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闹这么一出,说说,你蹚总统大选这潭浑水是个什么想法?际无仰起头,认真的说:我不信您没有发现,现在联邦即便表面繁华,但abo性别之争已经日益锐利,现在不解决,难道真的要等到五年、十年、任由隐患爆发,到时候内忧外患,您觉得,联邦真的还能撑下去吗?再说了,靠谁撑? 际无冷笑,靠那些酒囊饭袋alpha?在狂妄和掩耳盗铃中,所有人都闭着眼,捂着耳朵,走向灭亡吗?际爷爷原本已经不生气了,甚至听了际无的话还隐隐有些自豪,但这小子的破嘴就是有一种找抽的能力,他一拍桌子,发怒:你别忘了,你爷爷、你爹、你大哥、二哥都是你嘴里的酒囊饭袋alpha!!际无丝毫没有get到爷爷生气的点,反而比他更愤怒:所以我就活该是omega,活该只能在家相夫教子,一胎一胎的生?爷爷,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觉得顾家的实验挺好的,不如以您出面把它推选为科学院今年的重点项目吧,您孙子,我,顶级omega,第一个去做自愿者。际爷爷气的浑身发抖,际无冷哼一声:等omega都死绝了,你们继续找bate,反正他们是基因淘汰下的残次品,做母猪育种最合适啪!际爷爷气得拿起拐杖抡在他的背上,际无眼睛猛地瞪大,眼泪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滴落下来。心也开始隐隐的疼,但还是倔强的绝不认错。际爷爷手掌慢慢收缩,把实木拐杖捏的发出嘎吱的声音,你再说一遍!偷听的际大哥即时推门进来,冷声对际无说:道歉!你这嘴臭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爷爷是那个意思吗?!际无抬头盯着俩红眼圈看起来可怜的不得了,嘴动了动,狗脾气上头低声反驳:他就是个老古董,他就是看不起omega。滚!际爷爷觉得再说下去迟早被他气死,尽力压着火,指着门让他滚。滚就滚!际无站起来,本来已经走出门了,突然想到什么倏然回头,他紧紧捏着门框,严肃又认真的说:爷爷,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样有一个开明有实力的家庭,不是所有父母都会允许,并恰好有门路让omega去做腺体摘除手术,可以不被强制匹配婚姻,可以从黑市弄来信息素抑制剂,可以享受与alpha同等的资源。我真的非常感谢你们。但即便如此,我想考取联邦军事学院,不照样以第一名的成绩被刷下来了吗?所有人都觉得omega不可以,omega是菟丝花,omega生来低人一等。但怎么不想想为什么会这样呢?一方面言辞凿凿的说如果一个omega在战场上发情那将是巨大的灾难,另一方面又严令禁止科学院研究omega信息素抑制剂;一方面说着omega生来柔弱,只能攀附于人,另一方面却对omega进行教育歧视,职业歧视,强制ao**,你们不觉得很搞笑吗?所有的法规条例全部都是你们alpha定的,你们问过omega的意见了吗?从出生那一刻就断了我的从军之路,你们问过我的意见了吗?!际爷爷的眸子骤然紧缩了一下。你他是知道的,这个最小的孙子从出生就和别家的omega不一样,人家学画画唱歌,他读兵书和二哥打架,平辈的omega都不和他做朋友,他偷偷收拾包袱就去了军营找他大哥。际邢把他宠的无法无天,就连军事学院的考核都是际邢伪装了一个假身份让他去考的,本想着没考上也就消停了,没想到不仅考上了,而且还考了第一。但最后还是被他,被他这个老古董,给硬生生刷了下来。际无原来一直都记着际爷爷抿抿干涉的唇,老脸有点挂不住,怪不得他还没说什么呢,这小崽子就像个点了火的炮仗。际爷爷被他一连串的话堵得哑口无言,际无见好半天没人说话,抹了把泪,轻声说:我走了。今天脾气不是太好,对不起。际无走后,书房里,际爷爷和际邢双目相对,顿觉心口一疼。您别和他生气。际邢心不在焉,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从军,他和我说了,我们老际家的人想做就没有做不成的事,您也别在挡着他了。际爷爷又被大孙子在心口扎了一刀,我在你们心里就是这种不通情理的人吗?际邢觉得他的拐杖比所有人都有发言权。那紫罗兰广场的事?际邢小声试探道,际无到底是小孩子,做事只凭心性,还有不少还不是你惯的!别和我说这事你没掺和。际爷爷拿拐杖哐哐砸了两下地,还不赶紧把烂摊子收拾了,事已至此,我看那叫岚山的小毛孩也还行,就先走一步看一步吧。际邢松了一口气,关上门走了。连个小娃娃都能看出的东西,际老将军会不知道吗?怎么会不知道,但区区一群omega和beta平民和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毛头小子beta就能改变现在的联邦?梦呢!顾老爷子从书房后面走出来,噙着笑,当年在虫子嘴里建立了现在的国家,你不也说是做梦吗?际老爷子面对老战友有点没面,那个,你也知道我家的臭小子顾老摆摆手,低头嗤笑一声,继续转动着手中的佛珠:因果报应,顾家该得的,我还要多谢菩萨,给我顾家留了个后。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7-21 23:46:40~2020-07-23 20:41:5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一无所有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34章 花开紫罗兰广场发生的丑闻起初还能被压制, 但在际老默许下,天平终于发生了偏移,喷井式的爆发轰炸着人们的神经。对于舆论引导没有人比商业老狗际爸爸更厉害, 短短一晚上的时间, 群众的愤怒已经到了巅峰, 不仅是omega, 处于社会底层并且占社会大多数的bate也觉得自身岌岌可危。