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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1 / 1)

飘起的发丝搔着她的脸颊,叶久侧过头,正对上祁韶安含笑的眼。少骗我,你分明想的是那群孩子。祁韶安轻哼了一声,放开她,背过身子靠坐在了椅子旁的案几上。叶久唇角不自觉扬得老高,她把手伸过去,正好环住了祁韶安纤细的腰肢。你不来想你,你来了才想他们。祁韶安毫不吝啬的翻了个白眼,脸上却是藏不住的宠溺。她耳边听着孩子们的练拳声,还有南渊教导的声音,轻问了句:你打算怎么做呢?叶久靠在祁韶安身上,想了想,韶儿,你我来到京城,身边除了微雨和陆林,其余皆是侯府派来支会的,没有什么可用之人。我想着,这何尝不是个机会。祁韶安回头望了眼庭中,沉思片刻,点了点头,确实,你若想把店开出去,没人是不行的。叶久突然抬起头来,眼睛睁的晶晶亮,你怎么知道我要开分店?这些事都还没来得及和她说,她有些惊讶祁韶安是怎么猜出来的。祁韶安轻笑了一声,你若不想,哪里用得着把酒楼弄成那样,你想知道什么直接让东绯打听便好了,何苦还要绕个弯子呢。叶久愣了一下,随即笑得舒心,我媳妇儿太好了,我舍不得撒手了怎么办。祁韶安弹了一下她的脑袋,小声嗔道:谁要你松手了。叶久唇角的笑意愈来愈深,紧了紧手臂,汲取着她身上那微冷的海棠香,忽得低低唤了声:韶儿祁韶安摸着她的发梢,柔柔的应道:嗯?我想回云城。祁韶安手上一顿,眼中闪过一道不明不暗的光,她微微吸了口气,轻轻问道:阿久怕了吗。叶久把头埋在祁韶安小腹,没出息的蹭了蹭,这里水好深,我好像看不到边。祁韶安没有说话,只是用手轻柔的抚着叶久的后脑,一下又一下。叶久窝了一会儿便抬起头,脸上又是那熟悉的明亮笑容,我还没找到二舅哥,放心吧,我不会放弃的。而她眼里的笑意极快地闪过一丝狠厉。有些东西她还没逮到,她又怎么好放弃呢。喵一声尖厉的猫叫传来,叶久下意识朝墙头看去,只见一个黑色的身影快如闪电,飞快的从墙头上掉了下来。泥球??叶久吓了一跳,连忙撑起身子。今天她特地带着墨丸一起出来散心,没想到一下没看住就脱缰了。祁韶安见状更是赶忙跑过去。墙角一只黑色的团子窝在那里,祁韶安心里一惊,生怕墨丸摔到了哪里,赶紧伸手抱了过来。呜呜咕咕咕!祁韶安抱起墨丸才发现,这家伙嘴里竟还叼着一只鸽子!灰头彩羽的鸽子扑棱着翅膀,奈何被喵扼住喉咙,气得直翻白眼。祁韶安抱着墨丸走到叶久面前,一脸无奈,你看。叶久错愕地眨眨眼,这鸽子它抓的?祁韶安严肃点点头。叶久指了指天空,天上飞的鸽子它一爪子给抓了??作者有话要说:鸽子:你们要不先看看我?第198章 往事如烟叶久回到竹园,抱着墨丸和它大眼瞪小眼。说,你是猴子派来的奸细吗!墨丸眨着卡姿兰大眼睛,胡子一翘一翘的,无辜又茫然。叶久看着它尾巴摇得欢快,心下有些无奈。自己干嘛揪着这么个小东西不放,不就是抓只鸽子吗,没准是回光返个照突然磕了大力丸啥的呢。叶久觉得很有道理,抬手把它放走了。墨丸跳下床,抖了抖浑身的毛发,转头看向了窗口。叶久一瞧,连忙喝道:你丫的少打小灰的主意,去去去!窗边笼子里的灰鸽子又被气着了。叶久长叹一口气,瞧着桌子上依旧静静不动的几只物件,拿着笔在纸上不停的划拉着。关系图因为缺少可靠的连接线,各个名字像一盘散沙一样摊在纸上,叶久烦躁的抓了抓头。她拿起桌上的九连环,随手拨弄起来。小时候自己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摆弄些东西,九连环便是其中一个。这种玩意解出来虽然要三百多步,可归根到底就是那最基本的几个步骤不断重复,是以她闭着眼睛都能解出来。铜环碰撞的噼啪声不绝于耳,叶久一边看着纸上的名字,一边手上飞快的拆解着。咔吧。第一环和第二环不小心套在了一起,两只木杆胶着难以分开。叶久回过神来,拎起木杆穿了过来。咦?在摸到底部圆柱的一瞬间,叶久手部明显一顿。也不知怎么的,这木头底下坑洼不平,似是有什么东西在上面。叶久把九连环翻过来,只见那底部斑驳的竹痕之间,好似刻着一个字。她连忙看向其他的杆子,结果每个上面都刻着字,从左到右,分别是大写的壹贰叁肆伍陆柒捌玖。叶久顿时大吃一惊,她连忙翻看楚笙的那一个九连环。然而那斑竹之上光滑无比,根本没有半分文字的痕迹。叶久一下茫然了。这到底一样还是不一样?她手里捏着九连环,手指下意识拨弄着铜环,脑子不停的回想着有关这只九连环的记忆。逄烟曾说过,楚笙不会玩这个,只是没事当个摆件握在手里。叶久皱了皱眉,当时看到的那步骤确实不像会解的,所以只因是林时堇送的才这样珍视吗。她上下拨弄着前两个铜环,不停的套入套出。就在她手指勾到第七只铜环时,突然怔住了。第七只。她脑海中飘过那时在汐音宫中,自己捡起来的那只九连环。叶久脑中叮铃一声,以最快的速度拆下第七只环,又依次把其他的环按好。此时,一只和她记忆中无差的九连环便复原了出来所有环都挂在长长的铜架上,只有第七只环掉在木杆之间。叶久压下心头的澎湃,把它翻过来,只见那掉下来的木杆上,赫然一个叁。啪嗒她没拿稳,九连环掉在了桌子上,发出一声脆响。叶久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第七只环是惯性思维,可反过来,同样也是第三个啊。八公主楚笙叶久看着掉落在桌上的九连环,指尖都有些发抖。这九连环是林时堇送的就和楚时慎那小木球吊坠一样,这九连环很可能就是林时堇和楚笙两个人特有的秘密。叁,三叶久心底波涛骇浪。所以八公主,你从最开始,就已经在提醒我了吗。叶久顾不得身上的伤,抓起桌上的玉镯,径直跑到了紫茹苑。孙姨,我有事请教!孙嬷嬷看她手里攥着玉镯子,心知肚明般笑了下,哥儿不若里屋坐坐。叶久缓了缓心神,点头道:好。孙嬷嬷没有带她去夫人房里,而是去了自己的屋子。叶久迈进屋里,粗粗环顾一圈。屋子里宽敞明亮,虽然没有什么名贵物件,但一应用具也都齐全。哥儿,尝尝孙姨泡的茶。叶久知道孙嬷嬷刻意避开林夫人,应是有些话要告知,所以也不急。嗯,很香。这什么茶?哥儿小时候最爱喝的,七里香。叶久顿了顿,又低头抿了一口。哥儿今日来,是想问这镯子的事吧。孙嬷嬷慈爱一笑,眼睛扫了眼那碧玉镯子,开口便料定了叶久所问之事。叶久点点头,我想知道,林夫人和这镯子有什么渊源。换句话说,林夫人和郑太妃,又有何渊源孙嬷嬷提着壶的手一顿,随即笑了下,喝茶。