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听大夫说自己的母亲没事,快提到嗓子眼的心顿时落了下来。一旁的刘叔听完也跟着松了口气就想开门进去看人,却被一名小护士拦了下来。“病人现在正在休息,最好先在外面等会吧。”平时就不怎么爱说话的两人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刘叔才发现自己的闺女沈灿不在。“小初儿,灿灿呢?”“我去外面找她没找到,打电话也没打通。”光顾着担心自己的母亲,本来在外面找人的沈初急急忙忙赶回来,一时间忘了沈灿这茬。“这都九点多了,这孩子跑哪去了?”“刘叔,你先在这等我妈醒了,我回家去看看,没准她回家没钥匙在楼下等着呢。”说完,沈初起身,先去了门诊收费窗口把母亲的住院费用交了,然后在医院的食堂买了点饭菜给从下午到现在一直也没吃过东西的刘叔送过去,自己又奔回家去找沈灿。沈初坐在车里,不停的往道路两旁张望,直到下车,也没发现沈灿的影子。沈灿的性格他多少是了解一些的,正是青春期,多少有些叛逆,他听母亲说过,有一次她和刘叔吵架跑出去后半夜才回来,家里人急得要命。当她回来看到母亲哭肿的眼睛就再也没干过什么出格的事。沈初已经一天没有吃过东西了,胃稍稍有些痉挛发疼。但沈灿还没找到已经顾不上吃饭了。“小初儿,你妈醒了,灿灿找到了吗?我怕她自己坐车回家了,但是家里电话没人接。”“叔,你别急,这件事先别告诉我妈,我还在外面找。”这时已经到后半夜了,暗黄的路灯映着地面,天气越来越冷,路上几乎一个人都没有,偶尔有一两辆车驶过,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沈初已经在小区附近来来回回走了不下六七次,就连这一片的夜店网吧都挨个找了一遍也没发现沈灿的影子。一个小女孩再怎么跑能跑多远?就算现在报警失踪,警察也要等到48小时以后才会立案出警的。沈初也只能往好处里想沈灿是不是现在已经到楼下门口了,这么想着,便打算再回家去看看。可刚想走,衣兜里的手机就开始震动,来电显示是沈灿打过来的。“喂?你在哪?”“小宝贝,声音还是那么诱人啊!”第34章 噩梦凌晨的温度已经基本降到了零下,而此时左易森的屋内却正相反的很是温暖。左江让人看着自己,不到订婚的日子不能出去,这事虽然左奶奶很想管,但毕竟还是为了孙子好,所以也就没插手这件事。到了夜深,除了在门外巡逻的保安,其余的人基本都睡了。而左易森还坐在沙发上,比直的长腿随意伸展着,抽完一支烟,起身走到桌子前,拉出一个小抽屉,里面有一部小巧精致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等待接通。“老板。”电话另一头传来的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吕斌,你现在赶紧回去帮我办件事。”金融商业界人人都知道左易森的得力助手外加保镖的吕斌被辞退,这无疑等于少了一个左膀右臂,一旦这个假消息传出去,所有人都会暂时放松对左易森的警惕。以便于更好的暗地里协助左易森办事。尤其是当初左易森告诉吕斌,办完吴氓这件事就可以走,但是实际上吴氓这件事只能说是解决了一半,外加父亲这边给自己的压力,根本就不可能说走就走。这些日子之所以真的不在左易森身边是因为国外有一批货出了点问题需要解决,左易森又走不开,只能让吕斌去解决一下。“你现在赶紧买机票去找他,告诉他我要跟别人订婚了。你应该懂我说的意思。”“嗯,但是我听说沈先生那边......似乎不太好过。”“知道了,我给他打个电话吧。”这些日子左易森一直在屋里,哪也去不了,其实他也很想念自己的那块心头肉。只是真的太忙,实在是情不得已。等这些事都办好了,回去一定要好好补偿补偿他。沈初从刚开始听到那个声音就一直僵硬的保持接电话的动作,风呼呼的打在脸上也没有感觉。“我妹妹呢?”“你妹妹?你妹妹在我这里可是稀客啊!我可是盛情款待的她啊。”“吴氓,你想干什么?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别碰她!”“可以啊,我一直等你有时间来我这里再做客!给你听几句。”“哥......哥,救我!”这是沈灿第一次喊沈初叫哥,以前的时候从来都直呼自己的大名。她被绑着坐在吴氓腿边,当吴氓将电话放在她耳边的时候,她已经浑身发抖快说不出话来了。“别怕,我这就接你去。”沈初听到沈灿说话的声音,先稍稍松了一口气。“啧啧,真感人,想接你妹妹,直接来上次宠爱你的那所酒店来,给你四个小时,如果不到我可就保不准你妹妹会变成什么样子了。”“我知道了,你别动她。”“你要是敢告诉左易森那小子,劳资现在就找人轮了他。”“我知道了......”沈初赶紧往家跑,拿了钱和身份证就走了,在半路上给刘叔打了一个电话。“刘叔你别担心了,我找到沈灿了。我刚刚出去有事就把她送到了我朋友家,我这就去接她。有一把备用钥匙被我放在门口的地毯下面。”此时正赶在路上的沈初双手冰凉,微微颤抖,他努力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之前吴氓对自己做出种种虐待,到现在也是自己的一个阴影。他真的很害怕,怕这一去,真的就再也回不来,再也见不到那个心里的某人了。第35章 覆辙“呦!看看谁来了?”“我妹妹呢?”“小宝贝你怎么一来就不问问我怎么样呢?”沈初心惊胆战的来到了之前被绑架的那个地方,鼓起勇气才敲了门。一进去就看到吴氓坐在沙发上,旁边跟了几个保镖。“我问你我妹妹呢!”沈初看屋内没有沈灿,情绪稍稍有些激动,径直走向吴氓,却被旁边的人一下子按在地上,任他怎么动也挣脱不开。吴氓见状,突然一笑。起身蹲在沈初面前,用粗糙的大手拍拍他的脸,笑的无比狰狞。“别急,宝贝咱们换个地方再带你去见人。如果你再不老实我可就保不准那个叫沈灿的小丫头会变成什么样了。”吴氓伸手搂住他纤细的腰让沈初感到无比恶心,跟着走出房间。任沈初再怎么想反抗却也不敢动,生怕吴氓那种人真的会做出什么混蛋事伤害沈灿。坐在车里,吴氓一直对他动手动脚,沈初也只能一忍再忍,扭过头去,眼神里透出一种厌恶的眼神被吴氓抓个正着,吴氓一激,直接揪住沈初的头发刚想往车窗上撞去,却听到沈初的手机来了电话。左易森。吴氓一惊,恶狠的看向沈初,以为他把事情告诉了左易森。“你敢告诉他,我就废了你俩。趁早跟他断了关系,我就放了你妹妹。”“......喂?”“......”“说话。”“有事吗?左老板。”“......”左易森没说话,他什么时候又跟自己这么疏远了。“我还有事,先挂了。”说着,沈初就挂断了电话,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终于给自己打了电话,经历了这么多事天知道沈初有多想他。可明明之中却又是那么的不碰巧。左易森这边阴着脸听到手机挂断的声音,一气之下没有再打过去,也没有做任何的解释,还有三天时间,三天以后再跟他说事情的原因也来得及。......将近过了一个小时,车开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周围一点光线都没有,随后停在了一栋别墅前。沈初被“请”到里面,二楼的一扇门打开,两个人带着沈灿下了楼。“沈灿!”“哥......哥.......”沈灿已经吓得不行,她都不知道怎么被人送到了这个地方,只记得当时看母亲和沈初僵持不下,一生气就跑到楼下,刚出小区门口就突然被人捂住嘴晕了过去,等醒过来就发现自己已经在这栋房子里了。“你放了她,我什么都听你的。”吴氓一笑,一挥手,后面几个保镖就把沈初沈灿两个人分开,沈灿吓得使劲挣脱要往沈初那边跑。沈初也是拼命的挣扎,而旁边的两个大汉直接拽开沈初,粗鲁的扒光他身上的衣服。光滑的皮肤完全暴露在空气之中。沈初只觉得当初那个噩梦,仿佛又降临在自己头上。“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你哥是怎么被人干到爽上天的。”沈灿跪在地上已经哭出了声,吴氓强迫着使她扭过头去看眼前的哥哥被两个壮汉压在地上。两个男人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在前的那个男人往沈初嘴里硬是塞了一粒像是兴奋剂的白色药片,迫使他咽下。沈初被按在地上,脸贴在地上,双手被束,他看着沈灿在自己面前大声哭闹却被吴氓恶劣的揪住头发转向自己,这时在自己后面那个男人没有任何预兆的往前一挺,沈初疼的差点晕过去。“闭上眼。”沈初用口型对沈灿说。此时已经疼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使劲咬着牙,迫使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哥......我求你们......我求你们别伤害他......”“小妹妹,好好看,看完哥哥找人送你回家。”吴氓两眼凶狠,仿佛享受着这一场好戏。而沈灿闭着眼睛拼命摇头,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嘴里一直说着“不要”。可任她怎么求饶哭喊也无济于事。她亲眼看到自己同母异父的哥哥为了救她正在被人强奸。沈初白着脸,仍是一声不吭,在他后面冲刺的男人看他跟死人一样,更是用力的往前一顶。干涩的肠壁中血混着水慢慢流下。吴氓身后的几个人看那男人一脸销魂的表情,纷纷都想上前跃跃欲试,可又怕老板不允许。只能在后面干瞪眼。“别急,你们一个个来。”吴氓坐在沙发上,旁边的沈灿还在小声的哭泣。除此之外,当时在场的每个人听到这句话,顿时兴奋的像一条条野狗,正准备发起进攻疯狂的撕咬沈初。这一宿,哭喊声,色情声,打骂声充满在整个房子中......“天都亮了,找人把她送回去。”吴氓拍了拍自己发酸的脖颈,沈初早就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一旁的沈灿也已经哭得没泪可流,红肿的眼睛死死盯着昏过去的沈初,她很想上前去看人,可惜腿脚就是不听使唤,整个人瘫在了地上。“走吧!小妹妹!哥哥赶紧送你回家去。不然父母可就担心了!”一个人高马大,脸上有一条很长的刀疤男人站出来,坏笑着将沈灿拎起来就往门外走去,沈灿两眼无神,也不敢动,随那个男人将自己拖进车里。“找人把他洗洗,锁地下室的狗笼子里。”吴氓站起身,撇了一眼依旧晕在地上的沈初就上了二楼休息。......回去的路程开车大约要三个多小时,沈灿在后座上吓得一直哆嗦,那个带刀疤的男人朝后视镜看了一眼,将车开到临近小区的一个没人的胡同里,把沈灿的手机扔给她并将她赶下车去。“我哥......”“赶紧下车,要是回去敢胡说一句,你就是你哥的下场。”沈灿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吓得又一个哆嗦,看到车子都走了,自己还站在原地,不敢回家。直到晚上,她才走到沈初租住的公寓楼下,恰巧碰到从楼上下来准备去医院看沈母的刘叔。“灿灿?你这孩子跑哪去了?眼睛怎么这么肿,出啥事啦?”刘叔看到沈灿站在楼下赶紧跑过去,除了衣服有点脏之外并没有什么别的问题,只是问她什么,她都不作声。“你哥呢?你俩不是在他朋友家吗?”沈灿一听,吓得赶紧摇头,一边哭还一边嘀咕道。“不知道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第36章 订婚“吕斌你混蛋!有本事就别回来!嘟——”吕斌听着对方挂断电话的提示音叹了口气,似乎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事情的发生。本来刚回国是打算先去看那个不让人省心的小家伙,可刚到地方老板就来了电话让他去处理别的事情。在国外几乎每天一个电话定点查岗,总之说来说去,都是苦不堪言......“师傅,景泰园林。”吕斌下了飞机就打车去了左宅。刚进大门便看到李婶还是一如既往的打扫庭院的各个角落,看到自己,热情的打了个招呼。“吕先生,您回来啦。小远他出差了。”“李婶,最近怎么样?”“有左先生,我们母子都挺好的。就是前些日子沈先生他......”李婶知道自己不该多那一嘴,当下人的就该好好干活,可自从那孩子走后,心里总是放不下。吕斌摇摇头,示意李婶别再说下去,李婶见状也一时闭了嘴,似乎也猜到那边出了什么状况,然后拿起抹布继续擦着玻璃。吕斌也去了车库取车,然后一脚油门出了大门口。......亮眼奢华的宽大客厅内,除了左易森左江父子二人外,侧边还坐着一位妆容精细,举止优雅的年轻女士。“江叔叔。”“雅雅啊,明天就要订婚了,这是叔叔送你的订婚礼物。”左江叫人拿上来一个精致的小匣子,那是叫人从国外定制的一对限量版的耳环。叫左江叔叔的这位算是左易森的青梅竹马,也是即将要和他订婚的余家小姐余雅,虽然两人自小相识在一起玩,但很少说话,直到后来没过多长时间余雅就出国读书培训了。在周围人的眼里,她都称的上是一个既聪明又温柔的贤惠女孩子,和事业有成又稳重的左易森在一起简直就是人间绝配。“谢谢叔叔!”余雅落落大方的为左江倒了一杯茶,然后唠着家常,一旁的左易森无趣的正要打算离开却被左江严厉的叫住,眼看又要擦枪走火,余雅见状赶紧替左易森打了个圆场,然后拽着他的胳膊出了门。两人站在外面,余雅踩着一双高跟鞋刚刚到左易森的肩膀。“以后少跟你爸打架。对你没好处。”余雅笑着说。左易森叹了口气,从裤兜里掏出一根烟慢慢吞吐。脸上露出疲惫的神情,他知道余雅是个好女孩,但从小到大,一直把她当做妹妹看待。而他的这些想法,余雅也是清楚知道的。“明天紧张吗?”“还好。我回去了。”余雅看着他的背影摇头苦笑。左易森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灭,说完就回了自己的房间,一提起明天他就冒火,心里想的第一个人就是沈初,只能先暂时委屈他了。刚回到屋里,这时吕斌来了电话。“说。”“老板,沈先生不见了。”幽暗的地下室内时不时发出“哗啦哗啦”锁链拖拽的声音,沈初微眯着眼,干净的肌肤与水泥地贴在一起,才发现自己的身体一丝不挂,被关在一个笼子里,手脚都被锁着铁铐。“可算醒了?我还打算找人把你干醒呢。”室内只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吴氓坐在桌子上正悠哉的俯视着趴在笼子里的沈初,随后叫人把他拖出来和吴氓一起出了地下室。“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给你看一个好消息。”吴氓舒坦的一屁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而让沈初跪在他的旁边。