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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聊的三个男友同时出现了》TXT全集下载_18(1 / 1)

贺巢发了狠的奔跑,好像整个身体只有双腿可动弹了,他的大脑因为剧痛好像被一分为二,另一半已经感觉不到了,剩下的那一半里面,充斥着混杂的恐惧感还有悲伤。贺巢不知道这种情绪为什么忽然像是海潮一样兜头而来,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他抑制不住的想要流泪,眼眶发涩,呼吸也急促起来,好像空气都稀薄起来。但是这种感觉是真实的吗?肯定不是的,他绝对不会这么软弱无能。都是虚假的。贺巢努力的想挣脱那股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悲伤感,但是无论怎么做,都好像是没法避开那团糟糕的情绪,他们像是影子一样,如蛆附骨,几乎吞噬了贺巢仅剩的理智。贺巢摇摇晃晃的往前跑着,迎面而来的车唰的从他身边蹭过去。他忽然止住了脚步,望着马路上的疾驰的车。如果死去,好像会更好。只要一步就好了,然后就能摆脱所有的烦恼和不安,以及那股永远摆脱不了的恐惧和悲伤。死亡,是解脱。这样做才是正确的,也很容易。贺巢抬起脚步,下一秒却被什么人用力拉了回去,贺巢一个没注意,直接被拉倒在地上。他望着地面,觉得沉闷而又麻木。一切都无所谓了。“贺巢?”“贺巢?你疯了?你想去干什么?”“贺巢你听见我说话了吗?”贺巢感觉到双手有汗渍流出来,他忍不住抬起手,发现自己的手被另外一个双手紧紧的握住了。他呆呆的抬头,发现江榆一脸焦急的望着自己。贺巢顿时害怕起来,他想也不想就推开江榆,“我不想看见你,现在不想看见你,你走···”他抑制不住心底里的恐惧感,只能茫然的推开江榆。“走,走啊!”江榆心里涌上一股无名的悲伤感,贺巢有多痛苦,他好像痛苦十倍。“贺巢,我不能走,我送你回去,你不能在马路上。”“不,你走!”贺巢牙齿打着颤,浑身抖的越来越厉害,眼泪几乎不受控制的掉下来。江榆慌忙抱住他,无措的用手在他背上拍打,想着小时候自己被夏鹤抱起来的感觉。“不要怕,不要怕,不要怕,不要怕······”贺巢宛如沉浸在一场悲伤的梦里,已经无法抑制自己的行为,只能流着泪,因为太用力,他几乎喘不过起来,喘气的时间越来越长,好像下一秒就要窒息一样。江榆更害怕了,他捧起贺巢满是泪痕的脸,“呼吸,呼吸,呼吸,贺巢。”念出贺巢名字的时候,江榆一愣,他发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甚至比贺巢抖的更加厉害。他咬着牙,使劲抱紧了贺巢,也不管地上到底多少细菌,贺巢的身上有多脏,他流出来的泪水沾染了多少细菌。他一切都不在乎了。江榆只知道,贺巢很痛苦,他也很痛苦!“江榆!”就在两个人瘫在地上的时候,江榆身后传来了柏韶焦急的喊声,“我通知他爸爸了,应该马上就到了!贺巢没事吧?”他一路喊着话,到了他们俩边上。他们身旁已经围了不少人了,甚至有人拿出手机在拍照。这个时代,好像有点事情就应该拍下来,放在网上。柏韶见了,脸色立即变了,冲过去就扔掉一个人的手机,操着最凶狠的语气吼道:“你踏马拍什么?”江榆发觉了有人拍照,慌忙抱住贺巢的脑袋,不让他被拍到。那个人被甩了手机,先是一愣,顿时红了脸,看他们不过是学生,也发起怒来,吼道:“你神经病啊?老子拍什么关你屁事,你把老子手机砸了!给老子赔钱!”柏韶想也没想,伸手就是一拳。人群顿时吵闹起来,打架总比发神经看起来有意思的多。那些看热闹的人群立即把目光转移到了大家的柏韶身上去。江榆连忙抱着贺巢,把他拉起来,吃力的想要带走他。这一团乱的人行道上面已经吵翻了天,江榆最怕吵最怕声音的,这个时候却好像全都不在乎了,他只在乎自己怀里这个无助的人。“贺巢,我带你走了。”但是他没有走出几米远,一辆车就在车行道停了下来,直逼江榆。江榆赶紧往后退,但是车上下来了两个人男人,其中一个就是贺巢的爸爸,江榆见过一次,因为他们俩长得很像,所以江榆对他的印象很深。见到贺明毅,江榆立即安心了,他喊:“贺叔叔!贺巢在这里!他在这里!”贺明毅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江榆,伸手接住了贺巢。贺巢现在已经混沌不堪,意识也不清醒,只是一直在流泪,眼神空洞的像是死去了一般。贺明毅接过贺巢,眉头紧紧的拧起来,不是担忧的模样,而是嫌弃的神色,和江志远指着江榆他鼻子骂的时候,如出一辙。江榆顿时反应过来,上去想拉贺巢。贺明毅身边的那个男人轻轻伸手挡住他,语气冰冷的威胁:“同学,我们家的事情你最好少管了。”江榆犹豫了一会,不知道到底要问什么,问什么都无济于事,但是他还是开口,几乎是傻傻的问:“你······你们带贺巢去哪?他怎么了?”“不管你的事情,回去上课吧。”说着,男人推了一把江榆,转头帮贺明毅把贺巢塞进车内。看着那辆黑色的轿车关上车门,江榆感觉他和贺巢的那一道门似乎也被关上了。他似乎听见了有东西坏掉的声音,不是噼里啪啦,而是犹如擎天大厦,瞬间轰隆破碎的声音,震耳欲聋。第46章 精疲力尽从那天贺巢被贺明毅带走以后,贺巢再也没有来学校了,他的书包书本等东西都是柏韶带回去的。江榆问过柏韶,但是柏韶也不知道他们家把贺巢送到哪里了。那天贺巢的情况来看,他十有八九是有精神状况的,他竟让想要冲到车行道,一脸淡漠的求死。细细想起来,江榆都觉得一身冷汗。但是贺巢其实一直有很严重的睡眠问题,还有精神问题,行为和常人也大不一样。他会发呆很长时间,他会情绪忽然亢奋,也会忽然很低沉,他会周期性的不愿意说话,他甚至会忘记很多事情。包括江榆家的位置,和他曾经拍过徐新被欺负的视频,还有很多很多小事情。现在看来,贺巢的问题很严重很严重。似乎是重度抑郁了。不过因为贺巢怪异的举动,他在学校又增添了辉煌的一笔,天才贺巢寻找自由的话题在学校墙被刷到了第一。还好大多数人只是看见他疯了一样跑出去,都猜想是出了什么事,但是对贺巢这种赫赫有名的天才来说,那必定是有些传奇色彩的的事情。以至于贺巢的事情在学校热议了一个多星期,事情也传了不少版本。从他出去寻找自由的或者是家里出事,亦或者去寻找真爱,感受到神的呼唤之类,诸如此类越传越玄幻。不过,在接下来的这段时光,江榆彻底缄默了,他早上来第一件事就去看贺巢有没有来,没有来就会一直给他发消息,然后晚上下课去白鸟酒馆找。下雨天、晴天、阴天,他都会一次不落的去白鸟酒馆找人。但是白鸟酒馆就好像忽然换了主人似的,他每一次去,夏哥和贺旭都不在,只有几个服务员在那里。学习和家庭上的事情接踵而至,越来越近的高考,江志远疏远家庭,夏鹤崩溃的事情,无一不在打击着江榆。但是在压力和思虑的重压之下,他的心好像是停止跳动了一样,自从那一天起,就好像再也感觉不到快速心跳的问题了。有时候,江榆甚至会一直按着自己的胸口,缓缓喘着气,好像这样就能感受到什么似的。在日复一日的做题上课,以及回家和夏鹤说话的日子里,江榆感觉精疲力尽,他有时候很想听一听石子敲击自己窗户的声音,有时候很想去江边感受那晚冷冽的风,有时候很想很想贺巢。但是这种越来越深的渴望,让江榆夜不能寐,他心底里涌动着的念头,让他渐渐从渴望,变成了沉迷。他害怕这样,可是又甘之如饴。江榆拿着手机,眼神落在了窗户上,这样下去,总是不行的。如果一直得不到,就会一直渴望,但如果得到了,就会沉湎其中。任何一样,江榆都不想要。说实话,江榆已经快要习惯贺巢的消失了,他空着的位置上干净的桌面,并不是那么突兀了。但是总感觉心里似乎少了一块什么东西,空洞的漏风。江榆放下手机,拉上了窗帘。·········第二天一早,江榆恢复了以往的模样,甚至还早起了几分钟,他把墙下的几块石头踢开,然后转头问夏鹤:“妈妈,墙角下能不能种一点草皮?”夏鹤愣了片刻,眼神飘忽不定,好半天才点头,“你喜欢的话,我今天就叫人来弄。”江榆点着头,又看看墙头,心想这一下贺巢翻墙也不会崴脚的吧?不对,贺巢不会来找他了。想到这里,江榆脸色又垮下来,他深呼一口气,“妈,我去学校了。”夏鹤嗯了声,“对了,明天是你生日了,要不要定个餐厅,喊你爸回来吃饭?”江榆恍然,他发现不知不觉已经五月了,在一中都已经三个月了。不知为何,江榆的眼睛暗淡了几分,他想了想,说:“不用,明天就是周日了,就在家吃饭吧,外面人多。”夏鹤没办法,知道他不喜欢去人多的地方,“那我就订个草莓蛋糕。”“好。”说着,江榆出了院子,看见傅云开拿着手机在对面朝他打招呼。“江榆,明天就是你生日唉!正好是周末,好巧。”傅云开上来就是对江榆说起了生日的事情,好像是他过生日,不是江榆过生日。江榆望了他一眼。傅云开快步走到他面前,嬉皮笑脸的问:“小江榆,想要什么啊?”江榆低下头,看着傅云开的鞋子是白色的,他忍不住踩了一脚,说:“不要叫我小江榆。”傅云开面不改色,弯腰掸了掸自己的鞋面,看江榆背后吴伯的车来了,便说:“车上说,我觉得今年你可以闹一闹,去年不是说去唱歌的吗?”江榆潋滟的眼睛微微眯起来,去年他成年的时候,确实说过这么一句话,没想到傅云开一直记着。他没说话了,有些不想去。傅云开见他没回,知道他的意思,但还是不挠不屈的一直和江榆说卡拉ok有多好玩,唱歌有多好玩。最后江榆没有被烦透,柏韶被烦透了,他转过头,敲桌子,“傅云开,注意你的音量!”傅云开赶紧嘘了一声,他叹口气,“柏韶,明天江榆生日,之前他说想去唱歌,现在不想去了,你去劝劝他。”柏韶微楞,忍不住看向江榆,“明天你生日?”“对,如假包换十九岁。”傅云开眨眼。柏韶动了心思,“快高考了,这个月一直在考试,大家神经挺紧张的。”傅云开点头,“对对对。”“你们不用休息?”江榆终于接话了,他反问两个人,语气几乎是淡的拧出水。“有你在,休息什么?”柏韶眨眼,“再说你生日,我肯定不能休息。”傅云开:“对······”不对,这话听着意思不大好啊?“不休息好,没精力上课,你继续这样睡觉的话,差不多明年要复读的。”柏韶挑眉,“没关系,成绩不好没事,不陪你过生日,那是大事。”傅云开:“······”这话越说越不对劲了。“我的生日真不需要你大费周章。”柏韶:“不,你觉得不,我觉得需要,毕竟是我们相遇以后第一次出去,我想陪陪你。”傅云开:“?????”我还在呢!你在说个啥?!说道这个事情,江榆有了反应,脸色似乎缓和了一点。柏韶趁热打铁,“临近高考,紧张无用,不如放松放松,唱唱歌,吃吃饭,心情好,学起来才有效率。”傅云开嘶了一声,“前两句话听着耳熟,昨天,班主任是不是也说过啊?”柏韶咳嗽起来,对着傅云开挤眉弄眼。江榆虽然耷拉着眼皮,但是也能感觉到他们俩的热络。傅云开清清嗓子,毫不脸红,“江榆,连班主任都这么说了,咱们就好好放松去吧,反正你也很想去,就咱们三个,没外人。”江榆虽然固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但是也会听话,至少傅云开的话,他一直听的,他知道傅云开记着自己的话。不论是因为柏韶说他们这是第一次出去,还是放松如何的。好像,这一次出去,也不是那么的糟糕。傅云开说的嘴巴都干了。江榆面上波澜不惊,脚却又踩在了傅云开的鞋面上。“明天十点。”到底还是没拗的过傅云开。晚上睡觉前,江榆给自己定了闹钟,也和夏鹤说了明天出去和傅云开唱歌的事情。和傅云开玩,夏鹤从来不会多说什么。她只是嘱咐江榆早点回来,晚上一起吃饭。他们约的地方离家不远,江榆和傅云开两个人准备走过去,刚到约定的地点,就看见了柏韶站在喷泉下面看手机。柏韶换了校服,穿着灰色的运动衫,穿着简单的牛仔裤,还背着一个宽大的斜挎包,头发也重新烫了,露出了额头,看起来精心打扮过,格外的惹眼。江榆和傅云开走过去。傅云开首先酸里酸气的说:“柏校草,今天穿的骚,想干什么骚事?”柏韶微微一笑,眼睛都没笑没了,“说什么呢,你才穿的好看,还喷了香水,你好像比我更······”那个字眼,柏韶没说出来,可是不说出来,比说出来的杀伤力更大。傅云开闹了个红脸,结结巴巴的解释:“我······我那是洗衣液的味道。”柏韶上前闻了闻,笑的更加灿烂,“雪松和檀木的味道,你家洗衣液的味道闻起来很贵。”江榆:“······你鼻子听起来挺灵敏的,像狗一样。”柏韶:“······总觉得你和贺巢混了一段时间,讲的话和他一样难听了。”傅云开连忙咳嗽一声。柏韶:“······不是说你说话难听,是贺巢说话难听。”柏韶解释完,忽然想起来之前江榆因为自己说贺巢不好,发作了。他猛然一惊,赶紧摆手,“不是,我不是说贺巢······”“走吧,我们去楼上吧,我想去吃冰淇淋。”江榆忽然招招手,转身往前走,好像是没听见他们的话一样。傅云开后怕的望了一眼柏韶,“你干嘛没事提贺巢。”“不好意思,没注意。”柏韶摸摸鼻子,也有些后怕。傅云开叹口气,“他好不容易正常点,不每天去白鸟酒馆找贺巢了,你偏偏提起来。”柏韶却摇摇头,看穿了似的,“我不说,他就不去吗?我不说,他就不想吗?”傅云开沉默了。半晌以后,他问:“那贺巢,现在他怎么样了?”柏韶也沉默了起来,他看着江榆走远的身影,压低声音说:“贺巢在精神病院,要修养一段时间,不过暂时没太大事了。”第47章 温柔缱绻三个人一行到了商场里面,柏韶走在中间,转头对江榆说:“三楼有一家ktv不错,刚刚等你们的时候,我定了一个五个小时的包厢,我带你们去。”江榆皱眉,“五个小时是不是太久了?”傅云开揽过江榆的肩膀,凑近他说:“五个小时到时候你都嫌弃不够。”江榆没推开他,只是微微拧眉,“在密闭的环境里唱歌可以唱五个小时,自己安静的待着就不可以,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傅云开:“······上楼吧。”柏韶咳嗽一声,转过头去笑。傅云开生气,剜了他一眼,“你笑个屁,你是狗吗?就知道跟着江榆,屁颠颠的。”柏韶翘起嘴角,“我乐意。”江榆:“······我要不要腾地方给你们俩吵架,你们俩看起来很合得来。”“谁跟他合得来。”傅云开扭头,“虚伪的狗男人。”柏韶微微笑:“我哪里虚伪?哪里和你合不来了?”两个人越吵越激动,柏韶甚至拿出了傅云开初中时候跟着自己屁股后面跑的事情来嘲笑他。傅云开被他气得脸红脖子粗,坐在包厢里面都觉得越想越气。他看着柏韶在边上选歌曲,就凑到江榆边上问:“你要唱什么?我给你点。”“我不太会唱歌。”江榆摇头,只想安静的坐着。柏韶忽然回头,“我知道你会唱什么,我给你点一个,江榆你肯定会。”傅云开嘶了一声,他都不知道江榆会唱什么歌?