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我是专门负责给参军跑腿送信,现在参军又升为录事参军了,是军衙的第二号文官了。”李大器听他左一个参军,右一个参军,听得一头雾水,不过儿子好像混得不错。“他不是去延安府吗怎么会在太原”李大器不解地问道。杨亮倒也知道一点点,便笑道:“员外有所不知,延安府保静军那边是空职,大帅便把他调来太原出任主事参军,我出发时正好升为录事参军,由副职升为正职。”“原来如此”李大器点点头,他终于明白了。“延庆近况如何我的意思是说,他的职务是不是很安全,不用去军队中参加作战。”杨亮不会说谎,本身是个很热情爽快的人,而且李延庆也忘记了嘱咐他不要乱说,他便坦直地说道:“李参军的职务可不安全,前段时间去边境审查,被两百西夏骑兵包围,他居然杀出来,但手下却死了一半,非常惨烈。”李大器顿时脸色大变,心都吓得差点跳了出来。第三百一十二章 笼络手段李大器这几年在汴京一直小心翼翼经营,尽量避开权贵,甚至很少和官府打交道,实在绕不开,就花钱找牙人帮忙,即使已经挤身为汴京的十大商人,还有了武德郎的封号,他还是习惯于和中下层民众打交道,他对权贵有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畏惧。可这一次,为了给儿子送信,为了儿子的性命,他不得不亲自来到号称隐相的梁师成府邸。时间是黄昏时分,估计这个时候梁师成应该已经回来了,李大器坐一辆牛车来到了梁师成的府宅前,他特地换了一身上好的绸衫,戴一顶镶有美玉的乌纱帽,鞋也换成了上好的小鹿匹短靴。他鼓足勇气走上台阶,对门口侍卫道:“在下是宝妍斋东主李大器,有急事来拜访梁太傅”说着,要迅速将十两银子塞进了侍卫手中,“这是一点小意思,请大家喝杯茶”几名侍卫见一个陌生男子走上台阶,正要斥骂驱赶,一锭银子顿时堵住了他们的嘴,听说是宝妍斋的东主,几个人顿时刮目相看,别看人家地位不高,但腰包却比谁都鼓。众人对望一眼,立刻意识到,一定是想花钱找太傅办事,这样的人很多,他们也司空见惯了。为首侍卫抱拳行一礼笑道:“原来是李东主,失敬了,不过府中有点小规矩,太傅一般不接待外客,是小主人负责接待,有什么事情需要太傅帮忙,和小主人商量,价格也比较公道,而且一般都会帮你解决。”旁边另一名侍卫也道:“正好小主人今晚当值,要不李东主明天来吧明天还是这个时候,我们替你禀报。”李大器听得稀里糊涂,但一句价格公道,顿时让他醒悟过来,他连忙摆手,“我不是找太傅帮助做事,我是给儿子送封急信,他认识梁太傅。”“哦不知令郎是”“我儿子李延庆,今年科举第三名探花。”“原来是李延庆的父亲,众侍卫更加敬重,为首侍卫笑道:“我们可以替李东主转交信件。”李大器犹豫了一下,儿子在纸条中特地再三叮嘱,要自己亲手交到梁师成手上,不能让在门卫转手,他想了想,这次却取出十两黄金,递给为首侍卫,“还是请各位兄弟替我禀报一下。”这次是黄金啊为首侍卫再也无法推却了,只得收下黄金笑道:“那我们就冒险替李东主禀报吧”李大器连忙取出自己的拜帖,“就麻烦大兄弟了”侍卫拿着拜帖进府门了,这时,梁师成刚吃完晚饭,正在花园里散步,管家上前递上一张贴子,“老爷,宝妍斋东主李大器在门外说有急事求见,老爷要见吗”梁师成一怔,但立刻反应过来,原来是李延庆的父亲找自己,他接过帖子看了看,便笑道:“请他到贵客房稍候”管家转身下去了,梁师成沉思片刻,不明白李大器找自己有什么事他便回房换了件衣服,这才向贵客房走去。李大器坐在贵客房里不安地喝茶,见汤阴知县之类的官员他可以从容面对,可现在是梁师成啊连相国蔡京都要毕恭毕敬面对的权贵,他心中怎么能不紧张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屏风背后转出一个身材中等的中年男子,只见他皮肤稍黑,貌不惊人,穿一件很寻常的居家长衫,李延庆还以为是管家,但他还是站起身,中年男子笑眯眯道:“原来你就是延庆的父亲”李大器这才反应过来,这个中年人原来就是梁师成,他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幸亏自己没有无礼,他连忙上前躬身行礼,“小民李大器参见太傅”“不客气,我没记错的话,你也是有官号的,不算小民,请坐”李大器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他没想到梁师成竟如此相貌普通,长得倒很像堂兄李大印。他坐下来,连忙取出怀中的信递给梁师成,“这是我儿让我给太傅送封信,实在有点唐突了。”“没什么”梁师成笑着摆摆手,“我也很关心延庆嘛他能写信来,我很高兴。”梁师成却不急着看信,而是把信放在一旁,又笑眯眯道:“宝妍斋的东西确实不错,连我都用那种茉莉香脂,这几年李东主应该赚了不少吧”李大器心中猛地一跳,半晌才干涩笑道:“只是赚了一点点小钱。”梁师成哈哈笑了起来,“李东主不要误会,我没有打你钱的主意,相反,以后宝妍斋有什么困难,或者遇到什么麻烦,给我说一声,我会全力帮忙。”李大器心中松口气,连忙起身行礼,“多谢太傅的美意,大器感激不尽”梁师成淡淡一笑,“这话我可不会轻易说出口,我是看在你儿子的份上,你儿子是大才,能做一番大事,不光我看出来,童太尉看出来了,不过我和童太尉用人的方法不一样,就如上古治水,童太尉是用鲧堵的办法,强迫延庆按照他的路线走,而我是禹疏的办法,顺其自然,所以延庆愿意和我合作,我也安排他去了西北军。”李大器小声嚅嗫道:“太傅对犬子的厚爱,大器实在难以回报”梁师成摇了摇头,“这话你就说得不对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李东主是商人,应该体会更深。”李大器没有吭声,但他有点明白梁师成的意思了。梁师成笑了笑又继续道:“就连高官大臣捉婿,也是为了将来替家族谋利,我梁师成只恨没有女儿,否则我一定会捉延庆为婿,我帮延庆,其实也是一种投资,就和李东主投资店铺最终是为了赚取更多的利益一样,我在延庆身上投资,也是希望将来能得到他的回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延庆从小就是个重情义之人。”“是我也看出来了,他为了不辜负美人,宁可得罪天子,确实很重情重义,所以我才帮助他,否则他怎么至今安然无恙”李大器脸色一变,他知道梁师成说的是什么难怪李师师之事闹得天翻地覆,儿子却安然无恙,原来是梁师成替他托住了,李大器不知该感激还是该叹息,这样一来,儿子的把柄就被梁师成牢牢抓住了,恐怕这才是梁师成愿意在儿子身上投资的真正原因。