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下垂交叠身前躬身一礼。“非常抱歉主人,我把希佩尔小姐弄丢了。”王志的第一反应,是贝尔法斯特的冷笑话功力见长。即便那位任性刁蛮的傲娇舰娘从金发美少女变成了外表丑陋的舰装,但她的智慧与性格并未受任何影响。深海鱼造型的舰装在陆地上移动有多不方便,她这两天已经深切感受到了。如今连开门都要他人代劳,这家伙怎可能不翼而飞呢。“哈哈哈,贝尔法斯特你这笑话还是满有趣的,起码”眼角的余光发现对方不像是开玩笑,意识到自己判断错误的王志很快正色道:“发生什么事了”事件的起因,其实并不复杂。去城镇采购食材的舰娘,偶遇了正望门兴叹的希佩尔。记起提督的教诲,她主动上前为其开门并把她抱进屋内。没想在通知栏那把对方放下,贝尔法斯特正欲回头关门却被一道突兀出现的白光给晃到眼睛。待她视力恢复时,黑漆漆的铁血舰装已经不见踪影。舰装在陆地上的移动,完全可以用龟速来形容。何况铁血少女外表虽年轻,性格却古板严肃从不恶作剧。觉得事有蹊跷的贝尔法斯特很快把周边区域都搜了个遍。为求保险咨询过几位路人后,她最终认定希佩尔是失踪而非和自己玩捉迷藏。“主人,请问您知道她去哪了吗”整个上午都在这处理公务,没跟希佩尔签约的王志当然解答不了对方的疑惑。“这不是你的错,别那么自责。”先安抚了银发女仆的紧张情绪,王志这才打开了便携包启动通讯模式。正准备联系雷达站,一个来电却抢先插入进来。注意到来电显示一栏里标注的夕张二字,王志抿了抿嘴唇还是摁下通话键。“老师,我现在有急事要处理。所以你如果不是急事”“是急事,起码我觉得是。”打断他的发言,夕张用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平静道:“我安装在舰娘制造机附近的警报器被触发了,你应该清楚这意味着什么。”经过一场虽不算推心置腹,但起码开诚布公的交涉,王志与夕张就舰娘制造机达成了一个双方都认可的约定:作为制造它的功臣,舰娘制造机的日常维护仍由夕张进行;作为使用者与保管者的王志,则在共享警备装置的前提下享有对擅闯者的最终审判权。时间,则是在王志释放并礼送威尔士亲王离开后不久。毕竟是重要性数一数二的东西,即便担忧希佩尔王志也只能将其暂缓。安慰了贝尔法斯特,他第一时间赶到了镇守府地下最深处。“老师,确定不是误报吗”早早在电梯口等待,粉毛的ijn舰娘闻言直接翻摊开双手。“可能性确实有,万分之二点七。你是选择跟我去看看,还是现在回头去和你的女人们继续没羞没躁”“我才没和她们没羞没躁呢”想到对方曾无意中闯进办公室目睹他和维内托的某些暧昧行为,王志说着说着逐渐有些底气不足。“起码白天绝对没有对了,北方和昆西在哪”不欲继续谈论自己的丑事,他有些生硬得转移起话题。猜到了他的想法,正与之并行的夕张托了托鼻梁上的镜架。“我让丽娜确认过了,昆西还在明石那跟布里打扑克,至于深海的小鬼她在旗杆顶上。”前两次侵入舰娘制造机所在区域的罪魁祸首都有不在场证明,意味着这次另有其人。王志在门前停下脚步,利用夕张开启大门的机会低头查看手中的装置。显示屏上还在持续闪烁的ar警报字眼,代表入侵者尚未离开。是舰娘、深海还是塞壬已知情报过少,令人无法下判断。就在王志胡思乱想之时,忙碌了小半分钟的夕张终于通过了所有审核。“我真觉得你这些花里胡哨的玩意不顶用,起码之前它们都没拦住入侵者。”擦去额头上的汗,原型舰舰娘吐槽同时退了一步。“要不要我来”“老师你还是算了吧,我还想留活口问个清楚呢”从威尔士亲王心有余悸的回忆中知道了她的真面目,王志翻了个白眼直接掏出燧发式手枪握在手中。等徐徐开启的大门足以让人通过,他率先一个箭步冲进了屋里。“站住,举起咦”快速扫了眼房间,他很快发现了某样本不属于此地之物。“你怎么在这”第56章 我建我自己好歹是第一批和提督签约的舰娘,希佩尔对于脑内通话并不陌生。短暂的惊讶后,很快恢复平静的少女试着发去讯息。“你是谁要怎么帮我”“首先,我们要见个面。”并未回答铁血少女的前一个疑问,神秘女声很快针对如何帮忙给出了具体的意见。“让小丫头把你放下,两个人对我来说负担太大。”反正已经从舰娘变成这幅鬼样,再怎么着也不可能更惨。带着这样的想法,决定姑且按神秘人吩咐去做的希佩尔努力摆过头对怀抱自己的皇家舰娘嘎呜了两声。知道对方不可能听懂自己说话,她在叫唤的同时朝不远处的通告栏甩了甩尾巴。这一回,铁血舰娘想表达的讯息被成功领回了。“是想要我把你放在那吗,没问题。”脸上没有丝毫不耐烦,女仆舰娘蹲下身把铁血舰装轻轻摆好。“请稍等片刻哦,我去关下门。”尽管对方胸口的丰满比之医生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和煦的姿态、优雅的风度以及温柔的笑容,让希佩尔始终讨厌不起来。用微不可查的声音对她表示了谢意,希佩尔很快与脑内的神秘声音再度取得联系。“接下来呢,我要去哪”“呆着别动就好,让我来”还在揣测这句话的含义时,电子眼呈现的世界突然变成一片雪白。短暂的眩晕后,希佩尔发现自己所处之处已经从阳光明媚的镇守府正门大厅变成了漆黑一片的地下室。开启了平日关闭的探照灯,四下打量的同时她有些紧张地喊道:“喂,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你把我丢在这个没人的房间,是以为这么做很有趣吗”“什么叫没人嘛,我也是人啊。”比之前清晰许多的声音,从舰装后面的黑影中传来。“真是的,不识好人心”循声转过头,确认了发声之物的希佩尔整个愣在原地。如同乱麻般的思绪,让她迟疑良久才开口道:“你也是用了什么魔法,导致自己变成这样吗”“魔法这世界的魔素浓度低得吓人,用魔法不是等于自杀吗”听到对方反问,希佩尔只庆幸舰装在表情上无法像人类那帮细腻,否则此刻的她,铁定已经面红耳赤。没去理会讪讪然低下头不吭声的舰装,几乎占据了房间一面墙大小的仪器内又响起了女性活泼的声音。“我为什么变成这样已经不重要啦,你就不想有个心有灵犀的半身来照料你吗”既然来都来了,干脆问问吧。用肚子蹭着地步朝对方挪了几步,希佩尔顺着对方接话道:“想啊,要怎么做”“很简单,把另一个你直接制造出来不就好咯”仿佛在谈论天气,神秘人一副理所当然口吻轻松道。铁血舰装诞生的初衷,是辅助舰娘在海面上战斗。所以它们的诸多设计,都是为了让战斗力尽可能最大化:鱼一样的流线外型,可以尽量减少阻力;推进器置于尾部,使它们能让舰娘在海面疾驰时以极高灵活性机动;头部或是躯干侧面的火炮,足以撕开最厚实的外装甲板;倘若弹尽粮绝或是被高速目标逼迫进入近身缠斗,锋利的巨齿则是舰娘们隐藏的杀手锏。以前总觉得自己的舰装无所不能,希佩尔甚至无形中将其当作仆从使唤。但现在面对房间一角堆积如山的资源,她才发现自己的舰装其实缺点压根不少它在陆地上动得太慢,平衡性太差,甚至因为没有手脚,导致精密操作基本gg。光是搬运油桶时不慎的颠簸,就让她起码咬穿并浪费掉了四个基数的油料。至于那些被咬碎的钢锭、铝材和从牙缝中掉入肚里的弹药,更是数不胜数。等我恢复原状后,一定给这家伙装个机械手。