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大理寺卿、翰林学士、甚至褚澎那小子,都纷纷发表工作感言,并且真诚地嗦了楚时慎一口。楚时慎倒是很开心,作为皇帝治下有方,四海升平,也是对他最大的肯定,他频频举杯,与臣子同饮同乐。不过大臣越来越多,楚时慎却只有一个,他最后摆摆手,让处于兴奋中的大臣们安静下来。朕与众爱卿同心,朕敬诸位。宴会继续,歌舞换了新的样式,叶久瞟一眼便已然兴趣全无,连将就都瞧不下去。百无聊赖间,她却见着楚时慎微微摇晃,好似上了头。叶久皱皱眉,望向楚笙,只见她方才还平静的面容此时已有些凝重,眸子里还含着隐隐的担忧。她心道不好,四下寻找着姜沛灵的身影,结果小姜没找到,却瞥见自己斜对面的两人都不见了。她面露焦急,眼瞅着楚时慎被宫人们扶道殿中休息,连忙猫起身子从旁边溜出去,直奔着后殿过去。她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种状况,明明姜沛灵已经和楚笙对上了头,可楚时慎还是出现了姜沛灵描述的情况。难道塔尔族,或是什么幕后主使还有备用方案?叶久心底越来越沉,她脑中又飘过方才对面空缺的座位她脚下突然停住了,站在深邃幽静的甬道间,一股彻骨的寒意从尾骨直冲脑后。好像有什么可怕的念头正破土而出。来人,给我拿下!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伴着杂乱的脚步声,叶久只觉眼前很是晃眼,闪得她几乎睁不开眼。再次睁开眼,她脖子前,已经满是尖利的矛锋。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到这里了,开心。第290章 谜底叶久看着面前泛着寒光的矛头,眼珠缓慢从一侧扫过,悄悄吸了口气。一道暗红色的身影从旁边踱步过来,而那背影,她更是无比熟悉。叶久闭了眼,声音有些沙哑:萧栏枫,竟真的是你。男子闻言转过身来,一身棕色的皮甲在日光下熠熠生辉,如神将下凡一般。看来,你已经猜到了。叶久攥了攥拳头,张开了眼睛,面前萧栏枫一如海棠树下那沉静文雅的模样,可此时在她看来,和披着羊皮的饿狼没有两样。她思索片刻,轻笑了一声,若我没猜错的话,你的主子已经去了日华殿了吧。日华殿,是平日举行皇宫大典,皇帝更衣休息的地方,一般皇帝偶有不适或是醒醒酒时,也会去那里稍作休息。萧栏枫勾唇一笑,事到如今,小久还心系陛下,真是忠君爱国啊。叶久眼中露出一丝不屑,然而下一秒,她似是突然想起什么,声音有些颤抖,萧栏枫,你许是明白叶久在想什么,萧栏枫唇角漾起一丝邪魅的笑,别急,只要你老实听话,我保证她们一根头发都不会掉。叶久仿佛顷刻掉进了冰窟里,周身一片寒冷。韶儿和二舅哥可是从他手上拿走的出城许可,那么萧守备,你还与他废什么话,这镇远侯向来诡计多端,小心被她套了进去。一红袍绣银男子从旁侧走出来,两侧侍卫纷纷拱手,裘大人。裘心池上下打量了叶久两眼,丹凤眼眯的狭长,脸上挂着一丝似有似无的笑。叶久看着面前负手而立的男子,渐渐握紧拳头,陛下这般大力整顿朱阁,竟还没把你这个漏网之鱼揪出来。裘心池轻笑一声,裘某衷心不二,镇远侯这话可折杀我了。叶久哂笑一声,就这样还给自己找退路呢,你可省省吧,但凡你们今日稍有差池,明日我定要在城门楼上好好欣赏诸位的人头。裘心池面色一寒,冷喝一声:死到临头还敢嘴硬,你们都愣着做什么,还不把他给我押下去!叶久被士兵扭住了肩膀,她死死盯着面前的两人,咬着牙沉声说道: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必定饶不了你们。日华殿。十几只蜡烛静静地插在烛具上,寂静的大殿中灯火通明。一阵细风吹过,火苗乍明乍暗,照耀的床上的人影摇摇晃晃。楚时愃,你好大的胆子!楚时慎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的瞪着,只说了几个字,便已经隐隐的喘了起来。白墙上,一个明显低矮的黑影缓慢平移过来,还伴着木头摩擦的吱扭声。贤王坐在轮椅上,淡笑着看向面目狰狞的楚时慎,慈爱的合了下眼睛。六弟,说一句少一句,我想你还有很多话想要问我,应该不想把机会浪费在这些粗俗无用的字眼上吧。楚时慎颤抖着伸出手,然而连贤王的袍子都没有摸到,便无力地垂了下来。你一直在骗朕。贤王面上露出了一丝惊讶,他抬起手臂,错愕的看了两眼,难道这还不明显吗?随后,他收起了浮夸的表情,眼里透着薄凉的光,我就是骗你,从头至尾,我都在骗你。楚时慎闻言指尖微微发抖,只觉喉咙处不断翻涌,他用力把那股腥甜的味道压了下去。气急攻心啊,那可不行,我这些年辛苦攒下的政绩,还要一一说给六弟听呢。贤王轻笑着理理衣袖,看着飘摇的烛火,玩世不恭的脸上布满了静谧的诡异,他微微一笑,缓声开口:不过故事那么长,要从何说起呢。那就从两年前,你远在宿州,而我那傻三弟却悄悄将手伸到我这里时说起吧。许是也知道挣扎无望,楚时慎此时渐渐安静下来,只一双浅棕色的瞳仁执念般盯着贤王。贤王却不以为意,语气依旧轻松,父皇育有六子,除去最小的十七弟,活下来的,便只有你我和沐王三人。而那时父皇身体还康健,老当益壮,虽已年过百岁但还未商议立储之事,大臣们私下纷纷猜测,但父皇却从未直言回应。因为他心中有所考量,想让我与三弟相互制约,互相消耗,来维持朝堂上的平衡。沐王眼神渐渐冷了下来,他扫过楚时慎执拗的眼神,轻蔑一笑,可我那个傻奸傻巧的三弟,偏偏想打破这个平衡,派人接近我的亲信大臣,甚至将眼线安插在我的身边。贤王轻轻揉了揉膝盖,双脚落地,忽得缓缓站了起来。楚时慎一时睁大了眼睛,紧接着,一种叫做绝望的情绪爬上了的眉梢。贤王见状,轻轻一笑,哦,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你现在之所以躺在这里任我拿捏,可不是你喝的酒那么简单。楚时慎一怔:不是酒,那还有什么?看来,六弟对王太医的安神汤,很是满意啊。楚时慎脸色一白,只听得贤王面上带着浅笑,声音温柔似风,安神汤里的无念草遇上酒里的无忘花,轻则昏迷疯癫,重则当场断气。不过想来六弟是幸运的,现在还能在这里和我叙叙旧。楚时慎气的牙痒痒,但周身的力气好像被抽干一样,除了瞪瞪眼、咬咬牙,什么事也干不了。贤王慢慢踱着步,思绪又一次飘远,三弟既然不仁,那便不要怪我这个当兄长的不义,在我知道他想将我私征田地、吞没饷银一事密报给父皇时,我便决定,先下手为强。我利用奸细将我要设宴毒杀三弟的消息传递过去,三弟果然上当,当日带了大批暗卫,甚至请了忠义侯和皇叔前来,想要当场抓我现行,然而我却借此机会,将全部征地吞银的把柄抛到了我的亲信大臣身上,然后将我自己摘了个干净。楚时慎微微拧眉,他没想到当年闹得沸沸扬扬的事,竟还有这样的隐情。你说的亲信,是前吏部尚书祁正则?楚时慎见贤王没有应声,又问了一句,为何是他?吏部怎么说都是用人调遣上极为关键的一环,他有些不明白贤王为什么会舍弃这么重要的一颗棋子。贤王轻笑一声,他顿了顿,不轻不淡地道了句:祁正则那老家伙,虽扶持于我,却总对我的事指手画脚,若不是我早看他不顺眼了。