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看到王志的姿势,知道他准备使用大招的高雄面露喜色,随后收刀入鞘。把刀鞘从腰带扣环上解下,高雄用已经不灵便的左手握住刀鞘,右手放在了刀柄的位置。她的上身前倾双腿弯曲,整个人犹如一张拉满地弓对准了王志。摆出了起手式的二人都没有主动进攻而是选择了等待,于是刚才还不时传出打斗声与剑刃相撞声的房间终于恢复了宁静。人在高度紧张的时候是很难察觉时间流逝的,所以王志并不清楚过了多久,他只是一眨不眨盯着高雄持刀的手腕。对方的动作摆明了是想使用居合斩,这种把速度发挥到极限的招式有着极强的杀伤力,但弱点也同样明显:只要能挡住威力强大的横斩,无法短时间发动第二击的高雄就是个被拔了牙的毒蛇。因为全神贯注盯着对方的手腕,王志连擦汗的余力都没有。所以当一滴额头上的汗顺着眉角流淌至眼窝时,他条件反射眨了一下眼。就在那一瞬间,高雄动了。脑后的马尾发因为高速移动而被风吹起,身上的伤口因为肌肉的用力而崩开,原本就藕断丝连只是挂在身上的军服与短裙更是因为冲刺而脱落。但是高雄对这一切不利因素视而不见,她只是拼尽全力把二人之间的距离拉进到一米左右,然后借着扭腰的动作右手握住刀柄用力一拉,同时在内心祈祷自己的爱刀不要在这时候出岔子。陪伴高雄时间比舰装都长的武器再一次回应了她的祈求。噌地一声,闪亮锋利的日本刀离开了装饰奢华的刀鞘,带着无匹的气势切开了空气,目标直指王志的咽喉。近了,更近了。眼看着刀刃最终触碰到了王志的颈部,皮肤在压力下出现了一道红痕并不断变宽,高雄总算松了一口气。抓住稍瞬即逝的机会,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怀揣着死亡的觉悟,甚至舍弃了身为女性的廉耻之心,只为了发动这一击。现在她成功切断了对方的脖子,这样的伤势他总不能再治愈了吧。成功的喜悦过后,就是全身上下的疲倦与疼痛。高雄低下头颅想要抽回刀,却感到了一丝阻力。刀卡在对方的颈骨里了她疑惑地抬起头,看到的却是王志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以及迎面劈来表面泛光的刀刃。多年的锻炼与舰娘强大的体质让她瞬间做出了反应。在判断出这一刀足以把自己一分为二后抽刀格挡未遂的高雄果断放弃了手中的武器,整个身子往右倒去。虽然高雄反应很快,但王志汇聚了力量的一击更快。散发着白光的刀刃没有任何阻力地穿过了高雄的左臂,重重地砍在了拼木地板上。“呃”断臂的痛苦让高雄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可还没等她后退,王志的后续攻击接踵而至。“月光斩”刀上的气劲把周围的木屑吹飞,王志反手用力打出了一个上挑。随着刀刃的舞动,一道月牙状的刀光在房内一闪而逝,高雄那略显丰满的身躯也被刀光穿透。在她高亢的尖叫声中,大量的鲜血迅速洒遍了周围的地面。噗通一声,高雄犹如断线娃娃那样倒在了王志的脚边。重樱舰娘原本光滑而平坦的小腹位置有着一道深深的刀口,大量的鲜血犹如泉水那样在压力的作用下喷涌而出,把她白玉般的娇躯迅速染成鲜红。“你输了。”把卡在脖颈中的武器用力拔出,王志用刀刃对准了正躺在地上的重樱舰娘。“有什么遗言吗”第25章 兽耳其实很萌拿出一串钥匙试了半天,发现没有一把能把门打开后王志果断攥住把手用力一拽,干脆地把门把拧了下来。反正这屋子是山本真礼用私房钱买的,王志对于弄坏它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甫一推开房门,迎接王志的就是个飞来的枕头。“滚出去”“你确定要我滚我可是花了好大劲才进来的诶。”轻而易举闪过了那个轻飘飘的枕头,王志一边苦笑一边把视线从枕头上挪开,然后他的笑容就僵住了。“丽子”“咦呀”发现门口出现的不是爱宕而是自己的青梅竹马,坐在床上的丽子立刻把脑袋埋进了臂弯中颤抖起来。“不要看”看着少女头顶那高高竖起的兔子耳朵,王志想了想还是没有听从丽子的命令。他来到床边轻轻坐下,然后拿手戳了戳她那没能藏起来的白色兔耳。“软软的,像一样诶。”“别玩它”丽子恼怒地抬起头拍掉了王志那在骚扰自己的手。“你知道不知道这东西有多敏感我现在恨不得做个高筒帽把它给盖住。”看到王志心不在焉地点头,穿着红色条纹黑色和服的丽子气不打一处来。“我被抓了足足六天,被变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怪样子也过去三天了。你知道我这些天都没能合眼吗”“这耳朵蛮可爱的。”“你闭嘴”丽子伸出手在王志的腰部重重掐了一下,疼得王志倒吸了一口凉气。“嘿你轻点。现在你可是舰娘了,力气很大你知不知道”看到王志的表情,丽子这才讪讪然收回了手。“我的耳朵很可爱吗”低着头的少女沉默了片刻,突然低声问道。“嗯还行吧。”其实王志对毛茸茸的东西更多仅仅是抱持着好奇,他当初对弗莱彻那对猫耳朵也就是五分钟热度。只是看到山本丽子之前潸然欲泣地坐在床上,他觉得必须夸点什么好让她平静下来。“就是回去后要和北方好好谈谈,免得她把你这耳朵当给咬了。”身子轻轻一震,丽子慢慢地靠在了王志的怀里。“每天她们来劝我的时候,我都跟她们说你会来救我,就像当年在江城你替我教训那些心怀鬼胎的家伙一样。”“哦。”“但是爱宕一直在笑话我。她说男人总是喜新厌旧的,如果我没能爬上你的床,那么在你眼里我就只是可有可无的存在,那种死掉也没关系的角色。”“哦”“我反驳说你不是,她就说那你一定会死在来救我的路上。因为她们已经击沉了所有目的地是星城的船只,连民用船都没有幸免。”“哦”“我嘴上不愿相信,心里却知道她们没撒谎。最起码,她们两是真心这么认为的。”用纤细的手指在王志的胸口位置画着圈,丽子顿了顿继续道:“我现在脑子很乱。一个声音在说我是不知火,是光荣的重樱序列中一位优秀的驱逐舰舰娘;另一个声音在说我是山本丽子,山本商会的前会长,代理人王志的财务负责人兼幻想乡镇守府商贸总负责人。所以我每天晚上都不敢熟睡,深怕我一睁眼就会变成不知火,再也不是山本丽子了。”“哦”丽子恼怒地直接用头顶了王志的胸口一下。“我自顾自说了这么多,你就不能说点什么来安慰我吗”王志闻言翻了个白眼。明明是丽子语速快如连珠让他插不进话,怎么就变成他不想安慰对方了“对不起,迟到了。”思来想去找不着话头,他干脆先开口道歉。毕竟自己这一次确实太过松懈,没给丽子配上强力的护卫,只派了两位前黑手团成员当保镖。听到王志诚恳的道歉,丽子也显得没那么生气了。兔耳舰娘再次把脸贴在了王志的胸口,突然问了一个问题:“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我把山本真礼的半张脸给削掉后,他就告诉了我这个地址。说实话,我当时是希望他能更坚强一点,这样我就有理由把他整张脸的皮给削下来。可惜这家伙胆子太小了,我只砍了五刀他就全招了。”王志用轻柔的动作抚摸着丽子的齐肩黑发。原本看起来外柔内刚的女强人变成了唇红齿白的娇小美少女;看惯了的齐眉刘海变成了盖住右眼的斜刘海;黑白分明的眼瞳也转为了兔子一样的深红色,连眼镜都不需要了。不单单是相貌的改变,丽子的身上也从那套及膝的职业女性装,换成了古朴的黑色和服。在绑带、袖口、裤脚等位置绘制着红色的火焰状花纹,既整体偏暗的服装带来了一丝生气,也给了王志一个再明显不过的提醒。无论丽子内心是抗拒还是接受,她都已经是名为不知火的驱逐舰舰娘了。听到自己叔叔的名字,丽子头顶的兔耳摇摆了两下。“他还活着吗”“当然活着”王志用很肯定的语气答复道。