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大学时阮颂就跟他们不亲,一直交流就少,等到研究生毕业,这人又一声不吭把他们全删了,然后音讯全无,连是不是还在当编剧都不知道。就算大家对他的状况好奇,方维作为他们所有人里混的最好,也是每次牵头同学聚会的人,他不主动提起,大家也就没怎么讨论了。只是今天显然不可能再避开。一旦有了第一个开头,后面就是一呼百应。“方维,你今年同学会怎么也没邀请阮颂一起?”“对啊对啊,我之前还以为他转业没干咱们这行了,你才回回都不邀请他。”“他最近上那个综艺是真的好火,我女朋友每天对着磕疯了。”“我都不知道他以前也混那个论坛,好像是我进去的太晚了,他‘001’这个马甲早在我混之前就消失不用了。”“不怪院长以前疼人家,这是真的心里一直惦记着,关键时候能救命。”“欸我就说,这种大佬怎么可能放着好好的天赋浪费了真去转业,方维你这次可得把人微信加上,以后再有活动都给人一起叫出来,听见没。”方维从前天晚上在袁印海那碰了壁,心气本就不顺。现在袁印海再一病倒,阮颂在大家眼里瞬间成了袁印海唯一骄傲的学生。他还要面对同学的说教和质问,脾气瞬间有些压不住。然后在又一个人附和以后活动要带阮颂时终于爆发,猛地扭头看他:“阮颂到底有什么天赋?他有过哪怕一部拿得出手的作品吗?”方维以为自己这样问,大家肯定能消停。可实际情况是所有人望向他的眼神毫无畏惧:“只是因为我们不知道他笔名吧,他从大学就一直很谦虚啊,做了什么事从来不会挂在嘴上。”其他几人:“是,说不定哪个大佬笔名背后就是他。如果没两把刷子,院长当年怎么可能对他那么好。”话音落下,又是一片“是啊”、“对啊”、“我也觉得”。方维真是感觉自己要被气疯了。这帮人什么都不知道,仅凭简简单单的表面印象就断定阮颂有天赋,是天才。最最让他想不通的还是袁印海。袁印海明知道阮颂就是个抄袭的草包,究竟为什么要偏袒!他到底有哪点比阮颂差!…如果说在路上听大家对阮颂的议论,方维心中已经积攒不少不爽。那么现在久别重逢,方维发现阮颂不仅没有抄袭者的耻辱和收敛,居然还没事人一样在病房里游走于老同学和圈内大佬之间,心中的不爽瞬间被扩到最大。偏巧袁印海也挑在了这个时候苏醒。病房里一圈人里很快有人发现他在病床上睁眼,阮颂第一时间按了床头的呼铃。袁印海脑梗睁眼对上的第一个东西,便是阮颂那张无比关切的脸,噩梦未醒般,险些一口气又撅过去。还不如让他继续晕着!等到医生赶到检查他的各项指标,惊诧宣布了袁印海如此高龄脑梗,却没留下任何后遗症。“以后只要控制住血压血糖,保持心情愉快就没事了,还有尽量少做费脑的事。”医生很是欣慰站在病床边,语重心长感慨:“真是好险好险,您一定要好好感谢您这位学生。如果不是他抢救叫救护车处理得及时,您这真是相当危险了。”袁印海抱着最后一丝阮颂出现在他的教室可能是梦的期望,侥幸问:“……哪个学生?”医生一愣,以为他记忆上出现了问题:“您不记得了吗?就是您手边这位,阮颂啊,您最看好的学生。”阮颂人畜无害坐在床边,亲昵向袁印海倾身招呼:“老师?您现在还觉得有哪不舒服吗?”“……”袁印海当场一双眼睛便是一闭,心说只要他不出现,就是最大的舒服!但他这样落进众人眼里也只以为是虚弱。江智带头夸起阮颂:“老袁你这真是捡回来一条命,要好好感谢人家小颂。”然后是同学接茬:“是啊院长,这要换了我们随便其他人,根本不会做胸外按压。”“就算会也不敢保证一定管用,都是跟着小视频依葫芦画乱比划的。”病房里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对阮颂盛赞。阮颂看着袁印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拒绝面对现实,一副随时又要脑梗的模样,稳如泰山听着。直到孙凯孜冷不丁说:“对哦颂哥,我突然想起来,最近那个特别火的连环杀人案的ip是不是找到你头上了?那你最近录完综艺是不是就差不多得开始跟他们开剧本讨论会了。”