楚时慎眸中有一丝震惊,他嘴唇微颤,似是对贤王这般任性有些没反应过来。贤王似是想到什么,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过身又开口道:三弟本以为此一举会彻底击垮他继位路上的所有障碍,殊不知,越是畅通无阻,越是会引起父皇的猜忌。贤王讥讽一笑,父皇身体越来越不好,却依旧不肯松口,而三弟那傻小子还觉得自己胜券在握,在朝中大肆网罗官员,但他不知,我已将势力渗透进了他的身旁。他看着楚时慎求知欲渴的目光,无奈摇摇头,只是我和三弟都未料到,父皇最后竟会把皇位传位于你。一个极少涉及朝堂,又远在宿州的武夫。楚时慎微微偏过头,似是对他的形容词甚是不满,但又没办法起身抽他一巴掌,憋得脸颊发红。在得知父皇暗中派人南下时,我方才反应过来,但我那时已经不宜露面,便暗自催动他府上的幕僚,怂恿他暗中刺杀于你,果然,本就如热锅上蚂蚁的三弟不惜动用亲戚、故交,行极端之法也要将你诛杀于皇城之外。楚时慎眸中微冷,看着他不言语。贤王又接着说道:不过没有想到你还是挺了过来,甚至在父皇的庇护下,顺理成章的登上了皇位。而我那看似急躁的三弟,却也在暗中摆了我一道。他笑笑,只不过,我也送了他一份大礼。楚时慎眯了眯眼睛,轻道:你说的,可是前户部尚书郭文信贪墨一案?贤王似是走累了,又坐回了轮椅之上,我不过派人去煽动那些快要饿死的灾民找个地方讨讨公道,又在镇远侯查到铁匠铺时,递了把刀罢了。楚时慎抿了抿唇,拧起了眉头。若不是这些灾民闹到京城来,京兆府与户部官官相护,百姓积怨加深,一纸诉状递到御前来,恐怕郭文信不会那么痛快地认罪。他一直以为是上天庇佑,自己略施小计便顺利侦破,原来竟是接过了别人递来的利刃。楚时慎一时有些脊背发凉,亏他还在贤王半身不遂之后心怀同情,却没想到他这大皇兄竟心思深沉至斯。房卫宏一案镇远侯终是查到了我的头上,但我深知那时并不是我反击的最好时机,于是,我便将计就计,将两年前的把戏又重新玩了一遍。他说着,忽得哧哧笑了起来,可笑的是,居然还是没有人发现。就连那聪慧过人的镇远侯,派人监视了我月余,也将人撤走了。楚时慎一时有些好奇,那日明明他也在场,甚至娄丞相等一众老臣皆在场,他怎么会做到瞒天过海?不过只片刻,他便明白了过来。当时医治的太医正是王进,后续请脉调方也一并是他,所以他们二人便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楚时慎终于别过了头,他不想承认,贤王这些话,做的这些勾当,真的让他很没有面子。堂堂一国之主,康盛百姓的信仰,竟然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还不自知,还成天想着怎么弥补他。贤王扫了一眼便看穿了他所想,提起了另一个话题,你不是很好奇,那日宫中之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果然,楚时慎飞快的转回头,眼睛都睁大了一圈。贤王淡淡一笑,薄薄的嘴唇弯起一个角度,显得温文尔雅。这样离间君臣,又重击三弟的好事怎能少了我呢。作者有话要说:对哦,boss就是贤王,坏的极品,来吧,我们唾弃他!第291章 逼宫楚时慎恨恨地咬着牙,怎么哪都有你。贤王弯唇一笑,六弟此话说得甚是,我本就是来帮忙的。若只凭三弟,他怎会知道我那十七弟爱吃羊桃,又怎么会想到相冲之法。在楚时慎不善的目光中,贤王又随意道:自然是我让人不小心透露给他,而三弟也不出所望,果然上当。只不过他原打算此事一发便借口压下来,好以此威胁你那左膀右臂镇远侯。可我又哪能让他如愿呢。贤王轻轻转动手腕,意有所指,齐太妃护子心切,一时冲动,不小心把事情闹到御前,也是情有可原的嘛。于是等你们闹到不可开交之时,王进暗中将软筋散露出来,便是万事大吉。楚时慎眯着眼睛,所以到那时镇远侯遭诬陷,小八清誉难保,我与镇远侯关系崩裂,同时因着蒙受了不白之冤,他也不会与沐王亲近几分,真可谓一箭三雕啊。贤王低着头淡淡一笑,六弟过奖了。楚时慎一时气闷,想破口大骂又生生忍了回去,压着声音开口,所以不论我怎样追查,最终都只会追查到郑太妃,或是沐王身上,因为你早就安排好了这一切,是也不是?贤王悠悠的拍了拍掌,六弟聪慧。楚时慎冷着眸子,因为气结于胸,额上冒着细密的汗珠。因着我瘫痪在床,三弟明显有些慌了神,他唯恐你下一步便设法取了他的项上人头,于是他开始有所动作。不等贤王说完,楚时慎便接过了话头,说罢,你又干了什么好事?贤王顿了一下,旋即笑笑,六弟倒是机敏。你可还记得魏总管?楚时慎一愣,你说的,可是被我赐死的前御前大太监魏言?正是。贤王看着楚时慎的眼睛,勾唇一笑,你当时是不是觉得自己终于发现了些蛛丝马迹,甚至还让镇远侯去套他的话?楚时慎刚想点头,却明白了过来,脸色不禁又白了一分,所以,你早就安排好了楚时慎一时睁大了眼睛,紧接着,一种叫做绝望的情绪爬上了的眉梢。贤王见状,轻轻一笑,哦,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你现在之所以躺在这里任我拿捏,可不是你喝的酒那么简单。楚时慎一怔:不是酒,那还有什么?看来,六弟对王太医的安神汤,很是满意啊。楚时慎脸色一白,只听得贤王面上带着浅笑,声音温柔似风,安神汤里的无念草遇上酒里的无忘花,轻则昏迷疯癫,重则当场断气。不过想来六弟是幸运的,现在还能在这里和我叙叙旧。楚时慎气的牙痒痒,但周身的力气好像被抽干一样,除了瞪瞪眼、咬咬牙,什么事也干不了。贤王慢慢踱着步,思绪又一次飘远,三弟既然不仁,那便不要怪我这个当兄长的不义,在我知道他想将我私征田地、吞没饷银一事密报给父皇时,我便决定,先下手为强。我利用奸细将我要设宴毒杀三弟的消息传递过去,三弟果然上当,当日带了大批暗卫,甚至请了忠义侯和皇叔前来,想要当场抓我现行,然而我却借此机会,将全部征地吞银的把柄抛到了我的亲信大臣身上,然后将我自己摘了个干净。楚时慎微微拧眉,他没想到当年闹得沸沸扬扬的事,竟还有这样的隐情。你说的亲信,是前吏部尚书祁正则?楚时慎见贤王没有应声,又问了一句,为何是他?吏部怎么说都是用人调遣上极为关键的一环,他有些不明白贤王为什么会舍弃这么重要的一颗棋子。贤王轻笑一声,他顿了顿,不轻不淡地道了句:祁正则那老家伙,虽扶持于我,却总对我的事指手画脚,若不是我早看他不顺眼了。楚时慎眸中有一丝震惊,他嘴唇微颤,似是对贤王这般任性有些没反应过来。贤王似是想到什么,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过身又开口道:三弟本以为此一举会彻底击垮他继位路上的所有障碍,殊不知,越是畅通无阻,越是会引起父皇的猜忌。贤王讥讽一笑,父皇身体越来越不好,却依旧不肯松口,而三弟那傻小子还觉得自己胜券在握,在朝中大肆网罗官员,但他不知,我已将势力渗透进了他的身旁。他看着楚时慎求知欲渴的目光,无奈摇摇头,只是我和三弟都未料到,父皇最后竟会把皇位传位于你。