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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公是护国神兽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1(1 / 1)

当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瞿嘉宁和墨龙后,少年双手合十对天祈祷。早先蓝沉瑜借给他们的漫画,瞿嘉宁也看过一本,没想到其中的某个片段如今竟然派上了用场。少年红着脸将自己的衣物退去,在尝试脱掉内裤时,他突然灵光一闪:“一开始就全|裸可能比不上逐层推进效果要好?”于是他又将t恤套上,留下内裤,见到刚好盖过大腿根的t恤下摆,少年回想着漫画剧情,决定保留当下的造型。他绕到墨承的另一边,检查他的头部。因为剧烈的撞击,墨龙的头角处有所损伤,部分鳞片脱落,并有少量出血。瞿嘉宁心疼那处伤口,又不敢触碰它,只能咬着唇忍耐,等待墨承恢复意识。过了几分钟,墨龙的眼睛终于睁开。龙吟回荡在地下室中,墨龙爪下生风,抬起上身,迅速绕着地下室游走了一圈。“墨承!”当瞿嘉宁出声时,墨色巨龙的身体僵住,他注视着地面的少年,缓缓从空中降下。此时,缠绕墨承的红黑光线再次出现,巨龙张嘴咆哮,痛苦地低下头。墨承的声音在空中响起:“嘉宁,快点离开我……我现在……很危险……”墨龙的周身煞气环绕,颇为骇人,但瞿嘉宁没有移动分毫,他站在墨承身下,抬起头仰望他:“墨承!看我,仔细看我!”墨龙的目光锁定在少年身上,他的脑中始终有一片难以挥去的混沌,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少年的特殊“造型”。“嘉宁……离开……我控制不住自己……”瞿嘉宁顶着墨承身下的风压,逐渐靠近他,后者虽然抗拒,但仍不自觉地低下头,想要去触碰自己的少年。瞿嘉宁抬手,抚摸墨承的嘴,甚至探入它的口腔,扫过对方尖利的牙齿。墨龙的瞳仁瞬间收缩,他不明白少年此刻想做什么。瞿嘉宁闭眼,在龙的下颚处落下一个亲吻。“墨承,看我……不要把视线移开……”第46章 以身饲龙“墨承……看着我……”瞿嘉宁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耳朵和脸颊仍旧无法抑制地迅速变红。作为一个沉迷学习的未成年男孩,他连自我安抚都很少进行,如今要“勾引”自己喜欢的男人……还是处于“特殊形态”下的男人,他也只能靠着那唯一一本漫画里的剧情和本能来进行。少年将自己的脸颊蹭上墨承头部的鳞片,和一般冷血动物的鳞片不同,龙的鳞片是温热的。瞿嘉宁蹭了两下,伸手拉起自己的t恤下摆,将腰部的皮肤裸露出来。墨龙的瞳仁从原本尖细的狭长形,逐渐变为椭圆形。漂浮在空中的龙躯也缓慢放低,它在瞿嘉宁的身边围成一个圈,下意识地把少年固定在自己的地盘中。“嘉宁……”墨承的声音变得低沉,他将龙爪扣在地面,几乎要嵌入地板。红黑的光线仍然显眼,但墨承正在极力抵抗脑中那片混沌,如瞿嘉宁所说,他把目光聚焦在自己的神枢身上。——以下略去1800字——第47章 春雨过(文末有个安利,大家随兴趣点开)墨承发泄后,困锁他的黑红光线似断电一般,反复闪烁了几次,便碎裂成晶石散落在地。失去束缚的墨龙明显放松下来,他温柔地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少年,用龙颚碰了碰他。瞿嘉宁还未从某龙夸张的“喷发”中缓过神来,他有点呆愣地转头,见巨龙的眼中已退去红色,明白对方恢复了神智。他立刻捂住下|体,满脸通红地背过身:“别看我!”墨承僵在空中:“嘉宁……这没什么,我帮你……”“不用啦……!”面对清醒的男人,瞿嘉宁再没半点胆子做那些“勾引诱惑”的举动,他将自己缩成一团:“你先把我放下去,我想穿衣服……”墨龙小心翼翼地展开身体,让少年下去。瞿嘉宁全程背对着他,捡起衣服后,别扭地请后者移开视线。“……”墨承规矩地把脑袋埋在龙躯里,他虽然摆脱了控制,但暂时还不能恢复人形。待瞿嘉宁穿好衣服,注意到场地中斑驳的某种痕迹,脸又烧得通红:“那些东西怎么办?”墨承把脑袋放在少年身边:“什么东西?”“……你的东西!”墨龙这才意识到对方在说什么,他小心地蹭蹭瞿嘉宁的身体:“再等一小会,它们会自己消失的。这些东西算是我灵力的一部分,如果在你体内的话,就会被你吸收掉,现在完全是浪费了。”瞿嘉宁马上抬起手“狠”拽龙须:“你还想进去!你那玩意儿至少有半个我高!你当我是橡皮人吗!”墨承低沉而磁性的笑声响起,他再度小心地将少年圈在自己的地盘里:“嘉宁,我知道你在帮我……”瞿嘉宁靠着墨龙的身躯坐好,他在等自己体内的冲动彻底平静下去。刚经历了一场极其特殊的性|事,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墨承,甚至有一瞬间期望对方就此保持龙形,不要再恢复成人了……墨龙安静地注视着他,脑中一直在回响少年于自己泄身前说的那句话。他很想再听一遍,但也明白少年此刻相当**,并不想给对方任何压力。这时瞿嘉宁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他抬起头,和墨龙对上视线。少年的脸颊仍是微微泛红的,他的眼睛也因生理泪水,显得比平常要更加水灵湿润。“墨承……”“嗯?”“之前和你说的那句话,那句话不是为了帮你才说的……”巨龙的眼睛睁大,浑身的鬃毛瞬间都竖了起来,屋内风云流转,如至仙境。“你、又怎么了……”一道金光闪过,人形的墨承站在瞿嘉宁身前。男人紧紧抱住少年,仿佛想把对方揉进自己的骨血中。“墨承、墨承……!放开一点,喘不上气了!”待瞿嘉宁彻底恢复常态后,他们离开地下室,与守在外面的九祸和洛子书会合。九祸见到两人,上下扫视一番,便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神尊的问题解决后,诸位关系人再次聚到一起开会。瞿嘉宁始终低头看向地板,早先救龙的手段实在让他难以启齿,好在经验丰富的九祸前辈将这件事情委婉地掩饰了过去。通过会议,众人得以汇总今日发生的所有事件与细节。首先,在黄爷布置结界的前提下,有一个灵力接近神尊的神兽闯入了都城,他的目的并不是杀死墨承或者任何相关人员。他将所有灵力用于传送与布阵,将瞿嘉宁三人带离黄爷的结界,并丢入自己制造的阵法内。墨承追击,却因为阵术与三人分隔。这位神兽控制旻秋实与墨承的术法都源自岷山,但前一种级别较低,所以在九祸施法后很快就能解除,后者则是“半成品”,本不能控制神尊,因为墨承的灵力较弱,意外产生了效果。对方应该未料到这点,所以墨承中咒后就被晾在枫山外,完全没有进一步布置。而在九祸和黄爷全部离开凌光阁,赶往郊区救人后,敌人利用人类特种兵入侵凌光阁,并盗走了“岷山卷轴”。他们清楚凌光阁地下的阵法能够阻止外来神兽,所以从一开始就打算用人类入侵。广场上的纵火事件,也是为了掩饰他们真正的目的。敌人对凌光阁非常了解,且目的明确。“他们盗走岷山长卷后,马上进行突围,没有片刻耽搁。虽然长卷原件失窃,但我们已经有了长卷的复制品,而且……早先卷轴的末段受损,我单独拆下来送到博物馆的文物修复局,这件事情只有我和陈局知道,刚才陈局已经和我确认了剩余残卷的安全。”众人听到此处,长舒一口气!洛子书看着行动分析记录,继续说道:“这次敌人的奇袭之所以能成功,也是钻了黄爷未有警惕的空子,采取了极端手段,对方应该很清楚之后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所以潜入凌光阁的人类全都是身手了得的死侍。唯一被我们活捉的特种兵也咬毒自尽,虽被打断,但已陷入昏迷状态,暂时问不出东西。”墨承回忆起被控制前的情景:“当时嘉宁被带走,我主动追出去,追至枫山附近后,被对方用诱饵引到了别处。他们早在那处布置好了阵法,在踏入阵中的瞬间,我看到了和嘉宁被黑水侵入时看到的类似画面——岷山壁画中的那团红黑物体。”瞿嘉宁的直觉再次亮灯:“所以那东西确实是存在的,而且他不但影响过岷山,并且存活至今?但若是他真的影响了岷山,为何会反过来要盗取岷山的卷轴呢?”黄爷一边挠猫一边摸着胡子:“会不会是这样,他刺激了岷山秘术的发展,只是为了将它们据为己有……但后者有所察觉,反而对他留了一手?”少年立刻接话:“黄爷前辈说的有道理!岷山趁他没有防备,将自己的文化和秘术全部封存起来,那家伙等了几千年,就是为了等别人把这些东西先找到?”洛子书有些错愕地看着两人:“目前的证据链如此不完整,你们就能做出这种推断吗?”九祸摸了一把洛子书的手背:“有时候天马行空反而更能歪打正着?”神侍皱眉:“虽然对方拿走的卷轴不完整,但其中还是有许多令人忌惮的秘法,我们必须加快己方卷轴的破解速度,央国也需要通知自己的同盟,一起防范未来的危机。神尊和神枢,这段时间……”瞿嘉宁立刻举手:“我们不去学校,啥地方也不去!我们待在家里,专心交配!”九祸瞪大双眼,心想这小傻子“一夜”过后竟然如此奔放?墨承也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家少年。黄爷老脸一红:“早先那是我的失误,现在知道对方的等级了,我去央明下个阵,你们外出活动绝对……”九祸调侃道:“老黄别争了,这阵子他们确实是待在凌光阁比较安全。你要真有余力,就帮忙找找其他线索,让我们能尽快拼凑出完整的信息吧。”黄爷自知理亏,虽然不甘心,但也无可奈何,只能哀嚎一声把脸埋在手中的肥猫屁股上。这是封面画师太太画的游戏《底特律》同人,汉克/康纳,之前有宝宝也留言玩过游戏,所以我顺便安利一发,非常可爱的cp了^3^第48章 闭关“学习”内部会议结束,洛子书立刻带着总结报告跟着上级去隔壁继续政府高层会议,反倒是夫夫俩和另外两位大前辈闲了下来。黄爷憋着一股劲,非在都城内再找出一点蛛丝马迹,便搂着两只猫,到凌光塔顶开坛做法。九祸则清闲得多,见不到洛子书,他便在暗处观察陈寅,一心想把潜在情敌瞪穿。瞿嘉宁和墨承处于禁足状态,无处可去,刚经历了一场特殊的云雨,又面临新的床笫任务,气氛颇有些微妙。两人回到卧房,少年忐忑地摸到电脑旁,想查一查接下来的操作步骤。他刚坐下,打开机器,就发现墨承并没有跟上,而是独自一人站在屏风前。墨承看着屏风上自己的本体,突然嘴角上扬,笑了起来。瞿嘉宁马上意识到对方在想什么,撑着下巴问道:“在想什么骚东西呢!”墨承走到少年身边,将人从座位上抱起来,自己坐下去,重新把对方放在腿上。“嘉宁,你不知道自己有多撩人。”瞿嘉宁红着脸推搡起男人:“别得寸进尺啊,早先那是为了救你我才…我才……”墨承抬头咬住少年的耳垂,轻轻扯了一下:“嗯,你牺牲真大,你是救国英雄。”“……”少年嘟嘴,随后报复性地啃上男人的耳朵,听到后者低沉的笑声,他自己的耳道仿佛爬过一群蚂蚁。少年立刻放开男人:“你现在是不是有恃无恐了?”墨承把手伸进瞿嘉宁的衣服下摆:“那得再盖个章才行。”“那个啥!嗯……那个,我们、我们……”少年手忙脚乱地比划半天,最终捂住自己的脸:“我得再‘学习’一下!让我看两个教程,晚上再来行不行?”墨承哈哈大笑起来,这是他和少年绑定后第一次笑得这么毫无形象,这当然也是神尊一百多年来第一次发自内心地笑出声。“嗯,我洗干净等你。”瞿嘉宁见对方这副样子,拿起桌上的笔记本电脑移动到小茶桌边,愤恨地坐下。少年心想,你可得意着吧,我的学习能力还比不过你这只老古董?我晚上非得让你哭出来不可……!少年打开聊天工具,调出蓝沉瑜的对话框,连发了好几个表情过去。后者很快就跳出来:“社长来了!宝贝社员有什么需求?”瞿嘉宁迅速打字,把键盘敲得哒哒响:“社长!把你的珍藏都给我!我要限制级的,玩法越多越好!”蓝沉瑜惊恐道:“你这是怎么了?!”瞿嘉宁瞄了一眼正在深情凝望自己的墨承,继续打道:“我最近有点事不会去学校,自由时间挺多的,想趁这个机会学习一下。”蓝沉瑜继续惊恐:“你……你不会才是攻吧……”瞿嘉宁挑眉:“万一我是呢?”蓝沉瑜立刻发来一个怒火中烧的表情:“逆我cp!把书还我!”瞿嘉宁无言以对:“……好了社长,快点发你的珍藏链接……”蓝沉瑜傲娇了一会,还是乖乖发送了大量链接,瞿嘉宁逐一保存,决定认真提升一下自己的“夫妻生活”常识。墨承欣赏了好一会儿少年,终于站起来走到书架旁,拿下几本漫画。瞿嘉宁注意到对方的举动,立刻警觉:神尊同学也很积极嘛,自己必须要迎头赶上才行。瞿哥哥啥专业都得是第一!少年立刻点开蓝沉瑜给的第一个链接,开始认真研究里面的作品,但看了半小时……他就觉得浑身不自在……瞿嘉宁坐立不安,脑内全是那汁水横流的画面。“这也……太过分了吧……”少年忍不住伸手扶腰,尽管他的腰一点也不酸。“这怎么可能……进得去……莫不是在逗我……”少年想起墨龙的半人高“工具”,虽然人形的他必定不会有这种尺寸的大杀器,但是……瞿嘉宁觉得他高估了自己的学习能力,默默站起来,和墨承说了句“我坐太久了,出去遛个弯”,便揉着腰离开卧室。墨承放下书,没有跟上去,而是温柔地偷笑。少年刚溜出卧室,便感到脚边一阵暖意,低头查看,正是早先去请黄爷时,给众人带路的那只小橘猫。小橘猫用脑袋蹭他的脚踝,发出软绵绵的“咪呜~”。瞿嘉宁蹲下来,把小橘猫抱起,后者立刻在他怀中蜷成一团。少年摸了摸小橘猫的肚皮,它呼噜了两下就闭上眼开始打瞌睡。“你们真幸福呀,什么都不用愁。”瞿嘉宁就这么抱着小猫,慢悠悠地在凌光阁里散步。早先的入侵事件爆发后,凌光阁内又增加了一些他看不懂的高科技仪器,巡逻和站岗的特种兵也变多了。