这时打开了电视,吴氓用手中的拐杖朝电视指了指,左易森的身影赫然出现在屏幕当中。“今日创世公子左易森与余家大小姐余雅在董居湾正式举行订婚仪式,几乎国内商业界的知名人士与各大新闻媒体全部到场......”看着屏幕前主持人一直播报的现场情况,众人身后就是那张让他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孔,旁边还站着一位温文尔雅的未婚妻,这画面,让沈初的瞳孔足足放大了一圈。心中一直紧绷着的那根线仿佛被人硬生生的扯断,血液不断向外涌出,心脏疼的要命。对啊,怎么可能会一直在一起,毕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毕竟,自己是个男人,一个在他眼里,微不足道的男人。吴氓看着沈初的反应不禁哈哈大笑,旁边的下属也跟着乐。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往自己的裤裆拽去,动作无比下流恶劣。“人家都快结婚了,左易森不要你了,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简直连一条狗都不如。”沈初忽然一笑,对上了吴氓的视线,随后用手指勾了勾他,轻轻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性无能。”这三个字彻底激怒了吴氓,尤其是那双眼睛,自上次造左易森一顿毒打踹在了重要部位,此后就再也立不起来了。吴氓一脚将沈初踹开,拿起旁边的拐杖就向往沈初的身上打去。沈初也不躲,也不求饶,仿佛打在身上的棍子一点感觉也没有。尤其是那双眼睛,让他不禁想起了曾经的一个“熟人”,索性打的更加狠毒。但沈初就是无动于衷,现在没有比心脏更难过的地方了。吴氓打累了,拉起沈初胸上的环,面容狰狞无比。“就算你死在这,也别指望有人来救你,你现在就是我的一条狗!知道吗!”说完又将沈初推到地上,啐了一口就上了楼。空荡荡的大厅只剩下了的沈初。努力起身却怎么也站不起来,皮肤一条青一快紫,最终蜷在了一个角落,轻轻的抚上了自己的胸前,擦了擦。幸好,没被人碰脏。……就在订婚的前一天晚上……“昨天我找人打听说沈先生的家人都来了,被马佳丽碰到说了一些难听的话,后来他妹妹不见了,过了一晚上他妹妹回来了,沈先生又不见了。”左易森听完一脚将桌子踹翻。沈初不见的那天晚上还给他打了电话,但后来还没等说几句话就挂了电话,因为赌气也没再打过去,突然后悔了起来。本想打算跟左江撕破脸硬闯出去,可这时情况已经太过复杂,不能再生出别的事端,只能等过了明天以后再去找人。吕斌给左易森打电话时已经到了沈初公寓楼下,准备上去敲门,开门的是刘叔,沈母还在医院逐步做身体检查。“你好,我是沈初的朋友,请问沈灿在家吗?”第37章 谈判吕斌敲门询人的时候,沈灿正在屋内的床上坐着。刘叔一听是沈初的朋友,也赶忙让吕斌进来了。“最近几天都没看到沈初的影子,他妹妹说去了朋友家。”刘叔看了看表,该去医院看她妈了,将钥匙给了沈灿,嘱咐了两句就打算出门,却看到一旁的陌生男人吕斌,赶也不是走也不是。“叔,沈初现在在我那,他现在有事走不开,让我来帮他拿点东西。”“哦好,那你先找,我这要急着去医院。”说着,刘叔便拿起鞋柜上的饭盒走了。沈灿假装看不到吕斌,一直玩着手机。“你是沈初的妹妹?你哥被谁绑架了。”“……”沈灿不做声。“你应该知道,虽然你俩不是一个父亲,但都随母亲的姓。毕竟是为了救你,自己连命都不要的哥。”“不要再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沈灿突然大叫,她想起沈初在自己眼前被人轮奸的画面还有把自己送回来的那个刀疤男人威胁自己说的话,拼命的摇头。“如果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就算了,过几天等着给你哥收尸吧。”收尸?沈灿突然一怔,那就代表死了再也看不到她那个多余的哥哥了……么?“我……我说……”吕斌看到她这样,刚想起身离开却被沈灿叫住,然后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吕斌。“求求你,救救他……”这时沈灿已经哭出了声。了解大概经过的吕斌立刻给左易森打了电话。“我知道了,你现在先帮我去找几个人……”电话挂断,左易森将手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上次放过吴氓那个老东西,这次跟别人联手算计自己,真是不长记性。但此时心系的那个人,真的让他担心到了极点。……“你还是一点没变。”这时门开了,余雅捡起摔坏在地上的电话放在桌子上,丝毫不见外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坐在沙发上摆弄着自己的指甲。从小她就知道左易森是这样的脾气,只不过自己这次回国之后听别人说他和一名小助理最近闹的有些出名。余雅从桌子上的烟盒里递给他一根烟,明白他每次心情烦闷的时候都会抽一根。虽然过了这么多年,但她相信世界上除了他的父母,自己是最了解他的。不管她不在的这段日子发生了什么,她有信心能挽回属于自己的感情。左易森接过余雅手中的烟,也没有回话,一直在想沈初的事情。然后突然站起来去了左江的书房。“让我明天跟余雅订婚可以,但我以后做什么事你都别再插手。”“你要整垮吴氓?”左易森进来时,左江正浑然有力的练著书法。实际上他盯在沈初身边的人已经回来告诉他,沈初被吴氓劫走了。“行,我答应你,跟雅雅结婚我就什么都不管你。将来这位子也是你的。”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因为一个男人而耽误了自己的事业,更不会允许他丢了自家的脸面。左易森听到这句话,朝父亲轻轻鞠了一躬便离开了。第38章 营救“诶!内不是老大抓回来的人吗?细皮嫩肉的,看着就……”“你也喜欢男的?恶不恶心啊?”两个站岗的人看到沈初还在原来那个角落里蹲着,一动也不动,目光呆滞,跟他说话也没有反应,八成是看到左易森订婚受了刺激。“你别给脸不要脸!”一个男人走上前想将他拖走沈初却迟迟不肯配合,终于耐不住性子,说着就要硬拽着沈初去值班室。“干什么呢?这么吵!”吴氓在楼上一吼,吓得下面那两个人直接松开了沈初。走到沈初面前蹲下身,抬起他的下巴,一点也没有反抗的意思。“原来你这么抢手,卖都国外是不是会给我睁好多钱?”听到这话,沈初笑了,笑的有些渗人。带有讽刺意味的看着他。喉咙苍哑的挤出一句话令吴氓无比愤怒。“你这“无能”的老板也只能欺负欺负我这样的人了。唔!”听到这句话的吴氓当时就往沈初的肚子狠狠上踹了一脚。“你这么对我,难不成是把我当成了别人?或者是背叛过你的人?”这句话直戳吴氓的心里,被人猜到心里的滋味是真的不好受,这使得更加激怒了他。“我他妈看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之前给你注射过的东西感觉是不是很好?”吴氓往沙发上一坐,嘴里叼着根雪茄,眯眼看趴在地上捂着肚子的沈初。找人拿来了上次绑架时给他注射的东西。毒品。“染上这个可够你受下半辈子的了。”听完这话沈初立刻做出了反应,踉跄站起来,顾不上身上的伤口撕裂带来的疼痛,突然向大门跑去,他真的宁可死也不要染上这种脏东西。“还愣着干啥!”谁都没想到本身就让吴氓打的够呛,两天只给了些水喝的沈初还能站起来跑。直到吴氓一吼才知道要抓住他。被按在地上的沈初还在拼命挣扎,想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换来挣脱,但都无济于事。吴氓拿出针管拍了拍沈初惨白的脸。沈初真的怕了,如果真的染上那个,还不如直接把他打死了好。......浑身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体内爬走。在毒品的驱使下,沈初的双眼逐渐迷离,开始出现幻觉。他努力克制住身体上的快感,被迫让自己时刻保持清醒。“啪!”沈初将桌子上的杯子摔在地上,浑僵的捡起地上的一个碎片打算向胳膊划去,却被吴氓一下子按住。“想死?做梦!我要让左易森看看你究竟是怎么爽起来的!”尖锐的针管刺进皮肤,起初沈初还是清醒的,但到后来,毒品带给自己的刺激越来越大,脸上也开始出现接受的表情。绝望笼罩着他的身体,慢慢扩散开来。仅仅是订婚仪式也来了不少人,顺便借此机会拉拢利用对自己有益的人。左易森配合的跟余雅站在台上。两人同时拿着一瓶香槟向摆好的高脚杯倒去。下面响起一片掌声叫好。正要拿起杯子,手机却在衣兜内震个不停。这时吕斌已经带着几个人在吴氓住宅的附近蹲点,因为这里地方比较偏僻,所以就算在白天也几个没有什么人经过。左易森早就已经让吕斌掐好了点,吴氓这一时间段要出门跟人见面。“走吧。”吴氓大大咧咧的坐上车,然后摆了摆手示意司机赶紧开车,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会命丧于此。还不过百米,迎面就被吕斌的车截住,剩下三辆堵在了后面以及车门两侧,还没等司机保镖反映过来,吴氓就被从后座上拽了出来。“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吕斌也不理会他,看了看被抓的司机和先前的那个刀疤男人,直接给左易森打了电话。“老板,人抓到了。”“直接做了,收拾干净。”这个社会要想保护好自己最重要的人,光靠金钱是不行的,还要黑白都吃得开才可以。左易森自从母亲因为左江去世后,他就明白了这个道理。……婚礼现场。“你去哪?”“医院。”余雅轻挽着左易森的胳膊,稍稍拉了他一下,在耳边问他。“混账东西!给我回来!”订婚仪式还没有结束,左江一边应付着客人,就瞄到左易森接了个电话,然后在余雅耳边说了两句话就要打算出去。这时余雅上前去劝说,而左易森直接无视左江的愤怒,从侧门离开随便开了一辆车疾驰而走,几乎是一路飙到了医院。“人怎么样?”左易森跑到病房门口,因为暂时隔离,所以禁止任何人进入。透过玻璃窗,看到戴着呼吸器械的沈初正在昏迷中。“皮外伤养一段时间就好了,还是......染上了毒品,医生建议过了这两天去戒毒所。还有......”吕斌没敢告诉左易森在他刚看到人的时候,奄奄一息的沈初正一丝不挂的被锁在地下室的笼子里。因为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吴氓也只是偶尔给几口水喝防止他晕过去。当沈初看到自己的时候,嗓子也只是发出了微弱的气声。那个样子,真的有点触目惊心。“还有什么?”“眼疾。沈先生之前视力本来就不太好,加上在那里的时候戴了很长时间的隐形眼镜从来没摘过,所以......”眼疾,听到这两个字,左易森一拳头怼在了病房外的墙上。他虽然不知道沈初在畜生那里经历了什么,但看着他消瘦的侧脸,大概也能猜到受了多大的罪。第39章 半盲沈初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他梦到儿时母亲和父亲分离两地,又梦到自己被人指指点点,后来还梦到左易森和一个女人结婚生子,生活过得幸福安稳。终于,面无表情之下紧闭的双眼流下了泪,顺着眼角慢慢滑过脸侧。他忽然感受到好像有人为他擦了去脸上的泪痕。渐渐睁开双眼,白茫茫的一片,根本就看不清楚自己这是在哪里。刚想抬起发麻的手臂揉揉模糊的眼睛却被一个人轻轻按住。余雅落落大方的为左江倒了一杯茶,然后唠着家常,一旁的左易森无趣的正要打算离开却被左江严厉的叫住,眼看又要擦枪走火,余雅见状赶紧替左易森打了个圆场,然后拽着他的胳膊出了门。两人站在外面,余雅踩着一双高跟鞋刚刚到左易森的肩膀。“以后少跟你爸打架。对你没好处。”余雅笑着说。左易森叹了口气,从裤兜里掏出一根烟慢慢吞吐。脸上露出疲惫的神情,他知道余雅是个好女孩,但从小到大,一直把她当做妹妹看待。而他的这些想法,余雅也是清楚知道的。“明天紧张吗?”“还好。我回去了。”余雅看着他的背影摇头苦笑。左易森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灭,说完就回了自己的房间,一提起明天他就冒火,心里想的第一个人就是沈初,只能先暂时委屈他了。刚回到屋里,这时吕斌来了电话。“说。”“老板,沈先生不见了。”幽暗的地下室内时不时发出“哗啦哗啦”锁链拖拽的声音,沈初微眯着眼,干净的肌肤与水泥地贴在一起,才发现自己的身体一丝不挂,被关在一个笼子里,手脚都被锁着铁铐。“可算醒了?我还打算找人把你干醒呢。”室内只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吴氓坐在桌子上正悠哉的俯视着趴在笼子里的沈初,随后叫人把他拖出来和吴氓一起出了地下室。“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给你看一个好消息。”吴氓舒坦的一屁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而让沈初跪在他的旁边。这时打开了电视,吴氓用手中的拐杖朝电视指了指,左易森的身影赫然出现在屏幕当中。“今日创世公子左易森与余家大小姐余雅在董居湾正式举行订婚仪式,几乎国内商业界的知名人士与各大新闻媒体全部到场......”看着屏幕前主持人一直播报的现场情况,众人身后就是那张让他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孔,旁边还站着一位温文尔雅的未婚妻,这画面,让沈初的瞳孔足足放大了一圈。心中一直紧绷着的那根线仿佛被人硬生生的扯断,血液不断向外涌出,心脏疼的要命。对啊,怎么可能会一直在一起,毕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毕竟,自己是个男人,一个在他眼里,微不足道的男人。吴氓看着沈初的反应不禁哈哈大笑,旁边的下属也跟着乐。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往自己的裤裆拽去,动作无比下流恶劣。“人家都快结婚了,左易森不要你了,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简直连一条狗都不如。”沈初忽然一笑,对上了吴氓的视线,随后用手指勾了勾他,轻轻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性无能。”这三个字彻底激怒了吴氓,尤其是那双眼睛,自上次造左易森一顿毒打踹在了重要部位,此后就再也立不起来了。吴氓一脚将沈初踹开,拿起旁边的拐杖就向往沈初的身上打去。