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孽。心头胡思乱想的同时,王志借着跟随伊卡洛斯前进的机会观察起了她的打扮。此刻的伊卡洛斯打扮得与动画中如出一辙:银色的作战服辅之以黑色条纹,只护住了要害部位,大片的雪肌裸露在外;上身服装款式犹如束胸,下身则是超短百褶裙和长筒袜的组合。唯有四肢与肩膀,能看到厚实的装甲。“大人,到了。”前方引路的空之女王停下脚步,冲王志躬身致意道:“我因身份原因无法入内,请见谅。”“无妨,辛苦了。”冲粉毛天使摆摆手,王志目睹着自己双手握住门把。甫一推开大门,房内的声浪就冲进了他的耳膜。“我的想法经过了无数次计算,绝对是完美无缺的”“屁个完美,亚雷斯塔你怕不是脑袋朝下太久脑淤血发作了。量变达到质变你还不如抓两万只猩猩让他们自相残杀,最后的胜者当你的伴侣”“别那么洋洋得意,罗亚。你还不是被你的造物给杀死了好几次,我记得她好像叫凯丽对吧。”来自不同人的说话声一个比一个大,王志甚至怀疑这些家伙全是口含麦克风进行沟通的。未知材质的门极为厚重,移动时发出吱呀的声响。房内的成员们也因这一扰动而停止了争论,全都将视线放在王志身上。“很高兴能见到诸位。请不必顾虑,继续畅所欲言吧。”虽然成为了视线的焦点,可王志却表现得很有风度。在宽广房间内长条桌的主位上坐下,他摆了个请自便的手势。借着自己的双眼,王志顺势以余光扫了一圈室内。他发现这其实更像一个教会里的礼堂,有着高高的穹顶与四面五彩缤纷的玻璃。像是宴会举办才使用的长桌放置于房间中央,四面已经坐满了人。里面有很多人王志见过,也有很多王志并不认识。可他们任何一个的身上,都散发着独特的气质与强大的力量。就在王志观察的功夫,场上的局面又发生了变化。一个戴着眼镜穿着花格衬衫,怎么看都像程序员的家伙加入了争执。“量变当然可以引起质变我的量产型安卓仿生人已经证明了这一点。”展开双臂摊开十指,他表情狂热地冲之前发言的白大褂老人咆哮着。“数据,一切都是数据。情感是数据,灵魂也是数据。只要数据足够,他们就是无所不能的”坐在王志右手边某位西装革履的金发俊男,似乎再也忍受不了对方的大放厥词。他用手一拍桌面,猛地站起身义愤填膺道:“卡姆斯基你不要混淆概念,你对那些仿生人暗地里植入人造情感的事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在自己的世界建立仿生人帝国是你的私人兴趣,别妄想靠这招那戏弄大人”“呵”面对西装男的指责,程序员表情不悦地托了托镜架反唇相讥道:“那你呢,奥托你鼓捣你的人造娃娃,真的仅仅是用来对抗崩坏吗”眼看着场面上的局势已经一触即发,王志突然用手指轻轻叩击了三下桌面。“诸位,能让吾说几句话吗”他的话如同被附加了魔力,原本叽叽喳喳的房间瞬间安静了下来。“诸位在各自的世界想必不是人杰就是英豪。吾对于这种人造生命并不精通,也就不在诸位前班门弄斧了。”站起身子环顾室内,王志这才发现桌外的阴影中还有许多脸孔。“承蒙诸位信赖,吾这才能成功建立守护者同盟。”感受到室内众人纷纷点头附和,王志抬头轻轻打了个响指。“诸位刚才的争论我看在眼里,更记在心上。诸位试图将自己最优异的技巧与吾分享,吾亦甚是感激。可吾最近产生了一个疑问。她们仅仅只是机器吗”“吾很清楚,诸位对于各自的造物都有着不同的看法。”摊开的手掌掠过桌边的生命维持装置,某个看起来不男不女的家伙正头朝下浸泡在红色液体中。“有的将其视为自己获取力量的媒介。”随后扫过一个全身上下几乎完全机械化的白大褂矮小老人。“有的将其当成是渡过无聊时光的玩物。”当手指停在卡姆斯基身上时,王志感觉自己的嗓音带上了些许的愤怒。“还有的试图把他们当成人类的替代品,亦或者是工具、玩伴什么的。”“诸位,吾曾与罗杰斯先生把酒言欢,对于他的很多看法颇为欣赏。所以吾不会强迫诸位去改变,吾只是不愿吾之子嗣受到吾的束缚而无法进化。”面带微笑看向左方,王志赫然发现一个通体漆黑的女性已经出现在他身边。“吾诚挚地期待,诸位能与吾分享你们有关人造生命灵魂方面的技术。作为回报,吾也会将吾的部分心得赠予诸位。”随着女性距离的接近,王志亦看清了她的面貌。尽管此时的他仅有灵魂,但还是不自觉打了个哆嗦。“这是吾的第一个孩子,希望诸位能带给她更多进化的可能。现在,告诉诸位你的名字。”“是,父亲。”有着金色双眼的高挑少女对房内主人鞠躬致敬,随后微笑道:“初次见面,我是观察者阿尔法。”两章合一,今日一更第15章 种子从近百年前开始,华夏民间就有了四大火炉的说法。它们指的是全国天气炎热程度最严重的四个城市,反映了老百姓对居住地温度的直观感受。而洪都,恰好是其中之一。即使海平面上涨导致它变成了大海深处的岛屿,这份暑气也丝毫未有减退。当头顶的骄阳将脚下的水泥路烤得发烫时,所有人都恨不得停下手头的活计找个地方躲到太阳下山再出来。在过去,最佳的避暑地有两个。一是有着木制架子和爬山虎顶棚的孤儿院后院,二是刚竣工不久的外来商会办事处聚集地。而在不久前的某件意外发生后,越来越多人发现了第三个白日的休憩圣地酒吧。为了储备那些因故滞销的酒精饮料,酒吧老板山本丽子在酒吧的正下方挖出了一个巨大的空间。结果在王志因为多到无处放的冰块而发愁时,山本丽子想到了个一举多得的主意:把这些冰块全塞进酒窖。冰块的天然降温效果可以更好地储存那些异世界饮品,作为酒吧老板的她能省下开空调的钱,甚至可以以此为卖点增加客流,何乐而不为反响非常好,甚至好得有些超出山本丽子的预测。哪怕是大部分人都在劳作或办公的白天,酒吧里依旧座无虚席。若非小冉在王志授意下出台了严格的限酒令,估计岛上的治安状况绝对会惨不忍睹。和多数白天的顾客一样,邓群教授只是来纳凉而非买醉。点上一杯加冰的凉水,感受着脚下传来的阵阵寒气,老人发出了愉悦的呻吟。为了让监测仪器不在酷暑中罢工,他让孙子把分配到的所有冰块都运去实验室,自己则躲进这里享受天然空调。仰起头一气喝下小半杯凉水,已经满头白发的邓群从怀里取出一本厚厚的笔记。手指轻柔翻到其中一页,看着上面娟秀的字迹他满意地点点头,如同冰山般冷峻的表情也有所松动。取出插在胸前口袋里的铅笔,他低下头认真计算了起来。邓群来到此地的时间并不长,可因为岛上基本都是青壮年,所以这位古板且严厉的老人早已为大家所熟悉。看到他如往常那样开始了工作,对此已经司空见惯的人们纷纷压低了交谈声。周围无人干扰,老人也乐得清静。他就如一个碰上心爱玩具的孩子那样全神贯注书写着,时不时还拿过桌上的计算器摁上一阵。每当书写告一段落时,他还会情不自禁嘟囔几句。就在老人以为今天会像之前几天那样平安无事直至他完成数据整理与记录时,他的肩膀被人从侧面重重拍了一下。措不及防的邓群吓了一大跳,铅笔的笔芯在纸上重重划过。顾不得去指责对方,惊魂未定的老人条件反射先检查起了手中的笔记本。确认自己无意的行为没有把纸张和上面的宝贵数据毁掉,他才怒不可遏抬起头。双方的视线在空中交汇,邓群这才发现对方个子不高。即便她腿上穿着中跟靴,也只能做到与座位上的自己平视。