在心中发下毒誓,好不容易将物资全塞进给料口的舰装如同咸鱼般侧躺在地恢复着体力。不过想到神秘人刚才的信誓旦旦,她心中不免有些火热。毕竟按照对方的说法,自己只要塞进足够的资源,就能邂逅属于原型舰舰娘的另一个自己。“这些够了吗”“应该够了,毕竟你在场的话要唤醒她可谓十拿九稳。”用仅能被自己听到的语调低语,舰娘制造机的给料口在无人触碰下开始自动关闭。“接下来你把数据设置下,然后按下开关就好”数据又是什么东西,你就不能一口气说清吗翻了个身正欲发问,希佩尔身后突然传来了金属门开启的摩擦声。“站住,举起咦”在照进房内的光线下,举枪的青年疑惑地与铁血少女四目相对。“你怎么在这”犹如做坏事被老师抓现行的孩子,黑漆漆的舰装连忙发出嘎呜嘎呜的急促叫唤。倾听着她的解释,王志的脸色愈发凝重起来。“老师,你上次维护她是什么时候的事”正把手伸向电灯开关的ijn舰娘闻言,整个身子为之一僵。“六天前吧,只是次例行维护。因为你当时说最近都不会再用它,所以我降低了维护频率欸,这好像是那个叫希佩尔的丫头对吧,她怎么跑这来了”默默把枪重新塞回个人空间,王志弯下腰把努力缩成一团不敢与之对视的舰装抱在怀里。“入侵者就是她,把警戒解除掉吧。”示意夕张去关闭还在秘密频段里响个没完的报警器,他像是逗弄宠物般用手指挠了挠舰装头顶的装甲板。“那家伙由始至终都没告诉你她的名字,是吗”“嘎呜是啊,她只是要我输入数据。”看王志似乎心情不错,希佩尔也停止装鸵鸟用身体蹭着对方来表达歉意。“嘎呜嘎呜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来到了这。真要说起来,这感觉和那个传送法术倒是有些相似。”对这个傻大胆,王志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以后别随便相信其他人的承诺,小心被卖了都替人数钱。”警告了铁血舰娘两句,他深吸一口气走到舰娘制造机面前。“既然你也希望如此,那就让我来完成最后一步吧。”说着让希佩尔莫名其妙的话,他在显示屏上输入几个数字后用力摁下了启动键。第57章 天敌“可恶,你们全都给我站住”听到声望饱含怒气的叱责,金发萝莉两手抱头把身子向后挪了挪。将舰装尽数收起以免被对方的舰载雷达发现,犹自不放心的萤火虫甚至屏住呼吸,雪白贝齿咬紧木质勺子以免不小心的磨牙声被听到。频率不一的跑动声、熊孩子们被抓现行的惊呼、慌不择路时撞到墙壁房门时的吃痛喊叫、手掌拍打屁股时的啪啪声跟声调各异的讨饶声,汇聚成一首旁观者哭笑不得、当事人悲痛欲绝的乐章。“瞧瞧你们都干了啥,整个厨房的食材都被糟蹋了赌上皇家舰队的荣耀,我今天非要把你们全都挂在旗杆上,主人来求情都没用”在深海栖姬那不知是道歉还是辩解的招牌性噗咕过后,外面的骚动这才渐渐平息。担心这只是诱敌之策,缩成一团的原型舰舰娘大气都不敢出。足足过了两分钟,觉得风头应该过去的她这才将门拉开一条小缝向外观望。挤了快两位数人员的卧室,如今已经空无一人;曾经整洁干爽的房间,现在一片狼藉就像飓风刚刚肆虐过;摆在桌上的大铁桶还散发着淡淡的寒气,但里面的冰冻乳制品早就被大家分食殆尽;各种各样的零食散落四周,犹如无声的证人诉说着不久前那场聚餐的愉悦,以及被一锅端时众女的慌不择路。嘎呜嘎呜的叫唤在脚边适时响起,打断了原型舰舰娘的观察。还未来得及低头细看,一样黑漆漆的东西就猛地撞上少女的小腿。措不及防的萤火虫连退两步,失去平衡又倒回刚刚躲藏的衣柜。后脑勺磕到墙壁,让金发少女眼前直冒星星。用力甩着头克服眩晕,萤火虫的马尾发因此摆来摆去。“干嘛,很痛的好不好”面对她的抱怨,体型庞大的栖装嘎呜了两声,随即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把身体弓成虾米状,它那带着推进器的尾巴,指向不远处地面上诸多垫子中最大最厚的那个。即便萤火虫听不懂它的语言,也能理解对方的意思自己丢下众人跑路的行径,在栖装看来太不厚道。虽说有苟且偷生的嫌疑,但萤火虫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着自己的见解。“切,如果在战场上,只要一息尚存萤萤也不会丢下友军逃跑;但这又不是战场,萤萤干嘛要冒着一起受罪的风险去救你主人”站直身子不甘示弱反驳的同时,昆虫造型的小型装置停留在少女肩头一明一暗闪烁着。“再说了,萤萤刚才就说情况有些不对,是你主人坚持要吃光冰激凌才走的欸”能给北方担任栖装,自然不可能是伶牙俐齿才思敏捷之辈。因此哪怕萤火虫的说法漏洞甚多,没能发现的它也只能吃哑巴亏。有些认命地用身体顶开虚掩的门,栖装跃上走廊的窗户朝外叫唤着。从原型舰舰娘所处的位置,已经能看到大门前旗杆上像糖葫芦那样被串起来的一排身影。能够当熊孩子这么多年还没被打死,萤火虫除了有强大的实力,还有着足够的警惕以及对人性的准确把握。从刚才躲在衣柜中偷听到的话来判断,那个新人此番在厨房绝对制造了不小的麻烦。如今声望正在气“魔法这世界的魔素浓度低得吓人,用魔法不是等于自杀吗”听到对方反问,希佩尔只庆幸舰装在表情上无法像人类那帮细腻,否则此刻的她,铁定已经面红耳赤。没去理会讪讪然低下头不吭声的舰装,几乎占据了房间一面墙大小的仪器内又响起了女性活泼的声音。“我为什么变成这样已经不重要啦,你就不想有个心有灵犀的半身来照料你吗”既然来都来了,干脆问问吧。用肚子蹭着地步朝对方挪了几步,希佩尔顺着对方接话道:“想啊,要怎么做”“很简单,把另一个你直接制造出来不就好咯”仿佛在谈论天气,神秘人一副理所当然口吻轻松道。铁血舰装诞生的初衷,是辅助舰娘在海面上战斗。所以它们的诸多设计,都是为了让战斗力尽可能最大化:鱼一样的流线外型,可以尽量减少阻力;推进器置于尾部,使它们能让舰娘在海面疾驰时以极高灵活性机动;头部或是躯干侧面的火炮,足以撕开最厚实的外装甲板;倘若弹尽粮绝或是被高速目标逼迫进入近身缠斗,锋利的巨齿则是舰娘们隐藏的杀手锏。以前总觉得自己的舰装无所不能,希佩尔甚至无形中将其当作仆从使唤。但现在面对房间一角堆积如山的资源,她才发现自己的舰装其实缺点压根不少它在陆地上动得太慢,平衡性太差,甚至因为没有手脚,导致精密操作基本gg。光是搬运油桶时不慎的颠簸,就让她起码咬穿并浪费掉了四个基数的油料。至于那些被咬碎的钢锭、铝材和从牙缝中掉入肚里的弹药,更是数不胜数。等我恢复原状后,一定给这家伙装个机械手。在心中发下毒誓,好不容易将物资全塞进给料口的舰装如同咸鱼般侧躺在地恢复着体力。不过想到神秘人刚才的信誓旦旦,她心中不免有些火热。毕竟按照对方的说法,自己只要塞进足够的资源,就能邂逅属于原型舰舰娘的另一个自己。“这些够了吗”“应该够了,毕竟你在场的话要唤醒她可谓十拿九稳。”用仅能被自己听到的语调低语,舰娘制造机的给料口在无人触碰下开始自动关闭。“接下来你把数据设置下,然后按下开关就好”数据又是什么东西,你就不能一口气说清吗翻了个身正欲发问,希佩尔身后突然传来了金属门开启的摩擦声。“站住,举起咦”在照进房内的光线下,举枪的青年疑惑地与铁血少女四目相对。“你怎么在这”犹如做坏事被老师抓现行的孩子,黑漆漆的舰装连忙发出嘎呜嘎呜的急促叫唤。