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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装[红楼]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33(1 / 1)

东方已经开始泛白,司徒越在黑暗里能看到自己的手指头的轮廓,看不到山下也少了一份恐惧,慢慢的爬到栈道上靠着山壁歪坐了下来。眼前昏沉沉的,身体不受意志的控制,闭上了眼睛昏了过去。“表妹,”方云抱着一个男孩,放在她身边,“混沌里有妖魔叛乱,我要回去镇压,诸丹先放在你这儿,他还太弱,也是表妹亲子,表妹在闲暇的时候对着他教养一番,别让他的凶性大发即可。快醒来吧。”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司徒越一下子睁眼了,而她的怀里,是一个圆滚滚的小屁孩,对着她讨好的一笑,“娘亲。”我嘞个艹。小屁孩身后还跪着一个女人,低着头。“你谁?她谁?”“我是你儿子啊,你别不要我,呜呜....”“别哭,哭的声音大了咱们都...嘶...没命了。”“儿子不哭。她是我的丫头,,听我的话,我让她干啥她干啥。”司徒越眼珠子一转,“好儿子,我梦到你爹了,你叫什么?”“诸丹,宝宝叫诸丹。”不会梦里的都是真的吧?司徒越只觉得背后一阵凉,这是山精还是水魅,天啊,难道这里不止是红楼还存在聊斋,不过,司徒越这会就需要一个儿子,不管这个儿子是什么来历,先利用再说。而且,如果时间太长甚至是一辈子的话,这个儿子的来历更不能留活口。再说了一会儿子一会宝宝,这小家伙莫非真的和祖父有血缘关系,整个一个戏精。“让你的丫头把衣服给我,我把衣服给她,让她替我跳下去,怎么样?”“好。鹦鹉,快点。”小家伙觉得特别的好玩,拍着手,看着那个小丫头脱了衣服,把司徒越轻轻的扶起来,衮袍也被扒了下来,刚才的女装被套在了司徒越身上。一番折腾,司徒越的伤口更疼了。“少主,奴婢的肉身要是没了,就没办法在此地服侍您了。”叫鹦鹉的女孩作势要跳,准备好了还回头喏喏的和诸丹说了一句。“没事,有凡人呢,你快追我父亲去吧,别跟着我。”那个叫鹦鹉的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司徒越看她的干脆劲儿松了一口气,她还想着,如果这个女孩不跳,她少不得要费一番事儿,而陈氏兄弟还没来,这时候和那女子翻脸极为不利,心里转了无数个弯,没想到是这个结局。松了一口气,眼前发黑,窝在栈道上,心里又担心腾骧卫去而复返,靠着一口气撑着不敢闭眼。“娘亲,你是不是疼,宝宝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司徒越顾不得和一个小屁孩周旋,忍着疼“以后我穿女装喊我娘,穿男装喊我爹,记住了吗?”“嗯,宝宝记住了,宝宝可聪明了。”司徒越看着他也就两岁的样子,“要是有人问你你以前在哪儿住......”“向藤山的万魔渊。”“闭嘴”司徒越只觉得内脏都在疼,“说忘了,不知道。”黑暗里小家伙委委屈屈的哦了一声。司徒越搂着他,“好孩子,听爹的话,为了咱们的小命,你不能说出来你以前和你父亲的有关的任何话。”“娘,您这会穿的是女装。”“......”司徒越忍着疼,一通威胁恐吓,之后再搂搂抱抱,亲亲他的大脑门,最后虚弱的躺在地上,心想这群笨蛋怎么还不来。内心里又担心他们来早没时间教诸丹说话。过了一会,远远的有让人走了过来,天色还没大亮,但是远远的能看清人的轮廓,司徒越眯着眼看了一会,到了跟前才发现是两个和尚,一个老和尚坐在毛驴上,一个年轻的和尚牵着,背上背了一个大葫芦。走到跟前,那年轻和尚停了下来,看了看司徒越,司徒越虚弱的看着他,旁边的诸丹虎头虎脑的,一骨碌的坐起来,“你有吃的吗?诸丹饿了。”说完看了看那和尚,小舌头舔了舔下嘴皮,司徒越生怕诸丹做了什么,她内心里不知为什么,对诸丹很忌惮。“徒儿,怎么了?”“师傅,是一个女施主带着孩子躺在了栈道上,女施主看样子是受了伤。衣襟上似乎是血迹。”“阿弥陀佛。女施主醒着吗?”司徒越装不下去了,捏着嗓子把前辈子装淑女的态度拿出来,再加上此刻虚弱着,十分逼真,“大师,救命,救救我们母子。我夫家容不下我们母子两,送我回娘家,谁知道,我半路和丈夫吵了起来,他捅了我一刀,丢下我就走了,如今,等着娘家的人来寻。”老和尚眼睛不好使,偏着头听虚弱的司徒越说话,“阿弥陀佛。徒儿把咱们的玉红生肌散给女施主,也把咱们的清水和干粮给女施主。”“这,师父,她如今躺在这儿,咱们不管的话估计也支撑不了多久就......”“阿弥陀佛,徒儿,为师听见了一阵子脚步,有人要来。”说完,头上几只鹰鸣叫起来,司徒越的呼吸就急了一点。“看来,咱们不用把清水和干粮给她们母子了。”转眼,陈大打头奔了上来,喘气不匀的跪下来磕了请罪。“主子恕罪,实在是不熟悉路途。让您受罪了。”说完,看着穿着女装的司徒越和诸丹,卡壳了。“多谢这位大师父和小师傅,若是你们再晚点,我们母子就要靠两位师傅的干粮充饥了。”陈大赶紧谢过,再看小和尚背着葫芦,一看就知道他们是医者,“大师,请大师给我们主子把把脉,看如何调理。”老和尚从毛驴上下来,摸了一会的脉,“我开方子,你们回去好生的照顾着,玉红生肌散给她们,止血生肌。”老和尚口述开了方子,小和尚用一支脱毛的笔记下来递给了陈大,陈大双手接了,陈氏几个小兄弟扶着司徒越,又要去砍木头准备担架,老和尚骑上毛驴就要走,而后转回身,对着司徒越的方向,“我摸着女施主的脉象,似乎是被用了药,不利于生育,望女施主想开一些。”陈大还要揪着老和尚问清楚,司徒越拦了下来。“多谢大师,不过是因着家产之争罢了,凡俗之事,我已经看开,何况我还有一子呢。敢问大师山门何处?是否是山下的少林寺?”“非也非也,和尚的山门在嵩山深处,名唤崇山峻岭寺,比不得少林寺驰名天下。”“大师是有真本事的人,我这儿有一条我父亲留下的玉带,今日当诊金送与大师,他日贵寺有难,六十年内,持玉带去京城,到上水门内的曲记生丝铺子找哪儿的掌柜,无有不应。”老和尚师徒犹豫的接了玉带,一个牵着驴,一个坐在驴上,又去赶路了。看着两个和尚不见了,陈氏兄弟八人带着六个人跪下请罪。“不必,是本王失误,漏算了风向,卡在了树梢。也没提前让尔等来此次探察一番。这是本王的儿子,乳名诸丹,还没起大名,他生母替本王跳下去了,你们弄到尸体了吗?已经用不上了埋回去,多烧点纸钱赔罪,咱们立即离开嵩山。往洛阳去。”陈大年纪大点,其余陈二到陈八年纪都不大,几个兄弟轮番抬着她下山,半天功夫,抄近路到了山下。放到马车上,马车里放的香料和佐料,队伍里又装了几车的大枣。他们本就是行商,马不停蹄离开嵩高县,各处关卡也认得熟人,一路上找客栈,民房,没出一点的波折。到了洛阳,司徒越能坐起来,这几天坚持自己换药,喝药,不顾疼的站起来走动,看着要强壮了不少。在洛阳的第五天,他们住在一处宅子里,这里是司徒越假身份名下的私产,干净安静,晚上的时候,陈大提进来一个大包,解开是程掬,被绑着装在了大包里。程掬哭哭啼啼的,“王爷,奴才想着一路走回京城去,找咱们郡主去宫里求求情,没想到半路被虏了过来。还好,还好,奴才也不用去京城了。”诸丹这个时候哒哒哒哒的跑过来,这几天这小家伙被陈氏兄弟轮流带上街,要什么给买什么,小日子过得幸福极了。“爹,快吃,糖糖,甜的。”程掬目惊口呆的看着诸丹。“本王的儿子。”程掬看了看父子两相似的脸,他也不是日日跟在司徒越身边的,也不敢怀疑,毕竟秦家兄弟比他更受重用,知道的比他更多。当下激动的给诸丹请安,“世子爷。”诸丹坐在司徒越身边,两条小腿一晃一晃的,也不搭理他。过了一会,司徒越受不了疼躺下来休息。程掬抱着诸丹出来了,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笑眯眯的说“世子爷,糖吃多了坏牙,咱不吃这个,咱们王府有比这个好十倍的糖,到时候您回去了啊,郡主一准的分您一半。”作者有话要说:向大家保证,这真的是最后一次玄幻了。第96章司徒越有儿子这回事, 迅速的在她手下的一干人中飞速的传开,京城的秦家兄弟收到消息的时候乐不可支,几个人在屋子里飞快的笑完,出门的时候, 绷着脸怕被人知道, 没人的时候, 秦五还和窝在王府的秦大商量着送小主子什么大礼比较好,既能讨小主子欢心也能让主子高兴。很快的, 秦家的兄弟高兴不起来了。宫里的暗线传来的消息,病好了的赵灵妃喜欢上了乔乔, 他大哥家的长子如今到了婚配的年纪, 想要向今上求取乔乔。太子还没回来,就出了这一趟子的事儿,连个求救的人都没有。秦五急的团团转, 今上的态度也是乐意促成此事, 由不得他不着急。正发愁着, 今上的口谕到了王府, 赵王妃当时接待了传旨的太监。虽说赵王妃一直在王府养病,在皇家的这个圈子里,就是女眷手里的一条帕子都会说话, 赵王妃当然知道赵灵妃跋扈,宗室的一干女眷虽然不齿她的为人,但是还是对着赵灵妃笑脸相迎。“我们王府就乔乔一个孩子, 我和王爷宝贝的什么似得,这事须得王爷做主。”来的是戴权,他貌似客气,说话带毒, “王妃娘娘,您还不知道吗?王爷他,在嵩山畏罪自杀了,太子殿下去接他的尸身了。”赵王妃当时就昏厥了过去。乔乔气的小脸发白。在后院提了宝剑出来,要诛杀戴权,被奔来的家将拦着了,戴权一看,乔乔是动了真怒,赶紧回宫了。乔乔丢了宝剑,立即进了西苑,一番哭诉,引得上皇勃然大怒。秦五事后立即给在洛阳的司徒越发了密信。今上的人日夜盯着荣王府,但是秦五的信靠商道传出去的,暂时没被今上发现。加上乔乔的事情让上皇暴怒,对着今上一阵臭骂。“你不要脸朕还要脸呢,朕的女儿嫁给你宠妃的大哥,朕的重孙女要嫁给他侄儿,呸,乱人伦的东西,辈分就差着呢。”司徒越接到了信,心里的那股子暴虐念头又出来了。把传信的叫来,她躺在床上,诸丹坐在身边,司徒越揽着他肉肉的小身子,对传信的说。“两件事,第一,找个人把向我闺女求亲的那个小子揍他个生活不能自理,知道什么叫生活不能自理吗?就是把他揍的变个废人。这事咱们别沾手。话说,万恶淫为首,把那小子引到一些地方,让薛家的薛蟠动手。第二,薛蟠得手之后,咱们宫里的人把消息透给薛宝钗,把薛宝钗推出来和赵灵妃打擂台。咱们捏着薛蟠就足够了。”传信的人走了,司徒越看了诸丹一眼,这小子听的非常的认真,小脸板着,坐的端端正正,两条小短腿非要盘着,但是吧,因为又短又粗,盘的非常的辛苦。“嘿,儿子,回魂了,想什么呢?”“没想,先记着,日后慢慢想。”“呦,才几天,居然知道这个理儿了,不过,儿子这种事情知道就行了,说到底就是不够光明。父王一直想明着用阳谋,但是,最后总是用起来阴谋。不够正大堂皇。”“为什么啊?”“因为后院女子采才用阴谋,阳谋是男人用的。去把你的小书袋拿来,父王今儿精神好,给你讲三国,让你知道什么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诸丹这几天使唤程掬简直不要太得心应手,站起来在塌上喊了一声,“程掬,书袋。”程掬屁颠屁颠的捧着诸丹的书袋来了,还端了一碗蛋羹。“小主子,看书辛苦,您先补补,吃饱了再看书。”司徒越躺在床上翻了一个白眼。荣王府里,赵王妃拦着不让人挂白幔,“王爷岂是那短命的,当初,我嫁给王爷的时候,给我们算八字的道士说了,咱们王爷是长寿富贵命,没看到王爷,谁也不许给我挂。”说完又哭,哭的一双眼睛和烂桃子一样,乔乔只能在旁边劝着点,王妃又哭乔乔。“儿啊,你父王也不知道如今怎么了,连个信儿也不传回来,让咱们娘俩在家被人欺负,天可怜见的,咱们还能依靠上皇,要是上皇也不管咱们了,让我怎么办。”乔乔听的泪水涟涟,上房里站着的所有的丫头婆子也陪着掉了眼泪,一时间,王府里面愁云惨雾。乔乔倒是不信司徒越这回事,只说要进宫打探一番,她如今能轻易见到的,也就是太后和皇后,太后和上皇一样,不管宫中诸事,安慰了她一阵子,皇室里面,都传说司徒越已经没了,如今只是还没广而告之。到了皇后宫里,秦可卿也在,她也是知道了消息到了宫中,因着她儿子米桐,她知道的更详细一些,心里比别人多想了几分,坐在皇后宫中,也带着几分不安。皇后倒是没有一点的愁容,拉着乔乔的手说“好孩子,你别听他们的,他们在山里头发现的是女尸,你父王如今还是下落不明,说不定还有一份奇遇等着他呢。快收了泪,回去看顾好你母妃。”秦可卿看着乔乔欲言又止,过了一会,今上带着赵灵妃驾临到了中宫。赵灵妃面上带笑,就当没看见皇后和秦可卿,既不行礼也不打招呼,但是对着乔乔亲热极了。“恣和,怎么不见你到延庆宫来,我哪儿有进贡来的甜橘,又大又甜,汁水还多,给你留了一筐,等着你来给你呢。”她和乔乔真心的不熟悉,因着她父亲给司徒越一顿鞭笞,赵灵妃对荣王一系有些记恨。皇家的孩子早熟,乔乔这几天的成长尤其的迅速,不卑不亢的谢了恩,“如今还没找到父王,怎么能恣意玩乐。乔乔可能以后就进宫的时候更短了。”今上跟着叹息了一番,对乔乔说“你父王如今又没个后人,你们家也没个世子,到了此刻,连个给你父王奔走的人都没有,想想,也是让朕叹息。”说完,今上还对着皇后回忆当年,“君明就是倔,当初你娘家的那几个姑娘,朕看着个个都好,那个时候君明鲜衣怒马,对着那些姑娘一个都看不上,要是听了咱们的话,这会啊,孩子都快成丁了。”皇后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也是各人的缘分。”