叶久时刻在观察着孙嬷嬷的神情,在看到她明显的停滞时,心底的疑惑越来越重。孙姨?孙嬷嬷轻轻放下壶,目光移向门外,清早的阳光,柔和不刺眼。你娘能嫁给林将军,是件所料未及的事。叶久皱了皱眉,此话怎讲?孙嬷嬷目光微垂,自说自的话,老爷生前官居太傅,你娘自小便出入宫闱。花样的年岁,生的标致,又知书达礼,所以深得先太后的喜爱。她轻笑了声,如果没有林将军,你娘十有□□会是先皇的皇后。叶久手没拿稳,被子差点摔地上,她慌忙接住。皇皇后??她现在彻底被搞晕了,怎么看林夫人都不会跟皇后这个字眼扯上半毛钱的关系。孙嬷嬷缓缓合了下眼,正德三十六年,也就是当今圣上继位的前一年,宫中发生了一件事。一件密而不发却又人尽皆知的丑事。孙嬷嬷深吸了口气,一缕弯眉微微皱着,那年重阳,弘德帝在宫中设宴,你娘和林将军都受邀参加,本来是个众臣相逢的喜宴,却不料半截腰太傅之女和林将军全都不见了。宫人们遍寻不得,最后甚至惊动了弘德帝和先太后。叶久听着有些不好的预感,果然听得孙嬷嬷接着说道:宫人们最后找到了两人,只不过是在一起找到的。两人双双晕倒在一座寝宫里,屋子里凌乱不堪,当时先太后、先皇见此景,脸都气歪了。叶久闻言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您是说,林将军他孙嬷嬷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们两个什么也没做,可是在外人眼里,他们什么都做了。一介外男在宫中做下此等丑事,就算他战功赫赫,那有何用,先皇根本保不下他。孙嬷嬷顿了顿又道:你娘性子烈,被人如此诋毁,直言要验明正身,老爷直接被气的当场吐血。一个出阁的姑娘家,在大内要让宫人们验了身,纵使是清白的,这辈子也完了。叶久咬了咬唇,脑中闪过林夫人那一向挺拔的身板,她不难想象,年轻时候的林夫人该是怎样的坚毅果敢。重阳之宴,多少大臣家眷都参加,这事一传十十传百,捂都捂不住。眼看着事情陷入僵局,姑爷便请旨,要娶你娘。叶久眼中的惊讶难以褪去,她完全没想到,她这便宜爹娘的婚事,竟然是这么来的。不过,她怎么觉得这件事情有点熟悉呢。叶久脑中突然飘过那一瓶碍眼的软筋散。她眯了眯眼,冷哼一声:这后宫的手段,可当真是肮脏啊。曾经是陷害她名义上的爹娘,现在又接着陷害她和八公主。人都换了一茬,但这手段,是一点没带变的。孙嬷嬷不知她心中所想,以为在说林夫人与将军之事,便点点头,那时大家只顾着息事宁人,哪还有空揪出幕后黑手。等到真相大白之时,你都八岁了。叶久顿时一惊,这么久?她粗粗推算一遍,林时堇便是八岁时失踪的,如果说那个时候会得出什么真相的话,那只能是诚王谋逆案后,先太后曾召你娘入宫,也是在那次,才说出了事情的原委。当年诚王为离间先皇手下干将,便设计当时还不是侯爷的林将军,在酒里下了五迷散。至于为什么偏偏选中了你娘,那是因为老爷太傅的身份。老爷一生清贫,但深受弘德帝的器重,在朝中也颇有地位,是以诚王不可能允许太傅之女嫁于先皇,添了他手中的筹码。叶久紧紧抓住了椅子的把手,眼中的怒火越烧越盛。在她听来的关于所有侯府的悲剧,全是跟这位诚王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朝堂之上还自罢了,现在连着女儿家都不放过。叶久忽得自嘲一笑。在那种人眼里,哪里还有什么男女之分,不过都是一颗颗毫无生息的棋子罢了。若说起郑太妃来,那也是个可怜的女子。叶久收回了飘远的思绪,接着听孙嬷嬷娓娓道来。郑太妃名唤郑幼惜,是已故郑国公郑启的幼女,自小跟着郑国公在军营里穿梭,是个管不住的皮猴子。叶久仿佛觉得自己耳朵幻听了,怎么孙嬷嬷描述的郑太妃,和她所见之人,完全不沾边啊。你娘和郑太妃是在宴上认识的,京中贵妇们闲来无事赏个花、吟个诗,这一来二去,两个女儿家就熟识了。孙嬷嬷不知想到什么,轻笑了一声,眼里闪过一丝艳羡,你娘好静,郑太妃却好动,你说这八竿子打不着的性子,竟能好好的处上半天,倒是担心的我们生怕两人打起来。她说着转过头来,你手中的镯子,便是当时二人闺中之物。那是一对的,一个是你手上的,另一个在你娘手里。叶久微微挑了下眉,她觉得自己最近糖好像吃少了,这么几句中竟能挑出一丝蜜来。那我怎么没见林夫人带过?孙嬷嬷说得有些口渴,抿了口茶,在上次郑太妃邀夫人赏花之后,夫人就再没戴了。叶久有些摸不到头脑,她猜测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但瞧着孙嬷嬷不想再说的样子,她便换了个问题问道:第七只环是惯性思维,可反过来,同样也是第三个啊。八公主楚笙叶久看着掉落在桌上的九连环,指尖都有些发抖。这九连环是林时堇送的就和楚时慎那小木球吊坠一样,这九连环很可能就是林时堇和楚笙两个人特有的秘密。叁,三叶久心底波涛骇浪。所以八公主,你从最开始,就已经在提醒我了吗。叶久顾不得身上的伤,抓起桌上的玉镯,径直跑到了紫茹苑。孙姨,我有事请教!孙嬷嬷看她手里攥着玉镯子,心知肚明般笑了下,哥儿不若里屋坐坐。叶久缓了缓心神,点头道:好。孙嬷嬷没有带她去夫人房里,而是去了自己的屋子。叶久迈进屋里,粗粗环顾一圈。屋子里宽敞明亮,虽然没有什么名贵物件,但一应用具也都齐全。哥儿,尝尝孙姨泡的茶。叶久知道孙嬷嬷刻意避开林夫人,应是有些话要告知,所以也不急。嗯,很香。这什么茶?哥儿小时候最爱喝的,七里香。叶久顿了顿,又低头抿了一口。哥儿今日来,是想问这镯子的事吧。孙嬷嬷慈爱一笑,眼睛扫了眼那碧玉镯子,开口便料定了叶久所问之事。叶久点点头,我想知道,林夫人和这镯子有什么渊源。换句话说,林夫人和郑太妃,又有何渊源孙嬷嬷提着壶的手一顿,随即笑了下,喝茶。叶久时刻在观察着孙嬷嬷的神情,在看到她明显的停滞时,心底的疑惑越来越重。孙姨?孙嬷嬷轻轻放下壶,目光移向门外,清早的阳光,柔和不刺眼。你娘能嫁给林将军,是件所料未及的事。叶久皱了皱眉,此话怎讲?孙嬷嬷目光微垂,自说自的话,老爷生前官居太傅,你娘自小便出入宫闱。花样的年岁,生的标致,又知书达礼,所以深得先太后的喜爱。她轻笑了声,如果没有林将军,你娘十有□□会是先皇的皇后。叶久手没拿稳,被子差点摔地上,她慌忙接住。皇皇后??她现在彻底被搞晕了,怎么看林夫人都不会跟皇后这个字眼扯上半毛钱的关系。孙嬷嬷缓缓合了下眼,正德三十六年,也就是当今圣上继位的前一年,宫中发生了一件事。