倾听着她的解释,王志的脸色愈发凝重起来。“老师,你上次维护她是什么时候的事”正把手伸向电灯开关的ijn舰娘闻言,整个身子为之一僵。“六天前吧,只是次例行维护。因为你当时说最近都不会再用它,所以我降低了维护频率欸,这好像是那个叫希佩尔的丫头对吧,她怎么跑这来了”默默把枪重新塞回个人空间,王志弯下腰把努力缩成一团不敢与之对视的舰装抱在怀里。“入侵者就是她,把警戒解除掉吧。”示意夕张去关闭还在秘密频段里响个没完的报警器,他像是逗弄宠物般用手指挠了挠舰装头顶的装甲板。“那家伙由始至终都没告诉你她的名字,是吗”“嘎呜是啊,她只是要我输入数据。”看王志似乎心情不错,希佩尔也停止装鸵鸟用身体蹭着对方来表达歉意。“嘎呜嘎呜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来到了这。真要说起来,这感觉和那个传送法术倒是有些相似。”对这个傻大胆,王志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以后别随便相信其他人的承诺,小心被卖了都替人数钱。”警告了铁血舰娘两句,他深吸一口气走到舰娘制造机面前。“既然你也希望如此,那就让我来完成最后一步吧。”说着让希佩尔莫名其妙的话,他在显示屏上输入几个数字后用力摁下了启动键。第57章 天敌“可恶,你们全都给我站住”听到声望饱含怒气的叱责,金发萝莉两手抱头把身子向后挪了挪。将舰装尽数收起以免被对方的舰载雷达发现,犹自不放心的萤火虫甚至屏住呼吸,雪白贝齿咬紧木质勺子以免不小心的磨牙声被听到。频率不一的跑动声、熊孩子们被抓现行的惊呼、慌不择路时撞到墙壁房门时的吃痛喊叫、手掌拍打屁股时的啪啪声跟声调各异的讨饶声,汇聚成一首旁观者哭笑不得、当事人悲痛欲绝的乐章。“瞧瞧你们都干了啥,整个厨房的食材都被糟蹋了赌上皇家舰队的荣耀,我今天非要把你们全都挂在旗杆上,主人来求情都没用”在深海栖姬那不知是道歉还是辩解的招牌性噗咕过后,外面的骚动这才渐渐平息。担心这只是诱敌之策,缩成一团的原型舰舰娘大气都不敢出。足足过了两分钟,觉得风头应该过去的她这才将门拉开一条小缝向外观望。挤了快两位数人员的卧室,如今已经空无一人;曾经整洁干爽的房间,现在一片狼藉就像飓风刚刚肆虐过;摆在桌上的大铁桶还散发着淡淡的寒气,但里面的冰冻乳制品早就被大家分食殆尽;各种各样的零食散落四周,犹如无声的证人诉说着不久前那场聚餐的愉悦,以及被一锅端时众女的慌不择路。嘎呜嘎呜的叫唤在脚边适时响起,打断了原型舰舰娘的观察。还未来得及低头细看,一样黑漆漆的东西就猛地撞上少女的小腿。措不及防的萤火虫连退两步,失去平衡又倒回刚刚躲藏的衣柜。后脑勺磕到墙壁,让金发少女眼前直冒星星。用力甩着头克服眩晕,萤火虫的马尾发因此摆来摆去。“干嘛,很痛的好不好”面对她的抱怨,体型庞大的栖装嘎呜了两声,随即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把身体弓成虾米状,它那带着推进器的尾巴,指向不远处地面上诸多垫子中最大最厚的那个。即便萤火虫听不懂它的语言,也能理解对方的意思自己丢下众人跑路的行径,在栖装看来太不厚道。虽说有苟且偷生的嫌疑,但萤火虫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着自己的见解。“切,如果在战场上,只要一息尚存萤萤也不会丢下友军逃跑;但这又不是战场,萤萤干嘛要冒着一起受罪的风险去救你主人”站直身子不甘示弱反驳的同时,昆虫造型的小型装置停留在少女肩头一明一暗闪烁着。“再说了,萤萤刚才就说情况有些不对,是你主人坚持要吃光冰激凌才走的欸”能给北方担任栖装,自然不可能是伶牙俐齿才思敏捷之辈。因此哪怕萤火虫的说法漏洞甚多,没能发现的它也只能吃哑巴亏。有些认命地用身体顶开虚掩的门,栖装跃上走廊的窗户朝外叫唤着。从原型舰舰娘所处的位置,已经能看到大门前旗杆上像糖葫芦那样被串起来的一排身影。能够当熊孩子这么多年还没被打死,萤火虫除了有强大的实力,还有着足够的警惕以及对人性的准确把握。从刚才躲在衣柜中偷听到的话来判断,那个新人此番在厨房绝对制造了不小的麻烦。如今声望正在气“魔法这世界的魔素浓度低得吓人,用魔法不是等于自杀吗”听到对方反问,希佩尔只庆幸舰装在表情上无法像人类那帮细腻,否则此刻的她,铁定已经面红耳赤。没去理会讪讪然低下头不吭声的舰装,几乎占据了房间一面墙大小的仪器内又响起了女性活泼的声音。“我为什么变成这样已经不重要啦,你就不想有个心有灵犀的半身来照料你吗”既然来都来了,干脆问问吧。用肚子蹭着地步朝对方挪了几步,希佩尔顺着对方接话道:“想啊,要怎么做”“很简单,把另一个你直接制造出来不就好咯”仿佛在谈论天气,神秘人一副理所当然口吻轻松道。铁血舰装诞生的初衷,是辅助舰娘在海面上战斗。所以它们的诸多设计,都是为了让战斗力尽可能最大化:鱼一样的流线外型,可以尽量减少阻力;推进器置于尾部,使它们能让舰娘在海面疾驰时以极高灵活性机动;头部或是躯干侧面的火炮,足以撕开最厚实的外装甲板;倘若弹尽粮绝或是被高速目标逼迫进入近身缠斗,锋利的巨齿则是舰娘们隐藏的杀手锏。以前总觉得自己的舰装无所不能,希佩尔甚至无形中将其当作仆从使唤。但现在面对房间一角堆积如山的资源,她才发现自己的舰装其实缺点压根不少它在陆地上动得太慢,平衡性太差,甚至因为没有手脚,导致精密操作基本gg。光是搬运油桶时不慎的颠簸,就让她起码咬穿并浪费掉了四个基数的油料。至于那些被咬碎的钢锭、铝材和从牙缝中掉入肚里的弹药,更是数不胜数。等我恢复原状后,一定给这家伙装个机械手。在心中发下毒誓,好不容易将物资全塞进给料口的舰装如同咸鱼般侧躺在地恢复着体力。不过想到神秘人刚才的信誓旦旦,她心中不免有些火热。毕竟按照对方的说法,自己只要塞进足够的资源,就能邂逅属于原型舰舰娘的另一个自己。“这些够了吗”“应该够了,毕竟你在场的话要唤醒她可谓十拿九稳。”用仅能被自己听到的语调低语,舰娘制造机的给料口在无人触碰下开始自动关闭。“接下来你把数据设置下,然后按下开关就好”数据又是什么东西,你就不能一口气说清吗翻了个身正欲发问,希佩尔身后突然传来了金属门开启的摩擦声。“站住,举起咦”在照进房内的光线下,举枪的青年疑惑地与铁血少女四目相对。“你怎么在这”犹如做坏事被老师抓现行的孩子,黑漆漆的舰装连忙发出嘎呜嘎呜的急促叫唤。倾听着她的解释,王志的脸色愈发凝重起来。“老师,你上次维护她是什么时候的事”正把手伸向电灯开关的ijn舰娘闻言,整个身子为之一僵。“六天前吧,只是次例行维护。因为你当时说最近都不会再用它,所以我降低了维护频率欸,这好像是那个叫希佩尔的丫头对吧,她怎么跑这来了”默默把枪重新塞回个人空间,王志弯下腰把努力缩成一团不敢与之对视的舰装抱在怀里。“入侵者就是她,把警戒解除掉吧。”示意夕张去关闭还在秘密频段里响个没完的报警器,他像是逗弄宠物般用手指挠了挠舰装头顶的装甲板。“那家伙由始至终都没告诉你她的名字,是吗”“嘎呜是啊,她只是要我输入数据。”看王志似乎心情不错,希佩尔也停止装鸵鸟用身体蹭着对方来表达歉意。