柏韶怎么就知道了?他不服气了,凑上去看柏韶点的什么,等他看见那首歌的时候,扑哧笑了出来。江榆好奇:“你为什么笑?”傅云开笑的忍不住直拍柏韶肩膀,“这首歌你绝对会唱,还唱的特别好。”柏韶甩开傅云开的爪子,“待会,我们一起合唱。”江榆忍不住了,“我们还有一起合唱的歌?”傅云开拿了话筒给江榆,眼睛看着屏幕,笑着喊:“开始了!江榆!”只见屏幕上出现了四个蓝色宋体还描着白边的大字——精忠报国。江榆:“······”这个歌,他确实会唱,那是因为这是他们初中时候大合唱的曲目,每个人都被迫练了一个多星期,才唱的抑扬顿挫。柏韶也凑到江榆边上,拿着话筒对他直眨眼,“唱啊!”江榆没办法,勉为其难唱了两句。柏韶是个麦霸,从和江榆唱完精忠报国以后,就拿着麦克风一直唱情歌,对着江榆深情款款。江榆转头看傅云开,“你为什么不唱?”傅云开挠头,“我唱的不好。”“那你还叫我出来唱歌?”傅云开想了想,“你以前一直想来的。”江榆笑了,无奈的很,“我说什么你都记着,不觉得烦吗?”傅云开低头也笑的了,“不觉得,你的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记住了。”江榆动容,他拿来话筒,“你唱,我想听你唱歌。”傅云开没办法,只好接过来,柏韶也饶有兴趣的看着傅云开发红的脸。“我也挺想听你唱歌。”说着柏韶还走到点歌的台子边上问:“你要唱什么歌?我帮你点。”傅云开想了想,说:“《wherever you are》······乐队名字是one ok rock。”江榆挑眉,“你会唱了?”傅云开摸摸鼻子,“不是特别会。”柏韶感觉有猫腻,他一边搜到歌曲给置顶了,然后转头问:“江榆,你也知道这首歌?”江榆点头,看着屏幕拍起了手,“嗯,这是我最喜欢的乐队。”歌的前奏响起,轻缓而又缠绵。“i’m telling you,i softly whisper,tonight tonight,you are my angel···(我想告诉你,轻声细语的,今晚,就在今晚,你是我的天使。)”傅云开唱着歌的同时,眼神看着江榆的脸。他应该练了很久,英语部分的语调柔和轻缓,夹杂着一些呼吸声,唱的很诚恳。江榆稀罕的没有移开目光,他看向傅云开的眼睛,他棕色的瞳孔里泛着水光。“i just say···wherever you are i always make you smile,wherever you are,i’m always by your side. (我只是想说,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让你微笑,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在你身旁。)”傅云开的声音并不如乐队主唱的那样完美,但是他唱的很认真很认真,温柔缱绻的不像是平时的模样,一时间叫江榆失了神。“whatever you say, 君を思う气持ち,i promise you “forever” right now,i don’t need a reason,i just want you baby。(无论你说什么,思念你的这份心情,现在就向你承诺永远,我不需要任何理由,我只需要你。)”江榆听的感觉到了什么,忽然快速的低下头去。柏韶在一旁,也沉默了,脸色不尽好看。当傅云开最后一句唱完的时候,江榆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还有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江榆转过脸去,扬起嘴角,“嗯,唱的真好听。”柏韶望了一眼江榆,然后明白了什么似的,跟着拍起手来,“是很好听,想不到傅云开你藏着这一手,准备干嘛呢?追哪个女孩子?”傅云开摇摇头,把话筒放在了桌子上,没有接话。江榆望着屏幕发了呆,柏韶见气氛实在有些尴尬,只好卖力的继续唱着歌。包厢里的四个小时,确实过去的很快,江榆被怂恿的唱了几首歌以后,大多数时间都是柏韶在唱歌。傅云开一反常态没有说话,也没有唱歌。退了包厢以后,刚刚太阳下山。和柏韶告了别,傅云开和江榆一前一后的走着回去。这个有些风急的黄昏里,霞光染上云彩,小区两边的梧桐树也被染上了火红的颜色,漾出了迷离而又柔和的光晕。傅云开走到家门口,目光望着院子里的草丛。江榆站在他身后,垂着脑袋,没有说话,但是两人默契的都没有进家门,只是沉默的站在原地。“江榆,我说的都是真的。”江榆楞了一下,傅云开的声音有些飘忽不定,不像是之前毛毛躁躁的样子。“哦,什么话?”傅云开笑出了声,不明意味的让江榆搞不懂。“江榆,我······”傅云开沉默了片刻,“你会回到我身边吗?就想以前那样?”江榆脸色沉下来,他看着自己脚边的霞光,冷淡的开口:“我们一直都是这样,不会变的。”傅云开半晌都没有回声,他忽然推开院子门,吱呀的声音划破两个人的耳膜。江榆下意识的捂住耳朵。前面的傅云开忽然回头,笑着对他快速说了一句话。江榆顿住,没有放下耳朵,他望着傅云开说完转头就走的背影,好半天没有动弹,呆立了好一会,才愣愣的放下手。两个人默契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江榆的这个生日过的还算不错,下午和柏韶傅云开去唱歌了,晚上和夏鹤还有江志远吃饭。定的蛋糕也是他最喜欢的草莓蛋糕,菜色也是他喜欢的。江志远甚至早早的回来,给他买了一个价格不菲的手表。在餐桌上,江志远和夏鹤也没有吵架,相处的是十二分的融洽。一切看起来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一切都让江榆很满意。只是感觉少了一些东西,他摸不透是什么东西,但是江榆感觉自己总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吃过晚饭,也才八点,江榆写了一会作业,便拿着手机坐在院子里发呆。夏鹤刚刚洗完澡,看见江榆在外面,不由惊讶的走出来,“小榆,你坐这里干嘛?不冷吗?”江榆摇摇头,“还好,不冷。”“怎么不回去写作业?”江榆望着墙头,“我在等人。”夏鹤看了他一眼手机,“等朋友来找你?”“嗯。”江榆点点头,把手机攒的更紧了。夏鹤无奈的笑笑,“挺冷的,要不要明天去找你朋友?”“不想,就想今天找他。”江榆固执。夏鹤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说不动他,便嘱咐:“你不要等太晚,要出去的话,和我说一声,早点休息!”江榆点着头,又看了一眼手机界面,依旧什么消息都没有。他今早就和贺巢说了自己今天生日,但是贺巢没有回。再常人看起来,这就有点尴尬了。但是江榆却不觉得,他感觉贺巢就算不回,也会看消息,他知道贺巢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总是抱着一丝希望,想着贺巢爬过那堵墙的画面。可是已经九点多快十点的时间了,贺巢没有回信息,外面也没有任何脚步声。江榆莫名生出了一丝淡淡的失望,心不在焉的找了个游戏一直在玩,还差点把手机玩掉到地上去。当江榆玩第三个回合的时候,江家二楼的灯灭了,江榆退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江榆手微微颤抖起来,他把手机揣进口袋,然后在院子里踱来踱去,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怎么都不安生。与波澜起伏的江榆不同,今晚的风格外冷。江榆的鼻子冻得通红,他捂着鼻子,就呆呆的望着那堵墙,生怕贺巢过来,他没有看见。但是,贺巢始终没有来。江榆在十一点半的时候,回了屋子里。他洗了个澡,然后上了床,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然而下一秒,他的窗户传来了石头砸的熟悉响声。一瞬间,这种砸玻璃的刺耳声音像是九天之上传来的美妙神吟般,让江榆一个鲤鱼打挺爬下床,赶紧拉开窗帘,伸头就向下面看去。江榆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见过贺巢了,在看见贺巢站在他家大门前的时候,江榆感觉自己的心又快速的跳动起来,又紧张又兴奋,像是个笨蛋上台要说话一样。江榆确认了楼下的是贺巢以后,连衣服也没来得及穿,就赶紧跑下楼,他打开门还以为能看见之前贺巢扒着门的模样,但是却只看见了贺巢背对着大门,低头有些落寞的样子。“贺巢?”江榆走到大门前,紧张的忍不住伸手握住了大门把手。贺巢缓缓侧过头,此时的他穿着黑色的宽大卫衣,运动裤也是黑的,运动鞋也是黑色的,他还带着卫衣帽子,头发乱糟糟的从卫衣帽子里钻出来。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了不少,也瘦了不少,眼底下的青色比以前更重了,在昏黄的灯光下,看起来一点也不真切。江榆又唤了一声:“贺巢?”第48章 共度一夜或许是之前最后见面的时候太尴尬,现在两个人不知道说什么。江榆打开大门,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贺巢,他手里拎了一个纸袋子,里面装着什么东西。贺巢微微笑起来,脸庞还是熟悉的模样,“去走走吧······”江榆点点头,他穿的睡衣还算厚,夜风很凉,但还好不冷。贺巢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一小段距离了,忽然发现江榆没跟上,转头疑惑的望着他。江榆楞了片刻,刚刚一直打量着贺巢的模样,没发现他走远了,他连忙低头跟过去,侧头偷偷的看他。不知道为何,江榆发现只要自己看见贺巢,心里里有一股暖意像是流水般缓缓淌遍四肢百骸,发热又发紧。“看什么?”贺巢低头瞥了一眼江榆,发现他只穿了睡衣,不由懊悔没叫他多穿点衣服再出来。江榆摇头,“看看你变成什么样了?”贺巢呼出一口气,“我又不是走了十年八年,能变成什么样?”江榆哦了声,对自己的问题也感觉有些愚蠢。两个人走了一段路,江榆已经偷看他七八次了。贺巢顿住脚步,“到底看什么呢?”江榆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歪头说:“你长这么好看,我不能多看两眼吗?”傅云开闹了个红脸,结结巴巴的解释:“我······我那是洗衣液的味道。”柏韶上前闻了闻,笑的更加灿烂,“雪松和檀木的味道,你家洗衣液的味道闻起来很贵。”江榆:“······你鼻子听起来挺灵敏的,像狗一样。”柏韶:“······总觉得你和贺巢混了一段时间,讲的话和他一样难听了。”傅云开连忙咳嗽一声。柏韶:“······不是说你说话难听,是贺巢说话难听。”柏韶解释完,忽然想起来之前江榆因为自己说贺巢不好,发作了。他猛然一惊,赶紧摆手,“不是,我不是说贺巢······”“走吧,我们去楼上吧,我想去吃冰淇淋。”江榆忽然招招手,转身往前走,好像是没听见他们的话一样。傅云开后怕的望了一眼柏韶,“你干嘛没事提贺巢。”“不好意思,没注意。”柏韶摸摸鼻子,也有些后怕。傅云开叹口气,“他好不容易正常点,不每天去白鸟酒馆找贺巢了,你偏偏提起来。”柏韶却摇摇头,看穿了似的,“我不说,他就不去吗?我不说,他就不想吗?”傅云开沉默了。半晌以后,他问:“那贺巢,现在他怎么样了?”柏韶也沉默了起来,他看着江榆走远的身影,压低声音说:“贺巢在精神病院,要修养一段时间,不过暂时没太大事了。”第47章 温柔缱绻三个人一行到了商场里面,柏韶走在中间,转头对江榆说:“三楼有一家ktv不错,刚刚等你们的时候,我定了一个五个小时的包厢,我带你们去。”江榆皱眉,“五个小时是不是太久了?”傅云开揽过江榆的肩膀,凑近他说:“五个小时到时候你都嫌弃不够。”江榆没推开他,只是微微拧眉,“在密闭的环境里唱歌可以唱五个小时,自己安静的待着就不可以,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傅云开:“······上楼吧。”柏韶咳嗽一声,转过头去笑。傅云开生气,剜了他一眼,“你笑个屁,你是狗吗?就知道跟着江榆,屁颠颠的。”柏韶翘起嘴角,“我乐意。”江榆:“······我要不要腾地方给你们俩吵架,你们俩看起来很合得来。”“谁跟他合得来。”傅云开扭头,“虚伪的狗男人。”柏韶微微笑:“我哪里虚伪?哪里和你合不来了?”两个人越吵越激动,柏韶甚至拿出了傅云开初中时候跟着自己屁股后面跑的事情来嘲笑他。傅云开被他气得脸红脖子粗,坐在包厢里面都觉得越想越气。他看着柏韶在边上选歌曲,就凑到江榆边上问:“你要唱什么?我给你点。”“我不太会唱歌。”江榆摇头,只想安静的坐着。柏韶忽然回头,“我知道你会唱什么,我给你点一个,江榆你肯定会。”傅云开嘶了一声,他都不知道江榆会唱什么歌?柏韶怎么就知道了?他不服气了,凑上去看柏韶点的什么,等他看见那首歌的时候,扑哧笑了出来。江榆好奇:“你为什么笑?”傅云开笑的忍不住直拍柏韶肩膀,“这首歌你绝对会唱,还唱的特别好。”柏韶甩开傅云开的爪子,“待会,我们一起合唱。”江榆忍不住了,“我们还有一起合唱的歌?”傅云开拿了话筒给江榆,眼睛看着屏幕,笑着喊:“开始了!江榆!”只见屏幕上出现了四个蓝色宋体还描着白边的大字——精忠报国。江榆:“······”这个歌,他确实会唱,那是因为这是他们初中时候大合唱的曲目,每个人都被迫练了一个多星期,才唱的抑扬顿挫。柏韶也凑到江榆边上,拿着话筒对他直眨眼,“唱啊!”江榆没办法,勉为其难唱了两句。柏韶是个麦霸,从和江榆唱完精忠报国以后,就拿着麦克风一直唱情歌,对着江榆深情款款。江榆转头看傅云开,“你为什么不唱?”傅云开挠头,“我唱的不好。”“那你还叫我出来唱歌?”傅云开想了想,“你以前一直想来的。”江榆笑了,无奈的很,“我说什么你都记着,不觉得烦吗?”傅云开低头也笑的了,“不觉得,你的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记住了。”江榆动容,他拿来话筒,“你唱,我想听你唱歌。”傅云开没办法,只好接过来,柏韶也饶有兴趣的看着傅云开发红的脸。“我也挺想听你唱歌。”说着柏韶还走到点歌的台子边上问:“你要唱什么歌?我帮你点。”傅云开想了想,说:“《wherever you are》······乐队名字是one ok rock。”