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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1 / 1)

你听,多亲近。邵一师已经爬到了舸轻舟身侧,拿还完好的那只手堵着舸轻舟的伤口,姓姚的,你别死你别死你你你不准给我死!翻来覆去的都是这几句话,她就跟找不到别的说辞了一样。不过,原本也就是找不到别的说辞了的。她认识舸轻舟五年多。这个人还叫做姚杰的时候,写了一封信给入赘九渊门的舸翁亭。然后九渊门便派她过来帮助他,也是监视他。他们相识五年,狼狈为奸。邵一师第一次如此清醒地认识到他们的距离,除了那些狼狈为奸的恶事,他们一无所有。所以此时除了那句你别死,她找不到任何其它的句子。舸笛听着邵一师的哭泣,突然觉得有些可笑。可笑在,连舸轻舟这种人要死的时候,都会有人为他哭。而当初自己妹妹和父母身死的时候,居然没有一个人为他们哭过。就连自己,都因为被囚在狱中,每天只来得及担心,继眼睛和手脚之后,自己还要失去什么。等回过头来,却发现哀大莫过于心死,自己已经一滴泪都哭不出来了。不知道是不是邵一师胡乱按压伤口的时候弄疼了舸轻舟,他将她的手一把扯开。回光返照似的看着舸笛,笑道,谁说我输了,你日后所有想见而又不得见的时候,都会想起我来的。你的眼睛使我毁的。舸笛:想见的时候,我想起的应是能帮我看见然后告诉我的人。为何要想起你?舸轻舟一滞。舸笛神情淡然,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舸轻舟突然怒道,是不染城那个护卫!?舸笛也不知这人怎么突然扯到了姜逸北身上,但是细一想,好像也确是如此,自己大概会求助于他。不过此时还是回了一句,与你何干,你只需知道想起的那个人必定不是你就可以了。舸轻舟原本就伤重,这一怒更是气血加快。舸笛从容道,原本你就是我座下一个顺心的奴仆,后来闹的再翻天,也不过是从顺心的变成了不顺心的。不会高过这个位置了。舸笛:你活着不会,死了就更不会了。听到这句话,舸轻舟就好像突然被黑白无常的锁链绕了脖子,生气瞬间衰退,空动了动嘴,似乎还想狡辩点什么,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了。邵一师回过头来狠狠剐了一眼舸笛,那一眼怨毒得仿佛露着獠牙的毒蛇。她用完好的那只手从身侧的布包里抓出来一把木块,然后猛地朝地上一砸。然后就听得嘭!!的一声巨响,无数木块同时爆炸,其效果好比开山炸石。连带着主阁的地面都抖了三抖,顿时沙石乱溅。门外的舸泰周和云叔他们听到声响都吓得不轻,舸泰周吓得坐在不敢动,邱欢离得较近,便两步冲了进来。可是邱欢一句出了何事还没问出口,就先听得舸笛问道他们人呢?!邱欢一顿,随即反应过来舸笛看不见东西,自然不知道现在的状况。立刻向舸笛阐述了所见。地面被炸踏了一个大坑,舸轻舟与邵一师都不见了。大坑下有密道,应该是两人逃窜出去了。晏师在舸笛的吩咐下跳下了密道,追寻两人而去。外面的机巧阵也已经被收拾的七七八八,舸泰周尚且抱着蓉蓉不敢动,手都被压得酸软,却不敢吱声。云叔进来听邱欢如此说,不觉有些失落。但还是口上安慰道,反正玄机阁拿回来了。只要我们这一胜,那些墙头草自然就过来了,至于那个祸害舸笛心中有数,接着云叔的话劝慰道,他活不了,你大可安心。第72章 相公结账果不其然,过了大概三四个时辰, 晏师就从那个地道之中带出了舸轻舟的尸身。因为在和邵一师打斗的过程中邵一师用了火.药, 导致舸轻舟的尸身有些惨不忍睹。不仅是舸轻舟, 甚至晏师身上都有不少损伤。衣裳自然是不用说, 身上好几处的皮肤也被火.药灼伤而破败。当然,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是因为爆炸的震荡, 使得晏师体内的某些齿轮咬合出了些问题。这事倒是完全出乎意料之外了,舸笛不得不拉上舸泰周一起试图帮晏师修理。至于舸轻舟的尸身,原本是有人出主意扔去后山喂狼的。但是舸笛想了想,还是让人去挖了个坑埋了。没有棺木, 没有立碑。但是也没有曝尸荒野。舸泰周帮忙修晏师的时候有和舸笛念叨过,问那个叫做邵一师的丫头跑了要不要紧。舸笛只道,此人非善类, 自然是不能饶。只是此时的玄机阁抽调不出人手来漫山遍野地寻她。玄机阁被舸翁亭和舸轻舟操纵了三年,手底下的人几乎换过一次血,而这些人一直都觉得舸笛才是叛徒的。此时哪怕就是拿出证据, 他们也有些接受无能, 最起码还需要时间消化调整。就算他们表示能接受,表示臣服,舸笛一时也还不敢用。所以能用的只有云叔和舸泰周手下的人。这些人要平稳玄机阁, 派出去追杀邵一师就有些得不偿失了。另一头, 舸笛除了舸轻舟的消息一散出去, 立刻玄机阁就开始收到各种关心舸笛与质问舸翁亭舸轻舟的书信。甚至在接下来的半个月, 有好几个元老专门跑来了玄机阁,对着舸笛嘘寒问暖。让人觉得有些讽刺的是,他们对舸笛的关切中几乎都出现了同一句话,那就是你失踪的这三年,我一直很担心你呀!舸笛笑着回有劳挂念,和这些人闲谈着旧事,听着这群人说舸翁亭如何可恶,舸轻舟如何可恨,自己何等无力没能帮上什么忙。这样的日子比筹划夺回玄机阁还累。舸笛在不染城待了大半个月后,再一次毒发了。深更半夜的也没闹出什么大动静来,但是疼得他恨不得把五脏六腑挖出来扔掉。此毒一直在提醒舸笛自己时日无多。如今玄机阁虽然拿了回来,仇也报了。但是他却也在人间没几天了。他有意把玄机阁留给舸泰周来着。虽说这位小叔叔胆小了些,但是一直都还在监守着只与江湖人做生意,不同江湖人讲交情的原则。他也算是舸笛的本家,如果把云叔留给他帮忙打理,以云叔行事的魄力,他们两个应该会将玄机阁打理的不错来着。舸泰周胆小本分,不会掺和江湖事。云叔在玄机阁待了这么多年,什么都熟,各家元老几斤几两也清楚。毒发之后的第二天清晨,舸笛便召了云叔,商讨了一些玄机阁待定的事。也没说自己要走了,只是想借着商讨的名义让云叔知道些东西。商讨过后,舸笛又去看了蓉蓉。蓉蓉的眼睛是彻底救不回来了,所幸她本来就算是豁达的人,也没什么以泪洗面。两个人就坐一块儿说了一些体己话,聊的大概就是两个瞎子的共鸣之处。过了午后,玄机阁飞进来一只木鸟。木鸟依旧是奔着舸笛来的,给人送信的。舸笛摸着手上的木鸟,突然就有些想见姜逸北了。横竖现在也在玄机阁待乏了,等着这群长辈千里迢迢来嘘寒问暖,还不如用剩下的日子出去逛一逛。正好安排完了后事,也没什么特别紧要的事情牵绊着,说走就可以走了。于是舸笛带上了现在是个伤号的晏师,让玄机阁的奴仆准备了一辆马车,留了封书信就下山了。晏师身上的损坏已经修复得差不多了,但是不知为何,有时候还是会有些奇怪。但是舸笛能力只能到此,再多的,他也修不来了。舸笛坐在马车上和木讷的晏师闲话,当初柳先生说我还能活半年,如今去了近三个月。