“不过我拜托萤火虫去买麻袋了,你放心吧。”他边说边咧开嘴竖起了大拇指,这个动作果然逗得丽子咯咯笑了起来。因为知道兔耳是对方的敏感点,王志只好屈起手指弹了弹她的额头。“心情好点了吗我们回去吧。”怀中的少女扭捏了两下,突然把脑袋埋了下去,用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的声音说道:“抱我回去。”这是在撒娇吗记忆中她自从父亲去世后就从没这样做过了。王志看了看树袋熊般黏在她身上的丽子,舔了舔嘴唇把手从她膝下伸了过去,用公主抱的动作抱起了自己的青梅竹马。“抓住我的脖子,你可比北方和贝蒂要重多了。我不能哎呀别咬我说过你是舰娘了,这样做我会痛的快松口你这只食肉的兔子”像平日那样与丽子拌着嘴,王志抱着她小心翼翼走下了台阶。待他看清客厅地板上正保持着跪坐姿势的身影时,他的双眼眯了起来。“你又想怎么着打第二回合吗”第26章 迷惘的剑时间回到五分钟前。面对近在咫尺的刀刃,高雄选择了向右扑出作为回避的手段,但她并未预料到王志的月光斩是连续攻击的。所以当第一击砍断了她的左臂后,她的身形因断手的痛苦而停滞了片刻。随之而来的上挑攻击从右腹切入,斜上划过她的胴体直到左胸透出。这一刀几乎把高雄劈成了两半,断裂的骨头在她倒地时反插进了她的肺部,让她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肺部的出血让她的每一次呼吸就会吐出血泡,而胸口起伏时亦发出了拉风箱般的声音。曾经凭借剑术而得到重樱最强武士尊称的少女明白,她距离死亡只有一线之遥了。杀人者人恒杀之,从懂事起就握剑修炼的高雄自然很清楚这一点。所以输掉了战斗也输掉了荣誉的她认命地闭上了双眼,打算静静迎接自己的死亡。脸颊处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高雄那快要昏迷的意识也在刺激下得以集中。努力睁开了眼皮,橙色的双眸中,倒映着持刀黑衣人的身影。“你输了。”他的声音很平静,既没有喜悦也没有骄傲,甚至连讥讽也没有。“有什么遗言吗”努力地歪过头,高雄看清了带给自己冰冷触感的东西:对方插在地面的日本刀那锋利的刀刃。这算是某种意义上的仁慈吗高雄正想这么问,却因为转头的动作扯动了身体,让她再次吐出了一口血。也许是把她的动作解读为伤势过重而无法开口,那个自称王志的男人蹲下身子把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放在了高雄的额头上。很快,一股暖流就从接触的位置渗入她的身体,并传达到四肢百骸。“这是我前几天无聊的时候和z46摸索出来的精神力修复法,参考了明石的舰娘维修技巧以及一些七七八八的奇怪东西。”自顾自地说着一些让人费解的话,高雄眼前来历神秘的男人站起了身轻松道:“现在你应该有体能说话了,不过这也仅限于说话。如果你打算用这些力量来个垂死挣扎什么的,我不介意直接砍掉你的脑袋。虽然我讨厌杀女人,但我更讨厌想杀我的人不管她有什么理由。”因为长年的练剑,高雄对自己的身体可谓十分熟悉。所以她略一感知,立刻就理解了对方的意思。如果把舰娘比作一个装水的水球,那么受伤就像是水球被戳了个洞,而治愈舰娘就如同是把洞给补上。这个男人的修理更加粗暴他直接往球里灌水。这种做法更像是续命而非救命,等到这些生命力流逝完高雄照样要死。面对这明显有所保留的治疗手段高雄并没有去指责什么。她在半分钟前还想砍断这个男人的脖子,现在他没有选择虐杀自己已经很不错了。“遗言是吗”她喃喃自语着。本就不是淡泊名利无欲无求之人,未尽的遗憾自然不少。可是高雄思索了片刻,却悲哀地发现那都只是些无关紧要之事。一个个面孔在脑中清晰起来,随后又模糊了下去。最后,只有一个形象留存了下来。真是的,为什么这个时候会响起她嘛。在心底埋怨了一句,高雄提气道:“如果阁下遇到在下那不成器的妹妹,请饶她一命。”严格来说,高雄和爱宕并非姐妹。她们在成为舰娘后的关系并不怎么融洽,而在当上舰娘前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高雄出身名门望族,从小接受着贵族精英式教育长大;爱宕来自贫民窟,是个为了面包都能笑着杀人的狠辣之人。但在被问到遗言的当下,高雄脑中唯一一个放心不下的,也就只有她这经常惹事的姊妹舰舰娘了。“不是为自己求饶而是为妹妹祈命我知道了。以嬷嬷的名义发誓,如果遇到爱宕我会饶她不死,仅限一次。”看到对方握拳摁在胸口上念念有词,高雄满意地闭上了眼睛。这样就够了。虽然还有许多话想说,许多事未做,但自己实在是无颜去面对那些牵挂自己之人。与其让眼前的男人把自己的死讯带回去,还不如让他们以为自己依旧活着。虽然武士以欺骗为耻,但为了不让他们以泪洗面,她决定违背一次自己的准则。可是等待良久高雄都没等到预料中的斩首一击。不解地睁开双目,却只见男人把手伸进袖子里“哦”“我嘴上不愿相信,心里却知道她们没撒谎。最起码,她们两是真心这么认为的。”用纤细的手指在王志的胸口位置画着圈,丽子顿了顿继续道:“我现在脑子很乱。一个声音在说我是不知火,是光荣的重樱序列中一位优秀的驱逐舰舰娘;另一个声音在说我是山本丽子,山本商会的前会长,代理人王志的财务负责人兼幻想乡镇守府商贸总负责人。所以我每天晚上都不敢熟睡,深怕我一睁眼就会变成不知火,再也不是山本丽子了。”“哦”丽子恼怒地直接用头顶了王志的胸口一下。“我自顾自说了这么多,你就不能说点什么来安慰我吗”王志闻言翻了个白眼。明明是丽子语速快如连珠让他插不进话,怎么就变成他不想安慰对方了“对不起,迟到了。”思来想去找不着话头,他干脆先开口道歉。毕竟自己这一次确实太过松懈,没给丽子配上强力的护卫,只派了两位前黑手团成员当保镖。听到王志诚恳的道歉,丽子也显得没那么生气了。兔耳舰娘再次把脸贴在了王志的胸口,突然问了一个问题:“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我把山本真礼的半张脸给削掉后,他就告诉了我这个地址。说实话,我当时是希望他能更坚强一点,这样我就有理由把他整张脸的皮给削下来。可惜这家伙胆子太小了,我只砍了五刀他就全招了。”王志用轻柔的动作抚摸着丽子的齐肩黑发。原本看起来外柔内刚的女强人变成了唇红齿白的娇小美少女;看惯了的齐眉刘海变成了盖住右眼的斜刘海;黑白分明的眼瞳也转为了兔子一样的深红色,连眼镜都不需要了。不单单是相貌的改变,丽子的身上也从那套及膝的职业女性装,换成了古朴的黑色和服。在绑带、袖口、裤脚等位置绘制着红色的火焰状花纹,既整体偏暗的服装带来了一丝生气,也给了王志一个再明显不过的提醒。无论丽子内心是抗拒还是接受,她都已经是名为不知火的驱逐舰舰娘了。听到自己叔叔的名字,丽子头顶的兔耳摇摆了两下。“他还活着吗”“当然活着”王志用很肯定的语气答复道。“不过我拜托萤火虫去买麻袋了,你放心吧。”他边说边咧开嘴竖起了大拇指,这个动作果然逗得丽子咯咯笑了起来。因为知道兔耳是对方的敏感点,王志只好屈起手指弹了弹她的额头。“心情好点了吗我们回去吧。”怀中的少女扭捏了两下,突然把脑袋埋了下去,用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的声音说道:“抱我回去。”这是在撒娇吗记忆中她自从父亲去世后就从没这样做过了。王志看了看树袋熊般黏在她身上的丽子,舔了舔嘴唇把手从她膝下伸了过去,用公主抱的动作抱起了自己的青梅竹马。“抓住我的脖子,你可比北方和贝蒂要重多了。