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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汉之魂 分节阅读 78(1 / 1)

d袍泽,黄汉带领人马穿插后不再往北追赶,而是选择折返跑往南砍杀,争取把已经被截断归路的敌人斩尽杀绝。此时的建奴不是二百多年后的八旗蛀虫软骨头加大烟鬼,这些渔猎起家的野蛮人确实比较顽强。被包围进来的建奴发出野兽般的嘶嚎不要命的乱冲乱撞,直到被斩落脑袋为止。落马之敌已知自己无法生还,他们困兽犹斗,混战在一起的两军人马都在搏命,意外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搞不好就有骑马奔到后金军身边的“红旗军”战士遭受到偷袭出现伤亡。但是此时“红旗军”骑士已经杀红了眼,人人奋不顾身。几百敌人虽然体力堪忧、饿得发晕,还大多数带伤,可是一个个都拿出临死一击的残酷进行人生谢幕之战还真的不太好打,一时半会儿“红旗军”还真的解决不掉他们。很明显“红旗军”没办法继续追击敌军扩大战果,眼下只能选择把留下的敌人变成斩获。黄汉为了使得麾下伤亡可控,及时下达命令,防止敌人临死前拉一个垫背的,要求所有的战士不要急于求成,注意保全自己。这时“红旗军”放慢了速度,由粗线条的冲击大砍大剁,改变战术变成交替掩护发动攻击,大家细致到连每一具敌军尸体都先砍下脑袋再说。甲喇额真巴都礼的战马被打死了,他自己也被射中几支羽箭情况不妙,这小子知道没了马匹那是死路一条,唯有抢到敌军的战马才会有一线生机。已经拥有正六品百户衔的总旗官黄四方运气不好,他带着十几人冲击五六个包围圈里的建奴之时,忽然三个建奴从一匹倒毙的战马后跳起来怪叫着挥舞手中的短柄斧、狼牙棒、鬼头刀近距离扑向他们几人。这时又从另外一侧跃起四个后金军狂喊着合身扑上,很明显这是后金军布置的战术,目的不言而喻,袭杀“红旗军”骑士夺马逃窜,能够跑一个算一个。这几个建奴都知道成败在此一举,人人都本着拼命的决心恶狠狠扑来。加上跟建奴哨骑游斗的次数,黄四方已经打了几十场骑战,早就不是战场菜鸟,临战经验丰富。他还算沉着,当胸一枪迅猛无比,建奴由于体力下降动作慢了半拍而已,而这一秒的延误乃是致命的。黄四方知道强中取强,下手目标是挥舞狼牙棒的矮壮建奴,这一枪又准又狠直接把对手刺穿了,可是准备拔枪再刺之时出了状况,手中虎枪居然拔不出来。一般情况下,后金军中使用狼牙棒的都是大力士,一个个都长得壮实,这个建奴胸膛被黄四方扎穿却不倒,扔掉了狼牙棒双手死死地抓住了枪杆口中喷血的同时发出如鬼魅般的狞笑。黄四方赶紧弃抢准备抽腰间佩刀拒敌,可惜此时已经来不及。挥着短斧的建奴抡圆了的一斧卸肩铲背而来,黄四方只来得及让过身子被一斧子剁在手臂处,这一下子太厉害,连铁臂手带半截手臂“咔嚓”一声就脱离了黄四方的身体。巨大的疼痛让黄四方有了要晕厥的感觉,他朦胧的意识还是作出了反应,顺着马腹滚落在地,这一滚刚刚好躲过了鬼头刀的劈砍。挥舞短柄斧的建奴正要补上一斧结果了黄四方的性命,还好黄汉随后杀到,他眼明手快发现情况危急使出了必杀技,手中斩马刀脱手而出直奔那个使斧子建奴的胸口。就在敌人的斧子接近黄四方的脑袋之时,那建奴飞了。十步左右的斩马刀大力投射冲击力很大,直接把那个建奴撞飞出三四步外。跟着黄汉冲杀的王展鹏、王志诚、张扬几个眼明手快,投枪、飞斧纷纷出手,那个使用鬼头刀的建奴拨挡投枪之时一不留神被张扬投掷的飞斧斩在右肩,疼得龇牙咧嘴右手已经无法挥刀。这个建奴是个拔什库巴牙喇,凶悍得很,他换左手握刀犹自死战不退。王志诚、张扬等等好汉都是会家子出身,混战他们最拿手,纷纷扑上去狂殴,上三路、下三路、虚招、实招足以让野蛮人眼花缭乱。一阵“嘁哩喀喳”过后,终于没有哪个后金军还有脑袋,其中就包括此次算计明军争取夺马的发起人巴都礼。见到第一次上阵就追随自己冲杀的兄弟满身是血倒下了,黄汉吓出一身汗,赶紧跳下战马去查看,发现黄四方断臂处在汩汩冒血,他连忙用随身携带的急救包里的绷带绑牢。这时刘大寿带着医护队冒着被建奴击杀的危险上来了,他们没有被要求仍然在混战状态上战场,但是刘大寿见到了许多袍泽急需救治主动带着几十人从隐蔽处现身。此时太阳已经升起,“红旗军”战士们更加注意防范,被建奴偷袭的情况越来越少,敌人的抵抗越来越弱第一百六十八章: 左冲右突逃出生天的建奴和旗丁还有一千上下,但是他们已经没有了队列,跑得三五一群,短时间形不成拳头,不会有冲击力。这些建奴以前对“红旗军”有些耳闻,但是没有人当回事,今天他们终于领教了红旗飘飘那支队伍的狠辣,一个个心有余悸。此时见貌似没有“红旗军”骑兵追上来,许多建奴不禁松了一口气。谁知喘息未定,前方就出现了白杆兵大旗,一彪人马呐喊着横冲直撞而来,为首一位独眼将军左冲右突十分骁勇。这路骑兵当然是一路寻来的马祥麟夫妇、秦妡怡兄妹率领,他们行动迅速,出了南门没多久就发现了狼奔豕突的建奴败兵,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川娃子哪里会跟仇深似海的建奴心慈手软,自然扑上去不死不休。白杆兵那为数不多的骑兵占便宜了,被“红旗军”已经打掉了心里优势的建奴瞧见了浑河血战的白杆兵旗号,当时就有了心理阴影。发现打头冲锋的居然是声名赫赫的“独眼马”哪里肯恋战天启元年浑河血战,八旗劲旅挟着攻占沈阳的胜利余威,竟在川军步兵抗击下死于枪弩者高达数千人。虽然白杆兵由于主将秦邦屏意外阵亡,不得已由副将秦民屏带领着退过浑河与浙军汇合。但是这一战连杀人如麻的奴酋努尔哈赤都作了检讨,认为此战令八旗子弟大伤元气,应该避免跟如此强军硬碰硬。今日在此地再次见到白杆兵高高飘扬的旗帜,图尔格和纳穆泰等等参加过浑河血战的资深建奴都没了战意。白杆骑兵将士们今天得偿所愿,川娃子倾尽全力冲杀气势很是惊人,建奴苦于人马不集中乃是各自为战,发现来敌不好惹无一例外选择继续奔逃。马祥麟阵斩三级真奴意气风发,秦妡怡也没空手一枪扎死一个建奴马甲,挽弓搭箭射死一个旗丁,她有可能是第一次经历实战,激动得俏脸通红香汗淋漓。跟着白杆兵来混军功的高家两个家丁得偿所愿了,他们各有一级真奴斩获,笑得合不拢嘴。因为朝廷的人头赏加上少爷的双倍打赏,这一级斩获就等于二十亩良田,又等于永平城里三进九间前店后院的宅子。往北败逃的后金军被白杆兵骑兵恶狠狠扑上来咬了一大口又丢失了二三百人马。