剩下的日子咱们先去不染城走过一遭,然后我便送你回你的桃花源,好不好?晏师自然是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的。从天架山到玄机阁这段路,倒是难得有一次能不紧不慢地慢慢走。舸笛也不心急,慢悠悠地朝着不染城晃。等到了城门口,晏师按规矩来说还是不能入城的。但是考虑到现在晏师的情况不稳定,舸笛自然不放心将他放在城门外。于是直接放了一只木鸟进去找姜逸北了。姜逸北接到木鸟的时候正在街上买吃食,油纸包裹着几块糖糕,木鸟落在吃食摊子上。粘了一脚的糖粉。姜逸北这个小可怜,过去三个多月只收到过一封舸笛的回信。此时看到这只木鸟尚且没反应过来,只心里冒出个问号来,心道,沈大公子怎么换木鸟了?还换了个这么糙的。然后就眼见着那木鸟将一个纸条咳进了旁边的糕饼堆里。小贩差点当场翻脸,哎呀,这是做什么?!我这糕饼还要卖的呢!姜逸北一边给人赔笑,一边伸出手去从糕饼堆里把纸条拿了出来,展开。就看到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无抬头无落款,那人道,我在城门口,来接我。姜逸北:!!!!!小贩看着姜逸北的脸色,也不呼喊自己的糕点了,颇有些八卦地道,怎么了这位爷?姜逸北抬起头看了看小贩,小贩一脸懵,心说你看着我做什么。姜逸北又低头看了看纸条。整个人跟卡壳似的慢了半拍,然后突然嘴角翘开,然后两步就蹿上了屋顶,转眼就没影子了。留下小贩愣怔了半晌,突然才想起来自己糕饼的事情,你还没给钱呢!!!这人一路就跟有谁在背后撵他似的,跑得比兔子还快。但等真到了城门口,又装模作样地平了一下一路狂奔导致的呼吸紊乱,顺便打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裳。其实打理不打理的也没什么紧要,反正门口那个也看不见。他就是头上插一堆鸡毛的出去接他,只要声音正常,舸笛也察不出什么不同来。等到把自己收拾的人模狗样了之后,才开始往城门外晃荡。这层层叠叠的关卡一过,就远远看到门外立着个人,身形颀长,白衣临风,此时手上拿的是自己送给他的那管玉箫。就在姜逸北凝神看着他的时候,舸笛突然若有所感地回过头来,对着自己的方向笑了一下。姜逸北:姜逸北看着这人,突然心里就涌上来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刚刚那一路狂奔过来的激动欣喜瞬间平复,全都变成了一种宁静的欢喜。用不着做什么,就是看着就是欢喜的。感觉后半生都看着这个人也不会腻味,只要这人站在自己身边就有岁月静好。姜逸北抬步走过去,没个正经地笑道,谁为难我家心肝儿了?舸笛笑了笑,居然也没开口反驳。他这近三个月都在马不停蹄地筹划玄机阁的事情,每天忙忙碌碌的,遇上姜逸北传信件过来,都是接了就找个角落一扔。此时该忙的都忙完了,跑到这里来听到这人没个正经的胡说八道,突然心里有种熨帖与踏实的感觉。姜逸北帮舸笛解决了晏师入城的事情,半贿赂半胁迫地逼着人给自己开了个后门,愣是把晏师也给带进城了。此时经过了三个月,不染城清查的也差不多了,悠闲了很多。姜逸北带着舸笛和晏师两人悠哉悠哉地在街上晃荡,边走边说一些闲话,大抵都是些玄机阁如何了,不染城可安定了之类的。姜逸北怕这个人再次撒手就没,干脆没个正经地攀着人肩膀,哥俩好地往前走。舸笛的身上衣物皂角的味道清晰可闻。舸笛期间把他的手往下扒拉了两次,但是姜逸北转眼又厚脸皮地把手搁上去了。也是巧,居然晃荡着晃荡着就又回了之前那个糕饼摊子。摊主一看姜逸北出现了,直接就冲过来一把将人给拽住,索要糕饼钱。也是不染城不得动商贩妓.女的规则惯出来的歧视,这小贩半点不心虚。大有一副你今儿不把钱给了你就别想走的架势。姜逸北也是后知后觉地才想起来这茬儿,此时有些尴尬,一边掏钱袋子一边道,这不大家都是老熟人了吗,至于这么斤斤计较吗?他钱袋子掏一半,舸笛那边银子已经交到小贩手里了。姜逸北看着一愣,突然乐了,转头看着舸笛,笑道,你这是干什么?舸笛:替穷鬼结账。不,姜逸北无赖道,替我结账就是想养我。舸笛笑出来,我养你做什么,宰了吃肉吗?姜逸北不理,转头对着摊主道,那个藕花糕再给我装一点,我相公结账。摊主左右看了两人一眼,见这二人嬉笑的语气,也没多想,道了一声好嘞,就麻利地转身去装糕点了。舸笛也是被姜逸北闹的不正常了,听得相公两个字,莫名有种这场是自己赚了的感觉。然后啼笑皆非的觉得自己都被姜逸北带歪了。摊主将装好的糕点并着找零一起送过来,姜逸北接了糕点,直接大方道,我相公有钱,不用找了。说罢带着舸笛往前走了。舸笛无奈,你倒是大方。姜逸北从油纸包里拈了一块糕点放在舸笛嘴边,不要脸道,我这么好看,养我就是这么贵的来,尝尝。那块糕点有些大,一口吃不下。舸笛张嘴那块糕点咬了一半,发现入口滑软油润,甜而不腻,而且带着一股沁人的香。姜逸北瞧着人的神色,邀功似的道,好吃么?舸笛嘴中糕点还没咽下,不好开口,嗯了一声示意确实好吃。姜逸北便笑着把剩下的那半块扔进自己嘴里,这两天城里来了几个新摊子都不错,我改日带你去吃。※※※※※※※※※※※※※※※※※※※※为什么火.药都能是和谐词,阿江,你的和谐词汇表好奇怪_(:3」∠)_蓉蓉的眼睛是彻底救不回来了,所幸她本来就算是豁达的人,也没什么以泪洗面。两个人就坐一块儿说了一些体己话,聊的大概就是两个瞎子的共鸣之处。过了午后,玄机阁飞进来一只木鸟。木鸟依旧是奔着舸笛来的,给人送信的。舸笛摸着手上的木鸟,突然就有些想见姜逸北了。横竖现在也在玄机阁待乏了,等着这群长辈千里迢迢来嘘寒问暖,还不如用剩下的日子出去逛一逛。正好安排完了后事,也没什么特别紧要的事情牵绊着,说走就可以走了。于是舸笛带上了现在是个伤号的晏师,让玄机阁的奴仆准备了一辆马车,留了封书信就下山了。晏师身上的损坏已经修复得差不多了,但是不知为何,有时候还是会有些奇怪。但是舸笛能力只能到此,再多的,他也修不来了。舸笛坐在马车上和木讷的晏师闲话,当初柳先生说我还能活半年,如今去了近三个月。剩下的日子咱们先去不染城走过一遭,然后我便送你回你的桃花源,好不好?晏师自然是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的。从天架山到玄机阁这段路,倒是难得有一次能不紧不慢地慢慢走。舸笛也不心急,慢悠悠地朝着不染城晃。等到了城门口,晏师按规矩来说还是不能入城的。但是考虑到现在晏师的情况不稳定,舸笛自然不放心将他放在城门外。于是直接放了一只木鸟进去找姜逸北了。姜逸北接到木鸟的时候正在街上买吃食,油纸包裹着几块糖糕,木鸟落在吃食摊子上。粘了一脚的糖粉。姜逸北这个小可怜,过去三个多月只收到过一封舸笛的回信。此时看到这只木鸟尚且没反应过来,只心里冒出个问号来,心道,沈大公子怎么换木鸟了?