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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1 / 1)

让他不要依赖电击治疗,他却享受被电击折磨的快感。让他养个小动物,最终只有庄简宁这只小狐狸合他心意。庄简宁抬头看他,并未多问,好,我陪你。最终也没等来毛君和晏路。挂了电话没多久,李助的电话紧跟着打到庄简宁手机上。庄简宁接起来就听李助道:庄先生,麻烦您问一下贺先生,他的母亲刚刚转醒,贺先生是否准备过去。飞机已经准备好,可以随时出发去接贺先生。一般情况下,母亲昏迷十年刚醒,哪会有不去看的第二选项。庄简宁心里咯噔一下,他自然是希望贺灼母亲早日醒来,可这醒的时机也太巧了。他还记得上次疗养院的院长通知贺灼,贺夫人即将醒来时,贺灼可怕的反应。贺灼眼见着才好一点,他不想又一把将他推回去。贺灼单手回复完邮件,抬头见到庄简宁怔楞的表情,怎么了?谁的电话?庄简宁紧紧握住他的手,贺灼,不管去哪儿,我都陪你。贺灼似有不好的预感,沉着脸看向庄简宁已经挂断的电话,好,你说。庄简宁仔细看着他的神色,李助说贺夫人醒了。贺灼眼里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相反,他瞳孔骤缩了一瞬,没什么表情地轻声重复一句:哦,醒了啊。庄简宁心里一沉,从吊床上一跃而起,坐在贺灼腿上,揽着他脖子,你要是想去看的话,我陪你去,你不想去的话,我就在这陪你。贺灼不知想起什么,冷哼一声,当然得去看看了。第74章 诊断得到贺灼的答案后, 庄简宁即刻通知了李助。贺灼的私人飞机刚降落在别墅前方的草坪上,毛君和一个陌生男人也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庄简宁远远看着, 猜到那个高瘦男人应该就是贺灼的心理医生晏路,心下好奇, 不免多看了几眼。两人往飞机旁边去, 他一直紧紧握着贺灼的手。会一直陪着贺灼的话已经说了, 他不知道其他还能说什么,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心情。李助大概已经跟毛君和晏路说了贺夫人转醒的事儿,还没等贺灼和庄简宁走到近前,毛君便迎上来, 神情难掩关切,我跟晏路一起过去吧。贺灼显然是有不同意见, 拧着眉, 声音也是冷的,你们去做什么?毛君毫不退让, 我就想去温泉山度度假怎么了?贺灼烦道:那你自己去。毛君转头,拉着一直等在原地默不作声的晏路,先一步往飞机悬梯上走,我偏不自己去,我要跟晏路一道去。庄简宁看着两人斗嘴,好笑又止不住的酸。他错过的贺灼青春年少,一直有另一个人陪在他身边。那个人还曾对贺灼图谋不轨。贺灼收紧两人交握的手,晃了晃,抬头看庄简宁, 那我跟宝宝一道去。庄简宁抿嘴笑着点点头,跟贺灼一起朝舱门处去。心里顿时没有那么酸了。机舱内有两排相对的沙发,毛君和晏路坐在一边,正在讨论着什么。庄简宁跟在贺灼身侧,去往另一侧的沙发。昨晚和今早被弄的太狠,他现在对坐比较畏惧。看了眼沙发材质,还好是软乎的真皮表层。贺灼撑着轮椅扶手坐到沙发上时,庄简宁知道这对他来说再简单不过,他还是揪着心地在旁边轻轻托了一把。正准备坐下,贺灼不知从哪里拿过两个镂空的坐垫,垫到他屁股底下。庄简宁一下就羞红了脸,赶紧抬头去看毛君和晏路。晏路没往这边看,正侧头听毛君说话。倒是毛君迎着他的视线,嘴角勾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朝他挑了挑眉。庄简宁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理,直视着毛君,坦荡地往垫子上一坐。贺灼对周遭一切毫无察觉,侧着身体,两手掐着庄简宁的腰,帮他调整了下跟坐垫的契合度。微拧着眉,贴近他耳侧,本来很臭的脸也不由自主柔和起来,大掌帮他揉着腰,还难受吗?庄简宁回过神,转头看着贺灼小声道:不难受了。贺灼细细分辨着他的神色,见他不像逞强,给你介绍晏医生认识好不好?庄简宁点点头,眼睛先朝对面望过去。看清晏路的正脸时,庄简宁有点失神,晏路长相竟跟贺灼有三四分相似。特别是琥珀色的瞳孔和脸型。毛君叠着腿,看着庄简宁屁股底下的坐垫,有点气不顺,腿不方便还搞这么凶残,不能注意点吗!不待贺灼说话,他抢先道:晏路是留m心理学博士,帝国最知名的心理学专家。贺灼直接当他不存在,晏医生好,这是我爱人,庄简宁。晏路先笑着看了眼毛君,转过脸朝贺灼点了点头,贺先生,我们好长时间没见了。然后看向庄简宁,语气中带着赞赏和意外,庄先生好,我看过你的节目,真是年少有为,没想到竟然是贺先生的爱人。庄简宁看着闲适不羁的毛君,又看着温文尔雅的晏路,竟莫名觉得他俩的磁场有点奇怪,具体哪儿奇怪,他也说不上来。他笑回:晏医生好,我争取向晏医生学习,也能考个博士。贺灼收紧他的腰:宝宝,你想考博士吗?当着别人的面被喊宝宝也太羞耻了。庄简宁转过头,对上贺灼的视线时,又觉得这么喊也没什么。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抿嘴笑了笑,靠近贺灼一点,眼睛很亮,那你觉得我可以吗?贺灼拨了拨他额前碎发,宝宝最棒了,想做什么都可以。庄简宁顺着他的力道靠着他,下巴垫在他肩上,那你觉得我大学报考什么专业合适?一来确实想问问贺灼的意见,二来也想分散贺灼的注意力,调节一下他的情绪。贺灼很意外庄简宁会征询他的意见,很是欣喜,除了珠宝,你还对哪些方面感兴趣?庄简宁想了想,建筑呢?贺灼点头,夸道:我觉得可以,你绘画功底深厚,又有设计天分。毛君实在没眼看,他跟晏路还在这儿坐着呢,这两人都能旁若无人地黏糊起来,要是机舱里没人,说不定直接就搂抱着亲上了。而且他认识贺灼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过贺灼用这种语气说话。他重重地咳了两下,没事找事儿道:贺灼,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你谁都不告诉,偷摸着就把证领了,到底什么意思啊?贺灼抬眸看他一眼,像是被提醒了一般,之前结婚确实太过仓促。他转过头看着庄简宁,认真地问:宝宝,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礼?毛君捂住眼睛,想捅死问出上一个问题的自己。庄简宁瞪大了眼睛,婚婚礼?贺灼轻弹了一下他额头,这么吃惊做什么?不着急,等你做好准备。短暂的吃惊过去,庄简宁也没再当回事,只以为贺灼问他这个问题不过是跟毛君话赶话,随口说出来的。他哦了一声,便在心里将这一篇掀了过去。晏路在旁边观察了半天,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他之前见过的那个贺灼。