“如今,事情到了这样的一个地步,乔乔,孩儿,你回去告诉你母妃,朕想着给你过继一个兄弟,好承袭你父的爵位,且,你父的身后事,也需要一个人打花摔盆,给他送终。”乔乔立即跪下来。“叔祖,刚刚还说呢,明明嵩山的是一具女尸,怎么就变成了我父王了,我父王如今下落不明,也不能说人没了就没了。叔祖,咱们再等等,兴许这会子谁救了父王,父王在养伤或者是在找人送信到京城呢。”今上略微一沉吟,“好,乔乔说的也有道理,就听你的,如果时间拖得太久,你可要听叔祖的,这是为了你父王好,为了你好。”乔乔抵着头,行了一个大礼。一回王府,乔乔下了轿子,周围围着十几个家将,纷纷问她,“郡主,皇上是怎么说的?咱们王爷的下落查到了吗?”乔乔忍着眼泪,“没呢,叔祖说要给咱们过继一个世子,我给拒了,拒了一次,拒不了两次三次。且走一步算一步吧。”丫头扶着乔乔到了正院上房,这里向来是司徒越的地盘,乔乔大了之后很少来这儿,临着窗放着一张大案,上面的毛笔插在几个笔筒里,如树林一般,上面放着司徒越默写过的《六国论》。“郡主,外边的管事秦五,给您看看咱们上个月的账本。原本是给王爷看的,如今......”乔乔抹了抹泪水,“设置屏风,请他进来。”几个丫头在里面陪着,秦五进来,先是把上个月外边的商铺送了什么东西来,用了多少银子,这个月来,王爷的俸禄多少,领了之后平了上个月的账还剩多少,还有这个月要修王府的院墙,请支取白银一百两整,雇佣工匠多少,讲了一通,乔乔听的昏头涨脑,外边不知道怎么了,轰隆隆的不安宁,乔乔就支使丫头去看。丫头去了很久不见回来,响声越来越杂,还有着几声喊声。乔乔只能再支使人去看看。等身边就剩下两个丫头,忽然一下子倒地不起,乔乔大惊,站起来就要喊人。“郡主,小的有王爷书信,看完销毁。”乔乔顾不得太多,急忙从屏风后边奔出来,接过书信,确实是司徒越的亲笔,只有一句话,“我儿亲启,为父受伤,与汝弟乳名诸丹者在河洛养伤,不日移到别处,今冬不回京城,转告上皇,切记切记,父亲笔。”看完之后,秦五劈手夺了书信,自怀中取出火石,顷刻之间,书信不见,只余下一堆灰烬,秦五将灰烬装进袖子里,拍了拍手,外边进来一个浓眉大眼的丫头,“以后王爷再有讯息,让绿叶上禀于郡主。”说完退了下去。乔乔站在正堂中,被绿叶扶着坐在大案边的太师椅上,倒了一杯水给乔乔喝,乔乔也不喝,只端着杯子问“父王还有什么话传给我?”“没了郡主,咱们只管耐心等着,还有您也不可漏了王爷行迹。王爷还说,此事只能让您和上皇知晓。”一会外边的丫头回来,几个大丫头回复,“咱们王爷的马,刚才从马厩里奔出来,家里的将军侍卫们赶它回去呢。”乔乔点了点头,“这是绿叶,在前院里是个二等丫头,刚才秦五管家出去之后,那两个笨丫头睡着了,我口渴也不见你们回来,让绿叶服侍着喝了水,以后让她跟着我吧。”作者有话要说:过渡感谢喵喵的两个地-雷,爱你们(づ ̄ 3 ̄)づ第97章上皇听了乔乔的转述, 心想司徒越仍没有死心,一心就想着奔到秦岭去看看。遂秘密的调派了人手,在秦岭周围查看。就在这个时候,承岳回来了, 上皇也不提下葬用天子规格, 直接倒下来病了, 宗室众人纷纷来来探望,上皇日日对着众人垂泪。“朕梦到先敏太子了, 他问朕,他的儿子如今如何了, 朕被问的是哑口无言。”宗室众人一番劝说, 上皇的后宫众人也说是他想的多了,做儿子的岂能埋怨老子,陪着他开解了一通。今上去西苑探望的时候, 上皇也这套说辞, 完了加上“先不要将君明下葬, 也不必昭告天下, 等什么时候朕去了地下,你们再葬了君明,也让朕和你大哥有个说法, 就说朕一直在找呢。”今上狐疑的看了上皇几眼,低声应是。等着今上离开了,上皇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问旁边的刘金子,“你说老六是不是已经怀疑了。”刘金子点头。上皇心想,就老六的本事,师从何处他都知道, 父子彼此知根知底,谁也别想轻易的骗了谁。今上回到崇政殿吗,立即砸了一套茶具,他这阵子的怒气来的快去的也快,砸完之后,神清气爽的让人上茶,戴权这个时候小跑着进来了,“皇爷,外边的贾娘娘候着一上午了呢,说是给皇爷送些好茶。”“让她们进来。”贾元春带着表妹薛宝钗款款的过来了,薛宝钗的年纪在宫里算起来有点大,但是宫女一直是到了将近三十岁才放出宫去,今上也不在意。贾元春的学识今上是知道的,两个人喝着茶侃侃而谈,有外人的时候,今上一如很多年前的那个六王,如儒雅君子,静默如兰。加上这些年的帝王生涯,更是添了几分贵气。茶喝了一半,门外通传赵灵妃到了,贾元春哀伤的放下了茶盏。要推薛宝钗到台前来,这对于她来说是不得已而为之,四大家族,如今已经如风中落叶,她看的比谁都清楚。“皇爷,茶还入的了口?”“不错,”今上看了薛宝钗一眼,“你的这个宫女,确实是有几分本事。”“她可不是宫女,是臣妾的表妹,入宫陪着臣妾的,无奈臣妾如今身子骨是一日不如一日,怕是最后留不得多久了。早想着替表妹谋划一二,可是总是无人托付。”说完,眼泪汪汪,“臣妾也舍不得皇爷,奈何天不留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离了皇爷而去。”转身抓住薛宝钗的手,“臣妾的这个表妹,臣妾亏欠太多,要是臣妾以后有了万一,还请皇爷多多的看顾。”姐妹两个默默垂泪,门外的赵灵妃带着赵嫔也到了崇政殿,薛宝钗赶紧扶着贾元春退到今上身边。都是姐妹二人,这边是表姐妹,那边是异母同父的亲姐妹,两方相遇,彼此对视之后,纷纷摁下各种想法,在今上面前如亲生姐妹一般亲热。晚上,今上驾临了凤藻宫,第二天,薛宝钗成了薛嫔。薛嫔的崛起无声无息,她是个极度有心计的女子,在宫中结交各方人马,不用一个月,就脱离了贾元春自立了门户。一跃成了薛妃。薛贾两家,立即喜气洋洋,贾太君还亲自到了薛姨妈的院子里说话。两家重修旧好,尽管家财不像以前那么多了,薛姨妈积极的给宫中的女儿送钱送物,尽管薛蟠人比较混蛋,但是对于朝堂没有任何野心,在宗室心目中,对薛家的好感要高于赵家。“王允就把貂蝉认作是女儿,一日下朝,先是邀请了吕布回家,一番宴饮,貂蝉进来歌舞助兴。注意,这里面有三个人物,第一是王允,第二个是吕布,第三个是貂蝉......”“宝宝知道,爹爹,吕布就是您上次说的那个,人中赤兔马中吕布的那个吕布。”“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虎牢关前三英战吕布的那个吕布。”“哦哦哦,后来呢?”“别急,耐心点,这是一出美人计,三十六计里面名声最大的一个计谋......”“爹爹,不是说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吗?”司徒越头疼的把书盖在脑袋上,为自己默默鞠了一把辛酸泪。再把书拿下来,“三十六计都是什么你知道吗?不知道啊,不知道是不是该认真的听爹爹讲,摇头干什么?你个笨小子气死我了。”这会司徒越带着诸丹在马车里,看着司徒越生气了吗,诸丹拿出撒娇大法来,毛茸茸的小脑袋使劲顶着她的下巴,嘴里哼哼着“好爹爹,好父王,呜呜呜......”司徒越撸了一下他的头发,“咱们找个人给你把头发剃了吧,要不然你跟个女孩似得。”“不,这是我的胎毛,不不不。”“好好好,那咱们勤洗头,用一个小金环给你束起来行不行?”诸丹点了点头。马车停了,陈四在外边喊“老爷,咱们到客栈了。”司徒越费力的坐了起来,陈六上前扶着,司徒越身上的伤口还没好,走路的时候还是很不舒服,程掬上来抱着诸丹,用个披风把诸丹包了起来一起进了客栈。小二上来招呼,自有人上前交涉,司徒越看了周围一眼,如今是冬天,各地的商人和游学的学子匆匆的回乡,客栈很多时候都是人满为患,但是这里是秦岭脚下的一个小县城,平日里人也不多,这会客栈还有空房。角落里坐着几个不起眼的年轻人,主位上是一个头发发白的老头,吧嗒吧嗒的抽着烟袋,周围烟雾缭绕,大门这边门口还坐着几个贼眉鼠眼的年轻人。看样子这两拨人也不是一伙的。司徒越看了一眼,心里对他们的身份知道了个大概。不搭理小二的殷勤问好,抬腿上了楼。程掬用一个小盆给诸丹洗澡,刚洗完,立即用狐裘包住他送到床上。塞到被窝里。“要奴才说,这么冷的天气不用给小主子洗澡,要是不留意让小主子冻着了,那真真是让小主子受大罪了。”门外响了几声敲门,程掬赶紧给开门,一看是陌生人,“你们走错地儿了。”两个人夹着他进来,随后一个老头拿着烟袋也跟着进来了,关上门,端端正正的行礼。“二十四衙门董泰给荣主请安。”“起吧,祖父可好,家里可好?”司徒越对二十四衙门的人出现在这里丝毫不觉得意外。诸丹听到陌生人进门,立即把小脑袋从被窝里拱出来。冷风灌进去,司徒越立即把他摁倒在被窝里。“都好,老主子让我给你带话:大雪封路,不易上山,早点回家吧。”“你回去告诉祖父,不易上山也不易下山,我的人已经确认,通天门大半人下了山过年呢。我必要弄清楚我爹的死和通天门是不是有关联。”董泰看了一眼把小脑袋漏出来一脸兴趣看着他们的诸丹,“老主子让我问您......”董泰的眼光看着诸丹,意思非常的明了。“程掬出去,去给诸丹那些烘干的衣服进来。”程掬和其他的谋生人一起出去了。“诸丹是我祖父的血脉,毋庸置疑,他的来历我自会面陈祖父。你回去就如是的说。”“是。这是恣和郡主给您的信,您收好。”董泰从怀里掏出信封捧着给了司徒越,司徒越当场拆开看了,看完之后,对董泰说,“诸丹是个听话的孩子,让乔乔不必担心,以后诸丹记名在王妃之下,算是我王府的嫡子,自然要请封世子的。”第二日,董泰一伙人退了房,无声无息的离去,司徒越换了衣服,带着功夫比较好的陈二和陈三,加上暗处的人一起去了镇上。镇上有个人,以前自称是王员外,算的上是家有恒产,养了一个儿子叫王大郎,本来好好的读着书,后来竟然闹着要出家当道士,王员外自是不答应,闹了一阵子,做父亲的妥协,要王大郎有个孩儿了才能出家,王大郎就老实的成亲生子,儿子出生之后,迫不及待的立即在秦岭上出家了,可是后来受不得山中清苦,人又回来了。他的师门也不追究,就让他做中间人连略各处。数十年后,王大郎赚了不少的家资,人也阔气了不少,在镇上是独一家的盖着青砖瓦房,用着官造的上用好物,大伙就恭恭敬敬的喊他王老爷了。司徒越就是来找他的。他递了名帖和银两进去,门子通传,过了一会,司徒越抱着诸丹和陈氏两个兄弟就坐在了花厅里。王老爷胖的如一个圆球,喜气洋洋的从后面滚了进来。喜气洋洋的的打招呼,“霍爷,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司徒越表现的很悲伤,坐下来就表明来意,“王老爷,有朋友指点我找您,说您能请动神仙。”王老爷装模作样的用盖子拨了几下茶盏里的沫子,“哦,要看您能付什么价了?”皇后倒是没有一点的愁容,拉着乔乔的手说“好孩子,你别听他们的,他们在山里头发现的是女尸,你父王如今还是下落不明,说不定还有一份奇遇等着他呢。快收了泪,回去看顾好你母妃。”秦可卿看着乔乔欲言又止,过了一会,今上带着赵灵妃驾临到了中宫。赵灵妃面上带笑,就当没看见皇后和秦可卿,既不行礼也不打招呼,但是对着乔乔亲热极了。“恣和,怎么不见你到延庆宫来,我哪儿有进贡来的甜橘,又大又甜,汁水还多,给你留了一筐,等着你来给你呢。”她和乔乔真心的不熟悉,因着她父亲给司徒越一顿鞭笞,赵灵妃对荣王一系有些记恨。皇家的孩子早熟,乔乔这几天的成长尤其的迅速,不卑不亢的谢了恩,“如今还没找到父王,怎么能恣意玩乐。乔乔可能以后就进宫的时候更短了。”今上跟着叹息了一番,对乔乔说“你父王如今又没个后人,你们家也没个世子,到了此刻,连个给你父王奔走的人都没有,想想,也是让朕叹息。”说完,今上还对着皇后回忆当年,“君明就是倔,当初你娘家的那几个姑娘,朕看着个个都好,那个时候君明鲜衣怒马,对着那些姑娘一个都看不上,要是听了咱们的话,这会啊,孩子都快成丁了。”皇后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也是各人的缘分。”“如今,事情到了这样的一个地步,乔乔,孩儿,你回去告诉你母妃,朕想着给你过继一个兄弟,好承袭你父的爵位,且,你父的身后事,也需要一个人打花摔盆,给他送终。”乔乔立即跪下来。“叔祖,刚刚还说呢,明明嵩山的是一具女尸,怎么就变成了我父王了,我父王如今下落不明,也不能说人没了就没了。叔祖,咱们再等等,兴许这会子谁救了父王,父王在养伤或者是在找人送信到京城呢。”今上略微一沉吟,“好,乔乔说的也有道理,就听你的,如果时间拖得太久,你可要听叔祖的,这是为了你父王好,为了你好。”乔乔抵着头,行了一个大礼。一回王府,乔乔下了轿子,周围围着十几个家将,纷纷问她,“郡主,皇上是怎么说的?咱们王爷的下落查到了吗?”乔乔忍着眼泪,“没呢,叔祖说要给咱们过继一个世子,我给拒了,拒了一次,拒不了两次三次。且走一步算一步吧。”丫头扶着乔乔到了正院上房,这里向来是司徒越的地盘,乔乔大了之后很少来这儿,临着窗放着一张大案,上面的毛笔插在几个笔筒里,如树林一般,上面放着司徒越默写过的《六国论》。“郡主,外边的管事秦五,给您看看咱们上个月的账本。原本是给王爷看的,如今......”乔乔抹了抹泪水,“设置屏风,请他进来。”几个丫头在里面陪着,秦五进来,先是把上个月外边的商铺送了什么东西来,用了多少银子,这个月来,王爷的俸禄多少,领了之后平了上个月的账还剩多少,还有这个月要修王府的院墙,请支取白银一百两整,雇佣工匠多少,讲了一通,乔乔听的昏头涨脑,外边不知道怎么了,轰隆隆的不安宁,乔乔就支使丫头去看。丫头去了很久不见回来,响声越来越杂,还有着几声喊声。