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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护卫走去。崔老夫人看着那妇人挺直了腰背,风度翩翩的离去的身影,看着她在那些护卫的簇拥下上了马车,看着那马车气势张扬的离去。不由想到了那妇人眉眼间看到的傲然,再瞅到一侧的孙女朝着杨氏望去时,那满眼满眼的孺慕,突然的,崔老夫人抿紧了唇。马车一归府,崔老夫人便派了好些人手出去,夜间时,那些人手前来禀报了。一个管事站在崔老夫人面前,一条一条地禀道:“杨氏具体进献了什么,陛下一直没有透露,不过听说贤妃娘娘刚说了一句杨氏的什么话,就被陛下骂下去了,便连站在一旁帮腔的太子,也被陛下骂了句“鼠目寸光”鼠目寸光?崔老夫人脸色一变,暗暗惊道:这个评价可就难听了,堂堂一国太子得了这样的评……这时,那管事还在说道:“因陛下这句话,众臣对杨氏进献的东西猜测不已,有人以为,那只怕是让陛下十分看重的治国良策。”接着,那管事又道:“如今,不弄清杨氏有多少底牌,只怕没有多少人敢对她出手了。”说着说着,那管事见到崔老夫人脸色不对,不由顿了顿,他迟疑地问道:“老夫人?”崔老夫人猛然回过神来,她挥了挥手,示意那管事出去。管事一离开,崔老夫人便怔怔在坐在榻上一动不动,周围的几个婢妇见状,相互看了一眼后,一个婢妇凑上前低声问道:“老夫人,怎么了?”崔老夫人猛然伸手扣住了那婢妇的手。她扣得很紧,很紧,直紧得那婢妇手腕生痛,过了一会,崔老夫人低低的带着喘息的传来,“阿秀,你说当日那徐二,也是对分析资料和剖析邸报上面有大才,你觉得,有那样才华的人很常见吗?”几个婢妇都是跟在崔老夫人身边多年的聪明人,其实对于这点,她们隐隐也有感觉,只是没有人敢随便提起罢了。现在崔老夫人这么一说,几人脸色顿时都变了,那叫阿秀的中年妇人犹豫了一会后,低声回道:“应,应是罕见。”“呼”的一声,崔老夫人站了起来,她急促的在房中转悠起来,一边转悠,她一边喘息说道:“是啊,他们都说过,有徐二那般才华的没有几个,可怎么这一转眼,我们遇上的杨氏却又有着与徐二一模一样的大才?”她的手急剧哆嗦着,过了一会,崔老夫人又喃喃说道:“还有,还有,我的轩儿是何等骄傲之人?他怎么会对一个声名狼籍的寡妇一而再的另眼相看?”崔老夫人放在腿边的手指一直在颤,一直在颤,过了一会,她端起一盅茶胡乱地抿了一口,才放缓声音徐徐说道:“我就说了,怎么子映遇了事,那非亲非故的杨氏却一而再的以性命相帮?”崔老夫人越是寻思,越是出言急促,又过了一会,她慢慢退后一步,精疲力尽地坐倒在榻上后,崔老夫人低声说道:“徐二就是姜氏所扮,如果杨氏也是姜氏所扮,那就一切都说得通了!”几乎是崔老夫人那“姜氏所扮”四字一出,厢房中的所有人都哑了聋了!就在这时,崔老夫人向榻后一软,竟是瘫了似的,再无半点力气,半晌后,她慢慢闭上了眼睛,低低说道:“阿秀,我这是不是叫有眼无珠?”那叫阿秀的婢妇唇瓣动了动,最终她轻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老夫人,这是谁也想不到的事……再说,还不一定她就是她呢。”崔老夫人摇了摇头,她疲倦地说道:“早知道姜氏有如此大才,当初就应该给她颜面,不急着纳六家女!”阿秀第一次见到,自家从来认错从不认输的老夫人居然有这么脸色灰败的一天,她连忙说道:“老夫人别这样想,姜氏就算再有才,太善妒这一点也是该敲打,那不是老夫人的错!”“不,是老身的错。”崔老夫人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说道:“当年,如果姜氏也是五姓七宗之女,哪怕只是个庶女,我们崔氏也不敢那么不给她颜面,让她入门不到三月就再纳贵妾,还一纳就是六个。”她摇了摇头,制止住阿秀的劝解,低声又道:“六家女身份贵重她千倍百倍,当年一点缓冲也不给姜氏便一齐纳进,本来就有羞辱之意。”崔老夫人连这种心里话都说出来了,一旁的婢妇哪里还敢说什么?一个个暗中叹息起来。这时刻的崔老夫人显得异常的憔悴,她茫然地看着前方,喃喃又道:“轩儿总是说,时移世易,我们必须放下身份与时俱进,以往,老身是不理会的……”她轻叹了一声,又低声说道:“现下我却是明白了,原来这是龙是凤还是乌鸦麻雀,再不是以往太平盛世时一眼能看穿,原来高贵的世家血脉早已衰退,龙凤已是藏于民间……”听到这里,那叫阿秀的婢妇忍不住应合道:“是啊,比起这姜氏,那几位精挑细选出来的六家贵女,何止是差了一点半点?”她说着说着,转头看到崔老夫人时,却发现她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这种难看,如其说是伤心后悔,不如说是一种因为信念的摧毁而导致的灰败。阿秀竟是觉得,就这么一会功夫,自家老夫人竟似老了三四岁似的。厢房中越发沉寂起来。又不知过了多久,崔老夫人喃喃的低语声继续在房中响起,“明明是龙生龙凤生凤的,老鼠就只能生出老鼠……这世道怎么啦,怎么能变得这么彻底?”众人万万没有想到,当天晚上,崔老夫人就病了,而她这一病,称得上来势汹汹。知道她的心结,婢妇阿秀没有经过崔子轩,便把崔老夫人对杨氏身份的猜测以及崔老夫人这次生病的缘由飞鸽传信给了老宅。……第三天,崔子轩回来了,他探望了病得晕晕沉沉的崔老夫人,看着老态毕现,仿佛一个转眼就会过逝的祖母,崔子轩眼眶都红了。过了好一会,崔子轩才站了起来,他低声交待了众婢妇几句后,便来到了崔子映的院落。崔子映一看到哥哥回来,便猛然冲了出来,她一个猛子扎进哥哥怀里,抱着他的腰便是放声大哭。崔子轩知道她难受什么,紧紧把她搂在怀里,过了好一会,崔子轩才低低地说道:“别伤心了。”崔子映用头蹭着哥哥的胸膛,流着泪哽咽地说道:“哥,祖母病了。”这个崔子轩知道,他轻轻恩了一声。崔子映又哽咽道:“哥,那天你不在,祖母知道我那日在酒楼的事了……哥,阿映好怕。”崔子轩抱着她没有吭声。