我不能哎呀别咬我说过你是舰娘了,这样做我会痛的快松口你这只食肉的兔子”像平日那样与丽子拌着嘴,王志抱着她小心翼翼走下了台阶。待他看清客厅地板上正保持着跪坐姿势的身影时,他的双眼眯了起来。“你又想怎么着打第二回合吗”第26章 迷惘的剑时间回到五分钟前。面对近在咫尺的刀刃,高雄选择了向右扑出作为回避的手段,但她并未预料到王志的月光斩是连续攻击的。所以当第一击砍断了她的左臂后,她的身形因断手的痛苦而停滞了片刻。随之而来的上挑攻击从右腹切入,斜上划过她的胴体直到左胸透出。这一刀几乎把高雄劈成了两半,断裂的骨头在她倒地时反插进了她的肺部,让她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肺部的出血让她的每一次呼吸就会吐出血泡,而胸口起伏时亦发出了拉风箱般的声音。曾经凭借剑术而得到重樱最强武士尊称的少女明白,她距离死亡只有一线之遥了。杀人者人恒杀之,从懂事起就握剑修炼的高雄自然很清楚这一点。所以输掉了战斗也输掉了荣誉的她认命地闭上了双眼,打算静静迎接自己的死亡。脸颊处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高雄那快要昏迷的意识也在刺激下得以集中。努力睁开了眼皮,橙色的双眸中,倒映着持刀黑衣人的身影。“你输了。”他的声音很平静,既没有喜悦也没有骄傲,甚至连讥讽也没有。“有什么遗言吗”努力地歪过头,高雄看清了带给自己冰冷触感的东西:对方插在地面的日本刀那锋利的刀刃。这算是某种意义上的仁慈吗高雄正想这么问,却因为转头的动作扯动了身体,让她再次吐出了一口血。也许是把她的动作解读为伤势过重而无法开口,那个自称王志的男人蹲下身子把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放在了高雄的额头上。很快,一股暖流就从接触的位置渗入她的身体,并传达到四肢百骸。“这是我前几天无聊的时候和z46摸索出来的精神力修复法,参考了明石的舰娘维修技巧以及一些七七八八的奇怪东西。”自顾自地说着一些让人费解的话,高雄眼前来历神秘的男人站起了身轻松道:“现在你应该有体能说话了,不过这也仅限于说话。如果你打算用这些力量来个垂死挣扎什么的,我不介意直接砍掉你的脑袋。虽然我讨厌杀女人,但我更讨厌想杀我的人不管她有什么理由。”因为长年的练剑,高雄对自己的身体可谓十分熟悉。所以她略一感知,立刻就理解了对方的意思。如果把舰娘比作一个装水的水球,那么受伤就像是水球被戳了个洞,而治愈舰娘就如同是把洞给补上。这个男人的修理更加粗暴他直接往球里灌水。这种做法更像是续命而非救命,等到这些生命力流逝完高雄照样要死。面对这明显有所保留的治疗手段高雄并没有去指责什么。她在半分钟前还想砍断这个男人的脖子,现在他没有选择虐杀自己已经很不错了。“遗言是吗”她喃喃自语着。本就不是淡泊名利无欲无求之人,未尽的遗憾自然不少。可是高雄思索了片刻,却悲哀地发现那都只是些无关紧要之事。一个个面孔在脑中清晰起来,随后又模糊了下去。最后,只有一个形象留存了下来。真是的,为什么这个时候会响起她嘛。在心底埋怨了一句,高雄提气道:“如果阁下遇到在下那不成器的妹妹,请饶她一命。”严格来说,高雄和爱宕并非姐妹。她们在成为舰娘后的关系并不怎么融洽,而在当上舰娘前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高雄出身名门望族,从小接受着贵族精英式教育长大;爱宕来自贫民窟,是个为了面包都能笑着杀人的狠辣之人。但在被问到遗言的当下,高雄脑中唯一一个放心不下的,也就只有她这经常惹事的姊妹舰舰娘了。“不是为自己求饶而是为妹妹祈命我知道了。以嬷嬷的名义发誓,如果遇到爱宕我会饶她不死,仅限一次。”看到对方握拳摁在胸口上念念有词,高雄满意地闭上了眼睛。这样就够了。虽然还有许多话想说,许多事未做,但自己实在是无颜去面对那些牵挂自己之人。与其让眼前的男人把自己的死讯带回去,还不如让他们以为自己依旧活着。虽然武士以欺骗为耻,但为了不让他们以泪洗面,她决定违背一次自己的准则。可是等待良久高雄都没等到预料中的斩首一击。不解地睁开双目,却只见男人把手伸进袖子里“哦”“我嘴上不愿相信,心里却知道她们没撒谎。最起码,她们两是真心这么认为的。”用纤细的手指在王志的胸口位置画着圈,丽子顿了顿继续道:“我现在脑子很乱。一个声音在说我是不知火,是光荣的重樱序列中一位优秀的驱逐舰舰娘;另一个声音在说我是山本丽子,山本商会的前会长,代理人王志的财务负责人兼幻想乡镇守府商贸总负责人。所以我每天晚上都不敢熟睡,深怕我一睁眼就会变成不知火,再也不是山本丽子了。”“哦”丽子恼怒地直接用头顶了王志的胸口一下。“我自顾自说了这么多,你就不能说点什么来安慰我吗”王志闻言翻了个白眼。明明是丽子语速快如连珠让他插不进话,怎么就变成他不想安慰对方了“对不起,迟到了。”思来想去找不着话头,他干脆先开口道歉。毕竟自己这一次确实太过松懈,没给丽子配上强力的护卫,只派了两位前黑手团成员当保镖。听到王志诚恳的道歉,丽子也显得没那么生气了。兔耳舰娘再次把脸贴在了王志的胸口,突然问了一个问题:“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我把山本真礼的半张脸给削掉后,他就告诉了我这个地址。说实话,我当时是希望他能更坚强一点,这样我就有理由把他整张脸的皮给削下来。可惜这家伙胆子太小了,我只砍了五刀他就全招了。”王志用轻柔的动作抚摸着丽子的齐肩黑发。原本看起来外柔内刚的女强人变成了唇红齿白的娇小美少女;看惯了的齐眉刘海变成了盖住右眼的斜刘海;黑白分明的眼瞳也转为了兔子一样的深红色,连眼镜都不需要了。不单单是相貌的改变,丽子的身上也从那套及膝的职业女性装,换成了古朴的黑色和服。在绑带、袖口、裤脚等位置绘制着红色的火焰状花纹,既整体偏暗的服装带来了一丝生气,也给了王志一个再明显不过的提醒。无论丽子内心是抗拒还是接受,她都已经是名为不知火的驱逐舰舰娘了。听到自己叔叔的名字,丽子头顶的兔耳摇摆了两下。“他还活着吗”“当然活着”王志用很肯定的语气答复道。“不过我拜托萤火虫去买麻袋了,你放心吧。”他边说边咧开嘴竖起了大拇指,这个动作果然逗得丽子咯咯笑了起来。因为知道兔耳是对方的敏感点,王志只好屈起手指弹了弹她的额头。“心情好点了吗我们回去吧。”怀中的少女扭捏了两下,突然把脑袋埋了下去,用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的声音说道:“抱我回去。”这是在撒娇吗记忆中她自从父亲去世后就从没这样做过了。王志看了看树袋熊般黏在她身上的丽子,舔了舔嘴唇把手从她膝下伸了过去,用公主抱的动作抱起了自己的青梅竹马。“抓住我的脖子,你可比北方和贝蒂要重多了。我不能哎呀别咬我说过你是舰娘了,这样做我会痛的快松口你这只食肉的兔子”像平日那样与丽子拌着嘴,王志抱着她小心翼翼走下了台阶。待他看清客厅地板上正保持着跪坐姿势的身影时,他的双眼眯了起来。“你又想怎么着打第二回合吗”第26章 迷惘的剑时间回到五分钟前。面对近在咫尺的刀刃,高雄选择了向右扑出作为回避的手段,但她并未预料到王志的月光斩是连续攻击的。所以当第一击砍断了她的左臂后,她的身形因断手的痛苦而停滞了片刻。随之而来的上挑攻击从右腹切入,斜上划过她的胴体直到左胸透出。这一刀几乎把高雄劈成了两半,断裂的骨头在她倒地时反插进了她的肺部,让她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肺部的出血让她的每一次呼吸就会吐出血泡,而胸口起伏时亦发出了拉风箱般的声音。