乔乔只能再支使人去看看。等身边就剩下两个丫头,忽然一下子倒地不起,乔乔大惊,站起来就要喊人。“郡主,小的有王爷书信,看完销毁。”乔乔顾不得太多,急忙从屏风后边奔出来,接过书信,确实是司徒越的亲笔,只有一句话,“我儿亲启,为父受伤,与汝弟乳名诸丹者在河洛养伤,不日移到别处,今冬不回京城,转告上皇,切记切记,父亲笔。”看完之后,秦五劈手夺了书信,自怀中取出火石,顷刻之间,书信不见,只余下一堆灰烬,秦五将灰烬装进袖子里,拍了拍手,外边进来一个浓眉大眼的丫头,“以后王爷再有讯息,让绿叶上禀于郡主。”说完退了下去。乔乔站在正堂中,被绿叶扶着坐在大案边的太师椅上,倒了一杯水给乔乔喝,乔乔也不喝,只端着杯子问“父王还有什么话传给我?”“没了郡主,咱们只管耐心等着,还有您也不可漏了王爷行迹。王爷还说,此事只能让您和上皇知晓。”一会外边的丫头回来,几个大丫头回复,“咱们王爷的马,刚才从马厩里奔出来,家里的将军侍卫们赶它回去呢。”乔乔点了点头,“这是绿叶,在前院里是个二等丫头,刚才秦五管家出去之后,那两个笨丫头睡着了,我口渴也不见你们回来,让绿叶服侍着喝了水,以后让她跟着我吧。”作者有话要说:过渡感谢喵喵的两个地-雷,爱你们(づ ̄ 3 ̄)づ第97章上皇听了乔乔的转述, 心想司徒越仍没有死心,一心就想着奔到秦岭去看看。遂秘密的调派了人手,在秦岭周围查看。就在这个时候,承岳回来了, 上皇也不提下葬用天子规格, 直接倒下来病了, 宗室众人纷纷来来探望,上皇日日对着众人垂泪。“朕梦到先敏太子了, 他问朕,他的儿子如今如何了, 朕被问的是哑口无言。”宗室众人一番劝说, 上皇的后宫众人也说是他想的多了,做儿子的岂能埋怨老子,陪着他开解了一通。今上去西苑探望的时候, 上皇也这套说辞, 完了加上“先不要将君明下葬, 也不必昭告天下, 等什么时候朕去了地下,你们再葬了君明,也让朕和你大哥有个说法, 就说朕一直在找呢。”今上狐疑的看了上皇几眼,低声应是。等着今上离开了,上皇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问旁边的刘金子,“你说老六是不是已经怀疑了。”刘金子点头。上皇心想,就老六的本事,师从何处他都知道, 父子彼此知根知底,谁也别想轻易的骗了谁。今上回到崇政殿吗,立即砸了一套茶具,他这阵子的怒气来的快去的也快,砸完之后,神清气爽的让人上茶,戴权这个时候小跑着进来了,“皇爷,外边的贾娘娘候着一上午了呢,说是给皇爷送些好茶。”“让她们进来。”贾元春带着表妹薛宝钗款款的过来了,薛宝钗的年纪在宫里算起来有点大,但是宫女一直是到了将近三十岁才放出宫去,今上也不在意。贾元春的学识今上是知道的,两个人喝着茶侃侃而谈,有外人的时候,今上一如很多年前的那个六王,如儒雅君子,静默如兰。加上这些年的帝王生涯,更是添了几分贵气。茶喝了一半,门外通传赵灵妃到了,贾元春哀伤的放下了茶盏。要推薛宝钗到台前来,这对于她来说是不得已而为之,四大家族,如今已经如风中落叶,她看的比谁都清楚。“皇爷,茶还入的了口?”“不错,”今上看了薛宝钗一眼,“你的这个宫女,确实是有几分本事。”“她可不是宫女,是臣妾的表妹,入宫陪着臣妾的,无奈臣妾如今身子骨是一日不如一日,怕是最后留不得多久了。早想着替表妹谋划一二,可是总是无人托付。”说完,眼泪汪汪,“臣妾也舍不得皇爷,奈何天不留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离了皇爷而去。”转身抓住薛宝钗的手,“臣妾的这个表妹,臣妾亏欠太多,要是臣妾以后有了万一,还请皇爷多多的看顾。”姐妹两个默默垂泪,门外的赵灵妃带着赵嫔也到了崇政殿,薛宝钗赶紧扶着贾元春退到今上身边。都是姐妹二人,这边是表姐妹,那边是异母同父的亲姐妹,两方相遇,彼此对视之后,纷纷摁下各种想法,在今上面前如亲生姐妹一般亲热。晚上,今上驾临了凤藻宫,第二天,薛宝钗成了薛嫔。薛嫔的崛起无声无息,她是个极度有心计的女子,在宫中结交各方人马,不用一个月,就脱离了贾元春自立了门户。一跃成了薛妃。薛贾两家,立即喜气洋洋,贾太君还亲自到了薛姨妈的院子里说话。两家重修旧好,尽管家财不像以前那么多了,薛姨妈积极的给宫中的女儿送钱送物,尽管薛蟠人比较混蛋,但是对于朝堂没有任何野心,在宗室心目中,对薛家的好感要高于赵家。“王允就把貂蝉认作是女儿,一日下朝,先是邀请了吕布回家,一番宴饮,貂蝉进来歌舞助兴。注意,这里面有三个人物,第一是王允,第二个是吕布,第三个是貂蝉......”“宝宝知道,爹爹,吕布就是您上次说的那个,人中赤兔马中吕布的那个吕布。”“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虎牢关前三英战吕布的那个吕布。”“哦哦哦,后来呢?”“别急,耐心点,这是一出美人计,三十六计里面名声最大的一个计谋......”“爹爹,不是说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吗?”司徒越头疼的把书盖在脑袋上,为自己默默鞠了一把辛酸泪。再把书拿下来,“三十六计都是什么你知道吗?不知道啊,不知道是不是该认真的听爹爹讲,摇头干什么?你个笨小子气死我了。”这会司徒越带着诸丹在马车里,看着司徒越生气了吗,诸丹拿出撒娇大法来,毛茸茸的小脑袋使劲顶着她的下巴,嘴里哼哼着“好爹爹,好父王,呜呜呜......”司徒越撸了一下他的头发,“咱们找个人给你把头发剃了吧,要不然你跟个女孩似得。”“不,这是我的胎毛,不不不。”“好好好,那咱们勤洗头,用一个小金环给你束起来行不行?”诸丹点了点头。马车停了,陈四在外边喊“老爷,咱们到客栈了。”司徒越费力的坐了起来,陈六上前扶着,司徒越身上的伤口还没好,走路的时候还是很不舒服,程掬上来抱着诸丹,用个披风把诸丹包了起来一起进了客栈。小二上来招呼,自有人上前交涉,司徒越看了周围一眼,如今是冬天,各地的商人和游学的学子匆匆的回乡,客栈很多时候都是人满为患,但是这里是秦岭脚下的一个小县城,平日里人也不多,这会客栈还有空房。角落里坐着几个不起眼的年轻人,主位上是一个头发发白的老头,吧嗒吧嗒的抽着烟袋,周围烟雾缭绕,大门这边门口还坐着几个贼眉鼠眼的年轻人。看样子这两拨人也不是一伙的。司徒越看了一眼,心里对他们的身份知道了个大概。不搭理小二的殷勤问好,抬腿上了楼。程掬用一个小盆给诸丹洗澡,刚洗完,立即用狐裘包住他送到床上。塞到被窝里。“要奴才说,这么冷的天气不用给小主子洗澡,要是不留意让小主子冻着了,那真真是让小主子受大罪了。”门外响了几声敲门,程掬赶紧给开门,一看是陌生人,“你们走错地儿了。”两个人夹着他进来,随后一个老头拿着烟袋也跟着进来了,关上门,端端正正的行礼。“二十四衙门董泰给荣主请安。”“起吧,祖父可好,家里可好?”司徒越对二十四衙门的人出现在这里丝毫不觉得意外。诸丹听到陌生人进门,立即把小脑袋从被窝里拱出来。冷风灌进去,司徒越立即把他摁倒在被窝里。“都好,老主子让我给你带话:大雪封路,不易上山,早点回家吧。”“你回去告诉祖父,不易上山也不易下山,我的人已经确认,通天门大半人下了山过年呢。我必要弄清楚我爹的死和通天门是不是有关联。”董泰看了一眼把小脑袋漏出来一脸兴趣看着他们的诸丹,“老主子让我问您......”董泰的眼光看着诸丹,意思非常的明了。“程掬出去,去给诸丹那些烘干的衣服进来。”程掬和其他的谋生人一起出去了。“诸丹是我祖父的血脉,毋庸置疑,他的来历我自会面陈祖父。你回去就如是的说。”“是。这是恣和郡主给您的信,您收好。”董泰从怀里掏出信封捧着给了司徒越,司徒越当场拆开看了,看完之后,对董泰说,“诸丹是个听话的孩子,让乔乔不必担心,以后诸丹记名在王妃之下,算是我王府的嫡子,自然要请封世子的。”第二日,董泰一伙人退了房,无声无息的离去,司徒越换了衣服,带着功夫比较好的陈二和陈三,加上暗处的人一起去了镇上。镇上有个人,以前自称是王员外,算的上是家有恒产,养了一个儿子叫王大郎,本来好好的读着书,后来竟然闹着要出家当道士,王员外自是不答应,闹了一阵子,做父亲的妥协,要王大郎有个孩儿了才能出家,王大郎就老实的成亲生子,儿子出生之后,迫不及待的立即在秦岭上出家了,可是后来受不得山中清苦,人又回来了。他的师门也不追究,就让他做中间人连略各处。数十年后,王大郎赚了不少的家资,人也阔气了不少,在镇上是独一家的盖着青砖瓦房,用着官造的上用好物,大伙就恭恭敬敬的喊他王老爷了。司徒越就是来找他的。他递了名帖和银两进去,门子通传,过了一会,司徒越抱着诸丹和陈氏两个兄弟就坐在了花厅里。王老爷胖的如一个圆球,喜气洋洋的从后面滚了进来。喜气洋洋的的打招呼,“霍爷,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司徒越表现的很悲伤,坐下来就表明来意,“王老爷,有朋友指点我找您,说您能请动神仙。”王老爷装模作样的用盖子拨了几下茶盏里的沫子,“哦,要看您能付什么价了?”皇后倒是没有一点的愁容,拉着乔乔的手说“好孩子,你别听他们的,他们在山里头发现的是女尸,你父王如今还是下落不明,说不定还有一份奇遇等着他呢。快收了泪,回去看顾好你母妃。”秦可卿看着乔乔欲言又止,过了一会,今上带着赵灵妃驾临到了中宫。赵灵妃面上带笑,就当没看见皇后和秦可卿,既不行礼也不打招呼,但是对着乔乔亲热极了。“恣和,怎么不见你到延庆宫来,我哪儿有进贡来的甜橘,又大又甜,汁水还多,给你留了一筐,等着你来给你呢。”她和乔乔真心的不熟悉,因着她父亲给司徒越一顿鞭笞,赵灵妃对荣王一系有些记恨。皇家的孩子早熟,乔乔这几天的成长尤其的迅速,不卑不亢的谢了恩,“如今还没找到父王,怎么能恣意玩乐。乔乔可能以后就进宫的时候更短了。”今上跟着叹息了一番,对乔乔说“你父王如今又没个后人,你们家也没个世子,到了此刻,连个给你父王奔走的人都没有,想想,也是让朕叹息。”说完,今上还对着皇后回忆当年,“君明就是倔,当初你娘家的那几个姑娘,朕看着个个都好,那个时候君明鲜衣怒马,对着那些姑娘一个都看不上,要是听了咱们的话,这会啊,孩子都快成丁了。”皇后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也是各人的缘分。”“如今,事情到了这样的一个地步,乔乔,孩儿,你回去告诉你母妃,朕想着给你过继一个兄弟,好承袭你父的爵位,且,你父的身后事,也需要一个人打花摔盆,给他送终。”乔乔立即跪下来。“叔祖,刚刚还说呢,明明嵩山的是一具女尸,怎么就变成了我父王了,我父王如今下落不明,也不能说人没了就没了。叔祖,咱们再等等,兴许这会子谁救了父王,父王在养伤或者是在找人送信到京城呢。”今上略微一沉吟,“好,乔乔说的也有道理,就听你的,如果时间拖得太久,你可要听叔祖的,这是为了你父王好,为了你好。”乔乔抵着头,行了一个大礼。一回王府,乔乔下了轿子,周围围着十几个家将,纷纷问她,“郡主,皇上是怎么说的?咱们王爷的下落查到了吗?”乔乔忍着眼泪,“没呢,叔祖说要给咱们过继一个世子,我给拒了,拒了一次,拒不了两次三次。且走一步算一步吧。”丫头扶着乔乔到了正院上房,这里向来是司徒越的地盘,乔乔大了之后很少来这儿,临着窗放着一张大案,上面的毛笔插在几个笔筒里,如树林一般,上面放着司徒越默写过的《六国论》。“郡主,外边的管事秦五,给您看看咱们上个月的账本。原本是给王爷看的,如今......”乔乔抹了抹泪水,“设置屏风,请他进来。”几个丫头在里面陪着,秦五进来,先是把上个月外边的商铺送了什么东西来,用了多少银子,这个月来,王爷的俸禄多少,领了之后平了上个月的账还剩多少,还有这个月要修王府的院墙,请支取白银一百两整,雇佣工匠多少,讲了一通,乔乔听的昏头涨脑,外边不知道怎么了,轰隆隆的不安宁,乔乔就支使丫头去看。丫头去了很久不见回来,响声越来越杂,还有着几声喊声。乔乔只能再支使人去看看。等身边就剩下两个丫头,忽然一下子倒地不起,乔乔大惊,站起来就要喊人。“郡主,小的有王爷书信,看完销毁。”乔乔顾不得太多,急忙从屏风后边奔出来,接过书信,确实是司徒越的亲笔,只有一句话,“我儿亲启,为父受伤,与汝弟乳名诸丹者在河洛养伤,不日移到别处,今冬不回京城,转告上皇,切记切记,父亲笔。”看完之后,秦五劈手夺了书信,自怀中取出火石,顷刻之间,书信不见,只余下一堆灰烬,秦五将灰烬装进袖子里,拍了拍手,外边进来一个浓眉大眼的丫头,“以后王爷再有讯息,让绿叶上禀于郡主。”说完退了下去。乔乔站在正堂中,被绿叶扶着坐在大案边的太师椅上,倒了一杯水给乔乔喝,乔乔也不喝,只端着杯子问“父王还有什么话传给我?”“没了郡主,咱们只管耐心等着,还有您也不可漏了王爷行迹。王爷还说,此事只能让您和上皇知晓。”一会外边的丫头回来,几个大丫头回复,“咱们王爷的马,刚才从马厩里奔出来,家里的将军侍卫们赶它回去呢。”乔乔点了点头,“这是绿叶,在前院里是个二等丫头,刚才秦五管家出去之后,那两个笨丫头睡着了,我口渴也不见你们回来,让绿叶服侍着喝了水,以后让她跟着我吧。”作者有话要说:过渡感谢喵喵的两个地-雷,爱你们(づ ̄ 3 ̄)づ第97章上皇听了乔乔的转述, 心想司徒越仍没有死心,一心就想着奔到秦岭去看看。遂秘密的调派了人手,在秦岭周围查看。就在这个时候,承岳回来了, 上皇也不提下葬用天子规格, 直接倒下来病了, 宗室众人纷纷来来探望,上皇日日对着众人垂泪。