又过了一会,崔子映低泣着说道:“哥,我要嫂嫂回来,我要嫂嫂回来!”说到这里,崔子映仰头看着崔子轩,扯着他的衣袖说道:“哥,你别嫌弃嫂嫂现在的样子,阿映觉得她现在很好,真的,阿映现在一看到嫂嫂,这心就特踏实了,就像,就像看到哥哥一样踏实!”崔子轩自是知道妹妹在想什么,他低头看着崔子映。看了崔子映一会,崔子轩的眼眶突然红了,他侧过头让风吹凉泛着酸热的眼睛,低低说道:“傻阿映,你以为哥哥那么容易……”他没有说下去,只是过了好一会,才轻轻按着崔子映的脸,让她压在自己胸口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后,他低语道:“她憨时,哥哥觉得那样甚好,如今这么在哥哥面前不可一世的,哥哥还是觉得甚好……这天下的女人那么多,就这一个,无论何时见着,哥哥这心就安着……”第二百零二章 解惑可以说,杨氏这次进入汴梁城后打的第一响反响相当不错。在杨氏抵达汴梁之前,众人谈起这个妇人,第一想到的是她的寡妇身份,然后是她的美艳和通天财富。而这两点,便是当初的太子柴宗训也心动过,更何况是其他人!这后周城里的权贵,泰半都是行事没有底线的暴发户,打从杨氏出现,便想财色兼收的人不在少数,便是那些贵妇也都想着让自己的儿子或亲人先把杨氏弄到手,得了她的一切再说。可惜,那天面圣时,杨氏那看似轻描淡写的一下,却如雷霆一般,结结实实的震醒了那些别有用心者。与汴梁城里的议论纷纷不同的是,崔氏当中,这几天里不停的有太医出入崔府,看着那步履匆匆的崔氏众人,姜宓都暗暗心惊,说实在的,她真不知道崔老夫人这是受了什么刺激,怎么这么一下就突然病倒了。因崔老夫人病情来势汹汹,有心想向姜宓道谢的崔子映忙得脚不沾地,哪里还抽得出时间来见姜宓?转眼五天过去了。第六天,姜宓准备出门时,看到隔壁崔氏府中那刚被送出来的太医,想了想后,她还是让车驾靠近老太医,行了一个礼后,低声询问起崔老夫人的病情来。老太医对于杨氏这个颇有点神秘的人物,还是挺有几分敬意的,他还了一个礼,挺客气地回复道:“崔老夫人年岁已长,再加上忧思伤肝郁结于心,这才一病不起。”姜宓明白了,她客气的向老太医道了谢。就在老太医离去,姜宓的马车也准备驶动时,突然的,一个声音叫道:“杨夫人。”姜宓回头。她这一回头,便对上了一个崔氏管事的身影。那崔氏管事向姜宓行了一个礼后,说道:“夫人,我家老夫人今天清醒了些,她想与夫人见一面,不知夫人可有空闲?”姜宓一怔,转眼她点头道:“自是有空的。”那管事连忙说道:“那夫人请。”姜宓点了点头,她回头交待了几句后,索性下了马车,带着几个婢仆跟在那管事的身后进了崔府。姜宓这一进崔府,赫然发现崔府新添了不少人,看着那一个个气宇轩昂,动作形容间贵气毕露的男男女女,姜宓转头问道:“贵府,来了不少族人?”走在前面的管事客气地回道:“是。正好有一旁支来了后周,便先来见过老夫人了。”姜宓点头。在姜宓注意到那些人的时候,来来往往的那些崔氏族人以及他们的婢仆,也在朝着姜宓打量。过了一会,一个年轻的公子转头问道:“这妇人是什么来头,竟令得老陈头这么毕恭毕敬的?”旁边,一个婢女恭敬地回道:“回三十一郎的话,她就是那个众人议论的杨氏。”“她就是杨氏?”几乎是那婢女的声音一落,附近的那些族人都刷刷地转头看来。他们朝着姜宓上下打量,不过与刚才不同,这一次,他们在姜宓回头看来时,都颌首示意,表情中颇有几分客气。姜宓来到崔老夫人的院落时,那院落里坐着五个美貌鲜妍又清贵的女孩儿,而这些女孩儿正簇拥着崔子映。见到姜宓到来,崔子映双眼一亮,她转头低语了几句,当下几个少女都亭亭而起,一个个双眼晶亮的朝着姜宓打量而来。崔老夫人叫得急,崔子映也就没有上前来找姜宓说话,她只是冲着姜宓甜甜一笑,便领着众女站起退到一侧,然后,姜宓进入了堂房。姜宓进入厢房时,厢房中却很安静,只有崔老夫人的两个心腹在左右侍侯。姜宓上前一步,朝着崔老夫人行了一礼后,她轻声唤道:“老夫人?”病得宛如枯木一般,老得不成样的崔老夫人慢慢睁开了眼。索性她的双眼还算清亮,看到这双眼,姜宓暗暗松了一口气,忖道:应该病得没有传闻中那么重。这时,崔老夫人已经在婢妇的扶持下,倚着被子半坐而起。她喉中痰滚了滚,含糊说道:“坐吧。”姜宓在她对面而坐。崔老夫人睁大眼,她瞬也不瞬地看着姜宓。过了一会,崔老夫人哑声说道:“杨氏,你前年时,怎么会去幽州?”姜宓万万没有想到她要听这个,不由怔了怔,转头对上崔老夫人那双太过复杂的眼神,姜宓想了想后,老实说道:“实是被算计的。柴宗训想得到我的基业,便设了一个圈套让我钻,我得罪了他,没奈何只得远走幽州。”说罢,她把当日被柴宗训算计,差点戴上与匪徒勾结,屠杀村民的罪名的事详详细细说了一遍。崔老夫人听得非常认真。听着听着,她还不时就其中的问题含糊问上一句。因着她这一问,姜宓只得从头到尾一字不漏地说了一遍。她说得太详细,连其中她亲手杀人的事都一字不漏地交待了。几乎是姜宓把整件事一交待完,崔老夫人便沉默了,沉默了一会,她突然低语道:“你曾经懦软柔弱,虽然只是小户女出身,却养得娇气得很……”崔老夫人堪堪说到这里,姜宓便是脸色一变,只是转眼,她的脸色便又恢复了正常,只是在不知不觉中,她的唇抿得很紧了。崔老夫人这时咳了咳痰,还在继续说道:“究竟是什么缘故,令得你变化如此之大?”问到这里,崔老夫人停顿下来,她抬起眼等着姜宓回答。姜宓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笑了笑后说道:“老夫人怎地如此看我?”崔老夫人这时刻看着姜宓的眼神,简直严肃得过份。姜宓这问话一出,崔老夫人也答了,她咳出一口痰,哑声回道:“老身,实是很想知道!”姜宓怔了怔,她定定的与崔老夫人对视了一会后,姜宓终于低低回道:“就是那样,一步步变化成的。”说到这里,姜宓苦笑了一下,她指了指胸口,低低说道:“我这人,也许在世人眼里看起来也就那样,可在我自己而言,却是觉得自己并不比谁卑微的……初初,能够被那个世人都敬重的男子尊之重之,我这心像炸开了似可以说,杨氏这次进入汴梁城后打的第一响反响相当不错。