“嘎呜嘎呜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来到了这。真要说起来,这感觉和那个传送法术倒是有些相似。”对这个傻大胆,王志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以后别随便相信其他人的承诺,小心被卖了都替人数钱。”警告了铁血舰娘两句,他深吸一口气走到舰娘制造机面前。“既然你也希望如此,那就让我来完成最后一步吧。”说着让希佩尔莫名其妙的话,他在显示屏上输入几个数字后用力摁下了启动键。第57章 天敌“可恶,你们全都给我站住”听到声望饱含怒气的叱责,金发萝莉两手抱头把身子向后挪了挪。将舰装尽数收起以免被对方的舰载雷达发现,犹自不放心的萤火虫甚至屏住呼吸,雪白贝齿咬紧木质勺子以免不小心的磨牙声被听到。频率不一的跑动声、熊孩子们被抓现行的惊呼、慌不择路时撞到墙壁房门时的吃痛喊叫、手掌拍打屁股时的啪啪声跟声调各异的讨饶声,汇聚成一首旁观者哭笑不得、当事人悲痛欲绝的乐章。“瞧瞧你们都干了啥,整个厨房的食材都被糟蹋了赌上皇家舰队的荣耀,我今天非要把你们全都挂在旗杆上,主人来求情都没用”在深海栖姬那不知是道歉还是辩解的招牌性噗咕过后,外面的骚动这才渐渐平息。担心这只是诱敌之策,缩成一团的原型舰舰娘大气都不敢出。足足过了两分钟,觉得风头应该过去的她这才将门拉开一条小缝向外观望。挤了快两位数人员的卧室,如今已经空无一人;曾经整洁干爽的房间,现在一片狼藉就像飓风刚刚肆虐过;摆在桌上的大铁桶还散发着淡淡的寒气,但里面的冰冻乳制品早就被大家分食殆尽;各种各样的零食散落四周,犹如无声的证人诉说着不久前那场聚餐的愉悦,以及被一锅端时众女的慌不择路。嘎呜嘎呜的叫唤在脚边适时响起,打断了原型舰舰娘的观察。还未来得及低头细看,一样黑漆漆的东西就猛地撞上少女的小腿。措不及防的萤火虫连退两步,失去平衡又倒回刚刚躲藏的衣柜。后脑勺磕到墙壁,让金发少女眼前直冒星星。用力甩着头克服眩晕,萤火虫的马尾发因此摆来摆去。“干嘛,很痛的好不好”面对她的抱怨,体型庞大的栖装嘎呜了两声,随即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把身体弓成虾米状,它那带着推进器的尾巴,指向不远处地面上诸多垫子中最大最厚的那个。即便萤火虫听不懂它的语言,也能理解对方的意思自己丢下众人跑路的行径,在栖装看来太不厚道。虽说有苟且偷生的嫌疑,但萤火虫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着自己的见解。“切,如果在战场上,只要一息尚存萤萤也不会丢下友军逃跑;但这又不是战场,萤萤干嘛要冒着一起受罪的风险去救你主人”站直身子不甘示弱反驳的同时,昆虫造型的小型装置停留在少女肩头一明一暗闪烁着。“再说了,萤萤刚才就说情况有些不对,是你主人坚持要吃光冰激凌才走的欸”能给北方担任栖装,自然不可能是伶牙俐齿才思敏捷之辈。因此哪怕萤火虫的说法漏洞甚多,没能发现的它也只能吃哑巴亏。有些认命地用身体顶开虚掩的门,栖装跃上走廊的窗户朝外叫唤着。从原型舰舰娘所处的位置,已经能看到大门前旗杆上像糖葫芦那样被串起来的一排身影。能够当熊孩子这么多年还没被打死,萤火虫除了有强大的实力,还有着足够的警惕以及对人性的准确把握。从刚才躲在衣柜中偷听到的话来判断,那个新人此番在厨房绝对制造了不小的麻烦。如今声望正在气“魔法这世界的魔素浓度低得吓人,用魔法不是等于自杀吗”听到对方反问,希佩尔只庆幸舰装在表情上无法像人类那帮细腻,否则此刻的她,铁定已经面红耳赤。没去理会讪讪然低下头不吭声的舰装,几乎占据了房间一面墙大小的仪器内又响起了女性活泼的声音。“我为什么变成这样已经不重要啦,你就不想有个心有灵犀的半身来照料你吗”既然来都来了,干脆问问吧。用肚子蹭着地步朝对方挪了几步,希佩尔顺着对方接话道:“想啊,要怎么做”“很简单,把另一个你直接制造出来不就好咯”仿佛在谈论天气,神秘人一副理所当然口吻轻松道。铁血舰装诞生的初衷,是辅助舰娘在海面上战斗。所以它们的诸多设计,都是为了让战斗力尽可能最大化:鱼一样的流线外型,可以尽量减少阻力;推进器置于尾部,使它们能让舰娘在海面疾驰时以极高灵活性机动;头部或是躯干侧面的火炮,足以撕开最厚实的外装甲板;倘若弹尽粮绝或是被高速目标逼迫进入近身缠斗,锋利的巨齿则是舰娘们隐藏的杀手锏。以前总觉得自己的舰装无所不能,希佩尔甚至无形中将其当作仆从使唤。但现在面对房间一角堆积如山的资源,她才发现自己的舰装其实缺点压根不少它在陆地上动得太慢,平衡性太差,甚至因为没有手脚,导致精密操作基本gg。光是搬运油桶时不慎的颠簸,就让她起码咬穿并浪费掉了四个基数的油料。至于那些被咬碎的钢锭、铝材和从牙缝中掉入肚里的弹药,更是数不胜数。等我恢复原状后,一定给这家伙装个机械手。在心中发下毒誓,好不容易将物资全塞进给料口的舰装如同咸鱼般侧躺在地恢复着体力。不过想到神秘人刚才的信誓旦旦,她心中不免有些火热。毕竟按照对方的说法,自己只要塞进足够的资源,就能邂逅属于原型舰舰娘的另一个自己。“这些够了吗”“应该够了,毕竟你在场的话要唤醒她可谓十拿九稳。”用仅能被自己听到的语调低语,舰娘制造机的给料口在无人触碰下开始自动关闭。“接下来你把数据设置下,然后按下开关就好”数据又是什么东西,你就不能一口气说清吗翻了个身正欲发问,希佩尔身后突然传来了金属门开启的摩擦声。“站住,举起咦”在照进房内的光线下,举枪的青年疑惑地与铁血少女四目相对。“你怎么在这”犹如做坏事被老师抓现行的孩子,黑漆漆的舰装连忙发出嘎呜嘎呜的急促叫唤。倾听着她的解释,王志的脸色愈发凝重起来。“老师,你上次维护她是什么时候的事”正把手伸向电灯开关的ijn舰娘闻言,整个身子为之一僵。“六天前吧,只是次例行维护。因为你当时说最近都不会再用它,所以我降低了维护频率欸,这好像是那个叫希佩尔的丫头对吧,她怎么跑这来了”默默把枪重新塞回个人空间,王志弯下腰把努力缩成一团不敢与之对视的舰装抱在怀里。“入侵者就是她,把警戒解除掉吧。”示意夕张去关闭还在秘密频段里响个没完的报警器,他像是逗弄宠物般用手指挠了挠舰装头顶的装甲板。“那家伙由始至终都没告诉你她的名字,是吗”“嘎呜是啊,她只是要我输入数据。”看王志似乎心情不错,希佩尔也停止装鸵鸟用身体蹭着对方来表达歉意。“嘎呜嘎呜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来到了这。真要说起来,这感觉和那个传送法术倒是有些相似。”对这个傻大胆,王志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以后别随便相信其他人的承诺,小心被卖了都替人数钱。”警告了铁血舰娘两句,他深吸一口气走到舰娘制造机面前。“既然你也希望如此,那就让我来完成最后一步吧。”说着让希佩尔莫名其妙的话,他在显示屏上输入几个数字后用力摁下了启动键。第57章 天敌“可恶,你们全都给我站住”听到声望饱含怒气的叱责,金发萝莉两手抱头把身子向后挪了挪。