从包里掏出笔记本和笔,前面已经记录了很多页,最后一次是半年前,上面俊秀的字体清晰写着诊断结果:了无生趣,极端厌世。他翻开新的一页,快速写道陷入恋爱中,情绪稳定,状态非常好。没多大功夫,飞机缓缓降落在温泉山上的疗养院。接到贺先生过来的消息,院长和几个副手已在停机坪焦急等待多时。舱门一开,院长立即大步迎上去,激动的手舞足蹈语无伦次,恭喜贺先生,十年努力终有成效,贺夫人各项机能良好,甚至与十年前刚昏迷时别无二致。而且这项医疗成就也能推广到帝国各个医院,给无数类似的病人和家庭带去福音!贺先生您真是太伟大了!贺灼操控轮椅,神色无波地从悬梯下去,淡淡地嗯了一声,当做回应。院长对这位秋财幕后老总的畏惧是真的,崇拜也是真的。拿不准老总的心思,他躬身请示道:贺先生,您是先休整一下,还是现在去看贺夫人?庄简宁紧随着贺灼出了机舱,他第一次来温泉山,看着周围的环境和设施,再一次被贺灼和秋白的财力震惊到。听见院长的问题,他赶紧上前一步。贺灼见他过来,伸手拉过他垂下来的手,跟院长和他身后众人道:介绍一下,这是我爱人,庄简宁。院长听见庄简宁这个名字赶紧抬起头,神色闪过一丝惊喜,庄先生好。既然贺先生主动开口,这位庄先生肯定是他心尖尖上的人,院长胆子也大了起来,真心实意地叹道:久仰庄先生大名!我女儿是您的粉丝,有了您这样的优质偶像作为奋斗目标,我们做父母的不知省了多少心!几个副手察言观色,纷纷跟着花式夸奖。庄简宁被他们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你们好,真的太过奖了。贺灼出了机舱,踏上这方土地时便紧绷起来的身体,渐渐松缓下来,他捏着庄简宁的手指,昂头看他,没过奖,你就这么厉害!庄简宁:都不知道谦虚点的吗?毛君:能要点脸吗?庄简宁怕贺灼的这些下属们继续接起话题,问贺灼:咱们现在去看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称呼贺夫人,按理说他跟贺灼已经领了结婚证,应该跟着贺灼称呼妈妈的,可是他从没在贺灼口中听过妈妈这个字眼,自己也不好越俎代庖。贺灼像是猜到庄简宁的顾忌,朝院长掀了掀眼皮,去看贺夫人,又朝后看了眼毛君和晏路,继续吩咐,招待好我的朋友。院长立即躬身做出请的姿势,在前方带路,另有两个副手把毛君和晏路往另一个方向领。贺灼拉着庄简宁的手,征询他的意见,你想跟我一起吗?庄简宁蹲下身,你想让我去吗?贺灼点头,想。庄简宁站起身,好,咱们一起。毛君一直没挪步子,他本来是想跟着去的,既然院长都说了贺夫人身体各项机能都良好,他倒想去瞧一瞧,她的心到底好了没有。但看这如胶似漆两口子的状况,自己也插不进去,还是缓缓再说吧。君哥,那边的林子旁有条小河,咱们去那转转行吗?晏路见毛君还在看着贺灼的背影,出声询问。毛君回头,看着晏路的眼睛,脸上绽开笑容,好。顺着长廊走了一小会儿,还是之前的那个房间,有护工迎在门口,房门大开。庄简宁一眼看见床上的贺夫人,消瘦苍白,却难掩风韵,年轻的时候一定极美。贺夫人听见动静,缓缓转过头,看见坐着轮椅进来的人时,她先是怔楞了一瞬,慢半拍地惊呼一声,眼睛瞪得大大的,用手死死捂住嘴。庄简宁赶紧低头看贺灼的神色。贺灼像是看见了一件很是可笑的事情,缓缓勾起唇角,但脸上和眼底一丝笑意也无,紧握轮椅扶手的双手用力到青筋凸显。庄简宁的心揪了起来,他伸手覆盖住贺灼的手,轻缓地抚着。贺灼反握住庄简宁的手,举起来,死死盯着跟十年前容貌并无二致的人,冷笑道:你不是最恨两个男的在一起吗?我结婚了,这是我爱人。第75章 陈年旧疤庄简宁愣愣地看向贺灼, 贺灼连一面都未曾见过的父亲,原来喜欢男的, 可是为什么又跟贺夫人结了婚,生了子。原剧情里, 贺灼的父亲极有商业天分, 虽然在贺家排行老三, 但颇受贺老爷子喜欢,一直将他作为贺氏家族未来的掌舵者培养。难道结婚生子,是他获得继承人身份的交换条件?上次从毛君口中,隐隐推测出贺灼小时候缺吃少穿。不管贺灼父母因为什么结合, 贺灼母亲对她这个儿子肯定是带了怨恨的。脑中这些想法一闪而过,庄简宁迅速蹲下身, 看着贺灼苍白的脸, 心中难受极了。他将手从贺灼大掌中抽出,五指张开, 挤进他的指缝中,掌心贴合,十指紧扣。贺夫人的记忆依旧停留在十年前发生车祸的那几天,根本没有意识到眼前这个坐着轮椅的青年,是她长大了的儿子。她慌张地看向这间记忆中完全陌生的房间,脑中一片轰鸣,眼中俱是惊恐,嘴巴张合数次才像打开了声音开关,啊啊啊啊地嘶哑惊叫了数声。双手紧攥着白色的被子, 浑身发抖,腿脚用力往后蹬,只想赶紧逃离此处,浑身却像是被人完全抽干了力气。贺明轩,你竟然还活着!不对,我亲眼看见你断了头的尸体下了葬!你是鬼!又不是我害死你的,你找贺家那些人去啊!为什么要来找我!啊啊啊救命啊!有鬼啊!快来人救救我啊!啊啊啊啊李助早在贺灼和庄简宁进去之后,便遣散了所有闲杂人等。此刻空荡荡的房间内,只有他们三个。贺灼看着眼前这场精彩的表演,像是一把阔别十年的钥匙,开启了他早已封存的记忆。他静静欣赏了好一会儿,突然开口,你在害怕什么?像是疑问句,也像是明知故问的讽刺。贺夫人犹如猛然惊醒了一般,停止了挣扎着往后退的动作,本来苍白的脸色竟无端有了点血色。他重重地咳了两下,没事找事儿道:贺灼,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你谁都不告诉,偷摸着就把证领了,到底什么意思啊?贺灼抬眸看他一眼,像是被提醒了一般,之前结婚确实太过仓促。他转过头看着庄简宁,认真地问:宝宝,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礼?毛君捂住眼睛,想捅死问出上一个问题的自己。庄简宁瞪大了眼睛,婚婚礼?贺灼轻弹了一下他额头,这么吃惊做什么?不着急,等你做好准备。短暂的吃惊过去,庄简宁也没再当回事,只以为贺灼问他这个问题不过是跟毛君话赶话,随口说出来的。他哦了一声,便在心里将这一篇掀了过去。晏路在旁边观察了半天,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他之前见过的那个贺灼。从包里掏出笔记本和笔,前面已经记录了很多页,最后一次是半年前,上面俊秀的字体清晰写着诊断结果:了无生趣,极端厌世。他翻开新的一页,快速写道陷入恋爱中,情绪稳定,状态非常好。没多大功夫,飞机缓缓降落在温泉山上的疗养院。接到贺先生过来的消息,院长和几个副手已在停机坪焦急等待多时。舱门一开,院长立即大步迎上去,激动的手舞足蹈语无伦次,恭喜贺先生,十年努力终有成效,贺夫人各项机能良好,甚至与十年前刚昏迷时别无二致。而且这项医疗成就也能推广到帝国各个医院,给无数类似的病人和家庭带去福音!贺先生您真是太伟大了!贺灼操控轮椅,神色无波地从悬梯下去,淡淡地嗯了一声,当做回应。院长对这位秋财幕后老总的畏惧是真的,崇拜也是真的。