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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受又被弄哭了》TXT全集下载_34(1 / 1)

南宫斐神情黯然:“可能,最快也得三天。”许一凡闻言松了口气。、三天时间,足以让他找时间把这块腕表再破坏一下。、“那你觉得,三天内,季叔能带人找到这里吗?”南宫斐低头,借着火光研究手上的光脑:“可能,不行。”当初许一凡掉进海里,周围的小岛搜罗了不知道多少遍,无人机不知道出动了多少架。、但,当初并没有发觉这个小岛。、南宫斐觉得,当初无法发觉,这次,被季叔发觉的几率也不大。、想到季叔可能以为他已经葬身鱼腹,说不准觉得他“殉情”了,他心头就一阵难过。季叔,算是他唯一的亲人,季叔因为许一凡的事情就已经两鬓斑白,这一次,指不定伤心成什么样。、他眨了眨眼,将这些思绪挥开。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把光脑修好。、许一凡又松了口气。看来,他暂时还不用担心被南宫斐这家伙带回去囚禁鞭打虐待的事情。"在这里听海浪的声音,是不是很清晰?”许一凡心情一放松,也就愿意再与南宫斐瞎聊几句。“嗯。”“我每天都听这种声音睡觉,小岛南边有座山,我在山顶搭了个棚子,在那里可以看日出,海浪的声音也更清楚,你明天要是无聊,可以去山头逛逛,风景挺好的。”南宫斐给火堆添了几根柴禾,火苗闪烁,映照的他眼中也都是璀豫的亮光。、他唇角含着笑意,火光照的他面上温软柔和,没一点从前的狠戾阴郁。、他没有扭头,声音沉静地回应许一凡:“嗯,我等你好了以后,一起去。”许一凡:“我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好,你一个人无聊就到处转转,这个小岛我转遍了,没有什么毒蛇猛兽,处处风景如画,挺美的。”“嗯。大部分时候,都是许一凡在说,南宫斐在听。、许一凡若是不说话了,南宫斐就会问他一些岛上的事情。、于是许一凡会再次滔滔不绝的说起来。、南宫斐会从一旁的石钵子里取点温水喂进许一凡的口中。、也会摸摸许一凡的额头看看有没有烧起来。、幸好,许一凡这一夜并没有发烧。、而且第二天明显精神好了许多。、许一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南宫斐搭的小屋子里。、外面静静的,入耳只有海浪的声音。、许一凡抬手,摸了摸腹部的位置。、这种草的药效很不错,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伤口也似乎好了很多。、他缓缓坐起身,看着自己睡的这个树叶子床,松软软的,除了翻身时候有晔啦啦的响声,其他时候,都很不错。、可比他自己睡大石头和粗树干子要强太多。、火堆处还有小火苗。许一凡没敢弯腰去添柴禾,只能用脚一点点把柴禾踢进火堆里。、南宫斐睡的地方空空的。许一凡猜他可能是爬上了那座高山,或许是去看日出了。、许一凡正要去沙滩上走走。就见南宫斐从密林中走了出来。这家伙背上背了个用树枝编织成的背篓,背篓里放了敷在他腹部的那种草药。貌似里面还装了果子。、“醒了,怎么起来了?”南宫斐看到许一凡,快步走近:"伤口还没好吧,小心点别扯着伤。”许一凡站在原地,任着南宫斐查看了他腹部的伤口。、“还好。”南宫斐松了口气:"伤口暂时没有感染。”他将背上的背篓放下,从里面拿出药草,还有些水果和非常大的桑树叶子。、哦,还有一个石钵子,天然的,一看就比许一凡的那个石钵子能盛更多的水。、“饿了吧。”南宫斐一边把这些东西拿出来摆好,一边对许一凡说:“火堆下面埋了鱼和贝壳,应该已经熟了,石钵子里的水是我早上烧开的,这会应该也温着,你先暍点水。”他舀了水自己尝了尝,这才喂给许一凡。、许一凡暍了水,又被他扶在躺椅上。、看着这家伙用棍子把火堆挪开一点,然后从下面一个石头搭的小洞里挖出被几种草叶子包裹着的贝壳还有的虹和鱼,顿时对这家伙佩服的五体投地。、南宫斐将熟了的贝壳和鱼都拿出来放在他早上用树枝编织的小篮子里,又把剥好的菠萝蜜的籽还有几种果实继续放进石头洞里,然后把火堆又挪会原位。、这才开始为许一凡剥虹和贝壳。、许一凡没有接他递来的虹肉:“我自己也可以剥,你吃就行,我吃我自己动手。”南宫斐垂眼,缓缓将拨号的虹肉放进自己的口中,然后把小篮子放在许一凡的手边。贝壳有点烫,不过不管是贝壳肉还是鱼肉都特别的香,一点腥味都没有。、许一凡不耻下问:“你包鱼的那个树叶子是去腥的吗?”南宫斐点头,然后和许一凡介绍起了他在鱼肚子里塞的树叶子,以及包着鱼的这些树叶的各种效用许一凡听的津津有味,觉得他这六个月的野外生活真的是白过了。、吃饱暍足,南宫斐又给许一凡喂了两勺子水,然后将清理干净的鱼加水放在火架子上开始炖鱼。、哦,他还把放在火堆旁的那些有些热气的水果摆进篮子里放在许一凡面前。、明明是荒岛求生,可许一凡却从南宫斐这有条不紊的节奏中品出了几分精致生活的味道儿。、向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男主角竟然还有这么全能的一面。、许一凡由衷夸奖:“你还真是厉害啊。”南宫斐并没有把许一凡的这种夸奖放进心底。、他本来想附和着笑笑,可是想到那晚许一凡说的话,他扯了扯唇角,垂下眼皮,将眼中的情绪遮掩然后,细致地与许一凡说起岛上哪些树木的叶子是可以吃的,哪些可以增味,哪些可以皭的除口臭以及驱蚊。、两个人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上午。许一凡听的昏昏欲睡,便闭眼,在晃悠的阳光中睡了个回笼觉。、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头顶有两片大树叶子,刚好替他遮阳。、南宫斐就坐在他身边,面前放了快大石板,石板上是拆卸下的腕表零件。、这家伙还在锲而不舍地修腕表。、许一凡稍一动,南宫斐就察觉,扭头问他:“渴不渴?”然后随手从火堆旁摸了个一早就热着的果子递给许一凡。、许一凡一边剥果子皮,一边打量着南宫斐。、说实话,这次见面,眼前这个南宫斐总给他一种性情大变的错觉。、让他浑身都怪怪的。、这人惦记他菊的时候,他想把这人撕成八瓣。、现在不惦记他菊了,他又浑身不安。、不过说到底,许一凡觉得,是眼前这个男人太能装了。、他压下心底那些莫名钻出来的情绪,问南宫斐:“你出海的时候没看天气吗?怎么就被吹海里了?”南宫斐:"没看。”天气和时间,都没有关注。许一凡叹了口气:“季叔到这会都找不到你,肯定特别着急。”南宫斐点头,垂眼。许一凡又长叹了口气:“唉,你那个腕表,看起来一点都不好修理啊,你精通这种东西吗?一个个小零件,掉一个就完蛋了。”“需要个焊笔。”南宫斐说:"没焊笔,修好有点艰难,不过,只要能拨通电话就行,别担心,我应该今天能修好。”许一凡听他这么一说,心头顿时贼担心。、麻蛋,一点都不想被这家伙带回非凡蓝岛囚禁。、他在这荒岛上求生,也比回去了被南宫斐蹂躏菊花花强。、“哦哦哦,那太好了。”许一凡缓缓坐起身,凑近到南宫斐的身后,盯着他用自制的鱼骨镊子捏着腕表的那些琐碎零件。、冷不丁的,他伸手拍了拍南宫斐的肩膀:“需要我帮你吗?”南宫斐不设防被他这么一碰,镊子上夹着的小零件一抖掉在石板上又骨碌碌朝地上滚去。”第146章 拥有了全部幸好南宫斐手快,另一手及时将小零件按住,这才扭头,对许一凡说:“你休息一会。”许一凡转了转自己的脖子:"休息什么呀,昨天躺尸到今天,总觉得自己腰酸背疼的,需要锻炼锻炼。”0南宫斐一听他这话,忙忙说:"不行,你腰上伤口那么厉害,伸个懒腰就能伤上加伤,千万别乱动。”许一凡:“哎,太无聊了,那我帮你做点什么?”南宫斐想了想,把手边的这些东西都小心翼翼的放进了一个小石钵子里,然后将这个石钵子又用石板盖住放在一旁,这才转身去扶许一凡:“我带你去海边走走。”“海边什么都没有。”许一凡说:“我带你去山顶啊,山顶风景很好。”南宫斐见他要下地,忙弯腰,从床底下抽出一双用软软的树枝编织的草鞋蹲下为许一凡穿上。、许一凡已经光脚了大半年了。被南宫斐套在脚上的这双草鞋子不仅大小合适,而且还挺软绵的。、许一凡也发觉了,南宫斐也穿的是这样的草鞋子。、“你编织的?南宫斐点了点头。许一凡再次对这家伙佩服的五体投地。、“我发觉你,就算哪天不当霸道总裁,也可以凭这手艺吃饭。”“霸道总裁?”“对啊,你看看你现在,可不就是个霸道总裁的人设?”南宫斐默然。、其实他觉得自己,温和善良,一点都不霸道,而且他比那种所谓的总裁要厉害多了。那些空有虚名的渣渣怎么能和他比。、他抿了抿唇,神情倨傲,心头则有点点不爽许一凡这样比对他。、不过,到底也没有去反驳或者纠正。他帮许一凡把鞋子穿好就后退了一步:“可以自己走吗?要不要我扶你?”"不用,我自己可以走,伤口已经不疼了。”许一凡真怕这家伙再给他来个公主抱或者直接把他搂在怀里。、幸好,南宫斐只是递给他了一根类似于拐杖的木棍子。、这男人,真特么的比女人还要细致周到。、许一凡心头那种复杂和古怪感更严重了。、两个人走的并不快。慢悠悠的走到了树林深处,沿着那条淡水小溪朝上流而去。、南宫斐一直有关注着许一凡的身体。、他惊讶地发觉,走了这么久,许一凡竟然也没有喊过疼,甚至连腰都没有弯下过。、似乎,腰上的伤真的已经无大碍了一般。、但,那伤口是他包扎的,今天早上也是他换的药。、那伤有多深,他最清楚不过。、是,药草的奇效吗?这效果,似乎也太好了一些。、不过,许一凡身体好起来,倒是令南宫斐无知无觉地松了口气。、他昨晚到今天,最担心的就是许一凡的伤口发炎。、幸好,这岛上的药草效果是真不错。、“我刚被冲上这座小岛的时候,害怕这里面住着那种野人,还害怕有猛虎啊毒蛇之类的,所以只敢在海边溜达,都不敢深入树林里,后来又饿又渴的,心一横,就想着,饿死也是个死,拼一把也是个死,干脆就走进来了。许一凡一边走,一边玩着手里的拐杖,"走进来才发觉,这个小岛是真漂亮,可惜我手机丢了,要不然我一定会拍照炫耀炫耀这种生活。”说起手机,许一凡就丧气的不行:"我特意把手机贴身带着,就是怕丢,结果还真丢了,哎,十八亿连个水漂都没打起来。”南宫斐安慰他:“那只是小钱,我还有一颗价值八十亿的钻,回去重新给镶在手机上。”许一凡:土壕的世界就是这么的壕无人性。、他摇头:“算了吧。”他就没打算和南宫斐回去。、好在,南宫斐也没在这个话题继续。、他指着自己认识的那些草木树叶,和许一凡讲着这些草木树叶的功效。、偶尔遇到了果树,他会摘几粒果子放在他背后的背篓里。、岛上所谓最高的山,其实一点都不高。不过此刻两人,一个孕妇,一个伤患,都没什么精神气。、爬到山顶,都累得气喘吁吁瘫坐在大石头上一动不动。许一凡指着南宫斐的大肚子笑他:"我发觉你胖了以后力气也是不如从前啊,走这么点路就把你累成这样了南宫斐笑了笑,并没有反驳。他并不打算把自己怀孕的事情告诉许一凡。、用,用脚指头也能想到,许一凡知道,肯定会对他冷嘲热讽。、许一凡不喜欢他,恨他。、肯定,肯定也不会喜欢他肚子里的这个孩子。说不准,许一凡知道了,还会想着把这个孩子弄死。、许一凡长长喘了口气,这才走到山顶的悬崖边缘处,张开双手大吼了两声。、刚吼完,就捂着他自己的腰哼了一声。南宫斐正在捡柴禾,打算在这个最高地方点个求救烟火,听到许一凡的哼声,忙走过去:“扯到伤口了?我看看是不是裂开了?”“我没事。”许一凡躲开他的手:“只是差点闪了腰。”南宫斐垂下眼皮,缓缓收回自己的手:“你想学怎么点火吗?我教你。”许一凡立刻来了兴趣:"好啊好啊。南宫斐把周围的柴禾都捡了过来,又用粗点的树枝戳了个坑出来,然后坑四周围了好朵石头,周围大大小小的石头都被他捡过来围到四周了。许一凡问他干嘛这么折腾。、南宫斐答:“火在坑里,就不会引起森林火灾。”这家伙,安全意识很强嘛。、不得不说,从昨天到今天,许一凡对南宫斐这个人,还真是刮目相看。、抛开两个人的那些恩怨,他其实觉得,这个人还真能成为他的一个哥们,而且还是那种他需要朝其学习的哥们。钻木取火,讲究很多技巧。都是不能蹲下的身体。两个人围在一块大石头上,干草和朽木也都放在石头上,凑在一起鼓捣了很久,许一凡终于成功点着了火,一时开心的不行,抬手拍了一巴掌南宫斐的肩膀:“卧槽,这么艰难的事情你都做到了,真是个牛人。南宫斐被他一巴掌拍了的晃了晃,马上就稳住身形,树枝插着火飞快扔进了坑里。、只要有烟雾就行,不需要大火,所以坑里的最上面压了些潮湿的树叶子和土。、烟雾一起,南宫斐自己呛的不行。、咳着咳着,还干呕了几声。许一凡坐在石头上啧啧:“我刚夸玩的你牛逼,你就开始矫情了。”南宫斐也不辩驳,将柴禾堆了很多,确定可以烧一整天,以及四周垒砌的也不会被风吹的将不远处的树林烧着,他这才拍了拍手上的土,坐在了许一凡的旁边。