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非雾急忙搂住她的腰,顺势将她打横抱起,一步步往床上走。夏疏桐显然已经经历过很多次公主抱,不仅一点儿也不慌,还满意地哼哼两声,又往云非雾身上倚去。猫猫?夏疏桐被抱到床上,乖乖地歪着头,略带疑惑地低声说,睡觉?先不睡。云非雾深吸一口气,神情终于平淡下来,喉咙中的苦涩也淡了下去:软软,你喝了酒,要先洗澡,好吗?夏疏桐身上酒气很重,可云非雾却并不觉得难闻,相反,她反而很喜欢。喜欢在微醺酒气下,这么可爱迷糊的夏软。哦,好。夏疏桐听话地点头,又晃了晃脚,我没力气,猫猫,你帮我脱衣服。嗯。云非雾手指抖了一下,她随即不动声色地在夏疏桐面前蹲下,轻柔地扣住她的脚腕。啪嗒两声,高跟鞋掉在了地上。夏疏桐软软地倒在床上,毫不在意地晃了晃小腿。云非雾一起身,就看见躺倒在床上的夏疏桐眼神无辜清亮,丝毫没有防备的意思,她的头发披散在身后,被压得有些乱,脸色也是微红的。这样的姿势和表情,格外引人犯罪。软软你先坐起来,我们换衣服。云非雾不敢再看她的脸,伸手轻轻拉了拉她的手臂,却还是忍不住,克制地问道,软软,你真的还记得我是谁吗?夏疏桐顺着云非雾手臂的力量缓缓坐起身,双手揽住云非雾的脑袋,下意识轻轻抚摸她的长发。当然记得啊你是猫猫嘛。夏疏桐声音天真甜软,可云非雾却敏锐地从中听出了一丝迷茫。云非雾心里无声地长叹一口气,不再多问,小心翼翼地坐到夏疏桐身边,帮她一点点将裙子的拉链解下。白皙的身体一下裸丨露在空气中,夏疏桐很瘦,腰部线条清晰可见,在酒店暖黄的灯光下,又染上一层暧丨昧的光辉。尤其是腰窝处若隐若现的阴影,仿佛是在引人探究抚丨摸。然后是腿。醉酒的夏疏桐毫不介意,但云非雾的脸颊却逐渐变得绯红。说起来,她们长大后的这几年,一年见面的次数不到两位数,所以每次见面时,几乎都是在做一些嗯,成年人该做的事情。而且刚开始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夏疏桐总是害羞,于是云非雾把她灌醉后再做的这种事也没少发生。而且记忆中,醉酒后的夏疏桐总是格外热情。所以现在,云非雾难免多想。夏疏桐感受到云非雾的停顿,不解地转过头,手指戳上她的侧脸:诶猫猫,你怎么脸红了,你也喝酒了吗?说完,还凑到云非雾面前嗅了嗅。轻软的鼻息洒在云非雾下巴上,痒痒的。我没有喝。云非雾随手抓过床上的浴巾将她裹住,又揽住她的肩膀,柔声道,软软,我们去洗澡?以前的夏疏桐喝醉后,虽然也像现在这样,乖乖的,云非雾说什么她就做什么。但云非雾感觉得出来,此时的夏疏桐虽然记起了她,却还差了点什么。或许夏疏桐根本没记起云非雾,只是醉酒后,潜意识里有个模模糊糊的印象也说不定。比起失忆前醉酒的样子,现在的夏疏桐更像个小孩,潜意识里亲近谁,她就听谁的话。所以如果现在和夏疏桐发生些什么未免太趁人之危了。云非雾压抑住心中想要再亲近一点的渴望,哄着夏疏桐走进浴室,放好水,让夏疏桐先坐进浴缸中。自己脱好衣服后再走进去。浴室的水雾缭绕下,云非雾隐约看见,夏疏桐偏着头,眼神空洞地望着她,乍一看像个天真的孩子,可仔细看,又能从中看出无尽的迷茫。云非雾心脏咯噔一下,她差点儿就以为,夏疏桐的酒已经醒了,夏疏桐已经又不记得她是谁了。还好,她一跨进水里,夏疏桐就牵住她的手,乖乖往她身边靠了靠。软软,你坐好,不要动,我帮你洗头发。云非雾坐到夏疏桐身后,挤了些洗发露往她头上抹。看着夏疏桐乖乖的样子,云非雾愣了一下,随即眉眼弯弯,灰眸中笑意如星空闪烁。谁能想到,在外那么凶的夏疏桐,能有软得不像话的这么一面呢?谁也不知道,除了她。这时候的云非雾,脸上终于有了一丝二十出头少女该有的生动活泼,而非别人眼中那匹孤傲清冷的狼。两人洗完澡吹好头发,已经凌晨了,夏疏桐困得不行,软绵绵地趴在云非雾背上,被她背出了浴室。可是到床上后,夏疏桐又来了精神,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机,自言自语:还得给小钱发消息明天早起回海城都醉成这样了,还记得钱伶伶?云非雾心里酸涩起来,不由自主地握住夏疏桐的手:软软,你明天要回海城?对呀,爷爷喊我回去谈生意。夏疏桐回握住云非雾的手,不明所以地眨眨眼。两只手握在一起,自然而然地十指相扣。夏疏桐的手很暖,那股暖意仿佛顺着手指缓缓流入云非雾的指尖,又往她心里窜。云非雾一点点向夏疏桐靠近过去,眸中难以抑制地透出几分紧张。软软钱伶伶和你,是什么关系?云非雾顿了顿,轻声补充道,我的意思是,对你而言,她是你的什么人?诶?夏疏桐迷茫地想了想,最后坚定地点头:女鹅!云非雾:嗯?醉酒的夏疏桐像个小孩一样,说出的话也显然是潜意识里最真实的想法。不过,再怎么说,把自己的贴身秘书看做是女儿什么的也太奇怪了吧?再仔细一想,钱伶伶虽然年纪不算太小,但长得的确娇小可爱,会勾起夏疏桐的母爱大概也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吧。好吧,还是很奇怪。云非雾又问:那我呢?对你而言,我是什么?猫猫这回,夏疏桐更迷茫了。良久,她才喃喃道:妹妹。云非雾心里蓦地一痛,和夏疏桐十指相扣的手,也不自觉捏紧了些。妹妹?一起上床一起睡觉领证结婚的妹妹?夏软,你云非雾自己都没注意到,身体就朝夏疏桐倾了过去,手也一下子松开,一点点移到夏疏桐脖颈边。一下子将夏疏桐压在身下。随即她挑了挑眉,声音随之轻佻起来:姐,姐?分明是很有压迫力的姿势,夏疏桐却一点儿也没有害怕,她眼中仍然有些迷惑,似乎是在认真回想着什么。云非雾:夏疏桐不配合,云非雾的气势也就跟着散去,神色转眼变得可怜起来。她的手指握成拳头,身体也慢慢向后退开。可这时,夏疏桐却忽然搂住她的脖子,一下子将她又带了回来。软软?云非雾迷茫地歪了歪脑袋。猫猫,我想起来了。夏疏桐眉眼逐渐弯了起来,她迅速起身在云非雾唇上轻啄了一下,声音轻快,是老婆呀。夏疏桐的眼神仍然天真无辜。如果不是唇上柔软的触感,云非雾都怀疑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云非雾心里倏地柔软下来,软得快要化掉一样。她刚想说什么,却感觉夏疏桐柔软温暖的手掌抚到她的后脖颈处,安抚似的来回移动。有些痒,有点麻,但又让她感觉格外地安心舒适。云非雾闭上眼,像只温驯的大狗一般,缓缓将脑袋埋在夏疏桐胸口,呼吸也由急促变得平缓。软软云非雾几乎是呢喃道。只要你明早醒来,不要又把我忘了就好夏疏桐没有说话。云非雾又轻轻蹭了蹭:好不好?仍然没有回答。她抬头,却发现夏疏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云非雾浅浅叹了口气,往后退了些,将夏疏桐搂进怀里,也跟着闭上眼。睡梦中,云非雾的脸颊上始终带着一丝笑。她们今晚用的是一样的沐浴液,就连身上的气息都是一样的。