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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1 / 1)

钟念撇撇嘴,蹭到保险柜旁边,嚅嗫开口,我、我想看看江遇舟的那些书。钟晴诧异挑眉,看那些干嘛?不是,你小子眼神还挺好,帮我拿个文件就把保险柜翻了一遍?碰巧看到了。见钟晴不许,钟念试图卖萌,我想看看嘛,毕竟那是雨神的爸爸,我想知道他到底干了些什么。钟晴拧眉,你管他干了什么,又不是什么好人,传雨也不会想让你看的。搬出江传雨来,钟念顿时不吭声儿了。钟晴正好有话跟他说,转过身来抬起下巴示意他坐下,有几件事要问你。她摘下眼镜,揉了揉太阳穴,轻叹了一声。第一,大学在哪儿念,确定好了没?马上十二月了,你得给我时间帮你操作。第二,是不是一定要跟传雨一个城市?那我就不问你,直接问他好了。第三,生日你打算请多少人?哪一天办聚会?得留一天出来,我要带你跟公司的人认识。听到前两点,钟念都没说话,最后一点让他吃惊地抬起头,去公司?为什么啊?什么为什么?钟晴看着他,一脸的理所当然,你成年后,公司要给你一半,还要去工商局做变更的。继承一半公司?这事儿钟念从没想过,他之前只想当个在公司混饭吃的米虫,有工资拿就行,现在莫名得了一半公司,突然压力山大!他惶恐地皱起眉,看着钟晴,不用了吧,我对公司一窍不通,也没兴趣啊。法律上得给你一半。钟晴笑了笑,眼神透出难得的温柔,这公司是爸妈留给我们俩的,这些年我拼死拼活,还算做出了点成绩,没让爸妈的钱缩水。她坐在书桌前,台灯光线从背后给她勾了边儿,快三十的女alpha,容貌姣好,但笑起来眼角已有细纹。钟念蓦地泛起心酸,摇摇头,姐我不要,公司是你的心血,我没资格拿。钟晴仍在笑,看钟念的眼神有些深,长姐如母,但我也没好好陪过你,对你亏欠太多,只能把公司做大做强,算是补偿吧。之前分化时,你说的那些话,害我以为你这辈子单身单定了,没想到这么快就遇到了传雨。你持公司一半股份,是底气,以后要是闹分手什么的,他也会多掂量几分。钟念一愣,问钟晴,姐,你觉得雨神会跟我分手?钟晴耸耸肩,谁能保证呢?人永远不可靠,只有房产、股权、信托,这些才是真正不会背叛你的保障。钟念默了一会儿,轻声问,姐,你是不是受过情伤?钟晴白了他一眼,要你管!拿着钱,当你的二世祖吧!说完,她自己也笑了,起身走到钟念面前,使劲揉了揉他的头发,还无视反抗,搓团子一样搓着钟念的脸。不容易啊,总算把你拉扯大了!把公司分你一半,也是拉拢传雨的筹码,钟晴笑得像只得道的老狐狸,说不定他会看在自己男朋友是老总的份儿上,毕业后就进我们公司呢!那你可打错算盘了。钟念顶着一头乱发,拉开钟晴的手,抬眼看着她,雨神以后要学医。学医?钟晴手下一顿,继而撇嘴,也行,他有这个实力。说着,她戳了戳钟念的肩膀,你呢?想学什么?钟念心里有个模糊的方向,但没到时间,他还不想说,支吾了两句,转头看向那个保险柜,贼心不死。早知道那天就偷偷拿出来了。钟晴把他的脑袋扳过来,一脸严肃地问,你是听了什么谣言?那人的文字很有煽动性,小孩子别瞎看。有什么问题直接问你姐,天上地下,没什么不能给你解决的。已近凌晨,空调的热风使人犯困,钟念的心事揣了好几天,强行维持的平静开始龟裂,惶恐和害怕从心底溜出来,浮现在脸上。他轻声问,姐,如果我忽然消失,或是得了绝症你和雨神,会怎样?钟晴的脸色变了好几次,她侧身坐到钟念身边,盯着墙上那张老旧的全家福,缓缓开口。你小时候是不说话的,叫你也不会有反应,爸妈带你看过好几个医生,说你一切正常,想说话的时候,自然会说。我的同学都知道,我有个傻弟弟,他们还笑话过我。所以我以前挺讨厌你,嫌你给我丢脸。