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三天前一群人风风火火包下了整个客栈后,他们突然被带薪休假,还有点不适应。哎掌柜的,你瞅屋里那人出来了!小二一下从桌子蹦下来,悄声指着二楼的动静。老板连忙看过去,只见几个人架着一个身形飘摇的人从屋子里走出来。他连忙扒拉着小二,没看着咱金主子醒了吗,快快去做碗清粥来!小二差点栽了个跟头,连忙应声:是是我这就去!叶久跨进旁侧的屋子时,脚是软的。不止因为力气不足,更是因为心底浓浓的不安。屋子里燃着淡淡的熏香,一只屏风架在正中间。叶久看不到里面,心里更是慌乱,她脚下连连捯了几下,结果吓得陆林失声叫道:叶大哥,你慢点啊!而她右手边的微雨却是一声不吭,她寻思着叶久喝得不省人事那晚的感觉,好像又找回来了。甚至更难摆弄一点。叶久没有应声,伸手抓着屏风,喘了一下,探出身来。入眼的,便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一棕衣女子斜倚在床框上,低垂着头,睡得正酣。而旁侧静静躺着一个女子,双手交叠,此时安详无比。叶久定睛一瞧,那不正是她朝思暮想的那张容颜吗。她心下一动,往前扑了两下,终于挨到床边。叶久上下看了两眼,连忙俯下身,侧着头贴着她的鼻尖。直到一缕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耳垂上,叶久心里的巨石,才终于落了地。她双手撑着床板,一眨不眨的望着近在咫尺的俏脸。祁韶安睡得很熟,熟得连自己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吵醒她半分。她目光从额间向下扫过,映入眼帘的,便是她青黑的眼底,和睡着都未曾淡下的倦容。叶久心头抽疼一下。她伸手抚上祁韶安的发顶,摸着她凝脂般的肌肤,一下又一下。她不知道后面都发生了什么,她也不知道韶儿又独自经历了什么,她只看到了,祁韶安无比疲累的睡颜。韶儿叶久眼眶渐渐湿润,不多时,雾气便溢满了整个视线。你受苦了。叶久轻轻抬起身,一个浅浅的吻便落在了祁韶安的唇上。微雨抿着唇,低下了头,心底酸涩的难受。一个两个的,前几天还生龙活虎,转眼就伤的伤,昏的昏,她看着没办法不心疼。陆林索性直接出门了。叶久旁若无人的舔舐着祁韶安的薄唇,润泽着她有些干涸的唇峰。没有一丝情.欲,而是满满的珍惜和虔诚。姜沛灵睁开眼,就是如此刺激的一幕。她用手大力揉了几下眼睛,待看清后,她的下巴彻底掉了。呃叶久闻声抬起头,朝一侧看去,只见棕衣姑娘眼睛翻的整个眼白都出来了。她轻笑一声,弯唇道:姑娘哪位?姜沛灵晃了两下脑袋,目不斜视:济世医馆的学徒,姜沛灵。叶久理了理祁韶安鬓角的发丝,朝她颔首: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姜沛灵愣了一下,忽得皱了皱眉,她看着叶久,轻轻问道:你便是韶安姐的夫君。虽是问,但姜沛灵没有丝毫疑问的语气。叶久反应过来,眼角都染了笑意,正是。姜沛灵坐起身子,目光直视着她:我能和你谈谈吗。作者有话要说:一直在烧,你们的评论我都看到了,你们寄刀子寄枪还烤蝙蝠的,快歇歇,咱们好说好商量哈,毕竟我这么可爱。爱你们噻,晚安~第132章 悉知叶久看着她愣了愣,旋即一笑,好。姜沛灵一力承担起了扛走叶久的重担,微雨感激涕零。于是,两人在叶久的房间里,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在凳子上,相对无言。姜沛灵见叶久歪着头挑眉望向自己,局促地搓了搓手,那个叶久见状轻笑一声,姑娘但说无妨。姜沛灵手肘放在桌子上,抿抿唇,缓缓开口:呃,在你同行那些人来之前,你是由师父和我医治的。叶久了然点头,颔首道:姑娘妙手回春,叶久感激不尽。姜沛灵眼神有些飘渺,就是嗯我给你加了一味草药叶久见她言语又止,试探着问道:有副作用?姜沛灵怔了一下,随后哦哦了两声,对,就是那个什么副作用!你以后可能叶久静静看着她。姜沛灵看着眼前温润公子模样的女子,心下有些不忍,她声音都低了许多,你以后怕是再难有孩儿了。叶久听了下意识看向自己的小腹。不能有孩子?她眨眨眼,有些没反应过来。姜沛灵看着叶久低头不语的样子,她手指微蜷,咬唇解释道:当时情况紧急,我只好出此下策。叶久抿着唇,琢磨明白了。她似是思考着,淡淡问道:你说,我和韶儿成了亲,我找谁怀孩子好呢?姜沛灵一下没反应过来,啥?成了亲?她一拍大腿,还找谁?!你若是敢对不起韶安姐,我姜沛灵第一个饶不了你!叶久有些诧异姜沛灵如此气愤填膺,但也未多问,朗笑道:所以说嘛,我能不能生孩子,又有什么关系呢。姜沛灵听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也是哦。叶久手抚在小腹上,微微笑着,面上明暗不清。对了姜姑娘,我倒是有个问题想请姑娘解惑。姜沛灵眨眨眼,你说。叶久皱了皱眉头,韶儿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一直在睡。姜沛灵闻言没做声,她扫了叶久一眼,良久,才道了句:韶安姐她太累了。叶久心头猛然一颤,她面色沉了下来,可以详说吗?姜沛灵半趴在桌子上,手指轻点着杯子底,缓缓说道:此时说来话长,韶安姐她叶久抬眼盯着她。我第一次见到韶安姐的时候,是在五日前。那时你在我师父的医馆里,背上插着一只断箭,几乎是奄奄一息。韶安姐就在旁边,一步不离的抱着你。其实在师父替你切去腐肉时,我便已经知道你是女子,所以我对韶安姐开始产生了些许好奇。叶久听着只觉一阵牙疼,连带着背后都隐隐作痛。但她却一点也不惊讶自己身份泄露,反倒随意问道:你好奇什么?姜沛灵轻笑了一声,我是好奇怎么妹妹会对姐姐那般依赖,好似姐姐若是救不活,妹妹也活不下去了一样。叶久闻言脸僵住了。姜沛灵没有看她,淡淡道:后来,韶安姐没银子了。她身上的银子连三日的药钱都不够,她便想着拿头上的簪子作抵。说罢,姜沛灵转头看向叶久,那簪子是不是对韶安姐很重要?叶久闻言愣了,她想了想,不对啊。二哥送她的木簪被收在了首饰盒里,现在还断着呢。她思考了一瞬,脑子里突然一阵灵光。你说的可是一只白玉簪子?姜沛灵连连点头:对,就是那个。她狐疑看了两眼,这才反应过来,怪不得她对那簪子恋恋不舍,原来是你送的。叶久怔了怔,鼻头一下子酸涩起来。她紧紧抿着唇,眉头蹙着,眼底有些湿润。她从没想到,韶儿会把那簪子看得那么重。叶久声音有些低沉,然后呢?