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进入凌光阁的情景,当时他被这些布置吓得不轻,差点以为自己要被祭天了。短短几十天,少年没料到自己的人生竟然会发生如此大的转变。“是不是得联系一下爸妈?直接通信不太方便,但近期见面也不太安全……”瞿嘉宁自言自语,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凌光阁的小花园中。这处花园是凌光阁最温柔的地方,它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古代园林——弯曲的河道,精致的假山亭台,装点着自在的游鱼与摇曳的荷花。少年走到池塘边,看着莲叶上摇晃的水珠出神。怀里的猫突然扑腾起来,窜到地上,并冲着少年的身后嗷嗷叫。瞿嘉宁回头,才发现是九祸现身。“九祸前辈,你怎么不跟着神侍?”九祸不悦地拨弄了一下发尾的绒球:“政府有些会议我不方便参加。你不和墨承在屋里忙活,在这出轨小野猫?”少年撇嘴:“吃完晚饭再忙,有力气才能持久。”九祸贼笑两声,翘起腿坐下。瞿嘉宁靠在围栏上,注视着身边的大狐狸。九祸与墨承的气质截然相反,长相也不是一个风格,但毫无疑问,他们的颜值都超出了一般人类的“美人”标准。这只活了几千年的九尾狐,和神侍到底是什么关系呢?瞿嘉宁迟疑了两秒,还是决定发问。“九祸前辈,您和神侍到底是什么关系?”九祸挑眉,笑嘻嘻地看着瞿嘉宁:“小傻子你还真敢问?”瞿嘉宁耸肩:“你要是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有什么不敢问的?”“哎哟呵~”九祸直接把地上的小橘猫隔空抓到怀里,不顾对方的抵抗使劲揉搓起来,“你这性子好,不藏不躲的,小墨龙真是被天地眷顾啊……”第49章 老狐狸与小子书小橘猫在九祸怀里挣扎着,拼命往瞿嘉宁的方向伸爪。少年看猫都炸毛了,便去九祸怀里抢它。狐狸欺负了一会儿小动物,笑着放开它:“你看,走兽和人类不一样,它们对异类更**,也懂得如何保护自己,人总会被表象迷惑。”瞿嘉宁安抚完小橘猫,把它放到地上,只见它左摇右晃地向内院跑去,显然不想和老狐狸同处一地。“九祸前辈,您修行了多少年啊?”“你怎么能这么直接地问一个美人的年龄?”“……”瞿嘉宁头疼,九祸这种一句话就带好几个弯的人,他并不是很擅长应付。少年偷看狐狸,后者正悠然自得地靠在栏杆上晃腿。……唉,我还是想问神侍的事。既然他是自己凑上来的,也不能怪我“不解风情”?“九祸前辈,我还是很好奇您和神侍到底是什么关系……”九祸的腿猛地停住,他换了个姿势,挑眉看瞿嘉宁:“你还问啊?”瞿嘉宁双手搭在膝盖上,坐姿相当乖巧:“我觉得您也不是不想答……”九祸风情万种地笑起来,一手摸上栏杆边的某个荷花苞,捏了两下:“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无非就是我追人追劈了。”瞿嘉宁从未听过这种形容:“……追劈了?”狐狸放开那个小花苞,面带微笑地回忆起旧事。洛子书如今25岁,在21年前,当他还生活在洛家时,便遇到了四处游荡的老狐狸。那是一个阴雨连绵的六月,九祸刚从某家酿酒的老作坊出来,喝得有些半醉,正打算回窝睡个好觉。穿行途中,突然在一家人的院落里,瞥见一个精致的小娃娃,正在雨中玩占星板。确认四下无人,九祸便现身落地,凑到那孩子跟前。后者无比专注,根本不在意突然出现的访客,仍一心操作工具。九祸观察了许久,耐不住寂寞便抽走他的一根木雕细棍:“玩什么呢小孩?”4岁的洛子书想从闯入者手中抢回自己的工具,却因为体型弱势完全够不着自己的目标。洛子书发现抢不回,不哭不闹,抱起占星板,默默准备回屋。九祸没料到小朋友居然是这种态度,急忙拦住他:“你要是能算出我是谁,我马上把这个还你,而且附赠一个宝贝!”洛子书停下:“算对了就还我?”老狐狸点头,立刻把工具放在地上。洛子书重新把占星板放下,调整上面的各种小部件,并抓起九祸抢走的那根细棍。九祸兴趣盎然地蹲在他跟前,看洛子书用胖胖的小手,熟练地操作星盘上的各种工具,越来越觉得有趣。没过多久,洛子书抬头看向九祸:“为什么星盘显示你是只狐狸?你明明是人。”九祸有些惊讶,他没想到眼前这个话还说不全的孩子居然真能“算”出东西。“小孩,你这卜占术是谁教的?”洛子书摇头:“阿妈说不能告诉外人。”九祸又问:“那你叫什么呀?”洛子书抱起星盘要走,根本不想回答,却又被九祸拦住。老狐狸将小孩整个人抱起来,圈在怀里:“你要不说我就不放你走。”“……”洛子书委屈地皱眉,瞪着眼前的闯入者。“说嘛,我先说~我叫九祸,九重天的九,福祸相依的祸。你算的没错,我还真是只狐狸。”九祸说完,立刻展现出他漂亮的九条尾巴,洛子书一下子看呆了。小孩伸手抓住其中一条狐尾,谁想他没有轻重,竟然直接薅下一撮毛来。“哎哟!”九祸夸张地皱眉,“我都把宝贝给你看了,你咋还这么凶?”洛子书看着手里的毛:“我不是故意的……”“那你告诉我你叫什么,这样我就原谅你。”狐狸把人抱得更紧,还趁机在他白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洛子书觉得自己办了错事,只能支支吾吾地说:“洛……洛子书……”九祸得知对方的名字,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身份:“子书宝宝啊~原来你是洛家的人,那可难怪了,真厉害哦。”洛子书让九祸放他下去,老狐狸小心地放下小孩,本想再戏弄一会,却被小孩拉着手带进屋内。小孩把星盘放到桌上,在屋里找出一支勾针和一颗小珍珠:“你等一会儿。”洛子书坐到床边,专心操作手里的东西,没过多久,就把散乱的白毛,勾成了一个可爱的小绒球。“还给你……”九祸看着洛子书手里的小绒球,有些错愕:“你这是……”洛子书奶声奶气地说:“我只会做最简单的,虽然不太好看,但那些毛好歹不会散开了,你可以收起来……”老狐狸原本就没怪小孩,他这千百年来掉的毛都够织几件毛衣了,哪会在乎那点“损失”。但小孩认真地将绒球送到他眼前时,他却觉得自己从未见过比小孩更可爱的人。九祸收下绒球,次日就将它串到自己发尾系着的玉石旁边。“后来我就每天去洛家看他,子书宝宝太可爱了……和我以前见惯了的那些妖艳神兽一点都不一样……”瞿嘉宁见九祸满脸陶醉,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听到了这段子一样的“告白用语”。“陪了他三年,我觉得自己是真喜欢他,便想找机会把他从洛家拐走,谁知道这时候凌光阁来了。我也就离开去准备了三天的‘聘礼’,结果一回洛家,我老婆就被政府征召了!”九祸颇有些咬牙切齿:“凌光阁有上任神尊和各家氏族一起下的阵法,没有神尊的许肯,我压根进不去,也查不到任何信息。好不容易从洛家人口里打探到子书宝宝的去向,我却只能借着望远镜在天上偷看我的媳妇儿?!”狐狸一把拍向瞿嘉宁的肩:“你知道我前十几年怎么过的么?那时候子书宝宝连凌光阁都不能出,我眼睁睁看着他一点点长大,一点点被凌光阁养得沉默寡言,唉……我的心……”瞿嘉宁打断一脸伤春悲秋的狐狸:“单是如此,神侍也不会突然对您这么反感,九祸前辈……您后来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才把人家惹成这样的?”九祸马上转过身去,连连摆手:“那哪儿能呢?子书宝宝就是以为我抛弃他了,所以才生我的气……”您可别瞎说了,我也是读过微表情学和犯罪心理的人!瞿嘉宁明白九祸和洛子书肯定没这么简单,但狐狸不肯说,少年也不想刨根究底。他站起来,拍拍裤子,准备回屋找自家神尊共享刚才听到的八卦。九祸依然悠闲地靠在栏杆边,嘴角扬起一个微笑,却又马上无奈地皱眉,神情颇为复杂。第50章 没时间上车了!(文末又有图了嘻嘻嘻)瞿嘉宁一路小跑回到卧室,刚推开门就毫无防备地被男人抱起。少年捏住墨承的脸颊:“哇!你居然搞突然袭击!万一进来的是陈队长可咋办!”墨承将人抵在门上,在对方的脸颊上落下一吻:“我听脚步声就知道是你。”虽已彼此告白,但初次恋爱的瞿嘉宁还是保有一丝少年的矜持,他红着脸让男人将他放下,溜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羞赧退去,少年立刻兴致勃勃地对神尊同学说道:“我刚才闲逛,遇到九祸前辈,还听他说了他和神侍的过往!”墨承在少年身边坐下:“他怎么会突然和你说这些?”瞿嘉宁的手指划着杯沿:“神侍不是开会去了么?他不能跟着,感觉整个狐狸都欲求不满了。九祸前辈看起来总是春风得意的,不过应该很少有人能和他聊心里话吧?”男人把少年的手握住:“那你怎么就突然走进他的心里了?”瞿嘉宁歪头:“你这语气……怎么又有点酸……”男人挑眉。少年连忙挠挠他的掌心:“他也就是需要个树洞,我正好撞上了。”“什么是树洞?”“就是那种能让你倾诉心事的对象,但这对象不会给啥回馈,你倾诉完也就完事儿了!”墨承点头:“但你这树洞还带回放功能。”瞿嘉宁大笑,“威胁”道:“你听不听嘛!不听我不讲了!”男人当然听,他知道如果自己拒绝,少年心里的骚动一定压制不下去,他可不希望自己的丈夫老想着另外一个男人。于是在墨承的配合下,瞿嘉宁把九祸与洛子书的初遇经过绘声绘色地转述给他,并指出狐狸现在隐藏了某个小秘密。“我觉得九祸前辈藏着的信息应该达不到你手里晶石的程度,更可能和神侍的一些隐私有关。”墨承给他倒水:“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好追问了。”瞿嘉宁点头,他也不是那种喜欢窥探别人隐私的个性。又是半杯水下肚,少年念叨着:“我突然发现啊……九祸前辈居然在神侍7岁的时候就想娶他,他这不是恋童癖吗?”墨承手一抖:“神兽对于时间和年岁的概念,与人类确实不太一样……”“苍涿当年干那破事的时候,神枢几岁?”“14……”“?!”瞿嘉宁猛地站起来,“哇!我出离的愤怒!”墨承有些无奈:“我当时看你资料的时候,看到5岁也已经……”少年立刻护住胸口:“我才5岁你就能确定你想和我过一万年?!那时候我还在院里拿尿浇天牛呢……!”男人回想起那个画面,温柔地笑起来:“你们院里那个摄像头的位置很好,你儿时屋里屋外的事基本都没逃掉,虽然它的硬盘被定期清空过,但技术人员好歹是修复回来了。”“你这样滥用国家资源好吗……就为了看一个五岁孩子用尿浇天牛?”“你小时候虽然也调皮,但很善良,发现天牛不对劲后,还亲自把它从尿里捞出来,用衣服擦干了放到野外去。”“……”瞿嘉宁脸颊发烫,这些丢人的事他自己都要忘了,居然一帧不落地被自己的丈夫全盘欣赏过。“那些资料,现在还在吗?”“在啊,我偶尔还会看的。”“在哪儿?”“……嘉宁,你删了没用,凌光阁还有备份的。”被看穿心思的瞿嘉宁痛苦地走到床边,把自己摔上去。但没多久他就振奋了,看光自己黑历史的墨承还能喜欢上自己,虽然他的眼神或许有那么点问题,但这已经足以证明他对自己绝对是真爱了!“嘿嘿。”瞿嘉宁爬起来,不意外地发现墨承已经坐在他身边。少年挪动到男人背后,挂在他身上:“咱们晚上要不要学以致用一下?”“这怎么可能……进得去……莫不是在逗我……”少年想起墨龙的半人高“工具”,虽然人形的他必定不会有这种尺寸的大杀器,但是……瞿嘉宁觉得他高估了自己的学习能力,默默站起来,和墨承说了句“我坐太久了,出去遛个弯”,便揉着腰离开卧室。墨承放下书,没有跟上去,而是温柔地偷笑。少年刚溜出卧室,便感到脚边一阵暖意,低头查看,正是早先去请黄爷时,给众人带路的那只小橘猫。小橘猫用脑袋蹭他的脚踝,发出软绵绵的“咪呜~”。瞿嘉宁蹲下来,把小橘猫抱起,后者立刻在他怀中蜷成一团。少年摸了摸小橘猫的肚皮,它呼噜了两下就闭上眼开始打瞌睡。“你们真幸福呀,什么都不用愁。”瞿嘉宁就这么抱着小猫,慢悠悠地在凌光阁里散步。早先的入侵事件爆发后,凌光阁内又增加了一些他看不懂的高科技仪器,巡逻和站岗的特种兵也变多了。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进入凌光阁的情景,当时他被这些布置吓得不轻,差点以为自己要被祭天了。短短几十天,少年没料到自己的人生竟然会发生如此大的转变。“是不是得联系一下爸妈?直接通信不太方便,但近期见面也不太安全……”瞿嘉宁自言自语,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凌光阁的小花园中。这处花园是凌光阁最温柔的地方,它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古代园林——弯曲的河道,精致的假山亭台,装点着自在的游鱼与摇曳的荷花。少年走到池塘边,看着莲叶上摇晃的水珠出神。怀里的猫突然扑腾起来,窜到地上,并冲着少年的身后嗷嗷叫。瞿嘉宁回头,才发现是九祸现身。“九祸前辈,你怎么不跟着神侍?”九祸不悦地拨弄了一下发尾的绒球:“政府有些会议我不方便参加。你不和墨承在屋里忙活,在这出轨小野猫?”少年撇嘴:“吃完晚饭再忙,有力气才能持久。”九祸贼笑两声,翘起腿坐下。瞿嘉宁靠在围栏上,注视着身边的大狐狸。九祸与墨承的气质截然相反,长相也不是一个风格,但毫无疑问,他们的颜值都超出了一般人类的“美人”标准。这只活了几千年的九尾狐,和神侍到底是什么关系呢?瞿嘉宁迟疑了两秒,还是决定发问。“九祸前辈,您和神侍到底是什么关系?”九祸挑眉,笑嘻嘻地看着瞿嘉宁:“小傻子你还真敢问?”