她转过头,看着钟念的眼睛,问,知道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时候吗?钟念茫然摇头,钟晴说的这些,原身一点印象都没有。爸妈葬礼上。钟晴的眼神闪了闪,她低下头,语气变轻,从在学校被老师叫到办公室,告诉我爸妈车祸开始,我就彻底懵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后来看到来了那么多人,渐渐意识到,以后我的世界不会再有爸妈出现,我变成孤儿了。那感觉特别绝望,天黑了不知该去哪儿,生病了不知该怎么办,过年过生日,再也看不到他们的笑脸。那个时候你突然开始讲话,一开口就说了很多,那些医生说得对,你一点毛病都没有,话说得非常流利,还会安慰我,跟之前不理人的傻弟弟比,就像换了一个人。所以我一直认为,是爸妈让你开口,是他们打开了你脑子里的结,他们用这种方式,陪在我们身边。说完这些,钟晴沉默良久,抹了把脸,浮出浅笑。念儿,我对死很忌讳,以后别再开这种玩笑,你姐禁不起吓。也别去问传雨,那孩子对你怎样,你自己感觉得到。钟晴这番话,藏了太多信息,把钟念的脑子搅糊涂了,他像是在拼一幅没有原图的拼图,完全不知道该朝什么方向努力。但他必须搞清楚。为了江传雨和钟晴。也为了钟念。他深吸了口气,看着钟晴,一字一句地说,姐,我可能需要接受催眠。当江传雨从q大的实验室出来时,已经是周六的凌晨了。最后一组数据到手,论文明天就能定稿,再立刻递出申请应该赶得及。听到江传雨说明天就要定稿,跟他一起出来的师兄皱起眉,不赞同地摇头,你也太赶了,论文放两天也行啊,你一个高三生,把自己逼成这样有必要吗?江传雨搓着手,笑了笑,没搭腔。虽然不能陪钟念过生日,但给他的礼物一定得是最好的。那师兄是江遇舟的学生,如今在q大任教,是看着江传雨长大的旧友,知道他主意大,劝是劝不动的,叹一口气,换了个话题。对了,你那omega同学现在怎么样了?江传雨翘着嘴角,在初冬的夜里呵出团团白气,我们在一起了。师兄也笑了,恭喜啊,哪天带来给我瞧瞧?我还没见过高契合度ao。江传雨抿起笑,再过段时间吧,他很害羞。害羞?那粘人吗?师兄饶有兴致地问,我看你跑实验室跑得这么勤,不像那些谈恋爱的,做个实验都不安生,要不停地看手机。omega不是都挺粘人吗?江传雨看着天边的上玄月,轻叹,他很懂事。最近,这位粘人的小甜o表现非常好。江传雨没去学校,钟念不吵不闹,也不会狂发信息问他在干嘛,给足了他信任和空间。像今晚,他本来说好去钟家吃晚饭的,可被实验耽搁到现在,钟念也完全没有脾气,懂事得好像好像有点过了?师兄哼笑了一声,坏心眼地告诫江传雨,懂事是因为不需要你,你俩才开始多久?人家就不需要你了,啧啧啧!他伸手拍了拍江传雨的肩,小雨啊,听你师兄一句劝,别太直a,一心扑在事业上,后院怎么起火的都不知道。我们实验室黄了好几对,都是因为这原因!江传雨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猛地转身,迈开长腿狂奔。师兄在他身后问了一句:你干嘛?江传雨头也不回地答:找他!这大半夜的!师兄甩了甩头,望着天上的星月,发出感慨年轻的爱情啊!知道江传雨不来吃饭后,钟念把自己关回房间,对着电脑看到半夜。他其实不太愿意见江传雨,在事情没着落前,怕自己在他面前露出马脚,所以这段时间的疏远,反倒合了他心意。最近熬夜厉害,钟念都是撑不住了才去洗澡,等他洗完出来,准备给手机充电时,发现来了好几条信息。pluie:睡了吗?pluie:还亮着灯的,在洗澡?pluie:洗完看看手机。pluie:外面有点冷。随着目光一行行下滑,钟念的心跳开始加速,最后几个字的意思还没完全消化,他人已经冲出了房门。