江榆挑眉,“你会唱了?”傅云开摸摸鼻子,“不是特别会。”柏韶感觉有猫腻,他一边搜到歌曲给置顶了,然后转头问:“江榆,你也知道这首歌?”江榆点头,看着屏幕拍起了手,“嗯,这是我最喜欢的乐队。”歌的前奏响起,轻缓而又缠绵。“i’m telling you,i softly whisper,tonight tonight,you are my angel···(我想告诉你,轻声细语的,今晚,就在今晚,你是我的天使。)”傅云开唱着歌的同时,眼神看着江榆的脸。他应该练了很久,英语部分的语调柔和轻缓,夹杂着一些呼吸声,唱的很诚恳。江榆稀罕的没有移开目光,他看向傅云开的眼睛,他棕色的瞳孔里泛着水光。“i just say···wherever you are i always make you smile,wherever you are,i’m always by your side. (我只是想说,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让你微笑,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在你身旁。)”傅云开的声音并不如乐队主唱的那样完美,但是他唱的很认真很认真,温柔缱绻的不像是平时的模样,一时间叫江榆失了神。“whatever you say, 君を思う气持ち,i promise you “forever” right now,i don’t need a reason,i just want you baby。(无论你说什么,思念你的这份心情,现在就向你承诺永远,我不需要任何理由,我只需要你。)”江榆听的感觉到了什么,忽然快速的低下头去。柏韶在一旁,也沉默了,脸色不尽好看。当傅云开最后一句唱完的时候,江榆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还有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江榆转过脸去,扬起嘴角,“嗯,唱的真好听。”柏韶望了一眼江榆,然后明白了什么似的,跟着拍起手来,“是很好听,想不到傅云开你藏着这一手,准备干嘛呢?追哪个女孩子?”傅云开摇摇头,把话筒放在了桌子上,没有接话。江榆望着屏幕发了呆,柏韶见气氛实在有些尴尬,只好卖力的继续唱着歌。包厢里的四个小时,确实过去的很快,江榆被怂恿的唱了几首歌以后,大多数时间都是柏韶在唱歌。傅云开一反常态没有说话,也没有唱歌。退了包厢以后,刚刚太阳下山。和柏韶告了别,傅云开和江榆一前一后的走着回去。这个有些风急的黄昏里,霞光染上云彩,小区两边的梧桐树也被染上了火红的颜色,漾出了迷离而又柔和的光晕。傅云开走到家门口,目光望着院子里的草丛。江榆站在他身后,垂着脑袋,没有说话,但是两人默契的都没有进家门,只是沉默的站在原地。“江榆,我说的都是真的。”江榆楞了一下,傅云开的声音有些飘忽不定,不像是之前毛毛躁躁的样子。“哦,什么话?”傅云开笑出了声,不明意味的让江榆搞不懂。“江榆,我······”傅云开沉默了片刻,“你会回到我身边吗?就想以前那样?”江榆脸色沉下来,他看着自己脚边的霞光,冷淡的开口:“我们一直都是这样,不会变的。”傅云开半晌都没有回声,他忽然推开院子门,吱呀的声音划破两个人的耳膜。江榆下意识的捂住耳朵。前面的傅云开忽然回头,笑着对他快速说了一句话。江榆顿住,没有放下耳朵,他望着傅云开说完转头就走的背影,好半天没有动弹,呆立了好一会,才愣愣的放下手。两个人默契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江榆的这个生日过的还算不错,下午和柏韶傅云开去唱歌了,晚上和夏鹤还有江志远吃饭。定的蛋糕也是他最喜欢的草莓蛋糕,菜色也是他喜欢的。江志远甚至早早的回来,给他买了一个价格不菲的手表。在餐桌上,江志远和夏鹤也没有吵架,相处的是十二分的融洽。一切看起来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一切都让江榆很满意。只是感觉少了一些东西,他摸不透是什么东西,但是江榆感觉自己总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吃过晚饭,也才八点,江榆写了一会作业,便拿着手机坐在院子里发呆。夏鹤刚刚洗完澡,看见江榆在外面,不由惊讶的走出来,“小榆,你坐这里干嘛?不冷吗?”江榆摇摇头,“还好,不冷。”“怎么不回去写作业?”江榆望着墙头,“我在等人。”夏鹤看了他一眼手机,“等朋友来找你?”“嗯。”江榆点点头,把手机攒的更紧了。夏鹤无奈的笑笑,“挺冷的,要不要明天去找你朋友?”“不想,就想今天找他。”江榆固执。夏鹤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说不动他,便嘱咐:“你不要等太晚,要出去的话,和我说一声,早点休息!”江榆点着头,又看了一眼手机界面,依旧什么消息都没有。他今早就和贺巢说了自己今天生日,但是贺巢没有回。再常人看起来,这就有点尴尬了。但是江榆却不觉得,他感觉贺巢就算不回,也会看消息,他知道贺巢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总是抱着一丝希望,想着贺巢爬过那堵墙的画面。可是已经九点多快十点的时间了,贺巢没有回信息,外面也没有任何脚步声。江榆莫名生出了一丝淡淡的失望,心不在焉的找了个游戏一直在玩,还差点把手机玩掉到地上去。当江榆玩第三个回合的时候,江家二楼的灯灭了,江榆退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江榆手微微颤抖起来,他把手机揣进口袋,然后在院子里踱来踱去,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怎么都不安生。与波澜起伏的江榆不同,今晚的风格外冷。江榆的鼻子冻得通红,他捂着鼻子,就呆呆的望着那堵墙,生怕贺巢过来,他没有看见。但是,贺巢始终没有来。江榆在十一点半的时候,回了屋子里。他洗了个澡,然后上了床,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然而下一秒,他的窗户传来了石头砸的熟悉响声。一瞬间,这种砸玻璃的刺耳声音像是九天之上传来的美妙神吟般,让江榆一个鲤鱼打挺爬下床,赶紧拉开窗帘,伸头就向下面看去。江榆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见过贺巢了,在看见贺巢站在他家大门前的时候,江榆感觉自己的心又快速的跳动起来,又紧张又兴奋,像是个笨蛋上台要说话一样。江榆确认了楼下的是贺巢以后,连衣服也没来得及穿,就赶紧跑下楼,他打开门还以为能看见之前贺巢扒着门的模样,但是却只看见了贺巢背对着大门,低头有些落寞的样子。“贺巢?”江榆走到大门前,紧张的忍不住伸手握住了大门把手。贺巢缓缓侧过头,此时的他穿着黑色的宽大卫衣,运动裤也是黑的,运动鞋也是黑色的,他还带着卫衣帽子,头发乱糟糟的从卫衣帽子里钻出来。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了不少,也瘦了不少,眼底下的青色比以前更重了,在昏黄的灯光下,看起来一点也不真切。江榆又唤了一声:“贺巢?”第48章 共度一夜或许是之前最后见面的时候太尴尬,现在两个人不知道说什么。江榆打开大门,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贺巢,他手里拎了一个纸袋子,里面装着什么东西。贺巢微微笑起来,脸庞还是熟悉的模样,“去走走吧······”江榆点点头,他穿的睡衣还算厚,夜风很凉,但还好不冷。贺巢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一小段距离了,忽然发现江榆没跟上,转头疑惑的望着他。江榆楞了片刻,刚刚一直打量着贺巢的模样,没发现他走远了,他连忙低头跟过去,侧头偷偷的看他。不知道为何,江榆发现只要自己看见贺巢,心里里有一股暖意像是流水般缓缓淌遍四肢百骸,发热又发紧。“看什么?”贺巢低头瞥了一眼江榆,发现他只穿了睡衣,不由懊悔没叫他多穿点衣服再出来。江榆摇头,“看看你变成什么样了?”贺巢呼出一口气,“我又不是走了十年八年,能变成什么样?”江榆哦了声,对自己的问题也感觉有些愚蠢。两个人走了一段路,江榆已经偷看他七八次了。贺巢顿住脚步,“到底看什么呢?”江榆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歪头说:“你长这么好看,我不能多看两眼吗?”傅云开闹了个红脸,结结巴巴的解释:“我······我那是洗衣液的味道。”柏韶上前闻了闻,笑的更加灿烂,“雪松和檀木的味道,你家洗衣液的味道闻起来很贵。”江榆:“······你鼻子听起来挺灵敏的,像狗一样。”柏韶:“······总觉得你和贺巢混了一段时间,讲的话和他一样难听了。”傅云开连忙咳嗽一声。柏韶:“······不是说你说话难听,是贺巢说话难听。”柏韶解释完,忽然想起来之前江榆因为自己说贺巢不好,发作了。他猛然一惊,赶紧摆手,“不是,我不是说贺巢······”“走吧,我们去楼上吧,我想去吃冰淇淋。”江榆忽然招招手,转身往前走,好像是没听见他们的话一样。傅云开后怕的望了一眼柏韶,“你干嘛没事提贺巢。”“不好意思,没注意。”柏韶摸摸鼻子,也有些后怕。傅云开叹口气,“他好不容易正常点,不每天去白鸟酒馆找贺巢了,你偏偏提起来。”柏韶却摇摇头,看穿了似的,“我不说,他就不去吗?我不说,他就不想吗?”傅云开沉默了。半晌以后,他问:“那贺巢,现在他怎么样了?”柏韶也沉默了起来,他看着江榆走远的身影,压低声音说:“贺巢在精神病院,要修养一段时间,不过暂时没太大事了。”第47章 温柔缱绻三个人一行到了商场里面,柏韶走在中间,转头对江榆说:“三楼有一家ktv不错,刚刚等你们的时候,我定了一个五个小时的包厢,我带你们去。”江榆皱眉,“五个小时是不是太久了?”傅云开揽过江榆的肩膀,凑近他说:“五个小时到时候你都嫌弃不够。”江榆没推开他,只是微微拧眉,“在密闭的环境里唱歌可以唱五个小时,自己安静的待着就不可以,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傅云开:“······上楼吧。”柏韶咳嗽一声,转过头去笑。傅云开生气,剜了他一眼,“你笑个屁,你是狗吗?就知道跟着江榆,屁颠颠的。”柏韶翘起嘴角,“我乐意。”江榆:“······我要不要腾地方给你们俩吵架,你们俩看起来很合得来。”“谁跟他合得来。”傅云开扭头,“虚伪的狗男人。”柏韶微微笑:“我哪里虚伪?哪里和你合不来了?”两个人越吵越激动,柏韶甚至拿出了傅云开初中时候跟着自己屁股后面跑的事情来嘲笑他。傅云开被他气得脸红脖子粗,坐在包厢里面都觉得越想越气。他看着柏韶在边上选歌曲,就凑到江榆边上问:“你要唱什么?我给你点。”“我不太会唱歌。”江榆摇头,只想安静的坐着。柏韶忽然回头,“我知道你会唱什么,我给你点一个,江榆你肯定会。”傅云开嘶了一声,他都不知道江榆会唱什么歌?柏韶怎么就知道了?他不服气了,凑上去看柏韶点的什么,等他看见那首歌的时候,扑哧笑了出来。江榆好奇:“你为什么笑?”傅云开笑的忍不住直拍柏韶肩膀,“这首歌你绝对会唱,还唱的特别好。”柏韶甩开傅云开的爪子,“待会,我们一起合唱。”江榆忍不住了,“我们还有一起合唱的歌?”傅云开拿了话筒给江榆,眼睛看着屏幕,笑着喊:“开始了!江榆!”只见屏幕上出现了四个蓝色宋体还描着白边的大字——精忠报国。江榆:“······”这个歌,他确实会唱,那是因为这是他们初中时候大合唱的曲目,每个人都被迫练了一个多星期,才唱的抑扬顿挫。柏韶也凑到江榆边上,拿着话筒对他直眨眼,“唱啊!”江榆没办法,勉为其难唱了两句。柏韶是个麦霸,从和江榆唱完精忠报国以后,就拿着麦克风一直唱情歌,对着江榆深情款款。江榆转头看傅云开,“你为什么不唱?”傅云开挠头,“我唱的不好。”“那你还叫我出来唱歌?”傅云开想了想,“你以前一直想来的。”江榆笑了,无奈的很,“我说什么你都记着,不觉得烦吗?”傅云开低头也笑的了,“不觉得,你的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记住了。”江榆动容,他拿来话筒,“你唱,我想听你唱歌。”傅云开没办法,只好接过来,柏韶也饶有兴趣的看着傅云开发红的脸。“我也挺想听你唱歌。”说着柏韶还走到点歌的台子边上问:“你要唱什么歌?我帮你点。”傅云开想了想,说:“《wherever you are》······乐队名字是one ok rock。”江榆挑眉,“你会唱了?”傅云开摸摸鼻子,“不是特别会。”柏韶感觉有猫腻,他一边搜到歌曲给置顶了,然后转头问:“江榆,你也知道这首歌?”江榆点头,看着屏幕拍起了手,“嗯,这是我最喜欢的乐队。”歌的前奏响起,轻缓而又缠绵。“i’m telling you,i softly whisper,tonight tonight,you are my angel···(我想告诉你,轻声细语的,今晚,就在今晚,你是我的天使。)”傅云开唱着歌的同时,眼神看着江榆的脸。他应该练了很久,英语部分的语调柔和轻缓,夹杂着一些呼吸声,唱的很诚恳。江榆稀罕的没有移开目光,他看向傅云开的眼睛,他棕色的瞳孔里泛着水光。“i just say···wherever you are i always make you smile,wherever you are,i’m always by your side. (我只是想说,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让你微笑,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在你身旁。)”傅云开的声音并不如乐队主唱的那样完美,但是他唱的很认真很认真,温柔缱绻的不像是平时的模样,一时间叫江榆失了神。“whatever you say, 君を思う气持ち,i promise you “forever” right now,i don’t need a reason,i just want you baby。