还换了个这么糙的。然后就眼见着那木鸟将一个纸条咳进了旁边的糕饼堆里。小贩差点当场翻脸,哎呀,这是做什么?!我这糕饼还要卖的呢!姜逸北一边给人赔笑,一边伸出手去从糕饼堆里把纸条拿了出来,展开。就看到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无抬头无落款,那人道,我在城门口,来接我。姜逸北:!!!!!小贩看着姜逸北的脸色,也不呼喊自己的糕点了,颇有些八卦地道,怎么了这位爷?姜逸北抬起头看了看小贩,小贩一脸懵,心说你看着我做什么。姜逸北又低头看了看纸条。整个人跟卡壳似的慢了半拍,然后突然嘴角翘开,然后两步就蹿上了屋顶,转眼就没影子了。留下小贩愣怔了半晌,突然才想起来自己糕饼的事情,你还没给钱呢!!!这人一路就跟有谁在背后撵他似的,跑得比兔子还快。但等真到了城门口,又装模作样地平了一下一路狂奔导致的呼吸紊乱,顺便打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裳。其实打理不打理的也没什么紧要,反正门口那个也看不见。他就是头上插一堆鸡毛的出去接他,只要声音正常,舸笛也察不出什么不同来。等到把自己收拾的人模狗样了之后,才开始往城门外晃荡。这层层叠叠的关卡一过,就远远看到门外立着个人,身形颀长,白衣临风,此时手上拿的是自己送给他的那管玉箫。就在姜逸北凝神看着他的时候,舸笛突然若有所感地回过头来,对着自己的方向笑了一下。姜逸北:姜逸北看着这人,突然心里就涌上来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刚刚那一路狂奔过来的激动欣喜瞬间平复,全都变成了一种宁静的欢喜。用不着做什么,就是看着就是欢喜的。感觉后半生都看着这个人也不会腻味,只要这人站在自己身边就有岁月静好。姜逸北抬步走过去,没个正经地笑道,谁为难我家心肝儿了?舸笛笑了笑,居然也没开口反驳。他这近三个月都在马不停蹄地筹划玄机阁的事情,每天忙忙碌碌的,遇上姜逸北传信件过来,都是接了就找个角落一扔。此时该忙的都忙完了,跑到这里来听到这人没个正经的胡说八道,突然心里有种熨帖与踏实的感觉。姜逸北帮舸笛解决了晏师入城的事情,半贿赂半胁迫地逼着人给自己开了个后门,愣是把晏师也给带进城了。此时经过了三个月,不染城清查的也差不多了,悠闲了很多。姜逸北带着舸笛和晏师两人悠哉悠哉地在街上晃荡,边走边说一些闲话,大抵都是些玄机阁如何了,不染城可安定了之类的。姜逸北怕这个人再次撒手就没,干脆没个正经地攀着人肩膀,哥俩好地往前走。舸笛的身上衣物皂角的味道清晰可闻。舸笛期间把他的手往下扒拉了两次,但是姜逸北转眼又厚脸皮地把手搁上去了。也是巧,居然晃荡着晃荡着就又回了之前那个糕饼摊子。摊主一看姜逸北出现了,直接就冲过来一把将人给拽住,索要糕饼钱。也是不染城不得动商贩妓.女的规则惯出来的歧视,这小贩半点不心虚。大有一副你今儿不把钱给了你就别想走的架势。姜逸北也是后知后觉地才想起来这茬儿,此时有些尴尬,一边掏钱袋子一边道,这不大家都是老熟人了吗,至于这么斤斤计较吗?他钱袋子掏一半,舸笛那边银子已经交到小贩手里了。姜逸北看着一愣,突然乐了,转头看着舸笛,笑道,你这是干什么?舸笛:替穷鬼结账。不,姜逸北无赖道,替我结账就是想养我。舸笛笑出来,我养你做什么,宰了吃肉吗?姜逸北不理,转头对着摊主道,那个藕花糕再给我装一点,我相公结账。摊主左右看了两人一眼,见这二人嬉笑的语气,也没多想,道了一声好嘞,就麻利地转身去装糕点了。舸笛也是被姜逸北闹的不正常了,听得相公两个字,莫名有种这场是自己赚了的感觉。然后啼笑皆非的觉得自己都被姜逸北带歪了。摊主将装好的糕点并着找零一起送过来,姜逸北接了糕点,直接大方道,我相公有钱,不用找了。说罢带着舸笛往前走了。舸笛无奈,你倒是大方。姜逸北从油纸包里拈了一块糕点放在舸笛嘴边,不要脸道,我这么好看,养我就是这么贵的来,尝尝。那块糕点有些大,一口吃不下。舸笛张嘴那块糕点咬了一半,发现入口滑软油润,甜而不腻,而且带着一股沁人的香。姜逸北瞧着人的神色,邀功似的道,好吃么?舸笛嘴中糕点还没咽下,不好开口,嗯了一声示意确实好吃。姜逸北便笑着把剩下的那半块扔进自己嘴里,这两天城里来了几个新摊子都不错,我改日带你去吃。※※※※※※※※※※※※※※※※※※※※为什么火.药都能是和谐词,阿江,你的和谐词汇表好奇怪_(:3」∠)_蓉蓉的眼睛是彻底救不回来了,所幸她本来就算是豁达的人,也没什么以泪洗面。两个人就坐一块儿说了一些体己话,聊的大概就是两个瞎子的共鸣之处。过了午后,玄机阁飞进来一只木鸟。木鸟依旧是奔着舸笛来的,给人送信的。舸笛摸着手上的木鸟,突然就有些想见姜逸北了。横竖现在也在玄机阁待乏了,等着这群长辈千里迢迢来嘘寒问暖,还不如用剩下的日子出去逛一逛。正好安排完了后事,也没什么特别紧要的事情牵绊着,说走就可以走了。于是舸笛带上了现在是个伤号的晏师,让玄机阁的奴仆准备了一辆马车,留了封书信就下山了。晏师身上的损坏已经修复得差不多了,但是不知为何,有时候还是会有些奇怪。但是舸笛能力只能到此,再多的,他也修不来了。舸笛坐在马车上和木讷的晏师闲话,当初柳先生说我还能活半年,如今去了近三个月。剩下的日子咱们先去不染城走过一遭,然后我便送你回你的桃花源,好不好?晏师自然是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的。从天架山到玄机阁这段路,倒是难得有一次能不紧不慢地慢慢走。舸笛也不心急,慢悠悠地朝着不染城晃。等到了城门口,晏师按规矩来说还是不能入城的。但是考虑到现在晏师的情况不稳定,舸笛自然不放心将他放在城门外。于是直接放了一只木鸟进去找姜逸北了。姜逸北接到木鸟的时候正在街上买吃食,油纸包裹着几块糖糕,木鸟落在吃食摊子上。粘了一脚的糖粉。姜逸北这个小可怜,过去三个多月只收到过一封舸笛的回信。此时看到这只木鸟尚且没反应过来,只心里冒出个问号来,心道,沈大公子怎么换木鸟了?还换了个这么糙的。然后就眼见着那木鸟将一个纸条咳进了旁边的糕饼堆里。小贩差点当场翻脸,哎呀,这是做什么?!我这糕饼还要卖的呢!姜逸北一边给人赔笑,一边伸出手去从糕饼堆里把纸条拿了出来,展开。就看到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无抬头无落款,那人道,我在城门口,来接我。姜逸北:!!!!!小贩看着姜逸北的脸色,也不呼喊自己的糕点了,颇有些八卦地道,怎么了这位爷?姜逸北抬起头看了看小贩,小贩一脸懵,心说你看着我做什么。姜逸北又低头看了看纸条。整个人跟卡壳似的慢了半拍,然后突然嘴角翘开,然后两步就蹿上了屋顶,转眼就没影子了。