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伤害她了,这才是最让我难过的事”抓着楚如涣的手,燕檀初眼睛通红的看着她又问“这会不会带给阿舒一道伤疤,在往后的日子里,永远有个痕迹提醒她,那个她最爱的人欺骗了她”安王妃带着疼痛的指骨上,是小世子使足了力气颤抖又透着苍白的手。一直以为燕檀初的眼泪是因为害怕顾翎之离开,这时楚如涣才明白,这彻骨的悲伤竟是因为深深的自责。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总被当作小孩子的人,就连历经了沉浮世事的安王妃,都不得不感叹,这世上原来真的有这般感天动地的爱。纯粹热烈又疯狂,如若炼狱之苦能换得她一生无忧,我愿舍弃仙身永堕为魔,不见天日又如何,只要我爱的那个人,能闻到花香见到朝阳,我便能为此奋不顾身。“阿舒今天会留下,晚上我就告诉她”调整着情绪擦干眼泪,打定主意的燕檀初从地上爬起来,把楚如涣扶到茶桌软榻上坐下。“不管她做什么决定,我都尊重她”已经平静下来的小世子,说着有些决绝的话。院中没人,燕小世子自己去打了一大盆凉水,搁到桌上一遍一遍的洗着脸。一会儿还要去找阿舒,不能让她看出自己哭过了。“初儿,母妃说句自私的话,若到时翎之真的要离开,你也不能放走她,你若放手会后悔一辈子的”又一次捧起一把清水拍到脸上的燕檀初,听到身后楚如涣传来的声音。双手撑在铜盆边,看着映在水中的人,让挂在脸上的水珠一滴滴滑落到盆中,一次次搅碎那聚散而成的倒影。已经做好最坏打算的小世子被安王妃的一句话,动摇了心里的决定。随着蝉心正在府中荷花池喂锦鲤的顾翎之,还不知道这短短的一炷香时间,另一边的燕檀初和楚如涣已经经历了一场自导自演的生离死别。那涕泪横流的眼泪和钻心彻骨的痛意,还有那敲槌定音的决然和毫无生气的眼,若是被顾翎之知晓。先是会无奈的笑那二人挺有写话本的天赋,而后会揪着燕小世子的耳朵拧上几圈,凶巴巴又带着伤心的质问他:你就这么不信任我,不相信我对你的爱,不相信我也能为你义无反顾。第61章晚饭时,心情极好溜出去和老臣旧友炫耀了一下午自家儿媳妇的安老王爷,不知都发生了些什么,但还是能敏锐的感觉出桌上的氛围不太对,压着疑惑和雀跃的心,老老实实的吃饭,没去招惹燕小世子。饭后已经对府内地形结构布局都熟悉下来的顾翎之,牵着一言不发的燕檀初在安王府内遛弯消食。在种满花植的石板小路上,顾翎之时不时的侧头去看,一路上都低着脑袋的小世子,握着他的手从大拇指尖捏到小拇指尖,最后在掌心里勾了勾才问“阿初是不是有心事?”“我刚刚已经同父王母妃说过了你要留宿的事,也已经吩咐了燕七,今天我的院中不留人”答非所问的跟顾翎之说着另一件事,语气平平淡淡的没有一点兴奋劲。这般反常倒是让顾翎之也跟着有些紧张,心里猜想着莫不是下午被安王妃叫去聊了些什么。绕着王府转了一大圈,两人才渡着脚步回了燕檀初的院子。到了院中,燕小世子没有急着拉着顾翎之去卧房,而是让她在屋外的藤椅上坐着,自己转身去了书房,抱出了一架七弦琴摆到她面前,在对面落座举着手中的萧晃了晃,微笑着道“阿舒,我们来合奏一曲怎么样?”不明他是何意的顾翎之只当是小家伙心血来潮,见着晚饭后的第一个笑,担忧的心定了下来,双手抚上琴弦道“那就来吧”顾翎之起调是曲柔和缠绵的谱子,琴音四散间一缕悠扬的萧声融了进来,开始也是带着绵绵柔情,接近曲终时,飘扬的曲意中带着若有似无的悲伤。感受到小世子心境的顾翎之,皱了皱眉想要张口询问却忍了下来,他想说时自会说的。手指在玉箫上摩梭了下,吸口气把萧同架上的琴放在一处,抬头凝视着顾翎之,目光从眉梢到唇角扫过几遍才开口“阿舒,我有件事想跟你说”瞧着他眼中交织在一起的复杂情绪,顾翎之有些忐忑的站起身往屋内走。站在卧房内等着燕檀初,就听到他关上门掩上窗。燕小世子走到顾翎之身边拉过她的手领着她走到床边,摁了摁肩膀示意她坐下。厅内宽敞的茶桌和书架旁的书桌都没有这内室里侧的床边更能让小世子安心,因为床榻是谁都不能触碰的燕檀初的绝对领域,哪怕是安王妃来这,也只是呆在外室喝茶聊天。站在床边的燕小世子在顾翎之柔和的眼神下踌躇了一会儿,咬牙闭眼深吸了一口气道“阿舒,其实我...我,并非男子”盯着脚尖不敢去看顾翎之的小世子,手指捻着下裳裤腿搓了搓,等着听候发落。本以为哪怕不是厉声诘问也该是不再搭理他的冷漠,可耳边传来的却是与往常一般无二温柔的嗓音“那你的身子是怎么回事?”顾翎之对他的怀抱很熟悉,那里虽不是同武将一般的宽厚健硕,但也是平坦坚毅,没有一点女性身体的柔软娇嫩。听了顾翎之的疑问,燕檀初便开始从起因慢慢跟她讲起。“母亲生我时伤了身子,失了再次孕育的能力,父王对母妃一往情深忠贞不二,母亲知他的誓言和决心,便将我谎称成男儿,为给父王留一血脉传承”“我自会跑会跳时起便每日浸泡在母妃寻来的药浴中多个时辰,一泡就是十五年,我没有女儿家该有的发育,加之我的五官跟父王五分相像和那五分随了母妃的脸,任人见了也只会道俊美而非柔美,许是跟练武也有些关系,我的体格和身量与一般男子无异”“几年前母妃告诉我,那药浴可逆转我的体制和身体结构,所以我才没有任何女子的特征”“但是阿舒你没发现吗,虽是如此,我却不会长须,当然更不会有如男子一般的身体,这药只是切断了女性的特征”“所以虽然我看起来是完完全全的男子模样,但没有能够让你有孕的功能”“你跟我在一起,永远不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我是女子的事,除了我就只有母亲和蝉心姑姑知晓”把因果始末全部交代了的燕檀初,压在心中的那口气便舒了出来,不再耷拉着头,抬起脸对着顾翎之苦涩一笑“现在知道这个秘密的多了一个你”坐在床沿上的顾翎之面上看不出喜怒,仰头看着小世子说“你蹲下,让我好好看看你”本就不能有任何反驳的燕小世子依言屈膝蹲了下来,没有跟平日里一样黏的很近,脚步稍稍向后挪了一掌,让两人之间留有半个身位的空间。原本只有心疼感受的顾翎之,看着自己还没说话就开始刻意疏远的小家伙,隐隐冒出些火气,语气带着些凌厉的问“既然如此,你为何又要来招惹我?”“因为我觉得,阿舒是我的命定之人”燕檀初因为自己这很是自私的话胆怯的垂着眸子,没勇气抬头的小世子语气还很是坚决的说出了后半句话“遇见你,我才知道我存在的意义”“我就是为了爱你宠你护你伴你而存在的,我相信这个世界上再没有谁会比我更爱你,所以我要留在你身边,也自私的要把你绑在身边”不管不顾的说出想说的话,积攒的勇气便用光了。蹲在地上刚才还是一大坨的人,此时埋着头把自己缩的像是个小团子。明明是说出口就能叫人落泪的情话,偏偏不自知的认为会是什么能令人恼怒的强词夺理,这话若是被流连花丛的风流子弟学了去,不定能勾走多少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呢。只是自己的这个小怂包单纯又真诚,不会玩花样使手段,不然不等轮到自己,就会被哪家有心思会套路的世家女给拐了去。这样一个干净如白纸的人,真是越看越让人觉得心安啊。极力想要降低存在感的燕小世子,就快把自己难为坏了,怎么把脸埋在蹲抱住的腿间,还是能感受到那股灼热的追着自己的视线。呜呜呜,阿舒定是不打算要他了,正在想说辞呢。就在燕檀初想着要不要再为自己据理力争的争取一番时,坐在床边的顾翎之动了。听着顾翎之起身从身侧越过自己朝外走,意识到阿舒可能是想走的小世子,不再畏畏缩缩的,连忙站起来追了过去。一把拉住顾翎之的胳膊,声音也不再是怂怂的了,恢复了刚才义正言辞时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阿舒,你不能走”得偿所愿的让小木头开了窍,顾翎之再添一把火“为何?”语气生冷的像是在和并不相识的陌生人说话。“你是我妻子,虽然还没过门,但圣旨已下东盛国无人不知”终于强势起来的燕小世子,语气严肃认真手下抓着她不放。终于激的小家伙表明态度,顾翎之不喜他那副把决定权交给自己的样子,她要知道燕檀初是如何想的,是不是自己说了分开,他就会听话的松开自己的手。再接再厉,顾翎之要把这人藏在心底的东西都刨开,继续冷声问他“两个女子如何结为夫妻,这有悖世俗伦理”“世俗伦理,呵,我才不怕,哪怕我现在是以女子身份示人,只要你说爱我,我依然可以风光无限的求娶你,世人的眼光比不了你一句话”挺直的腰板,小世子这话说的张狂又自信,那睥睨天下狷狂的样子,迷了顾翎之的眼。得到满意答案的顾翎之演戏演上了瘾,这也怪不得她,谁叫平日里见不到燕小世子的这副样子呢。“放手”顾翎之拧了拧被攥在掌心的手腕,皱着眉一副再不放手就要生气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看着她皱起的眉峰,小世子生怕那脸蛋上下一秒就换上一副厌恶自己的表情,手上力道不由的松了松。可想到真的让顾翎之就这么走掉的后果,燕檀初更是承受不起,抱着就算今日被打死也不能让她离开的心,微微松开的手上又加了些力,不但抓的更紧了,还把人往自己怀里拉。受着一股突然又急促的拖拽感,顾翎之跌进了一个无比熟悉的怀抱。怕她挣扎死死的把人扣在怀里,嘴上还不忘说“不放,打死我都不放”“那我今天就打死你”不再冷言冷语的吓唬他,顾翎之双手环上了燕小世子的腰。“你打吧,你要你能解气,随你打”使着禁锢姿势的小世子,脑袋牢牢的靠在顾翎之的颈窝,只能听清她说的什么,却没发觉那话里已经带着笑意。伸手在燕檀初防御能力最低下的腰间软肉上狠狠的掐了一圈,听着耳边小家伙倒抽一口气的嘶声,便又很快松了手,心疼的在那处受创的位置上揉了揉。腰间一阵阵温柔的按压,让小世子放松下来紧绷的身子,这时才感觉到自己被怀中人回抱着,嘴唇在顾翎之耳垂上蹭了蹭,软软的说“阿舒,你不能不要我”“我怎么会不要你?倒是你,刚才一副若我说不要你,你就会答应的样子”一层层的把自己的心剥给小家伙看,如实说着自己生气的原因。第62章“我哪里有你说的那像是负心汉的样子了?”听了顾翎之的话,小世子有些撒娇似的小声道。“你没有?没有你刚才疏远我做什么?”这笔帐一定要算清楚,让小家伙好好长长记性绝不能再有下次,顾翎之不依不饶的问。“我是怕你会嫌弃我讨厌我,所以不敢凑近”没了秘密全然的透明坦诚,燕小世子此刻连内心最深处从未见光的想法,都倒豆子似的说给顾翎之听。不再背着枷锁和惶恐的燕檀初,觉得想要把所有所有的心里话都讲给顾翎之听,给她一个最最真实的自己。把自己所有的秘密把柄全部交给她,让那个世人眼中的安王世子彻彻底底的成为顾翎之的笼中鸟。“你认真听着”顾翎之将他从身上推起来,捧起小世子的脸,语气轻柔中带着严肃的警告“我只说一次”燕檀初第一次见到顾翎之在自己面前摆出威严的样子,不敢轻慢挺直了腰板支楞起耳朵,神色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认真。瞧着小家伙不苟言笑的正经模样都这么可爱,顾翎之刻意板起的脸又控制不住的柔和下来。顾翎之一双温情脉脉的眸深刻的望进小世子的眼睛里,没有组织语言没有字斟句酌的思考,全然凭本能的将心中所想表述似的说出来“燕檀初,将心放在我这里,不用担心不用害怕,我能够许你此生此世,如果可以我想把来世也许给你,你放心,你永远都不会失去我,因为,我的心也被你牢牢抓在手里”一字字一句句所带来的力量,震动着脑海和心房,顾翎之在把心捧出来给他看,只为能够给自己满满的安全感,她做到了。其实顾翎之明白小家伙的畏惧和犹疑不是不信任她,而是害怕拖累辜负了自己,她不希望那个全心全意只为自己的小木头变的卑微,她要变成燕檀初的铠甲,把他的小心翼翼都赶跑,在自己面前的小世子可以全然不顾的胆大妄为。“记住了吗?”捏着他的脸颊,顾翎之高声的问。“记住了!”感觉自己被宠坏的小世子眼眶红红的大声回答。没了那股时刻作乱的敏感情绪的燕小世子,此刻望着顾翎之身后被月光和烛火倒映出的窈窕身影,坏坏的说“阿舒,已经很晚了,我们准备睡吧”被提醒着想起自己答应了同睡一塌的顾翎之,看着眼前明显不怀好意的燕小世子,不知道该如何回话。见了阿舒这副样子,燕檀初笑了笑转身出了房门,不一会儿提来了两大桶的水,一桶热水一桶凉水,拎着放进了屏风后的浴桶边,回头轻声的说“阿舒,去洗洗吧,我今天洗过了便不洗了”顾翎之迟迟不动腿,小世子无奈走过去将人拽进来,弯腰将整桶热水倒了进去,一边加着凉水一边试着,水温刚好偏热一些就收了手,拿起搭在肩头给她准备好的换洗衣物晃了晃“这是下午时吩咐燕久去花未开找澜画姐姐取来的”“好了,快去洗吧”把手中的衣物在浴桶边的木凳上搁下,绕过屏风向外走,不给顾翎之纠结的机会。脚步声远了些顾翎之才回过神来,动动僵硬的小腿在心里笑话自己,有什么好害羞的,反正早晚都是他的。手已经搭上腰间绸带的顾翎之,听到了隔着些距离传来的小世子令人浮想联翩的又一句话“我在床上等你哦”红着脸抿唇笑了笑,不再迟疑抽解下腰间系带,将裙衫脱下,没有放在木凳另一边的空出来的位置,而是按着往常的习惯甩到屏风上搭着。刚才回身走去床边的路上,燕檀初熄了屋子厅内的灯,此时侧卧在床榻上,能看到那透着光亮的屏风后,让他身心不宁燥热起火的人影。汩汩的水声随着身形的动作不时传进耳鼓,搅得一心想将温香软玉拥入怀的小世子,不正经的思绪越飘越远。打架的眼皮抵不住来袭的困意,负隅顽抗一番却依然战败,合上眼皮前燕小世子还在不甘心的嘟囔着“阿舒怎么还不来”倒不是顾翎之动作真的慢,或许是堵在心间的大石卸下,奔走了一天且心情几个大起大落的小世子,一放松下来就感觉又乏又累的。沐浴后想馋一馋小家伙的顾翎之穿妥里衣后,没有将外衫系好只披在身上,带着逗弄的心思走出来想要跟他玩一玩呢,谁知这人已经趴在被褥上睡着了。燕小世子若是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怕是在梦中都要委屈的哭出来。