看她的体型,应该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心下有了如此判断,老人的语气也克制了许多。“下次走路小心点,孩子。”让邓群始料未及的是,歪戴着褐色大檐帽的娃娃脸少女有些不悦地拍开他伸向自己的手。“我最讨厌别人叫我孩子,老家伙。”用凶狠的眼神剐了眼旁边桌的客人将其吓跑,她若无其事拿过对方的椅子搬到邓群这桌。“自我介绍下,我是苏赫巴托尔。”当黑发的少女弯腰坐下时,她背后的金属装置出现在邓群的视线中。虽然对军工机械领域了解甚少,但那是什么老人好歹知道。“舰装等等”他上下打量着已经开始招呼酒保的少女,眼中满是惊讶。“你是舰娘”邓群的表现很失礼,但苏赫巴托尔并不以为意。她曾翻看过民间流行的简化版舰娘图册,发现上面只收录了二十多位舰娘的资料。至于奥丁和自己连名字都没有,所以他认不出自己很正常。难得可以大白天摸鱼,苏赫巴托尔自然不会放过机会。邓群说话的功夫,她已经与酒保沟通完毕。面对老人的询问,她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当然。要不然你以为她们为什么派我来”注意到老人眼中的疑惑不减反增,她叹了口气提示道:“你这两天是不是向上面提议需要一艘船”邓群双眼一亮忙不迭点着头。自从登岛那天他就马不停蹄开始了实验,而结果也和他预期的一样。因为距离的缩短,监测空间奇点的仪器获得了大量数据。他在被苏赫巴托尔打扰前,就是在根据这些数据测算两个世界相连奇点的具体坐标。而为了加快探索进度,他昨天中午刚刚向林如意提出一个建议:前往目标所在的海域进行近距离观测,以获得更加详实的数据,为今后的进一步行动做准备。提议是提议了,邓群自己心里却没有底。他原以为自己起码要等半个月,没想到一天功夫就得到了答复。所以他高兴之下双手直接摁住对方的肩膀,连她不久前吓自己一跳的事都抛诸脑后。“你是来当保镖的吗”被老人这突如其来的行动吓了一跳,苏赫巴托尔挣脱了邓群的束缚起身退后两步。确认他没有敌意后,她才挠着后脑勺疑惑道:“等会,我只是被告知带邓群去寻找宝藏,什么时候变成保镖啦”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意识到自己行为有些唐突的邓群这才咳嗽两声指了指对面那被苏赫巴托尔推翻的椅子。“看来老朽有必要和你谈谈,苏赫巴托尔小姐。”足足用了十分钟,两人才解除了误会。“切,不是财宝啊”满脸不爽嘀咕完,苏赫巴托尔昂起头灌了一大口冰啤酒。对于她这简单粗暴的价值观,邓群当然不会认同。“苏赫巴托尔小姐,你知道这东西有多重要吗”“不知道。”把两只脚交叠翘在桌上,苏赫巴托尔用背后的吊机做支撑让半张椅子悬空。整个人如钟摆般晃动的同时,她用平淡的语气反问道:“老头,你明白饥饿到想割下自己身上的肉来吃是种什么感受吗”“我猜你不知道。”给了邓群一个白眼,苏赫巴托尔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轻蔑。“按照维内托那家伙的说法,你是天才,是专家,是那种勒紧裤腰带都要伺候好的大人物。所以你刚才说了半天你的实验你的观测,你甚至提到说它可能会给这个国家甚至这个世界带来何等深远的影响。”说得有些口干舌燥的苏赫巴托尔再度灌了一口啤酒,动作粗野地用手背抹着嘴角的酒沫。“但那又与我何干”看到邓群的表情有些黯然,她这才开门见山道:“所以你也藏着掖着,直接告诉我这东西有多值钱就行。”整个人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眼,邓群沉默许久这才摇摇头。“老朽不知道。”“直接用我,别老朽老朽的。”放下双腿竖起食指,苏赫巴托尔表现得就像一个唯利是图的奸商。“你可想好了,现在这座岛只有一艘空下来的船。所以你要么和我商量好价格,要么就等新船下水。”因为苏赫巴托尔之前就表示她并非王志的签约舰娘,只是因为某些变故在此地停留,所以邓群也无法强迫她。几番犹豫不决后,他看着桌面上依旧摊开的笔记本下定了决心。“这个就给你当订金吧。”双手伸向脑后,他从脖颈上摘下一样东西递给苏赫巴托尔。“至于剩下的,我会让冰儿想办法。”眨了眨眼睛,苏赫巴托尔接过邓群手中之物观察起来:朴实无华的造型,非金亦非银的材质,还有那四个角落隐约可见的细小图案。狐疑地抬起头,她用探询的口气确认道:“十字架”“是的。”老人此刻一脸的坦然,指了指窗外不远处的大海。“不知道苏赫巴托尔小姐需要多少时间来召集你的船员”“不需要。”把玩着手中的十字架,苏赫巴托尔的神情有些复杂。“我的技能比较独特。只要我一个人就能让船动起来,到时还会有一位舰娘随行。老头你只需要准备好你的人与装备就好,剩下不用你操心。”眯起双眼对着阳光查看许久后,她突然把十字架丢回桌面。“这东西你是从哪弄来的”小心地拿起十字架,邓群满脸心疼地用手指摩挲着它。“这是我儿媳的遗物。”他一字一顿道。“当初他们俩参加实验,结果发生了意外。”注意到苏赫巴托尔的表情有些古怪,以为对方是担心这东西不吉利的他匆忙解释道:“请不要误会,我没有诅咒你死的意思。只是我身上值钱的东西不多,国仰起头一气喝下小半杯凉水,已经满头白发的邓群从怀里取出一本厚厚的笔记。手指轻柔翻到其中一页,看着上面娟秀的字迹他满意地点点头,如同冰山般冷峻的表情也有所松动。取出插在胸前口袋里的铅笔,他低下头认真计算了起来。邓群来到此地的时间并不长,可因为岛上基本都是青壮年,所以这位古板且严厉的老人早已为大家所熟悉。看到他如往常那样开始了工作,对此已经司空见惯的人们纷纷压低了交谈声。周围无人干扰,老人也乐得清静。他就如一个碰上心爱玩具的孩子那样全神贯注书写着,时不时还拿过桌上的计算器摁上一阵。每当书写告一段落时,他还会情不自禁嘟囔几句。就在老人以为今天会像之前几天那样平安无事直至他完成数据整理与记录时,他的肩膀被人从侧面重重拍了一下。措不及防的邓群吓了一大跳,铅笔的笔芯在纸上重重划过。顾不得去指责对方,惊魂未定的老人条件反射先检查起了手中的笔记本。确认自己无意的行为没有把纸张和上面的宝贵数据毁掉,他才怒不可遏抬起头。双方的视线在空中交汇,邓群这才发现对方个子不高。即便她腿上穿着中跟靴,也只能做到与座位上的自己平视。看她的体型,应该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心下有了如此判断,老人的语气也克制了许多。“下次走路小心点,孩子。”让邓群始料未及的是,歪戴着褐色大檐帽的娃娃脸少女有些不悦地拍开他伸向自己的手。“我最讨厌别人叫我孩子,老家伙。”用凶狠的眼神剐了眼旁边桌的客人将其吓跑,她若无其事拿过对方的椅子搬到邓群这桌。“自我介绍下,我是苏赫巴托尔。”当黑发的少女弯腰坐下时,她背后的金属装置出现在邓群的视线中。虽然对军工机械领域了解甚少,但那是什么老人好歹知道。“舰装等等”他上下打量着已经开始招呼酒保的少女,眼中满是惊讶。“你是舰娘”邓群的表现很失礼,但苏赫巴托尔并不以为意。