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了,接替三万厢军成为京城防御主力。这两天李延庆都在紧急部署各种防御,之前他们厚积薄发,做了大量准备,所以防御部署起来也变得格外迅速,也格外顺利。燕青的快信送来时,李延庆正在城墙上监督军队砍伐城外大树,这种事情当然是由厢军来做,短短两天时间,城外的十几万棵大树便被砍伐殆尽,最后还剩下东城外的数千棵大树。李延庆脸色阴沉地看完了燕青的情报,沉思片刻道:“速去请种都统和姚都统前来,说我有要事商议”京城的防御并不仅仅是军事防御,它牵涉千头万绪,光是住在城外的数十万人内迁都是一件极为繁琐之事,官府要登记地权房产,要安排住处,要平抑物价,要维持秩序,要消除谣言等等,光靠李延庆一人根本不现实。各种防御备战事务依然是由军议堂负责,只是军议堂改名为军政防御堂,李延庆也是主要成员之一,负责军事,但负责军事也不止他一人。事实上,赵桓并没有把军权完全交给李延庆,任何皇帝都不可能把军权交给一人掌控,李延庆名义上是三军元帅,但同时又出任京兆军都统制,他的实权还是在京兆军上,另外,开封府同知姚平仲掌控了三万厢军,赵桓封他为副都统,种师中被重新启用,掌握三万新北军,同样出任副都统。还有民夫招募则由宗泽负责,他同样也被任命为副都统。京城的军事防御体系就是由这一正三副四名都统负责,各分管一支军队,统一向天子负责,也就是说,赵桓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东京兵马大元帅。片刻,姚平仲和种师中匆匆赶来,种师中老远笑道:“延庆,又有什么新的想法”种师中虽然是长辈,但他对兄长的弟子迅速成长起来,成为大宋的栋梁深感欣慰,而且为了让种师中尽快掌控三万新北军,李延庆不惜将新北军中的百名亲卫交给了种师中,有了底层百名军官的效忠,种师中迅速掌控了新北军的大权,就算董平心中略有不服也无可奈何。正是这一层特殊的关系,使李延庆迅速和种师中结成同盟,使李延庆的各种防御方案得到了迅速贯彻,当然,也逐步将厢军边缘化。虽然厢军边缘化使姚平仲对李延庆颇为不满,但让他实控三万厢军还是李延庆的建议,正是在天子赵桓的支持下,姚平仲收服了王子武和杨可世,挤走了费弘,最终拆除了三万厢军威胁,使姚平仲对天子赵桓感激涕零,同时对李延庆至少面子上还过得去,两人没有撕破脸皮。李延庆见两人到来,便将燕青的信递给他们,“你们看看这封信,可能会有麻烦”两人看了信,都吃了一惊,五千金人骑兵居然要偷袭京城,这可是大麻烦,种师中眉头一皱,“我倒不担心城池问题,骑兵杀来,没有携带攻城武器,面对京城的高墙也是枉然,但关键是城外的很多民众都还没有进城,一旦金人杀来,必然会有无数的百姓会惨遭屠戮,我建议把军队拉出去,毕竟对方只有五千骑兵。”李延庆又看了看姚平仲,“姚都统的意见呢”第七百一十九章 虹桥偶遇姚平仲叹口气道:“五千骑兵说多不多,但又不能小看,如果厢军前去,恐怕会被敌军击溃,反而折了士气,如果京兆军前往,就算能击败对方,但自身也会损失惨重,最后得不偿失,如果新北军和京兆军一起拉出去,对方倒不一定接战了,以骑兵游走拖住我们,引来敌军主力,那守城就没有意义了。”姚平仲多少还有点大局观,他的三万厢军当然不肯拉出去送死,但他也反对另外两支军队拉到外线去,丢掉自身的防御优势,去和敌军打野战,无论如何不是明智之举。其实李延庆的想法和姚平仲一样,他们兵力不多,要尽量扬长避短,减少伤亡,集中力量对付敌军的主力攻城,至于敌军前锋造成的民众伤亡,他们也只能尽力救助了,想到这,李延庆缓缓道:“姚都统说得对,敌军主力应该也快到黄河了,如果我们仓促出击而被对方拖住,一旦敌军主力杀至,后果不堪设想,就当敌军前锋是个警报吧”李延庆又对姚平仲微微点头道:“城外砍伐树木,就拜托姚都统加快速度了。”姚平仲呵呵一笑,“应该的,两位,我先走一步了。”他拱手行一礼,快步向城下走去,望着姚平仲走远的背影,种师中苦笑一声道:“延庆,城外还有十几万人没有进来,一旦我们城池紧闭,任由十几万百姓惨遭金人屠戮,军事上虽然明智了,但你的名声也彻底毁了,就算官家再宽容,恐怕也容不了你。”种师中虽然在军事造诣上不如兄长种师道,但他在政治上却超过了种师道,种师道几度起伏,而种师中却始终巍然不倒,这就是他的独到之处,几十年的官宦生涯使他对官场看得更深更透。李延庆半晌无语,有时候军事和政治确实是两难,军事上明智却是政治上的败笔,眼前的局势就是这种选择,战,军事上不利,不战,政治上失分。只能选择一个折中的方案。李延庆沉思片刻道:“我派一支骑兵去应对吧”城中骑兵并不多,只有京兆军带来的三千骑兵,原本天驷监在城西北的牟驼岗养了两万匹战马,但高俅为了追赶南逃的天子赵佶,便将牟驼岗的战马席卷一空,只给京城留下了堆积如山的黑豆和草料。李延庆当即命人将王贵和牛皋找来,将三千骑兵托付给他们二人,王贵和牛皋立刻领命而去。一支骑兵风驰电掣般向北方疾驰而去,李延庆再次加快了备战的步伐,不管敌军先锋是否今晚杀到,留给他们的时间都已经不多了。西城外,李延庆和李纲来到了虹桥,这一片是迁徙的难点,主要是虹桥一带商业繁荣,房价很高,大部分人家的身家都在房子上,一旦人迁移走,军队就要坚壁清野了,所有的房子都要从拆除,这样的结果谁也承受不起。