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多吃些,我走了”燕檀初一边出门一边看似嘱咐的交代。跨出了门,又扭身回来,按住顾翎之本也没着急关上的门,头向前伸了伸脸上挂着笑,给她提醒一般“我明日再来”这才脚步轻盈,欢快的往前楼走,顾翎之光看他的背影,就能想到,他此刻有多欢喜。嘴角带笑的拉上了门,或许是午间的一番误打误撞的打斗,顾翎之此时也觉得有些饿了,澜画已经按照往日的习惯去准备了。走到前楼的燕小世子,这次步伐不小,险些有些蹦蹦跳跳的架势,在前楼准备顾翎之餐食的泷茶,看着他走出的方向,有些微愣,那不是.....至今没任何动静和通知,现下人都走了,看来是无事发生的,泷茶放下了稍稍提起的心。端着茶点和小菜,泷茶进了书房,看着已经坐在桌前等着的顾翎之,快步走了过去“翎之这是怎么了,今日倒是无需我们催促,主动用晚膳了,平日不是不情不愿的才吃吗”顾翎之晚间一般都不用晚膳,只稍稍吃一些不甜不咸的点心小团子,平日里琴棋茶画在一旁津津有味的吃着,引诱她来吃,都没成功几次,今日倒是奇了。把日常里她爱吃的茶点摆上桌,又放了几碟清淡的凉拌小菜,放齐了菜,本只是好奇的泷茶和澜画听了顾翎之口中的话之后,就变成了彻底的惊讶。就看顾翎之眼睛扫过了桌上的吃食,嘴上有些小抱怨的道“怎么这么素”接着又吩咐着“再去让轶棋一会过来时,去厨房端盘水晶虾仁过来”这四个姐姐,自顾翎之五岁被师傅待会莲霜派时,就一直伴在她身边,看着照顾着她长大,跟师傅一起如长辈母亲一般护着她,顾翎之从来是把她们当姐姐当家人的。顾翎之这晚上不爱吃饭的习惯,还是被师傅带出来的,这么许多年,倒是没怎么改变过,今日这是怎么了,竟是主动要上吃的了。作者有话要说:看过的朋友们不要吝啬自己的爱心,燕过还要留声呢,多多收藏支持一下嘛~( ̄▽ ̄)~*第13章在府内饭桌上吃的欢快的小世子,虽说吃相较之以往,粗鲁了那么些,但这副样子,看的安王爷和安王妃很是开怀。刚送了一筷子鱼进嘴的燕檀初,还不忘给父亲母亲大肆推荐花未开中的菜色。“母亲,前些日子,我和吕兄去花未开,在那吃的那几道菜呀,真真是一绝”“明日,午膳不用备了,我去花未开给您买回来,您也尝尝”饭都没咽下去,就忙着安排起明日的午膳了,楚如涣给他盛了碗鸡汤递过去“快顺顺在讲话,别噎着了”“好,明日我就在府中,等着我的初儿给我带好吃的来,如此可好?”安王妃顺着他的话宠溺着。倒是一旁的安王,心气有些不顺了,自从这臭小子坐上桌,自家王妃就一个眼神没给过自己,看看,看看,光给这小子盛汤,我面前呢,连根菜都没有。筷子不轻不重的碰在白玉碗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燕小世子眼观鼻鼻观心的,看透了自家老父亲的那点小心思。连忙拿起公筷,捞起安王面前的玉碗,从砂锅中扭了只鸡腿,又盛了满满一碗鸡汤堆过去。楚如涣看着燕轻尘在儿子的一番动作下,此刻心情颇好的喝着汤,有些想笑,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是的。这边不知是燕小世子出门前的嘱咐起了作用,还是顾翎之真的因为打了一架,饿坏了,今日晚膳竟是配着团子,筷子没停的一粒粒吃了半盘虾仁去。琴棋茶画,过了起初的惊讶,现在只有满心的高兴,这姑娘,晚膳终于是多吃了些,不错不错,继续保持才好。用过晚膳,顾翎之便在茶桌前与轶棋对弈,这一边下棋,这四位姐姐们就开始,趁着顾翎之专心,开始有意无意的套她的话了。此时一想,曾几何时,还说她们稳重端庄的,可以忘了.....趁着顾翎之思索棋路时,轶棋对坐在她身侧的澜画和沭琴,不动声色的使了个眼色。接收到信号的两人,对视一眼,轻车熟路的开始忽悠顾翎之。手中白子刚落,顾翎之就听澜画语气轻松如同往常聊天一般的问“翎之,刚刚安王府的小世子怎么在这?”一边又落了一子,顾翎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画姐姐不也看到了,他来取玉佩呀”一旁的沭琴接着话道“用饭时还听澜画说,那小世子说是要天天来,这是怎么了”回想今天一下午的场景,顾翎之眼看着面前棋局已定,自己已经没有翻盘的可能,再耗几子也无意义,就放下棋子,专心的回答着各位姐姐提起的小话题。看她被扰的已无心棋盘,四个姐姐也不再按捺眼中的那些好奇。看着这几个伴自己长大的姐姐,都放下了刚刚披上的伪装,面色殷切眼露好奇的等着自己开口,顾翎之忍住了笑,倒是不着急了。动作缓慢的倒了碗酸梅汤,相比平时对酸梅汤的迫不及待,今日喝的倒是小口小口的,看的琴棋茶画都隐隐的起了些心火。眼尖的看着沭琴隐在桌下,按住了澜画想要起身的手,顾翎之终于大发慈悲的开了口“安王世子很早就过来了,差不多未时就在了”“这么说,我来时,你们已经相处了三四个时辰了”澜画话里压不住的惊奇。惊奇的可不止澜画一人,这个小妹妹可是她们看着长大的,片刻不离身边,不管是女孩子刚刚及笄时本该萌动芳心的年纪,还是往后的这几年,从没见她和哪个男子相处如此之久。平日里面对那些个男子,无论年纪样貌才情,还是花式各样的本应讨女孩子欢心的招数。顾翎之别说侧目了,就是连个眼神也没给过谁呀,今日倒是和一个男子在书房中相处三四个时辰之久。难不成是因为这安王世子长的着实好看的缘故,可,这也不应该啊,她的追求者中也不乏样貌上乘的。但是若要跟安王世子比较起来,那也没什么可比的,都划不到一个层次上。顾翎之就这么默默的看着这四人,在自己面前明目张胆的眉来眼去,互相递眼神的瞎猜测,也不开口,一副坐等着她们想不通,来问自己的样子。果不其然,没让顾翎之久等,泷茶就凑到跟前来“那你们一直呆在书房,这么些时辰,都聊了什么?”“你怎么没赶他走呢?”按不住好奇的澜画接着问。眼前现出了燕檀初那双透着清澈干净无一丝杂念的眼睛,顾翎之也不再吊着她们“因为他的眼睛,他眼睛里干净的如同雨后的天空,似乎眼角深处还有彩虹”“都聊了些什么?你这么一问,我也记不起究竟聊了些什么”说起这个,顾翎之也有些头痛,怎么就记不起都讲了什么来着。拧着眉想了想无果,索性不去想了“不过他刚进门时,我跟他过了几招”顾翎之瞧了眼软榻后的剑。“我当是你请他进来的,难不成他是闯进来的?”听顾翎之说打了一架,轶琴有些吃惊。“我都不认识他,怎会请他过来,自然是他自己跑过来的”“倒也是,你怎么会请他到这来”四女好似这才想明白一样的纷纷念叨。澜画想着那些传言,不由问道“他武艺如何?”“如你所说,武艺很高,若真斗,我接不住百招”顾翎之看着书架,想起了被打落的剑,和被压制的自己,语气中倒有种刻意拿捏的淡然。琴棋茶画此时都在感叹,原来不是口口相传就会有失真实,若是她们现在在看着顾翎之,就会发现,她刚刚蔓延上耳垂的淡淡羞红。第二天一早,燕小世子精神头极佳的早早起床,在园中打了一套拳法,舞了一轮剑术。吃了早膳,小世子还记得昨日答应母亲的那几道小菜,溜溜达达的出门,这次叫燕久驾了车,刚出锅的菜才最好吃,自己若是走着回来,怕是都凉了。心里只惦记菜的燕小世子,这次是从正门进去的,到里面直直叫了菜,便在一旁喝茶等着。往后厨去备午膳的澜画,路过主楼是瞧见了他,见他没有其他动作,便也没主动上前,到了后厨才知,这小世子是来打包菜品的。燕檀初是真的没有别的心思,他想着这一时半刻叫菜的功夫,若是用上了今天和阿舒见面的机会,时间也太短了些。况且自己也没带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就这么去,不好不好,那样会显得自己很无趣,不妥。这么想着菜出锅了,没带燕久进来,小世子也没叫人仆役走至面前,就自己跑去接了过来。提着食盒的澜画,就在走廊拐角处,看到了小世子毫不留恋的背影。午膳时,燕檀初把那日他和将军公子叫的几样菜,都买了回来,一份份装在白瓷盘中,一样样都摆在楚如涣面前,硬是每样都先让安王妃尝了鲜,才舍得把菜盘移到桌子中央。看着一脸委屈的安王爷,楚如涣心里有些不忍,今日破例第一筷子菜,夹到了燕轻尘碗里。得了爱妻的安抚,安王爷才心情愉快的开始用午饭。用完了午膳,燕小世子就开始绞尽脑汁的想,该给清舒姑娘带去什么好玩意呢。玉器,瑶琴,画笔这些她才不缺,可骨扇,弹弓和蹴鞠她也不玩啊,要不带个风筝,可才刚刚相识就邀人家去放风筝,似乎也有些不妥,一时间小世子难得有些发愁。想着想着,突然眼睛一亮,腿脚麻利坏了,燕檀初一路小跑着来到楚如涣的忻如居,还没到门口,安王妃便听着门外母亲母亲的唤自己。“怎么了这是,这么想母妃啊”楚如涣满脸疼爱的逗弄他。“可不是,孩儿都想母妃想坏了,你看,想你想的汗都出来了”指着脑门上一路小跑出来的薄汗,燕小世子顺着话头的哄楚如涣开心。这不要脸的小动作,看的一旁的蝉心都有些忍俊不禁,要不说这小子能占着安王妃心头肉的位置呢,滑头得很。腻腻歪歪的赖在楚如涣身边,一会捏捏肩一会捶捶腿,一会给剥个蜜桔,一会又给开个核桃和杏仁。缠的楚如涣不得不开口问他,到底何事。燕檀初凑过去一张笑脸“母亲,我想把小狐狸抱出去,给友人瞧一瞧”看着他一副怕自己舍不得的样子,安王妃戳了戳他光滑的脑门“这有何不可,你想抱,就抱去吧”“那初儿先谢过母亲割爱啦”调皮的眨眨眼,燕檀初探手把楚如涣腿上的小雪狐给抱了过来,一时间又怕小东西不乐意,忙护在怀里,跟母亲说着借半日,就快步出了门。生怕它不依自己,燕小世子专程绕到厨房,给小家伙偷了个狮子头,喂它吃下去,才安心的抱着出了府。昨天摸到地方前,已经在脑中捋顺了路线,加上小心翼翼的跑了一遍,今日更是熟门熟路的从后面,一如昨日做贼一般,悄没声的溜进了顾翎之的书房。作者有话要说:望安是个缺爱的小可怜,评论区无人来唠嗑,收藏数也不见蹦跶,好受伤,需要安慰^(* ̄(oo) ̄)^第14章此时时辰尚早,才刚用过午膳,燕小世子就迫不及待的跑了过来。书房内自然是没有顾翎之的身影,见屋内无人,又刚刚吃饱,小世子有些困顿,看着软榻却没走过去,想着毕竟是女儿家的私人地方,软榻还是别躺了。抱着一点也不老实的小狐狸,燕檀初一把拉开书桌的椅子,一屁股坐下趴在桌上,拨弄着毛笔。怀里的小东西倒是不像他,现下刚刚喂饱,就欢实的不行,在怀里上蹿下跳的不安分的紧。屋内充斥着燕小世子自以为的顾翎之的味道,安心的很,趴在桌上,不知不觉间,两个眼皮像是不听使唤似的,架不住困意,熟睡了过去。比平日里来书房的时间早了些,顾翎之拉开门,刚迈进去步子,脚边就有一抹柔软的触感传了过来,低头一看,竟是只通体雪白体型圆润的幼狐。这个小家伙好像不认生一般,扒拉着自己的裙边就要往上爬,顾翎之弯腰把手伸了过去,小家伙有灵气一样的跳到她的臂弯里。门还没进去,就被这个小东西晃了神,也没向书房中打量,现下小家伙在她怀里蹭来蹭去,顾翎之才终于想起,这个小东西是怎么出现在这的被缠住的顾翎之,现在是一只脚踏进门内,另一只脚还停留在门外的状态。向屋内看去,就见安王家的小世子,正安安稳稳的伏在自己的书桌上,睡得香甜。这么看来,怀里的小东西,该是桌上的小家伙带过来的。没有打扰他,顾翎之轻手轻脚的迈进书房,坐在一旁的茶桌上,静静的等燕檀初醒来。坐了大抵一炷香的时间,书桌上的小世子还没有苏醒的迹象,怀里的小东西,见他许久不醒,自觉的跑过去,在他侧脸嗅了嗅。没见有什么成效,小东西又在耳朵边蹭了蹭,熟睡的人没有丝毫苏醒的愿望。看了这一连串动作的顾翎之,心下暗想莫不是出了什么事,虽说小狐狸动作轻巧,但燕檀初内力深厚,本应一丁点声响,便能警惕的清醒过来才对。这般想着,不免的就有些着急,顾翎之快步走过去,在书桌前探了探气息,呼吸绵长平和,不是昏迷,而是熟睡。这才放下了心,放下心是一说,顾翎之还是被此时燕小世子的状态,给弄得有些疑惑,这人莫不是昨夜做贼去了,怎会在陌生的地方,放任自己如此沉睡。顾翎之没有想过,燕檀初能在书房如此放松的安然睡去,皆是因为她。这个房间里处处都是顾翎之的痕迹,也有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顾翎之的味道,她自己没觉得,但小世子是这么感觉的。这个地方有一种很神奇的,能让他放松安心下来的力量。而且有一点,顾翎之的想法倒是对到了正点上,昨夜的燕檀初确实没睡,但不是做贼去了,而是因为能天天来此,兴奋的没睡着,一直激动到凌晨才睡去。乖巧交叠的双手,时而微皱的剑眉,让人忍不住想要戳一戳的羽扇般的睫毛,还有侧头而睡,微微挤压而撅起的嘴。顾翎之认真的打量了许久,在自己都没察觉的时候,嘴角漫上了笑。伸手去碰了碰水润的嘴角,或许是微凉的手,驱走了深沉睡意,这一次,小世子动作先神智一步,一把扣住了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扣住后,燕小世子似是还在睡梦中,不太愿意醒来。没有因擒住偷袭自己的手,而睁开本该凌厉的眼睛。握着近在眼前的手,小世子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檀香和似有似无的竹叶香,想要闻的真切些,把手拉在鼻尖嗅了嗅。嗯,是那股顾翎之身上的味道,好好闻好安心。