谁知厄运并没有到此结束,接下来他们又碰到了邓玘、周宗武亲自带着家丁队和几百骑兵再次冲杀。疲惫不堪的建奴鼓起余勇杀出血路后实在无力再战,纷纷夺路而逃,又丢了一二百人。在这里遭到伏击,遭受明军轮番冲杀,很明显永平府城已经丢了,坑爹呀图尔格、纳穆泰等等将领欲哭无泪,心里都在骂阿敏这个王八蛋太混账,如果他们不是因为永平府城有兄弟部队驻守,怎么会带上两千人马走上这条不归路。几个固山额真此时根本没辙,只能选择继续往北败逃,只是不知迁安还在不在我大金军手中。大浪淘沙,幸存的建奴披甲人包括少量旗丁都是骑术好的存在,否则他们不会跑赢同伴,至于战斗技能想必也不会太差。他们已经被明军突袭了三回,图尔格却发现了一个细节,那就是明军的三次冲击一次弱于一次,由此可见明军貌似没有利害的骑兵。“红旗军”、“白杆兵”、邓玘、周宗武的骑兵都在肃清残敌,此时的建奴比较顽强没有人肯被俘虏,有些落马未死的建奴都有可能暴起杀人。他们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选择跟明军拼命给已经跑出去的同伴争取时间。因此“白杆兵”、邓玘、周宗武的骑兵虽然斩获不少,伤亡也不小,他们是吃了装备不如“红旗军”的亏。也是因为他们接敌之时天已经大亮了,没有了“红旗军”杀敌时那朦胧晨霭的掩护,射出的箭矢敌人都能够看得到,杀伤效果自然大打折扣。图尔格和纳穆泰、汤古岱这三个固山额真亲自带领亲兵跟第三次出现的明军骑兵对冲,居然顺利打通了北归的道路。三个固山额真由于装备精良又因为亲兵重点保护因此都没有被明军射落马下,侥幸冲出包围圈的他们担心另外两拨伏击的明军追上来,没敢扩大战果,选择继续逃命。不能再各自为战了,经验老道的图尔格放缓马速,让亲兵开始收拢人马。此时已经被打懵没了主见的纳穆泰、汤古岱都以图尔格马首是瞻。后金军也下意识地往主将这里靠拢,经过大略清点人数,还有四五百余披甲人,一百不足旗丁,总人数已经不足六百,一匹备用马都没有了。虽然人数不少可是质量堪忧,因为有一半人马带伤,伤者中又有一小半基本上废了,没有什么战斗力。没有受伤建奴的状况也好不了多少,一夜的奔逃加上血战,人人体力堪忧,肚子也饿得咕咕叫。后金军从滦州撤退之时,人人都挑选贵重物品随身携带,估计平均一个人携带的金银财宝以白银计不低于三百两银子,毕竟这些强盗在滦州祸害了几个月,积攒了大量财货。后金军选择贵重物品带着上路之时也是伤透了心,不得不舍忍痛丢弃许多好东西,都是挑值钱的拿上,就是没有人想到准备干粮留着路上充饥。那是因为自滦州出发去永平府城不过一百余里,即便走夜路无法疾驰,也用不了两个时辰。谁会想到夜里电闪雷鸣大雨如注,又有谁能够想到永平府城已经丢了,明军在他们必经之路张网以待。这时太阳已经高高升起,身穿铁甲的建奴更加苦不堪言,炙热的太阳烘烤着铁甲,湿透的衣服升腾起阵阵热气,这种感觉难受得让人窒息。太难挨了,伤痛、饥饿、高温折磨着女真弓马,这些野蛮人终于知道了杀别人很爽,而自己面临被屠杀是何其痛苦。第一百六十九章:众志成城永平到滦州这区区一百余里的逃亡路程,今日的后金军总觉得是何其漫长。累、饿、炙热、伤痛再被暴晒,许多建奴未免昏昏沉沉,许多人出现了幻觉,他们脑海里浮现出辽东雪原,想起家中的妻儿,许多曾经的刽子手已经泪流满面。耐寒的建奴每次发动大规模战争都是在数九寒冬。因为在这个时候作战,身穿棉甲加铁甲再加上羊皮棉袄,防护力达到最佳,羽箭只要不是三十步内直射,基本上没有什么伤害效果。冬天作战还有一个巨大的好处,万一挂彩伤口感染的可能性也是很小,只要救治及时十之八九无性命之忧。喜欢冰天雪地之时出门劫掠的建奴最厌恶夏天打仗,因为没法穿棉甲,铁甲被太阳暴晒后那滚烫的滋味何其难熬。如果负伤更加麻烦,被感染的可能性极高,死于高烧的伤员往往最后都是痛苦不堪。后金军几百败兵绕过永平城往北跑着跑着,有几个伤势严重的建奴实在撑不住掉下了战马引起一阵阵惊呼。没有人去管坠马的伤兵,因为后金军久经战阵经验丰富,知道此时坚持不下来落马的人已经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性。已经穷途末路的后金军不知道在永平城北还要过一关才能够真的逃出生天。黄沂州带来了不足六百人背靠山脚列阵面对官道方向,其中宋鹏飞的火器部队有小三百人马,他们有九十二杆鸟铳、十五支抬枪、五十六辆独轮车。原本小宋的人马只有七十七杆鸟铳,就在昨天下午,黄勇派人送来了最新打制的十五杆鸟铳,这无疑又增加了火器部队的打击能力。现在一百一十二人也就是两个满员总旗的铳手有三十人操作抬枪,八十二人都有鸟铳装备,其中赵坤、王根生等等七个具备射击天赋的都是两支鸟铳在手。宋鹏飞是试百户以上级军官,不在兵额之内,他更加不客气,拥有三支装填待发的鸟铳。这时五十六辆独轮车其中包括抬枪装载车无一例外安装了三竿白蜡杆长枪斜斜的指向前方,这些独轮车围了三面,正面宽度足四十步。由于是背山结阵,步兵军阵没有纵深,只有二十步宽,这就意味着骑兵撞入步兵阵地也是白搭,这一点点距离战马根本跑不起来。只要骑兵失去了速度,步兵就能够用一丈二尺的白蜡杆长枪捅死骑兵或者扎死战马。现在这个小小的军阵里众志成城,抬枪和鸟铳都已经装填完毕,连杂役都端起了长矛戒备,一百少年学兵人人手中一杆用来训练的明军鸟铳,此时铳口里都塞进了枪头。黄汉还没有形成自己的工业体系,甚至于作坊式兵工厂都没有建立,因此连搞到训练用的火药都是因为朝廷的人头赏加上少爷的双倍打赏,这一级斩获就等于二十亩良田,又等于永平城里三进九间前店后院的宅子。往北败逃的后金军被白杆兵骑兵恶狠狠扑上来咬了一大口又丢失了二三百人马。谁知厄运并没有到此结束,接下来他们又碰到了邓玘、周宗武亲自带着家丁队和几百骑兵再次冲杀。疲惫不堪的建奴鼓起余勇杀出血路后实在无力再战,纷纷夺路而逃,又丢了一二百人。在这里遭到伏击,遭受明军轮番冲杀,很明显永平府城已经丢了,坑爹呀图尔格、纳穆泰等等将领欲哭无泪,心里都在骂阿敏这个王八蛋太混账,如果他们不是因为永平府城有兄弟部队驻守,怎么会带上两千人马走上这条不归路。几个固山额真此时根本没辙,只能选择继续往北败逃,只是不知迁安还在不在我大金军手中。大浪淘沙,幸存的建奴披甲人包括少量旗丁都是骑术好的存在,否则他们不会跑赢同伴,至于战斗技能想必也不会太差。他们已经被明军突袭了三回,图尔格却发现了一个细节,那就是明军的三次冲击一次弱于一次,由此可见明军貌似没有利害的骑兵。