阮颂不着痕迹瞟了眼人群外忍耐快到极限方维,轻描淡写:“嗯,他们出品人最近一直在跟我对时间,不出意外应该就是录完综艺无缝对接。”方维果然:“???”病房里其他人一听这个项目原来是被阮颂接了,立刻“哇”着恭喜成一片,都说阮颂果然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孙凯孜乐呵呵道:“那你还藏着干什么,这可是个大项目,好多人眼馋弄不到呢,袁院长肯定还不知道是你当了主笔吧。”阮颂谦逊又默认地“啊”了下。袁印海却是瞬间眉头高皱,混沌的眼珠瞬间清醒,直直射向方维:“……这个项目的主笔不是你吗?”旁边几个早已听方维炫耀过的老同学也都疑惑看他,眼神就像方维又吹牛说了什么大话。方维气得肺都要炸了,正想开口为自己辩驳两句,兜里手机便是一串响。顾屿洲打来电话:“我们这边又仔细核查了您给到的资料,发现阮颂并不涉嫌抄袭,所以昨天就编剧采用谁这个问题,我们内部又重新开会谈论了下,可能暂时得对您说抱歉了方老师。”方维:“?????”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方维瞬间就炸了,也不管病房里还有这么多人,握着手机便吼:“他怎么可能没抄!他就是抄了!板上钉钉的事,不信你们问我老师,正好我就在我老师的病房里。”袁印海一听又是为这事,两眼发黑便想让他住口,可身体条件不允许,最终只能憋出几声咳嗽。旁边人见两人情绪这么激动,八卦之魂已经开始躁动:“什么抄不抄?抄袭吗?”方维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既然阮颂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动他的东西,那就不要怪他不留情面,就算袁院长护着也救不了他!方维人在气头上,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阮颂,直接开了免提,厌恶万分道:“可不就是抄袭吗,阮颂你难道就真的一点廉耻之心都没有吗!抄我的毕业作品拿去参加比赛,如果不是院长发现的及时,把你拦下来,只怕到时候东窗事发是要遗臭a大万年的大丑闻吧!”所有人:“???”方维以为自己当着现场这么多大佬、同学的面戳穿阮颂,阮颂肯定会大惊失色。可最后摆到他面前的事实却是阮颂不仅没怕,还满脸都写满了惊讶,就像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般,无比震惊望向病床上的袁印海:“……老师您居然是这么告诉他的吗?我抄袭的他?”一时间,病房所有眼睛都关注到袁印海身上,似乎在等他为现在复杂反转的情况主持公道。但袁印海刚刚大病初醒,就要面对方维这蠢货给阮颂递刀。他脸色蜡黄,嘴唇微张,眼珠突出,戴着吸氧器刚想艰难说出点什么,便再次受不了刺激彻底气晕过去。病房里顿时乱了套。阮颂好整以暇起身再次按响了床头的呼铃,慢吞吞说出和在教室似曾相识的话:“我叫医生。”第32章方维那一句阮颂抄袭, 就像是点燃了炮仗,病房里所有人都被这当头一棒打蒙。好在是袁印海的情况不算严重,当场就被医生在床边救回来。这一次, 阮颂没在他旁边怼着, 而是让了位置给方维。只等袁印海颤颤巍巍睁开眼一看见方维, 刚喘过一口气的人瞬间又不好了。还不如让他看见阮颂!就像封筱和阮颂体验过的, 袁印海为自己的编剧工作室挑学生,不仅看专业,还会挑家境差、无依无靠, 挑性格内敛、本身就没那么合群的。一整个班二三十号学生, 都是二十上下正狂妄的年纪, 能考上a大说明都不差。不说人中龙凤, 那也绝对是万里挑一。这帮孩子们心里那点不宣之于口的自命不凡, 袁印海再了解不过, 明里暗里总觉得自己比别人强点。于是他需要做的,只不过是在班上释放信号,选出一个“特别优待”的对象,给剩下的学生营造落差。除非这个对象真有难得一遇旷世的天份,否则基本很难逃过孤立无援, 被人戳着脊梁骨指指点点的命运。专属年少轻狂滋生的这些“嫉妒”、“不服”,就是袁印海最好的保护壳。