曾经凭借剑术而得到重樱最强武士尊称的少女明白,她距离死亡只有一线之遥了。杀人者人恒杀之,从懂事起就握剑修炼的高雄自然很清楚这一点。所以输掉了战斗也输掉了荣誉的她认命地闭上了双眼,打算静静迎接自己的死亡。脸颊处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高雄那快要昏迷的意识也在刺激下得以集中。努力睁开了眼皮,橙色的双眸中,倒映着持刀黑衣人的身影。“你输了。”他的声音很平静,既没有喜悦也没有骄傲,甚至连讥讽也没有。“有什么遗言吗”努力地歪过头,高雄看清了带给自己冰冷触感的东西:对方插在地面的日本刀那锋利的刀刃。这算是某种意义上的仁慈吗高雄正想这么问,却因为转头的动作扯动了身体,让她再次吐出了一口血。也许是把她的动作解读为伤势过重而无法开口,那个自称王志的男人蹲下身子把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放在了高雄的额头上。很快,一股暖流就从接触的位置渗入她的身体,并传达到四肢百骸。“这是我前几天无聊的时候和z46摸索出来的精神力修复法,参考了明石的舰娘维修技巧以及一些七七八八的奇怪东西。”自顾自地说着一些让人费解的话,高雄眼前来历神秘的男人站起了身轻松道:“现在你应该有体能说话了,不过这也仅限于说话。如果你打算用这些力量来个垂死挣扎什么的,我不介意直接砍掉你的脑袋。虽然我讨厌杀女人,但我更讨厌想杀我的人不管她有什么理由。”因为长年的练剑,高雄对自己的身体可谓十分熟悉。所以她略一感知,立刻就理解了对方的意思。如果把舰娘比作一个装水的水球,那么受伤就像是水球被戳了个洞,而治愈舰娘就如同是把洞给补上。这个男人的修理更加粗暴他直接往球里灌水。这种做法更像是续命而非救命,等到这些生命力流逝完高雄照样要死。面对这明显有所保留的治疗手段高雄并没有去指责什么。她在半分钟前还想砍断这个男人的脖子,现在他没有选择虐杀自己已经很不错了。“遗言是吗”她喃喃自语着。本就不是淡泊名利无欲无求之人,未尽的遗憾自然不少。可是高雄思索了片刻,却悲哀地发现那都只是些无关紧要之事。一个个面孔在脑中清晰起来,随后又模糊了下去。最后,只有一个形象留存了下来。真是的,为什么这个时候会响起她嘛。在心底埋怨了一句,高雄提气道:“如果阁下遇到在下那不成器的妹妹,请饶她一命。”严格来说,高雄和爱宕并非姐妹。她们在成为舰娘后的关系并不怎么融洽,而在当上舰娘前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高雄出身名门望族,从小接受着贵族精英式教育长大;爱宕来自贫民窟,是个为了面包都能笑着杀人的狠辣之人。但在被问到遗言的当下,高雄脑中唯一一个放心不下的,也就只有她这经常惹事的姊妹舰舰娘了。“不是为自己求饶而是为妹妹祈命我知道了。以嬷嬷的名义发誓,如果遇到爱宕我会饶她不死,仅限一次。”看到对方握拳摁在胸口上念念有词,高雄满意地闭上了眼睛。这样就够了。虽然还有许多话想说,许多事未做,但自己实在是无颜去面对那些牵挂自己之人。与其让眼前的男人把自己的死讯带回去,还不如让他们以为自己依旧活着。虽然武士以欺骗为耻,但为了不让他们以泪洗面,她决定违背一次自己的准则。可是等待良久高雄都没等到预料中的斩首一击。不解地睁开双目,却只见男人把手伸进袖子里“哦”“我嘴上不愿相信,心里却知道她们没撒谎。最起码,她们两是真心这么认为的。”用纤细的手指在王志的胸口位置画着圈,丽子顿了顿继续道:“我现在脑子很乱。一个声音在说我是不知火,是光荣的重樱序列中一位优秀的驱逐舰舰娘;另一个声音在说我是山本丽子,山本商会的前会长,代理人王志的财务负责人兼幻想乡镇守府商贸总负责人。所以我每天晚上都不敢熟睡,深怕我一睁眼就会变成不知火,再也不是山本丽子了。”“哦”丽子恼怒地直接用头顶了王志的胸口一下。“我自顾自说了这么多,你就不能说点什么来安慰我吗”王志闻言翻了个白眼。明明是丽子语速快如连珠让他插不进话,怎么就变成他不想安慰对方了“对不起,迟到了。”思来想去找不着话头,他干脆先开口道歉。毕竟自己这一次确实太过松懈,没给丽子配上强力的护卫,只派了两位前黑手团成员当保镖。听到王志诚恳的道歉,丽子也显得没那么生气了。兔耳舰娘再次把脸贴在了王志的胸口,突然问了一个问题:“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我把山本真礼的半张脸给削掉后,他就告诉了我这个地址。说实话,我当时是希望他能更坚强一点,这样我就有理由把他整张脸的皮给削下来。可惜这家伙胆子太小了,我只砍了五刀他就全招了。”王志用轻柔的动作抚摸着丽子的齐肩黑发。原本看起来外柔内刚的女强人变成了唇红齿白的娇小美少女;看惯了的齐眉刘海变成了盖住右眼的斜刘海;黑白分明的眼瞳也转为了兔子一样的深红色,连眼镜都不需要了。不单单是相貌的改变,丽子的身上也从那套及膝的职业女性装,换成了古朴的黑色和服。在绑带、袖口、裤脚等位置绘制着红色的火焰状花纹,既整体偏暗的服装带来了一丝生气,也给了王志一个再明显不过的提醒。无论丽子内心是抗拒还是接受,她都已经是名为不知火的驱逐舰舰娘了。听到自己叔叔的名字,丽子头顶的兔耳摇摆了两下。“他还活着吗”“当然活着”王志用很肯定的语气答复道。“不过我拜托萤火虫去买麻袋了,你放心吧。”他边说边咧开嘴竖起了大拇指,这个动作果然逗得丽子咯咯笑了起来。因为知道兔耳是对方的敏感点,王志只好屈起手指弹了弹她的额头。“心情好点了吗我们回去吧。”怀中的少女扭捏了两下,突然把脑袋埋了下去,用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的声音说道:“抱我回去。”这是在撒娇吗记忆中她自从父亲去世后就从没这样做过了。王志看了看树袋熊般黏在她身上的丽子,舔了舔嘴唇把手从她膝下伸了过去,用公主抱的动作抱起了自己的青梅竹马。“抓住我的脖子,你可比北方和贝蒂要重多了。我不能哎呀别咬我说过你是舰娘了,这样做我会痛的快松口你这只食肉的兔子”像平日那样与丽子拌着嘴,王志抱着她小心翼翼走下了台阶。待他看清客厅地板上正保持着跪坐姿势的身影时,他的双眼眯了起来。“你又想怎么着打第二回合吗”第26章 迷惘的剑时间回到五分钟前。面对近在咫尺的刀刃,高雄选择了向右扑出作为回避的手段,但她并未预料到王志的月光斩是连续攻击的。所以当第一击砍断了她的左臂后,她的身形因断手的痛苦而停滞了片刻。随之而来的上挑攻击从右腹切入,斜上划过她的胴体直到左胸透出。这一刀几乎把高雄劈成了两半,断裂的骨头在她倒地时反插进了她的肺部,让她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肺部的出血让她的每一次呼吸就会吐出血泡,而胸口起伏时亦发出了拉风箱般的声音。曾经凭借剑术而得到重樱最强武士尊称的少女明白,她距离死亡只有一线之遥了。杀人者人恒杀之,从懂事起就握剑修炼的高雄自然很清楚这一点。所以输掉了战斗也输掉了荣誉的她认命地闭上了双眼,打算静静迎接自己的死亡。脸颊处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高雄那快要昏迷的意识也在刺激下得以集中。努力睁开了眼皮,橙色的双眸中,倒映着持刀黑衣人的身影。“你输了。”他的声音很平静,既没有喜悦也没有骄傲,甚至连讥讽也没有。