同样的牛去耕田,有的牛就学得快,有的牛就死活不会,这有什么办法。”伙计能说会道,举的例子也是有趣,他又压低声音道:“还有就是一分价钱一分货,真正的好东西价值不菲,一般人买不起。”李延庆懒得理他,无非是想诱引自己买高价书,伙计见李延庆不信,急道:“夫子怎么不信呢有的书是本店花高价请翰林学士编写,他们都是每年出题的大儒,价格当然昂贵,有的书却是我们自己剪剪裁裁,没有什么本钱,价格就自然便宜,我说得是实话,并非为了骗夫子。”李延庆倒有了兴趣,便笑道:“你拿几本最贵的书给我看看。”“最贵的是三经新义精编,这是蔡相公亲自审定的,一套书八十贯钱,然后是论语精要和孟子精要,这是国子监祭酒张右丞所写,一共十本,五十贯钱一套,这是针对科举所写,夫子买了这两套书,三经和小经两科就没有问题了,然后是策论,最贵的一套是唐宋名篇大全,从唐朝的第一届科举到本朝大观元年,一共六册,一百二十贯钱一套,因为一共只印了两百多套,版子就被官府毁掉了,成了绝版。”“为什么要销毁版子”李延庆不解地问道。“因为涉及元佑党人,这个我不好多说,夫子明白就行了”李延庆倒真的动心了,这伙计说得似乎没错,便笑道:“你刚才说的这些,都拿给我看看。”伙计吓了一跳,“全部加起来要几百贯”李延庆从怀中摸出一锭黄金,至少重三四十两,在手中掂了掂,“这个够了吧”伙计的眼睛顿时花了,他知道今天自己遇到阔爷了,连忙道:“夫子稍等片刻,我这就去拿几本。”李延庆连忙道:“把唐宋名篇大全拿一策给我看看。”李延庆感觉这本书很可能就是自己想要的东西,伙计狂奔而去,“知道了,夫子稍等”片刻,掌柜匆匆走来,将李延庆请到贵宾房,又吩咐伙计点茶,“请问夫子在哪里高就”掌柜很客气地问道。李延庆虽然已名震汴京,但大部分汴京人都没有见过他,无法将姓名和本人对上号。“我在太学读书”“哦原来是太学生,失敬了,看来夫子是要参加后年的春闱吧”“正是”“太学生考科举有优势啊尤其上舍生,几乎一半人都能考中进士,最差也是同进士。”“为什么上舍生优势这么大”“当然是学识高,能从内舍生升为上舍生,那可不是简单的考试啊据说比科举还难,能考上上舍生,科举当然不在话下。”虽然李延庆没有参加内舍生升上舍生的考试,但他在发解试中战胜了三名上舍生,至少说明他也具有了上舍生的水平,这让李延庆又多了几分自信。这时,伙计抱着厚厚十几本书匆匆赶来,将书放在桌上笑道:“我一样拿了几本,夫子请慢慢看”李延庆从中间找到了一本唐宋名篇大全,他一边喝茶,一边细细翻阅,这些其实都是历届进士策论,他虽然也读过,但没有这么详细,尤其是各种历史事件的引用,在后面的注解中都详细地写了出来,这就是李延庆想要的,他可以看一些史书了解历史事件,但怎么善于运用这些历史事件,这才是关键。一件史实,他可以从史书上看到,但朝廷的态度是什么,他却无从知晓,而这些策略名篇就是最好的借鉴。李延庆是一个极为善于学习的人,这也得益于他两世的记忆,使他能举一反三,能在浩瀚的文书中寻找到各种规律,能活学活用,绝不死板,能吸取别人的优点为自己所用,正是这些超人一等的学习方法,使他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别人数年苦读也达不到的效果。李延庆足足看了一个时辰,这才指着所有的书道:“这些书我都要了,你们替我送到太学去。”第二百五十一章 全力以赴院子里,喜鹊望着几大箱书发呆,书房里已经堆满了书,这几箱书又该放在哪里“喜鹊,过来帮个忙”李延庆在房间里喊道。