姜沛灵耸耸肩,我就先替她垫上了,你那簪子值不少钱,抵在医馆实在有点亏。叶久闻言嘴角一抽:你确定是那医馆的学徒?还没见过这么胳膊肘往外拐的。姜沛灵却是一下子直起身来,指着叶久,一脸兴奋,对对对,就是这个表情!韶安姐当时的反应和你一模一样。她缓缓鼓掌: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叶久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接着说,然后呢?姜沛灵压了压心底的八卦之火,又继续道:后来韶安姐真去把簪子给当了,只不过后来为了给我解难,韶安姐就又穷了。叶久闻言眉角微抬:解难?姜沛灵点点头,给你治病的那味药材,十两一株,本来我打算偷来用用,回头再采来放回去,谁成想被师父抓了个正着。叶久闻言明白过来,有些无奈:这本就是救我,又怎么算是解你的难呢。姜沛灵叹口气,怎么不是,韶安姐是第一个,说相信我医术的人。她低垂着头,幽幽道:从小到大,无论我费多少口舌,师父、师兄总认为我研制的药方、诊术是偏门左道,来路不正,都不让我上手诊治,也就是这些年,才放松了些,让我打打下手。叶久瞧她耷拉着脑袋,唇角微微扬起:既然韶儿信你,那我自然也信你。姜沛灵不可思议抬起头,你叶久微微伸展了一下手臂,再说,你都救了我的命,我有什么理由不信你呢。她看着姜沛灵有些呆滞的脸,轻道:另辟蹊径是好事,那么多科研成果,若不是有那些大胆创新的医者,又怎么会成功呢。姜沛灵张了张嘴,科科什么?叶久顿了一下,随后笑道:没什么,你接着说,你们后面又遇到什么了,韶儿怎么会累成这般模样?姜沛灵缓了缓,叶叶姐夫你的汤药钱着实昂贵,韶安姐没了银钱,就寻了个法子挣钱。叶久被那个叶姐夫搞得一蒙,却又被后面的话吸引住了。她抬起头,微微皱眉,法子?姜沛灵点点头,伸手指了指外面:喏,就在大堂里弹曲。什么?!叶久一下子弹起来,却不料扯动了背上的伤口,瞬间又跌了回去。她疼得有些狰狞的脸上,此时满是惊讶。她万万没想到,韶儿会在外面弹曲挣钱。她鼻尖持续酸涩,不肖几下,泪水就糊了整个眼眶。韶儿她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呐。可为了自己,她抛下所有去当众弹曲。她那时,该是何等的绝望呢。叶久泪水决堤而下,双手攥拳,一言不发。姜沛灵看她情绪有些失控,缩了缩脖子:有件事,我觉得我得告诉你。叶久抬起通红的眸子,带着鼻腔的声音道了句:你说。姜沛灵咬了咬唇,那你先答应我不能急。她扫了眼叶久背后,那衣衫上似乎又有些隐隐的红意。叶久眯起了眼睛,沉着声音:我不急。姜沛灵看她样子不想作假,这才开口,三日前,也就是韶安姐出堂的第二日,有人过来闹事。叶久皱起了眉头,闹事?是,城西胡家四儿子,天生反骨,在城里出了名的混世,他从堂弟那里得了消息,第二日便来了客栈听韶安姐弹曲。姜沛灵看着叶久越来越寒的脸,不受控制的颤了一下,她随后深吸一口气,又接着说:那混蛋非要韶安姐作陪,韶安姐自是不肯,他就上手来哎!你说好不急的!!姜沛灵跳起来一把按住了叶久,出声叫道。叶久面带微笑,双手死死抠着床板,我不生气我他妈一点也不生气姜沛灵连连点头,对对对,不生气,咱不生气。叶久侧着头,从牙缝里蹦出了几个字,然后呢。我和韶安姐根本抵不过那男子的力道,结果就被一起扭了出去。姜沛灵看着叶久快成猪肝色的脸,大喊一声:然后!!叶久被她吼的吓了一跳。那小混球估计做梦都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在自己地盘上栽了跟头。姜沛灵指指隔壁,你那兄弟也太厉害了吧,就那么个小身板,那时不知道从哪窜出来,飞起一脚,就给那胡四少踢到菜摊子上去了。还好他们来得及时,要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姜沛灵瘪瘪嘴,她本来呼叫师兄弟来帮忙,可没想到一群大小伙子,除了磨药能行,一上起手来屁都不是,人还没打就抱头乱窜。姜沛灵丢人丢到家了。叶久闻言稍稍缓了缓,她看向姜沛灵,那胡家是干什么的?姜沛灵想了下,胡家祖上在京中为官,到了胡老爷这一支便转了商,但是胡老爷家仍有子侄在京中,有如此官系身家,这兰沧县令,自是会让他几分薄面的。叶久面无表情,盯着桌子,唇角微微勾起,胡少爷。姜沛灵看她这模样不自觉又是一抖,呃那个叶姐夫,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胡少爷,和那天来的手下,估摸着几个月都下不了地了。叶久挑眉:哦?您那帮兄弟,二话没说就给他们姜沛灵两手一掰,咔嚓了。我第一次见到韶安姐的时候,是在五日前。那时你在我师父的医馆里,背上插着一只断箭,几乎是奄奄一息。韶安姐就在旁边,一步不离的抱着你。其实在师父替你切去腐肉时,我便已经知道你是女子,所以我对韶安姐开始产生了些许好奇。叶久听着只觉一阵牙疼,连带着背后都隐隐作痛。但她却一点也不惊讶自己身份泄露,反倒随意问道:你好奇什么?姜沛灵轻笑了一声,我是好奇怎么妹妹会对姐姐那般依赖,好似姐姐若是救不活,妹妹也活不下去了一样。叶久闻言脸僵住了。姜沛灵没有看她,淡淡道:后来,韶安姐没银子了。她身上的银子连三日的药钱都不够,她便想着拿头上的簪子作抵。说罢,姜沛灵转头看向叶久,那簪子是不是对韶安姐很重要?叶久闻言愣了,她想了想,不对啊。二哥送她的木簪被收在了首饰盒里,现在还断着呢。她思考了一瞬,脑子里突然一阵灵光。你说的可是一只白玉簪子?姜沛灵连连点头:对,就是那个。她狐疑看了两眼,这才反应过来,怪不得她对那簪子恋恋不舍,原来是你送的。叶久怔了怔,鼻头一下子酸涩起来。她紧紧抿着唇,眉头蹙着,眼底有些湿润。她从没想到,韶儿会把那簪子看得那么重。叶久声音有些低沉,然后呢?姜沛灵耸耸肩,我就先替她垫上了,你那簪子值不少钱,抵在医馆实在有点亏。叶久闻言嘴角一抽:你确定是那医馆的学徒?还没见过这么胳膊肘往外拐的。姜沛灵却是一下子直起身来,指着叶久,一脸兴奋,对对对,就是这个表情!韶安姐当时的反应和你一模一样。她缓缓鼓掌: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叶久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接着说,然后呢?姜沛灵压了压心底的八卦之火,又继续道:后来韶安姐真去把簪子给当了,只不过后来为了给我解难,韶安姐就又穷了。