瞿嘉宁耸肩:“你要是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有什么不敢问的?”“哎哟呵~”九祸直接把地上的小橘猫隔空抓到怀里,不顾对方的抵抗使劲揉搓起来,“你这性子好,不藏不躲的,小墨龙真是被天地眷顾啊……”第49章 老狐狸与小子书小橘猫在九祸怀里挣扎着,拼命往瞿嘉宁的方向伸爪。少年看猫都炸毛了,便去九祸怀里抢它。狐狸欺负了一会儿小动物,笑着放开它:“你看,走兽和人类不一样,它们对异类更**,也懂得如何保护自己,人总会被表象迷惑。”瞿嘉宁安抚完小橘猫,把它放到地上,只见它左摇右晃地向内院跑去,显然不想和老狐狸同处一地。“九祸前辈,您修行了多少年啊?”“你怎么能这么直接地问一个美人的年龄?”“……”瞿嘉宁头疼,九祸这种一句话就带好几个弯的人,他并不是很擅长应付。少年偷看狐狸,后者正悠然自得地靠在栏杆上晃腿。……唉,我还是想问神侍的事。既然他是自己凑上来的,也不能怪我“不解风情”?“九祸前辈,我还是很好奇您和神侍到底是什么关系……”九祸的腿猛地停住,他换了个姿势,挑眉看瞿嘉宁:“你还问啊?”瞿嘉宁双手搭在膝盖上,坐姿相当乖巧:“我觉得您也不是不想答……”九祸风情万种地笑起来,一手摸上栏杆边的某个荷花苞,捏了两下:“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无非就是我追人追劈了。”瞿嘉宁从未听过这种形容:“……追劈了?”狐狸放开那个小花苞,面带微笑地回忆起旧事。洛子书如今25岁,在21年前,当他还生活在洛家时,便遇到了四处游荡的老狐狸。那是一个阴雨连绵的六月,九祸刚从某家酿酒的老作坊出来,喝得有些半醉,正打算回窝睡个好觉。穿行途中,突然在一家人的院落里,瞥见一个精致的小娃娃,正在雨中玩占星板。确认四下无人,九祸便现身落地,凑到那孩子跟前。后者无比专注,根本不在意突然出现的访客,仍一心操作工具。九祸观察了许久,耐不住寂寞便抽走他的一根木雕细棍:“玩什么呢小孩?”4岁的洛子书想从闯入者手中抢回自己的工具,却因为体型弱势完全够不着自己的目标。洛子书发现抢不回,不哭不闹,抱起占星板,默默准备回屋。九祸没料到小朋友居然是这种态度,急忙拦住他:“你要是能算出我是谁,我马上把这个还你,而且附赠一个宝贝!”洛子书停下:“算对了就还我?”老狐狸点头,立刻把工具放在地上。洛子书重新把占星板放下,调整上面的各种小部件,并抓起九祸抢走的那根细棍。九祸兴趣盎然地蹲在他跟前,看洛子书用胖胖的小手,熟练地操作星盘上的各种工具,越来越觉得有趣。没过多久,洛子书抬头看向九祸:“为什么星盘显示你是只狐狸?你明明是人。”九祸有些惊讶,他没想到眼前这个话还说不全的孩子居然真能“算”出东西。“小孩,你这卜占术是谁教的?”洛子书摇头:“阿妈说不能告诉外人。”九祸又问:“那你叫什么呀?”洛子书抱起星盘要走,根本不想回答,却又被九祸拦住。老狐狸将小孩整个人抱起来,圈在怀里:“你要不说我就不放你走。”“……”洛子书委屈地皱眉,瞪着眼前的闯入者。“说嘛,我先说~我叫九祸,九重天的九,福祸相依的祸。你算的没错,我还真是只狐狸。”九祸说完,立刻展现出他漂亮的九条尾巴,洛子书一下子看呆了。小孩伸手抓住其中一条狐尾,谁想他没有轻重,竟然直接薅下一撮毛来。“哎哟!”九祸夸张地皱眉,“我都把宝贝给你看了,你咋还这么凶?”洛子书看着手里的毛:“我不是故意的……”“那你告诉我你叫什么,这样我就原谅你。”狐狸把人抱得更紧,还趁机在他白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洛子书觉得自己办了错事,只能支支吾吾地说:“洛……洛子书……”九祸得知对方的名字,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身份:“子书宝宝啊~原来你是洛家的人,那可难怪了,真厉害哦。”洛子书让九祸放他下去,老狐狸小心地放下小孩,本想再戏弄一会,却被小孩拉着手带进屋内。小孩把星盘放到桌上,在屋里找出一支勾针和一颗小珍珠:“你等一会儿。”洛子书坐到床边,专心操作手里的东西,没过多久,就把散乱的白毛,勾成了一个可爱的小绒球。“还给你……”九祸看着洛子书手里的小绒球,有些错愕:“你这是……”洛子书奶声奶气地说:“我只会做最简单的,虽然不太好看,但那些毛好歹不会散开了,你可以收起来……”老狐狸原本就没怪小孩,他这千百年来掉的毛都够织几件毛衣了,哪会在乎那点“损失”。但小孩认真地将绒球送到他眼前时,他却觉得自己从未见过比小孩更可爱的人。九祸收下绒球,次日就将它串到自己发尾系着的玉石旁边。“后来我就每天去洛家看他,子书宝宝太可爱了……和我以前见惯了的那些妖艳神兽一点都不一样……”瞿嘉宁见九祸满脸陶醉,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听到了这段子一样的“告白用语”。“陪了他三年,我觉得自己是真喜欢他,便想找机会把他从洛家拐走,谁知道这时候凌光阁来了。我也就离开去准备了三天的‘聘礼’,结果一回洛家,我老婆就被政府征召了!”九祸颇有些咬牙切齿:“凌光阁有上任神尊和各家氏族一起下的阵法,没有神尊的许肯,我压根进不去,也查不到任何信息。好不容易从洛家人口里打探到子书宝宝的去向,我却只能借着望远镜在天上偷看我的媳妇儿?!”狐狸一把拍向瞿嘉宁的肩:“你知道我前十几年怎么过的么?那时候子书宝宝连凌光阁都不能出,我眼睁睁看着他一点点长大,一点点被凌光阁养得沉默寡言,唉……我的心……”瞿嘉宁打断一脸伤春悲秋的狐狸:“单是如此,神侍也不会突然对您这么反感,九祸前辈……您后来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才把人家惹成这样的?”九祸马上转过身去,连连摆手:“那哪儿能呢?子书宝宝就是以为我抛弃他了,所以才生我的气……”您可别瞎说了,我也是读过微表情学和犯罪心理的人!瞿嘉宁明白九祸和洛子书肯定没这么简单,但狐狸不肯说,少年也不想刨根究底。他站起来,拍拍裤子,准备回屋找自家神尊共享刚才听到的八卦。九祸依然悠闲地靠在栏杆边,嘴角扬起一个微笑,却又马上无奈地皱眉,神情颇为复杂。第50章 没时间上车了!(文末又有图了嘻嘻嘻)瞿嘉宁一路小跑回到卧室,刚推开门就毫无防备地被男人抱起。少年捏住墨承的脸颊:“哇!你居然搞突然袭击!万一进来的是陈队长可咋办!”墨承将人抵在门上,在对方的脸颊上落下一吻:“我听脚步声就知道是你。”虽已彼此告白,但初次恋爱的瞿嘉宁还是保有一丝少年的矜持,他红着脸让男人将他放下,溜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羞赧退去,少年立刻兴致勃勃地对神尊同学说道:“我刚才闲逛,遇到九祸前辈,还听他说了他和神侍的过往!”墨承在少年身边坐下:“他怎么会突然和你说这些?”瞿嘉宁的手指划着杯沿:“神侍不是开会去了么?他不能跟着,感觉整个狐狸都欲求不满了。九祸前辈看起来总是春风得意的,不过应该很少有人能和他聊心里话吧?”男人把少年的手握住:“那你怎么就突然走进他的心里了?”瞿嘉宁歪头:“你这语气……怎么又有点酸……”男人挑眉。少年连忙挠挠他的掌心:“他也就是需要个树洞,我正好撞上了。”“什么是树洞?”“就是那种能让你倾诉心事的对象,但这对象不会给啥回馈,你倾诉完也就完事儿了!”墨承点头:“但你这树洞还带回放功能。”瞿嘉宁大笑,“威胁”道:“你听不听嘛!不听我不讲了!”男人当然听,他知道如果自己拒绝,少年心里的骚动一定压制不下去,他可不希望自己的丈夫老想着另外一个男人。于是在墨承的配合下,瞿嘉宁把九祸与洛子书的初遇经过绘声绘色地转述给他,并指出狐狸现在隐藏了某个小秘密。“我觉得九祸前辈藏着的信息应该达不到你手里晶石的程度,更可能和神侍的一些隐私有关。”墨承给他倒水:“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好追问了。”瞿嘉宁点头,他也不是那种喜欢窥探别人隐私的个性。又是半杯水下肚,少年念叨着:“我突然发现啊……九祸前辈居然在神侍7岁的时候就想娶他,他这不是恋童癖吗?”墨承手一抖:“神兽对于时间和年岁的概念,与人类确实不太一样……”“苍涿当年干那破事的时候,神枢几岁?”“14……”“?!”瞿嘉宁猛地站起来,“哇!我出离的愤怒!”墨承有些无奈:“我当时看你资料的时候,看到5岁也已经……”少年立刻护住胸口:“我才5岁你就能确定你想和我过一万年?!那时候我还在院里拿尿浇天牛呢……!”男人回想起那个画面,温柔地笑起来:“你们院里那个摄像头的位置很好,你儿时屋里屋外的事基本都没逃掉,虽然它的硬盘被定期清空过,但技术人员好歹是修复回来了。”“你这样滥用国家资源好吗……就为了看一个五岁孩子用尿浇天牛?”“你小时候虽然也调皮,但很善良,发现天牛不对劲后,还亲自把它从尿里捞出来,用衣服擦干了放到野外去。”“……”瞿嘉宁脸颊发烫,这些丢人的事他自己都要忘了,居然一帧不落地被自己的丈夫全盘欣赏过。“那些资料,现在还在吗?”“在啊,我偶尔还会看的。”“在哪儿?”“……嘉宁,你删了没用,凌光阁还有备份的。”被看穿心思的瞿嘉宁痛苦地走到床边,把自己摔上去。但没多久他就振奋了,看光自己黑历史的墨承还能喜欢上自己,虽然他的眼神或许有那么点问题,但这已经足以证明他对自己绝对是真爱了!“嘿嘿。”瞿嘉宁爬起来,不意外地发现墨承已经坐在他身边。少年挪动到男人背后,挂在他身上:“咱们晚上要不要学以致用一下?”“这怎么可能……进得去……莫不是在逗我……”少年想起墨龙的半人高“工具”,虽然人形的他必定不会有这种尺寸的大杀器,但是……瞿嘉宁觉得他高估了自己的学习能力,默默站起来,和墨承说了句“我坐太久了,出去遛个弯”,便揉着腰离开卧室。墨承放下书,没有跟上去,而是温柔地偷笑。少年刚溜出卧室,便感到脚边一阵暖意,低头查看,正是早先去请黄爷时,给众人带路的那只小橘猫。小橘猫用脑袋蹭他的脚踝,发出软绵绵的“咪呜~”。瞿嘉宁蹲下来,把小橘猫抱起,后者立刻在他怀中蜷成一团。少年摸了摸小橘猫的肚皮,它呼噜了两下就闭上眼开始打瞌睡。“你们真幸福呀,什么都不用愁。”瞿嘉宁就这么抱着小猫,慢悠悠地在凌光阁里散步。早先的入侵事件爆发后,凌光阁内又增加了一些他看不懂的高科技仪器,巡逻和站岗的特种兵也变多了。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进入凌光阁的情景,当时他被这些布置吓得不轻,差点以为自己要被祭天了。短短几十天,少年没料到自己的人生竟然会发生如此大的转变。“是不是得联系一下爸妈?直接通信不太方便,但近期见面也不太安全……”瞿嘉宁自言自语,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凌光阁的小花园中。这处花园是凌光阁最温柔的地方,它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古代园林——弯曲的河道,精致的假山亭台,装点着自在的游鱼与摇曳的荷花。少年走到池塘边,看着莲叶上摇晃的水珠出神。怀里的猫突然扑腾起来,窜到地上,并冲着少年的身后嗷嗷叫。瞿嘉宁回头,才发现是九祸现身。“九祸前辈,你怎么不跟着神侍?”九祸不悦地拨弄了一下发尾的绒球:“政府有些会议我不方便参加。你不和墨承在屋里忙活,在这出轨小野猫?”少年撇嘴:“吃完晚饭再忙,有力气才能持久。”九祸贼笑两声,翘起腿坐下。瞿嘉宁靠在围栏上,注视着身边的大狐狸。九祸与墨承的气质截然相反,长相也不是一个风格,但毫无疑问,他们的颜值都超出了一般人类的“美人”标准。这只活了几千年的九尾狐,和神侍到底是什么关系呢?瞿嘉宁迟疑了两秒,还是决定发问。“九祸前辈,您和神侍到底是什么关系?”九祸挑眉,笑嘻嘻地看着瞿嘉宁:“小傻子你还真敢问?”瞿嘉宁耸肩:“你要是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有什么不敢问的?”“哎哟呵~”九祸直接把地上的小橘猫隔空抓到怀里,不顾对方的抵抗使劲揉搓起来,“你这性子好,不藏不躲的,小墨龙真是被天地眷顾啊……”第49章 老狐狸与小子书小橘猫在九祸怀里挣扎着,拼命往瞿嘉宁的方向伸爪。少年看猫都炸毛了,便去九祸怀里抢它。狐狸欺负了一会儿小动物,笑着放开它:“你看,走兽和人类不一样,它们对异类更**,也懂得如何保护自己,人总会被表象迷惑。”瞿嘉宁安抚完小橘猫,把它放到地上,只见它左摇右晃地向内院跑去,显然不想和老狐狸同处一地。“九祸前辈,您修行了多少年啊?”“你怎么能这么直接地问一个美人的年龄?”“……”瞿嘉宁头疼,九祸这种一句话就带好几个弯的人,他并不是很擅长应付。少年偷看狐狸,后者正悠然自得地靠在栏杆上晃腿。……唉,我还是想问神侍的事。既然他是自己凑上来的,也不能怪我“不解风情”?“九祸前辈,我还是很好奇您和神侍到底是什么关系……”九祸的腿猛地停住,他换了个姿势,挑眉看瞿嘉宁:“你还问啊?”瞿嘉宁双手搭在膝盖上,坐姿相当乖巧:“我觉得您也不是不想答……”九祸风情万种地笑起来,一手摸上栏杆边的某个荷花苞,捏了两下:“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无非就是我追人追劈了。”瞿嘉宁从未听过这种形容:“……追劈了?”狐狸放开那个小花苞,面带微笑地回忆起旧事。洛子书如今25岁,在21年前,当他还生活在洛家时,便遇到了四处游荡的老狐狸。