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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节(1 / 1)

徐医生难道也是这样?那徐医生应该早就认出他。可是从接替成为他的主治医师开始, 徐医生从未表现出“我认识你”的态度。就像江耀, 也至今没有意识到——徐医生的身材容貌,完全就是陆执的样子。为什么没有认出来呢?江耀孤零零地坐在落地窗前, 听着雨水拍打在玻璃上的声音。忽然,他站起来。【别去。】心里的人出声。【江耀, 别去。】江耀:“……”心里的人完全知道他的想法——他想去找徐医生。他太想问清楚了,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但, 不会有用的。那个人不可能说实话。而且江耀现在孤身过去, 太危险。毕竟……徐医生,很有可能,就是蜗牛。其实不光是他,秦无味,伊万,甚至是方警官,心里其实都已经有这样的猜测。——徐医生,或许就是蜗牛。可问题是,徐医生为什么有着“陆执”的容貌呢?是单纯的拟态,还是……另一种原因?不敢去想。江耀的san值,已经无法承受再一次的暴走失控了。对于心里的人的劝阻,江耀没有点头答应,也没有停下脚步。不回答就是不答应。江耀的坏脾气。心里的人也完全清楚这一点,于是立刻补充说道:【还记得你现在的任务吗?秦无垢的事情还没有查完。】江耀:“……”脚步终于停下。对……他现在的任务,是查清楚秦无垢死亡的真相。这件事如果不弄清楚,不还秦无垢一个清白,那他的名字就无法进入英灵殿。他就会永远带着污点,死不瞑目。【听话,江耀。】心里的人沉声。【做你该做的事。我们每个人都有分工,记得吗?】江耀闭了闭眼:“……嗯。”他重新坐回落地玻璃窗前,在冰冷雨水淅淅沥沥的拍打声中,重新整理思绪。秦无垢遭到操控,应该是从半年前开始。假设,【蜗牛】就是那个,和他们一起从神隐中归来的怪物,那么一切就都说得通了。【蜗牛】在这半年间里,四处布局。一方面通过秦无垢掌握管理局的动态,私自将安瓿药水和封禁区域材料图纸盗用出来。让现有的变异种们方便行动,避开管理局的耳目,迅速成长为高危变异种。另一方面,急剧增长的变异种案件,也快速消耗了管理局的战斗力。调查部、执行部、清场部,全都忙得不可开交。以至于忽略了真正的重大危机——黑球。【蜗牛】通过生产黑球,到底想达到什么目的,目前还不确定。要等秦无味那边的调查结果。江耀无法理解的是,【蜗牛】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杀掉秦无垢呢?……总不会是单纯为了刺激他、刺激秦无味吧?“不可能。”江耀说。【嗯。】心里的人表示赞同,【我也认为不可能。】【蜗牛】的行为模式太过诡谲。杀害秦无垢的真相背后,一定隐藏着某种更大的阴谋。会是什么呢?江耀抬起头,望向窗外。天空乌云密布。乌云密布的苍穹之下,华国版图另一头,东北角,华国第五行政区。“咳、咳咳咳……”奢侈豪华的山顶别墅里,濒死的老人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正在费劲地喘息。窗外风雨交加,冰冷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窗户上。“爸,你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天。”一名拄着拐杖,衣着朴素,与这豪华别墅格格不入的中年人,站在床栏前,居高临下,神情凝重而肃穆。“你放心,你走以后,我会把所有证据交给警察。你那些生意造了太多孽,家产我一分都不会要。我绝对不会步你的后尘。”“咳咳、咳呃……”老人剧烈地咳嗽。苍老布满青筋的手掌,费力地抬起,试图把儿子推远。“滚……滚出去!”“我不会滚的。”中年人冷笑,“我要眼睁睁看着你,看看你这个活活逼死自己老婆、砍断自己儿子双腿的王八蛋毒贩,最后到底是怎么死。”监护仪疯狂报警。床边的医生和护士却都没有在抢救,只是束手站在一旁。“救我……快救我!”