在杨氏抵达汴梁之前,众人谈起这个妇人,第一想到的是她的寡妇身份,然后是她的美艳和通天财富。而这两点,便是当初的太子柴宗训也心动过,更何况是其他人!这后周城里的权贵,泰半都是行事没有底线的暴发户,打从杨氏出现,便想财色兼收的人不在少数,便是那些贵妇也都想着让自己的儿子或亲人先把杨氏弄到手,得了她的一切再说。可惜,那天面圣时,杨氏那看似轻描淡写的一下,却如雷霆一般,结结实实的震醒了那些别有用心者。与汴梁城里的议论纷纷不同的是,崔氏当中,这几天里不停的有太医出入崔府,看着那步履匆匆的崔氏众人,姜宓都暗暗心惊,说实在的,她真不知道崔老夫人这是受了什么刺激,怎么这么一下就突然病倒了。因崔老夫人病情来势汹汹,有心想向姜宓道谢的崔子映忙得脚不沾地,哪里还抽得出时间来见姜宓?转眼五天过去了。第六天,姜宓准备出门时,看到隔壁崔氏府中那刚被送出来的太医,想了想后,她还是让车驾靠近老太医,行了一个礼后,低声询问起崔老夫人的病情来。老太医对于杨氏这个颇有点神秘的人物,还是挺有几分敬意的,他还了一个礼,挺客气地回复道:“崔老夫人年岁已长,再加上忧思伤肝郁结于心,这才一病不起。”姜宓明白了,她客气的向老太医道了谢。就在老太医离去,姜宓的马车也准备驶动时,突然的,一个声音叫道:“杨夫人。”姜宓回头。她这一回头,便对上了一个崔氏管事的身影。那崔氏管事向姜宓行了一个礼后,说道:“夫人,我家老夫人今天清醒了些,她想与夫人见一面,不知夫人可有空闲?”姜宓一怔,转眼她点头道:“自是有空的。”那管事连忙说道:“那夫人请。”姜宓点了点头,她回头交待了几句后,索性下了马车,带着几个婢仆跟在那管事的身后进了崔府。姜宓这一进崔府,赫然发现崔府新添了不少人,看着那一个个气宇轩昂,动作形容间贵气毕露的男男女女,姜宓转头问道:“贵府,来了不少族人?”走在前面的管事客气地回道:“是。正好有一旁支来了后周,便先来见过老夫人了。”姜宓点头。在姜宓注意到那些人的时候,来来往往的那些崔氏族人以及他们的婢仆,也在朝着姜宓打量。过了一会,一个年轻的公子转头问道:“这妇人是什么来头,竟令得老陈头这么毕恭毕敬的?”旁边,一个婢女恭敬地回道:“回三十一郎的话,她就是那个众人议论的杨氏。”“她就是杨氏?”几乎是那婢女的声音一落,附近的那些族人都刷刷地转头看来。他们朝着姜宓上下打量,不过与刚才不同,这一次,他们在姜宓回头看来时,都颌首示意,表情中颇有几分客气。姜宓来到崔老夫人的院落时,那院落里坐着五个美貌鲜妍又清贵的女孩儿,而这些女孩儿正簇拥着崔子映。见到姜宓到来,崔子映双眼一亮,她转头低语了几句,当下几个少女都亭亭而起,一个个双眼晶亮的朝着姜宓打量而来。崔老夫人叫得急,崔子映也就没有上前来找姜宓说话,她只是冲着姜宓甜甜一笑,便领着众女站起退到一侧,然后,姜宓进入了堂房。姜宓进入厢房时,厢房中却很安静,只有崔老夫人的两个心腹在左右侍侯。姜宓上前一步,朝着崔老夫人行了一礼后,她轻声唤道:“老夫人?”病得宛如枯木一般,老得不成样的崔老夫人慢慢睁开了眼。索性她的双眼还算清亮,看到这双眼,姜宓暗暗松了一口气,忖道:应该病得没有传闻中那么重。这时,崔老夫人已经在婢妇的扶持下,倚着被子半坐而起。她喉中痰滚了滚,含糊说道:“坐吧。”姜宓在她对面而坐。崔老夫人睁大眼,她瞬也不瞬地看着姜宓。过了一会,崔老夫人哑声说道:“杨氏,你前年时,怎么会去幽州?”姜宓万万没有想到她要听这个,不由怔了怔,转头对上崔老夫人那双太过复杂的眼神,姜宓想了想后,老实说道:“实是被算计的。柴宗训想得到我的基业,便设了一个圈套让我钻,我得罪了他,没奈何只得远走幽州。”说罢,她把当日被柴宗训算计,差点戴上与匪徒勾结,屠杀村民的罪名的事详详细细说了一遍。崔老夫人听得非常认真。听着听着,她还不时就其中的问题含糊问上一句。因着她这一问,姜宓只得从头到尾一字不漏地说了一遍。她说得太详细,连其中她亲手杀人的事都一字不漏地交待了。几乎是姜宓把整件事一交待完,崔老夫人便沉默了,沉默了一会,她突然低语道:“你曾经懦软柔弱,虽然只是小户女出身,却养得娇气得很……”崔老夫人堪堪说到这里,姜宓便是脸色一变,只是转眼,她的脸色便又恢复了正常,只是在不知不觉中,她的唇抿得很紧了。崔老夫人这时咳了咳痰,还在继续说道:“究竟是什么缘故,令得你变化如此之大?”问到这里,崔老夫人停顿下来,她抬起眼等着姜宓回答。姜宓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笑了笑后说道:“老夫人怎地如此看我?”崔老夫人这时刻看着姜宓的眼神,简直严肃得过份。姜宓这问话一出,崔老夫人也答了,她咳出一口痰,哑声回道:“老身,实是很想知道!”姜宓怔了怔,她定定的与崔老夫人对视了一会后,姜宓终于低低回道:“就是那样,一步步变化成的。”说到这里,姜宓苦笑了一下,她指了指胸口,低低说道:“我这人,也许在世人眼里看起来也就那样,可在我自己而言,却是觉得自己并不比谁卑微的……初初,能够被那个世人都敬重的男子尊之重之,我这心像炸开了似可以说,杨氏这次进入汴梁城后打的第一响反响相当不错。在杨氏抵达汴梁之前,众人谈起这个妇人,第一想到的是她的寡妇身份,然后是她的美艳和通天财富。而这两点,便是当初的太子柴宗训也心动过,更何况是其他人!这后周城里的权贵,泰半都是行事没有底线的暴发户,打从杨氏出现,便想财色兼收的人不在少数,便是那些贵妇也都想着让自己的儿子或亲人先把杨氏弄到手,得了她的一切再说。可惜,那天面圣时,杨氏那看似轻描淡写的一下,却如雷霆一般,结结实实的震醒了那些别有用心者。与汴梁城里的议论纷纷不同的是,崔氏当中,这几天里不停的有太医出入崔府,看着那步履匆匆的崔氏众人,姜宓都暗暗心惊,说实在的,她真不知道崔老夫人这是受了什么刺激,怎么这么一下就突然病倒了。因崔老夫人病情来势汹汹,有心想向姜宓道谢的崔子映忙得脚不沾地,哪里还抽得出时间来见姜宓?转眼五天过去了。