一件密而不发却又人尽皆知的丑事。孙嬷嬷深吸了口气,一缕弯眉微微皱着,那年重阳,弘德帝在宫中设宴,你娘和林将军都受邀参加,本来是个众臣相逢的喜宴,却不料半截腰太傅之女和林将军全都不见了。宫人们遍寻不得,最后甚至惊动了弘德帝和先太后。叶久听着有些不好的预感,果然听得孙嬷嬷接着说道:宫人们最后找到了两人,只不过是在一起找到的。两人双双晕倒在一座寝宫里,屋子里凌乱不堪,当时先太后、先皇见此景,脸都气歪了。叶久闻言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您是说,林将军他孙嬷嬷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们两个什么也没做,可是在外人眼里,他们什么都做了。一介外男在宫中做下此等丑事,就算他战功赫赫,那有何用,先皇根本保不下他。孙嬷嬷顿了顿又道:你娘性子烈,被人如此诋毁,直言要验明正身,老爷直接被气的当场吐血。一个出阁的姑娘家,在大内要让宫人们验了身,纵使是清白的,这辈子也完了。叶久咬了咬唇,脑中闪过林夫人那一向挺拔的身板,她不难想象,年轻时候的林夫人该是怎样的坚毅果敢。重阳之宴,多少大臣家眷都参加,这事一传十十传百,捂都捂不住。眼看着事情陷入僵局,姑爷便请旨,要娶你娘。叶久眼中的惊讶难以褪去,她完全没想到,她这便宜爹娘的婚事,竟然是这么来的。不过,她怎么觉得这件事情有点熟悉呢。叶久脑中突然飘过那一瓶碍眼的软筋散。她眯了眯眼,冷哼一声:这后宫的手段,可当真是肮脏啊。曾经是陷害她名义上的爹娘,现在又接着陷害她和八公主。人都换了一茬,但这手段,是一点没带变的。孙嬷嬷不知她心中所想,以为在说林夫人与将军之事,便点点头,那时大家只顾着息事宁人,哪还有空揪出幕后黑手。等到真相大白之时,你都八岁了。叶久顿时一惊,这么久?她粗粗推算一遍,林时堇便是八岁时失踪的,如果说那个时候会得出什么真相的话,那只能是诚王谋逆案后,先太后曾召你娘入宫,也是在那次,才说出了事情的原委。当年诚王为离间先皇手下干将,便设计当时还不是侯爷的林将军,在酒里下了五迷散。至于为什么偏偏选中了你娘,那是因为老爷太傅的身份。老爷一生清贫,但深受弘德帝的器重,在朝中也颇有地位,是以诚王不可能允许太傅之女嫁于先皇,添了他手中的筹码。叶久紧紧抓住了椅子的把手,眼中的怒火越烧越盛。在她听来的关于所有侯府的悲剧,全是跟这位诚王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朝堂之上还自罢了,现在连着女儿家都不放过。叶久忽得自嘲一笑。在那种人眼里,哪里还有什么男女之分,不过都是一颗颗毫无生息的棋子罢了。若说起郑太妃来,那也是个可怜的女子。叶久收回了飘远的思绪,接着听孙嬷嬷娓娓道来。郑太妃名唤郑幼惜,是已故郑国公郑启的幼女,自小跟着郑国公在军营里穿梭,是个管不住的皮猴子。叶久仿佛觉得自己耳朵幻听了,怎么孙嬷嬷描述的郑太妃,和她所见之人,完全不沾边啊。你娘和郑太妃是在宴上认识的,京中贵妇们闲来无事赏个花、吟个诗,这一来二去,两个女儿家就熟识了。孙嬷嬷不知想到什么,轻笑了一声,眼里闪过一丝艳羡,你娘好静,郑太妃却好动,你说这八竿子打不着的性子,竟能好好的处上半天,倒是担心的我们生怕两人打起来。她说着转过头来,你手中的镯子,便是当时二人闺中之物。那是一对的,一个是你手上的,另一个在你娘手里。叶久微微挑了下眉,她觉得自己最近糖好像吃少了,这么几句中竟能挑出一丝蜜来。那我怎么没见林夫人带过?孙嬷嬷说得有些口渴,抿了口茶,在上次郑太妃邀夫人赏花之后,夫人就再没戴了。叶久有些摸不到头脑,她猜测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但瞧着孙嬷嬷不想再说的样子,她便换了个问题问道:第七只环是惯性思维,可反过来,同样也是第三个啊。八公主楚笙叶久看着掉落在桌上的九连环,指尖都有些发抖。这九连环是林时堇送的就和楚时慎那小木球吊坠一样,这九连环很可能就是林时堇和楚笙两个人特有的秘密。叁,三叶久心底波涛骇浪。所以八公主,你从最开始,就已经在提醒我了吗。叶久顾不得身上的伤,抓起桌上的玉镯,径直跑到了紫茹苑。孙姨,我有事请教!孙嬷嬷看她手里攥着玉镯子,心知肚明般笑了下,哥儿不若里屋坐坐。叶久缓了缓心神,点头道:好。孙嬷嬷没有带她去夫人房里,而是去了自己的屋子。叶久迈进屋里,粗粗环顾一圈。屋子里宽敞明亮,虽然没有什么名贵物件,但一应用具也都齐全。哥儿,尝尝孙姨泡的茶。叶久知道孙嬷嬷刻意避开林夫人,应是有些话要告知,所以也不急。嗯,很香。这什么茶?哥儿小时候最爱喝的,七里香。叶久顿了顿,又低头抿了一口。哥儿今日来,是想问这镯子的事吧。孙嬷嬷慈爱一笑,眼睛扫了眼那碧玉镯子,开口便料定了叶久所问之事。叶久点点头,我想知道,林夫人和这镯子有什么渊源。换句话说,林夫人和郑太妃,又有何渊源孙嬷嬷提着壶的手一顿,随即笑了下,喝茶。叶久时刻在观察着孙嬷嬷的神情,在看到她明显的停滞时,心底的疑惑越来越重。孙姨?孙嬷嬷轻轻放下壶,目光移向门外,清早的阳光,柔和不刺眼。你娘能嫁给林将军,是件所料未及的事。叶久皱了皱眉,此话怎讲?孙嬷嬷目光微垂,自说自的话,老爷生前官居太傅,你娘自小便出入宫闱。花样的年岁,生的标致,又知书达礼,所以深得先太后的喜爱。她轻笑了声,如果没有林将军,你娘十有□□会是先皇的皇后。叶久手没拿稳,被子差点摔地上,她慌忙接住。皇皇后??她现在彻底被搞晕了,怎么看林夫人都不会跟皇后这个字眼扯上半毛钱的关系。孙嬷嬷缓缓合了下眼,正德三十六年,也就是当今圣上继位的前一年,宫中发生了一件事。一件密而不发却又人尽皆知的丑事。孙嬷嬷深吸了口气,一缕弯眉微微皱着,那年重阳,弘德帝在宫中设宴,你娘和林将军都受邀参加,本来是个众臣相逢的喜宴,却不料半截腰太傅之女和林将军全都不见了。宫人们遍寻不得,最后甚至惊动了弘德帝和先太后。叶久听着有些不好的预感,果然听得孙嬷嬷接着说道:宫人们最后找到了两人,只不过是在一起找到的。两人双双晕倒在一座寝宫里,屋子里凌乱不堪,当时先太后、先皇见此景,脸都气歪了。叶久闻言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您是说,林将军他孙嬷嬷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们两个什么也没做,可是在外人眼里,他们什么都做了。