他在学校执教这么多年,每一个都是相同的套路,无一失手。甚至久而久之,反而成了他的美名——平等对待所有学生, 乐于帮扶边缘学生。而他唯一碰上才华出挑到足以服众的, 只有阮颂。从前他还庆幸阮颂同届勉强有个能追上尾巴的方维,在班里搞小团体制衡一下, 头脑简单一点就着,盲目迷信权威师长。袁印海时有时无没少拿阮颂刺激他,就想激化激化矛盾。哪想到这一激化成了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现在看来,方维完完全全就是个愚不可及的蠢东西!身在福中不知福,老以为被他“选中”是什么天大的好事,非要把原本便宜他的事,又重新提到台面上来!袁印海知道阮颂火起来以后,肯定会回来找他的麻烦。他想过阮颂会在综艺直播里直接拆穿,也想过阮颂发微博和他对峙。唯独没想过这人居然端着蛋糕,在他面前装傻,演起了师徒情深!如果第一次被气到脑梗,袁印海还搞不明白阮颂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那现在第二次,他已经彻底回过味了,却一切都晚了,想拦方维根本拦不住!“喂?方老师您还在听吗?如果没有其他的问题我这边就先挂了。”现场顾屿洲的通话还在继续。方维现在比起袁印海的病情,显然更想要自己的清白,更想要自己的面子,让所有东西物归原主。他赶紧一口一个“小顾总”将电话那头的人叫住:“您别挂!您先别挂!我觉得中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上医》是我的毕业作品,也是我的成名作,我原本顾忌老同学的情分,不想下阮颂的面子才一直没公开说。但当年他拿《上医》同设定的故事参加比赛,差点让他没毕成业,你们怎么能说他没抄?然后现在居然还要把我的项目让给他做?!”病房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阮颂和方维身上惊疑不定。袁印海却是瞬间眉头高皱,混沌的眼珠瞬间清醒,直直射向方维:“……这个项目的主笔不是你吗?”旁边几个早已听方维炫耀过的老同学也都疑惑看他,眼神就像方维又吹牛说了什么大话。方维气得肺都要炸了,正想开口为自己辩驳两句,兜里手机便是一串响。顾屿洲打来电话:“我们这边又仔细核查了您给到的资料,发现阮颂并不涉嫌抄袭,所以昨天就编剧采用谁这个问题,我们内部又重新开会谈论了下,可能暂时得对您说抱歉了方老师。”方维:“?????”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方维瞬间就炸了,也不管病房里还有这么多人,握着手机便吼:“他怎么可能没抄!他就是抄了!板上钉钉的事,不信你们问我老师,正好我就在我老师的病房里。”袁印海一听又是为这事,两眼发黑便想让他住口,可身体条件不允许,最终只能憋出几声咳嗽。旁边人见两人情绪这么激动,八卦之魂已经开始躁动:“什么抄不抄?抄袭吗?”方维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既然阮颂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动他的东西,那就不要怪他不留情面,就算袁院长护着也救不了他!方维人在气头上,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阮颂,直接开了免提,厌恶万分道:“可不就是抄袭吗,阮颂你难道就真的一点廉耻之心都没有吗!抄我的毕业作品拿去参加比赛,如果不是院长发现的及时,把你拦下来,只怕到时候东窗事发是要遗臭a大万年的大丑闻吧!”所有人:“???”方维以为自己当着现场这么多大佬、同学的面戳穿阮颂,阮颂肯定会大惊失色。可最后摆到他面前的事实却是阮颂不仅没怕,还满脸都写满了惊讶,就像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般,无比震惊望向病床上的袁印海:“……老师您居然是这么告诉他的吗?