原路折回去熄掉屏风后的灯,借着窗外柔和的银辉不费力的来到床边,匍匐在塌上已经睡熟的人,都能叫顾翎之瞧上好半天。坐在床边把鞋子脱下,顾翎之顷身过去将燕檀初掰过来侧躺着,床上的小世子只着了雪白的里衣在身上,衣领微敞嘴巴也是嘟着的,伸手在他颈下的皮肤上点了点。小家伙似是觉得痒动了动身子,吧唧了下嘴说梦话似的嘀咕了句“阿舒”蓄着笑拉过被子,顾翎之挪着身子钻到燕檀初的臂弯里,调了调肩膀舒服的睡了。第二天的清晨,与第一次同床共枕不同,这一次是顾翎之先一步醒了过来。可也有相同之处,顾翎之睁开眼睛发现小世子窝在自己怀里,小家伙的手抱着自己的腰,比自己高出许多的身子蜷着,看起来像是只已经长大了的小狮子,撒娇一般非要赖在母亲怀里的样子。顾翎之记得清楚,昨晚明明是自己缩在他臂弯里睡的,这姿势是什么时候变换成这样的?自己都不知道,分明自己一个人睡的时候,一丁点的动静都会醒的。昨夜里本就穿的松垮的里衣,眼下挂在燕檀初身上更显凌乱了。顾翎之睡不着了,睁着眼睛静静的看着他,听着燕檀初的呼吸都不知道为什么高兴的翘起了嘴角。有着良好固定生物钟的燕小世子,没人唤他也会自然醒。不等睁开眼睛就动了动胳膊想要舒展下身体的小世子,忽觉手背碰到处柔软,清醒过来猛的转头看去。顾翎之抓着他的手腕咬着下唇嗔了他一眼,想明白自己无意间占到一个大便宜的燕檀初,冲着顾翎之傻呵呵的一乐。表现自觉的收回停在让顾翎之脸红地方的手,小世子翻身用双肘撑着趴在床上,托着下巴看不够似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瞅着顾翎之。瞧着阿舒也没有要避开自己的意思,粘人的又往上凑了凑。觉得盯在脸上的视线逐渐灼热的顾翎之,想了想开口“阿初,昨天你说伯母有话要跟我讲?”“母妃是跟我这样说的,本来想要跟我讲的,既然我还没和你说清楚,就等你知道了真相后她同你说,不告诉我了”微仰着头想了想,燕小世子按着安王妃的原话传达给顾翎之。“初儿啊”一声来自安老王爷的呼唤,惊的悠闲趴在床上正准备调戏一番未婚妻的燕檀初迅速爬了起来。很是担心自家老不正经的父亲会冒冒失失的不敲门就闯进来,爬到床边手忙脚乱的蹬上鞋子,站起身去开门前还不忘低头整整自己松散的衣领。没好气的拽开房门,看着只着里衣的儿子,想着小孙子就心花怒放的燕轻尘,好脾气的忽略掉小世子那满是不耐还写着你又要闹哪样的扑克脸。“知道什么时辰了吗?我和你母妃在桌上坐了半响,也不见翎之过来用膳,我特地过来看看是不是你欺负了她”安王爷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出口成章的连篇谎话,一点儿也不介意自己在燕檀初面前的形象是否会大打折扣。已经确认了心中想法的燕轻尘,不再碍眼的逗留下去也不给小世子出口赶他的机会,转身就走,还不忘说“快些过来,饭菜就要凉了”一身怨气没撒出来的燕檀初深觉无力的叹了口气,掩上门回身,看着已经穿戴整齐的顾翎之,泄气的闷哼一声。不知自己所见的都是假象的安王爷,思虑着要不要把婚期往前提一提,都是自家人了当然要尽快的进门才好。没想过燕轻尘会如此为老不尊的顾翎之,正在房中催促着磨磨蹭蹭换衣服的燕小世子动作快些,免得两位长辈等久了。挑了件和顾翎之同色系的衣袍穿好,关上门两人携手往正堂走,一路上燕檀初都在给顾翎之灌输着,自家父亲有多不正经爱捉弄人多没有长辈风范,快到饭桌前才停住了一直吐槽不断的口,结束前加上了句“阿舒千万不能被他那张慈爱的脸骗了,会吃亏的知道吗”眼下还没住进安王府的顾翎之对这些话有些将信将疑,只觉得小家伙是在为刚才的事情报复,直到成亲后,她才清楚燕檀初嘴里所描述的安王爷简直是过犹不及,坑起小木头来,跟不是自己亲生的一样.....到了饭桌前,顾翎之替小世子热情的和燕轻尘打了招呼,落座在安王妃身边,刚才特地吩咐厨子加做赶出一份补身子鱼汤的老父亲,瞧着桌上的顾翎之真是怎么看怎么欢喜。第63章一顿早饭吃下来,安老王爷就快被燕小世子的眼刀扎成筛子了,不过这也怪不得燕檀初,谁叫饭桌上碍着未来公公身份不方便的燕轻尘,不断地指挥着小世子给顾翎之夹这个菜夹那个菜。其中还有几样顾翎之不爱吃的菜,见到被小世子全部扒拉进嘴里吃了个干净,没想过顾翎之轻微挑食却都被自己踩在点上的安王爷,还凶巴巴的训诫燕檀初不知疼人和体贴。意在给顾翎之揭露自家老父亲真正原型的燕小世子,在桌上恭恭敬敬的执行着安王爷下达的每一道指令,被自己认为的喜悦冲昏了头的燕轻尘,一时间也没去想怎么今日的儿子如此听话。饭后楚如涣拉着顾翎之朝忻如居走,不满跟在身后欲一同前去的小世子和安王爷,回头瞪着眼睛的警告道“我要和翎之说些女儿家的私房话,你们两个跟来做什么?”话是这样问的,可那瞪圆的眼睛里分明写着:要是敢跟上来,就别想有好果子吃!想起母妃应是要给阿舒讲昨天突然不愿告诉自己的小秘密,燕檀初很是放心也并不好奇,听话的转身准备去荷花池逗逗鱼。一早心情极好胆子也变大的安王爷按耐不住想要参与的心,抱着期望尝试的开口“我就听听也不成?我不说话还不行吗?”“不行!女儿家的私房话,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听的”干脆拒绝的话直接掐断了让燕轻尘继续问下去的机会。连个安抚眼神都没留下的楚如涣,回过头来冲着顾翎之宠爱一笑,径直无视自己丈夫那满是受伤的眼神说“不用理她们,翎之我们走”被晾在原地的安王爷,想起还可以去找儿子详细的挖一挖关于昨晚两个小年轻的八卦,有些气馁的心又活跃起来,转而去寻刚才就已经很识趣先行走开的燕小世子。这边悠悠漫步领着顾翎之到忻如居的安王妃,推门进屋吩咐蝉心守在门外,连带着听到声响扑到她怀里的小白也塞到蝉心臂弯。合上门到软榻上坐下,笑意盈盈的朝着顾翎之招手唤她“翎之,来”闻言迈步坐到楚如涣身侧,看了安王妃一眼后,动作自然的着手泡起桌上摆放的红茶。安王妃默默的窥她心思,按照初儿所说,昨夜应该已向顾翎之坦白言明身份,无论怎么想都不该是眼下无异于平日的神色才对。说的轻巧些,燕檀初隐瞒了她这么久自己的身份,乍一知晓,定会是气恼愤怒的。往大了说就是,燕檀初欺骗了她,骗她的心骗她的人,全然不知真相的投入进去,眼下又有圣旨赐婚,是想脱身也无法。就是有爱亦免不了伤心难过,甚至说是痛不欲生,责怪厌恶排斥这些情绪发泄也都是应该,可面前的顾翎之全然没有这些表象。楚如涣猜不真切,说出那件连小世子都不知的事前,她要确定顾翎之不是曲意逢迎的与燕檀初在人前扮演恩爱夫妻,虽是初儿深爱的人,可若是因为受圣旨禁锢而心不甘情不愿的委身,她也可以不顾天下人的眼光去殿上退婚。强扭的瓜不甜,将满是隔阂的两个人绑在一处,往后的生活便都是苦日子。不能确定燕檀初昨夜是否和盘托出了惊天秘密,安王妃索性不再胡思乱想的猜测,直言问道“翎之啊,你可知初儿的身份”一直在等楚如涣这句话的顾翎之,明白安王妃是已经想清楚了,巧的是茶也泡好,双手端起一杯茶敬过去温声道“我也是昨晚才知晓的”听着顾翎之没有含糊的回答知或不知,而是坦言了准确时间,楚如涣一扫心中那份担忧,交心的同顾翎之聊起来“那翎之可怨他?”“不怨,只是心疼他”顾翎之话里浓浓的怜惜,让安王妃心中一痛。“怪不得他,这一切皆是因为我”虽是早已被燕小世子开解疏导开心结,此时看着顾翎之都觉得疼惜的眼神,心中的自责再次涌了上来。引出带着深深愧疚的感叹,并不是她所想的,与燕檀初一心同体的顾翎之有些无措,抱着不知得不得法的安慰诚心道“伯母,是您多想了,阿初他从没怪过你,相反的我们都很感激您当年的决定”“若没有这个秘密,我同阿初想要在一起怕是不会如此容易”想到这最后因谎得福的结果,安王妃被勾起的内疚淡了不少,因为顾翎之的话已经全然放下心,要将小世子交给她的楚如涣再次开口小小的试探“既然知道了初儿的身份,想必也已知晓,你们在一起怕是不会有自己的孩子”“有他便够了”没有一点能够察觉到的惋惜,顾翎之很是坦然的回答。“至于孩子,如果阿初愿意,我们可以收养一个”顾翎之淡淡然的说着,对未来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身边能够有他,其他的没有多想过。“不觉可惜吗?”安王妃又问。“得他携手相伴,便已此生无憾了”抬首对上楚如涣的视线,顾翎之无怨无悔的给出肯定。昨日见了燕檀初对顾翎之的爱,深沉厚重的刻骨铭心让楚如涣震撼。今日顾翎之所表现的对燕檀初的爱,真挚热烈的义无反顾让楚如涣动容。两人都是彼此的宿命。这样的顾翎之让安王妃觉得小世子给予她的爱,似乎还是不够满不够完美,全然忘记自己昨天久久不消的振动。趁着顾翎之喝茶的功夫,楚如涣神神秘秘的说“其实我叫你来是有件事情想要告诉你”“伯母请讲”已经知道不单单是想要问她是否知情的顾翎之,本来还有些紧张这件事会不会和成婚有关,眼下看来却是无需瞎想的,只等着安王妃告诉自己。“初儿是能够让你成为母亲的”自觉这话说的有些不好理解的弯弯绕绕,楚如涣后又跟着一句“你们是可以有自己的孩子的”两个女子能够孕育子嗣这事,一时间顾翎之没有忙着高兴,倒是只感觉颇有些惊世骇俗。顾翎之一脸的震惊不出所料,安王妃带着笑意的问她“怎么,翎之可是不信?”“只是觉得太过不切实际”以为楚如涣只是说笑,顾翎之委婉的怕说出什么极端肯定的话,会伤到安王妃带着期盼的心。看出她的顾虑,楚如涣问道“初儿可有跟你说他身体结构的情况?”“他只说身体已经被切断了女子的特征和发育,但自己却不会像男子一样长须”顾翎之回想着昨夜小家伙一字一句的交代,有些想不明白安王妃为何会有此问。“我昨天叫他来,就是想告诉他,连泡了十五年的药浴改变了他的体质,其实只是切断女子特性无需要泡十五年之久,后面那几年药中有蛊,现如今他的血可以借由你身的传承下去”楚如涣声音平缓却不乏激动的将这个秘密转交给顾翎之。“可据我所知可使用蛊术的那个人,早已经消失了,无人知其来历和去向,亦无人能驱使策动,他就像是一个传说,只存在于一些地位崇高的人物嘴中”顾翎之曾在幼时,师父为哄她午睡给她讲的故事中知道,有一名神秘到无人知晓其年龄样貌的鬼医。但为何这人如此神秘莫测却还能名动天下,那是因为他曾用一枚银针和一颗药丸,救活了当时被太医院元老宣布已死的夕战国前任皇帝。那已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初儿出生没多久,我便派出了白襄国死士和密卫在国内秘境中寻找,我听父皇说过,鬼医最后一次在世人眼中现身的传闻便是在白襄国隐秘的禁地,我抱着一丝侥幸试着去找”被提醒着想起自己答应了同睡一塌的顾翎之,看着眼前明显不怀好意的燕小世子,不知道该如何回话。见了阿舒这副样子,燕檀初笑了笑转身出了房门,不一会儿提来了两大桶的水,一桶热水一桶凉水,拎着放进了屏风后的浴桶边,回头轻声的说“阿舒,去洗洗吧,我今天洗过了便不洗了”顾翎之迟迟不动腿,小世子无奈走过去将人拽进来,弯腰将整桶热水倒了进去,一边加着凉水一边试着,水温刚好偏热一些就收了手,拿起搭在肩头给她准备好的换洗衣物晃了晃“这是下午时吩咐燕久去花未开找澜画姐姐取来的”“好了,快去洗吧”把手中的衣物在浴桶边的木凳上搁下,绕过屏风向外走,不给顾翎之纠结的机会。脚步声远了些顾翎之才回过神来,动动僵硬的小腿在心里笑话自己,有什么好害羞的,反正早晚都是他的。手已经搭上腰间绸带的顾翎之,听到了隔着些距离传来的小世子令人浮想联翩的又一句话“我在床上等你哦”红着脸抿唇笑了笑,不再迟疑抽解下腰间系带,将裙衫脱下,没有放在木凳另一边的空出来的位置,而是按着往常的习惯甩到屏风上搭着。刚才回身走去床边的路上,燕檀初熄了屋子厅内的灯,此时侧卧在床榻上,能看到那透着光亮的屏风后,让他身心不宁燥热起火的人影。汩汩的水声随着身形的动作不时传进耳鼓,搅得一心想将温香软玉拥入怀的小世子,不正经的思绪越飘越远。打架的眼皮抵不住来袭的困意,负隅顽抗一番却依然战败,合上眼皮前燕小世子还在不甘心的嘟囔着“阿舒怎么还不来”倒不是顾翎之动作真的慢,或许是堵在心间的大石卸下,奔走了一天且心情几个大起大落的小世子,一放松下来就感觉又乏又累的。沐浴后想馋一馋小家伙的顾翎之穿妥里衣后,没有将外衫系好只披在身上,带着逗弄的心思走出来想要跟他玩一玩呢,谁知这人已经趴在被褥上睡着了。燕小世子若是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怕是在梦中都要委屈的哭出来。原路折回去熄掉屏风后的灯,借着窗外柔和的银辉不费力的来到床边,匍匐在塌上已经睡熟的人,都能叫顾翎之瞧上好半天。坐在床边把鞋子脱下,顾翎之顷身过去将燕檀初掰过来侧躺着,床上的小世子只着了雪白的里衣在身上,衣领微敞嘴巴也是嘟着的,伸手在他颈下的皮肤上点了点。小家伙似是觉得痒动了动身子,吧唧了下嘴说梦话似的嘀咕了句“阿舒”蓄着笑拉过被子,顾翎之挪着身子钻到燕檀初的臂弯里,调了调肩膀舒服的睡了。第二天的清晨,与第一次同床共枕不同,这一次是顾翎之先一步醒了过来。可也有相同之处,顾翎之睁开眼睛发现小世子窝在自己怀里,小家伙的手抱着自己的腰,比自己高出许多的身子蜷着,看起来像是只已经长大了的小狮子,撒娇一般非要赖在母亲怀里的样子。顾翎之记得清楚,昨晚明明是自己缩在他臂弯里睡的,这姿势是什么时候变换成这样的?自己都不知道,分明自己一个人睡的时候,一丁点的动静都会醒的。昨夜里本就穿的松垮的里衣,眼下挂在燕檀初身上更显凌乱了。顾翎之睡不着了,睁着眼睛静静的看着他,听着燕檀初的呼吸都不知道为什么高兴的翘起了嘴角。有着良好固定生物钟的燕小世子,没人唤他也会自然醒。不等睁开眼睛就动了动胳膊想要舒展下身体的小世子,忽觉手背碰到处柔软,清醒过来猛的转头看去。顾翎之抓着他的手腕咬着下唇嗔了他一眼,想明白自己无意间占到一个大便宜的燕檀初,冲着顾翎之傻呵呵的一乐。表现自觉的收回停在让顾翎之脸红地方的手,小世子翻身用双肘撑着趴在床上,托着下巴看不够似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瞅着顾翎之。