拿不准老总的心思,他躬身请示道:贺先生,您是先休整一下,还是现在去看贺夫人?庄简宁紧随着贺灼出了机舱,他第一次来温泉山,看着周围的环境和设施,再一次被贺灼和秋白的财力震惊到。听见院长的问题,他赶紧上前一步。贺灼见他过来,伸手拉过他垂下来的手,跟院长和他身后众人道:介绍一下,这是我爱人,庄简宁。院长听见庄简宁这个名字赶紧抬起头,神色闪过一丝惊喜,庄先生好。既然贺先生主动开口,这位庄先生肯定是他心尖尖上的人,院长胆子也大了起来,真心实意地叹道:久仰庄先生大名!我女儿是您的粉丝,有了您这样的优质偶像作为奋斗目标,我们做父母的不知省了多少心!几个副手察言观色,纷纷跟着花式夸奖。庄简宁被他们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你们好,真的太过奖了。贺灼出了机舱,踏上这方土地时便紧绷起来的身体,渐渐松缓下来,他捏着庄简宁的手指,昂头看他,没过奖,你就这么厉害!庄简宁:都不知道谦虚点的吗?毛君:能要点脸吗?庄简宁怕贺灼的这些下属们继续接起话题,问贺灼:咱们现在去看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称呼贺夫人,按理说他跟贺灼已经领了结婚证,应该跟着贺灼称呼妈妈的,可是他从没在贺灼口中听过妈妈这个字眼,自己也不好越俎代庖。贺灼像是猜到庄简宁的顾忌,朝院长掀了掀眼皮,去看贺夫人,又朝后看了眼毛君和晏路,继续吩咐,招待好我的朋友。院长立即躬身做出请的姿势,在前方带路,另有两个副手把毛君和晏路往另一个方向领。贺灼拉着庄简宁的手,征询他的意见,你想跟我一起吗?庄简宁蹲下身,你想让我去吗?贺灼点头,想。庄简宁站起身,好,咱们一起。毛君一直没挪步子,他本来是想跟着去的,既然院长都说了贺夫人身体各项机能都良好,他倒想去瞧一瞧,她的心到底好了没有。但看这如胶似漆两口子的状况,自己也插不进去,还是缓缓再说吧。君哥,那边的林子旁有条小河,咱们去那转转行吗?晏路见毛君还在看着贺灼的背影,出声询问。毛君回头,看着晏路的眼睛,脸上绽开笑容,好。顺着长廊走了一小会儿,还是之前的那个房间,有护工迎在门口,房门大开。庄简宁一眼看见床上的贺夫人,消瘦苍白,却难掩风韵,年轻的时候一定极美。贺夫人听见动静,缓缓转过头,看见坐着轮椅进来的人时,她先是怔楞了一瞬,慢半拍地惊呼一声,眼睛瞪得大大的,用手死死捂住嘴。庄简宁赶紧低头看贺灼的神色。贺灼像是看见了一件很是可笑的事情,缓缓勾起唇角,但脸上和眼底一丝笑意也无,紧握轮椅扶手的双手用力到青筋凸显。庄简宁的心揪了起来,他伸手覆盖住贺灼的手,轻缓地抚着。贺灼反握住庄简宁的手,举起来,死死盯着跟十年前容貌并无二致的人,冷笑道:你不是最恨两个男的在一起吗?我结婚了,这是我爱人。第75章 陈年旧疤庄简宁愣愣地看向贺灼, 贺灼连一面都未曾见过的父亲,原来喜欢男的, 可是为什么又跟贺夫人结了婚,生了子。原剧情里, 贺灼的父亲极有商业天分, 虽然在贺家排行老三, 但颇受贺老爷子喜欢,一直将他作为贺氏家族未来的掌舵者培养。难道结婚生子,是他获得继承人身份的交换条件?上次从毛君口中,隐隐推测出贺灼小时候缺吃少穿。不管贺灼父母因为什么结合, 贺灼母亲对她这个儿子肯定是带了怨恨的。脑中这些想法一闪而过,庄简宁迅速蹲下身, 看着贺灼苍白的脸, 心中难受极了。他将手从贺灼大掌中抽出,五指张开, 挤进他的指缝中,掌心贴合,十指紧扣。贺夫人的记忆依旧停留在十年前发生车祸的那几天,根本没有意识到眼前这个坐着轮椅的青年,是她长大了的儿子。她慌张地看向这间记忆中完全陌生的房间,脑中一片轰鸣,眼中俱是惊恐,嘴巴张合数次才像打开了声音开关,啊啊啊啊地嘶哑惊叫了数声。双手紧攥着白色的被子, 浑身发抖,腿脚用力往后蹬,只想赶紧逃离此处,浑身却像是被人完全抽干了力气。贺明轩,你竟然还活着!不对,我亲眼看见你断了头的尸体下了葬!你是鬼!又不是我害死你的,你找贺家那些人去啊!为什么要来找我!啊啊啊救命啊!有鬼啊!快来人救救我啊!啊啊啊啊李助早在贺灼和庄简宁进去之后,便遣散了所有闲杂人等。此刻空荡荡的房间内,只有他们三个。贺灼看着眼前这场精彩的表演,像是一把阔别十年的钥匙,开启了他早已封存的记忆。他静静欣赏了好一会儿,突然开口,你在害怕什么?像是疑问句,也像是明知故问的讽刺。贺夫人犹如猛然惊醒了一般,停止了挣扎着往后退的动作,本来苍白的脸色竟无端有了点血色。他重重地咳了两下,没事找事儿道:贺灼,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你谁都不告诉,偷摸着就把证领了,到底什么意思啊?贺灼抬眸看他一眼,像是被提醒了一般,之前结婚确实太过仓促。他转过头看着庄简宁,认真地问:宝宝,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礼?毛君捂住眼睛,想捅死问出上一个问题的自己。庄简宁瞪大了眼睛,婚婚礼?贺灼轻弹了一下他额头,这么吃惊做什么?不着急,等你做好准备。短暂的吃惊过去,庄简宁也没再当回事,只以为贺灼问他这个问题不过是跟毛君话赶话,随口说出来的。他哦了一声,便在心里将这一篇掀了过去。晏路在旁边观察了半天,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他之前见过的那个贺灼。从包里掏出笔记本和笔,前面已经记录了很多页,最后一次是半年前,上面俊秀的字体清晰写着诊断结果:了无生趣,极端厌世。他翻开新的一页,快速写道陷入恋爱中,情绪稳定,状态非常好。没多大功夫,飞机缓缓降落在温泉山上的疗养院。接到贺先生过来的消息,院长和几个副手已在停机坪焦急等待多时。舱门一开,院长立即大步迎上去,激动的手舞足蹈语无伦次,恭喜贺先生,十年努力终有成效,贺夫人各项机能良好,甚至与十年前刚昏迷时别无二致。而且这项医疗成就也能推广到帝国各个医院,给无数类似的病人和家庭带去福音!贺先生您真是太伟大了!贺灼操控轮椅,神色无波地从悬梯下去,淡淡地嗯了一声,当做回应。院长对这位秋财幕后老总的畏惧是真的,崇拜也是真的。拿不准老总的心思,他躬身请示道:贺先生,您是先休整一下,还是现在去看贺夫人?庄简宁紧随着贺灼出了机舱,他第一次来温泉山,看着周围的环境和设施,再一次被贺灼和秋白的财力震惊到。听见院长的问题,他赶紧上前一步。贺灼见他过来,伸手拉过他垂下来的手,跟院长和他身后众人道:介绍一下,这是我爱人,庄简宁。院长听见庄简宁这个名字赶紧抬起头,神色闪过一丝惊喜,庄先生好。既然贺先生主动开口,这位庄先生肯定是他心尖尖上的人,院长胆子也大了起来,真心实意地叹道:久仰庄先生大名!我女儿是您的粉丝,有了您这样的优质偶像作为奋斗目标,我们做父母的不知省了多少心!几个副手察言观色,纷纷跟着花式夸奖。庄简宁被他们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你们好,真的太过奖了。