一个极少涉及朝堂,又远在宿州的武夫。楚时慎微微偏过头,似是对他的形容词甚是不满,但又没办法起身抽他一巴掌,憋得脸颊发红。在得知父皇暗中派人南下时,我方才反应过来,但我那时已经不宜露面,便暗自催动他府上的幕僚,怂恿他暗中刺杀于你,果然,本就如热锅上蚂蚁的三弟不惜动用亲戚、故交,行极端之法也要将你诛杀于皇城之外。楚时慎眸中微冷,看着他不言语。贤王又接着说道:不过没有想到你还是挺了过来,甚至在父皇的庇护下,顺理成章的登上了皇位。而我那看似急躁的三弟,却也在暗中摆了我一道。他笑笑,只不过,我也送了他一份大礼。楚时慎眯了眯眼睛,轻道:你说的,可是前户部尚书郭文信贪墨一案?贤王似是走累了,又坐回了轮椅之上,我不过派人去煽动那些快要饿死的灾民找个地方讨讨公道,又在镇远侯查到铁匠铺时,递了把刀罢了。楚时慎抿了抿唇,拧起了眉头。若不是这些灾民闹到京城来,京兆府与户部官官相护,百姓积怨加深,一纸诉状递到御前来,恐怕郭文信不会那么痛快地认罪。他一直以为是上天庇佑,自己略施小计便顺利侦破,原来竟是接过了别人递来的利刃。楚时慎一时有些脊背发凉,亏他还在贤王半身不遂之后心怀同情,却没想到他这大皇兄竟心思深沉至斯。房卫宏一案镇远侯终是查到了我的头上,但我深知那时并不是我反击的最好时机,于是,我便将计就计,将两年前的把戏又重新玩了一遍。他说着,忽得哧哧笑了起来,可笑的是,居然还是没有人发现。就连那聪慧过人的镇远侯,派人监视了我月余,也将人撤走了。楚时慎一时有些好奇,那日明明他也在场,甚至娄丞相等一众老臣皆在场,他怎么会做到瞒天过海?不过只片刻,他便明白了过来。当时医治的太医正是王进,后续请脉调方也一并是他,所以他们二人便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楚时慎终于别过了头,他不想承认,贤王这些话,做的这些勾当,真的让他很没有面子。堂堂一国之主,康盛百姓的信仰,竟然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还不自知,还成天想着怎么弥补他。贤王扫了一眼便看穿了他所想,提起了另一个话题,你不是很好奇,那日宫中之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果然,楚时慎飞快的转回头,眼睛都睁大了一圈。贤王淡淡一笑,薄薄的嘴唇弯起一个角度,显得温文尔雅。这样离间君臣,又重击三弟的好事怎能少了我呢。作者有话要说:对哦,boss就是贤王,坏的极品,来吧,我们唾弃他!第291章 逼宫楚时慎恨恨地咬着牙,怎么哪都有你。贤王弯唇一笑,六弟此话说得甚是,我本就是来帮忙的。若只凭三弟,他怎会知道我那十七弟爱吃羊桃,又怎么会想到相冲之法。在楚时慎不善的目光中,贤王又随意道:自然是我让人不小心透露给他,而三弟也不出所望,果然上当。只不过他原打算此事一发便借口压下来,好以此威胁你那左膀右臂镇远侯。可我又哪能让他如愿呢。贤王轻轻转动手腕,意有所指,齐太妃护子心切,一时冲动,不小心把事情闹到御前,也是情有可原的嘛。于是等你们闹到不可开交之时,王进暗中将软筋散露出来,便是万事大吉。楚时慎眯着眼睛,所以到那时镇远侯遭诬陷,小八清誉难保,我与镇远侯关系崩裂,同时因着蒙受了不白之冤,他也不会与沐王亲近几分,真可谓一箭三雕啊。贤王低着头淡淡一笑,六弟过奖了。楚时慎一时气闷,想破口大骂又生生忍了回去,压着声音开口,所以不论我怎样追查,最终都只会追查到郑太妃,或是沐王身上,因为你早就安排好了这一切,是也不是?贤王悠悠的拍了拍掌,六弟聪慧。楚时慎冷着眸子,因为气结于胸,额上冒着细密的汗珠。因着我瘫痪在床,三弟明显有些慌了神,他唯恐你下一步便设法取了他的项上人头,于是他开始有所动作。不等贤王说完,楚时慎便接过了话头,说罢,你又干了什么好事?贤王顿了一下,旋即笑笑,六弟倒是机敏。你可还记得魏总管?楚时慎一愣,你说的,可是被我赐死的前御前大太监魏言?正是。贤王看着楚时慎的眼睛,勾唇一笑,你当时是不是觉得自己终于发现了些蛛丝马迹,甚至还让镇远侯去套他的话?楚时慎刚想点头,却明白了过来,脸色不禁又白了一分,所以,你早就安排好了楚时慎一时睁大了眼睛,紧接着,一种叫做绝望的情绪爬上了的眉梢。贤王见状,轻轻一笑,哦,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你现在之所以躺在这里任我拿捏,可不是你喝的酒那么简单。楚时慎一怔:不是酒,那还有什么?看来,六弟对王太医的安神汤,很是满意啊。楚时慎脸色一白,只听得贤王面上带着浅笑,声音温柔似风,安神汤里的无念草遇上酒里的无忘花,轻则昏迷疯癫,重则当场断气。不过想来六弟是幸运的,现在还能在这里和我叙叙旧。楚时慎气的牙痒痒,但周身的力气好像被抽干一样,除了瞪瞪眼、咬咬牙,什么事也干不了。贤王慢慢踱着步,思绪又一次飘远,三弟既然不仁,那便不要怪我这个当兄长的不义,在我知道他想将我私征田地、吞没饷银一事密报给父皇时,我便决定,先下手为强。我利用奸细将我要设宴毒杀三弟的消息传递过去,三弟果然上当,当日带了大批暗卫,甚至请了忠义侯和皇叔前来,想要当场抓我现行,然而我却借此机会,将全部征地吞银的把柄抛到了我的亲信大臣身上,然后将我自己摘了个干净。楚时慎微微拧眉,他没想到当年闹得沸沸扬扬的事,竟还有这样的隐情。你说的亲信,是前吏部尚书祁正则?楚时慎见贤王没有应声,又问了一句,为何是他?吏部怎么说都是用人调遣上极为关键的一环,他有些不明白贤王为什么会舍弃这么重要的一颗棋子。贤王轻笑一声,他顿了顿,不轻不淡地道了句:祁正则那老家伙,虽扶持于我,却总对我的事指手画脚,若不是我早看他不顺眼了。楚时慎眸中有一丝震惊,他嘴唇微颤,似是对贤王这般任性有些没反应过来。贤王似是想到什么,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过身又开口道:三弟本以为此一举会彻底击垮他继位路上的所有障碍,殊不知,越是畅通无阻,越是会引起父皇的猜忌。贤王讥讽一笑,父皇身体越来越不好,却依旧不肯松口,而三弟那傻小子还觉得自己胜券在握,在朝中大肆网罗官员,但他不知,我已将势力渗透进了他的身旁。他看着楚时慎求知欲渴的目光,无奈摇摇头,只是我和三弟都未料到,父皇最后竟会把皇位传位于你。一个极少涉及朝堂,又远在宿州的武夫。楚时慎微微偏过头,似是对他的形容词甚是不满,但又没办法起身抽他一巴掌,憋得脸颊发红。在得知父皇暗中派人南下时,我方才反应过来,但我那时已经不宜露面,便暗自催动他府上的幕僚,怂恿他暗中刺杀于你,果然,本就如热锅上蚂蚁的三弟不惜动用亲戚、故交,行极端之法也要将你诛杀于皇城之外。楚时慎眸中微冷,看着他不言语。贤王又接着说道:不过没有想到你还是挺了过来,甚至在父皇的庇护下,顺理成章的登上了皇位。而我那看似急躁的三弟,却也在暗中摆了我一道。他笑笑,只不过,我也送了他一份大礼。楚时慎眯了眯眼睛,轻道:你说的,可是前户部尚书郭文信贪墨一案?