她梦到了很久以前,第一次去夏疏桐家住的时候,她们也是像今天一样,一起洗了澡,又一起躺在床上,说了很久的悄悄话,最后抱在一起睡着。云非雾睡梦里隐约记得,那时她读五年级,十一岁,暑假,她爸爸出差,只剩后妈和弟弟在家,她干脆就逃了出去,到夏疏桐那儿住了好几天。当时的夏疏桐还叫夏软,云非雾也不是现在这个名字。房子也是云城破旧阴森的小屋,房间里有股淡淡的霉味,床是吱嘎响的木床,墙边挂着蜘蛛网,远远比不上云家的小豪宅。可那时候的云非雾好喜欢夏疏桐的家,从那时候开始,她就好想、好想一辈子都和夏疏桐住在一起,这样她们每晚都能一起洗澡,身上的气味都和对方一模一样,就像是亲姐妹。睡前,她们可以牵着手在床上说话,抬头从窗帘的缝隙望出去,就是烂漫星河。清晨,夏疏桐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就发现了好像有些不对劲儿。头顶痒痒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自己头上蹭啊蹭,呼吸之间的气息,似乎也比平时甜软了一些,还有点暖,就好像裹着一床草莓味的软糯被单。而额头触及到的地方软得不像样,而且还暖暖的,根本就不像正常枕头的感觉。夏疏桐闭着眼,不自觉地伸手捏了捏。好软然后下一秒,她猛地睁开眼,眼睛里满是惊恐她她她在在在捏什么啊!!!看见明显睡得香甜的云非雾后,夏疏桐几乎从床上弹起来,她抱着被子后退到床脚,眼中的恐慌才稍稍消散一点。怎么回事?云非雾为什么会和她一起睡觉?她记得昨晚出门前锁了阳台的啊!等等,昨晚出门前夏疏桐立刻回忆起来,她昨晚出门后,先是在片场呆了一会儿,然后就和钱伶伶去参加晚宴,晚宴上的事儿她还能记得起来,可晚宴后,就完全断片了。所以这之后,发生了什么?夏疏桐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睡裙。又瞟了一眼熟睡的云非雾,她也穿着睡裙,还是夏疏桐多带的那一套。而周围,两人的衣服整整齐齐叠在一旁,床单也十分整齐,没有一丝的凌乱。也就是说她们昨晚,应该没有发生什么?夏疏桐松了一口气。夏疏桐又小心翼翼地靠近云非雾,轻轻嗅了嗅。她们俩身上的味道是相同的,都是她浴室中沐浴液的香味。夏疏桐零散地回忆起几个片段,昨晚在浴室里,她喝醉了,云非雾就帮她洗了澡换了衣服就算只是这样,也足够夏疏桐脸红了。夏疏桐又看了眼熟睡的云非雾,迅速抱起自己的一叠衣服,做贼似的往浴室里面跑去。轻声换好衣服,洗漱完后,夏疏桐走出浴室,正准备开门离开时,却忽然停住了脚步。她也说不清为什么她想再看一眼云非雾。等夏疏桐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蹲在了床边,一只手也不受控制地伸出去,摸了摸云非雾的脑袋。唔睡梦中的云非雾本能地蹭了一下,喉咙中发出一丝微弱的呻丨吟。夏疏桐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她立即把手缩回来,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几乎是听到关门声的那一刻,云非雾就睁开了眼睛。她的脸颊微红,眼神还有些呆滞,可又带着笑意。呆呆在床上坐了会儿后,云非雾缓慢地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在刚才夏疏桐触碰过的地方。以前每次都是这样,一夜温存过后,夏疏桐忙着赶去工作,走之前,都会蹲在床边揉揉她的头。而现在,夏疏桐失忆了,身体却仍然记得清清楚楚。小钱,昨晚晚宴时有发生什么吗?餐桌上,夏疏桐揉着眉心,我头有些痛,记不大清了。夏总,我准备了药,待会儿您在飞机上好好休息会儿。说完,钱伶伶翻出备忘录,一条一条地念。您结识了张氏的董事长张盛,答应他去参加两个月后的慈善晚宴,然后夏疏桐耐心地听完了晚宴上发生的事儿,佯装不经意道:后面呢?回酒店后,就没什么事儿了。钱伶伶想了想,哦!对了,我们在酒店楼下遇见了云影后,是她把您扶上楼,又留在您房里照顾您,怎么了吗?没什么。夏疏桐摇摇头。她总不能将自己一早起来和云非雾抱一起的事儿告诉钱伶伶。按理说,正常情况下,钱伶伶是不会让陌生人单独照顾夏疏桐的,除非是夏疏桐授意的。那么夏疏桐不由得猜测,昨晚自己为什么会让云非雾照顾自己呢?难道喝醉后的自己,短暂地找回了记忆,然后又开始利用云非雾的感情?回想起云非雾乖乖躺在自己床上睡觉的模样,夏疏桐心里一阵酸涩。如果不是钱伶伶就在面前,她真想抽自己两巴掌。失忆前的自己未免也太人渣了吧。所以这趟从海城回来后,还是尽量和云非雾拉开距离,以免影响她拍戏的状态。等《追光》拍摄结束后,再认真向人家小姑娘道歉,争取让她早日放下。小钱,我记得贵城那套房子,离剧组不是很远吧?夏疏桐思考道。夏疏桐不配合,云非雾的气势也就跟着散去,神色转眼变得可怜起来。她的手指握成拳头,身体也慢慢向后退开。可这时,夏疏桐却忽然搂住她的脖子,一下子将她又带了回来。软软?云非雾迷茫地歪了歪脑袋。猫猫,我想起来了。夏疏桐眉眼逐渐弯了起来,她迅速起身在云非雾唇上轻啄了一下,声音轻快,是老婆呀。夏疏桐的眼神仍然天真无辜。如果不是唇上柔软的触感,云非雾都怀疑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云非雾心里倏地柔软下来,软得快要化掉一样。她刚想说什么,却感觉夏疏桐柔软温暖的手掌抚到她的后脖颈处,安抚似的来回移动。有些痒,有点麻,但又让她感觉格外地安心舒适。云非雾闭上眼,像只温驯的大狗一般,缓缓将脑袋埋在夏疏桐胸口,呼吸也由急促变得平缓。软软云非雾几乎是呢喃道。只要你明早醒来,不要又把我忘了就好夏疏桐没有说话。云非雾又轻轻蹭了蹭:好不好?仍然没有回答。她抬头,却发现夏疏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云非雾浅浅叹了口气,往后退了些,将夏疏桐搂进怀里,也跟着闭上眼。睡梦中,云非雾的脸颊上始终带着一丝笑。她们今晚用的是一样的沐浴液,就连身上的气息都是一样的。她梦到了很久以前,第一次去夏疏桐家住的时候,她们也是像今天一样,一起洗了澡,又一起躺在床上,说了很久的悄悄话,最后抱在一起睡着。云非雾睡梦里隐约记得,那时她读五年级,十一岁,暑假,她爸爸出差,只剩后妈和弟弟在家,她干脆就逃了出去,到夏疏桐那儿住了好几天。当时的夏疏桐还叫夏软,云非雾也不是现在这个名字。房子也是云城破旧阴森的小屋,房间里有股淡淡的霉味,床是吱嘎响的木床,墙边挂着蜘蛛网,远远比不上云家的小豪宅。可那时候的云非雾好喜欢夏疏桐的家,从那时候开始,她就好想、好想一辈子都和夏疏桐住在一起,这样她们每晚都能一起洗澡,身上的气味都和对方一模一样,就像是亲姐妹。睡前,她们可以牵着手在床上说话,抬头从窗帘的缝隙望出去,就是烂漫星河。