贺灼出了机舱,踏上这方土地时便紧绷起来的身体,渐渐松缓下来,他捏着庄简宁的手指,昂头看他,没过奖,你就这么厉害!庄简宁:都不知道谦虚点的吗?毛君:能要点脸吗?庄简宁怕贺灼的这些下属们继续接起话题,问贺灼:咱们现在去看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称呼贺夫人,按理说他跟贺灼已经领了结婚证,应该跟着贺灼称呼妈妈的,可是他从没在贺灼口中听过妈妈这个字眼,自己也不好越俎代庖。贺灼像是猜到庄简宁的顾忌,朝院长掀了掀眼皮,去看贺夫人,又朝后看了眼毛君和晏路,继续吩咐,招待好我的朋友。院长立即躬身做出请的姿势,在前方带路,另有两个副手把毛君和晏路往另一个方向领。贺灼拉着庄简宁的手,征询他的意见,你想跟我一起吗?庄简宁蹲下身,你想让我去吗?贺灼点头,想。庄简宁站起身,好,咱们一起。毛君一直没挪步子,他本来是想跟着去的,既然院长都说了贺夫人身体各项机能都良好,他倒想去瞧一瞧,她的心到底好了没有。但看这如胶似漆两口子的状况,自己也插不进去,还是缓缓再说吧。君哥,那边的林子旁有条小河,咱们去那转转行吗?晏路见毛君还在看着贺灼的背影,出声询问。毛君回头,看着晏路的眼睛,脸上绽开笑容,好。顺着长廊走了一小会儿,还是之前的那个房间,有护工迎在门口,房门大开。庄简宁一眼看见床上的贺夫人,消瘦苍白,却难掩风韵,年轻的时候一定极美。贺夫人听见动静,缓缓转过头,看见坐着轮椅进来的人时,她先是怔楞了一瞬,慢半拍地惊呼一声,眼睛瞪得大大的,用手死死捂住嘴。庄简宁赶紧低头看贺灼的神色。贺灼像是看见了一件很是可笑的事情,缓缓勾起唇角,但脸上和眼底一丝笑意也无,紧握轮椅扶手的双手用力到青筋凸显。庄简宁的心揪了起来,他伸手覆盖住贺灼的手,轻缓地抚着。贺灼反握住庄简宁的手,举起来,死死盯着跟十年前容貌并无二致的人,冷笑道:你不是最恨两个男的在一起吗?我结婚了,这是我爱人。第75章 陈年旧疤庄简宁愣愣地看向贺灼, 贺灼连一面都未曾见过的父亲,原来喜欢男的, 可是为什么又跟贺夫人结了婚,生了子。原剧情里, 贺灼的父亲极有商业天分, 虽然在贺家排行老三, 但颇受贺老爷子喜欢,一直将他作为贺氏家族未来的掌舵者培养。难道结婚生子,是他获得继承人身份的交换条件?上次从毛君口中,隐隐推测出贺灼小时候缺吃少穿。不管贺灼父母因为什么结合, 贺灼母亲对她这个儿子肯定是带了怨恨的。脑中这些想法一闪而过,庄简宁迅速蹲下身, 看着贺灼苍白的脸, 心中难受极了。他将手从贺灼大掌中抽出,五指张开, 挤进他的指缝中,掌心贴合,十指紧扣。贺夫人的记忆依旧停留在十年前发生车祸的那几天,根本没有意识到眼前这个坐着轮椅的青年,是她长大了的儿子。她慌张地看向这间记忆中完全陌生的房间,脑中一片轰鸣,眼中俱是惊恐,嘴巴张合数次才像打开了声音开关,啊啊啊啊地嘶哑惊叫了数声。双手紧攥着白色的被子, 浑身发抖,腿脚用力往后蹬,只想赶紧逃离此处,浑身却像是被人完全抽干了力气。贺明轩,你竟然还活着!不对,我亲眼看见你断了头的尸体下了葬!你是鬼!又不是我害死你的,你找贺家那些人去啊!为什么要来找我!啊啊啊救命啊!有鬼啊!快来人救救我啊!啊啊啊啊李助早在贺灼和庄简宁进去之后,便遣散了所有闲杂人等。此刻空荡荡的房间内,只有他们三个。贺灼看着眼前这场精彩的表演,像是一把阔别十年的钥匙,开启了他早已封存的记忆。他静静欣赏了好一会儿,突然开口,你在害怕什么?像是疑问句,也像是明知故问的讽刺。贺夫人犹如猛然惊醒了一般,停止了挣扎着往后退的动作,本来苍白的脸色竟无端有了点血色。他重重地咳了两下,没事找事儿道:贺灼,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你谁都不告诉,偷摸着就把证领了,到底什么意思啊?贺灼抬眸看他一眼,像是被提醒了一般,之前结婚确实太过仓促。他转过头看着庄简宁,认真地问:宝宝,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礼?毛君捂住眼睛,想捅死问出上一个问题的自己。庄简宁瞪大了眼睛,婚婚礼?贺灼轻弹了一下他额头,这么吃惊做什么?不着急,等你做好准备。短暂的吃惊过去,庄简宁也没再当回事,只以为贺灼问他这个问题不过是跟毛君话赶话,随口说出来的。他哦了一声,便在心里将这一篇掀了过去。晏路在旁边观察了半天,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他之前见过的那个贺灼。从包里掏出笔记本和笔,前面已经记录了很多页,最后一次是半年前,上面俊秀的字体清晰写着诊断结果:了无生趣,极端厌世。他翻开新的一页,快速写道陷入恋爱中,情绪稳定,状态非常好。没多大功夫,飞机缓缓降落在温泉山上的疗养院。接到贺先生过来的消息,院长和几个副手已在停机坪焦急等待多时。舱门一开,院长立即大步迎上去,激动的手舞足蹈语无伦次,恭喜贺先生,十年努力终有成效,贺夫人各项机能良好,甚至与十年前刚昏迷时别无二致。而且这项医疗成就也能推广到帝国各个医院,给无数类似的病人和家庭带去福音!贺先生您真是太伟大了!贺灼操控轮椅,神色无波地从悬梯下去,淡淡地嗯了一声,当做回应。院长对这位秋财幕后老总的畏惧是真的,崇拜也是真的。拿不准老总的心思,他躬身请示道:贺先生,您是先休整一下,还是现在去看贺夫人?庄简宁紧随着贺灼出了机舱,他第一次来温泉山,看着周围的环境和设施,再一次被贺灼和秋白的财力震惊到。听见院长的问题,他赶紧上前一步。贺灼见他过来,伸手拉过他垂下来的手,跟院长和他身后众人道:介绍一下,这是我爱人,庄简宁。院长听见庄简宁这个名字赶紧抬起头,神色闪过一丝惊喜,庄先生好。既然贺先生主动开口,这位庄先生肯定是他心尖尖上的人,院长胆子也大了起来,真心实意地叹道:久仰庄先生大名!我女儿是您的粉丝,有了您这样的优质偶像作为奋斗目标,我们做父母的不知省了多少心!几个副手察言观色,纷纷跟着花式夸奖。庄简宁被他们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你们好,真的太过奖了。贺灼出了机舱,踏上这方土地时便紧绷起来的身体,渐渐松缓下来,他捏着庄简宁的手指,昂头看他,没过奖,你就这么厉害!庄简宁:都不知道谦虚点的吗?毛君:能要点脸吗?庄简宁怕贺灼的这些下属们继续接起话题,问贺灼:咱们现在去看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称呼贺夫人,按理说他跟贺灼已经领了结婚证,应该跟着贺灼称呼妈妈的,可是他从没在贺灼口中听过妈妈这个字眼,自己也不好越俎代庖。贺灼像是猜到庄简宁的顾忌,朝院长掀了掀眼皮,去看贺夫人,又朝后看了眼毛君和晏路,继续吩咐,招待好我的朋友。