一介外男在宫中做下此等丑事,就算他战功赫赫,那有何用,先皇根本保不下他。孙嬷嬷顿了顿又道:你娘性子烈,被人如此诋毁,直言要验明正身,老爷直接被气的当场吐血。一个出阁的姑娘家,在大内要让宫人们验了身,纵使是清白的,这辈子也完了。叶久咬了咬唇,脑中闪过林夫人那一向挺拔的身板,她不难想象,年轻时候的林夫人该是怎样的坚毅果敢。重阳之宴,多少大臣家眷都参加,这事一传十十传百,捂都捂不住。眼看着事情陷入僵局,姑爷便请旨,要娶你娘。叶久眼中的惊讶难以褪去,她完全没想到,她这便宜爹娘的婚事,竟然是这么来的。不过,她怎么觉得这件事情有点熟悉呢。叶久脑中突然飘过那一瓶碍眼的软筋散。她眯了眯眼,冷哼一声:这后宫的手段,可当真是肮脏啊。曾经是陷害她名义上的爹娘,现在又接着陷害她和八公主。人都换了一茬,但这手段,是一点没带变的。孙嬷嬷不知她心中所想,以为在说林夫人与将军之事,便点点头,那时大家只顾着息事宁人,哪还有空揪出幕后黑手。等到真相大白之时,你都八岁了。叶久顿时一惊,这么久?她粗粗推算一遍,林时堇便是八岁时失踪的,如果说那个时候会得出什么真相的话,那只能是诚王谋逆案后,先太后曾召你娘入宫,也是在那次,才说出了事情的原委。当年诚王为离间先皇手下干将,便设计当时还不是侯爷的林将军,在酒里下了五迷散。至于为什么偏偏选中了你娘,那是因为老爷太傅的身份。老爷一生清贫,但深受弘德帝的器重,在朝中也颇有地位,是以诚王不可能允许太傅之女嫁于先皇,添了他手中的筹码。叶久紧紧抓住了椅子的把手,眼中的怒火越烧越盛。在她听来的关于所有侯府的悲剧,全是跟这位诚王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朝堂之上还自罢了,现在连着女儿家都不放过。叶久忽得自嘲一笑。在那种人眼里,哪里还有什么男女之分,不过都是一颗颗毫无生息的棋子罢了。若说起郑太妃来,那也是个可怜的女子。叶久收回了飘远的思绪,接着听孙嬷嬷娓娓道来。郑太妃名唤郑幼惜,是已故郑国公郑启的幼女,自小跟着郑国公在军营里穿梭,是个管不住的皮猴子。叶久仿佛觉得自己耳朵幻听了,怎么孙嬷嬷描述的郑太妃,和她所见之人,完全不沾边啊。你娘和郑太妃是在宴上认识的,京中贵妇们闲来无事赏个花、吟个诗,这一来二去,两个女儿家就熟识了。孙嬷嬷不知想到什么,轻笑了一声,眼里闪过一丝艳羡,你娘好静,郑太妃却好动,你说这八竿子打不着的性子,竟能好好的处上半天,倒是担心的我们生怕两人打起来。她说着转过头来,你手中的镯子,便是当时二人闺中之物。那是一对的,一个是你手上的,另一个在你娘手里。叶久微微挑了下眉,她觉得自己最近糖好像吃少了,这么几句中竟能挑出一丝蜜来。那我怎么没见林夫人带过?孙嬷嬷说得有些口渴,抿了口茶,在上次郑太妃邀夫人赏花之后,夫人就再没戴了。叶久有些摸不到头脑,她猜测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但瞧着孙嬷嬷不想再说的样子,她便换了个问题问道:第七只环是惯性思维,可反过来,同样也是第三个啊。八公主楚笙叶久看着掉落在桌上的九连环,指尖都有些发抖。这九连环是林时堇送的就和楚时慎那小木球吊坠一样,这九连环很可能就是林时堇和楚笙两个人特有的秘密。叁,三叶久心底波涛骇浪。所以八公主,你从最开始,就已经在提醒我了吗。叶久顾不得身上的伤,抓起桌上的玉镯,径直跑到了紫茹苑。孙姨,我有事请教!孙嬷嬷看她手里攥着玉镯子,心知肚明般笑了下,哥儿不若里屋坐坐。叶久缓了缓心神,点头道:好。孙嬷嬷没有带她去夫人房里,而是去了自己的屋子。叶久迈进屋里,粗粗环顾一圈。屋子里宽敞明亮,虽然没有什么名贵物件,但一应用具也都齐全。哥儿,尝尝孙姨泡的茶。叶久知道孙嬷嬷刻意避开林夫人,应是有些话要告知,所以也不急。嗯,很香。这什么茶?哥儿小时候最爱喝的,七里香。叶久顿了顿,又低头抿了一口。哥儿今日来,是想问这镯子的事吧。孙嬷嬷慈爱一笑,眼睛扫了眼那碧玉镯子,开口便料定了叶久所问之事。叶久点点头,我想知道,林夫人和这镯子有什么渊源。换句话说,林夫人和郑太妃,又有何渊源孙嬷嬷提着壶的手一顿,随即笑了下,喝茶。叶久时刻在观察着孙嬷嬷的神情,在看到她明显的停滞时,心底的疑惑越来越重。孙姨?孙嬷嬷轻轻放下壶,目光移向门外,清早的阳光,柔和不刺眼。你娘能嫁给林将军,是件所料未及的事。叶久皱了皱眉,此话怎讲?孙嬷嬷目光微垂,自说自的话,老爷生前官居太傅,你娘自小便出入宫闱。花样的年岁,生的标致,又知书达礼,所以深得先太后的喜爱。她轻笑了声,如果没有林将军,你娘十有□□会是先皇的皇后。叶久手没拿稳,被子差点摔地上,她慌忙接住。皇皇后??她现在彻底被搞晕了,怎么看林夫人都不会跟皇后这个字眼扯上半毛钱的关系。孙嬷嬷缓缓合了下眼,正德三十六年,也就是当今圣上继位的前一年,宫中发生了一件事。一件密而不发却又人尽皆知的丑事。孙嬷嬷深吸了口气,一缕弯眉微微皱着,那年重阳,弘德帝在宫中设宴,你娘和林将军都受邀参加,本来是个众臣相逢的喜宴,却不料半截腰太傅之女和林将军全都不见了。宫人们遍寻不得,最后甚至惊动了弘德帝和先太后。叶久听着有些不好的预感,果然听得孙嬷嬷接着说道:宫人们最后找到了两人,只不过是在一起找到的。两人双双晕倒在一座寝宫里,屋子里凌乱不堪,当时先太后、先皇见此景,脸都气歪了。叶久闻言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您是说,林将军他孙嬷嬷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们两个什么也没做,可是在外人眼里,他们什么都做了。一介外男在宫中做下此等丑事,就算他战功赫赫,那有何用,先皇根本保不下他。孙嬷嬷顿了顿又道:你娘性子烈,被人如此诋毁,直言要验明正身,老爷直接被气的当场吐血。一个出阁的姑娘家,在大内要让宫人们验了身,纵使是清白的,这辈子也完了。叶久咬了咬唇,脑中闪过林夫人那一向挺拔的身板,她不难想象,年轻时候的林夫人该是怎样的坚毅果敢。重阳之宴,多少大臣家眷都参加,这事一传十十传百,捂都捂不住。眼看着事情陷入僵局,姑爷便请旨,要娶你娘。