清晨,夏疏桐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就发现了好像有些不对劲儿。头顶痒痒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自己头上蹭啊蹭,呼吸之间的气息,似乎也比平时甜软了一些,还有点暖,就好像裹着一床草莓味的软糯被单。而额头触及到的地方软得不像样,而且还暖暖的,根本就不像正常枕头的感觉。夏疏桐闭着眼,不自觉地伸手捏了捏。好软然后下一秒,她猛地睁开眼,眼睛里满是惊恐她她她在在在捏什么啊!!!看见明显睡得香甜的云非雾后,夏疏桐几乎从床上弹起来,她抱着被子后退到床脚,眼中的恐慌才稍稍消散一点。怎么回事?云非雾为什么会和她一起睡觉?她记得昨晚出门前锁了阳台的啊!等等,昨晚出门前夏疏桐立刻回忆起来,她昨晚出门后,先是在片场呆了一会儿,然后就和钱伶伶去参加晚宴,晚宴上的事儿她还能记得起来,可晚宴后,就完全断片了。所以这之后,发生了什么?夏疏桐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睡裙。又瞟了一眼熟睡的云非雾,她也穿着睡裙,还是夏疏桐多带的那一套。而周围,两人的衣服整整齐齐叠在一旁,床单也十分整齐,没有一丝的凌乱。也就是说她们昨晚,应该没有发生什么?夏疏桐松了一口气。夏疏桐又小心翼翼地靠近云非雾,轻轻嗅了嗅。她们俩身上的味道是相同的,都是她浴室中沐浴液的香味。夏疏桐零散地回忆起几个片段,昨晚在浴室里,她喝醉了,云非雾就帮她洗了澡换了衣服就算只是这样,也足够夏疏桐脸红了。夏疏桐又看了眼熟睡的云非雾,迅速抱起自己的一叠衣服,做贼似的往浴室里面跑去。轻声换好衣服,洗漱完后,夏疏桐走出浴室,正准备开门离开时,却忽然停住了脚步。她也说不清为什么她想再看一眼云非雾。等夏疏桐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蹲在了床边,一只手也不受控制地伸出去,摸了摸云非雾的脑袋。唔睡梦中的云非雾本能地蹭了一下,喉咙中发出一丝微弱的呻丨吟。夏疏桐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她立即把手缩回来,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几乎是听到关门声的那一刻,云非雾就睁开了眼睛。她的脸颊微红,眼神还有些呆滞,可又带着笑意。呆呆在床上坐了会儿后,云非雾缓慢地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在刚才夏疏桐触碰过的地方。以前每次都是这样,一夜温存过后,夏疏桐忙着赶去工作,走之前,都会蹲在床边揉揉她的头。而现在,夏疏桐失忆了,身体却仍然记得清清楚楚。小钱,昨晚晚宴时有发生什么吗?餐桌上,夏疏桐揉着眉心,我头有些痛,记不大清了。夏总,我准备了药,待会儿您在飞机上好好休息会儿。说完,钱伶伶翻出备忘录,一条一条地念。您结识了张氏的董事长张盛,答应他去参加两个月后的慈善晚宴,然后夏疏桐耐心地听完了晚宴上发生的事儿,佯装不经意道:后面呢?回酒店后,就没什么事儿了。钱伶伶想了想,哦!对了,我们在酒店楼下遇见了云影后,是她把您扶上楼,又留在您房里照顾您,怎么了吗?没什么。夏疏桐摇摇头。她总不能将自己一早起来和云非雾抱一起的事儿告诉钱伶伶。按理说,正常情况下,钱伶伶是不会让陌生人单独照顾夏疏桐的,除非是夏疏桐授意的。那么夏疏桐不由得猜测,昨晚自己为什么会让云非雾照顾自己呢?难道喝醉后的自己,短暂地找回了记忆,然后又开始利用云非雾的感情?回想起云非雾乖乖躺在自己床上睡觉的模样,夏疏桐心里一阵酸涩。如果不是钱伶伶就在面前,她真想抽自己两巴掌。失忆前的自己未免也太人渣了吧。所以这趟从海城回来后,还是尽量和云非雾拉开距离,以免影响她拍戏的状态。等《追光》拍摄结束后,再认真向人家小姑娘道歉,争取让她早日放下。小钱,我记得贵城那套房子,离剧组不是很远吧?夏疏桐思考道。夏疏桐不配合,云非雾的气势也就跟着散去,神色转眼变得可怜起来。她的手指握成拳头,身体也慢慢向后退开。可这时,夏疏桐却忽然搂住她的脖子,一下子将她又带了回来。软软?云非雾迷茫地歪了歪脑袋。猫猫,我想起来了。夏疏桐眉眼逐渐弯了起来,她迅速起身在云非雾唇上轻啄了一下,声音轻快,是老婆呀。夏疏桐的眼神仍然天真无辜。如果不是唇上柔软的触感,云非雾都怀疑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云非雾心里倏地柔软下来,软得快要化掉一样。她刚想说什么,却感觉夏疏桐柔软温暖的手掌抚到她的后脖颈处,安抚似的来回移动。有些痒,有点麻,但又让她感觉格外地安心舒适。云非雾闭上眼,像只温驯的大狗一般,缓缓将脑袋埋在夏疏桐胸口,呼吸也由急促变得平缓。软软云非雾几乎是呢喃道。只要你明早醒来,不要又把我忘了就好夏疏桐没有说话。云非雾又轻轻蹭了蹭:好不好?仍然没有回答。她抬头,却发现夏疏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云非雾浅浅叹了口气,往后退了些,将夏疏桐搂进怀里,也跟着闭上眼。睡梦中,云非雾的脸颊上始终带着一丝笑。她们今晚用的是一样的沐浴液,就连身上的气息都是一样的。她梦到了很久以前,第一次去夏疏桐家住的时候,她们也是像今天一样,一起洗了澡,又一起躺在床上,说了很久的悄悄话,最后抱在一起睡着。云非雾睡梦里隐约记得,那时她读五年级,十一岁,暑假,她爸爸出差,只剩后妈和弟弟在家,她干脆就逃了出去,到夏疏桐那儿住了好几天。当时的夏疏桐还叫夏软,云非雾也不是现在这个名字。房子也是云城破旧阴森的小屋,房间里有股淡淡的霉味,床是吱嘎响的木床,墙边挂着蜘蛛网,远远比不上云家的小豪宅。可那时候的云非雾好喜欢夏疏桐的家,从那时候开始,她就好想、好想一辈子都和夏疏桐住在一起,这样她们每晚都能一起洗澡,身上的气味都和对方一模一样,就像是亲姐妹。睡前,她们可以牵着手在床上说话,抬头从窗帘的缝隙望出去,就是烂漫星河。清晨,夏疏桐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就发现了好像有些不对劲儿。头顶痒痒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自己头上蹭啊蹭,呼吸之间的气息,似乎也比平时甜软了一些,还有点暖,就好像裹着一床草莓味的软糯被单。而额头触及到的地方软得不像样,而且还暖暖的,根本就不像正常枕头的感觉。夏疏桐闭着眼,不自觉地伸手捏了捏。好软然后下一秒,她猛地睁开眼,眼睛里满是惊恐她她她在在在捏什么啊!!!