她曾翻看过民间流行的简化版舰娘图册,发现上面只收录了二十多位舰娘的资料。至于奥丁和自己连名字都没有,所以他认不出自己很正常。难得可以大白天摸鱼,苏赫巴托尔自然不会放过机会。邓群说话的功夫,她已经与酒保沟通完毕。面对老人的询问,她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当然。要不然你以为她们为什么派我来”注意到老人眼中的疑惑不减反增,她叹了口气提示道:“你这两天是不是向上面提议需要一艘船”邓群双眼一亮忙不迭点着头。自从登岛那天他就马不停蹄开始了实验,而结果也和他预期的一样。因为距离的缩短,监测空间奇点的仪器获得了大量数据。他在被苏赫巴托尔打扰前,就是在根据这些数据测算两个世界相连奇点的具体坐标。而为了加快探索进度,他昨天中午刚刚向林如意提出一个建议:前往目标所在的海域进行近距离观测,以获得更加详实的数据,为今后的进一步行动做准备。提议是提议了,邓群自己心里却没有底。他原以为自己起码要等半个月,没想到一天功夫就得到了答复。所以他高兴之下双手直接摁住对方的肩膀,连她不久前吓自己一跳的事都抛诸脑后。“你是来当保镖的吗”被老人这突如其来的行动吓了一跳,苏赫巴托尔挣脱了邓群的束缚起身退后两步。确认他没有敌意后,她才挠着后脑勺疑惑道:“等会,我只是被告知带邓群去寻找宝藏,什么时候变成保镖啦”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意识到自己行为有些唐突的邓群这才咳嗽两声指了指对面那被苏赫巴托尔推翻的椅子。“看来老朽有必要和你谈谈,苏赫巴托尔小姐。”足足用了十分钟,两人才解除了误会。“切,不是财宝啊”满脸不爽嘀咕完,苏赫巴托尔昂起头灌了一大口冰啤酒。对于她这简单粗暴的价值观,邓群当然不会认同。“苏赫巴托尔小姐,你知道这东西有多重要吗”“不知道。”把两只脚交叠翘在桌上,苏赫巴托尔用背后的吊机做支撑让半张椅子悬空。整个人如钟摆般晃动的同时,她用平淡的语气反问道:“老头,你明白饥饿到想割下自己身上的肉来吃是种什么感受吗”“我猜你不知道。”给了邓群一个白眼,苏赫巴托尔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轻蔑。“按照维内托那家伙的说法,你是天才,是专家,是那种勒紧裤腰带都要伺候好的大人物。所以你刚才说了半天你的实验你的观测,你甚至提到说它可能会给这个国家甚至这个世界带来何等深远的影响。”说得有些口干舌燥的苏赫巴托尔再度灌了一口啤酒,动作粗野地用手背抹着嘴角的酒沫。“但那又与我何干”看到邓群的表情有些黯然,她这才开门见山道:“所以你也藏着掖着,直接告诉我这东西有多值钱就行。”整个人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眼,邓群沉默许久这才摇摇头。“老朽不知道。”“直接用我,别老朽老朽的。”放下双腿竖起食指,苏赫巴托尔表现得就像一个唯利是图的奸商。“你可想好了,现在这座岛只有一艘空下来的船。所以你要么和我商量好价格,要么就等新船下水。”因为苏赫巴托尔之前就表示她并非王志的签约舰娘,只是因为某些变故在此地停留,所以邓群也无法强迫她。几番犹豫不决后,他看着桌面上依旧摊开的笔记本下定了决心。“这个就给你当订金吧。”双手伸向脑后,他从脖颈上摘下一样东西递给苏赫巴托尔。“至于剩下的,我会让冰儿想办法。”眨了眨眼睛,苏赫巴托尔接过邓群手中之物观察起来:朴实无华的造型,非金亦非银的材质,还有那四个角落隐约可见的细小图案。狐疑地抬起头,她用探询的口气确认道:“十字架”“是的。”老人此刻一脸的坦然,指了指窗外不远处的大海。“不知道苏赫巴托尔小姐需要多少时间来召集你的船员”“不需要。”把玩着手中的十字架,苏赫巴托尔的神情有些复杂。“我的技能比较独特。只要我一个人就能让船动起来,到时还会有一位舰娘随行。老头你只需要准备好你的人与装备就好,剩下不用你操心。”眯起双眼对着阳光查看许久后,她突然把十字架丢回桌面。“这东西你是从哪弄来的”小心地拿起十字架,邓群满脸心疼地用手指摩挲着它。“这是我儿媳的遗物。”他一字一顿道。“当初他们俩参加实验,结果发生了意外。”注意到苏赫巴托尔的表情有些古怪,以为对方是担心这东西不吉利的他匆忙解释道:“请不要误会,我没有诅咒你死的意思。只是我身上值钱的东西不多,国仰起头一气喝下小半杯凉水,已经满头白发的邓群从怀里取出一本厚厚的笔记。手指轻柔翻到其中一页,看着上面娟秀的字迹他满意地点点头,如同冰山般冷峻的表情也有所松动。取出插在胸前口袋里的铅笔,他低下头认真计算了起来。邓群来到此地的时间并不长,可因为岛上基本都是青壮年,所以这位古板且严厉的老人早已为大家所熟悉。看到他如往常那样开始了工作,对此已经司空见惯的人们纷纷压低了交谈声。周围无人干扰,老人也乐得清静。他就如一个碰上心爱玩具的孩子那样全神贯注书写着,时不时还拿过桌上的计算器摁上一阵。每当书写告一段落时,他还会情不自禁嘟囔几句。就在老人以为今天会像之前几天那样平安无事直至他完成数据整理与记录时,他的肩膀被人从侧面重重拍了一下。措不及防的邓群吓了一大跳,铅笔的笔芯在纸上重重划过。顾不得去指责对方,惊魂未定的老人条件反射先检查起了手中的笔记本。确认自己无意的行为没有把纸张和上面的宝贵数据毁掉,他才怒不可遏抬起头。双方的视线在空中交汇,邓群这才发现对方个子不高。即便她腿上穿着中跟靴,也只能做到与座位上的自己平视。看她的体型,应该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心下有了如此判断,老人的语气也克制了许多。“下次走路小心点,孩子。”让邓群始料未及的是,歪戴着褐色大檐帽的娃娃脸少女有些不悦地拍开他伸向自己的手。“我最讨厌别人叫我孩子,老家伙。”用凶狠的眼神剐了眼旁边桌的客人将其吓跑,她若无其事拿过对方的椅子搬到邓群这桌。“自我介绍下,我是苏赫巴托尔。”当黑发的少女弯腰坐下时,她背后的金属装置出现在邓群的视线中。虽然对军工机械领域了解甚少,但那是什么老人好歹知道。“舰装等等”他上下打量着已经开始招呼酒保的少女,眼中满是惊讶。“你是舰娘”邓群的表现很失礼,但苏赫巴托尔并不以为意。她曾翻看过民间流行的简化版舰娘图册,发现上面只收录了二十多位舰娘的资料。至于奥丁和自己连名字都没有,所以他认不出自己很正常。难得可以大白天摸鱼,苏赫巴托尔自然不会放过机会。邓群说话的功夫,她已经与酒保沟通完毕。面对老人的询问,她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当然。要不然你以为她们为什么派我来”注意到老人眼中的疑惑不减反增,她叹了口气提示道:“你这两天是不是向上面提议需要一艘船”邓群双眼一亮忙不迭点着头。自从登岛那天他就马不停蹄开始了实验,而结果也和他预期的一样。因为距离的缩短,监测空间奇点的仪器获得了大量数据。他在被苏赫巴托尔打扰前,就是在根据这些数据测算两个世界相连奇点的具体坐标。