“来了”喜鹊连忙走进书房,只见小官人站在书桌上,用锤子在墙上钉了几个大钉子,“小官人,要我做什么”李延庆指着地上豹头弓道:“把弓箭和箭壶递给我”喜鹊拾起弓箭递给李延庆,“这是在做什么”“这叫弓箭上墙,表示我一年内不碰兵器了。”“干嘛挂在墙上,和铜弓一起放在箱子里不行吗”李延庆摘去了弓弦,小心将豹头弓挂在钉子上,又挂上了箭壶,歪着头看了半晌,这才跳下来笑着对喜鹊道:“这是一种仪式,表示我洗心革面,要全力以赴地读书了。”“装模作样”喜鹊小声嘟囔一句。李延庆眼睛一瞪,“你说什么”“没说什么”喜鹊急忙道:“我是说院子里的几箱书怎么办书房里已经没有地“看看科举方面的。”“省试还是发解试”伙计又问道。“省试吧”“夫子请随我来”伙计热情地将李延庆迎入书坊,走了书坊才叫叹为观止,书坊的宽只有三丈,但深至少有十几丈,看得出是三间屋打通后连接在一起,不过布置得很巧妙,房间连接处有各种装饰。正中间是一张和店铺一样长的桌子,上面整齐地堆满了各种书籍,两边各有两排书架,一直顶到屋顶,上面摆满了密密麻麻的书籍。“这边走”伙计领着李延庆向里面走,热情地解释道:“现在离科举还早,所以科举书籍都放在里面,不过不是我吹嘘,现在很多书坊都看不到科举书籍,也只有小店最多最全,最新的三经新义大解,历届高水平策论全集,还是诗词速成,太学讲义李延庆笑了起来,“一点问题都没有,那怎么每年只考上几百个”“那个人天赋不同了,同样的牛去耕田,有的牛就学得快,有的牛就死活不会,这有什么办法。”伙计能说会道,举的例子也是有趣,他又压低声音道:“还有就是一分价钱一分货,真正的好东西价值不菲,一般人买不起。”李延庆懒得理他,无非是想诱引自己买高价书,伙计见李延庆不信,急道:“夫子怎么不信呢有的书是本店花高价请翰林学士编写,他们都是每年出题的大儒,价格当然昂贵,有的书却是我们自己剪剪裁裁,没有什么本钱,价格就自然便宜,我说得是实话,并非为了骗夫子。”李延庆倒有了兴趣,便笑道:“你拿几本最贵的书给我看看。”“最贵的是三经新义精编,这是蔡相公亲自审定的,一套书八十贯钱,然后是论语精要和孟子精要,这是国子监祭酒张右丞所写,一共十本,五十贯钱一套,这是针对科举所写,夫子买了这两套书,三经和小经两科就没有问题了,然后是策论,最贵的一套是唐宋名篇大全,从唐朝的第一届科举到本朝大观元年,一共六册,一百二十贯钱一套,因为一共只印了两百多套,版子就被官府毁掉了,成了绝版。”“为什么要销毁版子”李延庆不解地问道。“因为涉及元佑党人,这个我不好多说,夫子明白就行了”李延庆倒真的动心了,这伙计说得似乎没错,便笑道:“你刚才说的这些,都拿给我看看。”伙计吓了一跳,“全部加起来要几百贯”李延庆从怀中摸出一锭黄金,至少重三四十两,在手中掂了掂,“这个够了吧”伙计的眼睛顿时花了,他知道今天自己遇到阔爷了,连忙道:“夫子稍等片刻,我这就去拿几本。”李延庆连忙道:“把唐宋名篇大全拿一策给我看看。”李延庆感觉这本书很可能就是自己想要的东西,伙计狂奔而去,“知道了,夫子稍等”片刻,掌柜匆匆走来,将李延庆请到贵宾房,又吩咐伙计点茶,“请问夫子在哪里高就”掌柜很客气地问道。李延庆虽然已名震汴京,但大部分汴京人都没有见过他,无法将姓名和本人对上号。“我在太学读书”“哦原来是太学生,失敬了,看来夫子是要参加后年的春闱吧”“正是”“太学生考科举有优势啊尤其上舍生,几乎一半人都能考中进士,最差也是同进士。”“为什么上舍生优势这么大”“当然是学识高,能从内舍生升为上舍生,那可不是简单的考试啊据说比科举还难,能考上上舍生,科举当然不在话下。”