看见明显睡得香甜的云非雾后,夏疏桐几乎从床上弹起来,她抱着被子后退到床脚,眼中的恐慌才稍稍消散一点。怎么回事?云非雾为什么会和她一起睡觉?她记得昨晚出门前锁了阳台的啊!等等,昨晚出门前夏疏桐立刻回忆起来,她昨晚出门后,先是在片场呆了一会儿,然后就和钱伶伶去参加晚宴,晚宴上的事儿她还能记得起来,可晚宴后,就完全断片了。所以这之后,发生了什么?夏疏桐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睡裙。又瞟了一眼熟睡的云非雾,她也穿着睡裙,还是夏疏桐多带的那一套。而周围,两人的衣服整整齐齐叠在一旁,床单也十分整齐,没有一丝的凌乱。也就是说她们昨晚,应该没有发生什么?夏疏桐松了一口气。夏疏桐又小心翼翼地靠近云非雾,轻轻嗅了嗅。她们俩身上的味道是相同的,都是她浴室中沐浴液的香味。夏疏桐零散地回忆起几个片段,昨晚在浴室里,她喝醉了,云非雾就帮她洗了澡换了衣服就算只是这样,也足够夏疏桐脸红了。夏疏桐又看了眼熟睡的云非雾,迅速抱起自己的一叠衣服,做贼似的往浴室里面跑去。轻声换好衣服,洗漱完后,夏疏桐走出浴室,正准备开门离开时,却忽然停住了脚步。她也说不清为什么她想再看一眼云非雾。等夏疏桐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蹲在了床边,一只手也不受控制地伸出去,摸了摸云非雾的脑袋。唔睡梦中的云非雾本能地蹭了一下,喉咙中发出一丝微弱的呻丨吟。夏疏桐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她立即把手缩回来,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几乎是听到关门声的那一刻,云非雾就睁开了眼睛。她的脸颊微红,眼神还有些呆滞,可又带着笑意。呆呆在床上坐了会儿后,云非雾缓慢地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在刚才夏疏桐触碰过的地方。以前每次都是这样,一夜温存过后,夏疏桐忙着赶去工作,走之前,都会蹲在床边揉揉她的头。而现在,夏疏桐失忆了,身体却仍然记得清清楚楚。小钱,昨晚晚宴时有发生什么吗?餐桌上,夏疏桐揉着眉心,我头有些痛,记不大清了。夏总,我准备了药,待会儿您在飞机上好好休息会儿。说完,钱伶伶翻出备忘录,一条一条地念。您结识了张氏的董事长张盛,答应他去参加两个月后的慈善晚宴,然后夏疏桐耐心地听完了晚宴上发生的事儿,佯装不经意道:后面呢?回酒店后,就没什么事儿了。钱伶伶想了想,哦!对了,我们在酒店楼下遇见了云影后,是她把您扶上楼,又留在您房里照顾您,怎么了吗?没什么。夏疏桐摇摇头。她总不能将自己一早起来和云非雾抱一起的事儿告诉钱伶伶。按理说,正常情况下,钱伶伶是不会让陌生人单独照顾夏疏桐的,除非是夏疏桐授意的。那么夏疏桐不由得猜测,昨晚自己为什么会让云非雾照顾自己呢?难道喝醉后的自己,短暂地找回了记忆,然后又开始利用云非雾的感情?回想起云非雾乖乖躺在自己床上睡觉的模样,夏疏桐心里一阵酸涩。如果不是钱伶伶就在面前,她真想抽自己两巴掌。失忆前的自己未免也太人渣了吧。所以这趟从海城回来后,还是尽量和云非雾拉开距离,以免影响她拍戏的状态。等《追光》拍摄结束后,再认真向人家小姑娘道歉,争取让她早日放下。小钱,我记得贵城那套房子,离剧组不是很远吧?夏疏桐思考道。夏疏桐不配合,云非雾的气势也就跟着散去,神色转眼变得可怜起来。她的手指握成拳头,身体也慢慢向后退开。可这时,夏疏桐却忽然搂住她的脖子,一下子将她又带了回来。软软?云非雾迷茫地歪了歪脑袋。猫猫,我想起来了。夏疏桐眉眼逐渐弯了起来,她迅速起身在云非雾唇上轻啄了一下,声音轻快,是老婆呀。夏疏桐的眼神仍然天真无辜。如果不是唇上柔软的触感,云非雾都怀疑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云非雾心里倏地柔软下来,软得快要化掉一样。她刚想说什么,却感觉夏疏桐柔软温暖的手掌抚到她的后脖颈处,安抚似的来回移动。有些痒,有点麻,但又让她感觉格外地安心舒适。云非雾闭上眼,像只温驯的大狗一般,缓缓将脑袋埋在夏疏桐胸口,呼吸也由急促变得平缓。软软云非雾几乎是呢喃道。只要你明早醒来,不要又把我忘了就好夏疏桐没有说话。云非雾又轻轻蹭了蹭:好不好?仍然没有回答。她抬头,却发现夏疏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云非雾浅浅叹了口气,往后退了些,将夏疏桐搂进怀里,也跟着闭上眼。睡梦中,云非雾的脸颊上始终带着一丝笑。她们今晚用的是一样的沐浴液,就连身上的气息都是一样的。她梦到了很久以前,第一次去夏疏桐家住的时候,她们也是像今天一样,一起洗了澡,又一起躺在床上,说了很久的悄悄话,最后抱在一起睡着。云非雾睡梦里隐约记得,那时她读五年级,十一岁,暑假,她爸爸出差,只剩后妈和弟弟在家,她干脆就逃了出去,到夏疏桐那儿住了好几天。当时的夏疏桐还叫夏软,云非雾也不是现在这个名字。房子也是云城破旧阴森的小屋,房间里有股淡淡的霉味,床是吱嘎响的木床,墙边挂着蜘蛛网,远远比不上云家的小豪宅。可那时候的云非雾好喜欢夏疏桐的家,从那时候开始,她就好想、好想一辈子都和夏疏桐住在一起,这样她们每晚都能一起洗澡,身上的气味都和对方一模一样,就像是亲姐妹。睡前,她们可以牵着手在床上说话,抬头从窗帘的缝隙望出去,就是烂漫星河。清晨,夏疏桐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就发现了好像有些不对劲儿。头顶痒痒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自己头上蹭啊蹭,呼吸之间的气息,似乎也比平时甜软了一些,还有点暖,就好像裹着一床草莓味的软糯被单。而额头触及到的地方软得不像样,而且还暖暖的,根本就不像正常枕头的感觉。夏疏桐闭着眼,不自觉地伸手捏了捏。好软然后下一秒,她猛地睁开眼,眼睛里满是惊恐她她她在在在捏什么啊!!!看见明显睡得香甜的云非雾后,夏疏桐几乎从床上弹起来,她抱着被子后退到床脚,眼中的恐慌才稍稍消散一点。怎么回事?云非雾为什么会和她一起睡觉?她记得昨晚出门前锁了阳台的啊!等等,昨晚出门前夏疏桐立刻回忆起来,她昨晚出门后,先是在片场呆了一会儿,然后就和钱伶伶去参加晚宴,晚宴上的事儿她还能记得起来,可晚宴后,就完全断片了。所以这之后,发生了什么?夏疏桐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睡裙。又瞟了一眼熟睡的云非雾,她也穿着睡裙,还是夏疏桐多带的那一套。而周围,两人的衣服整整齐齐叠在一旁,床单也十分整齐,没有一丝的凌乱。也就是说她们昨晚,应该没有发生什么?