“朕梦到先敏太子了, 他问朕,他的儿子如今如何了, 朕被问的是哑口无言。”宗室众人一番劝说, 上皇的后宫众人也说是他想的多了,做儿子的岂能埋怨老子,陪着他开解了一通。今上去西苑探望的时候, 上皇也这套说辞, 完了加上“先不要将君明下葬, 也不必昭告天下, 等什么时候朕去了地下,你们再葬了君明,也让朕和你大哥有个说法, 就说朕一直在找呢。”今上狐疑的看了上皇几眼,低声应是。等着今上离开了,上皇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问旁边的刘金子,“你说老六是不是已经怀疑了。”刘金子点头。上皇心想,就老六的本事,师从何处他都知道, 父子彼此知根知底,谁也别想轻易的骗了谁。今上回到崇政殿吗,立即砸了一套茶具,他这阵子的怒气来的快去的也快,砸完之后,神清气爽的让人上茶,戴权这个时候小跑着进来了,“皇爷,外边的贾娘娘候着一上午了呢,说是给皇爷送些好茶。”“让她们进来。”贾元春带着表妹薛宝钗款款的过来了,薛宝钗的年纪在宫里算起来有点大,但是宫女一直是到了将近三十岁才放出宫去,今上也不在意。贾元春的学识今上是知道的,两个人喝着茶侃侃而谈,有外人的时候,今上一如很多年前的那个六王,如儒雅君子,静默如兰。加上这些年的帝王生涯,更是添了几分贵气。茶喝了一半,门外通传赵灵妃到了,贾元春哀伤的放下了茶盏。要推薛宝钗到台前来,这对于她来说是不得已而为之,四大家族,如今已经如风中落叶,她看的比谁都清楚。“皇爷,茶还入的了口?”“不错,”今上看了薛宝钗一眼,“你的这个宫女,确实是有几分本事。”“她可不是宫女,是臣妾的表妹,入宫陪着臣妾的,无奈臣妾如今身子骨是一日不如一日,怕是最后留不得多久了。早想着替表妹谋划一二,可是总是无人托付。”说完,眼泪汪汪,“臣妾也舍不得皇爷,奈何天不留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离了皇爷而去。”转身抓住薛宝钗的手,“臣妾的这个表妹,臣妾亏欠太多,要是臣妾以后有了万一,还请皇爷多多的看顾。”姐妹两个默默垂泪,门外的赵灵妃带着赵嫔也到了崇政殿,薛宝钗赶紧扶着贾元春退到今上身边。都是姐妹二人,这边是表姐妹,那边是异母同父的亲姐妹,两方相遇,彼此对视之后,纷纷摁下各种想法,在今上面前如亲生姐妹一般亲热。晚上,今上驾临了凤藻宫,第二天,薛宝钗成了薛嫔。薛嫔的崛起无声无息,她是个极度有心计的女子,在宫中结交各方人马,不用一个月,就脱离了贾元春自立了门户。一跃成了薛妃。薛贾两家,立即喜气洋洋,贾太君还亲自到了薛姨妈的院子里说话。两家重修旧好,尽管家财不像以前那么多了,薛姨妈积极的给宫中的女儿送钱送物,尽管薛蟠人比较混蛋,但是对于朝堂没有任何野心,在宗室心目中,对薛家的好感要高于赵家。“王允就把貂蝉认作是女儿,一日下朝,先是邀请了吕布回家,一番宴饮,貂蝉进来歌舞助兴。注意,这里面有三个人物,第一是王允,第二个是吕布,第三个是貂蝉......”“宝宝知道,爹爹,吕布就是您上次说的那个,人中赤兔马中吕布的那个吕布。”“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虎牢关前三英战吕布的那个吕布。”“哦哦哦,后来呢?”“别急,耐心点,这是一出美人计,三十六计里面名声最大的一个计谋......”“爹爹,不是说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吗?”司徒越头疼的把书盖在脑袋上,为自己默默鞠了一把辛酸泪。再把书拿下来,“三十六计都是什么你知道吗?不知道啊,不知道是不是该认真的听爹爹讲,摇头干什么?你个笨小子气死我了。”这会司徒越带着诸丹在马车里,看着司徒越生气了吗,诸丹拿出撒娇大法来,毛茸茸的小脑袋使劲顶着她的下巴,嘴里哼哼着“好爹爹,好父王,呜呜呜......”司徒越撸了一下他的头发,“咱们找个人给你把头发剃了吧,要不然你跟个女孩似得。”“不,这是我的胎毛,不不不。”“好好好,那咱们勤洗头,用一个小金环给你束起来行不行?”诸丹点了点头。马车停了,陈四在外边喊“老爷,咱们到客栈了。”司徒越费力的坐了起来,陈六上前扶着,司徒越身上的伤口还没好,走路的时候还是很不舒服,程掬上来抱着诸丹,用个披风把诸丹包了起来一起进了客栈。小二上来招呼,自有人上前交涉,司徒越看了周围一眼,如今是冬天,各地的商人和游学的学子匆匆的回乡,客栈很多时候都是人满为患,但是这里是秦岭脚下的一个小县城,平日里人也不多,这会客栈还有空房。角落里坐着几个不起眼的年轻人,主位上是一个头发发白的老头,吧嗒吧嗒的抽着烟袋,周围烟雾缭绕,大门这边门口还坐着几个贼眉鼠眼的年轻人。看样子这两拨人也不是一伙的。司徒越看了一眼,心里对他们的身份知道了个大概。不搭理小二的殷勤问好,抬腿上了楼。程掬用一个小盆给诸丹洗澡,刚洗完,立即用狐裘包住他送到床上。塞到被窝里。“要奴才说,这么冷的天气不用给小主子洗澡,要是不留意让小主子冻着了,那真真是让小主子受大罪了。”门外响了几声敲门,程掬赶紧给开门,一看是陌生人,“你们走错地儿了。”两个人夹着他进来,随后一个老头拿着烟袋也跟着进来了,关上门,端端正正的行礼。“二十四衙门董泰给荣主请安。”“起吧,祖父可好,家里可好?”司徒越对二十四衙门的人出现在这里丝毫不觉得意外。诸丹听到陌生人进门,立即把小脑袋从被窝里拱出来。冷风灌进去,司徒越立即把他摁倒在被窝里。“都好,老主子让我给你带话:大雪封路,不易上山,早点回家吧。”“你回去告诉祖父,不易上山也不易下山,我的人已经确认,通天门大半人下了山过年呢。我必要弄清楚我爹的死和通天门是不是有关联。”董泰看了一眼把小脑袋漏出来一脸兴趣看着他们的诸丹,“老主子让我问您......”董泰的眼光看着诸丹,意思非常的明了。“程掬出去,去给诸丹那些烘干的衣服进来。”程掬和其他的谋生人一起出去了。“诸丹是我祖父的血脉,毋庸置疑,他的来历我自会面陈祖父。你回去就如是的说。”“是。这是恣和郡主给您的信,您收好。”董泰从怀里掏出信封捧着给了司徒越,司徒越当场拆开看了,看完之后,对董泰说,“诸丹是个听话的孩子,让乔乔不必担心,以后诸丹记名在王妃之下,算是我王府的嫡子,自然要请封世子的。”第二日,董泰一伙人退了房,无声无息的离去,司徒越换了衣服,带着功夫比较好的陈二和陈三,加上暗处的人一起去了镇上。镇上有个人,以前自称是王员外,算的上是家有恒产,养了一个儿子叫王大郎,本来好好的读着书,后来竟然闹着要出家当道士,王员外自是不答应,闹了一阵子,做父亲的妥协,要王大郎有个孩儿了才能出家,王大郎就老实的成亲生子,儿子出生之后,迫不及待的立即在秦岭上出家了,可是后来受不得山中清苦,人又回来了。他的师门也不追究,就让他做中间人连略各处。数十年后,王大郎赚了不少的家资,人也阔气了不少,在镇上是独一家的盖着青砖瓦房,用着官造的上用好物,大伙就恭恭敬敬的喊他王老爷了。司徒越就是来找他的。他递了名帖和银两进去,门子通传,过了一会,司徒越抱着诸丹和陈氏两个兄弟就坐在了花厅里。王老爷胖的如一个圆球,喜气洋洋的从后面滚了进来。喜气洋洋的的打招呼,“霍爷,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司徒越表现的很悲伤,坐下来就表明来意,“王老爷,有朋友指点我找您,说您能请动神仙。”王老爷装模作样的用盖子拨了几下茶盏里的沫子,“哦,要看您能付什么价了?”皇后倒是没有一点的愁容,拉着乔乔的手说“好孩子,你别听他们的,他们在山里头发现的是女尸,你父王如今还是下落不明,说不定还有一份奇遇等着他呢。快收了泪,回去看顾好你母妃。”秦可卿看着乔乔欲言又止,过了一会,今上带着赵灵妃驾临到了中宫。赵灵妃面上带笑,就当没看见皇后和秦可卿,既不行礼也不打招呼,但是对着乔乔亲热极了。“恣和,怎么不见你到延庆宫来,我哪儿有进贡来的甜橘,又大又甜,汁水还多,给你留了一筐,等着你来给你呢。”她和乔乔真心的不熟悉,因着她父亲给司徒越一顿鞭笞,赵灵妃对荣王一系有些记恨。皇家的孩子早熟,乔乔这几天的成长尤其的迅速,不卑不亢的谢了恩,“如今还没找到父王,怎么能恣意玩乐。乔乔可能以后就进宫的时候更短了。”今上跟着叹息了一番,对乔乔说“你父王如今又没个后人,你们家也没个世子,到了此刻,连个给你父王奔走的人都没有,想想,也是让朕叹息。”说完,今上还对着皇后回忆当年,“君明就是倔,当初你娘家的那几个姑娘,朕看着个个都好,那个时候君明鲜衣怒马,对着那些姑娘一个都看不上,要是听了咱们的话,这会啊,孩子都快成丁了。”皇后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也是各人的缘分。”“如今,事情到了这样的一个地步,乔乔,孩儿,你回去告诉你母妃,朕想着给你过继一个兄弟,好承袭你父的爵位,且,你父的身后事,也需要一个人打花摔盆,给他送终。”乔乔立即跪下来。“叔祖,刚刚还说呢,明明嵩山的是一具女尸,怎么就变成了我父王了,我父王如今下落不明,也不能说人没了就没了。叔祖,咱们再等等,兴许这会子谁救了父王,父王在养伤或者是在找人送信到京城呢。”今上略微一沉吟,“好,乔乔说的也有道理,就听你的,如果时间拖得太久,你可要听叔祖的,这是为了你父王好,为了你好。”乔乔抵着头,行了一个大礼。一回王府,乔乔下了轿子,周围围着十几个家将,纷纷问她,“郡主,皇上是怎么说的?咱们王爷的下落查到了吗?”乔乔忍着眼泪,“没呢,叔祖说要给咱们过继一个世子,我给拒了,拒了一次,拒不了两次三次。且走一步算一步吧。”丫头扶着乔乔到了正院上房,这里向来是司徒越的地盘,乔乔大了之后很少来这儿,临着窗放着一张大案,上面的毛笔插在几个笔筒里,如树林一般,上面放着司徒越默写过的《六国论》。“郡主,外边的管事秦五,给您看看咱们上个月的账本。原本是给王爷看的,如今......”乔乔抹了抹泪水,“设置屏风,请他进来。”几个丫头在里面陪着,秦五进来,先是把上个月外边的商铺送了什么东西来,用了多少银子,这个月来,王爷的俸禄多少,领了之后平了上个月的账还剩多少,还有这个月要修王府的院墙,请支取白银一百两整,雇佣工匠多少,讲了一通,乔乔听的昏头涨脑,外边不知道怎么了,轰隆隆的不安宁,乔乔就支使丫头去看。丫头去了很久不见回来,响声越来越杂,还有着几声喊声。乔乔只能再支使人去看看。等身边就剩下两个丫头,忽然一下子倒地不起,乔乔大惊,站起来就要喊人。“郡主,小的有王爷书信,看完销毁。”乔乔顾不得太多,急忙从屏风后边奔出来,接过书信,确实是司徒越的亲笔,只有一句话,“我儿亲启,为父受伤,与汝弟乳名诸丹者在河洛养伤,不日移到别处,今冬不回京城,转告上皇,切记切记,父亲笔。”看完之后,秦五劈手夺了书信,自怀中取出火石,顷刻之间,书信不见,只余下一堆灰烬,秦五将灰烬装进袖子里,拍了拍手,外边进来一个浓眉大眼的丫头,“以后王爷再有讯息,让绿叶上禀于郡主。”说完退了下去。乔乔站在正堂中,被绿叶扶着坐在大案边的太师椅上,倒了一杯水给乔乔喝,乔乔也不喝,只端着杯子问“父王还有什么话传给我?”“没了郡主,咱们只管耐心等着,还有您也不可漏了王爷行迹。王爷还说,此事只能让您和上皇知晓。”一会外边的丫头回来,几个大丫头回复,“咱们王爷的马,刚才从马厩里奔出来,家里的将军侍卫们赶它回去呢。”乔乔点了点头,“这是绿叶,在前院里是个二等丫头,刚才秦五管家出去之后,那两个笨丫头睡着了,我口渴也不见你们回来,让绿叶服侍着喝了水,以后让她跟着我吧。”作者有话要说:过渡感谢喵喵的两个地-雷,爱你们(づ ̄ 3 ̄)づ第97章上皇听了乔乔的转述, 心想司徒越仍没有死心,一心就想着奔到秦岭去看看。遂秘密的调派了人手,在秦岭周围查看。就在这个时候,承岳回来了, 上皇也不提下葬用天子规格, 直接倒下来病了, 宗室众人纷纷来来探望,上皇日日对着众人垂泪。“朕梦到先敏太子了, 他问朕,他的儿子如今如何了, 朕被问的是哑口无言。”宗室众人一番劝说, 上皇的后宫众人也说是他想的多了,做儿子的岂能埋怨老子,陪着他开解了一通。今上去西苑探望的时候, 上皇也这套说辞, 完了加上“先不要将君明下葬, 也不必昭告天下, 等什么时候朕去了地下,你们再葬了君明,也让朕和你大哥有个说法, 就说朕一直在找呢。”今上狐疑的看了上皇几眼,低声应是。等着今上离开了,上皇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问旁边的刘金子,“你说老六是不是已经怀疑了。”刘金子点头。上皇心想,就老六的本事,师从何处他都知道, 父子彼此知根知底,谁也别想轻易的骗了谁。今上回到崇政殿吗,立即砸了一套茶具,他这阵子的怒气来的快去的也快,砸完之后,神清气爽的让人上茶,戴权这个时候小跑着进来了,“皇爷,外边的贾娘娘候着一上午了呢,说是给皇爷送些好茶。”“让她们进来。”贾元春带着表妹薛宝钗款款的过来了,薛宝钗的年纪在宫里算起来有点大,但是宫女一直是到了将近三十岁才放出宫去,今上也不在意。贾元春的学识今上是知道的,两个人喝着茶侃侃而谈,有外人的时候,今上一如很多年前的那个六王,如儒雅君子,静默如兰。加上这些年的帝王生涯,更是添了几分贵气。茶喝了一半,门外通传赵灵妃到了,贾元春哀伤的放下了茶盏。要推薛宝钗到台前来,这对于她来说是不得已而为之,四大家族,如今已经如风中落叶,她看的比谁都清楚。“皇爷,茶还入的了口?”