那是一个阴雨连绵的六月,九祸刚从某家酿酒的老作坊出来,喝得有些半醉,正打算回窝睡个好觉。穿行途中,突然在一家人的院落里,瞥见一个精致的小娃娃,正在雨中玩占星板。确认四下无人,九祸便现身落地,凑到那孩子跟前。后者无比专注,根本不在意突然出现的访客,仍一心操作工具。九祸观察了许久,耐不住寂寞便抽走他的一根木雕细棍:“玩什么呢小孩?”4岁的洛子书想从闯入者手中抢回自己的工具,却因为体型弱势完全够不着自己的目标。洛子书发现抢不回,不哭不闹,抱起占星板,默默准备回屋。九祸没料到小朋友居然是这种态度,急忙拦住他:“你要是能算出我是谁,我马上把这个还你,而且附赠一个宝贝!”洛子书停下:“算对了就还我?”老狐狸点头,立刻把工具放在地上。洛子书重新把占星板放下,调整上面的各种小部件,并抓起九祸抢走的那根细棍。九祸兴趣盎然地蹲在他跟前,看洛子书用胖胖的小手,熟练地操作星盘上的各种工具,越来越觉得有趣。没过多久,洛子书抬头看向九祸:“为什么星盘显示你是只狐狸?你明明是人。”九祸有些惊讶,他没想到眼前这个话还说不全的孩子居然真能“算”出东西。“小孩,你这卜占术是谁教的?”洛子书摇头:“阿妈说不能告诉外人。”九祸又问:“那你叫什么呀?”洛子书抱起星盘要走,根本不想回答,却又被九祸拦住。老狐狸将小孩整个人抱起来,圈在怀里:“你要不说我就不放你走。”“……”洛子书委屈地皱眉,瞪着眼前的闯入者。“说嘛,我先说~我叫九祸,九重天的九,福祸相依的祸。你算的没错,我还真是只狐狸。”九祸说完,立刻展现出他漂亮的九条尾巴,洛子书一下子看呆了。小孩伸手抓住其中一条狐尾,谁想他没有轻重,竟然直接薅下一撮毛来。“哎哟!”九祸夸张地皱眉,“我都把宝贝给你看了,你咋还这么凶?”洛子书看着手里的毛:“我不是故意的……”“那你告诉我你叫什么,这样我就原谅你。”狐狸把人抱得更紧,还趁机在他白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洛子书觉得自己办了错事,只能支支吾吾地说:“洛……洛子书……”九祸得知对方的名字,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身份:“子书宝宝啊~原来你是洛家的人,那可难怪了,真厉害哦。”洛子书让九祸放他下去,老狐狸小心地放下小孩,本想再戏弄一会,却被小孩拉着手带进屋内。小孩把星盘放到桌上,在屋里找出一支勾针和一颗小珍珠:“你等一会儿。”洛子书坐到床边,专心操作手里的东西,没过多久,就把散乱的白毛,勾成了一个可爱的小绒球。“还给你……”九祸看着洛子书手里的小绒球,有些错愕:“你这是……”洛子书奶声奶气地说:“我只会做最简单的,虽然不太好看,但那些毛好歹不会散开了,你可以收起来……”老狐狸原本就没怪小孩,他这千百年来掉的毛都够织几件毛衣了,哪会在乎那点“损失”。但小孩认真地将绒球送到他眼前时,他却觉得自己从未见过比小孩更可爱的人。九祸收下绒球,次日就将它串到自己发尾系着的玉石旁边。“后来我就每天去洛家看他,子书宝宝太可爱了……和我以前见惯了的那些妖艳神兽一点都不一样……”瞿嘉宁见九祸满脸陶醉,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听到了这段子一样的“告白用语”。“陪了他三年,我觉得自己是真喜欢他,便想找机会把他从洛家拐走,谁知道这时候凌光阁来了。我也就离开去准备了三天的‘聘礼’,结果一回洛家,我老婆就被政府征召了!”九祸颇有些咬牙切齿:“凌光阁有上任神尊和各家氏族一起下的阵法,没有神尊的许肯,我压根进不去,也查不到任何信息。好不容易从洛家人口里打探到子书宝宝的去向,我却只能借着望远镜在天上偷看我的媳妇儿?!”狐狸一把拍向瞿嘉宁的肩:“你知道我前十几年怎么过的么?那时候子书宝宝连凌光阁都不能出,我眼睁睁看着他一点点长大,一点点被凌光阁养得沉默寡言,唉……我的心……”瞿嘉宁打断一脸伤春悲秋的狐狸:“单是如此,神侍也不会突然对您这么反感,九祸前辈……您后来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才把人家惹成这样的?”九祸马上转过身去,连连摆手:“那哪儿能呢?子书宝宝就是以为我抛弃他了,所以才生我的气……”您可别瞎说了,我也是读过微表情学和犯罪心理的人!瞿嘉宁明白九祸和洛子书肯定没这么简单,但狐狸不肯说,少年也不想刨根究底。他站起来,拍拍裤子,准备回屋找自家神尊共享刚才听到的八卦。九祸依然悠闲地靠在栏杆边,嘴角扬起一个微笑,却又马上无奈地皱眉,神情颇为复杂。第50章 没时间上车了!(文末又有图了嘻嘻嘻)瞿嘉宁一路小跑回到卧室,刚推开门就毫无防备地被男人抱起。少年捏住墨承的脸颊:“哇!你居然搞突然袭击!万一进来的是陈队长可咋办!”墨承将人抵在门上,在对方的脸颊上落下一吻:“我听脚步声就知道是你。”虽已彼此告白,但初次恋爱的瞿嘉宁还是保有一丝少年的矜持,他红着脸让男人将他放下,溜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羞赧退去,少年立刻兴致勃勃地对神尊同学说道:“我刚才闲逛,遇到九祸前辈,还听他说了他和神侍的过往!”墨承在少年身边坐下:“他怎么会突然和你说这些?”瞿嘉宁的手指划着杯沿:“神侍不是开会去了么?他不能跟着,感觉整个狐狸都欲求不满了。九祸前辈看起来总是春风得意的,不过应该很少有人能和他聊心里话吧?”男人把少年的手握住:“那你怎么就突然走进他的心里了?”瞿嘉宁歪头:“你这语气……怎么又有点酸……”男人挑眉。少年连忙挠挠他的掌心:“他也就是需要个树洞,我正好撞上了。”“什么是树洞?”“就是那种能让你倾诉心事的对象,但这对象不会给啥回馈,你倾诉完也就完事儿了!”墨承点头:“但你这树洞还带回放功能。”瞿嘉宁大笑,“威胁”道:“你听不听嘛!不听我不讲了!”男人当然听,他知道如果自己拒绝,少年心里的骚动一定压制不下去,他可不希望自己的丈夫老想着另外一个男人。于是在墨承的配合下,瞿嘉宁把九祸与洛子书的初遇经过绘声绘色地转述给他,并指出狐狸现在隐藏了某个小秘密。“我觉得九祸前辈藏着的信息应该达不到你手里晶石的程度,更可能和神侍的一些隐私有关。”墨承给他倒水:“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好追问了。”瞿嘉宁点头,他也不是那种喜欢窥探别人隐私的个性。又是半杯水下肚,少年念叨着:“我突然发现啊……九祸前辈居然在神侍7岁的时候就想娶他,他这不是恋童癖吗?”墨承手一抖:“神兽对于时间和年岁的概念,与人类确实不太一样……”“苍涿当年干那破事的时候,神枢几岁?”“14……”“?!”瞿嘉宁猛地站起来,“哇!我出离的愤怒!”墨承有些无奈:“我当时看你资料的时候,看到5岁也已经……”少年立刻护住胸口:“我才5岁你就能确定你想和我过一万年?!那时候我还在院里拿尿浇天牛呢……!”男人回想起那个画面,温柔地笑起来:“你们院里那个摄像头的位置很好,你儿时屋里屋外的事基本都没逃掉,虽然它的硬盘被定期清空过,但技术人员好歹是修复回来了。”“你这样滥用国家资源好吗……就为了看一个五岁孩子用尿浇天牛?”“你小时候虽然也调皮,但很善良,发现天牛不对劲后,还亲自把它从尿里捞出来,用衣服擦干了放到野外去。”“……”瞿嘉宁脸颊发烫,这些丢人的事他自己都要忘了,居然一帧不落地被自己的丈夫全盘欣赏过。“那些资料,现在还在吗?”“在啊,我偶尔还会看的。”“在哪儿?”“……嘉宁,你删了没用,凌光阁还有备份的。”被看穿心思的瞿嘉宁痛苦地走到床边,把自己摔上去。但没多久他就振奋了,看光自己黑历史的墨承还能喜欢上自己,虽然他的眼神或许有那么点问题,但这已经足以证明他对自己绝对是真爱了!“嘿嘿。”瞿嘉宁爬起来,不意外地发现墨承已经坐在他身边。少年挪动到男人背后,挂在他身上:“咱们晚上要不要学以致用一下?”“这怎么可能……进得去……莫不是在逗我……”少年想起墨龙的半人高“工具”,虽然人形的他必定不会有这种尺寸的大杀器,但是……瞿嘉宁觉得他高估了自己的学习能力,默默站起来,和墨承说了句“我坐太久了,出去遛个弯”,便揉着腰离开卧室。墨承放下书,没有跟上去,而是温柔地偷笑。少年刚溜出卧室,便感到脚边一阵暖意,低头查看,正是早先去请黄爷时,给众人带路的那只小橘猫。小橘猫用脑袋蹭他的脚踝,发出软绵绵的“咪呜~”。瞿嘉宁蹲下来,把小橘猫抱起,后者立刻在他怀中蜷成一团。少年摸了摸小橘猫的肚皮,它呼噜了两下就闭上眼开始打瞌睡。“你们真幸福呀,什么都不用愁。”瞿嘉宁就这么抱着小猫,慢悠悠地在凌光阁里散步。早先的入侵事件爆发后,凌光阁内又增加了一些他看不懂的高科技仪器,巡逻和站岗的特种兵也变多了。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进入凌光阁的情景,当时他被这些布置吓得不轻,差点以为自己要被祭天了。短短几十天,少年没料到自己的人生竟然会发生如此大的转变。“是不是得联系一下爸妈?直接通信不太方便,但近期见面也不太安全……”瞿嘉宁自言自语,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凌光阁的小花园中。这处花园是凌光阁最温柔的地方,它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古代园林——弯曲的河道,精致的假山亭台,装点着自在的游鱼与摇曳的荷花。少年走到池塘边,看着莲叶上摇晃的水珠出神。怀里的猫突然扑腾起来,窜到地上,并冲着少年的身后嗷嗷叫。瞿嘉宁回头,才发现是九祸现身。“九祸前辈,你怎么不跟着神侍?”九祸不悦地拨弄了一下发尾的绒球:“政府有些会议我不方便参加。你不和墨承在屋里忙活,在这出轨小野猫?”少年撇嘴:“吃完晚饭再忙,有力气才能持久。”九祸贼笑两声,翘起腿坐下。瞿嘉宁靠在围栏上,注视着身边的大狐狸。九祸与墨承的气质截然相反,长相也不是一个风格,但毫无疑问,他们的颜值都超出了一般人类的“美人”标准。这只活了几千年的九尾狐,和神侍到底是什么关系呢?瞿嘉宁迟疑了两秒,还是决定发问。“九祸前辈,您和神侍到底是什么关系?”九祸挑眉,笑嘻嘻地看着瞿嘉宁:“小傻子你还真敢问?”瞿嘉宁耸肩:“你要是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有什么不敢问的?”“哎哟呵~”九祸直接把地上的小橘猫隔空抓到怀里,不顾对方的抵抗使劲揉搓起来,“你这性子好,不藏不躲的,小墨龙真是被天地眷顾啊……”第49章 老狐狸与小子书小橘猫在九祸怀里挣扎着,拼命往瞿嘉宁的方向伸爪。少年看猫都炸毛了,便去九祸怀里抢它。狐狸欺负了一会儿小动物,笑着放开它:“你看,走兽和人类不一样,它们对异类更**,也懂得如何保护自己,人总会被表象迷惑。”瞿嘉宁安抚完小橘猫,把它放到地上,只见它左摇右晃地向内院跑去,显然不想和老狐狸同处一地。“九祸前辈,您修行了多少年啊?”“你怎么能这么直接地问一个美人的年龄?”“……”瞿嘉宁头疼,九祸这种一句话就带好几个弯的人,他并不是很擅长应付。少年偷看狐狸,后者正悠然自得地靠在栏杆上晃腿。……唉,我还是想问神侍的事。既然他是自己凑上来的,也不能怪我“不解风情”?“九祸前辈,我还是很好奇您和神侍到底是什么关系……”九祸的腿猛地停住,他换了个姿势,挑眉看瞿嘉宁:“你还问啊?”瞿嘉宁双手搭在膝盖上,坐姿相当乖巧:“我觉得您也不是不想答……”九祸风情万种地笑起来,一手摸上栏杆边的某个荷花苞,捏了两下:“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无非就是我追人追劈了。”瞿嘉宁从未听过这种形容:“……追劈了?”狐狸放开那个小花苞,面带微笑地回忆起旧事。洛子书如今25岁,在21年前,当他还生活在洛家时,便遇到了四处游荡的老狐狸。那是一个阴雨连绵的六月,九祸刚从某家酿酒的老作坊出来,喝得有些半醉,正打算回窝睡个好觉。穿行途中,突然在一家人的院落里,瞥见一个精致的小娃娃,正在雨中玩占星板。确认四下无人,九祸便现身落地,凑到那孩子跟前。后者无比专注,根本不在意突然出现的访客,仍一心操作工具。九祸观察了许久,耐不住寂寞便抽走他的一根木雕细棍:“玩什么呢小孩?”4岁的洛子书想从闯入者手中抢回自己的工具,却因为体型弱势完全够不着自己的目标。洛子书发现抢不回,不哭不闹,抱起占星板,默默准备回屋。九祸没料到小朋友居然是这种态度,急忙拦住他:“你要是能算出我是谁,我马上把这个还你,而且附赠一个宝贝!”洛子书停下:“算对了就还我?”老狐狸点头,立刻把工具放在地上。洛子书重新把占星板放下,调整上面的各种小部件,并抓起九祸抢走的那根细棍。九祸兴趣盎然地蹲在他跟前,看洛子书用胖胖的小手,熟练地操作星盘上的各种工具,越来越觉得有趣。没过多久,洛子书抬头看向九祸:“为什么星盘显示你是只狐狸?你明明是人。”九祸有些惊讶,他没想到眼前这个话还说不全的孩子居然真能“算”出东西。“小孩,你这卜占术是谁教的?”洛子书摇头:“阿妈说不能告诉外人。”九祸又问:“那你叫什么呀?”洛子书抱起星盘要走,根本不想回答,却又被九祸拦住。老狐狸将小孩整个人抱起来,圈在怀里:“你要不说我就不放你走。”“……”洛子书委屈地皱眉,瞪着眼前的闯入者。“说嘛,我先说~我叫九祸,九重天的九,福祸相依的祸。你算的没错,我还真是只狐狸。”九祸说完,立刻展现出他漂亮的九条尾巴,洛子书一下子看呆了。小孩伸手抓住其中一条狐尾,谁想他没有轻重,竟然直接薅下一撮毛来。“哎哟!”