、这个山顶不高,但在周围都很平坦的状态下,这个山顶就有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铺面而来是咆哮的海浪声。、风带着太阳的暖意吹在脸上。、南宫斐瞟了眼身边懒散坐着的小家伙,再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他从昨天到今天,一直是一种患得患失的心境,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和身边的人说话相处。、那晚上的事如鲠在喉,如刺在心。、他恨得不行,但,又难过的不行。、好在,人活着。只要活着,以后有的是时间再去从长计议。许一凡扯了扯南宫斐的衣服:“被太阳晒着海风吹着,是不是有种昏沉沉想睡觉的感觉?”南宫斐思绪打住,“你枕在我腿上睡。”许一凡没搭理他这话,而是挪了挪身体,躺在了这块大石头上面。、石头被太阳晒的很热乎,而且还恰好是个倾斜的石头。躺在上面比坐着要舒服多了。、许一凡:“你也躺下啊,躺下会更惬意。”南宫斐依言,缓缓地,躺在了许一凡的身边。、许一凡伸手拽了石头边的一根草在嘴里叼着玩儿:"我经常在这里一睡一整天,这个石头被太阳晒得滚烫滚烫的,这么躺着,总觉得自己会变成烤鱼。”南宫斐的手,缓缓地虚虚地搭在肚子上。、他肚子里的小宝宝在动,一下一下,踹着他的肚皮,活力满满孜孜不倦。、小宝宝,此时是不是也很开心?"在这里躺着,白天还好,晚上会着凉。”“还行吧。”许一凡说:"也不是太凉,树林里那种大树叶子,能把整个人都盖住,我晚上都是盖着它睡觉,盖个里三层外三层的,一点都不凉。”南宫斐微微笑了起来:"好办法,一会下山的时候再摘几片,铺在床上应该也不错。”许一凡:“对,现在那个,稍一动就晔啦啦的,铺大树叶子,应该不会响动这么大。”对于晔啦啦的这个晌声,南宫斐也是深有同感。两个人在大石板上晒完肚皮,没有被烤成鱼干,只能继续慢悠悠地下山。、下山的路不平坦,而且处处都是草丛荆棘,许一凡走路又没个正形。、结果没走一段,就崴了脚。南宫斐把他背在背上,缓缓朝山下走着。南宫斐走的很慢,很仔细。他肚子里有宝宝,背上还背着小家伙。摔一跤的话,他自己倒是结实不会有什么事,可不管肚子里的还是背上的都经不起折腾。所以,他走的特别慢特别的慎重。第147章 好哥哥许一凡爬在他背上,对南宫斐这种蜗牛般的走路,实在是理解无能:“南宫斐,你体力是不是也不如从前了。”南宫斐闻言,唇角扬了扬。搁在从前,他一定身体力行地告诉一下小家伙,他的体力如何。但现在,他也只是挑了挑眉,并没说话。许一凡还在滔滔不绝:“你这就是一胖毁所有,我从来没想过你这种人竟然也会有个大肚子的时候。虽说胖了的,不过挺接地气的,看着就格外亲切,有点像邻居家那个每天遛鸟的大爷。”南宫斐:“我比你大一岁。”还没到大爷的那地步。许一凡:“卧槽真的吗?那你也太显成熟了。”南宫斐无奈反驳:“是你的脸显得岁数小。”许一凡:“还行吧。”他左瞧瞧右瞧瞧,叹了口气,“虽然风景美的不行,但还是太寂静了,不说话的时候,四周什么声音都没有,有点点压抑。”南宫斐张了张口,哑然。突然有点明白许一凡从昨天到今天为什么会这么话多了。因为他一个人在岛上待了半年。这里除了海浪声就是树叶声。没有别的任何声音。就像是被世界抛弃在了这么个小角落里。不说话,意味着挺尸。只有不停地说话,才能找到一丝丝活着的感觉。将即将要出口的话又咽回去,南宫斐轻声说:"以后我陪着你一起。”许一凡就笑了起来:“如果真没人来找我们,估计以后,我们两个真得变成个难兄难弟。”“嗯。”许一凡:“两个人倒是比一个人有活气多了,你来之前,我连话都没有说过,还以为自己忘了普通话了,没想到现在还能说的这么溜。”他虽然声音爽朗像是开玩笑般地说着。可南宫斐却听的心头酸涩难过无比。这半年对他来说是度日如年,对许一凡来说何尝不是如此。而许一凡在这个无人小岛的日子,比他过更为艰难。何其有幸,他终于把人找到了。两个人今天没有摘叶子,天色晚了,回到驻扎的地方以后,南宫斐又开始忙忙碌碌熬鱼汤。其实,也不算是忙忙碌碌。他做什么事情都有条不紊的,不一会儿两个人就暍上了热乎乎的鱼汤。吃过晚饭,两个人在火堆旁的石头前坐下。南宫斐开始修理光脑。他见许一凡一直盯着他手上的光脑,于是问:“你喜欢的话,回去了,我给你也配一个。”许一凡:"一块会打电话的表,有什么好稀罕的,我不要。”他现在就想把这东西推火堆里去。南宫斐笑了笑:“嗯。”许一凡;“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很多东西我都不会。”南宫斐想了想这个问题。其实很多东西,不会的,他都可以去学,不懂的问题,钻研一下就可以解决。唯独在许一凡这里,他觉得自己,好似有无数的问题,都不知道该怎么娶解决。许一凡翻了个白眼:“你都会,不会的你也能学会,你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在这里,没有你不会的。”"主角?”南宫斐在许一凡口中,已经是第二次听到这个词。这个词,光是听着就令他有种浑身不舒服的感觉。有种,特别想逆反的冲动。也因此,南宫斐对许一凡说过这两个字的印象非常深刻。许一凡没注意到南宫斐面上的表情,他点了点头:"对啊,你看看你自己的人生,再看看周围人的人生,难道不觉得,你这种人生,特别像是小说里的那种主角吗?”"不觉得。”南宫斐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反驳:"我的所有东西,都是我自己努力得来的,不是凭空得来,我和普通人没有区别。”许一凡:……啧,感觉这个家伙没有半点自知之明。普通人能有这么开挂的人生吗?他撇了撇嘴:“普通人都和你一样牛逼,那这个世界都要翻天了。”南宫斐扭头盯着许一凡:“你觉得我很厉害吗?”许一凡不觉得这种有外挂的男主厉害。毕竟这个家伙的所有一切都是作者赋予的,再厉害也仅只是外挂而已。所以,他非常不给面子地说:“我不觉得你厉害。”南宫斐:“哦。”他相信,许一凡此时此刻说的这话绝对是真心话。他不等许一凡说话,又问:“那在你眼里,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他问的平静随意,就好似是随口那么一说。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刻,心都在怦怦怦跳的厉害,抓着零件的手指微微颤抖着,竟然有种拿不稳的感觉。他整个心神,都紧绷着。等待着许一凡的回答。“你要听真话啊。”“嗯。”“是个畜生不如的混蛋人渣。”“哦。”心头吊起的那块石头终于坠落,明明预料之中的回答,可南宫斐的心头却依旧涩的不行。他张了张口,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干脆低头,继续修理光脑。倒是许一凡,又说:“如果咱们两个在平等的对位上,我其实觉得,我们也可以成为朋友,不过,这个可能性应该永远不会发生。”的确永远都不可能发生,南宫斐心头苦笑,却无话可说。许一凡就又说:“那晚上你应该很痛苦,你换个角度想想,我被你折腾过很多晚上,你想想我的那些痛苦有多少,你恨我一个晚上,但我恨你,可就不止一个晚上的事情,所以我们之间吧,也不能成为朋友。”见面到现在,许一凡第一次提起了那晚上的事情。那天晚上的事,对南宫斐来说,就是一种完全不能磨灭的耻辱与恨。他本来,不想在这种境遇下说这事情的。但此刻,这事情被许一凡提起。南宫斐的第一个反应不是愤怒和恨。而是,而是一种他自己也说不上来的难堪。他更想捂住许一凡的嘴,让许一凡不再提这事情。“还有我妈的事情。”许一凡低笑了一声:“南宫斐,其实我不想和你这种人成为敌人,但有时候,人在其中身不由己。“你母亲的事情,对不起。”南宫斐停下手中的动作,他目光盯着火堆里闪烁的火苗,低声道:"是我当时太自满,对不起。”在秦玉凤这件事情上,罪魁祸首虽然是许离然,但南宫斐觉得,他自己才是最主要问题。“虽然你说对不起很不容易,但是我不会原谅。”许一凡拿着一根树枝戳着火堆:"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用对不起解决。”南宫斐的手抖了抖,沉默。许一凡:“南宫斐,你从小到大,有很在意的非常喜欢的人吗?”南宫斐虽然目光还是在光脑上,但他已经无法专心修理。他没有很快回答许一凡的问话。父母亲去世太早,他已经没有什么印象。爷爷奶奶倒是有点印象,但,仅只是有点。至于季叔,是他很在意的亲人,但,不是那种喜欢。非常喜欢,非常在意……肚子里的宝宝在这个时候又开始活跃地踢蹬。南宫斐不着痕迹地挪了挪身体,背对着许一凡,好让许一凡注意不到他的肚腹。他的手,缓缓地抚上肚腹,摸了摸。“我身边,之前有很多的人对我说,我是个天煞孤星的命,我喜欢或者在意的人,一个个都会被我克死。”事实上,也的确是这样子。亲人,朋友。喜欢在意的,全都死了。南宫斐顿了顿,缓缓说:“我,不能喜欢人。”许一凡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又扯到腰上的伤口,忙伸手捂住。“南宫斐,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么迷信的一面。”南宫斐伸手帮他捂住伤口周围:“别笑了。”许一凡:“有点搞笑,感觉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事情。”南宫斐垂眉,看着他和许一凡只有一丝丝距离的手。许一凡笑的没声了,南宫斐这才低声说:“我在意的人,都死了。”许一凡:……瞬间哑然。张了张口,许一凡缓缓说:“我在意的人也都死了。”他最在意的母亲,当初不知道珍惜,等反应过来,人已经死的凉透了。这是个沉重的话题。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都没了声音。许一凡拽了一根细细的树枝在手里摆弄。南宫斐看似在修理光脑,其实大半天了,并没有任何进展。“你看,我编的这是只兔子。”许一凡戳了戳南宫斐的胳膊。南宫斐闻言扭头,看到了许一凡手中那用树枝编织的兔子。其实形状很丑陋,许一凡不说,南宫斐都不知道这是只兔子。“我小时候和我姥爷学的。”许一凡说:"我姥爷虽然是个知识分子,不过年轻时候下过乡,也和你一样,会编织各种筐子篮子,还会雕刻小狮子。”“你姥爷真厉害。”“是啊,很厉害。”许一凡得意地对南宫斐说:"想学吗,喊我一声好哥哥,我教你啊。”南宫斐:他对上许一凡那看起来特别自信得意的神情。那句“叫你哥哥你敢应么”的话就咽了回去。第148章 风雨欲来“我比你大,叫你好弟弟吧。”许一凡补充:"人在江湖走,不是看岁数的,是看资历排行,这方面我是专家,你就得喊我好哥哥。”一脸坚定执拗。南宫斐心头莫名有些好笑:“我也会。”许一凡翻了个白眼:“来,请你表演。”南宫斐抬手,想去揉他的头。但察觉到许一凡那立刻警惕并抵触的目光,他的手在半空拐了个弯。从地上捡起一根细细的树枝。编兔子一点都不难,南宫斐看了一眼,就能编出个大致,他觉得,他编出来的应该会比许一凡编的更好看。他手指缓缓编著,时不时,扭头瞟一眼许一凡。许一凡目光紧紧地盯着南宫斐的手指。南宫斐瞟了眼身边懒散坐着的小家伙,再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他从昨天到今天,一直是一种患得患失的心境,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和身边的人说话相处。、那晚上的事如鲠在喉,如刺在心。、他恨得不行,但,又难过的不行。、好在,人活着。只要活着,以后有的是时间再去从长计议。许一凡扯了扯南宫斐的衣服:“被太阳晒着海风吹着,是不是有种昏沉沉想睡觉的感觉?”南宫斐思绪打住,“你枕在我腿上睡。”许一凡没搭理他这话,而是挪了挪身体,躺在了这块大石头上面。、石头被太阳晒的很热乎,而且还恰好是个倾斜的石头。躺在上面比坐着要舒服多了。、许一凡:“你也躺下啊,躺下会更惬意。”南宫斐依言,缓缓地,躺在了许一凡的身边。、许一凡伸手拽了石头边的一根草在嘴里叼着玩儿:"我经常在这里一睡一整天,这个石头被太阳晒得滚烫滚烫的,这么躺着,总觉得自己会变成烤鱼。”南宫斐的手,缓缓地虚虚地搭在肚子上。、他肚子里的小宝宝在动,一下一下,踹着他的肚皮,活力满满孜孜不倦。、小宝宝,此时是不是也很开心?"在这里躺着,白天还好,晚上会着凉。”“还行吧。”