把人变成半人半虫的怪物就为了提高生育能力这种事都能做得出来,万一哪天omega的数量减少到几乎没有, 那是不是bate不仅要接受这种违背人性的实验,还有可能为了满足alpha的兽/欲被迫改造为omega?这并不是毫无依据的被迫害妄想症,近百年来,表面自由平等的联邦,实际上权力已经无限集中于alpha, 这个社会对bate的歧视比并不对omega的少。【据最新报道,原本最有可能上位总统的奈塔因涉嫌参与顾家omega人口贩卖, 地下赌场,违法实验等,于9月6日10点被拘留,彻底失去选取资格。】【#顾家地下omega交易链嫌犯被抓#:据紫罗兰广场出现的不明身份人物提供的证据, 截止目前警方所掌握线索的嫌犯多达百人.......】【据联邦人媒投票统计, 超过130万民众要求警方公开所掌握的嫌犯信息,并要求处于顾融等人死刑。】离大选投票结束还有半小时,陆陆续续爆出的新闻已经让人们逐渐麻木,在际家绝对武力的保障下, 暂时没有出现大规模的暴力示威活动, 但在虚拟论坛上,一往受压迫敢怒不敢言的民众纷纷都站了出来, 一时间群情激昂,闹得沸沸扬扬。距离大选结束十五分钟。岚山作为一圈alpha候选者中唯一的beta,票数直线上升,虽然依旧有人会怀疑beta的能力,但这些声音很快就被压了下去,太多的人想要改变,在这个逐渐畸形僵化的制度下也太需要一把能够彻底斩断沉疴顽疾的利剑了。越来越多关于岚山的信息被民众扒出,曝光在众人面前。这位beta在联邦最高学府时就是顶尖人物,连任三年学生会会长并策划了多起轰动联邦的omega平权活动,毕业后闯荡政界,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位有资格参选总统的beta参议员。直到有人扒出了多年前他竞选某议员时的一段演讲,舆论再次哗然!在百年前,我们用数百万人的热血与生命淬成的刀剑将虫族赶出主星建立了新的国度,当初,我们为每一位联邦民众许下承诺,不论是alpha,还是beta或omega,所有人都是自由、平等和独立的。但百年后,ob权利被层层剥削的联邦宪法告诉我:这项承诺很显然并没有得到实现。更为可笑的是,无数人沉浸在温水煮青蛙中,最终习以为常。我反对信息素吸引,反对基因匹配,反对强制婚姻。反对omega身来柔弱,反对beta天性平庸,反对alpha生来便是掌控者的言论。反对一切关于性别的刻板印象。并始终相信会有这一天,我们彼此相见时,第一眼看到不是abo性别,而是人,是人身上的种种美好品质。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距离大选最后五分钟,号称最强服务器的投票平台甚至因为同一时间访问量超载爆机,卡死了整整四分钟,等再次恢复正常的时候,岚山的票数已经远超第二名。越来越多的人涌入紫罗兰广场,即使威胁他们的黑衣人早已消失不见,但他们依旧停滞不走,拿着终端不停地刷着星博以及各类新闻网站。顾斐被人潮挤了出来,看着这一切,觉得陌生又茫然,就像是行走在这个世界的边缘人物,空空荡荡的,它的好,它的坏,早已经与自己无关。距离零点还有10秒的时候。人们高声大喊着:3,2,1!欢呼声中无数人在哭泣,嘶声呐喊着自由,平等与希望。在结果出现的那一刻,顾斐从人群中走出,坐着飞船经过3个小时的飞行,跃迁,来到了希拉星。蔚蓝的星海里,从飞船的舷窗望去,震撼又安静的银河带中飘荡着一颗绿色的星球。生机勃勃,充满希望。他重新回到了希拉星。顾融被他囚禁在这里。完美的复制了他当初在顾家的处境。被迫和虫子相处了半个月的顾融等人早已经气息奄奄,刚刚靠近,顾斐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偌大的斗兽场里残肢断臂散的到处都是,一群人挤在一个小的角落里瑟瑟发抖,庞大的虫子瞪大泛着冷光的竖瞳,将能够穿透钢铁的螯缓慢伸向面前挣扎哭喊的人类。巨螯轻轻左右晃动却迟迟没有攻击,像是在虐杀老鼠的老猫。顾融恨不得就这么死了也比被虫子耍着玩好,可惜周围都是监视器,但凡他们生命值降到一个低点就会发出警报,那群人只想折磨他们,并不想让他们死。顾融一眼就看到了顾斐,他连发出求饶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和一团死肉一样摊在血泥中,任由锋利的利刃几次擦过自己的眼睛、大脑、心脏。恐惧已经让这群人麻木了,彻底没了人性,他们自然也发现了顾斐的到来,急切地叫了几声才想起来普通的声音根本穿不透这个特质的牢笼。他们看看当初刚刚在上的家主顾融,看看如今攥着他们生命的顾斐,几乎没有多想就做出了选择,带着谄媚的笑在顾融瞪大的,不可思议的,恐惧的眼神中将人推出了安全区,直直地对上虫子那张大的口器!都是他的错,这些灾难都是顾融带来的!他死了就好了,死了就好了......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顾融必死无疑的时候,一道光刃直直地射向虫子的腹部,顾融瞪着眼,泡在恶臭的涎液中晕了过去。顾斐平淡的看着这一场闹剧,问自己:大仇得报,痛快吗?并不,他只觉得恶心,笼子里的人恶心,笼子外的自己也恶心。在天启星一战,被亲信出卖,在爆炸中重伤濒危,离死亡近在咫尺之际,顾斐就在想,虫族有什么不好的。他们没有思想,没有信仰,没有亲情,作为一把没有情感的刽子手,只是生理上去听从虫后的命令。就算死了,也只是身体的毁灭,本没有精神,哪儿来的消亡。它们的死亡就是死亡,不是牺牲,不是为国捐躯,不是至高荣耀,就是平平淡淡的离开,水死在了大海里,没人会觉得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多好。顾斐万万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一天,羡慕虫族这种低等杀戮机器。顾斐紧紧的握着那把刻着玫瑰的匕首,鲜血从手心中流出,过去的一切走马灯一样重新浮现在了大脑中。不除腐肉,难以新生。他拿起刀,将那些深埋在心底的痛苦亲手剜出来,扔出去,自此一切都是过去。从23年开始,一个皱巴巴地婴儿睁开眼,迷茫无措的望向这个陌生的世界。