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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世子一拐就跑》TXT全集下载_11(1 / 1)

“也不是不能主动,问题是就小家伙这纯情劲,怕是戳破了也不见得他明白”“澜画你说的没错,有道理”沭琴轶棋泷茶和顾翎之,都很是认同的点点头。一个早晨过去,燕小世子还不知道,自己的赫赫威名已经在花未开的饭桌前,被顾翎之和几个姐姐们彻底打散.....扒掉了世人眼中口中的那张安王世子的高冷外衣,又有谁能想到面对爱人的燕小世子,是个不折不扣的小猫崽,还是正在吃奶的那种。这只站在东盛国文坛武地尖尖上的高贵傲气的狮子,变成了动不动就要撒娇的顾翎之的小奶猫。果然,讨论来讨论去,到头来又被塞了满嘴的狗粮。这是何苦,唉,不想再聊下去的四人,打发顾翎之去书房“快到中午了,燕小世子要是在书房看不到你,又该满楼的找我们要人了”另一边正在被将军公子同样盘问进展的燕檀初还没能脱身。“阿初和清舒姑娘走到哪步了?”“是否年关前就能喝上你的喜酒了?”“哪有你想的那么快”燕檀初有些无力的说道。“那有什么的,你们都相识相知相处三个月了,不在谈情说爱谈婚论嫁,难不成是做好友啊”这一把又长又亮又尖的剑,直直扎向小世子心口。“我还没和她说明心意.....”燕檀初对怂成这样的自己,有些无奈。“什么!还未言明心意!”吕赫震惊的长大了嘴巴。自小极有主见方向的燕檀初,无论什么事都是干脆利落果断,一起长大又并肩上过战场的吕赫,更是明白他的雷厉风行,眼下这个答案是他从没想过的。将军公子这两月一直觉得,燕檀初早已拿下花未开的清舒姑娘,两人更是蜜里调油,就差见下长辈通禀一声,就该准备婚事了。谁知这家伙现在跟自己说,连表白这一步都还没走出去。不愿相信的又问一遍“你...你再说一遍”“我说我还没向她刨开我的心思”语气比之刚才又低落了两分。“为何不说?”“我怕说了连好友都做不成了”低沉的语调中吕赫听出了话中的害怕。摇摇头笑这弟弟是个傻子,开了窍也是个小呆子,相处这么久竟没发现清舒姑娘,早已心属于他。由此也可见,他对清舒姑娘已经情深到如此,哪怕已经察觉对方的心意,却仍然不敢冒险去试,那几乎不会失败的表白所带来的后果。如果没成功,现下两人所有的交集都会被打破,自己将再也走不进她,这最坏的结果,光是想想就让他心痛难当,更是还没做好承受的准备。“我想在最好的天气,最好的地方,最好的气氛里给她一个最好的自己”燕檀初想捧给她世间最美最好最难得的东西。当然也包括自己一颗最真最纯最热的心。他想等自己做好最坏的打算和准备后,给清舒一个义无反顾不顾一切的燕檀初。所以只能委屈阿舒,再等等。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倒是让没谈过情没说过爱的武痴瞬间明白了,许是太过了解他了。拍拍小世子的肩膀给他鼓励“你没错,这才是有担当顶天地的真男儿”沐浴后换下汗浸的衣服,两人又在将军府中正堂碰头,吕赫看了看外面的日头,先开口“快到午时了,要走了?”“嗯,要去花未开”又想了想燕檀初扭头看他“一起去?”“好啊”也不怕当了电灯泡,打扰了两人的独处,吕赫倒是不客气,以后就是弟媳了,混个脸熟没错的。两人慢慢悠悠的往花未开走,一边走一边闲聊“这帝都最近有没有什么新上鲜的小吃或者小玩意什么的?”“阿初自己没去逛逛?以前这些事你可是比我清楚的”“逛街哪里比得上去阿舒那里逍遥自在好心情”忽视那笑出八颗大白牙的笑脸,将军公子朝一个方向指了指“护城河那边这几日开了家糕点铺,生意红火的很,卖的都是别国小点,才几日名声都传到祖母那去了,昨日差人买回来几样,倒真是不错,要不去看看?”本就是想给顾翎之寻些好东西才问的,想起阿舒爱吃小点和青团,当下便往护城河边走。作者有话要说:来打招呼啦,比心hi~ o(* ̄▽ ̄*)ブ第31章进了护城河边,远远的就看一家屋檐上,挂满了黄烛红纸大灯笼的门店。倒不是被灯笼吸引了目光,而是门店前一排排整齐划一的长队。走进了才知道,门前排着的都是前来买小点的客人,有妙龄姑娘有稚龄孩童也有花甲老人,还能瞧出不少家仆侍从在排队。看来吕赫说得对,这店已经在帝都火起来了。两人各占两支人流末端排上队,刚才没仔细去看这店,眼下队伍还长,闲来也是无聊,燕小世子认真的打量起这家店。看店内忙碌不已的人,衣着打扮明显不是东盛国服饰,像是其余四国中,离东盛国较远的莱水国的装扮。店内装潢很是喜气洋洋的,除去屋檐端的那一排排的红灯笼,店内也挂着不少各式各样的小巧的灯笼,整个屋子看起来红彤彤的,并不昏黄的暖光衬着样式各异的顶灯,映的屋里人们额上的汗水都亮晶晶的。此店名为鲲莱阁,专卖花式小点,种类繁多口味多样造型精美别致。小世子在心里想,阿舒肯定会喜欢这的,说起来这么久两人还没一起逛过街呢,一会儿见了阿舒,问问她明日愿不愿意跟自己出来玩一玩。虽然排在门前的人很多,但店内服务很快,正巧燕檀初一番观察和想法冒一冒,挨在自己前面的人影就退出了视线。看着映入眼帘的各样小点,大致扫了一眼,给顾翎之花钱总嫌不够多的小世子就跟店主说“麻烦这里每一种都给我一份”店家手脚很麻利,不过每种都包一份还是比之前面的顾客慢了许多,排在燕檀初身后的是相府的家仆,宰相之子谢名扬坐在护城河边的软轿里等的有些不耐烦。侯在轿门前的侍从刚才跟他说,还一个人就到了,可这会功夫,五个人也该买完了吧。从轿中出来,一眼望到店门前,瞧着自己随从前面还是那个人,不觉冒出些火气。店中所有的小点都打包好一份后,已经不是普通小纸袋能装下的了,店主拿出了早有准备却从没想过会用到的全家福大纸箱,一个个装进去码好,还不忘问“公子可需要送货上门?”看着这满满的一大箱,燕檀初已经可以想象顾翎之看到它们时的样子,很是客气的回应“不必了,直接给我就好”这店里小点的价格都不低,一般百姓人家消费起来还需要考量一番,买也只是在众多口味颜色里挑选其中一个,开业至今公子小姐们络绎不绝,每款每日所作数量有限,小世子买完后,有几款已经没有了。而这几个样式偏偏是谢名扬所要购买的,抱着箱子在一边稍等片刻,吕赫也挑选包装完毕。倚靠在软轿旁的宰相之子,眼神不善的看着那耽误时间的人走开,没一会儿自己派去的小厮空着手回来禀报说:自己要求购买的那几种小点,已经被刚刚排在前面的那个人全部买走。本就毫无耐心按着性子在这等,此刻听完小厮的话,脑门青筋直接突突的跳了跳。这谢名扬是当朝宰辅谢谦的独子,谢谦如今已年近六十,家中妻妾不知娶了多少,才老来得子有这么一个独苗,全家上下溺爱无边。再说宰相谢谦,是前朝便居一品相位,在当朝皇帝夺嫡登基一事上,虽没有支持却也没从旁干预使坏,加之也算是为朝廷做了几件有用的事,也没犯过能被拿住把柄的大错,故而稳坐宰辅一职。可他那个儿子谢名扬就不同了,是帝都有名有姓的大执侉,鱼肉百姓强抢民女不说,就连大臣世家子也没少被他欺负压榨,仗着没有哪家官职比他爹大,横行霸道惯了,不留面子践踏尊严的事也做多了。没人愿意与他交好走到哪都是人人生厌,可又碍着谢谦的职位和势力不得不曲面迎合,含笑作陪。年十九就已经有五六房小妾,其中五个都是强抢来的小官县令家的女儿。小妾不少,也不知是不是做尽了坏事,一个有孕的也没有。世家子世家女的圈子,只初次聚会现身露脸过一次后,燕檀初便不参与结交,更是没再出席过哪家的诗词会歌舞会的,国宴时坐在皇帝御前,跟在各位大臣爹爹身边的世家子女们也瞧不见。但有心的世家子们都会找机会跟燕檀初打个照面认个脸,世家女们就更不用说了,有不少偷偷摸摸上街假装偶遇认脸的呢,所以虽然小世子跟他们都不熟,但他们可都认识安王世子。当然了,也有那么一位官大家大业也大的执侉,只知花天酒地淫玩作乐,不问朝居更心大的不打探朝臣关系,所以谢名扬就偏偏是那个不长眼不认识燕檀初的倒霉蛋。看着还没走远的燕檀初和吕赫,一向对想要的东西无所不用其极的谢名扬直接发话“那个人在那,给我把那箱东西抢过来!”抱着一箱顾翎之爱吃的小点的燕小世子心情颇好的往花未开走,身旁的吕赫也拿着一小袋,昨日祖母说好吃的那种小点。刚到花未开楼群所坐落的街道口时,有人拍了拍燕檀初的肩膀,还没等回身,后衣领就被人捏在手中。燕小世子脾气很好,有人如此无礼,也并未动怒,正要转身听脑后传来一道很是嚣张的声音“喂,把怀里的箱子留下来”这话燕檀初听的有意思,转过身看着身后三个身穿小厮衣服的人“你是在跟我说话吗?”主子嚣张目中无人随从也无礼跋扈,手非但没松反而抓的更紧了“这样能感觉到是在和谁说话了吗?”身边的吕赫看不下去,手握成拳就要挥出,小世子内力外放把抓着自己锦衣的人震了出去。狗仗人势惯了,且在帝都横行这么些年,也没真正有谁有能力治的了自家老爷,这一摔那仆人指着燕檀初对着身边的两人说“给我打,敬酒不吃吃罚酒,直接把箱子抢过来”说着自己也爬起来冲上去,还没等靠近,就被早就动了脾气的将军公子三两下揍趴在地上,收回脚还嫌弃似的弹了弹裤腿上的灰。不再理会的转身,身后还传来叫嚣声“你们竟敢打相府的人,你们给我等着”想要洗手的吕赫听着话问“相府,那是谢谦的家仆?”“当朝只有一个宰相,说相府,应该就是那老家伙”燕檀初有些不屑。“听说他儿子是远近闻名的流氓执侉加恶棍,惹了不少祸事,都被谢谦拿权势和钱财压下去了,对了,你刚回帝都那几日没有相府的公子前去拜访?”听着他问,将军公子想了想回答“没见过,也没听府上人报”不用想燕小世子就明白了“呵,估计是仗着职位相差不多,自以为平起平坐,不需要依仗所以没必要混脸熟”“不过这谢老头的官位做不了多久了,陛下早就对他不满,但位居一品,若没大事直接罢免,难免落人口舌,所以迟迟没有动手,但他现在在朝堂上也不太好过,看样子刚才那几个家奴是他那执侉儿子的”说着已到花未开门前。跟在那三个小厮身后追过来的谢名扬,看着鼻青脸肿的仆从,厉声问“那人呢”为首的小厮眼神恨恨的说“那两人刚刚进了花未开”被溺爱骄纵宠惯的执侉心大胆也大,直接带着跟在身后的一群人扬言去花未开找人。到了楼前,小厮们被拦在门外,家中随从被人打,感觉像是被打了脸的谢名扬,此时火气烧没了理智,抬脚踹开挡在身前的花未开暗侍,很是有气势的带着人闯了进去。暗侍本可有所动作,但闪身时收到了大堂里沭琴的指示,没有动手反而放了行。花未开谢名扬来过几次,因着银钱总是被他挥霍的很快,来花未开消遣也就三四次,来这几次已经能够知道,这楼里谁能说的上话。在大厅里环视了一圈,直奔着沭琴的方向去,走到眼前也不客气直接用命令的语气“沭琴姑娘是吧?刚才有个抱着箱子的人进来,他去哪了?”一听他嘴里的抱着箱子的人,沭琴就知道,是来找那小家伙的。燕小世子抱着箱子带着吕赫来到书房,进了门看见顾翎之就笑着把箱子放在茶桌上,一边拆一边喊着“阿舒,快来瞧瞧,都是你爱吃的”看着不断被从箱子里拿出来的各式小点,顾翎之有些嗔怪“怎么这么多?”“吕兄跟我说近两日护城河边新开了家店,专卖这个,我把每一样都买来了,你尝尝喜欢哪些”还在不停手的往外拿的燕檀初头也没抬。把整个茶桌都铺的满满的之后,那抱来的箱子才空掉。看着眼花缭乱的满桌小点,顾翎之哭笑不得“这么多,我要吃几日才能吃完啊”“没事,不多,你每个咬一口尝尝,剩下的我来吃”小世子说着亲密无间的话,一脸的不用担心。将军公子在桌边看着心想,这人怕是未来两天都不用吃饭了。先挑出一个顾翎之爱吃的草莓小点打开油纸送到她嘴边,还没喂到嘴里去,就听外面传来了不小的动静。作者有话要说:抽风似不要脸的撒娇打滚求收藏~ >︿<第32章顿住细听的燕小世子不用想,便知道,定是那谢名扬追来了。吵吵闹闹扰的人心烦,把草莓小点向前送送,顾翎之咬了一小口,正要接过,就被小世子收了回去,想也没想直接把剩下的全部放进了嘴里。嚼着嚼着就看顾翎之和吕赫齐齐看着自己,眼神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别有意味,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小腮帮鼓动的更快了,低头避开那两道眼神心想:难道不应该是阿舒害羞吗,自己脸红个什么劲...外面噪杂喧闹声迟迟没停下,燕檀初对将军公子抬了下头“出去看看?”“好”吕赫和燕小世子起身,就要拉门出去。顾翎之也开口了“我同去”说完也站起来抚了抚裙摆,跟在小世子身后作势要出去。“哎哎哎”直接横在门前,小世子皱着眉头瞧她。“怎么了?”稳稳停下脚步,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胳膊。“你就这么出去?”燕檀初语气有些气呼呼,说是问句,又特意上挑了尾音。“对啊,有何不妥?”故作不懂还偏偏温温柔柔,满目疑惑的抬眸看他。“为什么不带面纱?”被那眼神瞧软了心,放缓声音有些小别扭的问。“身为楼主,迟早是要在人前露面的”没顾及在场的吕赫,直接对小世子言明身份。“阿舒是花未开的楼主!”因着惊讶说完话,连嘴巴都没收回来,微涨着能塞进半个青团。“是啊”顾翎之发现将军家公子并不惊讶,倒是这小家伙没想到似的。自己的身份连着三次进入书房的吕赫都能想到,偏偏这个天天来的小木头不明不白的。“那阿舒怎么不告诉我?”燕小世子也察觉到了吕赫的情绪,而且他眼神中没有任何波澜和意外的感觉,一看就是早就知道了,燕檀初这话问的有些委屈。“你也没问我啊”笑着拽下那横在面前的手臂,拉过来顺势挠了挠他手心“我以为阿初这么聪明,早就猜到了呢”捏了捏留在掌心那只调皮的手,扭头又不甘心的去问将军公子“吕兄早知道了,怎么也不和我说?”“我跟清舒姑娘一样,心想着你这么聪明,怕是比我还早些就已经明白了”一点也没有要给个小台阶下的意思。燕小世子有些窝心了,自己在阿舒面前怂就算了,怎么连脑子都没了...本来包在温热掌心里的手,被松开滑到侧面牵着,感觉那人的大拇指不安分的在自己手背上不住的摩挲。