病床上的老人,恶狠狠地瞪向医生,在剧烈喘息中吐出恶言恶语,“不然我杀了你……杀了你们……!”医生护士闻言一颤。两人对视一眼,眼神里都露出犹豫。忍不住一齐望向病床另一侧的中年人。“不用救。”中年人冷冷道,“他已经快死了,手下人也全都跑光了。警察正在赶来的路上。你们救他也只不过是让他活着被枪毙。”中年人冷漠地看了病床上的老人一眼,又抬起头。雪亮的眼睛,直直地望着医生,“不要浪费医疗资源了。像您二位这么优秀的医护人员,本来也不该来救这个人渣。”“……”医生护士再次对视一眼,在医用口罩的遮挡下苦笑。——谁愿意来呢?要不是床上这个叱咤风云的一方恶霸以他们的家人性命要挟,谁愿意放着正儿八经的三甲医院主任护士长不当,跑到这山顶别墅来给他当私人看护?幸好,一切都要结束了。只要再过几分钟……最多十分钟,这个一生作恶、连自己老婆孩子都不放过的恶棍,就要毙命了。中年人静静地站在床栏边,双手拄着拐杖。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他的两条腿,膝盖以下的部分,已经都是假肢。“你安心地去死吧。爸。”中年人说。“我……我不会死……”病床上,布满老年斑的脸上满是怨恨,那种眼神根本不像是在看亲生儿子,反而像在看仇人。无限的怨毒,无限的不甘。负面情绪如野火迎风滋长,在最后一次咆哮着让儿子滚开未果后,老人双目上视,浑浊的双眼,死死盯向天花板。“帮……我……”即将失去神采的眼球,仅凭着最后一口怨气,死死瞪着天花板。老人不再咒骂儿子,咒骂医生护士,而是朝天花板那个黑色的角落,嘶哑怒吼。“我……答应你……只要你……”老人瞪大眼睛,几乎用尽最后的力气,向着天花板许诺。“只要你……救我……!”——是幻觉么?中年人莫名感到后背发凉。忍不住回过头,看了看天花板。医生和护士也都心里发怵,两个人忍不住靠近了些,互相握住彼此的手臂,给予对方力量。天花板上明明什么都没有。这该死的老毒贩,临死前看到什么幻觉了?中年人眉头紧蹙,回过头来。……警察怎么也还没到。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看到老家伙活着被逮捕的场景啊。中年人在心底感叹着。然而,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黑暗角落,一只如同壁虎般攀附于天花板上的黑影,悄无声息地靠近。“咯咯咯咯……”黑影发出低哑而怪异的尖笑。枯木般的手指,如同漆黑月夜下的树影,缓缓伸向病床。天空乌云密布。乌云密布的苍穹之下,华国版图另一头,东北角,华国第五行政区。“咳、咳咳咳……”奢侈豪华的山顶别墅里,濒死的老人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正在费劲地喘息。窗外风雨交加,冰冷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窗户上。“爸,你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天。”一名拄着拐杖,衣着朴素,与这豪华别墅格格不入的中年人,站在床栏前,居高临下,神情凝重而肃穆。“你放心,你走以后,我会把所有证据交给警察。你那些生意造了太多孽,家产我一分都不会要。我绝对不会步你的后尘。”“咳咳、咳呃……”老人剧烈地咳嗽。苍老布满青筋的手掌,费力地抬起,试图把儿子推远。“滚……滚出去!”“我不会滚的。”中年人冷笑,“我要眼睁睁看着你,看看你这个活活逼死自己老婆、砍断自己儿子双腿的王八蛋毒贩,最后到底是怎么死。”监护仪疯狂报警。床边的医生和护士却都没有在抢救,只是束手站在一旁。“救我……快救我!”病床上的老人,恶狠狠地瞪向医生,在剧烈喘息中吐出恶言恶语,“不然我杀了你……杀了你们……!”医生护士闻言一颤。两人对视一眼,眼神里都露出犹豫。忍不住一齐望向病床另一侧的中年人。“不用救。”中年人冷冷道,“他已经快死了,手下人也全都跑光了。警察正在赶来的路上。你们救他也只不过是让他活着被枪毙。”中年人冷漠地看了病床上的老人一眼,又抬起头。雪亮的眼睛,直直地望着医生,“不要浪费医疗资源了。像您二位这么优秀的医护人员,本来也不该来救这个人渣。”