将舰装尽数收起以免被对方的舰载雷达发现,犹自不放心的萤火虫甚至屏住呼吸,雪白贝齿咬紧木质勺子以免不小心的磨牙声被听到。频率不一的跑动声、熊孩子们被抓现行的惊呼、慌不择路时撞到墙壁房门时的吃痛喊叫、手掌拍打屁股时的啪啪声跟声调各异的讨饶声,汇聚成一首旁观者哭笑不得、当事人悲痛欲绝的乐章。“瞧瞧你们都干了啥,整个厨房的食材都被糟蹋了赌上皇家舰队的荣耀,我今天非要把你们全都挂在旗杆上,主人来求情都没用”在深海栖姬那不知是道歉还是辩解的招牌性噗咕过后,外面的骚动这才渐渐平息。担心这只是诱敌之策,缩成一团的原型舰舰娘大气都不敢出。足足过了两分钟,觉得风头应该过去的她这才将门拉开一条小缝向外观望。挤了快两位数人员的卧室,如今已经空无一人;曾经整洁干爽的房间,现在一片狼藉就像飓风刚刚肆虐过;摆在桌上的大铁桶还散发着淡淡的寒气,但里面的冰冻乳制品早就被大家分食殆尽;各种各样的零食散落四周,犹如无声的证人诉说着不久前那场聚餐的愉悦,以及被一锅端时众女的慌不择路。嘎呜嘎呜的叫唤在脚边适时响起,打断了原型舰舰娘的观察。还未来得及低头细看,一样黑漆漆的东西就猛地撞上少女的小腿。措不及防的萤火虫连退两步,失去平衡又倒回刚刚躲藏的衣柜。后脑勺磕到墙壁,让金发少女眼前直冒星星。用力甩着头克服眩晕,萤火虫的马尾发因此摆来摆去。“干嘛,很痛的好不好”面对她的抱怨,体型庞大的栖装嘎呜了两声,随即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把身体弓成虾米状,它那带着推进器的尾巴,指向不远处地面上诸多垫子中最大最厚的那个。即便萤火虫听不懂它的语言,也能理解对方的意思自己丢下众人跑路的行径,在栖装看来太不厚道。虽说有苟且偷生的嫌疑,但萤火虫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着自己的见解。“切,如果在战场上,只要一息尚存萤萤也不会丢下友军逃跑;但这又不是战场,萤萤干嘛要冒着一起受罪的风险去救你主人”站直身子不甘示弱反驳的同时,昆虫造型的小型装置停留在少女肩头一明一暗闪烁着。“再说了,萤萤刚才就说情况有些不对,是你主人坚持要吃光冰激凌才走的欸”能给北方担任栖装,自然不可能是伶牙俐齿才思敏捷之辈。因此哪怕萤火虫的说法漏洞甚多,没能发现的它也只能吃哑巴亏。有些认命地用身体顶开虚掩的门,栖装跃上走廊的窗户朝外叫唤着。从原型舰舰娘所处的位置,已经能看到大门前旗杆上像糖葫芦那样被串起来的一排身影。能够当熊孩子这么多年还没被打死,萤火虫除了有强大的实力,还有着足够的警惕以及对人性的准确把握。从刚才躲在衣柜中偷听到的话来判断,那个新人此番在厨房绝对制造了不小的麻烦。如今声望正在气“魔法这世界的魔素浓度低得吓人,用魔法不是等于自杀吗”听到对方反问,希佩尔只庆幸舰装在表情上无法像人类那帮细腻,否则此刻的她,铁定已经面红耳赤。没去理会讪讪然低下头不吭声的舰装,几乎占据了房间一面墙大小的仪器内又响起了女性活泼的声音。“我为什么变成这样已经不重要啦,你就不想有个心有灵犀的半身来照料你吗”既然来都来了,干脆问问吧。用肚子蹭着地步朝对方挪了几步,希佩尔顺着对方接话道:“想啊,要怎么做”“很简单,把另一个你直接制造出来不就好咯”仿佛在谈论天气,神秘人一副理所当然口吻轻松道。铁血舰装诞生的初衷,是辅助舰娘在海面上战斗。所以它们的诸多设计,都是为了让战斗力尽可能最大化:鱼一样的流线外型,可以尽量减少阻力;推进器置于尾部,使它们能让舰娘在海面疾驰时以极高灵活性机动;头部或是躯干侧面的火炮,足以撕开最厚实的外装甲板;倘若弹尽粮绝或是被高速目标逼迫进入近身缠斗,锋利的巨齿则是舰娘们隐藏的杀手锏。以前总觉得自己的舰装无所不能,希佩尔甚至无形中将其当作仆从使唤。但现在面对房间一角堆积如山的资源,她才发现自己的舰装其实缺点压根不少它在陆地上动得太慢,平衡性太差,甚至因为没有手脚,导致精密操作基本gg。光是搬运油桶时不慎的颠簸,就让她起码咬穿并浪费掉了四个基数的油料。至于那些被咬碎的钢锭、铝材和从牙缝中掉入肚里的弹药,更是数不胜数。等我恢复原状后,一定给这家伙装个机械手。在心中发下毒誓,好不容易将物资全塞进给料口的舰装如同咸鱼般侧躺在地恢复着体力。不过想到神秘人刚才的信誓旦旦,她心中不免有些火热。毕竟按照对方的说法,自己只要塞进足够的资源,就能邂逅属于原型舰舰娘的另一个自己。“这些够了吗”“应该够了,毕竟你在场的话要唤醒她可谓十拿九稳。”用仅能被自己听到的语调低语,舰娘制造机的给料口在无人触碰下开始自动关闭。“接下来你把数据设置下,然后按下开关就好”数据又是什么东西,你就不能一口气说清吗翻了个身正欲发问,希佩尔身后突然传来了金属门开启的摩擦声。“站住,举起咦”在照进房内的光线下,举枪的青年疑惑地与铁血少女四目相对。“你怎么在这”犹如做坏事被老师抓现行的孩子,黑漆漆的舰装连忙发出嘎呜嘎呜的急促叫唤。倾听着她的解释,王志的脸色愈发凝重起来。“老师,你上次维护她是什么时候的事”正把手伸向电灯开关的ijn舰娘闻言,整个身子为之一僵。“六天前吧,只是次例行维护。因为你当时说最近都不会再用它,所以我降低了维护频率欸,这好像是那个叫希佩尔的丫头对吧,她怎么跑这来了”默默把枪重新塞回个人空间,王志弯下腰把努力缩成一团不敢与之对视的舰装抱在怀里。“入侵者就是她,把警戒解除掉吧。”示意夕张去关闭还在秘密频段里响个没完的报警器,他像是逗弄宠物般用手指挠了挠舰装头顶的装甲板。“那家伙由始至终都没告诉你她的名字,是吗”“嘎呜是啊,她只是要我输入数据。”看王志似乎心情不错,希佩尔也停止装鸵鸟用身体蹭着对方来表达歉意。“嘎呜嘎呜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来到了这。真要说起来,这感觉和那个传送法术倒是有些相似。”对这个傻大胆,王志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以后别随便相信其他人的承诺,小心被卖了都替人数钱。”警告了铁血舰娘两句,他深吸一口气走到舰娘制造机面前。“既然你也希望如此,那就让我来完成最后一步吧。”说着让希佩尔莫名其妙的话,他在显示屏上输入几个数字后用力摁下了启动键。第57章 天敌“可恶,你们全都给我站住”听到声望饱含怒气的叱责,金发萝莉两手抱头把身子向后挪了挪。将舰装尽数收起以免被对方的舰载雷达发现,犹自不放心的萤火虫甚至屏住呼吸,雪白贝齿咬紧木质勺子以免不小心的磨牙声被听到。频率不一的跑动声、熊孩子们被抓现行的惊呼、慌不择路时撞到墙壁房门时的吃痛喊叫、手掌拍打屁股时的啪啪声跟声调各异的讨饶声,汇聚成一首旁观者哭笑不得、当事人悲痛欲绝的乐章。“瞧瞧你们都干了啥,整个厨房的食材都被糟蹋了赌上皇家舰队的荣耀,我今天非要把你们全都挂在旗杆上,主人来求情都没用”在深海栖姬那不知是道歉还是辩解的招牌性噗咕过后,外面的骚动这才渐渐平息。担心这只是诱敌之策,缩成一团的原型舰舰娘大气都不敢出。足足过了两分钟,觉得风头应该过去的她这才将门拉开一条小缝向外观望。