“这些人家都怕金兵,但也不愿财产受到损失,所以他们能拖则拖,都希望官府能给点补偿,京郊城外,现在就剩下虹桥这片民居了。”李纲微微叹了口气,“真不好办啊”“最多也只是房舍被拆除吧泥墙破瓦能值多少钱,土地还在就行了呗”李延庆把问题想得简单了,李纲苦笑一声,“如果只是补偿一点破房子,倒没什么,土地房子都是死的,他们要求赔偿活的东西。”“活的是指什么”李延庆不解地问道。“商机”李纲指着眼前的大片民房道:“这里面大部分都是商铺,把人迁入城内,然后拆房、战争、重建,等最后恢复正常,起码要一年的时间,这里面失去的商机,他们也希望朝廷给予适当的补贴。”李纲说得很委婉,说是适当补贴,实际上就是漫天要价,李延庆心里明白,他不由冷冷哼了一声道:“究竟命重要还是钱重要,李相公不妨告诉他们,敌军先锋今晚就会杀来,究竟是要命还是要财,让他们自己决定”“真的会杀来吗”李纲紧张地问道。李延庆倒有点拿不定主意了,他早上接到情报金兵已到黄河北岸,从时间上算金兵现在应该杀到任丘县了,任丘县和京城有飞鸽传信,他们应早就接到消息才对,但现在没有任何消息,李延庆怀疑燕青他们用疑兵阵,把金兵吓唬后撤了。“我也不能肯定,但敌军主力也差不多杀到大名府了,距京城也就三天的路程,如果他们再不撤进城内,那真的是死路一条了。”“好吧我再去劝劝他们。”李纲匆匆去安排人手了,很快,金兵即将杀到的消息传遍了虹桥一带,终于有商人放弃商铺房舍带着家人向京城内转移了,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都会跟从,除了极个别钉子铺外,其余大部分百姓都开始向城门撤离,士兵也开始拆除房舍。李延庆随即来到了宝妍斋,他父亲已经在一个月前南撤江夏了,宝妍斋内还有几个不肯南撤的店员负责看守,李延庆也需要把他们也劝入城内。宝妍斋的大门虚掩着,李延庆推门走进宅子,商宅内的东西都已经搬空了,连一把椅子都没有留下,显得冷冷清清。“廉叔在吗”李延庆喊了一声。留下来看守铺子也是一个宝妍斋的老人,宝妍斋成立没有多久就跟随父亲了,老人的父亲年事已高,不能再路途颠簸,所以他也留下照顾老父亲,没有跟随其他宝妍斋的人南下。李延庆叫了几声,却没有听见廉叔的回应,估计已经进城去看守店铺了。李延庆转身刚要走,门口传来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帝姬,就是这里。”大门开着,一阵脚步声传来,李延庆闪人已经来不及,这时,一个衣裙艳丽的年轻女子出现李延庆面前。年轻女子显然也没有想到里面有人,她惊呼一声,连忙后退几步,“小娥,你不是说店铺里没人了吗”女子回头埋怨身边的侍女。“我我刚才来是没人啊”这时,李延庆认出了对面的年轻女子,居然是延庆帝姬赵福金,李延庆歉然道:“很抱歉,我也是刚刚进来,惊扰帝姬了”“是你”赵福金一下子认出了李延庆,她刚才是受到惊吓,根本没有看对方的脸,这时,她认出了李延庆,俏脸更加红了,美眸中闪过一丝慌乱。“我们我们是来买宝妍斋胭脂的”赵福金终于找到一个自认为不错的理由。李延庆脸色露出一丝会心的笑意,确认店里没有人才来买东西,这真是打算买吗李延庆也没有说破,只是微微笑道:“这里是虹桥宝妍斋的总店,不买胭脂香水的,帝姬若想买,还得去潘楼街,现在就只有那一家还开业了。”“谢谢李将军,我还以为这里可以买呢”赵福金转身要走,李延庆却叫住了她,“帝姬请稍等一等”“将军还有什么事”赵福金低着头,满脸通红,不敢和李延庆对视。“帝姬不去南方吗”李延庆问道。赵福金摇摇头,“本来是要去杭州,但父皇先走一步,皇兄担心路上不安全,就不让我们南下了。”“这样啊”李延庆想了想,便取出一柄小巧匕首递给她,“这是我的一个信物,假如有什么紧急事情需要帮助,我一定会尽力”“多谢将军”赵福金接过匕首,深深施个万福,还是不敢看李延庆,转身匆匆走了。李延庆望着她的倩影走远,这个可怜的女人,无论如何,自己不能再让历史上的那一幕惨剧发生了。第七百二十章 知己知彼大名城外是一望无际的金兵大营,这是十五万大军的兵营,声势浩大,异常壮观,大营四周挖了壕沟,布满了鹿角,粗壮的营栅将大营团团包围起来。这里便是金国的东路大军主力驻地,虽然东路军主将是完颜宗望,但都元帅完颜斜也也在大营内,东路军的进攻节奏却完全由完颜斜也做主。完颜斜也是完颜阿骨打的弟弟,也是完颜宗望的叔父,年约四十七八岁,长得脸庞削瘦,目光阴鹜,他虽然武艺不行,却是一个极有眼光,且心狠手辣之人。完颜斜也的都元帅大帐占地足足有两亩,里面确实套帐,中间是军务大帐,两边是书帐和寝帐,此时就在完颜斜也的书帐内,刚刚返回的完颜独低着头,满脸羞愧地听着完颜斜也的训斥。“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只突袭大名府,而不是让你突袭开封府”完颜斜也说话轻言细语,但他的厉害不在于语调和语气的严厉,而是他的下的结论,他的一个结论就足以让一名大将坐一辈子冷板凳,所以金国从上到下没有人不怕他。“卑职卑职违反军令,请都元帅责罚。”