我抄袭的他?”一时间,病房所有眼睛都关注到袁印海身上,似乎在等他为现在复杂反转的情况主持公道。但袁印海刚刚大病初醒,就要面对方维这蠢货给阮颂递刀。他脸色蜡黄,嘴唇微张,眼珠突出,戴着吸氧器刚想艰难说出点什么,便再次受不了刺激彻底气晕过去。病房里顿时乱了套。阮颂好整以暇起身再次按响了床头的呼铃,慢吞吞说出和在教室似曾相识的话:“我叫医生。”第32章方维那一句阮颂抄袭, 就像是点燃了炮仗,病房里所有人都被这当头一棒打蒙。好在是袁印海的情况不算严重,当场就被医生在床边救回来。这一次, 阮颂没在他旁边怼着, 而是让了位置给方维。只等袁印海颤颤巍巍睁开眼一看见方维, 刚喘过一口气的人瞬间又不好了。还不如让他看见阮颂!就像封筱和阮颂体验过的, 袁印海为自己的编剧工作室挑学生,不仅看专业,还会挑家境差、无依无靠, 挑性格内敛、本身就没那么合群的。一整个班二三十号学生, 都是二十上下正狂妄的年纪, 能考上a大说明都不差。不说人中龙凤, 那也绝对是万里挑一。这帮孩子们心里那点不宣之于口的自命不凡, 袁印海再了解不过, 明里暗里总觉得自己比别人强点。于是他需要做的,只不过是在班上释放信号,选出一个“特别优待”的对象,给剩下的学生营造落差。除非这个对象真有难得一遇旷世的天份,否则基本很难逃过孤立无援, 被人戳着脊梁骨指指点点的命运。专属年少轻狂滋生的这些“嫉妒”、“不服”,就是袁印海最好的保护壳。他在学校执教这么多年,每一个都是相同的套路,无一失手。甚至久而久之,反而成了他的美名——平等对待所有学生, 乐于帮扶边缘学生。而他唯一碰上才华出挑到足以服众的, 只有阮颂。从前他还庆幸阮颂同届勉强有个能追上尾巴的方维,在班里搞小团体制衡一下, 头脑简单一点就着,盲目迷信权威师长。袁印海时有时无没少拿阮颂刺激他,就想激化激化矛盾。哪想到这一激化成了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现在看来,方维完完全全就是个愚不可及的蠢东西!身在福中不知福,老以为被他“选中”是什么天大的好事,非要把原本便宜他的事,又重新提到台面上来!袁印海知道阮颂火起来以后,肯定会回来找他的麻烦。他想过阮颂会在综艺直播里直接拆穿,也想过阮颂发微博和他对峙。唯独没想过这人居然端着蛋糕,在他面前装傻,演起了师徒情深!如果第一次被气到脑梗,袁印海还搞不明白阮颂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那现在第二次,他已经彻底回过味了,却一切都晚了,想拦方维根本拦不住!“喂?方老师您还在听吗?如果没有其他的问题我这边就先挂了。”现场顾屿洲的通话还在继续。方维现在比起袁印海的病情,显然更想要自己的清白,更想要自己的面子,让所有东西物归原主。他赶紧一口一个“小顾总”将电话那头的人叫住:“您别挂!您先别挂!我觉得中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上医》是我的毕业作品,也是我的成名作,我原本顾忌老同学的情分,不想下阮颂的面子才一直没公开说。但当年他拿《上医》同设定的故事参加比赛,差点让他没毕成业,你们怎么能说他没抄?然后现在居然还要把我的项目让给他做?!”病房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阮颂和方维身上惊疑不定。袁印海却是瞬间眉头高皱,混沌的眼珠瞬间清醒,直直射向方维:“……这个项目的主笔不是你吗?”旁边几个早已听方维炫耀过的老同学也都疑惑看他,眼神就像方维又吹牛说了什么大话。方维气得肺都要炸了,正想开口为自己辩驳两句,兜里手机便是一串响。顾屿洲打来电话:“我们这边又仔细核查了您给到的资料,发现阮颂并不涉嫌抄袭,所以昨天就编剧采用谁这个问题,我们内部又重新开会谈论了下,可能暂时得对您说抱歉了方老师。”方维:“?????”