留下小贩愣怔了半晌,突然才想起来自己糕饼的事情,你还没给钱呢!!!这人一路就跟有谁在背后撵他似的,跑得比兔子还快。但等真到了城门口,又装模作样地平了一下一路狂奔导致的呼吸紊乱,顺便打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裳。其实打理不打理的也没什么紧要,反正门口那个也看不见。他就是头上插一堆鸡毛的出去接他,只要声音正常,舸笛也察不出什么不同来。等到把自己收拾的人模狗样了之后,才开始往城门外晃荡。这层层叠叠的关卡一过,就远远看到门外立着个人,身形颀长,白衣临风,此时手上拿的是自己送给他的那管玉箫。就在姜逸北凝神看着他的时候,舸笛突然若有所感地回过头来,对着自己的方向笑了一下。姜逸北:姜逸北看着这人,突然心里就涌上来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刚刚那一路狂奔过来的激动欣喜瞬间平复,全都变成了一种宁静的欢喜。用不着做什么,就是看着就是欢喜的。感觉后半生都看着这个人也不会腻味,只要这人站在自己身边就有岁月静好。姜逸北抬步走过去,没个正经地笑道,谁为难我家心肝儿了?舸笛笑了笑,居然也没开口反驳。他这近三个月都在马不停蹄地筹划玄机阁的事情,每天忙忙碌碌的,遇上姜逸北传信件过来,都是接了就找个角落一扔。此时该忙的都忙完了,跑到这里来听到这人没个正经的胡说八道,突然心里有种熨帖与踏实的感觉。姜逸北帮舸笛解决了晏师入城的事情,半贿赂半胁迫地逼着人给自己开了个后门,愣是把晏师也给带进城了。此时经过了三个月,不染城清查的也差不多了,悠闲了很多。姜逸北带着舸笛和晏师两人悠哉悠哉地在街上晃荡,边走边说一些闲话,大抵都是些玄机阁如何了,不染城可安定了之类的。姜逸北怕这个人再次撒手就没,干脆没个正经地攀着人肩膀,哥俩好地往前走。舸笛的身上衣物皂角的味道清晰可闻。舸笛期间把他的手往下扒拉了两次,但是姜逸北转眼又厚脸皮地把手搁上去了。也是巧,居然晃荡着晃荡着就又回了之前那个糕饼摊子。摊主一看姜逸北出现了,直接就冲过来一把将人给拽住,索要糕饼钱。也是不染城不得动商贩妓.女的规则惯出来的歧视,这小贩半点不心虚。大有一副你今儿不把钱给了你就别想走的架势。姜逸北也是后知后觉地才想起来这茬儿,此时有些尴尬,一边掏钱袋子一边道,这不大家都是老熟人了吗,至于这么斤斤计较吗?他钱袋子掏一半,舸笛那边银子已经交到小贩手里了。姜逸北看着一愣,突然乐了,转头看着舸笛,笑道,你这是干什么?舸笛:替穷鬼结账。不,姜逸北无赖道,替我结账就是想养我。舸笛笑出来,我养你做什么,宰了吃肉吗?姜逸北不理,转头对着摊主道,那个藕花糕再给我装一点,我相公结账。摊主左右看了两人一眼,见这二人嬉笑的语气,也没多想,道了一声好嘞,就麻利地转身去装糕点了。舸笛也是被姜逸北闹的不正常了,听得相公两个字,莫名有种这场是自己赚了的感觉。然后啼笑皆非的觉得自己都被姜逸北带歪了。摊主将装好的糕点并着找零一起送过来,姜逸北接了糕点,直接大方道,我相公有钱,不用找了。说罢带着舸笛往前走了。舸笛无奈,你倒是大方。姜逸北从油纸包里拈了一块糕点放在舸笛嘴边,不要脸道,我这么好看,养我就是这么贵的来,尝尝。那块糕点有些大,一口吃不下。舸笛张嘴那块糕点咬了一半,发现入口滑软油润,甜而不腻,而且带着一股沁人的香。姜逸北瞧着人的神色,邀功似的道,好吃么?舸笛嘴中糕点还没咽下,不好开口,嗯了一声示意确实好吃。姜逸北便笑着把剩下的那半块扔进自己嘴里,这两天城里来了几个新摊子都不错,我改日带你去吃。※※※※※※※※※※※※※※※※※※※※为什么火.药都能是和谐词,阿江,你的和谐词汇表好奇怪_(:3」∠)_蓉蓉的眼睛是彻底救不回来了,所幸她本来就算是豁达的人,也没什么以泪洗面。两个人就坐一块儿说了一些体己话,聊的大概就是两个瞎子的共鸣之处。过了午后,玄机阁飞进来一只木鸟。木鸟依旧是奔着舸笛来的,给人送信的。舸笛摸着手上的木鸟,突然就有些想见姜逸北了。横竖现在也在玄机阁待乏了,等着这群长辈千里迢迢来嘘寒问暖,还不如用剩下的日子出去逛一逛。正好安排完了后事,也没什么特别紧要的事情牵绊着,说走就可以走了。于是舸笛带上了现在是个伤号的晏师,让玄机阁的奴仆准备了一辆马车,留了封书信就下山了。晏师身上的损坏已经修复得差不多了,但是不知为何,有时候还是会有些奇怪。但是舸笛能力只能到此,再多的,他也修不来了。舸笛坐在马车上和木讷的晏师闲话,当初柳先生说我还能活半年,如今去了近三个月。剩下的日子咱们先去不染城走过一遭,然后我便送你回你的桃花源,好不好?晏师自然是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的。从天架山到玄机阁这段路,倒是难得有一次能不紧不慢地慢慢走。舸笛也不心急,慢悠悠地朝着不染城晃。等到了城门口,晏师按规矩来说还是不能入城的。但是考虑到现在晏师的情况不稳定,舸笛自然不放心将他放在城门外。于是直接放了一只木鸟进去找姜逸北了。姜逸北接到木鸟的时候正在街上买吃食,油纸包裹着几块糖糕,木鸟落在吃食摊子上。粘了一脚的糖粉。姜逸北这个小可怜,过去三个多月只收到过一封舸笛的回信。此时看到这只木鸟尚且没反应过来,只心里冒出个问号来,心道,沈大公子怎么换木鸟了?还换了个这么糙的。然后就眼见着那木鸟将一个纸条咳进了旁边的糕饼堆里。小贩差点当场翻脸,哎呀,这是做什么?!我这糕饼还要卖的呢!姜逸北一边给人赔笑,一边伸出手去从糕饼堆里把纸条拿了出来,展开。就看到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无抬头无落款,那人道,我在城门口,来接我。姜逸北:!!!!!小贩看着姜逸北的脸色,也不呼喊自己的糕点了,颇有些八卦地道,怎么了这位爷?姜逸北抬起头看了看小贩,小贩一脸懵,心说你看着我做什么。姜逸北又低头看了看纸条。整个人跟卡壳似的慢了半拍,然后突然嘴角翘开,然后两步就蹿上了屋顶,转眼就没影子了。留下小贩愣怔了半晌,突然才想起来自己糕饼的事情,你还没给钱呢!!!这人一路就跟有谁在背后撵他似的,跑得比兔子还快。但等真到了城门口,又装模作样地平了一下一路狂奔导致的呼吸紊乱,顺便打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裳。其实打理不打理的也没什么紧要,反正门口那个也看不见。他就是头上插一堆鸡毛的出去接他,只要声音正常,舸笛也察不出什么不同来。等到把自己收拾的人模狗样了之后,才开始往城门外晃荡。这层层叠叠的关卡一过,就远远看到门外立着个人,身形颀长,白衣临风,此时手上拿的是自己送给他的那管玉箫。就在姜逸北凝神看着他的时候,舸笛突然若有所感地回过头来,对着自己的方向笑了一下。