他的疑惑有很多。为什么自己永远这么饿。妈妈为什么要掐我,差一点,那艳红的指甲就要剜掉他的眼睛了。好恶心,为什么人和人要做这样的事。吐了,被发现了。为什么要摸我,好难受,我咬了他,被打了好疼,太疼了。被爸爸接回去了,真好。爸爸不爱说话,但他让我吃饱饭,还能学习,虽然被老师打很疼,但我很高兴。我考了满分,爸爸摸我的头了。我也是让他自豪的儿子了吗?我是不是变成虫子了我要活着,我要杀了所有人。好疼。好想杀人。这都是我杀的吗?无所谓了,为什么不能杀光呢?他们好烦,我为什么要救他们。他们叫我大哥,我才不是,一群怪物,只要活着就好了,要什么朋友啊死在战场上也很好不是吗?我这种怪物不就应该死在这些虫子堆里吗?会下地狱的吧时光瞬间调快了,迅速拉到了他与际无相见的那天。顾斐抬眸,像往常一样泛着寒光的眼睛盯着这个世界,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滑稽又搞笑的爆炸头。爆炸头凶,嘴还臭,但偏偏是他寂静无聊的生命中唯一的亮色。遮天蔽日的树冠随风晃动发出沙沙的声音,阳光毫无预兆的如精灵坠落,鸟儿发出清脆的叫声,不知名的动物在树冠间蹦跳。瞬间,心口发出细微到震耳欲聋的劈里啪啦声,他想,那是深渊花开的声音。反对一切关于性别的刻板印象。并始终相信会有这一天,我们彼此相见时,第一眼看到不是abo性别,而是人,是人身上的种种美好品质。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距离大选最后五分钟,号称最强服务器的投票平台甚至因为同一时间访问量超载爆机,卡死了整整四分钟,等再次恢复正常的时候,岚山的票数已经远超第二名。越来越多的人涌入紫罗兰广场,即使威胁他们的黑衣人早已消失不见,但他们依旧停滞不走,拿着终端不停地刷着星博以及各类新闻网站。顾斐被人潮挤了出来,看着这一切,觉得陌生又茫然,就像是行走在这个世界的边缘人物,空空荡荡的,它的好,它的坏,早已经与自己无关。距离零点还有10秒的时候。人们高声大喊着:3,2,1!欢呼声中无数人在哭泣,嘶声呐喊着自由,平等与希望。在结果出现的那一刻,顾斐从人群中走出,坐着飞船经过3个小时的飞行,跃迁,来到了希拉星。蔚蓝的星海里,从飞船的舷窗望去,震撼又安静的银河带中飘荡着一颗绿色的星球。生机勃勃,充满希望。他重新回到了希拉星。顾融被他囚禁在这里。完美的复制了他当初在顾家的处境。被迫和虫子相处了半个月的顾融等人早已经气息奄奄,刚刚靠近,顾斐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偌大的斗兽场里残肢断臂散的到处都是,一群人挤在一个小的角落里瑟瑟发抖,庞大的虫子瞪大泛着冷光的竖瞳,将能够穿透钢铁的螯缓慢伸向面前挣扎哭喊的人类。巨螯轻轻左右晃动却迟迟没有攻击,像是在虐杀老鼠的老猫。顾融恨不得就这么死了也比被虫子耍着玩好,可惜周围都是监视器,但凡他们生命值降到一个低点就会发出警报,那群人只想折磨他们,并不想让他们死。顾融一眼就看到了顾斐,他连发出求饶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和一团死肉一样摊在血泥中,任由锋利的利刃几次擦过自己的眼睛、大脑、心脏。恐惧已经让这群人麻木了,彻底没了人性,他们自然也发现了顾斐的到来,急切地叫了几声才想起来普通的声音根本穿不透这个特质的牢笼。他们看看当初刚刚在上的家主顾融,看看如今攥着他们生命的顾斐,几乎没有多想就做出了选择,带着谄媚的笑在顾融瞪大的,不可思议的,恐惧的眼神中将人推出了安全区,直直地对上虫子那张大的口器!都是他的错,这些灾难都是顾融带来的!他死了就好了,死了就好了......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顾融必死无疑的时候,一道光刃直直地射向虫子的腹部,顾融瞪着眼,泡在恶臭的涎液中晕了过去。顾斐平淡的看着这一场闹剧,问自己:大仇得报,痛快吗?并不,他只觉得恶心,笼子里的人恶心,笼子外的自己也恶心。在天启星一战,被亲信出卖,在爆炸中重伤濒危,离死亡近在咫尺之际,顾斐就在想,虫族有什么不好的。他们没有思想,没有信仰,没有亲情,作为一把没有情感的刽子手,只是生理上去听从虫后的命令。就算死了,也只是身体的毁灭,本没有精神,哪儿来的消亡。它们的死亡就是死亡,不是牺牲,不是为国捐躯,不是至高荣耀,就是平平淡淡的离开,水死在了大海里,没人会觉得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多好。顾斐万万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一天,羡慕虫族这种低等杀戮机器。顾斐紧紧的握着那把刻着玫瑰的匕首,鲜血从手心中流出,过去的一切走马灯一样重新浮现在了大脑中。不除腐肉,难以新生。他拿起刀,将那些深埋在心底的痛苦亲手剜出来,扔出去,自此一切都是过去。从23年开始,一个皱巴巴地婴儿睁开眼,迷茫无措的望向这个陌生的世界。他的疑惑有很多。为什么自己永远这么饿。妈妈为什么要掐我,差一点,那艳红的指甲就要剜掉他的眼睛了。好恶心,为什么人和人要做这样的事。吐了,被发现了。为什么要摸我,好难受,我咬了他,被打了好疼,太疼了。被爸爸接回去了,真好。爸爸不爱说话,但他让我吃饱饭,还能学习,虽然被老师打很疼,但我很高兴。我考了满分,爸爸摸我的头了。我也是让他自豪的儿子了吗?我是不是变成虫子了我要活着,我要杀了所有人。好疼。好想杀人。这都是我杀的吗?无所谓了,为什么不能杀光呢?他们好烦,我为什么要救他们。他们叫我大哥,我才不是,一群怪物,只要活着就好了,要什么朋友啊死在战场上也很好不是吗?我这种怪物不就应该死在这些虫子堆里吗?会下地狱的吧时光瞬间调快了,迅速拉到了他与际无相见的那天。顾斐抬眸,像往常一样泛着寒光的眼睛盯着这个世界,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滑稽又搞笑的爆炸头。