许一凡说:"也不是太凉,树林里那种大树叶子,能把整个人都盖住,我晚上都是盖着它睡觉,盖个里三层外三层的,一点都不凉。”南宫斐微微笑了起来:"好办法,一会下山的时候再摘几片,铺在床上应该也不错。”许一凡:“对,现在那个,稍一动就晔啦啦的,铺大树叶子,应该不会响动这么大。”对于晔啦啦的这个晌声,南宫斐也是深有同感。两个人在大石板上晒完肚皮,没有被烤成鱼干,只能继续慢悠悠地下山。、下山的路不平坦,而且处处都是草丛荆棘,许一凡走路又没个正形。、结果没走一段,就崴了脚。南宫斐把他背在背上,缓缓朝山下走着。南宫斐走的很慢,很仔细。他肚子里有宝宝,背上还背着小家伙。摔一跤的话,他自己倒是结实不会有什么事,可不管肚子里的还是背上的都经不起折腾。所以,他走的特别慢特别的慎重。第147章 好哥哥许一凡爬在他背上,对南宫斐这种蜗牛般的走路,实在是理解无能:“南宫斐,你体力是不是也不如从前了。”南宫斐闻言,唇角扬了扬。搁在从前,他一定身体力行地告诉一下小家伙,他的体力如何。但现在,他也只是挑了挑眉,并没说话。许一凡还在滔滔不绝:“你这就是一胖毁所有,我从来没想过你这种人竟然也会有个大肚子的时候。虽说胖了的,不过挺接地气的,看着就格外亲切,有点像邻居家那个每天遛鸟的大爷。”南宫斐:“我比你大一岁。”还没到大爷的那地步。许一凡:“卧槽真的吗?那你也太显成熟了。”南宫斐无奈反驳:“是你的脸显得岁数小。”许一凡:“还行吧。”他左瞧瞧右瞧瞧,叹了口气,“虽然风景美的不行,但还是太寂静了,不说话的时候,四周什么声音都没有,有点点压抑。”南宫斐张了张口,哑然。突然有点明白许一凡从昨天到今天为什么会这么话多了。因为他一个人在岛上待了半年。这里除了海浪声就是树叶声。没有别的任何声音。就像是被世界抛弃在了这么个小角落里。不说话,意味着挺尸。只有不停地说话,才能找到一丝丝活着的感觉。将即将要出口的话又咽回去,南宫斐轻声说:"以后我陪着你一起。”许一凡就笑了起来:“如果真没人来找我们,估计以后,我们两个真得变成个难兄难弟。”“嗯。”许一凡:“两个人倒是比一个人有活气多了,你来之前,我连话都没有说过,还以为自己忘了普通话了,没想到现在还能说的这么溜。”他虽然声音爽朗像是开玩笑般地说着。可南宫斐却听的心头酸涩难过无比。这半年对他来说是度日如年,对许一凡来说何尝不是如此。而许一凡在这个无人小岛的日子,比他过更为艰难。何其有幸,他终于把人找到了。两个人今天没有摘叶子,天色晚了,回到驻扎的地方以后,南宫斐又开始忙忙碌碌熬鱼汤。其实,也不算是忙忙碌碌。他做什么事情都有条不紊的,不一会儿两个人就暍上了热乎乎的鱼汤。吃过晚饭,两个人在火堆旁的石头前坐下。南宫斐开始修理光脑。他见许一凡一直盯着他手上的光脑,于是问:“你喜欢的话,回去了,我给你也配一个。”许一凡:"一块会打电话的表,有什么好稀罕的,我不要。”他现在就想把这东西推火堆里去。南宫斐笑了笑:“嗯。”许一凡;“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很多东西我都不会。”南宫斐想了想这个问题。其实很多东西,不会的,他都可以去学,不懂的问题,钻研一下就可以解决。唯独在许一凡这里,他觉得自己,好似有无数的问题,都不知道该怎么娶解决。许一凡翻了个白眼:“你都会,不会的你也能学会,你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在这里,没有你不会的。”"主角?”南宫斐在许一凡口中,已经是第二次听到这个词。这个词,光是听着就令他有种浑身不舒服的感觉。有种,特别想逆反的冲动。也因此,南宫斐对许一凡说过这两个字的印象非常深刻。许一凡没注意到南宫斐面上的表情,他点了点头:"对啊,你看看你自己的人生,再看看周围人的人生,难道不觉得,你这种人生,特别像是小说里的那种主角吗?”"不觉得。”南宫斐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反驳:"我的所有东西,都是我自己努力得来的,不是凭空得来,我和普通人没有区别。”许一凡:……啧,感觉这个家伙没有半点自知之明。普通人能有这么开挂的人生吗?他撇了撇嘴:“普通人都和你一样牛逼,那这个世界都要翻天了。”南宫斐扭头盯着许一凡:“你觉得我很厉害吗?”许一凡不觉得这种有外挂的男主厉害。毕竟这个家伙的所有一切都是作者赋予的,再厉害也仅只是外挂而已。所以,他非常不给面子地说:“我不觉得你厉害。”南宫斐:“哦。”他相信,许一凡此时此刻说的这话绝对是真心话。他不等许一凡说话,又问:“那在你眼里,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他问的平静随意,就好似是随口那么一说。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刻,心都在怦怦怦跳的厉害,抓着零件的手指微微颤抖着,竟然有种拿不稳的感觉。他整个心神,都紧绷着。等待着许一凡的回答。“你要听真话啊。”“嗯。”“是个畜生不如的混蛋人渣。”“哦。”心头吊起的那块石头终于坠落,明明预料之中的回答,可南宫斐的心头却依旧涩的不行。他张了张口,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干脆低头,继续修理光脑。倒是许一凡,又说:“如果咱们两个在平等的对位上,我其实觉得,我们也可以成为朋友,不过,这个可能性应该永远不会发生。”的确永远都不可能发生,南宫斐心头苦笑,却无话可说。许一凡就又说:“那晚上你应该很痛苦,你换个角度想想,我被你折腾过很多晚上,你想想我的那些痛苦有多少,你恨我一个晚上,但我恨你,可就不止一个晚上的事情,所以我们之间吧,也不能成为朋友。”见面到现在,许一凡第一次提起了那晚上的事情。那天晚上的事,对南宫斐来说,就是一种完全不能磨灭的耻辱与恨。他本来,不想在这种境遇下说这事情的。但此刻,这事情被许一凡提起。南宫斐的第一个反应不是愤怒和恨。而是,而是一种他自己也说不上来的难堪。他更想捂住许一凡的嘴,让许一凡不再提这事情。“还有我妈的事情。”许一凡低笑了一声:“南宫斐,其实我不想和你这种人成为敌人,但有时候,人在其中身不由己。“你母亲的事情,对不起。”南宫斐停下手中的动作,他目光盯着火堆里闪烁的火苗,低声道:"是我当时太自满,对不起。”在秦玉凤这件事情上,罪魁祸首虽然是许离然,但南宫斐觉得,他自己才是最主要问题。“虽然你说对不起很不容易,但是我不会原谅。”许一凡拿着一根树枝戳着火堆:"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用对不起解决。”南宫斐的手抖了抖,沉默。许一凡:“南宫斐,你从小到大,有很在意的非常喜欢的人吗?”南宫斐虽然目光还是在光脑上,但他已经无法专心修理。他没有很快回答许一凡的问话。父母亲去世太早,他已经没有什么印象。爷爷奶奶倒是有点印象,但,仅只是有点。至于季叔,是他很在意的亲人,但,不是那种喜欢。非常喜欢,非常在意……肚子里的宝宝在这个时候又开始活跃地踢蹬。南宫斐不着痕迹地挪了挪身体,背对着许一凡,好让许一凡注意不到他的肚腹。他的手,缓缓地抚上肚腹,摸了摸。“我身边,之前有很多的人对我说,我是个天煞孤星的命,我喜欢或者在意的人,一个个都会被我克死。”事实上,也的确是这样子。亲人,朋友。喜欢在意的,全都死了。南宫斐顿了顿,缓缓说:“我,不能喜欢人。”许一凡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又扯到腰上的伤口,忙伸手捂住。“南宫斐,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么迷信的一面。”南宫斐伸手帮他捂住伤口周围:“别笑了。”许一凡:“有点搞笑,感觉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事情。”南宫斐垂眉,看着他和许一凡只有一丝丝距离的手。许一凡笑的没声了,南宫斐这才低声说:“我在意的人,都死了。”许一凡:……瞬间哑然。张了张口,许一凡缓缓说:“我在意的人也都死了。”他最在意的母亲,当初不知道珍惜,等反应过来,人已经死的凉透了。这是个沉重的话题。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都没了声音。许一凡拽了一根细细的树枝在手里摆弄。南宫斐看似在修理光脑,其实大半天了,并没有任何进展。“你看,我编的这是只兔子。”许一凡戳了戳南宫斐的胳膊。南宫斐闻言扭头,看到了许一凡手中那用树枝编织的兔子。其实形状很丑陋,许一凡不说,南宫斐都不知道这是只兔子。“我小时候和我姥爷学的。”许一凡说:"我姥爷虽然是个知识分子,不过年轻时候下过乡,也和你一样,会编织各种筐子篮子,还会雕刻小狮子。”“你姥爷真厉害。”“是啊,很厉害。”许一凡得意地对南宫斐说:"想学吗,喊我一声好哥哥,我教你啊。”南宫斐:他对上许一凡那看起来特别自信得意的神情。那句“叫你哥哥你敢应么”的话就咽了回去。第148章 风雨欲来“我比你大,叫你好弟弟吧。”许一凡补充:"人在江湖走,不是看岁数的,是看资历排行,这方面我是专家,你就得喊我好哥哥。”一脸坚定执拗。南宫斐心头莫名有些好笑:“我也会。”许一凡翻了个白眼:“来,请你表演。”南宫斐抬手,想去揉他的头。但察觉到许一凡那立刻警惕并抵触的目光,他的手在半空拐了个弯。从地上捡起一根细细的树枝。编兔子一点都不难,南宫斐看了一眼,就能编出个大致,他觉得,他编出来的应该会比许一凡编的更好看。他手指缓缓编著,时不时,扭头瞟一眼许一凡。许一凡目光紧紧地盯着南宫斐的手指。南宫斐瞟了眼身边懒散坐着的小家伙,再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他从昨天到今天,一直是一种患得患失的心境,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和身边的人说话相处。、那晚上的事如鲠在喉,如刺在心。、他恨得不行,但,又难过的不行。、好在,人活着。只要活着,以后有的是时间再去从长计议。许一凡扯了扯南宫斐的衣服:“被太阳晒着海风吹着,是不是有种昏沉沉想睡觉的感觉?”南宫斐思绪打住,“你枕在我腿上睡。”许一凡没搭理他这话,而是挪了挪身体,躺在了这块大石头上面。、石头被太阳晒的很热乎,而且还恰好是个倾斜的石头。躺在上面比坐着要舒服多了。、许一凡:“你也躺下啊,躺下会更惬意。”南宫斐依言,缓缓地,躺在了许一凡的身边。、许一凡伸手拽了石头边的一根草在嘴里叼着玩儿:"我经常在这里一睡一整天,这个石头被太阳晒得滚烫滚烫的,这么躺着,总觉得自己会变成烤鱼。”南宫斐的手,缓缓地虚虚地搭在肚子上。、他肚子里的小宝宝在动,一下一下,踹着他的肚皮,活力满满孜孜不倦。、小宝宝,此时是不是也很开心?"在这里躺着,白天还好,晚上会着凉。”“还行吧。”许一凡说:"也不是太凉,树林里那种大树叶子,能把整个人都盖住,我晚上都是盖着它睡觉,盖个里三层外三层的,一点都不凉。”南宫斐微微笑了起来:"好办法,一会下山的时候再摘几片,铺在床上应该也不错。”许一凡:“对,现在那个,稍一动就晔啦啦的,铺大树叶子,应该不会响动这么大。”对于晔啦啦的这个晌声,南宫斐也是深有同感。两个人在大石板上晒完肚皮,没有被烤成鱼干,只能继续慢悠悠地下山。、下山的路不平坦,而且处处都是草丛荆棘,许一凡走路又没个正形。、结果没走一段,就崴了脚。南宫斐把他背在背上,缓缓朝山下走着。南宫斐走的很慢,很仔细。他肚子里有宝宝,背上还背着小家伙。摔一跤的话,他自己倒是结实不会有什么事,可不管肚子里的还是背上的都经不起折腾。所以,他走的特别慢特别的慎重。第147章 好哥哥许一凡爬在他背上,对南宫斐这种蜗牛般的走路,实在是理解无能:“南宫斐,你体力是不是也不如从前了。”南宫斐闻言,唇角扬了扬。搁在从前,他一定身体力行地告诉一下小家伙,他的体力如何。但现在,他也只是挑了挑眉,并没说话。许一凡还在滔滔不绝:“你这就是一胖毁所有,我从来没想过你这种人竟然也会有个大肚子的时候。虽说胖了的,不过挺接地气的,看着就格外亲切,有点像邻居家那个每天遛鸟的大爷。”南宫斐:“我比你大一岁。”还没到大爷的那地步。许一凡:“卧槽真的吗?那你也太显成熟了。”南宫斐无奈反驳:“是你的脸显得岁数小。”许一凡:“还行吧。”他左瞧瞧右瞧瞧,叹了口气,“虽然风景美的不行,但还是太寂静了,不说话的时候,四周什么声音都没有,有点点压抑。”南宫斐张了张口,哑然。突然有点明白许一凡从昨天到今天为什么会这么话多了。因为他一个人在岛上待了半年。