姜逸北:姜逸北看着这人,突然心里就涌上来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刚刚那一路狂奔过来的激动欣喜瞬间平复,全都变成了一种宁静的欢喜。用不着做什么,就是看着就是欢喜的。感觉后半生都看着这个人也不会腻味,只要这人站在自己身边就有岁月静好。姜逸北抬步走过去,没个正经地笑道,谁为难我家心肝儿了?舸笛笑了笑,居然也没开口反驳。他这近三个月都在马不停蹄地筹划玄机阁的事情,每天忙忙碌碌的,遇上姜逸北传信件过来,都是接了就找个角落一扔。此时该忙的都忙完了,跑到这里来听到这人没个正经的胡说八道,突然心里有种熨帖与踏实的感觉。姜逸北帮舸笛解决了晏师入城的事情,半贿赂半胁迫地逼着人给自己开了个后门,愣是把晏师也给带进城了。此时经过了三个月,不染城清查的也差不多了,悠闲了很多。姜逸北带着舸笛和晏师两人悠哉悠哉地在街上晃荡,边走边说一些闲话,大抵都是些玄机阁如何了,不染城可安定了之类的。姜逸北怕这个人再次撒手就没,干脆没个正经地攀着人肩膀,哥俩好地往前走。舸笛的身上衣物皂角的味道清晰可闻。舸笛期间把他的手往下扒拉了两次,但是姜逸北转眼又厚脸皮地把手搁上去了。也是巧,居然晃荡着晃荡着就又回了之前那个糕饼摊子。摊主一看姜逸北出现了,直接就冲过来一把将人给拽住,索要糕饼钱。也是不染城不得动商贩妓.女的规则惯出来的歧视,这小贩半点不心虚。大有一副你今儿不把钱给了你就别想走的架势。姜逸北也是后知后觉地才想起来这茬儿,此时有些尴尬,一边掏钱袋子一边道,这不大家都是老熟人了吗,至于这么斤斤计较吗?他钱袋子掏一半,舸笛那边银子已经交到小贩手里了。姜逸北看着一愣,突然乐了,转头看着舸笛,笑道,你这是干什么?舸笛:替穷鬼结账。不,姜逸北无赖道,替我结账就是想养我。舸笛笑出来,我养你做什么,宰了吃肉吗?姜逸北不理,转头对着摊主道,那个藕花糕再给我装一点,我相公结账。摊主左右看了两人一眼,见这二人嬉笑的语气,也没多想,道了一声好嘞,就麻利地转身去装糕点了。舸笛也是被姜逸北闹的不正常了,听得相公两个字,莫名有种这场是自己赚了的感觉。然后啼笑皆非的觉得自己都被姜逸北带歪了。摊主将装好的糕点并着找零一起送过来,姜逸北接了糕点,直接大方道,我相公有钱,不用找了。说罢带着舸笛往前走了。舸笛无奈,你倒是大方。姜逸北从油纸包里拈了一块糕点放在舸笛嘴边,不要脸道,我这么好看,养我就是这么贵的来,尝尝。那块糕点有些大,一口吃不下。舸笛张嘴那块糕点咬了一半,发现入口滑软油润,甜而不腻,而且带着一股沁人的香。姜逸北瞧着人的神色,邀功似的道,好吃么?舸笛嘴中糕点还没咽下,不好开口,嗯了一声示意确实好吃。姜逸北便笑着把剩下的那半块扔进自己嘴里,这两天城里来了几个新摊子都不错,我改日带你去吃。※※※※※※※※※※※※※※※※※※※※为什么火.药都能是和谐词,阿江,你的和谐词汇表好奇怪_(:3」∠)_蓉蓉的眼睛是彻底救不回来了,所幸她本来就算是豁达的人,也没什么以泪洗面。两个人就坐一块儿说了一些体己话,聊的大概就是两个瞎子的共鸣之处。过了午后,玄机阁飞进来一只木鸟。木鸟依旧是奔着舸笛来的,给人送信的。舸笛摸着手上的木鸟,突然就有些想见姜逸北了。横竖现在也在玄机阁待乏了,等着这群长辈千里迢迢来嘘寒问暖,还不如用剩下的日子出去逛一逛。正好安排完了后事,也没什么特别紧要的事情牵绊着,说走就可以走了。于是舸笛带上了现在是个伤号的晏师,让玄机阁的奴仆准备了一辆马车,留了封书信就下山了。晏师身上的损坏已经修复得差不多了,但是不知为何,有时候还是会有些奇怪。但是舸笛能力只能到此,再多的,他也修不来了。舸笛坐在马车上和木讷的晏师闲话,当初柳先生说我还能活半年,如今去了近三个月。剩下的日子咱们先去不染城走过一遭,然后我便送你回你的桃花源,好不好?晏师自然是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的。从天架山到玄机阁这段路,倒是难得有一次能不紧不慢地慢慢走。舸笛也不心急,慢悠悠地朝着不染城晃。等到了城门口,晏师按规矩来说还是不能入城的。但是考虑到现在晏师的情况不稳定,舸笛自然不放心将他放在城门外。于是直接放了一只木鸟进去找姜逸北了。姜逸北接到木鸟的时候正在街上买吃食,油纸包裹着几块糖糕,木鸟落在吃食摊子上。粘了一脚的糖粉。姜逸北这个小可怜,过去三个多月只收到过一封舸笛的回信。此时看到这只木鸟尚且没反应过来,只心里冒出个问号来,心道,沈大公子怎么换木鸟了?还换了个这么糙的。然后就眼见着那木鸟将一个纸条咳进了旁边的糕饼堆里。小贩差点当场翻脸,哎呀,这是做什么?!我这糕饼还要卖的呢!姜逸北一边给人赔笑,一边伸出手去从糕饼堆里把纸条拿了出来,展开。就看到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无抬头无落款,那人道,我在城门口,来接我。姜逸北:!!!!!小贩看着姜逸北的脸色,也不呼喊自己的糕点了,颇有些八卦地道,怎么了这位爷?姜逸北抬起头看了看小贩,小贩一脸懵,心说你看着我做什么。姜逸北又低头看了看纸条。整个人跟卡壳似的慢了半拍,然后突然嘴角翘开,然后两步就蹿上了屋顶,转眼就没影子了。留下小贩愣怔了半晌,突然才想起来自己糕饼的事情,你还没给钱呢!!!这人一路就跟有谁在背后撵他似的,跑得比兔子还快。但等真到了城门口,又装模作样地平了一下一路狂奔导致的呼吸紊乱,顺便打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裳。其实打理不打理的也没什么紧要,反正门口那个也看不见。他就是头上插一堆鸡毛的出去接他,只要声音正常,舸笛也察不出什么不同来。等到把自己收拾的人模狗样了之后,才开始往城门外晃荡。这层层叠叠的关卡一过,就远远看到门外立着个人,身形颀长,白衣临风,此时手上拿的是自己送给他的那管玉箫。就在姜逸北凝神看着他的时候,舸笛突然若有所感地回过头来,对着自己的方向笑了一下。姜逸北:姜逸北看着这人,突然心里就涌上来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刚刚那一路狂奔过来的激动欣喜瞬间平复,全都变成了一种宁静的欢喜。用不着做什么,就是看着就是欢喜的。感觉后半生都看着这个人也不会腻味,只要这人站在自己身边就有岁月静好。姜逸北抬步走过去,没个正经地笑道,谁为难我家心肝儿了?舸笛笑了笑,居然也没开口反驳。他这近三个月都在马不停蹄地筹划玄机阁的事情,每天忙忙碌碌的,遇上姜逸北传信件过来,都是接了就找个角落一扔。此时该忙的都忙完了,跑到这里来听到这人没个正经的胡说八道,突然心里有种熨帖与踏实的感觉。姜逸北帮舸笛解决了晏师入城的事情,半贿赂半胁迫地逼着人给自己开了个后门,愣是把晏师也给带进城了。