沈初也不躲,也不求饶,仿佛打在身上的棍子一点感觉也没有。尤其是那双眼睛,让他不禁想起了曾经的一个“熟人”,索性打的更加狠毒。但沈初就是无动于衷,现在没有比心脏更难过的地方了。吴氓打累了,拉起沈初胸上的环,面容狰狞无比。“就算你死在这,也别指望有人来救你,你现在就是我的一条狗!知道吗!”说完又将沈初推到地上,啐了一口就上了楼。空荡荡的大厅只剩下了的沈初。努力起身却怎么也站不起来,皮肤一条青一快紫,最终蜷在了一个角落,轻轻的抚上了自己的胸前,擦了擦。幸好,没被人碰脏。……就在订婚的前一天晚上……“昨天我找人打听说沈先生的家人都来了,被马佳丽碰到说了一些难听的话,后来他妹妹不见了,过了一晚上他妹妹回来了,沈先生又不见了。”左易森听完一脚将桌子踹翻。沈初不见的那天晚上还给他打了电话,但后来还没等说几句话就挂了电话,因为赌气也没再打过去,突然后悔了起来。本想打算跟左江撕破脸硬闯出去,可这时情况已经太过复杂,不能再生出别的事端,只能等过了明天以后再去找人。吕斌给左易森打电话时已经到了沈初公寓楼下,准备上去敲门,开门的是刘叔,沈母还在医院逐步做身体检查。“你好,我是沈初的朋友,请问沈灿在家吗?”第37章 谈判吕斌敲门询人的时候,沈灿正在屋内的床上坐着。刘叔一听是沈初的朋友,也赶忙让吕斌进来了。“最近几天都没看到沈初的影子,他妹妹说去了朋友家。”刘叔看了看表,该去医院看她妈了,将钥匙给了沈灿,嘱咐了两句就打算出门,却看到一旁的陌生男人吕斌,赶也不是走也不是。“叔,沈初现在在我那,他现在有事走不开,让我来帮他拿点东西。”“哦好,那你先找,我这要急着去医院。”说着,刘叔便拿起鞋柜上的饭盒走了。沈灿假装看不到吕斌,一直玩着手机。“你是沈初的妹妹?你哥被谁绑架了。”“……”沈灿不做声。“你应该知道,虽然你俩不是一个父亲,但都随母亲的姓。毕竟是为了救你,自己连命都不要的哥。”“不要再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沈灿突然大叫,她想起沈初在自己眼前被人轮奸的画面还有把自己送回来的那个刀疤男人威胁自己说的话,拼命的摇头。“如果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就算了,过几天等着给你哥收尸吧。”收尸?沈灿突然一怔,那就代表死了再也看不到她那个多余的哥哥了……么?“我……我说……”吕斌看到她这样,刚想起身离开却被沈灿叫住,然后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吕斌。“求求你,救救他……”这时沈灿已经哭出了声。了解大概经过的吕斌立刻给左易森打了电话。“我知道了,你现在先帮我去找几个人……”电话挂断,左易森将手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上次放过吴氓那个老东西,这次跟别人联手算计自己,真是不长记性。但此时心系的那个人,真的让他担心到了极点。……“你还是一点没变。”这时门开了,余雅捡起摔坏在地上的电话放在桌子上,丝毫不见外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坐在沙发上摆弄着自己的指甲。从小她就知道左易森是这样的脾气,只不过自己这次回国之后听别人说他和一名小助理最近闹的有些出名。余雅从桌子上的烟盒里递给他一根烟,明白他每次心情烦闷的时候都会抽一根。虽然过了这么多年,但她相信世界上除了他的父母,自己是最了解他的。不管她不在的这段日子发生了什么,她有信心能挽回属于自己的感情。左易森接过余雅手中的烟,也没有回话,一直在想沈初的事情。然后突然站起来去了左江的书房。“让我明天跟余雅订婚可以,但我以后做什么事你都别再插手。”“你要整垮吴氓?”左易森进来时,左江正浑然有力的练著书法。实际上他盯在沈初身边的人已经回来告诉他,沈初被吴氓劫走了。“行,我答应你,跟雅雅结婚我就什么都不管你。将来这位子也是你的。”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因为一个男人而耽误了自己的事业,更不会允许他丢了自家的脸面。左易森听到这句话,朝父亲轻轻鞠了一躬便离开了。第38章 营救“诶!内不是老大抓回来的人吗?细皮嫩肉的,看着就……”“你也喜欢男的?恶不恶心啊?”两个站岗的人看到沈初还在原来那个角落里蹲着,一动也不动,目光呆滞,跟他说话也没有反应,八成是看到左易森订婚受了刺激。“你别给脸不要脸!”一个男人走上前想将他拖走沈初却迟迟不肯配合,终于耐不住性子,说着就要硬拽着沈初去值班室。“干什么呢?这么吵!”吴氓在楼上一吼,吓得下面那两个人直接松开了沈初。走到沈初面前蹲下身,抬起他的下巴,一点也没有反抗的意思。“原来你这么抢手,卖都国外是不是会给我睁好多钱?”听到这话,沈初笑了,笑的有些渗人。带有讽刺意味的看着他。喉咙苍哑的挤出一句话令吴氓无比愤怒。“你这“无能”的老板也只能欺负欺负我这样的人了。唔!”听到这句话的吴氓当时就往沈初的肚子狠狠上踹了一脚。“你这么对我,难不成是把我当成了别人?或者是背叛过你的人?”这句话直戳吴氓的心里,被人猜到心里的滋味是真的不好受,这使得更加激怒了他。“我他妈看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之前给你注射过的东西感觉是不是很好?”吴氓往沙发上一坐,嘴里叼着根雪茄,眯眼看趴在地上捂着肚子的沈初。找人拿来了上次绑架时给他注射的东西。毒品。“染上这个可够你受下半辈子的了。”听完这话沈初立刻做出了反应,踉跄站起来,顾不上身上的伤口撕裂带来的疼痛,突然向大门跑去,他真的宁可死也不要染上这种脏东西。“还愣着干啥!”谁都没想到本身就让吴氓打的够呛,两天只给了些水喝的沈初还能站起来跑。直到吴氓一吼才知道要抓住他。被按在地上的沈初还在拼命挣扎,想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换来挣脱,但都无济于事。吴氓拿出针管拍了拍沈初惨白的脸。沈初真的怕了,如果真的染上那个,还不如直接把他打死了好。......浑身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体内爬走。在毒品的驱使下,沈初的双眼逐渐迷离,开始出现幻觉。他努力克制住身体上的快感,被迫让自己时刻保持清醒。“啪!”沈初将桌子上的杯子摔在地上,浑僵的捡起地上的一个碎片打算向胳膊划去,却被吴氓一下子按住。“想死?做梦!我要让左易森看看你究竟是怎么爽起来的!”尖锐的针管刺进皮肤,起初沈初还是清醒的,但到后来,毒品带给自己的刺激越来越大,脸上也开始出现接受的表情。绝望笼罩着他的身体,慢慢扩散开来。仅仅是订婚仪式也来了不少人,顺便借此机会拉拢利用对自己有益的人。左易森配合的跟余雅站在台上。两人同时拿着一瓶香槟向摆好的高脚杯倒去。下面响起一片掌声叫好。正要拿起杯子,手机却在衣兜内震个不停。这时吕斌已经带着几个人在吴氓住宅的附近蹲点,因为这里地方比较偏僻,所以就算在白天也几个没有什么人经过。左易森早就已经让吕斌掐好了点,吴氓这一时间段要出门跟人见面。“走吧。”吴氓大大咧咧的坐上车,然后摆了摆手示意司机赶紧开车,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会命丧于此。还不过百米,迎面就被吕斌的车截住,剩下三辆堵在了后面以及车门两侧,还没等司机保镖反映过来,吴氓就被从后座上拽了出来。“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吕斌也不理会他,看了看被抓的司机和先前的那个刀疤男人,直接给左易森打了电话。“老板,人抓到了。”“直接做了,收拾干净。”这个社会要想保护好自己最重要的人,光靠金钱是不行的,还要黑白都吃得开才可以。左易森自从母亲因为左江去世后,他就明白了这个道理。……婚礼现场。“你去哪?”“医院。”余雅轻挽着左易森的胳膊,稍稍拉了他一下,在耳边问他。“混账东西!给我回来!”订婚仪式还没有结束,左江一边应付着客人,就瞄到左易森接了个电话,然后在余雅耳边说了两句话就要打算出去。这时余雅上前去劝说,而左易森直接无视左江的愤怒,从侧门离开随便开了一辆车疾驰而走,几乎是一路飙到了医院。“人怎么样?”左易森跑到病房门口,因为暂时隔离,所以禁止任何人进入。透过玻璃窗,看到戴着呼吸器械的沈初正在昏迷中。“皮外伤养一段时间就好了,还是......染上了毒品,医生建议过了这两天去戒毒所。还有......”吕斌没敢告诉左易森在他刚看到人的时候,奄奄一息的沈初正一丝不挂的被锁在地下室的笼子里。因为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吴氓也只是偶尔给几口水喝防止他晕过去。当沈初看到自己的时候,嗓子也只是发出了微弱的气声。那个样子,真的有点触目惊心。“还有什么?”“眼疾。沈先生之前视力本来就不太好,加上在那里的时候戴了很长时间的隐形眼镜从来没摘过,所以......”眼疾,听到这两个字,左易森一拳头怼在了病房外的墙上。他虽然不知道沈初在畜生那里经历了什么,但看着他消瘦的侧脸,大概也能猜到受了多大的罪。第39章 半盲沈初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他梦到儿时母亲和父亲分离两地,又梦到自己被人指指点点,后来还梦到左易森和一个女人结婚生子,生活过得幸福安稳。终于,面无表情之下紧闭的双眼流下了泪,顺着眼角慢慢滑过脸侧。他忽然感受到好像有人为他擦了去脸上的泪痕。渐渐睁开双眼,白茫茫的一片,根本就看不清楚自己这是在哪里。刚想抬起发麻的手臂揉揉模糊的眼睛却被一个人轻轻按住。余雅落落大方的为左江倒了一杯茶,然后唠着家常,一旁的左易森无趣的正要打算离开却被左江严厉的叫住,眼看又要擦枪走火,余雅见状赶紧替左易森打了个圆场,然后拽着他的胳膊出了门。两人站在外面,余雅踩着一双高跟鞋刚刚到左易森的肩膀。“以后少跟你爸打架。对你没好处。”余雅笑着说。左易森叹了口气,从裤兜里掏出一根烟慢慢吞吐。脸上露出疲惫的神情,他知道余雅是个好女孩,但从小到大,一直把她当做妹妹看待。而他的这些想法,余雅也是清楚知道的。“明天紧张吗?”“还好。我回去了。”余雅看着他的背影摇头苦笑。左易森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灭,说完就回了自己的房间,一提起明天他就冒火,心里想的第一个人就是沈初,只能先暂时委屈他了。刚回到屋里,这时吕斌来了电话。“说。”“老板,沈先生不见了。”幽暗的地下室内时不时发出“哗啦哗啦”锁链拖拽的声音,沈初微眯着眼,干净的肌肤与水泥地贴在一起,才发现自己的身体一丝不挂,被关在一个笼子里,手脚都被锁着铁铐。“可算醒了?我还打算找人把你干醒呢。”室内只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吴氓坐在桌子上正悠哉的俯视着趴在笼子里的沈初,随后叫人把他拖出来和吴氓一起出了地下室。“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给你看一个好消息。”吴氓舒坦的一屁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而让沈初跪在他的旁边。这时打开了电视,吴氓用手中的拐杖朝电视指了指,左易森的身影赫然出现在屏幕当中。“今日创世公子左易森与余家大小姐余雅在董居湾正式举行订婚仪式,几乎国内商业界的知名人士与各大新闻媒体全部到场......”看着屏幕前主持人一直播报的现场情况,众人身后就是那张让他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孔,旁边还站着一位温文尔雅的未婚妻,这画面,让沈初的瞳孔足足放大了一圈。心中一直紧绷着的那根线仿佛被人硬生生的扯断,血液不断向外涌出,心脏疼的要命。对啊,怎么可能会一直在一起,毕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毕竟,自己是个男人,一个在他眼里,微不足道的男人。吴氓看着沈初的反应不禁哈哈大笑,旁边的下属也跟着乐。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往自己的裤裆拽去,动作无比下流恶劣。“人家都快结婚了,左易森不要你了,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简直连一条狗都不如。”沈初忽然一笑,对上了吴氓的视线,随后用手指勾了勾他,轻轻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性无能。”这三个字彻底激怒了吴氓,尤其是那双眼睛,自上次造左易森一顿毒打踹在了重要部位,此后就再也立不起来了。吴氓一脚将沈初踹开,拿起旁边的拐杖就向往沈初的身上打去。沈初也不躲,也不求饶,仿佛打在身上的棍子一点感觉也没有。尤其是那双眼睛,让他不禁想起了曾经的一个“熟人”,索性打的更加狠毒。但沈初就是无动于衷,现在没有比心脏更难过的地方了。吴氓打累了,拉起沈初胸上的环,面容狰狞无比。“就算你死在这,也别指望有人来救你,你现在就是我的一条狗!知道吗!”说完又将沈初推到地上,啐了一口就上了楼。空荡荡的大厅只剩下了的沈初。努力起身却怎么也站不起来,皮肤一条青一快紫,最终蜷在了一个角落,轻轻的抚上了自己的胸前,擦了擦。幸好,没被人碰脏。……就在订婚的前一天晚上……“昨天我找人打听说沈先生的家人都来了,被马佳丽碰到说了一些难听的话,后来他妹妹不见了,过了一晚上他妹妹回来了,沈先生又不见了。”左易森听完一脚将桌子踹翻。沈初不见的那天晚上还给他打了电话,但后来还没等说几句话就挂了电话,因为赌气也没再打过去,突然后悔了起来。本想打算跟左江撕破脸硬闯出去,可这时情况已经太过复杂,不能再生出别的事端,只能等过了明天以后再去找人。吕斌给左易森打电话时已经到了沈初公寓楼下,准备上去敲门,开门的是刘叔,沈母还在医院逐步做身体检查。“你好,我是沈初的朋友,请问沈灿在家吗?”第37章 谈判吕斌敲门询人的时候,沈灿正在屋内的床上坐着。刘叔一听是沈初的朋友,也赶忙让吕斌进来了。“最近几天都没看到沈初的影子,他妹妹说去了朋友家。”刘叔看了看表,该去医院看她妈了,将钥匙给了沈灿,嘱咐了两句就打算出门,却看到一旁的陌生男人吕斌,赶也不是走也不是。“叔,沈初现在在我那,他现在有事走不开,让我来帮他拿点东西。”“哦好,那你先找,我这要急着去医院。”说着,刘叔便拿起鞋柜上的饭盒走了。沈灿假装看不到吕斌,一直玩着手机。