“有什么遗言吗”努力地歪过头,高雄看清了带给自己冰冷触感的东西:对方插在地面的日本刀那锋利的刀刃。这算是某种意义上的仁慈吗高雄正想这么问,却因为转头的动作扯动了身体,让她再次吐出了一口血。也许是把她的动作解读为伤势过重而无法开口,那个自称王志的男人蹲下身子把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放在了高雄的额头上。很快,一股暖流就从接触的位置渗入她的身体,并传达到四肢百骸。“这是我前几天无聊的时候和z46摸索出来的精神力修复法,参考了明石的舰娘维修技巧以及一些七七八八的奇怪东西。”自顾自地说着一些让人费解的话,高雄眼前来历神秘的男人站起了身轻松道:“现在你应该有体能说话了,不过这也仅限于说话。如果你打算用这些力量来个垂死挣扎什么的,我不介意直接砍掉你的脑袋。虽然我讨厌杀女人,但我更讨厌想杀我的人不管她有什么理由。”因为长年的练剑,高雄对自己的身体可谓十分熟悉。所以她略一感知,立刻就理解了对方的意思。如果把舰娘比作一个装水的水球,那么受伤就像是水球被戳了个洞,而治愈舰娘就如同是把洞给补上。这个男人的修理更加粗暴他直接往球里灌水。这种做法更像是续命而非救命,等到这些生命力流逝完高雄照样要死。面对这明显有所保留的治疗手段高雄并没有去指责什么。她在半分钟前还想砍断这个男人的脖子,现在他没有选择虐杀自己已经很不错了。“遗言是吗”她喃喃自语着。本就不是淡泊名利无欲无求之人,未尽的遗憾自然不少。可是高雄思索了片刻,却悲哀地发现那都只是些无关紧要之事。一个个面孔在脑中清晰起来,随后又模糊了下去。最后,只有一个形象留存了下来。真是的,为什么这个时候会响起她嘛。在心底埋怨了一句,高雄提气道:“如果阁下遇到在下那不成器的妹妹,请饶她一命。”严格来说,高雄和爱宕并非姐妹。她们在成为舰娘后的关系并不怎么融洽,而在当上舰娘前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高雄出身名门望族,从小接受着贵族精英式教育长大;爱宕来自贫民窟,是个为了面包都能笑着杀人的狠辣之人。但在被问到遗言的当下,高雄脑中唯一一个放心不下的,也就只有她这经常惹事的姊妹舰舰娘了。“不是为自己求饶而是为妹妹祈命我知道了。以嬷嬷的名义发誓,如果遇到爱宕我会饶她不死,仅限一次。”看到对方握拳摁在胸口上念念有词,高雄满意地闭上了眼睛。这样就够了。虽然还有许多话想说,许多事未做,但自己实在是无颜去面对那些牵挂自己之人。与其让眼前的男人把自己的死讯带回去,还不如让他们以为自己依旧活着。虽然武士以欺骗为耻,但为了不让他们以泪洗面,她决定违背一次自己的准则。可是等待良久高雄都没等到预料中的斩首一击。不解地睁开双目,却只见男人把手伸进袖子里“哦”“我嘴上不愿相信,心里却知道她们没撒谎。最起码,她们两是真心这么认为的。”用纤细的手指在王志的胸口位置画着圈,丽子顿了顿继续道:“我现在脑子很乱。一个声音在说我是不知火,是光荣的重樱序列中一位优秀的驱逐舰舰娘;另一个声音在说我是山本丽子,山本商会的前会长,代理人王志的财务负责人兼幻想乡镇守府商贸总负责人。所以我每天晚上都不敢熟睡,深怕我一睁眼就会变成不知火,再也不是山本丽子了。”“哦”丽子恼怒地直接用头顶了王志的胸口一下。“我自顾自说了这么多,你就不能说点什么来安慰我吗”王志闻言翻了个白眼。明明是丽子语速快如连珠让他插不进话,怎么就变成他不想安慰对方了“对不起,迟到了。”思来想去找不着话头,他干脆先开口道歉。毕竟自己这一次确实太过松懈,没给丽子配上强力的护卫,只派了两位前黑手团成员当保镖。听到王志诚恳的道歉,丽子也显得没那么生气了。兔耳舰娘再次把脸贴在了王志的胸口,突然问了一个问题:“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我把山本真礼的半张脸给削掉后,他就告诉了我这个地址。说实话,我当时是希望他能更坚强一点,这样我就有理由把他整张脸的皮给削下来。可惜这家伙胆子太小了,我只砍了五刀他就全招了。”王志用轻柔的动作抚摸着丽子的齐肩黑发。原本看起来外柔内刚的女强人变成了唇红齿白的娇小美少女;看惯了的齐眉刘海变成了盖住右眼的斜刘海;黑白分明的眼瞳也转为了兔子一样的深红色,连眼镜都不需要了。不单单是相貌的改变,丽子的身上也从那套及膝的职业女性装,换成了古朴的黑色和服。在绑带、袖口、裤脚等位置绘制着红色的火焰状花纹,既整体偏暗的服装带来了一丝生气,也给了王志一个再明显不过的提醒。无论丽子内心是抗拒还是接受,她都已经是名为不知火的驱逐舰舰娘了。听到自己叔叔的名字,丽子头顶的兔耳摇摆了两下。“他还活着吗”“当然活着”王志用很肯定的语气答复道。“不过我拜托萤火虫去买麻袋了,你放心吧。”他边说边咧开嘴竖起了大拇指,这个动作果然逗得丽子咯咯笑了起来。因为知道兔耳是对方的敏感点,王志只好屈起手指弹了弹她的额头。“心情好点了吗我们回去吧。”怀中的少女扭捏了两下,突然把脑袋埋了下去,用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的声音说道:“抱我回去。”这是在撒娇吗记忆中她自从父亲去世后就从没这样做过了。王志看了看树袋熊般黏在她身上的丽子,舔了舔嘴唇把手从她膝下伸了过去,用公主抱的动作抱起了自己的青梅竹马。“抓住我的脖子,你可比北方和贝蒂要重多了。我不能哎呀别咬我说过你是舰娘了,这样做我会痛的快松口你这只食肉的兔子”像平日那样与丽子拌着嘴,王志抱着她小心翼翼走下了台阶。待他看清客厅地板上正保持着跪坐姿势的身影时,他的双眼眯了起来。“你又想怎么着打第二回合吗”第26章 迷惘的剑时间回到五分钟前。面对近在咫尺的刀刃,高雄选择了向右扑出作为回避的手段,但她并未预料到王志的月光斩是连续攻击的。所以当第一击砍断了她的左臂后,她的身形因断手的痛苦而停滞了片刻。随之而来的上挑攻击从右腹切入,斜上划过她的胴体直到左胸透出。这一刀几乎把高雄劈成了两半,断裂的骨头在她倒地时反插进了她的肺部,让她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肺部的出血让她的每一次呼吸就会吐出血泡,而胸口起伏时亦发出了拉风箱般的声音。曾经凭借剑术而得到重樱最强武士尊称的少女明白,她距离死亡只有一线之遥了。杀人者人恒杀之,从懂事起就握剑修炼的高雄自然很清楚这一点。所以输掉了战斗也输掉了荣誉的她认命地闭上了双眼,打算静静迎接自己的死亡。脸颊处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高雄那快要昏迷的意识也在刺激下得以集中。努力睁开了眼皮,橙色的双眸中,倒映着持刀黑衣人的身影。“你输了。”他的声音很平静,既没有喜悦也没有骄傲,甚至连讥讽也没有。“有什么遗言吗”努力地歪过头,高雄看清了带给自己冰冷触感的东西:对方插在地面的日本刀那锋利的刀刃。这算是某种意义上的仁慈吗高雄正想这么问,却因为转头的动作扯动了身体,让她再次吐出了一口血。也许是把她的动作解读为伤势过重而无法开口,那个自称王志的男人蹲下身子把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放在了高雄的额头上。很快,一股暖流就从接触的位置渗入她的身体,并传达到四肢百骸。“这是我前几天无聊的时候和z46摸索出来的精神力修复法,参考了明石的舰娘维修技巧以及一些七七八八的奇怪东西。”自顾自地说着一些让人费解的话,高雄眼前来历神秘的男人站起了身轻松道:“现在你应该有体能说话了,不过这也仅限于说话。