爆炸头凶,嘴还臭,但偏偏是他寂静无聊的生命中唯一的亮色。遮天蔽日的树冠随风晃动发出沙沙的声音,阳光毫无预兆的如精灵坠落,鸟儿发出清脆的叫声,不知名的动物在树冠间蹦跳。瞬间,心口发出细微到震耳欲聋的劈里啪啦声,他想,那是深渊花开的声音。反对一切关于性别的刻板印象。并始终相信会有这一天,我们彼此相见时,第一眼看到不是abo性别,而是人,是人身上的种种美好品质。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距离大选最后五分钟,号称最强服务器的投票平台甚至因为同一时间访问量超载爆机,卡死了整整四分钟,等再次恢复正常的时候,岚山的票数已经远超第二名。越来越多的人涌入紫罗兰广场,即使威胁他们的黑衣人早已消失不见,但他们依旧停滞不走,拿着终端不停地刷着星博以及各类新闻网站。顾斐被人潮挤了出来,看着这一切,觉得陌生又茫然,就像是行走在这个世界的边缘人物,空空荡荡的,它的好,它的坏,早已经与自己无关。距离零点还有10秒的时候。人们高声大喊着:3,2,1!欢呼声中无数人在哭泣,嘶声呐喊着自由,平等与希望。在结果出现的那一刻,顾斐从人群中走出,坐着飞船经过3个小时的飞行,跃迁,来到了希拉星。蔚蓝的星海里,从飞船的舷窗望去,震撼又安静的银河带中飘荡着一颗绿色的星球。生机勃勃,充满希望。他重新回到了希拉星。顾融被他囚禁在这里。完美的复制了他当初在顾家的处境。被迫和虫子相处了半个月的顾融等人早已经气息奄奄,刚刚靠近,顾斐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偌大的斗兽场里残肢断臂散的到处都是,一群人挤在一个小的角落里瑟瑟发抖,庞大的虫子瞪大泛着冷光的竖瞳,将能够穿透钢铁的螯缓慢伸向面前挣扎哭喊的人类。巨螯轻轻左右晃动却迟迟没有攻击,像是在虐杀老鼠的老猫。顾融恨不得就这么死了也比被虫子耍着玩好,可惜周围都是监视器,但凡他们生命值降到一个低点就会发出警报,那群人只想折磨他们,并不想让他们死。顾融一眼就看到了顾斐,他连发出求饶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和一团死肉一样摊在血泥中,任由锋利的利刃几次擦过自己的眼睛、大脑、心脏。恐惧已经让这群人麻木了,彻底没了人性,他们自然也发现了顾斐的到来,急切地叫了几声才想起来普通的声音根本穿不透这个特质的牢笼。他们看看当初刚刚在上的家主顾融,看看如今攥着他们生命的顾斐,几乎没有多想就做出了选择,带着谄媚的笑在顾融瞪大的,不可思议的,恐惧的眼神中将人推出了安全区,直直地对上虫子那张大的口器!都是他的错,这些灾难都是顾融带来的!他死了就好了,死了就好了......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顾融必死无疑的时候,一道光刃直直地射向虫子的腹部,顾融瞪着眼,泡在恶臭的涎液中晕了过去。顾斐平淡的看着这一场闹剧,问自己:大仇得报,痛快吗?并不,他只觉得恶心,笼子里的人恶心,笼子外的自己也恶心。在天启星一战,被亲信出卖,在爆炸中重伤濒危,离死亡近在咫尺之际,顾斐就在想,虫族有什么不好的。他们没有思想,没有信仰,没有亲情,作为一把没有情感的刽子手,只是生理上去听从虫后的命令。就算死了,也只是身体的毁灭,本没有精神,哪儿来的消亡。它们的死亡就是死亡,不是牺牲,不是为国捐躯,不是至高荣耀,就是平平淡淡的离开,水死在了大海里,没人会觉得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多好。顾斐万万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一天,羡慕虫族这种低等杀戮机器。顾斐紧紧的握着那把刻着玫瑰的匕首,鲜血从手心中流出,过去的一切走马灯一样重新浮现在了大脑中。不除腐肉,难以新生。他拿起刀,将那些深埋在心底的痛苦亲手剜出来,扔出去,自此一切都是过去。从23年开始,一个皱巴巴地婴儿睁开眼,迷茫无措的望向这个陌生的世界。他的疑惑有很多。为什么自己永远这么饿。妈妈为什么要掐我,差一点,那艳红的指甲就要剜掉他的眼睛了。好恶心,为什么人和人要做这样的事。吐了,被发现了。为什么要摸我,好难受,我咬了他,被打了好疼,太疼了。被爸爸接回去了,真好。爸爸不爱说话,但他让我吃饱饭,还能学习,虽然被老师打很疼,但我很高兴。我考了满分,爸爸摸我的头了。我也是让他自豪的儿子了吗?我是不是变成虫子了我要活着,我要杀了所有人。好疼。好想杀人。这都是我杀的吗?无所谓了,为什么不能杀光呢?他们好烦,我为什么要救他们。他们叫我大哥,我才不是,一群怪物,只要活着就好了,要什么朋友啊死在战场上也很好不是吗?我这种怪物不就应该死在这些虫子堆里吗?会下地狱的吧时光瞬间调快了,迅速拉到了他与际无相见的那天。顾斐抬眸,像往常一样泛着寒光的眼睛盯着这个世界,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滑稽又搞笑的爆炸头。爆炸头凶,嘴还臭,但偏偏是他寂静无聊的生命中唯一的亮色。遮天蔽日的树冠随风晃动发出沙沙的声音,阳光毫无预兆的如精灵坠落,鸟儿发出清脆的叫声,不知名的动物在树冠间蹦跳。瞬间,心口发出细微到震耳欲聋的劈里啪啦声,他想,那是深渊花开的声音。反对一切关于性别的刻板印象。并始终相信会有这一天,我们彼此相见时,第一眼看到不是abo性别,而是人,是人身上的种种美好品质。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距离大选最后五分钟,号称最强服务器的投票平台甚至因为同一时间访问量超载爆机,卡死了整整四分钟,等再次恢复正常的时候,岚山的票数已经远超第二名。越来越多的人涌入紫罗兰广场,即使威胁他们的黑衣人早已消失不见,但他们依旧停滞不走,拿着终端不停地刷着星博以及各类新闻网站。顾斐被人潮挤了出来,看着这一切,觉得陌生又茫然,就像是行走在这个世界的边缘人物,空空荡荡的,它的好,它的坏,早已经与自己无关。