夏疏桐松了一口气。夏疏桐又小心翼翼地靠近云非雾,轻轻嗅了嗅。她们俩身上的味道是相同的,都是她浴室中沐浴液的香味。夏疏桐零散地回忆起几个片段,昨晚在浴室里,她喝醉了,云非雾就帮她洗了澡换了衣服就算只是这样,也足够夏疏桐脸红了。夏疏桐又看了眼熟睡的云非雾,迅速抱起自己的一叠衣服,做贼似的往浴室里面跑去。轻声换好衣服,洗漱完后,夏疏桐走出浴室,正准备开门离开时,却忽然停住了脚步。她也说不清为什么她想再看一眼云非雾。等夏疏桐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蹲在了床边,一只手也不受控制地伸出去,摸了摸云非雾的脑袋。唔睡梦中的云非雾本能地蹭了一下,喉咙中发出一丝微弱的呻丨吟。夏疏桐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她立即把手缩回来,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几乎是听到关门声的那一刻,云非雾就睁开了眼睛。她的脸颊微红,眼神还有些呆滞,可又带着笑意。呆呆在床上坐了会儿后,云非雾缓慢地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在刚才夏疏桐触碰过的地方。以前每次都是这样,一夜温存过后,夏疏桐忙着赶去工作,走之前,都会蹲在床边揉揉她的头。而现在,夏疏桐失忆了,身体却仍然记得清清楚楚。小钱,昨晚晚宴时有发生什么吗?餐桌上,夏疏桐揉着眉心,我头有些痛,记不大清了。夏总,我准备了药,待会儿您在飞机上好好休息会儿。说完,钱伶伶翻出备忘录,一条一条地念。您结识了张氏的董事长张盛,答应他去参加两个月后的慈善晚宴,然后夏疏桐耐心地听完了晚宴上发生的事儿,佯装不经意道:后面呢?回酒店后,就没什么事儿了。钱伶伶想了想,哦!对了,我们在酒店楼下遇见了云影后,是她把您扶上楼,又留在您房里照顾您,怎么了吗?没什么。夏疏桐摇摇头。她总不能将自己一早起来和云非雾抱一起的事儿告诉钱伶伶。按理说,正常情况下,钱伶伶是不会让陌生人单独照顾夏疏桐的,除非是夏疏桐授意的。那么夏疏桐不由得猜测,昨晚自己为什么会让云非雾照顾自己呢?难道喝醉后的自己,短暂地找回了记忆,然后又开始利用云非雾的感情?回想起云非雾乖乖躺在自己床上睡觉的模样,夏疏桐心里一阵酸涩。如果不是钱伶伶就在面前,她真想抽自己两巴掌。失忆前的自己未免也太人渣了吧。所以这趟从海城回来后,还是尽量和云非雾拉开距离,以免影响她拍戏的状态。等《追光》拍摄结束后,再认真向人家小姑娘道歉,争取让她早日放下。小钱,我记得贵城那套房子,离剧组不是很远吧?夏疏桐思考道。夏疏桐不配合,云非雾的气势也就跟着散去,神色转眼变得可怜起来。她的手指握成拳头,身体也慢慢向后退开。可这时,夏疏桐却忽然搂住她的脖子,一下子将她又带了回来。软软?云非雾迷茫地歪了歪脑袋。猫猫,我想起来了。夏疏桐眉眼逐渐弯了起来,她迅速起身在云非雾唇上轻啄了一下,声音轻快,是老婆呀。夏疏桐的眼神仍然天真无辜。如果不是唇上柔软的触感,云非雾都怀疑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云非雾心里倏地柔软下来,软得快要化掉一样。她刚想说什么,却感觉夏疏桐柔软温暖的手掌抚到她的后脖颈处,安抚似的来回移动。有些痒,有点麻,但又让她感觉格外地安心舒适。云非雾闭上眼,像只温驯的大狗一般,缓缓将脑袋埋在夏疏桐胸口,呼吸也由急促变得平缓。软软云非雾几乎是呢喃道。只要你明早醒来,不要又把我忘了就好夏疏桐没有说话。云非雾又轻轻蹭了蹭:好不好?仍然没有回答。她抬头,却发现夏疏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云非雾浅浅叹了口气,往后退了些,将夏疏桐搂进怀里,也跟着闭上眼。睡梦中,云非雾的脸颊上始终带着一丝笑。她们今晚用的是一样的沐浴液,就连身上的气息都是一样的。她梦到了很久以前,第一次去夏疏桐家住的时候,她们也是像今天一样,一起洗了澡,又一起躺在床上,说了很久的悄悄话,最后抱在一起睡着。云非雾睡梦里隐约记得,那时她读五年级,十一岁,暑假,她爸爸出差,只剩后妈和弟弟在家,她干脆就逃了出去,到夏疏桐那儿住了好几天。当时的夏疏桐还叫夏软,云非雾也不是现在这个名字。房子也是云城破旧阴森的小屋,房间里有股淡淡的霉味,床是吱嘎响的木床,墙边挂着蜘蛛网,远远比不上云家的小豪宅。可那时候的云非雾好喜欢夏疏桐的家,从那时候开始,她就好想、好想一辈子都和夏疏桐住在一起,这样她们每晚都能一起洗澡,身上的气味都和对方一模一样,就像是亲姐妹。睡前,她们可以牵着手在床上说话,抬头从窗帘的缝隙望出去,就是烂漫星河。清晨,夏疏桐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就发现了好像有些不对劲儿。头顶痒痒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自己头上蹭啊蹭,呼吸之间的气息,似乎也比平时甜软了一些,还有点暖,就好像裹着一床草莓味的软糯被单。而额头触及到的地方软得不像样,而且还暖暖的,根本就不像正常枕头的感觉。夏疏桐闭着眼,不自觉地伸手捏了捏。好软然后下一秒,她猛地睁开眼,眼睛里满是惊恐她她她在在在捏什么啊!!!看见明显睡得香甜的云非雾后,夏疏桐几乎从床上弹起来,她抱着被子后退到床脚,眼中的恐慌才稍稍消散一点。怎么回事?云非雾为什么会和她一起睡觉?她记得昨晚出门前锁了阳台的啊!等等,昨晚出门前夏疏桐立刻回忆起来,她昨晚出门后,先是在片场呆了一会儿,然后就和钱伶伶去参加晚宴,晚宴上的事儿她还能记得起来,可晚宴后,就完全断片了。所以这之后,发生了什么?夏疏桐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睡裙。又瞟了一眼熟睡的云非雾,她也穿着睡裙,还是夏疏桐多带的那一套。而周围,两人的衣服整整齐齐叠在一旁,床单也十分整齐,没有一丝的凌乱。也就是说她们昨晚,应该没有发生什么?夏疏桐松了一口气。夏疏桐又小心翼翼地靠近云非雾,轻轻嗅了嗅。她们俩身上的味道是相同的,都是她浴室中沐浴液的香味。夏疏桐零散地回忆起几个片段,昨晚在浴室里,她喝醉了,云非雾就帮她洗了澡换了衣服就算只是这样,也足够夏疏桐脸红了。夏疏桐又看了眼熟睡的云非雾,迅速抱起自己的一叠衣服,做贼似的往浴室里面跑去。轻声换好衣服,洗漱完后,夏疏桐走出浴室,正准备开门离开时,却忽然停住了脚步。她也说不清为什么她想再看一眼云非雾。等夏疏桐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蹲在了床边,一只手也不受控制地伸出去,摸了摸云非雾的脑袋。