“红旗军”、“白杆兵”、邓玘、周宗武的骑兵都在肃清残敌,此时的建奴比较顽强没有人肯被俘虏,有些落马未死的建奴都有可能暴起杀人。他们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选择跟明军拼命给已经跑出去的同伴争取时间。因此“白杆兵”、邓玘、周宗武的骑兵虽然斩获不少,伤亡也不小,他们是吃了装备不如“红旗军”的亏。也是因为他们接敌之时天已经大亮了,没有了“红旗军”杀敌时那朦胧晨霭的掩护,射出的箭矢敌人都能够看得到,杀伤效果自然大打折扣。图尔格和纳穆泰、汤古岱这三个固山额真亲自带领亲兵跟第三次出现的明军骑兵对冲,居然顺利打通了北归的道路。三个固山额真由于装备精良又因为亲兵重点保护因此都没有被明军射落马下,侥幸冲出包围圈的他们担心另外两拨伏击的明军追上来,没敢扩大战果,选择继续逃命。不能再各自为战了,经验老道的图尔格放缓马速,让亲兵开始收拢人马。此时已经被打懵没了主见的纳穆泰、汤古岱都以图尔格马首是瞻。后金军也下意识地往主将这里靠拢,经过大略清点人数,还有四五百余披甲人,一百不足旗丁,总人数已经不足六百,一匹备用马都没有了。虽然人数不少可是质量堪忧,因为有一半人马带伤,伤者中又有一小半基本上废了,没有什么战斗力。没有受伤建奴的状况也好不了多少,一夜的奔逃加上血战,人人体力堪忧,肚子也饿得咕咕叫。后金军从滦州撤退之时,人人都挑选贵重物品随身携带,估计平均一个人携带的金银财宝以白银计不低于三百两银子,毕竟这些强盗在滦州祸害了几个月,积攒了大量财货。后金军选择贵重物品带着上路之时也是伤透了心,不得不舍忍痛丢弃许多好东西,都是挑值钱的拿上,就是没有人想到准备干粮留着路上充饥。那是因为自滦州出发去永平府城不过一百余里,即便走夜路无法疾驰,也用不了两个时辰。谁会想到夜里电闪雷鸣大雨如注,又有谁能够想到永平府城已经丢了,明军在他们必经之路张网以待。这时太阳已经高高升起,身穿铁甲的建奴更加苦不堪言,炙热的太阳烘烤着铁甲,湿透的衣服升腾起阵阵热气,这种感觉难受得让人窒息。太难挨了,伤痛、饥饿、高温折磨着女真弓马,这些野蛮人终于知道了杀别人很爽,而自己面临被屠杀是何其痛苦。第一百六十九章:众志成城永平到滦州这区区一百余里的逃亡路程,今日的后金军总觉得是何其漫长。累、饿、炙热、伤痛再被暴晒,许多建奴未免昏昏沉沉,许多人出现了幻觉,他们脑海里浮现出辽东雪原,想起家中的妻儿,许多曾经的刽子手已经泪流满面。耐寒的建奴每次发动大规模战争都是在数九寒冬。因为在这个时候作战,身穿棉甲加铁甲再加上羊皮棉袄,防护力达到最佳,羽箭只要不是三十步内直射,基本上没有什么伤害效果。冬天作战还有一个巨大的好处,万一挂彩伤口感染的可能性也是很小,只要救治及时十之八九无性命之忧。喜欢冰天雪地之时出门劫掠的建奴最厌恶夏天打仗,因为没法穿棉甲,铁甲被太阳暴晒后那滚烫的滋味何其难熬。如果负伤更加麻烦,被感染的可能性极高,死于高烧的伤员往往最后都是痛苦不堪。后金军几百败兵绕过永平城往北跑着跑着,有几个伤势严重的建奴实在撑不住掉下了战马引起一阵阵惊呼。没有人去管坠马的伤兵,因为后金军久经战阵经验丰富,知道此时坚持不下来落马的人已经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性。已经穷途末路的后金军不知道在永平城北还要过一关才能够真的逃出生天。黄沂州带来了不足六百人背靠山脚列阵面对官道方向,其中宋鹏飞的火器部队有小三百人马,他们有九十二杆鸟铳、十五支抬枪、五十六辆独轮车。原本小宋的人马只有七十七杆鸟铳,就在昨天下午,黄勇派人送来了最新打制的十五杆鸟铳,这无疑又增加了火器部队的打击能力。现在一百一十二人也就是两个满员总旗的铳手有三十人操作抬枪,八十二人都有鸟铳装备,其中赵坤、王根生等等七个具备射击天赋的都是两支鸟铳在手。宋鹏飞是试百户以上级军官,不在兵额之内,他更加不客气,拥有三支装填待发的鸟铳。这时五十六辆独轮车其中包括抬枪装载车无一例外安装了三竿白蜡杆长枪斜斜的指向前方,这些独轮车围了三面,正面宽度足四十步。由于是背山结阵,步兵军阵没有纵深,只有二十步宽,这就意味着骑兵撞入步兵阵地也是白搭,这一点点距离战马根本跑不起来。只要骑兵失去了速度,步兵就能够用一丈二尺的白蜡杆长枪捅死骑兵或者扎死战马。现在这个小小的军阵里众志成城,抬枪和鸟铳都已经装填完毕,连杂役都端起了长矛戒备,一百少年学兵人人手中一杆用来训练的明军鸟铳,此时铳口里都塞进了枪头。黄汉还没有形成自己的工业体系,甚至于作坊式兵工厂都没有建立,因此连搞到训练用的火药都是因为朝廷的人头赏加上少爷的双倍打赏,这一级斩获就等于二十亩良田,又等于永平城里三进九间前店后院的宅子。往北败逃的后金军被白杆兵骑兵恶狠狠扑上来咬了一大口又丢失了二三百人马。谁知厄运并没有到此结束,接下来他们又碰到了邓玘、周宗武亲自带着家丁队和几百骑兵再次冲杀。疲惫不堪的建奴鼓起余勇杀出血路后实在无力再战,纷纷夺路而逃,又丢了一二百人。在这里遭到伏击,遭受明军轮番冲杀,很明显永平府城已经丢了,坑爹呀图尔格、纳穆泰等等将领欲哭无泪,心里都在骂阿敏这个王八蛋太混账,如果他们不是因为永平府城有兄弟部队驻守,怎么会带上两千人马走上这条不归路。几个固山额真此时根本没辙,只能选择继续往北败逃,只是不知迁安还在不在我大金军手中。大浪淘沙,幸存的建奴披甲人包括少量旗丁都是骑术好的存在,否则他们不会跑赢同伴,至于战斗技能想必也不会太差。他们已经被明军突袭了三回,图尔格却发现了一个细节,那就是明军的三次冲击一次弱于一次,由此可见明军貌似没有利害的骑兵。“红旗军”、“白杆兵”、邓玘、周宗武的骑兵都在肃清残敌,此时的建奴比较顽强没有人肯被俘虏,有些落马未死的建奴都有可能暴起杀人。他们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选择跟明军拼命给已经跑出去的同伴争取时间。因此“白杆兵”、邓玘、周宗武的骑兵虽然斩获不少,伤亡也不小,他们是吃了装备不如“红旗军”的亏。也是因为他们接敌之时天已经大亮了,没有了“红旗军”杀敌时那朦胧晨霭的掩护,射出的箭矢敌人都能够看得到,杀伤效果自然大打折扣。图尔格和纳穆泰、汤古岱这三个固山额真亲自带领亲兵跟第三次出现的明军骑兵对冲,居然顺利打通了北归的道路。三个固山额真由于装备精良又因为亲兵重点保护因此都没有被明军射落马下,侥幸冲出包围圈的他们担心另外两拨伏击的明军追上来,没敢扩大战果,选择继续逃命。