(无论你说什么,思念你的这份心情,现在就向你承诺永远,我不需要任何理由,我只需要你。)”江榆听的感觉到了什么,忽然快速的低下头去。柏韶在一旁,也沉默了,脸色不尽好看。当傅云开最后一句唱完的时候,江榆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还有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江榆转过脸去,扬起嘴角,“嗯,唱的真好听。”柏韶望了一眼江榆,然后明白了什么似的,跟着拍起手来,“是很好听,想不到傅云开你藏着这一手,准备干嘛呢?追哪个女孩子?”傅云开摇摇头,把话筒放在了桌子上,没有接话。江榆望着屏幕发了呆,柏韶见气氛实在有些尴尬,只好卖力的继续唱着歌。包厢里的四个小时,确实过去的很快,江榆被怂恿的唱了几首歌以后,大多数时间都是柏韶在唱歌。傅云开一反常态没有说话,也没有唱歌。退了包厢以后,刚刚太阳下山。和柏韶告了别,傅云开和江榆一前一后的走着回去。这个有些风急的黄昏里,霞光染上云彩,小区两边的梧桐树也被染上了火红的颜色,漾出了迷离而又柔和的光晕。傅云开走到家门口,目光望着院子里的草丛。江榆站在他身后,垂着脑袋,没有说话,但是两人默契的都没有进家门,只是沉默的站在原地。“江榆,我说的都是真的。”江榆楞了一下,傅云开的声音有些飘忽不定,不像是之前毛毛躁躁的样子。“哦,什么话?”傅云开笑出了声,不明意味的让江榆搞不懂。“江榆,我······”傅云开沉默了片刻,“你会回到我身边吗?就想以前那样?”江榆脸色沉下来,他看着自己脚边的霞光,冷淡的开口:“我们一直都是这样,不会变的。”傅云开半晌都没有回声,他忽然推开院子门,吱呀的声音划破两个人的耳膜。江榆下意识的捂住耳朵。前面的傅云开忽然回头,笑着对他快速说了一句话。江榆顿住,没有放下耳朵,他望着傅云开说完转头就走的背影,好半天没有动弹,呆立了好一会,才愣愣的放下手。两个人默契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江榆的这个生日过的还算不错,下午和柏韶傅云开去唱歌了,晚上和夏鹤还有江志远吃饭。定的蛋糕也是他最喜欢的草莓蛋糕,菜色也是他喜欢的。江志远甚至早早的回来,给他买了一个价格不菲的手表。在餐桌上,江志远和夏鹤也没有吵架,相处的是十二分的融洽。一切看起来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一切都让江榆很满意。只是感觉少了一些东西,他摸不透是什么东西,但是江榆感觉自己总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吃过晚饭,也才八点,江榆写了一会作业,便拿着手机坐在院子里发呆。夏鹤刚刚洗完澡,看见江榆在外面,不由惊讶的走出来,“小榆,你坐这里干嘛?不冷吗?”江榆摇摇头,“还好,不冷。”“怎么不回去写作业?”江榆望着墙头,“我在等人。”夏鹤看了他一眼手机,“等朋友来找你?”“嗯。”江榆点点头,把手机攒的更紧了。夏鹤无奈的笑笑,“挺冷的,要不要明天去找你朋友?”“不想,就想今天找他。”江榆固执。夏鹤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说不动他,便嘱咐:“你不要等太晚,要出去的话,和我说一声,早点休息!”江榆点着头,又看了一眼手机界面,依旧什么消息都没有。他今早就和贺巢说了自己今天生日,但是贺巢没有回。再常人看起来,这就有点尴尬了。但是江榆却不觉得,他感觉贺巢就算不回,也会看消息,他知道贺巢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总是抱着一丝希望,想着贺巢爬过那堵墙的画面。可是已经九点多快十点的时间了,贺巢没有回信息,外面也没有任何脚步声。江榆莫名生出了一丝淡淡的失望,心不在焉的找了个游戏一直在玩,还差点把手机玩掉到地上去。当江榆玩第三个回合的时候,江家二楼的灯灭了,江榆退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江榆手微微颤抖起来,他把手机揣进口袋,然后在院子里踱来踱去,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怎么都不安生。与波澜起伏的江榆不同,今晚的风格外冷。江榆的鼻子冻得通红,他捂着鼻子,就呆呆的望着那堵墙,生怕贺巢过来,他没有看见。但是,贺巢始终没有来。江榆在十一点半的时候,回了屋子里。他洗了个澡,然后上了床,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然而下一秒,他的窗户传来了石头砸的熟悉响声。一瞬间,这种砸玻璃的刺耳声音像是九天之上传来的美妙神吟般,让江榆一个鲤鱼打挺爬下床,赶紧拉开窗帘,伸头就向下面看去。江榆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见过贺巢了,在看见贺巢站在他家大门前的时候,江榆感觉自己的心又快速的跳动起来,又紧张又兴奋,像是个笨蛋上台要说话一样。江榆确认了楼下的是贺巢以后,连衣服也没来得及穿,就赶紧跑下楼,他打开门还以为能看见之前贺巢扒着门的模样,但是却只看见了贺巢背对着大门,低头有些落寞的样子。“贺巢?”江榆走到大门前,紧张的忍不住伸手握住了大门把手。贺巢缓缓侧过头,此时的他穿着黑色的宽大卫衣,运动裤也是黑的,运动鞋也是黑色的,他还带着卫衣帽子,头发乱糟糟的从卫衣帽子里钻出来。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了不少,也瘦了不少,眼底下的青色比以前更重了,在昏黄的灯光下,看起来一点也不真切。江榆又唤了一声:“贺巢?”第48章 共度一夜或许是之前最后见面的时候太尴尬,现在两个人不知道说什么。江榆打开大门,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贺巢,他手里拎了一个纸袋子,里面装着什么东西。贺巢微微笑起来,脸庞还是熟悉的模样,“去走走吧······”江榆点点头,他穿的睡衣还算厚,夜风很凉,但还好不冷。贺巢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一小段距离了,忽然发现江榆没跟上,转头疑惑的望着他。江榆楞了片刻,刚刚一直打量着贺巢的模样,没发现他走远了,他连忙低头跟过去,侧头偷偷的看他。不知道为何,江榆发现只要自己看见贺巢,心里里有一股暖意像是流水般缓缓淌遍四肢百骸,发热又发紧。“看什么?”贺巢低头瞥了一眼江榆,发现他只穿了睡衣,不由懊悔没叫他多穿点衣服再出来。江榆摇头,“看看你变成什么样了?”贺巢呼出一口气,“我又不是走了十年八年,能变成什么样?”江榆哦了声,对自己的问题也感觉有些愚蠢。两个人走了一段路,江榆已经偷看他七八次了。贺巢顿住脚步,“到底看什么呢?”江榆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歪头说:“你长这么好看,我不能多看两眼吗?”傅云开闹了个红脸,结结巴巴的解释:“我······我那是洗衣液的味道。”柏韶上前闻了闻,笑的更加灿烂,“雪松和檀木的味道,你家洗衣液的味道闻起来很贵。”江榆:“······你鼻子听起来挺灵敏的,像狗一样。”柏韶:“······总觉得你和贺巢混了一段时间,讲的话和他一样难听了。”傅云开连忙咳嗽一声。柏韶:“······不是说你说话难听,是贺巢说话难听。”柏韶解释完,忽然想起来之前江榆因为自己说贺巢不好,发作了。他猛然一惊,赶紧摆手,“不是,我不是说贺巢······”“走吧,我们去楼上吧,我想去吃冰淇淋。”江榆忽然招招手,转身往前走,好像是没听见他们的话一样。傅云开后怕的望了一眼柏韶,“你干嘛没事提贺巢。”“不好意思,没注意。”柏韶摸摸鼻子,也有些后怕。傅云开叹口气,“他好不容易正常点,不每天去白鸟酒馆找贺巢了,你偏偏提起来。”柏韶却摇摇头,看穿了似的,“我不说,他就不去吗?我不说,他就不想吗?”傅云开沉默了。半晌以后,他问:“那贺巢,现在他怎么样了?”柏韶也沉默了起来,他看着江榆走远的身影,压低声音说:“贺巢在精神病院,要修养一段时间,不过暂时没太大事了。”第47章 温柔缱绻三个人一行到了商场里面,柏韶走在中间,转头对江榆说:“三楼有一家ktv不错,刚刚等你们的时候,我定了一个五个小时的包厢,我带你们去。”江榆皱眉,“五个小时是不是太久了?”傅云开揽过江榆的肩膀,凑近他说:“五个小时到时候你都嫌弃不够。”江榆没推开他,只是微微拧眉,“在密闭的环境里唱歌可以唱五个小时,自己安静的待着就不可以,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傅云开:“······上楼吧。”柏韶咳嗽一声,转过头去笑。傅云开生气,剜了他一眼,“你笑个屁,你是狗吗?就知道跟着江榆,屁颠颠的。”柏韶翘起嘴角,“我乐意。”江榆:“······我要不要腾地方给你们俩吵架,你们俩看起来很合得来。”“谁跟他合得来。”傅云开扭头,“虚伪的狗男人。”柏韶微微笑:“我哪里虚伪?哪里和你合不来了?”两个人越吵越激动,柏韶甚至拿出了傅云开初中时候跟着自己屁股后面跑的事情来嘲笑他。傅云开被他气得脸红脖子粗,坐在包厢里面都觉得越想越气。他看着柏韶在边上选歌曲,就凑到江榆边上问:“你要唱什么?我给你点。”“我不太会唱歌。”江榆摇头,只想安静的坐着。柏韶忽然回头,“我知道你会唱什么,我给你点一个,江榆你肯定会。”傅云开嘶了一声,他都不知道江榆会唱什么歌?柏韶怎么就知道了?他不服气了,凑上去看柏韶点的什么,等他看见那首歌的时候,扑哧笑了出来。江榆好奇:“你为什么笑?”傅云开笑的忍不住直拍柏韶肩膀,“这首歌你绝对会唱,还唱的特别好。”柏韶甩开傅云开的爪子,“待会,我们一起合唱。”江榆忍不住了,“我们还有一起合唱的歌?”傅云开拿了话筒给江榆,眼睛看着屏幕,笑着喊:“开始了!江榆!”只见屏幕上出现了四个蓝色宋体还描着白边的大字——精忠报国。江榆:“······”这个歌,他确实会唱,那是因为这是他们初中时候大合唱的曲目,每个人都被迫练了一个多星期,才唱的抑扬顿挫。柏韶也凑到江榆边上,拿着话筒对他直眨眼,“唱啊!”江榆没办法,勉为其难唱了两句。柏韶是个麦霸,从和江榆唱完精忠报国以后,就拿着麦克风一直唱情歌,对着江榆深情款款。江榆转头看傅云开,“你为什么不唱?”傅云开挠头,“我唱的不好。”“那你还叫我出来唱歌?”傅云开想了想,“你以前一直想来的。”江榆笑了,无奈的很,“我说什么你都记着,不觉得烦吗?”傅云开低头也笑的了,“不觉得,你的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记住了。”江榆动容,他拿来话筒,“你唱,我想听你唱歌。”傅云开没办法,只好接过来,柏韶也饶有兴趣的看着傅云开发红的脸。“我也挺想听你唱歌。”说着柏韶还走到点歌的台子边上问:“你要唱什么歌?我帮你点。”傅云开想了想,说:“《wherever you are》······乐队名字是one ok rock。”江榆挑眉,“你会唱了?”傅云开摸摸鼻子,“不是特别会。”柏韶感觉有猫腻,他一边搜到歌曲给置顶了,然后转头问:“江榆,你也知道这首歌?”江榆点头,看着屏幕拍起了手,“嗯,这是我最喜欢的乐队。”歌的前奏响起,轻缓而又缠绵。“i’m telling you,i softly whisper,tonight tonight,you are my angel···(我想告诉你,轻声细语的,今晚,就在今晚,你是我的天使。)”傅云开唱着歌的同时,眼神看着江榆的脸。他应该练了很久,英语部分的语调柔和轻缓,夹杂着一些呼吸声,唱的很诚恳。江榆稀罕的没有移开目光,他看向傅云开的眼睛,他棕色的瞳孔里泛着水光。“i just say···wherever you are i always make you smile,wherever you are,i’m always by your side. (我只是想说,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让你微笑,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在你身旁。)”傅云开的声音并不如乐队主唱的那样完美,但是他唱的很认真很认真,温柔缱绻的不像是平时的模样,一时间叫江榆失了神。“whatever you say, 君を思う气持ち,i promise you “forever” right now,i don’t need a reason,i just want you baby。(无论你说什么,思念你的这份心情,现在就向你承诺永远,我不需要任何理由,我只需要你。)”江榆听的感觉到了什么,忽然快速的低下头去。柏韶在一旁,也沉默了,脸色不尽好看。当傅云开最后一句唱完的时候,江榆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还有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江榆转过脸去,扬起嘴角,“嗯,唱的真好听。”柏韶望了一眼江榆,然后明白了什么似的,跟着拍起手来,“是很好听,想不到傅云开你藏着这一手,准备干嘛呢?追哪个女孩子?”傅云开摇摇头,把话筒放在了桌子上,没有接话。江榆望着屏幕发了呆,柏韶见气氛实在有些尴尬,只好卖力的继续唱着歌。包厢里的四个小时,确实过去的很快,江榆被怂恿的唱了几首歌以后,大多数时间都是柏韶在唱歌。傅云开一反常态没有说话,也没有唱歌。退了包厢以后,刚刚太阳下山。和柏韶告了别,傅云开和江榆一前一后的走着回去。这个有些风急的黄昏里,霞光染上云彩,小区两边的梧桐树也被染上了火红的颜色,漾出了迷离而又柔和的光晕。傅云开走到家门口,目光望着院子里的草丛。江榆站在他身后,垂着脑袋,没有说话,但是两人默契的都没有进家门,只是沉默的站在原地。“江榆,我说的都是真的。”江榆楞了一下,傅云开的声音有些飘忽不定,不像是之前毛毛躁躁的样子。