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方维瞬间就炸了,也不管病房里还有这么多人,握着手机便吼:“他怎么可能没抄!他就是抄了!板上钉钉的事,不信你们问我老师,正好我就在我老师的病房里。”袁印海一听又是为这事,两眼发黑便想让他住口,可身体条件不允许,最终只能憋出几声咳嗽。旁边人见两人情绪这么激动,八卦之魂已经开始躁动:“什么抄不抄?抄袭吗?”方维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既然阮颂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动他的东西,那就不要怪他不留情面,就算袁院长护着也救不了他!方维人在气头上,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阮颂,直接开了免提,厌恶万分道:“可不就是抄袭吗,阮颂你难道就真的一点廉耻之心都没有吗!抄我的毕业作品拿去参加比赛,如果不是院长发现的及时,把你拦下来,只怕到时候东窗事发是要遗臭a大万年的大丑闻吧!”所有人:“???”方维以为自己当着现场这么多大佬、同学的面戳穿阮颂,阮颂肯定会大惊失色。可最后摆到他面前的事实却是阮颂不仅没怕,还满脸都写满了惊讶,就像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般,无比震惊望向病床上的袁印海:“……老师您居然是这么告诉他的吗?我抄袭的他?”一时间,病房所有眼睛都关注到袁印海身上,似乎在等他为现在复杂反转的情况主持公道。但袁印海刚刚大病初醒,就要面对方维这蠢货给阮颂递刀。他脸色蜡黄,嘴唇微张,眼珠突出,戴着吸氧器刚想艰难说出点什么,便再次受不了刺激彻底气晕过去。病房里顿时乱了套。阮颂好整以暇起身再次按响了床头的呼铃,慢吞吞说出和在教室似曾相识的话:“我叫医生。”第32章方维那一句阮颂抄袭, 就像是点燃了炮仗,病房里所有人都被这当头一棒打蒙。好在是袁印海的情况不算严重,当场就被医生在床边救回来。这一次, 阮颂没在他旁边怼着, 而是让了位置给方维。只等袁印海颤颤巍巍睁开眼一看见方维, 刚喘过一口气的人瞬间又不好了。还不如让他看见阮颂!就像封筱和阮颂体验过的, 袁印海为自己的编剧工作室挑学生,不仅看专业,还会挑家境差、无依无靠, 挑性格内敛、本身就没那么合群的。一整个班二三十号学生, 都是二十上下正狂妄的年纪, 能考上a大说明都不差。不说人中龙凤, 那也绝对是万里挑一。这帮孩子们心里那点不宣之于口的自命不凡, 袁印海再了解不过, 明里暗里总觉得自己比别人强点。于是他需要做的,只不过是在班上释放信号,选出一个“特别优待”的对象,给剩下的学生营造落差。除非这个对象真有难得一遇旷世的天份,否则基本很难逃过孤立无援, 被人戳着脊梁骨指指点点的命运。专属年少轻狂滋生的这些“嫉妒”、“不服”,就是袁印海最好的保护壳。他在学校执教这么多年,每一个都是相同的套路,无一失手。甚至久而久之,反而成了他的美名——平等对待所有学生, 乐于帮扶边缘学生。而他唯一碰上才华出挑到足以服众的, 只有阮颂。从前他还庆幸阮颂同届勉强有个能追上尾巴的方维,在班里搞小团体制衡一下, 头脑简单一点就着,盲目迷信权威师长。袁印海时有时无没少拿阮颂刺激他,就想激化激化矛盾。哪想到这一激化成了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现在看来,方维完完全全就是个愚不可及的蠢东西!身在福中不知福,老以为被他“选中”是什么天大的好事,非要把原本便宜他的事,又重新提到台面上来!袁印海知道阮颂火起来以后,肯定会回来找他的麻烦。他想过阮颂会在综艺直播里直接拆穿,也想过阮颂发微博和他对峙。唯独没想过这人居然端着蛋糕,在他面前装傻,演起了师徒情深!如果第一次被气到脑梗,袁印海还搞不明白阮颂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那现在第二次,他已经彻底回过味了,却一切都晚了,想拦方维根本拦不住!