而为了加快探索进度,他昨天中午刚刚向林如意提出一个建议:前往目标所在的海域进行近距离观测,以获得更加详实的数据,为今后的进一步行动做准备。提议是提议了,邓群自己心里却没有底。他原以为自己起码要等半个月,没想到一天功夫就得到了答复。所以他高兴之下双手直接摁住对方的肩膀,连她不久前吓自己一跳的事都抛诸脑后。“你是来当保镖的吗”被老人这突如其来的行动吓了一跳,苏赫巴托尔挣脱了邓群的束缚起身退后两步。确认他没有敌意后,她才挠着后脑勺疑惑道:“等会,我只是被告知带邓群去寻找宝藏,什么时候变成保镖啦”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意识到自己行为有些唐突的邓群这才咳嗽两声指了指对面那被苏赫巴托尔推翻的椅子。“看来老朽有必要和你谈谈,苏赫巴托尔小姐。”足足用了十分钟,两人才解除了误会。“切,不是财宝啊”满脸不爽嘀咕完,苏赫巴托尔昂起头灌了一大口冰啤酒。对于她这简单粗暴的价值观,邓群当然不会认同。“苏赫巴托尔小姐,你知道这东西有多重要吗”“不知道。”把两只脚交叠翘在桌上,苏赫巴托尔用背后的吊机做支撑让半张椅子悬空。整个人如钟摆般晃动的同时,她用平淡的语气反问道:“老头,你明白饥饿到想割下自己身上的肉来吃是种什么感受吗”“我猜你不知道。”给了邓群一个白眼,苏赫巴托尔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轻蔑。“按照维内托那家伙的说法,你是天才,是专家,是那种勒紧裤腰带都要伺候好的大人物。所以你刚才说了半天你的实验你的观测,你甚至提到说它可能会给这个国家甚至这个世界带来何等深远的影响。”说得有些口干舌燥的苏赫巴托尔再度灌了一口啤酒,动作粗野地用手背抹着嘴角的酒沫。“但那又与我何干”看到邓群的表情有些黯然,她这才开门见山道:“所以你也藏着掖着,直接告诉我这东西有多值钱就行。”整个人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眼,邓群沉默许久这才摇摇头。“老朽不知道。”“直接用我,别老朽老朽的。”放下双腿竖起食指,苏赫巴托尔表现得就像一个唯利是图的奸商。“你可想好了,现在这座岛只有一艘空下来的船。所以你要么和我商量好价格,要么就等新船下水。”因为苏赫巴托尔之前就表示她并非王志的签约舰娘,只是因为某些变故在此地停留,所以邓群也无法强迫她。几番犹豫不决后,他看着桌面上依旧摊开的笔记本下定了决心。“这个就给你当订金吧。”双手伸向脑后,他从脖颈上摘下一样东西递给苏赫巴托尔。“至于剩下的,我会让冰儿想办法。”眨了眨眼睛,苏赫巴托尔接过邓群手中之物观察起来:朴实无华的造型,非金亦非银的材质,还有那四个角落隐约可见的细小图案。狐疑地抬起头,她用探询的口气确认道:“十字架”“是的。”老人此刻一脸的坦然,指了指窗外不远处的大海。“不知道苏赫巴托尔小姐需要多少时间来召集你的船员”“不需要。”把玩着手中的十字架,苏赫巴托尔的神情有些复杂。“我的技能比较独特。只要我一个人就能让船动起来,到时还会有一位舰娘随行。老头你只需要准备好你的人与装备就好,剩下不用你操心。”眯起双眼对着阳光查看许久后,她突然把十字架丢回桌面。“这东西你是从哪弄来的”小心地拿起十字架,邓群满脸心疼地用手指摩挲着它。“这是我儿媳的遗物。”他一字一顿道。“当初他们俩参加实验,结果发生了意外。”注意到苏赫巴托尔的表情有些古怪,以为对方是担心这东西不吉利的他匆忙解释道:“请不要误会,我没有诅咒你死的意思。只是我身上值钱的东西不多,国仰起头一气喝下小半杯凉水,已经满头白发的邓群从怀里取出一本厚厚的笔记。手指轻柔翻到其中一页,看着上面娟秀的字迹他满意地点点头,如同冰山般冷峻的表情也有所松动。取出插在胸前口袋里的铅笔,他低下头认真计算了起来。邓群来到此地的时间并不长,可因为岛上基本都是青壮年,所以这位古板且严厉的老人早已为大家所熟悉。看到他如往常那样开始了工作,对此已经司空见惯的人们纷纷压低了交谈声。周围无人干扰,老人也乐得清静。他就如一个碰上心爱玩具的孩子那样全神贯注书写着,时不时还拿过桌上的计算器摁上一阵。每当书写告一段落时,他还会情不自禁嘟囔几句。就在老人以为今天会像之前几天那样平安无事直至他完成数据整理与记录时,他的肩膀被人从侧面重重拍了一下。措不及防的邓群吓了一大跳,铅笔的笔芯在纸上重重划过。顾不得去指责对方,惊魂未定的老人条件反射先检查起了手中的笔记本。确认自己无意的行为没有把纸张和上面的宝贵数据毁掉,他才怒不可遏抬起头。双方的视线在空中交汇,邓群这才发现对方个子不高。即便她腿上穿着中跟靴,也只能做到与座位上的自己平视。看她的体型,应该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心下有了如此判断,老人的语气也克制了许多。“下次走路小心点,孩子。”让邓群始料未及的是,歪戴着褐色大檐帽的娃娃脸少女有些不悦地拍开他伸向自己的手。“我最讨厌别人叫我孩子,老家伙。”用凶狠的眼神剐了眼旁边桌的客人将其吓跑,她若无其事拿过对方的椅子搬到邓群这桌。“自我介绍下,我是苏赫巴托尔。”当黑发的少女弯腰坐下时,她背后的金属装置出现在邓群的视线中。虽然对军工机械领域了解甚少,但那是什么老人好歹知道。“舰装等等”他上下打量着已经开始招呼酒保的少女,眼中满是惊讶。“你是舰娘”邓群的表现很失礼,但苏赫巴托尔并不以为意。她曾翻看过民间流行的简化版舰娘图册,发现上面只收录了二十多位舰娘的资料。至于奥丁和自己连名字都没有,所以他认不出自己很正常。难得可以大白天摸鱼,苏赫巴托尔自然不会放过机会。邓群说话的功夫,她已经与酒保沟通完毕。面对老人的询问,她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当然。要不然你以为她们为什么派我来”注意到老人眼中的疑惑不减反增,她叹了口气提示道:“你这两天是不是向上面提议需要一艘船”邓群双眼一亮忙不迭点着头。自从登岛那天他就马不停蹄开始了实验,而结果也和他预期的一样。因为距离的缩短,监测空间奇点的仪器获得了大量数据。他在被苏赫巴托尔打扰前,就是在根据这些数据测算两个世界相连奇点的具体坐标。而为了加快探索进度,他昨天中午刚刚向林如意提出一个建议:前往目标所在的海域进行近距离观测,以获得更加详实的数据,为今后的进一步行动做准备。提议是提议了,邓群自己心里却没有底。他原以为自己起码要等半个月,没想到一天功夫就得到了答复。所以他高兴之下双手直接摁住对方的肩膀,连她不久前吓自己一跳的事都抛诸脑后。“你是来当保镖的吗”被老人这突如其来的行动吓了一跳,苏赫巴托尔挣脱了邓群的束缚起身退后两步。确认他没有敌意后,她才挠着后脑勺疑惑道:“等会,我只是被告知带邓群去寻找宝藏,什么时候变成保镖啦”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意识到自己行为有些唐突的邓群这才咳嗽两声指了指对面那被苏赫巴托尔推翻的椅子。