此时经过了三个月,不染城清查的也差不多了,悠闲了很多。姜逸北带着舸笛和晏师两人悠哉悠哉地在街上晃荡,边走边说一些闲话,大抵都是些玄机阁如何了,不染城可安定了之类的。姜逸北怕这个人再次撒手就没,干脆没个正经地攀着人肩膀,哥俩好地往前走。舸笛的身上衣物皂角的味道清晰可闻。舸笛期间把他的手往下扒拉了两次,但是姜逸北转眼又厚脸皮地把手搁上去了。也是巧,居然晃荡着晃荡着就又回了之前那个糕饼摊子。摊主一看姜逸北出现了,直接就冲过来一把将人给拽住,索要糕饼钱。也是不染城不得动商贩妓.女的规则惯出来的歧视,这小贩半点不心虚。大有一副你今儿不把钱给了你就别想走的架势。姜逸北也是后知后觉地才想起来这茬儿,此时有些尴尬,一边掏钱袋子一边道,这不大家都是老熟人了吗,至于这么斤斤计较吗?他钱袋子掏一半,舸笛那边银子已经交到小贩手里了。姜逸北看着一愣,突然乐了,转头看着舸笛,笑道,你这是干什么?舸笛:替穷鬼结账。不,姜逸北无赖道,替我结账就是想养我。舸笛笑出来,我养你做什么,宰了吃肉吗?姜逸北不理,转头对着摊主道,那个藕花糕再给我装一点,我相公结账。摊主左右看了两人一眼,见这二人嬉笑的语气,也没多想,道了一声好嘞,就麻利地转身去装糕点了。舸笛也是被姜逸北闹的不正常了,听得相公两个字,莫名有种这场是自己赚了的感觉。然后啼笑皆非的觉得自己都被姜逸北带歪了。摊主将装好的糕点并着找零一起送过来,姜逸北接了糕点,直接大方道,我相公有钱,不用找了。说罢带着舸笛往前走了。舸笛无奈,你倒是大方。姜逸北从油纸包里拈了一块糕点放在舸笛嘴边,不要脸道,我这么好看,养我就是这么贵的来,尝尝。那块糕点有些大,一口吃不下。舸笛张嘴那块糕点咬了一半,发现入口滑软油润,甜而不腻,而且带着一股沁人的香。姜逸北瞧着人的神色,邀功似的道,好吃么?舸笛嘴中糕点还没咽下,不好开口,嗯了一声示意确实好吃。姜逸北便笑着把剩下的那半块扔进自己嘴里,这两天城里来了几个新摊子都不错,我改日带你去吃。※※※※※※※※※※※※※※※※※※※※为什么火.药都能是和谐词,阿江,你的和谐词汇表好奇怪_(:3」∠)_蓉蓉的眼睛是彻底救不回来了,所幸她本来就算是豁达的人,也没什么以泪洗面。两个人就坐一块儿说了一些体己话,聊的大概就是两个瞎子的共鸣之处。过了午后,玄机阁飞进来一只木鸟。木鸟依旧是奔着舸笛来的,给人送信的。舸笛摸着手上的木鸟,突然就有些想见姜逸北了。横竖现在也在玄机阁待乏了,等着这群长辈千里迢迢来嘘寒问暖,还不如用剩下的日子出去逛一逛。正好安排完了后事,也没什么特别紧要的事情牵绊着,说走就可以走了。于是舸笛带上了现在是个伤号的晏师,让玄机阁的奴仆准备了一辆马车,留了封书信就下山了。晏师身上的损坏已经修复得差不多了,但是不知为何,有时候还是会有些奇怪。但是舸笛能力只能到此,再多的,他也修不来了。舸笛坐在马车上和木讷的晏师闲话,当初柳先生说我还能活半年,如今去了近三个月。剩下的日子咱们先去不染城走过一遭,然后我便送你回你的桃花源,好不好?晏师自然是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的。从天架山到玄机阁这段路,倒是难得有一次能不紧不慢地慢慢走。舸笛也不心急,慢悠悠地朝着不染城晃。等到了城门口,晏师按规矩来说还是不能入城的。但是考虑到现在晏师的情况不稳定,舸笛自然不放心将他放在城门外。于是直接放了一只木鸟进去找姜逸北了。姜逸北接到木鸟的时候正在街上买吃食,油纸包裹着几块糖糕,木鸟落在吃食摊子上。粘了一脚的糖粉。姜逸北这个小可怜,过去三个多月只收到过一封舸笛的回信。此时看到这只木鸟尚且没反应过来,只心里冒出个问号来,心道,沈大公子怎么换木鸟了?还换了个这么糙的。然后就眼见着那木鸟将一个纸条咳进了旁边的糕饼堆里。小贩差点当场翻脸,哎呀,这是做什么?!我这糕饼还要卖的呢!姜逸北一边给人赔笑,一边伸出手去从糕饼堆里把纸条拿了出来,展开。就看到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无抬头无落款,那人道,我在城门口,来接我。姜逸北:!!!!!小贩看着姜逸北的脸色,也不呼喊自己的糕点了,颇有些八卦地道,怎么了这位爷?姜逸北抬起头看了看小贩,小贩一脸懵,心说你看着我做什么。姜逸北又低头看了看纸条。整个人跟卡壳似的慢了半拍,然后突然嘴角翘开,然后两步就蹿上了屋顶,转眼就没影子了。留下小贩愣怔了半晌,突然才想起来自己糕饼的事情,你还没给钱呢!!!这人一路就跟有谁在背后撵他似的,跑得比兔子还快。但等真到了城门口,又装模作样地平了一下一路狂奔导致的呼吸紊乱,顺便打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裳。其实打理不打理的也没什么紧要,反正门口那个也看不见。他就是头上插一堆鸡毛的出去接他,只要声音正常,舸笛也察不出什么不同来。等到把自己收拾的人模狗样了之后,才开始往城门外晃荡。这层层叠叠的关卡一过,就远远看到门外立着个人,身形颀长,白衣临风,此时手上拿的是自己送给他的那管玉箫。就在姜逸北凝神看着他的时候,舸笛突然若有所感地回过头来,对着自己的方向笑了一下。姜逸北:姜逸北看着这人,突然心里就涌上来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刚刚那一路狂奔过来的激动欣喜瞬间平复,全都变成了一种宁静的欢喜。用不着做什么,就是看着就是欢喜的。感觉后半生都看着这个人也不会腻味,只要这人站在自己身边就有岁月静好。姜逸北抬步走过去,没个正经地笑道,谁为难我家心肝儿了?舸笛笑了笑,居然也没开口反驳。他这近三个月都在马不停蹄地筹划玄机阁的事情,每天忙忙碌碌的,遇上姜逸北传信件过来,都是接了就找个角落一扔。此时该忙的都忙完了,跑到这里来听到这人没个正经的胡说八道,突然心里有种熨帖与踏实的感觉。姜逸北帮舸笛解决了晏师入城的事情,半贿赂半胁迫地逼着人给自己开了个后门,愣是把晏师也给带进城了。此时经过了三个月,不染城清查的也差不多了,悠闲了很多。姜逸北带着舸笛和晏师两人悠哉悠哉地在街上晃荡,边走边说一些闲话,大抵都是些玄机阁如何了,不染城可安定了之类的。姜逸北怕这个人再次撒手就没,干脆没个正经地攀着人肩膀,哥俩好地往前走。舸笛的身上衣物皂角的味道清晰可闻。舸笛期间把他的手往下扒拉了两次,但是姜逸北转眼又厚脸皮地把手搁上去了。也是巧,居然晃荡着晃荡着就又回了之前那个糕饼摊子。摊主一看姜逸北出现了,直接就冲过来一把将人给拽住,索要糕饼钱。也是不染城不得动商贩妓.女的规则惯出来的歧视,这小贩半点不心虚。大有一副你今儿不把钱给了你就别想走的架势。姜逸北也是后知后觉地才想起来这茬儿,此时有些尴尬,一边掏钱袋子一边道,这不大家都是老熟人了吗,至于这么斤斤计较吗?