手腕向身侧带了带,小世子抬头看她就听她说“再不出去看看,闹太久就吵到其他客人了”这一次正大光明大踏步的从书房一步步走到正厅,燕小世子一直送松开牵在一起的手。就看正堂里,谢名扬带着十几个人在那扯着嗓子咋呼“刚才有人打了我相府家仆,我知道你在这,快着些,自己出来”还好这人没过分到挨个门的去找人,还能给他留个面子,不至于把事情闹大。一旁的沭琴看到顾翎之和燕小世子将军公子一同出来,走了过去“在闹的那人是谢相的独子谢名扬,他身边的侍从小厮是我放进来的”“嗯,在楼内好摆布“顾翎之正要走过去,手腕被拉住。“找我的,我和吕兄过去就好,若是我摆不平,阿舒再来救我啊”小世子说完松开手和吕赫并肩过去,还不忘回头对顾翎之挤眉弄眼两下。人是吕赫打的,自觉开口“不用找了,我在这”自始至终谢名扬就没看清过两人的正脸,被打的小厮连忙指着大声说“就是这两个人”拽起二八万的步伐走到二人近前,个头不高的执侉,歪脸仰头抖着腿,开口说话时还有很重的口气“就是你打了我相府的人?”将军公子连头都没低下,睥睨的扫他一眼喉结上下滚动,简短到一句话都不想给他“是我”娇生惯养还没被人如此明目张胆的瞧不起过的谢名扬,卷起袖子就把拳头挥了上去,嘴里还骂骂咧咧“收起你那眼神,知道我是谁吗?把你眼珠子抠出来信不信”一把扣住那还未砸到面前软绵绵的拳头,手上没用力反问“我知道你是谁,可你知道我是谁么?”谢执侉看着他慢慢松开手,不再钳制自己,以为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后怕了,反倒更加嚣张了“知道我是谁就好,你是谁我还没兴趣知道,你也算识相,今个小爷我就饶你一马,你跟我的随从行个大礼道个歉,这事我相府就不计较了”吕赫本还有些生气,但这人一番话下来,倒是不气了,跟这种人动怒,实在有失身份。等了半天没等来道歉的谢名扬,又抬起了在门口踹向暗侍的脚“怎么着听不懂小爷的话,你是聋了还是残了不能动”衣袍飘动,一股劲力压下了他踹出去的腿,一直在旁边看戏的燕檀初开口了“有些话要想清楚再说,过一会你就会有兴趣问一问他是谁的”“你又是哪蹦出来的,这有你说话的份?”谢执侉不遗余力的摧毁着他老爹的官位和谢府的荣华富贵。这谢名扬不认得燕檀初,对于刚回帝都没几月的吕赫更是不识。也许是天要亡谢家,今日燕小世子和将军公子都穿着不甚华丽高端的普通常服,腰间也没挂御赐的身份玉佩。被不识真面目的谢相之子误认为是煌城商贾中的公子哥,也在情理之中。没等燕小世子说什么呢,谢名扬看见了移开半步侧身后,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顾翎之。也顾不得算眼前这小子的那些无礼帐了,拨开二人就从中间挤了过去,大步流星的迈到顾翎之面前。那污浊的眼睛里淬满了可以点燃身体的火种,在顾翎之身前上下扫视,恨不得把那衣裙盯出洞来。敢在花未开闹事已经没有好果子吃了,又不知死活的招惹了安王世子和将军公子,这些都可以不算是大事,可眼下他是自己不要命的找死。燕檀初闪身挡在顾翎之面前,那个执侉的眼迷心荡,已经让小世子动了怒。“怎么,你也看上这美人了?不过,得我尝完玩腻了才能给你”此时的谢名扬像是吸罂粟上了瘾的人,眼冒红光的看着燕檀初身后的那人,手指还不规矩的在身前动来动去。两腿间传来钻心的剧痛,谢名扬已经蜷曲的跪在地上,看他就要昏死过去,小世子点了他的穴道,强迫他醒着。一股凌冽的杀气扑面而来,惊得谢名扬一个激灵,围在他身后的侍从连着往后退了几步。鸡眼般长在顾翎之身上的眼睛收回一丝清明,咽了咽口水,看着面前的人。因着疼痛终于找回点脑子的谢相独子,现在有点恨恨的想要知道,眼前这个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居然会有如此深不可测令人胆寒的气势。自幼起便嚣张跋扈横行霸道无法无天,不知得罪过多少大小官员,干过无数丧尽天良的事,可谓天不怕地不怕老子最大的谢名扬,竟然会感到从未有过的一丝恐惧。耳边传来一句冰冷毫无感情的声音“你在找死!”用深厚的内力捏断了刚才意有所动的双手五指,不想再听到惨叫声,一道带着十足气力但又把握着分寸的巴掌,拍在右耳,耳中流出的鲜血弄脏了花未开的地毯。稍顺出一口气的燕小世子,眼神幽深冰冷无情,看着一个个没胆子上前的相府家仆“带着他,快点滚”本想在放些厥词大话的小厮,冷的一哆嗦,抿紧了嘴抖动着腿,架起了瘫在地上的自家公子。临走时听到拆了相府房顶的那人自报家门:谢谦若问起,告诉他,可来安王府寻我。这人就是安王世子!自谢名扬在花未开中大闹,已经引出了很多阁室的客人,刚才那一幕,更是满堂围观。现在众人只好奇,安王世子身后的那个女子,是谁?能让燕檀初当众废了这谢相唯一的宝贝儿子。围观人群中,有不少公子哥世家女,也有寥寥朝廷官员。看到谢名扬骇人的下场,世家子们各个跟自己出了口恶气似的开心,世家女呢,则是被霸气无畏的燕小世子迷住了眼。看着滴落在地毯上的血迹,燕檀初额角微动皱了皱眉,顾翎之上前抚上他后背拍了拍,给沭琴用嘴型无声吩咐了句什么。暗侍很快过来,收走了沾血的地毯,处理干净了地面,铺上了一层崭新的同样式地垫。顾翎之移步到燕檀初身边,稍往前站了站,以便声音传遍楼内,渗入内力开口“今日搅扰了各位雅兴,翎之给大家赔礼,食客包房全部免单”这话出口听到在场各位耳中,无不是在脑中炸起惊天消息,惊的不是这大手笔,而是顾翎之的身份。楼内免单不是谁都有身份说的,唯有花未开的楼主。众人压着面上的疑惑暗想,这传言花未开楼主,不是那清舒姑娘吗,现在看来只是混淆视听罢了。楼内气氛之明显,以顾翎之其聪慧,已然窥破群人所想。就算不说莲池舞台离楼阁居室和大堂观台较远,换下舞衣取下面纱便无人能识扬名帝都煌城的清舒。当然只一人除外,便是站在自己身后还在气头上的这个小家伙。作者有话要说:“阿舒阿舒你看,我生气的时候是不是特别霸气,一点也不怂?”“是很霸气,但掩盖不了你的怂...”感谢在2020-01-07 16:21:30~2020-01-08 16:11:5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玄墨兰斯洛特 6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33章昨日花未开中的一场闹剧,有如一阵划破炎炎夏日炽热的凌厉寒风,一夜间席卷煌城贵族圈,帝都内有头有脸有身份的大小官员和罔替的各个世家可谓人尽皆知。今个儿一早便有和一些世家子随从小厮交好的,拿着这新鲜故事在茶楼中一展口才的说书先生,一声声拍案的惊堂木响落,便是普通老百姓,没有那些实时传递的消息网,也都差不多知晓,昨日安王家世子是如何大快人心的教训那遭人唾弃的谢名扬的。当然能让燕小世子冲冠一怒的那位红颜,就是花未开楼主的事实,也另很多人生出了拜访结交的心思。安王府内燕轻尘一早就差人去镇国将军府叫来了吕赫,说是要切磋切磋武艺看看自己身手退步了多少,可实际上的那点小心思,不需明眼人也都看得出来。昨晚儿子回来的晚,没来得及问他,现下早的很天光微亮,一夜没怎么安稳睡着的安王爷,就早早的去折腾将军家公子。在吕赫丝毫没有添油加醋的描述下,燕轻尘终于满意的看到了当年自己的影子“嗯,这才是我儿子该有的样子嘛”拿着几本最近刚刚寻到的别国的拳谱秘籍和心法,不甚正经又很是八卦的安王爷,成功的在满满求知欲的武痴吕赫嘴里,明目张胆的套着自家儿子和那位姑娘的发展和相处日常。屋内床榻上悠悠转醒的燕小世子全然不知,自己藏着掖着不愿公开的那点和阿舒的小甜蜜,早已被看到不知名武籍馋红了眼的那位好哥哥,出卖的干干净净...大小官员都有自己的渠道和好友,昨日身在花未开中的官员虽是寥寥,却已足够朝野皆知。当然这件影响还算不小的事,也已经由暗卫于昨夜早早传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帝耳中。收到消息的皇帝陛下,昨晚在御桌前整理思路许久,看着手边可摞一尺高的弹劾奏折,很是畅快的笑了笑,随时随地侯在燕轻临身侧的太监总管,甫济清楚的听到带着笑意的话“这小子,就连惹祸都这么合朕心意”未至深秋天亮得很快,明明是青云见日的艳阳天,站在相府卧房内的谢谦,却感觉如乌云蔽日了无生机。看着床榻上奄奄一息已经被废的独子,心中悲愤加火气不知该对谁发泄,自己这个儿子,谢谦明白,有今日之下场,定不会是安王世子和将军公子无故而为,必是这个不省心的独苗不知死活的招惹了人家,听昨日随从交代事情始末后,更是感觉有些无法无天,真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可就算是自家儿子有眼无珠的招惹,这安王世子下手也太狠了,生生断了谢家的香火。如此不留情面不计后果,这事,断不能就这么算了!暗暗在心中盘算,如何巧舌如簧的先一步去御前告状。思量充分打好算盘的谢谦,殊不知百官之中弹劾他的奏折早已堆满御案,暗卫手里还有不少已经被他私下里处理过的桩桩冤案。朝堂之上,百官以及皇帝的戏都做得很足,就听甫济大太监捏着嗓子高喊“有事奏禀,无事退朝”左列文官首位的宰相移步到皇帝下首,扑通便跪下,声音老迈悲怄“请陛下为老臣做主”“哦?谢相也是朝中老臣,有何事不妨直说,朕定会为你做主”手里捏着一封封暗卫收集递来的证据,一桩桩一件件无不是伤天害理仗权欺人,皇帝眸色暗了暗,语气却满是关怀照顾。余下百官相识相邻的听到皇上此话后,都是隐晦的互看几眼,而后相继默默摇头。近几年来谢谦是越发的不懂规矩,弹劾他的折子文武官员大官小吏,御史台接了不知多少,可让百官不明白的是,皇帝似乎并不在意似的,从不问起也不回应更无措施。皇帝不开口,百官自然不敢堂而皇之的在大殿之上,直言指责揭露一品大权宰相的过处。却不知这一切都是皇上的计谋,每每弹劾的折子递上来,都会派暗卫秘密调查取证,他儿子谢名扬更是坏事做尽,也半点皮肉不痒的,皇帝在一步步卸下他的防备和警惕,一点点养大他的胃口和手段。这是捧杀。如今罪证齐全,触法颇多,只差一个由头,刚好昨日自己的侄子给自己找好了借口。皇帝的体恤关怀给谢谦充足了底气,伏身一拜“昨日我儿在花未开中,遭人毒打,如今只剩一口气吊着”“是谁如此大胆?”嚼着嚼着就看顾翎之和吕赫齐齐看着自己,眼神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别有意味,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小腮帮鼓动的更快了,低头避开那两道眼神心想:难道不应该是阿舒害羞吗,自己脸红个什么劲...外面噪杂喧闹声迟迟没停下,燕檀初对将军公子抬了下头“出去看看?”“好”吕赫和燕小世子起身,就要拉门出去。顾翎之也开口了“我同去”说完也站起来抚了抚裙摆,跟在小世子身后作势要出去。“哎哎哎”直接横在门前,小世子皱着眉头瞧她。“怎么了?”稳稳停下脚步,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胳膊。“你就这么出去?”燕檀初语气有些气呼呼,说是问句,又特意上挑了尾音。“对啊,有何不妥?”故作不懂还偏偏温温柔柔,满目疑惑的抬眸看他。“为什么不带面纱?”被那眼神瞧软了心,放缓声音有些小别扭的问。“身为楼主,迟早是要在人前露面的”没顾及在场的吕赫,直接对小世子言明身份。“阿舒是花未开的楼主!”因着惊讶说完话,连嘴巴都没收回来,微涨着能塞进半个青团。“是啊”顾翎之发现将军家公子并不惊讶,倒是这小家伙没想到似的。自己的身份连着三次进入书房的吕赫都能想到,偏偏这个天天来的小木头不明不白的。“那阿舒怎么不告诉我?”燕小世子也察觉到了吕赫的情绪,而且他眼神中没有任何波澜和意外的感觉,一看就是早就知道了,燕檀初这话问的有些委屈。“你也没问我啊”笑着拽下那横在面前的手臂,拉过来顺势挠了挠他手心“我以为阿初这么聪明,早就猜到了呢”捏了捏留在掌心那只调皮的手,扭头又不甘心的去问将军公子“吕兄早知道了,怎么也不和我说?”“我跟清舒姑娘一样,心想着你这么聪明,怕是比我还早些就已经明白了”一点也没有要给个小台阶下的意思。燕小世子有些窝心了,自己在阿舒面前怂就算了,怎么连脑子都没了...本来包在温热掌心里的手,被松开滑到侧面牵着,感觉那人的大拇指不安分的在自己手背上不住的摩挲。手腕向身侧带了带,小世子抬头看她就听她说“再不出去看看,闹太久就吵到其他客人了”这一次正大光明大踏步的从书房一步步走到正厅,燕小世子一直送松开牵在一起的手。就看正堂里,谢名扬带着十几个人在那扯着嗓子咋呼“刚才有人打了我相府家仆,我知道你在这,快着些,自己出来”还好这人没过分到挨个门的去找人,还能给他留个面子,不至于把事情闹大。一旁的沭琴看到顾翎之和燕小世子将军公子一同出来,走了过去“在闹的那人是谢相的独子谢名扬,他身边的侍从小厮是我放进来的”“嗯,在楼内好摆布“顾翎之正要走过去,手腕被拉住。“找我的,我和吕兄过去就好,若是我摆不平,阿舒再来救我啊”小世子说完松开手和吕赫并肩过去,还不忘回头对顾翎之挤眉弄眼两下。人是吕赫打的,自觉开口“不用找了,我在这”自始至终谢名扬就没看清过两人的正脸,被打的小厮连忙指着大声说“就是这两个人”拽起二八万的步伐走到二人近前,个头不高的执侉,歪脸仰头抖着腿,开口说话时还有很重的口气“就是你打了我相府的人?”将军公子连头都没低下,睥睨的扫他一眼喉结上下滚动,简短到一句话都不想给他“是我”娇生惯养还没被人如此明目张胆的瞧不起过的谢名扬,卷起袖子就把拳头挥了上去,嘴里还骂骂咧咧“收起你那眼神,知道我是谁吗?把你眼珠子抠出来信不信”一把扣住那还未砸到面前软绵绵的拳头,手上没用力反问“我知道你是谁,可你知道我是谁么?”