这里除了海浪声就是树叶声。没有别的任何声音。就像是被世界抛弃在了这么个小角落里。不说话,意味着挺尸。只有不停地说话,才能找到一丝丝活着的感觉。将即将要出口的话又咽回去,南宫斐轻声说:"以后我陪着你一起。”许一凡就笑了起来:“如果真没人来找我们,估计以后,我们两个真得变成个难兄难弟。”“嗯。”许一凡:“两个人倒是比一个人有活气多了,你来之前,我连话都没有说过,还以为自己忘了普通话了,没想到现在还能说的这么溜。”他虽然声音爽朗像是开玩笑般地说着。可南宫斐却听的心头酸涩难过无比。这半年对他来说是度日如年,对许一凡来说何尝不是如此。而许一凡在这个无人小岛的日子,比他过更为艰难。何其有幸,他终于把人找到了。两个人今天没有摘叶子,天色晚了,回到驻扎的地方以后,南宫斐又开始忙忙碌碌熬鱼汤。其实,也不算是忙忙碌碌。他做什么事情都有条不紊的,不一会儿两个人就暍上了热乎乎的鱼汤。吃过晚饭,两个人在火堆旁的石头前坐下。南宫斐开始修理光脑。他见许一凡一直盯着他手上的光脑,于是问:“你喜欢的话,回去了,我给你也配一个。”许一凡:"一块会打电话的表,有什么好稀罕的,我不要。”他现在就想把这东西推火堆里去。南宫斐笑了笑:“嗯。”许一凡;“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很多东西我都不会。”南宫斐想了想这个问题。其实很多东西,不会的,他都可以去学,不懂的问题,钻研一下就可以解决。唯独在许一凡这里,他觉得自己,好似有无数的问题,都不知道该怎么娶解决。许一凡翻了个白眼:“你都会,不会的你也能学会,你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在这里,没有你不会的。”"主角?”南宫斐在许一凡口中,已经是第二次听到这个词。这个词,光是听着就令他有种浑身不舒服的感觉。有种,特别想逆反的冲动。也因此,南宫斐对许一凡说过这两个字的印象非常深刻。许一凡没注意到南宫斐面上的表情,他点了点头:"对啊,你看看你自己的人生,再看看周围人的人生,难道不觉得,你这种人生,特别像是小说里的那种主角吗?”"不觉得。”南宫斐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反驳:"我的所有东西,都是我自己努力得来的,不是凭空得来,我和普通人没有区别。”许一凡:……啧,感觉这个家伙没有半点自知之明。普通人能有这么开挂的人生吗?他撇了撇嘴:“普通人都和你一样牛逼,那这个世界都要翻天了。”南宫斐扭头盯着许一凡:“你觉得我很厉害吗?”许一凡不觉得这种有外挂的男主厉害。毕竟这个家伙的所有一切都是作者赋予的,再厉害也仅只是外挂而已。所以,他非常不给面子地说:“我不觉得你厉害。”南宫斐:“哦。”他相信,许一凡此时此刻说的这话绝对是真心话。他不等许一凡说话,又问:“那在你眼里,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他问的平静随意,就好似是随口那么一说。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刻,心都在怦怦怦跳的厉害,抓着零件的手指微微颤抖着,竟然有种拿不稳的感觉。他整个心神,都紧绷着。等待着许一凡的回答。“你要听真话啊。”“嗯。”“是个畜生不如的混蛋人渣。”“哦。”心头吊起的那块石头终于坠落,明明预料之中的回答,可南宫斐的心头却依旧涩的不行。他张了张口,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干脆低头,继续修理光脑。倒是许一凡,又说:“如果咱们两个在平等的对位上,我其实觉得,我们也可以成为朋友,不过,这个可能性应该永远不会发生。”的确永远都不可能发生,南宫斐心头苦笑,却无话可说。许一凡就又说:“那晚上你应该很痛苦,你换个角度想想,我被你折腾过很多晚上,你想想我的那些痛苦有多少,你恨我一个晚上,但我恨你,可就不止一个晚上的事情,所以我们之间吧,也不能成为朋友。”见面到现在,许一凡第一次提起了那晚上的事情。那天晚上的事,对南宫斐来说,就是一种完全不能磨灭的耻辱与恨。他本来,不想在这种境遇下说这事情的。但此刻,这事情被许一凡提起。南宫斐的第一个反应不是愤怒和恨。而是,而是一种他自己也说不上来的难堪。他更想捂住许一凡的嘴,让许一凡不再提这事情。“还有我妈的事情。”许一凡低笑了一声:“南宫斐,其实我不想和你这种人成为敌人,但有时候,人在其中身不由己。“你母亲的事情,对不起。”南宫斐停下手中的动作,他目光盯着火堆里闪烁的火苗,低声道:"是我当时太自满,对不起。”在秦玉凤这件事情上,罪魁祸首虽然是许离然,但南宫斐觉得,他自己才是最主要问题。“虽然你说对不起很不容易,但是我不会原谅。”许一凡拿着一根树枝戳着火堆:"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用对不起解决。”南宫斐的手抖了抖,沉默。许一凡:“南宫斐,你从小到大,有很在意的非常喜欢的人吗?”南宫斐虽然目光还是在光脑上,但他已经无法专心修理。他没有很快回答许一凡的问话。父母亲去世太早,他已经没有什么印象。爷爷奶奶倒是有点印象,但,仅只是有点。至于季叔,是他很在意的亲人,但,不是那种喜欢。非常喜欢,非常在意……肚子里的宝宝在这个时候又开始活跃地踢蹬。南宫斐不着痕迹地挪了挪身体,背对着许一凡,好让许一凡注意不到他的肚腹。他的手,缓缓地抚上肚腹,摸了摸。“我身边,之前有很多的人对我说,我是个天煞孤星的命,我喜欢或者在意的人,一个个都会被我克死。”事实上,也的确是这样子。亲人,朋友。喜欢在意的,全都死了。南宫斐顿了顿,缓缓说:“我,不能喜欢人。”许一凡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又扯到腰上的伤口,忙伸手捂住。“南宫斐,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么迷信的一面。”南宫斐伸手帮他捂住伤口周围:“别笑了。”许一凡:“有点搞笑,感觉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事情。”南宫斐垂眉,看着他和许一凡只有一丝丝距离的手。许一凡笑的没声了,南宫斐这才低声说:“我在意的人,都死了。”许一凡:……瞬间哑然。张了张口,许一凡缓缓说:“我在意的人也都死了。”他最在意的母亲,当初不知道珍惜,等反应过来,人已经死的凉透了。这是个沉重的话题。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都没了声音。许一凡拽了一根细细的树枝在手里摆弄。南宫斐看似在修理光脑,其实大半天了,并没有任何进展。“你看,我编的这是只兔子。”许一凡戳了戳南宫斐的胳膊。南宫斐闻言扭头,看到了许一凡手中那用树枝编织的兔子。其实形状很丑陋,许一凡不说,南宫斐都不知道这是只兔子。“我小时候和我姥爷学的。”许一凡说:"我姥爷虽然是个知识分子,不过年轻时候下过乡,也和你一样,会编织各种筐子篮子,还会雕刻小狮子。”“你姥爷真厉害。”“是啊,很厉害。”许一凡得意地对南宫斐说:"想学吗,喊我一声好哥哥,我教你啊。”南宫斐:他对上许一凡那看起来特别自信得意的神情。那句“叫你哥哥你敢应么”的话就咽了回去。第148章 风雨欲来“我比你大,叫你好弟弟吧。”许一凡补充:"人在江湖走,不是看岁数的,是看资历排行,这方面我是专家,你就得喊我好哥哥。”一脸坚定执拗。南宫斐心头莫名有些好笑:“我也会。”许一凡翻了个白眼:“来,请你表演。”南宫斐抬手,想去揉他的头。但察觉到许一凡那立刻警惕并抵触的目光,他的手在半空拐了个弯。从地上捡起一根细细的树枝。编兔子一点都不难,南宫斐看了一眼,就能编出个大致,他觉得,他编出来的应该会比许一凡编的更好看。他手指缓缓编著,时不时,扭头瞟一眼许一凡。许一凡目光紧紧地盯着南宫斐的手指。南宫斐瞟了眼身边懒散坐着的小家伙,再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他从昨天到今天,一直是一种患得患失的心境,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和身边的人说话相处。、那晚上的事如鲠在喉,如刺在心。、他恨得不行,但,又难过的不行。、好在,人活着。只要活着,以后有的是时间再去从长计议。许一凡扯了扯南宫斐的衣服:“被太阳晒着海风吹着,是不是有种昏沉沉想睡觉的感觉?”南宫斐思绪打住,“你枕在我腿上睡。”许一凡没搭理他这话,而是挪了挪身体,躺在了这块大石头上面。、石头被太阳晒的很热乎,而且还恰好是个倾斜的石头。躺在上面比坐着要舒服多了。、许一凡:“你也躺下啊,躺下会更惬意。”南宫斐依言,缓缓地,躺在了许一凡的身边。、许一凡伸手拽了石头边的一根草在嘴里叼着玩儿:"我经常在这里一睡一整天,这个石头被太阳晒得滚烫滚烫的,这么躺着,总觉得自己会变成烤鱼。”南宫斐的手,缓缓地虚虚地搭在肚子上。、他肚子里的小宝宝在动,一下一下,踹着他的肚皮,活力满满孜孜不倦。、小宝宝,此时是不是也很开心?"在这里躺着,白天还好,晚上会着凉。”“还行吧。”许一凡说:"也不是太凉,树林里那种大树叶子,能把整个人都盖住,我晚上都是盖着它睡觉,盖个里三层外三层的,一点都不凉。”南宫斐微微笑了起来:"好办法,一会下山的时候再摘几片,铺在床上应该也不错。”许一凡:“对,现在那个,稍一动就晔啦啦的,铺大树叶子,应该不会响动这么大。”对于晔啦啦的这个晌声,南宫斐也是深有同感。两个人在大石板上晒完肚皮,没有被烤成鱼干,只能继续慢悠悠地下山。、下山的路不平坦,而且处处都是草丛荆棘,许一凡走路又没个正形。、结果没走一段,就崴了脚。南宫斐把他背在背上,缓缓朝山下走着。南宫斐走的很慢,很仔细。他肚子里有宝宝,背上还背着小家伙。摔一跤的话,他自己倒是结实不会有什么事,可不管肚子里的还是背上的都经不起折腾。所以,他走的特别慢特别的慎重。第147章 好哥哥许一凡爬在他背上,对南宫斐这种蜗牛般的走路,实在是理解无能:“南宫斐,你体力是不是也不如从前了。”南宫斐闻言,唇角扬了扬。搁在从前,他一定身体力行地告诉一下小家伙,他的体力如何。但现在,他也只是挑了挑眉,并没说话。许一凡还在滔滔不绝:“你这就是一胖毁所有,我从来没想过你这种人竟然也会有个大肚子的时候。虽说胖了的,不过挺接地气的,看着就格外亲切,有点像邻居家那个每天遛鸟的大爷。”南宫斐:“我比你大一岁。”还没到大爷的那地步。许一凡:“卧槽真的吗?那你也太显成熟了。”南宫斐无奈反驳:“是你的脸显得岁数小。”许一凡:“还行吧。”他左瞧瞧右瞧瞧,叹了口气,“虽然风景美的不行,但还是太寂静了,不说话的时候,四周什么声音都没有,有点点压抑。”南宫斐张了张口,哑然。突然有点明白许一凡从昨天到今天为什么会这么话多了。因为他一个人在岛上待了半年。这里除了海浪声就是树叶声。没有别的任何声音。就像是被世界抛弃在了这么个小角落里。不说话,意味着挺尸。只有不停地说话,才能找到一丝丝活着的感觉。将即将要出口的话又咽回去,南宫斐轻声说:"以后我陪着你一起。”许一凡就笑了起来:“如果真没人来找我们,估计以后,我们两个真得变成个难兄难弟。”“嗯。”许一凡:“两个人倒是比一个人有活气多了,你来之前,我连话都没有说过,还以为自己忘了普通话了,没想到现在还能说的这么溜。”他虽然声音爽朗像是开玩笑般地说着。可南宫斐却听的心头酸涩难过无比。这半年对他来说是度日如年,对许一凡来说何尝不是如此。而许一凡在这个无人小岛的日子,比他过更为艰难。何其有幸,他终于把人找到了。两个人今天没有摘叶子,天色晚了,回到驻扎的地方以后,南宫斐又开始忙忙碌碌熬鱼汤。其实,也不算是忙忙碌碌。他做什么事情都有条不紊的,不一会儿两个人就暍上了热乎乎的鱼汤。吃过晚饭,两个人在火堆旁的石头前坐下。南宫斐开始修理光脑。他见许一凡一直盯着他手上的光脑,于是问:“你喜欢的话,回去了,我给你也配一个。”许一凡:"一块会打电话的表,有什么好稀罕的,我不要。”他现在就想把这东西推火堆里去。南宫斐笑了笑:“嗯。”许一凡;“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很多东西我都不会。”南宫斐想了想这个问题。其实很多东西,不会的,他都可以去学,不懂的问题,钻研一下就可以解决。唯独在许一凡这里,他觉得自己,好似有无数的问题,都不知道该怎么娶解决。