“……”医生护士再次对视一眼,在医用口罩的遮挡下苦笑。——谁愿意来呢?要不是床上这个叱咤风云的一方恶霸以他们的家人性命要挟,谁愿意放着正儿八经的三甲医院主任护士长不当,跑到这山顶别墅来给他当私人看护?幸好,一切都要结束了。只要再过几分钟……最多十分钟,这个一生作恶、连自己老婆孩子都不放过的恶棍,就要毙命了。中年人静静地站在床栏边,双手拄着拐杖。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他的两条腿,膝盖以下的部分,已经都是假肢。“你安心地去死吧。爸。”中年人说。“我……我不会死……”病床上,布满老年斑的脸上满是怨恨,那种眼神根本不像是在看亲生儿子,反而像在看仇人。无限的怨毒,无限的不甘。负面情绪如野火迎风滋长,在最后一次咆哮着让儿子滚开未果后,老人双目上视,浑浊的双眼,死死盯向天花板。“帮……我……”即将失去神采的眼球,仅凭着最后一口怨气,死死瞪着天花板。老人不再咒骂儿子,咒骂医生护士,而是朝天花板那个黑色的角落,嘶哑怒吼。“我……答应你……只要你……”老人瞪大眼睛,几乎用尽最后的力气,向着天花板许诺。“只要你……救我……!”——是幻觉么?中年人莫名感到后背发凉。忍不住回过头,看了看天花板。医生和护士也都心里发怵,两个人忍不住靠近了些,互相握住彼此的手臂,给予对方力量。天花板上明明什么都没有。这该死的老毒贩,临死前看到什么幻觉了?中年人眉头紧蹙,回过头来。……警察怎么也还没到。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看到老家伙活着被逮捕的场景啊。中年人在心底感叹着。然而,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黑暗角落,一只如同壁虎般攀附于天花板上的黑影,悄无声息地靠近。“咯咯咯咯……”黑影发出低哑而怪异的尖笑。枯木般的手指,如同漆黑月夜下的树影,缓缓伸向病床。天空乌云密布。乌云密布的苍穹之下,华国版图另一头,东北角,华国第五行政区。“咳、咳咳咳……”奢侈豪华的山顶别墅里,濒死的老人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正在费劲地喘息。窗外风雨交加,冰冷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窗户上。“爸,你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天。”一名拄着拐杖,衣着朴素,与这豪华别墅格格不入的中年人,站在床栏前,居高临下,神情凝重而肃穆。“你放心,你走以后,我会把所有证据交给警察。你那些生意造了太多孽,家产我一分都不会要。我绝对不会步你的后尘。”“咳咳、咳呃……”老人剧烈地咳嗽。苍老布满青筋的手掌,费力地抬起,试图把儿子推远。“滚……滚出去!”“我不会滚的。”中年人冷笑,“我要眼睁睁看着你,看看你这个活活逼死自己老婆、砍断自己儿子双腿的王八蛋毒贩,最后到底是怎么死。”监护仪疯狂报警。床边的医生和护士却都没有在抢救,只是束手站在一旁。“救我……快救我!”病床上的老人,恶狠狠地瞪向医生,在剧烈喘息中吐出恶言恶语,“不然我杀了你……杀了你们……!”医生护士闻言一颤。两人对视一眼,眼神里都露出犹豫。忍不住一齐望向病床另一侧的中年人。“不用救。”中年人冷冷道,“他已经快死了,手下人也全都跑光了。警察正在赶来的路上。你们救他也只不过是让他活着被枪毙。”中年人冷漠地看了病床上的老人一眼,又抬起头。雪亮的眼睛,直直地望着医生,“不要浪费医疗资源了。像您二位这么优秀的医护人员,本来也不该来救这个人渣。”“……”医生护士再次对视一眼,在医用口罩的遮挡下苦笑。——谁愿意来呢?要不是床上这个叱咤风云的一方恶霸以他们的家人性命要挟,谁愿意放着正儿八经的三甲医院主任护士长不当,跑到这山顶别墅来给他当私人看护?幸好,一切都要结束了。只要再过几分钟……最多十分钟,这个一生作恶、连自己老婆孩子都不放过的恶棍,就要毙命了。中年人静静地站在床栏边,双手拄着拐杖。