“责罚等一会再说,但我要让你明白道理,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是”完颜独嘴上认错,心里却不服气,他的五千骑兵都是女真铁骑,属于精锐中的精锐,他一路杀下去,还真不相信会有宋军能挡住自己,就算攻不下汴京城,狠狠耀武扬威一番也没有问题,为什么都元帅却不准自己南下完颜独心里这样想,嘴上却不敢说,但眼光毒辣的完颜斜也还是看出了他心中不服,他便冷冷道:“那你告诉我,你五千骑兵南下能做什么”“我五千骑兵可以击溃五万宋军”“哼”完颜斜也冷笑一声,“如果宋军不接战呢你能攻下汴京城”“汴京城我攻不下,但我能杀尽汴京周围宋人,将人头堆成京观,吓破宋朝狗皇帝的胆”“只怕你这样做了,宋军不但没有吓破胆,反而同仇敌忾,激发他们的士气,给我们造成更大的伤亡”坐在一旁的完颜宗望眉头不由一皱,他感觉完颜斜也这李纲匆匆去安排人手了,很快,金兵即将杀到的消息传遍了虹桥一带,终于有商人放弃商铺房舍带着家人向京城内转移了,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都会跟从,除了极个别钉子铺外,其余大部分百姓都开始向城门撤离,士兵也开始拆除房舍。李延庆随即来到了宝妍斋,他父亲已经在一个月前南撤江夏了,宝妍斋内还有几个不肯南撤的店员负责看守,李延庆也需要把他们也劝入城内。宝妍斋的大门虚掩着,李延庆推门走进宅子,商宅内的东西都已经搬空了,连一把椅子都没有留下,显得冷冷清清。“廉叔在吗”李延庆喊了一声。留下来看守铺子也是一个宝妍斋的老人,宝妍斋成立没有多久就跟随父亲了,老人的父亲年事已高,不能再路途颠簸,所以他也留下照顾老父亲,没有跟随其他宝妍斋的人南下。李延庆叫了几声,却没有听见廉叔的回应,估计已经进城去看守店铺了。李延庆转身刚要走,门口传来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帝姬,就是这里。”大门开着,一阵脚步声传来,李延庆闪人已经来不及,这时,一个衣裙艳丽的年轻女子出现李延庆面前。年轻女子显然也没有想到里面有人,她惊呼一声,连忙后退几步,“小娥,你不是说店铺里没人了吗”女子回头埋怨身边的侍女。“我我刚才来是没人啊”这时,李延庆认出了对面的年轻女子,居然是延庆帝姬赵福金,李延庆歉然道:“很抱歉,我也是刚刚进来,惊扰帝姬了”“是你”赵福金一下子认出了李延庆,她刚才是受到惊吓,根本没有看对方的脸,这时,她认出了李延庆,俏脸更加红了,美眸中闪过一丝慌乱。“我们我们是来买宝妍斋胭脂的”赵福金终于找到一个自认为不错的理由。李延庆脸色露出一丝会心的笑意,确认店里没有人才来买东西,这真是打算买吗李延庆也没有说破,只是微微笑道:“这里是虹桥宝妍斋的总店,不买胭脂香水的,帝姬若想买,还得去潘楼街,现在就只有那一家还开业了。”“谢谢李将军,我还以为这里可以买呢”赵福金转身要走,李延庆却叫住了她,“帝姬请稍等一等”“将军还有什么事”赵福金低着头,满脸通红,不敢和李延庆对视。“帝姬不去南方吗”李延庆问道。赵福金摇摇头,“本来是要去杭州,但父皇先走一步,皇兄担心路上不安全,就不让我们南下了。”“这样啊”李延庆想了想,便取出一柄小巧匕首递给她,“这是我的一个信物,假如有什么紧急事情需要帮助,我一定会尽力”“多谢将军”赵福金接过匕首,深深施个万福,还是不敢看李延庆,转身匆匆走了。李延庆望着她的倩影走远,这个可怜的女人,无论如何,自己不能再让历史上的那一幕惨剧发生了。第七百二十章 知己知彼大名城外是一望无际的金兵大营,这是十五万大军的兵营,声势浩大,异常壮观,大营四周挖了壕沟,布满了鹿角,粗壮的营栅将大营团团包围起来。这里便是金国的东路大军主力驻地,虽然东路军主将是完颜宗望,但都元帅完颜斜也也在大营内,东路军的进攻节奏却完全由完颜斜也做主。完颜斜也是完颜阿骨打的弟弟,也是完颜宗望的叔父,年约四十七八岁,长得脸庞削瘦,目光阴鹜,他虽然武艺不行,却是一个极有眼光,且心狠手辣之人。完颜斜也的都元帅大帐占地足足有两亩,里面确实套帐,中间是军务大帐,两边是书帐和寝帐,此时就在完颜斜也的书帐内,刚刚返回的完颜独低着头,满脸羞愧地听着完颜斜也的训斥。“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只突袭大名府,而不是让你突袭开封府”完颜斜也说话轻言细语,但他的厉害不在于语调和语气的严厉,而是他的下的结论,他的一个结论就足以让一名大将坐一辈子冷板凳,所以金国从上到下没有人不怕他。“卑职卑职违反军令,请都元帅责罚。”“责罚等一会再说,但我要让你明白道理,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是”完颜独嘴上认错,心里却不服气,他的五千骑兵都是女真铁骑,属于精锐中的精锐,他一路杀下去,还真不相信会有宋军能挡住自己,就算攻不下汴京城,狠狠耀武扬威一番也没有问题,为什么都元帅却不准自己南下完颜独心里这样想,嘴上却不敢说,但眼光毒辣的完颜斜也还是看出了他心中不服,他便冷冷道:“那你告诉我,你五千骑兵南下能做什么”“我五千骑兵可以击溃五万宋军”“哼”完颜斜也冷笑一声,“如果宋军不接战呢你能攻下汴京城”“汴京城我攻不下,但我能杀尽汴京周围宋人,将人头堆成京观,吓破宋朝狗皇帝的胆”“只怕你这样做了,宋军不但没有吓破胆,反而同仇敌忾,激发他们的士气,给我们造成更大的伤亡”坐在一旁的完颜宗望眉头不由一皱,他感觉完颜斜也这李纲匆匆去安排人手了,很快,金兵即将杀到的消息传遍了虹桥一带,终于有商人放弃商铺房舍带着家人向京城内转移了,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都会跟从,除了极个别钉子铺外,其余大部分百姓都开始向城门撤离,士兵也开始拆除房舍。