如果你打算用这些力量来个垂死挣扎什么的,我不介意直接砍掉你的脑袋。虽然我讨厌杀女人,但我更讨厌想杀我的人不管她有什么理由。”因为长年的练剑,高雄对自己的身体可谓十分熟悉。所以她略一感知,立刻就理解了对方的意思。如果把舰娘比作一个装水的水球,那么受伤就像是水球被戳了个洞,而治愈舰娘就如同是把洞给补上。这个男人的修理更加粗暴他直接往球里灌水。这种做法更像是续命而非救命,等到这些生命力流逝完高雄照样要死。面对这明显有所保留的治疗手段高雄并没有去指责什么。她在半分钟前还想砍断这个男人的脖子,现在他没有选择虐杀自己已经很不错了。“遗言是吗”她喃喃自语着。本就不是淡泊名利无欲无求之人,未尽的遗憾自然不少。可是高雄思索了片刻,却悲哀地发现那都只是些无关紧要之事。一个个面孔在脑中清晰起来,随后又模糊了下去。最后,只有一个形象留存了下来。真是的,为什么这个时候会响起她嘛。在心底埋怨了一句,高雄提气道:“如果阁下遇到在下那不成器的妹妹,请饶她一命。”严格来说,高雄和爱宕并非姐妹。她们在成为舰娘后的关系并不怎么融洽,而在当上舰娘前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高雄出身名门望族,从小接受着贵族精英式教育长大;爱宕来自贫民窟,是个为了面包都能笑着杀人的狠辣之人。但在被问到遗言的当下,高雄脑中唯一一个放心不下的,也就只有她这经常惹事的姊妹舰舰娘了。“不是为自己求饶而是为妹妹祈命我知道了。以嬷嬷的名义发誓,如果遇到爱宕我会饶她不死,仅限一次。”看到对方握拳摁在胸口上念念有词,高雄满意地闭上了眼睛。这样就够了。虽然还有许多话想说,许多事未做,但自己实在是无颜去面对那些牵挂自己之人。与其让眼前的男人把自己的死讯带回去,还不如让他们以为自己依旧活着。虽然武士以欺骗为耻,但为了不让他们以泪洗面,她决定违背一次自己的准则。可是等待良久高雄都没等到预料中的斩首一击。不解地睁开双目,却只见男人把手伸进袖子里“哦”“我嘴上不愿相信,心里却知道她们没撒谎。最起码,她们两是真心这么认为的。”用纤细的手指在王志的胸口位置画着圈,丽子顿了顿继续道:“我现在脑子很乱。一个声音在说我是不知火,是光荣的重樱序列中一位优秀的驱逐舰舰娘;另一个声音在说我是山本丽子,山本商会的前会长,代理人王志的财务负责人兼幻想乡镇守府商贸总负责人。所以我每天晚上都不敢熟睡,深怕我一睁眼就会变成不知火,再也不是山本丽子了。”“哦”丽子恼怒地直接用头顶了王志的胸口一下。“我自顾自说了这么多,你就不能说点什么来安慰我吗”王志闻言翻了个白眼。明明是丽子语速快如连珠让他插不进话,怎么就变成他不想安慰对方了“对不起,迟到了。”思来想去找不着话头,他干脆先开口道歉。毕竟自己这一次确实太过松懈,没给丽子配上强力的护卫,只派了两位前黑手团成员当保镖。听到王志诚恳的道歉,丽子也显得没那么生气了。兔耳舰娘再次把脸贴在了王志的胸口,突然问了一个问题:“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我把山本真礼的半张脸给削掉后,他就告诉了我这个地址。说实话,我当时是希望他能更坚强一点,这样我就有理由把他整张脸的皮给削下来。可惜这家伙胆子太小了,我只砍了五刀他就全招了。”王志用轻柔的动作抚摸着丽子的齐肩黑发。原本看起来外柔内刚的女强人变成了唇红齿白的娇小美少女;看惯了的齐眉刘海变成了盖住右眼的斜刘海;黑白分明的眼瞳也转为了兔子一样的深红色,连眼镜都不需要了。不单单是相貌的改变,丽子的身上也从那套及膝的职业女性装,换成了古朴的黑色和服。在绑带、袖口、裤脚等位置绘制着红色的火焰状花纹,既整体偏暗的服装带来了一丝生气,也给了王志一个再明显不过的提醒。无论丽子内心是抗拒还是接受,她都已经是名为不知火的驱逐舰舰娘了。听到自己叔叔的名字,丽子头顶的兔耳摇摆了两下。“他还活着吗”“当然活着”王志用很肯定的语气答复道。“不过我拜托萤火虫去买麻袋了,你放心吧。”他边说边咧开嘴竖起了大拇指,这个动作果然逗得丽子咯咯笑了起来。因为知道兔耳是对方的敏感点,王志只好屈起手指弹了弹她的额头。“心情好点了吗我们回去吧。”怀中的少女扭捏了两下,突然把脑袋埋了下去,用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的声音说道:“抱我回去。”这是在撒娇吗记忆中她自从父亲去世后就从没这样做过了。王志看了看树袋熊般黏在她身上的丽子,舔了舔嘴唇把手从她膝下伸了过去,用公主抱的动作抱起了自己的青梅竹马。“抓住我的脖子,你可比北方和贝蒂要重多了。我不能哎呀别咬我说过你是舰娘了,这样做我会痛的快松口你这只食肉的兔子”像平日那样与丽子拌着嘴,王志抱着她小心翼翼走下了台阶。待他看清客厅地板上正保持着跪坐姿势的身影时,他的双眼眯了起来。“你又想怎么着打第二回合吗”第26章 迷惘的剑时间回到五分钟前。面对近在咫尺的刀刃,高雄选择了向右扑出作为回避的手段,但她并未预料到王志的月光斩是连续攻击的。所以当第一击砍断了她的左臂后,她的身形因断手的痛苦而停滞了片刻。随之而来的上挑攻击从右腹切入,斜上划过她的胴体直到左胸透出。这一刀几乎把高雄劈成了两半,断裂的骨头在她倒地时反插进了她的肺部,让她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肺部的出血让她的每一次呼吸就会吐出血泡,而胸口起伏时亦发出了拉风箱般的声音。曾经凭借剑术而得到重樱最强武士尊称的少女明白,她距离死亡只有一线之遥了。杀人者人恒杀之,从懂事起就握剑修炼的高雄自然很清楚这一点。所以输掉了战斗也输掉了荣誉的她认命地闭上了双眼,打算静静迎接自己的死亡。脸颊处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高雄那快要昏迷的意识也在刺激下得以集中。努力睁开了眼皮,橙色的双眸中,倒映着持刀黑衣人的身影。“你输了。”他的声音很平静,既没有喜悦也没有骄傲,甚至连讥讽也没有。“有什么遗言吗”努力地歪过头,高雄看清了带给自己冰冷触感的东西:对方插在地面的日本刀那锋利的刀刃。这算是某种意义上的仁慈吗高雄正想这么问,却因为转头的动作扯动了身体,让她再次吐出了一口血。也许是把她的动作解读为伤势过重而无法开口,那个自称王志的男人蹲下身子把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放在了高雄的额头上。很快,一股暖流就从接触的位置渗入她的身体,并传达到四肢百骸。“这是我前几天无聊的时候和z46摸索出来的精神力修复法,参考了明石的舰娘维修技巧以及一些七七八八的奇怪东西。”自顾自地说着一些让人费解的话,高雄眼前来历神秘的男人站起了身轻松道:“现在你应该有体能说话了,不过这也仅限于说话。如果你打算用这些力量来个垂死挣扎什么的,我不介意直接砍掉你的脑袋。虽然我讨厌杀女人,但我更讨厌想杀我的人不管她有什么理由。”因为长年的练剑,高雄对自己的身体可谓十分熟悉。所以她略一感知,立刻就理解了对方的意思。如果把舰娘比作一个装水的水球,那么受伤就像是水球被戳了个洞,而治愈舰娘就如同是把洞给补上。这个男人的修理更加粗暴他直接往球里灌水。这种做法更像是续命而非救命,等到这些生命力流逝完高雄照样要死。面对这明显有所保留的治疗手段高雄并没有去指责什么。她在半分钟前还想砍断这个男人的脖子,现在他没有选择虐杀自己已经很不错了。“遗言是吗”她喃喃自语着。