而桌前的顾翎之因为他这一番无意识的动作,被搅乱了心神,许是害羞许是无措,总之此刻胸膛内淡然规律的心跳,有些乱了套。轻轻的挣出已经被抓的不太紧的手,杂乱无章的心跳才慢慢平息下来。这种感觉顾翎之没经历过,所以也不懂,既然不懂,索性也就不想了。屈指扣了扣书桌,清脆的声音,总算是唤醒了睡梦中的小世子。趴在桌上伸了个懒腰,眨着还带些朦胧睡意的眼,抬头就看到了站在桌前的顾翎之。笑瞬间在脸上绽开“阿舒,你来啦”“是啊,我来了,我来了也有一个时辰了”“一个时辰了,我睡了这么许久”察觉到时间的燕小世子,有些不好意思。“叫你久等了,我趴在这,耽误你的事没有?”燕檀初看着被自己霸占了的一整张书桌,有些心虚的小声问。本还想逗逗他的顾翎之,看着他快要埋到桌下的脑袋,正色的说“没有,我平日里来,本就是放松看书练字作画,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那就好”放松下来的小世子又恢复了欢脱的状态。眼中朦胧的水气散去,顾翎之就看着燕小世子的眼神,在屋内转来转去的寻找。把臂弯往前伸了伸,顾翎之拖着小东西问“是在找它吗?”看见已经跑到顾翎之怀里的小狐狸,燕小世子笑道“对,它是我从边关回帝都时,在草原上捉回来的,本来送给了母亲,今天被我要了过来,抱给你瞧瞧”“是不是挺可爱的?”“嗯,很是可爱,一点也不人生”“可能是在帝都也过了些时日,在府中见的人也多,所以不怕生了吧”看着在顾翎之怀里撒泼打滚的小东西,燕檀初笑着使劲撸了一把雪白的毛发。这一模不要紧,小东西蹬着腿,气哼哼的又往顾翎之怀里钻了钻。逗得顾翎之也轻笑了起来,燕檀初不眨眼的侧头看她,“阿舒,你可真好看,笑起来的时候更好看”一如稚童的夸奖,没有任何修饰,没有任何惑人的词语,就这么纯粹直白的一句话,顾翎之看着他的眼睛,良久,摸了摸小世子的头“你呀,不要学的口花花”“才没有口花花呢,这都是心里话,你就是好看,非常好看”燕小世子很是严肃正经的反驳。真像个小孩子,顾翎之在心里默默的说。刚睡醒口中有些渴,燕檀初跑到茶桌边,也不管茶还热不热,拿起来就喝,不过还好,这一壶茶,是顾翎之刚刚烧好的,现在温度正合适。接着给顾翎之倒了一杯递过去,看着书桌问“阿舒,你今日还练字作画吗?”“今日不了吧,你抱来的这个小东西,这么闹腾,它在这我静不下心的”顾翎之温柔的轻手抚摸着它的毛,语气中没有半分嫌弃。“那.....”燕小世子还想说些什么,书房的门被拉开了,澜画端着棋盘走了进来。看到屋内的燕檀初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世子怎么在”转头对着一旁的顾翎之打趣他“说要天天过来,当真是要天天来啊”听了这一番调侃的小世子有些不好意思,倒是顾翎之轻轻笑了“是啊,看样子,他当真是要天天来了”本想开口叫她们不要再调笑自己了,紧接着就听顾翎之对澜画说“以后在屋中备些酒水,除了我们之外,再多加一套软垫”听了这话的小世子得意的冲澜画扬了杨眉,接着好不见外也不客气的问“这位姐姐以后怎么称呼啊?”“叫我澜画就好”看着顾翎之带着些宠溺的眼神,澜画止住了想要打击他的坏心思。扭头放棋桌的时候,澜画才看到从刚刚起一直藏在顾翎之袖中的小狐狸,眼睛放了光一般,毫不矜持的扑了过去。“这是什么小东西,雪白雪白的真可爱”顾翎之一边把小狐狸递过去,一边向燕檀初那边看了看“是只幼年的白狐,世子在草原捉到的”接过到自己怀里还有些扭扭捏捏的小狐狸,澜画就转身到一边软榻上去逗弄小东西去了。倒是给顾翎之和燕檀初留下了许多空间。燕檀初坐在棋桌前,手执白子,很有兴致的问她“阿舒,来,我们对弈一局”施施然坐在对面,顾翎之拿起黑子,先一步落棋。顾翎之没想到,燕檀初的棋艺竟然跟自己不分上下,要知道自己一直是跟棋圣的真传弟子对弈,棋艺自然比旁人专业精湛许多,到不成想,安王世子的棋技也十分了得。“阿初的棋,是谁教的”顾翎之只是好奇并无打探的问。“母妃教的,自小母亲就拉着我陪她下棋消遣,时间长了,不知怎么,我的棋艺竟是父王都下不过了”小世子并非自夸的坦然道。“想来安王妃也是棋中圣手”“多谢阿舒夸奖啊”燕小世子颇不客气的应了下来。“我是赞安王妃,你得意什么?”“我的棋艺都是母亲传授的,你夸母亲棋中圣手,不就是夸我棋艺精湛吗,我懂的”说这话时,燕檀初有些止不住话中的笑意。这么一通自卖自夸,成功把认真下棋的顾翎之逗笑了。一旁软榻上始终听着动静的澜画,也笑着道“想来,安王府内的瓜,都是极甜的”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望安是来撒娇打滚求抱抱的,终于突破自己,拉下了所谓的脸皮\(0^◇^0)/ 还请给点回应的收藏评论啊(~ ̄▽ ̄)~第15章连着七八日,燕小世子是日日掐准了时辰的往花未开跑。起先几天,安王爷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只是日日午膳刚过,就急着要收拾东西的往外跑,也不像平日里一般的黏着他母妃了。终是在第四日,好奇的老父亲忍不住派了暗卫跟了过去,得知儿子去了哪后,本就不是很正经的安王爷,再一次跳动起了探听儿子八卦的心。今日午膳后,安王爷瞅准了时间,明晃晃的跟着燕檀初回了房,燕小世子走的急,也没怎么注意身后,在老父亲关上房门的那一刻,才察觉。看着一脸有话说的父亲,燕檀初不得不按捺下那颗越跳越欢快的心,耐着性子的坐在桌边,等安王开口。看着儿子这么一副做派,安王爷老怀欣慰,如此心急火燎的想去见姑娘,却还愿意在此刻坐在桌前听自己八卦,心下并无自觉的感叹,我儿真好啊。可怜了焦急不已的小世子,若是知道父亲下一刻就要开口的话,必然不会给他这么好的脸色,定会在安王爷关门那刻,就赶人出门。“初儿啊,近几日可是结交了什么新的好友?”心思纯洁的小世子,把这句话当成了老父亲满满的关心,以及生怕自己交友不慎的担忧,急躁散去了些“是啊,新认识了位很好的姐姐”“有多好啊?”见儿子有意与自己聊下去的安王爷,继续丝毫不见心虚的套着话。“就很好啊,样貌好,剑法好,性格好,舞跳的也好,总之就是很好”“那初儿喜欢她吗?”“自然喜欢”至此还未察觉到,老不正经的怪父亲真正心思的小世子,正在一步步的往安王爷挖好的坑里跳。“有多喜欢呢?”眼神越发不严肃的安王爷,继续引导单纯的儿子。没闻到阴谋气味的燕檀初,没有眼尖的看见安王爷快要压不住的晶亮眼神,一脚一脚的向坑里走“就.....很喜欢”接着又彻底栽进坑里的来了句“特别喜欢,非常喜欢”此时的燕小世子脸上已经有着,不知不觉堆起来的灿烂笑意。得到了满意答案的安王爷,终于显出了熊熊八卦之心“你的那位姐姐,叫什么?哪里人?家里都还有谁?大你几岁?”终于察觉出了不对劲的燕檀初,抽了抽嘴角,本来稍稍压住的急躁,瞬间满格直直往天灵盖上蹿。就在想要开口赶人的时候,沉浸在儿子有了钟意之人的喜悦中的老父亲,好巧不巧的再次开了口“大你几岁也无妨,爹爹也不是迂腐不化的人,只要你喜欢,我和你母亲都不在意”“还有啊,什么时候带回府上来见一见,能定下来,就定了吧”话都说完的老父亲,都有种出门就要安排起来的架势,抬眼要找儿子聊聊婚事上的事,就见燕檀初看向自己的眼神,怎么有那么一丝丝不对劲,不不不,不是一丝丝不对劲,是非常不对劲。燕檀初走到安王爷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家老父亲,深吸了两口气,又呼出了一大口浊气“父亲,你想哪去了,她只是姐姐,你以为?”握了握拳,压下后面的话。心口郁气疏解的不见什么成效,直接上手拽起坐椅上的安王爷,借着内力就往屋外推,说的好听点是推,暗卫在房梁上看到的,是世子把王爷给拍出去了。耳边清净了之后,燕檀初的心情也是被搅扰的极是不耐,今日连衣服也没换,就这么一身常服的去了花未开。一路上燕小世子还在想,自己这个老不正经的父亲,真是的,都想到哪里去了,这话要是跟别人说道说道,岂不是坏了阿舒的名声么,过分。若是澜画在旁,定是会对小世子此时的心中所想暗暗摇头,呵,这个单纯的榆木脑袋呀。来的勤了,这几日,燕檀初已经不再翻墙了,而是直接从正门进入,再悄咪咪的隐藏身份来到书房。进书房前,燕小世子已经决定好了,晚上回去就要找母妃,好好的告上父亲一状,让母亲狠狠管教一下,替他出口气。自从小世子真如他说的一般,日日前来,顾翎之也每日提前了来书房的时间。看着书桌上这没几日就被小世子铺的满满的,顾翎之有些哭笑不得。燕檀初每次来,总会给顾翎之带些小玩意什么的,什么白襄国的金箔信纸,什么莱水国的雕竹洮砚,什么夕战国的名品狼毫,文房四宝是样样都给凑全了。伏在软榻上看着杂记的顾翎之,有些莫名的烦闷,已不知是第几次抬头看时辰了。书中的闲闻趣事此时显得了无生趣,索性放下手中书卷,下了软榻,准备给自己泡杯清茶,许是今日天气太过炎热,若不然怎的无端生出些许烦躁。正用沸水冲洗茶壶时,门被拉开,燕小世子笑嘻嘻的钻了进来。小世子周身似是带着夏日晚间微凉的风,他一进来,顾翎之便觉得自刚刚起,一直堆积在胸口的烦闷之气,被神奇般的一扫而空。特别是眼前笑意盈盈的脸,连带着顾翎之的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看着今日两手空空的燕檀初,顾翎之还打趣他“怎么,今日手空空的就来了,没得好东西搜刮了?”“阿舒,莫要小瞧了我,本世子未拿出手的好玩意,多着呢”说着,伸手从怀中摸出个小巧的锦袋。一边往顾翎之身旁的软椅上落座一边解抽绳“今日阿舒和我一起做手工,如何?”在茶桌上倒出锦袋中的两块细腻油润的和田玉原石,又从袖中抽出两把刻刀,两把刻刀刀柄都用上好的绳带细致的捆扎缠绕。顾翎之接过小世子捏着刀尖递过来的刻刀,自己手中的这把,看着比他手中的那把绳带更为柔软厚实。“是想刻章?”手中刀把触感细腻温润,入手清爽微凉,这绳带应是上好的真丝质地,缠这么厚实的一层,怕是要费上不少功夫,想来眼前这人生怕自己会磨到了手。不知为什么,顾翎之非常迫切的想要证实自己心中所想,装作不经意般的问他“这刻刀,何时叫人找来的,很是专业呢”听她这么说,燕小世子突然洋洋得意起来“就知道你想不到,说你小瞧了我不冤,这刀可是我跑了几家玉石制作铺子精挑细选的”“还有还有,这刀买来的时候可是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说到这,这人突然停下不说了,顾翎之知道这是想让自己开口问他,好讨夸奖呢。便配合着“光秃秃的,那此时我手中的刀,怎么穿上了衣服?”说是配合,其实顾翎之心里也明白是自己特别想知道,这绳带是不是他一圈圈亲手所缠,是不是他耐着性子一道道亲手所绕。“这刀柄上的绳带,都是我缠上去的”“那刀柄摸着有些粗糙,起先我用铁砂打磨了一番,觉得不够,又去找了绳带把它缠起来”本来很是得意的燕檀初,说到这,口气中倒是带了一丝委屈“你手中的这把刀,那绳带可是我费了好些心思才选定的呢,本来嘛,两把刀我绑了同样材质的绳带,我拿在手中比划了一番,觉得握在掌心还是不够称心如意”“我专门去问了母妃,找来了最柔软最纤薄细腻的绳带”扣住后,燕小世子似是还在睡梦中,不太愿意醒来。没有因擒住偷袭自己的手,而睁开本该凌厉的眼睛。握着近在眼前的手,小世子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檀香和似有似无的竹叶香,想要闻的真切些,把手拉在鼻尖嗅了嗅。嗯,是那股顾翎之身上的味道,好好闻好安心。而桌前的顾翎之因为他这一番无意识的动作,被搅乱了心神,许是害羞许是无措,总之此刻胸膛内淡然规律的心跳,有些乱了套。轻轻的挣出已经被抓的不太紧的手,杂乱无章的心跳才慢慢平息下来。这种感觉顾翎之没经历过,所以也不懂,既然不懂,索性也就不想了。屈指扣了扣书桌,清脆的声音,总算是唤醒了睡梦中的小世子。趴在桌上伸了个懒腰,眨着还带些朦胧睡意的眼,抬头就看到了站在桌前的顾翎之。笑瞬间在脸上绽开“阿舒,你来啦”“是啊,我来了,我来了也有一个时辰了”“一个时辰了,我睡了这么许久”察觉到时间的燕小世子,有些不好意思。“叫你久等了,我趴在这,耽误你的事没有?”燕檀初看着被自己霸占了的一整张书桌,有些心虚的小声问。本还想逗逗他的顾翎之,看着他快要埋到桌下的脑袋,正色的说“没有,我平日里来,本就是放松看书练字作画,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那就好”放松下来的小世子又恢复了欢脱的状态。眼中朦胧的水气散去,顾翎之就看着燕小世子的眼神,在屋内转来转去的寻找。把臂弯往前伸了伸,顾翎之拖着小东西问“是在找它吗?”看见已经跑到顾翎之怀里的小狐狸,燕小世子笑道“对,它是我从边关回帝都时,在草原上捉回来的,本来送给了母亲,今天被我要了过来,抱给你瞧瞧”“是不是挺可爱的?”“嗯,很是可爱,一点也不人生”“可能是在帝都也过了些时日,在府中见的人也多,所以不怕生了吧”看着在顾翎之怀里撒泼打滚的小东西,燕檀初笑着使劲撸了一把雪白的毛发。这一模不要紧,小东西蹬着腿,气哼哼的又往顾翎之怀里钻了钻。