“看来老朽有必要和你谈谈,苏赫巴托尔小姐。”足足用了十分钟,两人才解除了误会。“切,不是财宝啊”满脸不爽嘀咕完,苏赫巴托尔昂起头灌了一大口冰啤酒。对于她这简单粗暴的价值观,邓群当然不会认同。“苏赫巴托尔小姐,你知道这东西有多重要吗”“不知道。”把两只脚交叠翘在桌上,苏赫巴托尔用背后的吊机做支撑让半张椅子悬空。整个人如钟摆般晃动的同时,她用平淡的语气反问道:“老头,你明白饥饿到想割下自己身上的肉来吃是种什么感受吗”“我猜你不知道。”给了邓群一个白眼,苏赫巴托尔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轻蔑。“按照维内托那家伙的说法,你是天才,是专家,是那种勒紧裤腰带都要伺候好的大人物。所以你刚才说了半天你的实验你的观测,你甚至提到说它可能会给这个国家甚至这个世界带来何等深远的影响。”说得有些口干舌燥的苏赫巴托尔再度灌了一口啤酒,动作粗野地用手背抹着嘴角的酒沫。“但那又与我何干”看到邓群的表情有些黯然,她这才开门见山道:“所以你也藏着掖着,直接告诉我这东西有多值钱就行。”整个人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眼,邓群沉默许久这才摇摇头。“老朽不知道。”“直接用我,别老朽老朽的。”放下双腿竖起食指,苏赫巴托尔表现得就像一个唯利是图的奸商。“你可想好了,现在这座岛只有一艘空下来的船。所以你要么和我商量好价格,要么就等新船下水。”因为苏赫巴托尔之前就表示她并非王志的签约舰娘,只是因为某些变故在此地停留,所以邓群也无法强迫她。几番犹豫不决后,他看着桌面上依旧摊开的笔记本下定了决心。“这个就给你当订金吧。”双手伸向脑后,他从脖颈上摘下一样东西递给苏赫巴托尔。“至于剩下的,我会让冰儿想办法。”眨了眨眼睛,苏赫巴托尔接过邓群手中之物观察起来:朴实无华的造型,非金亦非银的材质,还有那四个角落隐约可见的细小图案。狐疑地抬起头,她用探询的口气确认道:“十字架”“是的。”老人此刻一脸的坦然,指了指窗外不远处的大海。“不知道苏赫巴托尔小姐需要多少时间来召集你的船员”“不需要。”把玩着手中的十字架,苏赫巴托尔的神情有些复杂。“我的技能比较独特。只要我一个人就能让船动起来,到时还会有一位舰娘随行。老头你只需要准备好你的人与装备就好,剩下不用你操心。”眯起双眼对着阳光查看许久后,她突然把十字架丢回桌面。“这东西你是从哪弄来的”小心地拿起十字架,邓群满脸心疼地用手指摩挲着它。“这是我儿媳的遗物。”他一字一顿道。“当初他们俩参加实验,结果发生了意外。”注意到苏赫巴托尔的表情有些古怪,以为对方是担心这东西不吉利的他匆忙解释道:“请不要误会,我没有诅咒你死的意思。只是我身上值钱的东西不多,国仰起头一气喝下小半杯凉水,已经满头白发的邓群从怀里取出一本厚厚的笔记。手指轻柔翻到其中一页,看着上面娟秀的字迹他满意地点点头,如同冰山般冷峻的表情也有所松动。取出插在胸前口袋里的铅笔,他低下头认真计算了起来。邓群来到此地的时间并不长,可因为岛上基本都是青壮年,所以这位古板且严厉的老人早已为大家所熟悉。看到他如往常那样开始了工作,对此已经司空见惯的人们纷纷压低了交谈声。周围无人干扰,老人也乐得清静。他就如一个碰上心爱玩具的孩子那样全神贯注书写着,时不时还拿过桌上的计算器摁上一阵。每当书写告一段落时,他还会情不自禁嘟囔几句。就在老人以为今天会像之前几天那样平安无事直至他完成数据整理与记录时,他的肩膀被人从侧面重重拍了一下。措不及防的邓群吓了一大跳,铅笔的笔芯在纸上重重划过。顾不得去指责对方,惊魂未定的老人条件反射先检查起了手中的笔记本。确认自己无意的行为没有把纸张和上面的宝贵数据毁掉,他才怒不可遏抬起头。双方的视线在空中交汇,邓群这才发现对方个子不高。即便她腿上穿着中跟靴,也只能做到与座位上的自己平视。看她的体型,应该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心下有了如此判断,老人的语气也克制了许多。“下次走路小心点,孩子。”让邓群始料未及的是,歪戴着褐色大檐帽的娃娃脸少女有些不悦地拍开他伸向自己的手。“我最讨厌别人叫我孩子,老家伙。”用凶狠的眼神剐了眼旁边桌的客人将其吓跑,她若无其事拿过对方的椅子搬到邓群这桌。“自我介绍下,我是苏赫巴托尔。”当黑发的少女弯腰坐下时,她背后的金属装置出现在邓群的视线中。虽然对军工机械领域了解甚少,但那是什么老人好歹知道。“舰装等等”他上下打量着已经开始招呼酒保的少女,眼中满是惊讶。“你是舰娘”邓群的表现很失礼,但苏赫巴托尔并不以为意。她曾翻看过民间流行的简化版舰娘图册,发现上面只收录了二十多位舰娘的资料。至于奥丁和自己连名字都没有,所以他认不出自己很正常。难得可以大白天摸鱼,苏赫巴托尔自然不会放过机会。邓群说话的功夫,她已经与酒保沟通完毕。面对老人的询问,她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当然。要不然你以为她们为什么派我来”注意到老人眼中的疑惑不减反增,她叹了口气提示道:“你这两天是不是向上面提议需要一艘船”邓群双眼一亮忙不迭点着头。自从登岛那天他就马不停蹄开始了实验,而结果也和他预期的一样。因为距离的缩短,监测空间奇点的仪器获得了大量数据。他在被苏赫巴托尔打扰前,就是在根据这些数据测算两个世界相连奇点的具体坐标。而为了加快探索进度,他昨天中午刚刚向林如意提出一个建议:前往目标所在的海域进行近距离观测,以获得更加详实的数据,为今后的进一步行动做准备。提议是提议了,邓群自己心里却没有底。他原以为自己起码要等半个月,没想到一天功夫就得到了答复。所以他高兴之下双手直接摁住对方的肩膀,连她不久前吓自己一跳的事都抛诸脑后。“你是来当保镖的吗”被老人这突如其来的行动吓了一跳,苏赫巴托尔挣脱了邓群的束缚起身退后两步。确认他没有敌意后,她才挠着后脑勺疑惑道:“等会,我只是被告知带邓群去寻找宝藏,什么时候变成保镖啦”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意识到自己行为有些唐突的邓群这才咳嗽两声指了指对面那被苏赫巴托尔推翻的椅子。“看来老朽有必要和你谈谈,苏赫巴托尔小姐。”足足用了十分钟,两人才解除了误会。“切,不是财宝啊”满脸不爽嘀咕完,苏赫巴托尔昂起头灌了一大口冰啤酒。对于她这简单粗暴的价值观,邓群当然不会认同。“苏赫巴托尔小姐,你知道这东西有多重要吗”“不知道。”把两只脚交叠翘在桌上,苏赫巴托尔用背后的吊机做支撑让半张椅子悬空。整个人如钟摆般晃动的同时,她用平淡的语气反问道:“老头,你明白饥饿到想割下自己身上的肉来吃是种什么感受吗”“我猜你不知道。”给了邓群一个白眼,苏赫巴托尔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轻蔑。