不能再各自为战了,经验老道的图尔格放缓马速,让亲兵开始收拢人马。此时已经被打懵没了主见的纳穆泰、汤古岱都以图尔格马首是瞻。后金军也下意识地往主将这里靠拢,经过大略清点人数,还有四五百余披甲人,一百不足旗丁,总人数已经不足六百,一匹备用马都没有了。虽然人数不少可是质量堪忧,因为有一半人马带伤,伤者中又有一小半基本上废了,没有什么战斗力。没有受伤建奴的状况也好不了多少,一夜的奔逃加上血战,人人体力堪忧,肚子也饿得咕咕叫。后金军从滦州撤退之时,人人都挑选贵重物品随身携带,估计平均一个人携带的金银财宝以白银计不低于三百两银子,毕竟这些强盗在滦州祸害了几个月,积攒了大量财货。后金军选择贵重物品带着上路之时也是伤透了心,不得不舍忍痛丢弃许多好东西,都是挑值钱的拿上,就是没有人想到准备干粮留着路上充饥。那是因为自滦州出发去永平府城不过一百余里,即便走夜路无法疾驰,也用不了两个时辰。谁会想到夜里电闪雷鸣大雨如注,又有谁能够想到永平府城已经丢了,明军在他们必经之路张网以待。这时太阳已经高高升起,身穿铁甲的建奴更加苦不堪言,炙热的太阳烘烤着铁甲,湿透的衣服升腾起阵阵热气,这种感觉难受得让人窒息。太难挨了,伤痛、饥饿、高温折磨着女真弓马,这些野蛮人终于知道了杀别人很爽,而自己面临被屠杀是何其痛苦。第一百六十九章:众志成城永平到滦州这区区一百余里的逃亡路程,今日的后金军总觉得是何其漫长。累、饿、炙热、伤痛再被暴晒,许多建奴未免昏昏沉沉,许多人出现了幻觉,他们脑海里浮现出辽东雪原,想起家中的妻儿,许多曾经的刽子手已经泪流满面。耐寒的建奴每次发动大规模战争都是在数九寒冬。因为在这个时候作战,身穿棉甲加铁甲再加上羊皮棉袄,防护力达到最佳,羽箭只要不是三十步内直射,基本上没有什么伤害效果。冬天作战还有一个巨大的好处,万一挂彩伤口感染的可能性也是很小,只要救治及时十之八九无性命之忧。喜欢冰天雪地之时出门劫掠的建奴最厌恶夏天打仗,因为没法穿棉甲,铁甲被太阳暴晒后那滚烫的滋味何其难熬。如果负伤更加麻烦,被感染的可能性极高,死于高烧的伤员往往最后都是痛苦不堪。后金军几百败兵绕过永平城往北跑着跑着,有几个伤势严重的建奴实在撑不住掉下了战马引起一阵阵惊呼。没有人去管坠马的伤兵,因为后金军久经战阵经验丰富,知道此时坚持不下来落马的人已经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性。已经穷途末路的后金军不知道在永平城北还要过一关才能够真的逃出生天。黄沂州带来了不足六百人背靠山脚列阵面对官道方向,其中宋鹏飞的火器部队有小三百人马,他们有九十二杆鸟铳、十五支抬枪、五十六辆独轮车。原本小宋的人马只有七十七杆鸟铳,就在昨天下午,黄勇派人送来了最新打制的十五杆鸟铳,这无疑又增加了火器部队的打击能力。现在一百一十二人也就是两个满员总旗的铳手有三十人操作抬枪,八十二人都有鸟铳装备,其中赵坤、王根生等等七个具备射击天赋的都是两支鸟铳在手。宋鹏飞是试百户以上级军官,不在兵额之内,他更加不客气,拥有三支装填待发的鸟铳。这时五十六辆独轮车其中包括抬枪装载车无一例外安装了三竿白蜡杆长枪斜斜的指向前方,这些独轮车围了三面,正面宽度足四十步。由于是背山结阵,步兵军阵没有纵深,只有二十步宽,这就意味着骑兵撞入步兵阵地也是白搭,这一点点距离战马根本跑不起来。只要骑兵失去了速度,步兵就能够用一丈二尺的白蜡杆长枪捅死骑兵或者扎死战马。现在这个小小的军阵里众志成城,抬枪和鸟铳都已经装填完毕,连杂役都端起了长矛戒备,一百少年学兵人人手中一杆用来训练的明军鸟铳,此时铳口里都塞进了枪头。黄汉还没有形成自己的工业体系,甚至于作坊式兵工厂都没有建立,因此连搞到训练用的火药都是因为朝廷的人头赏加上少爷的双倍打赏,这一级斩获就等于二十亩良田,又等于永平城里三进九间前店后院的宅子。往北败逃的后金军被白杆兵骑兵恶狠狠扑上来咬了一大口又丢失了二三百人马。谁知厄运并没有到此结束,接下来他们又碰到了邓玘、周宗武亲自带着家丁队和几百骑兵再次冲杀。疲惫不堪的建奴鼓起余勇杀出血路后实在无力再战,纷纷夺路而逃,又丢了一二百人。在这里遭到伏击,遭受明军轮番冲杀,很明显永平府城已经丢了,坑爹呀图尔格、纳穆泰等等将领欲哭无泪,心里都在骂阿敏这个王八蛋太混账,如果他们不是因为永平府城有兄弟部队驻守,怎么会带上两千人马走上这条不归路。几个固山额真此时根本没辙,只能选择继续往北败逃,只是不知迁安还在不在我大金军手中。大浪淘沙,幸存的建奴披甲人包括少量旗丁都是骑术好的存在,否则他们不会跑赢同伴,至于战斗技能想必也不会太差。他们已经被明军突袭了三回,图尔格却发现了一个细节,那就是明军的三次冲击一次弱于一次,由此可见明军貌似没有利害的骑兵。“红旗军”、“白杆兵”、邓玘、周宗武的骑兵都在肃清残敌,此时的建奴比较顽强没有人肯被俘虏,有些落马未死的建奴都有可能暴起杀人。他们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选择跟明军拼命给已经跑出去的同伴争取时间。因此“白杆兵”、邓玘、周宗武的骑兵虽然斩获不少,伤亡也不小,他们是吃了装备不如“红旗军”的亏。也是因为他们接敌之时天已经大亮了,没有了“红旗军”杀敌时那朦胧晨霭的掩护,射出的箭矢敌人都能够看得到,杀伤效果自然大打折扣。图尔格和纳穆泰、汤古岱这三个固山额真亲自带领亲兵跟第三次出现的明军骑兵对冲,居然顺利打通了北归的道路。三个固山额真由于装备精良又因为亲兵重点保护因此都没有被明军射落马下,侥幸冲出包围圈的他们担心另外两拨伏击的明军追上来,没敢扩大战果,选择继续逃命。不能再各自为战了,经验老道的图尔格放缓马速,让亲兵开始收拢人马。此时已经被打懵没了主见的纳穆泰、汤古岱都以图尔格马首是瞻。后金军也下意识地往主将这里靠拢,经过大略清点人数,还有四五百余披甲人,一百不足旗丁,总人数已经不足六百,一匹备用马都没有了。虽然人数不少可是质量堪忧,因为有一半人马带伤,伤者中又有一小半基本上废了,没有什么战斗力。没有受伤建奴的状况也好不了多少,一夜的奔逃加上血战,人人体力堪忧,肚子也饿得咕咕叫。后金军从滦州撤退之时,人人都挑选贵重物品随身携带,估计平均一个人携带的金银财宝以白银计不低于三百两银子,毕竟这些强盗在滦州祸害了几个月,积攒了大量财货。