逗得顾翎之也轻笑了起来,燕檀初不眨眼的侧头看她,“阿舒,你可真好看,笑起来的时候更好看”一如稚童的夸奖,没有任何修饰,没有任何惑人的词语,就这么纯粹直白的一句话,顾翎之看着他的眼睛,良久,摸了摸小世子的头“你呀,不要学的口花花”“才没有口花花呢,这都是心里话,你就是好看,非常好看”燕小世子很是严肃正经的反驳。真像个小孩子,顾翎之在心里默默的说。刚睡醒口中有些渴,燕檀初跑到茶桌边,也不管茶还热不热,拿起来就喝,不过还好,这一壶茶,是顾翎之刚刚烧好的,现在温度正合适。接着给顾翎之倒了一杯递过去,看着书桌问“阿舒,你今日还练字作画吗?”“今日不了吧,你抱来的这个小东西,这么闹腾,它在这我静不下心的”顾翎之温柔的轻手抚摸着它的毛,语气中没有半分嫌弃。“那.....”燕小世子还想说些什么,书房的门被拉开了,澜画端着棋盘走了进来。看到屋内的燕檀初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世子怎么在”转头对着一旁的顾翎之打趣他“说要天天过来,当真是要天天来啊”听了这一番调侃的小世子有些不好意思,倒是顾翎之轻轻笑了“是啊,看样子,他当真是要天天来了”本想开口叫她们不要再调笑自己了,紧接着就听顾翎之对澜画说“以后在屋中备些酒水,除了我们之外,再多加一套软垫”听了这话的小世子得意的冲澜画扬了杨眉,接着好不见外也不客气的问“这位姐姐以后怎么称呼啊?”“叫我澜画就好”看着顾翎之带着些宠溺的眼神,澜画止住了想要打击他的坏心思。扭头放棋桌的时候,澜画才看到从刚刚起一直藏在顾翎之袖中的小狐狸,眼睛放了光一般,毫不矜持的扑了过去。“这是什么小东西,雪白雪白的真可爱”顾翎之一边把小狐狸递过去,一边向燕檀初那边看了看“是只幼年的白狐,世子在草原捉到的”接过到自己怀里还有些扭扭捏捏的小狐狸,澜画就转身到一边软榻上去逗弄小东西去了。倒是给顾翎之和燕檀初留下了许多空间。燕檀初坐在棋桌前,手执白子,很有兴致的问她“阿舒,来,我们对弈一局”施施然坐在对面,顾翎之拿起黑子,先一步落棋。顾翎之没想到,燕檀初的棋艺竟然跟自己不分上下,要知道自己一直是跟棋圣的真传弟子对弈,棋艺自然比旁人专业精湛许多,到不成想,安王世子的棋技也十分了得。“阿初的棋,是谁教的”顾翎之只是好奇并无打探的问。“母妃教的,自小母亲就拉着我陪她下棋消遣,时间长了,不知怎么,我的棋艺竟是父王都下不过了”小世子并非自夸的坦然道。“想来安王妃也是棋中圣手”“多谢阿舒夸奖啊”燕小世子颇不客气的应了下来。“我是赞安王妃,你得意什么?”“我的棋艺都是母亲传授的,你夸母亲棋中圣手,不就是夸我棋艺精湛吗,我懂的”说这话时,燕檀初有些止不住话中的笑意。这么一通自卖自夸,成功把认真下棋的顾翎之逗笑了。一旁软榻上始终听着动静的澜画,也笑着道“想来,安王府内的瓜,都是极甜的”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望安是来撒娇打滚求抱抱的,终于突破自己,拉下了所谓的脸皮\(0^◇^0)/ 还请给点回应的收藏评论啊(~ ̄▽ ̄)~第15章连着七八日,燕小世子是日日掐准了时辰的往花未开跑。起先几天,安王爷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只是日日午膳刚过,就急着要收拾东西的往外跑,也不像平日里一般的黏着他母妃了。终是在第四日,好奇的老父亲忍不住派了暗卫跟了过去,得知儿子去了哪后,本就不是很正经的安王爷,再一次跳动起了探听儿子八卦的心。今日午膳后,安王爷瞅准了时间,明晃晃的跟着燕檀初回了房,燕小世子走的急,也没怎么注意身后,在老父亲关上房门的那一刻,才察觉。看着一脸有话说的父亲,燕檀初不得不按捺下那颗越跳越欢快的心,耐着性子的坐在桌边,等安王开口。看着儿子这么一副做派,安王爷老怀欣慰,如此心急火燎的想去见姑娘,却还愿意在此刻坐在桌前听自己八卦,心下并无自觉的感叹,我儿真好啊。可怜了焦急不已的小世子,若是知道父亲下一刻就要开口的话,必然不会给他这么好的脸色,定会在安王爷关门那刻,就赶人出门。“初儿啊,近几日可是结交了什么新的好友?”心思纯洁的小世子,把这句话当成了老父亲满满的关心,以及生怕自己交友不慎的担忧,急躁散去了些“是啊,新认识了位很好的姐姐”“有多好啊?”见儿子有意与自己聊下去的安王爷,继续丝毫不见心虚的套着话。“就很好啊,样貌好,剑法好,性格好,舞跳的也好,总之就是很好”“那初儿喜欢她吗?”“自然喜欢”至此还未察觉到,老不正经的怪父亲真正心思的小世子,正在一步步的往安王爷挖好的坑里跳。“有多喜欢呢?”眼神越发不严肃的安王爷,继续引导单纯的儿子。没闻到阴谋气味的燕檀初,没有眼尖的看见安王爷快要压不住的晶亮眼神,一脚一脚的向坑里走“就.....很喜欢”接着又彻底栽进坑里的来了句“特别喜欢,非常喜欢”此时的燕小世子脸上已经有着,不知不觉堆起来的灿烂笑意。得到了满意答案的安王爷,终于显出了熊熊八卦之心“你的那位姐姐,叫什么?哪里人?家里都还有谁?大你几岁?”终于察觉出了不对劲的燕檀初,抽了抽嘴角,本来稍稍压住的急躁,瞬间满格直直往天灵盖上蹿。就在想要开口赶人的时候,沉浸在儿子有了钟意之人的喜悦中的老父亲,好巧不巧的再次开了口“大你几岁也无妨,爹爹也不是迂腐不化的人,只要你喜欢,我和你母亲都不在意”“还有啊,什么时候带回府上来见一见,能定下来,就定了吧”话都说完的老父亲,都有种出门就要安排起来的架势,抬眼要找儿子聊聊婚事上的事,就见燕檀初看向自己的眼神,怎么有那么一丝丝不对劲,不不不,不是一丝丝不对劲,是非常不对劲。燕檀初走到安王爷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家老父亲,深吸了两口气,又呼出了一大口浊气“父亲,你想哪去了,她只是姐姐,你以为?”握了握拳,压下后面的话。心口郁气疏解的不见什么成效,直接上手拽起坐椅上的安王爷,借着内力就往屋外推,说的好听点是推,暗卫在房梁上看到的,是世子把王爷给拍出去了。耳边清净了之后,燕檀初的心情也是被搅扰的极是不耐,今日连衣服也没换,就这么一身常服的去了花未开。一路上燕小世子还在想,自己这个老不正经的父亲,真是的,都想到哪里去了,这话要是跟别人说道说道,岂不是坏了阿舒的名声么,过分。若是澜画在旁,定是会对小世子此时的心中所想暗暗摇头,呵,这个单纯的榆木脑袋呀。来的勤了,这几日,燕檀初已经不再翻墙了,而是直接从正门进入,再悄咪咪的隐藏身份来到书房。进书房前,燕小世子已经决定好了,晚上回去就要找母妃,好好的告上父亲一状,让母亲狠狠管教一下,替他出口气。自从小世子真如他说的一般,日日前来,顾翎之也每日提前了来书房的时间。看着书桌上这没几日就被小世子铺的满满的,顾翎之有些哭笑不得。燕檀初每次来,总会给顾翎之带些小玩意什么的,什么白襄国的金箔信纸,什么莱水国的雕竹洮砚,什么夕战国的名品狼毫,文房四宝是样样都给凑全了。伏在软榻上看着杂记的顾翎之,有些莫名的烦闷,已不知是第几次抬头看时辰了。书中的闲闻趣事此时显得了无生趣,索性放下手中书卷,下了软榻,准备给自己泡杯清茶,许是今日天气太过炎热,若不然怎的无端生出些许烦躁。正用沸水冲洗茶壶时,门被拉开,燕小世子笑嘻嘻的钻了进来。小世子周身似是带着夏日晚间微凉的风,他一进来,顾翎之便觉得自刚刚起,一直堆积在胸口的烦闷之气,被神奇般的一扫而空。特别是眼前笑意盈盈的脸,连带着顾翎之的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看着今日两手空空的燕檀初,顾翎之还打趣他“怎么,今日手空空的就来了,没得好东西搜刮了?”“阿舒,莫要小瞧了我,本世子未拿出手的好玩意,多着呢”说着,伸手从怀中摸出个小巧的锦袋。一边往顾翎之身旁的软椅上落座一边解抽绳“今日阿舒和我一起做手工,如何?”在茶桌上倒出锦袋中的两块细腻油润的和田玉原石,又从袖中抽出两把刻刀,两把刻刀刀柄都用上好的绳带细致的捆扎缠绕。顾翎之接过小世子捏着刀尖递过来的刻刀,自己手中的这把,看着比他手中的那把绳带更为柔软厚实。“是想刻章?”手中刀把触感细腻温润,入手清爽微凉,这绳带应是上好的真丝质地,缠这么厚实的一层,怕是要费上不少功夫,想来眼前这人生怕自己会磨到了手。不知为什么,顾翎之非常迫切的想要证实自己心中所想,装作不经意般的问他“这刻刀,何时叫人找来的,很是专业呢”听她这么说,燕小世子突然洋洋得意起来“就知道你想不到,说你小瞧了我不冤,这刀可是我跑了几家玉石制作铺子精挑细选的”“还有还有,这刀买来的时候可是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说到这,这人突然停下不说了,顾翎之知道这是想让自己开口问他,好讨夸奖呢。便配合着“光秃秃的,那此时我手中的刀,怎么穿上了衣服?”说是配合,其实顾翎之心里也明白是自己特别想知道,这绳带是不是他一圈圈亲手所缠,是不是他耐着性子一道道亲手所绕。“这刀柄上的绳带,都是我缠上去的”“那刀柄摸着有些粗糙,起先我用铁砂打磨了一番,觉得不够,又去找了绳带把它缠起来”本来很是得意的燕檀初,说到这,口气中倒是带了一丝委屈“你手中的这把刀,那绳带可是我费了好些心思才选定的呢,本来嘛,两把刀我绑了同样材质的绳带,我拿在手中比划了一番,觉得握在掌心还是不够称心如意”“我专门去问了母妃,找来了最柔软最纤薄细腻的绳带”扣住后,燕小世子似是还在睡梦中,不太愿意醒来。没有因擒住偷袭自己的手,而睁开本该凌厉的眼睛。握着近在眼前的手,小世子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檀香和似有似无的竹叶香,想要闻的真切些,把手拉在鼻尖嗅了嗅。嗯,是那股顾翎之身上的味道,好好闻好安心。而桌前的顾翎之因为他这一番无意识的动作,被搅乱了心神,许是害羞许是无措,总之此刻胸膛内淡然规律的心跳,有些乱了套。轻轻的挣出已经被抓的不太紧的手,杂乱无章的心跳才慢慢平息下来。这种感觉顾翎之没经历过,所以也不懂,既然不懂,索性也就不想了。屈指扣了扣书桌,清脆的声音,总算是唤醒了睡梦中的小世子。趴在桌上伸了个懒腰,眨着还带些朦胧睡意的眼,抬头就看到了站在桌前的顾翎之。笑瞬间在脸上绽开“阿舒,你来啦”“是啊,我来了,我来了也有一个时辰了”“一个时辰了,我睡了这么许久”察觉到时间的燕小世子,有些不好意思。“叫你久等了,我趴在这,耽误你的事没有?”燕檀初看着被自己霸占了的一整张书桌,有些心虚的小声问。本还想逗逗他的顾翎之,看着他快要埋到桌下的脑袋,正色的说“没有,我平日里来,本就是放松看书练字作画,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那就好”放松下来的小世子又恢复了欢脱的状态。眼中朦胧的水气散去,顾翎之就看着燕小世子的眼神,在屋内转来转去的寻找。把臂弯往前伸了伸,顾翎之拖着小东西问“是在找它吗?”看见已经跑到顾翎之怀里的小狐狸,燕小世子笑道“对,它是我从边关回帝都时,在草原上捉回来的,本来送给了母亲,今天被我要了过来,抱给你瞧瞧”“是不是挺可爱的?”“嗯,很是可爱,一点也不人生”“可能是在帝都也过了些时日,在府中见的人也多,所以不怕生了吧”看着在顾翎之怀里撒泼打滚的小东西,燕檀初笑着使劲撸了一把雪白的毛发。这一模不要紧,小东西蹬着腿,气哼哼的又往顾翎之怀里钻了钻。逗得顾翎之也轻笑了起来,燕檀初不眨眼的侧头看她,“阿舒,你可真好看,笑起来的时候更好看”一如稚童的夸奖,没有任何修饰,没有任何惑人的词语,就这么纯粹直白的一句话,顾翎之看着他的眼睛,良久,摸了摸小世子的头“你呀,不要学的口花花”“才没有口花花呢,这都是心里话,你就是好看,非常好看”燕小世子很是严肃正经的反驳。真像个小孩子,顾翎之在心里默默的说。刚睡醒口中有些渴,燕檀初跑到茶桌边,也不管茶还热不热,拿起来就喝,不过还好,这一壶茶,是顾翎之刚刚烧好的,现在温度正合适。接着给顾翎之倒了一杯递过去,看着书桌问“阿舒,你今日还练字作画吗?”“今日不了吧,你抱来的这个小东西,这么闹腾,它在这我静不下心的”顾翎之温柔的轻手抚摸着它的毛,语气中没有半分嫌弃。“那.....”燕小世子还想说些什么,书房的门被拉开了,澜画端着棋盘走了进来。看到屋内的燕檀初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世子怎么在”转头对着一旁的顾翎之打趣他“说要天天过来,当真是要天天来啊”听了这一番调侃的小世子有些不好意思,倒是顾翎之轻轻笑了“是啊,看样子,他当真是要天天来了”本想开口叫她们不要再调笑自己了,紧接着就听顾翎之对澜画说“以后在屋中备些酒水,除了我们之外,再多加一套软垫”听了这话的小世子得意的冲澜画扬了杨眉,接着好不见外也不客气的问“这位姐姐以后怎么称呼啊?”“叫我澜画就好”看着顾翎之带着些宠溺的眼神,澜画止住了想要打击他的坏心思。扭头放棋桌的时候,澜画才看到从刚刚起一直藏在顾翎之袖中的小狐狸,眼睛放了光一般,毫不矜持的扑了过去。