谢执侉看着他慢慢松开手,不再钳制自己,以为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后怕了,反倒更加嚣张了“知道我是谁就好,你是谁我还没兴趣知道,你也算识相,今个小爷我就饶你一马,你跟我的随从行个大礼道个歉,这事我相府就不计较了”吕赫本还有些生气,但这人一番话下来,倒是不气了,跟这种人动怒,实在有失身份。等了半天没等来道歉的谢名扬,又抬起了在门口踹向暗侍的脚“怎么着听不懂小爷的话,你是聋了还是残了不能动”衣袍飘动,一股劲力压下了他踹出去的腿,一直在旁边看戏的燕檀初开口了“有些话要想清楚再说,过一会你就会有兴趣问一问他是谁的”“你又是哪蹦出来的,这有你说话的份?”谢执侉不遗余力的摧毁着他老爹的官位和谢府的荣华富贵。这谢名扬不认得燕檀初,对于刚回帝都没几月的吕赫更是不识。也许是天要亡谢家,今日燕小世子和将军公子都穿着不甚华丽高端的普通常服,腰间也没挂御赐的身份玉佩。被不识真面目的谢相之子误认为是煌城商贾中的公子哥,也在情理之中。没等燕小世子说什么呢,谢名扬看见了移开半步侧身后,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顾翎之。也顾不得算眼前这小子的那些无礼帐了,拨开二人就从中间挤了过去,大步流星的迈到顾翎之面前。那污浊的眼睛里淬满了可以点燃身体的火种,在顾翎之身前上下扫视,恨不得把那衣裙盯出洞来。敢在花未开闹事已经没有好果子吃了,又不知死活的招惹了安王世子和将军公子,这些都可以不算是大事,可眼下他是自己不要命的找死。燕檀初闪身挡在顾翎之面前,那个执侉的眼迷心荡,已经让小世子动了怒。“怎么,你也看上这美人了?不过,得我尝完玩腻了才能给你”此时的谢名扬像是吸罂粟上了瘾的人,眼冒红光的看着燕檀初身后的那人,手指还不规矩的在身前动来动去。两腿间传来钻心的剧痛,谢名扬已经蜷曲的跪在地上,看他就要昏死过去,小世子点了他的穴道,强迫他醒着。一股凌冽的杀气扑面而来,惊得谢名扬一个激灵,围在他身后的侍从连着往后退了几步。鸡眼般长在顾翎之身上的眼睛收回一丝清明,咽了咽口水,看着面前的人。因着疼痛终于找回点脑子的谢相独子,现在有点恨恨的想要知道,眼前这个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居然会有如此深不可测令人胆寒的气势。自幼起便嚣张跋扈横行霸道无法无天,不知得罪过多少大小官员,干过无数丧尽天良的事,可谓天不怕地不怕老子最大的谢名扬,竟然会感到从未有过的一丝恐惧。耳边传来一句冰冷毫无感情的声音“你在找死!”用深厚的内力捏断了刚才意有所动的双手五指,不想再听到惨叫声,一道带着十足气力但又把握着分寸的巴掌,拍在右耳,耳中流出的鲜血弄脏了花未开的地毯。稍顺出一口气的燕小世子,眼神幽深冰冷无情,看着一个个没胆子上前的相府家仆“带着他,快点滚”本想在放些厥词大话的小厮,冷的一哆嗦,抿紧了嘴抖动着腿,架起了瘫在地上的自家公子。临走时听到拆了相府房顶的那人自报家门:谢谦若问起,告诉他,可来安王府寻我。这人就是安王世子!自谢名扬在花未开中大闹,已经引出了很多阁室的客人,刚才那一幕,更是满堂围观。现在众人只好奇,安王世子身后的那个女子,是谁?能让燕檀初当众废了这谢相唯一的宝贝儿子。围观人群中,有不少公子哥世家女,也有寥寥朝廷官员。看到谢名扬骇人的下场,世家子们各个跟自己出了口恶气似的开心,世家女呢,则是被霸气无畏的燕小世子迷住了眼。看着滴落在地毯上的血迹,燕檀初额角微动皱了皱眉,顾翎之上前抚上他后背拍了拍,给沭琴用嘴型无声吩咐了句什么。暗侍很快过来,收走了沾血的地毯,处理干净了地面,铺上了一层崭新的同样式地垫。顾翎之移步到燕檀初身边,稍往前站了站,以便声音传遍楼内,渗入内力开口“今日搅扰了各位雅兴,翎之给大家赔礼,食客包房全部免单”这话出口听到在场各位耳中,无不是在脑中炸起惊天消息,惊的不是这大手笔,而是顾翎之的身份。楼内免单不是谁都有身份说的,唯有花未开的楼主。众人压着面上的疑惑暗想,这传言花未开楼主,不是那清舒姑娘吗,现在看来只是混淆视听罢了。楼内气氛之明显,以顾翎之其聪慧,已然窥破群人所想。就算不说莲池舞台离楼阁居室和大堂观台较远,换下舞衣取下面纱便无人能识扬名帝都煌城的清舒。当然只一人除外,便是站在自己身后还在气头上的这个小家伙。作者有话要说:“阿舒阿舒你看,我生气的时候是不是特别霸气,一点也不怂?”“是很霸气,但掩盖不了你的怂...”感谢在2020-01-07 16:21:30~2020-01-08 16:11:5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玄墨兰斯洛特 6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33章昨日花未开中的一场闹剧,有如一阵划破炎炎夏日炽热的凌厉寒风,一夜间席卷煌城贵族圈,帝都内有头有脸有身份的大小官员和罔替的各个世家可谓人尽皆知。今个儿一早便有和一些世家子随从小厮交好的,拿着这新鲜故事在茶楼中一展口才的说书先生,一声声拍案的惊堂木响落,便是普通老百姓,没有那些实时传递的消息网,也都差不多知晓,昨日安王家世子是如何大快人心的教训那遭人唾弃的谢名扬的。当然能让燕小世子冲冠一怒的那位红颜,就是花未开楼主的事实,也另很多人生出了拜访结交的心思。安王府内燕轻尘一早就差人去镇国将军府叫来了吕赫,说是要切磋切磋武艺看看自己身手退步了多少,可实际上的那点小心思,不需明眼人也都看得出来。昨晚儿子回来的晚,没来得及问他,现下早的很天光微亮,一夜没怎么安稳睡着的安王爷,就早早的去折腾将军家公子。在吕赫丝毫没有添油加醋的描述下,燕轻尘终于满意的看到了当年自己的影子“嗯,这才是我儿子该有的样子嘛”拿着几本最近刚刚寻到的别国的拳谱秘籍和心法,不甚正经又很是八卦的安王爷,成功的在满满求知欲的武痴吕赫嘴里,明目张胆的套着自家儿子和那位姑娘的发展和相处日常。屋内床榻上悠悠转醒的燕小世子全然不知,自己藏着掖着不愿公开的那点和阿舒的小甜蜜,早已被看到不知名武籍馋红了眼的那位好哥哥,出卖的干干净净...大小官员都有自己的渠道和好友,昨日身在花未开中的官员虽是寥寥,却已足够朝野皆知。当然这件影响还算不小的事,也已经由暗卫于昨夜早早传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帝耳中。收到消息的皇帝陛下,昨晚在御桌前整理思路许久,看着手边可摞一尺高的弹劾奏折,很是畅快的笑了笑,随时随地侯在燕轻临身侧的太监总管,甫济清楚的听到带着笑意的话“这小子,就连惹祸都这么合朕心意”未至深秋天亮得很快,明明是青云见日的艳阳天,站在相府卧房内的谢谦,却感觉如乌云蔽日了无生机。看着床榻上奄奄一息已经被废的独子,心中悲愤加火气不知该对谁发泄,自己这个儿子,谢谦明白,有今日之下场,定不会是安王世子和将军公子无故而为,必是这个不省心的独苗不知死活的招惹了人家,听昨日随从交代事情始末后,更是感觉有些无法无天,真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可就算是自家儿子有眼无珠的招惹,这安王世子下手也太狠了,生生断了谢家的香火。如此不留情面不计后果,这事,断不能就这么算了!暗暗在心中盘算,如何巧舌如簧的先一步去御前告状。思量充分打好算盘的谢谦,殊不知百官之中弹劾他的奏折早已堆满御案,暗卫手里还有不少已经被他私下里处理过的桩桩冤案。朝堂之上,百官以及皇帝的戏都做得很足,就听甫济大太监捏着嗓子高喊“有事奏禀,无事退朝”左列文官首位的宰相移步到皇帝下首,扑通便跪下,声音老迈悲怄“请陛下为老臣做主”“哦?谢相也是朝中老臣,有何事不妨直说,朕定会为你做主”手里捏着一封封暗卫收集递来的证据,一桩桩一件件无不是伤天害理仗权欺人,皇帝眸色暗了暗,语气却满是关怀照顾。余下百官相识相邻的听到皇上此话后,都是隐晦的互看几眼,而后相继默默摇头。近几年来谢谦是越发的不懂规矩,弹劾他的折子文武官员大官小吏,御史台接了不知多少,可让百官不明白的是,皇帝似乎并不在意似的,从不问起也不回应更无措施。皇帝不开口,百官自然不敢堂而皇之的在大殿之上,直言指责揭露一品大权宰相的过处。却不知这一切都是皇上的计谋,每每弹劾的折子递上来,都会派暗卫秘密调查取证,他儿子谢名扬更是坏事做尽,也半点皮肉不痒的,皇帝在一步步卸下他的防备和警惕,一点点养大他的胃口和手段。这是捧杀。如今罪证齐全,触法颇多,只差一个由头,刚好昨日自己的侄子给自己找好了借口。皇帝的体恤关怀给谢谦充足了底气,伏身一拜“昨日我儿在花未开中,遭人毒打,如今只剩一口气吊着”“是谁如此大胆?”嚼着嚼着就看顾翎之和吕赫齐齐看着自己,眼神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别有意味,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小腮帮鼓动的更快了,低头避开那两道眼神心想:难道不应该是阿舒害羞吗,自己脸红个什么劲...外面噪杂喧闹声迟迟没停下,燕檀初对将军公子抬了下头“出去看看?”“好”吕赫和燕小世子起身,就要拉门出去。顾翎之也开口了“我同去”说完也站起来抚了抚裙摆,跟在小世子身后作势要出去。“哎哎哎”直接横在门前,小世子皱着眉头瞧她。“怎么了?”稳稳停下脚步,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胳膊。“你就这么出去?”燕檀初语气有些气呼呼,说是问句,又特意上挑了尾音。“对啊,有何不妥?”故作不懂还偏偏温温柔柔,满目疑惑的抬眸看他。“为什么不带面纱?”被那眼神瞧软了心,放缓声音有些小别扭的问。“身为楼主,迟早是要在人前露面的”没顾及在场的吕赫,直接对小世子言明身份。“阿舒是花未开的楼主!”因着惊讶说完话,连嘴巴都没收回来,微涨着能塞进半个青团。“是啊”顾翎之发现将军家公子并不惊讶,倒是这小家伙没想到似的。自己的身份连着三次进入书房的吕赫都能想到,偏偏这个天天来的小木头不明不白的。“那阿舒怎么不告诉我?”燕小世子也察觉到了吕赫的情绪,而且他眼神中没有任何波澜和意外的感觉,一看就是早就知道了,燕檀初这话问的有些委屈。“你也没问我啊”笑着拽下那横在面前的手臂,拉过来顺势挠了挠他手心“我以为阿初这么聪明,早就猜到了呢”捏了捏留在掌心那只调皮的手,扭头又不甘心的去问将军公子“吕兄早知道了,怎么也不和我说?”“我跟清舒姑娘一样,心想着你这么聪明,怕是比我还早些就已经明白了”一点也没有要给个小台阶下的意思。燕小世子有些窝心了,自己在阿舒面前怂就算了,怎么连脑子都没了...本来包在温热掌心里的手,被松开滑到侧面牵着,感觉那人的大拇指不安分的在自己手背上不住的摩挲。手腕向身侧带了带,小世子抬头看她就听她说“再不出去看看,闹太久就吵到其他客人了”这一次正大光明大踏步的从书房一步步走到正厅,燕小世子一直送松开牵在一起的手。就看正堂里,谢名扬带着十几个人在那扯着嗓子咋呼“刚才有人打了我相府家仆,我知道你在这,快着些,自己出来”还好这人没过分到挨个门的去找人,还能给他留个面子,不至于把事情闹大。一旁的沭琴看到顾翎之和燕小世子将军公子一同出来,走了过去“在闹的那人是谢相的独子谢名扬,他身边的侍从小厮是我放进来的”“嗯,在楼内好摆布“顾翎之正要走过去,手腕被拉住。“找我的,我和吕兄过去就好,若是我摆不平,阿舒再来救我啊”小世子说完松开手和吕赫并肩过去,还不忘回头对顾翎之挤眉弄眼两下。人是吕赫打的,自觉开口“不用找了,我在这”自始至终谢名扬就没看清过两人的正脸,被打的小厮连忙指着大声说“就是这两个人”拽起二八万的步伐走到二人近前,个头不高的执侉,歪脸仰头抖着腿,开口说话时还有很重的口气“就是你打了我相府的人?”将军公子连头都没低下,睥睨的扫他一眼喉结上下滚动,简短到一句话都不想给他“是我”娇生惯养还没被人如此明目张胆的瞧不起过的谢名扬,卷起袖子就把拳头挥了上去,嘴里还骂骂咧咧“收起你那眼神,知道我是谁吗?把你眼珠子抠出来信不信”一把扣住那还未砸到面前软绵绵的拳头,手上没用力反问“我知道你是谁,可你知道我是谁么?”谢执侉看着他慢慢松开手,不再钳制自己,以为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后怕了,反倒更加嚣张了“知道我是谁就好,你是谁我还没兴趣知道,你也算识相,今个小爷我就饶你一马,你跟我的随从行个大礼道个歉,这事我相府就不计较了”吕赫本还有些生气,但这人一番话下来,倒是不气了,跟这种人动怒,实在有失身份。等了半天没等来道歉的谢名扬,又抬起了在门口踹向暗侍的脚“怎么着听不懂小爷的话,你是聋了还是残了不能动”衣袍飘动,一股劲力压下了他踹出去的腿,一直在旁边看戏的燕檀初开口了“有些话要想清楚再说,过一会你就会有兴趣问一问他是谁的”“你又是哪蹦出来的,这有你说话的份?”谢执侉不遗余力的摧毁着他老爹的官位和谢府的荣华富贵。这谢名扬不认得燕檀初,对于刚回帝都没几月的吕赫更是不识。也许是天要亡谢家,今日燕小世子和将军公子都穿着不甚华丽高端的普通常服,腰间也没挂御赐的身份玉佩。被不识真面目的谢相之子误认为是煌城商贾中的公子哥,也在情理之中。没等燕小世子说什么呢,谢名扬看见了移开半步侧身后,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顾翎之。也顾不得算眼前这小子的那些无礼帐了,拨开二人就从中间挤了过去,大步流星的迈到顾翎之面前。那污浊的眼睛里淬满了可以点燃身体的火种,在顾翎之身前上下扫视,恨不得把那衣裙盯出洞来。敢在花未开闹事已经没有好果子吃了,又不知死活的招惹了安王世子和将军公子,这些都可以不算是大事,可眼下他是自己不要命的找死。