九祸夸张地皱眉,“我都把宝贝给你看了,你咋还这么凶?”洛子书看着手里的毛:“我不是故意的……”“那你告诉我你叫什么,这样我就原谅你。”狐狸把人抱得更紧,还趁机在他白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洛子书觉得自己办了错事,只能支支吾吾地说:“洛……洛子书……”九祸得知对方的名字,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身份:“子书宝宝啊~原来你是洛家的人,那可难怪了,真厉害哦。”洛子书让九祸放他下去,老狐狸小心地放下小孩,本想再戏弄一会,却被小孩拉着手带进屋内。小孩把星盘放到桌上,在屋里找出一支勾针和一颗小珍珠:“你等一会儿。”洛子书坐到床边,专心操作手里的东西,没过多久,就把散乱的白毛,勾成了一个可爱的小绒球。“还给你……”九祸看着洛子书手里的小绒球,有些错愕:“你这是……”洛子书奶声奶气地说:“我只会做最简单的,虽然不太好看,但那些毛好歹不会散开了,你可以收起来……”老狐狸原本就没怪小孩,他这千百年来掉的毛都够织几件毛衣了,哪会在乎那点“损失”。但小孩认真地将绒球送到他眼前时,他却觉得自己从未见过比小孩更可爱的人。九祸收下绒球,次日就将它串到自己发尾系着的玉石旁边。“后来我就每天去洛家看他,子书宝宝太可爱了……和我以前见惯了的那些妖艳神兽一点都不一样……”瞿嘉宁见九祸满脸陶醉,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听到了这段子一样的“告白用语”。“陪了他三年,我觉得自己是真喜欢他,便想找机会把他从洛家拐走,谁知道这时候凌光阁来了。我也就离开去准备了三天的‘聘礼’,结果一回洛家,我老婆就被政府征召了!”九祸颇有些咬牙切齿:“凌光阁有上任神尊和各家氏族一起下的阵法,没有神尊的许肯,我压根进不去,也查不到任何信息。好不容易从洛家人口里打探到子书宝宝的去向,我却只能借着望远镜在天上偷看我的媳妇儿?!”狐狸一把拍向瞿嘉宁的肩:“你知道我前十几年怎么过的么?那时候子书宝宝连凌光阁都不能出,我眼睁睁看着他一点点长大,一点点被凌光阁养得沉默寡言,唉……我的心……”瞿嘉宁打断一脸伤春悲秋的狐狸:“单是如此,神侍也不会突然对您这么反感,九祸前辈……您后来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才把人家惹成这样的?”九祸马上转过身去,连连摆手:“那哪儿能呢?子书宝宝就是以为我抛弃他了,所以才生我的气……”您可别瞎说了,我也是读过微表情学和犯罪心理的人!瞿嘉宁明白九祸和洛子书肯定没这么简单,但狐狸不肯说,少年也不想刨根究底。他站起来,拍拍裤子,准备回屋找自家神尊共享刚才听到的八卦。九祸依然悠闲地靠在栏杆边,嘴角扬起一个微笑,却又马上无奈地皱眉,神情颇为复杂。第50章 没时间上车了!(文末又有图了嘻嘻嘻)瞿嘉宁一路小跑回到卧室,刚推开门就毫无防备地被男人抱起。少年捏住墨承的脸颊:“哇!你居然搞突然袭击!万一进来的是陈队长可咋办!”墨承将人抵在门上,在对方的脸颊上落下一吻:“我听脚步声就知道是你。”虽已彼此告白,但初次恋爱的瞿嘉宁还是保有一丝少年的矜持,他红着脸让男人将他放下,溜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羞赧退去,少年立刻兴致勃勃地对神尊同学说道:“我刚才闲逛,遇到九祸前辈,还听他说了他和神侍的过往!”墨承在少年身边坐下:“他怎么会突然和你说这些?”瞿嘉宁的手指划着杯沿:“神侍不是开会去了么?他不能跟着,感觉整个狐狸都欲求不满了。九祸前辈看起来总是春风得意的,不过应该很少有人能和他聊心里话吧?”男人把少年的手握住:“那你怎么就突然走进他的心里了?”瞿嘉宁歪头:“你这语气……怎么又有点酸……”男人挑眉。少年连忙挠挠他的掌心:“他也就是需要个树洞,我正好撞上了。”“什么是树洞?”“就是那种能让你倾诉心事的对象,但这对象不会给啥回馈,你倾诉完也就完事儿了!”墨承点头:“但你这树洞还带回放功能。”瞿嘉宁大笑,“威胁”道:“你听不听嘛!不听我不讲了!”男人当然听,他知道如果自己拒绝,少年心里的骚动一定压制不下去,他可不希望自己的丈夫老想着另外一个男人。于是在墨承的配合下,瞿嘉宁把九祸与洛子书的初遇经过绘声绘色地转述给他,并指出狐狸现在隐藏了某个小秘密。“我觉得九祸前辈藏着的信息应该达不到你手里晶石的程度,更可能和神侍的一些隐私有关。”墨承给他倒水:“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好追问了。”瞿嘉宁点头,他也不是那种喜欢窥探别人隐私的个性。又是半杯水下肚,少年念叨着:“我突然发现啊……九祸前辈居然在神侍7岁的时候就想娶他,他这不是恋童癖吗?”墨承手一抖:“神兽对于时间和年岁的概念,与人类确实不太一样……”“苍涿当年干那破事的时候,神枢几岁?”“14……”“?!”瞿嘉宁猛地站起来,“哇!我出离的愤怒!”墨承有些无奈:“我当时看你资料的时候,看到5岁也已经……”少年立刻护住胸口:“我才5岁你就能确定你想和我过一万年?!那时候我还在院里拿尿浇天牛呢……!”男人回想起那个画面,温柔地笑起来:“你们院里那个摄像头的位置很好,你儿时屋里屋外的事基本都没逃掉,虽然它的硬盘被定期清空过,但技术人员好歹是修复回来了。”“你这样滥用国家资源好吗……就为了看一个五岁孩子用尿浇天牛?”“你小时候虽然也调皮,但很善良,发现天牛不对劲后,还亲自把它从尿里捞出来,用衣服擦干了放到野外去。”“……”瞿嘉宁脸颊发烫,这些丢人的事他自己都要忘了,居然一帧不落地被自己的丈夫全盘欣赏过。“那些资料,现在还在吗?”“在啊,我偶尔还会看的。”“在哪儿?”“……嘉宁,你删了没用,凌光阁还有备份的。”被看穿心思的瞿嘉宁痛苦地走到床边,把自己摔上去。但没多久他就振奋了,看光自己黑历史的墨承还能喜欢上自己,虽然他的眼神或许有那么点问题,但这已经足以证明他对自己绝对是真爱了!“嘿嘿。”瞿嘉宁爬起来,不意外地发现墨承已经坐在他身边。少年挪动到男人背后,挂在他身上:“咱们晚上要不要学以致用一下?”“这怎么可能……进得去……莫不是在逗我……”少年想起墨龙的半人高“工具”,虽然人形的他必定不会有这种尺寸的大杀器,但是……瞿嘉宁觉得他高估了自己的学习能力,默默站起来,和墨承说了句“我坐太久了,出去遛个弯”,便揉着腰离开卧室。墨承放下书,没有跟上去,而是温柔地偷笑。少年刚溜出卧室,便感到脚边一阵暖意,低头查看,正是早先去请黄爷时,给众人带路的那只小橘猫。小橘猫用脑袋蹭他的脚踝,发出软绵绵的“咪呜~”。瞿嘉宁蹲下来,把小橘猫抱起,后者立刻在他怀中蜷成一团。少年摸了摸小橘猫的肚皮,它呼噜了两下就闭上眼开始打瞌睡。“你们真幸福呀,什么都不用愁。”瞿嘉宁就这么抱着小猫,慢悠悠地在凌光阁里散步。早先的入侵事件爆发后,凌光阁内又增加了一些他看不懂的高科技仪器,巡逻和站岗的特种兵也变多了。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进入凌光阁的情景,当时他被这些布置吓得不轻,差点以为自己要被祭天了。短短几十天,少年没料到自己的人生竟然会发生如此大的转变。“是不是得联系一下爸妈?直接通信不太方便,但近期见面也不太安全……”瞿嘉宁自言自语,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凌光阁的小花园中。这处花园是凌光阁最温柔的地方,它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古代园林——弯曲的河道,精致的假山亭台,装点着自在的游鱼与摇曳的荷花。少年走到池塘边,看着莲叶上摇晃的水珠出神。怀里的猫突然扑腾起来,窜到地上,并冲着少年的身后嗷嗷叫。瞿嘉宁回头,才发现是九祸现身。“九祸前辈,你怎么不跟着神侍?”九祸不悦地拨弄了一下发尾的绒球:“政府有些会议我不方便参加。你不和墨承在屋里忙活,在这出轨小野猫?”少年撇嘴:“吃完晚饭再忙,有力气才能持久。”九祸贼笑两声,翘起腿坐下。瞿嘉宁靠在围栏上,注视着身边的大狐狸。九祸与墨承的气质截然相反,长相也不是一个风格,但毫无疑问,他们的颜值都超出了一般人类的“美人”标准。这只活了几千年的九尾狐,和神侍到底是什么关系呢?瞿嘉宁迟疑了两秒,还是决定发问。“九祸前辈,您和神侍到底是什么关系?”九祸挑眉,笑嘻嘻地看着瞿嘉宁:“小傻子你还真敢问?”瞿嘉宁耸肩:“你要是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有什么不敢问的?”“哎哟呵~”九祸直接把地上的小橘猫隔空抓到怀里,不顾对方的抵抗使劲揉搓起来,“你这性子好,不藏不躲的,小墨龙真是被天地眷顾啊……”第49章 老狐狸与小子书小橘猫在九祸怀里挣扎着,拼命往瞿嘉宁的方向伸爪。少年看猫都炸毛了,便去九祸怀里抢它。狐狸欺负了一会儿小动物,笑着放开它:“你看,走兽和人类不一样,它们对异类更**,也懂得如何保护自己,人总会被表象迷惑。”瞿嘉宁安抚完小橘猫,把它放到地上,只见它左摇右晃地向内院跑去,显然不想和老狐狸同处一地。“九祸前辈,您修行了多少年啊?”“你怎么能这么直接地问一个美人的年龄?”“……”瞿嘉宁头疼,九祸这种一句话就带好几个弯的人,他并不是很擅长应付。少年偷看狐狸,后者正悠然自得地靠在栏杆上晃腿。……唉,我还是想问神侍的事。既然他是自己凑上来的,也不能怪我“不解风情”?“九祸前辈,我还是很好奇您和神侍到底是什么关系……”九祸的腿猛地停住,他换了个姿势,挑眉看瞿嘉宁:“你还问啊?”瞿嘉宁双手搭在膝盖上,坐姿相当乖巧:“我觉得您也不是不想答……”九祸风情万种地笑起来,一手摸上栏杆边的某个荷花苞,捏了两下:“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无非就是我追人追劈了。”瞿嘉宁从未听过这种形容:“……追劈了?”狐狸放开那个小花苞,面带微笑地回忆起旧事。洛子书如今25岁,在21年前,当他还生活在洛家时,便遇到了四处游荡的老狐狸。那是一个阴雨连绵的六月,九祸刚从某家酿酒的老作坊出来,喝得有些半醉,正打算回窝睡个好觉。穿行途中,突然在一家人的院落里,瞥见一个精致的小娃娃,正在雨中玩占星板。确认四下无人,九祸便现身落地,凑到那孩子跟前。后者无比专注,根本不在意突然出现的访客,仍一心操作工具。九祸观察了许久,耐不住寂寞便抽走他的一根木雕细棍:“玩什么呢小孩?”4岁的洛子书想从闯入者手中抢回自己的工具,却因为体型弱势完全够不着自己的目标。洛子书发现抢不回,不哭不闹,抱起占星板,默默准备回屋。九祸没料到小朋友居然是这种态度,急忙拦住他:“你要是能算出我是谁,我马上把这个还你,而且附赠一个宝贝!”洛子书停下:“算对了就还我?”老狐狸点头,立刻把工具放在地上。洛子书重新把占星板放下,调整上面的各种小部件,并抓起九祸抢走的那根细棍。九祸兴趣盎然地蹲在他跟前,看洛子书用胖胖的小手,熟练地操作星盘上的各种工具,越来越觉得有趣。没过多久,洛子书抬头看向九祸:“为什么星盘显示你是只狐狸?你明明是人。”九祸有些惊讶,他没想到眼前这个话还说不全的孩子居然真能“算”出东西。“小孩,你这卜占术是谁教的?”洛子书摇头:“阿妈说不能告诉外人。”九祸又问:“那你叫什么呀?”洛子书抱起星盘要走,根本不想回答,却又被九祸拦住。老狐狸将小孩整个人抱起来,圈在怀里:“你要不说我就不放你走。”“……”洛子书委屈地皱眉,瞪着眼前的闯入者。“说嘛,我先说~我叫九祸,九重天的九,福祸相依的祸。你算的没错,我还真是只狐狸。”九祸说完,立刻展现出他漂亮的九条尾巴,洛子书一下子看呆了。小孩伸手抓住其中一条狐尾,谁想他没有轻重,竟然直接薅下一撮毛来。“哎哟!”九祸夸张地皱眉,“我都把宝贝给你看了,你咋还这么凶?”洛子书看着手里的毛:“我不是故意的……”“那你告诉我你叫什么,这样我就原谅你。”狐狸把人抱得更紧,还趁机在他白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洛子书觉得自己办了错事,只能支支吾吾地说:“洛……洛子书……”九祸得知对方的名字,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身份:“子书宝宝啊~原来你是洛家的人,那可难怪了,真厉害哦。”洛子书让九祸放他下去,老狐狸小心地放下小孩,本想再戏弄一会,却被小孩拉着手带进屋内。小孩把星盘放到桌上,在屋里找出一支勾针和一颗小珍珠:“你等一会儿。”洛子书坐到床边,专心操作手里的东西,没过多久,就把散乱的白毛,勾成了一个可爱的小绒球。“还给你……”九祸看着洛子书手里的小绒球,有些错愕:“你这是……”洛子书奶声奶气地说:“我只会做最简单的,虽然不太好看,但那些毛好歹不会散开了,你可以收起来……”老狐狸原本就没怪小孩,他这千百年来掉的毛都够织几件毛衣了,哪会在乎那点“损失”。但小孩认真地将绒球送到他眼前时,他却觉得自己从未见过比小孩更可爱的人。九祸收下绒球,次日就将它串到自己发尾系着的玉石旁边。“后来我就每天去洛家看他,子书宝宝太可爱了……和我以前见惯了的那些妖艳神兽一点都不一样……”瞿嘉宁见九祸满脸陶醉,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听到了这段子一样的“告白用语”。