许一凡翻了个白眼:“你都会,不会的你也能学会,你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在这里,没有你不会的。”"主角?”南宫斐在许一凡口中,已经是第二次听到这个词。这个词,光是听着就令他有种浑身不舒服的感觉。有种,特别想逆反的冲动。也因此,南宫斐对许一凡说过这两个字的印象非常深刻。许一凡没注意到南宫斐面上的表情,他点了点头:"对啊,你看看你自己的人生,再看看周围人的人生,难道不觉得,你这种人生,特别像是小说里的那种主角吗?”"不觉得。”南宫斐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反驳:"我的所有东西,都是我自己努力得来的,不是凭空得来,我和普通人没有区别。”许一凡:……啧,感觉这个家伙没有半点自知之明。普通人能有这么开挂的人生吗?他撇了撇嘴:“普通人都和你一样牛逼,那这个世界都要翻天了。”南宫斐扭头盯着许一凡:“你觉得我很厉害吗?”许一凡不觉得这种有外挂的男主厉害。毕竟这个家伙的所有一切都是作者赋予的,再厉害也仅只是外挂而已。所以,他非常不给面子地说:“我不觉得你厉害。”南宫斐:“哦。”他相信,许一凡此时此刻说的这话绝对是真心话。他不等许一凡说话,又问:“那在你眼里,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他问的平静随意,就好似是随口那么一说。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刻,心都在怦怦怦跳的厉害,抓着零件的手指微微颤抖着,竟然有种拿不稳的感觉。他整个心神,都紧绷着。等待着许一凡的回答。“你要听真话啊。”“嗯。”“是个畜生不如的混蛋人渣。”“哦。”心头吊起的那块石头终于坠落,明明预料之中的回答,可南宫斐的心头却依旧涩的不行。他张了张口,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干脆低头,继续修理光脑。倒是许一凡,又说:“如果咱们两个在平等的对位上,我其实觉得,我们也可以成为朋友,不过,这个可能性应该永远不会发生。”的确永远都不可能发生,南宫斐心头苦笑,却无话可说。许一凡就又说:“那晚上你应该很痛苦,你换个角度想想,我被你折腾过很多晚上,你想想我的那些痛苦有多少,你恨我一个晚上,但我恨你,可就不止一个晚上的事情,所以我们之间吧,也不能成为朋友。”见面到现在,许一凡第一次提起了那晚上的事情。那天晚上的事,对南宫斐来说,就是一种完全不能磨灭的耻辱与恨。他本来,不想在这种境遇下说这事情的。但此刻,这事情被许一凡提起。南宫斐的第一个反应不是愤怒和恨。而是,而是一种他自己也说不上来的难堪。他更想捂住许一凡的嘴,让许一凡不再提这事情。“还有我妈的事情。”许一凡低笑了一声:“南宫斐,其实我不想和你这种人成为敌人,但有时候,人在其中身不由己。“你母亲的事情,对不起。”南宫斐停下手中的动作,他目光盯着火堆里闪烁的火苗,低声道:"是我当时太自满,对不起。”在秦玉凤这件事情上,罪魁祸首虽然是许离然,但南宫斐觉得,他自己才是最主要问题。“虽然你说对不起很不容易,但是我不会原谅。”许一凡拿着一根树枝戳着火堆:"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用对不起解决。”南宫斐的手抖了抖,沉默。许一凡:“南宫斐,你从小到大,有很在意的非常喜欢的人吗?”南宫斐虽然目光还是在光脑上,但他已经无法专心修理。他没有很快回答许一凡的问话。父母亲去世太早,他已经没有什么印象。爷爷奶奶倒是有点印象,但,仅只是有点。至于季叔,是他很在意的亲人,但,不是那种喜欢。非常喜欢,非常在意……肚子里的宝宝在这个时候又开始活跃地踢蹬。南宫斐不着痕迹地挪了挪身体,背对着许一凡,好让许一凡注意不到他的肚腹。他的手,缓缓地抚上肚腹,摸了摸。“我身边,之前有很多的人对我说,我是个天煞孤星的命,我喜欢或者在意的人,一个个都会被我克死。”事实上,也的确是这样子。亲人,朋友。喜欢在意的,全都死了。南宫斐顿了顿,缓缓说:“我,不能喜欢人。”许一凡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又扯到腰上的伤口,忙伸手捂住。“南宫斐,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么迷信的一面。”南宫斐伸手帮他捂住伤口周围:“别笑了。”许一凡:“有点搞笑,感觉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事情。”南宫斐垂眉,看着他和许一凡只有一丝丝距离的手。许一凡笑的没声了,南宫斐这才低声说:“我在意的人,都死了。”许一凡:……瞬间哑然。张了张口,许一凡缓缓说:“我在意的人也都死了。”他最在意的母亲,当初不知道珍惜,等反应过来,人已经死的凉透了。这是个沉重的话题。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都没了声音。许一凡拽了一根细细的树枝在手里摆弄。南宫斐看似在修理光脑,其实大半天了,并没有任何进展。“你看,我编的这是只兔子。”许一凡戳了戳南宫斐的胳膊。南宫斐闻言扭头,看到了许一凡手中那用树枝编织的兔子。其实形状很丑陋,许一凡不说,南宫斐都不知道这是只兔子。“我小时候和我姥爷学的。”许一凡说:"我姥爷虽然是个知识分子,不过年轻时候下过乡,也和你一样,会编织各种筐子篮子,还会雕刻小狮子。”“你姥爷真厉害。”“是啊,很厉害。”许一凡得意地对南宫斐说:"想学吗,喊我一声好哥哥,我教你啊。”南宫斐:他对上许一凡那看起来特别自信得意的神情。那句“叫你哥哥你敢应么”的话就咽了回去。第148章 风雨欲来“我比你大,叫你好弟弟吧。”许一凡补充:"人在江湖走,不是看岁数的,是看资历排行,这方面我是专家,你就得喊我好哥哥。”一脸坚定执拗。南宫斐心头莫名有些好笑:“我也会。”许一凡翻了个白眼:“来,请你表演。”南宫斐抬手,想去揉他的头。但察觉到许一凡那立刻警惕并抵触的目光,他的手在半空拐了个弯。从地上捡起一根细细的树枝。编兔子一点都不难,南宫斐看了一眼,就能编出个大致,他觉得,他编出来的应该会比许一凡编的更好看。他手指缓缓编著,时不时,扭头瞟一眼许一凡。许一凡目光紧紧地盯着南宫斐的手指。南宫斐瞟了眼身边懒散坐着的小家伙,再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他从昨天到今天,一直是一种患得患失的心境,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和身边的人说话相处。、那晚上的事如鲠在喉,如刺在心。、他恨得不行,但,又难过的不行。、好在,人活着。只要活着,以后有的是时间再去从长计议。许一凡扯了扯南宫斐的衣服:“被太阳晒着海风吹着,是不是有种昏沉沉想睡觉的感觉?”南宫斐思绪打住,“你枕在我腿上睡。”许一凡没搭理他这话,而是挪了挪身体,躺在了这块大石头上面。、石头被太阳晒的很热乎,而且还恰好是个倾斜的石头。躺在上面比坐着要舒服多了。、许一凡:“你也躺下啊,躺下会更惬意。”南宫斐依言,缓缓地,躺在了许一凡的身边。、许一凡伸手拽了石头边的一根草在嘴里叼着玩儿:"我经常在这里一睡一整天,这个石头被太阳晒得滚烫滚烫的,这么躺着,总觉得自己会变成烤鱼。”南宫斐的手,缓缓地虚虚地搭在肚子上。、他肚子里的小宝宝在动,一下一下,踹着他的肚皮,活力满满孜孜不倦。、小宝宝,此时是不是也很开心?"在这里躺着,白天还好,晚上会着凉。”“还行吧。”许一凡说:"也不是太凉,树林里那种大树叶子,能把整个人都盖住,我晚上都是盖着它睡觉,盖个里三层外三层的,一点都不凉。”南宫斐微微笑了起来:"好办法,一会下山的时候再摘几片,铺在床上应该也不错。”许一凡:“对,现在那个,稍一动就晔啦啦的,铺大树叶子,应该不会响动这么大。”对于晔啦啦的这个晌声,南宫斐也是深有同感。两个人在大石板上晒完肚皮,没有被烤成鱼干,只能继续慢悠悠地下山。、下山的路不平坦,而且处处都是草丛荆棘,许一凡走路又没个正形。、结果没走一段,就崴了脚。南宫斐把他背在背上,缓缓朝山下走着。南宫斐走的很慢,很仔细。他肚子里有宝宝,背上还背着小家伙。摔一跤的话,他自己倒是结实不会有什么事,可不管肚子里的还是背上的都经不起折腾。所以,他走的特别慢特别的慎重。第147章 好哥哥许一凡爬在他背上,对南宫斐这种蜗牛般的走路,实在是理解无能:“南宫斐,你体力是不是也不如从前了。”南宫斐闻言,唇角扬了扬。搁在从前,他一定身体力行地告诉一下小家伙,他的体力如何。但现在,他也只是挑了挑眉,并没说话。许一凡还在滔滔不绝:“你这就是一胖毁所有,我从来没想过你这种人竟然也会有个大肚子的时候。虽说胖了的,不过挺接地气的,看着就格外亲切,有点像邻居家那个每天遛鸟的大爷。”南宫斐:“我比你大一岁。”还没到大爷的那地步。许一凡:“卧槽真的吗?那你也太显成熟了。”南宫斐无奈反驳:“是你的脸显得岁数小。”许一凡:“还行吧。”他左瞧瞧右瞧瞧,叹了口气,“虽然风景美的不行,但还是太寂静了,不说话的时候,四周什么声音都没有,有点点压抑。”南宫斐张了张口,哑然。突然有点明白许一凡从昨天到今天为什么会这么话多了。因为他一个人在岛上待了半年。这里除了海浪声就是树叶声。没有别的任何声音。就像是被世界抛弃在了这么个小角落里。不说话,意味着挺尸。只有不停地说话,才能找到一丝丝活着的感觉。将即将要出口的话又咽回去,南宫斐轻声说:"以后我陪着你一起。”许一凡就笑了起来:“如果真没人来找我们,估计以后,我们两个真得变成个难兄难弟。”“嗯。”许一凡:“两个人倒是比一个人有活气多了,你来之前,我连话都没有说过,还以为自己忘了普通话了,没想到现在还能说的这么溜。”他虽然声音爽朗像是开玩笑般地说着。可南宫斐却听的心头酸涩难过无比。这半年对他来说是度日如年,对许一凡来说何尝不是如此。而许一凡在这个无人小岛的日子,比他过更为艰难。何其有幸,他终于把人找到了。两个人今天没有摘叶子,天色晚了,回到驻扎的地方以后,南宫斐又开始忙忙碌碌熬鱼汤。其实,也不算是忙忙碌碌。他做什么事情都有条不紊的,不一会儿两个人就暍上了热乎乎的鱼汤。吃过晚饭,两个人在火堆旁的石头前坐下。南宫斐开始修理光脑。他见许一凡一直盯着他手上的光脑,于是问:“你喜欢的话,回去了,我给你也配一个。”许一凡:"一块会打电话的表,有什么好稀罕的,我不要。”他现在就想把这东西推火堆里去。南宫斐笑了笑:“嗯。”许一凡;“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很多东西我都不会。”南宫斐想了想这个问题。其实很多东西,不会的,他都可以去学,不懂的问题,钻研一下就可以解决。唯独在许一凡这里,他觉得自己,好似有无数的问题,都不知道该怎么娶解决。许一凡翻了个白眼:“你都会,不会的你也能学会,你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在这里,没有你不会的。”"主角?”南宫斐在许一凡口中,已经是第二次听到这个词。这个词,光是听着就令他有种浑身不舒服的感觉。有种,特别想逆反的冲动。也因此,南宫斐对许一凡说过这两个字的印象非常深刻。许一凡没注意到南宫斐面上的表情,他点了点头:"对啊,你看看你自己的人生,再看看周围人的人生,难道不觉得,你这种人生,特别像是小说里的那种主角吗?”"不觉得。”南宫斐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反驳:"我的所有东西,都是我自己努力得来的,不是凭空得来,我和普通人没有区别。”许一凡:……啧,感觉这个家伙没有半点自知之明。普通人能有这么开挂的人生吗?他撇了撇嘴:“普通人都和你一样牛逼,那这个世界都要翻天了。”南宫斐扭头盯着许一凡:“你觉得我很厉害吗?”许一凡不觉得这种有外挂的男主厉害。毕竟这个家伙的所有一切都是作者赋予的,再厉害也仅只是外挂而已。所以,他非常不给面子地说:“我不觉得你厉害。”南宫斐:“哦。”他相信,许一凡此时此刻说的这话绝对是真心话。他不等许一凡说话,又问:“那在你眼里,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他问的平静随意,就好似是随口那么一说。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刻,心都在怦怦怦跳的厉害,抓着零件的手指微微颤抖着,竟然有种拿不稳的感觉。他整个心神,都紧绷着。