蹑手蹑脚,但又无比迅速地下楼、打开大门。不远处的香樟树下,立着个熟悉的人影,高高大大,穿着长款大衣,露出修长的腿。那人听见动静,蓦地转过身,一边搓手,一边哈气,快步走出树影。你小时候是不说话的,叫你也不会有反应,爸妈带你看过好几个医生,说你一切正常,想说话的时候,自然会说。我的同学都知道,我有个傻弟弟,他们还笑话过我。所以我以前挺讨厌你,嫌你给我丢脸。她转过头,看着钟念的眼睛,问,知道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时候吗?钟念茫然摇头,钟晴说的这些,原身一点印象都没有。爸妈葬礼上。钟晴的眼神闪了闪,她低下头,语气变轻,从在学校被老师叫到办公室,告诉我爸妈车祸开始,我就彻底懵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后来看到来了那么多人,渐渐意识到,以后我的世界不会再有爸妈出现,我变成孤儿了。那感觉特别绝望,天黑了不知该去哪儿,生病了不知该怎么办,过年过生日,再也看不到他们的笑脸。那个时候你突然开始讲话,一开口就说了很多,那些医生说得对,你一点毛病都没有,话说得非常流利,还会安慰我,跟之前不理人的傻弟弟比,就像换了一个人。所以我一直认为,是爸妈让你开口,是他们打开了你脑子里的结,他们用这种方式,陪在我们身边。说完这些,钟晴沉默良久,抹了把脸,浮出浅笑。念儿,我对死很忌讳,以后别再开这种玩笑,你姐禁不起吓。也别去问传雨,那孩子对你怎样,你自己感觉得到。钟晴这番话,藏了太多信息,把钟念的脑子搅糊涂了,他像是在拼一幅没有原图的拼图,完全不知道该朝什么方向努力。但他必须搞清楚。为了江传雨和钟晴。也为了钟念。他深吸了口气,看着钟晴,一字一句地说,姐,我可能需要接受催眠。当江传雨从q大的实验室出来时,已经是周六的凌晨了。最后一组数据到手,论文明天就能定稿,再立刻递出申请应该赶得及。听到江传雨说明天就要定稿,跟他一起出来的师兄皱起眉,不赞同地摇头,你也太赶了,论文放两天也行啊,你一个高三生,把自己逼成这样有必要吗?江传雨搓着手,笑了笑,没搭腔。虽然不能陪钟念过生日,但给他的礼物一定得是最好的。那师兄是江遇舟的学生,如今在q大任教,是看着江传雨长大的旧友,知道他主意大,劝是劝不动的,叹一口气,换了个话题。对了,你那omega同学现在怎么样了?江传雨翘着嘴角,在初冬的夜里呵出团团白气,我们在一起了。师兄也笑了,恭喜啊,哪天带来给我瞧瞧?我还没见过高契合度ao。江传雨抿起笑,再过段时间吧,他很害羞。害羞?那粘人吗?师兄饶有兴致地问,我看你跑实验室跑得这么勤,不像那些谈恋爱的,做个实验都不安生,要不停地看手机。omega不是都挺粘人吗?江传雨看着天边的上玄月,轻叹,他很懂事。最近,这位粘人的小甜o表现非常好。江传雨没去学校,钟念不吵不闹,也不会狂发信息问他在干嘛,给足了他信任和空间。像今晚,他本来说好去钟家吃晚饭的,可被实验耽搁到现在,钟念也完全没有脾气,懂事得好像好像有点过了?师兄哼笑了一声,坏心眼地告诫江传雨,懂事是因为不需要你,你俩才开始多久?人家就不需要你了,啧啧啧!他伸手拍了拍江传雨的肩,小雨啊,听你师兄一句劝,别太直a,一心扑在事业上,后院怎么起火的都不知道。我们实验室黄了好几对,都是因为这原因!江传雨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猛地转身,迈开长腿狂奔。师兄在他身后问了一句:你干嘛?江传雨头也不回地答:找他!这大半夜的!师兄甩了甩头,望着天上的星月,发出感慨年轻的爱情啊!知道江传雨不来吃饭后,钟念把自己关回房间,对着电脑看到半夜。