后金军选择贵重物品带着上路之时也是伤透了心,不得不舍忍痛丢弃许多好东西,都是挑值钱的拿上,就是没有人想到准备干粮留着路上充饥。那是因为自滦州出发去永平府城不过一百余里,即便走夜路无法疾驰,也用不了两个时辰。谁会想到夜里电闪雷鸣大雨如注,又有谁能够想到永平府城已经丢了,明军在他们必经之路张网以待。这时太阳已经高高升起,身穿铁甲的建奴更加苦不堪言,炙热的太阳烘烤着铁甲,湿透的衣服升腾起阵阵热气,这种感觉难受得让人窒息。太难挨了,伤痛、饥饿、高温折磨着女真弓马,这些野蛮人终于知道了杀别人很爽,而自己面临被屠杀是何其痛苦。第一百六十九章:众志成城永平到滦州这区区一百余里的逃亡路程,今日的后金军总觉得是何其漫长。累、饿、炙热、伤痛再被暴晒,许多建奴未免昏昏沉沉,许多人出现了幻觉,他们脑海里浮现出辽东雪原,想起家中的妻儿,许多曾经的刽子手已经泪流满面。耐寒的建奴每次发动大规模战争都是在数九寒冬。因为在这个时候作战,身穿棉甲加铁甲再加上羊皮棉袄,防护力达到最佳,羽箭只要不是三十步内直射,基本上没有什么伤害效果。冬天作战还有一个巨大的好处,万一挂彩伤口感染的可能性也是很小,只要救治及时十之八九无性命之忧。喜欢冰天雪地之时出门劫掠的建奴最厌恶夏天打仗,因为没法穿棉甲,铁甲被太阳暴晒后那滚烫的滋味何其难熬。如果负伤更加麻烦,被感染的可能性极高,死于高烧的伤员往往最后都是痛苦不堪。后金军几百败兵绕过永平城往北跑着跑着,有几个伤势严重的建奴实在撑不住掉下了战马引起一阵阵惊呼。没有人去管坠马的伤兵,因为后金军久经战阵经验丰富,知道此时坚持不下来落马的人已经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性。已经穷途末路的后金军不知道在永平城北还要过一关才能够真的逃出生天。黄沂州带来了不足六百人背靠山脚列阵面对官道方向,其中宋鹏飞的火器部队有小三百人马,他们有九十二杆鸟铳、十五支抬枪、五十六辆独轮车。原本小宋的人马只有七十七杆鸟铳,就在昨天下午,黄勇派人送来了最新打制的十五杆鸟铳,这无疑又增加了火器部队的打击能力。现在一百一十二人也就是两个满员总旗的铳手有三十人操作抬枪,八十二人都有鸟铳装备,其中赵坤、王根生等等七个具备射击天赋的都是两支鸟铳在手。宋鹏飞是试百户以上级军官,不在兵额之内,他更加不客气,拥有三支装填待发的鸟铳。这时五十六辆独轮车其中包括抬枪装载车无一例外安装了三竿白蜡杆长枪斜斜的指向前方,这些独轮车围了三面,正面宽度足四十步。由于是背山结阵,步兵军阵没有纵深,只有二十步宽,这就意味着骑兵撞入步兵阵地也是白搭,这一点点距离战马根本跑不起来。只要骑兵失去了速度,步兵就能够用一丈二尺的白蜡杆长枪捅死骑兵或者扎死战马。现在这个小小的军阵里众志成城,抬枪和鸟铳都已经装填完毕,连杂役都端起了长矛戒备,一百少年学兵人人手中一杆用来训练的明军鸟铳,此时铳口里都塞进了枪头。黄汉还没有形成自己的工业体系,甚至于作坊式兵工厂都没有建立,因此连搞到训练用的火药都是因为朝廷的人头赏加上少爷的双倍打赏,这一级斩获就等于二十亩良田,又等于永平城里三进九间前店后院的宅子。往北败逃的后金军被白杆兵骑兵恶狠狠扑上来咬了一大口又丢失了二三百人马。谁知厄运并没有到此结束,接下来他们又碰到了邓玘、周宗武亲自带着家丁队和几百骑兵再次冲杀。疲惫不堪的建奴鼓起余勇杀出血路后实在无力再战,纷纷夺路而逃,又丢了一二百人。在这里遭到伏击,遭受明军轮番冲杀,很明显永平府城已经丢了,坑爹呀图尔格、纳穆泰等等将领欲哭无泪,心里都在骂阿敏这个王八蛋太混账,如果他们不是因为永平府城有兄弟部队驻守,怎么会带上两千人马走上这条不归路。几个固山额真此时根本没辙,只能选择继续往北败逃,只是不知迁安还在不在我大金军手中。大浪淘沙,幸存的建奴披甲人包括少量旗丁都是骑术好的存在,否则他们不会跑赢同伴,至于战斗技能想必也不会太差。他们已经被明军突袭了三回,图尔格却发现了一个细节,那就是明军的三次冲击一次弱于一次,由此可见明军貌似没有利害的骑兵。“红旗军”、“白杆兵”、邓玘、周宗武的骑兵都在肃清残敌,此时的建奴比较顽强没有人肯被俘虏,有些落马未死的建奴都有可能暴起杀人。他们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选择跟明军拼命给已经跑出去的同伴争取时间。因此“白杆兵”、邓玘、周宗武的骑兵虽然斩获不少,伤亡也不小,他们是吃了装备不如“红旗军”的亏。也是因为他们接敌之时天已经大亮了,没有了“红旗军”杀敌时那朦胧晨霭的掩护,射出的箭矢敌人都能够看得到,杀伤效果自然大打折扣。图尔格和纳穆泰、汤古岱这三个固山额真亲自带领亲兵跟第三次出现的明军骑兵对冲,居然顺利打通了北归的道路。三个固山额真由于装备精良又因为亲兵重点保护因此都没有被明军射落马下,侥幸冲出包围圈的他们担心另外两拨伏击的明军追上来,没敢扩大战果,选择继续逃命。不能再各自为战了,经验老道的图尔格放缓马速,让亲兵开始收拢人马。此时已经被打懵没了主见的纳穆泰、汤古岱都以图尔格马首是瞻。后金军也下意识地往主将这里靠拢,经过大略清点人数,还有四五百余披甲人,一百不足旗丁,总人数已经不足六百,一匹备用马都没有了。虽然人数不少可是质量堪忧,因为有一半人马带伤,伤者中又有一小半基本上废了,没有什么战斗力。没有受伤建奴的状况也好不了多少,一夜的奔逃加上血战,人人体力堪忧,肚子也饿得咕咕叫。后金军从滦州撤退之时,人人都挑选贵重物品随身携带,估计平均一个人携带的金银财宝以白银计不低于三百两银子,毕竟这些强盗在滦州祸害了几个月,积攒了大量财货。后金军选择贵重物品带着上路之时也是伤透了心,不得不舍忍痛丢弃许多好东西,都是挑值钱的拿上,就是没有人想到准备干粮留着路上充饥。那是因为自滦州出发去永平府城不过一百余里,即便走夜路无法疾驰,也用不了两个时辰。谁会想到夜里电闪雷鸣大雨如注,又有谁能够想到永平府城已经丢了,明军在他们必经之路张网以待。这时太阳已经高高升起,身穿铁甲的建奴更加苦不堪言,炙热的太阳烘烤着铁甲,湿透的衣服升腾起阵阵热气,这种感觉难受得让人窒息。太难挨了,伤痛、饥饿、高温折磨着女真弓马,这些野蛮人终于知道了杀别人很爽,而自己面临被屠杀是何其痛苦。第一百六十九章:众志成城永平到滦州这区区一百余里的逃亡路程,今日的后金军总觉得是何其漫长。累、饿、炙热、伤痛再被暴晒,许多建奴未免昏昏沉沉,许多人出现了幻觉,他们脑海里浮现出辽东雪原,想起家中的妻儿,许多曾经的刽子手已经泪流满面。