“喂?方老师您还在听吗?如果没有其他的问题我这边就先挂了。”现场顾屿洲的通话还在继续。方维现在比起袁印海的病情,显然更想要自己的清白,更想要自己的面子,让所有东西物归原主。他赶紧一口一个“小顾总”将电话那头的人叫住:“您别挂!您先别挂!我觉得中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上医》是我的毕业作品,也是我的成名作,我原本顾忌老同学的情分,不想下阮颂的面子才一直没公开说。但当年他拿《上医》同设定的故事参加比赛,差点让他没毕成业,你们怎么能说他没抄?然后现在居然还要把我的项目让给他做?!”病房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阮颂和方维身上惊疑不定。袁印海却是瞬间眉头高皱,混沌的眼珠瞬间清醒,直直射向方维:“……这个项目的主笔不是你吗?”旁边几个早已听方维炫耀过的老同学也都疑惑看他,眼神就像方维又吹牛说了什么大话。方维气得肺都要炸了,正想开口为自己辩驳两句,兜里手机便是一串响。顾屿洲打来电话:“我们这边又仔细核查了您给到的资料,发现阮颂并不涉嫌抄袭,所以昨天就编剧采用谁这个问题,我们内部又重新开会谈论了下,可能暂时得对您说抱歉了方老师。”方维:“?????”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方维瞬间就炸了,也不管病房里还有这么多人,握着手机便吼:“他怎么可能没抄!他就是抄了!板上钉钉的事,不信你们问我老师,正好我就在我老师的病房里。”袁印海一听又是为这事,两眼发黑便想让他住口,可身体条件不允许,最终只能憋出几声咳嗽。旁边人见两人情绪这么激动,八卦之魂已经开始躁动:“什么抄不抄?抄袭吗?”方维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既然阮颂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动他的东西,那就不要怪他不留情面,就算袁院长护着也救不了他!方维人在气头上,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阮颂,直接开了免提,厌恶万分道:“可不就是抄袭吗,阮颂你难道就真的一点廉耻之心都没有吗!抄我的毕业作品拿去参加比赛,如果不是院长发现的及时,把你拦下来,只怕到时候东窗事发是要遗臭a大万年的大丑闻吧!”所有人:“???”方维以为自己当着现场这么多大佬、同学的面戳穿阮颂,阮颂肯定会大惊失色。可最后摆到他面前的事实却是阮颂不仅没怕,还满脸都写满了惊讶,就像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般,无比震惊望向病床上的袁印海:“……老师您居然是这么告诉他的吗?我抄袭的他?”一时间,病房所有眼睛都关注到袁印海身上,似乎在等他为现在复杂反转的情况主持公道。但袁印海刚刚大病初醒,就要面对方维这蠢货给阮颂递刀。他脸色蜡黄,嘴唇微张,眼珠突出,戴着吸氧器刚想艰难说出点什么,便再次受不了刺激彻底气晕过去。病房里顿时乱了套。阮颂好整以暇起身再次按响了床头的呼铃,慢吞吞说出和在教室似曾相识的话:“我叫医生。”第32章方维那一句阮颂抄袭, 就像是点燃了炮仗,病房里所有人都被这当头一棒打蒙。好在是袁印海的情况不算严重,当场就被医生在床边救回来。这一次, 阮颂没在他旁边怼着, 而是让了位置给方维。只等袁印海颤颤巍巍睁开眼一看见方维, 刚喘过一口气的人瞬间又不好了。还不如让他看见阮颂!就像封筱和阮颂体验过的, 袁印海为自己的编剧工作室挑学生,不仅看专业,还会挑家境差、无依无靠, 挑性格内敛、本身就没那么合群的。一整个班二三十号学生, 都是二十上下正狂妄的年纪, 能考上a大说明都不差。不说人中龙凤, 那也绝对是万里挑一。