他其实不太愿意见江传雨,在事情没着落前,怕自己在他面前露出马脚,所以这段时间的疏远,反倒合了他心意。最近熬夜厉害,钟念都是撑不住了才去洗澡,等他洗完出来,准备给手机充电时,发现来了好几条信息。pluie:睡了吗?pluie:还亮着灯的,在洗澡?pluie:洗完看看手机。pluie:外面有点冷。随着目光一行行下滑,钟念的心跳开始加速,最后几个字的意思还没完全消化,他人已经冲出了房门。蹑手蹑脚,但又无比迅速地下楼、打开大门。不远处的香樟树下,立着个熟悉的人影,高高大大,穿着长款大衣,露出修长的腿。那人听见动静,蓦地转过身,一边搓手,一边哈气,快步走出树影。你小时候是不说话的,叫你也不会有反应,爸妈带你看过好几个医生,说你一切正常,想说话的时候,自然会说。我的同学都知道,我有个傻弟弟,他们还笑话过我。所以我以前挺讨厌你,嫌你给我丢脸。她转过头,看着钟念的眼睛,问,知道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时候吗?钟念茫然摇头,钟晴说的这些,原身一点印象都没有。爸妈葬礼上。钟晴的眼神闪了闪,她低下头,语气变轻,从在学校被老师叫到办公室,告诉我爸妈车祸开始,我就彻底懵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后来看到来了那么多人,渐渐意识到,以后我的世界不会再有爸妈出现,我变成孤儿了。那感觉特别绝望,天黑了不知该去哪儿,生病了不知该怎么办,过年过生日,再也看不到他们的笑脸。那个时候你突然开始讲话,一开口就说了很多,那些医生说得对,你一点毛病都没有,话说得非常流利,还会安慰我,跟之前不理人的傻弟弟比,就像换了一个人。所以我一直认为,是爸妈让你开口,是他们打开了你脑子里的结,他们用这种方式,陪在我们身边。说完这些,钟晴沉默良久,抹了把脸,浮出浅笑。念儿,我对死很忌讳,以后别再开这种玩笑,你姐禁不起吓。也别去问传雨,那孩子对你怎样,你自己感觉得到。钟晴这番话,藏了太多信息,把钟念的脑子搅糊涂了,他像是在拼一幅没有原图的拼图,完全不知道该朝什么方向努力。但他必须搞清楚。为了江传雨和钟晴。也为了钟念。他深吸了口气,看着钟晴,一字一句地说,姐,我可能需要接受催眠。当江传雨从q大的实验室出来时,已经是周六的凌晨了。最后一组数据到手,论文明天就能定稿,再立刻递出申请应该赶得及。听到江传雨说明天就要定稿,跟他一起出来的师兄皱起眉,不赞同地摇头,你也太赶了,论文放两天也行啊,你一个高三生,把自己逼成这样有必要吗?江传雨搓着手,笑了笑,没搭腔。虽然不能陪钟念过生日,但给他的礼物一定得是最好的。那师兄是江遇舟的学生,如今在q大任教,是看着江传雨长大的旧友,知道他主意大,劝是劝不动的,叹一口气,换了个话题。对了,你那omega同学现在怎么样了?江传雨翘着嘴角,在初冬的夜里呵出团团白气,我们在一起了。师兄也笑了,恭喜啊,哪天带来给我瞧瞧?我还没见过高契合度ao。江传雨抿起笑,再过段时间吧,他很害羞。害羞?那粘人吗?师兄饶有兴致地问,我看你跑实验室跑得这么勤,不像那些谈恋爱的,做个实验都不安生,要不停地看手机。omega不是都挺粘人吗?江传雨看着天边的上玄月,轻叹,他很懂事。最近,这位粘人的小甜o表现非常好。江传雨没去学校,钟念不吵不闹,也不会狂发信息问他在干嘛,给足了他信任和空间。像今晚,他本来说好去钟家吃晚饭的,可被实验耽搁到现在,钟念也完全没有脾气,懂事得好像好像有点过了?师兄哼笑了一声,坏心眼地告诫江传雨,懂事是因为不需要你,你俩才开始多久?人家就不需要你了,啧啧啧!他伸手拍了拍江传雨的肩,小雨啊,听你师兄一句劝,别太直a,一心扑在事业上,后院怎么起火的都不知道。