第六天,姜宓准备出门时,看到隔壁崔氏府中那刚被送出来的太医,想了想后,她还是让车驾靠近老太医,行了一个礼后,低声询问起崔老夫人的病情来。老太医对于杨氏这个颇有点神秘的人物,还是挺有几分敬意的,他还了一个礼,挺客气地回复道:“崔老夫人年岁已长,再加上忧思伤肝郁结于心,这才一病不起。”姜宓明白了,她客气的向老太医道了谢。就在老太医离去,姜宓的马车也准备驶动时,突然的,一个声音叫道:“杨夫人。”姜宓回头。她这一回头,便对上了一个崔氏管事的身影。那崔氏管事向姜宓行了一个礼后,说道:“夫人,我家老夫人今天清醒了些,她想与夫人见一面,不知夫人可有空闲?”姜宓一怔,转眼她点头道:“自是有空的。”那管事连忙说道:“那夫人请。”姜宓点了点头,她回头交待了几句后,索性下了马车,带着几个婢仆跟在那管事的身后进了崔府。姜宓这一进崔府,赫然发现崔府新添了不少人,看着那一个个气宇轩昂,动作形容间贵气毕露的男男女女,姜宓转头问道:“贵府,来了不少族人?”走在前面的管事客气地回道:“是。正好有一旁支来了后周,便先来见过老夫人了。”姜宓点头。在姜宓注意到那些人的时候,来来往往的那些崔氏族人以及他们的婢仆,也在朝着姜宓打量。过了一会,一个年轻的公子转头问道:“这妇人是什么来头,竟令得老陈头这么毕恭毕敬的?”旁边,一个婢女恭敬地回道:“回三十一郎的话,她就是那个众人议论的杨氏。”“她就是杨氏?”几乎是那婢女的声音一落,附近的那些族人都刷刷地转头看来。他们朝着姜宓上下打量,不过与刚才不同,这一次,他们在姜宓回头看来时,都颌首示意,表情中颇有几分客气。姜宓来到崔老夫人的院落时,那院落里坐着五个美貌鲜妍又清贵的女孩儿,而这些女孩儿正簇拥着崔子映。见到姜宓到来,崔子映双眼一亮,她转头低语了几句,当下几个少女都亭亭而起,一个个双眼晶亮的朝着姜宓打量而来。崔老夫人叫得急,崔子映也就没有上前来找姜宓说话,她只是冲着姜宓甜甜一笑,便领着众女站起退到一侧,然后,姜宓进入了堂房。姜宓进入厢房时,厢房中却很安静,只有崔老夫人的两个心腹在左右侍侯。姜宓上前一步,朝着崔老夫人行了一礼后,她轻声唤道:“老夫人?”病得宛如枯木一般,老得不成样的崔老夫人慢慢睁开了眼。索性她的双眼还算清亮,看到这双眼,姜宓暗暗松了一口气,忖道:应该病得没有传闻中那么重。这时,崔老夫人已经在婢妇的扶持下,倚着被子半坐而起。她喉中痰滚了滚,含糊说道:“坐吧。”姜宓在她对面而坐。崔老夫人睁大眼,她瞬也不瞬地看着姜宓。过了一会,崔老夫人哑声说道:“杨氏,你前年时,怎么会去幽州?”姜宓万万没有想到她要听这个,不由怔了怔,转头对上崔老夫人那双太过复杂的眼神,姜宓想了想后,老实说道:“实是被算计的。柴宗训想得到我的基业,便设了一个圈套让我钻,我得罪了他,没奈何只得远走幽州。”说罢,她把当日被柴宗训算计,差点戴上与匪徒勾结,屠杀村民的罪名的事详详细细说了一遍。崔老夫人听得非常认真。听着听着,她还不时就其中的问题含糊问上一句。因着她这一问,姜宓只得从头到尾一字不漏地说了一遍。她说得太详细,连其中她亲手杀人的事都一字不漏地交待了。几乎是姜宓把整件事一交待完,崔老夫人便沉默了,沉默了一会,她突然低语道:“你曾经懦软柔弱,虽然只是小户女出身,却养得娇气得很……”崔老夫人堪堪说到这里,姜宓便是脸色一变,只是转眼,她的脸色便又恢复了正常,只是在不知不觉中,她的唇抿得很紧了。崔老夫人这时咳了咳痰,还在继续说道:“究竟是什么缘故,令得你变化如此之大?”问到这里,崔老夫人停顿下来,她抬起眼等着姜宓回答。姜宓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笑了笑后说道:“老夫人怎地如此看我?”崔老夫人这时刻看着姜宓的眼神,简直严肃得过份。姜宓这问话一出,崔老夫人也答了,她咳出一口痰,哑声回道:“老身,实是很想知道!”姜宓怔了怔,她定定的与崔老夫人对视了一会后,姜宓终于低低回道:“就是那样,一步步变化成的。”说到这里,姜宓苦笑了一下,她指了指胸口,低低说道:“我这人,也许在世人眼里看起来也就那样,可在我自己而言,却是觉得自己并不比谁卑微的……初初,能够被那个世人都敬重的男子尊之重之,我这心像炸开了似可以说,杨氏这次进入汴梁城后打的第一响反响相当不错。在杨氏抵达汴梁之前,众人谈起这个妇人,第一想到的是她的寡妇身份,然后是她的美艳和通天财富。而这两点,便是当初的太子柴宗训也心动过,更何况是其他人!这后周城里的权贵,泰半都是行事没有底线的暴发户,打从杨氏出现,便想财色兼收的人不在少数,便是那些贵妇也都想着让自己的儿子或亲人先把杨氏弄到手,得了她的一切再说。可惜,那天面圣时,杨氏那看似轻描淡写的一下,却如雷霆一般,结结实实的震醒了那些别有用心者。与汴梁城里的议论纷纷不同的是,崔氏当中,这几天里不停的有太医出入崔府,看着那步履匆匆的崔氏众人,姜宓都暗暗心惊,说实在的,她真不知道崔老夫人这是受了什么刺激,怎么这么一下就突然病倒了。因崔老夫人病情来势汹汹,有心想向姜宓道谢的崔子映忙得脚不沾地,哪里还抽得出时间来见姜宓?转眼五天过去了。第六天,姜宓准备出门时,看到隔壁崔氏府中那刚被送出来的太医,想了想后,她还是让车驾靠近老太医,行了一个礼后,低声询问起崔老夫人的病情来。老太医对于杨氏这个颇有点神秘的人物,还是挺有几分敬意的,他还了一个礼,挺客气地回复道:“崔老夫人年岁已长,再加上忧思伤肝郁结于心,这才一病不起。”姜宓明白了,她客气的向老太医道了谢。就在老太医离去,姜宓的马车也准备驶动时,突然的,一个声音叫道:“杨夫人。”姜宓回头。她这一回头,便对上了一个崔氏管事的身影。那崔氏管事向姜宓行了一个礼后,说道:“夫人,我家老夫人今天清醒了些,她想与夫人见一面,不知夫人可有空闲?”姜宓一怔,转眼她点头道:“自是有空的。”那管事连忙说道:“那夫人请。”姜宓点了点头,她回头交待了几句后,索性下了马车,带着几个婢仆跟在那管事的身后进了崔府。