梁师成看出了李大器的脸色不对,又淡淡笑道:“其实我已经对延庆已经很宽容了,他始终还是姓李,我不像其他人,看中的东西就一定要占为已有才放心,杨戬有十三太保,个个姓杨,可杨戬一死,立刻树倒猢狲散,连个守灵人都没有,姓杨又有什么意义呢李东主,你说是不是”梁师成又拉拢又敲打,李大器也无可奈何了,只得苦笑一声说:“还是太傅看得透彻”这时,李大器想起一件要紧之事,连忙道:“送信人告诉我,延庆在边界巡查,遭遇两百西夏骑兵包围,险些丧命,太傅,你看这”“还有这种事情”梁师成眉头一皱,对李大器道:“这件事我会好好调查,李东主请放心,我们在延庆身上的出发点是一致的,你是父亲,不希望儿子出事,我是投资人,我也不希望投资打了水漂,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再发生。”李大器起身道:“那就恳请梁师傅多多费心了,大器先告辞”“呵呵不客气。”梁师成亲自送他到府门前,又取出一面金牌递给李大器,“这是我的信物,以后谁敢找李东主或者宝妍斋的麻烦,你把金牌拿给他们看,我看谁敢碰我梁师成的好友。”李大器心中十分感动,虽然他知道梁师成是为了笼络自己儿子,可这种屈尊交往的态度却令人不得不敬佩了,他接过了金牌,十分诚恳道:“太傅厚爱,大器感激不尽。”李大器再深施一礼,告辞走了,梁师成一直笑眯眯望着他走远,又向他招招手,这才拿着李延庆的信快步向书房走去。府门前的几名侍卫都惊得面面相觑,太傅居然亲自送李大器出门,这可是只有蔡相国和童太尉才有的待遇啊居然还给了金牌信物,这似乎还是第一次,为首侍卫摸了摸怀中一锭黄金,他忽然觉得这锭黄金有点烫手了。第三百一十三章 两派势力梁师成走回书房坐下,用小刀拆开信封,抽出了李延庆写得信,信写得不长,但基本上说清了前因后果,最后说种师道已经来汴京向天子谢罪,恳请他在方便时替种师道说说情。梁师成一下子愣住了,种师道居然来汴京了这么重大的事情自己为什么不知道。他越想越觉得不对,立刻起身喝令道:“准备马车,我要立刻进宫”不多时,梁师成登上一辆马车,在数十骑武士的护卫下向大内驶去。马车里,梁师成眯着眼睛,考虑着这件事来龙去脉,太尉童贯和种师道一向关系不睦,这一点梁师成很清楚,但童贯的势力主要在陕西和河西一带,而种师道的势力在河东,两人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只是梁师成没想到,高俅也想谋西北军权,干掉种师道,扶持自己的人上位。很多人都以为刘延庆是童贯的人,但梁师成却知道,刘延庆其实已经被高俅拉过去了,在西夏战役爆发前夕,高俅想扳倒种师道,把刘延庆安插为主将,也是想夺西夏战役的大功。但光凭高俅是无法扳倒种师道,他在皇宫里必须有人才行,这就是梁师成担心的问题,高俅极可能是找了李彦,能在天子面前说上话的,也只有自己的李彦两人。难道高俅和李彦已经暗中勾结了吗或者说李彦已经开始为取代自己而开始积极活动了。李彦是梁师成为了扳倒老对手杨戬而提拔起来的新秀,但梁师成没想到李彦在掌握宫内大权后,便不再把自己放在眼里,这让梁师成心中恨极,却又无可奈何。好在梁师成主要是掌握宫外之权,也就是制诏和奏章审批权,和李彦的宫内之权基本上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梁师成心里明白,李彦的野心很大,他的手迟早会伸到自己这里来,所以梁师成对这一点极为警惕,今天李延庆在信中提到了种师道的辞职书,梁师成居然没有看到,这便让他心中生出了怀疑。梁师成的官房在文德殿,紧靠天子御书房,但因为赵佶极少来御书房,朝廷转来的奏章或者外官直递的奏章都交汇到他这里,由他负责整理,小事就由他代批,大事则汇报天子,梁师成的权力便由此而来,可以说这是他的底线,不能任何人侵犯。梁师成快步走进官房,翻了翻了桌上和箱子里的一堆奏章,却没有发现种师道的辞职书,“难道是还没有送来吗”他心中暗暗思忖。这时,文吏储宏走进来行礼道:“太傅需要卑职帮忙吗”“我来问你,今天下午我不在这里,是否有人进来过”“太傅的官房有谁敢进来”“别说这些废话,我就问你,今天下午有没有人进来”储宏犹豫一下道:“家里孩子生病,我下午去照顾孩子了,是由杨球当值。”“他人在哪里把他给我找来。”储宏快步出去了,不多时,一名二十余岁的宦官快步走进,此人叫做杨球,也是梁师成从小培养的书笔太监,他极善于模仿天子赵佶的笔迹,真假难辨,梁师成传假天子手书时,便是由杨球负责执笔。“太傅找小奴有什么吩咐”杨球毕恭毕敬行礼。“我来问你,今天下午我不在朝中,有谁进来过我的官房”杨球想了想道:“李公公来过一次。”“是李彦吗”“正是,他说给太傅送一点名贵的龙涎香,当时我正在忙,他就把龙涎香放在桌上,又亲自给香炉里点了一些,然后就走了,前后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他拿走什么东西没有”“应该没有吧卑职当时没注意到他手上。”梁师成又把储宏叫上来,问两人道:“今天送来的奏梁师成笑了笑又继续道:“就连高官大臣捉婿,也是为了将来替家族谋利,我梁师成只恨没有女儿,否则我一定会捉延庆为婿,我帮延庆,其实也是一种投资,就和李东主投资店铺最终是为了赚取更多的利益一样,我在延庆身上投资,也是希望将来能得到他的回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延庆从小就是个重情义之人。”“是我也看出来了,他为了不辜负美人,宁可得罪天子,确实很重情重义,所以我才帮助他,否则他怎么至今安然无恙”李大器脸色一变,他知道梁师成说的是什么难怪李师师之事闹得天翻地覆,儿子却安然无恙,原来是梁师成替他托住了,李大器不知该感激还是该叹息,这样一来,儿子的把柄就被梁师成牢牢抓住了,恐怕这才是梁师成愿意在儿子身上投资的真正原因。梁师成看出了李大器的脸色不对,又淡淡笑道:“其实我已经对延庆已经很宽容了,他始终还是姓李,我不像其他人,看中的东西就一定要占为已有才放心,杨戬有十三太保,个个姓杨,可杨戬一死,立刻树倒猢狲散,连个守灵人都没有,姓杨又有什么意义呢李东主,你说是不是”梁师成又拉拢又敲打,李大器也无可奈何了,只得苦笑一声说:“还是太傅看得透彻”这时,李大器想起一件要紧之事,连忙道:“送信人告诉我,延庆在边界巡查,遭遇两百西夏骑兵包围,险些丧命,太傅,你看这”“还有这种事情”梁师成眉头一皱,对李大器道:“这件事我会好好调查,李东主请放心,我们在延庆身上的出发点是一致的,你是父亲,不希望儿子出事,我是投资人,我也不希望投资打了水漂,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再发生。”