“不错,”今上看了薛宝钗一眼,“你的这个宫女,确实是有几分本事。”“她可不是宫女,是臣妾的表妹,入宫陪着臣妾的,无奈臣妾如今身子骨是一日不如一日,怕是最后留不得多久了。早想着替表妹谋划一二,可是总是无人托付。”说完,眼泪汪汪,“臣妾也舍不得皇爷,奈何天不留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离了皇爷而去。”转身抓住薛宝钗的手,“臣妾的这个表妹,臣妾亏欠太多,要是臣妾以后有了万一,还请皇爷多多的看顾。”姐妹两个默默垂泪,门外的赵灵妃带着赵嫔也到了崇政殿,薛宝钗赶紧扶着贾元春退到今上身边。都是姐妹二人,这边是表姐妹,那边是异母同父的亲姐妹,两方相遇,彼此对视之后,纷纷摁下各种想法,在今上面前如亲生姐妹一般亲热。晚上,今上驾临了凤藻宫,第二天,薛宝钗成了薛嫔。薛嫔的崛起无声无息,她是个极度有心计的女子,在宫中结交各方人马,不用一个月,就脱离了贾元春自立了门户。一跃成了薛妃。薛贾两家,立即喜气洋洋,贾太君还亲自到了薛姨妈的院子里说话。两家重修旧好,尽管家财不像以前那么多了,薛姨妈积极的给宫中的女儿送钱送物,尽管薛蟠人比较混蛋,但是对于朝堂没有任何野心,在宗室心目中,对薛家的好感要高于赵家。“王允就把貂蝉认作是女儿,一日下朝,先是邀请了吕布回家,一番宴饮,貂蝉进来歌舞助兴。注意,这里面有三个人物,第一是王允,第二个是吕布,第三个是貂蝉......”“宝宝知道,爹爹,吕布就是您上次说的那个,人中赤兔马中吕布的那个吕布。”“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虎牢关前三英战吕布的那个吕布。”“哦哦哦,后来呢?”“别急,耐心点,这是一出美人计,三十六计里面名声最大的一个计谋......”“爹爹,不是说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吗?”司徒越头疼的把书盖在脑袋上,为自己默默鞠了一把辛酸泪。再把书拿下来,“三十六计都是什么你知道吗?不知道啊,不知道是不是该认真的听爹爹讲,摇头干什么?你个笨小子气死我了。”这会司徒越带着诸丹在马车里,看着司徒越生气了吗,诸丹拿出撒娇大法来,毛茸茸的小脑袋使劲顶着她的下巴,嘴里哼哼着“好爹爹,好父王,呜呜呜......”司徒越撸了一下他的头发,“咱们找个人给你把头发剃了吧,要不然你跟个女孩似得。”“不,这是我的胎毛,不不不。”“好好好,那咱们勤洗头,用一个小金环给你束起来行不行?”诸丹点了点头。马车停了,陈四在外边喊“老爷,咱们到客栈了。”司徒越费力的坐了起来,陈六上前扶着,司徒越身上的伤口还没好,走路的时候还是很不舒服,程掬上来抱着诸丹,用个披风把诸丹包了起来一起进了客栈。小二上来招呼,自有人上前交涉,司徒越看了周围一眼,如今是冬天,各地的商人和游学的学子匆匆的回乡,客栈很多时候都是人满为患,但是这里是秦岭脚下的一个小县城,平日里人也不多,这会客栈还有空房。角落里坐着几个不起眼的年轻人,主位上是一个头发发白的老头,吧嗒吧嗒的抽着烟袋,周围烟雾缭绕,大门这边门口还坐着几个贼眉鼠眼的年轻人。看样子这两拨人也不是一伙的。司徒越看了一眼,心里对他们的身份知道了个大概。不搭理小二的殷勤问好,抬腿上了楼。程掬用一个小盆给诸丹洗澡,刚洗完,立即用狐裘包住他送到床上。塞到被窝里。“要奴才说,这么冷的天气不用给小主子洗澡,要是不留意让小主子冻着了,那真真是让小主子受大罪了。”门外响了几声敲门,程掬赶紧给开门,一看是陌生人,“你们走错地儿了。”两个人夹着他进来,随后一个老头拿着烟袋也跟着进来了,关上门,端端正正的行礼。“二十四衙门董泰给荣主请安。”“起吧,祖父可好,家里可好?”司徒越对二十四衙门的人出现在这里丝毫不觉得意外。诸丹听到陌生人进门,立即把小脑袋从被窝里拱出来。冷风灌进去,司徒越立即把他摁倒在被窝里。“都好,老主子让我给你带话:大雪封路,不易上山,早点回家吧。”“你回去告诉祖父,不易上山也不易下山,我的人已经确认,通天门大半人下了山过年呢。我必要弄清楚我爹的死和通天门是不是有关联。”董泰看了一眼把小脑袋漏出来一脸兴趣看着他们的诸丹,“老主子让我问您......”董泰的眼光看着诸丹,意思非常的明了。“程掬出去,去给诸丹那些烘干的衣服进来。”程掬和其他的谋生人一起出去了。“诸丹是我祖父的血脉,毋庸置疑,他的来历我自会面陈祖父。你回去就如是的说。”“是。这是恣和郡主给您的信,您收好。”董泰从怀里掏出信封捧着给了司徒越,司徒越当场拆开看了,看完之后,对董泰说,“诸丹是个听话的孩子,让乔乔不必担心,以后诸丹记名在王妃之下,算是我王府的嫡子,自然要请封世子的。”第二日,董泰一伙人退了房,无声无息的离去,司徒越换了衣服,带着功夫比较好的陈二和陈三,加上暗处的人一起去了镇上。镇上有个人,以前自称是王员外,算的上是家有恒产,养了一个儿子叫王大郎,本来好好的读着书,后来竟然闹着要出家当道士,王员外自是不答应,闹了一阵子,做父亲的妥协,要王大郎有个孩儿了才能出家,王大郎就老实的成亲生子,儿子出生之后,迫不及待的立即在秦岭上出家了,可是后来受不得山中清苦,人又回来了。他的师门也不追究,就让他做中间人连略各处。数十年后,王大郎赚了不少的家资,人也阔气了不少,在镇上是独一家的盖着青砖瓦房,用着官造的上用好物,大伙就恭恭敬敬的喊他王老爷了。司徒越就是来找他的。他递了名帖和银两进去,门子通传,过了一会,司徒越抱着诸丹和陈氏两个兄弟就坐在了花厅里。王老爷胖的如一个圆球,喜气洋洋的从后面滚了进来。喜气洋洋的的打招呼,“霍爷,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司徒越表现的很悲伤,坐下来就表明来意,“王老爷,有朋友指点我找您,说您能请动神仙。”王老爷装模作样的用盖子拨了几下茶盏里的沫子,“哦,要看您能付什么价了?”皇后倒是没有一点的愁容,拉着乔乔的手说“好孩子,你别听他们的,他们在山里头发现的是女尸,你父王如今还是下落不明,说不定还有一份奇遇等着他呢。快收了泪,回去看顾好你母妃。”秦可卿看着乔乔欲言又止,过了一会,今上带着赵灵妃驾临到了中宫。赵灵妃面上带笑,就当没看见皇后和秦可卿,既不行礼也不打招呼,但是对着乔乔亲热极了。“恣和,怎么不见你到延庆宫来,我哪儿有进贡来的甜橘,又大又甜,汁水还多,给你留了一筐,等着你来给你呢。”她和乔乔真心的不熟悉,因着她父亲给司徒越一顿鞭笞,赵灵妃对荣王一系有些记恨。皇家的孩子早熟,乔乔这几天的成长尤其的迅速,不卑不亢的谢了恩,“如今还没找到父王,怎么能恣意玩乐。乔乔可能以后就进宫的时候更短了。”今上跟着叹息了一番,对乔乔说“你父王如今又没个后人,你们家也没个世子,到了此刻,连个给你父王奔走的人都没有,想想,也是让朕叹息。”说完,今上还对着皇后回忆当年,“君明就是倔,当初你娘家的那几个姑娘,朕看着个个都好,那个时候君明鲜衣怒马,对着那些姑娘一个都看不上,要是听了咱们的话,这会啊,孩子都快成丁了。”皇后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也是各人的缘分。”“如今,事情到了这样的一个地步,乔乔,孩儿,你回去告诉你母妃,朕想着给你过继一个兄弟,好承袭你父的爵位,且,你父的身后事,也需要一个人打花摔盆,给他送终。”乔乔立即跪下来。“叔祖,刚刚还说呢,明明嵩山的是一具女尸,怎么就变成了我父王了,我父王如今下落不明,也不能说人没了就没了。叔祖,咱们再等等,兴许这会子谁救了父王,父王在养伤或者是在找人送信到京城呢。”今上略微一沉吟,“好,乔乔说的也有道理,就听你的,如果时间拖得太久,你可要听叔祖的,这是为了你父王好,为了你好。”乔乔抵着头,行了一个大礼。一回王府,乔乔下了轿子,周围围着十几个家将,纷纷问她,“郡主,皇上是怎么说的?咱们王爷的下落查到了吗?”乔乔忍着眼泪,“没呢,叔祖说要给咱们过继一个世子,我给拒了,拒了一次,拒不了两次三次。且走一步算一步吧。”丫头扶着乔乔到了正院上房,这里向来是司徒越的地盘,乔乔大了之后很少来这儿,临着窗放着一张大案,上面的毛笔插在几个笔筒里,如树林一般,上面放着司徒越默写过的《六国论》。“郡主,外边的管事秦五,给您看看咱们上个月的账本。原本是给王爷看的,如今......”乔乔抹了抹泪水,“设置屏风,请他进来。”几个丫头在里面陪着,秦五进来,先是把上个月外边的商铺送了什么东西来,用了多少银子,这个月来,王爷的俸禄多少,领了之后平了上个月的账还剩多少,还有这个月要修王府的院墙,请支取白银一百两整,雇佣工匠多少,讲了一通,乔乔听的昏头涨脑,外边不知道怎么了,轰隆隆的不安宁,乔乔就支使丫头去看。丫头去了很久不见回来,响声越来越杂,还有着几声喊声。乔乔只能再支使人去看看。等身边就剩下两个丫头,忽然一下子倒地不起,乔乔大惊,站起来就要喊人。“郡主,小的有王爷书信,看完销毁。”乔乔顾不得太多,急忙从屏风后边奔出来,接过书信,确实是司徒越的亲笔,只有一句话,“我儿亲启,为父受伤,与汝弟乳名诸丹者在河洛养伤,不日移到别处,今冬不回京城,转告上皇,切记切记,父亲笔。”看完之后,秦五劈手夺了书信,自怀中取出火石,顷刻之间,书信不见,只余下一堆灰烬,秦五将灰烬装进袖子里,拍了拍手,外边进来一个浓眉大眼的丫头,“以后王爷再有讯息,让绿叶上禀于郡主。”说完退了下去。乔乔站在正堂中,被绿叶扶着坐在大案边的太师椅上,倒了一杯水给乔乔喝,乔乔也不喝,只端着杯子问“父王还有什么话传给我?”“没了郡主,咱们只管耐心等着,还有您也不可漏了王爷行迹。王爷还说,此事只能让您和上皇知晓。”一会外边的丫头回来,几个大丫头回复,“咱们王爷的马,刚才从马厩里奔出来,家里的将军侍卫们赶它回去呢。”乔乔点了点头,“这是绿叶,在前院里是个二等丫头,刚才秦五管家出去之后,那两个笨丫头睡着了,我口渴也不见你们回来,让绿叶服侍着喝了水,以后让她跟着我吧。”作者有话要说:过渡感谢喵喵的两个地-雷,爱你们(づ ̄ 3 ̄)づ第97章上皇听了乔乔的转述, 心想司徒越仍没有死心,一心就想着奔到秦岭去看看。遂秘密的调派了人手,在秦岭周围查看。就在这个时候,承岳回来了, 上皇也不提下葬用天子规格, 直接倒下来病了, 宗室众人纷纷来来探望,上皇日日对着众人垂泪。“朕梦到先敏太子了, 他问朕,他的儿子如今如何了, 朕被问的是哑口无言。”宗室众人一番劝说, 上皇的后宫众人也说是他想的多了,做儿子的岂能埋怨老子,陪着他开解了一通。今上去西苑探望的时候, 上皇也这套说辞, 完了加上“先不要将君明下葬, 也不必昭告天下, 等什么时候朕去了地下,你们再葬了君明,也让朕和你大哥有个说法, 就说朕一直在找呢。”今上狐疑的看了上皇几眼,低声应是。等着今上离开了,上皇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问旁边的刘金子,“你说老六是不是已经怀疑了。”刘金子点头。上皇心想,就老六的本事,师从何处他都知道, 父子彼此知根知底,谁也别想轻易的骗了谁。今上回到崇政殿吗,立即砸了一套茶具,他这阵子的怒气来的快去的也快,砸完之后,神清气爽的让人上茶,戴权这个时候小跑着进来了,“皇爷,外边的贾娘娘候着一上午了呢,说是给皇爷送些好茶。”“让她们进来。”贾元春带着表妹薛宝钗款款的过来了,薛宝钗的年纪在宫里算起来有点大,但是宫女一直是到了将近三十岁才放出宫去,今上也不在意。贾元春的学识今上是知道的,两个人喝着茶侃侃而谈,有外人的时候,今上一如很多年前的那个六王,如儒雅君子,静默如兰。加上这些年的帝王生涯,更是添了几分贵气。茶喝了一半,门外通传赵灵妃到了,贾元春哀伤的放下了茶盏。要推薛宝钗到台前来,这对于她来说是不得已而为之,四大家族,如今已经如风中落叶,她看的比谁都清楚。“皇爷,茶还入的了口?”“不错,”今上看了薛宝钗一眼,“你的这个宫女,确实是有几分本事。”“她可不是宫女,是臣妾的表妹,入宫陪着臣妾的,无奈臣妾如今身子骨是一日不如一日,怕是最后留不得多久了。早想着替表妹谋划一二,可是总是无人托付。”说完,眼泪汪汪,“臣妾也舍不得皇爷,奈何天不留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离了皇爷而去。”转身抓住薛宝钗的手,“臣妾的这个表妹,臣妾亏欠太多,要是臣妾以后有了万一,还请皇爷多多的看顾。”姐妹两个默默垂泪,门外的赵灵妃带着赵嫔也到了崇政殿,薛宝钗赶紧扶着贾元春退到今上身边。都是姐妹二人,这边是表姐妹,那边是异母同父的亲姐妹,两方相遇,彼此对视之后,纷纷摁下各种想法,在今上面前如亲生姐妹一般亲热。晚上,今上驾临了凤藻宫,第二天,薛宝钗成了薛嫔。薛嫔的崛起无声无息,她是个极度有心计的女子,在宫中结交各方人马,不用一个月,就脱离了贾元春自立了门户。一跃成了薛妃。薛贾两家,立即喜气洋洋,贾太君还亲自到了薛姨妈的院子里说话。两家重修旧好,尽管家财不像以前那么多了,薛姨妈积极的给宫中的女儿送钱送物,尽管薛蟠人比较混蛋,但是对于朝堂没有任何野心,在宗室心目中,对薛家的好感要高于赵家。“王允就把貂蝉认作是女儿,一日下朝,先是邀请了吕布回家,一番宴饮,貂蝉进来歌舞助兴。注意,这里面有三个人物,第一是王允,第二个是吕布,第三个是貂蝉......”“宝宝知道,爹爹,吕布就是您上次说的那个,人中赤兔马中吕布的那个吕布。”