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赛结束后, 他们和柴勾芮之间的恩怨算是了结了。周一早上, 李鹤翔就打听到消息, 说是隔壁理科楼的柴勾芮没有来上学。“他不会打算以后都不来了吧?呵,挺有骨气啊!”裘顺咂了咂嘴说。“我觉得他应该是刚输了比赛觉得没脸见人, 所以在家躲几天吧!高三还有一个学期呢,他总不能一直不来。”作为目睹全场比赛的人,刘伟光也积极加入了讨论。“你们说他真的会放弃高考吗?”另一个男生好奇地问道。结果遭到了周围几个人的鄙视,裘顺嘲讽说:“天真,他要是遵守约定他就不叫柴狗了!”“也对, ”那人点点头, “毕竟连比赛都要作弊的人——说起这个,宁烊你鼻子没事儿了吧?”由于那天在现场观赛的人还挺多, 加上李鹤翔全程拿手机直播,全班都知道宁烊在比赛时候被对方故意打伤的事。为此,有些战斗力超强的女生早就去学校论坛造帖了,痛斥高三某人卑鄙无耻的行径,至今在首页一路飘红。宁烊平时根本不逛论坛, 也不知道七中学生的课后生活如此丰富。所以当这话问出口, 教室里有一半人都往他这边看过来的时候,宁烊猛地有些头皮发麻。刚想说话, 后门就气喘吁吁冲进来一个人。李鹤翔扶着墙, 磕磕巴巴地说:“不好了,教导主任来找麻烦了!”宁烊愣了下,和姜破飞快对了个视线, 心里第一反应是昨晚那个小矮个。难不成对方怀恨在心,不甘被扁,第二天就拖着伤躯来他们学校告状了?“你慢点说,慢点说,谁来找谁麻烦了?”裘顺问道。李鹤翔吸了口气,加重了语调:“我说,教导主任来找老蔡麻烦了!!”全班集体呆了呆。“操!”反应过来后,姜破第一个冲了出去,宁烊紧跟其后。早该想到的,教导主任和柴勾芮沾亲带故,老蔡那天还亲自上场帮他们打比赛,赢了最关键的一局,柴勾芮不记恨才怪!俩人冲到办公室,姜破情急之下连门都没敲,大步流星走了进去,结果看见老蔡的座位是空的。倒是覃莫愁被他雷厉风行的举动吓一跳,惊道:“姜破你干嘛?等会儿就上课了还往外跑什么!”“覃……老师,你看见老蔡了吗?”好在姜破还有点理智,没有当场把“覃莫愁”这个外号喊出来,否则宁烊觉得今天上午他们都得在办公室待着了。覃莫愁问:“你找他干什么?”没等姜破回答,门口就传来一道声音:“破哥破哥,他们在楼下!”后面跟来的人碍于覃莫愁在场,不敢直接进办公室,只能在门外小声提醒。姜破面色一冷,转头又冲出办公室。覃莫愁一脸问号,转而看向宁烊:“你们又在搞什么东西?”宁烊默了默,说了句:“对不起,老师。”然后也跟着冲了出去。这时候留在办公室解释等于当出气筒,宁烊才不会这么傻。老蔡平时在他们的印象里是个非常和蔼的中年男人,身上也有一些中年男人的小缺点,比如啰嗦、抠门、还爱给他们回忆自己的过去。但这不妨碍老蔡成为十班同学们心中最亲近喜欢的老师。即便面对皮实如十班的学生,他也能心平气和地面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从来没有动过气。而通常这样性格的老好人也最容易任人拿捏。宁烊以为他下楼后看到的会是何主任斥责老蔡、老蔡束手被骂的场面。没想到他们刚冲到楼下,就在楼梯间听到了老蔡中气十足的声音,语气带着平常没有的怒意:“这句话我不认同!请您收回!”跟过来的几个人面面相觑,裘顺探出头往走廊尽头看了眼,简直怀疑人生:“阿胥,我眼睛坏了吗?那是老蔡吧?我没听错的话他刚刚吼了教导主任?”胥宏宇点点头:“我作证,你没瞎。”裘顺:“……”不过这下大家也不着急了,既然确定老蔡没有被人欺负,他们干脆在旁边听起了墙角。“我说的有错吗?!”教导主任被他一冲,本来就不怎么好的脸色更是阴沉到底,冷声道:“你看看你们班上那几个学生,哪里有点学生的样子?特别是那个姜破,一个高中生,染一头乱七八糟的发色来学校,天天也不知道学习,就会惹是生非!”“噢,这次还跟高三的打赌,说什么输了放弃高考?你听听!放弃高考?这是一个学生说出来的话?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学生?”“我还没问你跟他们一块起什么哄,你倒生起气来了?我今天把话放这,就他这样再这么继续下去,就算以后出了社会,那也是个废物!”宁烊听得眉头紧皱,怪不得老蔡刚刚那么生气,要换他站在对面,早一拳挥过去了!裘顺几个男生也听得火气十足,唯独姜破始终很平静,仿佛对这样的评价见怪不怪。“何主任,所有学生在我眼里都是一样的,并不是染了头发就一定是坏学生,成绩不好就一定没有前途,我们教书育人不能光看表面——姜破这孩子未来会怎么样,也不是你我一句话就能决定的。”老蔡似乎也冷静下来了,慢慢说道。“关于昨天排球赛的事,我先向您道个歉,没有事先和学校打报告。至于这个赌约是否履行,我想您侄子也有自己的决断。孩子们只是在课余时间打了场排球,我想这也不是什么非要记过处分的错误,您就不用再抓着这点跟我无理取闹了。”“卧槽,老蔡牛逼啊!”裘顺瞪大了眼睛惊叹。再看其他人,也是一副“卧了个槽”的表情,平时没看出来,关键时刻老蔡居然这么给力,简直帅呆了!