“按照维内托那家伙的说法,你是天才,是专家,是那种勒紧裤腰带都要伺候好的大人物。所以你刚才说了半天你的实验你的观测,你甚至提到说它可能会给这个国家甚至这个世界带来何等深远的影响。”说得有些口干舌燥的苏赫巴托尔再度灌了一口啤酒,动作粗野地用手背抹着嘴角的酒沫。“但那又与我何干”看到邓群的表情有些黯然,她这才开门见山道:“所以你也藏着掖着,直接告诉我这东西有多值钱就行。”整个人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眼,邓群沉默许久这才摇摇头。“老朽不知道。”“直接用我,别老朽老朽的。”放下双腿竖起食指,苏赫巴托尔表现得就像一个唯利是图的奸商。“你可想好了,现在这座岛只有一艘空下来的船。所以你要么和我商量好价格,要么就等新船下水。”因为苏赫巴托尔之前就表示她并非王志的签约舰娘,只是因为某些变故在此地停留,所以邓群也无法强迫她。几番犹豫不决后,他看着桌面上依旧摊开的笔记本下定了决心。“这个就给你当订金吧。”双手伸向脑后,他从脖颈上摘下一样东西递给苏赫巴托尔。“至于剩下的,我会让冰儿想办法。”眨了眨眼睛,苏赫巴托尔接过邓群手中之物观察起来:朴实无华的造型,非金亦非银的材质,还有那四个角落隐约可见的细小图案。狐疑地抬起头,她用探询的口气确认道:“十字架”“是的。”老人此刻一脸的坦然,指了指窗外不远处的大海。“不知道苏赫巴托尔小姐需要多少时间来召集你的船员”“不需要。”把玩着手中的十字架,苏赫巴托尔的神情有些复杂。“我的技能比较独特。只要我一个人就能让船动起来,到时还会有一位舰娘随行。老头你只需要准备好你的人与装备就好,剩下不用你操心。”眯起双眼对着阳光查看许久后,她突然把十字架丢回桌面。“这东西你是从哪弄来的”小心地拿起十字架,邓群满脸心疼地用手指摩挲着它。“这是我儿媳的遗物。”他一字一顿道。“当初他们俩参加实验,结果发生了意外。”注意到苏赫巴托尔的表情有些古怪,以为对方是担心这东西不吉利的他匆忙解释道:“请不要误会,我没有诅咒你死的意思。只是我身上值钱的东西不多,国仰起头一气喝下小半杯凉水,已经满头白发的邓群从怀里取出一本厚厚的笔记。手指轻柔翻到其中一页,看着上面娟秀的字迹他满意地点点头,如同冰山般冷峻的表情也有所松动。取出插在胸前口袋里的铅笔,他低下头认真计算了起来。邓群来到此地的时间并不长,可因为岛上基本都是青壮年,所以这位古板且严厉的老人早已为大家所熟悉。看到他如往常那样开始了工作,对此已经司空见惯的人们纷纷压低了交谈声。周围无人干扰,老人也乐得清静。他就如一个碰上心爱玩具的孩子那样全神贯注书写着,时不时还拿过桌上的计算器摁上一阵。每当书写告一段落时,他还会情不自禁嘟囔几句。就在老人以为今天会像之前几天那样平安无事直至他完成数据整理与记录时,他的肩膀被人从侧面重重拍了一下。措不及防的邓群吓了一大跳,铅笔的笔芯在纸上重重划过。顾不得去指责对方,惊魂未定的老人条件反射先检查起了手中的笔记本。确认自己无意的行为没有把纸张和上面的宝贵数据毁掉,他才怒不可遏抬起头。双方的视线在空中交汇,邓群这才发现对方个子不高。即便她腿上穿着中跟靴,也只能做到与座位上的自己平视。看她的体型,应该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心下有了如此判断,老人的语气也克制了许多。“下次走路小心点,孩子。”让邓群始料未及的是,歪戴着褐色大檐帽的娃娃脸少女有些不悦地拍开他伸向自己的手。“我最讨厌别人叫我孩子,老家伙。”用凶狠的眼神剐了眼旁边桌的客人将其吓跑,她若无其事拿过对方的椅子搬到邓群这桌。“自我介绍下,我是苏赫巴托尔。”当黑发的少女弯腰坐下时,她背后的金属装置出现在邓群的视线中。虽然对军工机械领域了解甚少,但那是什么老人好歹知道。“舰装等等”他上下打量着已经开始招呼酒保的少女,眼中满是惊讶。“你是舰娘”邓群的表现很失礼,但苏赫巴托尔并不以为意。她曾翻看过民间流行的简化版舰娘图册,发现上面只收录了二十多位舰娘的资料。至于奥丁和自己连名字都没有,所以他认不出自己很正常。难得可以大白天摸鱼,苏赫巴托尔自然不会放过机会。邓群说话的功夫,她已经与酒保沟通完毕。面对老人的询问,她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当然。要不然你以为她们为什么派我来”注意到老人眼中的疑惑不减反增,她叹了口气提示道:“你这两天是不是向上面提议需要一艘船”邓群双眼一亮忙不迭点着头。自从登岛那天他就马不停蹄开始了实验,而结果也和他预期的一样。因为距离的缩短,监测空间奇点的仪器获得了大量数据。他在被苏赫巴托尔打扰前,就是在根据这些数据测算两个世界相连奇点的具体坐标。而为了加快探索进度,他昨天中午刚刚向林如意提出一个建议:前往目标所在的海域进行近距离观测,以获得更加详实的数据,为今后的进一步行动做准备。提议是提议了,邓群自己心里却没有底。他原以为自己起码要等半个月,没想到一天功夫就得到了答复。所以他高兴之下双手直接摁住对方的肩膀,连她不久前吓自己一跳的事都抛诸脑后。“你是来当保镖的吗”被老人这突如其来的行动吓了一跳,苏赫巴托尔挣脱了邓群的束缚起身退后两步。确认他没有敌意后,她才挠着后脑勺疑惑道:“等会,我只是被告知带邓群去寻找宝藏,什么时候变成保镖啦”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意识到自己行为有些唐突的邓群这才咳嗽两声指了指对面那被苏赫巴托尔推翻的椅子。“看来老朽有必要和你谈谈,苏赫巴托尔小姐。”足足用了十分钟,两人才解除了误会。“切,不是财宝啊”满脸不爽嘀咕完,苏赫巴托尔昂起头灌了一大口冰啤酒。对于她这简单粗暴的价值观,邓群当然不会认同。“苏赫巴托尔小姐,你知道这东西有多重要吗”“不知道。”把两只脚交叠翘在桌上,苏赫巴托尔用背后的吊机做支撑让半张椅子悬空。整个人如钟摆般晃动的同时,她用平淡的语气反问道:“老头,你明白饥饿到想割下自己身上的肉来吃是种什么感受吗”“我猜你不知道。”给了邓群一个白眼,苏赫巴托尔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轻蔑。“按照维内托那家伙的说法,你是天才,是专家,是那种勒紧裤腰带都要伺候好的大人物。所以你刚才说了半天你的实验你的观测,你甚至提到说它可能会给这个国家甚至这个世界带来何等深远的影响。”说得有些口干舌燥的苏赫巴托尔再度灌了一口啤酒,动作粗野地用手背抹着嘴角的酒沫。“但那又与我何干”看到邓群的表情有些黯然,她这才开门见山道:“所以你也藏着掖着,直接告诉我这东西有多值钱就行。”整个人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眼,邓群沉默许久这才摇摇头。“老朽不知道。”“直接用我,别老朽老朽的。”放下双腿竖起食指,苏赫巴托尔表现得就像一个唯利是图的奸商。