姜宓这一进崔府,赫然发现崔府新添了不少人,看着那一个个气宇轩昂,动作形容间贵气毕露的男男女女,姜宓转头问道:“贵府,来了不少族人?”走在前面的管事客气地回道:“是。正好有一旁支来了后周,便先来见过老夫人了。”姜宓点头。在姜宓注意到那些人的时候,来来往往的那些崔氏族人以及他们的婢仆,也在朝着姜宓打量。过了一会,一个年轻的公子转头问道:“这妇人是什么来头,竟令得老陈头这么毕恭毕敬的?”旁边,一个婢女恭敬地回道:“回三十一郎的话,她就是那个众人议论的杨氏。”“她就是杨氏?”几乎是那婢女的声音一落,附近的那些族人都刷刷地转头看来。他们朝着姜宓上下打量,不过与刚才不同,这一次,他们在姜宓回头看来时,都颌首示意,表情中颇有几分客气。姜宓来到崔老夫人的院落时,那院落里坐着五个美貌鲜妍又清贵的女孩儿,而这些女孩儿正簇拥着崔子映。见到姜宓到来,崔子映双眼一亮,她转头低语了几句,当下几个少女都亭亭而起,一个个双眼晶亮的朝着姜宓打量而来。崔老夫人叫得急,崔子映也就没有上前来找姜宓说话,她只是冲着姜宓甜甜一笑,便领着众女站起退到一侧,然后,姜宓进入了堂房。姜宓进入厢房时,厢房中却很安静,只有崔老夫人的两个心腹在左右侍侯。姜宓上前一步,朝着崔老夫人行了一礼后,她轻声唤道:“老夫人?”病得宛如枯木一般,老得不成样的崔老夫人慢慢睁开了眼。索性她的双眼还算清亮,看到这双眼,姜宓暗暗松了一口气,忖道:应该病得没有传闻中那么重。这时,崔老夫人已经在婢妇的扶持下,倚着被子半坐而起。她喉中痰滚了滚,含糊说道:“坐吧。”姜宓在她对面而坐。崔老夫人睁大眼,她瞬也不瞬地看着姜宓。过了一会,崔老夫人哑声说道:“杨氏,你前年时,怎么会去幽州?”姜宓万万没有想到她要听这个,不由怔了怔,转头对上崔老夫人那双太过复杂的眼神,姜宓想了想后,老实说道:“实是被算计的。柴宗训想得到我的基业,便设了一个圈套让我钻,我得罪了他,没奈何只得远走幽州。”说罢,她把当日被柴宗训算计,差点戴上与匪徒勾结,屠杀村民的罪名的事详详细细说了一遍。崔老夫人听得非常认真。听着听着,她还不时就其中的问题含糊问上一句。因着她这一问,姜宓只得从头到尾一字不漏地说了一遍。她说得太详细,连其中她亲手杀人的事都一字不漏地交待了。几乎是姜宓把整件事一交待完,崔老夫人便沉默了,沉默了一会,她突然低语道:“你曾经懦软柔弱,虽然只是小户女出身,却养得娇气得很……”崔老夫人堪堪说到这里,姜宓便是脸色一变,只是转眼,她的脸色便又恢复了正常,只是在不知不觉中,她的唇抿得很紧了。崔老夫人这时咳了咳痰,还在继续说道:“究竟是什么缘故,令得你变化如此之大?”问到这里,崔老夫人停顿下来,她抬起眼等着姜宓回答。姜宓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笑了笑后说道:“老夫人怎地如此看我?”崔老夫人这时刻看着姜宓的眼神,简直严肃得过份。姜宓这问话一出,崔老夫人也答了,她咳出一口痰,哑声回道:“老身,实是很想知道!”姜宓怔了怔,她定定的与崔老夫人对视了一会后,姜宓终于低低回道:“就是那样,一步步变化成的。”说到这里,姜宓苦笑了一下,她指了指胸口,低低说道:“我这人,也许在世人眼里看起来也就那样,可在我自己而言,却是觉得自己并不比谁卑微的……初初,能够被那个世人都敬重的男子尊之重之,我这心像炸开了似可以说,杨氏这次进入汴梁城后打的第一响反响相当不错。在杨氏抵达汴梁之前,众人谈起这个妇人,第一想到的是她的寡妇身份,然后是她的美艳和通天财富。而这两点,便是当初的太子柴宗训也心动过,更何况是其他人!这后周城里的权贵,泰半都是行事没有底线的暴发户,打从杨氏出现,便想财色兼收的人不在少数,便是那些贵妇也都想着让自己的儿子或亲人先把杨氏弄到手,得了她的一切再说。可惜,那天面圣时,杨氏那看似轻描淡写的一下,却如雷霆一般,结结实实的震醒了那些别有用心者。与汴梁城里的议论纷纷不同的是,崔氏当中,这几天里不停的有太医出入崔府,看着那步履匆匆的崔氏众人,姜宓都暗暗心惊,说实在的,她真不知道崔老夫人这是受了什么刺激,怎么这么一下就突然病倒了。因崔老夫人病情来势汹汹,有心想向姜宓道谢的崔子映忙得脚不沾地,哪里还抽得出时间来见姜宓?转眼五天过去了。第六天,姜宓准备出门时,看到隔壁崔氏府中那刚被送出来的太医,想了想后,她还是让车驾靠近老太医,行了一个礼后,低声询问起崔老夫人的病情来。老太医对于杨氏这个颇有点神秘的人物,还是挺有几分敬意的,他还了一个礼,挺客气地回复道:“崔老夫人年岁已长,再加上忧思伤肝郁结于心,这才一病不起。”姜宓明白了,她客气的向老太医道了谢。就在老太医离去,姜宓的马车也准备驶动时,突然的,一个声音叫道:“杨夫人。”姜宓回头。她这一回头,便对上了一个崔氏管事的身影。那崔氏管事向姜宓行了一个礼后,说道:“夫人,我家老夫人今天清醒了些,她想与夫人见一面,不知夫人可有空闲?”姜宓一怔,转眼她点头道:“自是有空的。”那管事连忙说道:“那夫人请。”姜宓点了点头,她回头交待了几句后,索性下了马车,带着几个婢仆跟在那管事的身后进了崔府。姜宓这一进崔府,赫然发现崔府新添了不少人,看着那一个个气宇轩昂,动作形容间贵气毕露的男男女女,姜宓转头问道:“贵府,来了不少族人?”走在前面的管事客气地回道:“是。正好有一旁支来了后周,便先来见过老夫人了。”姜宓点头。在姜宓注意到那些人的时候,来来往往的那些崔氏族人以及他们的婢仆,也在朝着姜宓打量。过了一会,一个年轻的公子转头问道:“这妇人是什么来头,竟令得老陈头这么毕恭毕敬的?”旁边,一个婢女恭敬地回道:“回三十一郎的话,她就是那个众人议论的杨氏。”“她就是杨氏?”几乎是那婢女的声音一落,附近的那些族人都刷刷地转头看来。他们朝着姜宓上下打量,不过与刚才不同,这一次,他们在姜宓回头看来时,都颌首示意,表情中颇有几分客气。姜宓来到崔老夫人的院落时,那院落里坐着五个美貌鲜妍又清贵的女孩儿,而这些女孩儿正簇拥着崔子映。