叶久眼中的惊讶难以褪去,她完全没想到,她这便宜爹娘的婚事,竟然是这么来的。不过,她怎么觉得这件事情有点熟悉呢。叶久脑中突然飘过那一瓶碍眼的软筋散。她眯了眯眼,冷哼一声:这后宫的手段,可当真是肮脏啊。曾经是陷害她名义上的爹娘,现在又接着陷害她和八公主。人都换了一茬,但这手段,是一点没带变的。孙嬷嬷不知她心中所想,以为在说林夫人与将军之事,便点点头,那时大家只顾着息事宁人,哪还有空揪出幕后黑手。等到真相大白之时,你都八岁了。叶久顿时一惊,这么久?她粗粗推算一遍,林时堇便是八岁时失踪的,如果说那个时候会得出什么真相的话,那只能是诚王谋逆案后,先太后曾召你娘入宫,也是在那次,才说出了事情的原委。当年诚王为离间先皇手下干将,便设计当时还不是侯爷的林将军,在酒里下了五迷散。至于为什么偏偏选中了你娘,那是因为老爷太傅的身份。老爷一生清贫,但深受弘德帝的器重,在朝中也颇有地位,是以诚王不可能允许太傅之女嫁于先皇,添了他手中的筹码。叶久紧紧抓住了椅子的把手,眼中的怒火越烧越盛。在她听来的关于所有侯府的悲剧,全是跟这位诚王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朝堂之上还自罢了,现在连着女儿家都不放过。叶久忽得自嘲一笑。在那种人眼里,哪里还有什么男女之分,不过都是一颗颗毫无生息的棋子罢了。若说起郑太妃来,那也是个可怜的女子。叶久收回了飘远的思绪,接着听孙嬷嬷娓娓道来。郑太妃名唤郑幼惜,是已故郑国公郑启的幼女,自小跟着郑国公在军营里穿梭,是个管不住的皮猴子。叶久仿佛觉得自己耳朵幻听了,怎么孙嬷嬷描述的郑太妃,和她所见之人,完全不沾边啊。你娘和郑太妃是在宴上认识的,京中贵妇们闲来无事赏个花、吟个诗,这一来二去,两个女儿家就熟识了。孙嬷嬷不知想到什么,轻笑了一声,眼里闪过一丝艳羡,你娘好静,郑太妃却好动,你说这八竿子打不着的性子,竟能好好的处上半天,倒是担心的我们生怕两人打起来。她说着转过头来,你手中的镯子,便是当时二人闺中之物。那是一对的,一个是你手上的,另一个在你娘手里。叶久微微挑了下眉,她觉得自己最近糖好像吃少了,这么几句中竟能挑出一丝蜜来。那我怎么没见林夫人带过?孙嬷嬷说得有些口渴,抿了口茶,在上次郑太妃邀夫人赏花之后,夫人就再没戴了。叶久有些摸不到头脑,她猜测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但瞧着孙嬷嬷不想再说的样子,她便换了个问题问道:第七只环是惯性思维,可反过来,同样也是第三个啊。八公主楚笙叶久看着掉落在桌上的九连环,指尖都有些发抖。这九连环是林时堇送的就和楚时慎那小木球吊坠一样,这九连环很可能就是林时堇和楚笙两个人特有的秘密。叁,三叶久心底波涛骇浪。所以八公主,你从最开始,就已经在提醒我了吗。叶久顾不得身上的伤,抓起桌上的玉镯,径直跑到了紫茹苑。孙姨,我有事请教!孙嬷嬷看她手里攥着玉镯子,心知肚明般笑了下,哥儿不若里屋坐坐。叶久缓了缓心神,点头道:好。孙嬷嬷没有带她去夫人房里,而是去了自己的屋子。叶久迈进屋里,粗粗环顾一圈。屋子里宽敞明亮,虽然没有什么名贵物件,但一应用具也都齐全。哥儿,尝尝孙姨泡的茶。叶久知道孙嬷嬷刻意避开林夫人,应是有些话要告知,所以也不急。嗯,很香。这什么茶?哥儿小时候最爱喝的,七里香。叶久顿了顿,又低头抿了一口。哥儿今日来,是想问这镯子的事吧。孙嬷嬷慈爱一笑,眼睛扫了眼那碧玉镯子,开口便料定了叶久所问之事。叶久点点头,我想知道,林夫人和这镯子有什么渊源。换句话说,林夫人和郑太妃,又有何渊源孙嬷嬷提着壶的手一顿,随即笑了下,喝茶。叶久时刻在观察着孙嬷嬷的神情,在看到她明显的停滞时,心底的疑惑越来越重。孙姨?孙嬷嬷轻轻放下壶,目光移向门外,清早的阳光,柔和不刺眼。你娘能嫁给林将军,是件所料未及的事。叶久皱了皱眉,此话怎讲?孙嬷嬷目光微垂,自说自的话,老爷生前官居太傅,你娘自小便出入宫闱。花样的年岁,生的标致,又知书达礼,所以深得先太后的喜爱。她轻笑了声,如果没有林将军,你娘十有□□会是先皇的皇后。叶久手没拿稳,被子差点摔地上,她慌忙接住。皇皇后??她现在彻底被搞晕了,怎么看林夫人都不会跟皇后这个字眼扯上半毛钱的关系。孙嬷嬷缓缓合了下眼,正德三十六年,也就是当今圣上继位的前一年,宫中发生了一件事。一件密而不发却又人尽皆知的丑事。孙嬷嬷深吸了口气,一缕弯眉微微皱着,那年重阳,弘德帝在宫中设宴,你娘和林将军都受邀参加,本来是个众臣相逢的喜宴,却不料半截腰太傅之女和林将军全都不见了。宫人们遍寻不得,最后甚至惊动了弘德帝和先太后。叶久听着有些不好的预感,果然听得孙嬷嬷接着说道:宫人们最后找到了两人,只不过是在一起找到的。两人双双晕倒在一座寝宫里,屋子里凌乱不堪,当时先太后、先皇见此景,脸都气歪了。叶久闻言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您是说,林将军他孙嬷嬷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们两个什么也没做,可是在外人眼里,他们什么都做了。一介外男在宫中做下此等丑事,就算他战功赫赫,那有何用,先皇根本保不下他。孙嬷嬷顿了顿又道:你娘性子烈,被人如此诋毁,直言要验明正身,老爷直接被气的当场吐血。一个出阁的姑娘家,在大内要让宫人们验了身,纵使是清白的,这辈子也完了。叶久咬了咬唇,脑中闪过林夫人那一向挺拔的身板,她不难想象,年轻时候的林夫人该是怎样的坚毅果敢。重阳之宴,多少大臣家眷都参加,这事一传十十传百,捂都捂不住。眼看着事情陷入僵局,姑爷便请旨,要娶你娘。叶久眼中的惊讶难以褪去,她完全没想到,她这便宜爹娘的婚事,竟然是这么来的。不过,她怎么觉得这件事情有点熟悉呢。叶久脑中突然飘过那一瓶碍眼的软筋散。她眯了眯眼,冷哼一声:这后宫的手段,可当真是肮脏啊。曾经是陷害她名义上的爹娘,现在又接着陷害她和八公主。人都换了一茬,但这手段,是一点没带变的。孙嬷嬷不知她心中所想,以为在说林夫人与将军之事,便点点头,那时大家只顾着息事宁人,哪还有空揪出幕后黑手。等到真相大白之时,你都八岁了。叶久顿时一惊,这么久?她粗粗推算一遍,林时堇便是八岁时失踪的,如果说那个时候会得出什么真相的话,那只能是诚王谋逆案后,先太后曾召你娘入宫,也是在那次,才说出了事情的原委。