“陪了他三年,我觉得自己是真喜欢他,便想找机会把他从洛家拐走,谁知道这时候凌光阁来了。我也就离开去准备了三天的‘聘礼’,结果一回洛家,我老婆就被政府征召了!”九祸颇有些咬牙切齿:“凌光阁有上任神尊和各家氏族一起下的阵法,没有神尊的许肯,我压根进不去,也查不到任何信息。好不容易从洛家人口里打探到子书宝宝的去向,我却只能借着望远镜在天上偷看我的媳妇儿?!”狐狸一把拍向瞿嘉宁的肩:“你知道我前十几年怎么过的么?那时候子书宝宝连凌光阁都不能出,我眼睁睁看着他一点点长大,一点点被凌光阁养得沉默寡言,唉……我的心……”瞿嘉宁打断一脸伤春悲秋的狐狸:“单是如此,神侍也不会突然对您这么反感,九祸前辈……您后来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才把人家惹成这样的?”九祸马上转过身去,连连摆手:“那哪儿能呢?子书宝宝就是以为我抛弃他了,所以才生我的气……”您可别瞎说了,我也是读过微表情学和犯罪心理的人!瞿嘉宁明白九祸和洛子书肯定没这么简单,但狐狸不肯说,少年也不想刨根究底。他站起来,拍拍裤子,准备回屋找自家神尊共享刚才听到的八卦。九祸依然悠闲地靠在栏杆边,嘴角扬起一个微笑,却又马上无奈地皱眉,神情颇为复杂。第50章 没时间上车了!(文末又有图了嘻嘻嘻)瞿嘉宁一路小跑回到卧室,刚推开门就毫无防备地被男人抱起。少年捏住墨承的脸颊:“哇!你居然搞突然袭击!万一进来的是陈队长可咋办!”墨承将人抵在门上,在对方的脸颊上落下一吻:“我听脚步声就知道是你。”虽已彼此告白,但初次恋爱的瞿嘉宁还是保有一丝少年的矜持,他红着脸让男人将他放下,溜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羞赧退去,少年立刻兴致勃勃地对神尊同学说道:“我刚才闲逛,遇到九祸前辈,还听他说了他和神侍的过往!”墨承在少年身边坐下:“他怎么会突然和你说这些?”瞿嘉宁的手指划着杯沿:“神侍不是开会去了么?他不能跟着,感觉整个狐狸都欲求不满了。九祸前辈看起来总是春风得意的,不过应该很少有人能和他聊心里话吧?”男人把少年的手握住:“那你怎么就突然走进他的心里了?”瞿嘉宁歪头:“你这语气……怎么又有点酸……”男人挑眉。少年连忙挠挠他的掌心:“他也就是需要个树洞,我正好撞上了。”“什么是树洞?”“就是那种能让你倾诉心事的对象,但这对象不会给啥回馈,你倾诉完也就完事儿了!”墨承点头:“但你这树洞还带回放功能。”瞿嘉宁大笑,“威胁”道:“你听不听嘛!不听我不讲了!”男人当然听,他知道如果自己拒绝,少年心里的骚动一定压制不下去,他可不希望自己的丈夫老想着另外一个男人。于是在墨承的配合下,瞿嘉宁把九祸与洛子书的初遇经过绘声绘色地转述给他,并指出狐狸现在隐藏了某个小秘密。“我觉得九祸前辈藏着的信息应该达不到你手里晶石的程度,更可能和神侍的一些隐私有关。”墨承给他倒水:“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好追问了。”瞿嘉宁点头,他也不是那种喜欢窥探别人隐私的个性。又是半杯水下肚,少年念叨着:“我突然发现啊……九祸前辈居然在神侍7岁的时候就想娶他,他这不是恋童癖吗?”墨承手一抖:“神兽对于时间和年岁的概念,与人类确实不太一样……”“苍涿当年干那破事的时候,神枢几岁?”“14……”“?!”瞿嘉宁猛地站起来,“哇!我出离的愤怒!”墨承有些无奈:“我当时看你资料的时候,看到5岁也已经……”少年立刻护住胸口:“我才5岁你就能确定你想和我过一万年?!那时候我还在院里拿尿浇天牛呢……!”男人回想起那个画面,温柔地笑起来:“你们院里那个摄像头的位置很好,你儿时屋里屋外的事基本都没逃掉,虽然它的硬盘被定期清空过,但技术人员好歹是修复回来了。”“你这样滥用国家资源好吗……就为了看一个五岁孩子用尿浇天牛?”“你小时候虽然也调皮,但很善良,发现天牛不对劲后,还亲自把它从尿里捞出来,用衣服擦干了放到野外去。”“……”瞿嘉宁脸颊发烫,这些丢人的事他自己都要忘了,居然一帧不落地被自己的丈夫全盘欣赏过。“那些资料,现在还在吗?”“在啊,我偶尔还会看的。”“在哪儿?”“……嘉宁,你删了没用,凌光阁还有备份的。”被看穿心思的瞿嘉宁痛苦地走到床边,把自己摔上去。但没多久他就振奋了,看光自己黑历史的墨承还能喜欢上自己,虽然他的眼神或许有那么点问题,但这已经足以证明他对自己绝对是真爱了!“嘿嘿。”瞿嘉宁爬起来,不意外地发现墨承已经坐在他身边。少年挪动到男人背后,挂在他身上:“咱们晚上要不要学以致用一下?”“这怎么可能……进得去……莫不是在逗我……”少年想起墨龙的半人高“工具”,虽然人形的他必定不会有这种尺寸的大杀器,但是……瞿嘉宁觉得他高估了自己的学习能力,默默站起来,和墨承说了句“我坐太久了,出去遛个弯”,便揉着腰离开卧室。墨承放下书,没有跟上去,而是温柔地偷笑。少年刚溜出卧室,便感到脚边一阵暖意,低头查看,正是早先去请黄爷时,给众人带路的那只小橘猫。小橘猫用脑袋蹭他的脚踝,发出软绵绵的“咪呜~”。瞿嘉宁蹲下来,把小橘猫抱起,后者立刻在他怀中蜷成一团。少年摸了摸小橘猫的肚皮,它呼噜了两下就闭上眼开始打瞌睡。“你们真幸福呀,什么都不用愁。”瞿嘉宁就这么抱着小猫,慢悠悠地在凌光阁里散步。早先的入侵事件爆发后,凌光阁内又增加了一些他看不懂的高科技仪器,巡逻和站岗的特种兵也变多了。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进入凌光阁的情景,当时他被这些布置吓得不轻,差点以为自己要被祭天了。短短几十天,少年没料到自己的人生竟然会发生如此大的转变。“是不是得联系一下爸妈?直接通信不太方便,但近期见面也不太安全……”瞿嘉宁自言自语,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凌光阁的小花园中。这处花园是凌光阁最温柔的地方,它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古代园林——弯曲的河道,精致的假山亭台,装点着自在的游鱼与摇曳的荷花。少年走到池塘边,看着莲叶上摇晃的水珠出神。怀里的猫突然扑腾起来,窜到地上,并冲着少年的身后嗷嗷叫。瞿嘉宁回头,才发现是九祸现身。“九祸前辈,你怎么不跟着神侍?”九祸不悦地拨弄了一下发尾的绒球:“政府有些会议我不方便参加。你不和墨承在屋里忙活,在这出轨小野猫?”少年撇嘴:“吃完晚饭再忙,有力气才能持久。”九祸贼笑两声,翘起腿坐下。瞿嘉宁靠在围栏上,注视着身边的大狐狸。九祸与墨承的气质截然相反,长相也不是一个风格,但毫无疑问,他们的颜值都超出了一般人类的“美人”标准。这只活了几千年的九尾狐,和神侍到底是什么关系呢?瞿嘉宁迟疑了两秒,还是决定发问。“九祸前辈,您和神侍到底是什么关系?”九祸挑眉,笑嘻嘻地看着瞿嘉宁:“小傻子你还真敢问?”瞿嘉宁耸肩:“你要是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有什么不敢问的?”“哎哟呵~”九祸直接把地上的小橘猫隔空抓到怀里,不顾对方的抵抗使劲揉搓起来,“你这性子好,不藏不躲的,小墨龙真是被天地眷顾啊……”第49章 老狐狸与小子书小橘猫在九祸怀里挣扎着,拼命往瞿嘉宁的方向伸爪。少年看猫都炸毛了,便去九祸怀里抢它。狐狸欺负了一会儿小动物,笑着放开它:“你看,走兽和人类不一样,它们对异类更**,也懂得如何保护自己,人总会被表象迷惑。”瞿嘉宁安抚完小橘猫,把它放到地上,只见它左摇右晃地向内院跑去,显然不想和老狐狸同处一地。“九祸前辈,您修行了多少年啊?”“你怎么能这么直接地问一个美人的年龄?”“……”瞿嘉宁头疼,九祸这种一句话就带好几个弯的人,他并不是很擅长应付。少年偷看狐狸,后者正悠然自得地靠在栏杆上晃腿。……唉,我还是想问神侍的事。既然他是自己凑上来的,也不能怪我“不解风情”?“九祸前辈,我还是很好奇您和神侍到底是什么关系……”九祸的腿猛地停住,他换了个姿势,挑眉看瞿嘉宁:“你还问啊?”瞿嘉宁双手搭在膝盖上,坐姿相当乖巧:“我觉得您也不是不想答……”九祸风情万种地笑起来,一手摸上栏杆边的某个荷花苞,捏了两下:“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无非就是我追人追劈了。”瞿嘉宁从未听过这种形容:“……追劈了?”狐狸放开那个小花苞,面带微笑地回忆起旧事。洛子书如今25岁,在21年前,当他还生活在洛家时,便遇到了四处游荡的老狐狸。那是一个阴雨连绵的六月,九祸刚从某家酿酒的老作坊出来,喝得有些半醉,正打算回窝睡个好觉。穿行途中,突然在一家人的院落里,瞥见一个精致的小娃娃,正在雨中玩占星板。确认四下无人,九祸便现身落地,凑到那孩子跟前。后者无比专注,根本不在意突然出现的访客,仍一心操作工具。九祸观察了许久,耐不住寂寞便抽走他的一根木雕细棍:“玩什么呢小孩?”4岁的洛子书想从闯入者手中抢回自己的工具,却因为体型弱势完全够不着自己的目标。洛子书发现抢不回,不哭不闹,抱起占星板,默默准备回屋。九祸没料到小朋友居然是这种态度,急忙拦住他:“你要是能算出我是谁,我马上把这个还你,而且附赠一个宝贝!”洛子书停下:“算对了就还我?”老狐狸点头,立刻把工具放在地上。洛子书重新把占星板放下,调整上面的各种小部件,并抓起九祸抢走的那根细棍。九祸兴趣盎然地蹲在他跟前,看洛子书用胖胖的小手,熟练地操作星盘上的各种工具,越来越觉得有趣。没过多久,洛子书抬头看向九祸:“为什么星盘显示你是只狐狸?你明明是人。”九祸有些惊讶,他没想到眼前这个话还说不全的孩子居然真能“算”出东西。“小孩,你这卜占术是谁教的?”洛子书摇头:“阿妈说不能告诉外人。”九祸又问:“那你叫什么呀?”洛子书抱起星盘要走,根本不想回答,却又被九祸拦住。老狐狸将小孩整个人抱起来,圈在怀里:“你要不说我就不放你走。”“……”洛子书委屈地皱眉,瞪着眼前的闯入者。“说嘛,我先说~我叫九祸,九重天的九,福祸相依的祸。你算的没错,我还真是只狐狸。”九祸说完,立刻展现出他漂亮的九条尾巴,洛子书一下子看呆了。小孩伸手抓住其中一条狐尾,谁想他没有轻重,竟然直接薅下一撮毛来。“哎哟!”九祸夸张地皱眉,“我都把宝贝给你看了,你咋还这么凶?”洛子书看着手里的毛:“我不是故意的……”“那你告诉我你叫什么,这样我就原谅你。”狐狸把人抱得更紧,还趁机在他白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洛子书觉得自己办了错事,只能支支吾吾地说:“洛……洛子书……”九祸得知对方的名字,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身份:“子书宝宝啊~原来你是洛家的人,那可难怪了,真厉害哦。”洛子书让九祸放他下去,老狐狸小心地放下小孩,本想再戏弄一会,却被小孩拉着手带进屋内。小孩把星盘放到桌上,在屋里找出一支勾针和一颗小珍珠:“你等一会儿。”洛子书坐到床边,专心操作手里的东西,没过多久,就把散乱的白毛,勾成了一个可爱的小绒球。“还给你……”九祸看着洛子书手里的小绒球,有些错愕:“你这是……”洛子书奶声奶气地说:“我只会做最简单的,虽然不太好看,但那些毛好歹不会散开了,你可以收起来……”老狐狸原本就没怪小孩,他这千百年来掉的毛都够织几件毛衣了,哪会在乎那点“损失”。但小孩认真地将绒球送到他眼前时,他却觉得自己从未见过比小孩更可爱的人。九祸收下绒球,次日就将它串到自己发尾系着的玉石旁边。“后来我就每天去洛家看他,子书宝宝太可爱了……和我以前见惯了的那些妖艳神兽一点都不一样……”瞿嘉宁见九祸满脸陶醉,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听到了这段子一样的“告白用语”。“陪了他三年,我觉得自己是真喜欢他,便想找机会把他从洛家拐走,谁知道这时候凌光阁来了。我也就离开去准备了三天的‘聘礼’,结果一回洛家,我老婆就被政府征召了!”九祸颇有些咬牙切齿:“凌光阁有上任神尊和各家氏族一起下的阵法,没有神尊的许肯,我压根进不去,也查不到任何信息。好不容易从洛家人口里打探到子书宝宝的去向,我却只能借着望远镜在天上偷看我的媳妇儿?!”狐狸一把拍向瞿嘉宁的肩:“你知道我前十几年怎么过的么?那时候子书宝宝连凌光阁都不能出,我眼睁睁看着他一点点长大,一点点被凌光阁养得沉默寡言,唉……我的心……”瞿嘉宁打断一脸伤春悲秋的狐狸:“单是如此,神侍也不会突然对您这么反感,九祸前辈……您后来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才把人家惹成这样的?”九祸马上转过身去,连连摆手:“那哪儿能呢?子书宝宝就是以为我抛弃他了,所以才生我的气……”您可别瞎说了,我也是读过微表情学和犯罪心理的人!瞿嘉宁明白九祸和洛子书肯定没这么简单,但狐狸不肯说,少年也不想刨根究底。他站起来,拍拍裤子,准备回屋找自家神尊共享刚才听到的八卦。九祸依然悠闲地靠在栏杆边,嘴角扬起一个微笑,却又马上无奈地皱眉,神情颇为复杂。第50章 没时间上车了!(文末又有图了嘻嘻嘻)瞿嘉宁一路小跑回到卧室,刚推开门就毫无防备地被男人抱起。少年捏住墨承的脸颊:“哇!你居然搞突然袭击!万一进来的是陈队长可咋办!”墨承将人抵在门上,在对方的脸颊上落下一吻:“我听脚步声就知道是你。”