见到姜宓到来,崔子映双眼一亮,她转头低语了几句,当下几个少女都亭亭而起,一个个双眼晶亮的朝着姜宓打量而来。崔老夫人叫得急,崔子映也就没有上前来找姜宓说话,她只是冲着姜宓甜甜一笑,便领着众女站起退到一侧,然后,姜宓进入了堂房。姜宓进入厢房时,厢房中却很安静,只有崔老夫人的两个心腹在左右侍侯。姜宓上前一步,朝着崔老夫人行了一礼后,她轻声唤道:“老夫人?”病得宛如枯木一般,老得不成样的崔老夫人慢慢睁开了眼。索性她的双眼还算清亮,看到这双眼,姜宓暗暗松了一口气,忖道:应该病得没有传闻中那么重。这时,崔老夫人已经在婢妇的扶持下,倚着被子半坐而起。她喉中痰滚了滚,含糊说道:“坐吧。”姜宓在她对面而坐。崔老夫人睁大眼,她瞬也不瞬地看着姜宓。过了一会,崔老夫人哑声说道:“杨氏,你前年时,怎么会去幽州?”姜宓万万没有想到她要听这个,不由怔了怔,转头对上崔老夫人那双太过复杂的眼神,姜宓想了想后,老实说道:“实是被算计的。柴宗训想得到我的基业,便设了一个圈套让我钻,我得罪了他,没奈何只得远走幽州。”说罢,她把当日被柴宗训算计,差点戴上与匪徒勾结,屠杀村民的罪名的事详详细细说了一遍。崔老夫人听得非常认真。听着听着,她还不时就其中的问题含糊问上一句。因着她这一问,姜宓只得从头到尾一字不漏地说了一遍。她说得太详细,连其中她亲手杀人的事都一字不漏地交待了。几乎是姜宓把整件事一交待完,崔老夫人便沉默了,沉默了一会,她突然低语道:“你曾经懦软柔弱,虽然只是小户女出身,却养得娇气得很……”崔老夫人堪堪说到这里,姜宓便是脸色一变,只是转眼,她的脸色便又恢复了正常,只是在不知不觉中,她的唇抿得很紧了。崔老夫人这时咳了咳痰,还在继续说道:“究竟是什么缘故,令得你变化如此之大?”问到这里,崔老夫人停顿下来,她抬起眼等着姜宓回答。姜宓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笑了笑后说道:“老夫人怎地如此看我?”崔老夫人这时刻看着姜宓的眼神,简直严肃得过份。姜宓这问话一出,崔老夫人也答了,她咳出一口痰,哑声回道:“老身,实是很想知道!”姜宓怔了怔,她定定的与崔老夫人对视了一会后,姜宓终于低低回道:“就是那样,一步步变化成的。”说到这里,姜宓苦笑了一下,她指了指胸口,低低说道:“我这人,也许在世人眼里看起来也就那样,可在我自己而言,却是觉得自己并不比谁卑微的……初初,能够被那个世人都敬重的男子尊之重之,我这心像炸开了似可以说,杨氏这次进入汴梁城后打的第一响反响相当不错。在杨氏抵达汴梁之前,众人谈起这个妇人,第一想到的是她的寡妇身份,然后是她的美艳和通天财富。而这两点,便是当初的太子柴宗训也心动过,更何况是其他人!这后周城里的权贵,泰半都是行事没有底线的暴发户,打从杨氏出现,便想财色兼收的人不在少数,便是那些贵妇也都想着让自己的儿子或亲人先把杨氏弄到手,得了她的一切再说。可惜,那天面圣时,杨氏那看似轻描淡写的一下,却如雷霆一般,结结实实的震醒了那些别有用心者。与汴梁城里的议论纷纷不同的是,崔氏当中,这几天里不停的有太医出入崔府,看着那步履匆匆的崔氏众人,姜宓都暗暗心惊,说实在的,她真不知道崔老夫人这是受了什么刺激,怎么这么一下就突然病倒了。因崔老夫人病情来势汹汹,有心想向姜宓道谢的崔子映忙得脚不沾地,哪里还抽得出时间来见姜宓?转眼五天过去了。第六天,姜宓准备出门时,看到隔壁崔氏府中那刚被送出来的太医,想了想后,她还是让车驾靠近老太医,行了一个礼后,低声询问起崔老夫人的病情来。老太医对于杨氏这个颇有点神秘的人物,还是挺有几分敬意的,他还了一个礼,挺客气地回复道:“崔老夫人年岁已长,再加上忧思伤肝郁结于心,这才一病不起。”姜宓明白了,她客气的向老太医道了谢。就在老太医离去,姜宓的马车也准备驶动时,突然的,一个声音叫道:“杨夫人。”姜宓回头。她这一回头,便对上了一个崔氏管事的身影。那崔氏管事向姜宓行了一个礼后,说道:“夫人,我家老夫人今天清醒了些,她想与夫人见一面,不知夫人可有空闲?”姜宓一怔,转眼她点头道:“自是有空的。”那管事连忙说道:“那夫人请。”姜宓点了点头,她回头交待了几句后,索性下了马车,带着几个婢仆跟在那管事的身后进了崔府。姜宓这一进崔府,赫然发现崔府新添了不少人,看着那一个个气宇轩昂,动作形容间贵气毕露的男男女女,姜宓转头问道:“贵府,来了不少族人?”走在前面的管事客气地回道:“是。正好有一旁支来了后周,便先来见过老夫人了。”姜宓点头。在姜宓注意到那些人的时候,来来往往的那些崔氏族人以及他们的婢仆,也在朝着姜宓打量。过了一会,一个年轻的公子转头问道:“这妇人是什么来头,竟令得老陈头这么毕恭毕敬的?”旁边,一个婢女恭敬地回道:“回三十一郎的话,她就是那个众人议论的杨氏。”“她就是杨氏?”几乎是那婢女的声音一落,附近的那些族人都刷刷地转头看来。他们朝着姜宓上下打量,不过与刚才不同,这一次,他们在姜宓回头看来时,都颌首示意,表情中颇有几分客气。姜宓来到崔老夫人的院落时,那院落里坐着五个美貌鲜妍又清贵的女孩儿,而这些女孩儿正簇拥着崔子映。见到姜宓到来,崔子映双眼一亮,她转头低语了几句,当下几个少女都亭亭而起,一个个双眼晶亮的朝着姜宓打量而来。崔老夫人叫得急,崔子映也就没有上前来找姜宓说话,她只是冲着姜宓甜甜一笑,便领着众女站起退到一侧,然后,姜宓进入了堂房。姜宓进入厢房时,厢房中却很安静,只有崔老夫人的两个心腹在左右侍侯。姜宓上前一步,朝着崔老夫人行了一礼后,她轻声唤道:“老夫人?”病得宛如枯木一般,老得不成样的崔老夫人慢慢睁开了眼。索性她的双眼还算清亮,看到这双眼,姜宓暗暗松了一口气,忖道:应该病得没有传闻中那么重。这时,崔老夫人已经在婢妇的扶持下,倚着被子半坐而起。她喉中痰滚了滚,含糊说道:“坐吧。”姜宓在她对面而坐。崔老夫人睁大眼,她瞬也不瞬地看着姜宓。过了一会,崔老夫人哑声说道:“杨氏,你前年时,怎么会去幽州?”姜宓万万没有想到她要听这个,不由怔了怔,转头对上崔老夫人那双太过复杂的眼神,姜宓想了想后,老实说道:“实是被算计的。