李大器起身道:“那就恳请梁师傅多多费心了,大器先告辞”“呵呵不客气。”梁师成亲自送他到府门前,又取出一面金牌递给李大器,“这是我的信物,以后谁敢找李东主或者宝妍斋的麻烦,你把金牌拿给他们看,我看谁敢碰我梁师成的好友。”李大器心中十分感动,虽然他知道梁师成是为了笼络自己儿子,可这种屈尊交往的态度却令人不得不敬佩了,他接过了金牌,十分诚恳道:“太傅厚爱,大器感激不尽。”李大器再深施一礼,告辞走了,梁师成一直笑眯眯望着他走远,又向他招招手,这才拿着李延庆的信快步向书房走去。府门前的几名侍卫都惊得面面相觑,太傅居然亲自送李大器出门,这可是只有蔡相国和童太尉才有的待遇啊居然还给了金牌信物,这似乎还是第一次,为首侍卫摸了摸怀中一锭黄金,他忽然觉得这锭黄金有点烫手了。第三百一十三章 两派势力梁师成走回书房坐下,用小刀拆开信封,抽出了李延庆写得信,信写得不长,但基本上说清了前因后果,最后说种师道已经来汴京向天子谢罪,恳请他在方便时替种师道说说情。梁师成一下子愣住了,种师道居然来汴京了这么重大的事情自己为什么不知道。他越想越觉得不对,立刻起身喝令道:“准备马车,我要立刻进宫”不多时,梁师成登上一辆马车,在数十骑武士的护卫下向大内驶去。马车里,梁师成眯着眼睛,考虑着这件事来龙去脉,太尉童贯和种师道一向关系不睦,这一点梁师成很清楚,但童贯的势力主要在陕西和河西一带,而种师道的势力在河东,两人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只是梁师成没想到,高俅也想谋西北军权,干掉种师道,扶持自己的人上位。很多人都以为刘延庆是童贯的人,但梁师成却知道,刘延庆其实已经被高俅拉过去了,在西夏战役爆发前夕,高俅想扳倒种师道,把刘延庆安插为主将,也是想夺西夏战役的大功。但光凭高俅是无法扳倒种师道,他在皇宫里必须有人才行,这就是梁师成担心的问题,高俅极可能是找了李彦,能在天子面前说上话的,也只有自己的李彦两人。难道高俅和李彦已经暗中勾结了吗或者说李彦已经开始为取代自己而开始积极活动了。李彦是梁师成为了扳倒老对手杨戬而提拔起来的新秀,但梁师成没想到李彦在掌握宫内大权后,便不再把自己放在眼里,这让梁师成心中恨极,却又无可奈何。好在梁师成主要是掌握宫外之权,也就是制诏和奏章审批权,和李彦的宫内之权基本上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梁师成心里明白,李彦的野心很大,他的手迟早会伸到自己这里来,所以梁师成对这一点极为警惕,今天李延庆在信中提到了种师道的辞职书,梁师成居然没有看到,这便让他心中生出了怀疑。梁师成的官房在文德殿,紧靠天子御书房,但因为赵佶极少来御书房,朝廷转来的奏章或者外官直递的奏章都交汇到他这里,由他负责整理,小事就由他代批,大事则汇报天子,梁师成的权力便由此而来,可以说这是他的底线,不能任何人侵犯。梁师成快步走进官房,翻了翻了桌上和箱子里的一堆奏章,却没有发现种师道的辞职书,“难道是还没有送来吗”他心中暗暗思忖。这时,文吏储宏走进来行礼道:“太傅需要卑职帮忙吗”“我来问你,今天下午我不在这里,是否有人进来过”“太傅的官房有谁敢进来”“别说这些废话,我就问你,今天下午有没有人进来”储宏犹豫一下道:“家里孩子生病,我下午去照顾孩子了,是由杨球当值。”“他人在哪里把他给我找来。”储宏快步出去了,不多时,一名二十余岁的宦官快步走进,此人叫做杨球,也是梁师成从小培养的书笔太监,他极善于模仿天子赵佶的笔迹,真假难辨,梁师成传假天子手书时,便是由杨球负责执笔。“太傅找小奴有什么吩咐”杨球毕恭毕敬行礼。“我来问你,今天下午我不在朝中,有谁进来过我的官房”杨球想了想道:“李公公来过一次。”“是李彦吗”“正是,他说给太傅送一点名贵的龙涎香,当时我正在忙,他就把龙涎香放在桌上,又亲自给香炉里点了一些,然后就走了,前后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他拿走什么东西没有”“应该没有吧卑职当时没注意到他手上。”梁师成又把储宏叫上来,问两人道:“今天送来的奏梁师成笑了笑又继续道:“就连高官大臣捉婿,也是为了将来替家族谋利,我梁师成只恨没有女儿,否则我一定会捉延庆为婿,我帮延庆,其实也是一种投资,就和李东主投资店铺最终是为了赚取更多的利益一样,我在延庆身上投资,也是希望将来能得到他的回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延庆从小就是个重情义之人。”“是我也看出来了,他为了不辜负美人,宁可得罪天子,确实很重情重义,所以我才帮助他,否则他怎么至今安然无恙”李大器脸色一变,他知道梁师成说的是什么难怪李师师之事闹得天翻地覆,儿子却安然无恙,原来是梁师成替他托住了,李大器不知该感激还是该叹息,这样一来,儿子的把柄就被梁师成牢牢抓住了,恐怕这才是梁师成愿意在儿子身上投资的真正原因。梁师成看出了李大器的脸色不对,又淡淡笑道:“其实我已经对延庆已经很宽容了,他始终还是姓李,我不像其他人,看中的东西就一定要占为已有才放心,杨戬有十三太保,个个姓杨,可杨戬一死,立刻树倒猢狲散,连个守灵人都没有,姓杨又有什么意义呢李东主,你说是不是”梁师成又拉拢又敲打,李大器也无可奈何了,只得苦笑一声说:“还是太傅看得透彻”这时,李大器想起一件要紧之事,连忙道:“送信人告诉我,延庆在边界巡查,遭遇两百西夏骑兵包围,险些丧命,太傅,你看这”“还有这种事情”梁师成眉头一皱,对李大器道:“这件事我会好好调查,李东主请放心,我们在延庆身上的出发点是一致的,你是父亲,不希望儿子出事,我是投资人,我也不希望投资打了水漂,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再发生。”李大器起身道:“那就恳请梁师傅多多费心了,大器先告辞”“呵呵不客气。”梁师成亲自送他到府门前,又取出一面金牌递给李大器,“这是我的信物,以后谁敢找李东主或者宝妍斋的麻烦,你把金牌拿给他们看,我看谁敢碰我梁师成的好友。”李大器心中十分感动,虽然他知道梁师成是为了笼络自己儿子,可这种屈尊交往的态度却令人不得不敬佩了,他接过了金牌,十分诚恳道:“太傅厚爱,大器感激不尽。”李大器再深施一礼,告辞走了,梁师成一直笑眯眯望着他走远,又向他招招手,这才拿着李延庆的信快步向书房走去。