瞧着阿舒也没有要避开自己的意思,粘人的又往上凑了凑。觉得盯在脸上的视线逐渐灼热的顾翎之,想了想开口“阿初,昨天你说伯母有话要跟我讲?”“母妃是跟我这样说的,本来想要跟我讲的,既然我还没和你说清楚,就等你知道了真相后她同你说,不告诉我了”微仰着头想了想,燕小世子按着安王妃的原话传达给顾翎之。“初儿啊”一声来自安老王爷的呼唤,惊的悠闲趴在床上正准备调戏一番未婚妻的燕檀初迅速爬了起来。很是担心自家老不正经的父亲会冒冒失失的不敲门就闯进来,爬到床边手忙脚乱的蹬上鞋子,站起身去开门前还不忘低头整整自己松散的衣领。没好气的拽开房门,看着只着里衣的儿子,想着小孙子就心花怒放的燕轻尘,好脾气的忽略掉小世子那满是不耐还写着你又要闹哪样的扑克脸。“知道什么时辰了吗?我和你母妃在桌上坐了半响,也不见翎之过来用膳,我特地过来看看是不是你欺负了她”安王爷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出口成章的连篇谎话,一点儿也不介意自己在燕檀初面前的形象是否会大打折扣。已经确认了心中想法的燕轻尘,不再碍眼的逗留下去也不给小世子出口赶他的机会,转身就走,还不忘说“快些过来,饭菜就要凉了”一身怨气没撒出来的燕檀初深觉无力的叹了口气,掩上门回身,看着已经穿戴整齐的顾翎之,泄气的闷哼一声。不知自己所见的都是假象的安王爷,思虑着要不要把婚期往前提一提,都是自家人了当然要尽快的进门才好。没想过燕轻尘会如此为老不尊的顾翎之,正在房中催促着磨磨蹭蹭换衣服的燕小世子动作快些,免得两位长辈等久了。挑了件和顾翎之同色系的衣袍穿好,关上门两人携手往正堂走,一路上燕檀初都在给顾翎之灌输着,自家父亲有多不正经爱捉弄人多没有长辈风范,快到饭桌前才停住了一直吐槽不断的口,结束前加上了句“阿舒千万不能被他那张慈爱的脸骗了,会吃亏的知道吗”眼下还没住进安王府的顾翎之对这些话有些将信将疑,只觉得小家伙是在为刚才的事情报复,直到成亲后,她才清楚燕檀初嘴里所描述的安王爷简直是过犹不及,坑起小木头来,跟不是自己亲生的一样.....到了饭桌前,顾翎之替小世子热情的和燕轻尘打了招呼,落座在安王妃身边,刚才特地吩咐厨子加做赶出一份补身子鱼汤的老父亲,瞧着桌上的顾翎之真是怎么看怎么欢喜。第63章一顿早饭吃下来,安老王爷就快被燕小世子的眼刀扎成筛子了,不过这也怪不得燕檀初,谁叫饭桌上碍着未来公公身份不方便的燕轻尘,不断地指挥着小世子给顾翎之夹这个菜夹那个菜。其中还有几样顾翎之不爱吃的菜,见到被小世子全部扒拉进嘴里吃了个干净,没想过顾翎之轻微挑食却都被自己踩在点上的安王爷,还凶巴巴的训诫燕檀初不知疼人和体贴。意在给顾翎之揭露自家老父亲真正原型的燕小世子,在桌上恭恭敬敬的执行着安王爷下达的每一道指令,被自己认为的喜悦冲昏了头的燕轻尘,一时间也没去想怎么今日的儿子如此听话。饭后楚如涣拉着顾翎之朝忻如居走,不满跟在身后欲一同前去的小世子和安王爷,回头瞪着眼睛的警告道“我要和翎之说些女儿家的私房话,你们两个跟来做什么?”话是这样问的,可那瞪圆的眼睛里分明写着:要是敢跟上来,就别想有好果子吃!想起母妃应是要给阿舒讲昨天突然不愿告诉自己的小秘密,燕檀初很是放心也并不好奇,听话的转身准备去荷花池逗逗鱼。一早心情极好胆子也变大的安王爷按耐不住想要参与的心,抱着期望尝试的开口“我就听听也不成?我不说话还不行吗?”“不行!女儿家的私房话,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听的”干脆拒绝的话直接掐断了让燕轻尘继续问下去的机会。连个安抚眼神都没留下的楚如涣,回过头来冲着顾翎之宠爱一笑,径直无视自己丈夫那满是受伤的眼神说“不用理她们,翎之我们走”被晾在原地的安王爷,想起还可以去找儿子详细的挖一挖关于昨晚两个小年轻的八卦,有些气馁的心又活跃起来,转而去寻刚才就已经很识趣先行走开的燕小世子。这边悠悠漫步领着顾翎之到忻如居的安王妃,推门进屋吩咐蝉心守在门外,连带着听到声响扑到她怀里的小白也塞到蝉心臂弯。合上门到软榻上坐下,笑意盈盈的朝着顾翎之招手唤她“翎之,来”闻言迈步坐到楚如涣身侧,看了安王妃一眼后,动作自然的着手泡起桌上摆放的红茶。安王妃默默的窥她心思,按照初儿所说,昨夜应该已向顾翎之坦白言明身份,无论怎么想都不该是眼下无异于平日的神色才对。说的轻巧些,燕檀初隐瞒了她这么久自己的身份,乍一知晓,定会是气恼愤怒的。往大了说就是,燕檀初欺骗了她,骗她的心骗她的人,全然不知真相的投入进去,眼下又有圣旨赐婚,是想脱身也无法。就是有爱亦免不了伤心难过,甚至说是痛不欲生,责怪厌恶排斥这些情绪发泄也都是应该,可面前的顾翎之全然没有这些表象。楚如涣猜不真切,说出那件连小世子都不知的事前,她要确定顾翎之不是曲意逢迎的与燕檀初在人前扮演恩爱夫妻,虽是初儿深爱的人,可若是因为受圣旨禁锢而心不甘情不愿的委身,她也可以不顾天下人的眼光去殿上退婚。强扭的瓜不甜,将满是隔阂的两个人绑在一处,往后的生活便都是苦日子。不能确定燕檀初昨夜是否和盘托出了惊天秘密,安王妃索性不再胡思乱想的猜测,直言问道“翎之啊,你可知初儿的身份”一直在等楚如涣这句话的顾翎之,明白安王妃是已经想清楚了,巧的是茶也泡好,双手端起一杯茶敬过去温声道“我也是昨晚才知晓的”听着顾翎之没有含糊的回答知或不知,而是坦言了准确时间,楚如涣一扫心中那份担忧,交心的同顾翎之聊起来“那翎之可怨他?”“不怨,只是心疼他”顾翎之话里浓浓的怜惜,让安王妃心中一痛。“怪不得他,这一切皆是因为我”虽是早已被燕小世子开解疏导开心结,此时看着顾翎之都觉得疼惜的眼神,心中的自责再次涌了上来。引出带着深深愧疚的感叹,并不是她所想的,与燕檀初一心同体的顾翎之有些无措,抱着不知得不得法的安慰诚心道“伯母,是您多想了,阿初他从没怪过你,相反的我们都很感激您当年的决定”“若没有这个秘密,我同阿初想要在一起怕是不会如此容易”想到这最后因谎得福的结果,安王妃被勾起的内疚淡了不少,因为顾翎之的话已经全然放下心,要将小世子交给她的楚如涣再次开口小小的试探“既然知道了初儿的身份,想必也已知晓,你们在一起怕是不会有自己的孩子”“有他便够了”没有一点能够察觉到的惋惜,顾翎之很是坦然的回答。“至于孩子,如果阿初愿意,我们可以收养一个”顾翎之淡淡然的说着,对未来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身边能够有他,其他的没有多想过。“不觉可惜吗?”安王妃又问。“得他携手相伴,便已此生无憾了”抬首对上楚如涣的视线,顾翎之无怨无悔的给出肯定。昨日见了燕檀初对顾翎之的爱,深沉厚重的刻骨铭心让楚如涣震撼。今日顾翎之所表现的对燕檀初的爱,真挚热烈的义无反顾让楚如涣动容。两人都是彼此的宿命。这样的顾翎之让安王妃觉得小世子给予她的爱,似乎还是不够满不够完美,全然忘记自己昨天久久不消的振动。趁着顾翎之喝茶的功夫,楚如涣神神秘秘的说“其实我叫你来是有件事情想要告诉你”“伯母请讲”已经知道不单单是想要问她是否知情的顾翎之,本来还有些紧张这件事会不会和成婚有关,眼下看来却是无需瞎想的,只等着安王妃告诉自己。“初儿是能够让你成为母亲的”自觉这话说的有些不好理解的弯弯绕绕,楚如涣后又跟着一句“你们是可以有自己的孩子的”两个女子能够孕育子嗣这事,一时间顾翎之没有忙着高兴,倒是只感觉颇有些惊世骇俗。顾翎之一脸的震惊不出所料,安王妃带着笑意的问她“怎么,翎之可是不信?”“只是觉得太过不切实际”以为楚如涣只是说笑,顾翎之委婉的怕说出什么极端肯定的话,会伤到安王妃带着期盼的心。看出她的顾虑,楚如涣问道“初儿可有跟你说他身体结构的情况?”“他只说身体已经被切断了女子的特征和发育,但自己却不会像男子一样长须”顾翎之回想着昨夜小家伙一字一句的交代,有些想不明白安王妃为何会有此问。“我昨天叫他来,就是想告诉他,连泡了十五年的药浴改变了他的体质,其实只是切断女子特性无需要泡十五年之久,后面那几年药中有蛊,现如今他的血可以借由你身的传承下去”楚如涣声音平缓却不乏激动的将这个秘密转交给顾翎之。“可据我所知可使用蛊术的那个人,早已经消失了,无人知其来历和去向,亦无人能驱使策动,他就像是一个传说,只存在于一些地位崇高的人物嘴中”顾翎之曾在幼时,师父为哄她午睡给她讲的故事中知道,有一名神秘到无人知晓其年龄样貌的鬼医。但为何这人如此神秘莫测却还能名动天下,那是因为他曾用一枚银针和一颗药丸,救活了当时被太医院元老宣布已死的夕战国前任皇帝。那已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初儿出生没多久,我便派出了白襄国死士和密卫在国内秘境中寻找,我听父皇说过,鬼医最后一次在世人眼中现身的传闻便是在白襄国隐秘的禁地,我抱着一丝侥幸试着去找”被提醒着想起自己答应了同睡一塌的顾翎之,看着眼前明显不怀好意的燕小世子,不知道该如何回话。见了阿舒这副样子,燕檀初笑了笑转身出了房门,不一会儿提来了两大桶的水,一桶热水一桶凉水,拎着放进了屏风后的浴桶边,回头轻声的说“阿舒,去洗洗吧,我今天洗过了便不洗了”顾翎之迟迟不动腿,小世子无奈走过去将人拽进来,弯腰将整桶热水倒了进去,一边加着凉水一边试着,水温刚好偏热一些就收了手,拿起搭在肩头给她准备好的换洗衣物晃了晃“这是下午时吩咐燕久去花未开找澜画姐姐取来的”“好了,快去洗吧”把手中的衣物在浴桶边的木凳上搁下,绕过屏风向外走,不给顾翎之纠结的机会。脚步声远了些顾翎之才回过神来,动动僵硬的小腿在心里笑话自己,有什么好害羞的,反正早晚都是他的。手已经搭上腰间绸带的顾翎之,听到了隔着些距离传来的小世子令人浮想联翩的又一句话“我在床上等你哦”红着脸抿唇笑了笑,不再迟疑抽解下腰间系带,将裙衫脱下,没有放在木凳另一边的空出来的位置,而是按着往常的习惯甩到屏风上搭着。刚才回身走去床边的路上,燕檀初熄了屋子厅内的灯,此时侧卧在床榻上,能看到那透着光亮的屏风后,让他身心不宁燥热起火的人影。汩汩的水声随着身形的动作不时传进耳鼓,搅得一心想将温香软玉拥入怀的小世子,不正经的思绪越飘越远。打架的眼皮抵不住来袭的困意,负隅顽抗一番却依然战败,合上眼皮前燕小世子还在不甘心的嘟囔着“阿舒怎么还不来”倒不是顾翎之动作真的慢,或许是堵在心间的大石卸下,奔走了一天且心情几个大起大落的小世子,一放松下来就感觉又乏又累的。沐浴后想馋一馋小家伙的顾翎之穿妥里衣后,没有将外衫系好只披在身上,带着逗弄的心思走出来想要跟他玩一玩呢,谁知这人已经趴在被褥上睡着了。燕小世子若是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怕是在梦中都要委屈的哭出来。原路折回去熄掉屏风后的灯,借着窗外柔和的银辉不费力的来到床边,匍匐在塌上已经睡熟的人,都能叫顾翎之瞧上好半天。坐在床边把鞋子脱下,顾翎之顷身过去将燕檀初掰过来侧躺着,床上的小世子只着了雪白的里衣在身上,衣领微敞嘴巴也是嘟着的,伸手在他颈下的皮肤上点了点。小家伙似是觉得痒动了动身子,吧唧了下嘴说梦话似的嘀咕了句“阿舒”蓄着笑拉过被子,顾翎之挪着身子钻到燕檀初的臂弯里,调了调肩膀舒服的睡了。第二天的清晨,与第一次同床共枕不同,这一次是顾翎之先一步醒了过来。可也有相同之处,顾翎之睁开眼睛发现小世子窝在自己怀里,小家伙的手抱着自己的腰,比自己高出许多的身子蜷着,看起来像是只已经长大了的小狮子,撒娇一般非要赖在母亲怀里的样子。顾翎之记得清楚,昨晚明明是自己缩在他臂弯里睡的,这姿势是什么时候变换成这样的?自己都不知道,分明自己一个人睡的时候,一丁点的动静都会醒的。昨夜里本就穿的松垮的里衣,眼下挂在燕檀初身上更显凌乱了。顾翎之睡不着了,睁着眼睛静静的看着他,听着燕檀初的呼吸都不知道为什么高兴的翘起了嘴角。有着良好固定生物钟的燕小世子,没人唤他也会自然醒。不等睁开眼睛就动了动胳膊想要舒展下身体的小世子,忽觉手背碰到处柔软,清醒过来猛的转头看去。顾翎之抓着他的手腕咬着下唇嗔了他一眼,想明白自己无意间占到一个大便宜的燕檀初,冲着顾翎之傻呵呵的一乐。表现自觉的收回停在让顾翎之脸红地方的手,小世子翻身用双肘撑着趴在床上,托着下巴看不够似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瞅着顾翎之。瞧着阿舒也没有要避开自己的意思,粘人的又往上凑了凑。觉得盯在脸上的视线逐渐灼热的顾翎之,想了想开口“阿初,昨天你说伯母有话要跟我讲?”“母妃是跟我这样说的,本来想要跟我讲的,既然我还没和你说清楚,就等你知道了真相后她同你说,不告诉我了”微仰着头想了想,燕小世子按着安王妃的原话传达给顾翎之。“初儿啊”一声来自安老王爷的呼唤,惊的悠闲趴在床上正准备调戏一番未婚妻的燕檀初迅速爬了起来。很是担心自家老不正经的父亲会冒冒失失的不敲门就闯进来,爬到床边手忙脚乱的蹬上鞋子,站起身去开门前还不忘低头整整自己松散的衣领。没好气的拽开房门,看着只着里衣的儿子,想着小孙子就心花怒放的燕轻尘,好脾气的忽略掉小世子那满是不耐还写着你又要闹哪样的扑克脸。“知道什么时辰了吗?我和你母妃在桌上坐了半响,也不见翎之过来用膳,我特地过来看看是不是你欺负了她”安王爷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出口成章的连篇谎话,一点儿也不介意自己在燕檀初面前的形象是否会大打折扣。已经确认了心中想法的燕轻尘,不再碍眼的逗留下去也不给小世子出口赶他的机会,转身就走,还不忘说“快些过来,饭菜就要凉了”一身怨气没撒出来的燕檀初深觉无力的叹了口气,掩上门回身,看着已经穿戴整齐的顾翎之,泄气的闷哼一声。不知自己所见的都是假象的安王爷,思虑着要不要把婚期往前提一提,都是自家人了当然要尽快的进门才好。