“这是什么小东西,雪白雪白的真可爱”顾翎之一边把小狐狸递过去,一边向燕檀初那边看了看“是只幼年的白狐,世子在草原捉到的”接过到自己怀里还有些扭扭捏捏的小狐狸,澜画就转身到一边软榻上去逗弄小东西去了。倒是给顾翎之和燕檀初留下了许多空间。燕檀初坐在棋桌前,手执白子,很有兴致的问她“阿舒,来,我们对弈一局”施施然坐在对面,顾翎之拿起黑子,先一步落棋。顾翎之没想到,燕檀初的棋艺竟然跟自己不分上下,要知道自己一直是跟棋圣的真传弟子对弈,棋艺自然比旁人专业精湛许多,到不成想,安王世子的棋技也十分了得。“阿初的棋,是谁教的”顾翎之只是好奇并无打探的问。“母妃教的,自小母亲就拉着我陪她下棋消遣,时间长了,不知怎么,我的棋艺竟是父王都下不过了”小世子并非自夸的坦然道。“想来安王妃也是棋中圣手”“多谢阿舒夸奖啊”燕小世子颇不客气的应了下来。“我是赞安王妃,你得意什么?”“我的棋艺都是母亲传授的,你夸母亲棋中圣手,不就是夸我棋艺精湛吗,我懂的”说这话时,燕檀初有些止不住话中的笑意。这么一通自卖自夸,成功把认真下棋的顾翎之逗笑了。一旁软榻上始终听着动静的澜画,也笑着道“想来,安王府内的瓜,都是极甜的”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望安是来撒娇打滚求抱抱的,终于突破自己,拉下了所谓的脸皮\(0^◇^0)/ 还请给点回应的收藏评论啊(~ ̄▽ ̄)~第15章连着七八日,燕小世子是日日掐准了时辰的往花未开跑。起先几天,安王爷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只是日日午膳刚过,就急着要收拾东西的往外跑,也不像平日里一般的黏着他母妃了。终是在第四日,好奇的老父亲忍不住派了暗卫跟了过去,得知儿子去了哪后,本就不是很正经的安王爷,再一次跳动起了探听儿子八卦的心。今日午膳后,安王爷瞅准了时间,明晃晃的跟着燕檀初回了房,燕小世子走的急,也没怎么注意身后,在老父亲关上房门的那一刻,才察觉。看着一脸有话说的父亲,燕檀初不得不按捺下那颗越跳越欢快的心,耐着性子的坐在桌边,等安王开口。看着儿子这么一副做派,安王爷老怀欣慰,如此心急火燎的想去见姑娘,却还愿意在此刻坐在桌前听自己八卦,心下并无自觉的感叹,我儿真好啊。可怜了焦急不已的小世子,若是知道父亲下一刻就要开口的话,必然不会给他这么好的脸色,定会在安王爷关门那刻,就赶人出门。“初儿啊,近几日可是结交了什么新的好友?”心思纯洁的小世子,把这句话当成了老父亲满满的关心,以及生怕自己交友不慎的担忧,急躁散去了些“是啊,新认识了位很好的姐姐”“有多好啊?”见儿子有意与自己聊下去的安王爷,继续丝毫不见心虚的套着话。“就很好啊,样貌好,剑法好,性格好,舞跳的也好,总之就是很好”“那初儿喜欢她吗?”“自然喜欢”至此还未察觉到,老不正经的怪父亲真正心思的小世子,正在一步步的往安王爷挖好的坑里跳。“有多喜欢呢?”眼神越发不严肃的安王爷,继续引导单纯的儿子。没闻到阴谋气味的燕檀初,没有眼尖的看见安王爷快要压不住的晶亮眼神,一脚一脚的向坑里走“就.....很喜欢”接着又彻底栽进坑里的来了句“特别喜欢,非常喜欢”此时的燕小世子脸上已经有着,不知不觉堆起来的灿烂笑意。得到了满意答案的安王爷,终于显出了熊熊八卦之心“你的那位姐姐,叫什么?哪里人?家里都还有谁?大你几岁?”终于察觉出了不对劲的燕檀初,抽了抽嘴角,本来稍稍压住的急躁,瞬间满格直直往天灵盖上蹿。就在想要开口赶人的时候,沉浸在儿子有了钟意之人的喜悦中的老父亲,好巧不巧的再次开了口“大你几岁也无妨,爹爹也不是迂腐不化的人,只要你喜欢,我和你母亲都不在意”“还有啊,什么时候带回府上来见一见,能定下来,就定了吧”话都说完的老父亲,都有种出门就要安排起来的架势,抬眼要找儿子聊聊婚事上的事,就见燕檀初看向自己的眼神,怎么有那么一丝丝不对劲,不不不,不是一丝丝不对劲,是非常不对劲。燕檀初走到安王爷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家老父亲,深吸了两口气,又呼出了一大口浊气“父亲,你想哪去了,她只是姐姐,你以为?”握了握拳,压下后面的话。心口郁气疏解的不见什么成效,直接上手拽起坐椅上的安王爷,借着内力就往屋外推,说的好听点是推,暗卫在房梁上看到的,是世子把王爷给拍出去了。耳边清净了之后,燕檀初的心情也是被搅扰的极是不耐,今日连衣服也没换,就这么一身常服的去了花未开。一路上燕小世子还在想,自己这个老不正经的父亲,真是的,都想到哪里去了,这话要是跟别人说道说道,岂不是坏了阿舒的名声么,过分。若是澜画在旁,定是会对小世子此时的心中所想暗暗摇头,呵,这个单纯的榆木脑袋呀。来的勤了,这几日,燕檀初已经不再翻墙了,而是直接从正门进入,再悄咪咪的隐藏身份来到书房。进书房前,燕小世子已经决定好了,晚上回去就要找母妃,好好的告上父亲一状,让母亲狠狠管教一下,替他出口气。自从小世子真如他说的一般,日日前来,顾翎之也每日提前了来书房的时间。看着书桌上这没几日就被小世子铺的满满的,顾翎之有些哭笑不得。燕檀初每次来,总会给顾翎之带些小玩意什么的,什么白襄国的金箔信纸,什么莱水国的雕竹洮砚,什么夕战国的名品狼毫,文房四宝是样样都给凑全了。伏在软榻上看着杂记的顾翎之,有些莫名的烦闷,已不知是第几次抬头看时辰了。书中的闲闻趣事此时显得了无生趣,索性放下手中书卷,下了软榻,准备给自己泡杯清茶,许是今日天气太过炎热,若不然怎的无端生出些许烦躁。正用沸水冲洗茶壶时,门被拉开,燕小世子笑嘻嘻的钻了进来。小世子周身似是带着夏日晚间微凉的风,他一进来,顾翎之便觉得自刚刚起,一直堆积在胸口的烦闷之气,被神奇般的一扫而空。特别是眼前笑意盈盈的脸,连带着顾翎之的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看着今日两手空空的燕檀初,顾翎之还打趣他“怎么,今日手空空的就来了,没得好东西搜刮了?”“阿舒,莫要小瞧了我,本世子未拿出手的好玩意,多着呢”说着,伸手从怀中摸出个小巧的锦袋。一边往顾翎之身旁的软椅上落座一边解抽绳“今日阿舒和我一起做手工,如何?”在茶桌上倒出锦袋中的两块细腻油润的和田玉原石,又从袖中抽出两把刻刀,两把刻刀刀柄都用上好的绳带细致的捆扎缠绕。顾翎之接过小世子捏着刀尖递过来的刻刀,自己手中的这把,看着比他手中的那把绳带更为柔软厚实。“是想刻章?”手中刀把触感细腻温润,入手清爽微凉,这绳带应是上好的真丝质地,缠这么厚实的一层,怕是要费上不少功夫,想来眼前这人生怕自己会磨到了手。不知为什么,顾翎之非常迫切的想要证实自己心中所想,装作不经意般的问他“这刻刀,何时叫人找来的,很是专业呢”听她这么说,燕小世子突然洋洋得意起来“就知道你想不到,说你小瞧了我不冤,这刀可是我跑了几家玉石制作铺子精挑细选的”“还有还有,这刀买来的时候可是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说到这,这人突然停下不说了,顾翎之知道这是想让自己开口问他,好讨夸奖呢。便配合着“光秃秃的,那此时我手中的刀,怎么穿上了衣服?”说是配合,其实顾翎之心里也明白是自己特别想知道,这绳带是不是他一圈圈亲手所缠,是不是他耐着性子一道道亲手所绕。“这刀柄上的绳带,都是我缠上去的”“那刀柄摸着有些粗糙,起先我用铁砂打磨了一番,觉得不够,又去找了绳带把它缠起来”本来很是得意的燕檀初,说到这,口气中倒是带了一丝委屈“你手中的这把刀,那绳带可是我费了好些心思才选定的呢,本来嘛,两把刀我绑了同样材质的绳带,我拿在手中比划了一番,觉得握在掌心还是不够称心如意”“我专门去问了母妃,找来了最柔软最纤薄细腻的绳带”扣住后,燕小世子似是还在睡梦中,不太愿意醒来。没有因擒住偷袭自己的手,而睁开本该凌厉的眼睛。握着近在眼前的手,小世子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檀香和似有似无的竹叶香,想要闻的真切些,把手拉在鼻尖嗅了嗅。嗯,是那股顾翎之身上的味道,好好闻好安心。而桌前的顾翎之因为他这一番无意识的动作,被搅乱了心神,许是害羞许是无措,总之此刻胸膛内淡然规律的心跳,有些乱了套。轻轻的挣出已经被抓的不太紧的手,杂乱无章的心跳才慢慢平息下来。这种感觉顾翎之没经历过,所以也不懂,既然不懂,索性也就不想了。屈指扣了扣书桌,清脆的声音,总算是唤醒了睡梦中的小世子。趴在桌上伸了个懒腰,眨着还带些朦胧睡意的眼,抬头就看到了站在桌前的顾翎之。笑瞬间在脸上绽开“阿舒,你来啦”“是啊,我来了,我来了也有一个时辰了”“一个时辰了,我睡了这么许久”察觉到时间的燕小世子,有些不好意思。“叫你久等了,我趴在这,耽误你的事没有?”燕檀初看着被自己霸占了的一整张书桌,有些心虚的小声问。本还想逗逗他的顾翎之,看着他快要埋到桌下的脑袋,正色的说“没有,我平日里来,本就是放松看书练字作画,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那就好”放松下来的小世子又恢复了欢脱的状态。眼中朦胧的水气散去,顾翎之就看着燕小世子的眼神,在屋内转来转去的寻找。把臂弯往前伸了伸,顾翎之拖着小东西问“是在找它吗?”看见已经跑到顾翎之怀里的小狐狸,燕小世子笑道“对,它是我从边关回帝都时,在草原上捉回来的,本来送给了母亲,今天被我要了过来,抱给你瞧瞧”“是不是挺可爱的?”“嗯,很是可爱,一点也不人生”“可能是在帝都也过了些时日,在府中见的人也多,所以不怕生了吧”看着在顾翎之怀里撒泼打滚的小东西,燕檀初笑着使劲撸了一把雪白的毛发。这一模不要紧,小东西蹬着腿,气哼哼的又往顾翎之怀里钻了钻。逗得顾翎之也轻笑了起来,燕檀初不眨眼的侧头看她,“阿舒,你可真好看,笑起来的时候更好看”一如稚童的夸奖,没有任何修饰,没有任何惑人的词语,就这么纯粹直白的一句话,顾翎之看着他的眼睛,良久,摸了摸小世子的头“你呀,不要学的口花花”“才没有口花花呢,这都是心里话,你就是好看,非常好看”燕小世子很是严肃正经的反驳。真像个小孩子,顾翎之在心里默默的说。刚睡醒口中有些渴,燕檀初跑到茶桌边,也不管茶还热不热,拿起来就喝,不过还好,这一壶茶,是顾翎之刚刚烧好的,现在温度正合适。接着给顾翎之倒了一杯递过去,看着书桌问“阿舒,你今日还练字作画吗?”“今日不了吧,你抱来的这个小东西,这么闹腾,它在这我静不下心的”顾翎之温柔的轻手抚摸着它的毛,语气中没有半分嫌弃。“那.....”燕小世子还想说些什么,书房的门被拉开了,澜画端着棋盘走了进来。看到屋内的燕檀初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世子怎么在”转头对着一旁的顾翎之打趣他“说要天天过来,当真是要天天来啊”听了这一番调侃的小世子有些不好意思,倒是顾翎之轻轻笑了“是啊,看样子,他当真是要天天来了”本想开口叫她们不要再调笑自己了,紧接着就听顾翎之对澜画说“以后在屋中备些酒水,除了我们之外,再多加一套软垫”听了这话的小世子得意的冲澜画扬了杨眉,接着好不见外也不客气的问“这位姐姐以后怎么称呼啊?”“叫我澜画就好”看着顾翎之带着些宠溺的眼神,澜画止住了想要打击他的坏心思。扭头放棋桌的时候,澜画才看到从刚刚起一直藏在顾翎之袖中的小狐狸,眼睛放了光一般,毫不矜持的扑了过去。“这是什么小东西,雪白雪白的真可爱”顾翎之一边把小狐狸递过去,一边向燕檀初那边看了看“是只幼年的白狐,世子在草原捉到的”接过到自己怀里还有些扭扭捏捏的小狐狸,澜画就转身到一边软榻上去逗弄小东西去了。倒是给顾翎之和燕檀初留下了许多空间。燕檀初坐在棋桌前,手执白子,很有兴致的问她“阿舒,来,我们对弈一局”施施然坐在对面,顾翎之拿起黑子,先一步落棋。顾翎之没想到,燕檀初的棋艺竟然跟自己不分上下,要知道自己一直是跟棋圣的真传弟子对弈,棋艺自然比旁人专业精湛许多,到不成想,安王世子的棋技也十分了得。“阿初的棋,是谁教的”顾翎之只是好奇并无打探的问。“母妃教的,自小母亲就拉着我陪她下棋消遣,时间长了,不知怎么,我的棋艺竟是父王都下不过了”小世子并非自夸的坦然道。“想来安王妃也是棋中圣手”“多谢阿舒夸奖啊”燕小世子颇不客气的应了下来。“我是赞安王妃,你得意什么?”“我的棋艺都是母亲传授的,你夸母亲棋中圣手,不就是夸我棋艺精湛吗,我懂的”说这话时,燕檀初有些止不住话中的笑意。这么一通自卖自夸,成功把认真下棋的顾翎之逗笑了。一旁软榻上始终听着动静的澜画,也笑着道“想来,安王府内的瓜,都是极甜的”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望安是来撒娇打滚求抱抱的,终于突破自己,拉下了所谓的脸皮\(0^◇^0)/ 还请给点回应的收藏评论啊(~ ̄▽ ̄)~第15章连着七八日,燕小世子是日日掐准了时辰的往花未开跑。起先几天,安王爷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只是日日午膳刚过,就急着要收拾东西的往外跑,也不像平日里一般的黏着他母妃了。