当年诚王为离间先皇手下干将,便设计当时还不是侯爷的林将军,在酒里下了五迷散。至于为什么偏偏选中了你娘,那是因为老爷太傅的身份。老爷一生清贫,但深受弘德帝的器重,在朝中也颇有地位,是以诚王不可能允许太傅之女嫁于先皇,添了他手中的筹码。叶久紧紧抓住了椅子的把手,眼中的怒火越烧越盛。在她听来的关于所有侯府的悲剧,全是跟这位诚王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朝堂之上还自罢了,现在连着女儿家都不放过。叶久忽得自嘲一笑。在那种人眼里,哪里还有什么男女之分,不过都是一颗颗毫无生息的棋子罢了。若说起郑太妃来,那也是个可怜的女子。叶久收回了飘远的思绪,接着听孙嬷嬷娓娓道来。郑太妃名唤郑幼惜,是已故郑国公郑启的幼女,自小跟着郑国公在军营里穿梭,是个管不住的皮猴子。叶久仿佛觉得自己耳朵幻听了,怎么孙嬷嬷描述的郑太妃,和她所见之人,完全不沾边啊。你娘和郑太妃是在宴上认识的,京中贵妇们闲来无事赏个花、吟个诗,这一来二去,两个女儿家就熟识了。孙嬷嬷不知想到什么,轻笑了一声,眼里闪过一丝艳羡,你娘好静,郑太妃却好动,你说这八竿子打不着的性子,竟能好好的处上半天,倒是担心的我们生怕两人打起来。她说着转过头来,你手中的镯子,便是当时二人闺中之物。那是一对的,一个是你手上的,另一个在你娘手里。叶久微微挑了下眉,她觉得自己最近糖好像吃少了,这么几句中竟能挑出一丝蜜来。那我怎么没见林夫人带过?孙嬷嬷说得有些口渴,抿了口茶,在上次郑太妃邀夫人赏花之后,夫人就再没戴了。叶久有些摸不到头脑,她猜测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但瞧着孙嬷嬷不想再说的样子,她便换了个问题问道:第七只环是惯性思维,可反过来,同样也是第三个啊。八公主楚笙叶久看着掉落在桌上的九连环,指尖都有些发抖。这九连环是林时堇送的就和楚时慎那小木球吊坠一样,这九连环很可能就是林时堇和楚笙两个人特有的秘密。叁,三叶久心底波涛骇浪。所以八公主,你从最开始,就已经在提醒我了吗。叶久顾不得身上的伤,抓起桌上的玉镯,径直跑到了紫茹苑。孙姨,我有事请教!孙嬷嬷看她手里攥着玉镯子,心知肚明般笑了下,哥儿不若里屋坐坐。叶久缓了缓心神,点头道:好。孙嬷嬷没有带她去夫人房里,而是去了自己的屋子。叶久迈进屋里,粗粗环顾一圈。屋子里宽敞明亮,虽然没有什么名贵物件,但一应用具也都齐全。哥儿,尝尝孙姨泡的茶。叶久知道孙嬷嬷刻意避开林夫人,应是有些话要告知,所以也不急。嗯,很香。这什么茶?哥儿小时候最爱喝的,七里香。叶久顿了顿,又低头抿了一口。哥儿今日来,是想问这镯子的事吧。孙嬷嬷慈爱一笑,眼睛扫了眼那碧玉镯子,开口便料定了叶久所问之事。叶久点点头,我想知道,林夫人和这镯子有什么渊源。换句话说,林夫人和郑太妃,又有何渊源孙嬷嬷提着壶的手一顿,随即笑了下,喝茶。叶久时刻在观察着孙嬷嬷的神情,在看到她明显的停滞时,心底的疑惑越来越重。孙姨?孙嬷嬷轻轻放下壶,目光移向门外,清早的阳光,柔和不刺眼。你娘能嫁给林将军,是件所料未及的事。叶久皱了皱眉,此话怎讲?孙嬷嬷目光微垂,自说自的话,老爷生前官居太傅,你娘自小便出入宫闱。花样的年岁,生的标致,又知书达礼,所以深得先太后的喜爱。她轻笑了声,如果没有林将军,你娘十有□□会是先皇的皇后。叶久手没拿稳,被子差点摔地上,她慌忙接住。皇皇后??她现在彻底被搞晕了,怎么看林夫人都不会跟皇后这个字眼扯上半毛钱的关系。孙嬷嬷缓缓合了下眼,正德三十六年,也就是当今圣上继位的前一年,宫中发生了一件事。一件密而不发却又人尽皆知的丑事。孙嬷嬷深吸了口气,一缕弯眉微微皱着,那年重阳,弘德帝在宫中设宴,你娘和林将军都受邀参加,本来是个众臣相逢的喜宴,却不料半截腰太傅之女和林将军全都不见了。宫人们遍寻不得,最后甚至惊动了弘德帝和先太后。叶久听着有些不好的预感,果然听得孙嬷嬷接着说道:宫人们最后找到了两人,只不过是在一起找到的。两人双双晕倒在一座寝宫里,屋子里凌乱不堪,当时先太后、先皇见此景,脸都气歪了。叶久闻言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您是说,林将军他孙嬷嬷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们两个什么也没做,可是在外人眼里,他们什么都做了。一介外男在宫中做下此等丑事,就算他战功赫赫,那有何用,先皇根本保不下他。孙嬷嬷顿了顿又道:你娘性子烈,被人如此诋毁,直言要验明正身,老爷直接被气的当场吐血。一个出阁的姑娘家,在大内要让宫人们验了身,纵使是清白的,这辈子也完了。叶久咬了咬唇,脑中闪过林夫人那一向挺拔的身板,她不难想象,年轻时候的林夫人该是怎样的坚毅果敢。重阳之宴,多少大臣家眷都参加,这事一传十十传百,捂都捂不住。眼看着事情陷入僵局,姑爷便请旨,要娶你娘。叶久眼中的惊讶难以褪去,她完全没想到,她这便宜爹娘的婚事,竟然是这么来的。不过,她怎么觉得这件事情有点熟悉呢。叶久脑中突然飘过那一瓶碍眼的软筋散。她眯了眯眼,冷哼一声:这后宫的手段,可当真是肮脏啊。曾经是陷害她名义上的爹娘,现在又接着陷害她和八公主。人都换了一茬,但这手段,是一点没带变的。孙嬷嬷不知她心中所想,以为在说林夫人与将军之事,便点点头,那时大家只顾着息事宁人,哪还有空揪出幕后黑手。等到真相大白之时,你都八岁了。叶久顿时一惊,这么久?她粗粗推算一遍,林时堇便是八岁时失踪的,如果说那个时候会得出什么真相的话,那只能是诚王谋逆案后,先太后曾召你娘入宫,也是在那次,才说出了事情的原委。当年诚王为离间先皇手下干将,便设计当时还不是侯爷的林将军,在酒里下了五迷散。至于为什么偏偏选中了你娘,那是因为老爷太傅的身份。老爷一生清贫,但深受弘德帝的器重,在朝中也颇有地位,是以诚王不可能允许太傅之女嫁于先皇,添了他手中的筹码。叶久紧紧抓住了椅子的把手,眼中的怒火越烧越盛。在她听来的关于所有侯府的悲剧,全是跟这位诚王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朝堂之上还自罢了,现在连着女儿家都不放过。叶久忽得自嘲一笑。在那种人眼里,哪里还有什么男女之分,不过都是一颗颗毫无生息的棋子罢了。