虽然李延庆没有参加内舍生升上舍生的考试,但他在发解试中战胜了三名上舍生,至少说明他也具有了上舍生的水平,这让李延庆又多了几分自信。这时,伙计抱着厚厚十几本书匆匆赶来,将书放在桌上笑道:“我一样拿了几本,夫子请慢慢看”李延庆从中间找到了一本唐宋名篇大全,他一边喝茶,一边细细翻阅,这些其实都是历届进士策论,他虽然也读过,但没有这么详细,尤其是各种历史事件的引用,在后面的注解中都详细地写了出来,这就是李延庆想要的,他可以看一些史书了解历史事件,但怎么善于运用这些历史事件,这才是关键。一件史实,他可以从史书上看到,但朝廷的态度是什么,他却无从知晓,而这些策略名篇就是最好的借鉴。李延庆是一个极为善于学习的人,这也得益于他两世的记忆,使他能举一反三,能在浩瀚的文书中寻找到各种规律,能活学活用,绝不死板,能吸取别人的优点为自己所用,正是这些超人一等的学习方法,使他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别人数年苦读也达不到的效果。李延庆足足看了一个时辰,这才指着所有的书道:“这些书我都要了,你们替我送到太学去。”第二百五十一章 全力以赴院子里,喜鹊望着几大箱书发呆,书房里已经堆满了书,这几箱书又该放在哪里“喜鹊,过来帮个忙”李延庆在房间里喊道。“来了”喜鹊连忙走进书房,只见小官人站在书桌上,用锤子在墙上钉了几个大钉子,“小官人,要我做什么”李延庆指着地上豹头弓道:“把弓箭和箭壶递给我”喜鹊拾起弓箭递给李延庆,“这是在做什么”“这叫弓箭上墙,表示我一年内不碰兵器了。”“干嘛挂在墙上,和铜弓一起放在箱子里不行吗”李延庆摘去了弓弦,小心将豹头弓挂在钉子上,又挂上了箭壶,歪着头看了半晌,这才跳下来笑着对喜鹊道:“这是一种仪式,表示我洗心革面,要全力以赴地读书了。”“装模作样”喜鹊小声嘟囔一句。李延庆眼睛一瞪,“你说什么”“没说什么”喜鹊急忙道:“我是说院子里的几箱书怎么办书房里已经没有地“看看科举方面的。”“省试还是发解试”伙计又问道。“省试吧”“夫子请随我来”伙计热情地将李延庆迎入书坊,走了书坊才叫叹为观止,书坊的宽只有三丈,但深至少有十几丈,看得出是三间屋打通后连接在一起,不过布置得很巧妙,房间连接处有各种装饰。正中间是一张和店铺一样长的桌子,上面整齐地堆满了各种书籍,两边各有两排书架,一直顶到屋顶,上面摆满了密密麻麻的书籍。“这边走”伙计领着李延庆向里面走,热情地解释道:“现在离科举还早,所以科举书籍都放在里面,不过不是我吹嘘,现在很多书坊都看不到科举书籍,也只有小店最多最全,最新的三经新义大解,历届高水平策论全集,还是诗词速成,太学讲义李延庆笑了起来,“一点问题都没有,那怎么每年只考上几百个”“那个人天赋不同了,同样的牛去耕田,有的牛就学得快,有的牛就死活不会,这有什么办法。”伙计能说会道,举的例子也是有趣,他又压低声音道:“还有就是一分价钱一分货,真正的好东西价值不菲,一般人买不起。”李延庆懒得理他,无非是想诱引自己买高价书,伙计见李延庆不信,急道:“夫子怎么不信呢有的书是本店花高价请翰林学士编写,他们都是每年出题的大儒,价格当然昂贵,有的书却是我们自己剪剪裁裁,没有什么本钱,价格就自然便宜,我说得是实话,并非为了骗夫子。”李延庆倒有了兴趣,便笑道:“你拿几本最贵的书给我看看。”