府门前的几名侍卫都惊得面面相觑,太傅居然亲自送李大器出门,这可是只有蔡相国和童太尉才有的待遇啊居然还给了金牌信物,这似乎还是第一次,为首侍卫摸了摸怀中一锭黄金,他忽然觉得这锭黄金有点烫手了。第三百一十三章 两派势力梁师成走回书房坐下,用小刀拆开信封,抽出了李延庆写得信,信写得不长,但基本上说清了前因后果,最后说种师道已经来汴京向天子谢罪,恳请他在方便时替种师道说说情。梁师成一下子愣住了,种师道居然来汴京了这么重大的事情自己为什么不知道。他越想越觉得不对,立刻起身喝令道:“准备马车,我要立刻进宫”不多时,梁师成登上一辆马车,在数十骑武士的护卫下向大内驶去。马车里,梁师成眯着眼睛,考虑着这件事来龙去脉,太尉童贯和种师道一向关系不睦,这一点梁师成很清楚,但童贯的势力主要在陕西和河西一带,而种师道的势力在河东,两人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只是梁师成没想到,高俅也想谋西北军权,干掉种师道,扶持自己的人上位。很多人都以为刘延庆是童贯的人,但梁师成却知道,刘延庆其实已经被高俅拉过去了,在西夏战役爆发前夕,高俅想扳倒种师道,把刘延庆安插为主将,也是想夺西夏战役的大功。但光凭高俅是无法扳倒种师道,他在皇宫里必须有人才行,这就是梁师成担心的问题,高俅极可能是找了李彦,能在天子面前说上话的,也只有自己的李彦两人。难道高俅和李彦已经暗中勾结了吗或者说李彦已经开始为取代自己而开始积极活动了。李彦是梁师成为了扳倒老对手杨戬而提拔起来的新秀,但梁师成没想到李彦在掌握宫内大权后,便不再把自己放在眼里,这让梁师成心中恨极,却又无可奈何。好在梁师成主要是掌握宫外之权,也就是制诏和奏章审批权,和李彦的宫内之权基本上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梁师成心里明白,李彦的野心很大,他的手迟早会伸到自己这里来,所以梁师成对这一点极为警惕,今天李延庆在信中提到了种师道的辞职书,梁师成居然没有看到,这便让他心中生出了怀疑。梁师成的官房在文德殿,紧靠天子御书房,但因为赵佶极少来御书房,朝廷转来的奏章或者外官直递的奏章都交汇到他这里,由他负责整理,小事就由他代批,大事则汇报天子,梁师成的权力便由此而来,可以说这是他的底线,不能任何人侵犯。梁师成快步走进官房,翻了翻了桌上和箱子里的一堆奏章,却没有发现种师道的辞职书,“难道是还没有送来吗”他心中暗暗思忖。这时,文吏储宏走进来行礼道:“太傅需要卑职帮忙吗”“我来问你,今天下午我不在这里,是否有人进来过”“太傅的官房有谁敢进来”“别说这些废话,我就问你,今天下午有没有人进来”储宏犹豫一下道:“家里孩子生病,我下午去照顾孩子了,是由杨球当值。”“他人在哪里把他给我找来。”储宏快步出去了,不多时,一名二十余岁的宦官快步走进,此人叫做杨球,也是梁师成从小培养的书笔太监,他极善于模仿天子赵佶的笔迹,真假难辨,梁师成传假天子手书时,便是由杨球负责执笔。“太傅找小奴有什么吩咐”杨球毕恭毕敬行礼。“我来问你,今天下午我不在朝中,有谁进来过我的官房”杨球想了想道:“李公公来过一次。”“是李彦吗”“正是,他说给太傅送一点名贵的龙涎香,当时我正在忙,他就把龙涎香放在桌上,又亲自给香炉里点了一些,然后就走了,前后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他拿走什么东西没有”“应该没有吧卑职当时没注意到他手上。”梁师成又把储宏叫上来,问两人道:“今天送来的奏梁师成笑了笑又继续道:“就连高官大臣捉婿,也是为了将来替家族谋利,我梁师成只恨没有女儿,否则我一定会捉延庆为婿,我帮延庆,其实也是一种投资,就和李东主投资店铺最终是为了赚取更多的利益一样,我在延庆身上投资,也是希望将来能得到他的回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延庆从小就是个重情义之人。”“是我也看出来了,他为了不辜负美人,宁可得罪天子,确实很重情重义,所以我才帮助他,否则他怎么至今安然无恙”李大器脸色一变,他知道梁师成说的是什么难怪李师师之事闹得天翻地覆,儿子却安然无恙,原来是梁师成替他托住了,李大器不知该感激还是该叹息,这样一来,儿子的把柄就被梁师成牢牢抓住了,恐怕这才是梁师成愿意在儿子身上投资的真正原因。梁师成看出了李大器的脸色不对,又淡淡笑道:“其实我已经对延庆已经很宽容了,他始终还是姓李,我不像其他人,看中的东西就一定要占为已有才放心,杨戬有十三太保,个个姓杨,可杨戬一死,立刻树倒猢狲散,连个守灵人都没有,姓杨又有什么意义呢李东主,你说是不是”梁师成又拉拢又敲打,李大器也无可奈何了,只得苦笑一声说:“还是太傅看得透彻”这时,李大器想起一件要紧之事,连忙道:“送信人告诉我,延庆在边界巡查,遭遇两百西夏骑兵包围,险些丧命,太傅,你看这”“还有这种事情”梁师成眉头一皱,对李大器道:“这件事我会好好调查,李东主请放心,我们在延庆身上的出发点是一致的,你是父亲,不希望儿子出事,我是投资人,我也不希望投资打了水漂,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再发生。”李大器起身道:“那就恳请梁师傅多多费心了,大器先告辞”“呵呵不客气。”梁师成亲自送他到府门前,又取出一面金牌递给李大器,“这是我的信物,以后谁敢找李东主或者宝妍斋的麻烦,你把金牌拿给他们看,我看谁敢碰我梁师成的好友。”李大器心中十分感动,虽然他知道梁师成是为了笼络自己儿子,可这种屈尊交往的态度却令人不得不敬佩了,他接过了金牌,十分诚恳道:“太傅厚爱,大器感激不尽。”李大器再深施一礼,告辞走了,梁师成一直笑眯眯望着他走远,又向他招招手,这才拿着李延庆的信快步向书房走去。府门前的几名侍卫都惊得面面相觑,太傅居然亲自送李大器出门,这可是只有蔡相国和童太尉才有的待遇啊居然还给了金牌信物,这似乎还是第一次,为首侍卫摸了摸怀中一锭黄金,他忽然觉得这锭黄金有点烫手了。第三百一十三章 两派势力梁师成走回书房坐下,用小刀拆开信封,抽出了李延庆写得信,信写得不长,但基本上说清了前因后果,最后说种师道已经来汴京向天子谢罪,恳请他在方便时替种师道说说情。梁师成一下子愣住了,种师道居然来汴京了这么重大的事情自己为什么不知道。他越想越觉得不对,立刻起身喝令道:“准备马车,我要立刻进宫”不多时,梁师成登上一辆马车,在数十骑武士的护卫下向大内驶去。