他钱袋子掏一半,舸笛那边银子已经交到小贩手里了。姜逸北看着一愣,突然乐了,转头看着舸笛,笑道,你这是干什么?舸笛:替穷鬼结账。不,姜逸北无赖道,替我结账就是想养我。舸笛笑出来,我养你做什么,宰了吃肉吗?姜逸北不理,转头对着摊主道,那个藕花糕再给我装一点,我相公结账。摊主左右看了两人一眼,见这二人嬉笑的语气,也没多想,道了一声好嘞,就麻利地转身去装糕点了。舸笛也是被姜逸北闹的不正常了,听得相公两个字,莫名有种这场是自己赚了的感觉。然后啼笑皆非的觉得自己都被姜逸北带歪了。摊主将装好的糕点并着找零一起送过来,姜逸北接了糕点,直接大方道,我相公有钱,不用找了。说罢带着舸笛往前走了。舸笛无奈,你倒是大方。姜逸北从油纸包里拈了一块糕点放在舸笛嘴边,不要脸道,我这么好看,养我就是这么贵的来,尝尝。那块糕点有些大,一口吃不下。舸笛张嘴那块糕点咬了一半,发现入口滑软油润,甜而不腻,而且带着一股沁人的香。姜逸北瞧着人的神色,邀功似的道,好吃么?舸笛嘴中糕点还没咽下,不好开口,嗯了一声示意确实好吃。姜逸北便笑着把剩下的那半块扔进自己嘴里,这两天城里来了几个新摊子都不错,我改日带你去吃。※※※※※※※※※※※※※※※※※※※※为什么火.药都能是和谐词,阿江,你的和谐词汇表好奇怪_(:3」∠)_蓉蓉的眼睛是彻底救不回来了,所幸她本来就算是豁达的人,也没什么以泪洗面。两个人就坐一块儿说了一些体己话,聊的大概就是两个瞎子的共鸣之处。过了午后,玄机阁飞进来一只木鸟。木鸟依旧是奔着舸笛来的,给人送信的。舸笛摸着手上的木鸟,突然就有些想见姜逸北了。横竖现在也在玄机阁待乏了,等着这群长辈千里迢迢来嘘寒问暖,还不如用剩下的日子出去逛一逛。正好安排完了后事,也没什么特别紧要的事情牵绊着,说走就可以走了。于是舸笛带上了现在是个伤号的晏师,让玄机阁的奴仆准备了一辆马车,留了封书信就下山了。晏师身上的损坏已经修复得差不多了,但是不知为何,有时候还是会有些奇怪。但是舸笛能力只能到此,再多的,他也修不来了。舸笛坐在马车上和木讷的晏师闲话,当初柳先生说我还能活半年,如今去了近三个月。剩下的日子咱们先去不染城走过一遭,然后我便送你回你的桃花源,好不好?晏师自然是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的。从天架山到玄机阁这段路,倒是难得有一次能不紧不慢地慢慢走。舸笛也不心急,慢悠悠地朝着不染城晃。等到了城门口,晏师按规矩来说还是不能入城的。但是考虑到现在晏师的情况不稳定,舸笛自然不放心将他放在城门外。于是直接放了一只木鸟进去找姜逸北了。姜逸北接到木鸟的时候正在街上买吃食,油纸包裹着几块糖糕,木鸟落在吃食摊子上。粘了一脚的糖粉。姜逸北这个小可怜,过去三个多月只收到过一封舸笛的回信。此时看到这只木鸟尚且没反应过来,只心里冒出个问号来,心道,沈大公子怎么换木鸟了?还换了个这么糙的。然后就眼见着那木鸟将一个纸条咳进了旁边的糕饼堆里。小贩差点当场翻脸,哎呀,这是做什么?!我这糕饼还要卖的呢!姜逸北一边给人赔笑,一边伸出手去从糕饼堆里把纸条拿了出来,展开。就看到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无抬头无落款,那人道,我在城门口,来接我。姜逸北:!!!!!小贩看着姜逸北的脸色,也不呼喊自己的糕点了,颇有些八卦地道,怎么了这位爷?姜逸北抬起头看了看小贩,小贩一脸懵,心说你看着我做什么。姜逸北又低头看了看纸条。整个人跟卡壳似的慢了半拍,然后突然嘴角翘开,然后两步就蹿上了屋顶,转眼就没影子了。留下小贩愣怔了半晌,突然才想起来自己糕饼的事情,你还没给钱呢!!!这人一路就跟有谁在背后撵他似的,跑得比兔子还快。但等真到了城门口,又装模作样地平了一下一路狂奔导致的呼吸紊乱,顺便打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裳。其实打理不打理的也没什么紧要,反正门口那个也看不见。他就是头上插一堆鸡毛的出去接他,只要声音正常,舸笛也察不出什么不同来。等到把自己收拾的人模狗样了之后,才开始往城门外晃荡。这层层叠叠的关卡一过,就远远看到门外立着个人,身形颀长,白衣临风,此时手上拿的是自己送给他的那管玉箫。就在姜逸北凝神看着他的时候,舸笛突然若有所感地回过头来,对着自己的方向笑了一下。姜逸北:姜逸北看着这人,突然心里就涌上来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刚刚那一路狂奔过来的激动欣喜瞬间平复,全都变成了一种宁静的欢喜。用不着做什么,就是看着就是欢喜的。感觉后半生都看着这个人也不会腻味,只要这人站在自己身边就有岁月静好。姜逸北抬步走过去,没个正经地笑道,谁为难我家心肝儿了?舸笛笑了笑,居然也没开口反驳。他这近三个月都在马不停蹄地筹划玄机阁的事情,每天忙忙碌碌的,遇上姜逸北传信件过来,都是接了就找个角落一扔。此时该忙的都忙完了,跑到这里来听到这人没个正经的胡说八道,突然心里有种熨帖与踏实的感觉。姜逸北帮舸笛解决了晏师入城的事情,半贿赂半胁迫地逼着人给自己开了个后门,愣是把晏师也给带进城了。此时经过了三个月,不染城清查的也差不多了,悠闲了很多。姜逸北带着舸笛和晏师两人悠哉悠哉地在街上晃荡,边走边说一些闲话,大抵都是些玄机阁如何了,不染城可安定了之类的。姜逸北怕这个人再次撒手就没,干脆没个正经地攀着人肩膀,哥俩好地往前走。舸笛的身上衣物皂角的味道清晰可闻。舸笛期间把他的手往下扒拉了两次,但是姜逸北转眼又厚脸皮地把手搁上去了。也是巧,居然晃荡着晃荡着就又回了之前那个糕饼摊子。摊主一看姜逸北出现了,直接就冲过来一把将人给拽住,索要糕饼钱。也是不染城不得动商贩妓.女的规则惯出来的歧视,这小贩半点不心虚。大有一副你今儿不把钱给了你就别想走的架势。姜逸北也是后知后觉地才想起来这茬儿,此时有些尴尬,一边掏钱袋子一边道,这不大家都是老熟人了吗,至于这么斤斤计较吗?他钱袋子掏一半,舸笛那边银子已经交到小贩手里了。姜逸北看着一愣,突然乐了,转头看着舸笛,笑道,你这是干什么?舸笛:替穷鬼结账。不,姜逸北无赖道,替我结账就是想养我。舸笛笑出来,我养你做什么,宰了吃肉吗?姜逸北不理,转头对着摊主道,那个藕花糕再给我装一点,我相公结账。摊主左右看了两人一眼,见这二人嬉笑的语气,也没多想,道了一声好嘞,就麻利地转身去装糕点了。舸笛也是被姜逸北闹的不正常了,听得相公两个字,莫名有种这场是自己赚了的感觉。然后啼笑皆非的觉得自己都被姜逸北带歪了。摊主将装好的糕点并着找零一起送过来,姜逸北接了糕点,直接大方道,我相公有钱,不用找了。说罢带着舸笛往前走了。舸笛无奈,你倒是大方。