“你可想好了,现在这座岛只有一艘空下来的船。所以你要么和我商量好价格,要么就等新船下水。”因为苏赫巴托尔之前就表示她并非王志的签约舰娘,只是因为某些变故在此地停留,所以邓群也无法强迫她。几番犹豫不决后,他看着桌面上依旧摊开的笔记本下定了决心。“这个就给你当订金吧。”双手伸向脑后,他从脖颈上摘下一样东西递给苏赫巴托尔。“至于剩下的,我会让冰儿想办法。”眨了眨眼睛,苏赫巴托尔接过邓群手中之物观察起来:朴实无华的造型,非金亦非银的材质,还有那四个角落隐约可见的细小图案。狐疑地抬起头,她用探询的口气确认道:“十字架”“是的。”老人此刻一脸的坦然,指了指窗外不远处的大海。“不知道苏赫巴托尔小姐需要多少时间来召集你的船员”“不需要。”把玩着手中的十字架,苏赫巴托尔的神情有些复杂。“我的技能比较独特。只要我一个人就能让船动起来,到时还会有一位舰娘随行。老头你只需要准备好你的人与装备就好,剩下不用你操心。”眯起双眼对着阳光查看许久后,她突然把十字架丢回桌面。“这东西你是从哪弄来的”小心地拿起十字架,邓群满脸心疼地用手指摩挲着它。“这是我儿媳的遗物。”他一字一顿道。“当初他们俩参加实验,结果发生了意外。”注意到苏赫巴托尔的表情有些古怪,以为对方是担心这东西不吉利的他匆忙解释道:“请不要误会,我没有诅咒你死的意思。只是我身上值钱的东西不多,国仰起头一气喝下小半杯凉水,已经满头白发的邓群从怀里取出一本厚厚的笔记。手指轻柔翻到其中一页,看着上面娟秀的字迹他满意地点点头,如同冰山般冷峻的表情也有所松动。取出插在胸前口袋里的铅笔,他低下头认真计算了起来。邓群来到此地的时间并不长,可因为岛上基本都是青壮年,所以这位古板且严厉的老人早已为大家所熟悉。看到他如往常那样开始了工作,对此已经司空见惯的人们纷纷压低了交谈声。周围无人干扰,老人也乐得清静。他就如一个碰上心爱玩具的孩子那样全神贯注书写着,时不时还拿过桌上的计算器摁上一阵。每当书写告一段落时,他还会情不自禁嘟囔几句。就在老人以为今天会像之前几天那样平安无事直至他完成数据整理与记录时,他的肩膀被人从侧面重重拍了一下。措不及防的邓群吓了一大跳,铅笔的笔芯在纸上重重划过。顾不得去指责对方,惊魂未定的老人条件反射先检查起了手中的笔记本。确认自己无意的行为没有把纸张和上面的宝贵数据毁掉,他才怒不可遏抬起头。双方的视线在空中交汇,邓群这才发现对方个子不高。即便她腿上穿着中跟靴,也只能做到与座位上的自己平视。看她的体型,应该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心下有了如此判断,老人的语气也克制了许多。“下次走路小心点,孩子。”让邓群始料未及的是,歪戴着褐色大檐帽的娃娃脸少女有些不悦地拍开他伸向自己的手。“我最讨厌别人叫我孩子,老家伙。”用凶狠的眼神剐了眼旁边桌的客人将其吓跑,她若无其事拿过对方的椅子搬到邓群这桌。“自我介绍下,我是苏赫巴托尔。”当黑发的少女弯腰坐下时,她背后的金属装置出现在邓群的视线中。虽然对军工机械领域了解甚少,但那是什么老人好歹知道。“舰装等等”他上下打量着已经开始招呼酒保的少女,眼中满是惊讶。“你是舰娘”邓群的表现很失礼,但苏赫巴托尔并不以为意。她曾翻看过民间流行的简化版舰娘图册,发现上面只收录了二十多位舰娘的资料。至于奥丁和自己连名字都没有,所以他认不出自己很正常。难得可以大白天摸鱼,苏赫巴托尔自然不会放过机会。邓群说话的功夫,她已经与酒保沟通完毕。面对老人的询问,她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当然。要不然你以为她们为什么派我来”注意到老人眼中的疑惑不减反增,她叹了口气提示道:“你这两天是不是向上面提议需要一艘船”邓群双眼一亮忙不迭点着头。自从登岛那天他就马不停蹄开始了实验,而结果也和他预期的一样。因为距离的缩短,监测空间奇点的仪器获得了大量数据。他在被苏赫巴托尔打扰前,就是在根据这些数据测算两个世界相连奇点的具体坐标。而为了加快探索进度,他昨天中午刚刚向林如意提出一个建议:前往目标所在的海域进行近距离观测,以获得更加详实的数据,为今后的进一步行动做准备。提议是提议了,邓群自己心里却没有底。他原以为自己起码要等半个月,没想到一天功夫就得到了答复。所以他高兴之下双手直接摁住对方的肩膀,连她不久前吓自己一跳的事都抛诸脑后。“你是来当保镖的吗”被老人这突如其来的行动吓了一跳,苏赫巴托尔挣脱了邓群的束缚起身退后两步。确认他没有敌意后,她才挠着后脑勺疑惑道:“等会,我只是被告知带邓群去寻找宝藏,什么时候变成保镖啦”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意识到自己行为有些唐突的邓群这才咳嗽两声指了指对面那被苏赫巴托尔推翻的椅子。“看来老朽有必要和你谈谈,苏赫巴托尔小姐。”足足用了十分钟,两人才解除了误会。“切,不是财宝啊”满脸不爽嘀咕完,苏赫巴托尔昂起头灌了一大口冰啤酒。对于她这简单粗暴的价值观,邓群当然不会认同。“苏赫巴托尔小姐,你知道这东西有多重要吗”“不知道。”把两只脚交叠翘在桌上,苏赫巴托尔用背后的吊机做支撑让半张椅子悬空。整个人如钟摆般晃动的同时,她用平淡的语气反问道:“老头,你明白饥饿到想割下自己身上的肉来吃是种什么感受吗”“我猜你不知道。”给了邓群一个白眼,苏赫巴托尔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轻蔑。“按照维内托那家伙的说法,你是天才,是专家,是那种勒紧裤腰带都要伺候好的大人物。所以你刚才说了半天你的实验你的观测,你甚至提到说它可能会给这个国家甚至这个世界带来何等深远的影响。”说得有些口干舌燥的苏赫巴托尔再度灌了一口啤酒,动作粗野地用手背抹着嘴角的酒沫。“但那又与我何干”看到邓群的表情有些黯然,她这才开门见山道:“所以你也藏着掖着,直接告诉我这东西有多值钱就行。”整个人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眼,邓群沉默许久这才摇摇头。“老朽不知道。”“直接用我,别老朽老朽的。”放下双腿竖起食指,苏赫巴托尔表现得就像一个唯利是图的奸商。“你可想好了,现在这座岛只有一艘空下来的船。所以你要么和我商量好价格,要么就等新船下水。”因为苏赫巴托尔之前就表示她并非王志的签约舰娘,只是因为某些变故在此地停留,所以邓群也无法强迫她。几番犹豫不决后,他看着桌面上依旧摊开的笔记本下定了决心。“这个就给你当订金吧。”双手伸向脑后,他从脖颈上摘下一样东西递给苏赫巴托尔。“至于剩下的,我会让冰儿想办法。”眨了眨眼睛,苏赫巴托尔接过邓群手中之物观察起来:朴实无华的造型,非金亦非银的材质,还有那四个角落隐约可见的细小图案。狐疑地抬起头,她用探询的口气确认道:“十字架”“是的。”老人此刻一脸的坦然,指了指窗外不远处的大海。“不知道苏赫巴托尔小姐需要多少时间来召集你的船员”“不需要。”