终是在第四日,好奇的老父亲忍不住派了暗卫跟了过去,得知儿子去了哪后,本就不是很正经的安王爷,再一次跳动起了探听儿子八卦的心。今日午膳后,安王爷瞅准了时间,明晃晃的跟着燕檀初回了房,燕小世子走的急,也没怎么注意身后,在老父亲关上房门的那一刻,才察觉。看着一脸有话说的父亲,燕檀初不得不按捺下那颗越跳越欢快的心,耐着性子的坐在桌边,等安王开口。看着儿子这么一副做派,安王爷老怀欣慰,如此心急火燎的想去见姑娘,却还愿意在此刻坐在桌前听自己八卦,心下并无自觉的感叹,我儿真好啊。可怜了焦急不已的小世子,若是知道父亲下一刻就要开口的话,必然不会给他这么好的脸色,定会在安王爷关门那刻,就赶人出门。“初儿啊,近几日可是结交了什么新的好友?”心思纯洁的小世子,把这句话当成了老父亲满满的关心,以及生怕自己交友不慎的担忧,急躁散去了些“是啊,新认识了位很好的姐姐”“有多好啊?”见儿子有意与自己聊下去的安王爷,继续丝毫不见心虚的套着话。“就很好啊,样貌好,剑法好,性格好,舞跳的也好,总之就是很好”“那初儿喜欢她吗?”“自然喜欢”至此还未察觉到,老不正经的怪父亲真正心思的小世子,正在一步步的往安王爷挖好的坑里跳。“有多喜欢呢?”眼神越发不严肃的安王爷,继续引导单纯的儿子。没闻到阴谋气味的燕檀初,没有眼尖的看见安王爷快要压不住的晶亮眼神,一脚一脚的向坑里走“就.....很喜欢”接着又彻底栽进坑里的来了句“特别喜欢,非常喜欢”此时的燕小世子脸上已经有着,不知不觉堆起来的灿烂笑意。得到了满意答案的安王爷,终于显出了熊熊八卦之心“你的那位姐姐,叫什么?哪里人?家里都还有谁?大你几岁?”终于察觉出了不对劲的燕檀初,抽了抽嘴角,本来稍稍压住的急躁,瞬间满格直直往天灵盖上蹿。就在想要开口赶人的时候,沉浸在儿子有了钟意之人的喜悦中的老父亲,好巧不巧的再次开了口“大你几岁也无妨,爹爹也不是迂腐不化的人,只要你喜欢,我和你母亲都不在意”“还有啊,什么时候带回府上来见一见,能定下来,就定了吧”话都说完的老父亲,都有种出门就要安排起来的架势,抬眼要找儿子聊聊婚事上的事,就见燕檀初看向自己的眼神,怎么有那么一丝丝不对劲,不不不,不是一丝丝不对劲,是非常不对劲。燕檀初走到安王爷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家老父亲,深吸了两口气,又呼出了一大口浊气“父亲,你想哪去了,她只是姐姐,你以为?”握了握拳,压下后面的话。心口郁气疏解的不见什么成效,直接上手拽起坐椅上的安王爷,借着内力就往屋外推,说的好听点是推,暗卫在房梁上看到的,是世子把王爷给拍出去了。耳边清净了之后,燕檀初的心情也是被搅扰的极是不耐,今日连衣服也没换,就这么一身常服的去了花未开。一路上燕小世子还在想,自己这个老不正经的父亲,真是的,都想到哪里去了,这话要是跟别人说道说道,岂不是坏了阿舒的名声么,过分。若是澜画在旁,定是会对小世子此时的心中所想暗暗摇头,呵,这个单纯的榆木脑袋呀。来的勤了,这几日,燕檀初已经不再翻墙了,而是直接从正门进入,再悄咪咪的隐藏身份来到书房。进书房前,燕小世子已经决定好了,晚上回去就要找母妃,好好的告上父亲一状,让母亲狠狠管教一下,替他出口气。自从小世子真如他说的一般,日日前来,顾翎之也每日提前了来书房的时间。看着书桌上这没几日就被小世子铺的满满的,顾翎之有些哭笑不得。燕檀初每次来,总会给顾翎之带些小玩意什么的,什么白襄国的金箔信纸,什么莱水国的雕竹洮砚,什么夕战国的名品狼毫,文房四宝是样样都给凑全了。伏在软榻上看着杂记的顾翎之,有些莫名的烦闷,已不知是第几次抬头看时辰了。书中的闲闻趣事此时显得了无生趣,索性放下手中书卷,下了软榻,准备给自己泡杯清茶,许是今日天气太过炎热,若不然怎的无端生出些许烦躁。正用沸水冲洗茶壶时,门被拉开,燕小世子笑嘻嘻的钻了进来。小世子周身似是带着夏日晚间微凉的风,他一进来,顾翎之便觉得自刚刚起,一直堆积在胸口的烦闷之气,被神奇般的一扫而空。特别是眼前笑意盈盈的脸,连带着顾翎之的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看着今日两手空空的燕檀初,顾翎之还打趣他“怎么,今日手空空的就来了,没得好东西搜刮了?”“阿舒,莫要小瞧了我,本世子未拿出手的好玩意,多着呢”说着,伸手从怀中摸出个小巧的锦袋。一边往顾翎之身旁的软椅上落座一边解抽绳“今日阿舒和我一起做手工,如何?”在茶桌上倒出锦袋中的两块细腻油润的和田玉原石,又从袖中抽出两把刻刀,两把刻刀刀柄都用上好的绳带细致的捆扎缠绕。顾翎之接过小世子捏着刀尖递过来的刻刀,自己手中的这把,看着比他手中的那把绳带更为柔软厚实。“是想刻章?”手中刀把触感细腻温润,入手清爽微凉,这绳带应是上好的真丝质地,缠这么厚实的一层,怕是要费上不少功夫,想来眼前这人生怕自己会磨到了手。不知为什么,顾翎之非常迫切的想要证实自己心中所想,装作不经意般的问他“这刻刀,何时叫人找来的,很是专业呢”听她这么说,燕小世子突然洋洋得意起来“就知道你想不到,说你小瞧了我不冤,这刀可是我跑了几家玉石制作铺子精挑细选的”“还有还有,这刀买来的时候可是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说到这,这人突然停下不说了,顾翎之知道这是想让自己开口问他,好讨夸奖呢。便配合着“光秃秃的,那此时我手中的刀,怎么穿上了衣服?”说是配合,其实顾翎之心里也明白是自己特别想知道,这绳带是不是他一圈圈亲手所缠,是不是他耐着性子一道道亲手所绕。“这刀柄上的绳带,都是我缠上去的”“那刀柄摸着有些粗糙,起先我用铁砂打磨了一番,觉得不够,又去找了绳带把它缠起来”本来很是得意的燕檀初,说到这,口气中倒是带了一丝委屈“你手中的这把刀,那绳带可是我费了好些心思才选定的呢,本来嘛,两把刀我绑了同样材质的绳带,我拿在手中比划了一番,觉得握在掌心还是不够称心如意”“我专门去问了母妃,找来了最柔软最纤薄细腻的绳带”扣住后,燕小世子似是还在睡梦中,不太愿意醒来。没有因擒住偷袭自己的手,而睁开本该凌厉的眼睛。握着近在眼前的手,小世子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檀香和似有似无的竹叶香,想要闻的真切些,把手拉在鼻尖嗅了嗅。嗯,是那股顾翎之身上的味道,好好闻好安心。而桌前的顾翎之因为他这一番无意识的动作,被搅乱了心神,许是害羞许是无措,总之此刻胸膛内淡然规律的心跳,有些乱了套。轻轻的挣出已经被抓的不太紧的手,杂乱无章的心跳才慢慢平息下来。这种感觉顾翎之没经历过,所以也不懂,既然不懂,索性也就不想了。屈指扣了扣书桌,清脆的声音,总算是唤醒了睡梦中的小世子。趴在桌上伸了个懒腰,眨着还带些朦胧睡意的眼,抬头就看到了站在桌前的顾翎之。笑瞬间在脸上绽开“阿舒,你来啦”“是啊,我来了,我来了也有一个时辰了”“一个时辰了,我睡了这么许久”察觉到时间的燕小世子,有些不好意思。“叫你久等了,我趴在这,耽误你的事没有?”燕檀初看着被自己霸占了的一整张书桌,有些心虚的小声问。本还想逗逗他的顾翎之,看着他快要埋到桌下的脑袋,正色的说“没有,我平日里来,本就是放松看书练字作画,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那就好”放松下来的小世子又恢复了欢脱的状态。眼中朦胧的水气散去,顾翎之就看着燕小世子的眼神,在屋内转来转去的寻找。把臂弯往前伸了伸,顾翎之拖着小东西问“是在找它吗?”看见已经跑到顾翎之怀里的小狐狸,燕小世子笑道“对,它是我从边关回帝都时,在草原上捉回来的,本来送给了母亲,今天被我要了过来,抱给你瞧瞧”“是不是挺可爱的?”“嗯,很是可爱,一点也不人生”“可能是在帝都也过了些时日,在府中见的人也多,所以不怕生了吧”看着在顾翎之怀里撒泼打滚的小东西,燕檀初笑着使劲撸了一把雪白的毛发。这一模不要紧,小东西蹬着腿,气哼哼的又往顾翎之怀里钻了钻。逗得顾翎之也轻笑了起来,燕檀初不眨眼的侧头看她,“阿舒,你可真好看,笑起来的时候更好看”一如稚童的夸奖,没有任何修饰,没有任何惑人的词语,就这么纯粹直白的一句话,顾翎之看着他的眼睛,良久,摸了摸小世子的头“你呀,不要学的口花花”“才没有口花花呢,这都是心里话,你就是好看,非常好看”燕小世子很是严肃正经的反驳。真像个小孩子,顾翎之在心里默默的说。刚睡醒口中有些渴,燕檀初跑到茶桌边,也不管茶还热不热,拿起来就喝,不过还好,这一壶茶,是顾翎之刚刚烧好的,现在温度正合适。接着给顾翎之倒了一杯递过去,看着书桌问“阿舒,你今日还练字作画吗?”“今日不了吧,你抱来的这个小东西,这么闹腾,它在这我静不下心的”顾翎之温柔的轻手抚摸着它的毛,语气中没有半分嫌弃。“那.....”燕小世子还想说些什么,书房的门被拉开了,澜画端着棋盘走了进来。看到屋内的燕檀初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世子怎么在”转头对着一旁的顾翎之打趣他“说要天天过来,当真是要天天来啊”听了这一番调侃的小世子有些不好意思,倒是顾翎之轻轻笑了“是啊,看样子,他当真是要天天来了”本想开口叫她们不要再调笑自己了,紧接着就听顾翎之对澜画说“以后在屋中备些酒水,除了我们之外,再多加一套软垫”听了这话的小世子得意的冲澜画扬了杨眉,接着好不见外也不客气的问“这位姐姐以后怎么称呼啊?”“叫我澜画就好”看着顾翎之带着些宠溺的眼神,澜画止住了想要打击他的坏心思。扭头放棋桌的时候,澜画才看到从刚刚起一直藏在顾翎之袖中的小狐狸,眼睛放了光一般,毫不矜持的扑了过去。“这是什么小东西,雪白雪白的真可爱”顾翎之一边把小狐狸递过去,一边向燕檀初那边看了看“是只幼年的白狐,世子在草原捉到的”接过到自己怀里还有些扭扭捏捏的小狐狸,澜画就转身到一边软榻上去逗弄小东西去了。倒是给顾翎之和燕檀初留下了许多空间。燕檀初坐在棋桌前,手执白子,很有兴致的问她“阿舒,来,我们对弈一局”施施然坐在对面,顾翎之拿起黑子,先一步落棋。顾翎之没想到,燕檀初的棋艺竟然跟自己不分上下,要知道自己一直是跟棋圣的真传弟子对弈,棋艺自然比旁人专业精湛许多,到不成想,安王世子的棋技也十分了得。“阿初的棋,是谁教的”顾翎之只是好奇并无打探的问。“母妃教的,自小母亲就拉着我陪她下棋消遣,时间长了,不知怎么,我的棋艺竟是父王都下不过了”小世子并非自夸的坦然道。“想来安王妃也是棋中圣手”“多谢阿舒夸奖啊”燕小世子颇不客气的应了下来。“我是赞安王妃,你得意什么?”“我的棋艺都是母亲传授的,你夸母亲棋中圣手,不就是夸我棋艺精湛吗,我懂的”说这话时,燕檀初有些止不住话中的笑意。这么一通自卖自夸,成功把认真下棋的顾翎之逗笑了。一旁软榻上始终听着动静的澜画,也笑着道“想来,安王府内的瓜,都是极甜的”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望安是来撒娇打滚求抱抱的,终于突破自己,拉下了所谓的脸皮\(0^◇^0)/ 还请给点回应的收藏评论啊(~ ̄▽ ̄)~第15章连着七八日,燕小世子是日日掐准了时辰的往花未开跑。起先几天,安王爷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只是日日午膳刚过,就急着要收拾东西的往外跑,也不像平日里一般的黏着他母妃了。终是在第四日,好奇的老父亲忍不住派了暗卫跟了过去,得知儿子去了哪后,本就不是很正经的安王爷,再一次跳动起了探听儿子八卦的心。今日午膳后,安王爷瞅准了时间,明晃晃的跟着燕檀初回了房,燕小世子走的急,也没怎么注意身后,在老父亲关上房门的那一刻,才察觉。看着一脸有话说的父亲,燕檀初不得不按捺下那颗越跳越欢快的心,耐着性子的坐在桌边,等安王开口。看着儿子这么一副做派,安王爷老怀欣慰,如此心急火燎的想去见姑娘,却还愿意在此刻坐在桌前听自己八卦,心下并无自觉的感叹,我儿真好啊。可怜了焦急不已的小世子,若是知道父亲下一刻就要开口的话,必然不会给他这么好的脸色,定会在安王爷关门那刻,就赶人出门。“初儿啊,近几日可是结交了什么新的好友?”心思纯洁的小世子,把这句话当成了老父亲满满的关心,以及生怕自己交友不慎的担忧,急躁散去了些“是啊,新认识了位很好的姐姐”“有多好啊?”见儿子有意与自己聊下去的安王爷,继续丝毫不见心虚的套着话。“就很好啊,样貌好,剑法好,性格好,舞跳的也好,总之就是很好”“那初儿喜欢她吗?”“自然喜欢”至此还未察觉到,老不正经的怪父亲真正心思的小世子,正在一步步的往安王爷挖好的坑里跳。“有多喜欢呢?”眼神越发不严肃的安王爷,继续引导单纯的儿子。没闻到阴谋气味的燕檀初,没有眼尖的看见安王爷快要压不住的晶亮眼神,一脚一脚的向坑里走“就.....很喜欢”接着又彻底栽进坑里的来了句“特别喜欢,非常喜欢”此时的燕小世子脸上已经有着,不知不觉堆起来的灿烂笑意。