若说起郑太妃来,那也是个可怜的女子。叶久收回了飘远的思绪,接着听孙嬷嬷娓娓道来。郑太妃名唤郑幼惜,是已故郑国公郑启的幼女,自小跟着郑国公在军营里穿梭,是个管不住的皮猴子。叶久仿佛觉得自己耳朵幻听了,怎么孙嬷嬷描述的郑太妃,和她所见之人,完全不沾边啊。你娘和郑太妃是在宴上认识的,京中贵妇们闲来无事赏个花、吟个诗,这一来二去,两个女儿家就熟识了。孙嬷嬷不知想到什么,轻笑了一声,眼里闪过一丝艳羡,你娘好静,郑太妃却好动,你说这八竿子打不着的性子,竟能好好的处上半天,倒是担心的我们生怕两人打起来。她说着转过头来,你手中的镯子,便是当时二人闺中之物。那是一对的,一个是你手上的,另一个在你娘手里。叶久微微挑了下眉,她觉得自己最近糖好像吃少了,这么几句中竟能挑出一丝蜜来。那我怎么没见林夫人带过?孙嬷嬷说得有些口渴,抿了口茶,在上次郑太妃邀夫人赏花之后,夫人就再没戴了。叶久有些摸不到头脑,她猜测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但瞧着孙嬷嬷不想再说的样子,她便换了个问题问道:第七只环是惯性思维,可反过来,同样也是第三个啊。八公主楚笙叶久看着掉落在桌上的九连环,指尖都有些发抖。这九连环是林时堇送的就和楚时慎那小木球吊坠一样,这九连环很可能就是林时堇和楚笙两个人特有的秘密。叁,三叶久心底波涛骇浪。所以八公主,你从最开始,就已经在提醒我了吗。叶久顾不得身上的伤,抓起桌上的玉镯,径直跑到了紫茹苑。孙姨,我有事请教!孙嬷嬷看她手里攥着玉镯子,心知肚明般笑了下,哥儿不若里屋坐坐。叶久缓了缓心神,点头道:好。孙嬷嬷没有带她去夫人房里,而是去了自己的屋子。叶久迈进屋里,粗粗环顾一圈。屋子里宽敞明亮,虽然没有什么名贵物件,但一应用具也都齐全。哥儿,尝尝孙姨泡的茶。叶久知道孙嬷嬷刻意避开林夫人,应是有些话要告知,所以也不急。嗯,很香。这什么茶?哥儿小时候最爱喝的,七里香。叶久顿了顿,又低头抿了一口。哥儿今日来,是想问这镯子的事吧。孙嬷嬷慈爱一笑,眼睛扫了眼那碧玉镯子,开口便料定了叶久所问之事。叶久点点头,我想知道,林夫人和这镯子有什么渊源。换句话说,林夫人和郑太妃,又有何渊源孙嬷嬷提着壶的手一顿,随即笑了下,喝茶。叶久时刻在观察着孙嬷嬷的神情,在看到她明显的停滞时,心底的疑惑越来越重。孙姨?孙嬷嬷轻轻放下壶,目光移向门外,清早的阳光,柔和不刺眼。你娘能嫁给林将军,是件所料未及的事。叶久皱了皱眉,此话怎讲?孙嬷嬷目光微垂,自说自的话,老爷生前官居太傅,你娘自小便出入宫闱。花样的年岁,生的标致,又知书达礼,所以深得先太后的喜爱。她轻笑了声,如果没有林将军,你娘十有□□会是先皇的皇后。叶久手没拿稳,被子差点摔地上,她慌忙接住。皇皇后??她现在彻底被搞晕了,怎么看林夫人都不会跟皇后这个字眼扯上半毛钱的关系。孙嬷嬷缓缓合了下眼,正德三十六年,也就是当今圣上继位的前一年,宫中发生了一件事。一件密而不发却又人尽皆知的丑事。孙嬷嬷深吸了口气,一缕弯眉微微皱着,那年重阳,弘德帝在宫中设宴,你娘和林将军都受邀参加,本来是个众臣相逢的喜宴,却不料半截腰太傅之女和林将军全都不见了。宫人们遍寻不得,最后甚至惊动了弘德帝和先太后。叶久听着有些不好的预感,果然听得孙嬷嬷接着说道:宫人们最后找到了两人,只不过是在一起找到的。两人双双晕倒在一座寝宫里,屋子里凌乱不堪,当时先太后、先皇见此景,脸都气歪了。叶久闻言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您是说,林将军他孙嬷嬷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们两个什么也没做,可是在外人眼里,他们什么都做了。一介外男在宫中做下此等丑事,就算他战功赫赫,那有何用,先皇根本保不下他。孙嬷嬷顿了顿又道:你娘性子烈,被人如此诋毁,直言要验明正身,老爷直接被气的当场吐血。一个出阁的姑娘家,在大内要让宫人们验了身,纵使是清白的,这辈子也完了。叶久咬了咬唇,脑中闪过林夫人那一向挺拔的身板,她不难想象,年轻时候的林夫人该是怎样的坚毅果敢。重阳之宴,多少大臣家眷都参加,这事一传十十传百,捂都捂不住。眼看着事情陷入僵局,姑爷便请旨,要娶你娘。叶久眼中的惊讶难以褪去,她完全没想到,她这便宜爹娘的婚事,竟然是这么来的。不过,她怎么觉得这件事情有点熟悉呢。叶久脑中突然飘过那一瓶碍眼的软筋散。她眯了眯眼,冷哼一声:这后宫的手段,可当真是肮脏啊。曾经是陷害她名义上的爹娘,现在又接着陷害她和八公主。人都换了一茬,但这手段,是一点没带变的。孙嬷嬷不知她心中所想,以为在说林夫人与将军之事,便点点头,那时大家只顾着息事宁人,哪还有空揪出幕后黑手。等到真相大白之时,你都八岁了。叶久顿时一惊,这么久?她粗粗推算一遍,林时堇便是八岁时失踪的,如果说那个时候会得出什么真相的话,那只能是诚王谋逆案后,先太后曾召你娘入宫,也是在那次,才说出了事情的原委。当年诚王为离间先皇手下干将,便设计当时还不是侯爷的林将军,在酒里下了五迷散。至于为什么偏偏选中了你娘,那是因为老爷太傅的身份。老爷一生清贫,但深受弘德帝的器重,在朝中也颇有地位,是以诚王不可能允许太傅之女嫁于先皇,添了他手中的筹码。叶久紧紧抓住了椅子的把手,眼中的怒火越烧越盛。在她听来的关于所有侯府的悲剧,全是跟这位诚王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朝堂之上还自罢了,现在连着女儿家都不放过。叶久忽得自嘲一笑。在那种人眼里,哪里还有什么男女之分,不过都是一颗颗毫无生息的棋子罢了。若说起郑太妃来,那也是个可怜的女子。叶久收回了飘远的思绪,接着听孙嬷嬷娓娓道来。郑太妃名唤郑幼惜,是已故郑国公郑启的幼女,自小跟着郑国公在军营里穿梭,是个管不住的皮猴子。叶久仿佛觉得自己耳朵幻听了,怎么孙嬷嬷描述的郑太妃,和她所见之人,完全不沾边啊。你娘和郑太妃是在宴上认识的,京中贵妇们闲来无事赏个花、吟个诗,这一来二去,两个女儿家就熟识了。孙嬷嬷不知想到什么,轻笑了一声,眼里闪过一丝艳羡,你娘好静,郑太妃却好动,你说这八竿子打不着的性子,竟能好好的处上半天,倒是担心的我们生怕两人打起来。她说着转过头来,你手中的镯子,便是当时二人闺中之物。那是一对的,一个是你手上的,另一个在你娘手里。