院长立即躬身做出请的姿势,在前方带路,另有两个副手把毛君和晏路往另一个方向领。贺灼拉着庄简宁的手,征询他的意见,你想跟我一起吗?庄简宁蹲下身,你想让我去吗?贺灼点头,想。庄简宁站起身,好,咱们一起。毛君一直没挪步子,他本来是想跟着去的,既然院长都说了贺夫人身体各项机能都良好,他倒想去瞧一瞧,她的心到底好了没有。但看这如胶似漆两口子的状况,自己也插不进去,还是缓缓再说吧。君哥,那边的林子旁有条小河,咱们去那转转行吗?晏路见毛君还在看着贺灼的背影,出声询问。毛君回头,看着晏路的眼睛,脸上绽开笑容,好。顺着长廊走了一小会儿,还是之前的那个房间,有护工迎在门口,房门大开。庄简宁一眼看见床上的贺夫人,消瘦苍白,却难掩风韵,年轻的时候一定极美。贺夫人听见动静,缓缓转过头,看见坐着轮椅进来的人时,她先是怔楞了一瞬,慢半拍地惊呼一声,眼睛瞪得大大的,用手死死捂住嘴。庄简宁赶紧低头看贺灼的神色。贺灼像是看见了一件很是可笑的事情,缓缓勾起唇角,但脸上和眼底一丝笑意也无,紧握轮椅扶手的双手用力到青筋凸显。庄简宁的心揪了起来,他伸手覆盖住贺灼的手,轻缓地抚着。贺灼反握住庄简宁的手,举起来,死死盯着跟十年前容貌并无二致的人,冷笑道:你不是最恨两个男的在一起吗?我结婚了,这是我爱人。第75章 陈年旧疤庄简宁愣愣地看向贺灼, 贺灼连一面都未曾见过的父亲,原来喜欢男的, 可是为什么又跟贺夫人结了婚,生了子。原剧情里, 贺灼的父亲极有商业天分, 虽然在贺家排行老三, 但颇受贺老爷子喜欢,一直将他作为贺氏家族未来的掌舵者培养。难道结婚生子,是他获得继承人身份的交换条件?上次从毛君口中,隐隐推测出贺灼小时候缺吃少穿。不管贺灼父母因为什么结合, 贺灼母亲对她这个儿子肯定是带了怨恨的。脑中这些想法一闪而过,庄简宁迅速蹲下身, 看着贺灼苍白的脸, 心中难受极了。他将手从贺灼大掌中抽出,五指张开, 挤进他的指缝中,掌心贴合,十指紧扣。贺夫人的记忆依旧停留在十年前发生车祸的那几天,根本没有意识到眼前这个坐着轮椅的青年,是她长大了的儿子。她慌张地看向这间记忆中完全陌生的房间,脑中一片轰鸣,眼中俱是惊恐,嘴巴张合数次才像打开了声音开关,啊啊啊啊地嘶哑惊叫了数声。双手紧攥着白色的被子, 浑身发抖,腿脚用力往后蹬,只想赶紧逃离此处,浑身却像是被人完全抽干了力气。贺明轩,你竟然还活着!不对,我亲眼看见你断了头的尸体下了葬!你是鬼!又不是我害死你的,你找贺家那些人去啊!为什么要来找我!啊啊啊救命啊!有鬼啊!快来人救救我啊!啊啊啊啊李助早在贺灼和庄简宁进去之后,便遣散了所有闲杂人等。此刻空荡荡的房间内,只有他们三个。贺灼看着眼前这场精彩的表演,像是一把阔别十年的钥匙,开启了他早已封存的记忆。他静静欣赏了好一会儿,突然开口,你在害怕什么?像是疑问句,也像是明知故问的讽刺。贺夫人犹如猛然惊醒了一般,停止了挣扎着往后退的动作,本来苍白的脸色竟无端有了点血色。他重重地咳了两下,没事找事儿道:贺灼,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你谁都不告诉,偷摸着就把证领了,到底什么意思啊?贺灼抬眸看他一眼,像是被提醒了一般,之前结婚确实太过仓促。他转过头看着庄简宁,认真地问:宝宝,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礼?毛君捂住眼睛,想捅死问出上一个问题的自己。庄简宁瞪大了眼睛,婚婚礼?贺灼轻弹了一下他额头,这么吃惊做什么?不着急,等你做好准备。短暂的吃惊过去,庄简宁也没再当回事,只以为贺灼问他这个问题不过是跟毛君话赶话,随口说出来的。他哦了一声,便在心里将这一篇掀了过去。晏路在旁边观察了半天,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他之前见过的那个贺灼。从包里掏出笔记本和笔,前面已经记录了很多页,最后一次是半年前,上面俊秀的字体清晰写着诊断结果:了无生趣,极端厌世。他翻开新的一页,快速写道陷入恋爱中,情绪稳定,状态非常好。没多大功夫,飞机缓缓降落在温泉山上的疗养院。接到贺先生过来的消息,院长和几个副手已在停机坪焦急等待多时。舱门一开,院长立即大步迎上去,激动的手舞足蹈语无伦次,恭喜贺先生,十年努力终有成效,贺夫人各项机能良好,甚至与十年前刚昏迷时别无二致。而且这项医疗成就也能推广到帝国各个医院,给无数类似的病人和家庭带去福音!贺先生您真是太伟大了!贺灼操控轮椅,神色无波地从悬梯下去,淡淡地嗯了一声,当做回应。院长对这位秋财幕后老总的畏惧是真的,崇拜也是真的。拿不准老总的心思,他躬身请示道:贺先生,您是先休整一下,还是现在去看贺夫人?庄简宁紧随着贺灼出了机舱,他第一次来温泉山,看着周围的环境和设施,再一次被贺灼和秋白的财力震惊到。听见院长的问题,他赶紧上前一步。贺灼见他过来,伸手拉过他垂下来的手,跟院长和他身后众人道:介绍一下,这是我爱人,庄简宁。院长听见庄简宁这个名字赶紧抬起头,神色闪过一丝惊喜,庄先生好。既然贺先生主动开口,这位庄先生肯定是他心尖尖上的人,院长胆子也大了起来,真心实意地叹道:久仰庄先生大名!我女儿是您的粉丝,有了您这样的优质偶像作为奋斗目标,我们做父母的不知省了多少心!几个副手察言观色,纷纷跟着花式夸奖。庄简宁被他们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你们好,真的太过奖了。贺灼出了机舱,踏上这方土地时便紧绷起来的身体,渐渐松缓下来,他捏着庄简宁的手指,昂头看他,没过奖,你就这么厉害!庄简宁:都不知道谦虚点的吗?毛君:能要点脸吗?庄简宁怕贺灼的这些下属们继续接起话题,问贺灼:咱们现在去看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称呼贺夫人,按理说他跟贺灼已经领了结婚证,应该跟着贺灼称呼妈妈的,可是他从没在贺灼口中听过妈妈这个字眼,自己也不好越俎代庖。贺灼像是猜到庄简宁的顾忌,朝院长掀了掀眼皮,去看贺夫人,又朝后看了眼毛君和晏路,继续吩咐,招待好我的朋友。院长立即躬身做出请的姿势,在前方带路,另有两个副手把毛君和晏路往另一个方向领。贺灼拉着庄简宁的手,征询他的意见,你想跟我一起吗?庄简宁蹲下身,你想让我去吗?贺灼点头,想。庄简宁站起身,好,咱们一起。毛君一直没挪步子,他本来是想跟着去的,既然院长都说了贺夫人身体各项机能都良好,他倒想去瞧一瞧,她的心到底好了没有。但看这如胶似漆两口子的状况,自己也插不进去,还是缓缓再说吧。君哥,那边的林子旁有条小河,咱们去那转转行吗?晏路见毛君还在看着贺灼的背影,出声询问。毛君回头,看着晏路的眼睛,脸上绽开笑容,好。顺着长廊走了一小会儿,还是之前的那个房间,有护工迎在门口,房门大开。庄简宁一眼看见床上的贺夫人,消瘦苍白,却难掩风韵,年轻的时候一定极美。