李延庆随即来到了宝妍斋,他父亲已经在一个月前南撤江夏了,宝妍斋内还有几个不肯南撤的店员负责看守,李延庆也需要把他们也劝入城内。宝妍斋的大门虚掩着,李延庆推门走进宅子,商宅内的东西都已经搬空了,连一把椅子都没有留下,显得冷冷清清。“廉叔在吗”李延庆喊了一声。留下来看守铺子也是一个宝妍斋的老人,宝妍斋成立没有多久就跟随父亲了,老人的父亲年事已高,不能再路途颠簸,所以他也留下照顾老父亲,没有跟随其他宝妍斋的人南下。李延庆叫了几声,却没有听见廉叔的回应,估计已经进城去看守店铺了。李延庆转身刚要走,门口传来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帝姬,就是这里。”大门开着,一阵脚步声传来,李延庆闪人已经来不及,这时,一个衣裙艳丽的年轻女子出现李延庆面前。年轻女子显然也没有想到里面有人,她惊呼一声,连忙后退几步,“小娥,你不是说店铺里没人了吗”女子回头埋怨身边的侍女。“我我刚才来是没人啊”这时,李延庆认出了对面的年轻女子,居然是延庆帝姬赵福金,李延庆歉然道:“很抱歉,我也是刚刚进来,惊扰帝姬了”“是你”赵福金一下子认出了李延庆,她刚才是受到惊吓,根本没有看对方的脸,这时,她认出了李延庆,俏脸更加红了,美眸中闪过一丝慌乱。“我们我们是来买宝妍斋胭脂的”赵福金终于找到一个自认为不错的理由。李延庆脸色露出一丝会心的笑意,确认店里没有人才来买东西,这真是打算买吗李延庆也没有说破,只是微微笑道:“这里是虹桥宝妍斋的总店,不买胭脂香水的,帝姬若想买,还得去潘楼街,现在就只有那一家还开业了。”“谢谢李将军,我还以为这里可以买呢”赵福金转身要走,李延庆却叫住了她,“帝姬请稍等一等”“将军还有什么事”赵福金低着头,满脸通红,不敢和李延庆对视。“帝姬不去南方吗”李延庆问道。赵福金摇摇头,“本来是要去杭州,但父皇先走一步,皇兄担心路上不安全,就不让我们南下了。”“这样啊”李延庆想了想,便取出一柄小巧匕首递给她,“这是我的一个信物,假如有什么紧急事情需要帮助,我一定会尽力”“多谢将军”赵福金接过匕首,深深施个万福,还是不敢看李延庆,转身匆匆走了。李延庆望着她的倩影走远,这个可怜的女人,无论如何,自己不能再让历史上的那一幕惨剧发生了。第七百二十章 知己知彼大名城外是一望无际的金兵大营,这是十五万大军的兵营,声势浩大,异常壮观,大营四周挖了壕沟,布满了鹿角,粗壮的营栅将大营团团包围起来。这里便是金国的东路大军主力驻地,虽然东路军主将是完颜宗望,但都元帅完颜斜也也在大营内,东路军的进攻节奏却完全由完颜斜也做主。完颜斜也是完颜阿骨打的弟弟,也是完颜宗望的叔父,年约四十七八岁,长得脸庞削瘦,目光阴鹜,他虽然武艺不行,却是一个极有眼光,且心狠手辣之人。完颜斜也的都元帅大帐占地足足有两亩,里面确实套帐,中间是军务大帐,两边是书帐和寝帐,此时就在完颜斜也的书帐内,刚刚返回的完颜独低着头,满脸羞愧地听着完颜斜也的训斥。“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只突袭大名府,而不是让你突袭开封府”完颜斜也说话轻言细语,但他的厉害不在于语调和语气的严厉,而是他的下的结论,他的一个结论就足以让一名大将坐一辈子冷板凳,所以金国从上到下没有人不怕他。“卑职卑职违反军令,请都元帅责罚。”“责罚等一会再说,但我要让你明白道理,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是”完颜独嘴上认错,心里却不服气,他的五千骑兵都是女真铁骑,属于精锐中的精锐,他一路杀下去,还真不相信会有宋军能挡住自己,就算攻不下汴京城,狠狠耀武扬威一番也没有问题,为什么都元帅却不准自己南下完颜独心里这样想,嘴上却不敢说,但眼光毒辣的完颜斜也还是看出了他心中不服,他便冷冷道:“那你告诉我,你五千骑兵南下能做什么”“我五千骑兵可以击溃五万宋军”“哼”完颜斜也冷笑一声,“如果宋军不接战呢你能攻下汴京城”“汴京城我攻不下,但我能杀尽汴京周围宋人,将人头堆成京观,吓破宋朝狗皇帝的胆”“只怕你这样做了,宋军不但没有吓破胆,反而同仇敌忾,激发他们的士气,给我们造成更大的伤亡”坐在一旁的完颜宗望眉头不由一皱,他感觉完颜斜也这李纲匆匆去安排人手了,很快,金兵即将杀到的消息传遍了虹桥一带,终于有商人放弃商铺房舍带着家人向京城内转移了,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都会跟从,除了极个别钉子铺外,其余大部分百姓都开始向城门撤离,士兵也开始拆除房舍。李延庆随即来到了宝妍斋,他父亲已经在一个月前南撤江夏了,宝妍斋内还有几个不肯南撤的店员负责看守,李延庆也需要把他们也劝入城内。