本就不是淡泊名利无欲无求之人,未尽的遗憾自然不少。可是高雄思索了片刻,却悲哀地发现那都只是些无关紧要之事。一个个面孔在脑中清晰起来,随后又模糊了下去。最后,只有一个形象留存了下来。真是的,为什么这个时候会响起她嘛。在心底埋怨了一句,高雄提气道:“如果阁下遇到在下那不成器的妹妹,请饶她一命。”严格来说,高雄和爱宕并非姐妹。她们在成为舰娘后的关系并不怎么融洽,而在当上舰娘前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高雄出身名门望族,从小接受着贵族精英式教育长大;爱宕来自贫民窟,是个为了面包都能笑着杀人的狠辣之人。但在被问到遗言的当下,高雄脑中唯一一个放心不下的,也就只有她这经常惹事的姊妹舰舰娘了。“不是为自己求饶而是为妹妹祈命我知道了。以嬷嬷的名义发誓,如果遇到爱宕我会饶她不死,仅限一次。”看到对方握拳摁在胸口上念念有词,高雄满意地闭上了眼睛。这样就够了。虽然还有许多话想说,许多事未做,但自己实在是无颜去面对那些牵挂自己之人。与其让眼前的男人把自己的死讯带回去,还不如让他们以为自己依旧活着。虽然武士以欺骗为耻,但为了不让他们以泪洗面,她决定违背一次自己的准则。可是等待良久高雄都没等到预料中的斩首一击。不解地睁开双目,却只见男人把手伸进袖子里“哦”“我嘴上不愿相信,心里却知道她们没撒谎。最起码,她们两是真心这么认为的。”用纤细的手指在王志的胸口位置画着圈,丽子顿了顿继续道:“我现在脑子很乱。一个声音在说我是不知火,是光荣的重樱序列中一位优秀的驱逐舰舰娘;另一个声音在说我是山本丽子,山本商会的前会长,代理人王志的财务负责人兼幻想乡镇守府商贸总负责人。所以我每天晚上都不敢熟睡,深怕我一睁眼就会变成不知火,再也不是山本丽子了。”“哦”丽子恼怒地直接用头顶了王志的胸口一下。“我自顾自说了这么多,你就不能说点什么来安慰我吗”王志闻言翻了个白眼。明明是丽子语速快如连珠让他插不进话,怎么就变成他不想安慰对方了“对不起,迟到了。”思来想去找不着话头,他干脆先开口道歉。毕竟自己这一次确实太过松懈,没给丽子配上强力的护卫,只派了两位前黑手团成员当保镖。听到王志诚恳的道歉,丽子也显得没那么生气了。兔耳舰娘再次把脸贴在了王志的胸口,突然问了一个问题:“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我把山本真礼的半张脸给削掉后,他就告诉了我这个地址。说实话,我当时是希望他能更坚强一点,这样我就有理由把他整张脸的皮给削下来。可惜这家伙胆子太小了,我只砍了五刀他就全招了。”王志用轻柔的动作抚摸着丽子的齐肩黑发。原本看起来外柔内刚的女强人变成了唇红齿白的娇小美少女;看惯了的齐眉刘海变成了盖住右眼的斜刘海;黑白分明的眼瞳也转为了兔子一样的深红色,连眼镜都不需要了。不单单是相貌的改变,丽子的身上也从那套及膝的职业女性装,换成了古朴的黑色和服。在绑带、袖口、裤脚等位置绘制着红色的火焰状花纹,既整体偏暗的服装带来了一丝生气,也给了王志一个再明显不过的提醒。无论丽子内心是抗拒还是接受,她都已经是名为不知火的驱逐舰舰娘了。听到自己叔叔的名字,丽子头顶的兔耳摇摆了两下。“他还活着吗”“当然活着”王志用很肯定的语气答复道。“不过我拜托萤火虫去买麻袋了,你放心吧。”他边说边咧开嘴竖起了大拇指,这个动作果然逗得丽子咯咯笑了起来。因为知道兔耳是对方的敏感点,王志只好屈起手指弹了弹她的额头。“心情好点了吗我们回去吧。”怀中的少女扭捏了两下,突然把脑袋埋了下去,用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的声音说道:“抱我回去。”这是在撒娇吗记忆中她自从父亲去世后就从没这样做过了。王志看了看树袋熊般黏在她身上的丽子,舔了舔嘴唇把手从她膝下伸了过去,用公主抱的动作抱起了自己的青梅竹马。“抓住我的脖子,你可比北方和贝蒂要重多了。我不能哎呀别咬我说过你是舰娘了,这样做我会痛的快松口你这只食肉的兔子”像平日那样与丽子拌着嘴,王志抱着她小心翼翼走下了台阶。待他看清客厅地板上正保持着跪坐姿势的身影时,他的双眼眯了起来。“你又想怎么着打第二回合吗”第26章 迷惘的剑时间回到五分钟前。面对近在咫尺的刀刃,高雄选择了向右扑出作为回避的手段,但她并未预料到王志的月光斩是连续攻击的。所以当第一击砍断了她的左臂后,她的身形因断手的痛苦而停滞了片刻。随之而来的上挑攻击从右腹切入,斜上划过她的胴体直到左胸透出。这一刀几乎把高雄劈成了两半,断裂的骨头在她倒地时反插进了她的肺部,让她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肺部的出血让她的每一次呼吸就会吐出血泡,而胸口起伏时亦发出了拉风箱般的声音。曾经凭借剑术而得到重樱最强武士尊称的少女明白,她距离死亡只有一线之遥了。杀人者人恒杀之,从懂事起就握剑修炼的高雄自然很清楚这一点。所以输掉了战斗也输掉了荣誉的她认命地闭上了双眼,打算静静迎接自己的死亡。脸颊处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高雄那快要昏迷的意识也在刺激下得以集中。努力睁开了眼皮,橙色的双眸中,倒映着持刀黑衣人的身影。“你输了。”他的声音很平静,既没有喜悦也没有骄傲,甚至连讥讽也没有。“有什么遗言吗”努力地歪过头,高雄看清了带给自己冰冷触感的东西:对方插在地面的日本刀那锋利的刀刃。这算是某种意义上的仁慈吗高雄正想这么问,却因为转头的动作扯动了身体,让她再次吐出了一口血。也许是把她的动作解读为伤势过重而无法开口,那个自称王志的男人蹲下身子把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放在了高雄的额头上。很快,一股暖流就从接触的位置渗入她的身体,并传达到四肢百骸。“这是我前几天无聊的时候和z46摸索出来的精神力修复法,参考了明石的舰娘维修技巧以及一些七七八八的奇怪东西。”自顾自地说着一些让人费解的话,高雄眼前来历神秘的男人站起了身轻松道:“现在你应该有体能说话了,不过这也仅限于说话。如果你打算用这些力量来个垂死挣扎什么的,我不介意直接砍掉你的脑袋。虽然我讨厌杀女人,但我更讨厌想杀我的人不管她有什么理由。”因为长年的练剑,高雄对自己的身体可谓十分熟悉。所以她略一感知,立刻就理解了对方的意思。如果把舰娘比作一个装水的水球,那么受伤就像是水球被戳了个洞,而治愈舰娘就如同是把洞给补上。这个男人的修理更加粗暴他直接往球里灌水。这种做法更像是续命而非救命,等到这些生命力流逝完高雄照样要死。面对这明显有所保留的治疗手段高雄并没有去指责什么。她在半分钟前还想砍断这个男人的脖子,现在他没有选择虐杀自己已经很不错了。“遗言是吗”她喃喃自语着。本就不是淡泊名利无欲无求之人,未尽的遗憾自然不少。可是高雄思索了片刻,却悲哀地发现那都只是些无关紧要之事。一个个面孔在脑中清晰起来,随后又模糊了下去。最后,只有一个形象留存了下来。真是的,为什么这个时候会响起她嘛。在心底埋怨了一句,高雄提气道:“如果阁下遇到在下那不成器的妹妹,请饶她一命。”严格来说,高雄和爱宕并非姐妹。她们在成为舰娘后的关系并不怎么融洽,而在当上舰娘前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高雄出身名门望族,从小接受着贵族精英式教育长大;爱宕来自贫民窟,是个为了面包都能笑着杀人的狠辣之人。