我们实验室黄了好几对,都是因为这原因!江传雨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猛地转身,迈开长腿狂奔。师兄在他身后问了一句:你干嘛?江传雨头也不回地答:找他!这大半夜的!师兄甩了甩头,望着天上的星月,发出感慨年轻的爱情啊!知道江传雨不来吃饭后,钟念把自己关回房间,对着电脑看到半夜。他其实不太愿意见江传雨,在事情没着落前,怕自己在他面前露出马脚,所以这段时间的疏远,反倒合了他心意。最近熬夜厉害,钟念都是撑不住了才去洗澡,等他洗完出来,准备给手机充电时,发现来了好几条信息。pluie:睡了吗?pluie:还亮着灯的,在洗澡?pluie:洗完看看手机。pluie:外面有点冷。随着目光一行行下滑,钟念的心跳开始加速,最后几个字的意思还没完全消化,他人已经冲出了房门。蹑手蹑脚,但又无比迅速地下楼、打开大门。不远处的香樟树下,立着个熟悉的人影,高高大大,穿着长款大衣,露出修长的腿。那人听见动静,蓦地转过身,一边搓手,一边哈气,快步走出树影。你小时候是不说话的,叫你也不会有反应,爸妈带你看过好几个医生,说你一切正常,想说话的时候,自然会说。我的同学都知道,我有个傻弟弟,他们还笑话过我。所以我以前挺讨厌你,嫌你给我丢脸。她转过头,看着钟念的眼睛,问,知道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时候吗?钟念茫然摇头,钟晴说的这些,原身一点印象都没有。爸妈葬礼上。钟晴的眼神闪了闪,她低下头,语气变轻,从在学校被老师叫到办公室,告诉我爸妈车祸开始,我就彻底懵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后来看到来了那么多人,渐渐意识到,以后我的世界不会再有爸妈出现,我变成孤儿了。那感觉特别绝望,天黑了不知该去哪儿,生病了不知该怎么办,过年过生日,再也看不到他们的笑脸。那个时候你突然开始讲话,一开口就说了很多,那些医生说得对,你一点毛病都没有,话说得非常流利,还会安慰我,跟之前不理人的傻弟弟比,就像换了一个人。所以我一直认为,是爸妈让你开口,是他们打开了你脑子里的结,他们用这种方式,陪在我们身边。说完这些,钟晴沉默良久,抹了把脸,浮出浅笑。念儿,我对死很忌讳,以后别再开这种玩笑,你姐禁不起吓。也别去问传雨,那孩子对你怎样,你自己感觉得到。钟晴这番话,藏了太多信息,把钟念的脑子搅糊涂了,他像是在拼一幅没有原图的拼图,完全不知道该朝什么方向努力。但他必须搞清楚。为了江传雨和钟晴。也为了钟念。他深吸了口气,看着钟晴,一字一句地说,姐,我可能需要接受催眠。当江传雨从q大的实验室出来时,已经是周六的凌晨了。最后一组数据到手,论文明天就能定稿,再立刻递出申请应该赶得及。听到江传雨说明天就要定稿,跟他一起出来的师兄皱起眉,不赞同地摇头,你也太赶了,论文放两天也行啊,你一个高三生,把自己逼成这样有必要吗?江传雨搓着手,笑了笑,没搭腔。虽然不能陪钟念过生日,但给他的礼物一定得是最好的。那师兄是江遇舟的学生,如今在q大任教,是看着江传雨长大的旧友,知道他主意大,劝是劝不动的,叹一口气,换了个话题。对了,你那omega同学现在怎么样了?江传雨翘着嘴角,在初冬的夜里呵出团团白气,我们在一起了。师兄也笑了,恭喜啊,哪天带来给我瞧瞧?我还没见过高契合度ao。江传雨抿起笑,再过段时间吧,他很害羞。害羞?那粘人吗?师兄饶有兴致地问,我看你跑实验室跑得这么勤,不像那些谈恋爱的,做个实验都不安生,要不停地看手机。omega不是都挺粘人吗?江传雨看着天边的上玄月,轻叹,他很懂事。最近,这位粘人的小甜o表现非常好。