马车里,梁师成眯着眼睛,考虑着这件事来龙去脉,太尉童贯和种师道一向关系不睦,这一点梁师成很清楚,但童贯的势力主要在陕西和河西一带,而种师道的势力在河东,两人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只是梁师成没想到,高俅也想谋西北军权,干掉种师道,扶持自己的人上位。很多人都以为刘延庆是童贯的人,但梁师成却知道,刘延庆其实已经被高俅拉过去了,在西夏战役爆发前夕,高俅想扳倒种师道,把刘延庆安插为主将,也是想夺西夏战役的大功。但光凭高俅是无法扳倒种师道,他在皇宫里必须有人才行,这就是梁师成担心的问题,高俅极可能是找了李彦,能在天子面前说上话的,也只有自己的李彦两人。难道高俅和李彦已经暗中勾结了吗或者说李彦已经开始为取代自己而开始积极活动了。李彦是梁师成为了扳倒老对手杨戬而提拔起来的新秀,但梁师成没想到李彦在掌握宫内大权后,便不再把自己放在眼里,这让梁师成心中恨极,却又无可奈何。好在梁师成主要是掌握宫外之权,也就是制诏和奏章审批权,和李彦的宫内之权基本上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梁师成心里明白,李彦的野心很大,他的手迟早会伸到自己这里来,所以梁师成对这一点极为警惕,今天李延庆在信中提到了种师道的辞职书,梁师成居然没有看到,这便让他心中生出了怀疑。梁师成的官房在文德殿,紧靠天子御书房,但因为赵佶极少来御书房,朝廷转来的奏章或者外官直递的奏章都交汇到他这里,由他负责整理,小事就由他代批,大事则汇报天子,梁师成的权力便由此而来,可以说这是他的底线,不能任何人侵犯。梁师成快步走进官房,翻了翻了桌上和箱子里的一堆奏章,却没有发现种师道的辞职书,“难道是还没有送来吗”他心中暗暗思忖。这时,文吏储宏走进来行礼道:“太傅需要卑职帮忙吗”“我来问你,今天下午我不在这里,是否有人进来过”“太傅的官房有谁敢进来”“别说这些废话,我就问你,今天下午有没有人进来”储宏犹豫一下道:“家里孩子生病,我下午去照顾孩子了,是由杨球当值。”“他人在哪里把他给我找来。”储宏快步出去了,不多时,一名二十余岁的宦官快步走进,此人叫做杨球,也是梁师成从小培养的书笔太监,他极善于模仿天子赵佶的笔迹,真假难辨,梁师成传假天子手书时,便是由杨球负责执笔。“太傅找小奴有什么吩咐”杨球毕恭毕敬行礼。“我来问你,今天下午我不在朝中,有谁进来过我的官房”杨球想了想道:“李公公来过一次。”“是李彦吗”“正是,他说给太傅送一点名贵的龙涎香,当时我正在忙,他就把龙涎香放在桌上,又亲自给香炉里点了一些,然后就走了,前后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他拿走什么东西没有”“应该没有吧卑职当时没注意到他手上。”梁师成又把储宏叫上来,问两人道:“今天送来的奏梁师成笑了笑又继续道:“就连高官大臣捉婿,也是为了将来替家族谋利,我梁师成只恨没有女儿,否则我一定会捉延庆为婿,我帮延庆,其实也是一种投资,就和李东主投资店铺最终是为了赚取更多的利益一样,我在延庆身上投资,也是希望将来能得到他的回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延庆从小就是个重情义之人。”“是我也看出来了,他为了不辜负美人,宁可得罪天子,确实很重情重义,所以我才帮助他,否则他怎么至今安然无恙”李大器脸色一变,他知道梁师成说的是什么难怪李师师之事闹得天翻地覆,儿子却安然无恙,原来是梁师成替他托住了,李大器不知该感激还是该叹息,这样一来,儿子的把柄就被梁师成牢牢抓住了,恐怕这才是梁师成愿意在儿子身上投资的真正原因。梁师成看出了李大器的脸色不对,又淡淡笑道:“其实我已经对延庆已经很宽容了,他始终还是姓李,我不像其他人,看中的东西就一定要占为已有才放心,杨戬有十三太保,个个姓杨,可杨戬一死,立刻树倒猢狲散,连个守灵人都没有,姓杨又有什么意义呢李东主,你说是不是”梁师成又拉拢又敲打,李大器也无可奈何了,只得苦笑一声说:“还是太傅看得透彻”这时,李大器想起一件要紧之事,连忙道:“送信人告诉我,延庆在边界巡查,遭遇两百西夏骑兵包围,险些丧命,太傅,你看这”“还有这种事情”梁师成眉头一皱,对李大器道:“这件事我会好好调查,李东主请放心,我们在延庆身上的出发点是一致的,你是父亲,不希望儿子出事,我是投资人,我也不希望投资打了水漂,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再发生。”李大器起身道:“那就恳请梁师傅多多费心了,大器先告辞”“呵呵不客气。”梁师成亲自送他到府门前,又取出一面金牌递给李大器,“这是我的信物,以后谁敢找李东主或者宝妍斋的麻烦,你把金牌拿给他们看,我看谁敢碰我梁师成的好友。”李大器心中十分感动,虽然他知道梁师成是为了笼络自己儿子,可这种屈尊交往的态度却令人不得不敬佩了,他接过了金牌,十分诚恳道:“太傅厚爱,大器感激不尽。”李大器再深施一礼,告辞走了,梁师成一直笑眯眯望着他走远,又向他招招手,这才拿着李延庆的信快步向书房走去。府门前的几名侍卫都惊得面面相觑,太傅居然亲自送李大器出门,这可是只有蔡相国和童太尉才有的待遇啊居然还给了金牌信物,这似乎还是第一次,为首侍卫摸了摸怀中一锭黄金,他忽然觉得这锭黄金有点烫手了。第三百一十三章 两派势力梁师成走回书房坐下,用小刀拆开信封,抽出了李延庆写得信,信写得不长,但基本上说清了前因后果,最后说种师道已经来汴京向天子谢罪,恳请他在方便时替种师道说说情。梁师成一下子愣住了,种师道居然来汴京了这么重大的事情自己为什么不知道。他越想越觉得不对,立刻起身喝令道:“准备马车,我要立刻进宫”不多时,梁师成登上一辆马车,在数十骑武士的护卫下向大内驶去。马车里,梁师成眯着眼睛,考虑着这件事来龙去脉,太尉童贯和种师道一向关系不睦,这一点梁师成很清楚,但童贯的势力主要在陕西和河西一带,而种师道的势力在河东,两人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只是梁师成没想到,高俅也想谋西北军权,干掉种师道,扶持自己的人上位。很多人都以为刘延庆是童贯的人,但梁师成却知道,刘延庆其实已经被高俅拉过去了,在西夏战役爆发前夕,高俅想扳倒种师道,把刘延庆安插为主将,也是想夺西夏战役的大功。但光凭高俅是无法扳倒种师道,他在皇宫里必须有人才行,这就是梁师成担心的问题,高俅极可能是找了李彦,能在天子面前说上话的,也只有自己的李彦两人。难道高俅和李彦已经暗中勾结了吗或者说李彦已经开始为取代自己而开始积极活动了。