“你是沈初的妹妹?你哥被谁绑架了。”“……”沈灿不做声。“你应该知道,虽然你俩不是一个父亲,但都随母亲的姓。毕竟是为了救你,自己连命都不要的哥。”“不要再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沈灿突然大叫,她想起沈初在自己眼前被人轮奸的画面还有把自己送回来的那个刀疤男人威胁自己说的话,拼命的摇头。“如果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就算了,过几天等着给你哥收尸吧。”收尸?沈灿突然一怔,那就代表死了再也看不到她那个多余的哥哥了……么?“我……我说……”吕斌看到她这样,刚想起身离开却被沈灿叫住,然后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吕斌。“求求你,救救他……”这时沈灿已经哭出了声。了解大概经过的吕斌立刻给左易森打了电话。“我知道了,你现在先帮我去找几个人……”电话挂断,左易森将手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上次放过吴氓那个老东西,这次跟别人联手算计自己,真是不长记性。但此时心系的那个人,真的让他担心到了极点。……“你还是一点没变。”这时门开了,余雅捡起摔坏在地上的电话放在桌子上,丝毫不见外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坐在沙发上摆弄着自己的指甲。从小她就知道左易森是这样的脾气,只不过自己这次回国之后听别人说他和一名小助理最近闹的有些出名。余雅从桌子上的烟盒里递给他一根烟,明白他每次心情烦闷的时候都会抽一根。虽然过了这么多年,但她相信世界上除了他的父母,自己是最了解他的。不管她不在的这段日子发生了什么,她有信心能挽回属于自己的感情。左易森接过余雅手中的烟,也没有回话,一直在想沈初的事情。然后突然站起来去了左江的书房。“让我明天跟余雅订婚可以,但我以后做什么事你都别再插手。”“你要整垮吴氓?”左易森进来时,左江正浑然有力的练著书法。实际上他盯在沈初身边的人已经回来告诉他,沈初被吴氓劫走了。“行,我答应你,跟雅雅结婚我就什么都不管你。将来这位子也是你的。”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因为一个男人而耽误了自己的事业,更不会允许他丢了自家的脸面。左易森听到这句话,朝父亲轻轻鞠了一躬便离开了。第38章 营救“诶!内不是老大抓回来的人吗?细皮嫩肉的,看着就……”“你也喜欢男的?恶不恶心啊?”两个站岗的人看到沈初还在原来那个角落里蹲着,一动也不动,目光呆滞,跟他说话也没有反应,八成是看到左易森订婚受了刺激。“你别给脸不要脸!”一个男人走上前想将他拖走沈初却迟迟不肯配合,终于耐不住性子,说着就要硬拽着沈初去值班室。“干什么呢?这么吵!”吴氓在楼上一吼,吓得下面那两个人直接松开了沈初。走到沈初面前蹲下身,抬起他的下巴,一点也没有反抗的意思。“原来你这么抢手,卖都国外是不是会给我睁好多钱?”听到这话,沈初笑了,笑的有些渗人。带有讽刺意味的看着他。喉咙苍哑的挤出一句话令吴氓无比愤怒。“你这“无能”的老板也只能欺负欺负我这样的人了。唔!”听到这句话的吴氓当时就往沈初的肚子狠狠上踹了一脚。“你这么对我,难不成是把我当成了别人?或者是背叛过你的人?”这句话直戳吴氓的心里,被人猜到心里的滋味是真的不好受,这使得更加激怒了他。“我他妈看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之前给你注射过的东西感觉是不是很好?”吴氓往沙发上一坐,嘴里叼着根雪茄,眯眼看趴在地上捂着肚子的沈初。找人拿来了上次绑架时给他注射的东西。毒品。“染上这个可够你受下半辈子的了。”听完这话沈初立刻做出了反应,踉跄站起来,顾不上身上的伤口撕裂带来的疼痛,突然向大门跑去,他真的宁可死也不要染上这种脏东西。“还愣着干啥!”谁都没想到本身就让吴氓打的够呛,两天只给了些水喝的沈初还能站起来跑。直到吴氓一吼才知道要抓住他。被按在地上的沈初还在拼命挣扎,想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换来挣脱,但都无济于事。吴氓拿出针管拍了拍沈初惨白的脸。沈初真的怕了,如果真的染上那个,还不如直接把他打死了好。......浑身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体内爬走。在毒品的驱使下,沈初的双眼逐渐迷离,开始出现幻觉。他努力克制住身体上的快感,被迫让自己时刻保持清醒。“啪!”沈初将桌子上的杯子摔在地上,浑僵的捡起地上的一个碎片打算向胳膊划去,却被吴氓一下子按住。“想死?做梦!我要让左易森看看你究竟是怎么爽起来的!”尖锐的针管刺进皮肤,起初沈初还是清醒的,但到后来,毒品带给自己的刺激越来越大,脸上也开始出现接受的表情。绝望笼罩着他的身体,慢慢扩散开来。仅仅是订婚仪式也来了不少人,顺便借此机会拉拢利用对自己有益的人。左易森配合的跟余雅站在台上。两人同时拿着一瓶香槟向摆好的高脚杯倒去。下面响起一片掌声叫好。正要拿起杯子,手机却在衣兜内震个不停。这时吕斌已经带着几个人在吴氓住宅的附近蹲点,因为这里地方比较偏僻,所以就算在白天也几个没有什么人经过。左易森早就已经让吕斌掐好了点,吴氓这一时间段要出门跟人见面。“走吧。”吴氓大大咧咧的坐上车,然后摆了摆手示意司机赶紧开车,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会命丧于此。还不过百米,迎面就被吕斌的车截住,剩下三辆堵在了后面以及车门两侧,还没等司机保镖反映过来,吴氓就被从后座上拽了出来。“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吕斌也不理会他,看了看被抓的司机和先前的那个刀疤男人,直接给左易森打了电话。“老板,人抓到了。”“直接做了,收拾干净。”这个社会要想保护好自己最重要的人,光靠金钱是不行的,还要黑白都吃得开才可以。左易森自从母亲因为左江去世后,他就明白了这个道理。……婚礼现场。“你去哪?”“医院。”余雅轻挽着左易森的胳膊,稍稍拉了他一下,在耳边问他。“混账东西!给我回来!”订婚仪式还没有结束,左江一边应付着客人,就瞄到左易森接了个电话,然后在余雅耳边说了两句话就要打算出去。这时余雅上前去劝说,而左易森直接无视左江的愤怒,从侧门离开随便开了一辆车疾驰而走,几乎是一路飙到了医院。“人怎么样?”左易森跑到病房门口,因为暂时隔离,所以禁止任何人进入。透过玻璃窗,看到戴着呼吸器械的沈初正在昏迷中。“皮外伤养一段时间就好了,还是......染上了毒品,医生建议过了这两天去戒毒所。还有......”吕斌没敢告诉左易森在他刚看到人的时候,奄奄一息的沈初正一丝不挂的被锁在地下室的笼子里。因为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吴氓也只是偶尔给几口水喝防止他晕过去。当沈初看到自己的时候,嗓子也只是发出了微弱的气声。那个样子,真的有点触目惊心。“还有什么?”“眼疾。沈先生之前视力本来就不太好,加上在那里的时候戴了很长时间的隐形眼镜从来没摘过,所以......”眼疾,听到这两个字,左易森一拳头怼在了病房外的墙上。他虽然不知道沈初在畜生那里经历了什么,但看着他消瘦的侧脸,大概也能猜到受了多大的罪。第39章 半盲沈初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他梦到儿时母亲和父亲分离两地,又梦到自己被人指指点点,后来还梦到左易森和一个女人结婚生子,生活过得幸福安稳。终于,面无表情之下紧闭的双眼流下了泪,顺着眼角慢慢滑过脸侧。他忽然感受到好像有人为他擦了去脸上的泪痕。渐渐睁开双眼,白茫茫的一片,根本就看不清楚自己这是在哪里。刚想抬起发麻的手臂揉揉模糊的眼睛却被一个人轻轻按住。余雅落落大方的为左江倒了一杯茶,然后唠着家常,一旁的左易森无趣的正要打算离开却被左江严厉的叫住,眼看又要擦枪走火,余雅见状赶紧替左易森打了个圆场,然后拽着他的胳膊出了门。两人站在外面,余雅踩着一双高跟鞋刚刚到左易森的肩膀。“以后少跟你爸打架。对你没好处。”余雅笑着说。左易森叹了口气,从裤兜里掏出一根烟慢慢吞吐。脸上露出疲惫的神情,他知道余雅是个好女孩,但从小到大,一直把她当做妹妹看待。而他的这些想法,余雅也是清楚知道的。“明天紧张吗?”“还好。我回去了。”余雅看着他的背影摇头苦笑。左易森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灭,说完就回了自己的房间,一提起明天他就冒火,心里想的第一个人就是沈初,只能先暂时委屈他了。刚回到屋里,这时吕斌来了电话。“说。”“老板,沈先生不见了。”幽暗的地下室内时不时发出“哗啦哗啦”锁链拖拽的声音,沈初微眯着眼,干净的肌肤与水泥地贴在一起,才发现自己的身体一丝不挂,被关在一个笼子里,手脚都被锁着铁铐。“可算醒了?我还打算找人把你干醒呢。”室内只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吴氓坐在桌子上正悠哉的俯视着趴在笼子里的沈初,随后叫人把他拖出来和吴氓一起出了地下室。“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给你看一个好消息。”吴氓舒坦的一屁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而让沈初跪在他的旁边。这时打开了电视,吴氓用手中的拐杖朝电视指了指,左易森的身影赫然出现在屏幕当中。“今日创世公子左易森与余家大小姐余雅在董居湾正式举行订婚仪式,几乎国内商业界的知名人士与各大新闻媒体全部到场......”看着屏幕前主持人一直播报的现场情况,众人身后就是那张让他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孔,旁边还站着一位温文尔雅的未婚妻,这画面,让沈初的瞳孔足足放大了一圈。心中一直紧绷着的那根线仿佛被人硬生生的扯断,血液不断向外涌出,心脏疼的要命。对啊,怎么可能会一直在一起,毕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毕竟,自己是个男人,一个在他眼里,微不足道的男人。吴氓看着沈初的反应不禁哈哈大笑,旁边的下属也跟着乐。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往自己的裤裆拽去,动作无比下流恶劣。“人家都快结婚了,左易森不要你了,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简直连一条狗都不如。”沈初忽然一笑,对上了吴氓的视线,随后用手指勾了勾他,轻轻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性无能。”这三个字彻底激怒了吴氓,尤其是那双眼睛,自上次造左易森一顿毒打踹在了重要部位,此后就再也立不起来了。吴氓一脚将沈初踹开,拿起旁边的拐杖就向往沈初的身上打去。沈初也不躲,也不求饶,仿佛打在身上的棍子一点感觉也没有。尤其是那双眼睛,让他不禁想起了曾经的一个“熟人”,索性打的更加狠毒。但沈初就是无动于衷,现在没有比心脏更难过的地方了。吴氓打累了,拉起沈初胸上的环,面容狰狞无比。“就算你死在这,也别指望有人来救你,你现在就是我的一条狗!知道吗!”说完又将沈初推到地上,啐了一口就上了楼。空荡荡的大厅只剩下了的沈初。努力起身却怎么也站不起来,皮肤一条青一快紫,最终蜷在了一个角落,轻轻的抚上了自己的胸前,擦了擦。幸好,没被人碰脏。……就在订婚的前一天晚上……“昨天我找人打听说沈先生的家人都来了,被马佳丽碰到说了一些难听的话,后来他妹妹不见了,过了一晚上他妹妹回来了,沈先生又不见了。”左易森听完一脚将桌子踹翻。沈初不见的那天晚上还给他打了电话,但后来还没等说几句话就挂了电话,因为赌气也没再打过去,突然后悔了起来。本想打算跟左江撕破脸硬闯出去,可这时情况已经太过复杂,不能再生出别的事端,只能等过了明天以后再去找人。吕斌给左易森打电话时已经到了沈初公寓楼下,准备上去敲门,开门的是刘叔,沈母还在医院逐步做身体检查。“你好,我是沈初的朋友,请问沈灿在家吗?”第37章 谈判吕斌敲门询人的时候,沈灿正在屋内的床上坐着。刘叔一听是沈初的朋友,也赶忙让吕斌进来了。“最近几天都没看到沈初的影子,他妹妹说去了朋友家。”刘叔看了看表,该去医院看她妈了,将钥匙给了沈灿,嘱咐了两句就打算出门,却看到一旁的陌生男人吕斌,赶也不是走也不是。“叔,沈初现在在我那,他现在有事走不开,让我来帮他拿点东西。”“哦好,那你先找,我这要急着去医院。”说着,刘叔便拿起鞋柜上的饭盒走了。沈灿假装看不到吕斌,一直玩着手机。“你是沈初的妹妹?你哥被谁绑架了。”“……”沈灿不做声。“你应该知道,虽然你俩不是一个父亲,但都随母亲的姓。毕竟是为了救你,自己连命都不要的哥。”“不要再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沈灿突然大叫,她想起沈初在自己眼前被人轮奸的画面还有把自己送回来的那个刀疤男人威胁自己说的话,拼命的摇头。“如果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就算了,过几天等着给你哥收尸吧。”收尸?沈灿突然一怔,那就代表死了再也看不到她那个多余的哥哥了……么?“我……我说……”吕斌看到她这样,刚想起身离开却被沈灿叫住,然后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吕斌。“求求你,救救他……”这时沈灿已经哭出了声。了解大概经过的吕斌立刻给左易森打了电话。“我知道了,你现在先帮我去找几个人……”电话挂断,左易森将手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上次放过吴氓那个老东西,这次跟别人联手算计自己,真是不长记性。但此时心系的那个人,真的让他担心到了极点。……“你还是一点没变。”这时门开了,余雅捡起摔坏在地上的电话放在桌子上,丝毫不见外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坐在沙发上摆弄着自己的指甲。