燕檀初闪身挡在顾翎之面前,那个执侉的眼迷心荡,已经让小世子动了怒。“怎么,你也看上这美人了?不过,得我尝完玩腻了才能给你”此时的谢名扬像是吸罂粟上了瘾的人,眼冒红光的看着燕檀初身后的那人,手指还不规矩的在身前动来动去。两腿间传来钻心的剧痛,谢名扬已经蜷曲的跪在地上,看他就要昏死过去,小世子点了他的穴道,强迫他醒着。一股凌冽的杀气扑面而来,惊得谢名扬一个激灵,围在他身后的侍从连着往后退了几步。鸡眼般长在顾翎之身上的眼睛收回一丝清明,咽了咽口水,看着面前的人。因着疼痛终于找回点脑子的谢相独子,现在有点恨恨的想要知道,眼前这个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居然会有如此深不可测令人胆寒的气势。自幼起便嚣张跋扈横行霸道无法无天,不知得罪过多少大小官员,干过无数丧尽天良的事,可谓天不怕地不怕老子最大的谢名扬,竟然会感到从未有过的一丝恐惧。耳边传来一句冰冷毫无感情的声音“你在找死!”用深厚的内力捏断了刚才意有所动的双手五指,不想再听到惨叫声,一道带着十足气力但又把握着分寸的巴掌,拍在右耳,耳中流出的鲜血弄脏了花未开的地毯。稍顺出一口气的燕小世子,眼神幽深冰冷无情,看着一个个没胆子上前的相府家仆“带着他,快点滚”本想在放些厥词大话的小厮,冷的一哆嗦,抿紧了嘴抖动着腿,架起了瘫在地上的自家公子。临走时听到拆了相府房顶的那人自报家门:谢谦若问起,告诉他,可来安王府寻我。这人就是安王世子!自谢名扬在花未开中大闹,已经引出了很多阁室的客人,刚才那一幕,更是满堂围观。现在众人只好奇,安王世子身后的那个女子,是谁?能让燕檀初当众废了这谢相唯一的宝贝儿子。围观人群中,有不少公子哥世家女,也有寥寥朝廷官员。看到谢名扬骇人的下场,世家子们各个跟自己出了口恶气似的开心,世家女呢,则是被霸气无畏的燕小世子迷住了眼。看着滴落在地毯上的血迹,燕檀初额角微动皱了皱眉,顾翎之上前抚上他后背拍了拍,给沭琴用嘴型无声吩咐了句什么。暗侍很快过来,收走了沾血的地毯,处理干净了地面,铺上了一层崭新的同样式地垫。顾翎之移步到燕檀初身边,稍往前站了站,以便声音传遍楼内,渗入内力开口“今日搅扰了各位雅兴,翎之给大家赔礼,食客包房全部免单”这话出口听到在场各位耳中,无不是在脑中炸起惊天消息,惊的不是这大手笔,而是顾翎之的身份。楼内免单不是谁都有身份说的,唯有花未开的楼主。众人压着面上的疑惑暗想,这传言花未开楼主,不是那清舒姑娘吗,现在看来只是混淆视听罢了。楼内气氛之明显,以顾翎之其聪慧,已然窥破群人所想。就算不说莲池舞台离楼阁居室和大堂观台较远,换下舞衣取下面纱便无人能识扬名帝都煌城的清舒。当然只一人除外,便是站在自己身后还在气头上的这个小家伙。作者有话要说:“阿舒阿舒你看,我生气的时候是不是特别霸气,一点也不怂?”“是很霸气,但掩盖不了你的怂...”感谢在2020-01-07 16:21:30~2020-01-08 16:11:5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玄墨兰斯洛特 6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33章昨日花未开中的一场闹剧,有如一阵划破炎炎夏日炽热的凌厉寒风,一夜间席卷煌城贵族圈,帝都内有头有脸有身份的大小官员和罔替的各个世家可谓人尽皆知。今个儿一早便有和一些世家子随从小厮交好的,拿着这新鲜故事在茶楼中一展口才的说书先生,一声声拍案的惊堂木响落,便是普通老百姓,没有那些实时传递的消息网,也都差不多知晓,昨日安王家世子是如何大快人心的教训那遭人唾弃的谢名扬的。当然能让燕小世子冲冠一怒的那位红颜,就是花未开楼主的事实,也另很多人生出了拜访结交的心思。安王府内燕轻尘一早就差人去镇国将军府叫来了吕赫,说是要切磋切磋武艺看看自己身手退步了多少,可实际上的那点小心思,不需明眼人也都看得出来。昨晚儿子回来的晚,没来得及问他,现下早的很天光微亮,一夜没怎么安稳睡着的安王爷,就早早的去折腾将军家公子。在吕赫丝毫没有添油加醋的描述下,燕轻尘终于满意的看到了当年自己的影子“嗯,这才是我儿子该有的样子嘛”拿着几本最近刚刚寻到的别国的拳谱秘籍和心法,不甚正经又很是八卦的安王爷,成功的在满满求知欲的武痴吕赫嘴里,明目张胆的套着自家儿子和那位姑娘的发展和相处日常。屋内床榻上悠悠转醒的燕小世子全然不知,自己藏着掖着不愿公开的那点和阿舒的小甜蜜,早已被看到不知名武籍馋红了眼的那位好哥哥,出卖的干干净净...大小官员都有自己的渠道和好友,昨日身在花未开中的官员虽是寥寥,却已足够朝野皆知。当然这件影响还算不小的事,也已经由暗卫于昨夜早早传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帝耳中。收到消息的皇帝陛下,昨晚在御桌前整理思路许久,看着手边可摞一尺高的弹劾奏折,很是畅快的笑了笑,随时随地侯在燕轻临身侧的太监总管,甫济清楚的听到带着笑意的话“这小子,就连惹祸都这么合朕心意”未至深秋天亮得很快,明明是青云见日的艳阳天,站在相府卧房内的谢谦,却感觉如乌云蔽日了无生机。看着床榻上奄奄一息已经被废的独子,心中悲愤加火气不知该对谁发泄,自己这个儿子,谢谦明白,有今日之下场,定不会是安王世子和将军公子无故而为,必是这个不省心的独苗不知死活的招惹了人家,听昨日随从交代事情始末后,更是感觉有些无法无天,真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可就算是自家儿子有眼无珠的招惹,这安王世子下手也太狠了,生生断了谢家的香火。如此不留情面不计后果,这事,断不能就这么算了!暗暗在心中盘算,如何巧舌如簧的先一步去御前告状。思量充分打好算盘的谢谦,殊不知百官之中弹劾他的奏折早已堆满御案,暗卫手里还有不少已经被他私下里处理过的桩桩冤案。朝堂之上,百官以及皇帝的戏都做得很足,就听甫济大太监捏着嗓子高喊“有事奏禀,无事退朝”左列文官首位的宰相移步到皇帝下首,扑通便跪下,声音老迈悲怄“请陛下为老臣做主”“哦?谢相也是朝中老臣,有何事不妨直说,朕定会为你做主”手里捏着一封封暗卫收集递来的证据,一桩桩一件件无不是伤天害理仗权欺人,皇帝眸色暗了暗,语气却满是关怀照顾。余下百官相识相邻的听到皇上此话后,都是隐晦的互看几眼,而后相继默默摇头。近几年来谢谦是越发的不懂规矩,弹劾他的折子文武官员大官小吏,御史台接了不知多少,可让百官不明白的是,皇帝似乎并不在意似的,从不问起也不回应更无措施。皇帝不开口,百官自然不敢堂而皇之的在大殿之上,直言指责揭露一品大权宰相的过处。却不知这一切都是皇上的计谋,每每弹劾的折子递上来,都会派暗卫秘密调查取证,他儿子谢名扬更是坏事做尽,也半点皮肉不痒的,皇帝在一步步卸下他的防备和警惕,一点点养大他的胃口和手段。这是捧杀。如今罪证齐全,触法颇多,只差一个由头,刚好昨日自己的侄子给自己找好了借口。皇帝的体恤关怀给谢谦充足了底气,伏身一拜“昨日我儿在花未开中,遭人毒打,如今只剩一口气吊着”“是谁如此大胆?”嚼着嚼着就看顾翎之和吕赫齐齐看着自己,眼神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别有意味,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小腮帮鼓动的更快了,低头避开那两道眼神心想:难道不应该是阿舒害羞吗,自己脸红个什么劲...外面噪杂喧闹声迟迟没停下,燕檀初对将军公子抬了下头“出去看看?”“好”吕赫和燕小世子起身,就要拉门出去。顾翎之也开口了“我同去”说完也站起来抚了抚裙摆,跟在小世子身后作势要出去。“哎哎哎”直接横在门前,小世子皱着眉头瞧她。“怎么了?”稳稳停下脚步,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胳膊。“你就这么出去?”燕檀初语气有些气呼呼,说是问句,又特意上挑了尾音。“对啊,有何不妥?”故作不懂还偏偏温温柔柔,满目疑惑的抬眸看他。“为什么不带面纱?”被那眼神瞧软了心,放缓声音有些小别扭的问。“身为楼主,迟早是要在人前露面的”没顾及在场的吕赫,直接对小世子言明身份。“阿舒是花未开的楼主!”因着惊讶说完话,连嘴巴都没收回来,微涨着能塞进半个青团。“是啊”顾翎之发现将军家公子并不惊讶,倒是这小家伙没想到似的。自己的身份连着三次进入书房的吕赫都能想到,偏偏这个天天来的小木头不明不白的。“那阿舒怎么不告诉我?”燕小世子也察觉到了吕赫的情绪,而且他眼神中没有任何波澜和意外的感觉,一看就是早就知道了,燕檀初这话问的有些委屈。“你也没问我啊”笑着拽下那横在面前的手臂,拉过来顺势挠了挠他手心“我以为阿初这么聪明,早就猜到了呢”捏了捏留在掌心那只调皮的手,扭头又不甘心的去问将军公子“吕兄早知道了,怎么也不和我说?”“我跟清舒姑娘一样,心想着你这么聪明,怕是比我还早些就已经明白了”一点也没有要给个小台阶下的意思。燕小世子有些窝心了,自己在阿舒面前怂就算了,怎么连脑子都没了...本来包在温热掌心里的手,被松开滑到侧面牵着,感觉那人的大拇指不安分的在自己手背上不住的摩挲。手腕向身侧带了带,小世子抬头看她就听她说“再不出去看看,闹太久就吵到其他客人了”这一次正大光明大踏步的从书房一步步走到正厅,燕小世子一直送松开牵在一起的手。就看正堂里,谢名扬带着十几个人在那扯着嗓子咋呼“刚才有人打了我相府家仆,我知道你在这,快着些,自己出来”还好这人没过分到挨个门的去找人,还能给他留个面子,不至于把事情闹大。一旁的沭琴看到顾翎之和燕小世子将军公子一同出来,走了过去“在闹的那人是谢相的独子谢名扬,他身边的侍从小厮是我放进来的”“嗯,在楼内好摆布“顾翎之正要走过去,手腕被拉住。“找我的,我和吕兄过去就好,若是我摆不平,阿舒再来救我啊”小世子说完松开手和吕赫并肩过去,还不忘回头对顾翎之挤眉弄眼两下。人是吕赫打的,自觉开口“不用找了,我在这”自始至终谢名扬就没看清过两人的正脸,被打的小厮连忙指着大声说“就是这两个人”拽起二八万的步伐走到二人近前,个头不高的执侉,歪脸仰头抖着腿,开口说话时还有很重的口气“就是你打了我相府的人?”将军公子连头都没低下,睥睨的扫他一眼喉结上下滚动,简短到一句话都不想给他“是我”娇生惯养还没被人如此明目张胆的瞧不起过的谢名扬,卷起袖子就把拳头挥了上去,嘴里还骂骂咧咧“收起你那眼神,知道我是谁吗?把你眼珠子抠出来信不信”一把扣住那还未砸到面前软绵绵的拳头,手上没用力反问“我知道你是谁,可你知道我是谁么?”谢执侉看着他慢慢松开手,不再钳制自己,以为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后怕了,反倒更加嚣张了“知道我是谁就好,你是谁我还没兴趣知道,你也算识相,今个小爷我就饶你一马,你跟我的随从行个大礼道个歉,这事我相府就不计较了”吕赫本还有些生气,但这人一番话下来,倒是不气了,跟这种人动怒,实在有失身份。等了半天没等来道歉的谢名扬,又抬起了在门口踹向暗侍的脚“怎么着听不懂小爷的话,你是聋了还是残了不能动”衣袍飘动,一股劲力压下了他踹出去的腿,一直在旁边看戏的燕檀初开口了“有些话要想清楚再说,过一会你就会有兴趣问一问他是谁的”“你又是哪蹦出来的,这有你说话的份?”谢执侉不遗余力的摧毁着他老爹的官位和谢府的荣华富贵。这谢名扬不认得燕檀初,对于刚回帝都没几月的吕赫更是不识。也许是天要亡谢家,今日燕小世子和将军公子都穿着不甚华丽高端的普通常服,腰间也没挂御赐的身份玉佩。被不识真面目的谢相之子误认为是煌城商贾中的公子哥,也在情理之中。没等燕小世子说什么呢,谢名扬看见了移开半步侧身后,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顾翎之。也顾不得算眼前这小子的那些无礼帐了,拨开二人就从中间挤了过去,大步流星的迈到顾翎之面前。那污浊的眼睛里淬满了可以点燃身体的火种,在顾翎之身前上下扫视,恨不得把那衣裙盯出洞来。敢在花未开闹事已经没有好果子吃了,又不知死活的招惹了安王世子和将军公子,这些都可以不算是大事,可眼下他是自己不要命的找死。燕檀初闪身挡在顾翎之面前,那个执侉的眼迷心荡,已经让小世子动了怒。“怎么,你也看上这美人了?不过,得我尝完玩腻了才能给你”此时的谢名扬像是吸罂粟上了瘾的人,眼冒红光的看着燕檀初身后的那人,手指还不规矩的在身前动来动去。两腿间传来钻心的剧痛,谢名扬已经蜷曲的跪在地上,看他就要昏死过去,小世子点了他的穴道,强迫他醒着。一股凌冽的杀气扑面而来,惊得谢名扬一个激灵,围在他身后的侍从连着往后退了几步。鸡眼般长在顾翎之身上的眼睛收回一丝清明,咽了咽口水,看着面前的人。因着疼痛终于找回点脑子的谢相独子,现在有点恨恨的想要知道,眼前这个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居然会有如此深不可测令人胆寒的气势。自幼起便嚣张跋扈横行霸道无法无天,不知得罪过多少大小官员,干过无数丧尽天良的事,可谓天不怕地不怕老子最大的谢名扬,竟然会感到从未有过的一丝恐惧。耳边传来一句冰冷毫无感情的声音“你在找死!”用深厚的内力捏断了刚才意有所动的双手五指,不想再听到惨叫声,一道带着十足气力但又把握着分寸的巴掌,拍在右耳,耳中流出的鲜血弄脏了花未开的地毯。稍顺出一口气的燕小世子,眼神幽深冰冷无情,看着一个个没胆子上前的相府家仆“带着他,快点滚”本想在放些厥词大话的小厮,冷的一哆嗦,抿紧了嘴抖动着腿,架起了瘫在地上的自家公子。临走时听到拆了相府房顶的那人自报家门:谢谦若问起,告诉他,可来安王府寻我。