耐寒的建奴每次发动大规模战争都是在数九寒冬。因为在这个时候作战,身穿棉甲加铁甲再加上羊皮棉袄,防护力达到最佳,羽箭只要不是三十步内直射,基本上没有什么伤害效果。冬天作战还有一个巨大的好处,万一挂彩伤口感染的可能性也是很小,只要救治及时十之八九无性命之忧。喜欢冰天雪地之时出门劫掠的建奴最厌恶夏天打仗,因为没法穿棉甲,铁甲被太阳暴晒后那滚烫的滋味何其难熬。如果负伤更加麻烦,被感染的可能性极高,死于高烧的伤员往往最后都是痛苦不堪。后金军几百败兵绕过永平城往北跑着跑着,有几个伤势严重的建奴实在撑不住掉下了战马引起一阵阵惊呼。没有人去管坠马的伤兵,因为后金军久经战阵经验丰富,知道此时坚持不下来落马的人已经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性。已经穷途末路的后金军不知道在永平城北还要过一关才能够真的逃出生天。黄沂州带来了不足六百人背靠山脚列阵面对官道方向,其中宋鹏飞的火器部队有小三百人马,他们有九十二杆鸟铳、十五支抬枪、五十六辆独轮车。原本小宋的人马只有七十七杆鸟铳,就在昨天下午,黄勇派人送来了最新打制的十五杆鸟铳,这无疑又增加了火器部队的打击能力。现在一百一十二人也就是两个满员总旗的铳手有三十人操作抬枪,八十二人都有鸟铳装备,其中赵坤、王根生等等七个具备射击天赋的都是两支鸟铳在手。宋鹏飞是试百户以上级军官,不在兵额之内,他更加不客气,拥有三支装填待发的鸟铳。这时五十六辆独轮车其中包括抬枪装载车无一例外安装了三竿白蜡杆长枪斜斜的指向前方,这些独轮车围了三面,正面宽度足四十步。由于是背山结阵,步兵军阵没有纵深,只有二十步宽,这就意味着骑兵撞入步兵阵地也是白搭,这一点点距离战马根本跑不起来。只要骑兵失去了速度,步兵就能够用一丈二尺的白蜡杆长枪捅死骑兵或者扎死战马。现在这个小小的军阵里众志成城,抬枪和鸟铳都已经装填完毕,连杂役都端起了长矛戒备,一百少年学兵人人手中一杆用来训练的明军鸟铳,此时铳口里都塞进了枪头。黄汉还没有形成自己的工业体系,甚至于作坊式兵工厂都没有建立,因此连搞到训练用的火药都是因为朝廷的人头赏加上少爷的双倍打赏,这一级斩获就等于二十亩良田,又等于永平城里三进九间前店后院的宅子。往北败逃的后金军被白杆兵骑兵恶狠狠扑上来咬了一大口又丢失了二三百人马。谁知厄运并没有到此结束,接下来他们又碰到了邓玘、周宗武亲自带着家丁队和几百骑兵再次冲杀。疲惫不堪的建奴鼓起余勇杀出血路后实在无力再战,纷纷夺路而逃,又丢了一二百人。在这里遭到伏击,遭受明军轮番冲杀,很明显永平府城已经丢了,坑爹呀图尔格、纳穆泰等等将领欲哭无泪,心里都在骂阿敏这个王八蛋太混账,如果他们不是因为永平府城有兄弟部队驻守,怎么会带上两千人马走上这条不归路。几个固山额真此时根本没辙,只能选择继续往北败逃,只是不知迁安还在不在我大金军手中。大浪淘沙,幸存的建奴披甲人包括少量旗丁都是骑术好的存在,否则他们不会跑赢同伴,至于战斗技能想必也不会太差。他们已经被明军突袭了三回,图尔格却发现了一个细节,那就是明军的三次冲击一次弱于一次,由此可见明军貌似没有利害的骑兵。“红旗军”、“白杆兵”、邓玘、周宗武的骑兵都在肃清残敌,此时的建奴比较顽强没有人肯被俘虏,有些落马未死的建奴都有可能暴起杀人。他们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选择跟明军拼命给已经跑出去的同伴争取时间。因此“白杆兵”、邓玘、周宗武的骑兵虽然斩获不少,伤亡也不小,他们是吃了装备不如“红旗军”的亏。也是因为他们接敌之时天已经大亮了,没有了“红旗军”杀敌时那朦胧晨霭的掩护,射出的箭矢敌人都能够看得到,杀伤效果自然大打折扣。图尔格和纳穆泰、汤古岱这三个固山额真亲自带领亲兵跟第三次出现的明军骑兵对冲,居然顺利打通了北归的道路。三个固山额真由于装备精良又因为亲兵重点保护因此都没有被明军射落马下,侥幸冲出包围圈的他们担心另外两拨伏击的明军追上来,没敢扩大战果,选择继续逃命。不能再各自为战了,经验老道的图尔格放缓马速,让亲兵开始收拢人马。此时已经被打懵没了主见的纳穆泰、汤古岱都以图尔格马首是瞻。后金军也下意识地往主将这里靠拢,经过大略清点人数,还有四五百余披甲人,一百不足旗丁,总人数已经不足六百,一匹备用马都没有了。虽然人数不少可是质量堪忧,因为有一半人马带伤,伤者中又有一小半基本上废了,没有什么战斗力。没有受伤建奴的状况也好不了多少,一夜的奔逃加上血战,人人体力堪忧,肚子也饿得咕咕叫。后金军从滦州撤退之时,人人都挑选贵重物品随身携带,估计平均一个人携带的金银财宝以白银计不低于三百两银子,毕竟这些强盗在滦州祸害了几个月,积攒了大量财货。后金军选择贵重物品带着上路之时也是伤透了心,不得不舍忍痛丢弃许多好东西,都是挑值钱的拿上,就是没有人想到准备干粮留着路上充饥。那是因为自滦州出发去永平府城不过一百余里,即便走夜路无法疾驰,也用不了两个时辰。谁会想到夜里电闪雷鸣大雨如注,又有谁能够想到永平府城已经丢了,明军在他们必经之路张网以待。这时太阳已经高高升起,身穿铁甲的建奴更加苦不堪言,炙热的太阳烘烤着铁甲,湿透的衣服升腾起阵阵热气,这种感觉难受得让人窒息。太难挨了,伤痛、饥饿、高温折磨着女真弓马,这些野蛮人终于知道了杀别人很爽,而自己面临被屠杀是何其痛苦。第一百六十九章:众志成城永平到滦州这区区一百余里的逃亡路程,今日的后金军总觉得是何其漫长。累、饿、炙热、伤痛再被暴晒,许多建奴未免昏昏沉沉,许多人出现了幻觉,他们脑海里浮现出辽东雪原,想起家中的妻儿,许多曾经的刽子手已经泪流满面。耐寒的建奴每次发动大规模战争都是在数九寒冬。因为在这个时候作战,身穿棉甲加铁甲再加上羊皮棉袄,防护力达到最佳,羽箭只要不是三十步内直射,基本上没有什么伤害效果。冬天作战还有一个巨大的好处,万一挂彩伤口感染的可能性也是很小,只要救治及时十之八九无性命之忧。喜欢冰天雪地之时出门劫掠的建奴最厌恶夏天打仗,因为没法穿棉甲,铁甲被太阳暴晒后那滚烫的滋味何其难熬。如果负伤更加麻烦,被感染的可能性极高,死于高烧的伤员往往最后都是痛苦不堪。后金军几百败兵绕过永平城往北跑着跑着,有几个伤势严重的建奴实在撑不住掉下了战马引起一阵阵惊呼。没有人去管坠马的伤兵,因为后金军久经战阵经验丰富,知道此时坚持不下来落马的人已经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性。