李彦是梁师成为了扳倒老对手杨戬而提拔起来的新秀,但梁师成没想到李彦在掌握宫内大权后,便不再把自己放在眼里,这让梁师成心中恨极,却又无可奈何。好在梁师成主要是掌握宫外之权,也就是制诏和奏章审批权,和李彦的宫内之权基本上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梁师成心里明白,李彦的野心很大,他的手迟早会伸到自己这里来,所以梁师成对这一点极为警惕,今天李延庆在信中提到了种师道的辞职书,梁师成居然没有看到,这便让他心中生出了怀疑。梁师成的官房在文德殿,紧靠天子御书房,但因为赵佶极少来御书房,朝廷转来的奏章或者外官直递的奏章都交汇到他这里,由他负责整理,小事就由他代批,大事则汇报天子,梁师成的权力便由此而来,可以说这是他的底线,不能任何人侵犯。梁师成快步走进官房,翻了翻了桌上和箱子里的一堆奏章,却没有发现种师道的辞职书,“难道是还没有送来吗”他心中暗暗思忖。这时,文吏储宏走进来行礼道:“太傅需要卑职帮忙吗”“我来问你,今天下午我不在这里,是否有人进来过”“太傅的官房有谁敢进来”“别说这些废话,我就问你,今天下午有没有人进来”储宏犹豫一下道:“家里孩子生病,我下午去照顾孩子了,是由杨球当值。”“他人在哪里把他给我找来。”储宏快步出去了,不多时,一名二十余岁的宦官快步走进,此人叫做杨球,也是梁师成从小培养的书笔太监,他极善于模仿天子赵佶的笔迹,真假难辨,梁师成传假天子手书时,便是由杨球负责执笔。“太傅找小奴有什么吩咐”杨球毕恭毕敬行礼。“我来问你,今天下午我不在朝中,有谁进来过我的官房”杨球想了想道:“李公公来过一次。”“是李彦吗”“正是,他说给太傅送一点名贵的龙涎香,当时我正在忙,他就把龙涎香放在桌上,又亲自给香炉里点了一些,然后就走了,前后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他拿走什么东西没有”“应该没有吧卑职当时没注意到他手上。”梁师成又把储宏叫上来,问两人道:“今天送来的奏梁师成笑了笑又继续道:“就连高官大臣捉婿,也是为了将来替家族谋利,我梁师成只恨没有女儿,否则我一定会捉延庆为婿,我帮延庆,其实也是一种投资,就和李东主投资店铺最终是为了赚取更多的利益一样,我在延庆身上投资,也是希望将来能得到他的回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延庆从小就是个重情义之人。”“是我也看出来了,他为了不辜负美人,宁可得罪天子,确实很重情重义,所以我才帮助他,否则他怎么至今安然无恙”李大器脸色一变,他知道梁师成说的是什么难怪李师师之事闹得天翻地覆,儿子却安然无恙,原来是梁师成替他托住了,李大器不知该感激还是该叹息,这样一来,儿子的把柄就被梁师成牢牢抓住了,恐怕这才是梁师成愿意在儿子身上投资的真正原因。梁师成看出了李大器的脸色不对,又淡淡笑道:“其实我已经对延庆已经很宽容了,他始终还是姓李,我不像其他人,看中的东西就一定要占为已有才放心,杨戬有十三太保,个个姓杨,可杨戬一死,立刻树倒猢狲散,连个守灵人都没有,姓杨又有什么意义呢李东主,你说是不是”梁师成又拉拢又敲打,李大器也无可奈何了,只得苦笑一声说:“还是太傅看得透彻”这时,李大器想起一件要紧之事,连忙道:“送信人告诉我,延庆在边界巡查,遭遇两百西夏骑兵包围,险些丧命,太傅,你看这”“还有这种事情”梁师成眉头一皱,对李大器道:“这件事我会好好调查,李东主请放心,我们在延庆身上的出发点是一致的,你是父亲,不希望儿子出事,我是投资人,我也不希望投资打了水漂,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再发生。”李大器起身道:“那就恳请梁师傅多多费心了,大器先告辞”“呵呵不客气。”梁师成亲自送他到府门前,又取出一面金牌递给李大器,“这是我的信物,以后谁敢找李东主或者宝妍斋的麻烦,你把金牌拿给他们看,我看谁敢碰我梁师成的好友。”李大器心中十分感动,虽然他知道梁师成是为了笼络自己儿子,可这种屈尊交往的态度却令人不得不敬佩了,他接过了金牌,十分诚恳道:“太傅厚爱,大器感激不尽。”李大器再深施一礼,告辞走了,梁师成一直笑眯眯望着他走远,又向他招招手,这才拿着李延庆的信快步向书房走去。府门前的几名侍卫都惊得面面相觑,太傅居然亲自送李大器出门,这可是只有蔡相国和童太尉才有的待遇啊居然还给了金牌信物,这似乎还是第一次,为首侍卫摸了摸怀中一锭黄金,他忽然觉得这锭黄金有点烫手了。第三百一十三章 两派势力梁师成走回书房坐下,用小刀拆开信封,抽出了李延庆写得信,信写得不长,但基本上说清了前因后果,最后说种师道已经来汴京向天子谢罪,恳请他在方便时替种师道说说情。梁师成一下子愣住了,种师道居然来汴京了这么重大的事情自己为什么不知道。他越想越觉得不对,立刻起身喝令道:“准备马车,我要立刻进宫”不多时,梁师成登上一辆马车,在数十骑武士的护卫下向大内驶去。马车里,梁师成眯着眼睛,考虑着这件事来龙去脉,太尉童贯和种师道一向关系不睦,这一点梁师成很清楚,但童贯的势力主要在陕西和河西一带,而种师道的势力在河东,两人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只是梁师成没想到,高俅也想谋西北军权,干掉种师道,扶持自己的人上位。很多人都以为刘延庆是童贯的人,但梁师成却知道,刘延庆其实已经被高俅拉过去了,在西夏战役爆发前夕,高俅想扳倒种师道,把刘延庆安插为主将,也是想夺西夏战役的大功。但光凭高俅是无法扳倒种师道,他在皇宫里必须有人才行,这就是梁师成担心的问题,高俅极可能是找了李彦,能在天子面前说上话的,也只有自己的李彦两人。难道高俅和李彦已经暗中勾结了吗或者说李彦已经开始为取代自己而开始积极活动了。李彦是梁师成为了扳倒老对手杨戬而提拔起来的新秀,但梁师成没想到李彦在掌握宫内大权后,便不再把自己放在眼里,这让梁师成心中恨极,却又无可奈何。好在梁师成主要是掌握宫外之权,也就是制诏和奏章审批权,和李彦的宫内之权基本上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梁师成心里明白,李彦的野心很大,他的手迟早会伸到自己这里来,所以梁师成对这一点极为警惕,今天李延庆在信中提到了种师道的辞职书,梁师成居然没有看到,这便让他心中生出了怀疑。