“最贵的是三经新义精编,这是蔡相公亲自审定的,一套书八十贯钱,然后是论语精要和孟子精要,这是国子监祭酒张右丞所写,一共十本,五十贯钱一套,这是针对科举所写,夫子买了这两套书,三经和小经两科就没有问题了,然后是策论,最贵的一套是唐宋名篇大全,从唐朝的第一届科举到本朝大观元年,一共六册,一百二十贯钱一套,因为一共只印了两百多套,版子就被官府毁掉了,成了绝版。”“为什么要销毁版子”李延庆不解地问道。“因为涉及元佑党人,这个我不好多说,夫子明白就行了”李延庆倒真的动心了,这伙计说得似乎没错,便笑道:“你刚才说的这些,都拿给我看看。”伙计吓了一跳,“全部加起来要几百贯”李延庆从怀中摸出一锭黄金,至少重三四十两,在手中掂了掂,“这个够了吧”伙计的眼睛顿时花了,他知道今天自己遇到阔爷了,连忙道:“夫子稍等片刻,我这就去拿几本。”李延庆连忙道:“把唐宋名篇大全拿一策给我看看。”李延庆感觉这本书很可能就是自己想要的东西,伙计狂奔而去,“知道了,夫子稍等”片刻,掌柜匆匆走来,将李延庆请到贵宾房,又吩咐伙计点茶,“请问夫子在哪里高就”掌柜很客气地问道。李延庆虽然已名震汴京,但大部分汴京人都没有见过他,无法将姓名和本人对上号。“我在太学读书”“哦原来是太学生,失敬了,看来夫子是要参加后年的春闱吧”“正是”“太学生考科举有优势啊尤其上舍生,几乎一半人都能考中进士,最差也是同进士。”“为什么上舍生优势这么大”“当然是学识高,能从内舍生升为上舍生,那可不是简单的考试啊据说比科举还难,能考上上舍生,科举当然不在话下。”虽然李延庆没有参加内舍生升上舍生的考试,但他在发解试中战胜了三名上舍生,至少说明他也具有了上舍生的水平,这让李延庆又多了几分自信。这时,伙计抱着厚厚十几本书匆匆赶来,将书放在桌上笑道:“我一样拿了几本,夫子请慢慢看”李延庆从中间找到了一本唐宋名篇大全,他一边喝茶,一边细细翻阅,这些其实都是历届进士策论,他虽然也读过,但没有这么详细,尤其是各种历史事件的引用,在后面的注解中都详细地写了出来,这就是李延庆想要的,他可以看一些史书了解历史事件,但怎么善于运用这些历史事件,这才是关键。一件史实,他可以从史书上看到,但朝廷的态度是什么,他却无从知晓,而这些策略名篇就是最好的借鉴。李延庆是一个极为善于学习的人,这也得益于他两世的记忆,使他能举一反三,能在浩瀚的文书中寻找到各种规律,能活学活用,绝不死板,能吸取别人的优点为自己所用,正是这些超人一等的学习方法,使他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别人数年苦读也达不到的效果。李延庆足足看了一个时辰,这才指着所有的书道:“这些书我都要了,你们替我送到太学去。”第二百五十一章 全力以赴院子里,喜鹊望着几大箱书发呆,书房里已经堆满了书,这几箱书又该放在哪里“喜鹊,过来帮个忙”李延庆在房间里喊道。“来了”喜鹊连忙走进书房,只见小官人站在书桌上,用锤子在墙上钉了几个大钉子,“小官人,要我做什么”李延庆指着地上豹头弓道:“把弓箭和箭壶递给我”喜鹊拾起弓箭递给李延庆,“这是在做什么”“这叫弓箭上墙,表示我一年内不碰兵器了。”“干嘛挂在墙上,和铜弓一起放在箱子里不行吗”李延庆摘去了弓弦,小心将豹头弓挂在钉子上,又挂上了箭壶,歪着头看了半晌,这才跳下来笑着对喜鹊道:“这是一种仪式,表示我洗心革面,要全力以赴地读书了。”“装模作样”喜鹊小声嘟囔一句。李延庆眼睛一瞪,“你说什么”“没说什么”喜鹊急忙道:“我是说院子里的几箱书怎么办书房里已经没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