叶久微微挑了下眉,她觉得自己最近糖好像吃少了,这么几句中竟能挑出一丝蜜来。那我怎么没见林夫人带过?孙嬷嬷说得有些口渴,抿了口茶,在上次郑太妃邀夫人赏花之后,夫人就再没戴了。叶久有些摸不到头脑,她猜测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但瞧着孙嬷嬷不想再说的样子,她便换了个问题问道:第七只环是惯性思维,可反过来,同样也是第三个啊。八公主楚笙叶久看着掉落在桌上的九连环,指尖都有些发抖。这九连环是林时堇送的就和楚时慎那小木球吊坠一样,这九连环很可能就是林时堇和楚笙两个人特有的秘密。叁,三叶久心底波涛骇浪。所以八公主,你从最开始,就已经在提醒我了吗。叶久顾不得身上的伤,抓起桌上的玉镯,径直跑到了紫茹苑。孙姨,我有事请教!孙嬷嬷看她手里攥着玉镯子,心知肚明般笑了下,哥儿不若里屋坐坐。叶久缓了缓心神,点头道:好。孙嬷嬷没有带她去夫人房里,而是去了自己的屋子。叶久迈进屋里,粗粗环顾一圈。屋子里宽敞明亮,虽然没有什么名贵物件,但一应用具也都齐全。哥儿,尝尝孙姨泡的茶。叶久知道孙嬷嬷刻意避开林夫人,应是有些话要告知,所以也不急。嗯,很香。这什么茶?哥儿小时候最爱喝的,七里香。叶久顿了顿,又低头抿了一口。哥儿今日来,是想问这镯子的事吧。孙嬷嬷慈爱一笑,眼睛扫了眼那碧玉镯子,开口便料定了叶久所问之事。叶久点点头,我想知道,林夫人和这镯子有什么渊源。换句话说,林夫人和郑太妃,又有何渊源孙嬷嬷提着壶的手一顿,随即笑了下,喝茶。叶久时刻在观察着孙嬷嬷的神情,在看到她明显的停滞时,心底的疑惑越来越重。孙姨?孙嬷嬷轻轻放下壶,目光移向门外,清早的阳光,柔和不刺眼。你娘能嫁给林将军,是件所料未及的事。叶久皱了皱眉,此话怎讲?孙嬷嬷目光微垂,自说自的话,老爷生前官居太傅,你娘自小便出入宫闱。花样的年岁,生的标致,又知书达礼,所以深得先太后的喜爱。她轻笑了声,如果没有林将军,你娘十有□□会是先皇的皇后。叶久手没拿稳,被子差点摔地上,她慌忙接住。皇皇后??她现在彻底被搞晕了,怎么看林夫人都不会跟皇后这个字眼扯上半毛钱的关系。孙嬷嬷缓缓合了下眼,正德三十六年,也就是当今圣上继位的前一年,宫中发生了一件事。一件密而不发却又人尽皆知的丑事。孙嬷嬷深吸了口气,一缕弯眉微微皱着,那年重阳,弘德帝在宫中设宴,你娘和林将军都受邀参加,本来是个众臣相逢的喜宴,却不料半截腰太傅之女和林将军全都不见了。宫人们遍寻不得,最后甚至惊动了弘德帝和先太后。叶久听着有些不好的预感,果然听得孙嬷嬷接着说道:宫人们最后找到了两人,只不过是在一起找到的。两人双双晕倒在一座寝宫里,屋子里凌乱不堪,当时先太后、先皇见此景,脸都气歪了。叶久闻言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您是说,林将军他孙嬷嬷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们两个什么也没做,可是在外人眼里,他们什么都做了。一介外男在宫中做下此等丑事,就算他战功赫赫,那有何用,先皇根本保不下他。孙嬷嬷顿了顿又道:你娘性子烈,被人如此诋毁,直言要验明正身,老爷直接被气的当场吐血。一个出阁的姑娘家,在大内要让宫人们验了身,纵使是清白的,这辈子也完了。叶久咬了咬唇,脑中闪过林夫人那一向挺拔的身板,她不难想象,年轻时候的林夫人该是怎样的坚毅果敢。重阳之宴,多少大臣家眷都参加,这事一传十十传百,捂都捂不住。眼看着事情陷入僵局,姑爷便请旨,要娶你娘。叶久眼中的惊讶难以褪去,她完全没想到,她这便宜爹娘的婚事,竟然是这么来的。不过,她怎么觉得这件事情有点熟悉呢。叶久脑中突然飘过那一瓶碍眼的软筋散。她眯了眯眼,冷哼一声:这后宫的手段,可当真是肮脏啊。曾经是陷害她名义上的爹娘,现在又接着陷害她和八公主。人都换了一茬,但这手段,是一点没带变的。孙嬷嬷不知她心中所想,以为在说林夫人与将军之事,便点点头,那时大家只顾着息事宁人,哪还有空揪出幕后黑手。等到真相大白之时,你都八岁了。叶久顿时一惊,这么久?她粗粗推算一遍,林时堇便是八岁时失踪的,如果说那个时候会得出什么真相的话,那只能是诚王谋逆案后,先太后曾召你娘入宫,也是在那次,才说出了事情的原委。当年诚王为离间先皇手下干将,便设计当时还不是侯爷的林将军,在酒里下了五迷散。至于为什么偏偏选中了你娘,那是因为老爷太傅的身份。老爷一生清贫,但深受弘德帝的器重,在朝中也颇有地位,是以诚王不可能允许太傅之女嫁于先皇,添了他手中的筹码。叶久紧紧抓住了椅子的把手,眼中的怒火越烧越盛。在她听来的关于所有侯府的悲剧,全是跟这位诚王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朝堂之上还自罢了,现在连着女儿家都不放过。叶久忽得自嘲一笑。在那种人眼里,哪里还有什么男女之分,不过都是一颗颗毫无生息的棋子罢了。若说起郑太妃来,那也是个可怜的女子。叶久收回了飘远的思绪,接着听孙嬷嬷娓娓道来。郑太妃名唤郑幼惜,是已故郑国公郑启的幼女,自小跟着郑国公在军营里穿梭,是个管不住的皮猴子。叶久仿佛觉得自己耳朵幻听了,怎么孙嬷嬷描述的郑太妃,和她所见之人,完全不沾边啊。你娘和郑太妃是在宴上认识的,京中贵妇们闲来无事赏个花、吟个诗,这一来二去,两个女儿家就熟识了。孙嬷嬷不知想到什么,轻笑了一声,眼里闪过一丝艳羡,你娘好静,郑太妃却好动,你说这八竿子打不着的性子,竟能好好的处上半天,倒是担心的我们生怕两人打起来。她说着转过头来,你手中的镯子,便是当时二人闺中之物。那是一对的,一个是你手上的,另一个在你娘手里。叶久微微挑了下眉,她觉得自己最近糖好像吃少了,这么几句中竟能挑出一丝蜜来。那我怎么没见林夫人带过?孙嬷嬷说得有些口渴,抿了口茶,在上次郑太妃邀夫人赏花之后,夫人就再没戴了。叶久有些摸不到头脑,她猜测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但瞧着孙嬷嬷不想再说的样子,她便换了个问题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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