柴宗训想得到我的基业,便设了一个圈套让我钻,我得罪了他,没奈何只得远走幽州。”说罢,她把当日被柴宗训算计,差点戴上与匪徒勾结,屠杀村民的罪名的事详详细细说了一遍。崔老夫人听得非常认真。听着听着,她还不时就其中的问题含糊问上一句。因着她这一问,姜宓只得从头到尾一字不漏地说了一遍。她说得太详细,连其中她亲手杀人的事都一字不漏地交待了。几乎是姜宓把整件事一交待完,崔老夫人便沉默了,沉默了一会,她突然低语道:“你曾经懦软柔弱,虽然只是小户女出身,却养得娇气得很……”崔老夫人堪堪说到这里,姜宓便是脸色一变,只是转眼,她的脸色便又恢复了正常,只是在不知不觉中,她的唇抿得很紧了。崔老夫人这时咳了咳痰,还在继续说道:“究竟是什么缘故,令得你变化如此之大?”问到这里,崔老夫人停顿下来,她抬起眼等着姜宓回答。姜宓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笑了笑后说道:“老夫人怎地如此看我?”崔老夫人这时刻看着姜宓的眼神,简直严肃得过份。姜宓这问话一出,崔老夫人也答了,她咳出一口痰,哑声回道:“老身,实是很想知道!”姜宓怔了怔,她定定的与崔老夫人对视了一会后,姜宓终于低低回道:“就是那样,一步步变化成的。”说到这里,姜宓苦笑了一下,她指了指胸口,低低说道:“我这人,也许在世人眼里看起来也就那样,可在我自己而言,却是觉得自己并不比谁卑微的……初初,能够被那个世人都敬重的男子尊之重之,我这心像炸开了似可以说,杨氏这次进入汴梁城后打的第一响反响相当不错。在杨氏抵达汴梁之前,众人谈起这个妇人,第一想到的是她的寡妇身份,然后是她的美艳和通天财富。而这两点,便是当初的太子柴宗训也心动过,更何况是其他人!这后周城里的权贵,泰半都是行事没有底线的暴发户,打从杨氏出现,便想财色兼收的人不在少数,便是那些贵妇也都想着让自己的儿子或亲人先把杨氏弄到手,得了她的一切再说。可惜,那天面圣时,杨氏那看似轻描淡写的一下,却如雷霆一般,结结实实的震醒了那些别有用心者。与汴梁城里的议论纷纷不同的是,崔氏当中,这几天里不停的有太医出入崔府,看着那步履匆匆的崔氏众人,姜宓都暗暗心惊,说实在的,她真不知道崔老夫人这是受了什么刺激,怎么这么一下就突然病倒了。因崔老夫人病情来势汹汹,有心想向姜宓道谢的崔子映忙得脚不沾地,哪里还抽得出时间来见姜宓?转眼五天过去了。第六天,姜宓准备出门时,看到隔壁崔氏府中那刚被送出来的太医,想了想后,她还是让车驾靠近老太医,行了一个礼后,低声询问起崔老夫人的病情来。老太医对于杨氏这个颇有点神秘的人物,还是挺有几分敬意的,他还了一个礼,挺客气地回复道:“崔老夫人年岁已长,再加上忧思伤肝郁结于心,这才一病不起。”姜宓明白了,她客气的向老太医道了谢。就在老太医离去,姜宓的马车也准备驶动时,突然的,一个声音叫道:“杨夫人。”姜宓回头。她这一回头,便对上了一个崔氏管事的身影。那崔氏管事向姜宓行了一个礼后,说道:“夫人,我家老夫人今天清醒了些,她想与夫人见一面,不知夫人可有空闲?”姜宓一怔,转眼她点头道:“自是有空的。”那管事连忙说道:“那夫人请。”姜宓点了点头,她回头交待了几句后,索性下了马车,带着几个婢仆跟在那管事的身后进了崔府。姜宓这一进崔府,赫然发现崔府新添了不少人,看着那一个个气宇轩昂,动作形容间贵气毕露的男男女女,姜宓转头问道:“贵府,来了不少族人?”走在前面的管事客气地回道:“是。正好有一旁支来了后周,便先来见过老夫人了。”姜宓点头。在姜宓注意到那些人的时候,来来往往的那些崔氏族人以及他们的婢仆,也在朝着姜宓打量。过了一会,一个年轻的公子转头问道:“这妇人是什么来头,竟令得老陈头这么毕恭毕敬的?”旁边,一个婢女恭敬地回道:“回三十一郎的话,她就是那个众人议论的杨氏。”“她就是杨氏?”几乎是那婢女的声音一落,附近的那些族人都刷刷地转头看来。他们朝着姜宓上下打量,不过与刚才不同,这一次,他们在姜宓回头看来时,都颌首示意,表情中颇有几分客气。姜宓来到崔老夫人的院落时,那院落里坐着五个美貌鲜妍又清贵的女孩儿,而这些女孩儿正簇拥着崔子映。见到姜宓到来,崔子映双眼一亮,她转头低语了几句,当下几个少女都亭亭而起,一个个双眼晶亮的朝着姜宓打量而来。崔老夫人叫得急,崔子映也就没有上前来找姜宓说话,她只是冲着姜宓甜甜一笑,便领着众女站起退到一侧,然后,姜宓进入了堂房。姜宓进入厢房时,厢房中却很安静,只有崔老夫人的两个心腹在左右侍侯。姜宓上前一步,朝着崔老夫人行了一礼后,她轻声唤道:“老夫人?”病得宛如枯木一般,老得不成样的崔老夫人慢慢睁开了眼。索性她的双眼还算清亮,看到这双眼,姜宓暗暗松了一口气,忖道:应该病得没有传闻中那么重。这时,崔老夫人已经在婢妇的扶持下,倚着被子半坐而起。她喉中痰滚了滚,含糊说道:“坐吧。”姜宓在她对面而坐。崔老夫人睁大眼,她瞬也不瞬地看着姜宓。过了一会,崔老夫人哑声说道:“杨氏,你前年时,怎么会去幽州?”姜宓万万没有想到她要听这个,不由怔了怔,转头对上崔老夫人那双太过复杂的眼神,姜宓想了想后,老实说道:“实是被算计的。柴宗训想得到我的基业,便设了一个圈套让我钻,我得罪了他,没奈何只得远走幽州。”说罢,她把当日被柴宗训算计,差点戴上与匪徒勾结,屠杀村民的罪名的事详详细细说了一遍。崔老夫人听得非常认真。听着听着,她还不时就其中的问题含糊问上一句。因着她这一问,姜宓只得从头到尾一字不漏地说了一遍。她说得太详细,连其中她亲手杀人的事都一字不漏地交待了。几乎是姜宓把整件事一交待完,崔老夫人便沉默了,沉默了一会,她突然低语道:“你曾经懦软柔弱,虽然只是小户女出身,却养得娇气得很……”崔老夫人堪堪说到这里,姜宓便是脸色一变,只是转眼,她的脸色便又恢复了正常,只是在不知不觉中,她的唇抿得很紧了。崔老夫人这时咳了咳痰,还在继续说道:“究竟是什么缘故,令得你变化如此之大?”问到这里,崔老夫人停顿下来,她抬起眼等着姜宓回答。