宝妍斋的大门虚掩着,李延庆推门走进宅子,商宅内的东西都已经搬空了,连一把椅子都没有留下,显得冷冷清清。“廉叔在吗”李延庆喊了一声。留下来看守铺子也是一个宝妍斋的老人,宝妍斋成立没有多久就跟随父亲了,老人的父亲年事已高,不能再路途颠簸,所以他也留下照顾老父亲,没有跟随其他宝妍斋的人南下。李延庆叫了几声,却没有听见廉叔的回应,估计已经进城去看守店铺了。李延庆转身刚要走,门口传来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帝姬,就是这里。”大门开着,一阵脚步声传来,李延庆闪人已经来不及,这时,一个衣裙艳丽的年轻女子出现李延庆面前。年轻女子显然也没有想到里面有人,她惊呼一声,连忙后退几步,“小娥,你不是说店铺里没人了吗”女子回头埋怨身边的侍女。“我我刚才来是没人啊”这时,李延庆认出了对面的年轻女子,居然是延庆帝姬赵福金,李延庆歉然道:“很抱歉,我也是刚刚进来,惊扰帝姬了”“是你”赵福金一下子认出了李延庆,她刚才是受到惊吓,根本没有看对方的脸,这时,她认出了李延庆,俏脸更加红了,美眸中闪过一丝慌乱。“我们我们是来买宝妍斋胭脂的”赵福金终于找到一个自认为不错的理由。李延庆脸色露出一丝会心的笑意,确认店里没有人才来买东西,这真是打算买吗李延庆也没有说破,只是微微笑道:“这里是虹桥宝妍斋的总店,不买胭脂香水的,帝姬若想买,还得去潘楼街,现在就只有那一家还开业了。”“谢谢李将军,我还以为这里可以买呢”赵福金转身要走,李延庆却叫住了她,“帝姬请稍等一等”“将军还有什么事”赵福金低着头,满脸通红,不敢和李延庆对视。“帝姬不去南方吗”李延庆问道。赵福金摇摇头,“本来是要去杭州,但父皇先走一步,皇兄担心路上不安全,就不让我们南下了。”“这样啊”李延庆想了想,便取出一柄小巧匕首递给她,“这是我的一个信物,假如有什么紧急事情需要帮助,我一定会尽力”“多谢将军”赵福金接过匕首,深深施个万福,还是不敢看李延庆,转身匆匆走了。李延庆望着她的倩影走远,这个可怜的女人,无论如何,自己不能再让历史上的那一幕惨剧发生了。第七百二十章 知己知彼大名城外是一望无际的金兵大营,这是十五万大军的兵营,声势浩大,异常壮观,大营四周挖了壕沟,布满了鹿角,粗壮的营栅将大营团团包围起来。这里便是金国的东路大军主力驻地,虽然东路军主将是完颜宗望,但都元帅完颜斜也也在大营内,东路军的进攻节奏却完全由完颜斜也做主。完颜斜也是完颜阿骨打的弟弟,也是完颜宗望的叔父,年约四十七八岁,长得脸庞削瘦,目光阴鹜,他虽然武艺不行,却是一个极有眼光,且心狠手辣之人。完颜斜也的都元帅大帐占地足足有两亩,里面确实套帐,中间是军务大帐,两边是书帐和寝帐,此时就在完颜斜也的书帐内,刚刚返回的完颜独低着头,满脸羞愧地听着完颜斜也的训斥。“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只突袭大名府,而不是让你突袭开封府”完颜斜也说话轻言细语,但他的厉害不在于语调和语气的严厉,而是他的下的结论,他的一个结论就足以让一名大将坐一辈子冷板凳,所以金国从上到下没有人不怕他。“卑职卑职违反军令,请都元帅责罚。”“责罚等一会再说,但我要让你明白道理,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是”完颜独嘴上认错,心里却不服气,他的五千骑兵都是女真铁骑,属于精锐中的精锐,他一路杀下去,还真不相信会有宋军能挡住自己,就算攻不下汴京城,狠狠耀武扬威一番也没有问题,为什么都元帅却不准自己南下完颜独心里这样想,嘴上却不敢说,但眼光毒辣的完颜斜也还是看出了他心中不服,他便冷冷道:“那你告诉我,你五千骑兵南下能做什么”“我五千骑兵可以击溃五万宋军”“哼”完颜斜也冷笑一声,“如果宋军不接战呢你能攻下汴京城”“汴京城我攻不下,但我能杀尽汴京周围宋人,将人头堆成京观,吓破宋朝狗皇帝的胆”“只怕你这样做了,宋军不但没有吓破胆,反而同仇敌忾,激发他们的士气,给我们造成更大的伤亡”坐在一旁的完颜宗望眉头不由一皱,他感觉完颜斜也这李纲匆匆去安排人手了,很快,金兵即将杀到的消息传遍了虹桥一带,终于有商人放弃商铺房舍带着家人向京城内转移了,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都会跟从,除了极个别钉子铺外,其余大部分百姓都开始向城门撤离,士兵也开始拆除房舍。李延庆随即来到了宝妍斋,他父亲已经在一个月前南撤江夏了,宝妍斋内还有几个不肯南撤的店员负责看守,李延庆也需要把他们也劝入城内。宝妍斋的大门虚掩着,李延庆推门走进宅子,商宅内的东西都已经搬空了,连一把椅子都没有留下,显得冷冷清清。“廉叔在吗”李延庆喊了一声。留下来看守铺子也是一个宝妍斋的老人,宝妍斋成立没有多久就跟随父亲了,老人的父亲年事已高,不能再路途颠簸,所以他也留下照顾老父亲,没有跟随其他宝妍斋的人南下。李延庆叫了几声,却没有听见廉叔的回应,估计已经进城去看守店铺了。李延庆转身刚要走,门口传来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帝姬,就是这里。”