他们听的起劲,倒是姜破伸了个懒腰,说道:“哎,吓我一跳,老蔡没事我就回去了。”宁烊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跟他一起上楼。走过二楼拐角的时候,借着楼梯栏杆的遮挡,宁烊忽然伸手拽了他一下:“破哥。”“嗯?”姜破脚步一停,侧过身来。“那些话你别在意。”宁烊顿了顿,忽然有些懊恼。他实在缺乏安慰人的经验,这种时候居然只能生硬地卡出半句话。“想什么呢?”姜破盯着他的手指,微微一笑,似乎觉得这样的宁烊很少见,他难得露出了正经的表情,“一个无关人员说的话,我为什么要要在意?”教导主任充其量只是他生命中出现的一个有点镜头的路人甲,连配角都算不上,等毕业之后,十年五十年,他对姜破来说更是连半点影子都不会记得。没必要为了这样一个人而心烦。姜破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宁烊定定看了他片刻,皱眉道:“你不用在我面前……”话未说完,上课铃声骤然打响,楼下墙角听得认真的几人顿时行动迅速地跑上楼。宁烊倏然一惊,余光看见第一个人转过楼梯的瞬间松开了姜破的衣服。“嗯?你俩刚才走这么快怎么还在还没进教室呢?”裘顺奇怪地望着他们。“不想上课。”姜破随口说道。“对哦,”裘顺说,“第一节还是英语,我也不想上了!”倒是比他慢几步上来的胥宏宇目光扫过他们两人,镜片下的眼睛微微弯起:“你们是不是忘了覃莫愁上课会提前两分钟到教室?”众人:“……”一时间,几个人脑中只来得及蹦出两个大字:卧槽!-十一月是个挺奇妙的月份,仿佛过了这个月,时间就会突然变得非常快。明明期中考近得好像还是昨天的事,可一转眼就要面临期末了。最后一个考试周结束,大家都不约而同松了口气,不管成绩怎么样,总算能安心回家过个年了。教室里一扫考试周留下的阴霾,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带了几分新年的喜气,衬着花花绿绿的羽绒服,还真有一种辞旧迎新的感觉。“大家坐好,我最后再说两句啊。”老蔡和历史老师打了个照面,走上讲台说:“寒假放假时间大家都清楚了吧,从明天开始到二月初一。放假期间,还是那句老话,希望同学们注意安全,强化自我管理。据了解,本市每年假期前后都是安全事故的多发期……”眼看老蔡说着说着就又扯到了别的上面,把时间一点点浪费掉,底下异口同声发出了拖拉机的声音:“知~道~了~”“呵呵,知道你们迫不及待想放假,那我就不多嘴了,反正注意安全,过个好年。”老蔡笑得很无奈,最后说了句,“孩子们,新年快乐!”南阳的冬天很冷,没到除夕温度就直降零下,加上这周几乎天天下雪,就更是寒冷彻骨。走出教室的时候,地上潮湿的地方还结着薄薄的冰块,阳台和窗户上都覆着一层白霜,冷不丁吸一口气,鼻毛都能给你冻住。然而正值青春的少年们毫不畏惧,光秃秃的手就敢往雪里摸,然后嬉笑着放进女同学的帽子。“啊!裘顺!!你别跑——”陈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抖开脖子里的雪,追着裘顺展开了一轮雪地厮杀。周围不少人都在这么玩,宁烊不由得紧了紧围巾,生怕下一个遭殃的是自己。“宁小烊!”结果防的了别人防不了姜破,这狗日的直接把冰冰凉的手探进了宁烊的围巾,把宁烊冻得一哆嗦后撒丫子就跑。“……”宁烊咬牙道,“姜破你大爷!”于是其他班就跟傻子似的看他们在路边你追我打,直到出了校门,几个被雪球砸的狼狈不堪的人才堪堪握手休战。“寒假你有什么活动么?”等车的时候,姜破在站台前问他。“没吧。”宁烊说。“不打工了?”姜破问。“徐楠他们要回老家过年,春节不开店。”这是他们家乡的习惯,逢年过节一定要一大家子人凑一块团团圆圆。“哦——”姜破慢吞吞拉长了声音,忽然道,“我打算除夕的时候自驾去大青山滑雪,你要不要一起?正好路上缺个能陪我聊天的。”“就你一个人去?”宁烊问。“不是,还有个朋友。”姜破说。“……你朋友不能陪你聊天?”“他开车必须专心,聊天容易出事。”姜破一本正经地说。宁烊:“……”你朋友知道你对他的评价吗?姜破见他没有立刻拒绝,燃起了希望,催促道:“怎么样,去不去啊?很好玩的!还能泡温泉哦!”他目光热烈而期待地注视着宁烊,一来是想路上有个同龄人能说话,更重要的一点,他还想趁这个机会确认一件困扰了他很久的事情。宁烊犹豫了片刻,在对方充满诱惑地追问下,差点就要忍不住答应他。但最终他还是缓缓摇了下头,说道:“算了,我就不去了。”作者有话要说:过渡章~别急,破哥其实已经开窍了,现在就差一个正视自己内心的契机~~感谢在2019-11-27 13:55:06~2019-11-28 20:33:4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breezebloc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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