从小她就知道左易森是这样的脾气,只不过自己这次回国之后听别人说他和一名小助理最近闹的有些出名。余雅从桌子上的烟盒里递给他一根烟,明白他每次心情烦闷的时候都会抽一根。虽然过了这么多年,但她相信世界上除了他的父母,自己是最了解他的。不管她不在的这段日子发生了什么,她有信心能挽回属于自己的感情。左易森接过余雅手中的烟,也没有回话,一直在想沈初的事情。然后突然站起来去了左江的书房。“让我明天跟余雅订婚可以,但我以后做什么事你都别再插手。”“你要整垮吴氓?”左易森进来时,左江正浑然有力的练著书法。实际上他盯在沈初身边的人已经回来告诉他,沈初被吴氓劫走了。“行,我答应你,跟雅雅结婚我就什么都不管你。将来这位子也是你的。”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因为一个男人而耽误了自己的事业,更不会允许他丢了自家的脸面。左易森听到这句话,朝父亲轻轻鞠了一躬便离开了。第38章 营救“诶!内不是老大抓回来的人吗?细皮嫩肉的,看着就……”“你也喜欢男的?恶不恶心啊?”两个站岗的人看到沈初还在原来那个角落里蹲着,一动也不动,目光呆滞,跟他说话也没有反应,八成是看到左易森订婚受了刺激。“你别给脸不要脸!”一个男人走上前想将他拖走沈初却迟迟不肯配合,终于耐不住性子,说着就要硬拽着沈初去值班室。“干什么呢?这么吵!”吴氓在楼上一吼,吓得下面那两个人直接松开了沈初。走到沈初面前蹲下身,抬起他的下巴,一点也没有反抗的意思。“原来你这么抢手,卖都国外是不是会给我睁好多钱?”听到这话,沈初笑了,笑的有些渗人。带有讽刺意味的看着他。喉咙苍哑的挤出一句话令吴氓无比愤怒。“你这“无能”的老板也只能欺负欺负我这样的人了。唔!”听到这句话的吴氓当时就往沈初的肚子狠狠上踹了一脚。“你这么对我,难不成是把我当成了别人?或者是背叛过你的人?”这句话直戳吴氓的心里,被人猜到心里的滋味是真的不好受,这使得更加激怒了他。“我他妈看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之前给你注射过的东西感觉是不是很好?”吴氓往沙发上一坐,嘴里叼着根雪茄,眯眼看趴在地上捂着肚子的沈初。找人拿来了上次绑架时给他注射的东西。毒品。“染上这个可够你受下半辈子的了。”听完这话沈初立刻做出了反应,踉跄站起来,顾不上身上的伤口撕裂带来的疼痛,突然向大门跑去,他真的宁可死也不要染上这种脏东西。“还愣着干啥!”谁都没想到本身就让吴氓打的够呛,两天只给了些水喝的沈初还能站起来跑。直到吴氓一吼才知道要抓住他。被按在地上的沈初还在拼命挣扎,想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换来挣脱,但都无济于事。吴氓拿出针管拍了拍沈初惨白的脸。沈初真的怕了,如果真的染上那个,还不如直接把他打死了好。......浑身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体内爬走。在毒品的驱使下,沈初的双眼逐渐迷离,开始出现幻觉。他努力克制住身体上的快感,被迫让自己时刻保持清醒。“啪!”沈初将桌子上的杯子摔在地上,浑僵的捡起地上的一个碎片打算向胳膊划去,却被吴氓一下子按住。“想死?做梦!我要让左易森看看你究竟是怎么爽起来的!”尖锐的针管刺进皮肤,起初沈初还是清醒的,但到后来,毒品带给自己的刺激越来越大,脸上也开始出现接受的表情。绝望笼罩着他的身体,慢慢扩散开来。仅仅是订婚仪式也来了不少人,顺便借此机会拉拢利用对自己有益的人。左易森配合的跟余雅站在台上。两人同时拿着一瓶香槟向摆好的高脚杯倒去。下面响起一片掌声叫好。正要拿起杯子,手机却在衣兜内震个不停。这时吕斌已经带着几个人在吴氓住宅的附近蹲点,因为这里地方比较偏僻,所以就算在白天也几个没有什么人经过。左易森早就已经让吕斌掐好了点,吴氓这一时间段要出门跟人见面。“走吧。”吴氓大大咧咧的坐上车,然后摆了摆手示意司机赶紧开车,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会命丧于此。还不过百米,迎面就被吕斌的车截住,剩下三辆堵在了后面以及车门两侧,还没等司机保镖反映过来,吴氓就被从后座上拽了出来。“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吕斌也不理会他,看了看被抓的司机和先前的那个刀疤男人,直接给左易森打了电话。“老板,人抓到了。”“直接做了,收拾干净。”这个社会要想保护好自己最重要的人,光靠金钱是不行的,还要黑白都吃得开才可以。左易森自从母亲因为左江去世后,他就明白了这个道理。……婚礼现场。“你去哪?”“医院。”余雅轻挽着左易森的胳膊,稍稍拉了他一下,在耳边问他。“混账东西!给我回来!”订婚仪式还没有结束,左江一边应付着客人,就瞄到左易森接了个电话,然后在余雅耳边说了两句话就要打算出去。这时余雅上前去劝说,而左易森直接无视左江的愤怒,从侧门离开随便开了一辆车疾驰而走,几乎是一路飙到了医院。“人怎么样?”左易森跑到病房门口,因为暂时隔离,所以禁止任何人进入。透过玻璃窗,看到戴着呼吸器械的沈初正在昏迷中。“皮外伤养一段时间就好了,还是......染上了毒品,医生建议过了这两天去戒毒所。还有......”吕斌没敢告诉左易森在他刚看到人的时候,奄奄一息的沈初正一丝不挂的被锁在地下室的笼子里。因为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吴氓也只是偶尔给几口水喝防止他晕过去。当沈初看到自己的时候,嗓子也只是发出了微弱的气声。那个样子,真的有点触目惊心。“还有什么?”“眼疾。沈先生之前视力本来就不太好,加上在那里的时候戴了很长时间的隐形眼镜从来没摘过,所以......”眼疾,听到这两个字,左易森一拳头怼在了病房外的墙上。他虽然不知道沈初在畜生那里经历了什么,但看着他消瘦的侧脸,大概也能猜到受了多大的罪。第39章 半盲沈初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他梦到儿时母亲和父亲分离两地,又梦到自己被人指指点点,后来还梦到左易森和一个女人结婚生子,生活过得幸福安稳。终于,面无表情之下紧闭的双眼流下了泪,顺着眼角慢慢滑过脸侧。他忽然感受到好像有人为他擦了去脸上的泪痕。渐渐睁开双眼,白茫茫的一片,根本就看不清楚自己这是在哪里。刚想抬起发麻的手臂揉揉模糊的眼睛却被一个人轻轻按住。余雅落落大方的为左江倒了一杯茶,然后唠着家常,一旁的左易森无趣的正要打算离开却被左江严厉的叫住,眼看又要擦枪走火,余雅见状赶紧替左易森打了个圆场,然后拽着他的胳膊出了门。两人站在外面,余雅踩着一双高跟鞋刚刚到左易森的肩膀。“以后少跟你爸打架。对你没好处。”余雅笑着说。左易森叹了口气,从裤兜里掏出一根烟慢慢吞吐。脸上露出疲惫的神情,他知道余雅是个好女孩,但从小到大,一直把她当做妹妹看待。而他的这些想法,余雅也是清楚知道的。“明天紧张吗?”“还好。我回去了。”余雅看着他的背影摇头苦笑。左易森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灭,说完就回了自己的房间,一提起明天他就冒火,心里想的第一个人就是沈初,只能先暂时委屈他了。刚回到屋里,这时吕斌来了电话。“说。”“老板,沈先生不见了。”幽暗的地下室内时不时发出“哗啦哗啦”锁链拖拽的声音,沈初微眯着眼,干净的肌肤与水泥地贴在一起,才发现自己的身体一丝不挂,被关在一个笼子里,手脚都被锁着铁铐。“可算醒了?我还打算找人把你干醒呢。”室内只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吴氓坐在桌子上正悠哉的俯视着趴在笼子里的沈初,随后叫人把他拖出来和吴氓一起出了地下室。“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给你看一个好消息。”吴氓舒坦的一屁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而让沈初跪在他的旁边。这时打开了电视,吴氓用手中的拐杖朝电视指了指,左易森的身影赫然出现在屏幕当中。“今日创世公子左易森与余家大小姐余雅在董居湾正式举行订婚仪式,几乎国内商业界的知名人士与各大新闻媒体全部到场......”看着屏幕前主持人一直播报的现场情况,众人身后就是那张让他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孔,旁边还站着一位温文尔雅的未婚妻,这画面,让沈初的瞳孔足足放大了一圈。心中一直紧绷着的那根线仿佛被人硬生生的扯断,血液不断向外涌出,心脏疼的要命。对啊,怎么可能会一直在一起,毕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毕竟,自己是个男人,一个在他眼里,微不足道的男人。吴氓看着沈初的反应不禁哈哈大笑,旁边的下属也跟着乐。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往自己的裤裆拽去,动作无比下流恶劣。“人家都快结婚了,左易森不要你了,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简直连一条狗都不如。”沈初忽然一笑,对上了吴氓的视线,随后用手指勾了勾他,轻轻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性无能。”这三个字彻底激怒了吴氓,尤其是那双眼睛,自上次造左易森一顿毒打踹在了重要部位,此后就再也立不起来了。吴氓一脚将沈初踹开,拿起旁边的拐杖就向往沈初的身上打去。沈初也不躲,也不求饶,仿佛打在身上的棍子一点感觉也没有。尤其是那双眼睛,让他不禁想起了曾经的一个“熟人”,索性打的更加狠毒。但沈初就是无动于衷,现在没有比心脏更难过的地方了。吴氓打累了,拉起沈初胸上的环,面容狰狞无比。“就算你死在这,也别指望有人来救你,你现在就是我的一条狗!知道吗!”说完又将沈初推到地上,啐了一口就上了楼。空荡荡的大厅只剩下了的沈初。努力起身却怎么也站不起来,皮肤一条青一快紫,最终蜷在了一个角落,轻轻的抚上了自己的胸前,擦了擦。幸好,没被人碰脏。……就在订婚的前一天晚上……“昨天我找人打听说沈先生的家人都来了,被马佳丽碰到说了一些难听的话,后来他妹妹不见了,过了一晚上他妹妹回来了,沈先生又不见了。”左易森听完一脚将桌子踹翻。沈初不见的那天晚上还给他打了电话,但后来还没等说几句话就挂了电话,因为赌气也没再打过去,突然后悔了起来。本想打算跟左江撕破脸硬闯出去,可这时情况已经太过复杂,不能再生出别的事端,只能等过了明天以后再去找人。吕斌给左易森打电话时已经到了沈初公寓楼下,准备上去敲门,开门的是刘叔,沈母还在医院逐步做身体检查。“你好,我是沈初的朋友,请问沈灿在家吗?”第37章 谈判吕斌敲门询人的时候,沈灿正在屋内的床上坐着。刘叔一听是沈初的朋友,也赶忙让吕斌进来了。“最近几天都没看到沈初的影子,他妹妹说去了朋友家。”刘叔看了看表,该去医院看她妈了,将钥匙给了沈灿,嘱咐了两句就打算出门,却看到一旁的陌生男人吕斌,赶也不是走也不是。“叔,沈初现在在我那,他现在有事走不开,让我来帮他拿点东西。”“哦好,那你先找,我这要急着去医院。”说着,刘叔便拿起鞋柜上的饭盒走了。沈灿假装看不到吕斌,一直玩着手机。“你是沈初的妹妹?你哥被谁绑架了。”“……”沈灿不做声。“你应该知道,虽然你俩不是一个父亲,但都随母亲的姓。毕竟是为了救你,自己连命都不要的哥。”“不要再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沈灿突然大叫,她想起沈初在自己眼前被人轮奸的画面还有把自己送回来的那个刀疤男人威胁自己说的话,拼命的摇头。“如果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就算了,过几天等着给你哥收尸吧。”收尸?沈灿突然一怔,那就代表死了再也看不到她那个多余的哥哥了……么?“我……我说……”吕斌看到她这样,刚想起身离开却被沈灿叫住,然后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吕斌。“求求你,救救他……”这时沈灿已经哭出了声。了解大概经过的吕斌立刻给左易森打了电话。“我知道了,你现在先帮我去找几个人……”电话挂断,左易森将手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上次放过吴氓那个老东西,这次跟别人联手算计自己,真是不长记性。但此时心系的那个人,真的让他担心到了极点。……“你还是一点没变。”这时门开了,余雅捡起摔坏在地上的电话放在桌子上,丝毫不见外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坐在沙发上摆弄着自己的指甲。从小她就知道左易森是这样的脾气,只不过自己这次回国之后听别人说他和一名小助理最近闹的有些出名。余雅从桌子上的烟盒里递给他一根烟,明白他每次心情烦闷的时候都会抽一根。虽然过了这么多年,但她相信世界上除了他的父母,自己是最了解他的。不管她不在的这段日子发生了什么,她有信心能挽回属于自己的感情。左易森接过余雅手中的烟,也没有回话,一直在想沈初的事情。然后突然站起来去了左江的书房。“让我明天跟余雅订婚可以,但我以后做什么事你都别再插手。”“你要整垮吴氓?”左易森进来时,左江正浑然有力的练著书法。实际上他盯在沈初身边的人已经回来告诉他,沈初被吴氓劫走了。“行,我答应你,跟雅雅结婚我就什么都不管你。将来这位子也是你的。”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因为一个男人而耽误了自己的事业,更不会允许他丢了自家的脸面。左易森听到这句话,朝父亲轻轻鞠了一躬便离开了。第38章 营救“诶!内不是老大抓回来的人吗?细皮嫩肉的,看着就……”“你也喜欢男的?恶不恶心啊?”两个站岗的人看到沈初还在原来那个角落里蹲着,一动也不动,目光呆滞,跟他说话也没有反应,八成是看到左易森订婚受了刺激。“你别给脸不要脸!”一个男人走上前想将他拖走沈初却迟迟不肯配合,终于耐不住性子,说着就要硬拽着沈初去值班室。“干什么呢?这么吵!”吴氓在楼上一吼,吓得下面那两个人直接松开了沈初。走到沈初面前蹲下身,抬起他的下巴,一点也没有反抗的意思。“原来你这么抢手,卖都国外是不是会给我睁好多钱?”听到这话,沈初笑了,笑的有些渗人。带有讽刺意味的看着他。喉咙苍哑的挤出一句话令吴氓无比愤怒。