大门开着,一阵脚步声传来,李延庆闪人已经来不及,这时,一个衣裙艳丽的年轻女子出现李延庆面前。年轻女子显然也没有想到里面有人,她惊呼一声,连忙后退几步,“小娥,你不是说店铺里没人了吗”女子回头埋怨身边的侍女。“我我刚才来是没人啊”这时,李延庆认出了对面的年轻女子,居然是延庆帝姬赵福金,李延庆歉然道:“很抱歉,我也是刚刚进来,惊扰帝姬了”“是你”赵福金一下子认出了李延庆,她刚才是受到惊吓,根本没有看对方的脸,这时,她认出了李延庆,俏脸更加红了,美眸中闪过一丝慌乱。“我们我们是来买宝妍斋胭脂的”赵福金终于找到一个自认为不错的理由。李延庆脸色露出一丝会心的笑意,确认店里没有人才来买东西,这真是打算买吗李延庆也没有说破,只是微微笑道:“这里是虹桥宝妍斋的总店,不买胭脂香水的,帝姬若想买,还得去潘楼街,现在就只有那一家还开业了。”“谢谢李将军,我还以为这里可以买呢”赵福金转身要走,李延庆却叫住了她,“帝姬请稍等一等”“将军还有什么事”赵福金低着头,满脸通红,不敢和李延庆对视。“帝姬不去南方吗”李延庆问道。赵福金摇摇头,“本来是要去杭州,但父皇先走一步,皇兄担心路上不安全,就不让我们南下了。”“这样啊”李延庆想了想,便取出一柄小巧匕首递给她,“这是我的一个信物,假如有什么紧急事情需要帮助,我一定会尽力”“多谢将军”赵福金接过匕首,深深施个万福,还是不敢看李延庆,转身匆匆走了。李延庆望着她的倩影走远,这个可怜的女人,无论如何,自己不能再让历史上的那一幕惨剧发生了。第七百二十章 知己知彼大名城外是一望无际的金兵大营,这是十五万大军的兵营,声势浩大,异常壮观,大营四周挖了壕沟,布满了鹿角,粗壮的营栅将大营团团包围起来。这里便是金国的东路大军主力驻地,虽然东路军主将是完颜宗望,但都元帅完颜斜也也在大营内,东路军的进攻节奏却完全由完颜斜也做主。完颜斜也是完颜阿骨打的弟弟,也是完颜宗望的叔父,年约四十七八岁,长得脸庞削瘦,目光阴鹜,他虽然武艺不行,却是一个极有眼光,且心狠手辣之人。完颜斜也的都元帅大帐占地足足有两亩,里面确实套帐,中间是军务大帐,两边是书帐和寝帐,此时就在完颜斜也的书帐内,刚刚返回的完颜独低着头,满脸羞愧地听着完颜斜也的训斥。“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只突袭大名府,而不是让你突袭开封府”完颜斜也说话轻言细语,但他的厉害不在于语调和语气的严厉,而是他的下的结论,他的一个结论就足以让一名大将坐一辈子冷板凳,所以金国从上到下没有人不怕他。“卑职卑职违反军令,请都元帅责罚。”“责罚等一会再说,但我要让你明白道理,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是”完颜独嘴上认错,心里却不服气,他的五千骑兵都是女真铁骑,属于精锐中的精锐,他一路杀下去,还真不相信会有宋军能挡住自己,就算攻不下汴京城,狠狠耀武扬威一番也没有问题,为什么都元帅却不准自己南下完颜独心里这样想,嘴上却不敢说,但眼光毒辣的完颜斜也还是看出了他心中不服,他便冷冷道:“那你告诉我,你五千骑兵南下能做什么”“我五千骑兵可以击溃五万宋军”“哼”完颜斜也冷笑一声,“如果宋军不接战呢你能攻下汴京城”“汴京城我攻不下,但我能杀尽汴京周围宋人,将人头堆成京观,吓破宋朝狗皇帝的胆”“只怕你这样做了,宋军不但没有吓破胆,反而同仇敌忾,激发他们的士气,给我们造成更大的伤亡”坐在一旁的完颜宗望眉头不由一皱,他感觉完颜斜也这李纲匆匆去安排人手了,很快,金兵即将杀到的消息传遍了虹桥一带,终于有商人放弃商铺房舍带着家人向京城内转移了,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都会跟从,除了极个别钉子铺外,其余大部分百姓都开始向城门撤离,士兵也开始拆除房舍。李延庆随即来到了宝妍斋,他父亲已经在一个月前南撤江夏了,宝妍斋内还有几个不肯南撤的店员负责看守,李延庆也需要把他们也劝入城内。宝妍斋的大门虚掩着,李延庆推门走进宅子,商宅内的东西都已经搬空了,连一把椅子都没有留下,显得冷冷清清。“廉叔在吗”李延庆喊了一声。留下来看守铺子也是一个宝妍斋的老人,宝妍斋成立没有多久就跟随父亲了,老人的父亲年事已高,不能再路途颠簸,所以他也留下照顾老父亲,没有跟随其他宝妍斋的人南下。李延庆叫了几声,却没有听见廉叔的回应,估计已经进城去看守店铺了。李延庆转身刚要走,门口传来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帝姬,就是这里。”大门开着,一阵脚步声传来,李延庆闪人已经来不及,这时,一个衣裙艳丽的年轻女子出现李延庆面前。年轻女子显然也没有想到里面有人,她惊呼一声,连忙后退几步,“小娥,你不是说店铺里没人了吗”女子回头埋怨身边的侍女。“我我刚才来是没人啊”这时,李延庆认出了对面的年轻女子,居然是延庆帝姬赵福金,李延庆歉然道:“很抱歉,我也是刚刚进来,惊扰帝姬了”“是你”赵福金一下子认出了李延庆,她刚才是受到惊吓,根本没有看对方的脸,这时,她认出了李延庆,俏脸更加红了,美眸中闪过一丝慌乱。