贤王似是走累了,又坐回了轮椅之上,我不过派人去煽动那些快要饿死的灾民找个地方讨讨公道,又在镇远侯查到铁匠铺时,递了把刀罢了。楚时慎抿了抿唇,拧起了眉头。若不是这些灾民闹到京城来,京兆府与户部官官相护,百姓积怨加深,一纸诉状递到御前来,恐怕郭文信不会那么痛快地认罪。他一直以为是上天庇佑,自己略施小计便顺利侦破,原来竟是接过了别人递来的利刃。楚时慎一时有些脊背发凉,亏他还在贤王半身不遂之后心怀同情,却没想到他这大皇兄竟心思深沉至斯。房卫宏一案镇远侯终是查到了我的头上,但我深知那时并不是我反击的最好时机,于是,我便将计就计,将两年前的把戏又重新玩了一遍。他说着,忽得哧哧笑了起来,可笑的是,居然还是没有人发现。就连那聪慧过人的镇远侯,派人监视了我月余,也将人撤走了。楚时慎一时有些好奇,那日明明他也在场,甚至娄丞相等一众老臣皆在场,他怎么会做到瞒天过海?不过只片刻,他便明白了过来。当时医治的太医正是王进,后续请脉调方也一并是他,所以他们二人便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楚时慎终于别过了头,他不想承认,贤王这些话,做的这些勾当,真的让他很没有面子。堂堂一国之主,康盛百姓的信仰,竟然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还不自知,还成天想着怎么弥补他。贤王扫了一眼便看穿了他所想,提起了另一个话题,你不是很好奇,那日宫中之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果然,楚时慎飞快的转回头,眼睛都睁大了一圈。贤王淡淡一笑,薄薄的嘴唇弯起一个角度,显得温文尔雅。这样离间君臣,又重击三弟的好事怎能少了我呢。作者有话要说:对哦,boss就是贤王,坏的极品,来吧,我们唾弃他!第291章 逼宫楚时慎恨恨地咬着牙,怎么哪都有你。贤王弯唇一笑,六弟此话说得甚是,我本就是来帮忙的。若只凭三弟,他怎会知道我那十七弟爱吃羊桃,又怎么会想到相冲之法。在楚时慎不善的目光中,贤王又随意道:自然是我让人不小心透露给他,而三弟也不出所望,果然上当。只不过他原打算此事一发便借口压下来,好以此威胁你那左膀右臂镇远侯。可我又哪能让他如愿呢。贤王轻轻转动手腕,意有所指,齐太妃护子心切,一时冲动,不小心把事情闹到御前,也是情有可原的嘛。于是等你们闹到不可开交之时,王进暗中将软筋散露出来,便是万事大吉。楚时慎眯着眼睛,所以到那时镇远侯遭诬陷,小八清誉难保,我与镇远侯关系崩裂,同时因着蒙受了不白之冤,他也不会与沐王亲近几分,真可谓一箭三雕啊。贤王低着头淡淡一笑,六弟过奖了。楚时慎一时气闷,想破口大骂又生生忍了回去,压着声音开口,所以不论我怎样追查,最终都只会追查到郑太妃,或是沐王身上,因为你早就安排好了这一切,是也不是?贤王悠悠的拍了拍掌,六弟聪慧。楚时慎冷着眸子,因为气结于胸,额上冒着细密的汗珠。因着我瘫痪在床,三弟明显有些慌了神,他唯恐你下一步便设法取了他的项上人头,于是他开始有所动作。不等贤王说完,楚时慎便接过了话头,说罢,你又干了什么好事?贤王顿了一下,旋即笑笑,六弟倒是机敏。你可还记得魏总管?楚时慎一愣,你说的,可是被我赐死的前御前大太监魏言?正是。贤王看着楚时慎的眼睛,勾唇一笑,你当时是不是觉得自己终于发现了些蛛丝马迹,甚至还让镇远侯去套他的话?楚时慎刚想点头,却明白了过来,脸色不禁又白了一分,所以,你早就安排好了楚时慎一时睁大了眼睛,紧接着,一种叫做绝望的情绪爬上了的眉梢。贤王见状,轻轻一笑,哦,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你现在之所以躺在这里任我拿捏,可不是你喝的酒那么简单。楚时慎一怔:不是酒,那还有什么?看来,六弟对王太医的安神汤,很是满意啊。楚时慎脸色一白,只听得贤王面上带着浅笑,声音温柔似风,安神汤里的无念草遇上酒里的无忘花,轻则昏迷疯癫,重则当场断气。不过想来六弟是幸运的,现在还能在这里和我叙叙旧。楚时慎气的牙痒痒,但周身的力气好像被抽干一样,除了瞪瞪眼、咬咬牙,什么事也干不了。贤王慢慢踱着步,思绪又一次飘远,三弟既然不仁,那便不要怪我这个当兄长的不义,在我知道他想将我私征田地、吞没饷银一事密报给父皇时,我便决定,先下手为强。我利用奸细将我要设宴毒杀三弟的消息传递过去,三弟果然上当,当日带了大批暗卫,甚至请了忠义侯和皇叔前来,想要当场抓我现行,然而我却借此机会,将全部征地吞银的把柄抛到了我的亲信大臣身上,然后将我自己摘了个干净。楚时慎微微拧眉,他没想到当年闹得沸沸扬扬的事,竟还有这样的隐情。你说的亲信,是前吏部尚书祁正则?楚时慎见贤王没有应声,又问了一句,为何是他?吏部怎么说都是用人调遣上极为关键的一环,他有些不明白贤王为什么会舍弃这么重要的一颗棋子。贤王轻笑一声,他顿了顿,不轻不淡地道了句:祁正则那老家伙,虽扶持于我,却总对我的事指手画脚,若不是我早看他不顺眼了。楚时慎眸中有一丝震惊,他嘴唇微颤,似是对贤王这般任性有些没反应过来。贤王似是想到什么,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过身又开口道:三弟本以为此一举会彻底击垮他继位路上的所有障碍,殊不知,越是畅通无阻,越是会引起父皇的猜忌。贤王讥讽一笑,父皇身体越来越不好,却依旧不肯松口,而三弟那傻小子还觉得自己胜券在握,在朝中大肆网罗官员,但他不知,我已将势力渗透进了他的身旁。他看着楚时慎求知欲渴的目光,无奈摇摇头,只是我和三弟都未料到,父皇最后竟会把皇位传位于你。一个极少涉及朝堂,又远在宿州的武夫。楚时慎微微偏过头,似是对他的形容词甚是不满,但又没办法起身抽他一巴掌,憋得脸颊发红。在得知父皇暗中派人南下时,我方才反应过来,但我那时已经不宜露面,便暗自催动他府上的幕僚,怂恿他暗中刺杀于你,果然,本就如热锅上蚂蚁的三弟不惜动用亲戚、故交,行极端之法也要将你诛杀于皇城之外。楚时慎眸中微冷,看着他不言语。贤王又接着说道:不过没有想到你还是挺了过来,甚至在父皇的庇护下,顺理成章的登上了皇位。而我那看似急躁的三弟,却也在暗中摆了我一道。他笑笑,只不过,我也送了他一份大礼。楚时慎眯了眯眼睛,轻道:你说的,可是前户部尚书郭文信贪墨一案?贤王似是走累了,又坐回了轮椅之上,我不过派人去煽动那些快要饿死的灾民找个地方讨讨公道,又在镇远侯查到铁匠铺时,递了把刀罢了。楚时慎抿了抿唇,拧起了眉头。若不是这些灾民闹到京城来,京兆府与户部官官相护,百姓积怨加深,一纸诉状递到御前来,恐怕郭文信不会那么痛快地认罪。他一直以为是上天庇佑,自己略施小计便顺利侦破,原来竟是接过了别人递来的利刃。楚时慎一时有些脊背发凉,亏他还在贤王半身不遂之后心怀同情,却没想到他这大皇兄竟心思深沉至斯。房卫宏一案镇远侯终是查到了我的头上,但我深知那时并不是我反击的最好时机,于是,我便将计就计,将两年前的把戏又重新玩了一遍。他说着,忽得哧哧笑了起来,可笑的是,居然还是没有人发现。