没想过燕轻尘会如此为老不尊的顾翎之,正在房中催促着磨磨蹭蹭换衣服的燕小世子动作快些,免得两位长辈等久了。挑了件和顾翎之同色系的衣袍穿好,关上门两人携手往正堂走,一路上燕檀初都在给顾翎之灌输着,自家父亲有多不正经爱捉弄人多没有长辈风范,快到饭桌前才停住了一直吐槽不断的口,结束前加上了句“阿舒千万不能被他那张慈爱的脸骗了,会吃亏的知道吗”眼下还没住进安王府的顾翎之对这些话有些将信将疑,只觉得小家伙是在为刚才的事情报复,直到成亲后,她才清楚燕檀初嘴里所描述的安王爷简直是过犹不及,坑起小木头来,跟不是自己亲生的一样.....到了饭桌前,顾翎之替小世子热情的和燕轻尘打了招呼,落座在安王妃身边,刚才特地吩咐厨子加做赶出一份补身子鱼汤的老父亲,瞧着桌上的顾翎之真是怎么看怎么欢喜。第63章一顿早饭吃下来,安老王爷就快被燕小世子的眼刀扎成筛子了,不过这也怪不得燕檀初,谁叫饭桌上碍着未来公公身份不方便的燕轻尘,不断地指挥着小世子给顾翎之夹这个菜夹那个菜。其中还有几样顾翎之不爱吃的菜,见到被小世子全部扒拉进嘴里吃了个干净,没想过顾翎之轻微挑食却都被自己踩在点上的安王爷,还凶巴巴的训诫燕檀初不知疼人和体贴。意在给顾翎之揭露自家老父亲真正原型的燕小世子,在桌上恭恭敬敬的执行着安王爷下达的每一道指令,被自己认为的喜悦冲昏了头的燕轻尘,一时间也没去想怎么今日的儿子如此听话。饭后楚如涣拉着顾翎之朝忻如居走,不满跟在身后欲一同前去的小世子和安王爷,回头瞪着眼睛的警告道“我要和翎之说些女儿家的私房话,你们两个跟来做什么?”话是这样问的,可那瞪圆的眼睛里分明写着:要是敢跟上来,就别想有好果子吃!想起母妃应是要给阿舒讲昨天突然不愿告诉自己的小秘密,燕檀初很是放心也并不好奇,听话的转身准备去荷花池逗逗鱼。一早心情极好胆子也变大的安王爷按耐不住想要参与的心,抱着期望尝试的开口“我就听听也不成?我不说话还不行吗?”“不行!女儿家的私房话,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听的”干脆拒绝的话直接掐断了让燕轻尘继续问下去的机会。连个安抚眼神都没留下的楚如涣,回过头来冲着顾翎之宠爱一笑,径直无视自己丈夫那满是受伤的眼神说“不用理她们,翎之我们走”被晾在原地的安王爷,想起还可以去找儿子详细的挖一挖关于昨晚两个小年轻的八卦,有些气馁的心又活跃起来,转而去寻刚才就已经很识趣先行走开的燕小世子。这边悠悠漫步领着顾翎之到忻如居的安王妃,推门进屋吩咐蝉心守在门外,连带着听到声响扑到她怀里的小白也塞到蝉心臂弯。合上门到软榻上坐下,笑意盈盈的朝着顾翎之招手唤她“翎之,来”闻言迈步坐到楚如涣身侧,看了安王妃一眼后,动作自然的着手泡起桌上摆放的红茶。安王妃默默的窥她心思,按照初儿所说,昨夜应该已向顾翎之坦白言明身份,无论怎么想都不该是眼下无异于平日的神色才对。说的轻巧些,燕檀初隐瞒了她这么久自己的身份,乍一知晓,定会是气恼愤怒的。往大了说就是,燕檀初欺骗了她,骗她的心骗她的人,全然不知真相的投入进去,眼下又有圣旨赐婚,是想脱身也无法。就是有爱亦免不了伤心难过,甚至说是痛不欲生,责怪厌恶排斥这些情绪发泄也都是应该,可面前的顾翎之全然没有这些表象。楚如涣猜不真切,说出那件连小世子都不知的事前,她要确定顾翎之不是曲意逢迎的与燕檀初在人前扮演恩爱夫妻,虽是初儿深爱的人,可若是因为受圣旨禁锢而心不甘情不愿的委身,她也可以不顾天下人的眼光去殿上退婚。强扭的瓜不甜,将满是隔阂的两个人绑在一处,往后的生活便都是苦日子。不能确定燕檀初昨夜是否和盘托出了惊天秘密,安王妃索性不再胡思乱想的猜测,直言问道“翎之啊,你可知初儿的身份”一直在等楚如涣这句话的顾翎之,明白安王妃是已经想清楚了,巧的是茶也泡好,双手端起一杯茶敬过去温声道“我也是昨晚才知晓的”听着顾翎之没有含糊的回答知或不知,而是坦言了准确时间,楚如涣一扫心中那份担忧,交心的同顾翎之聊起来“那翎之可怨他?”“不怨,只是心疼他”顾翎之话里浓浓的怜惜,让安王妃心中一痛。“怪不得他,这一切皆是因为我”虽是早已被燕小世子开解疏导开心结,此时看着顾翎之都觉得疼惜的眼神,心中的自责再次涌了上来。引出带着深深愧疚的感叹,并不是她所想的,与燕檀初一心同体的顾翎之有些无措,抱着不知得不得法的安慰诚心道“伯母,是您多想了,阿初他从没怪过你,相反的我们都很感激您当年的决定”“若没有这个秘密,我同阿初想要在一起怕是不会如此容易”想到这最后因谎得福的结果,安王妃被勾起的内疚淡了不少,因为顾翎之的话已经全然放下心,要将小世子交给她的楚如涣再次开口小小的试探“既然知道了初儿的身份,想必也已知晓,你们在一起怕是不会有自己的孩子”“有他便够了”没有一点能够察觉到的惋惜,顾翎之很是坦然的回答。“至于孩子,如果阿初愿意,我们可以收养一个”顾翎之淡淡然的说着,对未来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身边能够有他,其他的没有多想过。“不觉可惜吗?”安王妃又问。“得他携手相伴,便已此生无憾了”抬首对上楚如涣的视线,顾翎之无怨无悔的给出肯定。昨日见了燕檀初对顾翎之的爱,深沉厚重的刻骨铭心让楚如涣震撼。今日顾翎之所表现的对燕檀初的爱,真挚热烈的义无反顾让楚如涣动容。两人都是彼此的宿命。这样的顾翎之让安王妃觉得小世子给予她的爱,似乎还是不够满不够完美,全然忘记自己昨天久久不消的振动。趁着顾翎之喝茶的功夫,楚如涣神神秘秘的说“其实我叫你来是有件事情想要告诉你”“伯母请讲”已经知道不单单是想要问她是否知情的顾翎之,本来还有些紧张这件事会不会和成婚有关,眼下看来却是无需瞎想的,只等着安王妃告诉自己。“初儿是能够让你成为母亲的”自觉这话说的有些不好理解的弯弯绕绕,楚如涣后又跟着一句“你们是可以有自己的孩子的”两个女子能够孕育子嗣这事,一时间顾翎之没有忙着高兴,倒是只感觉颇有些惊世骇俗。顾翎之一脸的震惊不出所料,安王妃带着笑意的问她“怎么,翎之可是不信?”“只是觉得太过不切实际”以为楚如涣只是说笑,顾翎之委婉的怕说出什么极端肯定的话,会伤到安王妃带着期盼的心。看出她的顾虑,楚如涣问道“初儿可有跟你说他身体结构的情况?”“他只说身体已经被切断了女子的特征和发育,但自己却不会像男子一样长须”顾翎之回想着昨夜小家伙一字一句的交代,有些想不明白安王妃为何会有此问。“我昨天叫他来,就是想告诉他,连泡了十五年的药浴改变了他的体质,其实只是切断女子特性无需要泡十五年之久,后面那几年药中有蛊,现如今他的血可以借由你身的传承下去”楚如涣声音平缓却不乏激动的将这个秘密转交给顾翎之。“可据我所知可使用蛊术的那个人,早已经消失了,无人知其来历和去向,亦无人能驱使策动,他就像是一个传说,只存在于一些地位崇高的人物嘴中”顾翎之曾在幼时,师父为哄她午睡给她讲的故事中知道,有一名神秘到无人知晓其年龄样貌的鬼医。但为何这人如此神秘莫测却还能名动天下,那是因为他曾用一枚银针和一颗药丸,救活了当时被太医院元老宣布已死的夕战国前任皇帝。那已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初儿出生没多久,我便派出了白襄国死士和密卫在国内秘境中寻找,我听父皇说过,鬼医最后一次在世人眼中现身的传闻便是在白襄国隐秘的禁地,我抱着一丝侥幸试着去找”被提醒着想起自己答应了同睡一塌的顾翎之,看着眼前明显不怀好意的燕小世子,不知道该如何回话。见了阿舒这副样子,燕檀初笑了笑转身出了房门,不一会儿提来了两大桶的水,一桶热水一桶凉水,拎着放进了屏风后的浴桶边,回头轻声的说“阿舒,去洗洗吧,我今天洗过了便不洗了”顾翎之迟迟不动腿,小世子无奈走过去将人拽进来,弯腰将整桶热水倒了进去,一边加着凉水一边试着,水温刚好偏热一些就收了手,拿起搭在肩头给她准备好的换洗衣物晃了晃“这是下午时吩咐燕久去花未开找澜画姐姐取来的”“好了,快去洗吧”把手中的衣物在浴桶边的木凳上搁下,绕过屏风向外走,不给顾翎之纠结的机会。脚步声远了些顾翎之才回过神来,动动僵硬的小腿在心里笑话自己,有什么好害羞的,反正早晚都是他的。手已经搭上腰间绸带的顾翎之,听到了隔着些距离传来的小世子令人浮想联翩的又一句话“我在床上等你哦”红着脸抿唇笑了笑,不再迟疑抽解下腰间系带,将裙衫脱下,没有放在木凳另一边的空出来的位置,而是按着往常的习惯甩到屏风上搭着。刚才回身走去床边的路上,燕檀初熄了屋子厅内的灯,此时侧卧在床榻上,能看到那透着光亮的屏风后,让他身心不宁燥热起火的人影。汩汩的水声随着身形的动作不时传进耳鼓,搅得一心想将温香软玉拥入怀的小世子,不正经的思绪越飘越远。打架的眼皮抵不住来袭的困意,负隅顽抗一番却依然战败,合上眼皮前燕小世子还在不甘心的嘟囔着“阿舒怎么还不来”倒不是顾翎之动作真的慢,或许是堵在心间的大石卸下,奔走了一天且心情几个大起大落的小世子,一放松下来就感觉又乏又累的。沐浴后想馋一馋小家伙的顾翎之穿妥里衣后,没有将外衫系好只披在身上,带着逗弄的心思走出来想要跟他玩一玩呢,谁知这人已经趴在被褥上睡着了。燕小世子若是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怕是在梦中都要委屈的哭出来。原路折回去熄掉屏风后的灯,借着窗外柔和的银辉不费力的来到床边,匍匐在塌上已经睡熟的人,都能叫顾翎之瞧上好半天。坐在床边把鞋子脱下,顾翎之顷身过去将燕檀初掰过来侧躺着,床上的小世子只着了雪白的里衣在身上,衣领微敞嘴巴也是嘟着的,伸手在他颈下的皮肤上点了点。小家伙似是觉得痒动了动身子,吧唧了下嘴说梦话似的嘀咕了句“阿舒”蓄着笑拉过被子,顾翎之挪着身子钻到燕檀初的臂弯里,调了调肩膀舒服的睡了。第二天的清晨,与第一次同床共枕不同,这一次是顾翎之先一步醒了过来。可也有相同之处,顾翎之睁开眼睛发现小世子窝在自己怀里,小家伙的手抱着自己的腰,比自己高出许多的身子蜷着,看起来像是只已经长大了的小狮子,撒娇一般非要赖在母亲怀里的样子。顾翎之记得清楚,昨晚明明是自己缩在他臂弯里睡的,这姿势是什么时候变换成这样的?自己都不知道,分明自己一个人睡的时候,一丁点的动静都会醒的。昨夜里本就穿的松垮的里衣,眼下挂在燕檀初身上更显凌乱了。顾翎之睡不着了,睁着眼睛静静的看着他,听着燕檀初的呼吸都不知道为什么高兴的翘起了嘴角。有着良好固定生物钟的燕小世子,没人唤他也会自然醒。不等睁开眼睛就动了动胳膊想要舒展下身体的小世子,忽觉手背碰到处柔软,清醒过来猛的转头看去。顾翎之抓着他的手腕咬着下唇嗔了他一眼,想明白自己无意间占到一个大便宜的燕檀初,冲着顾翎之傻呵呵的一乐。表现自觉的收回停在让顾翎之脸红地方的手,小世子翻身用双肘撑着趴在床上,托着下巴看不够似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瞅着顾翎之。瞧着阿舒也没有要避开自己的意思,粘人的又往上凑了凑。觉得盯在脸上的视线逐渐灼热的顾翎之,想了想开口“阿初,昨天你说伯母有话要跟我讲?”“母妃是跟我这样说的,本来想要跟我讲的,既然我还没和你说清楚,就等你知道了真相后她同你说,不告诉我了”微仰着头想了想,燕小世子按着安王妃的原话传达给顾翎之。“初儿啊”一声来自安老王爷的呼唤,惊的悠闲趴在床上正准备调戏一番未婚妻的燕檀初迅速爬了起来。很是担心自家老不正经的父亲会冒冒失失的不敲门就闯进来,爬到床边手忙脚乱的蹬上鞋子,站起身去开门前还不忘低头整整自己松散的衣领。没好气的拽开房门,看着只着里衣的儿子,想着小孙子就心花怒放的燕轻尘,好脾气的忽略掉小世子那满是不耐还写着你又要闹哪样的扑克脸。“知道什么时辰了吗?我和你母妃在桌上坐了半响,也不见翎之过来用膳,我特地过来看看是不是你欺负了她”安王爷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出口成章的连篇谎话,一点儿也不介意自己在燕檀初面前的形象是否会大打折扣。已经确认了心中想法的燕轻尘,不再碍眼的逗留下去也不给小世子出口赶他的机会,转身就走,还不忘说“快些过来,饭菜就要凉了”一身怨气没撒出来的燕檀初深觉无力的叹了口气,掩上门回身,看着已经穿戴整齐的顾翎之,泄气的闷哼一声。不知自己所见的都是假象的安王爷,思虑着要不要把婚期往前提一提,都是自家人了当然要尽快的进门才好。没想过燕轻尘会如此为老不尊的顾翎之,正在房中催促着磨磨蹭蹭换衣服的燕小世子动作快些,免得两位长辈等久了。挑了件和顾翎之同色系的衣袍穿好,关上门两人携手往正堂走,一路上燕檀初都在给顾翎之灌输着,自家父亲有多不正经爱捉弄人多没有长辈风范,快到饭桌前才停住了一直吐槽不断的口,结束前加上了句“阿舒千万不能被他那张慈爱的脸骗了,会吃亏的知道吗”眼下还没住进安王府的顾翎之对这些话有些将信将疑,只觉得小家伙是在为刚才的事情报复,直到成亲后,她才清楚燕檀初嘴里所描述的安王爷简直是过犹不及,坑起小木头来,跟不是自己亲生的一样.....到了饭桌前,顾翎之替小世子热情的和燕轻尘打了招呼,落座在安王妃身边,刚才特地吩咐厨子加做赶出一份补身子鱼汤的老父亲,瞧着桌上的顾翎之真是怎么看怎么欢喜。第63章一顿早饭吃下来,安老王爷就快被燕小世子的眼刀扎成筛子了,不过这也怪不得燕檀初,谁叫饭桌上碍着未来公公身份不方便的燕轻尘,不断地指挥着小世子给顾翎之夹这个菜夹那个菜。其中还有几样顾翎之不爱吃的菜,见到被小世子全部扒拉进嘴里吃了个干净,没想过顾翎之轻微挑食却都被自己踩在点上的安王爷,还凶巴巴的训诫燕檀初不知疼人和体贴。意在给顾翎之揭露自家老父亲真正原型的燕小世子,在桌上恭恭敬敬的执行着安王爷下达的每一道指令,被自己认为的喜悦冲昏了头的燕轻尘,一时间也没去想怎么今日的儿子如此听话。