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他的两条腿,膝盖以下的部分,已经都是假肢。“你安心地去死吧。爸。”中年人说。“我……我不会死……”病床上,布满老年斑的脸上满是怨恨,那种眼神根本不像是在看亲生儿子,反而像在看仇人。无限的怨毒,无限的不甘。负面情绪如野火迎风滋长,在最后一次咆哮着让儿子滚开未果后,老人双目上视,浑浊的双眼,死死盯向天花板。“帮……我……”即将失去神采的眼球,仅凭着最后一口怨气,死死瞪着天花板。老人不再咒骂儿子,咒骂医生护士,而是朝天花板那个黑色的角落,嘶哑怒吼。“我……答应你……只要你……”老人瞪大眼睛,几乎用尽最后的力气,向着天花板许诺。“只要你……救我……!”——是幻觉么?中年人莫名感到后背发凉。忍不住回过头,看了看天花板。医生和护士也都心里发怵,两个人忍不住靠近了些,互相握住彼此的手臂,给予对方力量。天花板上明明什么都没有。这该死的老毒贩,临死前看到什么幻觉了?中年人眉头紧蹙,回过头来。……警察怎么也还没到。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看到老家伙活着被逮捕的场景啊。中年人在心底感叹着。然而,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黑暗角落,一只如同壁虎般攀附于天花板上的黑影,悄无声息地靠近。“咯咯咯咯……”黑影发出低哑而怪异的尖笑。枯木般的手指,如同漆黑月夜下的树影,缓缓伸向病床。天空乌云密布。乌云密布的苍穹之下,华国版图另一头,东北角,华国第五行政区。“咳、咳咳咳……”奢侈豪华的山顶别墅里,濒死的老人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正在费劲地喘息。窗外风雨交加,冰冷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窗户上。“爸,你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天。”一名拄着拐杖,衣着朴素,与这豪华别墅格格不入的中年人,站在床栏前,居高临下,神情凝重而肃穆。“你放心,你走以后,我会把所有证据交给警察。你那些生意造了太多孽,家产我一分都不会要。我绝对不会步你的后尘。”“咳咳、咳呃……”老人剧烈地咳嗽。苍老布满青筋的手掌,费力地抬起,试图把儿子推远。“滚……滚出去!”“我不会滚的。”中年人冷笑,“我要眼睁睁看着你,看看你这个活活逼死自己老婆、砍断自己儿子双腿的王八蛋毒贩,最后到底是怎么死。”监护仪疯狂报警。床边的医生和护士却都没有在抢救,只是束手站在一旁。“救我……快救我!”病床上的老人,恶狠狠地瞪向医生,在剧烈喘息中吐出恶言恶语,“不然我杀了你……杀了你们……!”医生护士闻言一颤。两人对视一眼,眼神里都露出犹豫。忍不住一齐望向病床另一侧的中年人。“不用救。”中年人冷冷道,“他已经快死了,手下人也全都跑光了。警察正在赶来的路上。你们救他也只不过是让他活着被枪毙。”中年人冷漠地看了病床上的老人一眼,又抬起头。雪亮的眼睛,直直地望着医生,“不要浪费医疗资源了。像您二位这么优秀的医护人员,本来也不该来救这个人渣。”“……”医生护士再次对视一眼,在医用口罩的遮挡下苦笑。——谁愿意来呢?要不是床上这个叱咤风云的一方恶霸以他们的家人性命要挟,谁愿意放着正儿八经的三甲医院主任护士长不当,跑到这山顶别墅来给他当私人看护?幸好,一切都要结束了。只要再过几分钟……最多十分钟,这个一生作恶、连自己老婆孩子都不放过的恶棍,就要毙命了。中年人静静地站在床栏边,双手拄着拐杖。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他的两条腿,膝盖以下的部分,已经都是假肢。“你安心地去死吧。爸。”中年人说。“我……我不会死……”病床上,布满老年斑的脸上满是怨恨,那种眼神根本不像是在看亲生儿子,反而像在看仇人。无限的怨毒,无限的不甘。负面情绪如野火迎风滋长,在最后一次咆哮着让儿子滚开未果后,老人双目上视,浑浊的双眼,死死盯向天花板。