姜宓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笑了笑后说道:“老夫人怎地如此看我?”崔老夫人这时刻看着姜宓的眼神,简直严肃得过份。姜宓这问话一出,崔老夫人也答了,她咳出一口痰,哑声回道:“老身,实是很想知道!”姜宓怔了怔,她定定的与崔老夫人对视了一会后,姜宓终于低低回道:“就是那样,一步步变化成的。”说到这里,姜宓苦笑了一下,她指了指胸口,低低说道:“我这人,也许在世人眼里看起来也就那样,可在我自己而言,却是觉得自己并不比谁卑微的……初初,能够被那个世人都敬重的男子尊之重之,我这心像炸开了似可以说,杨氏这次进入汴梁城后打的第一响反响相当不错。在杨氏抵达汴梁之前,众人谈起这个妇人,第一想到的是她的寡妇身份,然后是她的美艳和通天财富。而这两点,便是当初的太子柴宗训也心动过,更何况是其他人!这后周城里的权贵,泰半都是行事没有底线的暴发户,打从杨氏出现,便想财色兼收的人不在少数,便是那些贵妇也都想着让自己的儿子或亲人先把杨氏弄到手,得了她的一切再说。可惜,那天面圣时,杨氏那看似轻描淡写的一下,却如雷霆一般,结结实实的震醒了那些别有用心者。与汴梁城里的议论纷纷不同的是,崔氏当中,这几天里不停的有太医出入崔府,看着那步履匆匆的崔氏众人,姜宓都暗暗心惊,说实在的,她真不知道崔老夫人这是受了什么刺激,怎么这么一下就突然病倒了。因崔老夫人病情来势汹汹,有心想向姜宓道谢的崔子映忙得脚不沾地,哪里还抽得出时间来见姜宓?转眼五天过去了。第六天,姜宓准备出门时,看到隔壁崔氏府中那刚被送出来的太医,想了想后,她还是让车驾靠近老太医,行了一个礼后,低声询问起崔老夫人的病情来。老太医对于杨氏这个颇有点神秘的人物,还是挺有几分敬意的,他还了一个礼,挺客气地回复道:“崔老夫人年岁已长,再加上忧思伤肝郁结于心,这才一病不起。”姜宓明白了,她客气的向老太医道了谢。就在老太医离去,姜宓的马车也准备驶动时,突然的,一个声音叫道:“杨夫人。”姜宓回头。她这一回头,便对上了一个崔氏管事的身影。那崔氏管事向姜宓行了一个礼后,说道:“夫人,我家老夫人今天清醒了些,她想与夫人见一面,不知夫人可有空闲?”姜宓一怔,转眼她点头道:“自是有空的。”那管事连忙说道:“那夫人请。”姜宓点了点头,她回头交待了几句后,索性下了马车,带着几个婢仆跟在那管事的身后进了崔府。姜宓这一进崔府,赫然发现崔府新添了不少人,看着那一个个气宇轩昂,动作形容间贵气毕露的男男女女,姜宓转头问道:“贵府,来了不少族人?”走在前面的管事客气地回道:“是。正好有一旁支来了后周,便先来见过老夫人了。”姜宓点头。在姜宓注意到那些人的时候,来来往往的那些崔氏族人以及他们的婢仆,也在朝着姜宓打量。过了一会,一个年轻的公子转头问道:“这妇人是什么来头,竟令得老陈头这么毕恭毕敬的?”旁边,一个婢女恭敬地回道:“回三十一郎的话,她就是那个众人议论的杨氏。”“她就是杨氏?”几乎是那婢女的声音一落,附近的那些族人都刷刷地转头看来。他们朝着姜宓上下打量,不过与刚才不同,这一次,他们在姜宓回头看来时,都颌首示意,表情中颇有几分客气。姜宓来到崔老夫人的院落时,那院落里坐着五个美貌鲜妍又清贵的女孩儿,而这些女孩儿正簇拥着崔子映。见到姜宓到来,崔子映双眼一亮,她转头低语了几句,当下几个少女都亭亭而起,一个个双眼晶亮的朝着姜宓打量而来。崔老夫人叫得急,崔子映也就没有上前来找姜宓说话,她只是冲着姜宓甜甜一笑,便领着众女站起退到一侧,然后,姜宓进入了堂房。姜宓进入厢房时,厢房中却很安静,只有崔老夫人的两个心腹在左右侍侯。姜宓上前一步,朝着崔老夫人行了一礼后,她轻声唤道:“老夫人?”病得宛如枯木一般,老得不成样的崔老夫人慢慢睁开了眼。索性她的双眼还算清亮,看到这双眼,姜宓暗暗松了一口气,忖道:应该病得没有传闻中那么重。这时,崔老夫人已经在婢妇的扶持下,倚着被子半坐而起。她喉中痰滚了滚,含糊说道:“坐吧。”姜宓在她对面而坐。崔老夫人睁大眼,她瞬也不瞬地看着姜宓。过了一会,崔老夫人哑声说道:“杨氏,你前年时,怎么会去幽州?”姜宓万万没有想到她要听这个,不由怔了怔,转头对上崔老夫人那双太过复杂的眼神,姜宓想了想后,老实说道:“实是被算计的。柴宗训想得到我的基业,便设了一个圈套让我钻,我得罪了他,没奈何只得远走幽州。”说罢,她把当日被柴宗训算计,差点戴上与匪徒勾结,屠杀村民的罪名的事详详细细说了一遍。崔老夫人听得非常认真。听着听着,她还不时就其中的问题含糊问上一句。因着她这一问,姜宓只得从头到尾一字不漏地说了一遍。她说得太详细,连其中她亲手杀人的事都一字不漏地交待了。几乎是姜宓把整件事一交待完,崔老夫人便沉默了,沉默了一会,她突然低语道:“你曾经懦软柔弱,虽然只是小户女出身,却养得娇气得很……”崔老夫人堪堪说到这里,姜宓便是脸色一变,只是转眼,她的脸色便又恢复了正常,只是在不知不觉中,她的唇抿得很紧了。崔老夫人这时咳了咳痰,还在继续说道:“究竟是什么缘故,令得你变化如此之大?”问到这里,崔老夫人停顿下来,她抬起眼等着姜宓回答。姜宓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笑了笑后说道:“老夫人怎地如此看我?”崔老夫人这时刻看着姜宓的眼神,简直严肃得过份。姜宓这问话一出,崔老夫人也答了,她咳出一口痰,哑声回道:“老身,实是很想知道!”姜宓怔了怔,她定定的与崔老夫人对视了一会后,姜宓终于低低回道:“就是那样,一步步变化成的。”说到这里,姜宓苦笑了一下,她指了指胸口,低低说道:“我这人,也许在世人眼里看起来也就那样,可在我自己而言,却是觉得自己并不比谁卑微的……初初,能够被那个世人都敬重的男子尊之重之,我这心像炸开了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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