就连那聪慧过人的镇远侯,派人监视了我月余,也将人撤走了。楚时慎一时有些好奇,那日明明他也在场,甚至娄丞相等一众老臣皆在场,他怎么会做到瞒天过海?不过只片刻,他便明白了过来。当时医治的太医正是王进,后续请脉调方也一并是他,所以他们二人便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楚时慎终于别过了头,他不想承认,贤王这些话,做的这些勾当,真的让他很没有面子。堂堂一国之主,康盛百姓的信仰,竟然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还不自知,还成天想着怎么弥补他。贤王扫了一眼便看穿了他所想,提起了另一个话题,你不是很好奇,那日宫中之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果然,楚时慎飞快的转回头,眼睛都睁大了一圈。贤王淡淡一笑,薄薄的嘴唇弯起一个角度,显得温文尔雅。这样离间君臣,又重击三弟的好事怎能少了我呢。作者有话要说:对哦,boss就是贤王,坏的极品,来吧,我们唾弃他!第291章 逼宫楚时慎恨恨地咬着牙,怎么哪都有你。贤王弯唇一笑,六弟此话说得甚是,我本就是来帮忙的。若只凭三弟,他怎会知道我那十七弟爱吃羊桃,又怎么会想到相冲之法。在楚时慎不善的目光中,贤王又随意道:自然是我让人不小心透露给他,而三弟也不出所望,果然上当。只不过他原打算此事一发便借口压下来,好以此威胁你那左膀右臂镇远侯。可我又哪能让他如愿呢。贤王轻轻转动手腕,意有所指,齐太妃护子心切,一时冲动,不小心把事情闹到御前,也是情有可原的嘛。于是等你们闹到不可开交之时,王进暗中将软筋散露出来,便是万事大吉。楚时慎眯着眼睛,所以到那时镇远侯遭诬陷,小八清誉难保,我与镇远侯关系崩裂,同时因着蒙受了不白之冤,他也不会与沐王亲近几分,真可谓一箭三雕啊。贤王低着头淡淡一笑,六弟过奖了。楚时慎一时气闷,想破口大骂又生生忍了回去,压着声音开口,所以不论我怎样追查,最终都只会追查到郑太妃,或是沐王身上,因为你早就安排好了这一切,是也不是?贤王悠悠的拍了拍掌,六弟聪慧。楚时慎冷着眸子,因为气结于胸,额上冒着细密的汗珠。因着我瘫痪在床,三弟明显有些慌了神,他唯恐你下一步便设法取了他的项上人头,于是他开始有所动作。不等贤王说完,楚时慎便接过了话头,说罢,你又干了什么好事?贤王顿了一下,旋即笑笑,六弟倒是机敏。你可还记得魏总管?楚时慎一愣,你说的,可是被我赐死的前御前大太监魏言?正是。贤王看着楚时慎的眼睛,勾唇一笑,你当时是不是觉得自己终于发现了些蛛丝马迹,甚至还让镇远侯去套他的话?楚时慎刚想点头,却明白了过来,脸色不禁又白了一分,所以,你早就安排好了楚时慎一时睁大了眼睛,紧接着,一种叫做绝望的情绪爬上了的眉梢。贤王见状,轻轻一笑,哦,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你现在之所以躺在这里任我拿捏,可不是你喝的酒那么简单。楚时慎一怔:不是酒,那还有什么?看来,六弟对王太医的安神汤,很是满意啊。楚时慎脸色一白,只听得贤王面上带着浅笑,声音温柔似风,安神汤里的无念草遇上酒里的无忘花,轻则昏迷疯癫,重则当场断气。不过想来六弟是幸运的,现在还能在这里和我叙叙旧。楚时慎气的牙痒痒,但周身的力气好像被抽干一样,除了瞪瞪眼、咬咬牙,什么事也干不了。贤王慢慢踱着步,思绪又一次飘远,三弟既然不仁,那便不要怪我这个当兄长的不义,在我知道他想将我私征田地、吞没饷银一事密报给父皇时,我便决定,先下手为强。我利用奸细将我要设宴毒杀三弟的消息传递过去,三弟果然上当,当日带了大批暗卫,甚至请了忠义侯和皇叔前来,想要当场抓我现行,然而我却借此机会,将全部征地吞银的把柄抛到了我的亲信大臣身上,然后将我自己摘了个干净。楚时慎微微拧眉,他没想到当年闹得沸沸扬扬的事,竟还有这样的隐情。你说的亲信,是前吏部尚书祁正则?楚时慎见贤王没有应声,又问了一句,为何是他?吏部怎么说都是用人调遣上极为关键的一环,他有些不明白贤王为什么会舍弃这么重要的一颗棋子。贤王轻笑一声,他顿了顿,不轻不淡地道了句:祁正则那老家伙,虽扶持于我,却总对我的事指手画脚,若不是我早看他不顺眼了。楚时慎眸中有一丝震惊,他嘴唇微颤,似是对贤王这般任性有些没反应过来。贤王似是想到什么,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过身又开口道:三弟本以为此一举会彻底击垮他继位路上的所有障碍,殊不知,越是畅通无阻,越是会引起父皇的猜忌。贤王讥讽一笑,父皇身体越来越不好,却依旧不肯松口,而三弟那傻小子还觉得自己胜券在握,在朝中大肆网罗官员,但他不知,我已将势力渗透进了他的身旁。他看着楚时慎求知欲渴的目光,无奈摇摇头,只是我和三弟都未料到,父皇最后竟会把皇位传位于你。一个极少涉及朝堂,又远在宿州的武夫。楚时慎微微偏过头,似是对他的形容词甚是不满,但又没办法起身抽他一巴掌,憋得脸颊发红。在得知父皇暗中派人南下时,我方才反应过来,但我那时已经不宜露面,便暗自催动他府上的幕僚,怂恿他暗中刺杀于你,果然,本就如热锅上蚂蚁的三弟不惜动用亲戚、故交,行极端之法也要将你诛杀于皇城之外。楚时慎眸中微冷,看着他不言语。贤王又接着说道:不过没有想到你还是挺了过来,甚至在父皇的庇护下,顺理成章的登上了皇位。而我那看似急躁的三弟,却也在暗中摆了我一道。他笑笑,只不过,我也送了他一份大礼。楚时慎眯了眯眼睛,轻道:你说的,可是前户部尚书郭文信贪墨一案?贤王似是走累了,又坐回了轮椅之上,我不过派人去煽动那些快要饿死的灾民找个地方讨讨公道,又在镇远侯查到铁匠铺时,递了把刀罢了。楚时慎抿了抿唇,拧起了眉头。若不是这些灾民闹到京城来,京兆府与户部官官相护,百姓积怨加深,一纸诉状递到御前来,恐怕郭文信不会那么痛快地认罪。他一直以为是上天庇佑,自己略施小计便顺利侦破,原来竟是接过了别人递来的利刃。楚时慎一时有些脊背发凉,亏他还在贤王半身不遂之后心怀同情,却没想到他这大皇兄竟心思深沉至斯。房卫宏一案镇远侯终是查到了我的头上,但我深知那时并不是我反击的最好时机,于是,我便将计就计,将两年前的把戏又重新玩了一遍。他说着,忽得哧哧笑了起来,可笑的是,居然还是没有人发现。就连那聪慧过人的镇远侯,派人监视了我月余,也将人撤走了。楚时慎一时有些好奇,那日明明他也在场,甚至娄丞相等一众老臣皆在场,他怎么会做到瞒天过海?不过只片刻,他便明白了过来。当时医治的太医正是王进,后续请脉调方也一并是他,所以他们二人便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楚时慎终于别过了头,他不想承认,贤王这些话,做的这些勾当,真的让他很没有面子。堂堂一国之主,康盛百姓的信仰,竟然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还不自知,还成天想着怎么弥补他。