“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虎牢关前三英战吕布的那个吕布。”“哦哦哦,后来呢?”“别急,耐心点,这是一出美人计,三十六计里面名声最大的一个计谋......”“爹爹,不是说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吗?”司徒越头疼的把书盖在脑袋上,为自己默默鞠了一把辛酸泪。再把书拿下来,“三十六计都是什么你知道吗?不知道啊,不知道是不是该认真的听爹爹讲,摇头干什么?你个笨小子气死我了。”这会司徒越带着诸丹在马车里,看着司徒越生气了吗,诸丹拿出撒娇大法来,毛茸茸的小脑袋使劲顶着她的下巴,嘴里哼哼着“好爹爹,好父王,呜呜呜......”司徒越撸了一下他的头发,“咱们找个人给你把头发剃了吧,要不然你跟个女孩似得。”“不,这是我的胎毛,不不不。”“好好好,那咱们勤洗头,用一个小金环给你束起来行不行?”诸丹点了点头。马车停了,陈四在外边喊“老爷,咱们到客栈了。”司徒越费力的坐了起来,陈六上前扶着,司徒越身上的伤口还没好,走路的时候还是很不舒服,程掬上来抱着诸丹,用个披风把诸丹包了起来一起进了客栈。小二上来招呼,自有人上前交涉,司徒越看了周围一眼,如今是冬天,各地的商人和游学的学子匆匆的回乡,客栈很多时候都是人满为患,但是这里是秦岭脚下的一个小县城,平日里人也不多,这会客栈还有空房。角落里坐着几个不起眼的年轻人,主位上是一个头发发白的老头,吧嗒吧嗒的抽着烟袋,周围烟雾缭绕,大门这边门口还坐着几个贼眉鼠眼的年轻人。看样子这两拨人也不是一伙的。司徒越看了一眼,心里对他们的身份知道了个大概。不搭理小二的殷勤问好,抬腿上了楼。程掬用一个小盆给诸丹洗澡,刚洗完,立即用狐裘包住他送到床上。塞到被窝里。“要奴才说,这么冷的天气不用给小主子洗澡,要是不留意让小主子冻着了,那真真是让小主子受大罪了。”门外响了几声敲门,程掬赶紧给开门,一看是陌生人,“你们走错地儿了。”两个人夹着他进来,随后一个老头拿着烟袋也跟着进来了,关上门,端端正正的行礼。“二十四衙门董泰给荣主请安。”“起吧,祖父可好,家里可好?”司徒越对二十四衙门的人出现在这里丝毫不觉得意外。诸丹听到陌生人进门,立即把小脑袋从被窝里拱出来。冷风灌进去,司徒越立即把他摁倒在被窝里。“都好,老主子让我给你带话:大雪封路,不易上山,早点回家吧。”“你回去告诉祖父,不易上山也不易下山,我的人已经确认,通天门大半人下了山过年呢。我必要弄清楚我爹的死和通天门是不是有关联。”董泰看了一眼把小脑袋漏出来一脸兴趣看着他们的诸丹,“老主子让我问您......”董泰的眼光看着诸丹,意思非常的明了。“程掬出去,去给诸丹那些烘干的衣服进来。”程掬和其他的谋生人一起出去了。“诸丹是我祖父的血脉,毋庸置疑,他的来历我自会面陈祖父。你回去就如是的说。”“是。这是恣和郡主给您的信,您收好。”董泰从怀里掏出信封捧着给了司徒越,司徒越当场拆开看了,看完之后,对董泰说,“诸丹是个听话的孩子,让乔乔不必担心,以后诸丹记名在王妃之下,算是我王府的嫡子,自然要请封世子的。”第二日,董泰一伙人退了房,无声无息的离去,司徒越换了衣服,带着功夫比较好的陈二和陈三,加上暗处的人一起去了镇上。镇上有个人,以前自称是王员外,算的上是家有恒产,养了一个儿子叫王大郎,本来好好的读着书,后来竟然闹着要出家当道士,王员外自是不答应,闹了一阵子,做父亲的妥协,要王大郎有个孩儿了才能出家,王大郎就老实的成亲生子,儿子出生之后,迫不及待的立即在秦岭上出家了,可是后来受不得山中清苦,人又回来了。他的师门也不追究,就让他做中间人连略各处。数十年后,王大郎赚了不少的家资,人也阔气了不少,在镇上是独一家的盖着青砖瓦房,用着官造的上用好物,大伙就恭恭敬敬的喊他王老爷了。司徒越就是来找他的。他递了名帖和银两进去,门子通传,过了一会,司徒越抱着诸丹和陈氏两个兄弟就坐在了花厅里。王老爷胖的如一个圆球,喜气洋洋的从后面滚了进来。喜气洋洋的的打招呼,“霍爷,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司徒越表现的很悲伤,坐下来就表明来意,“王老爷,有朋友指点我找您,说您能请动神仙。”王老爷装模作样的用盖子拨了几下茶盏里的沫子,“哦,要看您能付什么价了?”皇后倒是没有一点的愁容,拉着乔乔的手说“好孩子,你别听他们的,他们在山里头发现的是女尸,你父王如今还是下落不明,说不定还有一份奇遇等着他呢。快收了泪,回去看顾好你母妃。”秦可卿看着乔乔欲言又止,过了一会,今上带着赵灵妃驾临到了中宫。赵灵妃面上带笑,就当没看见皇后和秦可卿,既不行礼也不打招呼,但是对着乔乔亲热极了。“恣和,怎么不见你到延庆宫来,我哪儿有进贡来的甜橘,又大又甜,汁水还多,给你留了一筐,等着你来给你呢。”她和乔乔真心的不熟悉,因着她父亲给司徒越一顿鞭笞,赵灵妃对荣王一系有些记恨。皇家的孩子早熟,乔乔这几天的成长尤其的迅速,不卑不亢的谢了恩,“如今还没找到父王,怎么能恣意玩乐。乔乔可能以后就进宫的时候更短了。”今上跟着叹息了一番,对乔乔说“你父王如今又没个后人,你们家也没个世子,到了此刻,连个给你父王奔走的人都没有,想想,也是让朕叹息。”说完,今上还对着皇后回忆当年,“君明就是倔,当初你娘家的那几个姑娘,朕看着个个都好,那个时候君明鲜衣怒马,对着那些姑娘一个都看不上,要是听了咱们的话,这会啊,孩子都快成丁了。”皇后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也是各人的缘分。”“如今,事情到了这样的一个地步,乔乔,孩儿,你回去告诉你母妃,朕想着给你过继一个兄弟,好承袭你父的爵位,且,你父的身后事,也需要一个人打花摔盆,给他送终。”乔乔立即跪下来。“叔祖,刚刚还说呢,明明嵩山的是一具女尸,怎么就变成了我父王了,我父王如今下落不明,也不能说人没了就没了。叔祖,咱们再等等,兴许这会子谁救了父王,父王在养伤或者是在找人送信到京城呢。”今上略微一沉吟,“好,乔乔说的也有道理,就听你的,如果时间拖得太久,你可要听叔祖的,这是为了你父王好,为了你好。”乔乔抵着头,行了一个大礼。一回王府,乔乔下了轿子,周围围着十几个家将,纷纷问她,“郡主,皇上是怎么说的?咱们王爷的下落查到了吗?”乔乔忍着眼泪,“没呢,叔祖说要给咱们过继一个世子,我给拒了,拒了一次,拒不了两次三次。且走一步算一步吧。”丫头扶着乔乔到了正院上房,这里向来是司徒越的地盘,乔乔大了之后很少来这儿,临着窗放着一张大案,上面的毛笔插在几个笔筒里,如树林一般,上面放着司徒越默写过的《六国论》。“郡主,外边的管事秦五,给您看看咱们上个月的账本。原本是给王爷看的,如今......”乔乔抹了抹泪水,“设置屏风,请他进来。”几个丫头在里面陪着,秦五进来,先是把上个月外边的商铺送了什么东西来,用了多少银子,这个月来,王爷的俸禄多少,领了之后平了上个月的账还剩多少,还有这个月要修王府的院墙,请支取白银一百两整,雇佣工匠多少,讲了一通,乔乔听的昏头涨脑,外边不知道怎么了,轰隆隆的不安宁,乔乔就支使丫头去看。丫头去了很久不见回来,响声越来越杂,还有着几声喊声。乔乔只能再支使人去看看。等身边就剩下两个丫头,忽然一下子倒地不起,乔乔大惊,站起来就要喊人。“郡主,小的有王爷书信,看完销毁。”乔乔顾不得太多,急忙从屏风后边奔出来,接过书信,确实是司徒越的亲笔,只有一句话,“我儿亲启,为父受伤,与汝弟乳名诸丹者在河洛养伤,不日移到别处,今冬不回京城,转告上皇,切记切记,父亲笔。”看完之后,秦五劈手夺了书信,自怀中取出火石,顷刻之间,书信不见,只余下一堆灰烬,秦五将灰烬装进袖子里,拍了拍手,外边进来一个浓眉大眼的丫头,“以后王爷再有讯息,让绿叶上禀于郡主。”说完退了下去。乔乔站在正堂中,被绿叶扶着坐在大案边的太师椅上,倒了一杯水给乔乔喝,乔乔也不喝,只端着杯子问“父王还有什么话传给我?”“没了郡主,咱们只管耐心等着,还有您也不可漏了王爷行迹。王爷还说,此事只能让您和上皇知晓。”一会外边的丫头回来,几个大丫头回复,“咱们王爷的马,刚才从马厩里奔出来,家里的将军侍卫们赶它回去呢。”乔乔点了点头,“这是绿叶,在前院里是个二等丫头,刚才秦五管家出去之后,那两个笨丫头睡着了,我口渴也不见你们回来,让绿叶服侍着喝了水,以后让她跟着我吧。”作者有话要说:过渡感谢喵喵的两个地-雷,爱你们(づ ̄ 3 ̄)づ第97章上皇听了乔乔的转述, 心想司徒越仍没有死心,一心就想着奔到秦岭去看看。遂秘密的调派了人手,在秦岭周围查看。就在这个时候,承岳回来了, 上皇也不提下葬用天子规格, 直接倒下来病了, 宗室众人纷纷来来探望,上皇日日对着众人垂泪。“朕梦到先敏太子了, 他问朕,他的儿子如今如何了, 朕被问的是哑口无言。”宗室众人一番劝说, 上皇的后宫众人也说是他想的多了,做儿子的岂能埋怨老子,陪着他开解了一通。今上去西苑探望的时候, 上皇也这套说辞, 完了加上“先不要将君明下葬, 也不必昭告天下, 等什么时候朕去了地下,你们再葬了君明,也让朕和你大哥有个说法, 就说朕一直在找呢。”今上狐疑的看了上皇几眼,低声应是。等着今上离开了,上皇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问旁边的刘金子,“你说老六是不是已经怀疑了。”刘金子点头。上皇心想,就老六的本事,师从何处他都知道, 父子彼此知根知底,谁也别想轻易的骗了谁。今上回到崇政殿吗,立即砸了一套茶具,他这阵子的怒气来的快去的也快,砸完之后,神清气爽的让人上茶,戴权这个时候小跑着进来了,“皇爷,外边的贾娘娘候着一上午了呢,说是给皇爷送些好茶。”“让她们进来。”贾元春带着表妹薛宝钗款款的过来了,薛宝钗的年纪在宫里算起来有点大,但是宫女一直是到了将近三十岁才放出宫去,今上也不在意。贾元春的学识今上是知道的,两个人喝着茶侃侃而谈,有外人的时候,今上一如很多年前的那个六王,如儒雅君子,静默如兰。加上这些年的帝王生涯,更是添了几分贵气。茶喝了一半,门外通传赵灵妃到了,贾元春哀伤的放下了茶盏。要推薛宝钗到台前来,这对于她来说是不得已而为之,四大家族,如今已经如风中落叶,她看的比谁都清楚。“皇爷,茶还入的了口?”“不错,”今上看了薛宝钗一眼,“你的这个宫女,确实是有几分本事。”“她可不是宫女,是臣妾的表妹,入宫陪着臣妾的,无奈臣妾如今身子骨是一日不如一日,怕是最后留不得多久了。早想着替表妹谋划一二,可是总是无人托付。”说完,眼泪汪汪,“臣妾也舍不得皇爷,奈何天不留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离了皇爷而去。”转身抓住薛宝钗的手,“臣妾的这个表妹,臣妾亏欠太多,要是臣妾以后有了万一,还请皇爷多多的看顾。”姐妹两个默默垂泪,门外的赵灵妃带着赵嫔也到了崇政殿,薛宝钗赶紧扶着贾元春退到今上身边。都是姐妹二人,这边是表姐妹,那边是异母同父的亲姐妹,两方相遇,彼此对视之后,纷纷摁下各种想法,在今上面前如亲生姐妹一般亲热。晚上,今上驾临了凤藻宫,第二天,薛宝钗成了薛嫔。薛嫔的崛起无声无息,她是个极度有心计的女子,在宫中结交各方人马,不用一个月,就脱离了贾元春自立了门户。一跃成了薛妃。薛贾两家,立即喜气洋洋,贾太君还亲自到了薛姨妈的院子里说话。两家重修旧好,尽管家财不像以前那么多了,薛姨妈积极的给宫中的女儿送钱送物,尽管薛蟠人比较混蛋,但是对于朝堂没有任何野心,在宗室心目中,对薛家的好感要高于赵家。“王允就把貂蝉认作是女儿,一日下朝,先是邀请了吕布回家,一番宴饮,貂蝉进来歌舞助兴。注意,这里面有三个人物,第一是王允,第二个是吕布,第三个是貂蝉......”“宝宝知道,爹爹,吕布就是您上次说的那个,人中赤兔马中吕布的那个吕布。”“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虎牢关前三英战吕布的那个吕布。”“哦哦哦,后来呢?”“别急,耐心点,这是一出美人计,三十六计里面名声最大的一个计谋......”“爹爹,不是说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吗?”司徒越头疼的把书盖在脑袋上,为自己默默鞠了一把辛酸泪。再把书拿下来,“三十六计都是什么你知道吗?不知道啊,不知道是不是该认真的听爹爹讲,摇头干什么?你个笨小子气死我了。”这会司徒越带着诸丹在马车里,看着司徒越生气了吗,诸丹拿出撒娇大法来,毛茸茸的小脑袋使劲顶着她的下巴,嘴里哼哼着“好爹爹,好父王,呜呜呜......”司徒越撸了一下他的头发,“咱们找个人给你把头发剃了吧,要不然你跟个女孩似得。”“不,这是我的胎毛,不不不。”“好好好,那咱们勤洗头,用一个小金环给你束起来行不行?”诸丹点了点头。马车停了,陈四在外边喊“老爷,咱们到客栈了。”司徒越费力的坐了起来,陈六上前扶着,司徒越身上的伤口还没好,走路的时候还是很不舒服,程掬上来抱着诸丹,用个披风把诸丹包了起来一起进了客栈。小二上来招呼,自有人上前交涉,司徒越看了周围一眼,如今是冬天,各地的商人和游学的学子匆匆的回乡,客栈很多时候都是人满为患,但是这里是秦岭脚下的一个小县城,平日里人也不多,这会客栈还有空房。