叶久闻言眉角微抬:解难?姜沛灵点点头,给你治病的那味药材,十两一株,本来我打算偷来用用,回头再采来放回去,谁成想被师父抓了个正着。叶久闻言明白过来,有些无奈:这本就是救我,又怎么算是解你的难呢。姜沛灵叹口气,怎么不是,韶安姐是第一个,说相信我医术的人。她低垂着头,幽幽道:从小到大,无论我费多少口舌,师父、师兄总认为我研制的药方、诊术是偏门左道,来路不正,都不让我上手诊治,也就是这些年,才放松了些,让我打打下手。叶久瞧她耷拉着脑袋,唇角微微扬起:既然韶儿信你,那我自然也信你。姜沛灵不可思议抬起头,你叶久微微伸展了一下手臂,再说,你都救了我的命,我有什么理由不信你呢。她看着姜沛灵有些呆滞的脸,轻道:另辟蹊径是好事,那么多科研成果,若不是有那些大胆创新的医者,又怎么会成功呢。姜沛灵张了张嘴,科科什么?叶久顿了一下,随后笑道:没什么,你接着说,你们后面又遇到什么了,韶儿怎么会累成这般模样?姜沛灵缓了缓,叶叶姐夫你的汤药钱着实昂贵,韶安姐没了银钱,就寻了个法子挣钱。叶久被那个叶姐夫搞得一蒙,却又被后面的话吸引住了。她抬起头,微微皱眉,法子?姜沛灵点点头,伸手指了指外面:喏,就在大堂里弹曲。什么?!叶久一下子弹起来,却不料扯动了背上的伤口,瞬间又跌了回去。她疼得有些狰狞的脸上,此时满是惊讶。她万万没想到,韶儿会在外面弹曲挣钱。她鼻尖持续酸涩,不肖几下,泪水就糊了整个眼眶。韶儿她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呐。可为了自己,她抛下所有去当众弹曲。她那时,该是何等的绝望呢。叶久泪水决堤而下,双手攥拳,一言不发。姜沛灵看她情绪有些失控,缩了缩脖子:有件事,我觉得我得告诉你。叶久抬起通红的眸子,带着鼻腔的声音道了句:你说。姜沛灵咬了咬唇,那你先答应我不能急。她扫了眼叶久背后,那衣衫上似乎又有些隐隐的红意。叶久眯起了眼睛,沉着声音:我不急。姜沛灵看她样子不想作假,这才开口,三日前,也就是韶安姐出堂的第二日,有人过来闹事。叶久皱起了眉头,闹事?是,城西胡家四儿子,天生反骨,在城里出了名的混世,他从堂弟那里得了消息,第二日便来了客栈听韶安姐弹曲。姜沛灵看着叶久越来越寒的脸,不受控制的颤了一下,她随后深吸一口气,又接着说:那混蛋非要韶安姐作陪,韶安姐自是不肯,他就上手来哎!你说好不急的!!姜沛灵跳起来一把按住了叶久,出声叫道。叶久面带微笑,双手死死抠着床板,我不生气我他妈一点也不生气姜沛灵连连点头,对对对,不生气,咱不生气。叶久侧着头,从牙缝里蹦出了几个字,然后呢。我和韶安姐根本抵不过那男子的力道,结果就被一起扭了出去。姜沛灵看着叶久快成猪肝色的脸,大喊一声:然后!!叶久被她吼的吓了一跳。那小混球估计做梦都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在自己地盘上栽了跟头。姜沛灵指指隔壁,你那兄弟也太厉害了吧,就那么个小身板,那时不知道从哪窜出来,飞起一脚,就给那胡四少踢到菜摊子上去了。还好他们来得及时,要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姜沛灵瘪瘪嘴,她本来呼叫师兄弟来帮忙,可没想到一群大小伙子,除了磨药能行,一上起手来屁都不是,人还没打就抱头乱窜。姜沛灵丢人丢到家了。叶久闻言稍稍缓了缓,她看向姜沛灵,那胡家是干什么的?姜沛灵想了下,胡家祖上在京中为官,到了胡老爷这一支便转了商,但是胡老爷家仍有子侄在京中,有如此官系身家,这兰沧县令,自是会让他几分薄面的。叶久面无表情,盯着桌子,唇角微微勾起,胡少爷。姜沛灵看她这模样不自觉又是一抖,呃那个叶姐夫,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胡少爷,和那天来的手下,估摸着几个月都下不了地了。叶久挑眉:哦?您那帮兄弟,二话没说就给他们姜沛灵两手一掰,咔嚓了。我第一次见到韶安姐的时候,是在五日前。那时你在我师父的医馆里,背上插着一只断箭,几乎是奄奄一息。韶安姐就在旁边,一步不离的抱着你。其实在师父替你切去腐肉时,我便已经知道你是女子,所以我对韶安姐开始产生了些许好奇。叶久听着只觉一阵牙疼,连带着背后都隐隐作痛。但她却一点也不惊讶自己身份泄露,反倒随意问道:你好奇什么?姜沛灵轻笑了一声,我是好奇怎么妹妹会对姐姐那般依赖,好似姐姐若是救不活,妹妹也活不下去了一样。叶久闻言脸僵住了。姜沛灵没有看她,淡淡道:后来,韶安姐没银子了。她身上的银子连三日的药钱都不够,她便想着拿头上的簪子作抵。说罢,姜沛灵转头看向叶久,那簪子是不是对韶安姐很重要?叶久闻言愣了,她想了想,不对啊。二哥送她的木簪被收在了首饰盒里,现在还断着呢。她思考了一瞬,脑子里突然一阵灵光。你说的可是一只白玉簪子?姜沛灵连连点头:对,就是那个。她狐疑看了两眼,这才反应过来,怪不得她对那簪子恋恋不舍,原来是你送的。叶久怔了怔,鼻头一下子酸涩起来。她紧紧抿着唇,眉头蹙着,眼底有些湿润。她从没想到,韶儿会把那簪子看得那么重。叶久声音有些低沉,然后呢?姜沛灵耸耸肩,我就先替她垫上了,你那簪子值不少钱,抵在医馆实在有点亏。叶久闻言嘴角一抽:你确定是那医馆的学徒?还没见过这么胳膊肘往外拐的。姜沛灵却是一下子直起身来,指着叶久,一脸兴奋,对对对,就是这个表情!韶安姐当时的反应和你一模一样。她缓缓鼓掌: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叶久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接着说,然后呢?姜沛灵压了压心底的八卦之火,又继续道:后来韶安姐真去把簪子给当了,只不过后来为了给我解难,韶安姐就又穷了。叶久闻言眉角微抬:解难?姜沛灵点点头,给你治病的那味药材,十两一株,本来我打算偷来用用,回头再采来放回去,谁成想被师父抓了个正着。叶久闻言明白过来,有些无奈:这本就是救我,又怎么算是解你的难呢。姜沛灵叹口气,怎么不是,韶安姐是第一个,说相信我医术的人。她低垂着头,幽幽道:从小到大,无论我费多少口舌,师父、师兄总认为我研制的药方、诊术是偏门左道,来路不正,都不让我上手诊治,也就是这些年,才放松了些,让我打打下手。叶久瞧她耷拉着脑袋,唇角微微扬起:既然韶儿信你,那我自然也信你。姜沛灵不可思议抬起头,你叶久微微伸展了一下手臂,再说,你都救了我的命,我有什么理由不信你呢。