贺夫人听见动静,缓缓转过头,看见坐着轮椅进来的人时,她先是怔楞了一瞬,慢半拍地惊呼一声,眼睛瞪得大大的,用手死死捂住嘴。庄简宁赶紧低头看贺灼的神色。贺灼像是看见了一件很是可笑的事情,缓缓勾起唇角,但脸上和眼底一丝笑意也无,紧握轮椅扶手的双手用力到青筋凸显。庄简宁的心揪了起来,他伸手覆盖住贺灼的手,轻缓地抚着。贺灼反握住庄简宁的手,举起来,死死盯着跟十年前容貌并无二致的人,冷笑道:你不是最恨两个男的在一起吗?我结婚了,这是我爱人。第75章 陈年旧疤庄简宁愣愣地看向贺灼, 贺灼连一面都未曾见过的父亲,原来喜欢男的, 可是为什么又跟贺夫人结了婚,生了子。原剧情里, 贺灼的父亲极有商业天分, 虽然在贺家排行老三, 但颇受贺老爷子喜欢,一直将他作为贺氏家族未来的掌舵者培养。难道结婚生子,是他获得继承人身份的交换条件?上次从毛君口中,隐隐推测出贺灼小时候缺吃少穿。不管贺灼父母因为什么结合, 贺灼母亲对她这个儿子肯定是带了怨恨的。脑中这些想法一闪而过,庄简宁迅速蹲下身, 看着贺灼苍白的脸, 心中难受极了。他将手从贺灼大掌中抽出,五指张开, 挤进他的指缝中,掌心贴合,十指紧扣。贺夫人的记忆依旧停留在十年前发生车祸的那几天,根本没有意识到眼前这个坐着轮椅的青年,是她长大了的儿子。她慌张地看向这间记忆中完全陌生的房间,脑中一片轰鸣,眼中俱是惊恐,嘴巴张合数次才像打开了声音开关,啊啊啊啊地嘶哑惊叫了数声。双手紧攥着白色的被子, 浑身发抖,腿脚用力往后蹬,只想赶紧逃离此处,浑身却像是被人完全抽干了力气。贺明轩,你竟然还活着!不对,我亲眼看见你断了头的尸体下了葬!你是鬼!又不是我害死你的,你找贺家那些人去啊!为什么要来找我!啊啊啊救命啊!有鬼啊!快来人救救我啊!啊啊啊啊李助早在贺灼和庄简宁进去之后,便遣散了所有闲杂人等。此刻空荡荡的房间内,只有他们三个。贺灼看着眼前这场精彩的表演,像是一把阔别十年的钥匙,开启了他早已封存的记忆。他静静欣赏了好一会儿,突然开口,你在害怕什么?像是疑问句,也像是明知故问的讽刺。贺夫人犹如猛然惊醒了一般,停止了挣扎着往后退的动作,本来苍白的脸色竟无端有了点血色。他重重地咳了两下,没事找事儿道:贺灼,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你谁都不告诉,偷摸着就把证领了,到底什么意思啊?贺灼抬眸看他一眼,像是被提醒了一般,之前结婚确实太过仓促。他转过头看着庄简宁,认真地问:宝宝,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礼?毛君捂住眼睛,想捅死问出上一个问题的自己。庄简宁瞪大了眼睛,婚婚礼?贺灼轻弹了一下他额头,这么吃惊做什么?不着急,等你做好准备。短暂的吃惊过去,庄简宁也没再当回事,只以为贺灼问他这个问题不过是跟毛君话赶话,随口说出来的。他哦了一声,便在心里将这一篇掀了过去。晏路在旁边观察了半天,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他之前见过的那个贺灼。从包里掏出笔记本和笔,前面已经记录了很多页,最后一次是半年前,上面俊秀的字体清晰写着诊断结果:了无生趣,极端厌世。他翻开新的一页,快速写道陷入恋爱中,情绪稳定,状态非常好。没多大功夫,飞机缓缓降落在温泉山上的疗养院。接到贺先生过来的消息,院长和几个副手已在停机坪焦急等待多时。舱门一开,院长立即大步迎上去,激动的手舞足蹈语无伦次,恭喜贺先生,十年努力终有成效,贺夫人各项机能良好,甚至与十年前刚昏迷时别无二致。而且这项医疗成就也能推广到帝国各个医院,给无数类似的病人和家庭带去福音!贺先生您真是太伟大了!贺灼操控轮椅,神色无波地从悬梯下去,淡淡地嗯了一声,当做回应。院长对这位秋财幕后老总的畏惧是真的,崇拜也是真的。拿不准老总的心思,他躬身请示道:贺先生,您是先休整一下,还是现在去看贺夫人?庄简宁紧随着贺灼出了机舱,他第一次来温泉山,看着周围的环境和设施,再一次被贺灼和秋白的财力震惊到。听见院长的问题,他赶紧上前一步。贺灼见他过来,伸手拉过他垂下来的手,跟院长和他身后众人道:介绍一下,这是我爱人,庄简宁。院长听见庄简宁这个名字赶紧抬起头,神色闪过一丝惊喜,庄先生好。既然贺先生主动开口,这位庄先生肯定是他心尖尖上的人,院长胆子也大了起来,真心实意地叹道:久仰庄先生大名!我女儿是您的粉丝,有了您这样的优质偶像作为奋斗目标,我们做父母的不知省了多少心!几个副手察言观色,纷纷跟着花式夸奖。庄简宁被他们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你们好,真的太过奖了。贺灼出了机舱,踏上这方土地时便紧绷起来的身体,渐渐松缓下来,他捏着庄简宁的手指,昂头看他,没过奖,你就这么厉害!庄简宁:都不知道谦虚点的吗?毛君:能要点脸吗?庄简宁怕贺灼的这些下属们继续接起话题,问贺灼:咱们现在去看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称呼贺夫人,按理说他跟贺灼已经领了结婚证,应该跟着贺灼称呼妈妈的,可是他从没在贺灼口中听过妈妈这个字眼,自己也不好越俎代庖。贺灼像是猜到庄简宁的顾忌,朝院长掀了掀眼皮,去看贺夫人,又朝后看了眼毛君和晏路,继续吩咐,招待好我的朋友。院长立即躬身做出请的姿势,在前方带路,另有两个副手把毛君和晏路往另一个方向领。贺灼拉着庄简宁的手,征询他的意见,你想跟我一起吗?庄简宁蹲下身,你想让我去吗?贺灼点头,想。庄简宁站起身,好,咱们一起。毛君一直没挪步子,他本来是想跟着去的,既然院长都说了贺夫人身体各项机能都良好,他倒想去瞧一瞧,她的心到底好了没有。但看这如胶似漆两口子的状况,自己也插不进去,还是缓缓再说吧。君哥,那边的林子旁有条小河,咱们去那转转行吗?晏路见毛君还在看着贺灼的背影,出声询问。毛君回头,看着晏路的眼睛,脸上绽开笑容,好。顺着长廊走了一小会儿,还是之前的那个房间,有护工迎在门口,房门大开。庄简宁一眼看见床上的贺夫人,消瘦苍白,却难掩风韵,年轻的时候一定极美。贺夫人听见动静,缓缓转过头,看见坐着轮椅进来的人时,她先是怔楞了一瞬,慢半拍地惊呼一声,眼睛瞪得大大的,用手死死捂住嘴。庄简宁赶紧低头看贺灼的神色。贺灼像是看见了一件很是可笑的事情,缓缓勾起唇角,但脸上和眼底一丝笑意也无,紧握轮椅扶手的双手用力到青筋凸显。庄简宁的心揪了起来,他伸手覆盖住贺灼的手,轻缓地抚着。贺灼反握住庄简宁的手,举起来,死死盯着跟十年前容貌并无二致的人,冷笑道:你不是最恨两个男的在一起吗?我结婚了,这是我爱人。第75章 陈年旧疤庄简宁愣愣地看向贺灼, 贺灼连一面都未曾见过的父亲,原来喜欢男的, 可是为什么又跟贺夫人结了婚,生了子。原剧情里, 贺灼的父亲极有商业天分, 虽然在贺家排行老三, 但颇受贺老爷子喜欢,一直将他作为贺氏家族未来的掌舵者培养。难道结婚生子,是他获得继承人身份的交换条件?