等待着许一凡的回答。“你要听真话啊。”“嗯。”“是个畜生不如的混蛋人渣。”“哦。”心头吊起的那块石头终于坠落,明明预料之中的回答,可南宫斐的心头却依旧涩的不行。他张了张口,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干脆低头,继续修理光脑。倒是许一凡,又说:“如果咱们两个在平等的对位上,我其实觉得,我们也可以成为朋友,不过,这个可能性应该永远不会发生。”的确永远都不可能发生,南宫斐心头苦笑,却无话可说。许一凡就又说:“那晚上你应该很痛苦,你换个角度想想,我被你折腾过很多晚上,你想想我的那些痛苦有多少,你恨我一个晚上,但我恨你,可就不止一个晚上的事情,所以我们之间吧,也不能成为朋友。”见面到现在,许一凡第一次提起了那晚上的事情。那天晚上的事,对南宫斐来说,就是一种完全不能磨灭的耻辱与恨。他本来,不想在这种境遇下说这事情的。但此刻,这事情被许一凡提起。南宫斐的第一个反应不是愤怒和恨。而是,而是一种他自己也说不上来的难堪。他更想捂住许一凡的嘴,让许一凡不再提这事情。“还有我妈的事情。”许一凡低笑了一声:“南宫斐,其实我不想和你这种人成为敌人,但有时候,人在其中身不由己。“你母亲的事情,对不起。”南宫斐停下手中的动作,他目光盯着火堆里闪烁的火苗,低声道:"是我当时太自满,对不起。”在秦玉凤这件事情上,罪魁祸首虽然是许离然,但南宫斐觉得,他自己才是最主要问题。“虽然你说对不起很不容易,但是我不会原谅。”许一凡拿着一根树枝戳着火堆:"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用对不起解决。”南宫斐的手抖了抖,沉默。许一凡:“南宫斐,你从小到大,有很在意的非常喜欢的人吗?”南宫斐虽然目光还是在光脑上,但他已经无法专心修理。他没有很快回答许一凡的问话。父母亲去世太早,他已经没有什么印象。爷爷奶奶倒是有点印象,但,仅只是有点。至于季叔,是他很在意的亲人,但,不是那种喜欢。非常喜欢,非常在意……肚子里的宝宝在这个时候又开始活跃地踢蹬。南宫斐不着痕迹地挪了挪身体,背对着许一凡,好让许一凡注意不到他的肚腹。他的手,缓缓地抚上肚腹,摸了摸。“我身边,之前有很多的人对我说,我是个天煞孤星的命,我喜欢或者在意的人,一个个都会被我克死。”事实上,也的确是这样子。亲人,朋友。喜欢在意的,全都死了。南宫斐顿了顿,缓缓说:“我,不能喜欢人。”许一凡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又扯到腰上的伤口,忙伸手捂住。“南宫斐,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么迷信的一面。”南宫斐伸手帮他捂住伤口周围:“别笑了。”许一凡:“有点搞笑,感觉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事情。”南宫斐垂眉,看着他和许一凡只有一丝丝距离的手。许一凡笑的没声了,南宫斐这才低声说:“我在意的人,都死了。”许一凡:……瞬间哑然。张了张口,许一凡缓缓说:“我在意的人也都死了。”他最在意的母亲,当初不知道珍惜,等反应过来,人已经死的凉透了。这是个沉重的话题。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都没了声音。许一凡拽了一根细细的树枝在手里摆弄。南宫斐看似在修理光脑,其实大半天了,并没有任何进展。“你看,我编的这是只兔子。”许一凡戳了戳南宫斐的胳膊。南宫斐闻言扭头,看到了许一凡手中那用树枝编织的兔子。其实形状很丑陋,许一凡不说,南宫斐都不知道这是只兔子。“我小时候和我姥爷学的。”许一凡说:"我姥爷虽然是个知识分子,不过年轻时候下过乡,也和你一样,会编织各种筐子篮子,还会雕刻小狮子。”“你姥爷真厉害。”“是啊,很厉害。”许一凡得意地对南宫斐说:"想学吗,喊我一声好哥哥,我教你啊。”南宫斐:他对上许一凡那看起来特别自信得意的神情。那句“叫你哥哥你敢应么”的话就咽了回去。第148章 风雨欲来“我比你大,叫你好弟弟吧。”许一凡补充:"人在江湖走,不是看岁数的,是看资历排行,这方面我是专家,你就得喊我好哥哥。”一脸坚定执拗。南宫斐心头莫名有些好笑:“我也会。”许一凡翻了个白眼:“来,请你表演。”南宫斐抬手,想去揉他的头。但察觉到许一凡那立刻警惕并抵触的目光,他的手在半空拐了个弯。从地上捡起一根细细的树枝。编兔子一点都不难,南宫斐看了一眼,就能编出个大致,他觉得,他编出来的应该会比许一凡编的更好看。他手指缓缓编著,时不时,扭头瞟一眼许一凡。许一凡目光紧紧地盯着南宫斐的手指。南宫斐瞟了眼身边懒散坐着的小家伙,再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他从昨天到今天,一直是一种患得患失的心境,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和身边的人说话相处。、那晚上的事如鲠在喉,如刺在心。、他恨得不行,但,又难过的不行。、好在,人活着。只要活着,以后有的是时间再去从长计议。许一凡扯了扯南宫斐的衣服:“被太阳晒着海风吹着,是不是有种昏沉沉想睡觉的感觉?”南宫斐思绪打住,“你枕在我腿上睡。”许一凡没搭理他这话,而是挪了挪身体,躺在了这块大石头上面。、石头被太阳晒的很热乎,而且还恰好是个倾斜的石头。躺在上面比坐着要舒服多了。、许一凡:“你也躺下啊,躺下会更惬意。”南宫斐依言,缓缓地,躺在了许一凡的身边。、许一凡伸手拽了石头边的一根草在嘴里叼着玩儿:"我经常在这里一睡一整天,这个石头被太阳晒得滚烫滚烫的,这么躺着,总觉得自己会变成烤鱼。”南宫斐的手,缓缓地虚虚地搭在肚子上。、他肚子里的小宝宝在动,一下一下,踹着他的肚皮,活力满满孜孜不倦。、小宝宝,此时是不是也很开心?"在这里躺着,白天还好,晚上会着凉。”“还行吧。”许一凡说:"也不是太凉,树林里那种大树叶子,能把整个人都盖住,我晚上都是盖着它睡觉,盖个里三层外三层的,一点都不凉。”南宫斐微微笑了起来:"好办法,一会下山的时候再摘几片,铺在床上应该也不错。”许一凡:“对,现在那个,稍一动就晔啦啦的,铺大树叶子,应该不会响动这么大。”对于晔啦啦的这个晌声,南宫斐也是深有同感。两个人在大石板上晒完肚皮,没有被烤成鱼干,只能继续慢悠悠地下山。、下山的路不平坦,而且处处都是草丛荆棘,许一凡走路又没个正形。、结果没走一段,就崴了脚。南宫斐把他背在背上,缓缓朝山下走着。南宫斐走的很慢,很仔细。他肚子里有宝宝,背上还背着小家伙。摔一跤的话,他自己倒是结实不会有什么事,可不管肚子里的还是背上的都经不起折腾。所以,他走的特别慢特别的慎重。第147章 好哥哥许一凡爬在他背上,对南宫斐这种蜗牛般的走路,实在是理解无能:“南宫斐,你体力是不是也不如从前了。”南宫斐闻言,唇角扬了扬。搁在从前,他一定身体力行地告诉一下小家伙,他的体力如何。但现在,他也只是挑了挑眉,并没说话。许一凡还在滔滔不绝:“你这就是一胖毁所有,我从来没想过你这种人竟然也会有个大肚子的时候。虽说胖了的,不过挺接地气的,看着就格外亲切,有点像邻居家那个每天遛鸟的大爷。”南宫斐:“我比你大一岁。”还没到大爷的那地步。许一凡:“卧槽真的吗?那你也太显成熟了。”南宫斐无奈反驳:“是你的脸显得岁数小。”许一凡:“还行吧。”他左瞧瞧右瞧瞧,叹了口气,“虽然风景美的不行,但还是太寂静了,不说话的时候,四周什么声音都没有,有点点压抑。”南宫斐张了张口,哑然。突然有点明白许一凡从昨天到今天为什么会这么话多了。因为他一个人在岛上待了半年。这里除了海浪声就是树叶声。没有别的任何声音。就像是被世界抛弃在了这么个小角落里。不说话,意味着挺尸。只有不停地说话,才能找到一丝丝活着的感觉。将即将要出口的话又咽回去,南宫斐轻声说:"以后我陪着你一起。”许一凡就笑了起来:“如果真没人来找我们,估计以后,我们两个真得变成个难兄难弟。”“嗯。”许一凡:“两个人倒是比一个人有活气多了,你来之前,我连话都没有说过,还以为自己忘了普通话了,没想到现在还能说的这么溜。”他虽然声音爽朗像是开玩笑般地说着。可南宫斐却听的心头酸涩难过无比。这半年对他来说是度日如年,对许一凡来说何尝不是如此。而许一凡在这个无人小岛的日子,比他过更为艰难。何其有幸,他终于把人找到了。两个人今天没有摘叶子,天色晚了,回到驻扎的地方以后,南宫斐又开始忙忙碌碌熬鱼汤。其实,也不算是忙忙碌碌。他做什么事情都有条不紊的,不一会儿两个人就暍上了热乎乎的鱼汤。吃过晚饭,两个人在火堆旁的石头前坐下。南宫斐开始修理光脑。他见许一凡一直盯着他手上的光脑,于是问:“你喜欢的话,回去了,我给你也配一个。”许一凡:"一块会打电话的表,有什么好稀罕的,我不要。”他现在就想把这东西推火堆里去。南宫斐笑了笑:“嗯。”许一凡;“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很多东西我都不会。”南宫斐想了想这个问题。其实很多东西,不会的,他都可以去学,不懂的问题,钻研一下就可以解决。唯独在许一凡这里,他觉得自己,好似有无数的问题,都不知道该怎么娶解决。许一凡翻了个白眼:“你都会,不会的你也能学会,你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在这里,没有你不会的。”"主角?”南宫斐在许一凡口中,已经是第二次听到这个词。这个词,光是听着就令他有种浑身不舒服的感觉。有种,特别想逆反的冲动。也因此,南宫斐对许一凡说过这两个字的印象非常深刻。许一凡没注意到南宫斐面上的表情,他点了点头:"对啊,你看看你自己的人生,再看看周围人的人生,难道不觉得,你这种人生,特别像是小说里的那种主角吗?”"不觉得。”南宫斐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反驳:"我的所有东西,都是我自己努力得来的,不是凭空得来,我和普通人没有区别。”许一凡:……啧,感觉这个家伙没有半点自知之明。普通人能有这么开挂的人生吗?他撇了撇嘴:“普通人都和你一样牛逼,那这个世界都要翻天了。”南宫斐扭头盯着许一凡:“你觉得我很厉害吗?”许一凡不觉得这种有外挂的男主厉害。毕竟这个家伙的所有一切都是作者赋予的,再厉害也仅只是外挂而已。所以,他非常不给面子地说:“我不觉得你厉害。”南宫斐:“哦。”他相信,许一凡此时此刻说的这话绝对是真心话。他不等许一凡说话,又问:“那在你眼里,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他问的平静随意,就好似是随口那么一说。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刻,心都在怦怦怦跳的厉害,抓着零件的手指微微颤抖着,竟然有种拿不稳的感觉。他整个心神,都紧绷着。等待着许一凡的回答。“你要听真话啊。”“嗯。”“是个畜生不如的混蛋人渣。”“哦。”心头吊起的那块石头终于坠落,明明预料之中的回答,可南宫斐的心头却依旧涩的不行。他张了张口,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干脆低头,继续修理光脑。倒是许一凡,又说:“如果咱们两个在平等的对位上,我其实觉得,我们也可以成为朋友,不过,这个可能性应该永远不会发生。”的确永远都不可能发生,南宫斐心头苦笑,却无话可说。许一凡就又说:“那晚上你应该很痛苦,你换个角度想想,我被你折腾过很多晚上,你想想我的那些痛苦有多少,你恨我一个晚上,但我恨你,可就不止一个晚上的事情,所以我们之间吧,也不能成为朋友。”见面到现在,许一凡第一次提起了那晚上的事情。那天晚上的事,对南宫斐来说,就是一种完全不能磨灭的耻辱与恨。他本来,不想在这种境遇下说这事情的。但此刻,这事情被许一凡提起。南宫斐的第一个反应不是愤怒和恨。而是,而是一种他自己也说不上来的难堪。他更想捂住许一凡的嘴,让许一凡不再提这事情。“还有我妈的事情。”许一凡低笑了一声:“南宫斐,其实我不想和你这种人成为敌人,但有时候,人在其中身不由己。“你母亲的事情,对不起。”南宫斐停下手中的动作,他目光盯着火堆里闪烁的火苗,低声道:"是我当时太自满,对不起。”在秦玉凤这件事情上,罪魁祸首虽然是许离然,但南宫斐觉得,他自己才是最主要问题。“虽然你说对不起很不容易,但是我不会原谅。”许一凡拿着一根树枝戳着火堆:"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用对不起解决。”