她看着姜沛灵有些呆滞的脸,轻道:另辟蹊径是好事,那么多科研成果,若不是有那些大胆创新的医者,又怎么会成功呢。姜沛灵张了张嘴,科科什么?叶久顿了一下,随后笑道:没什么,你接着说,你们后面又遇到什么了,韶儿怎么会累成这般模样?姜沛灵缓了缓,叶叶姐夫你的汤药钱着实昂贵,韶安姐没了银钱,就寻了个法子挣钱。叶久被那个叶姐夫搞得一蒙,却又被后面的话吸引住了。她抬起头,微微皱眉,法子?姜沛灵点点头,伸手指了指外面:喏,就在大堂里弹曲。什么?!叶久一下子弹起来,却不料扯动了背上的伤口,瞬间又跌了回去。她疼得有些狰狞的脸上,此时满是惊讶。她万万没想到,韶儿会在外面弹曲挣钱。她鼻尖持续酸涩,不肖几下,泪水就糊了整个眼眶。韶儿她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呐。可为了自己,她抛下所有去当众弹曲。她那时,该是何等的绝望呢。叶久泪水决堤而下,双手攥拳,一言不发。姜沛灵看她情绪有些失控,缩了缩脖子:有件事,我觉得我得告诉你。叶久抬起通红的眸子,带着鼻腔的声音道了句:你说。姜沛灵咬了咬唇,那你先答应我不能急。她扫了眼叶久背后,那衣衫上似乎又有些隐隐的红意。叶久眯起了眼睛,沉着声音:我不急。姜沛灵看她样子不想作假,这才开口,三日前,也就是韶安姐出堂的第二日,有人过来闹事。叶久皱起了眉头,闹事?是,城西胡家四儿子,天生反骨,在城里出了名的混世,他从堂弟那里得了消息,第二日便来了客栈听韶安姐弹曲。姜沛灵看着叶久越来越寒的脸,不受控制的颤了一下,她随后深吸一口气,又接着说:那混蛋非要韶安姐作陪,韶安姐自是不肯,他就上手来哎!你说好不急的!!姜沛灵跳起来一把按住了叶久,出声叫道。叶久面带微笑,双手死死抠着床板,我不生气我他妈一点也不生气姜沛灵连连点头,对对对,不生气,咱不生气。叶久侧着头,从牙缝里蹦出了几个字,然后呢。我和韶安姐根本抵不过那男子的力道,结果就被一起扭了出去。姜沛灵看着叶久快成猪肝色的脸,大喊一声:然后!!叶久被她吼的吓了一跳。那小混球估计做梦都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在自己地盘上栽了跟头。姜沛灵指指隔壁,你那兄弟也太厉害了吧,就那么个小身板,那时不知道从哪窜出来,飞起一脚,就给那胡四少踢到菜摊子上去了。还好他们来得及时,要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姜沛灵瘪瘪嘴,她本来呼叫师兄弟来帮忙,可没想到一群大小伙子,除了磨药能行,一上起手来屁都不是,人还没打就抱头乱窜。姜沛灵丢人丢到家了。叶久闻言稍稍缓了缓,她看向姜沛灵,那胡家是干什么的?姜沛灵想了下,胡家祖上在京中为官,到了胡老爷这一支便转了商,但是胡老爷家仍有子侄在京中,有如此官系身家,这兰沧县令,自是会让他几分薄面的。叶久面无表情,盯着桌子,唇角微微勾起,胡少爷。姜沛灵看她这模样不自觉又是一抖,呃那个叶姐夫,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胡少爷,和那天来的手下,估摸着几个月都下不了地了。叶久挑眉:哦?您那帮兄弟,二话没说就给他们姜沛灵两手一掰,咔嚓了。我第一次见到韶安姐的时候,是在五日前。那时你在我师父的医馆里,背上插着一只断箭,几乎是奄奄一息。韶安姐就在旁边,一步不离的抱着你。其实在师父替你切去腐肉时,我便已经知道你是女子,所以我对韶安姐开始产生了些许好奇。叶久听着只觉一阵牙疼,连带着背后都隐隐作痛。但她却一点也不惊讶自己身份泄露,反倒随意问道:你好奇什么?姜沛灵轻笑了一声,我是好奇怎么妹妹会对姐姐那般依赖,好似姐姐若是救不活,妹妹也活不下去了一样。叶久闻言脸僵住了。姜沛灵没有看她,淡淡道:后来,韶安姐没银子了。她身上的银子连三日的药钱都不够,她便想着拿头上的簪子作抵。说罢,姜沛灵转头看向叶久,那簪子是不是对韶安姐很重要?叶久闻言愣了,她想了想,不对啊。二哥送她的木簪被收在了首饰盒里,现在还断着呢。她思考了一瞬,脑子里突然一阵灵光。你说的可是一只白玉簪子?姜沛灵连连点头:对,就是那个。她狐疑看了两眼,这才反应过来,怪不得她对那簪子恋恋不舍,原来是你送的。叶久怔了怔,鼻头一下子酸涩起来。她紧紧抿着唇,眉头蹙着,眼底有些湿润。她从没想到,韶儿会把那簪子看得那么重。叶久声音有些低沉,然后呢?姜沛灵耸耸肩,我就先替她垫上了,你那簪子值不少钱,抵在医馆实在有点亏。叶久闻言嘴角一抽:你确定是那医馆的学徒?还没见过这么胳膊肘往外拐的。姜沛灵却是一下子直起身来,指着叶久,一脸兴奋,对对对,就是这个表情!韶安姐当时的反应和你一模一样。她缓缓鼓掌: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叶久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接着说,然后呢?姜沛灵压了压心底的八卦之火,又继续道:后来韶安姐真去把簪子给当了,只不过后来为了给我解难,韶安姐就又穷了。叶久闻言眉角微抬:解难?姜沛灵点点头,给你治病的那味药材,十两一株,本来我打算偷来用用,回头再采来放回去,谁成想被师父抓了个正着。叶久闻言明白过来,有些无奈:这本就是救我,又怎么算是解你的难呢。姜沛灵叹口气,怎么不是,韶安姐是第一个,说相信我医术的人。她低垂着头,幽幽道:从小到大,无论我费多少口舌,师父、师兄总认为我研制的药方、诊术是偏门左道,来路不正,都不让我上手诊治,也就是这些年,才放松了些,让我打打下手。叶久瞧她耷拉着脑袋,唇角微微扬起:既然韶儿信你,那我自然也信你。姜沛灵不可思议抬起头,你叶久微微伸展了一下手臂,再说,你都救了我的命,我有什么理由不信你呢。她看着姜沛灵有些呆滞的脸,轻道:另辟蹊径是好事,那么多科研成果,若不是有那些大胆创新的医者,又怎么会成功呢。姜沛灵张了张嘴,科科什么?叶久顿了一下,随后笑道:没什么,你接着说,你们后面又遇到什么了,韶儿怎么会累成这般模样?姜沛灵缓了缓,叶叶姐夫你的汤药钱着实昂贵,韶安姐没了银钱,就寻了个法子挣钱。叶久被那个叶姐夫搞得一蒙,却又被后面的话吸引住了。她抬起头,微微皱眉,法子?姜沛灵点点头,伸手指了指外面:喏,就在大堂里弹曲。什么?!叶久一下子弹起来,却不料扯动了背上的伤口,瞬间又跌了回去。她疼得有些狰狞的脸上,此时满是惊讶。她万万没想到,韶儿会在外面弹曲挣钱。