虽已彼此告白,但初次恋爱的瞿嘉宁还是保有一丝少年的矜持,他红着脸让男人将他放下,溜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羞赧退去,少年立刻兴致勃勃地对神尊同学说道:“我刚才闲逛,遇到九祸前辈,还听他说了他和神侍的过往!”墨承在少年身边坐下:“他怎么会突然和你说这些?”瞿嘉宁的手指划着杯沿:“神侍不是开会去了么?他不能跟着,感觉整个狐狸都欲求不满了。九祸前辈看起来总是春风得意的,不过应该很少有人能和他聊心里话吧?”男人把少年的手握住:“那你怎么就突然走进他的心里了?”瞿嘉宁歪头:“你这语气……怎么又有点酸……”男人挑眉。少年连忙挠挠他的掌心:“他也就是需要个树洞,我正好撞上了。”“什么是树洞?”“就是那种能让你倾诉心事的对象,但这对象不会给啥回馈,你倾诉完也就完事儿了!”墨承点头:“但你这树洞还带回放功能。”瞿嘉宁大笑,“威胁”道:“你听不听嘛!不听我不讲了!”男人当然听,他知道如果自己拒绝,少年心里的骚动一定压制不下去,他可不希望自己的丈夫老想着另外一个男人。于是在墨承的配合下,瞿嘉宁把九祸与洛子书的初遇经过绘声绘色地转述给他,并指出狐狸现在隐藏了某个小秘密。“我觉得九祸前辈藏着的信息应该达不到你手里晶石的程度,更可能和神侍的一些隐私有关。”墨承给他倒水:“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好追问了。”瞿嘉宁点头,他也不是那种喜欢窥探别人隐私的个性。又是半杯水下肚,少年念叨着:“我突然发现啊……九祸前辈居然在神侍7岁的时候就想娶他,他这不是恋童癖吗?”墨承手一抖:“神兽对于时间和年岁的概念,与人类确实不太一样……”“苍涿当年干那破事的时候,神枢几岁?”“14……”“?!”瞿嘉宁猛地站起来,“哇!我出离的愤怒!”墨承有些无奈:“我当时看你资料的时候,看到5岁也已经……”少年立刻护住胸口:“我才5岁你就能确定你想和我过一万年?!那时候我还在院里拿尿浇天牛呢……!”男人回想起那个画面,温柔地笑起来:“你们院里那个摄像头的位置很好,你儿时屋里屋外的事基本都没逃掉,虽然它的硬盘被定期清空过,但技术人员好歹是修复回来了。”“你这样滥用国家资源好吗……就为了看一个五岁孩子用尿浇天牛?”“你小时候虽然也调皮,但很善良,发现天牛不对劲后,还亲自把它从尿里捞出来,用衣服擦干了放到野外去。”“……”瞿嘉宁脸颊发烫,这些丢人的事他自己都要忘了,居然一帧不落地被自己的丈夫全盘欣赏过。“那些资料,现在还在吗?”“在啊,我偶尔还会看的。”“在哪儿?”“……嘉宁,你删了没用,凌光阁还有备份的。”被看穿心思的瞿嘉宁痛苦地走到床边,把自己摔上去。但没多久他就振奋了,看光自己黑历史的墨承还能喜欢上自己,虽然他的眼神或许有那么点问题,但这已经足以证明他对自己绝对是真爱了!“嘿嘿。”瞿嘉宁爬起来,不意外地发现墨承已经坐在他身边。少年挪动到男人背后,挂在他身上:“咱们晚上要不要学以致用一下?”“这怎么可能……进得去……莫不是在逗我……”少年想起墨龙的半人高“工具”,虽然人形的他必定不会有这种尺寸的大杀器,但是……瞿嘉宁觉得他高估了自己的学习能力,默默站起来,和墨承说了句“我坐太久了,出去遛个弯”,便揉着腰离开卧室。墨承放下书,没有跟上去,而是温柔地偷笑。少年刚溜出卧室,便感到脚边一阵暖意,低头查看,正是早先去请黄爷时,给众人带路的那只小橘猫。小橘猫用脑袋蹭他的脚踝,发出软绵绵的“咪呜~”。瞿嘉宁蹲下来,把小橘猫抱起,后者立刻在他怀中蜷成一团。少年摸了摸小橘猫的肚皮,它呼噜了两下就闭上眼开始打瞌睡。“你们真幸福呀,什么都不用愁。”瞿嘉宁就这么抱着小猫,慢悠悠地在凌光阁里散步。早先的入侵事件爆发后,凌光阁内又增加了一些他看不懂的高科技仪器,巡逻和站岗的特种兵也变多了。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进入凌光阁的情景,当时他被这些布置吓得不轻,差点以为自己要被祭天了。短短几十天,少年没料到自己的人生竟然会发生如此大的转变。“是不是得联系一下爸妈?直接通信不太方便,但近期见面也不太安全……”瞿嘉宁自言自语,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凌光阁的小花园中。这处花园是凌光阁最温柔的地方,它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古代园林——弯曲的河道,精致的假山亭台,装点着自在的游鱼与摇曳的荷花。少年走到池塘边,看着莲叶上摇晃的水珠出神。怀里的猫突然扑腾起来,窜到地上,并冲着少年的身后嗷嗷叫。瞿嘉宁回头,才发现是九祸现身。“九祸前辈,你怎么不跟着神侍?”九祸不悦地拨弄了一下发尾的绒球:“政府有些会议我不方便参加。你不和墨承在屋里忙活,在这出轨小野猫?”少年撇嘴:“吃完晚饭再忙,有力气才能持久。”九祸贼笑两声,翘起腿坐下。瞿嘉宁靠在围栏上,注视着身边的大狐狸。九祸与墨承的气质截然相反,长相也不是一个风格,但毫无疑问,他们的颜值都超出了一般人类的“美人”标准。这只活了几千年的九尾狐,和神侍到底是什么关系呢?瞿嘉宁迟疑了两秒,还是决定发问。“九祸前辈,您和神侍到底是什么关系?”九祸挑眉,笑嘻嘻地看着瞿嘉宁:“小傻子你还真敢问?”瞿嘉宁耸肩:“你要是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有什么不敢问的?”“哎哟呵~”九祸直接把地上的小橘猫隔空抓到怀里,不顾对方的抵抗使劲揉搓起来,“你这性子好,不藏不躲的,小墨龙真是被天地眷顾啊……”第49章 老狐狸与小子书小橘猫在九祸怀里挣扎着,拼命往瞿嘉宁的方向伸爪。少年看猫都炸毛了,便去九祸怀里抢它。狐狸欺负了一会儿小动物,笑着放开它:“你看,走兽和人类不一样,它们对异类更**,也懂得如何保护自己,人总会被表象迷惑。”瞿嘉宁安抚完小橘猫,把它放到地上,只见它左摇右晃地向内院跑去,显然不想和老狐狸同处一地。“九祸前辈,您修行了多少年啊?”“你怎么能这么直接地问一个美人的年龄?”“……”瞿嘉宁头疼,九祸这种一句话就带好几个弯的人,他并不是很擅长应付。少年偷看狐狸,后者正悠然自得地靠在栏杆上晃腿。……唉,我还是想问神侍的事。既然他是自己凑上来的,也不能怪我“不解风情”?“九祸前辈,我还是很好奇您和神侍到底是什么关系……”九祸的腿猛地停住,他换了个姿势,挑眉看瞿嘉宁:“你还问啊?”瞿嘉宁双手搭在膝盖上,坐姿相当乖巧:“我觉得您也不是不想答……”九祸风情万种地笑起来,一手摸上栏杆边的某个荷花苞,捏了两下:“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无非就是我追人追劈了。”瞿嘉宁从未听过这种形容:“……追劈了?”狐狸放开那个小花苞,面带微笑地回忆起旧事。洛子书如今25岁,在21年前,当他还生活在洛家时,便遇到了四处游荡的老狐狸。那是一个阴雨连绵的六月,九祸刚从某家酿酒的老作坊出来,喝得有些半醉,正打算回窝睡个好觉。穿行途中,突然在一家人的院落里,瞥见一个精致的小娃娃,正在雨中玩占星板。确认四下无人,九祸便现身落地,凑到那孩子跟前。后者无比专注,根本不在意突然出现的访客,仍一心操作工具。九祸观察了许久,耐不住寂寞便抽走他的一根木雕细棍:“玩什么呢小孩?”4岁的洛子书想从闯入者手中抢回自己的工具,却因为体型弱势完全够不着自己的目标。洛子书发现抢不回,不哭不闹,抱起占星板,默默准备回屋。九祸没料到小朋友居然是这种态度,急忙拦住他:“你要是能算出我是谁,我马上把这个还你,而且附赠一个宝贝!”洛子书停下:“算对了就还我?”老狐狸点头,立刻把工具放在地上。洛子书重新把占星板放下,调整上面的各种小部件,并抓起九祸抢走的那根细棍。九祸兴趣盎然地蹲在他跟前,看洛子书用胖胖的小手,熟练地操作星盘上的各种工具,越来越觉得有趣。没过多久,洛子书抬头看向九祸:“为什么星盘显示你是只狐狸?你明明是人。”九祸有些惊讶,他没想到眼前这个话还说不全的孩子居然真能“算”出东西。“小孩,你这卜占术是谁教的?”洛子书摇头:“阿妈说不能告诉外人。”九祸又问:“那你叫什么呀?”洛子书抱起星盘要走,根本不想回答,却又被九祸拦住。老狐狸将小孩整个人抱起来,圈在怀里:“你要不说我就不放你走。”“……”洛子书委屈地皱眉,瞪着眼前的闯入者。“说嘛,我先说~我叫九祸,九重天的九,福祸相依的祸。你算的没错,我还真是只狐狸。”九祸说完,立刻展现出他漂亮的九条尾巴,洛子书一下子看呆了。小孩伸手抓住其中一条狐尾,谁想他没有轻重,竟然直接薅下一撮毛来。“哎哟!”九祸夸张地皱眉,“我都把宝贝给你看了,你咋还这么凶?”洛子书看着手里的毛:“我不是故意的……”“那你告诉我你叫什么,这样我就原谅你。”狐狸把人抱得更紧,还趁机在他白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洛子书觉得自己办了错事,只能支支吾吾地说:“洛……洛子书……”九祸得知对方的名字,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身份:“子书宝宝啊~原来你是洛家的人,那可难怪了,真厉害哦。”洛子书让九祸放他下去,老狐狸小心地放下小孩,本想再戏弄一会,却被小孩拉着手带进屋内。小孩把星盘放到桌上,在屋里找出一支勾针和一颗小珍珠:“你等一会儿。”洛子书坐到床边,专心操作手里的东西,没过多久,就把散乱的白毛,勾成了一个可爱的小绒球。“还给你……”九祸看着洛子书手里的小绒球,有些错愕:“你这是……”洛子书奶声奶气地说:“我只会做最简单的,虽然不太好看,但那些毛好歹不会散开了,你可以收起来……”老狐狸原本就没怪小孩,他这千百年来掉的毛都够织几件毛衣了,哪会在乎那点“损失”。但小孩认真地将绒球送到他眼前时,他却觉得自己从未见过比小孩更可爱的人。九祸收下绒球,次日就将它串到自己发尾系着的玉石旁边。“后来我就每天去洛家看他,子书宝宝太可爱了……和我以前见惯了的那些妖艳神兽一点都不一样……”瞿嘉宁见九祸满脸陶醉,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听到了这段子一样的“告白用语”。“陪了他三年,我觉得自己是真喜欢他,便想找机会把他从洛家拐走,谁知道这时候凌光阁来了。我也就离开去准备了三天的‘聘礼’,结果一回洛家,我老婆就被政府征召了!”九祸颇有些咬牙切齿:“凌光阁有上任神尊和各家氏族一起下的阵法,没有神尊的许肯,我压根进不去,也查不到任何信息。好不容易从洛家人口里打探到子书宝宝的去向,我却只能借着望远镜在天上偷看我的媳妇儿?!”狐狸一把拍向瞿嘉宁的肩:“你知道我前十几年怎么过的么?那时候子书宝宝连凌光阁都不能出,我眼睁睁看着他一点点长大,一点点被凌光阁养得沉默寡言,唉……我的心……”瞿嘉宁打断一脸伤春悲秋的狐狸:“单是如此,神侍也不会突然对您这么反感,九祸前辈……您后来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才把人家惹成这样的?”九祸马上转过身去,连连摆手:“那哪儿能呢?子书宝宝就是以为我抛弃他了,所以才生我的气……”您可别瞎说了,我也是读过微表情学和犯罪心理的人!瞿嘉宁明白九祸和洛子书肯定没这么简单,但狐狸不肯说,少年也不想刨根究底。他站起来,拍拍裤子,准备回屋找自家神尊共享刚才听到的八卦。九祸依然悠闲地靠在栏杆边,嘴角扬起一个微笑,却又马上无奈地皱眉,神情颇为复杂。第50章 没时间上车了!(文末又有图了嘻嘻嘻)瞿嘉宁一路小跑回到卧室,刚推开门就毫无防备地被男人抱起。少年捏住墨承的脸颊:“哇!你居然搞突然袭击!万一进来的是陈队长可咋办!”墨承将人抵在门上,在对方的脸颊上落下一吻:“我听脚步声就知道是你。”虽已彼此告白,但初次恋爱的瞿嘉宁还是保有一丝少年的矜持,他红着脸让男人将他放下,溜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羞赧退去,少年立刻兴致勃勃地对神尊同学说道:“我刚才闲逛,遇到九祸前辈,还听他说了他和神侍的过往!”墨承在少年身边坐下:“他怎么会突然和你说这些?”瞿嘉宁的手指划着杯沿:“神侍不是开会去了么?他不能跟着,感觉整个狐狸都欲求不满了。九祸前辈看起来总是春风得意的,不过应该很少有人能和他聊心里话吧?”男人把少年的手握住:“那你怎么就突然走进他的心里了?”瞿嘉宁歪头:“你这语气……怎么又有点酸……”男人挑眉。少年连忙挠挠他的掌心:“他也就是需要个树洞,我正好撞上了。”“什么是树洞?”“就是那种能让你倾诉心事的对象,但这对象不会给啥回馈,你倾诉完也就完事儿了!”墨承点头:“但你这树洞还带回放功能。”瞿嘉宁大笑,“威胁”道:“你听不听嘛!不听我不讲了!”男人当然听,他知道如果自己拒绝,少年心里的骚动一定压制不下去,他可不希望自己的丈夫老想着另外一个男人。于是在墨承的配合下,瞿嘉宁把九祸与洛子书的初遇经过绘声绘色地转述给他,并指出狐狸现在隐藏了某个小秘密。“我觉得九祸前辈藏着的信息应该达不到你手里晶石的程度,更可能和神侍的一些隐私有关。”墨承给他倒水:“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好追问了。”瞿嘉宁点头,他也不是那种喜欢窥探别人隐私的个性。又是半杯水下肚,少年念叨着:“我突然发现啊……九祸前辈居然在神侍7岁的时候就想娶他,他这不是恋童癖吗?”