距离零点还有10秒的时候。人们高声大喊着:3,2,1!欢呼声中无数人在哭泣,嘶声呐喊着自由,平等与希望。在结果出现的那一刻,顾斐从人群中走出,坐着飞船经过3个小时的飞行,跃迁,来到了希拉星。蔚蓝的星海里,从飞船的舷窗望去,震撼又安静的银河带中飘荡着一颗绿色的星球。生机勃勃,充满希望。他重新回到了希拉星。顾融被他囚禁在这里。完美的复制了他当初在顾家的处境。被迫和虫子相处了半个月的顾融等人早已经气息奄奄,刚刚靠近,顾斐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偌大的斗兽场里残肢断臂散的到处都是,一群人挤在一个小的角落里瑟瑟发抖,庞大的虫子瞪大泛着冷光的竖瞳,将能够穿透钢铁的螯缓慢伸向面前挣扎哭喊的人类。巨螯轻轻左右晃动却迟迟没有攻击,像是在虐杀老鼠的老猫。顾融恨不得就这么死了也比被虫子耍着玩好,可惜周围都是监视器,但凡他们生命值降到一个低点就会发出警报,那群人只想折磨他们,并不想让他们死。顾融一眼就看到了顾斐,他连发出求饶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和一团死肉一样摊在血泥中,任由锋利的利刃几次擦过自己的眼睛、大脑、心脏。恐惧已经让这群人麻木了,彻底没了人性,他们自然也发现了顾斐的到来,急切地叫了几声才想起来普通的声音根本穿不透这个特质的牢笼。他们看看当初刚刚在上的家主顾融,看看如今攥着他们生命的顾斐,几乎没有多想就做出了选择,带着谄媚的笑在顾融瞪大的,不可思议的,恐惧的眼神中将人推出了安全区,直直地对上虫子那张大的口器!都是他的错,这些灾难都是顾融带来的!他死了就好了,死了就好了......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顾融必死无疑的时候,一道光刃直直地射向虫子的腹部,顾融瞪着眼,泡在恶臭的涎液中晕了过去。顾斐平淡的看着这一场闹剧,问自己:大仇得报,痛快吗?并不,他只觉得恶心,笼子里的人恶心,笼子外的自己也恶心。在天启星一战,被亲信出卖,在爆炸中重伤濒危,离死亡近在咫尺之际,顾斐就在想,虫族有什么不好的。他们没有思想,没有信仰,没有亲情,作为一把没有情感的刽子手,只是生理上去听从虫后的命令。就算死了,也只是身体的毁灭,本没有精神,哪儿来的消亡。它们的死亡就是死亡,不是牺牲,不是为国捐躯,不是至高荣耀,就是平平淡淡的离开,水死在了大海里,没人会觉得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多好。顾斐万万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一天,羡慕虫族这种低等杀戮机器。顾斐紧紧的握着那把刻着玫瑰的匕首,鲜血从手心中流出,过去的一切走马灯一样重新浮现在了大脑中。不除腐肉,难以新生。他拿起刀,将那些深埋在心底的痛苦亲手剜出来,扔出去,自此一切都是过去。从23年开始,一个皱巴巴地婴儿睁开眼,迷茫无措的望向这个陌生的世界。他的疑惑有很多。为什么自己永远这么饿。妈妈为什么要掐我,差一点,那艳红的指甲就要剜掉他的眼睛了。好恶心,为什么人和人要做这样的事。吐了,被发现了。为什么要摸我,好难受,我咬了他,被打了好疼,太疼了。被爸爸接回去了,真好。爸爸不爱说话,但他让我吃饱饭,还能学习,虽然被老师打很疼,但我很高兴。我考了满分,爸爸摸我的头了。我也是让他自豪的儿子了吗?我是不是变成虫子了我要活着,我要杀了所有人。好疼。好想杀人。这都是我杀的吗?无所谓了,为什么不能杀光呢?他们好烦,我为什么要救他们。他们叫我大哥,我才不是,一群怪物,只要活着就好了,要什么朋友啊死在战场上也很好不是吗?我这种怪物不就应该死在这些虫子堆里吗?会下地狱的吧时光瞬间调快了,迅速拉到了他与际无相见的那天。顾斐抬眸,像往常一样泛着寒光的眼睛盯着这个世界,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滑稽又搞笑的爆炸头。爆炸头凶,嘴还臭,但偏偏是他寂静无聊的生命中唯一的亮色。遮天蔽日的树冠随风晃动发出沙沙的声音,阳光毫无预兆的如精灵坠落,鸟儿发出清脆的叫声,不知名的动物在树冠间蹦跳。瞬间,心口发出细微到震耳欲聋的劈里啪啦声,他想,那是深渊花开的声音。反对一切关于性别的刻板印象。并始终相信会有这一天,我们彼此相见时,第一眼看到不是abo性别,而是人,是人身上的种种美好品质。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距离大选最后五分钟,号称最强服务器的投票平台甚至因为同一时间访问量超载爆机,卡死了整整四分钟,等再次恢复正常的时候,岚山的票数已经远超第二名。越来越多的人涌入紫罗兰广场,即使威胁他们的黑衣人早已消失不见,但他们依旧停滞不走,拿着终端不停地刷着星博以及各类新闻网站。顾斐被人潮挤了出来,看着这一切,觉得陌生又茫然,就像是行走在这个世界的边缘人物,空空荡荡的,它的好,它的坏,早已经与自己无关。距离零点还有10秒的时候。人们高声大喊着:3,2,1!欢呼声中无数人在哭泣,嘶声呐喊着自由,平等与希望。在结果出现的那一刻,顾斐从人群中走出,坐着飞船经过3个小时的飞行,跃迁,来到了希拉星。蔚蓝的星海里,从飞船的舷窗望去,震撼又安静的银河带中飘荡着一颗绿色的星球。生机勃勃,充满希望。他重新回到了希拉星。顾融被他囚禁在这里。完美的复制了他当初在顾家的处境。被迫和虫子相处了半个月的顾融等人早已经气息奄奄,刚刚靠近,顾斐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偌大的斗兽场里残肢断臂散的到处都是,一群人挤在一个小的角落里瑟瑟发抖,庞大的虫子瞪大泛着冷光的竖瞳,将能够穿透钢铁的螯缓慢伸向面前挣扎哭喊的人类。巨螯轻轻左右晃动却迟迟没有攻击,像是在虐杀老鼠的老猫。