“帮……我……”即将失去神采的眼球,仅凭着最后一口怨气,死死瞪着天花板。老人不再咒骂儿子,咒骂医生护士,而是朝天花板那个黑色的角落,嘶哑怒吼。“我……答应你……只要你……”老人瞪大眼睛,几乎用尽最后的力气,向着天花板许诺。“只要你……救我……!”——是幻觉么?中年人莫名感到后背发凉。忍不住回过头,看了看天花板。医生和护士也都心里发怵,两个人忍不住靠近了些,互相握住彼此的手臂,给予对方力量。天花板上明明什么都没有。这该死的老毒贩,临死前看到什么幻觉了?中年人眉头紧蹙,回过头来。……警察怎么也还没到。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看到老家伙活着被逮捕的场景啊。中年人在心底感叹着。然而,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黑暗角落,一只如同壁虎般攀附于天花板上的黑影,悄无声息地靠近。“咯咯咯咯……”黑影发出低哑而怪异的尖笑。枯木般的手指,如同漆黑月夜下的树影,缓缓伸向病床。天空乌云密布。乌云密布的苍穹之下,华国版图另一头,东北角,华国第五行政区。“咳、咳咳咳……”奢侈豪华的山顶别墅里,濒死的老人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正在费劲地喘息。窗外风雨交加,冰冷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窗户上。“爸,你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天。”一名拄着拐杖,衣着朴素,与这豪华别墅格格不入的中年人,站在床栏前,居高临下,神情凝重而肃穆。“你放心,你走以后,我会把所有证据交给警察。你那些生意造了太多孽,家产我一分都不会要。我绝对不会步你的后尘。”“咳咳、咳呃……”老人剧烈地咳嗽。苍老布满青筋的手掌,费力地抬起,试图把儿子推远。“滚……滚出去!”“我不会滚的。”中年人冷笑,“我要眼睁睁看着你,看看你这个活活逼死自己老婆、砍断自己儿子双腿的王八蛋毒贩,最后到底是怎么死。”监护仪疯狂报警。床边的医生和护士却都没有在抢救,只是束手站在一旁。“救我……快救我!”病床上的老人,恶狠狠地瞪向医生,在剧烈喘息中吐出恶言恶语,“不然我杀了你……杀了你们……!”医生护士闻言一颤。两人对视一眼,眼神里都露出犹豫。忍不住一齐望向病床另一侧的中年人。“不用救。”中年人冷冷道,“他已经快死了,手下人也全都跑光了。警察正在赶来的路上。你们救他也只不过是让他活着被枪毙。”中年人冷漠地看了病床上的老人一眼,又抬起头。雪亮的眼睛,直直地望着医生,“不要浪费医疗资源了。像您二位这么优秀的医护人员,本来也不该来救这个人渣。”“……”医生护士再次对视一眼,在医用口罩的遮挡下苦笑。——谁愿意来呢?要不是床上这个叱咤风云的一方恶霸以他们的家人性命要挟,谁愿意放着正儿八经的三甲医院主任护士长不当,跑到这山顶别墅来给他当私人看护?幸好,一切都要结束了。只要再过几分钟……最多十分钟,这个一生作恶、连自己老婆孩子都不放过的恶棍,就要毙命了。中年人静静地站在床栏边,双手拄着拐杖。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他的两条腿,膝盖以下的部分,已经都是假肢。“你安心地去死吧。爸。”中年人说。“我……我不会死……”病床上,布满老年斑的脸上满是怨恨,那种眼神根本不像是在看亲生儿子,反而像在看仇人。无限的怨毒,无限的不甘。负面情绪如野火迎风滋长,在最后一次咆哮着让儿子滚开未果后,老人双目上视,浑浊的双眼,死死盯向天花板。“帮……我……”即将失去神采的眼球,仅凭着最后一口怨气,死死瞪着天花板。老人不再咒骂儿子,咒骂医生护士,而是朝天花板那个黑色的角落,嘶哑怒吼。“我……答应你……只要你……”老人瞪大眼睛,几乎用尽最后的力气,向着天花板许诺。“只要你……救我……!”——是幻觉么?中年人莫名感到后背发凉。忍不住回过头,看了看天花板。医生和护士也都心里发怵,两个人忍不住靠近了些,互相握住彼此的手臂,给予对方力量。