墨承手一抖:“神兽对于时间和年岁的概念,与人类确实不太一样……”“苍涿当年干那破事的时候,神枢几岁?”“14……”“?!”瞿嘉宁猛地站起来,“哇!我出离的愤怒!”墨承有些无奈:“我当时看你资料的时候,看到5岁也已经……”少年立刻护住胸口:“我才5岁你就能确定你想和我过一万年?!那时候我还在院里拿尿浇天牛呢……!”男人回想起那个画面,温柔地笑起来:“你们院里那个摄像头的位置很好,你儿时屋里屋外的事基本都没逃掉,虽然它的硬盘被定期清空过,但技术人员好歹是修复回来了。”“你这样滥用国家资源好吗……就为了看一个五岁孩子用尿浇天牛?”“你小时候虽然也调皮,但很善良,发现天牛不对劲后,还亲自把它从尿里捞出来,用衣服擦干了放到野外去。”“……”瞿嘉宁脸颊发烫,这些丢人的事他自己都要忘了,居然一帧不落地被自己的丈夫全盘欣赏过。“那些资料,现在还在吗?”“在啊,我偶尔还会看的。”“在哪儿?”“……嘉宁,你删了没用,凌光阁还有备份的。”被看穿心思的瞿嘉宁痛苦地走到床边,把自己摔上去。但没多久他就振奋了,看光自己黑历史的墨承还能喜欢上自己,虽然他的眼神或许有那么点问题,但这已经足以证明他对自己绝对是真爱了!“嘿嘿。”瞿嘉宁爬起来,不意外地发现墨承已经坐在他身边。少年挪动到男人背后,挂在他身上:“咱们晚上要不要学以致用一下?”“这怎么可能……进得去……莫不是在逗我……”少年想起墨龙的半人高“工具”,虽然人形的他必定不会有这种尺寸的大杀器,但是……瞿嘉宁觉得他高估了自己的学习能力,默默站起来,和墨承说了句“我坐太久了,出去遛个弯”,便揉着腰离开卧室。墨承放下书,没有跟上去,而是温柔地偷笑。少年刚溜出卧室,便感到脚边一阵暖意,低头查看,正是早先去请黄爷时,给众人带路的那只小橘猫。小橘猫用脑袋蹭他的脚踝,发出软绵绵的“咪呜~”。瞿嘉宁蹲下来,把小橘猫抱起,后者立刻在他怀中蜷成一团。少年摸了摸小橘猫的肚皮,它呼噜了两下就闭上眼开始打瞌睡。“你们真幸福呀,什么都不用愁。”瞿嘉宁就这么抱着小猫,慢悠悠地在凌光阁里散步。早先的入侵事件爆发后,凌光阁内又增加了一些他看不懂的高科技仪器,巡逻和站岗的特种兵也变多了。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进入凌光阁的情景,当时他被这些布置吓得不轻,差点以为自己要被祭天了。短短几十天,少年没料到自己的人生竟然会发生如此大的转变。“是不是得联系一下爸妈?直接通信不太方便,但近期见面也不太安全……”瞿嘉宁自言自语,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凌光阁的小花园中。这处花园是凌光阁最温柔的地方,它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古代园林——弯曲的河道,精致的假山亭台,装点着自在的游鱼与摇曳的荷花。少年走到池塘边,看着莲叶上摇晃的水珠出神。怀里的猫突然扑腾起来,窜到地上,并冲着少年的身后嗷嗷叫。瞿嘉宁回头,才发现是九祸现身。“九祸前辈,你怎么不跟着神侍?”九祸不悦地拨弄了一下发尾的绒球:“政府有些会议我不方便参加。你不和墨承在屋里忙活,在这出轨小野猫?”少年撇嘴:“吃完晚饭再忙,有力气才能持久。”九祸贼笑两声,翘起腿坐下。瞿嘉宁靠在围栏上,注视着身边的大狐狸。九祸与墨承的气质截然相反,长相也不是一个风格,但毫无疑问,他们的颜值都超出了一般人类的“美人”标准。这只活了几千年的九尾狐,和神侍到底是什么关系呢?瞿嘉宁迟疑了两秒,还是决定发问。“九祸前辈,您和神侍到底是什么关系?”九祸挑眉,笑嘻嘻地看着瞿嘉宁:“小傻子你还真敢问?”瞿嘉宁耸肩:“你要是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有什么不敢问的?”“哎哟呵~”九祸直接把地上的小橘猫隔空抓到怀里,不顾对方的抵抗使劲揉搓起来,“你这性子好,不藏不躲的,小墨龙真是被天地眷顾啊……”第49章 老狐狸与小子书小橘猫在九祸怀里挣扎着,拼命往瞿嘉宁的方向伸爪。少年看猫都炸毛了,便去九祸怀里抢它。狐狸欺负了一会儿小动物,笑着放开它:“你看,走兽和人类不一样,它们对异类更**,也懂得如何保护自己,人总会被表象迷惑。”瞿嘉宁安抚完小橘猫,把它放到地上,只见它左摇右晃地向内院跑去,显然不想和老狐狸同处一地。“九祸前辈,您修行了多少年啊?”“你怎么能这么直接地问一个美人的年龄?”“……”瞿嘉宁头疼,九祸这种一句话就带好几个弯的人,他并不是很擅长应付。少年偷看狐狸,后者正悠然自得地靠在栏杆上晃腿。……唉,我还是想问神侍的事。既然他是自己凑上来的,也不能怪我“不解风情”?“九祸前辈,我还是很好奇您和神侍到底是什么关系……”九祸的腿猛地停住,他换了个姿势,挑眉看瞿嘉宁:“你还问啊?”瞿嘉宁双手搭在膝盖上,坐姿相当乖巧:“我觉得您也不是不想答……”九祸风情万种地笑起来,一手摸上栏杆边的某个荷花苞,捏了两下:“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无非就是我追人追劈了。”瞿嘉宁从未听过这种形容:“……追劈了?”狐狸放开那个小花苞,面带微笑地回忆起旧事。洛子书如今25岁,在21年前,当他还生活在洛家时,便遇到了四处游荡的老狐狸。那是一个阴雨连绵的六月,九祸刚从某家酿酒的老作坊出来,喝得有些半醉,正打算回窝睡个好觉。穿行途中,突然在一家人的院落里,瞥见一个精致的小娃娃,正在雨中玩占星板。确认四下无人,九祸便现身落地,凑到那孩子跟前。后者无比专注,根本不在意突然出现的访客,仍一心操作工具。九祸观察了许久,耐不住寂寞便抽走他的一根木雕细棍:“玩什么呢小孩?”4岁的洛子书想从闯入者手中抢回自己的工具,却因为体型弱势完全够不着自己的目标。洛子书发现抢不回,不哭不闹,抱起占星板,默默准备回屋。九祸没料到小朋友居然是这种态度,急忙拦住他:“你要是能算出我是谁,我马上把这个还你,而且附赠一个宝贝!”洛子书停下:“算对了就还我?”老狐狸点头,立刻把工具放在地上。洛子书重新把占星板放下,调整上面的各种小部件,并抓起九祸抢走的那根细棍。九祸兴趣盎然地蹲在他跟前,看洛子书用胖胖的小手,熟练地操作星盘上的各种工具,越来越觉得有趣。没过多久,洛子书抬头看向九祸:“为什么星盘显示你是只狐狸?你明明是人。”九祸有些惊讶,他没想到眼前这个话还说不全的孩子居然真能“算”出东西。“小孩,你这卜占术是谁教的?”洛子书摇头:“阿妈说不能告诉外人。”九祸又问:“那你叫什么呀?”洛子书抱起星盘要走,根本不想回答,却又被九祸拦住。老狐狸将小孩整个人抱起来,圈在怀里:“你要不说我就不放你走。”“……”洛子书委屈地皱眉,瞪着眼前的闯入者。“说嘛,我先说~我叫九祸,九重天的九,福祸相依的祸。你算的没错,我还真是只狐狸。”九祸说完,立刻展现出他漂亮的九条尾巴,洛子书一下子看呆了。小孩伸手抓住其中一条狐尾,谁想他没有轻重,竟然直接薅下一撮毛来。“哎哟!”九祸夸张地皱眉,“我都把宝贝给你看了,你咋还这么凶?”洛子书看着手里的毛:“我不是故意的……”“那你告诉我你叫什么,这样我就原谅你。”狐狸把人抱得更紧,还趁机在他白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洛子书觉得自己办了错事,只能支支吾吾地说:“洛……洛子书……”九祸得知对方的名字,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身份:“子书宝宝啊~原来你是洛家的人,那可难怪了,真厉害哦。”洛子书让九祸放他下去,老狐狸小心地放下小孩,本想再戏弄一会,却被小孩拉着手带进屋内。小孩把星盘放到桌上,在屋里找出一支勾针和一颗小珍珠:“你等一会儿。”洛子书坐到床边,专心操作手里的东西,没过多久,就把散乱的白毛,勾成了一个可爱的小绒球。“还给你……”九祸看着洛子书手里的小绒球,有些错愕:“你这是……”洛子书奶声奶气地说:“我只会做最简单的,虽然不太好看,但那些毛好歹不会散开了,你可以收起来……”老狐狸原本就没怪小孩,他这千百年来掉的毛都够织几件毛衣了,哪会在乎那点“损失”。但小孩认真地将绒球送到他眼前时,他却觉得自己从未见过比小孩更可爱的人。九祸收下绒球,次日就将它串到自己发尾系着的玉石旁边。“后来我就每天去洛家看他,子书宝宝太可爱了……和我以前见惯了的那些妖艳神兽一点都不一样……”瞿嘉宁见九祸满脸陶醉,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听到了这段子一样的“告白用语”。“陪了他三年,我觉得自己是真喜欢他,便想找机会把他从洛家拐走,谁知道这时候凌光阁来了。我也就离开去准备了三天的‘聘礼’,结果一回洛家,我老婆就被政府征召了!”九祸颇有些咬牙切齿:“凌光阁有上任神尊和各家氏族一起下的阵法,没有神尊的许肯,我压根进不去,也查不到任何信息。好不容易从洛家人口里打探到子书宝宝的去向,我却只能借着望远镜在天上偷看我的媳妇儿?!”狐狸一把拍向瞿嘉宁的肩:“你知道我前十几年怎么过的么?那时候子书宝宝连凌光阁都不能出,我眼睁睁看着他一点点长大,一点点被凌光阁养得沉默寡言,唉……我的心……”瞿嘉宁打断一脸伤春悲秋的狐狸:“单是如此,神侍也不会突然对您这么反感,九祸前辈……您后来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才把人家惹成这样的?”九祸马上转过身去,连连摆手:“那哪儿能呢?子书宝宝就是以为我抛弃他了,所以才生我的气……”您可别瞎说了,我也是读过微表情学和犯罪心理的人!瞿嘉宁明白九祸和洛子书肯定没这么简单,但狐狸不肯说,少年也不想刨根究底。他站起来,拍拍裤子,准备回屋找自家神尊共享刚才听到的八卦。九祸依然悠闲地靠在栏杆边,嘴角扬起一个微笑,却又马上无奈地皱眉,神情颇为复杂。第50章 没时间上车了!(文末又有图了嘻嘻嘻)瞿嘉宁一路小跑回到卧室,刚推开门就毫无防备地被男人抱起。少年捏住墨承的脸颊:“哇!你居然搞突然袭击!万一进来的是陈队长可咋办!”墨承将人抵在门上,在对方的脸颊上落下一吻:“我听脚步声就知道是你。”虽已彼此告白,但初次恋爱的瞿嘉宁还是保有一丝少年的矜持,他红着脸让男人将他放下,溜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羞赧退去,少年立刻兴致勃勃地对神尊同学说道:“我刚才闲逛,遇到九祸前辈,还听他说了他和神侍的过往!”墨承在少年身边坐下:“他怎么会突然和你说这些?”瞿嘉宁的手指划着杯沿:“神侍不是开会去了么?他不能跟着,感觉整个狐狸都欲求不满了。九祸前辈看起来总是春风得意的,不过应该很少有人能和他聊心里话吧?”男人把少年的手握住:“那你怎么就突然走进他的心里了?”瞿嘉宁歪头:“你这语气……怎么又有点酸……”男人挑眉。少年连忙挠挠他的掌心:“他也就是需要个树洞,我正好撞上了。”“什么是树洞?”“就是那种能让你倾诉心事的对象,但这对象不会给啥回馈,你倾诉完也就完事儿了!”墨承点头:“但你这树洞还带回放功能。”瞿嘉宁大笑,“威胁”道:“你听不听嘛!不听我不讲了!”男人当然听,他知道如果自己拒绝,少年心里的骚动一定压制不下去,他可不希望自己的丈夫老想着另外一个男人。于是在墨承的配合下,瞿嘉宁把九祸与洛子书的初遇经过绘声绘色地转述给他,并指出狐狸现在隐藏了某个小秘密。“我觉得九祸前辈藏着的信息应该达不到你手里晶石的程度,更可能和神侍的一些隐私有关。”墨承给他倒水:“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好追问了。”瞿嘉宁点头,他也不是那种喜欢窥探别人隐私的个性。又是半杯水下肚,少年念叨着:“我突然发现啊……九祸前辈居然在神侍7岁的时候就想娶他,他这不是恋童癖吗?”墨承手一抖:“神兽对于时间和年岁的概念,与人类确实不太一样……”“苍涿当年干那破事的时候,神枢几岁?”“14……”“?!”瞿嘉宁猛地站起来,“哇!我出离的愤怒!”墨承有些无奈:“我当时看你资料的时候,看到5岁也已经……”少年立刻护住胸口:“我才5岁你就能确定你想和我过一万年?!那时候我还在院里拿尿浇天牛呢……!”男人回想起那个画面,温柔地笑起来:“你们院里那个摄像头的位置很好,你儿时屋里屋外的事基本都没逃掉,虽然它的硬盘被定期清空过,但技术人员好歹是修复回来了。”“你这样滥用国家资源好吗……就为了看一个五岁孩子用尿浇天牛?”“你小时候虽然也调皮,但很善良,发现天牛不对劲后,还亲自把它从尿里捞出来,用衣服擦干了放到野外去。”“……”瞿嘉宁脸颊发烫,这些丢人的事他自己都要忘了,居然一帧不落地被自己的丈夫全盘欣赏过。“那些资料,现在还在吗?”“在啊,我偶尔还会看的。”“在哪儿?”“……嘉宁,你删了没用,凌光阁还有备份的。”被看穿心思的瞿嘉宁痛苦地走到床边,把自己摔上去。但没多久他就振奋了,看光自己黑历史的墨承还能喜欢上自己,虽然他的眼神或许有那么点问题,但这已经足以证明他对自己绝对是真爱了!“嘿嘿。”瞿嘉宁爬起来,不意外地发现墨承已经坐在他身边。少年挪动到男人背后,挂在他身上:“咱们晚上要不要学以致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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