“我们我们是来买宝妍斋胭脂的”赵福金终于找到一个自认为不错的理由。李延庆脸色露出一丝会心的笑意,确认店里没有人才来买东西,这真是打算买吗李延庆也没有说破,只是微微笑道:“这里是虹桥宝妍斋的总店,不买胭脂香水的,帝姬若想买,还得去潘楼街,现在就只有那一家还开业了。”“谢谢李将军,我还以为这里可以买呢”赵福金转身要走,李延庆却叫住了她,“帝姬请稍等一等”“将军还有什么事”赵福金低着头,满脸通红,不敢和李延庆对视。“帝姬不去南方吗”李延庆问道。赵福金摇摇头,“本来是要去杭州,但父皇先走一步,皇兄担心路上不安全,就不让我们南下了。”“这样啊”李延庆想了想,便取出一柄小巧匕首递给她,“这是我的一个信物,假如有什么紧急事情需要帮助,我一定会尽力”“多谢将军”赵福金接过匕首,深深施个万福,还是不敢看李延庆,转身匆匆走了。李延庆望着她的倩影走远,这个可怜的女人,无论如何,自己不能再让历史上的那一幕惨剧发生了。第七百二十章 知己知彼大名城外是一望无际的金兵大营,这是十五万大军的兵营,声势浩大,异常壮观,大营四周挖了壕沟,布满了鹿角,粗壮的营栅将大营团团包围起来。这里便是金国的东路大军主力驻地,虽然东路军主将是完颜宗望,但都元帅完颜斜也也在大营内,东路军的进攻节奏却完全由完颜斜也做主。完颜斜也是完颜阿骨打的弟弟,也是完颜宗望的叔父,年约四十七八岁,长得脸庞削瘦,目光阴鹜,他虽然武艺不行,却是一个极有眼光,且心狠手辣之人。完颜斜也的都元帅大帐占地足足有两亩,里面确实套帐,中间是军务大帐,两边是书帐和寝帐,此时就在完颜斜也的书帐内,刚刚返回的完颜独低着头,满脸羞愧地听着完颜斜也的训斥。“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只突袭大名府,而不是让你突袭开封府”完颜斜也说话轻言细语,但他的厉害不在于语调和语气的严厉,而是他的下的结论,他的一个结论就足以让一名大将坐一辈子冷板凳,所以金国从上到下没有人不怕他。“卑职卑职违反军令,请都元帅责罚。”“责罚等一会再说,但我要让你明白道理,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是”完颜独嘴上认错,心里却不服气,他的五千骑兵都是女真铁骑,属于精锐中的精锐,他一路杀下去,还真不相信会有宋军能挡住自己,就算攻不下汴京城,狠狠耀武扬威一番也没有问题,为什么都元帅却不准自己南下完颜独心里这样想,嘴上却不敢说,但眼光毒辣的完颜斜也还是看出了他心中不服,他便冷冷道:“那你告诉我,你五千骑兵南下能做什么”“我五千骑兵可以击溃五万宋军”“哼”完颜斜也冷笑一声,“如果宋军不接战呢你能攻下汴京城”“汴京城我攻不下,但我能杀尽汴京周围宋人,将人头堆成京观,吓破宋朝狗皇帝的胆”“只怕你这样做了,宋军不但没有吓破胆,反而同仇敌忾,激发他们的士气,给我们造成更大的伤亡”坐在一旁的完颜宗望眉头不由一皱,他感觉完颜斜也这李纲匆匆去安排人手了,很快,金兵即将杀到的消息传遍了虹桥一带,终于有商人放弃商铺房舍带着家人向京城内转移了,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都会跟从,除了极个别钉子铺外,其余大部分百姓都开始向城门撤离,士兵也开始拆除房舍。李延庆随即来到了宝妍斋,他父亲已经在一个月前南撤江夏了,宝妍斋内还有几个不肯南撤的店员负责看守,李延庆也需要把他们也劝入城内。宝妍斋的大门虚掩着,李延庆推门走进宅子,商宅内的东西都已经搬空了,连一把椅子都没有留下,显得冷冷清清。“廉叔在吗”李延庆喊了一声。留下来看守铺子也是一个宝妍斋的老人,宝妍斋成立没有多久就跟随父亲了,老人的父亲年事已高,不能再路途颠簸,所以他也留下照顾老父亲,没有跟随其他宝妍斋的人南下。李延庆叫了几声,却没有听见廉叔的回应,估计已经进城去看守店铺了。李延庆转身刚要走,门口传来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帝姬,就是这里。”大门开着,一阵脚步声传来,李延庆闪人已经来不及,这时,一个衣裙艳丽的年轻女子出现李延庆面前。年轻女子显然也没有想到里面有人,她惊呼一声,连忙后退几步,“小娥,你不是说店铺里没人了吗”女子回头埋怨身边的侍女。“我我刚才来是没人啊”这时,李延庆认出了对面的年轻女子,居然是延庆帝姬赵福金,李延庆歉然道:“很抱歉,我也是刚刚进来,惊扰帝姬了”“是你”赵福金一下子认出了李延庆,她刚才是受到惊吓,根本没有看对方的脸,这时,她认出了李延庆,俏脸更加红了,美眸中闪过一丝慌乱。“我们我们是来买宝妍斋胭脂的”赵福金终于找到一个自认为不错的理由。李延庆脸色露出一丝会心的笑意,确认店里没有人才来买东西,这真是打算买吗李延庆也没有说破,只是微微笑道:“这里是虹桥宝妍斋的总店,不买胭脂香水的,帝姬若想买,还得去潘楼街,现在就只有那一家还开业了。”“谢谢李将军,我还以为这里可以买呢”赵福金转身要走,李延庆却叫住了她,“帝姬请稍等一等”“将军还有什么事”赵福金低着头,满脸通红,不敢和李延庆对视。“帝姬不去南方吗”李延庆问道。赵福金摇摇头,“本来是要去杭州,但父皇先走一步,皇兄担心路上不安全,就不让我们南下了。”