“哦,什么话?”傅云开笑出了声,不明意味的让江榆搞不懂。“江榆,我······”傅云开沉默了片刻,“你会回到我身边吗?就想以前那样?”江榆脸色沉下来,他看着自己脚边的霞光,冷淡的开口:“我们一直都是这样,不会变的。”傅云开半晌都没有回声,他忽然推开院子门,吱呀的声音划破两个人的耳膜。江榆下意识的捂住耳朵。前面的傅云开忽然回头,笑着对他快速说了一句话。江榆顿住,没有放下耳朵,他望着傅云开说完转头就走的背影,好半天没有动弹,呆立了好一会,才愣愣的放下手。两个人默契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江榆的这个生日过的还算不错,下午和柏韶傅云开去唱歌了,晚上和夏鹤还有江志远吃饭。定的蛋糕也是他最喜欢的草莓蛋糕,菜色也是他喜欢的。江志远甚至早早的回来,给他买了一个价格不菲的手表。在餐桌上,江志远和夏鹤也没有吵架,相处的是十二分的融洽。一切看起来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一切都让江榆很满意。只是感觉少了一些东西,他摸不透是什么东西,但是江榆感觉自己总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吃过晚饭,也才八点,江榆写了一会作业,便拿着手机坐在院子里发呆。夏鹤刚刚洗完澡,看见江榆在外面,不由惊讶的走出来,“小榆,你坐这里干嘛?不冷吗?”江榆摇摇头,“还好,不冷。”“怎么不回去写作业?”江榆望着墙头,“我在等人。”夏鹤看了他一眼手机,“等朋友来找你?”“嗯。”江榆点点头,把手机攒的更紧了。夏鹤无奈的笑笑,“挺冷的,要不要明天去找你朋友?”“不想,就想今天找他。”江榆固执。夏鹤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说不动他,便嘱咐:“你不要等太晚,要出去的话,和我说一声,早点休息!”江榆点着头,又看了一眼手机界面,依旧什么消息都没有。他今早就和贺巢说了自己今天生日,但是贺巢没有回。再常人看起来,这就有点尴尬了。但是江榆却不觉得,他感觉贺巢就算不回,也会看消息,他知道贺巢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总是抱着一丝希望,想着贺巢爬过那堵墙的画面。可是已经九点多快十点的时间了,贺巢没有回信息,外面也没有任何脚步声。江榆莫名生出了一丝淡淡的失望,心不在焉的找了个游戏一直在玩,还差点把手机玩掉到地上去。当江榆玩第三个回合的时候,江家二楼的灯灭了,江榆退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江榆手微微颤抖起来,他把手机揣进口袋,然后在院子里踱来踱去,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怎么都不安生。与波澜起伏的江榆不同,今晚的风格外冷。江榆的鼻子冻得通红,他捂着鼻子,就呆呆的望着那堵墙,生怕贺巢过来,他没有看见。但是,贺巢始终没有来。江榆在十一点半的时候,回了屋子里。他洗了个澡,然后上了床,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然而下一秒,他的窗户传来了石头砸的熟悉响声。一瞬间,这种砸玻璃的刺耳声音像是九天之上传来的美妙神吟般,让江榆一个鲤鱼打挺爬下床,赶紧拉开窗帘,伸头就向下面看去。江榆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见过贺巢了,在看见贺巢站在他家大门前的时候,江榆感觉自己的心又快速的跳动起来,又紧张又兴奋,像是个笨蛋上台要说话一样。江榆确认了楼下的是贺巢以后,连衣服也没来得及穿,就赶紧跑下楼,他打开门还以为能看见之前贺巢扒着门的模样,但是却只看见了贺巢背对着大门,低头有些落寞的样子。“贺巢?”江榆走到大门前,紧张的忍不住伸手握住了大门把手。贺巢缓缓侧过头,此时的他穿着黑色的宽大卫衣,运动裤也是黑的,运动鞋也是黑色的,他还带着卫衣帽子,头发乱糟糟的从卫衣帽子里钻出来。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了不少,也瘦了不少,眼底下的青色比以前更重了,在昏黄的灯光下,看起来一点也不真切。江榆又唤了一声:“贺巢?”第48章 共度一夜或许是之前最后见面的时候太尴尬,现在两个人不知道说什么。江榆打开大门,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贺巢,他手里拎了一个纸袋子,里面装着什么东西。贺巢微微笑起来,脸庞还是熟悉的模样,“去走走吧······”江榆点点头,他穿的睡衣还算厚,夜风很凉,但还好不冷。贺巢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一小段距离了,忽然发现江榆没跟上,转头疑惑的望着他。江榆楞了片刻,刚刚一直打量着贺巢的模样,没发现他走远了,他连忙低头跟过去,侧头偷偷的看他。不知道为何,江榆发现只要自己看见贺巢,心里里有一股暖意像是流水般缓缓淌遍四肢百骸,发热又发紧。“看什么?”贺巢低头瞥了一眼江榆,发现他只穿了睡衣,不由懊悔没叫他多穿点衣服再出来。江榆摇头,“看看你变成什么样了?”贺巢呼出一口气,“我又不是走了十年八年,能变成什么样?”江榆哦了声,对自己的问题也感觉有些愚蠢。两个人走了一段路,江榆已经偷看他七八次了。贺巢顿住脚步,“到底看什么呢?”江榆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歪头说:“你长这么好看,我不能多看两眼吗?”傅云开闹了个红脸,结结巴巴的解释:“我······我那是洗衣液的味道。”柏韶上前闻了闻,笑的更加灿烂,“雪松和檀木的味道,你家洗衣液的味道闻起来很贵。”江榆:“······你鼻子听起来挺灵敏的,像狗一样。”柏韶:“······总觉得你和贺巢混了一段时间,讲的话和他一样难听了。”傅云开连忙咳嗽一声。柏韶:“······不是说你说话难听,是贺巢说话难听。”柏韶解释完,忽然想起来之前江榆因为自己说贺巢不好,发作了。他猛然一惊,赶紧摆手,“不是,我不是说贺巢······”“走吧,我们去楼上吧,我想去吃冰淇淋。”江榆忽然招招手,转身往前走,好像是没听见他们的话一样。傅云开后怕的望了一眼柏韶,“你干嘛没事提贺巢。”“不好意思,没注意。”柏韶摸摸鼻子,也有些后怕。傅云开叹口气,“他好不容易正常点,不每天去白鸟酒馆找贺巢了,你偏偏提起来。”柏韶却摇摇头,看穿了似的,“我不说,他就不去吗?我不说,他就不想吗?”傅云开沉默了。半晌以后,他问:“那贺巢,现在他怎么样了?”柏韶也沉默了起来,他看着江榆走远的身影,压低声音说:“贺巢在精神病院,要修养一段时间,不过暂时没太大事了。”第47章 温柔缱绻三个人一行到了商场里面,柏韶走在中间,转头对江榆说:“三楼有一家ktv不错,刚刚等你们的时候,我定了一个五个小时的包厢,我带你们去。”江榆皱眉,“五个小时是不是太久了?”傅云开揽过江榆的肩膀,凑近他说:“五个小时到时候你都嫌弃不够。”江榆没推开他,只是微微拧眉,“在密闭的环境里唱歌可以唱五个小时,自己安静的待着就不可以,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傅云开:“······上楼吧。”柏韶咳嗽一声,转过头去笑。傅云开生气,剜了他一眼,“你笑个屁,你是狗吗?就知道跟着江榆,屁颠颠的。”柏韶翘起嘴角,“我乐意。”江榆:“······我要不要腾地方给你们俩吵架,你们俩看起来很合得来。”“谁跟他合得来。”傅云开扭头,“虚伪的狗男人。”柏韶微微笑:“我哪里虚伪?哪里和你合不来了?”两个人越吵越激动,柏韶甚至拿出了傅云开初中时候跟着自己屁股后面跑的事情来嘲笑他。傅云开被他气得脸红脖子粗,坐在包厢里面都觉得越想越气。他看着柏韶在边上选歌曲,就凑到江榆边上问:“你要唱什么?我给你点。”“我不太会唱歌。”江榆摇头,只想安静的坐着。柏韶忽然回头,“我知道你会唱什么,我给你点一个,江榆你肯定会。”傅云开嘶了一声,他都不知道江榆会唱什么歌?柏韶怎么就知道了?他不服气了,凑上去看柏韶点的什么,等他看见那首歌的时候,扑哧笑了出来。江榆好奇:“你为什么笑?”傅云开笑的忍不住直拍柏韶肩膀,“这首歌你绝对会唱,还唱的特别好。”柏韶甩开傅云开的爪子,“待会,我们一起合唱。”江榆忍不住了,“我们还有一起合唱的歌?”傅云开拿了话筒给江榆,眼睛看着屏幕,笑着喊:“开始了!江榆!”只见屏幕上出现了四个蓝色宋体还描着白边的大字——精忠报国。江榆:“······”这个歌,他确实会唱,那是因为这是他们初中时候大合唱的曲目,每个人都被迫练了一个多星期,才唱的抑扬顿挫。柏韶也凑到江榆边上,拿着话筒对他直眨眼,“唱啊!”江榆没办法,勉为其难唱了两句。柏韶是个麦霸,从和江榆唱完精忠报国以后,就拿着麦克风一直唱情歌,对着江榆深情款款。江榆转头看傅云开,“你为什么不唱?”傅云开挠头,“我唱的不好。”“那你还叫我出来唱歌?”傅云开想了想,“你以前一直想来的。”江榆笑了,无奈的很,“我说什么你都记着,不觉得烦吗?”傅云开低头也笑的了,“不觉得,你的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记住了。”江榆动容,他拿来话筒,“你唱,我想听你唱歌。”傅云开没办法,只好接过来,柏韶也饶有兴趣的看着傅云开发红的脸。“我也挺想听你唱歌。”说着柏韶还走到点歌的台子边上问:“你要唱什么歌?我帮你点。”傅云开想了想,说:“《wherever you are》······乐队名字是one ok rock。”江榆挑眉,“你会唱了?”傅云开摸摸鼻子,“不是特别会。”柏韶感觉有猫腻,他一边搜到歌曲给置顶了,然后转头问:“江榆,你也知道这首歌?”江榆点头,看着屏幕拍起了手,“嗯,这是我最喜欢的乐队。”歌的前奏响起,轻缓而又缠绵。“i’m telling you,i softly whisper,tonight tonight,you are my angel···(我想告诉你,轻声细语的,今晚,就在今晚,你是我的天使。)”傅云开唱着歌的同时,眼神看着江榆的脸。他应该练了很久,英语部分的语调柔和轻缓,夹杂着一些呼吸声,唱的很诚恳。江榆稀罕的没有移开目光,他看向傅云开的眼睛,他棕色的瞳孔里泛着水光。“i just say···wherever you are i always make you smile,wherever you are,i’m always by your side. (我只是想说,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让你微笑,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在你身旁。)”傅云开的声音并不如乐队主唱的那样完美,但是他唱的很认真很认真,温柔缱绻的不像是平时的模样,一时间叫江榆失了神。“whatever you say, 君を思う气持ち,i promise you “forever” right now,i don’t need a reason,i just want you baby。(无论你说什么,思念你的这份心情,现在就向你承诺永远,我不需要任何理由,我只需要你。)”江榆听的感觉到了什么,忽然快速的低下头去。柏韶在一旁,也沉默了,脸色不尽好看。当傅云开最后一句唱完的时候,江榆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还有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江榆转过脸去,扬起嘴角,“嗯,唱的真好听。”柏韶望了一眼江榆,然后明白了什么似的,跟着拍起手来,“是很好听,想不到傅云开你藏着这一手,准备干嘛呢?追哪个女孩子?”傅云开摇摇头,把话筒放在了桌子上,没有接话。江榆望着屏幕发了呆,柏韶见气氛实在有些尴尬,只好卖力的继续唱着歌。包厢里的四个小时,确实过去的很快,江榆被怂恿的唱了几首歌以后,大多数时间都是柏韶在唱歌。傅云开一反常态没有说话,也没有唱歌。退了包厢以后,刚刚太阳下山。和柏韶告了别,傅云开和江榆一前一后的走着回去。这个有些风急的黄昏里,霞光染上云彩,小区两边的梧桐树也被染上了火红的颜色,漾出了迷离而又柔和的光晕。傅云开走到家门口,目光望着院子里的草丛。江榆站在他身后,垂着脑袋,没有说话,但是两人默契的都没有进家门,只是沉默的站在原地。“江榆,我说的都是真的。”江榆楞了一下,傅云开的声音有些飘忽不定,不像是之前毛毛躁躁的样子。“哦,什么话?”傅云开笑出了声,不明意味的让江榆搞不懂。“江榆,我······”傅云开沉默了片刻,“你会回到我身边吗?就想以前那样?”江榆脸色沉下来,他看着自己脚边的霞光,冷淡的开口:“我们一直都是这样,不会变的。”傅云开半晌都没有回声,他忽然推开院子门,吱呀的声音划破两个人的耳膜。江榆下意识的捂住耳朵。前面的傅云开忽然回头,笑着对他快速说了一句话。江榆顿住,没有放下耳朵,他望着傅云开说完转头就走的背影,好半天没有动弹,呆立了好一会,才愣愣的放下手。两个人默契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江榆的这个生日过的还算不错,下午和柏韶傅云开去唱歌了,晚上和夏鹤还有江志远吃饭。定的蛋糕也是他最喜欢的草莓蛋糕,菜色也是他喜欢的。江志远甚至早早的回来,给他买了一个价格不菲的手表。在餐桌上,江志远和夏鹤也没有吵架,相处的是十二分的融洽。一切看起来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一切都让江榆很满意。只是感觉少了一些东西,他摸不透是什么东西,但是江榆感觉自己总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吃过晚饭,也才八点,江榆写了一会作业,便拿着手机坐在院子里发呆。夏鹤刚刚洗完澡,看见江榆在外面,不由惊讶的走出来,“小榆,你坐这里干嘛?不冷吗?”