唔睡梦中的云非雾本能地蹭了一下,喉咙中发出一丝微弱的呻丨吟。夏疏桐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她立即把手缩回来,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几乎是听到关门声的那一刻,云非雾就睁开了眼睛。她的脸颊微红,眼神还有些呆滞,可又带着笑意。呆呆在床上坐了会儿后,云非雾缓慢地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在刚才夏疏桐触碰过的地方。以前每次都是这样,一夜温存过后,夏疏桐忙着赶去工作,走之前,都会蹲在床边揉揉她的头。而现在,夏疏桐失忆了,身体却仍然记得清清楚楚。小钱,昨晚晚宴时有发生什么吗?餐桌上,夏疏桐揉着眉心,我头有些痛,记不大清了。夏总,我准备了药,待会儿您在飞机上好好休息会儿。说完,钱伶伶翻出备忘录,一条一条地念。您结识了张氏的董事长张盛,答应他去参加两个月后的慈善晚宴,然后夏疏桐耐心地听完了晚宴上发生的事儿,佯装不经意道:后面呢?回酒店后,就没什么事儿了。钱伶伶想了想,哦!对了,我们在酒店楼下遇见了云影后,是她把您扶上楼,又留在您房里照顾您,怎么了吗?没什么。夏疏桐摇摇头。她总不能将自己一早起来和云非雾抱一起的事儿告诉钱伶伶。按理说,正常情况下,钱伶伶是不会让陌生人单独照顾夏疏桐的,除非是夏疏桐授意的。那么夏疏桐不由得猜测,昨晚自己为什么会让云非雾照顾自己呢?难道喝醉后的自己,短暂地找回了记忆,然后又开始利用云非雾的感情?回想起云非雾乖乖躺在自己床上睡觉的模样,夏疏桐心里一阵酸涩。如果不是钱伶伶就在面前,她真想抽自己两巴掌。失忆前的自己未免也太人渣了吧。所以这趟从海城回来后,还是尽量和云非雾拉开距离,以免影响她拍戏的状态。等《追光》拍摄结束后,再认真向人家小姑娘道歉,争取让她早日放下。小钱,我记得贵城那套房子,离剧组不是很远吧?夏疏桐思考道。夏疏桐不配合,云非雾的气势也就跟着散去,神色转眼变得可怜起来。她的手指握成拳头,身体也慢慢向后退开。可这时,夏疏桐却忽然搂住她的脖子,一下子将她又带了回来。软软?云非雾迷茫地歪了歪脑袋。猫猫,我想起来了。夏疏桐眉眼逐渐弯了起来,她迅速起身在云非雾唇上轻啄了一下,声音轻快,是老婆呀。夏疏桐的眼神仍然天真无辜。如果不是唇上柔软的触感,云非雾都怀疑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云非雾心里倏地柔软下来,软得快要化掉一样。她刚想说什么,却感觉夏疏桐柔软温暖的手掌抚到她的后脖颈处,安抚似的来回移动。有些痒,有点麻,但又让她感觉格外地安心舒适。云非雾闭上眼,像只温驯的大狗一般,缓缓将脑袋埋在夏疏桐胸口,呼吸也由急促变得平缓。软软云非雾几乎是呢喃道。只要你明早醒来,不要又把我忘了就好夏疏桐没有说话。云非雾又轻轻蹭了蹭:好不好?仍然没有回答。她抬头,却发现夏疏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云非雾浅浅叹了口气,往后退了些,将夏疏桐搂进怀里,也跟着闭上眼。睡梦中,云非雾的脸颊上始终带着一丝笑。她们今晚用的是一样的沐浴液,就连身上的气息都是一样的。她梦到了很久以前,第一次去夏疏桐家住的时候,她们也是像今天一样,一起洗了澡,又一起躺在床上,说了很久的悄悄话,最后抱在一起睡着。云非雾睡梦里隐约记得,那时她读五年级,十一岁,暑假,她爸爸出差,只剩后妈和弟弟在家,她干脆就逃了出去,到夏疏桐那儿住了好几天。当时的夏疏桐还叫夏软,云非雾也不是现在这个名字。房子也是云城破旧阴森的小屋,房间里有股淡淡的霉味,床是吱嘎响的木床,墙边挂着蜘蛛网,远远比不上云家的小豪宅。可那时候的云非雾好喜欢夏疏桐的家,从那时候开始,她就好想、好想一辈子都和夏疏桐住在一起,这样她们每晚都能一起洗澡,身上的气味都和对方一模一样,就像是亲姐妹。睡前,她们可以牵着手在床上说话,抬头从窗帘的缝隙望出去,就是烂漫星河。清晨,夏疏桐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就发现了好像有些不对劲儿。头顶痒痒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自己头上蹭啊蹭,呼吸之间的气息,似乎也比平时甜软了一些,还有点暖,就好像裹着一床草莓味的软糯被单。而额头触及到的地方软得不像样,而且还暖暖的,根本就不像正常枕头的感觉。夏疏桐闭着眼,不自觉地伸手捏了捏。好软然后下一秒,她猛地睁开眼,眼睛里满是惊恐她她她在在在捏什么啊!!!看见明显睡得香甜的云非雾后,夏疏桐几乎从床上弹起来,她抱着被子后退到床脚,眼中的恐慌才稍稍消散一点。怎么回事?云非雾为什么会和她一起睡觉?她记得昨晚出门前锁了阳台的啊!等等,昨晚出门前夏疏桐立刻回忆起来,她昨晚出门后,先是在片场呆了一会儿,然后就和钱伶伶去参加晚宴,晚宴上的事儿她还能记得起来,可晚宴后,就完全断片了。所以这之后,发生了什么?夏疏桐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睡裙。又瞟了一眼熟睡的云非雾,她也穿着睡裙,还是夏疏桐多带的那一套。而周围,两人的衣服整整齐齐叠在一旁,床单也十分整齐,没有一丝的凌乱。也就是说她们昨晚,应该没有发生什么?夏疏桐松了一口气。夏疏桐又小心翼翼地靠近云非雾,轻轻嗅了嗅。她们俩身上的味道是相同的,都是她浴室中沐浴液的香味。夏疏桐零散地回忆起几个片段,昨晚在浴室里,她喝醉了,云非雾就帮她洗了澡换了衣服就算只是这样,也足够夏疏桐脸红了。夏疏桐又看了眼熟睡的云非雾,迅速抱起自己的一叠衣服,做贼似的往浴室里面跑去。轻声换好衣服,洗漱完后,夏疏桐走出浴室,正准备开门离开时,却忽然停住了脚步。她也说不清为什么她想再看一眼云非雾。等夏疏桐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蹲在了床边,一只手也不受控制地伸出去,摸了摸云非雾的脑袋。唔睡梦中的云非雾本能地蹭了一下,喉咙中发出一丝微弱的呻丨吟。夏疏桐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她立即把手缩回来,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几乎是听到关门声的那一刻,云非雾就睁开了眼睛。她的脸颊微红,眼神还有些呆滞,可又带着笑意。呆呆在床上坐了会儿后,云非雾缓慢地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在刚才夏疏桐触碰过的地方。以前每次都是这样,一夜温存过后,夏疏桐忙着赶去工作,走之前,都会蹲在床边揉揉她的头。