饭后楚如涣拉着顾翎之朝忻如居走,不满跟在身后欲一同前去的小世子和安王爷,回头瞪着眼睛的警告道“我要和翎之说些女儿家的私房话,你们两个跟来做什么?”话是这样问的,可那瞪圆的眼睛里分明写着:要是敢跟上来,就别想有好果子吃!想起母妃应是要给阿舒讲昨天突然不愿告诉自己的小秘密,燕檀初很是放心也并不好奇,听话的转身准备去荷花池逗逗鱼。一早心情极好胆子也变大的安王爷按耐不住想要参与的心,抱着期望尝试的开口“我就听听也不成?我不说话还不行吗?”“不行!女儿家的私房话,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听的”干脆拒绝的话直接掐断了让燕轻尘继续问下去的机会。连个安抚眼神都没留下的楚如涣,回过头来冲着顾翎之宠爱一笑,径直无视自己丈夫那满是受伤的眼神说“不用理她们,翎之我们走”被晾在原地的安王爷,想起还可以去找儿子详细的挖一挖关于昨晚两个小年轻的八卦,有些气馁的心又活跃起来,转而去寻刚才就已经很识趣先行走开的燕小世子。这边悠悠漫步领着顾翎之到忻如居的安王妃,推门进屋吩咐蝉心守在门外,连带着听到声响扑到她怀里的小白也塞到蝉心臂弯。合上门到软榻上坐下,笑意盈盈的朝着顾翎之招手唤她“翎之,来”闻言迈步坐到楚如涣身侧,看了安王妃一眼后,动作自然的着手泡起桌上摆放的红茶。安王妃默默的窥她心思,按照初儿所说,昨夜应该已向顾翎之坦白言明身份,无论怎么想都不该是眼下无异于平日的神色才对。说的轻巧些,燕檀初隐瞒了她这么久自己的身份,乍一知晓,定会是气恼愤怒的。往大了说就是,燕檀初欺骗了她,骗她的心骗她的人,全然不知真相的投入进去,眼下又有圣旨赐婚,是想脱身也无法。就是有爱亦免不了伤心难过,甚至说是痛不欲生,责怪厌恶排斥这些情绪发泄也都是应该,可面前的顾翎之全然没有这些表象。楚如涣猜不真切,说出那件连小世子都不知的事前,她要确定顾翎之不是曲意逢迎的与燕檀初在人前扮演恩爱夫妻,虽是初儿深爱的人,可若是因为受圣旨禁锢而心不甘情不愿的委身,她也可以不顾天下人的眼光去殿上退婚。强扭的瓜不甜,将满是隔阂的两个人绑在一处,往后的生活便都是苦日子。不能确定燕檀初昨夜是否和盘托出了惊天秘密,安王妃索性不再胡思乱想的猜测,直言问道“翎之啊,你可知初儿的身份”一直在等楚如涣这句话的顾翎之,明白安王妃是已经想清楚了,巧的是茶也泡好,双手端起一杯茶敬过去温声道“我也是昨晚才知晓的”听着顾翎之没有含糊的回答知或不知,而是坦言了准确时间,楚如涣一扫心中那份担忧,交心的同顾翎之聊起来“那翎之可怨他?”“不怨,只是心疼他”顾翎之话里浓浓的怜惜,让安王妃心中一痛。“怪不得他,这一切皆是因为我”虽是早已被燕小世子开解疏导开心结,此时看着顾翎之都觉得疼惜的眼神,心中的自责再次涌了上来。引出带着深深愧疚的感叹,并不是她所想的,与燕檀初一心同体的顾翎之有些无措,抱着不知得不得法的安慰诚心道“伯母,是您多想了,阿初他从没怪过你,相反的我们都很感激您当年的决定”“若没有这个秘密,我同阿初想要在一起怕是不会如此容易”想到这最后因谎得福的结果,安王妃被勾起的内疚淡了不少,因为顾翎之的话已经全然放下心,要将小世子交给她的楚如涣再次开口小小的试探“既然知道了初儿的身份,想必也已知晓,你们在一起怕是不会有自己的孩子”“有他便够了”没有一点能够察觉到的惋惜,顾翎之很是坦然的回答。“至于孩子,如果阿初愿意,我们可以收养一个”顾翎之淡淡然的说着,对未来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身边能够有他,其他的没有多想过。“不觉可惜吗?”安王妃又问。“得他携手相伴,便已此生无憾了”抬首对上楚如涣的视线,顾翎之无怨无悔的给出肯定。昨日见了燕檀初对顾翎之的爱,深沉厚重的刻骨铭心让楚如涣震撼。今日顾翎之所表现的对燕檀初的爱,真挚热烈的义无反顾让楚如涣动容。两人都是彼此的宿命。这样的顾翎之让安王妃觉得小世子给予她的爱,似乎还是不够满不够完美,全然忘记自己昨天久久不消的振动。趁着顾翎之喝茶的功夫,楚如涣神神秘秘的说“其实我叫你来是有件事情想要告诉你”“伯母请讲”已经知道不单单是想要问她是否知情的顾翎之,本来还有些紧张这件事会不会和成婚有关,眼下看来却是无需瞎想的,只等着安王妃告诉自己。“初儿是能够让你成为母亲的”自觉这话说的有些不好理解的弯弯绕绕,楚如涣后又跟着一句“你们是可以有自己的孩子的”两个女子能够孕育子嗣这事,一时间顾翎之没有忙着高兴,倒是只感觉颇有些惊世骇俗。顾翎之一脸的震惊不出所料,安王妃带着笑意的问她“怎么,翎之可是不信?”“只是觉得太过不切实际”以为楚如涣只是说笑,顾翎之委婉的怕说出什么极端肯定的话,会伤到安王妃带着期盼的心。看出她的顾虑,楚如涣问道“初儿可有跟你说他身体结构的情况?”“他只说身体已经被切断了女子的特征和发育,但自己却不会像男子一样长须”顾翎之回想着昨夜小家伙一字一句的交代,有些想不明白安王妃为何会有此问。“我昨天叫他来,就是想告诉他,连泡了十五年的药浴改变了他的体质,其实只是切断女子特性无需要泡十五年之久,后面那几年药中有蛊,现如今他的血可以借由你身的传承下去”楚如涣声音平缓却不乏激动的将这个秘密转交给顾翎之。“可据我所知可使用蛊术的那个人,早已经消失了,无人知其来历和去向,亦无人能驱使策动,他就像是一个传说,只存在于一些地位崇高的人物嘴中”顾翎之曾在幼时,师父为哄她午睡给她讲的故事中知道,有一名神秘到无人知晓其年龄样貌的鬼医。但为何这人如此神秘莫测却还能名动天下,那是因为他曾用一枚银针和一颗药丸,救活了当时被太医院元老宣布已死的夕战国前任皇帝。那已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初儿出生没多久,我便派出了白襄国死士和密卫在国内秘境中寻找,我听父皇说过,鬼医最后一次在世人眼中现身的传闻便是在白襄国隐秘的禁地,我抱着一丝侥幸试着去找”被提醒着想起自己答应了同睡一塌的顾翎之,看着眼前明显不怀好意的燕小世子,不知道该如何回话。见了阿舒这副样子,燕檀初笑了笑转身出了房门,不一会儿提来了两大桶的水,一桶热水一桶凉水,拎着放进了屏风后的浴桶边,回头轻声的说“阿舒,去洗洗吧,我今天洗过了便不洗了”顾翎之迟迟不动腿,小世子无奈走过去将人拽进来,弯腰将整桶热水倒了进去,一边加着凉水一边试着,水温刚好偏热一些就收了手,拿起搭在肩头给她准备好的换洗衣物晃了晃“这是下午时吩咐燕久去花未开找澜画姐姐取来的”“好了,快去洗吧”把手中的衣物在浴桶边的木凳上搁下,绕过屏风向外走,不给顾翎之纠结的机会。脚步声远了些顾翎之才回过神来,动动僵硬的小腿在心里笑话自己,有什么好害羞的,反正早晚都是他的。手已经搭上腰间绸带的顾翎之,听到了隔着些距离传来的小世子令人浮想联翩的又一句话“我在床上等你哦”红着脸抿唇笑了笑,不再迟疑抽解下腰间系带,将裙衫脱下,没有放在木凳另一边的空出来的位置,而是按着往常的习惯甩到屏风上搭着。刚才回身走去床边的路上,燕檀初熄了屋子厅内的灯,此时侧卧在床榻上,能看到那透着光亮的屏风后,让他身心不宁燥热起火的人影。汩汩的水声随着身形的动作不时传进耳鼓,搅得一心想将温香软玉拥入怀的小世子,不正经的思绪越飘越远。打架的眼皮抵不住来袭的困意,负隅顽抗一番却依然战败,合上眼皮前燕小世子还在不甘心的嘟囔着“阿舒怎么还不来”倒不是顾翎之动作真的慢,或许是堵在心间的大石卸下,奔走了一天且心情几个大起大落的小世子,一放松下来就感觉又乏又累的。沐浴后想馋一馋小家伙的顾翎之穿妥里衣后,没有将外衫系好只披在身上,带着逗弄的心思走出来想要跟他玩一玩呢,谁知这人已经趴在被褥上睡着了。燕小世子若是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怕是在梦中都要委屈的哭出来。原路折回去熄掉屏风后的灯,借着窗外柔和的银辉不费力的来到床边,匍匐在塌上已经睡熟的人,都能叫顾翎之瞧上好半天。坐在床边把鞋子脱下,顾翎之顷身过去将燕檀初掰过来侧躺着,床上的小世子只着了雪白的里衣在身上,衣领微敞嘴巴也是嘟着的,伸手在他颈下的皮肤上点了点。小家伙似是觉得痒动了动身子,吧唧了下嘴说梦话似的嘀咕了句“阿舒”蓄着笑拉过被子,顾翎之挪着身子钻到燕檀初的臂弯里,调了调肩膀舒服的睡了。第二天的清晨,与第一次同床共枕不同,这一次是顾翎之先一步醒了过来。可也有相同之处,顾翎之睁开眼睛发现小世子窝在自己怀里,小家伙的手抱着自己的腰,比自己高出许多的身子蜷着,看起来像是只已经长大了的小狮子,撒娇一般非要赖在母亲怀里的样子。顾翎之记得清楚,昨晚明明是自己缩在他臂弯里睡的,这姿势是什么时候变换成这样的?自己都不知道,分明自己一个人睡的时候,一丁点的动静都会醒的。昨夜里本就穿的松垮的里衣,眼下挂在燕檀初身上更显凌乱了。顾翎之睡不着了,睁着眼睛静静的看着他,听着燕檀初的呼吸都不知道为什么高兴的翘起了嘴角。有着良好固定生物钟的燕小世子,没人唤他也会自然醒。不等睁开眼睛就动了动胳膊想要舒展下身体的小世子,忽觉手背碰到处柔软,清醒过来猛的转头看去。顾翎之抓着他的手腕咬着下唇嗔了他一眼,想明白自己无意间占到一个大便宜的燕檀初,冲着顾翎之傻呵呵的一乐。表现自觉的收回停在让顾翎之脸红地方的手,小世子翻身用双肘撑着趴在床上,托着下巴看不够似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瞅着顾翎之。瞧着阿舒也没有要避开自己的意思,粘人的又往上凑了凑。觉得盯在脸上的视线逐渐灼热的顾翎之,想了想开口“阿初,昨天你说伯母有话要跟我讲?”“母妃是跟我这样说的,本来想要跟我讲的,既然我还没和你说清楚,就等你知道了真相后她同你说,不告诉我了”微仰着头想了想,燕小世子按着安王妃的原话传达给顾翎之。“初儿啊”一声来自安老王爷的呼唤,惊的悠闲趴在床上正准备调戏一番未婚妻的燕檀初迅速爬了起来。很是担心自家老不正经的父亲会冒冒失失的不敲门就闯进来,爬到床边手忙脚乱的蹬上鞋子,站起身去开门前还不忘低头整整自己松散的衣领。没好气的拽开房门,看着只着里衣的儿子,想着小孙子就心花怒放的燕轻尘,好脾气的忽略掉小世子那满是不耐还写着你又要闹哪样的扑克脸。“知道什么时辰了吗?我和你母妃在桌上坐了半响,也不见翎之过来用膳,我特地过来看看是不是你欺负了她”安王爷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出口成章的连篇谎话,一点儿也不介意自己在燕檀初面前的形象是否会大打折扣。已经确认了心中想法的燕轻尘,不再碍眼的逗留下去也不给小世子出口赶他的机会,转身就走,还不忘说“快些过来,饭菜就要凉了”一身怨气没撒出来的燕檀初深觉无力的叹了口气,掩上门回身,看着已经穿戴整齐的顾翎之,泄气的闷哼一声。不知自己所见的都是假象的安王爷,思虑着要不要把婚期往前提一提,都是自家人了当然要尽快的进门才好。没想过燕轻尘会如此为老不尊的顾翎之,正在房中催促着磨磨蹭蹭换衣服的燕小世子动作快些,免得两位长辈等久了。挑了件和顾翎之同色系的衣袍穿好,关上门两人携手往正堂走,一路上燕檀初都在给顾翎之灌输着,自家父亲有多不正经爱捉弄人多没有长辈风范,快到饭桌前才停住了一直吐槽不断的口,结束前加上了句“阿舒千万不能被他那张慈爱的脸骗了,会吃亏的知道吗”眼下还没住进安王府的顾翎之对这些话有些将信将疑,只觉得小家伙是在为刚才的事情报复,直到成亲后,她才清楚燕檀初嘴里所描述的安王爷简直是过犹不及,坑起小木头来,跟不是自己亲生的一样.....到了饭桌前,顾翎之替小世子热情的和燕轻尘打了招呼,落座在安王妃身边,刚才特地吩咐厨子加做赶出一份补身子鱼汤的老父亲,瞧着桌上的顾翎之真是怎么看怎么欢喜。第63章一顿早饭吃下来,安老王爷就快被燕小世子的眼刀扎成筛子了,不过这也怪不得燕檀初,谁叫饭桌上碍着未来公公身份不方便的燕轻尘,不断地指挥着小世子给顾翎之夹这个菜夹那个菜。其中还有几样顾翎之不爱吃的菜,见到被小世子全部扒拉进嘴里吃了个干净,没想过顾翎之轻微挑食却都被自己踩在点上的安王爷,还凶巴巴的训诫燕檀初不知疼人和体贴。意在给顾翎之揭露自家老父亲真正原型的燕小世子,在桌上恭恭敬敬的执行着安王爷下达的每一道指令,被自己认为的喜悦冲昏了头的燕轻尘,一时间也没去想怎么今日的儿子如此听话。饭后楚如涣拉着顾翎之朝忻如居走,不满跟在身后欲一同前去的小世子和安王爷,回头瞪着眼睛的警告道“我要和翎之说些女儿家的私房话,你们两个跟来做什么?”话是这样问的,可那瞪圆的眼睛里分明写着:要是敢跟上来,就别想有好果子吃!想起母妃应是要给阿舒讲昨天突然不愿告诉自己的小秘密,燕檀初很是放心也并不好奇,听话的转身准备去荷花池逗逗鱼。一早心情极好胆子也变大的安王爷按耐不住想要参与的心,抱着期望尝试的开口“我就听听也不成?我不说话还不行吗?”“不行!女儿家的私房话,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听的”干脆拒绝的话直接掐断了让燕轻尘继续问下去的机会。连个安抚眼神都没留下的楚如涣,回过头来冲着顾翎之宠爱一笑,径直无视自己丈夫那满是受伤的眼神说“不用理她们,翎之我们走”被晾在原地的安王爷,想起还可以去找儿子详细的挖一挖关于昨晚两个小年轻的八卦,有些气馁的心又活跃起来,转而去寻刚才就已经很识趣先行走开的燕小世子。这边悠悠漫步领着顾翎之到忻如居的安王妃,推门进屋吩咐蝉心守在门外,连带着听到声响扑到她怀里的小白也塞到蝉心臂弯。合上门到软榻上坐下,笑意盈盈的朝着顾翎之招手唤她“翎之,来”闻言迈步坐到楚如涣身侧,看了安王妃一眼后,动作自然的着手泡起桌上摆放的红茶。安王妃默默的窥她心思,按照初儿所说,昨夜应该已向顾翎之坦白言明身份,无论怎么想都不该是眼下无异于平日的神色才对。说的轻巧些,燕檀初隐瞒了她这么久自己的身份,乍一知晓,定会是气恼愤怒的。