南宫斐的手抖了抖,沉默。许一凡:“南宫斐,你从小到大,有很在意的非常喜欢的人吗?”南宫斐虽然目光还是在光脑上,但他已经无法专心修理。他没有很快回答许一凡的问话。父母亲去世太早,他已经没有什么印象。爷爷奶奶倒是有点印象,但,仅只是有点。至于季叔,是他很在意的亲人,但,不是那种喜欢。非常喜欢,非常在意……肚子里的宝宝在这个时候又开始活跃地踢蹬。南宫斐不着痕迹地挪了挪身体,背对着许一凡,好让许一凡注意不到他的肚腹。他的手,缓缓地抚上肚腹,摸了摸。“我身边,之前有很多的人对我说,我是个天煞孤星的命,我喜欢或者在意的人,一个个都会被我克死。”事实上,也的确是这样子。亲人,朋友。喜欢在意的,全都死了。南宫斐顿了顿,缓缓说:“我,不能喜欢人。”许一凡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又扯到腰上的伤口,忙伸手捂住。“南宫斐,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么迷信的一面。”南宫斐伸手帮他捂住伤口周围:“别笑了。”许一凡:“有点搞笑,感觉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事情。”南宫斐垂眉,看着他和许一凡只有一丝丝距离的手。许一凡笑的没声了,南宫斐这才低声说:“我在意的人,都死了。”许一凡:……瞬间哑然。张了张口,许一凡缓缓说:“我在意的人也都死了。”他最在意的母亲,当初不知道珍惜,等反应过来,人已经死的凉透了。这是个沉重的话题。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都没了声音。许一凡拽了一根细细的树枝在手里摆弄。南宫斐看似在修理光脑,其实大半天了,并没有任何进展。“你看,我编的这是只兔子。”许一凡戳了戳南宫斐的胳膊。南宫斐闻言扭头,看到了许一凡手中那用树枝编织的兔子。其实形状很丑陋,许一凡不说,南宫斐都不知道这是只兔子。“我小时候和我姥爷学的。”许一凡说:"我姥爷虽然是个知识分子,不过年轻时候下过乡,也和你一样,会编织各种筐子篮子,还会雕刻小狮子。”“你姥爷真厉害。”“是啊,很厉害。”许一凡得意地对南宫斐说:"想学吗,喊我一声好哥哥,我教你啊。”南宫斐:他对上许一凡那看起来特别自信得意的神情。那句“叫你哥哥你敢应么”的话就咽了回去。第148章 风雨欲来“我比你大,叫你好弟弟吧。”许一凡补充:"人在江湖走,不是看岁数的,是看资历排行,这方面我是专家,你就得喊我好哥哥。”一脸坚定执拗。南宫斐心头莫名有些好笑:“我也会。”许一凡翻了个白眼:“来,请你表演。”南宫斐抬手,想去揉他的头。但察觉到许一凡那立刻警惕并抵触的目光,他的手在半空拐了个弯。从地上捡起一根细细的树枝。编兔子一点都不难,南宫斐看了一眼,就能编出个大致,他觉得,他编出来的应该会比许一凡编的更好看。他手指缓缓编著,时不时,扭头瞟一眼许一凡。许一凡目光紧紧地盯着南宫斐的手指。南宫斐瞟了眼身边懒散坐着的小家伙,再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他从昨天到今天,一直是一种患得患失的心境,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和身边的人说话相处。、那晚上的事如鲠在喉,如刺在心。、他恨得不行,但,又难过的不行。、好在,人活着。只要活着,以后有的是时间再去从长计议。许一凡扯了扯南宫斐的衣服:“被太阳晒着海风吹着,是不是有种昏沉沉想睡觉的感觉?”南宫斐思绪打住,“你枕在我腿上睡。”许一凡没搭理他这话,而是挪了挪身体,躺在了这块大石头上面。、石头被太阳晒的很热乎,而且还恰好是个倾斜的石头。躺在上面比坐着要舒服多了。、许一凡:“你也躺下啊,躺下会更惬意。”南宫斐依言,缓缓地,躺在了许一凡的身边。、许一凡伸手拽了石头边的一根草在嘴里叼着玩儿:"我经常在这里一睡一整天,这个石头被太阳晒得滚烫滚烫的,这么躺着,总觉得自己会变成烤鱼。”南宫斐的手,缓缓地虚虚地搭在肚子上。、他肚子里的小宝宝在动,一下一下,踹着他的肚皮,活力满满孜孜不倦。、小宝宝,此时是不是也很开心?"在这里躺着,白天还好,晚上会着凉。”“还行吧。”许一凡说:"也不是太凉,树林里那种大树叶子,能把整个人都盖住,我晚上都是盖着它睡觉,盖个里三层外三层的,一点都不凉。”南宫斐微微笑了起来:"好办法,一会下山的时候再摘几片,铺在床上应该也不错。”许一凡:“对,现在那个,稍一动就晔啦啦的,铺大树叶子,应该不会响动这么大。”对于晔啦啦的这个晌声,南宫斐也是深有同感。两个人在大石板上晒完肚皮,没有被烤成鱼干,只能继续慢悠悠地下山。、下山的路不平坦,而且处处都是草丛荆棘,许一凡走路又没个正形。、结果没走一段,就崴了脚。南宫斐把他背在背上,缓缓朝山下走着。南宫斐走的很慢,很仔细。他肚子里有宝宝,背上还背着小家伙。摔一跤的话,他自己倒是结实不会有什么事,可不管肚子里的还是背上的都经不起折腾。所以,他走的特别慢特别的慎重。第147章 好哥哥许一凡爬在他背上,对南宫斐这种蜗牛般的走路,实在是理解无能:“南宫斐,你体力是不是也不如从前了。”南宫斐闻言,唇角扬了扬。搁在从前,他一定身体力行地告诉一下小家伙,他的体力如何。但现在,他也只是挑了挑眉,并没说话。许一凡还在滔滔不绝:“你这就是一胖毁所有,我从来没想过你这种人竟然也会有个大肚子的时候。虽说胖了的,不过挺接地气的,看着就格外亲切,有点像邻居家那个每天遛鸟的大爷。”南宫斐:“我比你大一岁。”还没到大爷的那地步。许一凡:“卧槽真的吗?那你也太显成熟了。”南宫斐无奈反驳:“是你的脸显得岁数小。”许一凡:“还行吧。”他左瞧瞧右瞧瞧,叹了口气,“虽然风景美的不行,但还是太寂静了,不说话的时候,四周什么声音都没有,有点点压抑。”南宫斐张了张口,哑然。突然有点明白许一凡从昨天到今天为什么会这么话多了。因为他一个人在岛上待了半年。这里除了海浪声就是树叶声。没有别的任何声音。就像是被世界抛弃在了这么个小角落里。不说话,意味着挺尸。只有不停地说话,才能找到一丝丝活着的感觉。将即将要出口的话又咽回去,南宫斐轻声说:"以后我陪着你一起。”许一凡就笑了起来:“如果真没人来找我们,估计以后,我们两个真得变成个难兄难弟。”“嗯。”许一凡:“两个人倒是比一个人有活气多了,你来之前,我连话都没有说过,还以为自己忘了普通话了,没想到现在还能说的这么溜。”他虽然声音爽朗像是开玩笑般地说着。可南宫斐却听的心头酸涩难过无比。这半年对他来说是度日如年,对许一凡来说何尝不是如此。而许一凡在这个无人小岛的日子,比他过更为艰难。何其有幸,他终于把人找到了。两个人今天没有摘叶子,天色晚了,回到驻扎的地方以后,南宫斐又开始忙忙碌碌熬鱼汤。其实,也不算是忙忙碌碌。他做什么事情都有条不紊的,不一会儿两个人就暍上了热乎乎的鱼汤。吃过晚饭,两个人在火堆旁的石头前坐下。南宫斐开始修理光脑。他见许一凡一直盯着他手上的光脑,于是问:“你喜欢的话,回去了,我给你也配一个。”许一凡:"一块会打电话的表,有什么好稀罕的,我不要。”他现在就想把这东西推火堆里去。南宫斐笑了笑:“嗯。”许一凡;“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很多东西我都不会。”南宫斐想了想这个问题。其实很多东西,不会的,他都可以去学,不懂的问题,钻研一下就可以解决。唯独在许一凡这里,他觉得自己,好似有无数的问题,都不知道该怎么娶解决。许一凡翻了个白眼:“你都会,不会的你也能学会,你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在这里,没有你不会的。”"主角?”南宫斐在许一凡口中,已经是第二次听到这个词。这个词,光是听着就令他有种浑身不舒服的感觉。有种,特别想逆反的冲动。也因此,南宫斐对许一凡说过这两个字的印象非常深刻。许一凡没注意到南宫斐面上的表情,他点了点头:"对啊,你看看你自己的人生,再看看周围人的人生,难道不觉得,你这种人生,特别像是小说里的那种主角吗?”"不觉得。”南宫斐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反驳:"我的所有东西,都是我自己努力得来的,不是凭空得来,我和普通人没有区别。”许一凡:……啧,感觉这个家伙没有半点自知之明。普通人能有这么开挂的人生吗?他撇了撇嘴:“普通人都和你一样牛逼,那这个世界都要翻天了。”南宫斐扭头盯着许一凡:“你觉得我很厉害吗?”许一凡不觉得这种有外挂的男主厉害。毕竟这个家伙的所有一切都是作者赋予的,再厉害也仅只是外挂而已。所以,他非常不给面子地说:“我不觉得你厉害。”南宫斐:“哦。”他相信,许一凡此时此刻说的这话绝对是真心话。他不等许一凡说话,又问:“那在你眼里,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他问的平静随意,就好似是随口那么一说。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刻,心都在怦怦怦跳的厉害,抓着零件的手指微微颤抖着,竟然有种拿不稳的感觉。他整个心神,都紧绷着。等待着许一凡的回答。“你要听真话啊。”“嗯。”“是个畜生不如的混蛋人渣。”“哦。”心头吊起的那块石头终于坠落,明明预料之中的回答,可南宫斐的心头却依旧涩的不行。他张了张口,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干脆低头,继续修理光脑。倒是许一凡,又说:“如果咱们两个在平等的对位上,我其实觉得,我们也可以成为朋友,不过,这个可能性应该永远不会发生。”的确永远都不可能发生,南宫斐心头苦笑,却无话可说。许一凡就又说:“那晚上你应该很痛苦,你换个角度想想,我被你折腾过很多晚上,你想想我的那些痛苦有多少,你恨我一个晚上,但我恨你,可就不止一个晚上的事情,所以我们之间吧,也不能成为朋友。”见面到现在,许一凡第一次提起了那晚上的事情。那天晚上的事,对南宫斐来说,就是一种完全不能磨灭的耻辱与恨。他本来,不想在这种境遇下说这事情的。但此刻,这事情被许一凡提起。南宫斐的第一个反应不是愤怒和恨。而是,而是一种他自己也说不上来的难堪。他更想捂住许一凡的嘴,让许一凡不再提这事情。“还有我妈的事情。”许一凡低笑了一声:“南宫斐,其实我不想和你这种人成为敌人,但有时候,人在其中身不由己。“你母亲的事情,对不起。”南宫斐停下手中的动作,他目光盯着火堆里闪烁的火苗,低声道:"是我当时太自满,对不起。”在秦玉凤这件事情上,罪魁祸首虽然是许离然,但南宫斐觉得,他自己才是最主要问题。“虽然你说对不起很不容易,但是我不会原谅。”许一凡拿着一根树枝戳着火堆:"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用对不起解决。”南宫斐的手抖了抖,沉默。许一凡:“南宫斐,你从小到大,有很在意的非常喜欢的人吗?”南宫斐虽然目光还是在光脑上,但他已经无法专心修理。他没有很快回答许一凡的问话。父母亲去世太早,他已经没有什么印象。爷爷奶奶倒是有点印象,但,仅只是有点。至于季叔,是他很在意的亲人,但,不是那种喜欢。非常喜欢,非常在意……肚子里的宝宝在这个时候又开始活跃地踢蹬。南宫斐不着痕迹地挪了挪身体,背对着许一凡,好让许一凡注意不到他的肚腹。他的手,缓缓地抚上肚腹,摸了摸。“我身边,之前有很多的人对我说,我是个天煞孤星的命,我喜欢或者在意的人,一个个都会被我克死。”事实上,也的确是这样子。亲人,朋友。喜欢在意的,全都死了。南宫斐顿了顿,缓缓说:“我,不能喜欢人。”许一凡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又扯到腰上的伤口,忙伸手捂住。“南宫斐,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么迷信的一面。”南宫斐伸手帮他捂住伤口周围:“别笑了。”许一凡:“有点搞笑,感觉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事情。”南宫斐垂眉,看着他和许一凡只有一丝丝距离的手。许一凡笑的没声了,南宫斐这才低声说:“我在意的人,都死了。”许一凡:……瞬间哑然。张了张口,许一凡缓缓说:“我在意的人也都死了。”他最在意的母亲,当初不知道珍惜,等反应过来,人已经死的凉透了。这是个沉重的话题。