天花板上明明什么都没有。这该死的老毒贩,临死前看到什么幻觉了?中年人眉头紧蹙,回过头来。……警察怎么也还没到。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看到老家伙活着被逮捕的场景啊。中年人在心底感叹着。然而,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黑暗角落,一只如同壁虎般攀附于天花板上的黑影,悄无声息地靠近。“咯咯咯咯……”黑影发出低哑而怪异的尖笑。枯木般的手指,如同漆黑月夜下的树影,缓缓伸向病床。天空乌云密布。乌云密布的苍穹之下,华国版图另一头,东北角,华国第五行政区。“咳、咳咳咳……”奢侈豪华的山顶别墅里,濒死的老人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正在费劲地喘息。窗外风雨交加,冰冷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窗户上。“爸,你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天。”一名拄着拐杖,衣着朴素,与这豪华别墅格格不入的中年人,站在床栏前,居高临下,神情凝重而肃穆。“你放心,你走以后,我会把所有证据交给警察。你那些生意造了太多孽,家产我一分都不会要。我绝对不会步你的后尘。”“咳咳、咳呃……”老人剧烈地咳嗽。苍老布满青筋的手掌,费力地抬起,试图把儿子推远。“滚……滚出去!”“我不会滚的。”中年人冷笑,“我要眼睁睁看着你,看看你这个活活逼死自己老婆、砍断自己儿子双腿的王八蛋毒贩,最后到底是怎么死。”监护仪疯狂报警。床边的医生和护士却都没有在抢救,只是束手站在一旁。“救我……快救我!”病床上的老人,恶狠狠地瞪向医生,在剧烈喘息中吐出恶言恶语,“不然我杀了你……杀了你们……!”医生护士闻言一颤。两人对视一眼,眼神里都露出犹豫。忍不住一齐望向病床另一侧的中年人。“不用救。”中年人冷冷道,“他已经快死了,手下人也全都跑光了。警察正在赶来的路上。你们救他也只不过是让他活着被枪毙。”中年人冷漠地看了病床上的老人一眼,又抬起头。雪亮的眼睛,直直地望着医生,“不要浪费医疗资源了。像您二位这么优秀的医护人员,本来也不该来救这个人渣。”“……”医生护士再次对视一眼,在医用口罩的遮挡下苦笑。——谁愿意来呢?要不是床上这个叱咤风云的一方恶霸以他们的家人性命要挟,谁愿意放着正儿八经的三甲医院主任护士长不当,跑到这山顶别墅来给他当私人看护?幸好,一切都要结束了。只要再过几分钟……最多十分钟,这个一生作恶、连自己老婆孩子都不放过的恶棍,就要毙命了。中年人静静地站在床栏边,双手拄着拐杖。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他的两条腿,膝盖以下的部分,已经都是假肢。“你安心地去死吧。爸。”中年人说。“我……我不会死……”病床上,布满老年斑的脸上满是怨恨,那种眼神根本不像是在看亲生儿子,反而像在看仇人。无限的怨毒,无限的不甘。负面情绪如野火迎风滋长,在最后一次咆哮着让儿子滚开未果后,老人双目上视,浑浊的双眼,死死盯向天花板。“帮……我……”即将失去神采的眼球,仅凭着最后一口怨气,死死瞪着天花板。老人不再咒骂儿子,咒骂医生护士,而是朝天花板那个黑色的角落,嘶哑怒吼。“我……答应你……只要你……”老人瞪大眼睛,几乎用尽最后的力气,向着天花板许诺。“只要你……救我……!”——是幻觉么?中年人莫名感到后背发凉。忍不住回过头,看了看天花板。医生和护士也都心里发怵,两个人忍不住靠近了些,互相握住彼此的手臂,给予对方力量。天花板上明明什么都没有。这该死的老毒贩,临死前看到什么幻觉了?中年人眉头紧蹙,回过头来。……警察怎么也还没到。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看到老家伙活着被逮捕的场景啊。中年人在心底感叹着。