往大了说就是,燕檀初欺骗了她,骗她的心骗她的人,全然不知真相的投入进去,眼下又有圣旨赐婚,是想脱身也无法。就是有爱亦免不了伤心难过,甚至说是痛不欲生,责怪厌恶排斥这些情绪发泄也都是应该,可面前的顾翎之全然没有这些表象。楚如涣猜不真切,说出那件连小世子都不知的事前,她要确定顾翎之不是曲意逢迎的与燕檀初在人前扮演恩爱夫妻,虽是初儿深爱的人,可若是因为受圣旨禁锢而心不甘情不愿的委身,她也可以不顾天下人的眼光去殿上退婚。强扭的瓜不甜,将满是隔阂的两个人绑在一处,往后的生活便都是苦日子。不能确定燕檀初昨夜是否和盘托出了惊天秘密,安王妃索性不再胡思乱想的猜测,直言问道“翎之啊,你可知初儿的身份”一直在等楚如涣这句话的顾翎之,明白安王妃是已经想清楚了,巧的是茶也泡好,双手端起一杯茶敬过去温声道“我也是昨晚才知晓的”听着顾翎之没有含糊的回答知或不知,而是坦言了准确时间,楚如涣一扫心中那份担忧,交心的同顾翎之聊起来“那翎之可怨他?”“不怨,只是心疼他”顾翎之话里浓浓的怜惜,让安王妃心中一痛。“怪不得他,这一切皆是因为我”虽是早已被燕小世子开解疏导开心结,此时看着顾翎之都觉得疼惜的眼神,心中的自责再次涌了上来。引出带着深深愧疚的感叹,并不是她所想的,与燕檀初一心同体的顾翎之有些无措,抱着不知得不得法的安慰诚心道“伯母,是您多想了,阿初他从没怪过你,相反的我们都很感激您当年的决定”“若没有这个秘密,我同阿初想要在一起怕是不会如此容易”想到这最后因谎得福的结果,安王妃被勾起的内疚淡了不少,因为顾翎之的话已经全然放下心,要将小世子交给她的楚如涣再次开口小小的试探“既然知道了初儿的身份,想必也已知晓,你们在一起怕是不会有自己的孩子”“有他便够了”没有一点能够察觉到的惋惜,顾翎之很是坦然的回答。“至于孩子,如果阿初愿意,我们可以收养一个”顾翎之淡淡然的说着,对未来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身边能够有他,其他的没有多想过。“不觉可惜吗?”安王妃又问。“得他携手相伴,便已此生无憾了”抬首对上楚如涣的视线,顾翎之无怨无悔的给出肯定。昨日见了燕檀初对顾翎之的爱,深沉厚重的刻骨铭心让楚如涣震撼。今日顾翎之所表现的对燕檀初的爱,真挚热烈的义无反顾让楚如涣动容。两人都是彼此的宿命。这样的顾翎之让安王妃觉得小世子给予她的爱,似乎还是不够满不够完美,全然忘记自己昨天久久不消的振动。趁着顾翎之喝茶的功夫,楚如涣神神秘秘的说“其实我叫你来是有件事情想要告诉你”“伯母请讲”已经知道不单单是想要问她是否知情的顾翎之,本来还有些紧张这件事会不会和成婚有关,眼下看来却是无需瞎想的,只等着安王妃告诉自己。“初儿是能够让你成为母亲的”自觉这话说的有些不好理解的弯弯绕绕,楚如涣后又跟着一句“你们是可以有自己的孩子的”两个女子能够孕育子嗣这事,一时间顾翎之没有忙着高兴,倒是只感觉颇有些惊世骇俗。顾翎之一脸的震惊不出所料,安王妃带着笑意的问她“怎么,翎之可是不信?”“只是觉得太过不切实际”以为楚如涣只是说笑,顾翎之委婉的怕说出什么极端肯定的话,会伤到安王妃带着期盼的心。看出她的顾虑,楚如涣问道“初儿可有跟你说他身体结构的情况?”“他只说身体已经被切断了女子的特征和发育,但自己却不会像男子一样长须”顾翎之回想着昨夜小家伙一字一句的交代,有些想不明白安王妃为何会有此问。“我昨天叫他来,就是想告诉他,连泡了十五年的药浴改变了他的体质,其实只是切断女子特性无需要泡十五年之久,后面那几年药中有蛊,现如今他的血可以借由你身的传承下去”楚如涣声音平缓却不乏激动的将这个秘密转交给顾翎之。“可据我所知可使用蛊术的那个人,早已经消失了,无人知其来历和去向,亦无人能驱使策动,他就像是一个传说,只存在于一些地位崇高的人物嘴中”顾翎之曾在幼时,师父为哄她午睡给她讲的故事中知道,有一名神秘到无人知晓其年龄样貌的鬼医。但为何这人如此神秘莫测却还能名动天下,那是因为他曾用一枚银针和一颗药丸,救活了当时被太医院元老宣布已死的夕战国前任皇帝。那已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初儿出生没多久,我便派出了白襄国死士和密卫在国内秘境中寻找,我听父皇说过,鬼医最后一次在世人眼中现身的传闻便是在白襄国隐秘的禁地,我抱着一丝侥幸试着去找”被提醒着想起自己答应了同睡一塌的顾翎之,看着眼前明显不怀好意的燕小世子,不知道该如何回话。见了阿舒这副样子,燕檀初笑了笑转身出了房门,不一会儿提来了两大桶的水,一桶热水一桶凉水,拎着放进了屏风后的浴桶边,回头轻声的说“阿舒,去洗洗吧,我今天洗过了便不洗了”顾翎之迟迟不动腿,小世子无奈走过去将人拽进来,弯腰将整桶热水倒了进去,一边加着凉水一边试着,水温刚好偏热一些就收了手,拿起搭在肩头给她准备好的换洗衣物晃了晃“这是下午时吩咐燕久去花未开找澜画姐姐取来的”“好了,快去洗吧”把手中的衣物在浴桶边的木凳上搁下,绕过屏风向外走,不给顾翎之纠结的机会。脚步声远了些顾翎之才回过神来,动动僵硬的小腿在心里笑话自己,有什么好害羞的,反正早晚都是他的。手已经搭上腰间绸带的顾翎之,听到了隔着些距离传来的小世子令人浮想联翩的又一句话“我在床上等你哦”红着脸抿唇笑了笑,不再迟疑抽解下腰间系带,将裙衫脱下,没有放在木凳另一边的空出来的位置,而是按着往常的习惯甩到屏风上搭着。刚才回身走去床边的路上,燕檀初熄了屋子厅内的灯,此时侧卧在床榻上,能看到那透着光亮的屏风后,让他身心不宁燥热起火的人影。汩汩的水声随着身形的动作不时传进耳鼓,搅得一心想将温香软玉拥入怀的小世子,不正经的思绪越飘越远。打架的眼皮抵不住来袭的困意,负隅顽抗一番却依然战败,合上眼皮前燕小世子还在不甘心的嘟囔着“阿舒怎么还不来”倒不是顾翎之动作真的慢,或许是堵在心间的大石卸下,奔走了一天且心情几个大起大落的小世子,一放松下来就感觉又乏又累的。沐浴后想馋一馋小家伙的顾翎之穿妥里衣后,没有将外衫系好只披在身上,带着逗弄的心思走出来想要跟他玩一玩呢,谁知这人已经趴在被褥上睡着了。燕小世子若是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怕是在梦中都要委屈的哭出来。原路折回去熄掉屏风后的灯,借着窗外柔和的银辉不费力的来到床边,匍匐在塌上已经睡熟的人,都能叫顾翎之瞧上好半天。坐在床边把鞋子脱下,顾翎之顷身过去将燕檀初掰过来侧躺着,床上的小世子只着了雪白的里衣在身上,衣领微敞嘴巴也是嘟着的,伸手在他颈下的皮肤上点了点。小家伙似是觉得痒动了动身子,吧唧了下嘴说梦话似的嘀咕了句“阿舒”蓄着笑拉过被子,顾翎之挪着身子钻到燕檀初的臂弯里,调了调肩膀舒服的睡了。第二天的清晨,与第一次同床共枕不同,这一次是顾翎之先一步醒了过来。可也有相同之处,顾翎之睁开眼睛发现小世子窝在自己怀里,小家伙的手抱着自己的腰,比自己高出许多的身子蜷着,看起来像是只已经长大了的小狮子,撒娇一般非要赖在母亲怀里的样子。顾翎之记得清楚,昨晚明明是自己缩在他臂弯里睡的,这姿势是什么时候变换成这样的?自己都不知道,分明自己一个人睡的时候,一丁点的动静都会醒的。昨夜里本就穿的松垮的里衣,眼下挂在燕檀初身上更显凌乱了。顾翎之睡不着了,睁着眼睛静静的看着他,听着燕檀初的呼吸都不知道为什么高兴的翘起了嘴角。有着良好固定生物钟的燕小世子,没人唤他也会自然醒。不等睁开眼睛就动了动胳膊想要舒展下身体的小世子,忽觉手背碰到处柔软,清醒过来猛的转头看去。顾翎之抓着他的手腕咬着下唇嗔了他一眼,想明白自己无意间占到一个大便宜的燕檀初,冲着顾翎之傻呵呵的一乐。表现自觉的收回停在让顾翎之脸红地方的手,小世子翻身用双肘撑着趴在床上,托着下巴看不够似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瞅着顾翎之。瞧着阿舒也没有要避开自己的意思,粘人的又往上凑了凑。觉得盯在脸上的视线逐渐灼热的顾翎之,想了想开口“阿初,昨天你说伯母有话要跟我讲?”“母妃是跟我这样说的,本来想要跟我讲的,既然我还没和你说清楚,就等你知道了真相后她同你说,不告诉我了”微仰着头想了想,燕小世子按着安王妃的原话传达给顾翎之。“初儿啊”一声来自安老王爷的呼唤,惊的悠闲趴在床上正准备调戏一番未婚妻的燕檀初迅速爬了起来。很是担心自家老不正经的父亲会冒冒失失的不敲门就闯进来,爬到床边手忙脚乱的蹬上鞋子,站起身去开门前还不忘低头整整自己松散的衣领。没好气的拽开房门,看着只着里衣的儿子,想着小孙子就心花怒放的燕轻尘,好脾气的忽略掉小世子那满是不耐还写着你又要闹哪样的扑克脸。“知道什么时辰了吗?我和你母妃在桌上坐了半响,也不见翎之过来用膳,我特地过来看看是不是你欺负了她”安王爷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出口成章的连篇谎话,一点儿也不介意自己在燕檀初面前的形象是否会大打折扣。已经确认了心中想法的燕轻尘,不再碍眼的逗留下去也不给小世子出口赶他的机会,转身就走,还不忘说“快些过来,饭菜就要凉了”一身怨气没撒出来的燕檀初深觉无力的叹了口气,掩上门回身,看着已经穿戴整齐的顾翎之,泄气的闷哼一声。不知自己所见的都是假象的安王爷,思虑着要不要把婚期往前提一提,都是自家人了当然要尽快的进门才好。没想过燕轻尘会如此为老不尊的顾翎之,正在房中催促着磨磨蹭蹭换衣服的燕小世子动作快些,免得两位长辈等久了。挑了件和顾翎之同色系的衣袍穿好,关上门两人携手往正堂走,一路上燕檀初都在给顾翎之灌输着,自家父亲有多不正经爱捉弄人多没有长辈风范,快到饭桌前才停住了一直吐槽不断的口,结束前加上了句“阿舒千万不能被他那张慈爱的脸骗了,会吃亏的知道吗”眼下还没住进安王府的顾翎之对这些话有些将信将疑,只觉得小家伙是在为刚才的事情报复,直到成亲后,她才清楚燕檀初嘴里所描述的安王爷简直是过犹不及,坑起小木头来,跟不是自己亲生的一样.....到了饭桌前,顾翎之替小世子热情的和燕轻尘打了招呼,落座在安王妃身边,刚才特地吩咐厨子加做赶出一份补身子鱼汤的老父亲,瞧着桌上的顾翎之真是怎么看怎么欢喜。第63章一顿早饭吃下来,安老王爷就快被燕小世子的眼刀扎成筛子了,不过这也怪不得燕檀初,谁叫饭桌上碍着未来公公身份不方便的燕轻尘,不断地指挥着小世子给顾翎之夹这个菜夹那个菜。其中还有几样顾翎之不爱吃的菜,见到被小世子全部扒拉进嘴里吃了个干净,没想过顾翎之轻微挑食却都被自己踩在点上的安王爷,还凶巴巴的训诫燕檀初不知疼人和体贴。意在给顾翎之揭露自家老父亲真正原型的燕小世子,在桌上恭恭敬敬的执行着安王爷下达的每一道指令,被自己认为的喜悦冲昏了头的燕轻尘,一时间也没去想怎么今日的儿子如此听话。饭后楚如涣拉着顾翎之朝忻如居走,不满跟在身后欲一同前去的小世子和安王爷,回头瞪着眼睛的警告道“我要和翎之说些女儿家的私房话,你们两个跟来做什么?”话是这样问的,可那瞪圆的眼睛里分明写着:要是敢跟上来,就别想有好果子吃!想起母妃应是要给阿舒讲昨天突然不愿告诉自己的小秘密,燕檀初很是放心也并不好奇,听话的转身准备去荷花池逗逗鱼。一早心情极好胆子也变大的安王爷按耐不住想要参与的心,抱着期望尝试的开口“我就听听也不成?我不说话还不行吗?”“不行!女儿家的私房话,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听的”干脆拒绝的话直接掐断了让燕轻尘继续问下去的机会。连个安抚眼神都没留下的楚如涣,回过头来冲着顾翎之宠爱一笑,径直无视自己丈夫那满是受伤的眼神说“不用理她们,翎之我们走”被晾在原地的安王爷,想起还可以去找儿子详细的挖一挖关于昨晚两个小年轻的八卦,有些气馁的心又活跃起来,转而去寻刚才就已经很识趣先行走开的燕小世子。这边悠悠漫步领着顾翎之到忻如居的安王妃,推门进屋吩咐蝉心守在门外,连带着听到声响扑到她怀里的小白也塞到蝉心臂弯。合上门到软榻上坐下,笑意盈盈的朝着顾翎之招手唤她“翎之,来”闻言迈步坐到楚如涣身侧,看了安王妃一眼后,动作自然的着手泡起桌上摆放的红茶。安王妃默默的窥她心思,按照初儿所说,昨夜应该已向顾翎之坦白言明身份,无论怎么想都不该是眼下无异于平日的神色才对。说的轻巧些,燕檀初隐瞒了她这么久自己的身份,乍一知晓,定会是气恼愤怒的。往大了说就是,燕檀初欺骗了她,骗她的心骗她的人,全然不知真相的投入进去,眼下又有圣旨赐婚,是想脱身也无法。就是有爱亦免不了伤心难过,甚至说是痛不欲生,责怪厌恶排斥这些情绪发泄也都是应该,可面前的顾翎之全然没有这些表象。楚如涣猜不真切,说出那件连小世子都不知的事前,她要确定顾翎之不是曲意逢迎的与燕檀初在人前扮演恩爱夫妻,虽是初儿深爱的人,可若是因为受圣旨禁锢而心不甘情不愿的委身,她也可以不顾天下人的眼光去殿上退婚。强扭的瓜不甜,将满是隔阂的两个人绑在一处,往后的生活便都是苦日子。不能确定燕檀初昨夜是否和盘托出了惊天秘密,安王妃索性不再胡思乱想的猜测,直言问道“翎之啊,你可知初儿的身份”一直在等楚如涣这句话的顾翎之,明白安王妃是已经想清楚了,巧的是茶也泡好,双手端起一杯茶敬过去温声道“我也是昨晚才知晓的”听着顾翎之没有含糊的回答知或不知,而是坦言了准确时间,楚如涣一扫心中那份担忧,交心的同顾翎之聊起来“那翎之可怨他?”“不怨,只是心疼他”顾翎之话里浓浓的怜惜,让安王妃心中一痛。“怪不得他,这一切皆是因为我”虽是早已被燕小世子开解疏导开心结,此时看着顾翎之都觉得疼惜的眼神,心中的自责再次涌了上来。