梁师成的官房在文德殿,紧靠天子御书房,但因为赵佶极少来御书房,朝廷转来的奏章或者外官直递的奏章都交汇到他这里,由他负责整理,小事就由他代批,大事则汇报天子,梁师成的权力便由此而来,可以说这是他的底线,不能任何人侵犯。梁师成快步走进官房,翻了翻了桌上和箱子里的一堆奏章,却没有发现种师道的辞职书,“难道是还没有送来吗”他心中暗暗思忖。这时,文吏储宏走进来行礼道:“太傅需要卑职帮忙吗”“我来问你,今天下午我不在这里,是否有人进来过”“太傅的官房有谁敢进来”“别说这些废话,我就问你,今天下午有没有人进来”储宏犹豫一下道:“家里孩子生病,我下午去照顾孩子了,是由杨球当值。”“他人在哪里把他给我找来。”储宏快步出去了,不多时,一名二十余岁的宦官快步走进,此人叫做杨球,也是梁师成从小培养的书笔太监,他极善于模仿天子赵佶的笔迹,真假难辨,梁师成传假天子手书时,便是由杨球负责执笔。“太傅找小奴有什么吩咐”杨球毕恭毕敬行礼。“我来问你,今天下午我不在朝中,有谁进来过我的官房”杨球想了想道:“李公公来过一次。”“是李彦吗”“正是,他说给太傅送一点名贵的龙涎香,当时我正在忙,他就把龙涎香放在桌上,又亲自给香炉里点了一些,然后就走了,前后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他拿走什么东西没有”“应该没有吧卑职当时没注意到他手上。”梁师成又把储宏叫上来,问两人道:“今天送来的奏梁师成笑了笑又继续道:“就连高官大臣捉婿,也是为了将来替家族谋利,我梁师成只恨没有女儿,否则我一定会捉延庆为婿,我帮延庆,其实也是一种投资,就和李东主投资店铺最终是为了赚取更多的利益一样,我在延庆身上投资,也是希望将来能得到他的回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延庆从小就是个重情义之人。”“是我也看出来了,他为了不辜负美人,宁可得罪天子,确实很重情重义,所以我才帮助他,否则他怎么至今安然无恙”李大器脸色一变,他知道梁师成说的是什么难怪李师师之事闹得天翻地覆,儿子却安然无恙,原来是梁师成替他托住了,李大器不知该感激还是该叹息,这样一来,儿子的把柄就被梁师成牢牢抓住了,恐怕这才是梁师成愿意在儿子身上投资的真正原因。梁师成看出了李大器的脸色不对,又淡淡笑道:“其实我已经对延庆已经很宽容了,他始终还是姓李,我不像其他人,看中的东西就一定要占为已有才放心,杨戬有十三太保,个个姓杨,可杨戬一死,立刻树倒猢狲散,连个守灵人都没有,姓杨又有什么意义呢李东主,你说是不是”梁师成又拉拢又敲打,李大器也无可奈何了,只得苦笑一声说:“还是太傅看得透彻”这时,李大器想起一件要紧之事,连忙道:“送信人告诉我,延庆在边界巡查,遭遇两百西夏骑兵包围,险些丧命,太傅,你看这”“还有这种事情”梁师成眉头一皱,对李大器道:“这件事我会好好调查,李东主请放心,我们在延庆身上的出发点是一致的,你是父亲,不希望儿子出事,我是投资人,我也不希望投资打了水漂,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再发生。”李大器起身道:“那就恳请梁师傅多多费心了,大器先告辞”“呵呵不客气。”梁师成亲自送他到府门前,又取出一面金牌递给李大器,“这是我的信物,以后谁敢找李东主或者宝妍斋的麻烦,你把金牌拿给他们看,我看谁敢碰我梁师成的好友。”李大器心中十分感动,虽然他知道梁师成是为了笼络自己儿子,可这种屈尊交往的态度却令人不得不敬佩了,他接过了金牌,十分诚恳道:“太傅厚爱,大器感激不尽。”李大器再深施一礼,告辞走了,梁师成一直笑眯眯望着他走远,又向他招招手,这才拿着李延庆的信快步向书房走去。府门前的几名侍卫都惊得面面相觑,太傅居然亲自送李大器出门,这可是只有蔡相国和童太尉才有的待遇啊居然还给了金牌信物,这似乎还是第一次,为首侍卫摸了摸怀中一锭黄金,他忽然觉得这锭黄金有点烫手了。第三百一十三章 两派势力梁师成走回书房坐下,用小刀拆开信封,抽出了李延庆写得信,信写得不长,但基本上说清了前因后果,最后说种师道已经来汴京向天子谢罪,恳请他在方便时替种师道说说情。梁师成一下子愣住了,种师道居然来汴京了这么重大的事情自己为什么不知道。他越想越觉得不对,立刻起身喝令道:“准备马车,我要立刻进宫”不多时,梁师成登上一辆马车,在数十骑武士的护卫下向大内驶去。马车里,梁师成眯着眼睛,考虑着这件事来龙去脉,太尉童贯和种师道一向关系不睦,这一点梁师成很清楚,但童贯的势力主要在陕西和河西一带,而种师道的势力在河东,两人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只是梁师成没想到,高俅也想谋西北军权,干掉种师道,扶持自己的人上位。很多人都以为刘延庆是童贯的人,但梁师成却知道,刘延庆其实已经被高俅拉过去了,在西夏战役爆发前夕,高俅想扳倒种师道,把刘延庆安插为主将,也是想夺西夏战役的大功。但光凭高俅是无法扳倒种师道,他在皇宫里必须有人才行,这就是梁师成担心的问题,高俅极可能是找了李彦,能在天子面前说上话的,也只有自己的李彦两人。难道高俅和李彦已经暗中勾结了吗或者说李彦已经开始为取代自己而开始积极活动了。李彦是梁师成为了扳倒老对手杨戬而提拔起来的新秀,但梁师成没想到李彦在掌握宫内大权后,便不再把自己放在眼里,这让梁师成心中恨极,却又无可奈何。好在梁师成主要是掌握宫外之权,也就是制诏和奏章审批权,和李彦的宫内之权基本上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梁师成心里明白,李彦的野心很大,他的手迟早会伸到自己这里来,所以梁师成对这一点极为警惕,今天李延庆在信中提到了种师道的辞职书,梁师成居然没有看到,这便让他心中生出了怀疑。梁师成的官房在文德殿,紧靠天子御书房,但因为赵佶极少来御书房,朝廷转来的奏章或者外官直递的奏章都交汇到他这里,由他负责整理,小事就由他代批,大事则汇报天子,梁师成的权力便由此而来,可以说这是他的底线,不能任何人侵犯。梁师成快步走进官房,翻了翻了桌上和箱子里的一堆奏章,却没有发现种师道的辞职书,“难道是还没有送来吗”他心中暗暗思忖。这时,文吏储宏走进来行礼道:“太傅需要卑职帮忙吗”“我来问你,今天下午我不在这里,是否有人进来过”“太傅的官房有谁敢进来”“别说这些废话,我就问你,今天下午有没有人进来”储宏犹豫一下道:“家里孩子生病,我下午去照顾孩子了,是由杨球当值。”“他人在哪里把他给我找来。”储宏快步出去了,不多时,一名二十余岁的宦官快步走进,此人叫做杨球,也是梁师成从小培养的书笔太监,他极善于模仿天子赵佶的笔迹,真假难辨,梁师成传假天子手书时,便是由杨球负责执笔。