江传雨没去学校,钟念不吵不闹,也不会狂发信息问他在干嘛,给足了他信任和空间。像今晚,他本来说好去钟家吃晚饭的,可被实验耽搁到现在,钟念也完全没有脾气,懂事得好像好像有点过了?师兄哼笑了一声,坏心眼地告诫江传雨,懂事是因为不需要你,你俩才开始多久?人家就不需要你了,啧啧啧!他伸手拍了拍江传雨的肩,小雨啊,听你师兄一句劝,别太直a,一心扑在事业上,后院怎么起火的都不知道。我们实验室黄了好几对,都是因为这原因!江传雨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猛地转身,迈开长腿狂奔。师兄在他身后问了一句:你干嘛?江传雨头也不回地答:找他!这大半夜的!师兄甩了甩头,望着天上的星月,发出感慨年轻的爱情啊!知道江传雨不来吃饭后,钟念把自己关回房间,对着电脑看到半夜。他其实不太愿意见江传雨,在事情没着落前,怕自己在他面前露出马脚,所以这段时间的疏远,反倒合了他心意。最近熬夜厉害,钟念都是撑不住了才去洗澡,等他洗完出来,准备给手机充电时,发现来了好几条信息。pluie:睡了吗?pluie:还亮着灯的,在洗澡?pluie:洗完看看手机。pluie:外面有点冷。随着目光一行行下滑,钟念的心跳开始加速,最后几个字的意思还没完全消化,他人已经冲出了房门。蹑手蹑脚,但又无比迅速地下楼、打开大门。不远处的香樟树下,立着个熟悉的人影,高高大大,穿着长款大衣,露出修长的腿。那人听见动静,蓦地转过身,一边搓手,一边哈气,快步走出树影。你小时候是不说话的,叫你也不会有反应,爸妈带你看过好几个医生,说你一切正常,想说话的时候,自然会说。我的同学都知道,我有个傻弟弟,他们还笑话过我。所以我以前挺讨厌你,嫌你给我丢脸。她转过头,看着钟念的眼睛,问,知道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时候吗?钟念茫然摇头,钟晴说的这些,原身一点印象都没有。爸妈葬礼上。钟晴的眼神闪了闪,她低下头,语气变轻,从在学校被老师叫到办公室,告诉我爸妈车祸开始,我就彻底懵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后来看到来了那么多人,渐渐意识到,以后我的世界不会再有爸妈出现,我变成孤儿了。那感觉特别绝望,天黑了不知该去哪儿,生病了不知该怎么办,过年过生日,再也看不到他们的笑脸。那个时候你突然开始讲话,一开口就说了很多,那些医生说得对,你一点毛病都没有,话说得非常流利,还会安慰我,跟之前不理人的傻弟弟比,就像换了一个人。所以我一直认为,是爸妈让你开口,是他们打开了你脑子里的结,他们用这种方式,陪在我们身边。说完这些,钟晴沉默良久,抹了把脸,浮出浅笑。念儿,我对死很忌讳,以后别再开这种玩笑,你姐禁不起吓。也别去问传雨,那孩子对你怎样,你自己感觉得到。钟晴这番话,藏了太多信息,把钟念的脑子搅糊涂了,他像是在拼一幅没有原图的拼图,完全不知道该朝什么方向努力。但他必须搞清楚。为了江传雨和钟晴。也为了钟念。他深吸了口气,看着钟晴,一字一句地说,姐,我可能需要接受催眠。当江传雨从q大的实验室出来时,已经是周六的凌晨了。最后一组数据到手,论文明天就能定稿,再立刻递出申请应该赶得及。听到江传雨说明天就要定稿,跟他一起出来的师兄皱起眉,不赞同地摇头,你也太赶了,论文放两天也行啊,你一个高三生,把自己逼成这样有必要吗?江传雨搓着手,笑了笑,没搭腔。虽然不能陪钟念过生日,但给他的礼物一定得是最好的。那师兄是江遇舟的学生,如今在q大任教,是看着江传雨长大的旧友,知道他主意大,劝是劝不动的,叹一口气,换了个话题。对了,你那omega同学现在怎么样了?