已经穷途末路的后金军不知道在永平城北还要过一关才能够真的逃出生天。黄沂州带来了不足六百人背靠山脚列阵面对官道方向,其中宋鹏飞的火器部队有小三百人马,他们有九十二杆鸟铳、十五支抬枪、五十六辆独轮车。原本小宋的人马只有七十七杆鸟铳,就在昨天下午,黄勇派人送来了最新打制的十五杆鸟铳,这无疑又增加了火器部队的打击能力。现在一百一十二人也就是两个满员总旗的铳手有三十人操作抬枪,八十二人都有鸟铳装备,其中赵坤、王根生等等七个具备射击天赋的都是两支鸟铳在手。宋鹏飞是试百户以上级军官,不在兵额之内,他更加不客气,拥有三支装填待发的鸟铳。这时五十六辆独轮车其中包括抬枪装载车无一例外安装了三竿白蜡杆长枪斜斜的指向前方,这些独轮车围了三面,正面宽度足四十步。由于是背山结阵,步兵军阵没有纵深,只有二十步宽,这就意味着骑兵撞入步兵阵地也是白搭,这一点点距离战马根本跑不起来。只要骑兵失去了速度,步兵就能够用一丈二尺的白蜡杆长枪捅死骑兵或者扎死战马。现在这个小小的军阵里众志成城,抬枪和鸟铳都已经装填完毕,连杂役都端起了长矛戒备,一百少年学兵人人手中一杆用来训练的明军鸟铳,此时铳口里都塞进了枪头。黄汉还没有形成自己的工业体系,甚至于作坊式兵工厂都没有建立,因此连搞到训练用的火药都是因为朝廷的人头赏加上少爷的双倍打赏,这一级斩获就等于二十亩良田,又等于永平城里三进九间前店后院的宅子。往北败逃的后金军被白杆兵骑兵恶狠狠扑上来咬了一大口又丢失了二三百人马。谁知厄运并没有到此结束,接下来他们又碰到了邓玘、周宗武亲自带着家丁队和几百骑兵再次冲杀。疲惫不堪的建奴鼓起余勇杀出血路后实在无力再战,纷纷夺路而逃,又丢了一二百人。在这里遭到伏击,遭受明军轮番冲杀,很明显永平府城已经丢了,坑爹呀图尔格、纳穆泰等等将领欲哭无泪,心里都在骂阿敏这个王八蛋太混账,如果他们不是因为永平府城有兄弟部队驻守,怎么会带上两千人马走上这条不归路。几个固山额真此时根本没辙,只能选择继续往北败逃,只是不知迁安还在不在我大金军手中。大浪淘沙,幸存的建奴披甲人包括少量旗丁都是骑术好的存在,否则他们不会跑赢同伴,至于战斗技能想必也不会太差。他们已经被明军突袭了三回,图尔格却发现了一个细节,那就是明军的三次冲击一次弱于一次,由此可见明军貌似没有利害的骑兵。“红旗军”、“白杆兵”、邓玘、周宗武的骑兵都在肃清残敌,此时的建奴比较顽强没有人肯被俘虏,有些落马未死的建奴都有可能暴起杀人。他们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选择跟明军拼命给已经跑出去的同伴争取时间。因此“白杆兵”、邓玘、周宗武的骑兵虽然斩获不少,伤亡也不小,他们是吃了装备不如“红旗军”的亏。也是因为他们接敌之时天已经大亮了,没有了“红旗军”杀敌时那朦胧晨霭的掩护,射出的箭矢敌人都能够看得到,杀伤效果自然大打折扣。图尔格和纳穆泰、汤古岱这三个固山额真亲自带领亲兵跟第三次出现的明军骑兵对冲,居然顺利打通了北归的道路。三个固山额真由于装备精良又因为亲兵重点保护因此都没有被明军射落马下,侥幸冲出包围圈的他们担心另外两拨伏击的明军追上来,没敢扩大战果,选择继续逃命。不能再各自为战了,经验老道的图尔格放缓马速,让亲兵开始收拢人马。此时已经被打懵没了主见的纳穆泰、汤古岱都以图尔格马首是瞻。后金军也下意识地往主将这里靠拢,经过大略清点人数,还有四五百余披甲人,一百不足旗丁,总人数已经不足六百,一匹备用马都没有了。虽然人数不少可是质量堪忧,因为有一半人马带伤,伤者中又有一小半基本上废了,没有什么战斗力。没有受伤建奴的状况也好不了多少,一夜的奔逃加上血战,人人体力堪忧,肚子也饿得咕咕叫。后金军从滦州撤退之时,人人都挑选贵重物品随身携带,估计平均一个人携带的金银财宝以白银计不低于三百两银子,毕竟这些强盗在滦州祸害了几个月,积攒了大量财货。后金军选择贵重物品带着上路之时也是伤透了心,不得不舍忍痛丢弃许多好东西,都是挑值钱的拿上,就是没有人想到准备干粮留着路上充饥。那是因为自滦州出发去永平府城不过一百余里,即便走夜路无法疾驰,也用不了两个时辰。谁会想到夜里电闪雷鸣大雨如注,又有谁能够想到永平府城已经丢了,明军在他们必经之路张网以待。这时太阳已经高高升起,身穿铁甲的建奴更加苦不堪言,炙热的太阳烘烤着铁甲,湿透的衣服升腾起阵阵热气,这种感觉难受得让人窒息。太难挨了,伤痛、饥饿、高温折磨着女真弓马,这些野蛮人终于知道了杀别人很爽,而自己面临被屠杀是何其痛苦。第一百六十九章:众志成城永平到滦州这区区一百余里的逃亡路程,今日的后金军总觉得是何其漫长。累、饿、炙热、伤痛再被暴晒,许多建奴未免昏昏沉沉,许多人出现了幻觉,他们脑海里浮现出辽东雪原,想起家中的妻儿,许多曾经的刽子手已经泪流满面。耐寒的建奴每次发动大规模战争都是在数九寒冬。因为在这个时候作战,身穿棉甲加铁甲再加上羊皮棉袄,防护力达到最佳,羽箭只要不是三十步内直射,基本上没有什么伤害效果。冬天作战还有一个巨大的好处,万一挂彩伤口感染的可能性也是很小,只要救治及时十之八九无性命之忧。喜欢冰天雪地之时出门劫掠的建奴最厌恶夏天打仗,因为没法穿棉甲,铁甲被太阳暴晒后那滚烫的滋味何其难熬。如果负伤更加麻烦,被感染的可能性极高,死于高烧的伤员往往最后都是痛苦不堪。后金军几百败兵绕过永平城往北跑着跑着,有几个伤势严重的建奴实在撑不住掉下了战马引起一阵阵惊呼。没有人去管坠马的伤兵,因为后金军久经战阵经验丰富,知道此时坚持不下来落马的人已经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性。已经穷途末路的后金军不知道在永平城北还要过一关才能够真的逃出生天。黄沂州带来了不足六百人背靠山脚列阵面对官道方向,其中宋鹏飞的火器部队有小三百人马,他们有九十二杆鸟铳、十五支抬枪、五十六辆独轮车。原本小宋的人马只有七十七杆鸟铳,就在昨天下午,黄勇派人送来了最新打制的十五杆鸟铳,这无疑又增加了火器部队的打击能力。现在一百一十二人也就是两个满员总旗的铳手有三十人操作抬枪,八十二人都有鸟铳装备,其中赵坤、王根生等等七个具备射击天赋的都是两支鸟铳在手。宋鹏飞是试百户以上级军官,不在兵额之内,他更加不客气,拥有三支装填待发的鸟铳。这时五十六辆独轮车其中包括抬枪装载车无一例外安装了三竿白蜡杆长枪斜斜的指向前方,这些独轮车围了三面,正面宽度足四十步。