贤王扫了一眼便看穿了他所想,提起了另一个话题,你不是很好奇,那日宫中之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果然,楚时慎飞快的转回头,眼睛都睁大了一圈。贤王淡淡一笑,薄薄的嘴唇弯起一个角度,显得温文尔雅。这样离间君臣,又重击三弟的好事怎能少了我呢。作者有话要说:对哦,boss就是贤王,坏的极品,来吧,我们唾弃他!第291章 逼宫楚时慎恨恨地咬着牙,怎么哪都有你。贤王弯唇一笑,六弟此话说得甚是,我本就是来帮忙的。若只凭三弟,他怎会知道我那十七弟爱吃羊桃,又怎么会想到相冲之法。在楚时慎不善的目光中,贤王又随意道:自然是我让人不小心透露给他,而三弟也不出所望,果然上当。只不过他原打算此事一发便借口压下来,好以此威胁你那左膀右臂镇远侯。可我又哪能让他如愿呢。贤王轻轻转动手腕,意有所指,齐太妃护子心切,一时冲动,不小心把事情闹到御前,也是情有可原的嘛。于是等你们闹到不可开交之时,王进暗中将软筋散露出来,便是万事大吉。楚时慎眯着眼睛,所以到那时镇远侯遭诬陷,小八清誉难保,我与镇远侯关系崩裂,同时因着蒙受了不白之冤,他也不会与沐王亲近几分,真可谓一箭三雕啊。贤王低着头淡淡一笑,六弟过奖了。楚时慎一时气闷,想破口大骂又生生忍了回去,压着声音开口,所以不论我怎样追查,最终都只会追查到郑太妃,或是沐王身上,因为你早就安排好了这一切,是也不是?贤王悠悠的拍了拍掌,六弟聪慧。楚时慎冷着眸子,因为气结于胸,额上冒着细密的汗珠。因着我瘫痪在床,三弟明显有些慌了神,他唯恐你下一步便设法取了他的项上人头,于是他开始有所动作。不等贤王说完,楚时慎便接过了话头,说罢,你又干了什么好事?贤王顿了一下,旋即笑笑,六弟倒是机敏。你可还记得魏总管?楚时慎一愣,你说的,可是被我赐死的前御前大太监魏言?正是。贤王看着楚时慎的眼睛,勾唇一笑,你当时是不是觉得自己终于发现了些蛛丝马迹,甚至还让镇远侯去套他的话?楚时慎刚想点头,却明白了过来,脸色不禁又白了一分,所以,你早就安排好了楚时慎一时睁大了眼睛,紧接着,一种叫做绝望的情绪爬上了的眉梢。贤王见状,轻轻一笑,哦,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你现在之所以躺在这里任我拿捏,可不是你喝的酒那么简单。楚时慎一怔:不是酒,那还有什么?看来,六弟对王太医的安神汤,很是满意啊。楚时慎脸色一白,只听得贤王面上带着浅笑,声音温柔似风,安神汤里的无念草遇上酒里的无忘花,轻则昏迷疯癫,重则当场断气。不过想来六弟是幸运的,现在还能在这里和我叙叙旧。楚时慎气的牙痒痒,但周身的力气好像被抽干一样,除了瞪瞪眼、咬咬牙,什么事也干不了。贤王慢慢踱着步,思绪又一次飘远,三弟既然不仁,那便不要怪我这个当兄长的不义,在我知道他想将我私征田地、吞没饷银一事密报给父皇时,我便决定,先下手为强。我利用奸细将我要设宴毒杀三弟的消息传递过去,三弟果然上当,当日带了大批暗卫,甚至请了忠义侯和皇叔前来,想要当场抓我现行,然而我却借此机会,将全部征地吞银的把柄抛到了我的亲信大臣身上,然后将我自己摘了个干净。楚时慎微微拧眉,他没想到当年闹得沸沸扬扬的事,竟还有这样的隐情。你说的亲信,是前吏部尚书祁正则?楚时慎见贤王没有应声,又问了一句,为何是他?吏部怎么说都是用人调遣上极为关键的一环,他有些不明白贤王为什么会舍弃这么重要的一颗棋子。贤王轻笑一声,他顿了顿,不轻不淡地道了句:祁正则那老家伙,虽扶持于我,却总对我的事指手画脚,若不是我早看他不顺眼了。楚时慎眸中有一丝震惊,他嘴唇微颤,似是对贤王这般任性有些没反应过来。贤王似是想到什么,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过身又开口道:三弟本以为此一举会彻底击垮他继位路上的所有障碍,殊不知,越是畅通无阻,越是会引起父皇的猜忌。贤王讥讽一笑,父皇身体越来越不好,却依旧不肯松口,而三弟那傻小子还觉得自己胜券在握,在朝中大肆网罗官员,但他不知,我已将势力渗透进了他的身旁。他看着楚时慎求知欲渴的目光,无奈摇摇头,只是我和三弟都未料到,父皇最后竟会把皇位传位于你。一个极少涉及朝堂,又远在宿州的武夫。楚时慎微微偏过头,似是对他的形容词甚是不满,但又没办法起身抽他一巴掌,憋得脸颊发红。在得知父皇暗中派人南下时,我方才反应过来,但我那时已经不宜露面,便暗自催动他府上的幕僚,怂恿他暗中刺杀于你,果然,本就如热锅上蚂蚁的三弟不惜动用亲戚、故交,行极端之法也要将你诛杀于皇城之外。楚时慎眸中微冷,看着他不言语。贤王又接着说道:不过没有想到你还是挺了过来,甚至在父皇的庇护下,顺理成章的登上了皇位。而我那看似急躁的三弟,却也在暗中摆了我一道。他笑笑,只不过,我也送了他一份大礼。楚时慎眯了眯眼睛,轻道:你说的,可是前户部尚书郭文信贪墨一案?贤王似是走累了,又坐回了轮椅之上,我不过派人去煽动那些快要饿死的灾民找个地方讨讨公道,又在镇远侯查到铁匠铺时,递了把刀罢了。楚时慎抿了抿唇,拧起了眉头。若不是这些灾民闹到京城来,京兆府与户部官官相护,百姓积怨加深,一纸诉状递到御前来,恐怕郭文信不会那么痛快地认罪。他一直以为是上天庇佑,自己略施小计便顺利侦破,原来竟是接过了别人递来的利刃。楚时慎一时有些脊背发凉,亏他还在贤王半身不遂之后心怀同情,却没想到他这大皇兄竟心思深沉至斯。房卫宏一案镇远侯终是查到了我的头上,但我深知那时并不是我反击的最好时机,于是,我便将计就计,将两年前的把戏又重新玩了一遍。他说着,忽得哧哧笑了起来,可笑的是,居然还是没有人发现。就连那聪慧过人的镇远侯,派人监视了我月余,也将人撤走了。楚时慎一时有些好奇,那日明明他也在场,甚至娄丞相等一众老臣皆在场,他怎么会做到瞒天过海?不过只片刻,他便明白了过来。当时医治的太医正是王进,后续请脉调方也一并是他,所以他们二人便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楚时慎终于别过了头,他不想承认,贤王这些话,做的这些勾当,真的让他很没有面子。堂堂一国之主,康盛百姓的信仰,竟然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还不自知,还成天想着怎么弥补他。贤王扫了一眼便看穿了他所想,提起了另一个话题,你不是很好奇,那日宫中之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果然,楚时慎飞快的转回头,眼睛都睁大了一圈。贤王淡淡一笑,薄薄的嘴唇弯起一个角度,显得温文尔雅。这样离间君臣,又重击三弟的好事怎能少了我呢。作者有话要说:对哦,boss就是贤王,坏的极品,来吧,我们唾弃他!第291章 逼宫楚时慎恨恨地咬着牙,怎么哪都有你。贤王弯唇一笑,六弟此话说得甚是,我本就是来帮忙的。若只凭三弟,他怎会知道我那十七弟爱吃羊桃,又怎么会想到相冲之法。在楚时慎不善的目光中,贤王又随意道:自然是我让人不小心透露给他,而三弟也不出所望,果然上当。