顾融恨不得就这么死了也比被虫子耍着玩好,可惜周围都是监视器,但凡他们生命值降到一个低点就会发出警报,那群人只想折磨他们,并不想让他们死。顾融一眼就看到了顾斐,他连发出求饶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和一团死肉一样摊在血泥中,任由锋利的利刃几次擦过自己的眼睛、大脑、心脏。恐惧已经让这群人麻木了,彻底没了人性,他们自然也发现了顾斐的到来,急切地叫了几声才想起来普通的声音根本穿不透这个特质的牢笼。他们看看当初刚刚在上的家主顾融,看看如今攥着他们生命的顾斐,几乎没有多想就做出了选择,带着谄媚的笑在顾融瞪大的,不可思议的,恐惧的眼神中将人推出了安全区,直直地对上虫子那张大的口器!都是他的错,这些灾难都是顾融带来的!他死了就好了,死了就好了......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顾融必死无疑的时候,一道光刃直直地射向虫子的腹部,顾融瞪着眼,泡在恶臭的涎液中晕了过去。顾斐平淡的看着这一场闹剧,问自己:大仇得报,痛快吗?并不,他只觉得恶心,笼子里的人恶心,笼子外的自己也恶心。在天启星一战,被亲信出卖,在爆炸中重伤濒危,离死亡近在咫尺之际,顾斐就在想,虫族有什么不好的。他们没有思想,没有信仰,没有亲情,作为一把没有情感的刽子手,只是生理上去听从虫后的命令。就算死了,也只是身体的毁灭,本没有精神,哪儿来的消亡。它们的死亡就是死亡,不是牺牲,不是为国捐躯,不是至高荣耀,就是平平淡淡的离开,水死在了大海里,没人会觉得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多好。顾斐万万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一天,羡慕虫族这种低等杀戮机器。顾斐紧紧的握着那把刻着玫瑰的匕首,鲜血从手心中流出,过去的一切走马灯一样重新浮现在了大脑中。不除腐肉,难以新生。他拿起刀,将那些深埋在心底的痛苦亲手剜出来,扔出去,自此一切都是过去。从23年开始,一个皱巴巴地婴儿睁开眼,迷茫无措的望向这个陌生的世界。他的疑惑有很多。为什么自己永远这么饿。妈妈为什么要掐我,差一点,那艳红的指甲就要剜掉他的眼睛了。好恶心,为什么人和人要做这样的事。吐了,被发现了。为什么要摸我,好难受,我咬了他,被打了好疼,太疼了。被爸爸接回去了,真好。爸爸不爱说话,但他让我吃饱饭,还能学习,虽然被老师打很疼,但我很高兴。我考了满分,爸爸摸我的头了。我也是让他自豪的儿子了吗?我是不是变成虫子了我要活着,我要杀了所有人。好疼。好想杀人。这都是我杀的吗?无所谓了,为什么不能杀光呢?他们好烦,我为什么要救他们。他们叫我大哥,我才不是,一群怪物,只要活着就好了,要什么朋友啊死在战场上也很好不是吗?我这种怪物不就应该死在这些虫子堆里吗?会下地狱的吧时光瞬间调快了,迅速拉到了他与际无相见的那天。顾斐抬眸,像往常一样泛着寒光的眼睛盯着这个世界,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滑稽又搞笑的爆炸头。爆炸头凶,嘴还臭,但偏偏是他寂静无聊的生命中唯一的亮色。遮天蔽日的树冠随风晃动发出沙沙的声音,阳光毫无预兆的如精灵坠落,鸟儿发出清脆的叫声,不知名的动物在树冠间蹦跳。瞬间,心口发出细微到震耳欲聋的劈里啪啦声,他想,那是深渊花开的声音。反对一切关于性别的刻板印象。并始终相信会有这一天,我们彼此相见时,第一眼看到不是abo性别,而是人,是人身上的种种美好品质。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距离大选最后五分钟,号称最强服务器的投票平台甚至因为同一时间访问量超载爆机,卡死了整整四分钟,等再次恢复正常的时候,岚山的票数已经远超第二名。越来越多的人涌入紫罗兰广场,即使威胁他们的黑衣人早已消失不见,但他们依旧停滞不走,拿着终端不停地刷着星博以及各类新闻网站。顾斐被人潮挤了出来,看着这一切,觉得陌生又茫然,就像是行走在这个世界的边缘人物,空空荡荡的,它的好,它的坏,早已经与自己无关。距离零点还有10秒的时候。人们高声大喊着:3,2,1!欢呼声中无数人在哭泣,嘶声呐喊着自由,平等与希望。在结果出现的那一刻,顾斐从人群中走出,坐着飞船经过3个小时的飞行,跃迁,来到了希拉星。蔚蓝的星海里,从飞船的舷窗望去,震撼又安静的银河带中飘荡着一颗绿色的星球。生机勃勃,充满希望。他重新回到了希拉星。顾融被他囚禁在这里。完美的复制了他当初在顾家的处境。被迫和虫子相处了半个月的顾融等人早已经气息奄奄,刚刚靠近,顾斐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偌大的斗兽场里残肢断臂散的到处都是,一群人挤在一个小的角落里瑟瑟发抖,庞大的虫子瞪大泛着冷光的竖瞳,将能够穿透钢铁的螯缓慢伸向面前挣扎哭喊的人类。巨螯轻轻左右晃动却迟迟没有攻击,像是在虐杀老鼠的老猫。顾融恨不得就这么死了也比被虫子耍着玩好,可惜周围都是监视器,但凡他们生命值降到一个低点就会发出警报,那群人只想折磨他们,并不想让他们死。顾融一眼就看到了顾斐,他连发出求饶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和一团死肉一样摊在血泥中,任由锋利的利刃几次擦过自己的眼睛、大脑、心脏。恐惧已经让这群人麻木了,彻底没了人性,他们自然也发现了顾斐的到来,急切地叫了几声才想起来普通的声音根本穿不透这个特质的牢笼。他们看看当初刚刚在上的家主顾融,看看如今攥着他们生命的顾斐,几乎没有多想就做出了选择,带着谄媚的笑在顾融瞪大的,不可思议的,恐惧的眼神中将人推出了安全区,直直地对上虫子那张大的口器!都是他的错,这些灾难都是顾融带来的!他死了就好了,死了就好了......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顾融必死无疑的时候,一道光刃直直地射向虫子的腹部,顾融瞪着眼,泡在恶臭的涎液中晕了过去。