角落里坐着几个不起眼的年轻人,主位上是一个头发发白的老头,吧嗒吧嗒的抽着烟袋,周围烟雾缭绕,大门这边门口还坐着几个贼眉鼠眼的年轻人。看样子这两拨人也不是一伙的。司徒越看了一眼,心里对他们的身份知道了个大概。不搭理小二的殷勤问好,抬腿上了楼。程掬用一个小盆给诸丹洗澡,刚洗完,立即用狐裘包住他送到床上。塞到被窝里。“要奴才说,这么冷的天气不用给小主子洗澡,要是不留意让小主子冻着了,那真真是让小主子受大罪了。”门外响了几声敲门,程掬赶紧给开门,一看是陌生人,“你们走错地儿了。”两个人夹着他进来,随后一个老头拿着烟袋也跟着进来了,关上门,端端正正的行礼。“二十四衙门董泰给荣主请安。”“起吧,祖父可好,家里可好?”司徒越对二十四衙门的人出现在这里丝毫不觉得意外。诸丹听到陌生人进门,立即把小脑袋从被窝里拱出来。冷风灌进去,司徒越立即把他摁倒在被窝里。“都好,老主子让我给你带话:大雪封路,不易上山,早点回家吧。”“你回去告诉祖父,不易上山也不易下山,我的人已经确认,通天门大半人下了山过年呢。我必要弄清楚我爹的死和通天门是不是有关联。”董泰看了一眼把小脑袋漏出来一脸兴趣看着他们的诸丹,“老主子让我问您......”董泰的眼光看着诸丹,意思非常的明了。“程掬出去,去给诸丹那些烘干的衣服进来。”程掬和其他的谋生人一起出去了。“诸丹是我祖父的血脉,毋庸置疑,他的来历我自会面陈祖父。你回去就如是的说。”“是。这是恣和郡主给您的信,您收好。”董泰从怀里掏出信封捧着给了司徒越,司徒越当场拆开看了,看完之后,对董泰说,“诸丹是个听话的孩子,让乔乔不必担心,以后诸丹记名在王妃之下,算是我王府的嫡子,自然要请封世子的。”第二日,董泰一伙人退了房,无声无息的离去,司徒越换了衣服,带着功夫比较好的陈二和陈三,加上暗处的人一起去了镇上。镇上有个人,以前自称是王员外,算的上是家有恒产,养了一个儿子叫王大郎,本来好好的读着书,后来竟然闹着要出家当道士,王员外自是不答应,闹了一阵子,做父亲的妥协,要王大郎有个孩儿了才能出家,王大郎就老实的成亲生子,儿子出生之后,迫不及待的立即在秦岭上出家了,可是后来受不得山中清苦,人又回来了。他的师门也不追究,就让他做中间人连略各处。数十年后,王大郎赚了不少的家资,人也阔气了不少,在镇上是独一家的盖着青砖瓦房,用着官造的上用好物,大伙就恭恭敬敬的喊他王老爷了。司徒越就是来找他的。他递了名帖和银两进去,门子通传,过了一会,司徒越抱着诸丹和陈氏两个兄弟就坐在了花厅里。王老爷胖的如一个圆球,喜气洋洋的从后面滚了进来。喜气洋洋的的打招呼,“霍爷,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司徒越表现的很悲伤,坐下来就表明来意,“王老爷,有朋友指点我找您,说您能请动神仙。”王老爷装模作样的用盖子拨了几下茶盏里的沫子,“哦,要看您能付什么价了?”皇后倒是没有一点的愁容,拉着乔乔的手说“好孩子,你别听他们的,他们在山里头发现的是女尸,你父王如今还是下落不明,说不定还有一份奇遇等着他呢。快收了泪,回去看顾好你母妃。”秦可卿看着乔乔欲言又止,过了一会,今上带着赵灵妃驾临到了中宫。赵灵妃面上带笑,就当没看见皇后和秦可卿,既不行礼也不打招呼,但是对着乔乔亲热极了。“恣和,怎么不见你到延庆宫来,我哪儿有进贡来的甜橘,又大又甜,汁水还多,给你留了一筐,等着你来给你呢。”她和乔乔真心的不熟悉,因着她父亲给司徒越一顿鞭笞,赵灵妃对荣王一系有些记恨。皇家的孩子早熟,乔乔这几天的成长尤其的迅速,不卑不亢的谢了恩,“如今还没找到父王,怎么能恣意玩乐。乔乔可能以后就进宫的时候更短了。”今上跟着叹息了一番,对乔乔说“你父王如今又没个后人,你们家也没个世子,到了此刻,连个给你父王奔走的人都没有,想想,也是让朕叹息。”说完,今上还对着皇后回忆当年,“君明就是倔,当初你娘家的那几个姑娘,朕看着个个都好,那个时候君明鲜衣怒马,对着那些姑娘一个都看不上,要是听了咱们的话,这会啊,孩子都快成丁了。”皇后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也是各人的缘分。”“如今,事情到了这样的一个地步,乔乔,孩儿,你回去告诉你母妃,朕想着给你过继一个兄弟,好承袭你父的爵位,且,你父的身后事,也需要一个人打花摔盆,给他送终。”乔乔立即跪下来。“叔祖,刚刚还说呢,明明嵩山的是一具女尸,怎么就变成了我父王了,我父王如今下落不明,也不能说人没了就没了。叔祖,咱们再等等,兴许这会子谁救了父王,父王在养伤或者是在找人送信到京城呢。”今上略微一沉吟,“好,乔乔说的也有道理,就听你的,如果时间拖得太久,你可要听叔祖的,这是为了你父王好,为了你好。”乔乔抵着头,行了一个大礼。一回王府,乔乔下了轿子,周围围着十几个家将,纷纷问她,“郡主,皇上是怎么说的?咱们王爷的下落查到了吗?”乔乔忍着眼泪,“没呢,叔祖说要给咱们过继一个世子,我给拒了,拒了一次,拒不了两次三次。且走一步算一步吧。”丫头扶着乔乔到了正院上房,这里向来是司徒越的地盘,乔乔大了之后很少来这儿,临着窗放着一张大案,上面的毛笔插在几个笔筒里,如树林一般,上面放着司徒越默写过的《六国论》。“郡主,外边的管事秦五,给您看看咱们上个月的账本。原本是给王爷看的,如今......”乔乔抹了抹泪水,“设置屏风,请他进来。”几个丫头在里面陪着,秦五进来,先是把上个月外边的商铺送了什么东西来,用了多少银子,这个月来,王爷的俸禄多少,领了之后平了上个月的账还剩多少,还有这个月要修王府的院墙,请支取白银一百两整,雇佣工匠多少,讲了一通,乔乔听的昏头涨脑,外边不知道怎么了,轰隆隆的不安宁,乔乔就支使丫头去看。丫头去了很久不见回来,响声越来越杂,还有着几声喊声。乔乔只能再支使人去看看。等身边就剩下两个丫头,忽然一下子倒地不起,乔乔大惊,站起来就要喊人。“郡主,小的有王爷书信,看完销毁。”乔乔顾不得太多,急忙从屏风后边奔出来,接过书信,确实是司徒越的亲笔,只有一句话,“我儿亲启,为父受伤,与汝弟乳名诸丹者在河洛养伤,不日移到别处,今冬不回京城,转告上皇,切记切记,父亲笔。”看完之后,秦五劈手夺了书信,自怀中取出火石,顷刻之间,书信不见,只余下一堆灰烬,秦五将灰烬装进袖子里,拍了拍手,外边进来一个浓眉大眼的丫头,“以后王爷再有讯息,让绿叶上禀于郡主。”说完退了下去。乔乔站在正堂中,被绿叶扶着坐在大案边的太师椅上,倒了一杯水给乔乔喝,乔乔也不喝,只端着杯子问“父王还有什么话传给我?”“没了郡主,咱们只管耐心等着,还有您也不可漏了王爷行迹。王爷还说,此事只能让您和上皇知晓。”一会外边的丫头回来,几个大丫头回复,“咱们王爷的马,刚才从马厩里奔出来,家里的将军侍卫们赶它回去呢。”乔乔点了点头,“这是绿叶,在前院里是个二等丫头,刚才秦五管家出去之后,那两个笨丫头睡着了,我口渴也不见你们回来,让绿叶服侍着喝了水,以后让她跟着我吧。”作者有话要说:过渡感谢喵喵的两个地-雷,爱你们(づ ̄ 3 ̄)づ第97章上皇听了乔乔的转述, 心想司徒越仍没有死心,一心就想着奔到秦岭去看看。遂秘密的调派了人手,在秦岭周围查看。就在这个时候,承岳回来了, 上皇也不提下葬用天子规格, 直接倒下来病了, 宗室众人纷纷来来探望,上皇日日对着众人垂泪。“朕梦到先敏太子了, 他问朕,他的儿子如今如何了, 朕被问的是哑口无言。”宗室众人一番劝说, 上皇的后宫众人也说是他想的多了,做儿子的岂能埋怨老子,陪着他开解了一通。今上去西苑探望的时候, 上皇也这套说辞, 完了加上“先不要将君明下葬, 也不必昭告天下, 等什么时候朕去了地下,你们再葬了君明,也让朕和你大哥有个说法, 就说朕一直在找呢。”今上狐疑的看了上皇几眼,低声应是。等着今上离开了,上皇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问旁边的刘金子,“你说老六是不是已经怀疑了。”刘金子点头。上皇心想,就老六的本事,师从何处他都知道, 父子彼此知根知底,谁也别想轻易的骗了谁。今上回到崇政殿吗,立即砸了一套茶具,他这阵子的怒气来的快去的也快,砸完之后,神清气爽的让人上茶,戴权这个时候小跑着进来了,“皇爷,外边的贾娘娘候着一上午了呢,说是给皇爷送些好茶。”“让她们进来。”贾元春带着表妹薛宝钗款款的过来了,薛宝钗的年纪在宫里算起来有点大,但是宫女一直是到了将近三十岁才放出宫去,今上也不在意。贾元春的学识今上是知道的,两个人喝着茶侃侃而谈,有外人的时候,今上一如很多年前的那个六王,如儒雅君子,静默如兰。加上这些年的帝王生涯,更是添了几分贵气。茶喝了一半,门外通传赵灵妃到了,贾元春哀伤的放下了茶盏。要推薛宝钗到台前来,这对于她来说是不得已而为之,四大家族,如今已经如风中落叶,她看的比谁都清楚。“皇爷,茶还入的了口?”“不错,”今上看了薛宝钗一眼,“你的这个宫女,确实是有几分本事。”“她可不是宫女,是臣妾的表妹,入宫陪着臣妾的,无奈臣妾如今身子骨是一日不如一日,怕是最后留不得多久了。早想着替表妹谋划一二,可是总是无人托付。”说完,眼泪汪汪,“臣妾也舍不得皇爷,奈何天不留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离了皇爷而去。”转身抓住薛宝钗的手,“臣妾的这个表妹,臣妾亏欠太多,要是臣妾以后有了万一,还请皇爷多多的看顾。”姐妹两个默默垂泪,门外的赵灵妃带着赵嫔也到了崇政殿,薛宝钗赶紧扶着贾元春退到今上身边。都是姐妹二人,这边是表姐妹,那边是异母同父的亲姐妹,两方相遇,彼此对视之后,纷纷摁下各种想法,在今上面前如亲生姐妹一般亲热。晚上,今上驾临了凤藻宫,第二天,薛宝钗成了薛嫔。薛嫔的崛起无声无息,她是个极度有心计的女子,在宫中结交各方人马,不用一个月,就脱离了贾元春自立了门户。一跃成了薛妃。薛贾两家,立即喜气洋洋,贾太君还亲自到了薛姨妈的院子里说话。两家重修旧好,尽管家财不像以前那么多了,薛姨妈积极的给宫中的女儿送钱送物,尽管薛蟠人比较混蛋,但是对于朝堂没有任何野心,在宗室心目中,对薛家的好感要高于赵家。“王允就把貂蝉认作是女儿,一日下朝,先是邀请了吕布回家,一番宴饮,貂蝉进来歌舞助兴。注意,这里面有三个人物,第一是王允,第二个是吕布,第三个是貂蝉......”“宝宝知道,爹爹,吕布就是您上次说的那个,人中赤兔马中吕布的那个吕布。”“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虎牢关前三英战吕布的那个吕布。”“哦哦哦,后来呢?”“别急,耐心点,这是一出美人计,三十六计里面名声最大的一个计谋......”“爹爹,不是说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吗?”司徒越头疼的把书盖在脑袋上,为自己默默鞠了一把辛酸泪。再把书拿下来,“三十六计都是什么你知道吗?不知道啊,不知道是不是该认真的听爹爹讲,摇头干什么?你个笨小子气死我了。”这会司徒越带着诸丹在马车里,看着司徒越生气了吗,诸丹拿出撒娇大法来,毛茸茸的小脑袋使劲顶着她的下巴,嘴里哼哼着“好爹爹,好父王,呜呜呜......”司徒越撸了一下他的头发,“咱们找个人给你把头发剃了吧,要不然你跟个女孩似得。”“不,这是我的胎毛,不不不。”“好好好,那咱们勤洗头,用一个小金环给你束起来行不行?”诸丹点了点头。马车停了,陈四在外边喊“老爷,咱们到客栈了。”司徒越费力的坐了起来,陈六上前扶着,司徒越身上的伤口还没好,走路的时候还是很不舒服,程掬上来抱着诸丹,用个披风把诸丹包了起来一起进了客栈。小二上来招呼,自有人上前交涉,司徒越看了周围一眼,如今是冬天,各地的商人和游学的学子匆匆的回乡,客栈很多时候都是人满为患,但是这里是秦岭脚下的一个小县城,平日里人也不多,这会客栈还有空房。角落里坐着几个不起眼的年轻人,主位上是一个头发发白的老头,吧嗒吧嗒的抽着烟袋,周围烟雾缭绕,大门这边门口还坐着几个贼眉鼠眼的年轻人。看样子这两拨人也不是一伙的。司徒越看了一眼,心里对他们的身份知道了个大概。不搭理小二的殷勤问好,抬腿上了楼。程掬用一个小盆给诸丹洗澡,刚洗完,立即用狐裘包住他送到床上。塞到被窝里。“要奴才说,这么冷的天气不用给小主子洗澡,要是不留意让小主子冻着了,那真真是让小主子受大罪了。”门外响了几声敲门,程掬赶紧给开门,一看是陌生人,“你们走错地儿了。”两个人夹着他进来,随后一个老头拿着烟袋也跟着进来了,关上门,端端正正的行礼。“二十四衙门董泰给荣主请安。”“起吧,祖父可好,家里可好?”司徒越对二十四衙门的人出现在这里丝毫不觉得意外。诸丹听到陌生人进门,立即把小脑袋从被窝里拱出来。冷风灌进去,司徒越立即把他摁倒在被窝里。“都好,老主子让我给你带话:大雪封路,不易上山,早点回家吧。”“你回去告诉祖父,不易上山也不易下山,我的人已经确认,通天门大半人下了山过年呢。我必要弄清楚我爹的死和通天门是不是有关联。”董泰看了一眼把小脑袋漏出来一脸兴趣看着他们的诸丹,“老主子让我问您......”董泰的眼光看着诸丹,意思非常的明了。“程掬出去,去给诸丹那些烘干的衣服进来。”程掬和其他的谋生人一起出去了。“诸丹是我祖父的血脉,毋庸置疑,他的来历我自会面陈祖父。你回去就如是的说。”“是。这是恣和郡主给您的信,您收好。”董泰从怀里掏出信封捧着给了司徒越,司徒越当场拆开看了,看完之后,对董泰说,“诸丹是个听话的孩子,让乔乔不必担心,以后诸丹记名在王妃之下,算是我王府的嫡子,自然要请封世子的。”