只不过他原打算此事一发便借口压下来,好以此威胁你那左膀右臂镇远侯。可我又哪能让他如愿呢。贤王轻轻转动手腕,意有所指,齐太妃护子心切,一时冲动,不小心把事情闹到御前,也是情有可原的嘛。于是等你们闹到不可开交之时,王进暗中将软筋散露出来,便是万事大吉。楚时慎眯着眼睛,所以到那时镇远侯遭诬陷,小八清誉难保,我与镇远侯关系崩裂,同时因着蒙受了不白之冤,他也不会与沐王亲近几分,真可谓一箭三雕啊。贤王低着头淡淡一笑,六弟过奖了。楚时慎一时气闷,想破口大骂又生生忍了回去,压着声音开口,所以不论我怎样追查,最终都只会追查到郑太妃,或是沐王身上,因为你早就安排好了这一切,是也不是?贤王悠悠的拍了拍掌,六弟聪慧。楚时慎冷着眸子,因为气结于胸,额上冒着细密的汗珠。因着我瘫痪在床,三弟明显有些慌了神,他唯恐你下一步便设法取了他的项上人头,于是他开始有所动作。不等贤王说完,楚时慎便接过了话头,说罢,你又干了什么好事?贤王顿了一下,旋即笑笑,六弟倒是机敏。你可还记得魏总管?楚时慎一愣,你说的,可是被我赐死的前御前大太监魏言?正是。贤王看着楚时慎的眼睛,勾唇一笑,你当时是不是觉得自己终于发现了些蛛丝马迹,甚至还让镇远侯去套他的话?楚时慎刚想点头,却明白了过来,脸色不禁又白了一分,所以,你早就安排好了楚时慎一时睁大了眼睛,紧接着,一种叫做绝望的情绪爬上了的眉梢。贤王见状,轻轻一笑,哦,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你现在之所以躺在这里任我拿捏,可不是你喝的酒那么简单。楚时慎一怔:不是酒,那还有什么?看来,六弟对王太医的安神汤,很是满意啊。楚时慎脸色一白,只听得贤王面上带着浅笑,声音温柔似风,安神汤里的无念草遇上酒里的无忘花,轻则昏迷疯癫,重则当场断气。不过想来六弟是幸运的,现在还能在这里和我叙叙旧。楚时慎气的牙痒痒,但周身的力气好像被抽干一样,除了瞪瞪眼、咬咬牙,什么事也干不了。贤王慢慢踱着步,思绪又一次飘远,三弟既然不仁,那便不要怪我这个当兄长的不义,在我知道他想将我私征田地、吞没饷银一事密报给父皇时,我便决定,先下手为强。我利用奸细将我要设宴毒杀三弟的消息传递过去,三弟果然上当,当日带了大批暗卫,甚至请了忠义侯和皇叔前来,想要当场抓我现行,然而我却借此机会,将全部征地吞银的把柄抛到了我的亲信大臣身上,然后将我自己摘了个干净。楚时慎微微拧眉,他没想到当年闹得沸沸扬扬的事,竟还有这样的隐情。你说的亲信,是前吏部尚书祁正则?楚时慎见贤王没有应声,又问了一句,为何是他?吏部怎么说都是用人调遣上极为关键的一环,他有些不明白贤王为什么会舍弃这么重要的一颗棋子。贤王轻笑一声,他顿了顿,不轻不淡地道了句:祁正则那老家伙,虽扶持于我,却总对我的事指手画脚,若不是我早看他不顺眼了。楚时慎眸中有一丝震惊,他嘴唇微颤,似是对贤王这般任性有些没反应过来。贤王似是想到什么,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过身又开口道:三弟本以为此一举会彻底击垮他继位路上的所有障碍,殊不知,越是畅通无阻,越是会引起父皇的猜忌。贤王讥讽一笑,父皇身体越来越不好,却依旧不肯松口,而三弟那傻小子还觉得自己胜券在握,在朝中大肆网罗官员,但他不知,我已将势力渗透进了他的身旁。他看着楚时慎求知欲渴的目光,无奈摇摇头,只是我和三弟都未料到,父皇最后竟会把皇位传位于你。一个极少涉及朝堂,又远在宿州的武夫。楚时慎微微偏过头,似是对他的形容词甚是不满,但又没办法起身抽他一巴掌,憋得脸颊发红。在得知父皇暗中派人南下时,我方才反应过来,但我那时已经不宜露面,便暗自催动他府上的幕僚,怂恿他暗中刺杀于你,果然,本就如热锅上蚂蚁的三弟不惜动用亲戚、故交,行极端之法也要将你诛杀于皇城之外。楚时慎眸中微冷,看着他不言语。贤王又接着说道:不过没有想到你还是挺了过来,甚至在父皇的庇护下,顺理成章的登上了皇位。而我那看似急躁的三弟,却也在暗中摆了我一道。他笑笑,只不过,我也送了他一份大礼。楚时慎眯了眯眼睛,轻道:你说的,可是前户部尚书郭文信贪墨一案?贤王似是走累了,又坐回了轮椅之上,我不过派人去煽动那些快要饿死的灾民找个地方讨讨公道,又在镇远侯查到铁匠铺时,递了把刀罢了。楚时慎抿了抿唇,拧起了眉头。若不是这些灾民闹到京城来,京兆府与户部官官相护,百姓积怨加深,一纸诉状递到御前来,恐怕郭文信不会那么痛快地认罪。他一直以为是上天庇佑,自己略施小计便顺利侦破,原来竟是接过了别人递来的利刃。楚时慎一时有些脊背发凉,亏他还在贤王半身不遂之后心怀同情,却没想到他这大皇兄竟心思深沉至斯。房卫宏一案镇远侯终是查到了我的头上,但我深知那时并不是我反击的最好时机,于是,我便将计就计,将两年前的把戏又重新玩了一遍。他说着,忽得哧哧笑了起来,可笑的是,居然还是没有人发现。就连那聪慧过人的镇远侯,派人监视了我月余,也将人撤走了。楚时慎一时有些好奇,那日明明他也在场,甚至娄丞相等一众老臣皆在场,他怎么会做到瞒天过海?不过只片刻,他便明白了过来。当时医治的太医正是王进,后续请脉调方也一并是他,所以他们二人便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楚时慎终于别过了头,他不想承认,贤王这些话,做的这些勾当,真的让他很没有面子。堂堂一国之主,康盛百姓的信仰,竟然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还不自知,还成天想着怎么弥补他。贤王扫了一眼便看穿了他所想,提起了另一个话题,你不是很好奇,那日宫中之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果然,楚时慎飞快的转回头,眼睛都睁大了一圈。贤王淡淡一笑,薄薄的嘴唇弯起一个角度,显得温文尔雅。这样离间君臣,又重击三弟的好事怎能少了我呢。作者有话要说:对哦,boss就是贤王,坏的极品,来吧,我们唾弃他!第291章 逼宫楚时慎恨恨地咬着牙,怎么哪都有你。贤王弯唇一笑,六弟此话说得甚是,我本就是来帮忙的。若只凭三弟,他怎会知道我那十七弟爱吃羊桃,又怎么会想到相冲之法。在楚时慎不善的目光中,贤王又随意道:自然是我让人不小心透露给他,而三弟也不出所望,果然上当。只不过他原打算此事一发便借口压下来,好以此威胁你那左膀右臂镇远侯。可我又哪能让他如愿呢。贤王轻轻转动手腕,意有所指,齐太妃护子心切,一时冲动,不小心把事情闹到御前,也是情有可原的嘛。于是等你们闹到不可开交之时,王进暗中将软筋散露出来,便是万事大吉。楚时慎眯着眼睛,所以到那时镇远侯遭诬陷,小八清誉难保,我与镇远侯关系崩裂,同时因着蒙受了不白之冤,他也不会与沐王亲近几分,真可谓一箭三雕啊。贤王低着头淡淡一笑,六弟过奖了。楚时慎一时气闷,想破口大骂又生生忍了回去,压着声音开口,所以不论我怎样追查,最终都只会追查到郑太妃,或是沐王身上,因为你早就安排好了这一切,是也不是?贤王悠悠的拍了拍掌,六弟聪慧。