这人就是安王世子!自谢名扬在花未开中大闹,已经引出了很多阁室的客人,刚才那一幕,更是满堂围观。现在众人只好奇,安王世子身后的那个女子,是谁?能让燕檀初当众废了这谢相唯一的宝贝儿子。围观人群中,有不少公子哥世家女,也有寥寥朝廷官员。看到谢名扬骇人的下场,世家子们各个跟自己出了口恶气似的开心,世家女呢,则是被霸气无畏的燕小世子迷住了眼。看着滴落在地毯上的血迹,燕檀初额角微动皱了皱眉,顾翎之上前抚上他后背拍了拍,给沭琴用嘴型无声吩咐了句什么。暗侍很快过来,收走了沾血的地毯,处理干净了地面,铺上了一层崭新的同样式地垫。顾翎之移步到燕檀初身边,稍往前站了站,以便声音传遍楼内,渗入内力开口“今日搅扰了各位雅兴,翎之给大家赔礼,食客包房全部免单”这话出口听到在场各位耳中,无不是在脑中炸起惊天消息,惊的不是这大手笔,而是顾翎之的身份。楼内免单不是谁都有身份说的,唯有花未开的楼主。众人压着面上的疑惑暗想,这传言花未开楼主,不是那清舒姑娘吗,现在看来只是混淆视听罢了。楼内气氛之明显,以顾翎之其聪慧,已然窥破群人所想。就算不说莲池舞台离楼阁居室和大堂观台较远,换下舞衣取下面纱便无人能识扬名帝都煌城的清舒。当然只一人除外,便是站在自己身后还在气头上的这个小家伙。作者有话要说:“阿舒阿舒你看,我生气的时候是不是特别霸气,一点也不怂?”“是很霸气,但掩盖不了你的怂...”感谢在2020-01-07 16:21:30~2020-01-08 16:11:5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玄墨兰斯洛特 6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33章昨日花未开中的一场闹剧,有如一阵划破炎炎夏日炽热的凌厉寒风,一夜间席卷煌城贵族圈,帝都内有头有脸有身份的大小官员和罔替的各个世家可谓人尽皆知。今个儿一早便有和一些世家子随从小厮交好的,拿着这新鲜故事在茶楼中一展口才的说书先生,一声声拍案的惊堂木响落,便是普通老百姓,没有那些实时传递的消息网,也都差不多知晓,昨日安王家世子是如何大快人心的教训那遭人唾弃的谢名扬的。当然能让燕小世子冲冠一怒的那位红颜,就是花未开楼主的事实,也另很多人生出了拜访结交的心思。安王府内燕轻尘一早就差人去镇国将军府叫来了吕赫,说是要切磋切磋武艺看看自己身手退步了多少,可实际上的那点小心思,不需明眼人也都看得出来。昨晚儿子回来的晚,没来得及问他,现下早的很天光微亮,一夜没怎么安稳睡着的安王爷,就早早的去折腾将军家公子。在吕赫丝毫没有添油加醋的描述下,燕轻尘终于满意的看到了当年自己的影子“嗯,这才是我儿子该有的样子嘛”拿着几本最近刚刚寻到的别国的拳谱秘籍和心法,不甚正经又很是八卦的安王爷,成功的在满满求知欲的武痴吕赫嘴里,明目张胆的套着自家儿子和那位姑娘的发展和相处日常。屋内床榻上悠悠转醒的燕小世子全然不知,自己藏着掖着不愿公开的那点和阿舒的小甜蜜,早已被看到不知名武籍馋红了眼的那位好哥哥,出卖的干干净净...大小官员都有自己的渠道和好友,昨日身在花未开中的官员虽是寥寥,却已足够朝野皆知。当然这件影响还算不小的事,也已经由暗卫于昨夜早早传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帝耳中。收到消息的皇帝陛下,昨晚在御桌前整理思路许久,看着手边可摞一尺高的弹劾奏折,很是畅快的笑了笑,随时随地侯在燕轻临身侧的太监总管,甫济清楚的听到带着笑意的话“这小子,就连惹祸都这么合朕心意”未至深秋天亮得很快,明明是青云见日的艳阳天,站在相府卧房内的谢谦,却感觉如乌云蔽日了无生机。看着床榻上奄奄一息已经被废的独子,心中悲愤加火气不知该对谁发泄,自己这个儿子,谢谦明白,有今日之下场,定不会是安王世子和将军公子无故而为,必是这个不省心的独苗不知死活的招惹了人家,听昨日随从交代事情始末后,更是感觉有些无法无天,真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可就算是自家儿子有眼无珠的招惹,这安王世子下手也太狠了,生生断了谢家的香火。如此不留情面不计后果,这事,断不能就这么算了!暗暗在心中盘算,如何巧舌如簧的先一步去御前告状。思量充分打好算盘的谢谦,殊不知百官之中弹劾他的奏折早已堆满御案,暗卫手里还有不少已经被他私下里处理过的桩桩冤案。朝堂之上,百官以及皇帝的戏都做得很足,就听甫济大太监捏着嗓子高喊“有事奏禀,无事退朝”左列文官首位的宰相移步到皇帝下首,扑通便跪下,声音老迈悲怄“请陛下为老臣做主”“哦?谢相也是朝中老臣,有何事不妨直说,朕定会为你做主”手里捏着一封封暗卫收集递来的证据,一桩桩一件件无不是伤天害理仗权欺人,皇帝眸色暗了暗,语气却满是关怀照顾。余下百官相识相邻的听到皇上此话后,都是隐晦的互看几眼,而后相继默默摇头。近几年来谢谦是越发的不懂规矩,弹劾他的折子文武官员大官小吏,御史台接了不知多少,可让百官不明白的是,皇帝似乎并不在意似的,从不问起也不回应更无措施。皇帝不开口,百官自然不敢堂而皇之的在大殿之上,直言指责揭露一品大权宰相的过处。却不知这一切都是皇上的计谋,每每弹劾的折子递上来,都会派暗卫秘密调查取证,他儿子谢名扬更是坏事做尽,也半点皮肉不痒的,皇帝在一步步卸下他的防备和警惕,一点点养大他的胃口和手段。这是捧杀。如今罪证齐全,触法颇多,只差一个由头,刚好昨日自己的侄子给自己找好了借口。皇帝的体恤关怀给谢谦充足了底气,伏身一拜“昨日我儿在花未开中,遭人毒打,如今只剩一口气吊着”“是谁如此大胆?”嚼着嚼着就看顾翎之和吕赫齐齐看着自己,眼神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别有意味,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小腮帮鼓动的更快了,低头避开那两道眼神心想:难道不应该是阿舒害羞吗,自己脸红个什么劲...外面噪杂喧闹声迟迟没停下,燕檀初对将军公子抬了下头“出去看看?”“好”吕赫和燕小世子起身,就要拉门出去。顾翎之也开口了“我同去”说完也站起来抚了抚裙摆,跟在小世子身后作势要出去。“哎哎哎”直接横在门前,小世子皱着眉头瞧她。“怎么了?”稳稳停下脚步,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胳膊。“你就这么出去?”燕檀初语气有些气呼呼,说是问句,又特意上挑了尾音。“对啊,有何不妥?”故作不懂还偏偏温温柔柔,满目疑惑的抬眸看他。“为什么不带面纱?”被那眼神瞧软了心,放缓声音有些小别扭的问。“身为楼主,迟早是要在人前露面的”没顾及在场的吕赫,直接对小世子言明身份。“阿舒是花未开的楼主!”因着惊讶说完话,连嘴巴都没收回来,微涨着能塞进半个青团。“是啊”顾翎之发现将军家公子并不惊讶,倒是这小家伙没想到似的。自己的身份连着三次进入书房的吕赫都能想到,偏偏这个天天来的小木头不明不白的。“那阿舒怎么不告诉我?”燕小世子也察觉到了吕赫的情绪,而且他眼神中没有任何波澜和意外的感觉,一看就是早就知道了,燕檀初这话问的有些委屈。“你也没问我啊”笑着拽下那横在面前的手臂,拉过来顺势挠了挠他手心“我以为阿初这么聪明,早就猜到了呢”捏了捏留在掌心那只调皮的手,扭头又不甘心的去问将军公子“吕兄早知道了,怎么也不和我说?”“我跟清舒姑娘一样,心想着你这么聪明,怕是比我还早些就已经明白了”一点也没有要给个小台阶下的意思。燕小世子有些窝心了,自己在阿舒面前怂就算了,怎么连脑子都没了...本来包在温热掌心里的手,被松开滑到侧面牵着,感觉那人的大拇指不安分的在自己手背上不住的摩挲。手腕向身侧带了带,小世子抬头看她就听她说“再不出去看看,闹太久就吵到其他客人了”这一次正大光明大踏步的从书房一步步走到正厅,燕小世子一直送松开牵在一起的手。就看正堂里,谢名扬带着十几个人在那扯着嗓子咋呼“刚才有人打了我相府家仆,我知道你在这,快着些,自己出来”还好这人没过分到挨个门的去找人,还能给他留个面子,不至于把事情闹大。一旁的沭琴看到顾翎之和燕小世子将军公子一同出来,走了过去“在闹的那人是谢相的独子谢名扬,他身边的侍从小厮是我放进来的”“嗯,在楼内好摆布“顾翎之正要走过去,手腕被拉住。“找我的,我和吕兄过去就好,若是我摆不平,阿舒再来救我啊”小世子说完松开手和吕赫并肩过去,还不忘回头对顾翎之挤眉弄眼两下。人是吕赫打的,自觉开口“不用找了,我在这”自始至终谢名扬就没看清过两人的正脸,被打的小厮连忙指着大声说“就是这两个人”拽起二八万的步伐走到二人近前,个头不高的执侉,歪脸仰头抖着腿,开口说话时还有很重的口气“就是你打了我相府的人?”将军公子连头都没低下,睥睨的扫他一眼喉结上下滚动,简短到一句话都不想给他“是我”娇生惯养还没被人如此明目张胆的瞧不起过的谢名扬,卷起袖子就把拳头挥了上去,嘴里还骂骂咧咧“收起你那眼神,知道我是谁吗?把你眼珠子抠出来信不信”一把扣住那还未砸到面前软绵绵的拳头,手上没用力反问“我知道你是谁,可你知道我是谁么?”谢执侉看着他慢慢松开手,不再钳制自己,以为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后怕了,反倒更加嚣张了“知道我是谁就好,你是谁我还没兴趣知道,你也算识相,今个小爷我就饶你一马,你跟我的随从行个大礼道个歉,这事我相府就不计较了”吕赫本还有些生气,但这人一番话下来,倒是不气了,跟这种人动怒,实在有失身份。等了半天没等来道歉的谢名扬,又抬起了在门口踹向暗侍的脚“怎么着听不懂小爷的话,你是聋了还是残了不能动”衣袍飘动,一股劲力压下了他踹出去的腿,一直在旁边看戏的燕檀初开口了“有些话要想清楚再说,过一会你就会有兴趣问一问他是谁的”“你又是哪蹦出来的,这有你说话的份?”谢执侉不遗余力的摧毁着他老爹的官位和谢府的荣华富贵。这谢名扬不认得燕檀初,对于刚回帝都没几月的吕赫更是不识。也许是天要亡谢家,今日燕小世子和将军公子都穿着不甚华丽高端的普通常服,腰间也没挂御赐的身份玉佩。被不识真面目的谢相之子误认为是煌城商贾中的公子哥,也在情理之中。没等燕小世子说什么呢,谢名扬看见了移开半步侧身后,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顾翎之。也顾不得算眼前这小子的那些无礼帐了,拨开二人就从中间挤了过去,大步流星的迈到顾翎之面前。那污浊的眼睛里淬满了可以点燃身体的火种,在顾翎之身前上下扫视,恨不得把那衣裙盯出洞来。敢在花未开闹事已经没有好果子吃了,又不知死活的招惹了安王世子和将军公子,这些都可以不算是大事,可眼下他是自己不要命的找死。燕檀初闪身挡在顾翎之面前,那个执侉的眼迷心荡,已经让小世子动了怒。“怎么,你也看上这美人了?不过,得我尝完玩腻了才能给你”此时的谢名扬像是吸罂粟上了瘾的人,眼冒红光的看着燕檀初身后的那人,手指还不规矩的在身前动来动去。两腿间传来钻心的剧痛,谢名扬已经蜷曲的跪在地上,看他就要昏死过去,小世子点了他的穴道,强迫他醒着。一股凌冽的杀气扑面而来,惊得谢名扬一个激灵,围在他身后的侍从连着往后退了几步。鸡眼般长在顾翎之身上的眼睛收回一丝清明,咽了咽口水,看着面前的人。因着疼痛终于找回点脑子的谢相独子,现在有点恨恨的想要知道,眼前这个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居然会有如此深不可测令人胆寒的气势。自幼起便嚣张跋扈横行霸道无法无天,不知得罪过多少大小官员,干过无数丧尽天良的事,可谓天不怕地不怕老子最大的谢名扬,竟然会感到从未有过的一丝恐惧。耳边传来一句冰冷毫无感情的声音“你在找死!”用深厚的内力捏断了刚才意有所动的双手五指,不想再听到惨叫声,一道带着十足气力但又把握着分寸的巴掌,拍在右耳,耳中流出的鲜血弄脏了花未开的地毯。稍顺出一口气的燕小世子,眼神幽深冰冷无情,看着一个个没胆子上前的相府家仆“带着他,快点滚”本想在放些厥词大话的小厮,冷的一哆嗦,抿紧了嘴抖动着腿,架起了瘫在地上的自家公子。临走时听到拆了相府房顶的那人自报家门:谢谦若问起,告诉他,可来安王府寻我。这人就是安王世子!自谢名扬在花未开中大闹,已经引出了很多阁室的客人,刚才那一幕,更是满堂围观。现在众人只好奇,安王世子身后的那个女子,是谁?能让燕檀初当众废了这谢相唯一的宝贝儿子。围观人群中,有不少公子哥世家女,也有寥寥朝廷官员。看到谢名扬骇人的下场,世家子们各个跟自己出了口恶气似的开心,世家女呢,则是被霸气无畏的燕小世子迷住了眼。看着滴落在地毯上的血迹,燕檀初额角微动皱了皱眉,顾翎之上前抚上他后背拍了拍,给沭琴用嘴型无声吩咐了句什么。暗侍很快过来,收走了沾血的地毯,处理干净了地面,铺上了一层崭新的同样式地垫。顾翎之移步到燕檀初身边,稍往前站了站,以便声音传遍楼内,渗入内力开口“今日搅扰了各位雅兴,翎之给大家赔礼,食客包房全部免单”这话出口听到在场各位耳中,无不是在脑中炸起惊天消息,惊的不是这大手笔,而是顾翎之的身份。楼内免单不是谁都有身份说的,唯有花未开的楼主。众人压着面上的疑惑暗想,这传言花未开楼主,不是那清舒姑娘吗,现在看来只是混淆视听罢了。楼内气氛之明显,以顾翎之其聪慧,已然窥破群人所想。就算不说莲池舞台离楼阁居室和大堂观台较远,换下舞衣取下面纱便无人能识扬名帝都煌城的清舒。当然只一人除外,便是站在自己身后还在气头上的这个小家伙。作者有话要说:“阿舒阿舒你看,我生气的时候是不是特别霸气,一点也不怂?”“是很霸气,但掩盖不了你的怂...”