江榆摇摇头,“还好,不冷。”“怎么不回去写作业?”江榆望着墙头,“我在等人。”夏鹤看了他一眼手机,“等朋友来找你?”“嗯。”江榆点点头,把手机攒的更紧了。夏鹤无奈的笑笑,“挺冷的,要不要明天去找你朋友?”“不想,就想今天找他。”江榆固执。夏鹤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说不动他,便嘱咐:“你不要等太晚,要出去的话,和我说一声,早点休息!”江榆点着头,又看了一眼手机界面,依旧什么消息都没有。他今早就和贺巢说了自己今天生日,但是贺巢没有回。再常人看起来,这就有点尴尬了。但是江榆却不觉得,他感觉贺巢就算不回,也会看消息,他知道贺巢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总是抱着一丝希望,想着贺巢爬过那堵墙的画面。可是已经九点多快十点的时间了,贺巢没有回信息,外面也没有任何脚步声。江榆莫名生出了一丝淡淡的失望,心不在焉的找了个游戏一直在玩,还差点把手机玩掉到地上去。当江榆玩第三个回合的时候,江家二楼的灯灭了,江榆退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江榆手微微颤抖起来,他把手机揣进口袋,然后在院子里踱来踱去,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怎么都不安生。与波澜起伏的江榆不同,今晚的风格外冷。江榆的鼻子冻得通红,他捂着鼻子,就呆呆的望着那堵墙,生怕贺巢过来,他没有看见。但是,贺巢始终没有来。江榆在十一点半的时候,回了屋子里。他洗了个澡,然后上了床,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然而下一秒,他的窗户传来了石头砸的熟悉响声。一瞬间,这种砸玻璃的刺耳声音像是九天之上传来的美妙神吟般,让江榆一个鲤鱼打挺爬下床,赶紧拉开窗帘,伸头就向下面看去。江榆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见过贺巢了,在看见贺巢站在他家大门前的时候,江榆感觉自己的心又快速的跳动起来,又紧张又兴奋,像是个笨蛋上台要说话一样。江榆确认了楼下的是贺巢以后,连衣服也没来得及穿,就赶紧跑下楼,他打开门还以为能看见之前贺巢扒着门的模样,但是却只看见了贺巢背对着大门,低头有些落寞的样子。“贺巢?”江榆走到大门前,紧张的忍不住伸手握住了大门把手。贺巢缓缓侧过头,此时的他穿着黑色的宽大卫衣,运动裤也是黑的,运动鞋也是黑色的,他还带着卫衣帽子,头发乱糟糟的从卫衣帽子里钻出来。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了不少,也瘦了不少,眼底下的青色比以前更重了,在昏黄的灯光下,看起来一点也不真切。江榆又唤了一声:“贺巢?”第48章 共度一夜或许是之前最后见面的时候太尴尬,现在两个人不知道说什么。江榆打开大门,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贺巢,他手里拎了一个纸袋子,里面装着什么东西。贺巢微微笑起来,脸庞还是熟悉的模样,“去走走吧······”江榆点点头,他穿的睡衣还算厚,夜风很凉,但还好不冷。贺巢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一小段距离了,忽然发现江榆没跟上,转头疑惑的望着他。江榆楞了片刻,刚刚一直打量着贺巢的模样,没发现他走远了,他连忙低头跟过去,侧头偷偷的看他。不知道为何,江榆发现只要自己看见贺巢,心里里有一股暖意像是流水般缓缓淌遍四肢百骸,发热又发紧。“看什么?”贺巢低头瞥了一眼江榆,发现他只穿了睡衣,不由懊悔没叫他多穿点衣服再出来。江榆摇头,“看看你变成什么样了?”贺巢呼出一口气,“我又不是走了十年八年,能变成什么样?”江榆哦了声,对自己的问题也感觉有些愚蠢。两个人走了一段路,江榆已经偷看他七八次了。贺巢顿住脚步,“到底看什么呢?”江榆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歪头说:“你长这么好看,我不能多看两眼吗?”傅云开闹了个红脸,结结巴巴的解释:“我······我那是洗衣液的味道。”柏韶上前闻了闻,笑的更加灿烂,“雪松和檀木的味道,你家洗衣液的味道闻起来很贵。”江榆:“······你鼻子听起来挺灵敏的,像狗一样。”柏韶:“······总觉得你和贺巢混了一段时间,讲的话和他一样难听了。”傅云开连忙咳嗽一声。柏韶:“······不是说你说话难听,是贺巢说话难听。”柏韶解释完,忽然想起来之前江榆因为自己说贺巢不好,发作了。他猛然一惊,赶紧摆手,“不是,我不是说贺巢······”“走吧,我们去楼上吧,我想去吃冰淇淋。”江榆忽然招招手,转身往前走,好像是没听见他们的话一样。傅云开后怕的望了一眼柏韶,“你干嘛没事提贺巢。”“不好意思,没注意。”柏韶摸摸鼻子,也有些后怕。傅云开叹口气,“他好不容易正常点,不每天去白鸟酒馆找贺巢了,你偏偏提起来。”柏韶却摇摇头,看穿了似的,“我不说,他就不去吗?我不说,他就不想吗?”傅云开沉默了。半晌以后,他问:“那贺巢,现在他怎么样了?”柏韶也沉默了起来,他看着江榆走远的身影,压低声音说:“贺巢在精神病院,要修养一段时间,不过暂时没太大事了。”第47章 温柔缱绻三个人一行到了商场里面,柏韶走在中间,转头对江榆说:“三楼有一家ktv不错,刚刚等你们的时候,我定了一个五个小时的包厢,我带你们去。”江榆皱眉,“五个小时是不是太久了?”傅云开揽过江榆的肩膀,凑近他说:“五个小时到时候你都嫌弃不够。”江榆没推开他,只是微微拧眉,“在密闭的环境里唱歌可以唱五个小时,自己安静的待着就不可以,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傅云开:“······上楼吧。”柏韶咳嗽一声,转过头去笑。傅云开生气,剜了他一眼,“你笑个屁,你是狗吗?就知道跟着江榆,屁颠颠的。”柏韶翘起嘴角,“我乐意。”江榆:“······我要不要腾地方给你们俩吵架,你们俩看起来很合得来。”“谁跟他合得来。”傅云开扭头,“虚伪的狗男人。”柏韶微微笑:“我哪里虚伪?哪里和你合不来了?”两个人越吵越激动,柏韶甚至拿出了傅云开初中时候跟着自己屁股后面跑的事情来嘲笑他。傅云开被他气得脸红脖子粗,坐在包厢里面都觉得越想越气。他看着柏韶在边上选歌曲,就凑到江榆边上问:“你要唱什么?我给你点。”“我不太会唱歌。”江榆摇头,只想安静的坐着。柏韶忽然回头,“我知道你会唱什么,我给你点一个,江榆你肯定会。”傅云开嘶了一声,他都不知道江榆会唱什么歌?柏韶怎么就知道了?他不服气了,凑上去看柏韶点的什么,等他看见那首歌的时候,扑哧笑了出来。江榆好奇:“你为什么笑?”傅云开笑的忍不住直拍柏韶肩膀,“这首歌你绝对会唱,还唱的特别好。”柏韶甩开傅云开的爪子,“待会,我们一起合唱。”江榆忍不住了,“我们还有一起合唱的歌?”傅云开拿了话筒给江榆,眼睛看着屏幕,笑着喊:“开始了!江榆!”只见屏幕上出现了四个蓝色宋体还描着白边的大字——精忠报国。江榆:“······”这个歌,他确实会唱,那是因为这是他们初中时候大合唱的曲目,每个人都被迫练了一个多星期,才唱的抑扬顿挫。柏韶也凑到江榆边上,拿着话筒对他直眨眼,“唱啊!”江榆没办法,勉为其难唱了两句。柏韶是个麦霸,从和江榆唱完精忠报国以后,就拿着麦克风一直唱情歌,对着江榆深情款款。江榆转头看傅云开,“你为什么不唱?”傅云开挠头,“我唱的不好。”“那你还叫我出来唱歌?”傅云开想了想,“你以前一直想来的。”江榆笑了,无奈的很,“我说什么你都记着,不觉得烦吗?”傅云开低头也笑的了,“不觉得,你的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记住了。”江榆动容,他拿来话筒,“你唱,我想听你唱歌。”傅云开没办法,只好接过来,柏韶也饶有兴趣的看着傅云开发红的脸。“我也挺想听你唱歌。”说着柏韶还走到点歌的台子边上问:“你要唱什么歌?我帮你点。”傅云开想了想,说:“《wherever you are》······乐队名字是one ok rock。”江榆挑眉,“你会唱了?”傅云开摸摸鼻子,“不是特别会。”柏韶感觉有猫腻,他一边搜到歌曲给置顶了,然后转头问:“江榆,你也知道这首歌?”江榆点头,看着屏幕拍起了手,“嗯,这是我最喜欢的乐队。”歌的前奏响起,轻缓而又缠绵。“i’m telling you,i softly whisper,tonight tonight,you are my angel···(我想告诉你,轻声细语的,今晚,就在今晚,你是我的天使。)”傅云开唱着歌的同时,眼神看着江榆的脸。他应该练了很久,英语部分的语调柔和轻缓,夹杂着一些呼吸声,唱的很诚恳。江榆稀罕的没有移开目光,他看向傅云开的眼睛,他棕色的瞳孔里泛着水光。“i just say···wherever you are i always make you smile,wherever you are,i’m always by your side. (我只是想说,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让你微笑,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在你身旁。)”傅云开的声音并不如乐队主唱的那样完美,但是他唱的很认真很认真,温柔缱绻的不像是平时的模样,一时间叫江榆失了神。“whatever you say, 君を思う气持ち,i promise you “forever” right now,i don’t need a reason,i just want you baby。(无论你说什么,思念你的这份心情,现在就向你承诺永远,我不需要任何理由,我只需要你。)”江榆听的感觉到了什么,忽然快速的低下头去。柏韶在一旁,也沉默了,脸色不尽好看。当傅云开最后一句唱完的时候,江榆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还有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江榆转过脸去,扬起嘴角,“嗯,唱的真好听。”柏韶望了一眼江榆,然后明白了什么似的,跟着拍起手来,“是很好听,想不到傅云开你藏着这一手,准备干嘛呢?追哪个女孩子?”傅云开摇摇头,把话筒放在了桌子上,没有接话。江榆望着屏幕发了呆,柏韶见气氛实在有些尴尬,只好卖力的继续唱着歌。包厢里的四个小时,确实过去的很快,江榆被怂恿的唱了几首歌以后,大多数时间都是柏韶在唱歌。傅云开一反常态没有说话,也没有唱歌。退了包厢以后,刚刚太阳下山。和柏韶告了别,傅云开和江榆一前一后的走着回去。这个有些风急的黄昏里,霞光染上云彩,小区两边的梧桐树也被染上了火红的颜色,漾出了迷离而又柔和的光晕。傅云开走到家门口,目光望着院子里的草丛。江榆站在他身后,垂着脑袋,没有说话,但是两人默契的都没有进家门,只是沉默的站在原地。“江榆,我说的都是真的。”江榆楞了一下,傅云开的声音有些飘忽不定,不像是之前毛毛躁躁的样子。“哦,什么话?”傅云开笑出了声,不明意味的让江榆搞不懂。“江榆,我······”傅云开沉默了片刻,“你会回到我身边吗?就想以前那样?”江榆脸色沉下来,他看着自己脚边的霞光,冷淡的开口:“我们一直都是这样,不会变的。”傅云开半晌都没有回声,他忽然推开院子门,吱呀的声音划破两个人的耳膜。江榆下意识的捂住耳朵。前面的傅云开忽然回头,笑着对他快速说了一句话。江榆顿住,没有放下耳朵,他望着傅云开说完转头就走的背影,好半天没有动弹,呆立了好一会,才愣愣的放下手。两个人默契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江榆的这个生日过的还算不错,下午和柏韶傅云开去唱歌了,晚上和夏鹤还有江志远吃饭。定的蛋糕也是他最喜欢的草莓蛋糕,菜色也是他喜欢的。江志远甚至早早的回来,给他买了一个价格不菲的手表。在餐桌上,江志远和夏鹤也没有吵架,相处的是十二分的融洽。一切看起来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一切都让江榆很满意。只是感觉少了一些东西,他摸不透是什么东西,但是江榆感觉自己总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吃过晚饭,也才八点,江榆写了一会作业,便拿着手机坐在院子里发呆。夏鹤刚刚洗完澡,看见江榆在外面,不由惊讶的走出来,“小榆,你坐这里干嘛?不冷吗?”江榆摇摇头,“还好,不冷。”“怎么不回去写作业?”江榆望着墙头,“我在等人。”夏鹤看了他一眼手机,“等朋友来找你?”“嗯。”江榆点点头,把手机攒的更紧了。夏鹤无奈的笑笑,“挺冷的,要不要明天去找你朋友?”“不想,就想今天找他。”江榆固执。夏鹤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说不动他,便嘱咐:“你不要等太晚,要出去的话,和我说一声,早点休息!”江榆点着头,又看了一眼手机界面,依旧什么消息都没有。他今早就和贺巢说了自己今天生日,但是贺巢没有回。再常人看起来,这就有点尴尬了。但是江榆却不觉得,他感觉贺巢就算不回,也会看消息,他知道贺巢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总是抱着一丝希望,想着贺巢爬过那堵墙的画面。可是已经九点多快十点的时间了,贺巢没有回信息,外面也没有任何脚步声。江榆莫名生出了一丝淡淡的失望,心不在焉的找了个游戏一直在玩,还差点把手机玩掉到地上去。当江榆玩第三个回合的时候,江家二楼的灯灭了,江榆退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江榆手微微颤抖起来,他把手机揣进口袋,然后在院子里踱来踱去,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怎么都不安生。与波澜起伏的江榆不同,今晚的风格外冷。