第二日,董泰一伙人退了房,无声无息的离去,司徒越换了衣服,带着功夫比较好的陈二和陈三,加上暗处的人一起去了镇上。镇上有个人,以前自称是王员外,算的上是家有恒产,养了一个儿子叫王大郎,本来好好的读着书,后来竟然闹着要出家当道士,王员外自是不答应,闹了一阵子,做父亲的妥协,要王大郎有个孩儿了才能出家,王大郎就老实的成亲生子,儿子出生之后,迫不及待的立即在秦岭上出家了,可是后来受不得山中清苦,人又回来了。他的师门也不追究,就让他做中间人连略各处。数十年后,王大郎赚了不少的家资,人也阔气了不少,在镇上是独一家的盖着青砖瓦房,用着官造的上用好物,大伙就恭恭敬敬的喊他王老爷了。司徒越就是来找他的。他递了名帖和银两进去,门子通传,过了一会,司徒越抱着诸丹和陈氏两个兄弟就坐在了花厅里。王老爷胖的如一个圆球,喜气洋洋的从后面滚了进来。喜气洋洋的的打招呼,“霍爷,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司徒越表现的很悲伤,坐下来就表明来意,“王老爷,有朋友指点我找您,说您能请动神仙。”王老爷装模作样的用盖子拨了几下茶盏里的沫子,“哦,要看您能付什么价了?”皇后倒是没有一点的愁容,拉着乔乔的手说“好孩子,你别听他们的,他们在山里头发现的是女尸,你父王如今还是下落不明,说不定还有一份奇遇等着他呢。快收了泪,回去看顾好你母妃。”秦可卿看着乔乔欲言又止,过了一会,今上带着赵灵妃驾临到了中宫。赵灵妃面上带笑,就当没看见皇后和秦可卿,既不行礼也不打招呼,但是对着乔乔亲热极了。“恣和,怎么不见你到延庆宫来,我哪儿有进贡来的甜橘,又大又甜,汁水还多,给你留了一筐,等着你来给你呢。”她和乔乔真心的不熟悉,因着她父亲给司徒越一顿鞭笞,赵灵妃对荣王一系有些记恨。皇家的孩子早熟,乔乔这几天的成长尤其的迅速,不卑不亢的谢了恩,“如今还没找到父王,怎么能恣意玩乐。乔乔可能以后就进宫的时候更短了。”今上跟着叹息了一番,对乔乔说“你父王如今又没个后人,你们家也没个世子,到了此刻,连个给你父王奔走的人都没有,想想,也是让朕叹息。”说完,今上还对着皇后回忆当年,“君明就是倔,当初你娘家的那几个姑娘,朕看着个个都好,那个时候君明鲜衣怒马,对着那些姑娘一个都看不上,要是听了咱们的话,这会啊,孩子都快成丁了。”皇后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也是各人的缘分。”“如今,事情到了这样的一个地步,乔乔,孩儿,你回去告诉你母妃,朕想着给你过继一个兄弟,好承袭你父的爵位,且,你父的身后事,也需要一个人打花摔盆,给他送终。”乔乔立即跪下来。“叔祖,刚刚还说呢,明明嵩山的是一具女尸,怎么就变成了我父王了,我父王如今下落不明,也不能说人没了就没了。叔祖,咱们再等等,兴许这会子谁救了父王,父王在养伤或者是在找人送信到京城呢。”今上略微一沉吟,“好,乔乔说的也有道理,就听你的,如果时间拖得太久,你可要听叔祖的,这是为了你父王好,为了你好。”乔乔抵着头,行了一个大礼。一回王府,乔乔下了轿子,周围围着十几个家将,纷纷问她,“郡主,皇上是怎么说的?咱们王爷的下落查到了吗?”乔乔忍着眼泪,“没呢,叔祖说要给咱们过继一个世子,我给拒了,拒了一次,拒不了两次三次。且走一步算一步吧。”丫头扶着乔乔到了正院上房,这里向来是司徒越的地盘,乔乔大了之后很少来这儿,临着窗放着一张大案,上面的毛笔插在几个笔筒里,如树林一般,上面放着司徒越默写过的《六国论》。“郡主,外边的管事秦五,给您看看咱们上个月的账本。原本是给王爷看的,如今......”乔乔抹了抹泪水,“设置屏风,请他进来。”几个丫头在里面陪着,秦五进来,先是把上个月外边的商铺送了什么东西来,用了多少银子,这个月来,王爷的俸禄多少,领了之后平了上个月的账还剩多少,还有这个月要修王府的院墙,请支取白银一百两整,雇佣工匠多少,讲了一通,乔乔听的昏头涨脑,外边不知道怎么了,轰隆隆的不安宁,乔乔就支使丫头去看。丫头去了很久不见回来,响声越来越杂,还有着几声喊声。乔乔只能再支使人去看看。等身边就剩下两个丫头,忽然一下子倒地不起,乔乔大惊,站起来就要喊人。“郡主,小的有王爷书信,看完销毁。”乔乔顾不得太多,急忙从屏风后边奔出来,接过书信,确实是司徒越的亲笔,只有一句话,“我儿亲启,为父受伤,与汝弟乳名诸丹者在河洛养伤,不日移到别处,今冬不回京城,转告上皇,切记切记,父亲笔。”看完之后,秦五劈手夺了书信,自怀中取出火石,顷刻之间,书信不见,只余下一堆灰烬,秦五将灰烬装进袖子里,拍了拍手,外边进来一个浓眉大眼的丫头,“以后王爷再有讯息,让绿叶上禀于郡主。”说完退了下去。乔乔站在正堂中,被绿叶扶着坐在大案边的太师椅上,倒了一杯水给乔乔喝,乔乔也不喝,只端着杯子问“父王还有什么话传给我?”“没了郡主,咱们只管耐心等着,还有您也不可漏了王爷行迹。王爷还说,此事只能让您和上皇知晓。”一会外边的丫头回来,几个大丫头回复,“咱们王爷的马,刚才从马厩里奔出来,家里的将军侍卫们赶它回去呢。”乔乔点了点头,“这是绿叶,在前院里是个二等丫头,刚才秦五管家出去之后,那两个笨丫头睡着了,我口渴也不见你们回来,让绿叶服侍着喝了水,以后让她跟着我吧。”作者有话要说:过渡感谢喵喵的两个地-雷,爱你们(づ ̄ 3 ̄)づ第97章上皇听了乔乔的转述, 心想司徒越仍没有死心,一心就想着奔到秦岭去看看。遂秘密的调派了人手,在秦岭周围查看。就在这个时候,承岳回来了, 上皇也不提下葬用天子规格, 直接倒下来病了, 宗室众人纷纷来来探望,上皇日日对着众人垂泪。“朕梦到先敏太子了, 他问朕,他的儿子如今如何了, 朕被问的是哑口无言。”宗室众人一番劝说, 上皇的后宫众人也说是他想的多了,做儿子的岂能埋怨老子,陪着他开解了一通。今上去西苑探望的时候, 上皇也这套说辞, 完了加上“先不要将君明下葬, 也不必昭告天下, 等什么时候朕去了地下,你们再葬了君明,也让朕和你大哥有个说法, 就说朕一直在找呢。”今上狐疑的看了上皇几眼,低声应是。等着今上离开了,上皇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问旁边的刘金子,“你说老六是不是已经怀疑了。”刘金子点头。上皇心想,就老六的本事,师从何处他都知道, 父子彼此知根知底,谁也别想轻易的骗了谁。今上回到崇政殿吗,立即砸了一套茶具,他这阵子的怒气来的快去的也快,砸完之后,神清气爽的让人上茶,戴权这个时候小跑着进来了,“皇爷,外边的贾娘娘候着一上午了呢,说是给皇爷送些好茶。”“让她们进来。”贾元春带着表妹薛宝钗款款的过来了,薛宝钗的年纪在宫里算起来有点大,但是宫女一直是到了将近三十岁才放出宫去,今上也不在意。贾元春的学识今上是知道的,两个人喝着茶侃侃而谈,有外人的时候,今上一如很多年前的那个六王,如儒雅君子,静默如兰。加上这些年的帝王生涯,更是添了几分贵气。茶喝了一半,门外通传赵灵妃到了,贾元春哀伤的放下了茶盏。要推薛宝钗到台前来,这对于她来说是不得已而为之,四大家族,如今已经如风中落叶,她看的比谁都清楚。“皇爷,茶还入的了口?”“不错,”今上看了薛宝钗一眼,“你的这个宫女,确实是有几分本事。”“她可不是宫女,是臣妾的表妹,入宫陪着臣妾的,无奈臣妾如今身子骨是一日不如一日,怕是最后留不得多久了。早想着替表妹谋划一二,可是总是无人托付。”说完,眼泪汪汪,“臣妾也舍不得皇爷,奈何天不留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离了皇爷而去。”转身抓住薛宝钗的手,“臣妾的这个表妹,臣妾亏欠太多,要是臣妾以后有了万一,还请皇爷多多的看顾。”姐妹两个默默垂泪,门外的赵灵妃带着赵嫔也到了崇政殿,薛宝钗赶紧扶着贾元春退到今上身边。都是姐妹二人,这边是表姐妹,那边是异母同父的亲姐妹,两方相遇,彼此对视之后,纷纷摁下各种想法,在今上面前如亲生姐妹一般亲热。晚上,今上驾临了凤藻宫,第二天,薛宝钗成了薛嫔。薛嫔的崛起无声无息,她是个极度有心计的女子,在宫中结交各方人马,不用一个月,就脱离了贾元春自立了门户。一跃成了薛妃。薛贾两家,立即喜气洋洋,贾太君还亲自到了薛姨妈的院子里说话。两家重修旧好,尽管家财不像以前那么多了,薛姨妈积极的给宫中的女儿送钱送物,尽管薛蟠人比较混蛋,但是对于朝堂没有任何野心,在宗室心目中,对薛家的好感要高于赵家。“王允就把貂蝉认作是女儿,一日下朝,先是邀请了吕布回家,一番宴饮,貂蝉进来歌舞助兴。注意,这里面有三个人物,第一是王允,第二个是吕布,第三个是貂蝉......”“宝宝知道,爹爹,吕布就是您上次说的那个,人中赤兔马中吕布的那个吕布。”“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虎牢关前三英战吕布的那个吕布。”“哦哦哦,后来呢?”“别急,耐心点,这是一出美人计,三十六计里面名声最大的一个计谋......”“爹爹,不是说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吗?”司徒越头疼的把书盖在脑袋上,为自己默默鞠了一把辛酸泪。再把书拿下来,“三十六计都是什么你知道吗?不知道啊,不知道是不是该认真的听爹爹讲,摇头干什么?你个笨小子气死我了。”这会司徒越带着诸丹在马车里,看着司徒越生气了吗,诸丹拿出撒娇大法来,毛茸茸的小脑袋使劲顶着她的下巴,嘴里哼哼着“好爹爹,好父王,呜呜呜......”司徒越撸了一下他的头发,“咱们找个人给你把头发剃了吧,要不然你跟个女孩似得。”“不,这是我的胎毛,不不不。”“好好好,那咱们勤洗头,用一个小金环给你束起来行不行?”诸丹点了点头。马车停了,陈四在外边喊“老爷,咱们到客栈了。”司徒越费力的坐了起来,陈六上前扶着,司徒越身上的伤口还没好,走路的时候还是很不舒服,程掬上来抱着诸丹,用个披风把诸丹包了起来一起进了客栈。小二上来招呼,自有人上前交涉,司徒越看了周围一眼,如今是冬天,各地的商人和游学的学子匆匆的回乡,客栈很多时候都是人满为患,但是这里是秦岭脚下的一个小县城,平日里人也不多,这会客栈还有空房。角落里坐着几个不起眼的年轻人,主位上是一个头发发白的老头,吧嗒吧嗒的抽着烟袋,周围烟雾缭绕,大门这边门口还坐着几个贼眉鼠眼的年轻人。看样子这两拨人也不是一伙的。司徒越看了一眼,心里对他们的身份知道了个大概。不搭理小二的殷勤问好,抬腿上了楼。程掬用一个小盆给诸丹洗澡,刚洗完,立即用狐裘包住他送到床上。塞到被窝里。“要奴才说,这么冷的天气不用给小主子洗澡,要是不留意让小主子冻着了,那真真是让小主子受大罪了。”门外响了几声敲门,程掬赶紧给开门,一看是陌生人,“你们走错地儿了。”两个人夹着他进来,随后一个老头拿着烟袋也跟着进来了,关上门,端端正正的行礼。“二十四衙门董泰给荣主请安。”“起吧,祖父可好,家里可好?”司徒越对二十四衙门的人出现在这里丝毫不觉得意外。诸丹听到陌生人进门,立即把小脑袋从被窝里拱出来。冷风灌进去,司徒越立即把他摁倒在被窝里。“都好,老主子让我给你带话:大雪封路,不易上山,早点回家吧。”“你回去告诉祖父,不易上山也不易下山,我的人已经确认,通天门大半人下了山过年呢。我必要弄清楚我爹的死和通天门是不是有关联。”董泰看了一眼把小脑袋漏出来一脸兴趣看着他们的诸丹,“老主子让我问您......”董泰的眼光看着诸丹,意思非常的明了。“程掬出去,去给诸丹那些烘干的衣服进来。”程掬和其他的谋生人一起出去了。“诸丹是我祖父的血脉,毋庸置疑,他的来历我自会面陈祖父。你回去就如是的说。”“是。这是恣和郡主给您的信,您收好。”董泰从怀里掏出信封捧着给了司徒越,司徒越当场拆开看了,看完之后,对董泰说,“诸丹是个听话的孩子,让乔乔不必担心,以后诸丹记名在王妃之下,算是我王府的嫡子,自然要请封世子的。”第二日,董泰一伙人退了房,无声无息的离去,司徒越换了衣服,带着功夫比较好的陈二和陈三,加上暗处的人一起去了镇上。镇上有个人,以前自称是王员外,算的上是家有恒产,养了一个儿子叫王大郎,本来好好的读着书,后来竟然闹着要出家当道士,王员外自是不答应,闹了一阵子,做父亲的妥协,要王大郎有个孩儿了才能出家,王大郎就老实的成亲生子,儿子出生之后,迫不及待的立即在秦岭上出家了,可是后来受不得山中清苦,人又回来了。他的师门也不追究,就让他做中间人连略各处。数十年后,王大郎赚了不少的家资,人也阔气了不少,在镇上是独一家的盖着青砖瓦房,用着官造的上用好物,大伙就恭恭敬敬的喊他王老爷了。司徒越就是来找他的。他递了名帖和银两进去,门子通传,过了一会,司徒越抱着诸丹和陈氏两个兄弟就坐在了花厅里。王老爷胖的如一个圆球,喜气洋洋的从后面滚了进来。喜气洋洋的的打招呼,“霍爷,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司徒越表现的很悲伤,坐下来就表明来意,“王老爷,有朋友指点我找您,说您能请动神仙。”王老爷装模作样的用盖子拨了几下茶盏里的沫子,“哦,要看您能付什么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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