由于是背山结阵,步兵军阵没有纵深,只有二十步宽,这就意味着骑兵撞入步兵阵地也是白搭,这一点点距离战马根本跑不起来。只要骑兵失去了速度,步兵就能够用一丈二尺的白蜡杆长枪捅死骑兵或者扎死战马。现在这个小小的军阵里众志成城,抬枪和鸟铳都已经装填完毕,连杂役都端起了长矛戒备,一百少年学兵人人手中一杆用来训练的明军鸟铳,此时铳口里都塞进了枪头。黄汉还没有形成自己的工业体系,甚至于作坊式兵工厂都没有建立,因此连搞到训练用的火药都是因为朝廷的人头赏加上少爷的双倍打赏,这一级斩获就等于二十亩良田,又等于永平城里三进九间前店后院的宅子。往北败逃的后金军被白杆兵骑兵恶狠狠扑上来咬了一大口又丢失了二三百人马。谁知厄运并没有到此结束,接下来他们又碰到了邓玘、周宗武亲自带着家丁队和几百骑兵再次冲杀。疲惫不堪的建奴鼓起余勇杀出血路后实在无力再战,纷纷夺路而逃,又丢了一二百人。在这里遭到伏击,遭受明军轮番冲杀,很明显永平府城已经丢了,坑爹呀图尔格、纳穆泰等等将领欲哭无泪,心里都在骂阿敏这个王八蛋太混账,如果他们不是因为永平府城有兄弟部队驻守,怎么会带上两千人马走上这条不归路。几个固山额真此时根本没辙,只能选择继续往北败逃,只是不知迁安还在不在我大金军手中。大浪淘沙,幸存的建奴披甲人包括少量旗丁都是骑术好的存在,否则他们不会跑赢同伴,至于战斗技能想必也不会太差。他们已经被明军突袭了三回,图尔格却发现了一个细节,那就是明军的三次冲击一次弱于一次,由此可见明军貌似没有利害的骑兵。“红旗军”、“白杆兵”、邓玘、周宗武的骑兵都在肃清残敌,此时的建奴比较顽强没有人肯被俘虏,有些落马未死的建奴都有可能暴起杀人。他们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选择跟明军拼命给已经跑出去的同伴争取时间。因此“白杆兵”、邓玘、周宗武的骑兵虽然斩获不少,伤亡也不小,他们是吃了装备不如“红旗军”的亏。也是因为他们接敌之时天已经大亮了,没有了“红旗军”杀敌时那朦胧晨霭的掩护,射出的箭矢敌人都能够看得到,杀伤效果自然大打折扣。图尔格和纳穆泰、汤古岱这三个固山额真亲自带领亲兵跟第三次出现的明军骑兵对冲,居然顺利打通了北归的道路。三个固山额真由于装备精良又因为亲兵重点保护因此都没有被明军射落马下,侥幸冲出包围圈的他们担心另外两拨伏击的明军追上来,没敢扩大战果,选择继续逃命。不能再各自为战了,经验老道的图尔格放缓马速,让亲兵开始收拢人马。此时已经被打懵没了主见的纳穆泰、汤古岱都以图尔格马首是瞻。后金军也下意识地往主将这里靠拢,经过大略清点人数,还有四五百余披甲人,一百不足旗丁,总人数已经不足六百,一匹备用马都没有了。虽然人数不少可是质量堪忧,因为有一半人马带伤,伤者中又有一小半基本上废了,没有什么战斗力。没有受伤建奴的状况也好不了多少,一夜的奔逃加上血战,人人体力堪忧,肚子也饿得咕咕叫。后金军从滦州撤退之时,人人都挑选贵重物品随身携带,估计平均一个人携带的金银财宝以白银计不低于三百两银子,毕竟这些强盗在滦州祸害了几个月,积攒了大量财货。后金军选择贵重物品带着上路之时也是伤透了心,不得不舍忍痛丢弃许多好东西,都是挑值钱的拿上,就是没有人想到准备干粮留着路上充饥。那是因为自滦州出发去永平府城不过一百余里,即便走夜路无法疾驰,也用不了两个时辰。谁会想到夜里电闪雷鸣大雨如注,又有谁能够想到永平府城已经丢了,明军在他们必经之路张网以待。这时太阳已经高高升起,身穿铁甲的建奴更加苦不堪言,炙热的太阳烘烤着铁甲,湿透的衣服升腾起阵阵热气,这种感觉难受得让人窒息。太难挨了,伤痛、饥饿、高温折磨着女真弓马,这些野蛮人终于知道了杀别人很爽,而自己面临被屠杀是何其痛苦。第一百六十九章:众志成城永平到滦州这区区一百余里的逃亡路程,今日的后金军总觉得是何其漫长。累、饿、炙热、伤痛再被暴晒,许多建奴未免昏昏沉沉,许多人出现了幻觉,他们脑海里浮现出辽东雪原,想起家中的妻儿,许多曾经的刽子手已经泪流满面。耐寒的建奴每次发动大规模战争都是在数九寒冬。因为在这个时候作战,身穿棉甲加铁甲再加上羊皮棉袄,防护力达到最佳,羽箭只要不是三十步内直射,基本上没有什么伤害效果。冬天作战还有一个巨大的好处,万一挂彩伤口感染的可能性也是很小,只要救治及时十之八九无性命之忧。喜欢冰天雪地之时出门劫掠的建奴最厌恶夏天打仗,因为没法穿棉甲,铁甲被太阳暴晒后那滚烫的滋味何其难熬。如果负伤更加麻烦,被感染的可能性极高,死于高烧的伤员往往最后都是痛苦不堪。后金军几百败兵绕过永平城往北跑着跑着,有几个伤势严重的建奴实在撑不住掉下了战马引起一阵阵惊呼。没有人去管坠马的伤兵,因为后金军久经战阵经验丰富,知道此时坚持不下来落马的人已经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性。已经穷途末路的后金军不知道在永平城北还要过一关才能够真的逃出生天。黄沂州带来了不足六百人背靠山脚列阵面对官道方向,其中宋鹏飞的火器部队有小三百人马,他们有九十二杆鸟铳、十五支抬枪、五十六辆独轮车。原本小宋的人马只有七十七杆鸟铳,就在昨天下午,黄勇派人送来了最新打制的十五杆鸟铳,这无疑又增加了火器部队的打击能力。现在一百一十二人也就是两个满员总旗的铳手有三十人操作抬枪,八十二人都有鸟铳装备,其中赵坤、王根生等等七个具备射击天赋的都是两支鸟铳在手。宋鹏飞是试百户以上级军官,不在兵额之内,他更加不客气,拥有三支装填待发的鸟铳。这时五十六辆独轮车其中包括抬枪装载车无一例外安装了三竿白蜡杆长枪斜斜的指向前方,这些独轮车围了三面,正面宽度足四十步。由于是背山结阵,步兵军阵没有纵深,只有二十步宽,这就意味着骑兵撞入步兵阵地也是白搭,这一点点距离战马根本跑不起来。只要骑兵失去了速度,步兵就能够用一丈二尺的白蜡杆长枪捅死骑兵或者扎死战马。现在这个小小的军阵里众志成城,抬枪和鸟铳都已经装填完毕,连杂役都端起了长矛戒备,一百少年学兵人人手中一杆用来训练的明军鸟铳,此时铳口里都塞进了枪头。黄汉还没有形成自己的工业体系,甚至于作坊式兵工厂都没有建立,因此连搞到训练用的火药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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