“你这“无能”的老板也只能欺负欺负我这样的人了。唔!”听到这句话的吴氓当时就往沈初的肚子狠狠上踹了一脚。“你这么对我,难不成是把我当成了别人?或者是背叛过你的人?”这句话直戳吴氓的心里,被人猜到心里的滋味是真的不好受,这使得更加激怒了他。“我他妈看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之前给你注射过的东西感觉是不是很好?”吴氓往沙发上一坐,嘴里叼着根雪茄,眯眼看趴在地上捂着肚子的沈初。找人拿来了上次绑架时给他注射的东西。毒品。“染上这个可够你受下半辈子的了。”听完这话沈初立刻做出了反应,踉跄站起来,顾不上身上的伤口撕裂带来的疼痛,突然向大门跑去,他真的宁可死也不要染上这种脏东西。“还愣着干啥!”谁都没想到本身就让吴氓打的够呛,两天只给了些水喝的沈初还能站起来跑。直到吴氓一吼才知道要抓住他。被按在地上的沈初还在拼命挣扎,想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换来挣脱,但都无济于事。吴氓拿出针管拍了拍沈初惨白的脸。沈初真的怕了,如果真的染上那个,还不如直接把他打死了好。......浑身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体内爬走。在毒品的驱使下,沈初的双眼逐渐迷离,开始出现幻觉。他努力克制住身体上的快感,被迫让自己时刻保持清醒。“啪!”沈初将桌子上的杯子摔在地上,浑僵的捡起地上的一个碎片打算向胳膊划去,却被吴氓一下子按住。“想死?做梦!我要让左易森看看你究竟是怎么爽起来的!”尖锐的针管刺进皮肤,起初沈初还是清醒的,但到后来,毒品带给自己的刺激越来越大,脸上也开始出现接受的表情。绝望笼罩着他的身体,慢慢扩散开来。仅仅是订婚仪式也来了不少人,顺便借此机会拉拢利用对自己有益的人。左易森配合的跟余雅站在台上。两人同时拿着一瓶香槟向摆好的高脚杯倒去。下面响起一片掌声叫好。正要拿起杯子,手机却在衣兜内震个不停。这时吕斌已经带着几个人在吴氓住宅的附近蹲点,因为这里地方比较偏僻,所以就算在白天也几个没有什么人经过。左易森早就已经让吕斌掐好了点,吴氓这一时间段要出门跟人见面。“走吧。”吴氓大大咧咧的坐上车,然后摆了摆手示意司机赶紧开车,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会命丧于此。还不过百米,迎面就被吕斌的车截住,剩下三辆堵在了后面以及车门两侧,还没等司机保镖反映过来,吴氓就被从后座上拽了出来。“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吕斌也不理会他,看了看被抓的司机和先前的那个刀疤男人,直接给左易森打了电话。“老板,人抓到了。”“直接做了,收拾干净。”这个社会要想保护好自己最重要的人,光靠金钱是不行的,还要黑白都吃得开才可以。左易森自从母亲因为左江去世后,他就明白了这个道理。……婚礼现场。“你去哪?”“医院。”余雅轻挽着左易森的胳膊,稍稍拉了他一下,在耳边问他。“混账东西!给我回来!”订婚仪式还没有结束,左江一边应付着客人,就瞄到左易森接了个电话,然后在余雅耳边说了两句话就要打算出去。这时余雅上前去劝说,而左易森直接无视左江的愤怒,从侧门离开随便开了一辆车疾驰而走,几乎是一路飙到了医院。“人怎么样?”左易森跑到病房门口,因为暂时隔离,所以禁止任何人进入。透过玻璃窗,看到戴着呼吸器械的沈初正在昏迷中。“皮外伤养一段时间就好了,还是......染上了毒品,医生建议过了这两天去戒毒所。还有......”吕斌没敢告诉左易森在他刚看到人的时候,奄奄一息的沈初正一丝不挂的被锁在地下室的笼子里。因为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吴氓也只是偶尔给几口水喝防止他晕过去。当沈初看到自己的时候,嗓子也只是发出了微弱的气声。那个样子,真的有点触目惊心。“还有什么?”“眼疾。沈先生之前视力本来就不太好,加上在那里的时候戴了很长时间的隐形眼镜从来没摘过,所以......”眼疾,听到这两个字,左易森一拳头怼在了病房外的墙上。他虽然不知道沈初在畜生那里经历了什么,但看着他消瘦的侧脸,大概也能猜到受了多大的罪。第39章 半盲沈初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他梦到儿时母亲和父亲分离两地,又梦到自己被人指指点点,后来还梦到左易森和一个女人结婚生子,生活过得幸福安稳。终于,面无表情之下紧闭的双眼流下了泪,顺着眼角慢慢滑过脸侧。他忽然感受到好像有人为他擦了去脸上的泪痕。渐渐睁开双眼,白茫茫的一片,根本就看不清楚自己这是在哪里。刚想抬起发麻的手臂揉揉模糊的眼睛却被一个人轻轻按住。余雅落落大方的为左江倒了一杯茶,然后唠着家常,一旁的左易森无趣的正要打算离开却被左江严厉的叫住,眼看又要擦枪走火,余雅见状赶紧替左易森打了个圆场,然后拽着他的胳膊出了门。两人站在外面,余雅踩着一双高跟鞋刚刚到左易森的肩膀。“以后少跟你爸打架。对你没好处。”余雅笑着说。左易森叹了口气,从裤兜里掏出一根烟慢慢吞吐。脸上露出疲惫的神情,他知道余雅是个好女孩,但从小到大,一直把她当做妹妹看待。而他的这些想法,余雅也是清楚知道的。“明天紧张吗?”“还好。我回去了。”余雅看着他的背影摇头苦笑。左易森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灭,说完就回了自己的房间,一提起明天他就冒火,心里想的第一个人就是沈初,只能先暂时委屈他了。刚回到屋里,这时吕斌来了电话。“说。”“老板,沈先生不见了。”幽暗的地下室内时不时发出“哗啦哗啦”锁链拖拽的声音,沈初微眯着眼,干净的肌肤与水泥地贴在一起,才发现自己的身体一丝不挂,被关在一个笼子里,手脚都被锁着铁铐。“可算醒了?我还打算找人把你干醒呢。”室内只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吴氓坐在桌子上正悠哉的俯视着趴在笼子里的沈初,随后叫人把他拖出来和吴氓一起出了地下室。“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给你看一个好消息。”吴氓舒坦的一屁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而让沈初跪在他的旁边。这时打开了电视,吴氓用手中的拐杖朝电视指了指,左易森的身影赫然出现在屏幕当中。“今日创世公子左易森与余家大小姐余雅在董居湾正式举行订婚仪式,几乎国内商业界的知名人士与各大新闻媒体全部到场......”看着屏幕前主持人一直播报的现场情况,众人身后就是那张让他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孔,旁边还站着一位温文尔雅的未婚妻,这画面,让沈初的瞳孔足足放大了一圈。心中一直紧绷着的那根线仿佛被人硬生生的扯断,血液不断向外涌出,心脏疼的要命。对啊,怎么可能会一直在一起,毕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毕竟,自己是个男人,一个在他眼里,微不足道的男人。吴氓看着沈初的反应不禁哈哈大笑,旁边的下属也跟着乐。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往自己的裤裆拽去,动作无比下流恶劣。“人家都快结婚了,左易森不要你了,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简直连一条狗都不如。”沈初忽然一笑,对上了吴氓的视线,随后用手指勾了勾他,轻轻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性无能。”这三个字彻底激怒了吴氓,尤其是那双眼睛,自上次造左易森一顿毒打踹在了重要部位,此后就再也立不起来了。吴氓一脚将沈初踹开,拿起旁边的拐杖就向往沈初的身上打去。沈初也不躲,也不求饶,仿佛打在身上的棍子一点感觉也没有。尤其是那双眼睛,让他不禁想起了曾经的一个“熟人”,索性打的更加狠毒。但沈初就是无动于衷,现在没有比心脏更难过的地方了。吴氓打累了,拉起沈初胸上的环,面容狰狞无比。“就算你死在这,也别指望有人来救你,你现在就是我的一条狗!知道吗!”说完又将沈初推到地上,啐了一口就上了楼。空荡荡的大厅只剩下了的沈初。努力起身却怎么也站不起来,皮肤一条青一快紫,最终蜷在了一个角落,轻轻的抚上了自己的胸前,擦了擦。幸好,没被人碰脏。……就在订婚的前一天晚上……“昨天我找人打听说沈先生的家人都来了,被马佳丽碰到说了一些难听的话,后来他妹妹不见了,过了一晚上他妹妹回来了,沈先生又不见了。”左易森听完一脚将桌子踹翻。沈初不见的那天晚上还给他打了电话,但后来还没等说几句话就挂了电话,因为赌气也没再打过去,突然后悔了起来。本想打算跟左江撕破脸硬闯出去,可这时情况已经太过复杂,不能再生出别的事端,只能等过了明天以后再去找人。吕斌给左易森打电话时已经到了沈初公寓楼下,准备上去敲门,开门的是刘叔,沈母还在医院逐步做身体检查。“你好,我是沈初的朋友,请问沈灿在家吗?”第37章 谈判吕斌敲门询人的时候,沈灿正在屋内的床上坐着。刘叔一听是沈初的朋友,也赶忙让吕斌进来了。“最近几天都没看到沈初的影子,他妹妹说去了朋友家。”刘叔看了看表,该去医院看她妈了,将钥匙给了沈灿,嘱咐了两句就打算出门,却看到一旁的陌生男人吕斌,赶也不是走也不是。“叔,沈初现在在我那,他现在有事走不开,让我来帮他拿点东西。”“哦好,那你先找,我这要急着去医院。”说着,刘叔便拿起鞋柜上的饭盒走了。沈灿假装看不到吕斌,一直玩着手机。“你是沈初的妹妹?你哥被谁绑架了。”“……”沈灿不做声。“你应该知道,虽然你俩不是一个父亲,但都随母亲的姓。毕竟是为了救你,自己连命都不要的哥。”“不要再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沈灿突然大叫,她想起沈初在自己眼前被人轮奸的画面还有把自己送回来的那个刀疤男人威胁自己说的话,拼命的摇头。“如果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就算了,过几天等着给你哥收尸吧。”收尸?沈灿突然一怔,那就代表死了再也看不到她那个多余的哥哥了……么?“我……我说……”吕斌看到她这样,刚想起身离开却被沈灿叫住,然后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吕斌。“求求你,救救他……”这时沈灿已经哭出了声。了解大概经过的吕斌立刻给左易森打了电话。“我知道了,你现在先帮我去找几个人……”电话挂断,左易森将手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上次放过吴氓那个老东西,这次跟别人联手算计自己,真是不长记性。但此时心系的那个人,真的让他担心到了极点。……“你还是一点没变。”这时门开了,余雅捡起摔坏在地上的电话放在桌子上,丝毫不见外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坐在沙发上摆弄着自己的指甲。从小她就知道左易森是这样的脾气,只不过自己这次回国之后听别人说他和一名小助理最近闹的有些出名。余雅从桌子上的烟盒里递给他一根烟,明白他每次心情烦闷的时候都会抽一根。虽然过了这么多年,但她相信世界上除了他的父母,自己是最了解他的。不管她不在的这段日子发生了什么,她有信心能挽回属于自己的感情。左易森接过余雅手中的烟,也没有回话,一直在想沈初的事情。然后突然站起来去了左江的书房。“让我明天跟余雅订婚可以,但我以后做什么事你都别再插手。”“你要整垮吴氓?”左易森进来时,左江正浑然有力的练著书法。实际上他盯在沈初身边的人已经回来告诉他,沈初被吴氓劫走了。“行,我答应你,跟雅雅结婚我就什么都不管你。将来这位子也是你的。”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因为一个男人而耽误了自己的事业,更不会允许他丢了自家的脸面。左易森听到这句话,朝父亲轻轻鞠了一躬便离开了。第38章 营救“诶!内不是老大抓回来的人吗?细皮嫩肉的,看着就……”“你也喜欢男的?恶不恶心啊?”两个站岗的人看到沈初还在原来那个角落里蹲着,一动也不动,目光呆滞,跟他说话也没有反应,八成是看到左易森订婚受了刺激。“你别给脸不要脸!”一个男人走上前想将他拖走沈初却迟迟不肯配合,终于耐不住性子,说着就要硬拽着沈初去值班室。“干什么呢?这么吵!”吴氓在楼上一吼,吓得下面那两个人直接松开了沈初。走到沈初面前蹲下身,抬起他的下巴,一点也没有反抗的意思。“原来你这么抢手,卖都国外是不是会给我睁好多钱?”听到这话,沈初笑了,笑的有些渗人。带有讽刺意味的看着他。喉咙苍哑的挤出一句话令吴氓无比愤怒。“你这“无能”的老板也只能欺负欺负我这样的人了。唔!”听到这句话的吴氓当时就往沈初的肚子狠狠上踹了一脚。“你这么对我,难不成是把我当成了别人?或者是背叛过你的人?”这句话直戳吴氓的心里,被人猜到心里的滋味是真的不好受,这使得更加激怒了他。“我他妈看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之前给你注射过的东西感觉是不是很好?”吴氓往沙发上一坐,嘴里叼着根雪茄,眯眼看趴在地上捂着肚子的沈初。找人拿来了上次绑架时给他注射的东西。毒品。“染上这个可够你受下半辈子的了。”听完这话沈初立刻做出了反应,踉跄站起来,顾不上身上的伤口撕裂带来的疼痛,突然向大门跑去,他真的宁可死也不要染上这种脏东西。“还愣着干啥!”谁都没想到本身就让吴氓打的够呛,两天只给了些水喝的沈初还能站起来跑。直到吴氓一吼才知道要抓住他。被按在地上的沈初还在拼命挣扎,想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换来挣脱,但都无济于事。吴氓拿出针管拍了拍沈初惨白的脸。沈初真的怕了,如果真的染上那个,还不如直接把他打死了好。......浑身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体内爬走。在毒品的驱使下,沈初的双眼逐渐迷离,开始出现幻觉。他努力克制住身体上的快感,被迫让自己时刻保持清醒。“啪!”沈初将桌子上的杯子摔在地上,浑僵的捡起地上的一个碎片打算向胳膊划去,却被吴氓一下子按住。“想死?做梦!我要让左易森看看你究竟是怎么爽起来的!”