这帮孩子们心里那点不宣之于口的自命不凡, 袁印海再了解不过, 明里暗里总觉得自己比别人强点。于是他需要做的,只不过是在班上释放信号,选出一个“特别优待”的对象,给剩下的学生营造落差。除非这个对象真有难得一遇旷世的天份,否则基本很难逃过孤立无援, 被人戳着脊梁骨指指点点的命运。专属年少轻狂滋生的这些“嫉妒”、“不服”,就是袁印海最好的保护壳。他在学校执教这么多年,每一个都是相同的套路,无一失手。甚至久而久之,反而成了他的美名——平等对待所有学生, 乐于帮扶边缘学生。而他唯一碰上才华出挑到足以服众的, 只有阮颂。从前他还庆幸阮颂同届勉强有个能追上尾巴的方维,在班里搞小团体制衡一下, 头脑简单一点就着,盲目迷信权威师长。袁印海时有时无没少拿阮颂刺激他,就想激化激化矛盾。哪想到这一激化成了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现在看来,方维完完全全就是个愚不可及的蠢东西!身在福中不知福,老以为被他“选中”是什么天大的好事,非要把原本便宜他的事,又重新提到台面上来!袁印海知道阮颂火起来以后,肯定会回来找他的麻烦。他想过阮颂会在综艺直播里直接拆穿,也想过阮颂发微博和他对峙。唯独没想过这人居然端着蛋糕,在他面前装傻,演起了师徒情深!如果第一次被气到脑梗,袁印海还搞不明白阮颂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那现在第二次,他已经彻底回过味了,却一切都晚了,想拦方维根本拦不住!“喂?方老师您还在听吗?如果没有其他的问题我这边就先挂了。”现场顾屿洲的通话还在继续。方维现在比起袁印海的病情,显然更想要自己的清白,更想要自己的面子,让所有东西物归原主。他赶紧一口一个“小顾总”将电话那头的人叫住:“您别挂!您先别挂!我觉得中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上医》是我的毕业作品,也是我的成名作,我原本顾忌老同学的情分,不想下阮颂的面子才一直没公开说。但当年他拿《上医》同设定的故事参加比赛,差点让他没毕成业,你们怎么能说他没抄?然后现在居然还要把我的项目让给他做?!”病房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阮颂和方维身上惊疑不定。袁印海却是瞬间眉头高皱,混沌的眼珠瞬间清醒,直直射向方维:“……这个项目的主笔不是你吗?”旁边几个早已听方维炫耀过的老同学也都疑惑看他,眼神就像方维又吹牛说了什么大话。方维气得肺都要炸了,正想开口为自己辩驳两句,兜里手机便是一串响。顾屿洲打来电话:“我们这边又仔细核查了您给到的资料,发现阮颂并不涉嫌抄袭,所以昨天就编剧采用谁这个问题,我们内部又重新开会谈论了下,可能暂时得对您说抱歉了方老师。”方维:“?????”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方维瞬间就炸了,也不管病房里还有这么多人,握着手机便吼:“他怎么可能没抄!他就是抄了!板上钉钉的事,不信你们问我老师,正好我就在我老师的病房里。”袁印海一听又是为这事,两眼发黑便想让他住口,可身体条件不允许,最终只能憋出几声咳嗽。旁边人见两人情绪这么激动,八卦之魂已经开始躁动:“什么抄不抄?抄袭吗?”方维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既然阮颂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动他的东西,那就不要怪他不留情面,就算袁院长护着也救不了他!方维人在气头上,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阮颂,直接开了免提,厌恶万分道:“可不就是抄袭吗,阮颂你难道就真的一点廉耻之心都没有吗!抄我的毕业作品拿去参加比赛,如果不是院长发现的及时,把你拦下来,只怕到时候东窗事发是要遗臭a大万年的大丑闻吧!”