江榆的鼻子冻得通红,他捂着鼻子,就呆呆的望着那堵墙,生怕贺巢过来,他没有看见。但是,贺巢始终没有来。江榆在十一点半的时候,回了屋子里。他洗了个澡,然后上了床,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然而下一秒,他的窗户传来了石头砸的熟悉响声。一瞬间,这种砸玻璃的刺耳声音像是九天之上传来的美妙神吟般,让江榆一个鲤鱼打挺爬下床,赶紧拉开窗帘,伸头就向下面看去。江榆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见过贺巢了,在看见贺巢站在他家大门前的时候,江榆感觉自己的心又快速的跳动起来,又紧张又兴奋,像是个笨蛋上台要说话一样。江榆确认了楼下的是贺巢以后,连衣服也没来得及穿,就赶紧跑下楼,他打开门还以为能看见之前贺巢扒着门的模样,但是却只看见了贺巢背对着大门,低头有些落寞的样子。“贺巢?”江榆走到大门前,紧张的忍不住伸手握住了大门把手。贺巢缓缓侧过头,此时的他穿着黑色的宽大卫衣,运动裤也是黑的,运动鞋也是黑色的,他还带着卫衣帽子,头发乱糟糟的从卫衣帽子里钻出来。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了不少,也瘦了不少,眼底下的青色比以前更重了,在昏黄的灯光下,看起来一点也不真切。江榆又唤了一声:“贺巢?”第48章 共度一夜或许是之前最后见面的时候太尴尬,现在两个人不知道说什么。江榆打开大门,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贺巢,他手里拎了一个纸袋子,里面装着什么东西。贺巢微微笑起来,脸庞还是熟悉的模样,“去走走吧······”江榆点点头,他穿的睡衣还算厚,夜风很凉,但还好不冷。贺巢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一小段距离了,忽然发现江榆没跟上,转头疑惑的望着他。江榆楞了片刻,刚刚一直打量着贺巢的模样,没发现他走远了,他连忙低头跟过去,侧头偷偷的看他。不知道为何,江榆发现只要自己看见贺巢,心里里有一股暖意像是流水般缓缓淌遍四肢百骸,发热又发紧。“看什么?”贺巢低头瞥了一眼江榆,发现他只穿了睡衣,不由懊悔没叫他多穿点衣服再出来。江榆摇头,“看看你变成什么样了?”贺巢呼出一口气,“我又不是走了十年八年,能变成什么样?”江榆哦了声,对自己的问题也感觉有些愚蠢。两个人走了一段路,江榆已经偷看他七八次了。贺巢顿住脚步,“到底看什么呢?”江榆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歪头说:“你长这么好看,我不能多看两眼吗?”傅云开闹了个红脸,结结巴巴的解释:“我······我那是洗衣液的味道。”柏韶上前闻了闻,笑的更加灿烂,“雪松和檀木的味道,你家洗衣液的味道闻起来很贵。”江榆:“······你鼻子听起来挺灵敏的,像狗一样。”柏韶:“······总觉得你和贺巢混了一段时间,讲的话和他一样难听了。”傅云开连忙咳嗽一声。柏韶:“······不是说你说话难听,是贺巢说话难听。”柏韶解释完,忽然想起来之前江榆因为自己说贺巢不好,发作了。他猛然一惊,赶紧摆手,“不是,我不是说贺巢······”“走吧,我们去楼上吧,我想去吃冰淇淋。”江榆忽然招招手,转身往前走,好像是没听见他们的话一样。傅云开后怕的望了一眼柏韶,“你干嘛没事提贺巢。”“不好意思,没注意。”柏韶摸摸鼻子,也有些后怕。傅云开叹口气,“他好不容易正常点,不每天去白鸟酒馆找贺巢了,你偏偏提起来。”柏韶却摇摇头,看穿了似的,“我不说,他就不去吗?我不说,他就不想吗?”傅云开沉默了。半晌以后,他问:“那贺巢,现在他怎么样了?”柏韶也沉默了起来,他看着江榆走远的身影,压低声音说:“贺巢在精神病院,要修养一段时间,不过暂时没太大事了。”第47章 温柔缱绻三个人一行到了商场里面,柏韶走在中间,转头对江榆说:“三楼有一家ktv不错,刚刚等你们的时候,我定了一个五个小时的包厢,我带你们去。”江榆皱眉,“五个小时是不是太久了?”傅云开揽过江榆的肩膀,凑近他说:“五个小时到时候你都嫌弃不够。”江榆没推开他,只是微微拧眉,“在密闭的环境里唱歌可以唱五个小时,自己安静的待着就不可以,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傅云开:“······上楼吧。”柏韶咳嗽一声,转过头去笑。傅云开生气,剜了他一眼,“你笑个屁,你是狗吗?就知道跟着江榆,屁颠颠的。”柏韶翘起嘴角,“我乐意。”江榆:“······我要不要腾地方给你们俩吵架,你们俩看起来很合得来。”“谁跟他合得来。”傅云开扭头,“虚伪的狗男人。”柏韶微微笑:“我哪里虚伪?哪里和你合不来了?”两个人越吵越激动,柏韶甚至拿出了傅云开初中时候跟着自己屁股后面跑的事情来嘲笑他。傅云开被他气得脸红脖子粗,坐在包厢里面都觉得越想越气。他看着柏韶在边上选歌曲,就凑到江榆边上问:“你要唱什么?我给你点。”“我不太会唱歌。”江榆摇头,只想安静的坐着。柏韶忽然回头,“我知道你会唱什么,我给你点一个,江榆你肯定会。”傅云开嘶了一声,他都不知道江榆会唱什么歌?柏韶怎么就知道了?他不服气了,凑上去看柏韶点的什么,等他看见那首歌的时候,扑哧笑了出来。江榆好奇:“你为什么笑?”傅云开笑的忍不住直拍柏韶肩膀,“这首歌你绝对会唱,还唱的特别好。”柏韶甩开傅云开的爪子,“待会,我们一起合唱。”江榆忍不住了,“我们还有一起合唱的歌?”傅云开拿了话筒给江榆,眼睛看着屏幕,笑着喊:“开始了!江榆!”只见屏幕上出现了四个蓝色宋体还描着白边的大字——精忠报国。江榆:“······”这个歌,他确实会唱,那是因为这是他们初中时候大合唱的曲目,每个人都被迫练了一个多星期,才唱的抑扬顿挫。柏韶也凑到江榆边上,拿着话筒对他直眨眼,“唱啊!”江榆没办法,勉为其难唱了两句。柏韶是个麦霸,从和江榆唱完精忠报国以后,就拿着麦克风一直唱情歌,对着江榆深情款款。江榆转头看傅云开,“你为什么不唱?”傅云开挠头,“我唱的不好。”“那你还叫我出来唱歌?”傅云开想了想,“你以前一直想来的。”江榆笑了,无奈的很,“我说什么你都记着,不觉得烦吗?”傅云开低头也笑的了,“不觉得,你的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记住了。”江榆动容,他拿来话筒,“你唱,我想听你唱歌。”傅云开没办法,只好接过来,柏韶也饶有兴趣的看着傅云开发红的脸。“我也挺想听你唱歌。”说着柏韶还走到点歌的台子边上问:“你要唱什么歌?我帮你点。”傅云开想了想,说:“《wherever you are》······乐队名字是one ok rock。”江榆挑眉,“你会唱了?”傅云开摸摸鼻子,“不是特别会。”柏韶感觉有猫腻,他一边搜到歌曲给置顶了,然后转头问:“江榆,你也知道这首歌?”江榆点头,看着屏幕拍起了手,“嗯,这是我最喜欢的乐队。”歌的前奏响起,轻缓而又缠绵。“i’m telling you,i softly whisper,tonight tonight,you are my angel···(我想告诉你,轻声细语的,今晚,就在今晚,你是我的天使。)”傅云开唱着歌的同时,眼神看着江榆的脸。他应该练了很久,英语部分的语调柔和轻缓,夹杂着一些呼吸声,唱的很诚恳。江榆稀罕的没有移开目光,他看向傅云开的眼睛,他棕色的瞳孔里泛着水光。“i just say···wherever you are i always make you smile,wherever you are,i’m always by your side. (我只是想说,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让你微笑,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在你身旁。)”傅云开的声音并不如乐队主唱的那样完美,但是他唱的很认真很认真,温柔缱绻的不像是平时的模样,一时间叫江榆失了神。“whatever you say, 君を思う气持ち,i promise you “forever” right now,i don’t need a reason,i just want you baby。(无论你说什么,思念你的这份心情,现在就向你承诺永远,我不需要任何理由,我只需要你。)”江榆听的感觉到了什么,忽然快速的低下头去。柏韶在一旁,也沉默了,脸色不尽好看。当傅云开最后一句唱完的时候,江榆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还有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江榆转过脸去,扬起嘴角,“嗯,唱的真好听。”柏韶望了一眼江榆,然后明白了什么似的,跟着拍起手来,“是很好听,想不到傅云开你藏着这一手,准备干嘛呢?追哪个女孩子?”傅云开摇摇头,把话筒放在了桌子上,没有接话。江榆望着屏幕发了呆,柏韶见气氛实在有些尴尬,只好卖力的继续唱着歌。包厢里的四个小时,确实过去的很快,江榆被怂恿的唱了几首歌以后,大多数时间都是柏韶在唱歌。傅云开一反常态没有说话,也没有唱歌。退了包厢以后,刚刚太阳下山。和柏韶告了别,傅云开和江榆一前一后的走着回去。这个有些风急的黄昏里,霞光染上云彩,小区两边的梧桐树也被染上了火红的颜色,漾出了迷离而又柔和的光晕。傅云开走到家门口,目光望着院子里的草丛。江榆站在他身后,垂着脑袋,没有说话,但是两人默契的都没有进家门,只是沉默的站在原地。“江榆,我说的都是真的。”江榆楞了一下,傅云开的声音有些飘忽不定,不像是之前毛毛躁躁的样子。“哦,什么话?”傅云开笑出了声,不明意味的让江榆搞不懂。“江榆,我······”傅云开沉默了片刻,“你会回到我身边吗?就想以前那样?”江榆脸色沉下来,他看着自己脚边的霞光,冷淡的开口:“我们一直都是这样,不会变的。”傅云开半晌都没有回声,他忽然推开院子门,吱呀的声音划破两个人的耳膜。江榆下意识的捂住耳朵。前面的傅云开忽然回头,笑着对他快速说了一句话。江榆顿住,没有放下耳朵,他望着傅云开说完转头就走的背影,好半天没有动弹,呆立了好一会,才愣愣的放下手。两个人默契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江榆的这个生日过的还算不错,下午和柏韶傅云开去唱歌了,晚上和夏鹤还有江志远吃饭。定的蛋糕也是他最喜欢的草莓蛋糕,菜色也是他喜欢的。江志远甚至早早的回来,给他买了一个价格不菲的手表。在餐桌上,江志远和夏鹤也没有吵架,相处的是十二分的融洽。一切看起来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一切都让江榆很满意。只是感觉少了一些东西,他摸不透是什么东西,但是江榆感觉自己总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吃过晚饭,也才八点,江榆写了一会作业,便拿着手机坐在院子里发呆。夏鹤刚刚洗完澡,看见江榆在外面,不由惊讶的走出来,“小榆,你坐这里干嘛?不冷吗?”江榆摇摇头,“还好,不冷。”“怎么不回去写作业?”江榆望着墙头,“我在等人。”夏鹤看了他一眼手机,“等朋友来找你?”“嗯。”江榆点点头,把手机攒的更紧了。夏鹤无奈的笑笑,“挺冷的,要不要明天去找你朋友?”“不想,就想今天找他。”江榆固执。夏鹤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说不动他,便嘱咐:“你不要等太晚,要出去的话,和我说一声,早点休息!”江榆点着头,又看了一眼手机界面,依旧什么消息都没有。他今早就和贺巢说了自己今天生日,但是贺巢没有回。再常人看起来,这就有点尴尬了。但是江榆却不觉得,他感觉贺巢就算不回,也会看消息,他知道贺巢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总是抱着一丝希望,想着贺巢爬过那堵墙的画面。可是已经九点多快十点的时间了,贺巢没有回信息,外面也没有任何脚步声。江榆莫名生出了一丝淡淡的失望,心不在焉的找了个游戏一直在玩,还差点把手机玩掉到地上去。当江榆玩第三个回合的时候,江家二楼的灯灭了,江榆退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江榆手微微颤抖起来,他把手机揣进口袋,然后在院子里踱来踱去,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怎么都不安生。与波澜起伏的江榆不同,今晚的风格外冷。江榆的鼻子冻得通红,他捂着鼻子,就呆呆的望着那堵墙,生怕贺巢过来,他没有看见。但是,贺巢始终没有来。江榆在十一点半的时候,回了屋子里。他洗了个澡,然后上了床,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然而下一秒,他的窗户传来了石头砸的熟悉响声。一瞬间,这种砸玻璃的刺耳声音像是九天之上传来的美妙神吟般,让江榆一个鲤鱼打挺爬下床,赶紧拉开窗帘,伸头就向下面看去。江榆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见过贺巢了,在看见贺巢站在他家大门前的时候,江榆感觉自己的心又快速的跳动起来,又紧张又兴奋,像是个笨蛋上台要说话一样。江榆确认了楼下的是贺巢以后,连衣服也没来得及穿,就赶紧跑下楼,他打开门还以为能看见之前贺巢扒着门的模样,但是却只看见了贺巢背对着大门,低头有些落寞的样子。“贺巢?”江榆走到大门前,紧张的忍不住伸手握住了大门把手。贺巢缓缓侧过头,此时的他穿着黑色的宽大卫衣,运动裤也是黑的,运动鞋也是黑色的,他还带着卫衣帽子,头发乱糟糟的从卫衣帽子里钻出来。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了不少,也瘦了不少,眼底下的青色比以前更重了,在昏黄的灯光下,看起来一点也不真切。江榆又唤了一声:“贺巢?”第48章 共度一夜或许是之前最后见面的时候太尴尬,现在两个人不知道说什么。