感谢在2020-01-07 16:21:30~2020-01-08 16:11:5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玄墨兰斯洛特 6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33章昨日花未开中的一场闹剧,有如一阵划破炎炎夏日炽热的凌厉寒风,一夜间席卷煌城贵族圈,帝都内有头有脸有身份的大小官员和罔替的各个世家可谓人尽皆知。今个儿一早便有和一些世家子随从小厮交好的,拿着这新鲜故事在茶楼中一展口才的说书先生,一声声拍案的惊堂木响落,便是普通老百姓,没有那些实时传递的消息网,也都差不多知晓,昨日安王家世子是如何大快人心的教训那遭人唾弃的谢名扬的。当然能让燕小世子冲冠一怒的那位红颜,就是花未开楼主的事实,也另很多人生出了拜访结交的心思。安王府内燕轻尘一早就差人去镇国将军府叫来了吕赫,说是要切磋切磋武艺看看自己身手退步了多少,可实际上的那点小心思,不需明眼人也都看得出来。昨晚儿子回来的晚,没来得及问他,现下早的很天光微亮,一夜没怎么安稳睡着的安王爷,就早早的去折腾将军家公子。在吕赫丝毫没有添油加醋的描述下,燕轻尘终于满意的看到了当年自己的影子“嗯,这才是我儿子该有的样子嘛”拿着几本最近刚刚寻到的别国的拳谱秘籍和心法,不甚正经又很是八卦的安王爷,成功的在满满求知欲的武痴吕赫嘴里,明目张胆的套着自家儿子和那位姑娘的发展和相处日常。屋内床榻上悠悠转醒的燕小世子全然不知,自己藏着掖着不愿公开的那点和阿舒的小甜蜜,早已被看到不知名武籍馋红了眼的那位好哥哥,出卖的干干净净...大小官员都有自己的渠道和好友,昨日身在花未开中的官员虽是寥寥,却已足够朝野皆知。当然这件影响还算不小的事,也已经由暗卫于昨夜早早传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帝耳中。收到消息的皇帝陛下,昨晚在御桌前整理思路许久,看着手边可摞一尺高的弹劾奏折,很是畅快的笑了笑,随时随地侯在燕轻临身侧的太监总管,甫济清楚的听到带着笑意的话“这小子,就连惹祸都这么合朕心意”未至深秋天亮得很快,明明是青云见日的艳阳天,站在相府卧房内的谢谦,却感觉如乌云蔽日了无生机。看着床榻上奄奄一息已经被废的独子,心中悲愤加火气不知该对谁发泄,自己这个儿子,谢谦明白,有今日之下场,定不会是安王世子和将军公子无故而为,必是这个不省心的独苗不知死活的招惹了人家,听昨日随从交代事情始末后,更是感觉有些无法无天,真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可就算是自家儿子有眼无珠的招惹,这安王世子下手也太狠了,生生断了谢家的香火。如此不留情面不计后果,这事,断不能就这么算了!暗暗在心中盘算,如何巧舌如簧的先一步去御前告状。思量充分打好算盘的谢谦,殊不知百官之中弹劾他的奏折早已堆满御案,暗卫手里还有不少已经被他私下里处理过的桩桩冤案。朝堂之上,百官以及皇帝的戏都做得很足,就听甫济大太监捏着嗓子高喊“有事奏禀,无事退朝”左列文官首位的宰相移步到皇帝下首,扑通便跪下,声音老迈悲怄“请陛下为老臣做主”“哦?谢相也是朝中老臣,有何事不妨直说,朕定会为你做主”手里捏着一封封暗卫收集递来的证据,一桩桩一件件无不是伤天害理仗权欺人,皇帝眸色暗了暗,语气却满是关怀照顾。余下百官相识相邻的听到皇上此话后,都是隐晦的互看几眼,而后相继默默摇头。近几年来谢谦是越发的不懂规矩,弹劾他的折子文武官员大官小吏,御史台接了不知多少,可让百官不明白的是,皇帝似乎并不在意似的,从不问起也不回应更无措施。皇帝不开口,百官自然不敢堂而皇之的在大殿之上,直言指责揭露一品大权宰相的过处。却不知这一切都是皇上的计谋,每每弹劾的折子递上来,都会派暗卫秘密调查取证,他儿子谢名扬更是坏事做尽,也半点皮肉不痒的,皇帝在一步步卸下他的防备和警惕,一点点养大他的胃口和手段。这是捧杀。如今罪证齐全,触法颇多,只差一个由头,刚好昨日自己的侄子给自己找好了借口。皇帝的体恤关怀给谢谦充足了底气,伏身一拜“昨日我儿在花未开中,遭人毒打,如今只剩一口气吊着”“是谁如此大胆?”嚼着嚼着就看顾翎之和吕赫齐齐看着自己,眼神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别有意味,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小腮帮鼓动的更快了,低头避开那两道眼神心想:难道不应该是阿舒害羞吗,自己脸红个什么劲...外面噪杂喧闹声迟迟没停下,燕檀初对将军公子抬了下头“出去看看?”“好”吕赫和燕小世子起身,就要拉门出去。顾翎之也开口了“我同去”说完也站起来抚了抚裙摆,跟在小世子身后作势要出去。“哎哎哎”直接横在门前,小世子皱着眉头瞧她。“怎么了?”稳稳停下脚步,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胳膊。“你就这么出去?”燕檀初语气有些气呼呼,说是问句,又特意上挑了尾音。“对啊,有何不妥?”故作不懂还偏偏温温柔柔,满目疑惑的抬眸看他。“为什么不带面纱?”被那眼神瞧软了心,放缓声音有些小别扭的问。“身为楼主,迟早是要在人前露面的”没顾及在场的吕赫,直接对小世子言明身份。“阿舒是花未开的楼主!”因着惊讶说完话,连嘴巴都没收回来,微涨着能塞进半个青团。“是啊”顾翎之发现将军家公子并不惊讶,倒是这小家伙没想到似的。自己的身份连着三次进入书房的吕赫都能想到,偏偏这个天天来的小木头不明不白的。“那阿舒怎么不告诉我?”燕小世子也察觉到了吕赫的情绪,而且他眼神中没有任何波澜和意外的感觉,一看就是早就知道了,燕檀初这话问的有些委屈。“你也没问我啊”笑着拽下那横在面前的手臂,拉过来顺势挠了挠他手心“我以为阿初这么聪明,早就猜到了呢”捏了捏留在掌心那只调皮的手,扭头又不甘心的去问将军公子“吕兄早知道了,怎么也不和我说?”“我跟清舒姑娘一样,心想着你这么聪明,怕是比我还早些就已经明白了”一点也没有要给个小台阶下的意思。燕小世子有些窝心了,自己在阿舒面前怂就算了,怎么连脑子都没了...本来包在温热掌心里的手,被松开滑到侧面牵着,感觉那人的大拇指不安分的在自己手背上不住的摩挲。手腕向身侧带了带,小世子抬头看她就听她说“再不出去看看,闹太久就吵到其他客人了”这一次正大光明大踏步的从书房一步步走到正厅,燕小世子一直送松开牵在一起的手。就看正堂里,谢名扬带着十几个人在那扯着嗓子咋呼“刚才有人打了我相府家仆,我知道你在这,快着些,自己出来”还好这人没过分到挨个门的去找人,还能给他留个面子,不至于把事情闹大。一旁的沭琴看到顾翎之和燕小世子将军公子一同出来,走了过去“在闹的那人是谢相的独子谢名扬,他身边的侍从小厮是我放进来的”“嗯,在楼内好摆布“顾翎之正要走过去,手腕被拉住。“找我的,我和吕兄过去就好,若是我摆不平,阿舒再来救我啊”小世子说完松开手和吕赫并肩过去,还不忘回头对顾翎之挤眉弄眼两下。人是吕赫打的,自觉开口“不用找了,我在这”自始至终谢名扬就没看清过两人的正脸,被打的小厮连忙指着大声说“就是这两个人”拽起二八万的步伐走到二人近前,个头不高的执侉,歪脸仰头抖着腿,开口说话时还有很重的口气“就是你打了我相府的人?”将军公子连头都没低下,睥睨的扫他一眼喉结上下滚动,简短到一句话都不想给他“是我”娇生惯养还没被人如此明目张胆的瞧不起过的谢名扬,卷起袖子就把拳头挥了上去,嘴里还骂骂咧咧“收起你那眼神,知道我是谁吗?把你眼珠子抠出来信不信”一把扣住那还未砸到面前软绵绵的拳头,手上没用力反问“我知道你是谁,可你知道我是谁么?”谢执侉看着他慢慢松开手,不再钳制自己,以为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后怕了,反倒更加嚣张了“知道我是谁就好,你是谁我还没兴趣知道,你也算识相,今个小爷我就饶你一马,你跟我的随从行个大礼道个歉,这事我相府就不计较了”吕赫本还有些生气,但这人一番话下来,倒是不气了,跟这种人动怒,实在有失身份。等了半天没等来道歉的谢名扬,又抬起了在门口踹向暗侍的脚“怎么着听不懂小爷的话,你是聋了还是残了不能动”衣袍飘动,一股劲力压下了他踹出去的腿,一直在旁边看戏的燕檀初开口了“有些话要想清楚再说,过一会你就会有兴趣问一问他是谁的”“你又是哪蹦出来的,这有你说话的份?”谢执侉不遗余力的摧毁着他老爹的官位和谢府的荣华富贵。这谢名扬不认得燕檀初,对于刚回帝都没几月的吕赫更是不识。也许是天要亡谢家,今日燕小世子和将军公子都穿着不甚华丽高端的普通常服,腰间也没挂御赐的身份玉佩。被不识真面目的谢相之子误认为是煌城商贾中的公子哥,也在情理之中。没等燕小世子说什么呢,谢名扬看见了移开半步侧身后,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顾翎之。也顾不得算眼前这小子的那些无礼帐了,拨开二人就从中间挤了过去,大步流星的迈到顾翎之面前。那污浊的眼睛里淬满了可以点燃身体的火种,在顾翎之身前上下扫视,恨不得把那衣裙盯出洞来。敢在花未开闹事已经没有好果子吃了,又不知死活的招惹了安王世子和将军公子,这些都可以不算是大事,可眼下他是自己不要命的找死。燕檀初闪身挡在顾翎之面前,那个执侉的眼迷心荡,已经让小世子动了怒。“怎么,你也看上这美人了?不过,得我尝完玩腻了才能给你”此时的谢名扬像是吸罂粟上了瘾的人,眼冒红光的看着燕檀初身后的那人,手指还不规矩的在身前动来动去。两腿间传来钻心的剧痛,谢名扬已经蜷曲的跪在地上,看他就要昏死过去,小世子点了他的穴道,强迫他醒着。一股凌冽的杀气扑面而来,惊得谢名扬一个激灵,围在他身后的侍从连着往后退了几步。鸡眼般长在顾翎之身上的眼睛收回一丝清明,咽了咽口水,看着面前的人。因着疼痛终于找回点脑子的谢相独子,现在有点恨恨的想要知道,眼前这个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居然会有如此深不可测令人胆寒的气势。自幼起便嚣张跋扈横行霸道无法无天,不知得罪过多少大小官员,干过无数丧尽天良的事,可谓天不怕地不怕老子最大的谢名扬,竟然会感到从未有过的一丝恐惧。耳边传来一句冰冷毫无感情的声音“你在找死!”用深厚的内力捏断了刚才意有所动的双手五指,不想再听到惨叫声,一道带着十足气力但又把握着分寸的巴掌,拍在右耳,耳中流出的鲜血弄脏了花未开的地毯。稍顺出一口气的燕小世子,眼神幽深冰冷无情,看着一个个没胆子上前的相府家仆“带着他,快点滚”本想在放些厥词大话的小厮,冷的一哆嗦,抿紧了嘴抖动着腿,架起了瘫在地上的自家公子。临走时听到拆了相府房顶的那人自报家门:谢谦若问起,告诉他,可来安王府寻我。这人就是安王世子!自谢名扬在花未开中大闹,已经引出了很多阁室的客人,刚才那一幕,更是满堂围观。现在众人只好奇,安王世子身后的那个女子,是谁?能让燕檀初当众废了这谢相唯一的宝贝儿子。围观人群中,有不少公子哥世家女,也有寥寥朝廷官员。看到谢名扬骇人的下场,世家子们各个跟自己出了口恶气似的开心,世家女呢,则是被霸气无畏的燕小世子迷住了眼。看着滴落在地毯上的血迹,燕檀初额角微动皱了皱眉,顾翎之上前抚上他后背拍了拍,给沭琴用嘴型无声吩咐了句什么。暗侍很快过来,收走了沾血的地毯,处理干净了地面,铺上了一层崭新的同样式地垫。顾翎之移步到燕檀初身边,稍往前站了站,以便声音传遍楼内,渗入内力开口“今日搅扰了各位雅兴,翎之给大家赔礼,食客包房全部免单”这话出口听到在场各位耳中,无不是在脑中炸起惊天消息,惊的不是这大手笔,而是顾翎之的身份。楼内免单不是谁都有身份说的,唯有花未开的楼主。众人压着面上的疑惑暗想,这传言花未开楼主,不是那清舒姑娘吗,现在看来只是混淆视听罢了。楼内气氛之明显,以顾翎之其聪慧,已然窥破群人所想。就算不说莲池舞台离楼阁居室和大堂观台较远,换下舞衣取下面纱便无人能识扬名帝都煌城的清舒。当然只一人除外,便是站在自己身后还在气头上的这个小家伙。作者有话要说:“阿舒阿舒你看,我生气的时候是不是特别霸气,一点也不怂?”“是很霸气,但掩盖不了你的怂...”感谢在2020-01-07 16:21:30~2020-01-08 16:11:5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玄墨兰斯洛特 6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33章昨日花未开中的一场闹剧,有如一阵划破炎炎夏日炽热的凌厉寒风,一夜间席卷煌城贵族圈,帝都内有头有脸有身份的大小官员和罔替的各个世家可谓人尽皆知。今个儿一早便有和一些世家子随从小厮交好的,拿着这新鲜故事在茶楼中一展口才的说书先生,一声声拍案的惊堂木响落,便是普通老百姓,没有那些实时传递的消息网,也都差不多知晓,昨日安王家世子是如何大快人心的教训那遭人唾弃的谢名扬的。当然能让燕小世子冲冠一怒的那位红颜,就是花未开楼主的事实,也另很多人生出了拜访结交的心思。安王府内燕轻尘一早就差人去镇国将军府叫来了吕赫,说是要切磋切磋武艺看看自己身手退步了多少,可实际上的那点小心思,不需明眼人也都看得出来。昨晚儿子回来的晚,没来得及问他,现下早的很天光微亮,一夜没怎么安稳睡着的安王爷,就早早的去折腾将军家公子。在吕赫丝毫没有添油加醋的描述下,燕轻尘终于满意的看到了当年自己的影子“嗯,这才是我儿子该有的样子嘛”拿着几本最近刚刚寻到的别国的拳谱秘籍和心法,不甚正经又很是八卦的安王爷,成功的在满满求知欲的武痴吕赫嘴里,明目张胆的套着自家儿子和那位姑娘的发展和相处日常。