而现在,夏疏桐失忆了,身体却仍然记得清清楚楚。小钱,昨晚晚宴时有发生什么吗?餐桌上,夏疏桐揉着眉心,我头有些痛,记不大清了。夏总,我准备了药,待会儿您在飞机上好好休息会儿。说完,钱伶伶翻出备忘录,一条一条地念。您结识了张氏的董事长张盛,答应他去参加两个月后的慈善晚宴,然后夏疏桐耐心地听完了晚宴上发生的事儿,佯装不经意道:后面呢?回酒店后,就没什么事儿了。钱伶伶想了想,哦!对了,我们在酒店楼下遇见了云影后,是她把您扶上楼,又留在您房里照顾您,怎么了吗?没什么。夏疏桐摇摇头。她总不能将自己一早起来和云非雾抱一起的事儿告诉钱伶伶。按理说,正常情况下,钱伶伶是不会让陌生人单独照顾夏疏桐的,除非是夏疏桐授意的。那么夏疏桐不由得猜测,昨晚自己为什么会让云非雾照顾自己呢?难道喝醉后的自己,短暂地找回了记忆,然后又开始利用云非雾的感情?回想起云非雾乖乖躺在自己床上睡觉的模样,夏疏桐心里一阵酸涩。如果不是钱伶伶就在面前,她真想抽自己两巴掌。失忆前的自己未免也太人渣了吧。所以这趟从海城回来后,还是尽量和云非雾拉开距离,以免影响她拍戏的状态。等《追光》拍摄结束后,再认真向人家小姑娘道歉,争取让她早日放下。小钱,我记得贵城那套房子,离剧组不是很远吧?夏疏桐思考道。夏疏桐不配合,云非雾的气势也就跟着散去,神色转眼变得可怜起来。她的手指握成拳头,身体也慢慢向后退开。可这时,夏疏桐却忽然搂住她的脖子,一下子将她又带了回来。软软?云非雾迷茫地歪了歪脑袋。猫猫,我想起来了。夏疏桐眉眼逐渐弯了起来,她迅速起身在云非雾唇上轻啄了一下,声音轻快,是老婆呀。夏疏桐的眼神仍然天真无辜。如果不是唇上柔软的触感,云非雾都怀疑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云非雾心里倏地柔软下来,软得快要化掉一样。她刚想说什么,却感觉夏疏桐柔软温暖的手掌抚到她的后脖颈处,安抚似的来回移动。有些痒,有点麻,但又让她感觉格外地安心舒适。云非雾闭上眼,像只温驯的大狗一般,缓缓将脑袋埋在夏疏桐胸口,呼吸也由急促变得平缓。软软云非雾几乎是呢喃道。只要你明早醒来,不要又把我忘了就好夏疏桐没有说话。云非雾又轻轻蹭了蹭:好不好?仍然没有回答。她抬头,却发现夏疏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云非雾浅浅叹了口气,往后退了些,将夏疏桐搂进怀里,也跟着闭上眼。睡梦中,云非雾的脸颊上始终带着一丝笑。她们今晚用的是一样的沐浴液,就连身上的气息都是一样的。她梦到了很久以前,第一次去夏疏桐家住的时候,她们也是像今天一样,一起洗了澡,又一起躺在床上,说了很久的悄悄话,最后抱在一起睡着。云非雾睡梦里隐约记得,那时她读五年级,十一岁,暑假,她爸爸出差,只剩后妈和弟弟在家,她干脆就逃了出去,到夏疏桐那儿住了好几天。当时的夏疏桐还叫夏软,云非雾也不是现在这个名字。房子也是云城破旧阴森的小屋,房间里有股淡淡的霉味,床是吱嘎响的木床,墙边挂着蜘蛛网,远远比不上云家的小豪宅。可那时候的云非雾好喜欢夏疏桐的家,从那时候开始,她就好想、好想一辈子都和夏疏桐住在一起,这样她们每晚都能一起洗澡,身上的气味都和对方一模一样,就像是亲姐妹。睡前,她们可以牵着手在床上说话,抬头从窗帘的缝隙望出去,就是烂漫星河。清晨,夏疏桐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就发现了好像有些不对劲儿。头顶痒痒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自己头上蹭啊蹭,呼吸之间的气息,似乎也比平时甜软了一些,还有点暖,就好像裹着一床草莓味的软糯被单。而额头触及到的地方软得不像样,而且还暖暖的,根本就不像正常枕头的感觉。夏疏桐闭着眼,不自觉地伸手捏了捏。好软然后下一秒,她猛地睁开眼,眼睛里满是惊恐她她她在在在捏什么啊!!!看见明显睡得香甜的云非雾后,夏疏桐几乎从床上弹起来,她抱着被子后退到床脚,眼中的恐慌才稍稍消散一点。怎么回事?云非雾为什么会和她一起睡觉?她记得昨晚出门前锁了阳台的啊!等等,昨晚出门前夏疏桐立刻回忆起来,她昨晚出门后,先是在片场呆了一会儿,然后就和钱伶伶去参加晚宴,晚宴上的事儿她还能记得起来,可晚宴后,就完全断片了。所以这之后,发生了什么?夏疏桐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睡裙。又瞟了一眼熟睡的云非雾,她也穿着睡裙,还是夏疏桐多带的那一套。而周围,两人的衣服整整齐齐叠在一旁,床单也十分整齐,没有一丝的凌乱。也就是说她们昨晚,应该没有发生什么?夏疏桐松了一口气。夏疏桐又小心翼翼地靠近云非雾,轻轻嗅了嗅。她们俩身上的味道是相同的,都是她浴室中沐浴液的香味。夏疏桐零散地回忆起几个片段,昨晚在浴室里,她喝醉了,云非雾就帮她洗了澡换了衣服就算只是这样,也足够夏疏桐脸红了。夏疏桐又看了眼熟睡的云非雾,迅速抱起自己的一叠衣服,做贼似的往浴室里面跑去。轻声换好衣服,洗漱完后,夏疏桐走出浴室,正准备开门离开时,却忽然停住了脚步。她也说不清为什么她想再看一眼云非雾。等夏疏桐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蹲在了床边,一只手也不受控制地伸出去,摸了摸云非雾的脑袋。唔睡梦中的云非雾本能地蹭了一下,喉咙中发出一丝微弱的呻丨吟。夏疏桐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她立即把手缩回来,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几乎是听到关门声的那一刻,云非雾就睁开了眼睛。她的脸颊微红,眼神还有些呆滞,可又带着笑意。呆呆在床上坐了会儿后,云非雾缓慢地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在刚才夏疏桐触碰过的地方。以前每次都是这样,一夜温存过后,夏疏桐忙着赶去工作,走之前,都会蹲在床边揉揉她的头。而现在,夏疏桐失忆了,身体却仍然记得清清楚楚。小钱,昨晚晚宴时有发生什么吗?餐桌上,夏疏桐揉着眉心,我头有些痛,记不大清了。夏总,我准备了药,待会儿您在飞机上好好休息会儿。说完,钱伶伶翻出备忘录,一条一条地念。您结识了张氏的董事长张盛,答应他去参加两个月后的慈善晚宴,然后夏疏桐耐心地听完了晚宴上发生的事儿,佯装不经意道:后面呢?回酒店后,就没什么事儿了。钱伶伶想了想,哦!对了,我们在酒店楼下遇见了云影后,是她把您扶上楼,又留在您房里照顾您,怎么了吗?没什么。夏疏桐摇摇头。她总不能将自己一早起来和云非雾抱一起的事儿告诉钱伶伶。