挤了快两位数人员的卧室,如今已经空无一人;曾经整洁干爽的房间,现在一片狼藉就像飓风刚刚肆虐过;摆在桌上的大铁桶还散发着淡淡的寒气,但里面的冰冻乳制品早就被大家分食殆尽;各种各样的零食散落四周,犹如无声的证人诉说着不久前那场聚餐的愉悦,以及被一锅端时众女的慌不择路。嘎呜嘎呜的叫唤在脚边适时响起,打断了原型舰舰娘的观察。还未来得及低头细看,一样黑漆漆的东西就猛地撞上少女的小腿。措不及防的萤火虫连退两步,失去平衡又倒回刚刚躲藏的衣柜。后脑勺磕到墙壁,让金发少女眼前直冒星星。用力甩着头克服眩晕,萤火虫的马尾发因此摆来摆去。“干嘛,很痛的好不好”面对她的抱怨,体型庞大的栖装嘎呜了两声,随即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把身体弓成虾米状,它那带着推进器的尾巴,指向不远处地面上诸多垫子中最大最厚的那个。即便萤火虫听不懂它的语言,也能理解对方的意思自己丢下众人跑路的行径,在栖装看来太不厚道。虽说有苟且偷生的嫌疑,但萤火虫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着自己的见解。“切,如果在战场上,只要一息尚存萤萤也不会丢下友军逃跑;但这又不是战场,萤萤干嘛要冒着一起受罪的风险去救你主人”站直身子不甘示弱反驳的同时,昆虫造型的小型装置停留在少女肩头一明一暗闪烁着。“再说了,萤萤刚才就说情况有些不对,是你主人坚持要吃光冰激凌才走的欸”能给北方担任栖装,自然不可能是伶牙俐齿才思敏捷之辈。因此哪怕萤火虫的说法漏洞甚多,没能发现的它也只能吃哑巴亏。有些认命地用身体顶开虚掩的门,栖装跃上走廊的窗户朝外叫唤着。从原型舰舰娘所处的位置,已经能看到大门前旗杆上像糖葫芦那样被串起来的一排身影。能够当熊孩子这么多年还没被打死,萤火虫除了有强大的实力,还有着足够的警惕以及对人性的准确把握。从刚才躲在衣柜中偷听到的话来判断,那个新人此番在厨房绝对制造了不小的麻烦。如今声望正在气“魔法这世界的魔素浓度低得吓人,用魔法不是等于自杀吗”听到对方反问,希佩尔只庆幸舰装在表情上无法像人类那帮细腻,否则此刻的她,铁定已经面红耳赤。没去理会讪讪然低下头不吭声的舰装,几乎占据了房间一面墙大小的仪器内又响起了女性活泼的声音。“我为什么变成这样已经不重要啦,你就不想有个心有灵犀的半身来照料你吗”既然来都来了,干脆问问吧。用肚子蹭着地步朝对方挪了几步,希佩尔顺着对方接话道:“想啊,要怎么做”“很简单,把另一个你直接制造出来不就好咯”仿佛在谈论天气,神秘人一副理所当然口吻轻松道。铁血舰装诞生的初衷,是辅助舰娘在海面上战斗。所以它们的诸多设计,都是为了让战斗力尽可能最大化:鱼一样的流线外型,可以尽量减少阻力;推进器置于尾部,使它们能让舰娘在海面疾驰时以极高灵活性机动;头部或是躯干侧面的火炮,足以撕开最厚实的外装甲板;倘若弹尽粮绝或是被高速目标逼迫进入近身缠斗,锋利的巨齿则是舰娘们隐藏的杀手锏。以前总觉得自己的舰装无所不能,希佩尔甚至无形中将其当作仆从使唤。但现在面对房间一角堆积如山的资源,她才发现自己的舰装其实缺点压根不少它在陆地上动得太慢,平衡性太差,甚至因为没有手脚,导致精密操作基本gg。光是搬运油桶时不慎的颠簸,就让她起码咬穿并浪费掉了四个基数的油料。至于那些被咬碎的钢锭、铝材和从牙缝中掉入肚里的弹药,更是数不胜数。等我恢复原状后,一定给这家伙装个机械手。在心中发下毒誓,好不容易将物资全塞进给料口的舰装如同咸鱼般侧躺在地恢复着体力。不过想到神秘人刚才的信誓旦旦,她心中不免有些火热。毕竟按照对方的说法,自己只要塞进足够的资源,就能邂逅属于原型舰舰娘的另一个自己。“这些够了吗”“应该够了,毕竟你在场的话要唤醒她可谓十拿九稳。”用仅能被自己听到的语调低语,舰娘制造机的给料口在无人触碰下开始自动关闭。“接下来你把数据设置下,然后按下开关就好”数据又是什么东西,你就不能一口气说清吗翻了个身正欲发问,希佩尔身后突然传来了金属门开启的摩擦声。“站住,举起咦”在照进房内的光线下,举枪的青年疑惑地与铁血少女四目相对。“你怎么在这”犹如做坏事被老师抓现行的孩子,黑漆漆的舰装连忙发出嘎呜嘎呜的急促叫唤。倾听着她的解释,王志的脸色愈发凝重起来。“老师,你上次维护她是什么时候的事”正把手伸向电灯开关的ijn舰娘闻言,整个身子为之一僵。“六天前吧,只是次例行维护。因为你当时说最近都不会再用它,所以我降低了维护频率欸,这好像是那个叫希佩尔的丫头对吧,她怎么跑这来了”默默把枪重新塞回个人空间,王志弯下腰把努力缩成一团不敢与之对视的舰装抱在怀里。“入侵者就是她,把警戒解除掉吧。”示意夕张去关闭还在秘密频段里响个没完的报警器,他像是逗弄宠物般用手指挠了挠舰装头顶的装甲板。“那家伙由始至终都没告诉你她的名字,是吗”“嘎呜是啊,她只是要我输入数据。”看王志似乎心情不错,希佩尔也停止装鸵鸟用身体蹭着对方来表达歉意。“嘎呜嘎呜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来到了这。真要说起来,这感觉和那个传送法术倒是有些相似。”对这个傻大胆,王志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以后别随便相信其他人的承诺,小心被卖了都替人数钱。”警告了铁血舰娘两句,他深吸一口气走到舰娘制造机面前。“既然你也希望如此,那就让我来完成最后一步吧。”说着让希佩尔莫名其妙的话,他在显示屏上输入几个数字后用力摁下了启动键。第57章 天敌“可恶,你们全都给我站住”听到声望饱含怒气的叱责,金发萝莉两手抱头把身子向后挪了挪。将舰装尽数收起以免被对方的舰载雷达发现,犹自不放心的萤火虫甚至屏住呼吸,雪白贝齿咬紧木质勺子以免不小心的磨牙声被听到。频率不一的跑动声、熊孩子们被抓现行的惊呼、慌不择路时撞到墙壁房门时的吃痛喊叫、手掌拍打屁股时的啪啪声跟声调各异的讨饶声,汇聚成一首旁观者哭笑不得、当事人悲痛欲绝的乐章。“瞧瞧你们都干了啥,整个厨房的食材都被糟蹋了赌上皇家舰队的荣耀,我今天非要把你们全都挂在旗杆上,主人来求情都没用”在深海栖姬那不知是道歉还是辩解的招牌性噗咕过后,外面的骚动这才渐渐平息。担心这只是诱敌之策,缩成一团的原型舰舰娘大气都不敢出。足足过了两分钟,觉得风头应该过去的她这才将门拉开一条小缝向外观望。挤了快两位数人员的卧室,如今已经空无一人;曾经整洁干爽的房间,现在一片狼藉就像飓风刚刚肆虐过;摆在桌上的大铁桶还散发着淡淡的寒气,但里面的冰冻乳制品早就被大家分食殆尽;各种各样的零食散落四周,犹如无声的证人诉说着不久前那场聚餐的愉悦,以及被一锅端时众女的慌不择路。嘎呜嘎呜的叫唤在脚边适时响起,打断了原型舰舰娘的观察。还未来得及低头细看,一样黑漆漆的东西就猛地撞上少女的小腿。措不及防的萤火虫连退两步,失去平衡又倒回刚刚躲藏的衣柜。后脑勺磕到墙壁,让金发少女眼前直冒星星。用力甩着头克服眩晕,萤火虫的马尾发因此摆来摆去。