但在被问到遗言的当下,高雄脑中唯一一个放心不下的,也就只有她这经常惹事的姊妹舰舰娘了。“不是为自己求饶而是为妹妹祈命我知道了。以嬷嬷的名义发誓,如果遇到爱宕我会饶她不死,仅限一次。”看到对方握拳摁在胸口上念念有词,高雄满意地闭上了眼睛。这样就够了。虽然还有许多话想说,许多事未做,但自己实在是无颜去面对那些牵挂自己之人。与其让眼前的男人把自己的死讯带回去,还不如让他们以为自己依旧活着。虽然武士以欺骗为耻,但为了不让他们以泪洗面,她决定违背一次自己的准则。可是等待良久高雄都没等到预料中的斩首一击。不解地睁开双目,却只见男人把手伸进袖子里“哦”“我嘴上不愿相信,心里却知道她们没撒谎。最起码,她们两是真心这么认为的。”用纤细的手指在王志的胸口位置画着圈,丽子顿了顿继续道:“我现在脑子很乱。一个声音在说我是不知火,是光荣的重樱序列中一位优秀的驱逐舰舰娘;另一个声音在说我是山本丽子,山本商会的前会长,代理人王志的财务负责人兼幻想乡镇守府商贸总负责人。所以我每天晚上都不敢熟睡,深怕我一睁眼就会变成不知火,再也不是山本丽子了。”“哦”丽子恼怒地直接用头顶了王志的胸口一下。“我自顾自说了这么多,你就不能说点什么来安慰我吗”王志闻言翻了个白眼。明明是丽子语速快如连珠让他插不进话,怎么就变成他不想安慰对方了“对不起,迟到了。”思来想去找不着话头,他干脆先开口道歉。毕竟自己这一次确实太过松懈,没给丽子配上强力的护卫,只派了两位前黑手团成员当保镖。听到王志诚恳的道歉,丽子也显得没那么生气了。兔耳舰娘再次把脸贴在了王志的胸口,突然问了一个问题:“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我把山本真礼的半张脸给削掉后,他就告诉了我这个地址。说实话,我当时是希望他能更坚强一点,这样我就有理由把他整张脸的皮给削下来。可惜这家伙胆子太小了,我只砍了五刀他就全招了。”王志用轻柔的动作抚摸着丽子的齐肩黑发。原本看起来外柔内刚的女强人变成了唇红齿白的娇小美少女;看惯了的齐眉刘海变成了盖住右眼的斜刘海;黑白分明的眼瞳也转为了兔子一样的深红色,连眼镜都不需要了。不单单是相貌的改变,丽子的身上也从那套及膝的职业女性装,换成了古朴的黑色和服。在绑带、袖口、裤脚等位置绘制着红色的火焰状花纹,既整体偏暗的服装带来了一丝生气,也给了王志一个再明显不过的提醒。无论丽子内心是抗拒还是接受,她都已经是名为不知火的驱逐舰舰娘了。听到自己叔叔的名字,丽子头顶的兔耳摇摆了两下。“他还活着吗”“当然活着”王志用很肯定的语气答复道。“不过我拜托萤火虫去买麻袋了,你放心吧。”他边说边咧开嘴竖起了大拇指,这个动作果然逗得丽子咯咯笑了起来。因为知道兔耳是对方的敏感点,王志只好屈起手指弹了弹她的额头。“心情好点了吗我们回去吧。”怀中的少女扭捏了两下,突然把脑袋埋了下去,用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的声音说道:“抱我回去。”这是在撒娇吗记忆中她自从父亲去世后就从没这样做过了。王志看了看树袋熊般黏在她身上的丽子,舔了舔嘴唇把手从她膝下伸了过去,用公主抱的动作抱起了自己的青梅竹马。“抓住我的脖子,你可比北方和贝蒂要重多了。我不能哎呀别咬我说过你是舰娘了,这样做我会痛的快松口你这只食肉的兔子”像平日那样与丽子拌着嘴,王志抱着她小心翼翼走下了台阶。待他看清客厅地板上正保持着跪坐姿势的身影时,他的双眼眯了起来。“你又想怎么着打第二回合吗”第26章 迷惘的剑时间回到五分钟前。面对近在咫尺的刀刃,高雄选择了向右扑出作为回避的手段,但她并未预料到王志的月光斩是连续攻击的。所以当第一击砍断了她的左臂后,她的身形因断手的痛苦而停滞了片刻。随之而来的上挑攻击从右腹切入,斜上划过她的胴体直到左胸透出。这一刀几乎把高雄劈成了两半,断裂的骨头在她倒地时反插进了她的肺部,让她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肺部的出血让她的每一次呼吸就会吐出血泡,而胸口起伏时亦发出了拉风箱般的声音。曾经凭借剑术而得到重樱最强武士尊称的少女明白,她距离死亡只有一线之遥了。杀人者人恒杀之,从懂事起就握剑修炼的高雄自然很清楚这一点。所以输掉了战斗也输掉了荣誉的她认命地闭上了双眼,打算静静迎接自己的死亡。脸颊处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高雄那快要昏迷的意识也在刺激下得以集中。努力睁开了眼皮,橙色的双眸中,倒映着持刀黑衣人的身影。“你输了。”他的声音很平静,既没有喜悦也没有骄傲,甚至连讥讽也没有。“有什么遗言吗”努力地歪过头,高雄看清了带给自己冰冷触感的东西:对方插在地面的日本刀那锋利的刀刃。这算是某种意义上的仁慈吗高雄正想这么问,却因为转头的动作扯动了身体,让她再次吐出了一口血。也许是把她的动作解读为伤势过重而无法开口,那个自称王志的男人蹲下身子把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放在了高雄的额头上。很快,一股暖流就从接触的位置渗入她的身体,并传达到四肢百骸。“这是我前几天无聊的时候和z46摸索出来的精神力修复法,参考了明石的舰娘维修技巧以及一些七七八八的奇怪东西。”自顾自地说着一些让人费解的话,高雄眼前来历神秘的男人站起了身轻松道:“现在你应该有体能说话了,不过这也仅限于说话。如果你打算用这些力量来个垂死挣扎什么的,我不介意直接砍掉你的脑袋。虽然我讨厌杀女人,但我更讨厌想杀我的人不管她有什么理由。”因为长年的练剑,高雄对自己的身体可谓十分熟悉。所以她略一感知,立刻就理解了对方的意思。如果把舰娘比作一个装水的水球,那么受伤就像是水球被戳了个洞,而治愈舰娘就如同是把洞给补上。这个男人的修理更加粗暴他直接往球里灌水。这种做法更像是续命而非救命,等到这些生命力流逝完高雄照样要死。面对这明显有所保留的治疗手段高雄并没有去指责什么。她在半分钟前还想砍断这个男人的脖子,现在他没有选择虐杀自己已经很不错了。“遗言是吗”她喃喃自语着。本就不是淡泊名利无欲无求之人,未尽的遗憾自然不少。可是高雄思索了片刻,却悲哀地发现那都只是些无关紧要之事。一个个面孔在脑中清晰起来,随后又模糊了下去。最后,只有一个形象留存了下来。真是的,为什么这个时候会响起她嘛。在心底埋怨了一句,高雄提气道:“如果阁下遇到在下那不成器的妹妹,请饶她一命。”严格来说,高雄和爱宕并非姐妹。她们在成为舰娘后的关系并不怎么融洽,而在当上舰娘前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高雄出身名门望族,从小接受着贵族精英式教育长大;爱宕来自贫民窟,是个为了面包都能笑着杀人的狠辣之人。但在被问到遗言的当下,高雄脑中唯一一个放心不下的,也就只有她这经常惹事的姊妹舰舰娘了。“不是为自己求饶而是为妹妹祈命我知道了。以嬷嬷的名义发誓,如果遇到爱宕我会饶她不死,仅限一次。”看到对方握拳摁在胸口上念念有词,高雄满意地闭上了眼睛。这样就够了。虽然还有许多话想说,许多事未做,但自己实在是无颜去面对那些牵挂自己之人。与其让眼前的男人把自己的死讯带回去,还不如让他们以为自己依旧活着。虽然武士以欺骗为耻,但为了不让他们以泪洗面,她决定违背一次自己的准则。可是等待良久高雄都没等到预料中的斩首一击。不解地睁开双目,却只见男人把手伸进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