把玩着手中的十字架,苏赫巴托尔的神情有些复杂。“我的技能比较独特。只要我一个人就能让船动起来,到时还会有一位舰娘随行。老头你只需要准备好你的人与装备就好,剩下不用你操心。”眯起双眼对着阳光查看许久后,她突然把十字架丢回桌面。“这东西你是从哪弄来的”小心地拿起十字架,邓群满脸心疼地用手指摩挲着它。“这是我儿媳的遗物。”他一字一顿道。“当初他们俩参加实验,结果发生了意外。”注意到苏赫巴托尔的表情有些古怪,以为对方是担心这东西不吉利的他匆忙解释道:“请不要误会,我没有诅咒你死的意思。只是我身上值钱的东西不多,国仰起头一气喝下小半杯凉水,已经满头白发的邓群从怀里取出一本厚厚的笔记。手指轻柔翻到其中一页,看着上面娟秀的字迹他满意地点点头,如同冰山般冷峻的表情也有所松动。取出插在胸前口袋里的铅笔,他低下头认真计算了起来。邓群来到此地的时间并不长,可因为岛上基本都是青壮年,所以这位古板且严厉的老人早已为大家所熟悉。看到他如往常那样开始了工作,对此已经司空见惯的人们纷纷压低了交谈声。周围无人干扰,老人也乐得清静。他就如一个碰上心爱玩具的孩子那样全神贯注书写着,时不时还拿过桌上的计算器摁上一阵。每当书写告一段落时,他还会情不自禁嘟囔几句。就在老人以为今天会像之前几天那样平安无事直至他完成数据整理与记录时,他的肩膀被人从侧面重重拍了一下。措不及防的邓群吓了一大跳,铅笔的笔芯在纸上重重划过。顾不得去指责对方,惊魂未定的老人条件反射先检查起了手中的笔记本。确认自己无意的行为没有把纸张和上面的宝贵数据毁掉,他才怒不可遏抬起头。双方的视线在空中交汇,邓群这才发现对方个子不高。即便她腿上穿着中跟靴,也只能做到与座位上的自己平视。看她的体型,应该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心下有了如此判断,老人的语气也克制了许多。“下次走路小心点,孩子。”让邓群始料未及的是,歪戴着褐色大檐帽的娃娃脸少女有些不悦地拍开他伸向自己的手。“我最讨厌别人叫我孩子,老家伙。”用凶狠的眼神剐了眼旁边桌的客人将其吓跑,她若无其事拿过对方的椅子搬到邓群这桌。“自我介绍下,我是苏赫巴托尔。”当黑发的少女弯腰坐下时,她背后的金属装置出现在邓群的视线中。虽然对军工机械领域了解甚少,但那是什么老人好歹知道。“舰装等等”他上下打量着已经开始招呼酒保的少女,眼中满是惊讶。“你是舰娘”邓群的表现很失礼,但苏赫巴托尔并不以为意。她曾翻看过民间流行的简化版舰娘图册,发现上面只收录了二十多位舰娘的资料。至于奥丁和自己连名字都没有,所以他认不出自己很正常。难得可以大白天摸鱼,苏赫巴托尔自然不会放过机会。邓群说话的功夫,她已经与酒保沟通完毕。面对老人的询问,她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当然。要不然你以为她们为什么派我来”注意到老人眼中的疑惑不减反增,她叹了口气提示道:“你这两天是不是向上面提议需要一艘船”邓群双眼一亮忙不迭点着头。自从登岛那天他就马不停蹄开始了实验,而结果也和他预期的一样。因为距离的缩短,监测空间奇点的仪器获得了大量数据。他在被苏赫巴托尔打扰前,就是在根据这些数据测算两个世界相连奇点的具体坐标。而为了加快探索进度,他昨天中午刚刚向林如意提出一个建议:前往目标所在的海域进行近距离观测,以获得更加详实的数据,为今后的进一步行动做准备。提议是提议了,邓群自己心里却没有底。他原以为自己起码要等半个月,没想到一天功夫就得到了答复。所以他高兴之下双手直接摁住对方的肩膀,连她不久前吓自己一跳的事都抛诸脑后。“你是来当保镖的吗”被老人这突如其来的行动吓了一跳,苏赫巴托尔挣脱了邓群的束缚起身退后两步。确认他没有敌意后,她才挠着后脑勺疑惑道:“等会,我只是被告知带邓群去寻找宝藏,什么时候变成保镖啦”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意识到自己行为有些唐突的邓群这才咳嗽两声指了指对面那被苏赫巴托尔推翻的椅子。“看来老朽有必要和你谈谈,苏赫巴托尔小姐。”足足用了十分钟,两人才解除了误会。“切,不是财宝啊”满脸不爽嘀咕完,苏赫巴托尔昂起头灌了一大口冰啤酒。对于她这简单粗暴的价值观,邓群当然不会认同。“苏赫巴托尔小姐,你知道这东西有多重要吗”“不知道。”把两只脚交叠翘在桌上,苏赫巴托尔用背后的吊机做支撑让半张椅子悬空。整个人如钟摆般晃动的同时,她用平淡的语气反问道:“老头,你明白饥饿到想割下自己身上的肉来吃是种什么感受吗”“我猜你不知道。”给了邓群一个白眼,苏赫巴托尔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轻蔑。“按照维内托那家伙的说法,你是天才,是专家,是那种勒紧裤腰带都要伺候好的大人物。所以你刚才说了半天你的实验你的观测,你甚至提到说它可能会给这个国家甚至这个世界带来何等深远的影响。”说得有些口干舌燥的苏赫巴托尔再度灌了一口啤酒,动作粗野地用手背抹着嘴角的酒沫。“但那又与我何干”看到邓群的表情有些黯然,她这才开门见山道:“所以你也藏着掖着,直接告诉我这东西有多值钱就行。”整个人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眼,邓群沉默许久这才摇摇头。“老朽不知道。”“直接用我,别老朽老朽的。”放下双腿竖起食指,苏赫巴托尔表现得就像一个唯利是图的奸商。“你可想好了,现在这座岛只有一艘空下来的船。所以你要么和我商量好价格,要么就等新船下水。”因为苏赫巴托尔之前就表示她并非王志的签约舰娘,只是因为某些变故在此地停留,所以邓群也无法强迫她。几番犹豫不决后,他看着桌面上依旧摊开的笔记本下定了决心。“这个就给你当订金吧。”双手伸向脑后,他从脖颈上摘下一样东西递给苏赫巴托尔。“至于剩下的,我会让冰儿想办法。”眨了眨眼睛,苏赫巴托尔接过邓群手中之物观察起来:朴实无华的造型,非金亦非银的材质,还有那四个角落隐约可见的细小图案。狐疑地抬起头,她用探询的口气确认道:“十字架”“是的。”老人此刻一脸的坦然,指了指窗外不远处的大海。“不知道苏赫巴托尔小姐需要多少时间来召集你的船员”“不需要。”把玩着手中的十字架,苏赫巴托尔的神情有些复杂。“我的技能比较独特。只要我一个人就能让船动起来,到时还会有一位舰娘随行。老头你只需要准备好你的人与装备就好,剩下不用你操心。”眯起双眼对着阳光查看许久后,她突然把十字架丢回桌面。“这东西你是从哪弄来的”小心地拿起十字架,邓群满脸心疼地用手指摩挲着它。“这是我儿媳的遗物。”他一字一顿道。“当初他们俩参加实验,结果发生了意外。”注意到苏赫巴托尔的表情有些古怪,以为对方是担心这东西不吉利的他匆忙解释道:“请不要误会,我没有诅咒你死的意思。只是我身上值钱的东西不多,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