江传雨翘着嘴角,在初冬的夜里呵出团团白气,我们在一起了。师兄也笑了,恭喜啊,哪天带来给我瞧瞧?我还没见过高契合度ao。江传雨抿起笑,再过段时间吧,他很害羞。害羞?那粘人吗?师兄饶有兴致地问,我看你跑实验室跑得这么勤,不像那些谈恋爱的,做个实验都不安生,要不停地看手机。omega不是都挺粘人吗?江传雨看着天边的上玄月,轻叹,他很懂事。最近,这位粘人的小甜o表现非常好。江传雨没去学校,钟念不吵不闹,也不会狂发信息问他在干嘛,给足了他信任和空间。像今晚,他本来说好去钟家吃晚饭的,可被实验耽搁到现在,钟念也完全没有脾气,懂事得好像好像有点过了?师兄哼笑了一声,坏心眼地告诫江传雨,懂事是因为不需要你,你俩才开始多久?人家就不需要你了,啧啧啧!他伸手拍了拍江传雨的肩,小雨啊,听你师兄一句劝,别太直a,一心扑在事业上,后院怎么起火的都不知道。我们实验室黄了好几对,都是因为这原因!江传雨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猛地转身,迈开长腿狂奔。师兄在他身后问了一句:你干嘛?江传雨头也不回地答:找他!这大半夜的!师兄甩了甩头,望着天上的星月,发出感慨年轻的爱情啊!知道江传雨不来吃饭后,钟念把自己关回房间,对着电脑看到半夜。他其实不太愿意见江传雨,在事情没着落前,怕自己在他面前露出马脚,所以这段时间的疏远,反倒合了他心意。最近熬夜厉害,钟念都是撑不住了才去洗澡,等他洗完出来,准备给手机充电时,发现来了好几条信息。pluie:睡了吗?pluie:还亮着灯的,在洗澡?pluie:洗完看看手机。pluie:外面有点冷。随着目光一行行下滑,钟念的心跳开始加速,最后几个字的意思还没完全消化,他人已经冲出了房门。蹑手蹑脚,但又无比迅速地下楼、打开大门。不远处的香樟树下,立着个熟悉的人影,高高大大,穿着长款大衣,露出修长的腿。那人听见动静,蓦地转过身,一边搓手,一边哈气,快步走出树影。你小时候是不说话的,叫你也不会有反应,爸妈带你看过好几个医生,说你一切正常,想说话的时候,自然会说。我的同学都知道,我有个傻弟弟,他们还笑话过我。所以我以前挺讨厌你,嫌你给我丢脸。她转过头,看着钟念的眼睛,问,知道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时候吗?钟念茫然摇头,钟晴说的这些,原身一点印象都没有。爸妈葬礼上。钟晴的眼神闪了闪,她低下头,语气变轻,从在学校被老师叫到办公室,告诉我爸妈车祸开始,我就彻底懵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后来看到来了那么多人,渐渐意识到,以后我的世界不会再有爸妈出现,我变成孤儿了。那感觉特别绝望,天黑了不知该去哪儿,生病了不知该怎么办,过年过生日,再也看不到他们的笑脸。那个时候你突然开始讲话,一开口就说了很多,那些医生说得对,你一点毛病都没有,话说得非常流利,还会安慰我,跟之前不理人的傻弟弟比,就像换了一个人。所以我一直认为,是爸妈让你开口,是他们打开了你脑子里的结,他们用这种方式,陪在我们身边。说完这些,钟晴沉默良久,抹了把脸,浮出浅笑。念儿,我对死很忌讳,以后别再开这种玩笑,你姐禁不起吓。也别去问传雨,那孩子对你怎样,你自己感觉得到。钟晴这番话,藏了太多信息,把钟念的脑子搅糊涂了,他像是在拼一幅没有原图的拼图,完全不知道该朝什么方向努力。但他必须搞清楚。为了江传雨和钟晴。也为了钟念。他深吸了口气,看着钟晴,一字一句地说,姐,我可能需要接受催眠。当江传雨从q大的实验室出来时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