“这样啊”李延庆想了想,便取出一柄小巧匕首递给她,“这是我的一个信物,假如有什么紧急事情需要帮助,我一定会尽力”“多谢将军”赵福金接过匕首,深深施个万福,还是不敢看李延庆,转身匆匆走了。李延庆望着她的倩影走远,这个可怜的女人,无论如何,自己不能再让历史上的那一幕惨剧发生了。第七百二十章 知己知彼大名城外是一望无际的金兵大营,这是十五万大军的兵营,声势浩大,异常壮观,大营四周挖了壕沟,布满了鹿角,粗壮的营栅将大营团团包围起来。这里便是金国的东路大军主力驻地,虽然东路军主将是完颜宗望,但都元帅完颜斜也也在大营内,东路军的进攻节奏却完全由完颜斜也做主。完颜斜也是完颜阿骨打的弟弟,也是完颜宗望的叔父,年约四十七八岁,长得脸庞削瘦,目光阴鹜,他虽然武艺不行,却是一个极有眼光,且心狠手辣之人。完颜斜也的都元帅大帐占地足足有两亩,里面确实套帐,中间是军务大帐,两边是书帐和寝帐,此时就在完颜斜也的书帐内,刚刚返回的完颜独低着头,满脸羞愧地听着完颜斜也的训斥。“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只突袭大名府,而不是让你突袭开封府”完颜斜也说话轻言细语,但他的厉害不在于语调和语气的严厉,而是他的下的结论,他的一个结论就足以让一名大将坐一辈子冷板凳,所以金国从上到下没有人不怕他。“卑职卑职违反军令,请都元帅责罚。”“责罚等一会再说,但我要让你明白道理,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是”完颜独嘴上认错,心里却不服气,他的五千骑兵都是女真铁骑,属于精锐中的精锐,他一路杀下去,还真不相信会有宋军能挡住自己,就算攻不下汴京城,狠狠耀武扬威一番也没有问题,为什么都元帅却不准自己南下完颜独心里这样想,嘴上却不敢说,但眼光毒辣的完颜斜也还是看出了他心中不服,他便冷冷道:“那你告诉我,你五千骑兵南下能做什么”“我五千骑兵可以击溃五万宋军”“哼”完颜斜也冷笑一声,“如果宋军不接战呢你能攻下汴京城”“汴京城我攻不下,但我能杀尽汴京周围宋人,将人头堆成京观,吓破宋朝狗皇帝的胆”“只怕你这样做了,宋军不但没有吓破胆,反而同仇敌忾,激发他们的士气,给我们造成更大的伤亡”坐在一旁的完颜宗望眉头不由一皱,他感觉完颜斜也这李纲匆匆去安排人手了,很快,金兵即将杀到的消息传遍了虹桥一带,终于有商人放弃商铺房舍带着家人向京城内转移了,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都会跟从,除了极个别钉子铺外,其余大部分百姓都开始向城门撤离,士兵也开始拆除房舍。李延庆随即来到了宝妍斋,他父亲已经在一个月前南撤江夏了,宝妍斋内还有几个不肯南撤的店员负责看守,李延庆也需要把他们也劝入城内。宝妍斋的大门虚掩着,李延庆推门走进宅子,商宅内的东西都已经搬空了,连一把椅子都没有留下,显得冷冷清清。“廉叔在吗”李延庆喊了一声。留下来看守铺子也是一个宝妍斋的老人,宝妍斋成立没有多久就跟随父亲了,老人的父亲年事已高,不能再路途颠簸,所以他也留下照顾老父亲,没有跟随其他宝妍斋的人南下。李延庆叫了几声,却没有听见廉叔的回应,估计已经进城去看守店铺了。李延庆转身刚要走,门口传来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帝姬,就是这里。”大门开着,一阵脚步声传来,李延庆闪人已经来不及,这时,一个衣裙艳丽的年轻女子出现李延庆面前。年轻女子显然也没有想到里面有人,她惊呼一声,连忙后退几步,“小娥,你不是说店铺里没人了吗”女子回头埋怨身边的侍女。“我我刚才来是没人啊”这时,李延庆认出了对面的年轻女子,居然是延庆帝姬赵福金,李延庆歉然道:“很抱歉,我也是刚刚进来,惊扰帝姬了”“是你”赵福金一下子认出了李延庆,她刚才是受到惊吓,根本没有看对方的脸,这时,她认出了李延庆,俏脸更加红了,美眸中闪过一丝慌乱。“我们我们是来买宝妍斋胭脂的”赵福金终于找到一个自认为不错的理由。李延庆脸色露出一丝会心的笑意,确认店里没有人才来买东西,这真是打算买吗李延庆也没有说破,只是微微笑道:“这里是虹桥宝妍斋的总店,不买胭脂香水的,帝姬若想买,还得去潘楼街,现在就只有那一家还开业了。”“谢谢李将军,我还以为这里可以买呢”赵福金转身要走,李延庆却叫住了她,“帝姬请稍等一等”“将军还有什么事”赵福金低着头,满脸通红,不敢和李延庆对视。“帝姬不去南方吗”李延庆问道。赵福金摇摇头,“本来是要去杭州,但父皇先走一步,皇兄担心路上不安全,就不让我们南下了。”“这样啊”李延庆想了想,便取出一柄小巧匕首递给她,“这是我的一个信物,假如有什么紧急事情需要帮助,我一定会尽力”“多谢将军”赵福金接过匕首,深深施个万福,还是不敢看李延庆,转身匆匆走了。李延庆望着她的倩影走远,这个可怜的女人,无论如何,自己不能再让历史上的那一幕惨剧发生了。第七百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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