上次从毛君口中,隐隐推测出贺灼小时候缺吃少穿。不管贺灼父母因为什么结合, 贺灼母亲对她这个儿子肯定是带了怨恨的。脑中这些想法一闪而过,庄简宁迅速蹲下身, 看着贺灼苍白的脸, 心中难受极了。他将手从贺灼大掌中抽出,五指张开, 挤进他的指缝中,掌心贴合,十指紧扣。贺夫人的记忆依旧停留在十年前发生车祸的那几天,根本没有意识到眼前这个坐着轮椅的青年,是她长大了的儿子。她慌张地看向这间记忆中完全陌生的房间,脑中一片轰鸣,眼中俱是惊恐,嘴巴张合数次才像打开了声音开关,啊啊啊啊地嘶哑惊叫了数声。双手紧攥着白色的被子, 浑身发抖,腿脚用力往后蹬,只想赶紧逃离此处,浑身却像是被人完全抽干了力气。贺明轩,你竟然还活着!不对,我亲眼看见你断了头的尸体下了葬!你是鬼!又不是我害死你的,你找贺家那些人去啊!为什么要来找我!啊啊啊救命啊!有鬼啊!快来人救救我啊!啊啊啊啊李助早在贺灼和庄简宁进去之后,便遣散了所有闲杂人等。此刻空荡荡的房间内,只有他们三个。贺灼看着眼前这场精彩的表演,像是一把阔别十年的钥匙,开启了他早已封存的记忆。他静静欣赏了好一会儿,突然开口,你在害怕什么?像是疑问句,也像是明知故问的讽刺。贺夫人犹如猛然惊醒了一般,停止了挣扎着往后退的动作,本来苍白的脸色竟无端有了点血色。他重重地咳了两下,没事找事儿道:贺灼,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你谁都不告诉,偷摸着就把证领了,到底什么意思啊?贺灼抬眸看他一眼,像是被提醒了一般,之前结婚确实太过仓促。他转过头看着庄简宁,认真地问:宝宝,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礼?毛君捂住眼睛,想捅死问出上一个问题的自己。庄简宁瞪大了眼睛,婚婚礼?贺灼轻弹了一下他额头,这么吃惊做什么?不着急,等你做好准备。短暂的吃惊过去,庄简宁也没再当回事,只以为贺灼问他这个问题不过是跟毛君话赶话,随口说出来的。他哦了一声,便在心里将这一篇掀了过去。晏路在旁边观察了半天,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他之前见过的那个贺灼。从包里掏出笔记本和笔,前面已经记录了很多页,最后一次是半年前,上面俊秀的字体清晰写着诊断结果:了无生趣,极端厌世。他翻开新的一页,快速写道陷入恋爱中,情绪稳定,状态非常好。没多大功夫,飞机缓缓降落在温泉山上的疗养院。接到贺先生过来的消息,院长和几个副手已在停机坪焦急等待多时。舱门一开,院长立即大步迎上去,激动的手舞足蹈语无伦次,恭喜贺先生,十年努力终有成效,贺夫人各项机能良好,甚至与十年前刚昏迷时别无二致。而且这项医疗成就也能推广到帝国各个医院,给无数类似的病人和家庭带去福音!贺先生您真是太伟大了!贺灼操控轮椅,神色无波地从悬梯下去,淡淡地嗯了一声,当做回应。院长对这位秋财幕后老总的畏惧是真的,崇拜也是真的。拿不准老总的心思,他躬身请示道:贺先生,您是先休整一下,还是现在去看贺夫人?庄简宁紧随着贺灼出了机舱,他第一次来温泉山,看着周围的环境和设施,再一次被贺灼和秋白的财力震惊到。听见院长的问题,他赶紧上前一步。贺灼见他过来,伸手拉过他垂下来的手,跟院长和他身后众人道:介绍一下,这是我爱人,庄简宁。院长听见庄简宁这个名字赶紧抬起头,神色闪过一丝惊喜,庄先生好。既然贺先生主动开口,这位庄先生肯定是他心尖尖上的人,院长胆子也大了起来,真心实意地叹道:久仰庄先生大名!我女儿是您的粉丝,有了您这样的优质偶像作为奋斗目标,我们做父母的不知省了多少心!几个副手察言观色,纷纷跟着花式夸奖。庄简宁被他们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你们好,真的太过奖了。贺灼出了机舱,踏上这方土地时便紧绷起来的身体,渐渐松缓下来,他捏着庄简宁的手指,昂头看他,没过奖,你就这么厉害!庄简宁:都不知道谦虚点的吗?毛君:能要点脸吗?庄简宁怕贺灼的这些下属们继续接起话题,问贺灼:咱们现在去看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称呼贺夫人,按理说他跟贺灼已经领了结婚证,应该跟着贺灼称呼妈妈的,可是他从没在贺灼口中听过妈妈这个字眼,自己也不好越俎代庖。贺灼像是猜到庄简宁的顾忌,朝院长掀了掀眼皮,去看贺夫人,又朝后看了眼毛君和晏路,继续吩咐,招待好我的朋友。院长立即躬身做出请的姿势,在前方带路,另有两个副手把毛君和晏路往另一个方向领。贺灼拉着庄简宁的手,征询他的意见,你想跟我一起吗?庄简宁蹲下身,你想让我去吗?贺灼点头,想。庄简宁站起身,好,咱们一起。毛君一直没挪步子,他本来是想跟着去的,既然院长都说了贺夫人身体各项机能都良好,他倒想去瞧一瞧,她的心到底好了没有。但看这如胶似漆两口子的状况,自己也插不进去,还是缓缓再说吧。君哥,那边的林子旁有条小河,咱们去那转转行吗?晏路见毛君还在看着贺灼的背影,出声询问。毛君回头,看着晏路的眼睛,脸上绽开笑容,好。顺着长廊走了一小会儿,还是之前的那个房间,有护工迎在门口,房门大开。庄简宁一眼看见床上的贺夫人,消瘦苍白,却难掩风韵,年轻的时候一定极美。贺夫人听见动静,缓缓转过头,看见坐着轮椅进来的人时,她先是怔楞了一瞬,慢半拍地惊呼一声,眼睛瞪得大大的,用手死死捂住嘴。庄简宁赶紧低头看贺灼的神色。贺灼像是看见了一件很是可笑的事情,缓缓勾起唇角,但脸上和眼底一丝笑意也无,紧握轮椅扶手的双手用力到青筋凸显。庄简宁的心揪了起来,他伸手覆盖住贺灼的手,轻缓地抚着。贺灼反握住庄简宁的手,举起来,死死盯着跟十年前容貌并无二致的人,冷笑道:你不是最恨两个男的在一起吗?我结婚了,这是我爱人。第75章 陈年旧疤庄简宁愣愣地看向贺灼, 贺灼连一面都未曾见过的父亲,原来喜欢男的, 可是为什么又跟贺夫人结了婚,生了子。原剧情里, 贺灼的父亲极有商业天分, 虽然在贺家排行老三, 但颇受贺老爷子喜欢,一直将他作为贺氏家族未来的掌舵者培养。难道结婚生子,是他获得继承人身份的交换条件?上次从毛君口中,隐隐推测出贺灼小时候缺吃少穿。不管贺灼父母因为什么结合, 贺灼母亲对她这个儿子肯定是带了怨恨的。脑中这些想法一闪而过,庄简宁迅速蹲下身, 看着贺灼苍白的脸, 心中难受极了。他将手从贺灼大掌中抽出,五指张开, 挤进他的指缝中,掌心贴合,十指紧扣。贺夫人的记忆依旧停留在十年前发生车祸的那几天,根本没有意识到眼前这个坐着轮椅的青年,是她长大了的儿子。她慌张地看向这间记忆中完全陌生的房间,脑中一片轰鸣,眼中俱是惊恐,嘴巴张合数次才像打开了声音开关,啊啊啊啊地嘶哑惊叫了数声。双手紧攥着白色的被子, 浑身发抖,腿脚用力往后蹬,只想赶紧逃离此处,浑身却像是被人完全抽干了力气。贺明轩,你竟然还活着!不对,我亲眼看见你断了头的尸体下了葬!