她鼻尖持续酸涩,不肖几下,泪水就糊了整个眼眶。韶儿她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呐。可为了自己,她抛下所有去当众弹曲。她那时,该是何等的绝望呢。叶久泪水决堤而下,双手攥拳,一言不发。姜沛灵看她情绪有些失控,缩了缩脖子:有件事,我觉得我得告诉你。叶久抬起通红的眸子,带着鼻腔的声音道了句:你说。姜沛灵咬了咬唇,那你先答应我不能急。她扫了眼叶久背后,那衣衫上似乎又有些隐隐的红意。叶久眯起了眼睛,沉着声音:我不急。姜沛灵看她样子不想作假,这才开口,三日前,也就是韶安姐出堂的第二日,有人过来闹事。叶久皱起了眉头,闹事?是,城西胡家四儿子,天生反骨,在城里出了名的混世,他从堂弟那里得了消息,第二日便来了客栈听韶安姐弹曲。姜沛灵看着叶久越来越寒的脸,不受控制的颤了一下,她随后深吸一口气,又接着说:那混蛋非要韶安姐作陪,韶安姐自是不肯,他就上手来哎!你说好不急的!!姜沛灵跳起来一把按住了叶久,出声叫道。叶久面带微笑,双手死死抠着床板,我不生气我他妈一点也不生气姜沛灵连连点头,对对对,不生气,咱不生气。叶久侧着头,从牙缝里蹦出了几个字,然后呢。我和韶安姐根本抵不过那男子的力道,结果就被一起扭了出去。姜沛灵看着叶久快成猪肝色的脸,大喊一声:然后!!叶久被她吼的吓了一跳。那小混球估计做梦都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在自己地盘上栽了跟头。姜沛灵指指隔壁,你那兄弟也太厉害了吧,就那么个小身板,那时不知道从哪窜出来,飞起一脚,就给那胡四少踢到菜摊子上去了。还好他们来得及时,要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姜沛灵瘪瘪嘴,她本来呼叫师兄弟来帮忙,可没想到一群大小伙子,除了磨药能行,一上起手来屁都不是,人还没打就抱头乱窜。姜沛灵丢人丢到家了。叶久闻言稍稍缓了缓,她看向姜沛灵,那胡家是干什么的?姜沛灵想了下,胡家祖上在京中为官,到了胡老爷这一支便转了商,但是胡老爷家仍有子侄在京中,有如此官系身家,这兰沧县令,自是会让他几分薄面的。叶久面无表情,盯着桌子,唇角微微勾起,胡少爷。姜沛灵看她这模样不自觉又是一抖,呃那个叶姐夫,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胡少爷,和那天来的手下,估摸着几个月都下不了地了。叶久挑眉:哦?您那帮兄弟,二话没说就给他们姜沛灵两手一掰,咔嚓了。我第一次见到韶安姐的时候,是在五日前。那时你在我师父的医馆里,背上插着一只断箭,几乎是奄奄一息。韶安姐就在旁边,一步不离的抱着你。其实在师父替你切去腐肉时,我便已经知道你是女子,所以我对韶安姐开始产生了些许好奇。叶久听着只觉一阵牙疼,连带着背后都隐隐作痛。但她却一点也不惊讶自己身份泄露,反倒随意问道:你好奇什么?姜沛灵轻笑了一声,我是好奇怎么妹妹会对姐姐那般依赖,好似姐姐若是救不活,妹妹也活不下去了一样。叶久闻言脸僵住了。姜沛灵没有看她,淡淡道:后来,韶安姐没银子了。她身上的银子连三日的药钱都不够,她便想着拿头上的簪子作抵。说罢,姜沛灵转头看向叶久,那簪子是不是对韶安姐很重要?叶久闻言愣了,她想了想,不对啊。二哥送她的木簪被收在了首饰盒里,现在还断着呢。她思考了一瞬,脑子里突然一阵灵光。你说的可是一只白玉簪子?姜沛灵连连点头:对,就是那个。她狐疑看了两眼,这才反应过来,怪不得她对那簪子恋恋不舍,原来是你送的。叶久怔了怔,鼻头一下子酸涩起来。她紧紧抿着唇,眉头蹙着,眼底有些湿润。她从没想到,韶儿会把那簪子看得那么重。叶久声音有些低沉,然后呢?姜沛灵耸耸肩,我就先替她垫上了,你那簪子值不少钱,抵在医馆实在有点亏。叶久闻言嘴角一抽:你确定是那医馆的学徒?还没见过这么胳膊肘往外拐的。姜沛灵却是一下子直起身来,指着叶久,一脸兴奋,对对对,就是这个表情!韶安姐当时的反应和你一模一样。她缓缓鼓掌: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叶久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接着说,然后呢?姜沛灵压了压心底的八卦之火,又继续道:后来韶安姐真去把簪子给当了,只不过后来为了给我解难,韶安姐就又穷了。叶久闻言眉角微抬:解难?姜沛灵点点头,给你治病的那味药材,十两一株,本来我打算偷来用用,回头再采来放回去,谁成想被师父抓了个正着。叶久闻言明白过来,有些无奈:这本就是救我,又怎么算是解你的难呢。姜沛灵叹口气,怎么不是,韶安姐是第一个,说相信我医术的人。她低垂着头,幽幽道:从小到大,无论我费多少口舌,师父、师兄总认为我研制的药方、诊术是偏门左道,来路不正,都不让我上手诊治,也就是这些年,才放松了些,让我打打下手。叶久瞧她耷拉着脑袋,唇角微微扬起:既然韶儿信你,那我自然也信你。姜沛灵不可思议抬起头,你叶久微微伸展了一下手臂,再说,你都救了我的命,我有什么理由不信你呢。她看着姜沛灵有些呆滞的脸,轻道:另辟蹊径是好事,那么多科研成果,若不是有那些大胆创新的医者,又怎么会成功呢。姜沛灵张了张嘴,科科什么?叶久顿了一下,随后笑道:没什么,你接着说,你们后面又遇到什么了,韶儿怎么会累成这般模样?姜沛灵缓了缓,叶叶姐夫你的汤药钱着实昂贵,韶安姐没了银钱,就寻了个法子挣钱。叶久被那个叶姐夫搞得一蒙,却又被后面的话吸引住了。她抬起头,微微皱眉,法子?姜沛灵点点头,伸手指了指外面:喏,就在大堂里弹曲。什么?!叶久一下子弹起来,却不料扯动了背上的伤口,瞬间又跌了回去。她疼得有些狰狞的脸上,此时满是惊讶。她万万没想到,韶儿会在外面弹曲挣钱。她鼻尖持续酸涩,不肖几下,泪水就糊了整个眼眶。韶儿她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呐。可为了自己,她抛下所有去当众弹曲。她那时,该是何等的绝望呢。叶久泪水决堤而下,双手攥拳,一言不发。姜沛灵看她情绪有些失控,缩了缩脖子:有件事,我觉得我得告诉你。叶久抬起通红的眸子,带着鼻腔的声音道了句:你说。姜沛灵咬了咬唇,那你先答应我不能急。她扫了眼叶久背后,那衣衫上似乎又有些隐隐的红意。叶久眯起了眼睛,沉着声音:我不急。姜沛灵看她样子不想作假,这才开口,三日前,也就是韶安姐出堂的第二日,有人过来闹事。