楚时慎冷着眸子,因为气结于胸,额上冒着细密的汗珠。因着我瘫痪在床,三弟明显有些慌了神,他唯恐你下一步便设法取了他的项上人头,于是他开始有所动作。不等贤王说完,楚时慎便接过了话头,说罢,你又干了什么好事?贤王顿了一下,旋即笑笑,六弟倒是机敏。你可还记得魏总管?楚时慎一愣,你说的,可是被我赐死的前御前大太监魏言?正是。贤王看着楚时慎的眼睛,勾唇一笑,你当时是不是觉得自己终于发现了些蛛丝马迹,甚至还让镇远侯去套他的话?楚时慎刚想点头,却明白了过来,脸色不禁又白了一分,所以,你早就安排好了楚时慎一时睁大了眼睛,紧接着,一种叫做绝望的情绪爬上了的眉梢。贤王见状,轻轻一笑,哦,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你现在之所以躺在这里任我拿捏,可不是你喝的酒那么简单。楚时慎一怔:不是酒,那还有什么?看来,六弟对王太医的安神汤,很是满意啊。楚时慎脸色一白,只听得贤王面上带着浅笑,声音温柔似风,安神汤里的无念草遇上酒里的无忘花,轻则昏迷疯癫,重则当场断气。不过想来六弟是幸运的,现在还能在这里和我叙叙旧。楚时慎气的牙痒痒,但周身的力气好像被抽干一样,除了瞪瞪眼、咬咬牙,什么事也干不了。贤王慢慢踱着步,思绪又一次飘远,三弟既然不仁,那便不要怪我这个当兄长的不义,在我知道他想将我私征田地、吞没饷银一事密报给父皇时,我便决定,先下手为强。我利用奸细将我要设宴毒杀三弟的消息传递过去,三弟果然上当,当日带了大批暗卫,甚至请了忠义侯和皇叔前来,想要当场抓我现行,然而我却借此机会,将全部征地吞银的把柄抛到了我的亲信大臣身上,然后将我自己摘了个干净。楚时慎微微拧眉,他没想到当年闹得沸沸扬扬的事,竟还有这样的隐情。你说的亲信,是前吏部尚书祁正则?楚时慎见贤王没有应声,又问了一句,为何是他?吏部怎么说都是用人调遣上极为关键的一环,他有些不明白贤王为什么会舍弃这么重要的一颗棋子。贤王轻笑一声,他顿了顿,不轻不淡地道了句:祁正则那老家伙,虽扶持于我,却总对我的事指手画脚,若不是我早看他不顺眼了。楚时慎眸中有一丝震惊,他嘴唇微颤,似是对贤王这般任性有些没反应过来。贤王似是想到什么,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过身又开口道:三弟本以为此一举会彻底击垮他继位路上的所有障碍,殊不知,越是畅通无阻,越是会引起父皇的猜忌。贤王讥讽一笑,父皇身体越来越不好,却依旧不肯松口,而三弟那傻小子还觉得自己胜券在握,在朝中大肆网罗官员,但他不知,我已将势力渗透进了他的身旁。他看着楚时慎求知欲渴的目光,无奈摇摇头,只是我和三弟都未料到,父皇最后竟会把皇位传位于你。一个极少涉及朝堂,又远在宿州的武夫。楚时慎微微偏过头,似是对他的形容词甚是不满,但又没办法起身抽他一巴掌,憋得脸颊发红。在得知父皇暗中派人南下时,我方才反应过来,但我那时已经不宜露面,便暗自催动他府上的幕僚,怂恿他暗中刺杀于你,果然,本就如热锅上蚂蚁的三弟不惜动用亲戚、故交,行极端之法也要将你诛杀于皇城之外。楚时慎眸中微冷,看着他不言语。贤王又接着说道:不过没有想到你还是挺了过来,甚至在父皇的庇护下,顺理成章的登上了皇位。而我那看似急躁的三弟,却也在暗中摆了我一道。他笑笑,只不过,我也送了他一份大礼。楚时慎眯了眯眼睛,轻道:你说的,可是前户部尚书郭文信贪墨一案?贤王似是走累了,又坐回了轮椅之上,我不过派人去煽动那些快要饿死的灾民找个地方讨讨公道,又在镇远侯查到铁匠铺时,递了把刀罢了。楚时慎抿了抿唇,拧起了眉头。若不是这些灾民闹到京城来,京兆府与户部官官相护,百姓积怨加深,一纸诉状递到御前来,恐怕郭文信不会那么痛快地认罪。他一直以为是上天庇佑,自己略施小计便顺利侦破,原来竟是接过了别人递来的利刃。楚时慎一时有些脊背发凉,亏他还在贤王半身不遂之后心怀同情,却没想到他这大皇兄竟心思深沉至斯。房卫宏一案镇远侯终是查到了我的头上,但我深知那时并不是我反击的最好时机,于是,我便将计就计,将两年前的把戏又重新玩了一遍。他说着,忽得哧哧笑了起来,可笑的是,居然还是没有人发现。就连那聪慧过人的镇远侯,派人监视了我月余,也将人撤走了。楚时慎一时有些好奇,那日明明他也在场,甚至娄丞相等一众老臣皆在场,他怎么会做到瞒天过海?不过只片刻,他便明白了过来。当时医治的太医正是王进,后续请脉调方也一并是他,所以他们二人便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楚时慎终于别过了头,他不想承认,贤王这些话,做的这些勾当,真的让他很没有面子。堂堂一国之主,康盛百姓的信仰,竟然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还不自知,还成天想着怎么弥补他。贤王扫了一眼便看穿了他所想,提起了另一个话题,你不是很好奇,那日宫中之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果然,楚时慎飞快的转回头,眼睛都睁大了一圈。贤王淡淡一笑,薄薄的嘴唇弯起一个角度,显得温文尔雅。这样离间君臣,又重击三弟的好事怎能少了我呢。作者有话要说:对哦,boss就是贤王,坏的极品,来吧,我们唾弃他!第291章 逼宫楚时慎恨恨地咬着牙,怎么哪都有你。贤王弯唇一笑,六弟此话说得甚是,我本就是来帮忙的。若只凭三弟,他怎会知道我那十七弟爱吃羊桃,又怎么会想到相冲之法。在楚时慎不善的目光中,贤王又随意道:自然是我让人不小心透露给他,而三弟也不出所望,果然上当。只不过他原打算此事一发便借口压下来,好以此威胁你那左膀右臂镇远侯。可我又哪能让他如愿呢。贤王轻轻转动手腕,意有所指,齐太妃护子心切,一时冲动,不小心把事情闹到御前,也是情有可原的嘛。于是等你们闹到不可开交之时,王进暗中将软筋散露出来,便是万事大吉。楚时慎眯着眼睛,所以到那时镇远侯遭诬陷,小八清誉难保,我与镇远侯关系崩裂,同时因着蒙受了不白之冤,他也不会与沐王亲近几分,真可谓一箭三雕啊。贤王低着头淡淡一笑,六弟过奖了。楚时慎一时气闷,想破口大骂又生生忍了回去,压着声音开口,所以不论我怎样追查,最终都只会追查到郑太妃,或是沐王身上,因为你早就安排好了这一切,是也不是?贤王悠悠的拍了拍掌,六弟聪慧。楚时慎冷着眸子,因为气结于胸,额上冒着细密的汗珠。因着我瘫痪在床,三弟明显有些慌了神,他唯恐你下一步便设法取了他的项上人头,于是他开始有所动作。不等贤王说完,楚时慎便接过了话头,说罢,你又干了什么好事?贤王顿了一下,旋即笑笑,六弟倒是机敏。你可还记得魏总管?楚时慎一愣,你说的,可是被我赐死的前御前大太监魏言?正是。贤王看着楚时慎的眼睛,勾唇一笑,你当时是不是觉得自己终于发现了些蛛丝马迹,甚至还让镇远侯去套他的话?楚时慎刚想点头,却明白了过来,脸色不禁又白了一分,所以,你早就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