你是鬼!又不是我害死你的,你找贺家那些人去啊!为什么要来找我!啊啊啊救命啊!有鬼啊!快来人救救我啊!啊啊啊啊李助早在贺灼和庄简宁进去之后,便遣散了所有闲杂人等。此刻空荡荡的房间内,只有他们三个。贺灼看着眼前这场精彩的表演,像是一把阔别十年的钥匙,开启了他早已封存的记忆。他静静欣赏了好一会儿,突然开口,你在害怕什么?像是疑问句,也像是明知故问的讽刺。贺夫人犹如猛然惊醒了一般,停止了挣扎着往后退的动作,本来苍白的脸色竟无端有了点血色。他重重地咳了两下,没事找事儿道:贺灼,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你谁都不告诉,偷摸着就把证领了,到底什么意思啊?贺灼抬眸看他一眼,像是被提醒了一般,之前结婚确实太过仓促。他转过头看着庄简宁,认真地问:宝宝,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礼?毛君捂住眼睛,想捅死问出上一个问题的自己。庄简宁瞪大了眼睛,婚婚礼?贺灼轻弹了一下他额头,这么吃惊做什么?不着急,等你做好准备。短暂的吃惊过去,庄简宁也没再当回事,只以为贺灼问他这个问题不过是跟毛君话赶话,随口说出来的。他哦了一声,便在心里将这一篇掀了过去。晏路在旁边观察了半天,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他之前见过的那个贺灼。从包里掏出笔记本和笔,前面已经记录了很多页,最后一次是半年前,上面俊秀的字体清晰写着诊断结果:了无生趣,极端厌世。他翻开新的一页,快速写道陷入恋爱中,情绪稳定,状态非常好。没多大功夫,飞机缓缓降落在温泉山上的疗养院。接到贺先生过来的消息,院长和几个副手已在停机坪焦急等待多时。舱门一开,院长立即大步迎上去,激动的手舞足蹈语无伦次,恭喜贺先生,十年努力终有成效,贺夫人各项机能良好,甚至与十年前刚昏迷时别无二致。而且这项医疗成就也能推广到帝国各个医院,给无数类似的病人和家庭带去福音!贺先生您真是太伟大了!贺灼操控轮椅,神色无波地从悬梯下去,淡淡地嗯了一声,当做回应。院长对这位秋财幕后老总的畏惧是真的,崇拜也是真的。拿不准老总的心思,他躬身请示道:贺先生,您是先休整一下,还是现在去看贺夫人?庄简宁紧随着贺灼出了机舱,他第一次来温泉山,看着周围的环境和设施,再一次被贺灼和秋白的财力震惊到。听见院长的问题,他赶紧上前一步。贺灼见他过来,伸手拉过他垂下来的手,跟院长和他身后众人道:介绍一下,这是我爱人,庄简宁。院长听见庄简宁这个名字赶紧抬起头,神色闪过一丝惊喜,庄先生好。既然贺先生主动开口,这位庄先生肯定是他心尖尖上的人,院长胆子也大了起来,真心实意地叹道:久仰庄先生大名!我女儿是您的粉丝,有了您这样的优质偶像作为奋斗目标,我们做父母的不知省了多少心!几个副手察言观色,纷纷跟着花式夸奖。庄简宁被他们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你们好,真的太过奖了。贺灼出了机舱,踏上这方土地时便紧绷起来的身体,渐渐松缓下来,他捏着庄简宁的手指,昂头看他,没过奖,你就这么厉害!庄简宁:都不知道谦虚点的吗?毛君:能要点脸吗?庄简宁怕贺灼的这些下属们继续接起话题,问贺灼:咱们现在去看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称呼贺夫人,按理说他跟贺灼已经领了结婚证,应该跟着贺灼称呼妈妈的,可是他从没在贺灼口中听过妈妈这个字眼,自己也不好越俎代庖。贺灼像是猜到庄简宁的顾忌,朝院长掀了掀眼皮,去看贺夫人,又朝后看了眼毛君和晏路,继续吩咐,招待好我的朋友。院长立即躬身做出请的姿势,在前方带路,另有两个副手把毛君和晏路往另一个方向领。贺灼拉着庄简宁的手,征询他的意见,你想跟我一起吗?庄简宁蹲下身,你想让我去吗?贺灼点头,想。庄简宁站起身,好,咱们一起。毛君一直没挪步子,他本来是想跟着去的,既然院长都说了贺夫人身体各项机能都良好,他倒想去瞧一瞧,她的心到底好了没有。但看这如胶似漆两口子的状况,自己也插不进去,还是缓缓再说吧。君哥,那边的林子旁有条小河,咱们去那转转行吗?晏路见毛君还在看着贺灼的背影,出声询问。毛君回头,看着晏路的眼睛,脸上绽开笑容,好。顺着长廊走了一小会儿,还是之前的那个房间,有护工迎在门口,房门大开。庄简宁一眼看见床上的贺夫人,消瘦苍白,却难掩风韵,年轻的时候一定极美。贺夫人听见动静,缓缓转过头,看见坐着轮椅进来的人时,她先是怔楞了一瞬,慢半拍地惊呼一声,眼睛瞪得大大的,用手死死捂住嘴。庄简宁赶紧低头看贺灼的神色。贺灼像是看见了一件很是可笑的事情,缓缓勾起唇角,但脸上和眼底一丝笑意也无,紧握轮椅扶手的双手用力到青筋凸显。庄简宁的心揪了起来,他伸手覆盖住贺灼的手,轻缓地抚着。贺灼反握住庄简宁的手,举起来,死死盯着跟十年前容貌并无二致的人,冷笑道:你不是最恨两个男的在一起吗?我结婚了,这是我爱人。第75章 陈年旧疤庄简宁愣愣地看向贺灼, 贺灼连一面都未曾见过的父亲,原来喜欢男的, 可是为什么又跟贺夫人结了婚,生了子。原剧情里, 贺灼的父亲极有商业天分, 虽然在贺家排行老三, 但颇受贺老爷子喜欢,一直将他作为贺氏家族未来的掌舵者培养。难道结婚生子,是他获得继承人身份的交换条件?上次从毛君口中,隐隐推测出贺灼小时候缺吃少穿。不管贺灼父母因为什么结合, 贺灼母亲对她这个儿子肯定是带了怨恨的。脑中这些想法一闪而过,庄简宁迅速蹲下身, 看着贺灼苍白的脸, 心中难受极了。他将手从贺灼大掌中抽出,五指张开, 挤进他的指缝中,掌心贴合,十指紧扣。贺夫人的记忆依旧停留在十年前发生车祸的那几天,根本没有意识到眼前这个坐着轮椅的青年,是她长大了的儿子。她慌张地看向这间记忆中完全陌生的房间,脑中一片轰鸣,眼中俱是惊恐,嘴巴张合数次才像打开了声音开关,啊啊啊啊地嘶哑惊叫了数声。双手紧攥着白色的被子, 浑身发抖,腿脚用力往后蹬,只想赶紧逃离此处,浑身却像是被人完全抽干了力气。贺明轩,你竟然还活着!不对,我亲眼看见你断了头的尸体下了葬!你是鬼!又不是我害死你的,你找贺家那些人去啊!为什么要来找我!啊啊啊救命啊!有鬼啊!快来人救救我啊!啊啊啊啊李助早在贺灼和庄简宁进去之后,便遣散了所有闲杂人等。此刻空荡荡的房间内,只有他们三个。贺灼看着眼前这场精彩的表演,像是一把阔别十年的钥匙,开启了他早已封存的记忆。他静静欣赏了好一会儿,突然开口,你在害怕什么?像是疑问句,也像是明知故问的讽刺。贺夫人犹如猛然惊醒了一般,停止了挣扎着往后退的动作,本来苍白的脸色竟无端有了点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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