引出带着深深愧疚的感叹,并不是她所想的,与燕檀初一心同体的顾翎之有些无措,抱着不知得不得法的安慰诚心道“伯母,是您多想了,阿初他从没怪过你,相反的我们都很感激您当年的决定”“若没有这个秘密,我同阿初想要在一起怕是不会如此容易”想到这最后因谎得福的结果,安王妃被勾起的内疚淡了不少,因为顾翎之的话已经全然放下心,要将小世子交给她的楚如涣再次开口小小的试探“既然知道了初儿的身份,想必也已知晓,你们在一起怕是不会有自己的孩子”“有他便够了”没有一点能够察觉到的惋惜,顾翎之很是坦然的回答。“至于孩子,如果阿初愿意,我们可以收养一个”顾翎之淡淡然的说着,对未来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身边能够有他,其他的没有多想过。“不觉可惜吗?”安王妃又问。“得他携手相伴,便已此生无憾了”抬首对上楚如涣的视线,顾翎之无怨无悔的给出肯定。昨日见了燕檀初对顾翎之的爱,深沉厚重的刻骨铭心让楚如涣震撼。今日顾翎之所表现的对燕檀初的爱,真挚热烈的义无反顾让楚如涣动容。两人都是彼此的宿命。这样的顾翎之让安王妃觉得小世子给予她的爱,似乎还是不够满不够完美,全然忘记自己昨天久久不消的振动。趁着顾翎之喝茶的功夫,楚如涣神神秘秘的说“其实我叫你来是有件事情想要告诉你”“伯母请讲”已经知道不单单是想要问她是否知情的顾翎之,本来还有些紧张这件事会不会和成婚有关,眼下看来却是无需瞎想的,只等着安王妃告诉自己。“初儿是能够让你成为母亲的”自觉这话说的有些不好理解的弯弯绕绕,楚如涣后又跟着一句“你们是可以有自己的孩子的”两个女子能够孕育子嗣这事,一时间顾翎之没有忙着高兴,倒是只感觉颇有些惊世骇俗。顾翎之一脸的震惊不出所料,安王妃带着笑意的问她“怎么,翎之可是不信?”“只是觉得太过不切实际”以为楚如涣只是说笑,顾翎之委婉的怕说出什么极端肯定的话,会伤到安王妃带着期盼的心。看出她的顾虑,楚如涣问道“初儿可有跟你说他身体结构的情况?”“他只说身体已经被切断了女子的特征和发育,但自己却不会像男子一样长须”顾翎之回想着昨夜小家伙一字一句的交代,有些想不明白安王妃为何会有此问。“我昨天叫他来,就是想告诉他,连泡了十五年的药浴改变了他的体质,其实只是切断女子特性无需要泡十五年之久,后面那几年药中有蛊,现如今他的血可以借由你身的传承下去”楚如涣声音平缓却不乏激动的将这个秘密转交给顾翎之。“可据我所知可使用蛊术的那个人,早已经消失了,无人知其来历和去向,亦无人能驱使策动,他就像是一个传说,只存在于一些地位崇高的人物嘴中”顾翎之曾在幼时,师父为哄她午睡给她讲的故事中知道,有一名神秘到无人知晓其年龄样貌的鬼医。但为何这人如此神秘莫测却还能名动天下,那是因为他曾用一枚银针和一颗药丸,救活了当时被太医院元老宣布已死的夕战国前任皇帝。那已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初儿出生没多久,我便派出了白襄国死士和密卫在国内秘境中寻找,我听父皇说过,鬼医最后一次在世人眼中现身的传闻便是在白襄国隐秘的禁地,我抱着一丝侥幸试着去找”被提醒着想起自己答应了同睡一塌的顾翎之,看着眼前明显不怀好意的燕小世子,不知道该如何回话。见了阿舒这副样子,燕檀初笑了笑转身出了房门,不一会儿提来了两大桶的水,一桶热水一桶凉水,拎着放进了屏风后的浴桶边,回头轻声的说“阿舒,去洗洗吧,我今天洗过了便不洗了”顾翎之迟迟不动腿,小世子无奈走过去将人拽进来,弯腰将整桶热水倒了进去,一边加着凉水一边试着,水温刚好偏热一些就收了手,拿起搭在肩头给她准备好的换洗衣物晃了晃“这是下午时吩咐燕久去花未开找澜画姐姐取来的”“好了,快去洗吧”把手中的衣物在浴桶边的木凳上搁下,绕过屏风向外走,不给顾翎之纠结的机会。脚步声远了些顾翎之才回过神来,动动僵硬的小腿在心里笑话自己,有什么好害羞的,反正早晚都是他的。手已经搭上腰间绸带的顾翎之,听到了隔着些距离传来的小世子令人浮想联翩的又一句话“我在床上等你哦”红着脸抿唇笑了笑,不再迟疑抽解下腰间系带,将裙衫脱下,没有放在木凳另一边的空出来的位置,而是按着往常的习惯甩到屏风上搭着。刚才回身走去床边的路上,燕檀初熄了屋子厅内的灯,此时侧卧在床榻上,能看到那透着光亮的屏风后,让他身心不宁燥热起火的人影。汩汩的水声随着身形的动作不时传进耳鼓,搅得一心想将温香软玉拥入怀的小世子,不正经的思绪越飘越远。打架的眼皮抵不住来袭的困意,负隅顽抗一番却依然战败,合上眼皮前燕小世子还在不甘心的嘟囔着“阿舒怎么还不来”倒不是顾翎之动作真的慢,或许是堵在心间的大石卸下,奔走了一天且心情几个大起大落的小世子,一放松下来就感觉又乏又累的。沐浴后想馋一馋小家伙的顾翎之穿妥里衣后,没有将外衫系好只披在身上,带着逗弄的心思走出来想要跟他玩一玩呢,谁知这人已经趴在被褥上睡着了。燕小世子若是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怕是在梦中都要委屈的哭出来。原路折回去熄掉屏风后的灯,借着窗外柔和的银辉不费力的来到床边,匍匐在塌上已经睡熟的人,都能叫顾翎之瞧上好半天。坐在床边把鞋子脱下,顾翎之顷身过去将燕檀初掰过来侧躺着,床上的小世子只着了雪白的里衣在身上,衣领微敞嘴巴也是嘟着的,伸手在他颈下的皮肤上点了点。小家伙似是觉得痒动了动身子,吧唧了下嘴说梦话似的嘀咕了句“阿舒”蓄着笑拉过被子,顾翎之挪着身子钻到燕檀初的臂弯里,调了调肩膀舒服的睡了。第二天的清晨,与第一次同床共枕不同,这一次是顾翎之先一步醒了过来。可也有相同之处,顾翎之睁开眼睛发现小世子窝在自己怀里,小家伙的手抱着自己的腰,比自己高出许多的身子蜷着,看起来像是只已经长大了的小狮子,撒娇一般非要赖在母亲怀里的样子。顾翎之记得清楚,昨晚明明是自己缩在他臂弯里睡的,这姿势是什么时候变换成这样的?自己都不知道,分明自己一个人睡的时候,一丁点的动静都会醒的。昨夜里本就穿的松垮的里衣,眼下挂在燕檀初身上更显凌乱了。顾翎之睡不着了,睁着眼睛静静的看着他,听着燕檀初的呼吸都不知道为什么高兴的翘起了嘴角。有着良好固定生物钟的燕小世子,没人唤他也会自然醒。不等睁开眼睛就动了动胳膊想要舒展下身体的小世子,忽觉手背碰到处柔软,清醒过来猛的转头看去。顾翎之抓着他的手腕咬着下唇嗔了他一眼,想明白自己无意间占到一个大便宜的燕檀初,冲着顾翎之傻呵呵的一乐。表现自觉的收回停在让顾翎之脸红地方的手,小世子翻身用双肘撑着趴在床上,托着下巴看不够似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瞅着顾翎之。瞧着阿舒也没有要避开自己的意思,粘人的又往上凑了凑。觉得盯在脸上的视线逐渐灼热的顾翎之,想了想开口“阿初,昨天你说伯母有话要跟我讲?”“母妃是跟我这样说的,本来想要跟我讲的,既然我还没和你说清楚,就等你知道了真相后她同你说,不告诉我了”微仰着头想了想,燕小世子按着安王妃的原话传达给顾翎之。“初儿啊”一声来自安老王爷的呼唤,惊的悠闲趴在床上正准备调戏一番未婚妻的燕檀初迅速爬了起来。很是担心自家老不正经的父亲会冒冒失失的不敲门就闯进来,爬到床边手忙脚乱的蹬上鞋子,站起身去开门前还不忘低头整整自己松散的衣领。没好气的拽开房门,看着只着里衣的儿子,想着小孙子就心花怒放的燕轻尘,好脾气的忽略掉小世子那满是不耐还写着你又要闹哪样的扑克脸。“知道什么时辰了吗?我和你母妃在桌上坐了半响,也不见翎之过来用膳,我特地过来看看是不是你欺负了她”安王爷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出口成章的连篇谎话,一点儿也不介意自己在燕檀初面前的形象是否会大打折扣。已经确认了心中想法的燕轻尘,不再碍眼的逗留下去也不给小世子出口赶他的机会,转身就走,还不忘说“快些过来,饭菜就要凉了”一身怨气没撒出来的燕檀初深觉无力的叹了口气,掩上门回身,看着已经穿戴整齐的顾翎之,泄气的闷哼一声。不知自己所见的都是假象的安王爷,思虑着要不要把婚期往前提一提,都是自家人了当然要尽快的进门才好。没想过燕轻尘会如此为老不尊的顾翎之,正在房中催促着磨磨蹭蹭换衣服的燕小世子动作快些,免得两位长辈等久了。挑了件和顾翎之同色系的衣袍穿好,关上门两人携手往正堂走,一路上燕檀初都在给顾翎之灌输着,自家父亲有多不正经爱捉弄人多没有长辈风范,快到饭桌前才停住了一直吐槽不断的口,结束前加上了句“阿舒千万不能被他那张慈爱的脸骗了,会吃亏的知道吗”眼下还没住进安王府的顾翎之对这些话有些将信将疑,只觉得小家伙是在为刚才的事情报复,直到成亲后,她才清楚燕檀初嘴里所描述的安王爷简直是过犹不及,坑起小木头来,跟不是自己亲生的一样.....到了饭桌前,顾翎之替小世子热情的和燕轻尘打了招呼,落座在安王妃身边,刚才特地吩咐厨子加做赶出一份补身子鱼汤的老父亲,瞧着桌上的顾翎之真是怎么看怎么欢喜。第63章一顿早饭吃下来,安老王爷就快被燕小世子的眼刀扎成筛子了,不过这也怪不得燕檀初,谁叫饭桌上碍着未来公公身份不方便的燕轻尘,不断地指挥着小世子给顾翎之夹这个菜夹那个菜。其中还有几样顾翎之不爱吃的菜,见到被小世子全部扒拉进嘴里吃了个干净,没想过顾翎之轻微挑食却都被自己踩在点上的安王爷,还凶巴巴的训诫燕檀初不知疼人和体贴。意在给顾翎之揭露自家老父亲真正原型的燕小世子,在桌上恭恭敬敬的执行着安王爷下达的每一道指令,被自己认为的喜悦冲昏了头的燕轻尘,一时间也没去想怎么今日的儿子如此听话。饭后楚如涣拉着顾翎之朝忻如居走,不满跟在身后欲一同前去的小世子和安王爷,回头瞪着眼睛的警告道“我要和翎之说些女儿家的私房话,你们两个跟来做什么?”话是这样问的,可那瞪圆的眼睛里分明写着:要是敢跟上来,就别想有好果子吃!想起母妃应是要给阿舒讲昨天突然不愿告诉自己的小秘密,燕檀初很是放心也并不好奇,听话的转身准备去荷花池逗逗鱼。一早心情极好胆子也变大的安王爷按耐不住想要参与的心,抱着期望尝试的开口“我就听听也不成?我不说话还不行吗?”“不行!女儿家的私房话,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听的”干脆拒绝的话直接掐断了让燕轻尘继续问下去的机会。连个安抚眼神都没留下的楚如涣,回过头来冲着顾翎之宠爱一笑,径直无视自己丈夫那满是受伤的眼神说“不用理她们,翎之我们走”被晾在原地的安王爷,想起还可以去找儿子详细的挖一挖关于昨晚两个小年轻的八卦,有些气馁的心又活跃起来,转而去寻刚才就已经很识趣先行走开的燕小世子。这边悠悠漫步领着顾翎之到忻如居的安王妃,推门进屋吩咐蝉心守在门外,连带着听到声响扑到她怀里的小白也塞到蝉心臂弯。合上门到软榻上坐下,笑意盈盈的朝着顾翎之招手唤她“翎之,来”闻言迈步坐到楚如涣身侧,看了安王妃一眼后,动作自然的着手泡起桌上摆放的红茶。安王妃默默的窥她心思,按照初儿所说,昨夜应该已向顾翎之坦白言明身份,无论怎么想都不该是眼下无异于平日的神色才对。说的轻巧些,燕檀初隐瞒了她这么久自己的身份,乍一知晓,定会是气恼愤怒的。往大了说就是,燕檀初欺骗了她,骗她的心骗她的人,全然不知真相的投入进去,眼下又有圣旨赐婚,是想脱身也无法。就是有爱亦免不了伤心难过,甚至说是痛不欲生,责怪厌恶排斥这些情绪发泄也都是应该,可面前的顾翎之全然没有这些表象。楚如涣猜不真切,说出那件连小世子都不知的事前,她要确定顾翎之不是曲意逢迎的与燕檀初在人前扮演恩爱夫妻,虽是初儿深爱的人,可若是因为受圣旨禁锢而心不甘情不愿的委身,她也可以不顾天下人的眼光去殿上退婚。强扭的瓜不甜,将满是隔阂的两个人绑在一处,往后的生活便都是苦日子。不能确定燕檀初昨夜是否和盘托出了惊天秘密,安王妃索性不再胡思乱想的猜测,直言问道“翎之啊,你可知初儿的身份”一直在等楚如涣这句话的顾翎之,明白安王妃是已经想清楚了,巧的是茶也泡好,双手端起一杯茶敬过去温声道“我也是昨晚才知晓的”听着顾翎之没有含糊的回答知或不知,而是坦言了准确时间,楚如涣一扫心中那份担忧,交心的同顾翎之聊起来“那翎之可怨他?”“不怨,只是心疼他”顾翎之话里浓浓的怜惜,让安王妃心中一痛。“怪不得他,这一切皆是因为我”虽是早已被燕小世子开解疏导开心结,此时看着顾翎之都觉得疼惜的眼神,心中的自责再次涌了上来。引出带着深深愧疚的感叹,并不是她所想的,与燕檀初一心同体的顾翎之有些无措,抱着不知得不得法的安慰诚心道“伯母,是您多想了,阿初他从没怪过你,相反的我们都很感激您当年的决定”“若没有这个秘密,我同阿初想要在一起怕是不会如此容易”想到这最后因谎得福的结果,安王妃被勾起的内疚淡了不少,因为顾翎之的话已经全然放下心,要将小世子交给她的楚如涣再次开口小小的试探“既然知道了初儿的身份,想必也已知晓,你们在一起怕是不会有自己的孩子”“有他便够了”没有一点能够察觉到的惋惜,顾翎之很是坦然的回答。“至于孩子,如果阿初愿意,我们可以收养一个”顾翎之淡淡然的说着,对未来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身边能够有他,其他的没有多想过。“不觉可惜吗?”安王妃又问。“得他携手相伴,便已此生无憾了”抬首对上楚如涣的视线,顾翎之无怨无悔的给出肯定。昨日见了燕檀初对顾翎之的爱,深沉厚重的刻骨铭心让楚如涣震撼。今日顾翎之所表现的对燕檀初的爱,真挚热烈的义无反顾让楚如涣动容。两人都是彼此的宿命。这样的顾翎之让安王妃觉得小世子给予她的爱,似乎还是不够满不够完美,全然忘记自己昨天久久不消的振动。趁着顾翎之喝茶的功夫,楚如涣神神秘秘的说“其实我叫你来是有件事情想要告诉你”“伯母请讲”已经知道不单单是想要问她是否知情的顾翎之,本来还有些紧张这件事会不会和成婚有关,眼下看来却是无需瞎想的,只等着安王妃告诉自己。“初儿是能够让你成为母亲的”自觉这话说的有些不好理解的弯弯绕绕,楚如涣后又跟着一句“你们是可以有自己的孩子的”两个女子能够孕育子嗣这事,一时间顾翎之没有忙着高兴,倒是只感觉颇有些惊世骇俗。顾翎之一脸的震惊不出所料,安王妃带着笑意的问她“怎么,翎之可是不信?”