江榆打开大门,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贺巢,他手里拎了一个纸袋子,里面装着什么东西。贺巢微微笑起来,脸庞还是熟悉的模样,“去走走吧······”江榆点点头,他穿的睡衣还算厚,夜风很凉,但还好不冷。贺巢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一小段距离了,忽然发现江榆没跟上,转头疑惑的望着他。江榆楞了片刻,刚刚一直打量着贺巢的模样,没发现他走远了,他连忙低头跟过去,侧头偷偷的看他。不知道为何,江榆发现只要自己看见贺巢,心里里有一股暖意像是流水般缓缓淌遍四肢百骸,发热又发紧。“看什么?”贺巢低头瞥了一眼江榆,发现他只穿了睡衣,不由懊悔没叫他多穿点衣服再出来。江榆摇头,“看看你变成什么样了?”贺巢呼出一口气,“我又不是走了十年八年,能变成什么样?”江榆哦了声,对自己的问题也感觉有些愚蠢。两个人走了一段路,江榆已经偷看他七八次了。贺巢顿住脚步,“到底看什么呢?”江榆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歪头说:“你长这么好看,我不能多看两眼吗?”傅云开闹了个红脸,结结巴巴的解释:“我······我那是洗衣液的味道。”柏韶上前闻了闻,笑的更加灿烂,“雪松和檀木的味道,你家洗衣液的味道闻起来很贵。”江榆:“······你鼻子听起来挺灵敏的,像狗一样。”柏韶:“······总觉得你和贺巢混了一段时间,讲的话和他一样难听了。”傅云开连忙咳嗽一声。柏韶:“······不是说你说话难听,是贺巢说话难听。”柏韶解释完,忽然想起来之前江榆因为自己说贺巢不好,发作了。他猛然一惊,赶紧摆手,“不是,我不是说贺巢······”“走吧,我们去楼上吧,我想去吃冰淇淋。”江榆忽然招招手,转身往前走,好像是没听见他们的话一样。傅云开后怕的望了一眼柏韶,“你干嘛没事提贺巢。”“不好意思,没注意。”柏韶摸摸鼻子,也有些后怕。傅云开叹口气,“他好不容易正常点,不每天去白鸟酒馆找贺巢了,你偏偏提起来。”柏韶却摇摇头,看穿了似的,“我不说,他就不去吗?我不说,他就不想吗?”傅云开沉默了。半晌以后,他问:“那贺巢,现在他怎么样了?”柏韶也沉默了起来,他看着江榆走远的身影,压低声音说:“贺巢在精神病院,要修养一段时间,不过暂时没太大事了。”第47章 温柔缱绻三个人一行到了商场里面,柏韶走在中间,转头对江榆说:“三楼有一家ktv不错,刚刚等你们的时候,我定了一个五个小时的包厢,我带你们去。”江榆皱眉,“五个小时是不是太久了?”傅云开揽过江榆的肩膀,凑近他说:“五个小时到时候你都嫌弃不够。”江榆没推开他,只是微微拧眉,“在密闭的环境里唱歌可以唱五个小时,自己安静的待着就不可以,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傅云开:“······上楼吧。”柏韶咳嗽一声,转过头去笑。傅云开生气,剜了他一眼,“你笑个屁,你是狗吗?就知道跟着江榆,屁颠颠的。”柏韶翘起嘴角,“我乐意。”江榆:“······我要不要腾地方给你们俩吵架,你们俩看起来很合得来。”“谁跟他合得来。”傅云开扭头,“虚伪的狗男人。”柏韶微微笑:“我哪里虚伪?哪里和你合不来了?”两个人越吵越激动,柏韶甚至拿出了傅云开初中时候跟着自己屁股后面跑的事情来嘲笑他。傅云开被他气得脸红脖子粗,坐在包厢里面都觉得越想越气。他看着柏韶在边上选歌曲,就凑到江榆边上问:“你要唱什么?我给你点。”“我不太会唱歌。”江榆摇头,只想安静的坐着。柏韶忽然回头,“我知道你会唱什么,我给你点一个,江榆你肯定会。”傅云开嘶了一声,他都不知道江榆会唱什么歌?柏韶怎么就知道了?他不服气了,凑上去看柏韶点的什么,等他看见那首歌的时候,扑哧笑了出来。江榆好奇:“你为什么笑?”傅云开笑的忍不住直拍柏韶肩膀,“这首歌你绝对会唱,还唱的特别好。”柏韶甩开傅云开的爪子,“待会,我们一起合唱。”江榆忍不住了,“我们还有一起合唱的歌?”傅云开拿了话筒给江榆,眼睛看着屏幕,笑着喊:“开始了!江榆!”只见屏幕上出现了四个蓝色宋体还描着白边的大字——精忠报国。江榆:“······”这个歌,他确实会唱,那是因为这是他们初中时候大合唱的曲目,每个人都被迫练了一个多星期,才唱的抑扬顿挫。柏韶也凑到江榆边上,拿着话筒对他直眨眼,“唱啊!”江榆没办法,勉为其难唱了两句。柏韶是个麦霸,从和江榆唱完精忠报国以后,就拿着麦克风一直唱情歌,对着江榆深情款款。江榆转头看傅云开,“你为什么不唱?”傅云开挠头,“我唱的不好。”“那你还叫我出来唱歌?”傅云开想了想,“你以前一直想来的。”江榆笑了,无奈的很,“我说什么你都记着,不觉得烦吗?”傅云开低头也笑的了,“不觉得,你的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记住了。”江榆动容,他拿来话筒,“你唱,我想听你唱歌。”傅云开没办法,只好接过来,柏韶也饶有兴趣的看着傅云开发红的脸。“我也挺想听你唱歌。”说着柏韶还走到点歌的台子边上问:“你要唱什么歌?我帮你点。”傅云开想了想,说:“《wherever you are》······乐队名字是one ok rock。”江榆挑眉,“你会唱了?”傅云开摸摸鼻子,“不是特别会。”柏韶感觉有猫腻,他一边搜到歌曲给置顶了,然后转头问:“江榆,你也知道这首歌?”江榆点头,看着屏幕拍起了手,“嗯,这是我最喜欢的乐队。”歌的前奏响起,轻缓而又缠绵。“i’m telling you,i softly whisper,tonight tonight,you are my angel···(我想告诉你,轻声细语的,今晚,就在今晚,你是我的天使。)”傅云开唱着歌的同时,眼神看着江榆的脸。他应该练了很久,英语部分的语调柔和轻缓,夹杂着一些呼吸声,唱的很诚恳。江榆稀罕的没有移开目光,他看向傅云开的眼睛,他棕色的瞳孔里泛着水光。“i just say···wherever you are i always make you smile,wherever you are,i’m always by your side. (我只是想说,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让你微笑,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在你身旁。)”傅云开的声音并不如乐队主唱的那样完美,但是他唱的很认真很认真,温柔缱绻的不像是平时的模样,一时间叫江榆失了神。“whatever you say, 君を思う气持ち,i promise you “forever” right now,i don’t need a reason,i just want you baby。(无论你说什么,思念你的这份心情,现在就向你承诺永远,我不需要任何理由,我只需要你。)”江榆听的感觉到了什么,忽然快速的低下头去。柏韶在一旁,也沉默了,脸色不尽好看。当傅云开最后一句唱完的时候,江榆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还有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江榆转过脸去,扬起嘴角,“嗯,唱的真好听。”柏韶望了一眼江榆,然后明白了什么似的,跟着拍起手来,“是很好听,想不到傅云开你藏着这一手,准备干嘛呢?追哪个女孩子?”傅云开摇摇头,把话筒放在了桌子上,没有接话。江榆望着屏幕发了呆,柏韶见气氛实在有些尴尬,只好卖力的继续唱着歌。包厢里的四个小时,确实过去的很快,江榆被怂恿的唱了几首歌以后,大多数时间都是柏韶在唱歌。傅云开一反常态没有说话,也没有唱歌。退了包厢以后,刚刚太阳下山。和柏韶告了别,傅云开和江榆一前一后的走着回去。这个有些风急的黄昏里,霞光染上云彩,小区两边的梧桐树也被染上了火红的颜色,漾出了迷离而又柔和的光晕。傅云开走到家门口,目光望着院子里的草丛。江榆站在他身后,垂着脑袋,没有说话,但是两人默契的都没有进家门,只是沉默的站在原地。“江榆,我说的都是真的。”江榆楞了一下,傅云开的声音有些飘忽不定,不像是之前毛毛躁躁的样子。“哦,什么话?”傅云开笑出了声,不明意味的让江榆搞不懂。“江榆,我······”傅云开沉默了片刻,“你会回到我身边吗?就想以前那样?”江榆脸色沉下来,他看着自己脚边的霞光,冷淡的开口:“我们一直都是这样,不会变的。”傅云开半晌都没有回声,他忽然推开院子门,吱呀的声音划破两个人的耳膜。江榆下意识的捂住耳朵。前面的傅云开忽然回头,笑着对他快速说了一句话。江榆顿住,没有放下耳朵,他望着傅云开说完转头就走的背影,好半天没有动弹,呆立了好一会,才愣愣的放下手。两个人默契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江榆的这个生日过的还算不错,下午和柏韶傅云开去唱歌了,晚上和夏鹤还有江志远吃饭。定的蛋糕也是他最喜欢的草莓蛋糕,菜色也是他喜欢的。江志远甚至早早的回来,给他买了一个价格不菲的手表。在餐桌上,江志远和夏鹤也没有吵架,相处的是十二分的融洽。一切看起来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一切都让江榆很满意。只是感觉少了一些东西,他摸不透是什么东西,但是江榆感觉自己总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吃过晚饭,也才八点,江榆写了一会作业,便拿着手机坐在院子里发呆。夏鹤刚刚洗完澡,看见江榆在外面,不由惊讶的走出来,“小榆,你坐这里干嘛?不冷吗?”江榆摇摇头,“还好,不冷。”“怎么不回去写作业?”江榆望着墙头,“我在等人。”夏鹤看了他一眼手机,“等朋友来找你?”“嗯。”江榆点点头,把手机攒的更紧了。夏鹤无奈的笑笑,“挺冷的,要不要明天去找你朋友?”“不想,就想今天找他。”江榆固执。夏鹤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说不动他,便嘱咐:“你不要等太晚,要出去的话,和我说一声,早点休息!”江榆点着头,又看了一眼手机界面,依旧什么消息都没有。他今早就和贺巢说了自己今天生日,但是贺巢没有回。再常人看起来,这就有点尴尬了。但是江榆却不觉得,他感觉贺巢就算不回,也会看消息,他知道贺巢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总是抱着一丝希望,想着贺巢爬过那堵墙的画面。可是已经九点多快十点的时间了,贺巢没有回信息,外面也没有任何脚步声。江榆莫名生出了一丝淡淡的失望,心不在焉的找了个游戏一直在玩,还差点把手机玩掉到地上去。当江榆玩第三个回合的时候,江家二楼的灯灭了,江榆退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江榆手微微颤抖起来,他把手机揣进口袋,然后在院子里踱来踱去,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怎么都不安生。与波澜起伏的江榆不同,今晚的风格外冷。江榆的鼻子冻得通红,他捂着鼻子,就呆呆的望着那堵墙,生怕贺巢过来,他没有看见。但是,贺巢始终没有来。江榆在十一点半的时候,回了屋子里。他洗了个澡,然后上了床,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然而下一秒,他的窗户传来了石头砸的熟悉响声。一瞬间,这种砸玻璃的刺耳声音像是九天之上传来的美妙神吟般,让江榆一个鲤鱼打挺爬下床,赶紧拉开窗帘,伸头就向下面看去。江榆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见过贺巢了,在看见贺巢站在他家大门前的时候,江榆感觉自己的心又快速的跳动起来,又紧张又兴奋,像是个笨蛋上台要说话一样。江榆确认了楼下的是贺巢以后,连衣服也没来得及穿,就赶紧跑下楼,他打开门还以为能看见之前贺巢扒着门的模样,但是却只看见了贺巢背对着大门,低头有些落寞的样子。“贺巢?”江榆走到大门前,紧张的忍不住伸手握住了大门把手。贺巢缓缓侧过头,此时的他穿着黑色的宽大卫衣,运动裤也是黑的,运动鞋也是黑色的,他还带着卫衣帽子,头发乱糟糟的从卫衣帽子里钻出来。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了不少,也瘦了不少,眼底下的青色比以前更重了,在昏黄的灯光下,看起来一点也不真切。江榆又唤了一声:“贺巢?”第48章 共度一夜或许是之前最后见面的时候太尴尬,现在两个人不知道说什么。江榆打开大门,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贺巢,他手里拎了一个纸袋子,里面装着什么东西。贺巢微微笑起来,脸庞还是熟悉的模样,“去走走吧······”江榆点点头,他穿的睡衣还算厚,夜风很凉,但还好不冷。贺巢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一小段距离了,忽然发现江榆没跟上,转头疑惑的望着他。江榆楞了片刻,刚刚一直打量着贺巢的模样,没发现他走远了,他连忙低头跟过去,侧头偷偷的看他。不知道为何,江榆发现只要自己看见贺巢,心里里有一股暖意像是流水般缓缓淌遍四肢百骸,发热又发紧。“看什么?”贺巢低头瞥了一眼江榆,发现他只穿了睡衣,不由懊悔没叫他多穿点衣服再出来。江榆摇头,“看看你变成什么样了?”贺巢呼出一口气,“我又不是走了十年八年,能变成什么样?”江榆哦了声,对自己的问题也感觉有些愚蠢。两个人走了一段路,江榆已经偷看他七八次了。贺巢顿住脚步,“到底看什么呢?”江榆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歪头说:“你长这么好看,我不能多看两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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