顾斐平淡的看着这一场闹剧,问自己:大仇得报,痛快吗?并不,他只觉得恶心,笼子里的人恶心,笼子外的自己也恶心。在天启星一战,被亲信出卖,在爆炸中重伤濒危,离死亡近在咫尺之际,顾斐就在想,虫族有什么不好的。他们没有思想,没有信仰,没有亲情,作为一把没有情感的刽子手,只是生理上去听从虫后的命令。就算死了,也只是身体的毁灭,本没有精神,哪儿来的消亡。它们的死亡就是死亡,不是牺牲,不是为国捐躯,不是至高荣耀,就是平平淡淡的离开,水死在了大海里,没人会觉得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多好。顾斐万万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一天,羡慕虫族这种低等杀戮机器。顾斐紧紧的握着那把刻着玫瑰的匕首,鲜血从手心中流出,过去的一切走马灯一样重新浮现在了大脑中。不除腐肉,难以新生。他拿起刀,将那些深埋在心底的痛苦亲手剜出来,扔出去,自此一切都是过去。从23年开始,一个皱巴巴地婴儿睁开眼,迷茫无措的望向这个陌生的世界。他的疑惑有很多。为什么自己永远这么饿。妈妈为什么要掐我,差一点,那艳红的指甲就要剜掉他的眼睛了。好恶心,为什么人和人要做这样的事。吐了,被发现了。为什么要摸我,好难受,我咬了他,被打了好疼,太疼了。被爸爸接回去了,真好。爸爸不爱说话,但他让我吃饱饭,还能学习,虽然被老师打很疼,但我很高兴。我考了满分,爸爸摸我的头了。我也是让他自豪的儿子了吗?我是不是变成虫子了我要活着,我要杀了所有人。好疼。好想杀人。这都是我杀的吗?无所谓了,为什么不能杀光呢?他们好烦,我为什么要救他们。他们叫我大哥,我才不是,一群怪物,只要活着就好了,要什么朋友啊死在战场上也很好不是吗?我这种怪物不就应该死在这些虫子堆里吗?会下地狱的吧时光瞬间调快了,迅速拉到了他与际无相见的那天。顾斐抬眸,像往常一样泛着寒光的眼睛盯着这个世界,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滑稽又搞笑的爆炸头。爆炸头凶,嘴还臭,但偏偏是他寂静无聊的生命中唯一的亮色。遮天蔽日的树冠随风晃动发出沙沙的声音,阳光毫无预兆的如精灵坠落,鸟儿发出清脆的叫声,不知名的动物在树冠间蹦跳。瞬间,心口发出细微到震耳欲聋的劈里啪啦声,他想,那是深渊花开的声音。反对一切关于性别的刻板印象。并始终相信会有这一天,我们彼此相见时,第一眼看到不是abo性别,而是人,是人身上的种种美好品质。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距离大选最后五分钟,号称最强服务器的投票平台甚至因为同一时间访问量超载爆机,卡死了整整四分钟,等再次恢复正常的时候,岚山的票数已经远超第二名。越来越多的人涌入紫罗兰广场,即使威胁他们的黑衣人早已消失不见,但他们依旧停滞不走,拿着终端不停地刷着星博以及各类新闻网站。顾斐被人潮挤了出来,看着这一切,觉得陌生又茫然,就像是行走在这个世界的边缘人物,空空荡荡的,它的好,它的坏,早已经与自己无关。距离零点还有10秒的时候。人们高声大喊着:3,2,1!欢呼声中无数人在哭泣,嘶声呐喊着自由,平等与希望。在结果出现的那一刻,顾斐从人群中走出,坐着飞船经过3个小时的飞行,跃迁,来到了希拉星。蔚蓝的星海里,从飞船的舷窗望去,震撼又安静的银河带中飘荡着一颗绿色的星球。生机勃勃,充满希望。他重新回到了希拉星。顾融被他囚禁在这里。完美的复制了他当初在顾家的处境。被迫和虫子相处了半个月的顾融等人早已经气息奄奄,刚刚靠近,顾斐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偌大的斗兽场里残肢断臂散的到处都是,一群人挤在一个小的角落里瑟瑟发抖,庞大的虫子瞪大泛着冷光的竖瞳,将能够穿透钢铁的螯缓慢伸向面前挣扎哭喊的人类。巨螯轻轻左右晃动却迟迟没有攻击,像是在虐杀老鼠的老猫。顾融恨不得就这么死了也比被虫子耍着玩好,可惜周围都是监视器,但凡他们生命值降到一个低点就会发出警报,那群人只想折磨他们,并不想让他们死。顾融一眼就看到了顾斐,他连发出求饶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和一团死肉一样摊在血泥中,任由锋利的利刃几次擦过自己的眼睛、大脑、心脏。恐惧已经让这群人麻木了,彻底没了人性,他们自然也发现了顾斐的到来,急切地叫了几声才想起来普通的声音根本穿不透这个特质的牢笼。他们看看当初刚刚在上的家主顾融,看看如今攥着他们生命的顾斐,几乎没有多想就做出了选择,带着谄媚的笑在顾融瞪大的,不可思议的,恐惧的眼神中将人推出了安全区,直直地对上虫子那张大的口器!都是他的错,这些灾难都是顾融带来的!他死了就好了,死了就好了......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顾融必死无疑的时候,一道光刃直直地射向虫子的腹部,顾融瞪着眼,泡在恶臭的涎液中晕了过去。顾斐平淡的看着这一场闹剧,问自己:大仇得报,痛快吗?并不,他只觉得恶心,笼子里的人恶心,笼子外的自己也恶心。在天启星一战,被亲信出卖,在爆炸中重伤濒危,离死亡近在咫尺之际,顾斐就在想,虫族有什么不好的。他们没有思想,没有信仰,没有亲情,作为一把没有情感的刽子手,只是生理上去听从虫后的命令。就算死了,也只是身体的毁灭,本没有精神,哪儿来的消亡。它们的死亡就是死亡,不是牺牲,不是为国捐躯,不是至高荣耀,就是平平淡淡的离开,水死在了大海里,没人会觉得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多好。顾斐万万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一天,羡慕虫族这种低等杀戮机器。顾斐紧紧的握着那把刻着玫瑰的匕首,鲜血从手心中流出,过去的一切走马灯一样重新浮现在了大脑中。