得到了满意答案的安王爷,终于显出了熊熊八卦之心“你的那位姐姐,叫什么?哪里人?家里都还有谁?大你几岁?”终于察觉出了不对劲的燕檀初,抽了抽嘴角,本来稍稍压住的急躁,瞬间满格直直往天灵盖上蹿。就在想要开口赶人的时候,沉浸在儿子有了钟意之人的喜悦中的老父亲,好巧不巧的再次开了口“大你几岁也无妨,爹爹也不是迂腐不化的人,只要你喜欢,我和你母亲都不在意”“还有啊,什么时候带回府上来见一见,能定下来,就定了吧”话都说完的老父亲,都有种出门就要安排起来的架势,抬眼要找儿子聊聊婚事上的事,就见燕檀初看向自己的眼神,怎么有那么一丝丝不对劲,不不不,不是一丝丝不对劲,是非常不对劲。燕檀初走到安王爷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家老父亲,深吸了两口气,又呼出了一大口浊气“父亲,你想哪去了,她只是姐姐,你以为?”握了握拳,压下后面的话。心口郁气疏解的不见什么成效,直接上手拽起坐椅上的安王爷,借着内力就往屋外推,说的好听点是推,暗卫在房梁上看到的,是世子把王爷给拍出去了。耳边清净了之后,燕檀初的心情也是被搅扰的极是不耐,今日连衣服也没换,就这么一身常服的去了花未开。一路上燕小世子还在想,自己这个老不正经的父亲,真是的,都想到哪里去了,这话要是跟别人说道说道,岂不是坏了阿舒的名声么,过分。若是澜画在旁,定是会对小世子此时的心中所想暗暗摇头,呵,这个单纯的榆木脑袋呀。来的勤了,这几日,燕檀初已经不再翻墙了,而是直接从正门进入,再悄咪咪的隐藏身份来到书房。进书房前,燕小世子已经决定好了,晚上回去就要找母妃,好好的告上父亲一状,让母亲狠狠管教一下,替他出口气。自从小世子真如他说的一般,日日前来,顾翎之也每日提前了来书房的时间。看着书桌上这没几日就被小世子铺的满满的,顾翎之有些哭笑不得。燕檀初每次来,总会给顾翎之带些小玩意什么的,什么白襄国的金箔信纸,什么莱水国的雕竹洮砚,什么夕战国的名品狼毫,文房四宝是样样都给凑全了。伏在软榻上看着杂记的顾翎之,有些莫名的烦闷,已不知是第几次抬头看时辰了。书中的闲闻趣事此时显得了无生趣,索性放下手中书卷,下了软榻,准备给自己泡杯清茶,许是今日天气太过炎热,若不然怎的无端生出些许烦躁。正用沸水冲洗茶壶时,门被拉开,燕小世子笑嘻嘻的钻了进来。小世子周身似是带着夏日晚间微凉的风,他一进来,顾翎之便觉得自刚刚起,一直堆积在胸口的烦闷之气,被神奇般的一扫而空。特别是眼前笑意盈盈的脸,连带着顾翎之的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看着今日两手空空的燕檀初,顾翎之还打趣他“怎么,今日手空空的就来了,没得好东西搜刮了?”“阿舒,莫要小瞧了我,本世子未拿出手的好玩意,多着呢”说着,伸手从怀中摸出个小巧的锦袋。一边往顾翎之身旁的软椅上落座一边解抽绳“今日阿舒和我一起做手工,如何?”在茶桌上倒出锦袋中的两块细腻油润的和田玉原石,又从袖中抽出两把刻刀,两把刻刀刀柄都用上好的绳带细致的捆扎缠绕。顾翎之接过小世子捏着刀尖递过来的刻刀,自己手中的这把,看着比他手中的那把绳带更为柔软厚实。“是想刻章?”手中刀把触感细腻温润,入手清爽微凉,这绳带应是上好的真丝质地,缠这么厚实的一层,怕是要费上不少功夫,想来眼前这人生怕自己会磨到了手。不知为什么,顾翎之非常迫切的想要证实自己心中所想,装作不经意般的问他“这刻刀,何时叫人找来的,很是专业呢”听她这么说,燕小世子突然洋洋得意起来“就知道你想不到,说你小瞧了我不冤,这刀可是我跑了几家玉石制作铺子精挑细选的”“还有还有,这刀买来的时候可是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说到这,这人突然停下不说了,顾翎之知道这是想让自己开口问他,好讨夸奖呢。便配合着“光秃秃的,那此时我手中的刀,怎么穿上了衣服?”说是配合,其实顾翎之心里也明白是自己特别想知道,这绳带是不是他一圈圈亲手所缠,是不是他耐着性子一道道亲手所绕。“这刀柄上的绳带,都是我缠上去的”“那刀柄摸着有些粗糙,起先我用铁砂打磨了一番,觉得不够,又去找了绳带把它缠起来”本来很是得意的燕檀初,说到这,口气中倒是带了一丝委屈“你手中的这把刀,那绳带可是我费了好些心思才选定的呢,本来嘛,两把刀我绑了同样材质的绳带,我拿在手中比划了一番,觉得握在掌心还是不够称心如意”“我专门去问了母妃,找来了最柔软最纤薄细腻的绳带”扣住后,燕小世子似是还在睡梦中,不太愿意醒来。没有因擒住偷袭自己的手,而睁开本该凌厉的眼睛。握着近在眼前的手,小世子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檀香和似有似无的竹叶香,想要闻的真切些,把手拉在鼻尖嗅了嗅。嗯,是那股顾翎之身上的味道,好好闻好安心。而桌前的顾翎之因为他这一番无意识的动作,被搅乱了心神,许是害羞许是无措,总之此刻胸膛内淡然规律的心跳,有些乱了套。轻轻的挣出已经被抓的不太紧的手,杂乱无章的心跳才慢慢平息下来。这种感觉顾翎之没经历过,所以也不懂,既然不懂,索性也就不想了。屈指扣了扣书桌,清脆的声音,总算是唤醒了睡梦中的小世子。趴在桌上伸了个懒腰,眨着还带些朦胧睡意的眼,抬头就看到了站在桌前的顾翎之。笑瞬间在脸上绽开“阿舒,你来啦”“是啊,我来了,我来了也有一个时辰了”“一个时辰了,我睡了这么许久”察觉到时间的燕小世子,有些不好意思。“叫你久等了,我趴在这,耽误你的事没有?”燕檀初看着被自己霸占了的一整张书桌,有些心虚的小声问。本还想逗逗他的顾翎之,看着他快要埋到桌下的脑袋,正色的说“没有,我平日里来,本就是放松看书练字作画,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那就好”放松下来的小世子又恢复了欢脱的状态。眼中朦胧的水气散去,顾翎之就看着燕小世子的眼神,在屋内转来转去的寻找。把臂弯往前伸了伸,顾翎之拖着小东西问“是在找它吗?”看见已经跑到顾翎之怀里的小狐狸,燕小世子笑道“对,它是我从边关回帝都时,在草原上捉回来的,本来送给了母亲,今天被我要了过来,抱给你瞧瞧”“是不是挺可爱的?”“嗯,很是可爱,一点也不人生”“可能是在帝都也过了些时日,在府中见的人也多,所以不怕生了吧”看着在顾翎之怀里撒泼打滚的小东西,燕檀初笑着使劲撸了一把雪白的毛发。这一模不要紧,小东西蹬着腿,气哼哼的又往顾翎之怀里钻了钻。逗得顾翎之也轻笑了起来,燕檀初不眨眼的侧头看她,“阿舒,你可真好看,笑起来的时候更好看”一如稚童的夸奖,没有任何修饰,没有任何惑人的词语,就这么纯粹直白的一句话,顾翎之看着他的眼睛,良久,摸了摸小世子的头“你呀,不要学的口花花”“才没有口花花呢,这都是心里话,你就是好看,非常好看”燕小世子很是严肃正经的反驳。真像个小孩子,顾翎之在心里默默的说。刚睡醒口中有些渴,燕檀初跑到茶桌边,也不管茶还热不热,拿起来就喝,不过还好,这一壶茶,是顾翎之刚刚烧好的,现在温度正合适。接着给顾翎之倒了一杯递过去,看着书桌问“阿舒,你今日还练字作画吗?”“今日不了吧,你抱来的这个小东西,这么闹腾,它在这我静不下心的”顾翎之温柔的轻手抚摸着它的毛,语气中没有半分嫌弃。“那.....”燕小世子还想说些什么,书房的门被拉开了,澜画端着棋盘走了进来。看到屋内的燕檀初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世子怎么在”转头对着一旁的顾翎之打趣他“说要天天过来,当真是要天天来啊”听了这一番调侃的小世子有些不好意思,倒是顾翎之轻轻笑了“是啊,看样子,他当真是要天天来了”本想开口叫她们不要再调笑自己了,紧接着就听顾翎之对澜画说“以后在屋中备些酒水,除了我们之外,再多加一套软垫”听了这话的小世子得意的冲澜画扬了杨眉,接着好不见外也不客气的问“这位姐姐以后怎么称呼啊?”“叫我澜画就好”看着顾翎之带着些宠溺的眼神,澜画止住了想要打击他的坏心思。扭头放棋桌的时候,澜画才看到从刚刚起一直藏在顾翎之袖中的小狐狸,眼睛放了光一般,毫不矜持的扑了过去。“这是什么小东西,雪白雪白的真可爱”顾翎之一边把小狐狸递过去,一边向燕檀初那边看了看“是只幼年的白狐,世子在草原捉到的”接过到自己怀里还有些扭扭捏捏的小狐狸,澜画就转身到一边软榻上去逗弄小东西去了。倒是给顾翎之和燕檀初留下了许多空间。燕檀初坐在棋桌前,手执白子,很有兴致的问她“阿舒,来,我们对弈一局”施施然坐在对面,顾翎之拿起黑子,先一步落棋。顾翎之没想到,燕檀初的棋艺竟然跟自己不分上下,要知道自己一直是跟棋圣的真传弟子对弈,棋艺自然比旁人专业精湛许多,到不成想,安王世子的棋技也十分了得。“阿初的棋,是谁教的”顾翎之只是好奇并无打探的问。“母妃教的,自小母亲就拉着我陪她下棋消遣,时间长了,不知怎么,我的棋艺竟是父王都下不过了”小世子并非自夸的坦然道。“想来安王妃也是棋中圣手”“多谢阿舒夸奖啊”燕小世子颇不客气的应了下来。“我是赞安王妃,你得意什么?”“我的棋艺都是母亲传授的,你夸母亲棋中圣手,不就是夸我棋艺精湛吗,我懂的”说这话时,燕檀初有些止不住话中的笑意。这么一通自卖自夸,成功把认真下棋的顾翎之逗笑了。一旁软榻上始终听着动静的澜画,也笑着道“想来,安王府内的瓜,都是极甜的”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望安是来撒娇打滚求抱抱的,终于突破自己,拉下了所谓的脸皮\(0^◇^0)/ 还请给点回应的收藏评论啊(~ ̄▽ ̄)~第15章连着七八日,燕小世子是日日掐准了时辰的往花未开跑。起先几天,安王爷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只是日日午膳刚过,就急着要收拾东西的往外跑,也不像平日里一般的黏着他母妃了。终是在第四日,好奇的老父亲忍不住派了暗卫跟了过去,得知儿子去了哪后,本就不是很正经的安王爷,再一次跳动起了探听儿子八卦的心。今日午膳后,安王爷瞅准了时间,明晃晃的跟着燕檀初回了房,燕小世子走的急,也没怎么注意身后,在老父亲关上房门的那一刻,才察觉。看着一脸有话说的父亲,燕檀初不得不按捺下那颗越跳越欢快的心,耐着性子的坐在桌边,等安王开口。看着儿子这么一副做派,安王爷老怀欣慰,如此心急火燎的想去见姑娘,却还愿意在此刻坐在桌前听自己八卦,心下并无自觉的感叹,我儿真好啊。可怜了焦急不已的小世子,若是知道父亲下一刻就要开口的话,必然不会给他这么好的脸色,定会在安王爷关门那刻,就赶人出门。“初儿啊,近几日可是结交了什么新的好友?”心思纯洁的小世子,把这句话当成了老父亲满满的关心,以及生怕自己交友不慎的担忧,急躁散去了些“是啊,新认识了位很好的姐姐”“有多好啊?”见儿子有意与自己聊下去的安王爷,继续丝毫不见心虚的套着话。“就很好啊,样貌好,剑法好,性格好,舞跳的也好,总之就是很好”“那初儿喜欢她吗?”“自然喜欢”至此还未察觉到,老不正经的怪父亲真正心思的小世子,正在一步步的往安王爷挖好的坑里跳。“有多喜欢呢?”眼神越发不严肃的安王爷,继续引导单纯的儿子。没闻到阴谋气味的燕檀初,没有眼尖的看见安王爷快要压不住的晶亮眼神,一脚一脚的向坑里走“就.....很喜欢”接着又彻底栽进坑里的来了句“特别喜欢,非常喜欢”此时的燕小世子脸上已经有着,不知不觉堆起来的灿烂笑意。得到了满意答案的安王爷,终于显出了熊熊八卦之心“你的那位姐姐,叫什么?哪里人?家里都还有谁?大你几岁?”终于察觉出了不对劲的燕檀初,抽了抽嘴角,本来稍稍压住的急躁,瞬间满格直直往天灵盖上蹿。就在想要开口赶人的时候,沉浸在儿子有了钟意之人的喜悦中的老父亲,好巧不巧的再次开了口“大你几岁也无妨,爹爹也不是迂腐不化的人,只要你喜欢,我和你母亲都不在意”“还有啊,什么时候带回府上来见一见,能定下来,就定了吧”话都说完的老父亲,都有种出门就要安排起来的架势,抬眼要找儿子聊聊婚事上的事,就见燕檀初看向自己的眼神,怎么有那么一丝丝不对劲,不不不,不是一丝丝不对劲,是非常不对劲。燕檀初走到安王爷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家老父亲,深吸了两口气,又呼出了一大口浊气“父亲,你想哪去了,她只是姐姐,你以为?”握了握拳,压下后面的话。心口郁气疏解的不见什么成效,直接上手拽起坐椅上的安王爷,借着内力就往屋外推,说的好听点是推,暗卫在房梁上看到的,是世子把王爷给拍出去了。耳边清净了之后,燕檀初的心情也是被搅扰的极是不耐,今日连衣服也没换,就这么一身常服的去了花未开。一路上燕小世子还在想,自己这个老不正经的父亲,真是的,都想到哪里去了,这话要是跟别人说道说道,岂不是坏了阿舒的名声么,过分。若是澜画在旁,定是会对小世子此时的心中所想暗暗摇头,呵,这个单纯的榆木脑袋呀。来的勤了,这几日,燕檀初已经不再翻墙了,而是直接从正门进入,再悄咪咪的隐藏身份来到书房。进书房前,燕小世子已经决定好了,晚上回去就要找母妃,好好的告上父亲一状,让母亲狠狠管教一下,替他出口气。