“干嘛,很痛的好不好”面对她的抱怨,体型庞大的栖装嘎呜了两声,随即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把身体弓成虾米状,它那带着推进器的尾巴,指向不远处地面上诸多垫子中最大最厚的那个。即便萤火虫听不懂它的语言,也能理解对方的意思自己丢下众人跑路的行径,在栖装看来太不厚道。虽说有苟且偷生的嫌疑,但萤火虫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着自己的见解。“切,如果在战场上,只要一息尚存萤萤也不会丢下友军逃跑;但这又不是战场,萤萤干嘛要冒着一起受罪的风险去救你主人”站直身子不甘示弱反驳的同时,昆虫造型的小型装置停留在少女肩头一明一暗闪烁着。“再说了,萤萤刚才就说情况有些不对,是你主人坚持要吃光冰激凌才走的欸”能给北方担任栖装,自然不可能是伶牙俐齿才思敏捷之辈。因此哪怕萤火虫的说法漏洞甚多,没能发现的它也只能吃哑巴亏。有些认命地用身体顶开虚掩的门,栖装跃上走廊的窗户朝外叫唤着。从原型舰舰娘所处的位置,已经能看到大门前旗杆上像糖葫芦那样被串起来的一排身影。能够当熊孩子这么多年还没被打死,萤火虫除了有强大的实力,还有着足够的警惕以及对人性的准确把握。从刚才躲在衣柜中偷听到的话来判断,那个新人此番在厨房绝对制造了不小的麻烦。如今声望正在气“魔法这世界的魔素浓度低得吓人,用魔法不是等于自杀吗”听到对方反问,希佩尔只庆幸舰装在表情上无法像人类那帮细腻,否则此刻的她,铁定已经面红耳赤。没去理会讪讪然低下头不吭声的舰装,几乎占据了房间一面墙大小的仪器内又响起了女性活泼的声音。“我为什么变成这样已经不重要啦,你就不想有个心有灵犀的半身来照料你吗”既然来都来了,干脆问问吧。用肚子蹭着地步朝对方挪了几步,希佩尔顺着对方接话道:“想啊,要怎么做”“很简单,把另一个你直接制造出来不就好咯”仿佛在谈论天气,神秘人一副理所当然口吻轻松道。铁血舰装诞生的初衷,是辅助舰娘在海面上战斗。所以它们的诸多设计,都是为了让战斗力尽可能最大化:鱼一样的流线外型,可以尽量减少阻力;推进器置于尾部,使它们能让舰娘在海面疾驰时以极高灵活性机动;头部或是躯干侧面的火炮,足以撕开最厚实的外装甲板;倘若弹尽粮绝或是被高速目标逼迫进入近身缠斗,锋利的巨齿则是舰娘们隐藏的杀手锏。以前总觉得自己的舰装无所不能,希佩尔甚至无形中将其当作仆从使唤。但现在面对房间一角堆积如山的资源,她才发现自己的舰装其实缺点压根不少它在陆地上动得太慢,平衡性太差,甚至因为没有手脚,导致精密操作基本gg。光是搬运油桶时不慎的颠簸,就让她起码咬穿并浪费掉了四个基数的油料。至于那些被咬碎的钢锭、铝材和从牙缝中掉入肚里的弹药,更是数不胜数。等我恢复原状后,一定给这家伙装个机械手。在心中发下毒誓,好不容易将物资全塞进给料口的舰装如同咸鱼般侧躺在地恢复着体力。不过想到神秘人刚才的信誓旦旦,她心中不免有些火热。毕竟按照对方的说法,自己只要塞进足够的资源,就能邂逅属于原型舰舰娘的另一个自己。“这些够了吗”“应该够了,毕竟你在场的话要唤醒她可谓十拿九稳。”用仅能被自己听到的语调低语,舰娘制造机的给料口在无人触碰下开始自动关闭。“接下来你把数据设置下,然后按下开关就好”数据又是什么东西,你就不能一口气说清吗翻了个身正欲发问,希佩尔身后突然传来了金属门开启的摩擦声。“站住,举起咦”在照进房内的光线下,举枪的青年疑惑地与铁血少女四目相对。“你怎么在这”犹如做坏事被老师抓现行的孩子,黑漆漆的舰装连忙发出嘎呜嘎呜的急促叫唤。倾听着她的解释,王志的脸色愈发凝重起来。“老师,你上次维护她是什么时候的事”正把手伸向电灯开关的ijn舰娘闻言,整个身子为之一僵。“六天前吧,只是次例行维护。因为你当时说最近都不会再用它,所以我降低了维护频率欸,这好像是那个叫希佩尔的丫头对吧,她怎么跑这来了”默默把枪重新塞回个人空间,王志弯下腰把努力缩成一团不敢与之对视的舰装抱在怀里。“入侵者就是她,把警戒解除掉吧。”示意夕张去关闭还在秘密频段里响个没完的报警器,他像是逗弄宠物般用手指挠了挠舰装头顶的装甲板。“那家伙由始至终都没告诉你她的名字,是吗”“嘎呜是啊,她只是要我输入数据。”看王志似乎心情不错,希佩尔也停止装鸵鸟用身体蹭着对方来表达歉意。“嘎呜嘎呜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来到了这。真要说起来,这感觉和那个传送法术倒是有些相似。”对这个傻大胆,王志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以后别随便相信其他人的承诺,小心被卖了都替人数钱。”警告了铁血舰娘两句,他深吸一口气走到舰娘制造机面前。“既然你也希望如此,那就让我来完成最后一步吧。”说着让希佩尔莫名其妙的话,他在显示屏上输入几个数字后用力摁下了启动键。第57章 天敌“可恶,你们全都给我站住”听到声望饱含怒气的叱责,金发萝莉两手抱头把身子向后挪了挪。将舰装尽数收起以免被对方的舰载雷达发现,犹自不放心的萤火虫甚至屏住呼吸,雪白贝齿咬紧木质勺子以免不小心的磨牙声被听到。频率不一的跑动声、熊孩子们被抓现行的惊呼、慌不择路时撞到墙壁房门时的吃痛喊叫、手掌拍打屁股时的啪啪声跟声调各异的讨饶声,汇聚成一首旁观者哭笑不得、当事人悲痛欲绝的乐章。“瞧瞧你们都干了啥,整个厨房的食材都被糟蹋了赌上皇家舰队的荣耀,我今天非要把你们全都挂在旗杆上,主人来求情都没用”在深海栖姬那不知是道歉还是辩解的招牌性噗咕过后,外面的骚动这才渐渐平息。担心这只是诱敌之策,缩成一团的原型舰舰娘大气都不敢出。足足过了两分钟,觉得风头应该过去的她这才将门拉开一条小缝向外观望。挤了快两位数人员的卧室,如今已经空无一人;曾经整洁干爽的房间,现在一片狼藉就像飓风刚刚肆虐过;摆在桌上的大铁桶还散发着淡淡的寒气,但里面的冰冻乳制品早就被大家分食殆尽;各种各样的零食散落四周,犹如无声的证人诉说着不久前那场聚餐的愉悦,以及被一锅端时众女的慌不择路。嘎呜嘎呜的叫唤在脚边适时响起,打断了原型舰舰娘的观察。还未来得及低头细看,一样黑漆漆的东西就猛地撞上少女的小腿。措不及防的萤火虫连退两步,失去平衡又倒回刚刚躲藏的衣柜。后脑勺磕到墙壁,让金发少女眼前直冒星星。用力甩着头克服眩晕,萤火虫的马尾发因此摆来摆去。“干嘛,很痛的好不好”面对她的抱怨,体型庞大的栖装嘎呜了两声,随即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把身体弓成虾米状,它那带着推进器的尾巴,指向不远处地面上诸多垫子中最大最厚的那个。即便萤火虫听不懂它的语言,也能理解对方的意思自己丢下众人跑路的行径,在栖装看来太不厚道。虽说有苟且偷生的嫌疑,但萤火虫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着自己的见解。“切,如果在战场上,只要一息尚存萤萤也不会丢下友军逃跑;但这又不是战场,萤萤干嘛要冒着一起受罪的风险去救你主人”站直身子不甘示弱反驳的同时,昆虫造型的小型装置停留在少女肩头一明一暗闪烁着。