叶久皱起了眉头,闹事?是,城西胡家四儿子,天生反骨,在城里出了名的混世,他从堂弟那里得了消息,第二日便来了客栈听韶安姐弹曲。姜沛灵看着叶久越来越寒的脸,不受控制的颤了一下,她随后深吸一口气,又接着说:那混蛋非要韶安姐作陪,韶安姐自是不肯,他就上手来哎!你说好不急的!!姜沛灵跳起来一把按住了叶久,出声叫道。叶久面带微笑,双手死死抠着床板,我不生气我他妈一点也不生气姜沛灵连连点头,对对对,不生气,咱不生气。叶久侧着头,从牙缝里蹦出了几个字,然后呢。我和韶安姐根本抵不过那男子的力道,结果就被一起扭了出去。姜沛灵看着叶久快成猪肝色的脸,大喊一声:然后!!叶久被她吼的吓了一跳。那小混球估计做梦都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在自己地盘上栽了跟头。姜沛灵指指隔壁,你那兄弟也太厉害了吧,就那么个小身板,那时不知道从哪窜出来,飞起一脚,就给那胡四少踢到菜摊子上去了。还好他们来得及时,要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姜沛灵瘪瘪嘴,她本来呼叫师兄弟来帮忙,可没想到一群大小伙子,除了磨药能行,一上起手来屁都不是,人还没打就抱头乱窜。姜沛灵丢人丢到家了。叶久闻言稍稍缓了缓,她看向姜沛灵,那胡家是干什么的?姜沛灵想了下,胡家祖上在京中为官,到了胡老爷这一支便转了商,但是胡老爷家仍有子侄在京中,有如此官系身家,这兰沧县令,自是会让他几分薄面的。叶久面无表情,盯着桌子,唇角微微勾起,胡少爷。姜沛灵看她这模样不自觉又是一抖,呃那个叶姐夫,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胡少爷,和那天来的手下,估摸着几个月都下不了地了。叶久挑眉:哦?您那帮兄弟,二话没说就给他们姜沛灵两手一掰,咔嚓了。我第一次见到韶安姐的时候,是在五日前。那时你在我师父的医馆里,背上插着一只断箭,几乎是奄奄一息。韶安姐就在旁边,一步不离的抱着你。其实在师父替你切去腐肉时,我便已经知道你是女子,所以我对韶安姐开始产生了些许好奇。叶久听着只觉一阵牙疼,连带着背后都隐隐作痛。但她却一点也不惊讶自己身份泄露,反倒随意问道:你好奇什么?姜沛灵轻笑了一声,我是好奇怎么妹妹会对姐姐那般依赖,好似姐姐若是救不活,妹妹也活不下去了一样。叶久闻言脸僵住了。姜沛灵没有看她,淡淡道:后来,韶安姐没银子了。她身上的银子连三日的药钱都不够,她便想着拿头上的簪子作抵。说罢,姜沛灵转头看向叶久,那簪子是不是对韶安姐很重要?叶久闻言愣了,她想了想,不对啊。二哥送她的木簪被收在了首饰盒里,现在还断着呢。她思考了一瞬,脑子里突然一阵灵光。你说的可是一只白玉簪子?姜沛灵连连点头:对,就是那个。她狐疑看了两眼,这才反应过来,怪不得她对那簪子恋恋不舍,原来是你送的。叶久怔了怔,鼻头一下子酸涩起来。她紧紧抿着唇,眉头蹙着,眼底有些湿润。她从没想到,韶儿会把那簪子看得那么重。叶久声音有些低沉,然后呢?姜沛灵耸耸肩,我就先替她垫上了,你那簪子值不少钱,抵在医馆实在有点亏。叶久闻言嘴角一抽:你确定是那医馆的学徒?还没见过这么胳膊肘往外拐的。姜沛灵却是一下子直起身来,指着叶久,一脸兴奋,对对对,就是这个表情!韶安姐当时的反应和你一模一样。她缓缓鼓掌: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叶久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接着说,然后呢?姜沛灵压了压心底的八卦之火,又继续道:后来韶安姐真去把簪子给当了,只不过后来为了给我解难,韶安姐就又穷了。叶久闻言眉角微抬:解难?姜沛灵点点头,给你治病的那味药材,十两一株,本来我打算偷来用用,回头再采来放回去,谁成想被师父抓了个正着。叶久闻言明白过来,有些无奈:这本就是救我,又怎么算是解你的难呢。姜沛灵叹口气,怎么不是,韶安姐是第一个,说相信我医术的人。她低垂着头,幽幽道:从小到大,无论我费多少口舌,师父、师兄总认为我研制的药方、诊术是偏门左道,来路不正,都不让我上手诊治,也就是这些年,才放松了些,让我打打下手。叶久瞧她耷拉着脑袋,唇角微微扬起:既然韶儿信你,那我自然也信你。姜沛灵不可思议抬起头,你叶久微微伸展了一下手臂,再说,你都救了我的命,我有什么理由不信你呢。她看着姜沛灵有些呆滞的脸,轻道:另辟蹊径是好事,那么多科研成果,若不是有那些大胆创新的医者,又怎么会成功呢。姜沛灵张了张嘴,科科什么?叶久顿了一下,随后笑道:没什么,你接着说,你们后面又遇到什么了,韶儿怎么会累成这般模样?姜沛灵缓了缓,叶叶姐夫你的汤药钱着实昂贵,韶安姐没了银钱,就寻了个法子挣钱。叶久被那个叶姐夫搞得一蒙,却又被后面的话吸引住了。她抬起头,微微皱眉,法子?姜沛灵点点头,伸手指了指外面:喏,就在大堂里弹曲。什么?!叶久一下子弹起来,却不料扯动了背上的伤口,瞬间又跌了回去。她疼得有些狰狞的脸上,此时满是惊讶。她万万没想到,韶儿会在外面弹曲挣钱。她鼻尖持续酸涩,不肖几下,泪水就糊了整个眼眶。韶儿她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呐。可为了自己,她抛下所有去当众弹曲。她那时,该是何等的绝望呢。叶久泪水决堤而下,双手攥拳,一言不发。姜沛灵看她情绪有些失控,缩了缩脖子:有件事,我觉得我得告诉你。叶久抬起通红的眸子,带着鼻腔的声音道了句:你说。姜沛灵咬了咬唇,那你先答应我不能急。她扫了眼叶久背后,那衣衫上似乎又有些隐隐的红意。叶久眯起了眼睛,沉着声音:我不急。姜沛灵看她样子不想作假,这才开口,三日前,也就是韶安姐出堂的第二日,有人过来闹事。叶久皱起了眉头,闹事?是,城西胡家四儿子,天生反骨,在城里出了名的混世,他从堂弟那里得了消息,第二日便来了客栈听韶安姐弹曲。姜沛灵看着叶久越来越寒的脸,不受控制的颤了一下,她随后深吸一口气,又接着说:那混蛋非要韶安姐作陪,韶安姐自是不肯,他就上手来哎!你说好不急的!!姜沛灵跳起来一把按住了叶久,出声叫道。叶久面带微笑,双手死死抠着床板,我不生气我他妈一点也不生气姜沛灵连连点头,对对对,不生气,咱不生气。叶久侧着头,从牙缝里蹦出了几个字,然后呢。我和韶安姐根本抵不过那男子的力道,结果就被一起扭了出去。姜沛灵看着叶久快成猪肝色的脸,大喊一声:然后!!