自从小世子真如他说的一般,日日前来,顾翎之也每日提前了来书房的时间。看着书桌上这没几日就被小世子铺的满满的,顾翎之有些哭笑不得。燕檀初每次来,总会给顾翎之带些小玩意什么的,什么白襄国的金箔信纸,什么莱水国的雕竹洮砚,什么夕战国的名品狼毫,文房四宝是样样都给凑全了。伏在软榻上看着杂记的顾翎之,有些莫名的烦闷,已不知是第几次抬头看时辰了。书中的闲闻趣事此时显得了无生趣,索性放下手中书卷,下了软榻,准备给自己泡杯清茶,许是今日天气太过炎热,若不然怎的无端生出些许烦躁。正用沸水冲洗茶壶时,门被拉开,燕小世子笑嘻嘻的钻了进来。小世子周身似是带着夏日晚间微凉的风,他一进来,顾翎之便觉得自刚刚起,一直堆积在胸口的烦闷之气,被神奇般的一扫而空。特别是眼前笑意盈盈的脸,连带着顾翎之的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看着今日两手空空的燕檀初,顾翎之还打趣他“怎么,今日手空空的就来了,没得好东西搜刮了?”“阿舒,莫要小瞧了我,本世子未拿出手的好玩意,多着呢”说着,伸手从怀中摸出个小巧的锦袋。一边往顾翎之身旁的软椅上落座一边解抽绳“今日阿舒和我一起做手工,如何?”在茶桌上倒出锦袋中的两块细腻油润的和田玉原石,又从袖中抽出两把刻刀,两把刻刀刀柄都用上好的绳带细致的捆扎缠绕。顾翎之接过小世子捏着刀尖递过来的刻刀,自己手中的这把,看着比他手中的那把绳带更为柔软厚实。“是想刻章?”手中刀把触感细腻温润,入手清爽微凉,这绳带应是上好的真丝质地,缠这么厚实的一层,怕是要费上不少功夫,想来眼前这人生怕自己会磨到了手。不知为什么,顾翎之非常迫切的想要证实自己心中所想,装作不经意般的问他“这刻刀,何时叫人找来的,很是专业呢”听她这么说,燕小世子突然洋洋得意起来“就知道你想不到,说你小瞧了我不冤,这刀可是我跑了几家玉石制作铺子精挑细选的”“还有还有,这刀买来的时候可是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说到这,这人突然停下不说了,顾翎之知道这是想让自己开口问他,好讨夸奖呢。便配合着“光秃秃的,那此时我手中的刀,怎么穿上了衣服?”说是配合,其实顾翎之心里也明白是自己特别想知道,这绳带是不是他一圈圈亲手所缠,是不是他耐着性子一道道亲手所绕。“这刀柄上的绳带,都是我缠上去的”“那刀柄摸着有些粗糙,起先我用铁砂打磨了一番,觉得不够,又去找了绳带把它缠起来”本来很是得意的燕檀初,说到这,口气中倒是带了一丝委屈“你手中的这把刀,那绳带可是我费了好些心思才选定的呢,本来嘛,两把刀我绑了同样材质的绳带,我拿在手中比划了一番,觉得握在掌心还是不够称心如意”“我专门去问了母妃,找来了最柔软最纤薄细腻的绳带”扣住后,燕小世子似是还在睡梦中,不太愿意醒来。没有因擒住偷袭自己的手,而睁开本该凌厉的眼睛。握着近在眼前的手,小世子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檀香和似有似无的竹叶香,想要闻的真切些,把手拉在鼻尖嗅了嗅。嗯,是那股顾翎之身上的味道,好好闻好安心。而桌前的顾翎之因为他这一番无意识的动作,被搅乱了心神,许是害羞许是无措,总之此刻胸膛内淡然规律的心跳,有些乱了套。轻轻的挣出已经被抓的不太紧的手,杂乱无章的心跳才慢慢平息下来。这种感觉顾翎之没经历过,所以也不懂,既然不懂,索性也就不想了。屈指扣了扣书桌,清脆的声音,总算是唤醒了睡梦中的小世子。趴在桌上伸了个懒腰,眨着还带些朦胧睡意的眼,抬头就看到了站在桌前的顾翎之。笑瞬间在脸上绽开“阿舒,你来啦”“是啊,我来了,我来了也有一个时辰了”“一个时辰了,我睡了这么许久”察觉到时间的燕小世子,有些不好意思。“叫你久等了,我趴在这,耽误你的事没有?”燕檀初看着被自己霸占了的一整张书桌,有些心虚的小声问。本还想逗逗他的顾翎之,看着他快要埋到桌下的脑袋,正色的说“没有,我平日里来,本就是放松看书练字作画,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那就好”放松下来的小世子又恢复了欢脱的状态。眼中朦胧的水气散去,顾翎之就看着燕小世子的眼神,在屋内转来转去的寻找。把臂弯往前伸了伸,顾翎之拖着小东西问“是在找它吗?”看见已经跑到顾翎之怀里的小狐狸,燕小世子笑道“对,它是我从边关回帝都时,在草原上捉回来的,本来送给了母亲,今天被我要了过来,抱给你瞧瞧”“是不是挺可爱的?”“嗯,很是可爱,一点也不人生”“可能是在帝都也过了些时日,在府中见的人也多,所以不怕生了吧”看着在顾翎之怀里撒泼打滚的小东西,燕檀初笑着使劲撸了一把雪白的毛发。这一模不要紧,小东西蹬着腿,气哼哼的又往顾翎之怀里钻了钻。逗得顾翎之也轻笑了起来,燕檀初不眨眼的侧头看她,“阿舒,你可真好看,笑起来的时候更好看”一如稚童的夸奖,没有任何修饰,没有任何惑人的词语,就这么纯粹直白的一句话,顾翎之看着他的眼睛,良久,摸了摸小世子的头“你呀,不要学的口花花”“才没有口花花呢,这都是心里话,你就是好看,非常好看”燕小世子很是严肃正经的反驳。真像个小孩子,顾翎之在心里默默的说。刚睡醒口中有些渴,燕檀初跑到茶桌边,也不管茶还热不热,拿起来就喝,不过还好,这一壶茶,是顾翎之刚刚烧好的,现在温度正合适。接着给顾翎之倒了一杯递过去,看着书桌问“阿舒,你今日还练字作画吗?”“今日不了吧,你抱来的这个小东西,这么闹腾,它在这我静不下心的”顾翎之温柔的轻手抚摸着它的毛,语气中没有半分嫌弃。“那.....”燕小世子还想说些什么,书房的门被拉开了,澜画端着棋盘走了进来。看到屋内的燕檀初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世子怎么在”转头对着一旁的顾翎之打趣他“说要天天过来,当真是要天天来啊”听了这一番调侃的小世子有些不好意思,倒是顾翎之轻轻笑了“是啊,看样子,他当真是要天天来了”本想开口叫她们不要再调笑自己了,紧接着就听顾翎之对澜画说“以后在屋中备些酒水,除了我们之外,再多加一套软垫”听了这话的小世子得意的冲澜画扬了杨眉,接着好不见外也不客气的问“这位姐姐以后怎么称呼啊?”“叫我澜画就好”看着顾翎之带着些宠溺的眼神,澜画止住了想要打击他的坏心思。扭头放棋桌的时候,澜画才看到从刚刚起一直藏在顾翎之袖中的小狐狸,眼睛放了光一般,毫不矜持的扑了过去。“这是什么小东西,雪白雪白的真可爱”顾翎之一边把小狐狸递过去,一边向燕檀初那边看了看“是只幼年的白狐,世子在草原捉到的”接过到自己怀里还有些扭扭捏捏的小狐狸,澜画就转身到一边软榻上去逗弄小东西去了。倒是给顾翎之和燕檀初留下了许多空间。燕檀初坐在棋桌前,手执白子,很有兴致的问她“阿舒,来,我们对弈一局”施施然坐在对面,顾翎之拿起黑子,先一步落棋。顾翎之没想到,燕檀初的棋艺竟然跟自己不分上下,要知道自己一直是跟棋圣的真传弟子对弈,棋艺自然比旁人专业精湛许多,到不成想,安王世子的棋技也十分了得。“阿初的棋,是谁教的”顾翎之只是好奇并无打探的问。“母妃教的,自小母亲就拉着我陪她下棋消遣,时间长了,不知怎么,我的棋艺竟是父王都下不过了”小世子并非自夸的坦然道。“想来安王妃也是棋中圣手”“多谢阿舒夸奖啊”燕小世子颇不客气的应了下来。“我是赞安王妃,你得意什么?”“我的棋艺都是母亲传授的,你夸母亲棋中圣手,不就是夸我棋艺精湛吗,我懂的”说这话时,燕檀初有些止不住话中的笑意。这么一通自卖自夸,成功把认真下棋的顾翎之逗笑了。一旁软榻上始终听着动静的澜画,也笑着道“想来,安王府内的瓜,都是极甜的”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望安是来撒娇打滚求抱抱的,终于突破自己,拉下了所谓的脸皮\(0^◇^0)/ 还请给点回应的收藏评论啊(~ ̄▽ ̄)~第15章连着七八日,燕小世子是日日掐准了时辰的往花未开跑。起先几天,安王爷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只是日日午膳刚过,就急着要收拾东西的往外跑,也不像平日里一般的黏着他母妃了。终是在第四日,好奇的老父亲忍不住派了暗卫跟了过去,得知儿子去了哪后,本就不是很正经的安王爷,再一次跳动起了探听儿子八卦的心。今日午膳后,安王爷瞅准了时间,明晃晃的跟着燕檀初回了房,燕小世子走的急,也没怎么注意身后,在老父亲关上房门的那一刻,才察觉。看着一脸有话说的父亲,燕檀初不得不按捺下那颗越跳越欢快的心,耐着性子的坐在桌边,等安王开口。看着儿子这么一副做派,安王爷老怀欣慰,如此心急火燎的想去见姑娘,却还愿意在此刻坐在桌前听自己八卦,心下并无自觉的感叹,我儿真好啊。可怜了焦急不已的小世子,若是知道父亲下一刻就要开口的话,必然不会给他这么好的脸色,定会在安王爷关门那刻,就赶人出门。“初儿啊,近几日可是结交了什么新的好友?”心思纯洁的小世子,把这句话当成了老父亲满满的关心,以及生怕自己交友不慎的担忧,急躁散去了些“是啊,新认识了位很好的姐姐”“有多好啊?”见儿子有意与自己聊下去的安王爷,继续丝毫不见心虚的套着话。“就很好啊,样貌好,剑法好,性格好,舞跳的也好,总之就是很好”“那初儿喜欢她吗?”“自然喜欢”至此还未察觉到,老不正经的怪父亲真正心思的小世子,正在一步步的往安王爷挖好的坑里跳。“有多喜欢呢?”眼神越发不严肃的安王爷,继续引导单纯的儿子。没闻到阴谋气味的燕檀初,没有眼尖的看见安王爷快要压不住的晶亮眼神,一脚一脚的向坑里走“就.....很喜欢”接着又彻底栽进坑里的来了句“特别喜欢,非常喜欢”此时的燕小世子脸上已经有着,不知不觉堆起来的灿烂笑意。得到了满意答案的安王爷,终于显出了熊熊八卦之心“你的那位姐姐,叫什么?哪里人?家里都还有谁?大你几岁?”终于察觉出了不对劲的燕檀初,抽了抽嘴角,本来稍稍压住的急躁,瞬间满格直直往天灵盖上蹿。就在想要开口赶人的时候,沉浸在儿子有了钟意之人的喜悦中的老父亲,好巧不巧的再次开了口“大你几岁也无妨,爹爹也不是迂腐不化的人,只要你喜欢,我和你母亲都不在意”“还有啊,什么时候带回府上来见一见,能定下来,就定了吧”话都说完的老父亲,都有种出门就要安排起来的架势,抬眼要找儿子聊聊婚事上的事,就见燕檀初看向自己的眼神,怎么有那么一丝丝不对劲,不不不,不是一丝丝不对劲,是非常不对劲。燕檀初走到安王爷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家老父亲,深吸了两口气,又呼出了一大口浊气“父亲,你想哪去了,她只是姐姐,你以为?”握了握拳,压下后面的话。心口郁气疏解的不见什么成效,直接上手拽起坐椅上的安王爷,借着内力就往屋外推,说的好听点是推,暗卫在房梁上看到的,是世子把王爷给拍出去了。耳边清净了之后,燕檀初的心情也是被搅扰的极是不耐,今日连衣服也没换,就这么一身常服的去了花未开。一路上燕小世子还在想,自己这个老不正经的父亲,真是的,都想到哪里去了,这话要是跟别人说道说道,岂不是坏了阿舒的名声么,过分。若是澜画在旁,定是会对小世子此时的心中所想暗暗摇头,呵,这个单纯的榆木脑袋呀。来的勤了,这几日,燕檀初已经不再翻墙了,而是直接从正门进入,再悄咪咪的隐藏身份来到书房。进书房前,燕小世子已经决定好了,晚上回去就要找母妃,好好的告上父亲一状,让母亲狠狠管教一下,替他出口气。自从小世子真如他说的一般,日日前来,顾翎之也每日提前了来书房的时间。看着书桌上这没几日就被小世子铺的满满的,顾翎之有些哭笑不得。燕檀初每次来,总会给顾翎之带些小玩意什么的,什么白襄国的金箔信纸,什么莱水国的雕竹洮砚,什么夕战国的名品狼毫,文房四宝是样样都给凑全了。伏在软榻上看着杂记的顾翎之,有些莫名的烦闷,已不知是第几次抬头看时辰了。书中的闲闻趣事此时显得了无生趣,索性放下手中书卷,下了软榻,准备给自己泡杯清茶,许是今日天气太过炎热,若不然怎的无端生出些许烦躁。正用沸水冲洗茶壶时,门被拉开,燕小世子笑嘻嘻的钻了进来。小世子周身似是带着夏日晚间微凉的风,他一进来,顾翎之便觉得自刚刚起,一直堆积在胸口的烦闷之气,被神奇般的一扫而空。特别是眼前笑意盈盈的脸,连带着顾翎之的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看着今日两手空空的燕檀初,顾翎之还打趣他“怎么,今日手空空的就来了,没得好东西搜刮了?”“阿舒,莫要小瞧了我,本世子未拿出手的好玩意,多着呢”说着,伸手从怀中摸出个小巧的锦袋。一边往顾翎之身旁的软椅上落座一边解抽绳“今日阿舒和我一起做手工,如何?”在茶桌上倒出锦袋中的两块细腻油润的和田玉原石,又从袖中抽出两把刻刀,两把刻刀刀柄都用上好的绳带细致的捆扎缠绕。顾翎之接过小世子捏着刀尖递过来的刻刀,自己手中的这把,看着比他手中的那把绳带更为柔软厚实。“是想刻章?”手中刀把触感细腻温润,入手清爽微凉,这绳带应是上好的真丝质地,缠这么厚实的一层,怕是要费上不少功夫,想来眼前这人生怕自己会磨到了手。