“太傅找小奴有什么吩咐”杨球毕恭毕敬行礼。“我来问你,今天下午我不在朝中,有谁进来过我的官房”杨球想了想道:“李公公来过一次。”“是李彦吗”“正是,他说给太傅送一点名贵的龙涎香,当时我正在忙,他就把龙涎香放在桌上,又亲自给香炉里点了一些,然后就走了,前后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他拿走什么东西没有”“应该没有吧卑职当时没注意到他手上。”梁师成又把储宏叫上来,问两人道:“今天送来的奏梁师成笑了笑又继续道:“就连高官大臣捉婿,也是为了将来替家族谋利,我梁师成只恨没有女儿,否则我一定会捉延庆为婿,我帮延庆,其实也是一种投资,就和李东主投资店铺最终是为了赚取更多的利益一样,我在延庆身上投资,也是希望将来能得到他的回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延庆从小就是个重情义之人。”“是我也看出来了,他为了不辜负美人,宁可得罪天子,确实很重情重义,所以我才帮助他,否则他怎么至今安然无恙”李大器脸色一变,他知道梁师成说的是什么难怪李师师之事闹得天翻地覆,儿子却安然无恙,原来是梁师成替他托住了,李大器不知该感激还是该叹息,这样一来,儿子的把柄就被梁师成牢牢抓住了,恐怕这才是梁师成愿意在儿子身上投资的真正原因。梁师成看出了李大器的脸色不对,又淡淡笑道:“其实我已经对延庆已经很宽容了,他始终还是姓李,我不像其他人,看中的东西就一定要占为已有才放心,杨戬有十三太保,个个姓杨,可杨戬一死,立刻树倒猢狲散,连个守灵人都没有,姓杨又有什么意义呢李东主,你说是不是”梁师成又拉拢又敲打,李大器也无可奈何了,只得苦笑一声说:“还是太傅看得透彻”这时,李大器想起一件要紧之事,连忙道:“送信人告诉我,延庆在边界巡查,遭遇两百西夏骑兵包围,险些丧命,太傅,你看这”“还有这种事情”梁师成眉头一皱,对李大器道:“这件事我会好好调查,李东主请放心,我们在延庆身上的出发点是一致的,你是父亲,不希望儿子出事,我是投资人,我也不希望投资打了水漂,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再发生。”李大器起身道:“那就恳请梁师傅多多费心了,大器先告辞”“呵呵不客气。”梁师成亲自送他到府门前,又取出一面金牌递给李大器,“这是我的信物,以后谁敢找李东主或者宝妍斋的麻烦,你把金牌拿给他们看,我看谁敢碰我梁师成的好友。”李大器心中十分感动,虽然他知道梁师成是为了笼络自己儿子,可这种屈尊交往的态度却令人不得不敬佩了,他接过了金牌,十分诚恳道:“太傅厚爱,大器感激不尽。”李大器再深施一礼,告辞走了,梁师成一直笑眯眯望着他走远,又向他招招手,这才拿着李延庆的信快步向书房走去。府门前的几名侍卫都惊得面面相觑,太傅居然亲自送李大器出门,这可是只有蔡相国和童太尉才有的待遇啊居然还给了金牌信物,这似乎还是第一次,为首侍卫摸了摸怀中一锭黄金,他忽然觉得这锭黄金有点烫手了。第三百一十三章 两派势力梁师成走回书房坐下,用小刀拆开信封,抽出了李延庆写得信,信写得不长,但基本上说清了前因后果,最后说种师道已经来汴京向天子谢罪,恳请他在方便时替种师道说说情。梁师成一下子愣住了,种师道居然来汴京了这么重大的事情自己为什么不知道。他越想越觉得不对,立刻起身喝令道:“准备马车,我要立刻进宫”不多时,梁师成登上一辆马车,在数十骑武士的护卫下向大内驶去。马车里,梁师成眯着眼睛,考虑着这件事来龙去脉,太尉童贯和种师道一向关系不睦,这一点梁师成很清楚,但童贯的势力主要在陕西和河西一带,而种师道的势力在河东,两人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只是梁师成没想到,高俅也想谋西北军权,干掉种师道,扶持自己的人上位。很多人都以为刘延庆是童贯的人,但梁师成却知道,刘延庆其实已经被高俅拉过去了,在西夏战役爆发前夕,高俅想扳倒种师道,把刘延庆安插为主将,也是想夺西夏战役的大功。但光凭高俅是无法扳倒种师道,他在皇宫里必须有人才行,这就是梁师成担心的问题,高俅极可能是找了李彦,能在天子面前说上话的,也只有自己的李彦两人。难道高俅和李彦已经暗中勾结了吗或者说李彦已经开始为取代自己而开始积极活动了。李彦是梁师成为了扳倒老对手杨戬而提拔起来的新秀,但梁师成没想到李彦在掌握宫内大权后,便不再把自己放在眼里,这让梁师成心中恨极,却又无可奈何。好在梁师成主要是掌握宫外之权,也就是制诏和奏章审批权,和李彦的宫内之权基本上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梁师成心里明白,李彦的野心很大,他的手迟早会伸到自己这里来,所以梁师成对这一点极为警惕,今天李延庆在信中提到了种师道的辞职书,梁师成居然没有看到,这便让他心中生出了怀疑。梁师成的官房在文德殿,紧靠天子御书房,但因为赵佶极少来御书房,朝廷转来的奏章或者外官直递的奏章都交汇到他这里,由他负责整理,小事就由他代批,大事则汇报天子,梁师成的权力便由此而来,可以说这是他的底线,不能任何人侵犯。梁师成快步走进官房,翻了翻了桌上和箱子里的一堆奏章,却没有发现种师道的辞职书,“难道是还没有送来吗”他心中暗暗思忖。这时,文吏储宏走进来行礼道:“太傅需要卑职帮忙吗”“我来问你,今天下午我不在这里,是否有人进来过”“太傅的官房有谁敢进来”“别说这些废话,我就问你,今天下午有没有人进来”储宏犹豫一下道:“家里孩子生病,我下午去照顾孩子了,是由杨球当值。”“他人在哪里把他给我找来。”储宏快步出去了,不多时,一名二十余岁的宦官快步走进,此人叫做杨球,也是梁师成从小培养的书笔太监,他极善于模仿天子赵佶的笔迹,真假难辨,梁师成传假天子手书时,便是由杨球负责执笔。“太傅找小奴有什么吩咐”杨球毕恭毕敬行礼。“我来问你,今天下午我不在朝中,有谁进来过我的官房”杨球想了想道:“李公公来过一次。”“是李彦吗”“正是,他说给太傅送一点名贵的龙涎香,当时我正在忙,他就把龙涎香放在桌上,又亲自给香炉里点了一些,然后就走了,前后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他拿走什么东西没有”“应该没有吧卑职当时没注意到他手上。”梁师成又把储宏叫上来,问两人道:“今天送来的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