姜逸北从油纸包里拈了一块糕点放在舸笛嘴边,不要脸道,我这么好看,养我就是这么贵的来,尝尝。那块糕点有些大,一口吃不下。舸笛张嘴那块糕点咬了一半,发现入口滑软油润,甜而不腻,而且带着一股沁人的香。姜逸北瞧着人的神色,邀功似的道,好吃么?舸笛嘴中糕点还没咽下,不好开口,嗯了一声示意确实好吃。姜逸北便笑着把剩下的那半块扔进自己嘴里,这两天城里来了几个新摊子都不错,我改日带你去吃。※※※※※※※※※※※※※※※※※※※※为什么火.药都能是和谐词,阿江,你的和谐词汇表好奇怪_(:3」∠)_蓉蓉的眼睛是彻底救不回来了,所幸她本来就算是豁达的人,也没什么以泪洗面。两个人就坐一块儿说了一些体己话,聊的大概就是两个瞎子的共鸣之处。过了午后,玄机阁飞进来一只木鸟。木鸟依旧是奔着舸笛来的,给人送信的。舸笛摸着手上的木鸟,突然就有些想见姜逸北了。横竖现在也在玄机阁待乏了,等着这群长辈千里迢迢来嘘寒问暖,还不如用剩下的日子出去逛一逛。正好安排完了后事,也没什么特别紧要的事情牵绊着,说走就可以走了。于是舸笛带上了现在是个伤号的晏师,让玄机阁的奴仆准备了一辆马车,留了封书信就下山了。晏师身上的损坏已经修复得差不多了,但是不知为何,有时候还是会有些奇怪。但是舸笛能力只能到此,再多的,他也修不来了。舸笛坐在马车上和木讷的晏师闲话,当初柳先生说我还能活半年,如今去了近三个月。剩下的日子咱们先去不染城走过一遭,然后我便送你回你的桃花源,好不好?晏师自然是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的。从天架山到玄机阁这段路,倒是难得有一次能不紧不慢地慢慢走。舸笛也不心急,慢悠悠地朝着不染城晃。等到了城门口,晏师按规矩来说还是不能入城的。但是考虑到现在晏师的情况不稳定,舸笛自然不放心将他放在城门外。于是直接放了一只木鸟进去找姜逸北了。姜逸北接到木鸟的时候正在街上买吃食,油纸包裹着几块糖糕,木鸟落在吃食摊子上。粘了一脚的糖粉。姜逸北这个小可怜,过去三个多月只收到过一封舸笛的回信。此时看到这只木鸟尚且没反应过来,只心里冒出个问号来,心道,沈大公子怎么换木鸟了?还换了个这么糙的。然后就眼见着那木鸟将一个纸条咳进了旁边的糕饼堆里。小贩差点当场翻脸,哎呀,这是做什么?!我这糕饼还要卖的呢!姜逸北一边给人赔笑,一边伸出手去从糕饼堆里把纸条拿了出来,展开。就看到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无抬头无落款,那人道,我在城门口,来接我。姜逸北:!!!!!小贩看着姜逸北的脸色,也不呼喊自己的糕点了,颇有些八卦地道,怎么了这位爷?姜逸北抬起头看了看小贩,小贩一脸懵,心说你看着我做什么。姜逸北又低头看了看纸条。整个人跟卡壳似的慢了半拍,然后突然嘴角翘开,然后两步就蹿上了屋顶,转眼就没影子了。留下小贩愣怔了半晌,突然才想起来自己糕饼的事情,你还没给钱呢!!!这人一路就跟有谁在背后撵他似的,跑得比兔子还快。但等真到了城门口,又装模作样地平了一下一路狂奔导致的呼吸紊乱,顺便打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裳。其实打理不打理的也没什么紧要,反正门口那个也看不见。他就是头上插一堆鸡毛的出去接他,只要声音正常,舸笛也察不出什么不同来。等到把自己收拾的人模狗样了之后,才开始往城门外晃荡。这层层叠叠的关卡一过,就远远看到门外立着个人,身形颀长,白衣临风,此时手上拿的是自己送给他的那管玉箫。就在姜逸北凝神看着他的时候,舸笛突然若有所感地回过头来,对着自己的方向笑了一下。姜逸北:姜逸北看着这人,突然心里就涌上来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刚刚那一路狂奔过来的激动欣喜瞬间平复,全都变成了一种宁静的欢喜。用不着做什么,就是看着就是欢喜的。感觉后半生都看着这个人也不会腻味,只要这人站在自己身边就有岁月静好。姜逸北抬步走过去,没个正经地笑道,谁为难我家心肝儿了?舸笛笑了笑,居然也没开口反驳。他这近三个月都在马不停蹄地筹划玄机阁的事情,每天忙忙碌碌的,遇上姜逸北传信件过来,都是接了就找个角落一扔。此时该忙的都忙完了,跑到这里来听到这人没个正经的胡说八道,突然心里有种熨帖与踏实的感觉。姜逸北帮舸笛解决了晏师入城的事情,半贿赂半胁迫地逼着人给自己开了个后门,愣是把晏师也给带进城了。此时经过了三个月,不染城清查的也差不多了,悠闲了很多。姜逸北带着舸笛和晏师两人悠哉悠哉地在街上晃荡,边走边说一些闲话,大抵都是些玄机阁如何了,不染城可安定了之类的。姜逸北怕这个人再次撒手就没,干脆没个正经地攀着人肩膀,哥俩好地往前走。舸笛的身上衣物皂角的味道清晰可闻。舸笛期间把他的手往下扒拉了两次,但是姜逸北转眼又厚脸皮地把手搁上去了。也是巧,居然晃荡着晃荡着就又回了之前那个糕饼摊子。摊主一看姜逸北出现了,直接就冲过来一把将人给拽住,索要糕饼钱。也是不染城不得动商贩妓.女的规则惯出来的歧视,这小贩半点不心虚。大有一副你今儿不把钱给了你就别想走的架势。姜逸北也是后知后觉地才想起来这茬儿,此时有些尴尬,一边掏钱袋子一边道,这不大家都是老熟人了吗,至于这么斤斤计较吗?他钱袋子掏一半,舸笛那边银子已经交到小贩手里了。姜逸北看着一愣,突然乐了,转头看着舸笛,笑道,你这是干什么?舸笛:替穷鬼结账。不,姜逸北无赖道,替我结账就是想养我。舸笛笑出来,我养你做什么,宰了吃肉吗?姜逸北不理,转头对着摊主道,那个藕花糕再给我装一点,我相公结账。摊主左右看了两人一眼,见这二人嬉笑的语气,也没多想,道了一声好嘞,就麻利地转身去装糕点了。舸笛也是被姜逸北闹的不正常了,听得相公两个字,莫名有种这场是自己赚了的感觉。然后啼笑皆非的觉得自己都被姜逸北带歪了。摊主将装好的糕点并着找零一起送过来,姜逸北接了糕点,直接大方道,我相公有钱,不用找了。说罢带着舸笛往前走了。舸笛无奈,你倒是大方。姜逸北从油纸包里拈了一块糕点放在舸笛嘴边,不要脸道,我这么好看,养我就是这么贵的来,尝尝。那块糕点有些大,一口吃不下。舸笛张嘴那块糕点咬了一半,发现入口滑软油润,甜而不腻,而且带着一股沁人的香。姜逸北瞧着人的神色,邀功似的道,好吃么?舸笛嘴中糕点还没咽下,不好开口,嗯了一声示意确实好吃。姜逸北便笑着把剩下的那半块扔进自己嘴里,这两天城里来了几个新摊子都不错,我改日带你去吃。※※※※※※※※※※※※※※※※※※※※为什么火.药都能是和谐词,阿江,你的和谐词汇表好奇怪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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