叶久被她吼的吓了一跳。那小混球估计做梦都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在自己地盘上栽了跟头。姜沛灵指指隔壁,你那兄弟也太厉害了吧,就那么个小身板,那时不知道从哪窜出来,飞起一脚,就给那胡四少踢到菜摊子上去了。还好他们来得及时,要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姜沛灵瘪瘪嘴,她本来呼叫师兄弟来帮忙,可没想到一群大小伙子,除了磨药能行,一上起手来屁都不是,人还没打就抱头乱窜。姜沛灵丢人丢到家了。叶久闻言稍稍缓了缓,她看向姜沛灵,那胡家是干什么的?姜沛灵想了下,胡家祖上在京中为官,到了胡老爷这一支便转了商,但是胡老爷家仍有子侄在京中,有如此官系身家,这兰沧县令,自是会让他几分薄面的。叶久面无表情,盯着桌子,唇角微微勾起,胡少爷。姜沛灵看她这模样不自觉又是一抖,呃那个叶姐夫,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胡少爷,和那天来的手下,估摸着几个月都下不了地了。叶久挑眉:哦?您那帮兄弟,二话没说就给他们姜沛灵两手一掰,咔嚓了。我第一次见到韶安姐的时候,是在五日前。那时你在我师父的医馆里,背上插着一只断箭,几乎是奄奄一息。韶安姐就在旁边,一步不离的抱着你。其实在师父替你切去腐肉时,我便已经知道你是女子,所以我对韶安姐开始产生了些许好奇。叶久听着只觉一阵牙疼,连带着背后都隐隐作痛。但她却一点也不惊讶自己身份泄露,反倒随意问道:你好奇什么?姜沛灵轻笑了一声,我是好奇怎么妹妹会对姐姐那般依赖,好似姐姐若是救不活,妹妹也活不下去了一样。叶久闻言脸僵住了。姜沛灵没有看她,淡淡道:后来,韶安姐没银子了。她身上的银子连三日的药钱都不够,她便想着拿头上的簪子作抵。说罢,姜沛灵转头看向叶久,那簪子是不是对韶安姐很重要?叶久闻言愣了,她想了想,不对啊。二哥送她的木簪被收在了首饰盒里,现在还断着呢。她思考了一瞬,脑子里突然一阵灵光。你说的可是一只白玉簪子?姜沛灵连连点头:对,就是那个。她狐疑看了两眼,这才反应过来,怪不得她对那簪子恋恋不舍,原来是你送的。叶久怔了怔,鼻头一下子酸涩起来。她紧紧抿着唇,眉头蹙着,眼底有些湿润。她从没想到,韶儿会把那簪子看得那么重。叶久声音有些低沉,然后呢?姜沛灵耸耸肩,我就先替她垫上了,你那簪子值不少钱,抵在医馆实在有点亏。叶久闻言嘴角一抽:你确定是那医馆的学徒?还没见过这么胳膊肘往外拐的。姜沛灵却是一下子直起身来,指着叶久,一脸兴奋,对对对,就是这个表情!韶安姐当时的反应和你一模一样。她缓缓鼓掌: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叶久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接着说,然后呢?姜沛灵压了压心底的八卦之火,又继续道:后来韶安姐真去把簪子给当了,只不过后来为了给我解难,韶安姐就又穷了。叶久闻言眉角微抬:解难?姜沛灵点点头,给你治病的那味药材,十两一株,本来我打算偷来用用,回头再采来放回去,谁成想被师父抓了个正着。叶久闻言明白过来,有些无奈:这本就是救我,又怎么算是解你的难呢。姜沛灵叹口气,怎么不是,韶安姐是第一个,说相信我医术的人。她低垂着头,幽幽道:从小到大,无论我费多少口舌,师父、师兄总认为我研制的药方、诊术是偏门左道,来路不正,都不让我上手诊治,也就是这些年,才放松了些,让我打打下手。叶久瞧她耷拉着脑袋,唇角微微扬起:既然韶儿信你,那我自然也信你。姜沛灵不可思议抬起头,你叶久微微伸展了一下手臂,再说,你都救了我的命,我有什么理由不信你呢。她看着姜沛灵有些呆滞的脸,轻道:另辟蹊径是好事,那么多科研成果,若不是有那些大胆创新的医者,又怎么会成功呢。姜沛灵张了张嘴,科科什么?叶久顿了一下,随后笑道:没什么,你接着说,你们后面又遇到什么了,韶儿怎么会累成这般模样?姜沛灵缓了缓,叶叶姐夫你的汤药钱着实昂贵,韶安姐没了银钱,就寻了个法子挣钱。叶久被那个叶姐夫搞得一蒙,却又被后面的话吸引住了。她抬起头,微微皱眉,法子?姜沛灵点点头,伸手指了指外面:喏,就在大堂里弹曲。什么?!叶久一下子弹起来,却不料扯动了背上的伤口,瞬间又跌了回去。她疼得有些狰狞的脸上,此时满是惊讶。她万万没想到,韶儿会在外面弹曲挣钱。她鼻尖持续酸涩,不肖几下,泪水就糊了整个眼眶。韶儿她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呐。可为了自己,她抛下所有去当众弹曲。她那时,该是何等的绝望呢。叶久泪水决堤而下,双手攥拳,一言不发。姜沛灵看她情绪有些失控,缩了缩脖子:有件事,我觉得我得告诉你。叶久抬起通红的眸子,带着鼻腔的声音道了句:你说。姜沛灵咬了咬唇,那你先答应我不能急。她扫了眼叶久背后,那衣衫上似乎又有些隐隐的红意。叶久眯起了眼睛,沉着声音:我不急。姜沛灵看她样子不想作假,这才开口,三日前,也就是韶安姐出堂的第二日,有人过来闹事。叶久皱起了眉头,闹事?是,城西胡家四儿子,天生反骨,在城里出了名的混世,他从堂弟那里得了消息,第二日便来了客栈听韶安姐弹曲。姜沛灵看着叶久越来越寒的脸,不受控制的颤了一下,她随后深吸一口气,又接着说:那混蛋非要韶安姐作陪,韶安姐自是不肯,他就上手来哎!你说好不急的!!姜沛灵跳起来一把按住了叶久,出声叫道。叶久面带微笑,双手死死抠着床板,我不生气我他妈一点也不生气姜沛灵连连点头,对对对,不生气,咱不生气。叶久侧着头,从牙缝里蹦出了几个字,然后呢。我和韶安姐根本抵不过那男子的力道,结果就被一起扭了出去。姜沛灵看着叶久快成猪肝色的脸,大喊一声:然后!!叶久被她吼的吓了一跳。那小混球估计做梦都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在自己地盘上栽了跟头。姜沛灵指指隔壁,你那兄弟也太厉害了吧,就那么个小身板,那时不知道从哪窜出来,飞起一脚,就给那胡四少踢到菜摊子上去了。还好他们来得及时,要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姜沛灵瘪瘪嘴,她本来呼叫师兄弟来帮忙,可没想到一群大小伙子,除了磨药能行,一上起手来屁都不是,人还没打就抱头乱窜。姜沛灵丢人丢到家了。叶久闻言稍稍缓了缓,她看向姜沛灵,那胡家是干什么的?