尖锐的针管刺进皮肤,起初沈初还是清醒的,但到后来,毒品带给自己的刺激越来越大,脸上也开始出现接受的表情。绝望笼罩着他的身体,慢慢扩散开来。仅仅是订婚仪式也来了不少人,顺便借此机会拉拢利用对自己有益的人。左易森配合的跟余雅站在台上。两人同时拿着一瓶香槟向摆好的高脚杯倒去。下面响起一片掌声叫好。正要拿起杯子,手机却在衣兜内震个不停。这时吕斌已经带着几个人在吴氓住宅的附近蹲点,因为这里地方比较偏僻,所以就算在白天也几个没有什么人经过。左易森早就已经让吕斌掐好了点,吴氓这一时间段要出门跟人见面。“走吧。”吴氓大大咧咧的坐上车,然后摆了摆手示意司机赶紧开车,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会命丧于此。还不过百米,迎面就被吕斌的车截住,剩下三辆堵在了后面以及车门两侧,还没等司机保镖反映过来,吴氓就被从后座上拽了出来。“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吕斌也不理会他,看了看被抓的司机和先前的那个刀疤男人,直接给左易森打了电话。“老板,人抓到了。”“直接做了,收拾干净。”这个社会要想保护好自己最重要的人,光靠金钱是不行的,还要黑白都吃得开才可以。左易森自从母亲因为左江去世后,他就明白了这个道理。……婚礼现场。“你去哪?”“医院。”余雅轻挽着左易森的胳膊,稍稍拉了他一下,在耳边问他。“混账东西!给我回来!”订婚仪式还没有结束,左江一边应付着客人,就瞄到左易森接了个电话,然后在余雅耳边说了两句话就要打算出去。这时余雅上前去劝说,而左易森直接无视左江的愤怒,从侧门离开随便开了一辆车疾驰而走,几乎是一路飙到了医院。“人怎么样?”左易森跑到病房门口,因为暂时隔离,所以禁止任何人进入。透过玻璃窗,看到戴着呼吸器械的沈初正在昏迷中。“皮外伤养一段时间就好了,还是......染上了毒品,医生建议过了这两天去戒毒所。还有......”吕斌没敢告诉左易森在他刚看到人的时候,奄奄一息的沈初正一丝不挂的被锁在地下室的笼子里。因为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吴氓也只是偶尔给几口水喝防止他晕过去。当沈初看到自己的时候,嗓子也只是发出了微弱的气声。那个样子,真的有点触目惊心。“还有什么?”“眼疾。沈先生之前视力本来就不太好,加上在那里的时候戴了很长时间的隐形眼镜从来没摘过,所以......”眼疾,听到这两个字,左易森一拳头怼在了病房外的墙上。他虽然不知道沈初在畜生那里经历了什么,但看着他消瘦的侧脸,大概也能猜到受了多大的罪。第39章 半盲沈初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他梦到儿时母亲和父亲分离两地,又梦到自己被人指指点点,后来还梦到左易森和一个女人结婚生子,生活过得幸福安稳。终于,面无表情之下紧闭的双眼流下了泪,顺着眼角慢慢滑过脸侧。他忽然感受到好像有人为他擦了去脸上的泪痕。渐渐睁开双眼,白茫茫的一片,根本就看不清楚自己这是在哪里。刚想抬起发麻的手臂揉揉模糊的眼睛却被一个人轻轻按住。余雅落落大方的为左江倒了一杯茶,然后唠着家常,一旁的左易森无趣的正要打算离开却被左江严厉的叫住,眼看又要擦枪走火,余雅见状赶紧替左易森打了个圆场,然后拽着他的胳膊出了门。两人站在外面,余雅踩着一双高跟鞋刚刚到左易森的肩膀。“以后少跟你爸打架。对你没好处。”余雅笑着说。左易森叹了口气,从裤兜里掏出一根烟慢慢吞吐。脸上露出疲惫的神情,他知道余雅是个好女孩,但从小到大,一直把她当做妹妹看待。而他的这些想法,余雅也是清楚知道的。“明天紧张吗?”“还好。我回去了。”余雅看着他的背影摇头苦笑。左易森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灭,说完就回了自己的房间,一提起明天他就冒火,心里想的第一个人就是沈初,只能先暂时委屈他了。刚回到屋里,这时吕斌来了电话。“说。”“老板,沈先生不见了。”幽暗的地下室内时不时发出“哗啦哗啦”锁链拖拽的声音,沈初微眯着眼,干净的肌肤与水泥地贴在一起,才发现自己的身体一丝不挂,被关在一个笼子里,手脚都被锁着铁铐。“可算醒了?我还打算找人把你干醒呢。”室内只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吴氓坐在桌子上正悠哉的俯视着趴在笼子里的沈初,随后叫人把他拖出来和吴氓一起出了地下室。“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给你看一个好消息。”吴氓舒坦的一屁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而让沈初跪在他的旁边。这时打开了电视,吴氓用手中的拐杖朝电视指了指,左易森的身影赫然出现在屏幕当中。“今日创世公子左易森与余家大小姐余雅在董居湾正式举行订婚仪式,几乎国内商业界的知名人士与各大新闻媒体全部到场......”看着屏幕前主持人一直播报的现场情况,众人身后就是那张让他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孔,旁边还站着一位温文尔雅的未婚妻,这画面,让沈初的瞳孔足足放大了一圈。心中一直紧绷着的那根线仿佛被人硬生生的扯断,血液不断向外涌出,心脏疼的要命。对啊,怎么可能会一直在一起,毕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毕竟,自己是个男人,一个在他眼里,微不足道的男人。吴氓看着沈初的反应不禁哈哈大笑,旁边的下属也跟着乐。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往自己的裤裆拽去,动作无比下流恶劣。“人家都快结婚了,左易森不要你了,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简直连一条狗都不如。”沈初忽然一笑,对上了吴氓的视线,随后用手指勾了勾他,轻轻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性无能。”这三个字彻底激怒了吴氓,尤其是那双眼睛,自上次造左易森一顿毒打踹在了重要部位,此后就再也立不起来了。吴氓一脚将沈初踹开,拿起旁边的拐杖就向往沈初的身上打去。沈初也不躲,也不求饶,仿佛打在身上的棍子一点感觉也没有。尤其是那双眼睛,让他不禁想起了曾经的一个“熟人”,索性打的更加狠毒。但沈初就是无动于衷,现在没有比心脏更难过的地方了。吴氓打累了,拉起沈初胸上的环,面容狰狞无比。“就算你死在这,也别指望有人来救你,你现在就是我的一条狗!知道吗!”说完又将沈初推到地上,啐了一口就上了楼。空荡荡的大厅只剩下了的沈初。努力起身却怎么也站不起来,皮肤一条青一快紫,最终蜷在了一个角落,轻轻的抚上了自己的胸前,擦了擦。幸好,没被人碰脏。……就在订婚的前一天晚上……“昨天我找人打听说沈先生的家人都来了,被马佳丽碰到说了一些难听的话,后来他妹妹不见了,过了一晚上他妹妹回来了,沈先生又不见了。”左易森听完一脚将桌子踹翻。沈初不见的那天晚上还给他打了电话,但后来还没等说几句话就挂了电话,因为赌气也没再打过去,突然后悔了起来。本想打算跟左江撕破脸硬闯出去,可这时情况已经太过复杂,不能再生出别的事端,只能等过了明天以后再去找人。吕斌给左易森打电话时已经到了沈初公寓楼下,准备上去敲门,开门的是刘叔,沈母还在医院逐步做身体检查。“你好,我是沈初的朋友,请问沈灿在家吗?”第37章 谈判吕斌敲门询人的时候,沈灿正在屋内的床上坐着。刘叔一听是沈初的朋友,也赶忙让吕斌进来了。“最近几天都没看到沈初的影子,他妹妹说去了朋友家。”刘叔看了看表,该去医院看她妈了,将钥匙给了沈灿,嘱咐了两句就打算出门,却看到一旁的陌生男人吕斌,赶也不是走也不是。“叔,沈初现在在我那,他现在有事走不开,让我来帮他拿点东西。”“哦好,那你先找,我这要急着去医院。”说着,刘叔便拿起鞋柜上的饭盒走了。沈灿假装看不到吕斌,一直玩着手机。“你是沈初的妹妹?你哥被谁绑架了。”“……”沈灿不做声。“你应该知道,虽然你俩不是一个父亲,但都随母亲的姓。毕竟是为了救你,自己连命都不要的哥。”“不要再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沈灿突然大叫,她想起沈初在自己眼前被人轮奸的画面还有把自己送回来的那个刀疤男人威胁自己说的话,拼命的摇头。“如果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就算了,过几天等着给你哥收尸吧。”收尸?沈灿突然一怔,那就代表死了再也看不到她那个多余的哥哥了……么?“我……我说……”吕斌看到她这样,刚想起身离开却被沈灿叫住,然后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吕斌。“求求你,救救他……”这时沈灿已经哭出了声。了解大概经过的吕斌立刻给左易森打了电话。“我知道了,你现在先帮我去找几个人……”电话挂断,左易森将手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上次放过吴氓那个老东西,这次跟别人联手算计自己,真是不长记性。但此时心系的那个人,真的让他担心到了极点。……“你还是一点没变。”这时门开了,余雅捡起摔坏在地上的电话放在桌子上,丝毫不见外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坐在沙发上摆弄着自己的指甲。从小她就知道左易森是这样的脾气,只不过自己这次回国之后听别人说他和一名小助理最近闹的有些出名。余雅从桌子上的烟盒里递给他一根烟,明白他每次心情烦闷的时候都会抽一根。虽然过了这么多年,但她相信世界上除了他的父母,自己是最了解他的。不管她不在的这段日子发生了什么,她有信心能挽回属于自己的感情。左易森接过余雅手中的烟,也没有回话,一直在想沈初的事情。然后突然站起来去了左江的书房。“让我明天跟余雅订婚可以,但我以后做什么事你都别再插手。”“你要整垮吴氓?”左易森进来时,左江正浑然有力的练著书法。实际上他盯在沈初身边的人已经回来告诉他,沈初被吴氓劫走了。“行,我答应你,跟雅雅结婚我就什么都不管你。将来这位子也是你的。”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因为一个男人而耽误了自己的事业,更不会允许他丢了自家的脸面。左易森听到这句话,朝父亲轻轻鞠了一躬便离开了。第38章 营救“诶!内不是老大抓回来的人吗?细皮嫩肉的,看着就……”“你也喜欢男的?恶不恶心啊?”两个站岗的人看到沈初还在原来那个角落里蹲着,一动也不动,目光呆滞,跟他说话也没有反应,八成是看到左易森订婚受了刺激。“你别给脸不要脸!”一个男人走上前想将他拖走沈初却迟迟不肯配合,终于耐不住性子,说着就要硬拽着沈初去值班室。“干什么呢?这么吵!”吴氓在楼上一吼,吓得下面那两个人直接松开了沈初。走到沈初面前蹲下身,抬起他的下巴,一点也没有反抗的意思。“原来你这么抢手,卖都国外是不是会给我睁好多钱?”听到这话,沈初笑了,笑的有些渗人。带有讽刺意味的看着他。喉咙苍哑的挤出一句话令吴氓无比愤怒。“你这“无能”的老板也只能欺负欺负我这样的人了。唔!”听到这句话的吴氓当时就往沈初的肚子狠狠上踹了一脚。“你这么对我,难不成是把我当成了别人?或者是背叛过你的人?”这句话直戳吴氓的心里,被人猜到心里的滋味是真的不好受,这使得更加激怒了他。“我他妈看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之前给你注射过的东西感觉是不是很好?”吴氓往沙发上一坐,嘴里叼着根雪茄,眯眼看趴在地上捂着肚子的沈初。找人拿来了上次绑架时给他注射的东西。毒品。“染上这个可够你受下半辈子的了。”听完这话沈初立刻做出了反应,踉跄站起来,顾不上身上的伤口撕裂带来的疼痛,突然向大门跑去,他真的宁可死也不要染上这种脏东西。“还愣着干啥!”谁都没想到本身就让吴氓打的够呛,两天只给了些水喝的沈初还能站起来跑。直到吴氓一吼才知道要抓住他。被按在地上的沈初还在拼命挣扎,想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换来挣脱,但都无济于事。吴氓拿出针管拍了拍沈初惨白的脸。沈初真的怕了,如果真的染上那个,还不如直接把他打死了好。......浑身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体内爬走。在毒品的驱使下,沈初的双眼逐渐迷离,开始出现幻觉。他努力克制住身体上的快感,被迫让自己时刻保持清醒。“啪!”沈初将桌子上的杯子摔在地上,浑僵的捡起地上的一个碎片打算向胳膊划去,却被吴氓一下子按住。“想死?做梦!我要让左易森看看你究竟是怎么爽起来的!”尖锐的针管刺进皮肤,起初沈初还是清醒的,但到后来,毒品带给自己的刺激越来越大,脸上也开始出现接受的表情。绝望笼罩着他的身体,慢慢扩散开来。仅仅是订婚仪式也来了不少人,顺便借此机会拉拢利用对自己有益的人。左易森配合的跟余雅站在台上。两人同时拿着一瓶香槟向摆好的高脚杯倒去。下面响起一片掌声叫好。正要拿起杯子,手机却在衣兜内震个不停。这时吕斌已经带着几个人在吴氓住宅的附近蹲点,因为这里地方比较偏僻,所以就算在白天也几个没有什么人经过。左易森早就已经让吕斌掐好了点,吴氓这一时间段要出门跟人见面。“走吧。”吴氓大大咧咧的坐上车,然后摆了摆手示意司机赶紧开车,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会命丧于此。还不过百米,迎面就被吕斌的车截住,剩下三辆堵在了后面以及车门两侧,还没等司机保镖反映过来,吴氓就被从后座上拽了出来。“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吕斌也不理会他,看了看被抓的司机和先前的那个刀疤男人,直接给左易森打了电话。“老板,人抓到了。”“直接做了,收拾干净。”这个社会要想保护好自己最重要的人,光靠金钱是不行的,还要黑白都吃得开才可以。左易森自从母亲因为左江去世后,他就明白了这个道理。……婚礼现场。“你去哪?”“医院。”余雅轻挽着左易森的胳膊,稍稍拉了他一下,在耳边问他。“混账东西!给我回来!”订婚仪式还没有结束,左江一边应付着客人,就瞄到左易森接了个电话,然后在余雅耳边说了两句话就要打算出去。