“只是觉得太过不切实际”以为楚如涣只是说笑,顾翎之委婉的怕说出什么极端肯定的话,会伤到安王妃带着期盼的心。看出她的顾虑,楚如涣问道“初儿可有跟你说他身体结构的情况?”“他只说身体已经被切断了女子的特征和发育,但自己却不会像男子一样长须”顾翎之回想着昨夜小家伙一字一句的交代,有些想不明白安王妃为何会有此问。“我昨天叫他来,就是想告诉他,连泡了十五年的药浴改变了他的体质,其实只是切断女子特性无需要泡十五年之久,后面那几年药中有蛊,现如今他的血可以借由你身的传承下去”楚如涣声音平缓却不乏激动的将这个秘密转交给顾翎之。“可据我所知可使用蛊术的那个人,早已经消失了,无人知其来历和去向,亦无人能驱使策动,他就像是一个传说,只存在于一些地位崇高的人物嘴中”顾翎之曾在幼时,师父为哄她午睡给她讲的故事中知道,有一名神秘到无人知晓其年龄样貌的鬼医。但为何这人如此神秘莫测却还能名动天下,那是因为他曾用一枚银针和一颗药丸,救活了当时被太医院元老宣布已死的夕战国前任皇帝。那已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初儿出生没多久,我便派出了白襄国死士和密卫在国内秘境中寻找,我听父皇说过,鬼医最后一次在世人眼中现身的传闻便是在白襄国隐秘的禁地,我抱着一丝侥幸试着去找”被提醒着想起自己答应了同睡一塌的顾翎之,看着眼前明显不怀好意的燕小世子,不知道该如何回话。见了阿舒这副样子,燕檀初笑了笑转身出了房门,不一会儿提来了两大桶的水,一桶热水一桶凉水,拎着放进了屏风后的浴桶边,回头轻声的说“阿舒,去洗洗吧,我今天洗过了便不洗了”顾翎之迟迟不动腿,小世子无奈走过去将人拽进来,弯腰将整桶热水倒了进去,一边加着凉水一边试着,水温刚好偏热一些就收了手,拿起搭在肩头给她准备好的换洗衣物晃了晃“这是下午时吩咐燕久去花未开找澜画姐姐取来的”“好了,快去洗吧”把手中的衣物在浴桶边的木凳上搁下,绕过屏风向外走,不给顾翎之纠结的机会。脚步声远了些顾翎之才回过神来,动动僵硬的小腿在心里笑话自己,有什么好害羞的,反正早晚都是他的。手已经搭上腰间绸带的顾翎之,听到了隔着些距离传来的小世子令人浮想联翩的又一句话“我在床上等你哦”红着脸抿唇笑了笑,不再迟疑抽解下腰间系带,将裙衫脱下,没有放在木凳另一边的空出来的位置,而是按着往常的习惯甩到屏风上搭着。刚才回身走去床边的路上,燕檀初熄了屋子厅内的灯,此时侧卧在床榻上,能看到那透着光亮的屏风后,让他身心不宁燥热起火的人影。汩汩的水声随着身形的动作不时传进耳鼓,搅得一心想将温香软玉拥入怀的小世子,不正经的思绪越飘越远。打架的眼皮抵不住来袭的困意,负隅顽抗一番却依然战败,合上眼皮前燕小世子还在不甘心的嘟囔着“阿舒怎么还不来”倒不是顾翎之动作真的慢,或许是堵在心间的大石卸下,奔走了一天且心情几个大起大落的小世子,一放松下来就感觉又乏又累的。沐浴后想馋一馋小家伙的顾翎之穿妥里衣后,没有将外衫系好只披在身上,带着逗弄的心思走出来想要跟他玩一玩呢,谁知这人已经趴在被褥上睡着了。燕小世子若是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怕是在梦中都要委屈的哭出来。原路折回去熄掉屏风后的灯,借着窗外柔和的银辉不费力的来到床边,匍匐在塌上已经睡熟的人,都能叫顾翎之瞧上好半天。坐在床边把鞋子脱下,顾翎之顷身过去将燕檀初掰过来侧躺着,床上的小世子只着了雪白的里衣在身上,衣领微敞嘴巴也是嘟着的,伸手在他颈下的皮肤上点了点。小家伙似是觉得痒动了动身子,吧唧了下嘴说梦话似的嘀咕了句“阿舒”蓄着笑拉过被子,顾翎之挪着身子钻到燕檀初的臂弯里,调了调肩膀舒服的睡了。第二天的清晨,与第一次同床共枕不同,这一次是顾翎之先一步醒了过来。可也有相同之处,顾翎之睁开眼睛发现小世子窝在自己怀里,小家伙的手抱着自己的腰,比自己高出许多的身子蜷着,看起来像是只已经长大了的小狮子,撒娇一般非要赖在母亲怀里的样子。顾翎之记得清楚,昨晚明明是自己缩在他臂弯里睡的,这姿势是什么时候变换成这样的?自己都不知道,分明自己一个人睡的时候,一丁点的动静都会醒的。昨夜里本就穿的松垮的里衣,眼下挂在燕檀初身上更显凌乱了。顾翎之睡不着了,睁着眼睛静静的看着他,听着燕檀初的呼吸都不知道为什么高兴的翘起了嘴角。有着良好固定生物钟的燕小世子,没人唤他也会自然醒。不等睁开眼睛就动了动胳膊想要舒展下身体的小世子,忽觉手背碰到处柔软,清醒过来猛的转头看去。顾翎之抓着他的手腕咬着下唇嗔了他一眼,想明白自己无意间占到一个大便宜的燕檀初,冲着顾翎之傻呵呵的一乐。表现自觉的收回停在让顾翎之脸红地方的手,小世子翻身用双肘撑着趴在床上,托着下巴看不够似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瞅着顾翎之。瞧着阿舒也没有要避开自己的意思,粘人的又往上凑了凑。觉得盯在脸上的视线逐渐灼热的顾翎之,想了想开口“阿初,昨天你说伯母有话要跟我讲?”“母妃是跟我这样说的,本来想要跟我讲的,既然我还没和你说清楚,就等你知道了真相后她同你说,不告诉我了”微仰着头想了想,燕小世子按着安王妃的原话传达给顾翎之。“初儿啊”一声来自安老王爷的呼唤,惊的悠闲趴在床上正准备调戏一番未婚妻的燕檀初迅速爬了起来。很是担心自家老不正经的父亲会冒冒失失的不敲门就闯进来,爬到床边手忙脚乱的蹬上鞋子,站起身去开门前还不忘低头整整自己松散的衣领。没好气的拽开房门,看着只着里衣的儿子,想着小孙子就心花怒放的燕轻尘,好脾气的忽略掉小世子那满是不耐还写着你又要闹哪样的扑克脸。“知道什么时辰了吗?我和你母妃在桌上坐了半响,也不见翎之过来用膳,我特地过来看看是不是你欺负了她”安王爷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出口成章的连篇谎话,一点儿也不介意自己在燕檀初面前的形象是否会大打折扣。已经确认了心中想法的燕轻尘,不再碍眼的逗留下去也不给小世子出口赶他的机会,转身就走,还不忘说“快些过来,饭菜就要凉了”一身怨气没撒出来的燕檀初深觉无力的叹了口气,掩上门回身,看着已经穿戴整齐的顾翎之,泄气的闷哼一声。不知自己所见的都是假象的安王爷,思虑着要不要把婚期往前提一提,都是自家人了当然要尽快的进门才好。没想过燕轻尘会如此为老不尊的顾翎之,正在房中催促着磨磨蹭蹭换衣服的燕小世子动作快些,免得两位长辈等久了。挑了件和顾翎之同色系的衣袍穿好,关上门两人携手往正堂走,一路上燕檀初都在给顾翎之灌输着,自家父亲有多不正经爱捉弄人多没有长辈风范,快到饭桌前才停住了一直吐槽不断的口,结束前加上了句“阿舒千万不能被他那张慈爱的脸骗了,会吃亏的知道吗”眼下还没住进安王府的顾翎之对这些话有些将信将疑,只觉得小家伙是在为刚才的事情报复,直到成亲后,她才清楚燕檀初嘴里所描述的安王爷简直是过犹不及,坑起小木头来,跟不是自己亲生的一样.....到了饭桌前,顾翎之替小世子热情的和燕轻尘打了招呼,落座在安王妃身边,刚才特地吩咐厨子加做赶出一份补身子鱼汤的老父亲,瞧着桌上的顾翎之真是怎么看怎么欢喜。第63章一顿早饭吃下来,安老王爷就快被燕小世子的眼刀扎成筛子了,不过这也怪不得燕檀初,谁叫饭桌上碍着未来公公身份不方便的燕轻尘,不断地指挥着小世子给顾翎之夹这个菜夹那个菜。其中还有几样顾翎之不爱吃的菜,见到被小世子全部扒拉进嘴里吃了个干净,没想过顾翎之轻微挑食却都被自己踩在点上的安王爷,还凶巴巴的训诫燕檀初不知疼人和体贴。意在给顾翎之揭露自家老父亲真正原型的燕小世子,在桌上恭恭敬敬的执行着安王爷下达的每一道指令,被自己认为的喜悦冲昏了头的燕轻尘,一时间也没去想怎么今日的儿子如此听话。饭后楚如涣拉着顾翎之朝忻如居走,不满跟在身后欲一同前去的小世子和安王爷,回头瞪着眼睛的警告道“我要和翎之说些女儿家的私房话,你们两个跟来做什么?”话是这样问的,可那瞪圆的眼睛里分明写着:要是敢跟上来,就别想有好果子吃!想起母妃应是要给阿舒讲昨天突然不愿告诉自己的小秘密,燕檀初很是放心也并不好奇,听话的转身准备去荷花池逗逗鱼。一早心情极好胆子也变大的安王爷按耐不住想要参与的心,抱着期望尝试的开口“我就听听也不成?我不说话还不行吗?”“不行!女儿家的私房话,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听的”干脆拒绝的话直接掐断了让燕轻尘继续问下去的机会。连个安抚眼神都没留下的楚如涣,回过头来冲着顾翎之宠爱一笑,径直无视自己丈夫那满是受伤的眼神说“不用理她们,翎之我们走”被晾在原地的安王爷,想起还可以去找儿子详细的挖一挖关于昨晚两个小年轻的八卦,有些气馁的心又活跃起来,转而去寻刚才就已经很识趣先行走开的燕小世子。这边悠悠漫步领着顾翎之到忻如居的安王妃,推门进屋吩咐蝉心守在门外,连带着听到声响扑到她怀里的小白也塞到蝉心臂弯。合上门到软榻上坐下,笑意盈盈的朝着顾翎之招手唤她“翎之,来”闻言迈步坐到楚如涣身侧,看了安王妃一眼后,动作自然的着手泡起桌上摆放的红茶。安王妃默默的窥她心思,按照初儿所说,昨夜应该已向顾翎之坦白言明身份,无论怎么想都不该是眼下无异于平日的神色才对。说的轻巧些,燕檀初隐瞒了她这么久自己的身份,乍一知晓,定会是气恼愤怒的。往大了说就是,燕檀初欺骗了她,骗她的心骗她的人,全然不知真相的投入进去,眼下又有圣旨赐婚,是想脱身也无法。就是有爱亦免不了伤心难过,甚至说是痛不欲生,责怪厌恶排斥这些情绪发泄也都是应该,可面前的顾翎之全然没有这些表象。楚如涣猜不真切,说出那件连小世子都不知的事前,她要确定顾翎之不是曲意逢迎的与燕檀初在人前扮演恩爱夫妻,虽是初儿深爱的人,可若是因为受圣旨禁锢而心不甘情不愿的委身,她也可以不顾天下人的眼光去殿上退婚。强扭的瓜不甜,将满是隔阂的两个人绑在一处,往后的生活便都是苦日子。不能确定燕檀初昨夜是否和盘托出了惊天秘密,安王妃索性不再胡思乱想的猜测,直言问道“翎之啊,你可知初儿的身份”一直在等楚如涣这句话的顾翎之,明白安王妃是已经想清楚了,巧的是茶也泡好,双手端起一杯茶敬过去温声道“我也是昨晚才知晓的”听着顾翎之没有含糊的回答知或不知,而是坦言了准确时间,楚如涣一扫心中那份担忧,交心的同顾翎之聊起来“那翎之可怨他?”“不怨,只是心疼他”顾翎之话里浓浓的怜惜,让安王妃心中一痛。“怪不得他,这一切皆是因为我”虽是早已被燕小世子开解疏导开心结,此时看着顾翎之都觉得疼惜的眼神,心中的自责再次涌了上来。引出带着深深愧疚的感叹,并不是她所想的,与燕檀初一心同体的顾翎之有些无措,抱着不知得不得法的安慰诚心道“伯母,是您多想了,阿初他从没怪过你,相反的我们都很感激您当年的决定”“若没有这个秘密,我同阿初想要在一起怕是不会如此容易”想到这最后因谎得福的结果,安王妃被勾起的内疚淡了不少,因为顾翎之的话已经全然放下心,要将小世子交给她的楚如涣再次开口小小的试探“既然知道了初儿的身份,想必也已知晓,你们在一起怕是不会有自己的孩子”“有他便够了”没有一点能够察觉到的惋惜,顾翎之很是坦然的回答。“至于孩子,如果阿初愿意,我们可以收养一个”顾翎之淡淡然的说着,对未来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身边能够有他,其他的没有多想过。“不觉可惜吗?”安王妃又问。“得他携手相伴,便已此生无憾了”抬首对上楚如涣的视线,顾翎之无怨无悔的给出肯定。昨日见了燕檀初对顾翎之的爱,深沉厚重的刻骨铭心让楚如涣震撼。今日顾翎之所表现的对燕檀初的爱,真挚热烈的义无反顾让楚如涣动容。两人都是彼此的宿命。这样的顾翎之让安王妃觉得小世子给予她的爱,似乎还是不够满不够完美,全然忘记自己昨天久久不消的振动。趁着顾翎之喝茶的功夫,楚如涣神神秘秘的说“其实我叫你来是有件事情想要告诉你”“伯母请讲”已经知道不单单是想要问她是否知情的顾翎之,本来还有些紧张这件事会不会和成婚有关,眼下看来却是无需瞎想的,只等着安王妃告诉自己。“初儿是能够让你成为母亲的”自觉这话说的有些不好理解的弯弯绕绕,楚如涣后又跟着一句“你们是可以有自己的孩子的”两个女子能够孕育子嗣这事,一时间顾翎之没有忙着高兴,倒是只感觉颇有些惊世骇俗。顾翎之一脸的震惊不出所料,安王妃带着笑意的问她“怎么,翎之可是不信?”“只是觉得太过不切实际”以为楚如涣只是说笑,顾翎之委婉的怕说出什么极端肯定的话,会伤到安王妃带着期盼的心。看出她的顾虑,楚如涣问道“初儿可有跟你说他身体结构的情况?”“他只说身体已经被切断了女子的特征和发育,但自己却不会像男子一样长须”顾翎之回想着昨夜小家伙一字一句的交代,有些想不明白安王妃为何会有此问。“我昨天叫他来,就是想告诉他,连泡了十五年的药浴改变了他的体质,其实只是切断女子特性无需要泡十五年之久,后面那几年药中有蛊,现如今他的血可以借由你身的传承下去”楚如涣声音平缓却不乏激动的将这个秘密转交给顾翎之。“可据我所知可使用蛊术的那个人,早已经消失了,无人知其来历和去向,亦无人能驱使策动,他就像是一个传说,只存在于一些地位崇高的人物嘴中”顾翎之曾在幼时,师父为哄她午睡给她讲的故事中知道,有一名神秘到无人知晓其年龄样貌的鬼医。但为何这人如此神秘莫测却还能名动天下,那是因为他曾用一枚银针和一颗药丸,救活了当时被太医院元老宣布已死的夕战国前任皇帝。那已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初儿出生没多久,我便派出了白襄国死士和密卫在国内秘境中寻找,我听父皇说过,鬼医最后一次在世人眼中现身的传闻便是在白襄国隐秘的禁地,我抱着一丝侥幸试着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