屋内床榻上悠悠转醒的燕小世子全然不知,自己藏着掖着不愿公开的那点和阿舒的小甜蜜,早已被看到不知名武籍馋红了眼的那位好哥哥,出卖的干干净净...大小官员都有自己的渠道和好友,昨日身在花未开中的官员虽是寥寥,却已足够朝野皆知。当然这件影响还算不小的事,也已经由暗卫于昨夜早早传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帝耳中。收到消息的皇帝陛下,昨晚在御桌前整理思路许久,看着手边可摞一尺高的弹劾奏折,很是畅快的笑了笑,随时随地侯在燕轻临身侧的太监总管,甫济清楚的听到带着笑意的话“这小子,就连惹祸都这么合朕心意”未至深秋天亮得很快,明明是青云见日的艳阳天,站在相府卧房内的谢谦,却感觉如乌云蔽日了无生机。看着床榻上奄奄一息已经被废的独子,心中悲愤加火气不知该对谁发泄,自己这个儿子,谢谦明白,有今日之下场,定不会是安王世子和将军公子无故而为,必是这个不省心的独苗不知死活的招惹了人家,听昨日随从交代事情始末后,更是感觉有些无法无天,真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可就算是自家儿子有眼无珠的招惹,这安王世子下手也太狠了,生生断了谢家的香火。如此不留情面不计后果,这事,断不能就这么算了!暗暗在心中盘算,如何巧舌如簧的先一步去御前告状。思量充分打好算盘的谢谦,殊不知百官之中弹劾他的奏折早已堆满御案,暗卫手里还有不少已经被他私下里处理过的桩桩冤案。朝堂之上,百官以及皇帝的戏都做得很足,就听甫济大太监捏着嗓子高喊“有事奏禀,无事退朝”左列文官首位的宰相移步到皇帝下首,扑通便跪下,声音老迈悲怄“请陛下为老臣做主”“哦?谢相也是朝中老臣,有何事不妨直说,朕定会为你做主”手里捏着一封封暗卫收集递来的证据,一桩桩一件件无不是伤天害理仗权欺人,皇帝眸色暗了暗,语气却满是关怀照顾。余下百官相识相邻的听到皇上此话后,都是隐晦的互看几眼,而后相继默默摇头。近几年来谢谦是越发的不懂规矩,弹劾他的折子文武官员大官小吏,御史台接了不知多少,可让百官不明白的是,皇帝似乎并不在意似的,从不问起也不回应更无措施。皇帝不开口,百官自然不敢堂而皇之的在大殿之上,直言指责揭露一品大权宰相的过处。却不知这一切都是皇上的计谋,每每弹劾的折子递上来,都会派暗卫秘密调查取证,他儿子谢名扬更是坏事做尽,也半点皮肉不痒的,皇帝在一步步卸下他的防备和警惕,一点点养大他的胃口和手段。这是捧杀。如今罪证齐全,触法颇多,只差一个由头,刚好昨日自己的侄子给自己找好了借口。皇帝的体恤关怀给谢谦充足了底气,伏身一拜“昨日我儿在花未开中,遭人毒打,如今只剩一口气吊着”“是谁如此大胆?”嚼着嚼着就看顾翎之和吕赫齐齐看着自己,眼神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别有意味,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小腮帮鼓动的更快了,低头避开那两道眼神心想:难道不应该是阿舒害羞吗,自己脸红个什么劲...外面噪杂喧闹声迟迟没停下,燕檀初对将军公子抬了下头“出去看看?”“好”吕赫和燕小世子起身,就要拉门出去。顾翎之也开口了“我同去”说完也站起来抚了抚裙摆,跟在小世子身后作势要出去。“哎哎哎”直接横在门前,小世子皱着眉头瞧她。“怎么了?”稳稳停下脚步,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胳膊。“你就这么出去?”燕檀初语气有些气呼呼,说是问句,又特意上挑了尾音。“对啊,有何不妥?”故作不懂还偏偏温温柔柔,满目疑惑的抬眸看他。“为什么不带面纱?”被那眼神瞧软了心,放缓声音有些小别扭的问。“身为楼主,迟早是要在人前露面的”没顾及在场的吕赫,直接对小世子言明身份。“阿舒是花未开的楼主!”因着惊讶说完话,连嘴巴都没收回来,微涨着能塞进半个青团。“是啊”顾翎之发现将军家公子并不惊讶,倒是这小家伙没想到似的。自己的身份连着三次进入书房的吕赫都能想到,偏偏这个天天来的小木头不明不白的。“那阿舒怎么不告诉我?”燕小世子也察觉到了吕赫的情绪,而且他眼神中没有任何波澜和意外的感觉,一看就是早就知道了,燕檀初这话问的有些委屈。“你也没问我啊”笑着拽下那横在面前的手臂,拉过来顺势挠了挠他手心“我以为阿初这么聪明,早就猜到了呢”捏了捏留在掌心那只调皮的手,扭头又不甘心的去问将军公子“吕兄早知道了,怎么也不和我说?”“我跟清舒姑娘一样,心想着你这么聪明,怕是比我还早些就已经明白了”一点也没有要给个小台阶下的意思。燕小世子有些窝心了,自己在阿舒面前怂就算了,怎么连脑子都没了...本来包在温热掌心里的手,被松开滑到侧面牵着,感觉那人的大拇指不安分的在自己手背上不住的摩挲。手腕向身侧带了带,小世子抬头看她就听她说“再不出去看看,闹太久就吵到其他客人了”这一次正大光明大踏步的从书房一步步走到正厅,燕小世子一直送松开牵在一起的手。就看正堂里,谢名扬带着十几个人在那扯着嗓子咋呼“刚才有人打了我相府家仆,我知道你在这,快着些,自己出来”还好这人没过分到挨个门的去找人,还能给他留个面子,不至于把事情闹大。一旁的沭琴看到顾翎之和燕小世子将军公子一同出来,走了过去“在闹的那人是谢相的独子谢名扬,他身边的侍从小厮是我放进来的”“嗯,在楼内好摆布“顾翎之正要走过去,手腕被拉住。“找我的,我和吕兄过去就好,若是我摆不平,阿舒再来救我啊”小世子说完松开手和吕赫并肩过去,还不忘回头对顾翎之挤眉弄眼两下。人是吕赫打的,自觉开口“不用找了,我在这”自始至终谢名扬就没看清过两人的正脸,被打的小厮连忙指着大声说“就是这两个人”拽起二八万的步伐走到二人近前,个头不高的执侉,歪脸仰头抖着腿,开口说话时还有很重的口气“就是你打了我相府的人?”将军公子连头都没低下,睥睨的扫他一眼喉结上下滚动,简短到一句话都不想给他“是我”娇生惯养还没被人如此明目张胆的瞧不起过的谢名扬,卷起袖子就把拳头挥了上去,嘴里还骂骂咧咧“收起你那眼神,知道我是谁吗?把你眼珠子抠出来信不信”一把扣住那还未砸到面前软绵绵的拳头,手上没用力反问“我知道你是谁,可你知道我是谁么?”谢执侉看着他慢慢松开手,不再钳制自己,以为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后怕了,反倒更加嚣张了“知道我是谁就好,你是谁我还没兴趣知道,你也算识相,今个小爷我就饶你一马,你跟我的随从行个大礼道个歉,这事我相府就不计较了”吕赫本还有些生气,但这人一番话下来,倒是不气了,跟这种人动怒,实在有失身份。等了半天没等来道歉的谢名扬,又抬起了在门口踹向暗侍的脚“怎么着听不懂小爷的话,你是聋了还是残了不能动”衣袍飘动,一股劲力压下了他踹出去的腿,一直在旁边看戏的燕檀初开口了“有些话要想清楚再说,过一会你就会有兴趣问一问他是谁的”“你又是哪蹦出来的,这有你说话的份?”谢执侉不遗余力的摧毁着他老爹的官位和谢府的荣华富贵。这谢名扬不认得燕檀初,对于刚回帝都没几月的吕赫更是不识。也许是天要亡谢家,今日燕小世子和将军公子都穿着不甚华丽高端的普通常服,腰间也没挂御赐的身份玉佩。被不识真面目的谢相之子误认为是煌城商贾中的公子哥,也在情理之中。没等燕小世子说什么呢,谢名扬看见了移开半步侧身后,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顾翎之。也顾不得算眼前这小子的那些无礼帐了,拨开二人就从中间挤了过去,大步流星的迈到顾翎之面前。那污浊的眼睛里淬满了可以点燃身体的火种,在顾翎之身前上下扫视,恨不得把那衣裙盯出洞来。敢在花未开闹事已经没有好果子吃了,又不知死活的招惹了安王世子和将军公子,这些都可以不算是大事,可眼下他是自己不要命的找死。燕檀初闪身挡在顾翎之面前,那个执侉的眼迷心荡,已经让小世子动了怒。“怎么,你也看上这美人了?不过,得我尝完玩腻了才能给你”此时的谢名扬像是吸罂粟上了瘾的人,眼冒红光的看着燕檀初身后的那人,手指还不规矩的在身前动来动去。两腿间传来钻心的剧痛,谢名扬已经蜷曲的跪在地上,看他就要昏死过去,小世子点了他的穴道,强迫他醒着。一股凌冽的杀气扑面而来,惊得谢名扬一个激灵,围在他身后的侍从连着往后退了几步。鸡眼般长在顾翎之身上的眼睛收回一丝清明,咽了咽口水,看着面前的人。因着疼痛终于找回点脑子的谢相独子,现在有点恨恨的想要知道,眼前这个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居然会有如此深不可测令人胆寒的气势。自幼起便嚣张跋扈横行霸道无法无天,不知得罪过多少大小官员,干过无数丧尽天良的事,可谓天不怕地不怕老子最大的谢名扬,竟然会感到从未有过的一丝恐惧。耳边传来一句冰冷毫无感情的声音“你在找死!”用深厚的内力捏断了刚才意有所动的双手五指,不想再听到惨叫声,一道带着十足气力但又把握着分寸的巴掌,拍在右耳,耳中流出的鲜血弄脏了花未开的地毯。稍顺出一口气的燕小世子,眼神幽深冰冷无情,看着一个个没胆子上前的相府家仆“带着他,快点滚”本想在放些厥词大话的小厮,冷的一哆嗦,抿紧了嘴抖动着腿,架起了瘫在地上的自家公子。临走时听到拆了相府房顶的那人自报家门:谢谦若问起,告诉他,可来安王府寻我。这人就是安王世子!自谢名扬在花未开中大闹,已经引出了很多阁室的客人,刚才那一幕,更是满堂围观。现在众人只好奇,安王世子身后的那个女子,是谁?能让燕檀初当众废了这谢相唯一的宝贝儿子。围观人群中,有不少公子哥世家女,也有寥寥朝廷官员。看到谢名扬骇人的下场,世家子们各个跟自己出了口恶气似的开心,世家女呢,则是被霸气无畏的燕小世子迷住了眼。看着滴落在地毯上的血迹,燕檀初额角微动皱了皱眉,顾翎之上前抚上他后背拍了拍,给沭琴用嘴型无声吩咐了句什么。暗侍很快过来,收走了沾血的地毯,处理干净了地面,铺上了一层崭新的同样式地垫。顾翎之移步到燕檀初身边,稍往前站了站,以便声音传遍楼内,渗入内力开口“今日搅扰了各位雅兴,翎之给大家赔礼,食客包房全部免单”这话出口听到在场各位耳中,无不是在脑中炸起惊天消息,惊的不是这大手笔,而是顾翎之的身份。楼内免单不是谁都有身份说的,唯有花未开的楼主。众人压着面上的疑惑暗想,这传言花未开楼主,不是那清舒姑娘吗,现在看来只是混淆视听罢了。楼内气氛之明显,以顾翎之其聪慧,已然窥破群人所想。就算不说莲池舞台离楼阁居室和大堂观台较远,换下舞衣取下面纱便无人能识扬名帝都煌城的清舒。当然只一人除外,便是站在自己身后还在气头上的这个小家伙。作者有话要说:“阿舒阿舒你看,我生气的时候是不是特别霸气,一点也不怂?”“是很霸气,但掩盖不了你的怂...”感谢在2020-01-07 16:21:30~2020-01-08 16:11:5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玄墨兰斯洛特 6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33章昨日花未开中的一场闹剧,有如一阵划破炎炎夏日炽热的凌厉寒风,一夜间席卷煌城贵族圈,帝都内有头有脸有身份的大小官员和罔替的各个世家可谓人尽皆知。今个儿一早便有和一些世家子随从小厮交好的,拿着这新鲜故事在茶楼中一展口才的说书先生,一声声拍案的惊堂木响落,便是普通老百姓,没有那些实时传递的消息网,也都差不多知晓,昨日安王家世子是如何大快人心的教训那遭人唾弃的谢名扬的。当然能让燕小世子冲冠一怒的那位红颜,就是花未开楼主的事实,也另很多人生出了拜访结交的心思。安王府内燕轻尘一早就差人去镇国将军府叫来了吕赫,说是要切磋切磋武艺看看自己身手退步了多少,可实际上的那点小心思,不需明眼人也都看得出来。昨晚儿子回来的晚,没来得及问他,现下早的很天光微亮,一夜没怎么安稳睡着的安王爷,就早早的去折腾将军家公子。在吕赫丝毫没有添油加醋的描述下,燕轻尘终于满意的看到了当年自己的影子“嗯,这才是我儿子该有的样子嘛”拿着几本最近刚刚寻到的别国的拳谱秘籍和心法,不甚正经又很是八卦的安王爷,成功的在满满求知欲的武痴吕赫嘴里,明目张胆的套着自家儿子和那位姑娘的发展和相处日常。屋内床榻上悠悠转醒的燕小世子全然不知,自己藏着掖着不愿公开的那点和阿舒的小甜蜜,早已被看到不知名武籍馋红了眼的那位好哥哥,出卖的干干净净...大小官员都有自己的渠道和好友,昨日身在花未开中的官员虽是寥寥,却已足够朝野皆知。当然这件影响还算不小的事,也已经由暗卫于昨夜早早传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帝耳中。收到消息的皇帝陛下,昨晚在御桌前整理思路许久,看着手边可摞一尺高的弹劾奏折,很是畅快的笑了笑,随时随地侯在燕轻临身侧的太监总管,甫济清楚的听到带着笑意的话“这小子,就连惹祸都这么合朕心意”未至深秋天亮得很快,明明是青云见日的艳阳天,站在相府卧房内的谢谦,却感觉如乌云蔽日了无生机。看着床榻上奄奄一息已经被废的独子,心中悲愤加火气不知该对谁发泄,自己这个儿子,谢谦明白,有今日之下场,定不会是安王世子和将军公子无故而为,必是这个不省心的独苗不知死活的招惹了人家,听昨日随从交代事情始末后,更是感觉有些无法无天,真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可就算是自家儿子有眼无珠的招惹,这安王世子下手也太狠了,生生断了谢家的香火。如此不留情面不计后果,这事,断不能就这么算了!暗暗在心中盘算,如何巧舌如簧的先一步去御前告状。思量充分打好算盘的谢谦,殊不知百官之中弹劾他的奏折早已堆满御案,暗卫手里还有不少已经被他私下里处理过的桩桩冤案。