按理说,正常情况下,钱伶伶是不会让陌生人单独照顾夏疏桐的,除非是夏疏桐授意的。那么夏疏桐不由得猜测,昨晚自己为什么会让云非雾照顾自己呢?难道喝醉后的自己,短暂地找回了记忆,然后又开始利用云非雾的感情?回想起云非雾乖乖躺在自己床上睡觉的模样,夏疏桐心里一阵酸涩。如果不是钱伶伶就在面前,她真想抽自己两巴掌。失忆前的自己未免也太人渣了吧。所以这趟从海城回来后,还是尽量和云非雾拉开距离,以免影响她拍戏的状态。等《追光》拍摄结束后,再认真向人家小姑娘道歉,争取让她早日放下。小钱,我记得贵城那套房子,离剧组不是很远吧?夏疏桐思考道。夏疏桐不配合,云非雾的气势也就跟着散去,神色转眼变得可怜起来。她的手指握成拳头,身体也慢慢向后退开。可这时,夏疏桐却忽然搂住她的脖子,一下子将她又带了回来。软软?云非雾迷茫地歪了歪脑袋。猫猫,我想起来了。夏疏桐眉眼逐渐弯了起来,她迅速起身在云非雾唇上轻啄了一下,声音轻快,是老婆呀。夏疏桐的眼神仍然天真无辜。如果不是唇上柔软的触感,云非雾都怀疑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云非雾心里倏地柔软下来,软得快要化掉一样。她刚想说什么,却感觉夏疏桐柔软温暖的手掌抚到她的后脖颈处,安抚似的来回移动。有些痒,有点麻,但又让她感觉格外地安心舒适。云非雾闭上眼,像只温驯的大狗一般,缓缓将脑袋埋在夏疏桐胸口,呼吸也由急促变得平缓。软软云非雾几乎是呢喃道。只要你明早醒来,不要又把我忘了就好夏疏桐没有说话。云非雾又轻轻蹭了蹭:好不好?仍然没有回答。她抬头,却发现夏疏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云非雾浅浅叹了口气,往后退了些,将夏疏桐搂进怀里,也跟着闭上眼。睡梦中,云非雾的脸颊上始终带着一丝笑。她们今晚用的是一样的沐浴液,就连身上的气息都是一样的。她梦到了很久以前,第一次去夏疏桐家住的时候,她们也是像今天一样,一起洗了澡,又一起躺在床上,说了很久的悄悄话,最后抱在一起睡着。云非雾睡梦里隐约记得,那时她读五年级,十一岁,暑假,她爸爸出差,只剩后妈和弟弟在家,她干脆就逃了出去,到夏疏桐那儿住了好几天。当时的夏疏桐还叫夏软,云非雾也不是现在这个名字。房子也是云城破旧阴森的小屋,房间里有股淡淡的霉味,床是吱嘎响的木床,墙边挂着蜘蛛网,远远比不上云家的小豪宅。可那时候的云非雾好喜欢夏疏桐的家,从那时候开始,她就好想、好想一辈子都和夏疏桐住在一起,这样她们每晚都能一起洗澡,身上的气味都和对方一模一样,就像是亲姐妹。睡前,她们可以牵着手在床上说话,抬头从窗帘的缝隙望出去,就是烂漫星河。清晨,夏疏桐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就发现了好像有些不对劲儿。头顶痒痒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自己头上蹭啊蹭,呼吸之间的气息,似乎也比平时甜软了一些,还有点暖,就好像裹着一床草莓味的软糯被单。而额头触及到的地方软得不像样,而且还暖暖的,根本就不像正常枕头的感觉。夏疏桐闭着眼,不自觉地伸手捏了捏。好软然后下一秒,她猛地睁开眼,眼睛里满是惊恐她她她在在在捏什么啊!!!看见明显睡得香甜的云非雾后,夏疏桐几乎从床上弹起来,她抱着被子后退到床脚,眼中的恐慌才稍稍消散一点。怎么回事?云非雾为什么会和她一起睡觉?她记得昨晚出门前锁了阳台的啊!等等,昨晚出门前夏疏桐立刻回忆起来,她昨晚出门后,先是在片场呆了一会儿,然后就和钱伶伶去参加晚宴,晚宴上的事儿她还能记得起来,可晚宴后,就完全断片了。所以这之后,发生了什么?夏疏桐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睡裙。又瞟了一眼熟睡的云非雾,她也穿着睡裙,还是夏疏桐多带的那一套。而周围,两人的衣服整整齐齐叠在一旁,床单也十分整齐,没有一丝的凌乱。也就是说她们昨晚,应该没有发生什么?夏疏桐松了一口气。夏疏桐又小心翼翼地靠近云非雾,轻轻嗅了嗅。她们俩身上的味道是相同的,都是她浴室中沐浴液的香味。夏疏桐零散地回忆起几个片段,昨晚在浴室里,她喝醉了,云非雾就帮她洗了澡换了衣服就算只是这样,也足够夏疏桐脸红了。夏疏桐又看了眼熟睡的云非雾,迅速抱起自己的一叠衣服,做贼似的往浴室里面跑去。轻声换好衣服,洗漱完后,夏疏桐走出浴室,正准备开门离开时,却忽然停住了脚步。她也说不清为什么她想再看一眼云非雾。等夏疏桐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蹲在了床边,一只手也不受控制地伸出去,摸了摸云非雾的脑袋。唔睡梦中的云非雾本能地蹭了一下,喉咙中发出一丝微弱的呻丨吟。夏疏桐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她立即把手缩回来,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几乎是听到关门声的那一刻,云非雾就睁开了眼睛。她的脸颊微红,眼神还有些呆滞,可又带着笑意。呆呆在床上坐了会儿后,云非雾缓慢地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在刚才夏疏桐触碰过的地方。以前每次都是这样,一夜温存过后,夏疏桐忙着赶去工作,走之前,都会蹲在床边揉揉她的头。而现在,夏疏桐失忆了,身体却仍然记得清清楚楚。小钱,昨晚晚宴时有发生什么吗?餐桌上,夏疏桐揉着眉心,我头有些痛,记不大清了。夏总,我准备了药,待会儿您在飞机上好好休息会儿。说完,钱伶伶翻出备忘录,一条一条地念。您结识了张氏的董事长张盛,答应他去参加两个月后的慈善晚宴,然后夏疏桐耐心地听完了晚宴上发生的事儿,佯装不经意道:后面呢?回酒店后,就没什么事儿了。钱伶伶想了想,哦!对了,我们在酒店楼下遇见了云影后,是她把您扶上楼,又留在您房里照顾您,怎么了吗?没什么。夏疏桐摇摇头。她总不能将自己一早起来和云非雾抱一起的事儿告诉钱伶伶。按理说,正常情况下,钱伶伶是不会让陌生人单独照顾夏疏桐的,除非是夏疏桐授意的。那么夏疏桐不由得猜测,昨晚自己为什么会让云非雾照顾自己呢?难道喝醉后的自己,短暂地找回了记忆,然后又开始利用云非雾的感情?回想起云非雾乖乖躺在自己床上睡觉的模样,夏疏桐心里一阵酸涩。如果不是钱伶伶就在面前,她真想抽自己两巴掌。失忆前的自己未免也太人渣了吧。所以这趟从海城回来后,还是尽量和云非雾拉开距离,以免影响她拍戏的状态。等《追光》拍摄结束后,再认真向人家小姑娘道歉,争取让她早日放下。小钱,我记得贵城那套房子,离剧组不是很远吧?夏疏桐思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