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都没了声音。许一凡拽了一根细细的树枝在手里摆弄。南宫斐看似在修理光脑,其实大半天了,并没有任何进展。“你看,我编的这是只兔子。”许一凡戳了戳南宫斐的胳膊。南宫斐闻言扭头,看到了许一凡手中那用树枝编织的兔子。其实形状很丑陋,许一凡不说,南宫斐都不知道这是只兔子。“我小时候和我姥爷学的。”许一凡说:"我姥爷虽然是个知识分子,不过年轻时候下过乡,也和你一样,会编织各种筐子篮子,还会雕刻小狮子。”“你姥爷真厉害。”“是啊,很厉害。”许一凡得意地对南宫斐说:"想学吗,喊我一声好哥哥,我教你啊。”南宫斐:他对上许一凡那看起来特别自信得意的神情。那句“叫你哥哥你敢应么”的话就咽了回去。第148章 风雨欲来“我比你大,叫你好弟弟吧。”许一凡补充:"人在江湖走,不是看岁数的,是看资历排行,这方面我是专家,你就得喊我好哥哥。”一脸坚定执拗。南宫斐心头莫名有些好笑:“我也会。”许一凡翻了个白眼:“来,请你表演。”南宫斐抬手,想去揉他的头。但察觉到许一凡那立刻警惕并抵触的目光,他的手在半空拐了个弯。从地上捡起一根细细的树枝。编兔子一点都不难,南宫斐看了一眼,就能编出个大致,他觉得,他编出来的应该会比许一凡编的更好看。他手指缓缓编著,时不时,扭头瞟一眼许一凡。许一凡目光紧紧地盯着南宫斐的手指。南宫斐瞟了眼身边懒散坐着的小家伙,再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他从昨天到今天,一直是一种患得患失的心境,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和身边的人说话相处。、那晚上的事如鲠在喉,如刺在心。、他恨得不行,但,又难过的不行。、好在,人活着。只要活着,以后有的是时间再去从长计议。许一凡扯了扯南宫斐的衣服:“被太阳晒着海风吹着,是不是有种昏沉沉想睡觉的感觉?”南宫斐思绪打住,“你枕在我腿上睡。”许一凡没搭理他这话,而是挪了挪身体,躺在了这块大石头上面。、石头被太阳晒的很热乎,而且还恰好是个倾斜的石头。躺在上面比坐着要舒服多了。、许一凡:“你也躺下啊,躺下会更惬意。”南宫斐依言,缓缓地,躺在了许一凡的身边。、许一凡伸手拽了石头边的一根草在嘴里叼着玩儿:"我经常在这里一睡一整天,这个石头被太阳晒得滚烫滚烫的,这么躺着,总觉得自己会变成烤鱼。”南宫斐的手,缓缓地虚虚地搭在肚子上。、他肚子里的小宝宝在动,一下一下,踹着他的肚皮,活力满满孜孜不倦。、小宝宝,此时是不是也很开心?"在这里躺着,白天还好,晚上会着凉。”“还行吧。”许一凡说:"也不是太凉,树林里那种大树叶子,能把整个人都盖住,我晚上都是盖着它睡觉,盖个里三层外三层的,一点都不凉。”南宫斐微微笑了起来:"好办法,一会下山的时候再摘几片,铺在床上应该也不错。”许一凡:“对,现在那个,稍一动就晔啦啦的,铺大树叶子,应该不会响动这么大。”对于晔啦啦的这个晌声,南宫斐也是深有同感。两个人在大石板上晒完肚皮,没有被烤成鱼干,只能继续慢悠悠地下山。、下山的路不平坦,而且处处都是草丛荆棘,许一凡走路又没个正形。、结果没走一段,就崴了脚。南宫斐把他背在背上,缓缓朝山下走着。南宫斐走的很慢,很仔细。他肚子里有宝宝,背上还背着小家伙。摔一跤的话,他自己倒是结实不会有什么事,可不管肚子里的还是背上的都经不起折腾。所以,他走的特别慢特别的慎重。第147章 好哥哥许一凡爬在他背上,对南宫斐这种蜗牛般的走路,实在是理解无能:“南宫斐,你体力是不是也不如从前了。”南宫斐闻言,唇角扬了扬。搁在从前,他一定身体力行地告诉一下小家伙,他的体力如何。但现在,他也只是挑了挑眉,并没说话。许一凡还在滔滔不绝:“你这就是一胖毁所有,我从来没想过你这种人竟然也会有个大肚子的时候。虽说胖了的,不过挺接地气的,看着就格外亲切,有点像邻居家那个每天遛鸟的大爷。”南宫斐:“我比你大一岁。”还没到大爷的那地步。许一凡:“卧槽真的吗?那你也太显成熟了。”南宫斐无奈反驳:“是你的脸显得岁数小。”许一凡:“还行吧。”他左瞧瞧右瞧瞧,叹了口气,“虽然风景美的不行,但还是太寂静了,不说话的时候,四周什么声音都没有,有点点压抑。”南宫斐张了张口,哑然。突然有点明白许一凡从昨天到今天为什么会这么话多了。因为他一个人在岛上待了半年。这里除了海浪声就是树叶声。没有别的任何声音。就像是被世界抛弃在了这么个小角落里。不说话,意味着挺尸。只有不停地说话,才能找到一丝丝活着的感觉。将即将要出口的话又咽回去,南宫斐轻声说:"以后我陪着你一起。”许一凡就笑了起来:“如果真没人来找我们,估计以后,我们两个真得变成个难兄难弟。”“嗯。”许一凡:“两个人倒是比一个人有活气多了,你来之前,我连话都没有说过,还以为自己忘了普通话了,没想到现在还能说的这么溜。”他虽然声音爽朗像是开玩笑般地说着。可南宫斐却听的心头酸涩难过无比。这半年对他来说是度日如年,对许一凡来说何尝不是如此。而许一凡在这个无人小岛的日子,比他过更为艰难。何其有幸,他终于把人找到了。两个人今天没有摘叶子,天色晚了,回到驻扎的地方以后,南宫斐又开始忙忙碌碌熬鱼汤。其实,也不算是忙忙碌碌。他做什么事情都有条不紊的,不一会儿两个人就暍上了热乎乎的鱼汤。吃过晚饭,两个人在火堆旁的石头前坐下。南宫斐开始修理光脑。他见许一凡一直盯着他手上的光脑,于是问:“你喜欢的话,回去了,我给你也配一个。”许一凡:"一块会打电话的表,有什么好稀罕的,我不要。”他现在就想把这东西推火堆里去。南宫斐笑了笑:“嗯。”许一凡;“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很多东西我都不会。”南宫斐想了想这个问题。其实很多东西,不会的,他都可以去学,不懂的问题,钻研一下就可以解决。唯独在许一凡这里,他觉得自己,好似有无数的问题,都不知道该怎么娶解决。许一凡翻了个白眼:“你都会,不会的你也能学会,你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在这里,没有你不会的。”"主角?”南宫斐在许一凡口中,已经是第二次听到这个词。这个词,光是听着就令他有种浑身不舒服的感觉。有种,特别想逆反的冲动。也因此,南宫斐对许一凡说过这两个字的印象非常深刻。许一凡没注意到南宫斐面上的表情,他点了点头:"对啊,你看看你自己的人生,再看看周围人的人生,难道不觉得,你这种人生,特别像是小说里的那种主角吗?”"不觉得。”南宫斐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反驳:"我的所有东西,都是我自己努力得来的,不是凭空得来,我和普通人没有区别。”许一凡:……啧,感觉这个家伙没有半点自知之明。普通人能有这么开挂的人生吗?他撇了撇嘴:“普通人都和你一样牛逼,那这个世界都要翻天了。”南宫斐扭头盯着许一凡:“你觉得我很厉害吗?”许一凡不觉得这种有外挂的男主厉害。毕竟这个家伙的所有一切都是作者赋予的,再厉害也仅只是外挂而已。所以,他非常不给面子地说:“我不觉得你厉害。”南宫斐:“哦。”他相信,许一凡此时此刻说的这话绝对是真心话。他不等许一凡说话,又问:“那在你眼里,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他问的平静随意,就好似是随口那么一说。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刻,心都在怦怦怦跳的厉害,抓着零件的手指微微颤抖着,竟然有种拿不稳的感觉。他整个心神,都紧绷着。等待着许一凡的回答。“你要听真话啊。”“嗯。”“是个畜生不如的混蛋人渣。”“哦。”心头吊起的那块石头终于坠落,明明预料之中的回答,可南宫斐的心头却依旧涩的不行。他张了张口,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干脆低头,继续修理光脑。倒是许一凡,又说:“如果咱们两个在平等的对位上,我其实觉得,我们也可以成为朋友,不过,这个可能性应该永远不会发生。”的确永远都不可能发生,南宫斐心头苦笑,却无话可说。许一凡就又说:“那晚上你应该很痛苦,你换个角度想想,我被你折腾过很多晚上,你想想我的那些痛苦有多少,你恨我一个晚上,但我恨你,可就不止一个晚上的事情,所以我们之间吧,也不能成为朋友。”见面到现在,许一凡第一次提起了那晚上的事情。那天晚上的事,对南宫斐来说,就是一种完全不能磨灭的耻辱与恨。他本来,不想在这种境遇下说这事情的。但此刻,这事情被许一凡提起。南宫斐的第一个反应不是愤怒和恨。而是,而是一种他自己也说不上来的难堪。他更想捂住许一凡的嘴,让许一凡不再提这事情。“还有我妈的事情。”许一凡低笑了一声:“南宫斐,其实我不想和你这种人成为敌人,但有时候,人在其中身不由己。“你母亲的事情,对不起。”南宫斐停下手中的动作,他目光盯着火堆里闪烁的火苗,低声道:"是我当时太自满,对不起。”在秦玉凤这件事情上,罪魁祸首虽然是许离然,但南宫斐觉得,他自己才是最主要问题。“虽然你说对不起很不容易,但是我不会原谅。”许一凡拿着一根树枝戳着火堆:"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用对不起解决。”南宫斐的手抖了抖,沉默。许一凡:“南宫斐,你从小到大,有很在意的非常喜欢的人吗?”南宫斐虽然目光还是在光脑上,但他已经无法专心修理。他没有很快回答许一凡的问话。父母亲去世太早,他已经没有什么印象。爷爷奶奶倒是有点印象,但,仅只是有点。至于季叔,是他很在意的亲人,但,不是那种喜欢。非常喜欢,非常在意……肚子里的宝宝在这个时候又开始活跃地踢蹬。南宫斐不着痕迹地挪了挪身体,背对着许一凡,好让许一凡注意不到他的肚腹。他的手,缓缓地抚上肚腹,摸了摸。“我身边,之前有很多的人对我说,我是个天煞孤星的命,我喜欢或者在意的人,一个个都会被我克死。”事实上,也的确是这样子。亲人,朋友。喜欢在意的,全都死了。南宫斐顿了顿,缓缓说:“我,不能喜欢人。”许一凡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又扯到腰上的伤口,忙伸手捂住。“南宫斐,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么迷信的一面。”南宫斐伸手帮他捂住伤口周围:“别笑了。”许一凡:“有点搞笑,感觉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事情。”南宫斐垂眉,看着他和许一凡只有一丝丝距离的手。许一凡笑的没声了,南宫斐这才低声说:“我在意的人,都死了。”许一凡:……瞬间哑然。张了张口,许一凡缓缓说:“我在意的人也都死了。”他最在意的母亲,当初不知道珍惜,等反应过来,人已经死的凉透了。这是个沉重的话题。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都没了声音。许一凡拽了一根细细的树枝在手里摆弄。南宫斐看似在修理光脑,其实大半天了,并没有任何进展。“你看,我编的这是只兔子。”许一凡戳了戳南宫斐的胳膊。南宫斐闻言扭头,看到了许一凡手中那用树枝编织的兔子。其实形状很丑陋,许一凡不说,南宫斐都不知道这是只兔子。“我小时候和我姥爷学的。”许一凡说:"我姥爷虽然是个知识分子,不过年轻时候下过乡,也和你一样,会编织各种筐子篮子,还会雕刻小狮子。”“你姥爷真厉害。”“是啊,很厉害。”许一凡得意地对南宫斐说:"想学吗,喊我一声好哥哥,我教你啊。”南宫斐:他对上许一凡那看起来特别自信得意的神情。那句“叫你哥哥你敢应么”的话就咽了回去。第148章 风雨欲来“我比你大,叫你好弟弟吧。”许一凡补充:"人在江湖走,不是看岁数的,是看资历排行,这方面我是专家,你就得喊我好哥哥。”一脸坚定执拗。南宫斐心头莫名有些好笑:“我也会。”许一凡翻了个白眼:“来,请你表演。”南宫斐抬手,想去揉他的头。但察觉到许一凡那立刻警惕并抵触的目光,他的手在半空拐了个弯。从地上捡起一根细细的树枝。编兔子一点都不难,南宫斐看了一眼,就能编出个大致,他觉得,他编出来的应该会比许一凡编的更好看。他手指缓缓编著,时不时,扭头瞟一眼许一凡。许一凡目光紧紧地盯着南宫斐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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