不除腐肉,难以新生。他拿起刀,将那些深埋在心底的痛苦亲手剜出来,扔出去,自此一切都是过去。从23年开始,一个皱巴巴地婴儿睁开眼,迷茫无措的望向这个陌生的世界。他的疑惑有很多。为什么自己永远这么饿。妈妈为什么要掐我,差一点,那艳红的指甲就要剜掉他的眼睛了。好恶心,为什么人和人要做这样的事。吐了,被发现了。为什么要摸我,好难受,我咬了他,被打了好疼,太疼了。被爸爸接回去了,真好。爸爸不爱说话,但他让我吃饱饭,还能学习,虽然被老师打很疼,但我很高兴。我考了满分,爸爸摸我的头了。我也是让他自豪的儿子了吗?我是不是变成虫子了我要活着,我要杀了所有人。好疼。好想杀人。这都是我杀的吗?无所谓了,为什么不能杀光呢?他们好烦,我为什么要救他们。他们叫我大哥,我才不是,一群怪物,只要活着就好了,要什么朋友啊死在战场上也很好不是吗?我这种怪物不就应该死在这些虫子堆里吗?会下地狱的吧时光瞬间调快了,迅速拉到了他与际无相见的那天。顾斐抬眸,像往常一样泛着寒光的眼睛盯着这个世界,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滑稽又搞笑的爆炸头。爆炸头凶,嘴还臭,但偏偏是他寂静无聊的生命中唯一的亮色。遮天蔽日的树冠随风晃动发出沙沙的声音,阳光毫无预兆的如精灵坠落,鸟儿发出清脆的叫声,不知名的动物在树冠间蹦跳。瞬间,心口发出细微到震耳欲聋的劈里啪啦声,他想,那是深渊花开的声音。反对一切关于性别的刻板印象。并始终相信会有这一天,我们彼此相见时,第一眼看到不是abo性别,而是人,是人身上的种种美好品质。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距离大选最后五分钟,号称最强服务器的投票平台甚至因为同一时间访问量超载爆机,卡死了整整四分钟,等再次恢复正常的时候,岚山的票数已经远超第二名。越来越多的人涌入紫罗兰广场,即使威胁他们的黑衣人早已消失不见,但他们依旧停滞不走,拿着终端不停地刷着星博以及各类新闻网站。顾斐被人潮挤了出来,看着这一切,觉得陌生又茫然,就像是行走在这个世界的边缘人物,空空荡荡的,它的好,它的坏,早已经与自己无关。距离零点还有10秒的时候。人们高声大喊着:3,2,1!欢呼声中无数人在哭泣,嘶声呐喊着自由,平等与希望。在结果出现的那一刻,顾斐从人群中走出,坐着飞船经过3个小时的飞行,跃迁,来到了希拉星。蔚蓝的星海里,从飞船的舷窗望去,震撼又安静的银河带中飘荡着一颗绿色的星球。生机勃勃,充满希望。他重新回到了希拉星。顾融被他囚禁在这里。完美的复制了他当初在顾家的处境。被迫和虫子相处了半个月的顾融等人早已经气息奄奄,刚刚靠近,顾斐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偌大的斗兽场里残肢断臂散的到处都是,一群人挤在一个小的角落里瑟瑟发抖,庞大的虫子瞪大泛着冷光的竖瞳,将能够穿透钢铁的螯缓慢伸向面前挣扎哭喊的人类。巨螯轻轻左右晃动却迟迟没有攻击,像是在虐杀老鼠的老猫。顾融恨不得就这么死了也比被虫子耍着玩好,可惜周围都是监视器,但凡他们生命值降到一个低点就会发出警报,那群人只想折磨他们,并不想让他们死。顾融一眼就看到了顾斐,他连发出求饶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和一团死肉一样摊在血泥中,任由锋利的利刃几次擦过自己的眼睛、大脑、心脏。恐惧已经让这群人麻木了,彻底没了人性,他们自然也发现了顾斐的到来,急切地叫了几声才想起来普通的声音根本穿不透这个特质的牢笼。他们看看当初刚刚在上的家主顾融,看看如今攥着他们生命的顾斐,几乎没有多想就做出了选择,带着谄媚的笑在顾融瞪大的,不可思议的,恐惧的眼神中将人推出了安全区,直直地对上虫子那张大的口器!都是他的错,这些灾难都是顾融带来的!他死了就好了,死了就好了......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顾融必死无疑的时候,一道光刃直直地射向虫子的腹部,顾融瞪着眼,泡在恶臭的涎液中晕了过去。顾斐平淡的看着这一场闹剧,问自己:大仇得报,痛快吗?并不,他只觉得恶心,笼子里的人恶心,笼子外的自己也恶心。在天启星一战,被亲信出卖,在爆炸中重伤濒危,离死亡近在咫尺之际,顾斐就在想,虫族有什么不好的。他们没有思想,没有信仰,没有亲情,作为一把没有情感的刽子手,只是生理上去听从虫后的命令。就算死了,也只是身体的毁灭,本没有精神,哪儿来的消亡。它们的死亡就是死亡,不是牺牲,不是为国捐躯,不是至高荣耀,就是平平淡淡的离开,水死在了大海里,没人会觉得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多好。顾斐万万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一天,羡慕虫族这种低等杀戮机器。顾斐紧紧的握着那把刻着玫瑰的匕首,鲜血从手心中流出,过去的一切走马灯一样重新浮现在了大脑中。不除腐肉,难以新生。他拿起刀,将那些深埋在心底的痛苦亲手剜出来,扔出去,自此一切都是过去。从23年开始,一个皱巴巴地婴儿睁开眼,迷茫无措的望向这个陌生的世界。他的疑惑有很多。为什么自己永远这么饿。妈妈为什么要掐我,差一点,那艳红的指甲就要剜掉他的眼睛了。好恶心,为什么人和人要做这样的事。吐了,被发现了。为什么要摸我,好难受,我咬了他,被打了好疼,太疼了。被爸爸接回去了,真好。爸爸不爱说话,但他让我吃饱饭,还能学习,虽然被老师打很疼,但我很高兴。我考了满分,爸爸摸我的头了。我也是让他自豪的儿子了吗?我是不是变成虫子了我要活着,我要杀了所有人。好疼。好想杀人。这都是我杀的吗?无所谓了,为什么不能杀光呢?他们好烦,我为什么要救他们。他们叫我大哥,我才不是,一群怪物,只要活着就好了,要什么朋友啊死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