然而,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黑暗角落,一只如同壁虎般攀附于天花板上的黑影,悄无声息地靠近。“咯咯咯咯……”黑影发出低哑而怪异的尖笑。枯木般的手指,如同漆黑月夜下的树影,缓缓伸向病床。天空乌云密布。乌云密布的苍穹之下,华国版图另一头,东北角,华国第五行政区。“咳、咳咳咳……”奢侈豪华的山顶别墅里,濒死的老人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正在费劲地喘息。窗外风雨交加,冰冷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窗户上。“爸,你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天。”一名拄着拐杖,衣着朴素,与这豪华别墅格格不入的中年人,站在床栏前,居高临下,神情凝重而肃穆。“你放心,你走以后,我会把所有证据交给警察。你那些生意造了太多孽,家产我一分都不会要。我绝对不会步你的后尘。”“咳咳、咳呃……”老人剧烈地咳嗽。苍老布满青筋的手掌,费力地抬起,试图把儿子推远。“滚……滚出去!”“我不会滚的。”中年人冷笑,“我要眼睁睁看着你,看看你这个活活逼死自己老婆、砍断自己儿子双腿的王八蛋毒贩,最后到底是怎么死。”监护仪疯狂报警。床边的医生和护士却都没有在抢救,只是束手站在一旁。“救我……快救我!”病床上的老人,恶狠狠地瞪向医生,在剧烈喘息中吐出恶言恶语,“不然我杀了你……杀了你们……!”医生护士闻言一颤。两人对视一眼,眼神里都露出犹豫。忍不住一齐望向病床另一侧的中年人。“不用救。”中年人冷冷道,“他已经快死了,手下人也全都跑光了。警察正在赶来的路上。你们救他也只不过是让他活着被枪毙。”中年人冷漠地看了病床上的老人一眼,又抬起头。雪亮的眼睛,直直地望着医生,“不要浪费医疗资源了。像您二位这么优秀的医护人员,本来也不该来救这个人渣。”“……”医生护士再次对视一眼,在医用口罩的遮挡下苦笑。——谁愿意来呢?要不是床上这个叱咤风云的一方恶霸以他们的家人性命要挟,谁愿意放着正儿八经的三甲医院主任护士长不当,跑到这山顶别墅来给他当私人看护?幸好,一切都要结束了。只要再过几分钟……最多十分钟,这个一生作恶、连自己老婆孩子都不放过的恶棍,就要毙命了。中年人静静地站在床栏边,双手拄着拐杖。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他的两条腿,膝盖以下的部分,已经都是假肢。“你安心地去死吧。爸。”中年人说。“我……我不会死……”病床上,布满老年斑的脸上满是怨恨,那种眼神根本不像是在看亲生儿子,反而像在看仇人。无限的怨毒,无限的不甘。负面情绪如野火迎风滋长,在最后一次咆哮着让儿子滚开未果后,老人双目上视,浑浊的双眼,死死盯向天花板。“帮……我……”即将失去神采的眼球,仅凭着最后一口怨气,死死瞪着天花板。老人不再咒骂儿子,咒骂医生护士,而是朝天花板那个黑色的角落,嘶哑怒吼。“我……答应你……只要你……”老人瞪大眼睛,几乎用尽最后的力气,向着天花板许诺。“只要你……救我……!”——是幻觉么?中年人莫名感到后背发凉。忍不住回过头,看了看天花板。医生和护士也都心里发怵,两个人忍不住靠近了些,互相握住彼此的手臂,给予对方力量。天花板上明明什么都没有。这该死的老毒贩,临死前看到什么幻觉了?中年人眉头紧蹙,回过头来。……警察怎么也还没到。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看到老家伙活着被逮捕的场景啊。中年人在心底感叹着。然而,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黑暗角落,一只如同壁虎般攀附于天花板上的黑影,悄无声息地靠近。“咯咯咯咯……”黑影发出低哑而怪异的尖笑。枯木般的手指,如同漆黑月夜下的树影,缓缓伸向病床。天空乌云密布。乌云密布的苍穹之下,华国版图另一头,东北角,华国第五行政区。“咳、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