朝堂之上,百官以及皇帝的戏都做得很足,就听甫济大太监捏着嗓子高喊“有事奏禀,无事退朝”左列文官首位的宰相移步到皇帝下首,扑通便跪下,声音老迈悲怄“请陛下为老臣做主”“哦?谢相也是朝中老臣,有何事不妨直说,朕定会为你做主”手里捏着一封封暗卫收集递来的证据,一桩桩一件件无不是伤天害理仗权欺人,皇帝眸色暗了暗,语气却满是关怀照顾。余下百官相识相邻的听到皇上此话后,都是隐晦的互看几眼,而后相继默默摇头。近几年来谢谦是越发的不懂规矩,弹劾他的折子文武官员大官小吏,御史台接了不知多少,可让百官不明白的是,皇帝似乎并不在意似的,从不问起也不回应更无措施。皇帝不开口,百官自然不敢堂而皇之的在大殿之上,直言指责揭露一品大权宰相的过处。却不知这一切都是皇上的计谋,每每弹劾的折子递上来,都会派暗卫秘密调查取证,他儿子谢名扬更是坏事做尽,也半点皮肉不痒的,皇帝在一步步卸下他的防备和警惕,一点点养大他的胃口和手段。这是捧杀。如今罪证齐全,触法颇多,只差一个由头,刚好昨日自己的侄子给自己找好了借口。皇帝的体恤关怀给谢谦充足了底气,伏身一拜“昨日我儿在花未开中,遭人毒打,如今只剩一口气吊着”“是谁如此大胆?”嚼着嚼着就看顾翎之和吕赫齐齐看着自己,眼神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别有意味,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小腮帮鼓动的更快了,低头避开那两道眼神心想:难道不应该是阿舒害羞吗,自己脸红个什么劲...外面噪杂喧闹声迟迟没停下,燕檀初对将军公子抬了下头“出去看看?”“好”吕赫和燕小世子起身,就要拉门出去。顾翎之也开口了“我同去”说完也站起来抚了抚裙摆,跟在小世子身后作势要出去。“哎哎哎”直接横在门前,小世子皱着眉头瞧她。“怎么了?”稳稳停下脚步,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胳膊。“你就这么出去?”燕檀初语气有些气呼呼,说是问句,又特意上挑了尾音。“对啊,有何不妥?”故作不懂还偏偏温温柔柔,满目疑惑的抬眸看他。“为什么不带面纱?”被那眼神瞧软了心,放缓声音有些小别扭的问。“身为楼主,迟早是要在人前露面的”没顾及在场的吕赫,直接对小世子言明身份。“阿舒是花未开的楼主!”因着惊讶说完话,连嘴巴都没收回来,微涨着能塞进半个青团。“是啊”顾翎之发现将军家公子并不惊讶,倒是这小家伙没想到似的。自己的身份连着三次进入书房的吕赫都能想到,偏偏这个天天来的小木头不明不白的。“那阿舒怎么不告诉我?”燕小世子也察觉到了吕赫的情绪,而且他眼神中没有任何波澜和意外的感觉,一看就是早就知道了,燕檀初这话问的有些委屈。“你也没问我啊”笑着拽下那横在面前的手臂,拉过来顺势挠了挠他手心“我以为阿初这么聪明,早就猜到了呢”捏了捏留在掌心那只调皮的手,扭头又不甘心的去问将军公子“吕兄早知道了,怎么也不和我说?”“我跟清舒姑娘一样,心想着你这么聪明,怕是比我还早些就已经明白了”一点也没有要给个小台阶下的意思。燕小世子有些窝心了,自己在阿舒面前怂就算了,怎么连脑子都没了...本来包在温热掌心里的手,被松开滑到侧面牵着,感觉那人的大拇指不安分的在自己手背上不住的摩挲。手腕向身侧带了带,小世子抬头看她就听她说“再不出去看看,闹太久就吵到其他客人了”这一次正大光明大踏步的从书房一步步走到正厅,燕小世子一直送松开牵在一起的手。就看正堂里,谢名扬带着十几个人在那扯着嗓子咋呼“刚才有人打了我相府家仆,我知道你在这,快着些,自己出来”还好这人没过分到挨个门的去找人,还能给他留个面子,不至于把事情闹大。一旁的沭琴看到顾翎之和燕小世子将军公子一同出来,走了过去“在闹的那人是谢相的独子谢名扬,他身边的侍从小厮是我放进来的”“嗯,在楼内好摆布“顾翎之正要走过去,手腕被拉住。“找我的,我和吕兄过去就好,若是我摆不平,阿舒再来救我啊”小世子说完松开手和吕赫并肩过去,还不忘回头对顾翎之挤眉弄眼两下。人是吕赫打的,自觉开口“不用找了,我在这”自始至终谢名扬就没看清过两人的正脸,被打的小厮连忙指着大声说“就是这两个人”拽起二八万的步伐走到二人近前,个头不高的执侉,歪脸仰头抖着腿,开口说话时还有很重的口气“就是你打了我相府的人?”将军公子连头都没低下,睥睨的扫他一眼喉结上下滚动,简短到一句话都不想给他“是我”娇生惯养还没被人如此明目张胆的瞧不起过的谢名扬,卷起袖子就把拳头挥了上去,嘴里还骂骂咧咧“收起你那眼神,知道我是谁吗?把你眼珠子抠出来信不信”一把扣住那还未砸到面前软绵绵的拳头,手上没用力反问“我知道你是谁,可你知道我是谁么?”谢执侉看着他慢慢松开手,不再钳制自己,以为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后怕了,反倒更加嚣张了“知道我是谁就好,你是谁我还没兴趣知道,你也算识相,今个小爷我就饶你一马,你跟我的随从行个大礼道个歉,这事我相府就不计较了”吕赫本还有些生气,但这人一番话下来,倒是不气了,跟这种人动怒,实在有失身份。等了半天没等来道歉的谢名扬,又抬起了在门口踹向暗侍的脚“怎么着听不懂小爷的话,你是聋了还是残了不能动”衣袍飘动,一股劲力压下了他踹出去的腿,一直在旁边看戏的燕檀初开口了“有些话要想清楚再说,过一会你就会有兴趣问一问他是谁的”“你又是哪蹦出来的,这有你说话的份?”谢执侉不遗余力的摧毁着他老爹的官位和谢府的荣华富贵。这谢名扬不认得燕檀初,对于刚回帝都没几月的吕赫更是不识。也许是天要亡谢家,今日燕小世子和将军公子都穿着不甚华丽高端的普通常服,腰间也没挂御赐的身份玉佩。被不识真面目的谢相之子误认为是煌城商贾中的公子哥,也在情理之中。没等燕小世子说什么呢,谢名扬看见了移开半步侧身后,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顾翎之。也顾不得算眼前这小子的那些无礼帐了,拨开二人就从中间挤了过去,大步流星的迈到顾翎之面前。那污浊的眼睛里淬满了可以点燃身体的火种,在顾翎之身前上下扫视,恨不得把那衣裙盯出洞来。敢在花未开闹事已经没有好果子吃了,又不知死活的招惹了安王世子和将军公子,这些都可以不算是大事,可眼下他是自己不要命的找死。燕檀初闪身挡在顾翎之面前,那个执侉的眼迷心荡,已经让小世子动了怒。“怎么,你也看上这美人了?不过,得我尝完玩腻了才能给你”此时的谢名扬像是吸罂粟上了瘾的人,眼冒红光的看着燕檀初身后的那人,手指还不规矩的在身前动来动去。两腿间传来钻心的剧痛,谢名扬已经蜷曲的跪在地上,看他就要昏死过去,小世子点了他的穴道,强迫他醒着。一股凌冽的杀气扑面而来,惊得谢名扬一个激灵,围在他身后的侍从连着往后退了几步。鸡眼般长在顾翎之身上的眼睛收回一丝清明,咽了咽口水,看着面前的人。因着疼痛终于找回点脑子的谢相独子,现在有点恨恨的想要知道,眼前这个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居然会有如此深不可测令人胆寒的气势。自幼起便嚣张跋扈横行霸道无法无天,不知得罪过多少大小官员,干过无数丧尽天良的事,可谓天不怕地不怕老子最大的谢名扬,竟然会感到从未有过的一丝恐惧。耳边传来一句冰冷毫无感情的声音“你在找死!”用深厚的内力捏断了刚才意有所动的双手五指,不想再听到惨叫声,一道带着十足气力但又把握着分寸的巴掌,拍在右耳,耳中流出的鲜血弄脏了花未开的地毯。稍顺出一口气的燕小世子,眼神幽深冰冷无情,看着一个个没胆子上前的相府家仆“带着他,快点滚”本想在放些厥词大话的小厮,冷的一哆嗦,抿紧了嘴抖动着腿,架起了瘫在地上的自家公子。临走时听到拆了相府房顶的那人自报家门:谢谦若问起,告诉他,可来安王府寻我。这人就是安王世子!自谢名扬在花未开中大闹,已经引出了很多阁室的客人,刚才那一幕,更是满堂围观。现在众人只好奇,安王世子身后的那个女子,是谁?能让燕檀初当众废了这谢相唯一的宝贝儿子。围观人群中,有不少公子哥世家女,也有寥寥朝廷官员。看到谢名扬骇人的下场,世家子们各个跟自己出了口恶气似的开心,世家女呢,则是被霸气无畏的燕小世子迷住了眼。看着滴落在地毯上的血迹,燕檀初额角微动皱了皱眉,顾翎之上前抚上他后背拍了拍,给沭琴用嘴型无声吩咐了句什么。暗侍很快过来,收走了沾血的地毯,处理干净了地面,铺上了一层崭新的同样式地垫。顾翎之移步到燕檀初身边,稍往前站了站,以便声音传遍楼内,渗入内力开口“今日搅扰了各位雅兴,翎之给大家赔礼,食客包房全部免单”这话出口听到在场各位耳中,无不是在脑中炸起惊天消息,惊的不是这大手笔,而是顾翎之的身份。楼内免单不是谁都有身份说的,唯有花未开的楼主。众人压着面上的疑惑暗想,这传言花未开楼主,不是那清舒姑娘吗,现在看来只是混淆视听罢了。楼内气氛之明显,以顾翎之其聪慧,已然窥破群人所想。就算不说莲池舞台离楼阁居室和大堂观台较远,换下舞衣取下面纱便无人能识扬名帝都煌城的清舒。当然只一人除外,便是站在自己身后还在气头上的这个小家伙。作者有话要说:“阿舒阿舒你看,我生气的时候是不是特别霸气,一点也不怂?”“是很霸气,但掩盖不了你的怂...”感谢在2020-01-07 16:21:30~2020-01-08 16:11:5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玄墨兰斯洛特 6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33章昨日花未开中的一场闹剧,有如一阵划破炎炎夏日炽热的凌厉寒风,一夜间席卷煌城贵族圈,帝都内有头有脸有身份的大小官员和罔替的各个世家可谓人尽皆知。今个儿一早便有和一些世家子随从小厮交好的,拿着这新鲜故事在茶楼中一展口才的说书先生,一声声拍案的惊堂木响落,便是普通老百姓,没有那些实时传递的消息网,也都差不多知晓,昨日安王家世子是如何大快人心的教训那遭人唾弃的谢名扬的。当然能让燕小世子冲冠一怒的那位红颜,就是花未开楼主的事实,也另很多人生出了拜访结交的心思。安王府内燕轻尘一早就差人去镇国将军府叫来了吕赫,说是要切磋切磋武艺看看自己身手退步了多少,可实际上的那点小心思,不需明眼人也都看得出来。昨晚儿子回来的晚,没来得及问他,现下早的很天光微亮,一夜没怎么安稳睡着的安王爷,就早早的去折腾将军家公子。在吕赫丝毫没有添油加醋的描述下,燕轻尘终于满意的看到了当年自己的影子“嗯,这才是我儿子该有的样子嘛”拿着几本最近刚刚寻到的别国的拳谱秘籍和心法,不甚正经又很是八卦的安王爷,成功的在满满求知欲的武痴吕赫嘴里,明目张胆的套着自家儿子和那位姑娘的发展和相处日常。屋内床榻上悠悠转醒的燕小世子全然不知,自己藏着掖着不愿公开的那点和阿舒的小甜蜜,早已被看到不知名武籍馋红了眼的那位好哥哥,出卖的干干净净...大小官员都有自己的渠道和好友,昨日身在花未开中的官员虽是寥寥,却已足够朝野皆知。当然这件影响还算不小的事,也已经由暗卫于昨夜早早传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帝耳中。收到消息的皇帝陛下,昨晚在御桌前整理思路许久,看着手边可摞一尺高的弹劾奏折,很是畅快的笑了笑,随时随地侯在燕轻临身侧的太监总管,甫济清楚的听到带着笑意的话“这小子,就连惹祸都这么合朕心意”未至深秋天亮得很快,明明是青云见日的艳阳天,站在相府卧房内的谢谦,却感觉如乌云蔽日了无生机。看着床榻上奄奄一息已经被废的独子,心中悲愤加火气不知该对谁发泄,自己这个儿子,谢谦明白,有今日之下场,定不会是安王世子和将军公子无故而为,必是这个不省心的独苗不知死活的招惹了人家,听昨日随从交代事情始末后,更是感觉有些无法无天,真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可就算是自家儿子有眼无珠的招惹,这安王世子下手也太狠了,生生断了谢家的香火。如此不留情面不计后果,这事,断不能就这么算了!暗暗在心中盘算,如何巧舌如簧的先一步去御前告状。思量充分打好算盘的谢谦,殊不知百官之中弹劾他的奏折早已堆满御案,暗卫手里还有不少已经被他私下里处理过的桩桩冤案。朝堂之上,百官以及皇帝的戏都做得很足,就听甫济大太监捏着嗓子高喊“有事奏禀,无事退朝”左列文官首位的宰相移步到皇帝下首,扑通便跪下,声音老迈悲怄“请陛下为老臣做主”“哦?谢相也是朝中老臣,有何事不妨直说,朕定会为你做主”手里捏着一封封暗卫收集递来的证据,一桩桩一件件无不是伤天害理仗权欺人,皇帝眸色暗了暗,语气却满是关怀照顾。余下百官相识相邻的听到皇上此话后,都是隐晦的互看几眼,而后相继默默摇头。近几年来谢谦是越发的不懂规矩,弹劾他的折子文武官员大官小吏,御史台接了不知多少,可让百官不明白的是,皇帝似乎并不在意似的,从不问起也不回应更无措施。皇帝不开口,百官自然不敢堂而皇之的在大殿之上,直言指责揭露一品大权宰相的过处。却不知这一切都是皇上的计谋,每每弹劾的折子递上来,都会派暗卫秘密调查取证,他儿子谢名扬更是坏事做尽,也半点皮肉不痒的,皇帝在一步步卸下他的防备和警惕,一点点养大他的胃口和手段。这是捧杀。如今罪证齐全,触法颇多,只差一个由头,刚好昨日自己的侄子给自己找好了借口。皇帝的体恤关怀给谢谦充足了底气,伏身一拜“昨日我儿在花未开中,遭人毒打,如今只剩一口气吊着”“是谁如此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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