“再说了,萤萤刚才就说情况有些不对,是你主人坚持要吃光冰激凌才走的欸”能给北方担任栖装,自然不可能是伶牙俐齿才思敏捷之辈。因此哪怕萤火虫的说法漏洞甚多,没能发现的它也只能吃哑巴亏。有些认命地用身体顶开虚掩的门,栖装跃上走廊的窗户朝外叫唤着。从原型舰舰娘所处的位置,已经能看到大门前旗杆上像糖葫芦那样被串起来的一排身影。能够当熊孩子这么多年还没被打死,萤火虫除了有强大的实力,还有着足够的警惕以及对人性的准确把握。从刚才躲在衣柜中偷听到的话来判断,那个新人此番在厨房绝对制造了不小的麻烦。如今声望正在气“魔法这世界的魔素浓度低得吓人,用魔法不是等于自杀吗”听到对方反问,希佩尔只庆幸舰装在表情上无法像人类那帮细腻,否则此刻的她,铁定已经面红耳赤。没去理会讪讪然低下头不吭声的舰装,几乎占据了房间一面墙大小的仪器内又响起了女性活泼的声音。“我为什么变成这样已经不重要啦,你就不想有个心有灵犀的半身来照料你吗”既然来都来了,干脆问问吧。用肚子蹭着地步朝对方挪了几步,希佩尔顺着对方接话道:“想啊,要怎么做”“很简单,把另一个你直接制造出来不就好咯”仿佛在谈论天气,神秘人一副理所当然口吻轻松道。铁血舰装诞生的初衷,是辅助舰娘在海面上战斗。所以它们的诸多设计,都是为了让战斗力尽可能最大化:鱼一样的流线外型,可以尽量减少阻力;推进器置于尾部,使它们能让舰娘在海面疾驰时以极高灵活性机动;头部或是躯干侧面的火炮,足以撕开最厚实的外装甲板;倘若弹尽粮绝或是被高速目标逼迫进入近身缠斗,锋利的巨齿则是舰娘们隐藏的杀手锏。以前总觉得自己的舰装无所不能,希佩尔甚至无形中将其当作仆从使唤。但现在面对房间一角堆积如山的资源,她才发现自己的舰装其实缺点压根不少它在陆地上动得太慢,平衡性太差,甚至因为没有手脚,导致精密操作基本gg。光是搬运油桶时不慎的颠簸,就让她起码咬穿并浪费掉了四个基数的油料。至于那些被咬碎的钢锭、铝材和从牙缝中掉入肚里的弹药,更是数不胜数。等我恢复原状后,一定给这家伙装个机械手。在心中发下毒誓,好不容易将物资全塞进给料口的舰装如同咸鱼般侧躺在地恢复着体力。不过想到神秘人刚才的信誓旦旦,她心中不免有些火热。毕竟按照对方的说法,自己只要塞进足够的资源,就能邂逅属于原型舰舰娘的另一个自己。“这些够了吗”“应该够了,毕竟你在场的话要唤醒她可谓十拿九稳。”用仅能被自己听到的语调低语,舰娘制造机的给料口在无人触碰下开始自动关闭。“接下来你把数据设置下,然后按下开关就好”数据又是什么东西,你就不能一口气说清吗翻了个身正欲发问,希佩尔身后突然传来了金属门开启的摩擦声。“站住,举起咦”在照进房内的光线下,举枪的青年疑惑地与铁血少女四目相对。“你怎么在这”犹如做坏事被老师抓现行的孩子,黑漆漆的舰装连忙发出嘎呜嘎呜的急促叫唤。倾听着她的解释,王志的脸色愈发凝重起来。“老师,你上次维护她是什么时候的事”正把手伸向电灯开关的ijn舰娘闻言,整个身子为之一僵。“六天前吧,只是次例行维护。因为你当时说最近都不会再用它,所以我降低了维护频率欸,这好像是那个叫希佩尔的丫头对吧,她怎么跑这来了”默默把枪重新塞回个人空间,王志弯下腰把努力缩成一团不敢与之对视的舰装抱在怀里。“入侵者就是她,把警戒解除掉吧。”示意夕张去关闭还在秘密频段里响个没完的报警器,他像是逗弄宠物般用手指挠了挠舰装头顶的装甲板。“那家伙由始至终都没告诉你她的名字,是吗”“嘎呜是啊,她只是要我输入数据。”看王志似乎心情不错,希佩尔也停止装鸵鸟用身体蹭着对方来表达歉意。“嘎呜嘎呜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来到了这。真要说起来,这感觉和那个传送法术倒是有些相似。”对这个傻大胆,王志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以后别随便相信其他人的承诺,小心被卖了都替人数钱。”警告了铁血舰娘两句,他深吸一口气走到舰娘制造机面前。“既然你也希望如此,那就让我来完成最后一步吧。”说着让希佩尔莫名其妙的话,他在显示屏上输入几个数字后用力摁下了启动键。第57章 天敌“可恶,你们全都给我站住”听到声望饱含怒气的叱责,金发萝莉两手抱头把身子向后挪了挪。将舰装尽数收起以免被对方的舰载雷达发现,犹自不放心的萤火虫甚至屏住呼吸,雪白贝齿咬紧木质勺子以免不小心的磨牙声被听到。频率不一的跑动声、熊孩子们被抓现行的惊呼、慌不择路时撞到墙壁房门时的吃痛喊叫、手掌拍打屁股时的啪啪声跟声调各异的讨饶声,汇聚成一首旁观者哭笑不得、当事人悲痛欲绝的乐章。“瞧瞧你们都干了啥,整个厨房的食材都被糟蹋了赌上皇家舰队的荣耀,我今天非要把你们全都挂在旗杆上,主人来求情都没用”在深海栖姬那不知是道歉还是辩解的招牌性噗咕过后,外面的骚动这才渐渐平息。担心这只是诱敌之策,缩成一团的原型舰舰娘大气都不敢出。足足过了两分钟,觉得风头应该过去的她这才将门拉开一条小缝向外观望。挤了快两位数人员的卧室,如今已经空无一人;曾经整洁干爽的房间,现在一片狼藉就像飓风刚刚肆虐过;摆在桌上的大铁桶还散发着淡淡的寒气,但里面的冰冻乳制品早就被大家分食殆尽;各种各样的零食散落四周,犹如无声的证人诉说着不久前那场聚餐的愉悦,以及被一锅端时众女的慌不择路。嘎呜嘎呜的叫唤在脚边适时响起,打断了原型舰舰娘的观察。还未来得及低头细看,一样黑漆漆的东西就猛地撞上少女的小腿。措不及防的萤火虫连退两步,失去平衡又倒回刚刚躲藏的衣柜。后脑勺磕到墙壁,让金发少女眼前直冒星星。用力甩着头克服眩晕,萤火虫的马尾发因此摆来摆去。“干嘛,很痛的好不好”面对她的抱怨,体型庞大的栖装嘎呜了两声,随即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把身体弓成虾米状,它那带着推进器的尾巴,指向不远处地面上诸多垫子中最大最厚的那个。即便萤火虫听不懂它的语言,也能理解对方的意思自己丢下众人跑路的行径,在栖装看来太不厚道。虽说有苟且偷生的嫌疑,但萤火虫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着自己的见解。“切,如果在战场上,只要一息尚存萤萤也不会丢下友军逃跑;但这又不是战场,萤萤干嘛要冒着一起受罪的风险去救你主人”站直身子不甘示弱反驳的同时,昆虫造型的小型装置停留在少女肩头一明一暗闪烁着。“再说了,萤萤刚才就说情况有些不对,是你主人坚持要吃光冰激凌才走的欸”能给北方担任栖装,自然不可能是伶牙俐齿才思敏捷之辈。因此哪怕萤火虫的说法漏洞甚多,没能发现的它也只能吃哑巴亏。有些认命地用身体顶开虚掩的门,栖装跃上走廊的窗户朝外叫唤着。从原型舰舰娘所处的位置,已经能看到大门前旗杆上像糖葫芦那样被串起来的一排身影。能够当熊孩子这么多年还没被打死,萤火虫除了有强大的实力,还有着足够的警惕以及对人性的准确把握。从刚才躲在衣柜中偷听到的话来判断,那个新人此番在厨房绝对制造了不小的麻烦。如今声望正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