姜沛灵想了下,胡家祖上在京中为官,到了胡老爷这一支便转了商,但是胡老爷家仍有子侄在京中,有如此官系身家,这兰沧县令,自是会让他几分薄面的。叶久面无表情,盯着桌子,唇角微微勾起,胡少爷。姜沛灵看她这模样不自觉又是一抖,呃那个叶姐夫,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胡少爷,和那天来的手下,估摸着几个月都下不了地了。叶久挑眉:哦?您那帮兄弟,二话没说就给他们姜沛灵两手一掰,咔嚓了。我第一次见到韶安姐的时候,是在五日前。那时你在我师父的医馆里,背上插着一只断箭,几乎是奄奄一息。韶安姐就在旁边,一步不离的抱着你。其实在师父替你切去腐肉时,我便已经知道你是女子,所以我对韶安姐开始产生了些许好奇。叶久听着只觉一阵牙疼,连带着背后都隐隐作痛。但她却一点也不惊讶自己身份泄露,反倒随意问道:你好奇什么?姜沛灵轻笑了一声,我是好奇怎么妹妹会对姐姐那般依赖,好似姐姐若是救不活,妹妹也活不下去了一样。叶久闻言脸僵住了。姜沛灵没有看她,淡淡道:后来,韶安姐没银子了。她身上的银子连三日的药钱都不够,她便想着拿头上的簪子作抵。说罢,姜沛灵转头看向叶久,那簪子是不是对韶安姐很重要?叶久闻言愣了,她想了想,不对啊。二哥送她的木簪被收在了首饰盒里,现在还断着呢。她思考了一瞬,脑子里突然一阵灵光。你说的可是一只白玉簪子?姜沛灵连连点头:对,就是那个。她狐疑看了两眼,这才反应过来,怪不得她对那簪子恋恋不舍,原来是你送的。叶久怔了怔,鼻头一下子酸涩起来。她紧紧抿着唇,眉头蹙着,眼底有些湿润。她从没想到,韶儿会把那簪子看得那么重。叶久声音有些低沉,然后呢?姜沛灵耸耸肩,我就先替她垫上了,你那簪子值不少钱,抵在医馆实在有点亏。叶久闻言嘴角一抽:你确定是那医馆的学徒?还没见过这么胳膊肘往外拐的。姜沛灵却是一下子直起身来,指着叶久,一脸兴奋,对对对,就是这个表情!韶安姐当时的反应和你一模一样。她缓缓鼓掌: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叶久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接着说,然后呢?姜沛灵压了压心底的八卦之火,又继续道:后来韶安姐真去把簪子给当了,只不过后来为了给我解难,韶安姐就又穷了。叶久闻言眉角微抬:解难?姜沛灵点点头,给你治病的那味药材,十两一株,本来我打算偷来用用,回头再采来放回去,谁成想被师父抓了个正着。叶久闻言明白过来,有些无奈:这本就是救我,又怎么算是解你的难呢。姜沛灵叹口气,怎么不是,韶安姐是第一个,说相信我医术的人。她低垂着头,幽幽道:从小到大,无论我费多少口舌,师父、师兄总认为我研制的药方、诊术是偏门左道,来路不正,都不让我上手诊治,也就是这些年,才放松了些,让我打打下手。叶久瞧她耷拉着脑袋,唇角微微扬起:既然韶儿信你,那我自然也信你。姜沛灵不可思议抬起头,你叶久微微伸展了一下手臂,再说,你都救了我的命,我有什么理由不信你呢。她看着姜沛灵有些呆滞的脸,轻道:另辟蹊径是好事,那么多科研成果,若不是有那些大胆创新的医者,又怎么会成功呢。姜沛灵张了张嘴,科科什么?叶久顿了一下,随后笑道:没什么,你接着说,你们后面又遇到什么了,韶儿怎么会累成这般模样?姜沛灵缓了缓,叶叶姐夫你的汤药钱着实昂贵,韶安姐没了银钱,就寻了个法子挣钱。叶久被那个叶姐夫搞得一蒙,却又被后面的话吸引住了。她抬起头,微微皱眉,法子?姜沛灵点点头,伸手指了指外面:喏,就在大堂里弹曲。什么?!叶久一下子弹起来,却不料扯动了背上的伤口,瞬间又跌了回去。她疼得有些狰狞的脸上,此时满是惊讶。她万万没想到,韶儿会在外面弹曲挣钱。她鼻尖持续酸涩,不肖几下,泪水就糊了整个眼眶。韶儿她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呐。可为了自己,她抛下所有去当众弹曲。她那时,该是何等的绝望呢。叶久泪水决堤而下,双手攥拳,一言不发。姜沛灵看她情绪有些失控,缩了缩脖子:有件事,我觉得我得告诉你。叶久抬起通红的眸子,带着鼻腔的声音道了句:你说。姜沛灵咬了咬唇,那你先答应我不能急。她扫了眼叶久背后,那衣衫上似乎又有些隐隐的红意。叶久眯起了眼睛,沉着声音:我不急。姜沛灵看她样子不想作假,这才开口,三日前,也就是韶安姐出堂的第二日,有人过来闹事。叶久皱起了眉头,闹事?是,城西胡家四儿子,天生反骨,在城里出了名的混世,他从堂弟那里得了消息,第二日便来了客栈听韶安姐弹曲。姜沛灵看着叶久越来越寒的脸,不受控制的颤了一下,她随后深吸一口气,又接着说:那混蛋非要韶安姐作陪,韶安姐自是不肯,他就上手来哎!你说好不急的!!姜沛灵跳起来一把按住了叶久,出声叫道。叶久面带微笑,双手死死抠着床板,我不生气我他妈一点也不生气姜沛灵连连点头,对对对,不生气,咱不生气。叶久侧着头,从牙缝里蹦出了几个字,然后呢。我和韶安姐根本抵不过那男子的力道,结果就被一起扭了出去。姜沛灵看着叶久快成猪肝色的脸,大喊一声:然后!!叶久被她吼的吓了一跳。那小混球估计做梦都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在自己地盘上栽了跟头。姜沛灵指指隔壁,你那兄弟也太厉害了吧,就那么个小身板,那时不知道从哪窜出来,飞起一脚,就给那胡四少踢到菜摊子上去了。还好他们来得及时,要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姜沛灵瘪瘪嘴,她本来呼叫师兄弟来帮忙,可没想到一群大小伙子,除了磨药能行,一上起手来屁都不是,人还没打就抱头乱窜。姜沛灵丢人丢到家了。叶久闻言稍稍缓了缓,她看向姜沛灵,那胡家是干什么的?姜沛灵想了下,胡家祖上在京中为官,到了胡老爷这一支便转了商,但是胡老爷家仍有子侄在京中,有如此官系身家,这兰沧县令,自是会让他几分薄面的。叶久面无表情,盯着桌子,唇角微微勾起,胡少爷。姜沛灵看她这模样不自觉又是一抖,呃那个叶姐夫,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胡少爷,和那天来的手下,估摸着几个月都下不了地了。叶久挑眉:哦?您那帮兄弟,二话没说就给他们姜沛灵两手一掰,咔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