不知为什么,顾翎之非常迫切的想要证实自己心中所想,装作不经意般的问他“这刻刀,何时叫人找来的,很是专业呢”听她这么说,燕小世子突然洋洋得意起来“就知道你想不到,说你小瞧了我不冤,这刀可是我跑了几家玉石制作铺子精挑细选的”“还有还有,这刀买来的时候可是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说到这,这人突然停下不说了,顾翎之知道这是想让自己开口问他,好讨夸奖呢。便配合着“光秃秃的,那此时我手中的刀,怎么穿上了衣服?”说是配合,其实顾翎之心里也明白是自己特别想知道,这绳带是不是他一圈圈亲手所缠,是不是他耐着性子一道道亲手所绕。“这刀柄上的绳带,都是我缠上去的”“那刀柄摸着有些粗糙,起先我用铁砂打磨了一番,觉得不够,又去找了绳带把它缠起来”本来很是得意的燕檀初,说到这,口气中倒是带了一丝委屈“你手中的这把刀,那绳带可是我费了好些心思才选定的呢,本来嘛,两把刀我绑了同样材质的绳带,我拿在手中比划了一番,觉得握在掌心还是不够称心如意”“我专门去问了母妃,找来了最柔软最纤薄细腻的绳带”扣住后,燕小世子似是还在睡梦中,不太愿意醒来。没有因擒住偷袭自己的手,而睁开本该凌厉的眼睛。握着近在眼前的手,小世子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檀香和似有似无的竹叶香,想要闻的真切些,把手拉在鼻尖嗅了嗅。嗯,是那股顾翎之身上的味道,好好闻好安心。而桌前的顾翎之因为他这一番无意识的动作,被搅乱了心神,许是害羞许是无措,总之此刻胸膛内淡然规律的心跳,有些乱了套。轻轻的挣出已经被抓的不太紧的手,杂乱无章的心跳才慢慢平息下来。这种感觉顾翎之没经历过,所以也不懂,既然不懂,索性也就不想了。屈指扣了扣书桌,清脆的声音,总算是唤醒了睡梦中的小世子。趴在桌上伸了个懒腰,眨着还带些朦胧睡意的眼,抬头就看到了站在桌前的顾翎之。笑瞬间在脸上绽开“阿舒,你来啦”“是啊,我来了,我来了也有一个时辰了”“一个时辰了,我睡了这么许久”察觉到时间的燕小世子,有些不好意思。“叫你久等了,我趴在这,耽误你的事没有?”燕檀初看着被自己霸占了的一整张书桌,有些心虚的小声问。本还想逗逗他的顾翎之,看着他快要埋到桌下的脑袋,正色的说“没有,我平日里来,本就是放松看书练字作画,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那就好”放松下来的小世子又恢复了欢脱的状态。眼中朦胧的水气散去,顾翎之就看着燕小世子的眼神,在屋内转来转去的寻找。把臂弯往前伸了伸,顾翎之拖着小东西问“是在找它吗?”看见已经跑到顾翎之怀里的小狐狸,燕小世子笑道“对,它是我从边关回帝都时,在草原上捉回来的,本来送给了母亲,今天被我要了过来,抱给你瞧瞧”“是不是挺可爱的?”“嗯,很是可爱,一点也不人生”“可能是在帝都也过了些时日,在府中见的人也多,所以不怕生了吧”看着在顾翎之怀里撒泼打滚的小东西,燕檀初笑着使劲撸了一把雪白的毛发。这一模不要紧,小东西蹬着腿,气哼哼的又往顾翎之怀里钻了钻。逗得顾翎之也轻笑了起来,燕檀初不眨眼的侧头看她,“阿舒,你可真好看,笑起来的时候更好看”一如稚童的夸奖,没有任何修饰,没有任何惑人的词语,就这么纯粹直白的一句话,顾翎之看着他的眼睛,良久,摸了摸小世子的头“你呀,不要学的口花花”“才没有口花花呢,这都是心里话,你就是好看,非常好看”燕小世子很是严肃正经的反驳。真像个小孩子,顾翎之在心里默默的说。刚睡醒口中有些渴,燕檀初跑到茶桌边,也不管茶还热不热,拿起来就喝,不过还好,这一壶茶,是顾翎之刚刚烧好的,现在温度正合适。接着给顾翎之倒了一杯递过去,看着书桌问“阿舒,你今日还练字作画吗?”“今日不了吧,你抱来的这个小东西,这么闹腾,它在这我静不下心的”顾翎之温柔的轻手抚摸着它的毛,语气中没有半分嫌弃。“那.....”燕小世子还想说些什么,书房的门被拉开了,澜画端着棋盘走了进来。看到屋内的燕檀初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世子怎么在”转头对着一旁的顾翎之打趣他“说要天天过来,当真是要天天来啊”听了这一番调侃的小世子有些不好意思,倒是顾翎之轻轻笑了“是啊,看样子,他当真是要天天来了”本想开口叫她们不要再调笑自己了,紧接着就听顾翎之对澜画说“以后在屋中备些酒水,除了我们之外,再多加一套软垫”听了这话的小世子得意的冲澜画扬了杨眉,接着好不见外也不客气的问“这位姐姐以后怎么称呼啊?”“叫我澜画就好”看着顾翎之带着些宠溺的眼神,澜画止住了想要打击他的坏心思。扭头放棋桌的时候,澜画才看到从刚刚起一直藏在顾翎之袖中的小狐狸,眼睛放了光一般,毫不矜持的扑了过去。“这是什么小东西,雪白雪白的真可爱”顾翎之一边把小狐狸递过去,一边向燕檀初那边看了看“是只幼年的白狐,世子在草原捉到的”接过到自己怀里还有些扭扭捏捏的小狐狸,澜画就转身到一边软榻上去逗弄小东西去了。倒是给顾翎之和燕檀初留下了许多空间。燕檀初坐在棋桌前,手执白子,很有兴致的问她“阿舒,来,我们对弈一局”施施然坐在对面,顾翎之拿起黑子,先一步落棋。顾翎之没想到,燕檀初的棋艺竟然跟自己不分上下,要知道自己一直是跟棋圣的真传弟子对弈,棋艺自然比旁人专业精湛许多,到不成想,安王世子的棋技也十分了得。“阿初的棋,是谁教的”顾翎之只是好奇并无打探的问。“母妃教的,自小母亲就拉着我陪她下棋消遣,时间长了,不知怎么,我的棋艺竟是父王都下不过了”小世子并非自夸的坦然道。“想来安王妃也是棋中圣手”“多谢阿舒夸奖啊”燕小世子颇不客气的应了下来。“我是赞安王妃,你得意什么?”“我的棋艺都是母亲传授的,你夸母亲棋中圣手,不就是夸我棋艺精湛吗,我懂的”说这话时,燕檀初有些止不住话中的笑意。这么一通自卖自夸,成功把认真下棋的顾翎之逗笑了。一旁软榻上始终听着动静的澜画,也笑着道“想来,安王府内的瓜,都是极甜的”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望安是来撒娇打滚求抱抱的,终于突破自己,拉下了所谓的脸皮\(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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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连着七八日,燕小世子是日日掐准了时辰的往花未开跑。起先几天,安王爷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只是日日午膳刚过,就急着要收拾东西的往外跑,也不像平日里一般的黏着他母妃了。终是在第四日,好奇的老父亲忍不住派了暗卫跟了过去,得知儿子去了哪后,本就不是很正经的安王爷,再一次跳动起了探听儿子八卦的心。今日午膳后,安王爷瞅准了时间,明晃晃的跟着燕檀初回了房,燕小世子走的急,也没怎么注意身后,在老父亲关上房门的那一刻,才察觉。看着一脸有话说的父亲,燕檀初不得不按捺下那颗越跳越欢快的心,耐着性子的坐在桌边,等安王开口。看着儿子这么一副做派,安王爷老怀欣慰,如此心急火燎的想去见姑娘,却还愿意在此刻坐在桌前听自己八卦,心下并无自觉的感叹,我儿真好啊。可怜了焦急不已的小世子,若是知道父亲下一刻就要开口的话,必然不会给他这么好的脸色,定会在安王爷关门那刻,就赶人出门。“初儿啊,近几日可是结交了什么新的好友?”心思纯洁的小世子,把这句话当成了老父亲满满的关心,以及生怕自己交友不慎的担忧,急躁散去了些“是啊,新认识了位很好的姐姐”“有多好啊?”见儿子有意与自己聊下去的安王爷,继续丝毫不见心虚的套着话。“就很好啊,样貌好,剑法好,性格好,舞跳的也好,总之就是很好”“那初儿喜欢她吗?”“自然喜欢”至此还未察觉到,老不正经的怪父亲真正心思的小世子,正在一步步的往安王爷挖好的坑里跳。“有多喜欢呢?”眼神越发不严肃的安王爷,继续引导单纯的儿子。没闻到阴谋气味的燕檀初,没有眼尖的看见安王爷快要压不住的晶亮眼神,一脚一脚的向坑里走“就.....很喜欢”接着又彻底栽进坑里的来了句“特别喜欢,非常喜欢”此时的燕小世子脸上已经有着,不知不觉堆起来的灿烂笑意。得到了满意答案的安王爷,终于显出了熊熊八卦之心“你的那位姐姐,叫什么?哪里人?家里都还有谁?大你几岁?”终于察觉出了不对劲的燕檀初,抽了抽嘴角,本来稍稍压住的急躁,瞬间满格直直往天灵盖上蹿。就在想要开口赶人的时候,沉浸在儿子有了钟意之人的喜悦中的老父亲,好巧不巧的再次开了口“大你几岁也无妨,爹爹也不是迂腐不化的人,只要你喜欢,我和你母亲都不在意”“还有啊,什么时候带回府上来见一见,能定下来,就定了吧”话都说完的老父亲,都有种出门就要安排起来的架势,抬眼要找儿子聊聊婚事上的事,就见燕檀初看向自己的眼神,怎么有那么一丝丝不对劲,不不不,不是一丝丝不对劲,是非常不对劲。燕檀初走到安王爷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家老父亲,深吸了两口气,又呼出了一大口浊气“父亲,你想哪去了,她只是姐姐,你以为?”握了握拳,压下后面的话。心口郁气疏解的不见什么成效,直接上手拽起坐椅上的安王爷,借着内力就往屋外推,说的好听点是推,暗卫在房梁上看到的,是世子把王爷给拍出去了。耳边清净了之后,燕檀初的心情也是被搅扰的极是不耐,今日连衣服也没换,就这么一身常服的去了花未开。一路上燕小世子还在想,自己这个老不正经的父亲,真是的,都想到哪里去了,这话要是跟别人说道说道,岂不是坏了阿舒的名声么,过分。若是澜画在旁,定是会对小世子此时的心中所想暗暗摇头,呵,这个单纯的榆木脑袋呀。来的勤了,这几日,燕檀初已经不再翻墙了,而是直接从正门进入,再悄咪咪的隐藏身份来到书房。进书房前,燕小世子已经决定好了,晚上回去就要找母妃,好好的告上父亲一状,让母亲狠狠管教一下,替他出口气。自从小世子真如他说的一般,日日前来,顾翎之也每日提前了来书房的时间。看着书桌上这没几日就被小世子铺的满满的,顾翎之有些哭笑不得。燕檀初每次来,总会给顾翎之带些小玩意什么的,什么白襄国的金箔信纸,什么莱水国的雕竹洮砚,什么夕战国的名品狼毫,文房四宝是样样都给凑全了。伏在软榻上看着杂记的顾翎之,有些莫名的烦闷,已不知是第几次抬头看时辰了。书中的闲闻趣事此时显得了无生趣,索性放下手中书卷,下了软榻,准备给自己泡杯清茶,许是今日天气太过炎热,若不然怎的无端生出些许烦躁。正用沸水冲洗茶壶时,门被拉开,燕小世子笑嘻嘻的钻了进来。小世子周身似是带着夏日晚间微凉的风,他一进来,顾翎之便觉得自刚刚起,一直堆积在胸口的烦闷之气,被神奇般的一扫而空。特别是眼前笑意盈盈的脸,连带着顾翎之的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看着今日两手空空的燕檀初,顾翎之还打趣他“怎么,今日手空空的就来了,没得好东西搜刮了?”“阿舒,莫要小瞧了我,本世子未拿出手的好玩意,多着呢”说着,伸手从怀中摸出个小巧的锦袋。一边往顾翎之身旁的软椅上落座一边解抽绳“今日阿舒和我一起做手工,如何?”在茶桌上倒出锦袋中的两块细腻油润的和田玉原石,又从袖中抽出两把刻刀,两把刻刀刀柄都用上好的绳带细致的捆扎缠绕。顾翎之接过小世子捏着刀尖递过来的刻刀,自己手中的这把,看着比他手中的那把绳带更为柔软厚实。“是想刻章?”手中刀把触感细腻温润,入手清爽微凉,这绳带应是上好的真丝质地,缠这么厚实的一层,怕是要费上不少功夫,想来眼前这人生怕自己会磨到了手。不知为什么,顾翎之非常迫切的想要证实自己心中所想,装作不经意般的问他“这刻刀,何时叫人找来的,很是专业呢”听她这么说,燕小世子突然洋洋得意起来“就知道你想不到,说你小瞧了我不冤,这刀可是我跑了几家玉石制作铺子精挑细选的”“还有还有,这刀买来的时候可是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说到这,这人突然停下不说了,顾翎之知道这是想让自己开口问他,好讨夸奖呢。便配合着“光秃秃的,那此时我手中的刀,怎么穿上了衣服?”说是配合,其实顾翎之心里也明白是自己特别想知道,这绳带是不是他一圈圈亲手所缠,是不是他耐着性子一道道亲手所绕。“这刀柄上的绳带,都是我缠上去的”“那刀柄摸着有些粗糙,起先我用铁砂打磨了一番,觉得不够,又去找了绳带把它缠起来”本来很是得意的燕檀初,说到这,口气中倒是带了一丝委屈“你手中的这把刀,那绳带可是我费了好些心思才选定的呢,本来嘛,两把刀我绑了同样材质的绳带,我拿在手中比划了一番,觉得握在掌心还是不够称心如意”“我专门去问了母妃,找来了最柔软最纤薄细腻的绳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