这时余雅上前去劝说,而左易森直接无视左江的愤怒,从侧门离开随便开了一辆车疾驰而走,几乎是一路飙到了医院。“人怎么样?”左易森跑到病房门口,因为暂时隔离,所以禁止任何人进入。透过玻璃窗,看到戴着呼吸器械的沈初正在昏迷中。“皮外伤养一段时间就好了,还是......染上了毒品,医生建议过了这两天去戒毒所。还有......”吕斌没敢告诉左易森在他刚看到人的时候,奄奄一息的沈初正一丝不挂的被锁在地下室的笼子里。因为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吴氓也只是偶尔给几口水喝防止他晕过去。当沈初看到自己的时候,嗓子也只是发出了微弱的气声。那个样子,真的有点触目惊心。“还有什么?”“眼疾。沈先生之前视力本来就不太好,加上在那里的时候戴了很长时间的隐形眼镜从来没摘过,所以......”眼疾,听到这两个字,左易森一拳头怼在了病房外的墙上。他虽然不知道沈初在畜生那里经历了什么,但看着他消瘦的侧脸,大概也能猜到受了多大的罪。第39章 半盲沈初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他梦到儿时母亲和父亲分离两地,又梦到自己被人指指点点,后来还梦到左易森和一个女人结婚生子,生活过得幸福安稳。终于,面无表情之下紧闭的双眼流下了泪,顺着眼角慢慢滑过脸侧。他忽然感受到好像有人为他擦了去脸上的泪痕。渐渐睁开双眼,白茫茫的一片,根本就看不清楚自己这是在哪里。刚想抬起发麻的手臂揉揉模糊的眼睛却被一个人轻轻按住。余雅落落大方的为左江倒了一杯茶,然后唠着家常,一旁的左易森无趣的正要打算离开却被左江严厉的叫住,眼看又要擦枪走火,余雅见状赶紧替左易森打了个圆场,然后拽着他的胳膊出了门。两人站在外面,余雅踩着一双高跟鞋刚刚到左易森的肩膀。“以后少跟你爸打架。对你没好处。”余雅笑着说。左易森叹了口气,从裤兜里掏出一根烟慢慢吞吐。脸上露出疲惫的神情,他知道余雅是个好女孩,但从小到大,一直把她当做妹妹看待。而他的这些想法,余雅也是清楚知道的。“明天紧张吗?”“还好。我回去了。”余雅看着他的背影摇头苦笑。左易森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灭,说完就回了自己的房间,一提起明天他就冒火,心里想的第一个人就是沈初,只能先暂时委屈他了。刚回到屋里,这时吕斌来了电话。“说。”“老板,沈先生不见了。”幽暗的地下室内时不时发出“哗啦哗啦”锁链拖拽的声音,沈初微眯着眼,干净的肌肤与水泥地贴在一起,才发现自己的身体一丝不挂,被关在一个笼子里,手脚都被锁着铁铐。“可算醒了?我还打算找人把你干醒呢。”室内只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吴氓坐在桌子上正悠哉的俯视着趴在笼子里的沈初,随后叫人把他拖出来和吴氓一起出了地下室。“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给你看一个好消息。”吴氓舒坦的一屁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而让沈初跪在他的旁边。这时打开了电视,吴氓用手中的拐杖朝电视指了指,左易森的身影赫然出现在屏幕当中。“今日创世公子左易森与余家大小姐余雅在董居湾正式举行订婚仪式,几乎国内商业界的知名人士与各大新闻媒体全部到场......”看着屏幕前主持人一直播报的现场情况,众人身后就是那张让他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孔,旁边还站着一位温文尔雅的未婚妻,这画面,让沈初的瞳孔足足放大了一圈。心中一直紧绷着的那根线仿佛被人硬生生的扯断,血液不断向外涌出,心脏疼的要命。对啊,怎么可能会一直在一起,毕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毕竟,自己是个男人,一个在他眼里,微不足道的男人。吴氓看着沈初的反应不禁哈哈大笑,旁边的下属也跟着乐。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往自己的裤裆拽去,动作无比下流恶劣。“人家都快结婚了,左易森不要你了,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简直连一条狗都不如。”沈初忽然一笑,对上了吴氓的视线,随后用手指勾了勾他,轻轻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性无能。”这三个字彻底激怒了吴氓,尤其是那双眼睛,自上次造左易森一顿毒打踹在了重要部位,此后就再也立不起来了。吴氓一脚将沈初踹开,拿起旁边的拐杖就向往沈初的身上打去。沈初也不躲,也不求饶,仿佛打在身上的棍子一点感觉也没有。尤其是那双眼睛,让他不禁想起了曾经的一个“熟人”,索性打的更加狠毒。但沈初就是无动于衷,现在没有比心脏更难过的地方了。吴氓打累了,拉起沈初胸上的环,面容狰狞无比。“就算你死在这,也别指望有人来救你,你现在就是我的一条狗!知道吗!”说完又将沈初推到地上,啐了一口就上了楼。空荡荡的大厅只剩下了的沈初。努力起身却怎么也站不起来,皮肤一条青一快紫,最终蜷在了一个角落,轻轻的抚上了自己的胸前,擦了擦。幸好,没被人碰脏。……就在订婚的前一天晚上……“昨天我找人打听说沈先生的家人都来了,被马佳丽碰到说了一些难听的话,后来他妹妹不见了,过了一晚上他妹妹回来了,沈先生又不见了。”左易森听完一脚将桌子踹翻。沈初不见的那天晚上还给他打了电话,但后来还没等说几句话就挂了电话,因为赌气也没再打过去,突然后悔了起来。本想打算跟左江撕破脸硬闯出去,可这时情况已经太过复杂,不能再生出别的事端,只能等过了明天以后再去找人。吕斌给左易森打电话时已经到了沈初公寓楼下,准备上去敲门,开门的是刘叔,沈母还在医院逐步做身体检查。“你好,我是沈初的朋友,请问沈灿在家吗?”第37章 谈判吕斌敲门询人的时候,沈灿正在屋内的床上坐着。刘叔一听是沈初的朋友,也赶忙让吕斌进来了。“最近几天都没看到沈初的影子,他妹妹说去了朋友家。”刘叔看了看表,该去医院看她妈了,将钥匙给了沈灿,嘱咐了两句就打算出门,却看到一旁的陌生男人吕斌,赶也不是走也不是。“叔,沈初现在在我那,他现在有事走不开,让我来帮他拿点东西。”“哦好,那你先找,我这要急着去医院。”说着,刘叔便拿起鞋柜上的饭盒走了。沈灿假装看不到吕斌,一直玩着手机。“你是沈初的妹妹?你哥被谁绑架了。”“……”沈灿不做声。“你应该知道,虽然你俩不是一个父亲,但都随母亲的姓。毕竟是为了救你,自己连命都不要的哥。”“不要再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沈灿突然大叫,她想起沈初在自己眼前被人轮奸的画面还有把自己送回来的那个刀疤男人威胁自己说的话,拼命的摇头。“如果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就算了,过几天等着给你哥收尸吧。”收尸?沈灿突然一怔,那就代表死了再也看不到她那个多余的哥哥了……么?“我……我说……”吕斌看到她这样,刚想起身离开却被沈灿叫住,然后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吕斌。“求求你,救救他……”这时沈灿已经哭出了声。了解大概经过的吕斌立刻给左易森打了电话。“我知道了,你现在先帮我去找几个人……”电话挂断,左易森将手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上次放过吴氓那个老东西,这次跟别人联手算计自己,真是不长记性。但此时心系的那个人,真的让他担心到了极点。……“你还是一点没变。”这时门开了,余雅捡起摔坏在地上的电话放在桌子上,丝毫不见外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坐在沙发上摆弄着自己的指甲。从小她就知道左易森是这样的脾气,只不过自己这次回国之后听别人说他和一名小助理最近闹的有些出名。余雅从桌子上的烟盒里递给他一根烟,明白他每次心情烦闷的时候都会抽一根。虽然过了这么多年,但她相信世界上除了他的父母,自己是最了解他的。不管她不在的这段日子发生了什么,她有信心能挽回属于自己的感情。左易森接过余雅手中的烟,也没有回话,一直在想沈初的事情。然后突然站起来去了左江的书房。“让我明天跟余雅订婚可以,但我以后做什么事你都别再插手。”“你要整垮吴氓?”左易森进来时,左江正浑然有力的练著书法。实际上他盯在沈初身边的人已经回来告诉他,沈初被吴氓劫走了。“行,我答应你,跟雅雅结婚我就什么都不管你。将来这位子也是你的。”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因为一个男人而耽误了自己的事业,更不会允许他丢了自家的脸面。左易森听到这句话,朝父亲轻轻鞠了一躬便离开了。第38章 营救“诶!内不是老大抓回来的人吗?细皮嫩肉的,看着就……”“你也喜欢男的?恶不恶心啊?”两个站岗的人看到沈初还在原来那个角落里蹲着,一动也不动,目光呆滞,跟他说话也没有反应,八成是看到左易森订婚受了刺激。“你别给脸不要脸!”一个男人走上前想将他拖走沈初却迟迟不肯配合,终于耐不住性子,说着就要硬拽着沈初去值班室。“干什么呢?这么吵!”吴氓在楼上一吼,吓得下面那两个人直接松开了沈初。走到沈初面前蹲下身,抬起他的下巴,一点也没有反抗的意思。“原来你这么抢手,卖都国外是不是会给我睁好多钱?”听到这话,沈初笑了,笑的有些渗人。带有讽刺意味的看着他。喉咙苍哑的挤出一句话令吴氓无比愤怒。“你这“无能”的老板也只能欺负欺负我这样的人了。唔!”听到这句话的吴氓当时就往沈初的肚子狠狠上踹了一脚。“你这么对我,难不成是把我当成了别人?或者是背叛过你的人?”这句话直戳吴氓的心里,被人猜到心里的滋味是真的不好受,这使得更加激怒了他。“我他妈看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之前给你注射过的东西感觉是不是很好?”吴氓往沙发上一坐,嘴里叼着根雪茄,眯眼看趴在地上捂着肚子的沈初。找人拿来了上次绑架时给他注射的东西。毒品。“染上这个可够你受下半辈子的了。”听完这话沈初立刻做出了反应,踉跄站起来,顾不上身上的伤口撕裂带来的疼痛,突然向大门跑去,他真的宁可死也不要染上这种脏东西。“还愣着干啥!”谁都没想到本身就让吴氓打的够呛,两天只给了些水喝的沈初还能站起来跑。直到吴氓一吼才知道要抓住他。被按在地上的沈初还在拼命挣扎,想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换来挣脱,但都无济于事。吴氓拿出针管拍了拍沈初惨白的脸。沈初真的怕了,如果真的染上那个,还不如直接把他打死了好。......浑身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体内爬走。在毒品的驱使下,沈初的双眼逐渐迷离,开始出现幻觉。他努力克制住身体上的快感,被迫让自己时刻保持清醒。“啪!”沈初将桌子上的杯子摔在地上,浑僵的捡起地上的一个碎片打算向胳膊划去,却被吴氓一下子按住。“想死?做梦!我要让左易森看看你究竟是怎么爽起来的!”尖锐的针管刺进皮肤,起初沈初还是清醒的,但到后来,毒品带给自己的刺激越来越大,脸上也开始出现接受的表情。绝望笼罩着他的身体,慢慢扩散开来。仅仅是订婚仪式也来了不少人,顺便借此机会拉拢利用对自己有益的人。左易森配合的跟余雅站在台上。两人同时拿着一瓶香槟向摆好的高脚杯倒去。下面响起一片掌声叫好。正要拿起杯子,手机却在衣兜内震个不停。这时吕斌已经带着几个人在吴氓住宅的附近蹲点,因为这里地方比较偏僻,所以就算在白天也几个没有什么人经过。左易森早就已经让吕斌掐好了点,吴氓这一时间段要出门跟人见面。“走吧。”吴氓大大咧咧的坐上车,然后摆了摆手示意司机赶紧开车,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会命丧于此。还不过百米,迎面就被吕斌的车截住,剩下三辆堵在了后面以及车门两侧,还没等司机保镖反映过来,吴氓就被从后座上拽了出来。“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吕斌也不理会他,看了看被抓的司机和先前的那个刀疤男人,直接给左易森打了电话。“老板,人抓到了。”“直接做了,收拾干净。”这个社会要想保护好自己最重要的人,光靠金钱是不行的,还要黑白都吃得开才可以。左易森自从母亲因为左江去世后,他就明白了这个道理。……婚礼现场。“你去哪?”“医院。”余雅轻挽着左易森的胳膊,稍稍拉了他一下,在耳边问他。“混账东西!给我回来!”订婚仪式还没有结束,左江一边应付着客人,就瞄到左易森接了个电话,然后在余雅耳边说了两句话就要打算出去。这时余雅上前去劝说,而左易森直接无视左江的愤怒,从侧门离开随便开了一辆车疾驰而走,几乎是一路飙到了医院。“人怎么样?”左易森跑到病房门口,因为暂时隔离,所以禁止任何人进入。透过玻璃窗,看到戴着呼吸器械的沈初正在昏迷中。“皮外伤养一段时间就好了,还是......染上了毒品,医生建议过了这两天去戒毒所。还有......”吕斌没敢告诉左易森在他刚看到人的时候,奄奄一息的沈初正一丝不挂的被锁在地下室的笼子里。因为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吴氓也只是偶尔给几口水喝防止他晕过去。当沈初看到自己的时候,嗓子也只是发出了微弱的气声。那个样子,真的有点触目惊心。“还有什么?”“眼疾。沈先生之前视力本来就不太好,加上在那里的时候戴了很长时间的隐形眼镜从来没摘过,所以......”眼疾,听到这两个字,左易森一拳头怼在了病房外的墙上。他虽然不知道沈初在畜生那里经历了什么,但看着他消瘦的侧脸,大概也能猜到受了多大的罪。第39章 半盲沈初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他梦到儿时母亲和父亲分离两地,又梦到自己被人指指点点,后来还梦到左易森和一个女人结婚生子,生活过得幸福安稳。终于,面无表情之下紧闭的双眼流下了泪,顺着眼角慢慢滑过脸侧。他忽然感受到好像有人为他擦了去脸上的泪痕。渐渐睁开双眼,白茫茫的一片,根本就看不清楚自己这是在哪里。刚想抬起发麻的手臂揉揉模糊的眼睛却被一个人轻轻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