所有人:“???”方维以为自己当着现场这么多大佬、同学的面戳穿阮颂,阮颂肯定会大惊失色。可最后摆到他面前的事实却是阮颂不仅没怕,还满脸都写满了惊讶,就像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般,无比震惊望向病床上的袁印海:“……老师您居然是这么告诉他的吗?我抄袭的他?”一时间,病房所有眼睛都关注到袁印海身上,似乎在等他为现在复杂反转的情况主持公道。但袁印海刚刚大病初醒,就要面对方维这蠢货给阮颂递刀。他脸色蜡黄,嘴唇微张,眼珠突出,戴着吸氧器刚想艰难说出点什么,便再次受不了刺激彻底气晕过去。病房里顿时乱了套。阮颂好整以暇起身再次按响了床头的呼铃,慢吞吞说出和在教室似曾相识的话:“我叫医生。”第32章方维那一句阮颂抄袭, 就像是点燃了炮仗,病房里所有人都被这当头一棒打蒙。好在是袁印海的情况不算严重,当场就被医生在床边救回来。这一次, 阮颂没在他旁边怼着, 而是让了位置给方维。只等袁印海颤颤巍巍睁开眼一看见方维, 刚喘过一口气的人瞬间又不好了。还不如让他看见阮颂!就像封筱和阮颂体验过的, 袁印海为自己的编剧工作室挑学生,不仅看专业,还会挑家境差、无依无靠, 挑性格内敛、本身就没那么合群的。一整个班二三十号学生, 都是二十上下正狂妄的年纪, 能考上a大说明都不差。不说人中龙凤, 那也绝对是万里挑一。这帮孩子们心里那点不宣之于口的自命不凡, 袁印海再了解不过, 明里暗里总觉得自己比别人强点。于是他需要做的,只不过是在班上释放信号,选出一个“特别优待”的对象,给剩下的学生营造落差。除非这个对象真有难得一遇旷世的天份,否则基本很难逃过孤立无援, 被人戳着脊梁骨指指点点的命运。专属年少轻狂滋生的这些“嫉妒”、“不服”,就是袁印海最好的保护壳。他在学校执教这么多年,每一个都是相同的套路,无一失手。甚至久而久之,反而成了他的美名——平等对待所有学生, 乐于帮扶边缘学生。而他唯一碰上才华出挑到足以服众的, 只有阮颂。从前他还庆幸阮颂同届勉强有个能追上尾巴的方维,在班里搞小团体制衡一下, 头脑简单一点就着,盲目迷信权威师长。袁印海时有时无没少拿阮颂刺激他,就想激化激化矛盾。哪想到这一激化成了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现在看来,方维完完全全就是个愚不可及的蠢东西!身在福中不知福,老以为被他“选中”是什么天大的好事,非要把原本便宜他的事,又重新提到台面上来!袁印海知道阮颂火起来以后,肯定会回来找他的麻烦。他想过阮颂会在综艺直播里直接拆穿,也想过阮颂发微博和他对峙。唯独没想过这人居然端着蛋糕,在他面前装傻,演起了师徒情深!如果第一次被气到脑梗,袁印海还搞不明白阮颂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那现在第二次,他已经彻底回过味了,却一切都晚了,想拦方维根本拦不住!“喂?方老师您还在听吗?如果没有其他的问题我这边就先挂了。”现场顾屿洲的通话还在继续。方维现在比起袁印海的病情,显然更想要自己的清白,更想要自己的面子,让所有东西物归原主。他赶紧一口一个“小顾总”将电话那头的人叫住:“您别挂!您先别挂!我觉得中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上医》是我的毕业作品,也是我的成名作,我原本顾忌老同学的情分,不想下阮颂的面子才一直没公开说。但当年他拿《上医》同设定的故事参加比赛,差点让他没毕成业,你们怎么能说他没抄?然后现在居然还要把我的项目让给他做?!”病房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阮颂和方维身上惊疑不定。袁印海却是瞬间眉头高皱,混沌的眼珠瞬间清醒,直直射向方维:“……这个项目的主笔不是你吗?”旁边几个早已听方维炫耀过的老同学也都疑惑看他,眼神就像方维又吹牛说了什么大话。方维气得肺都要炸了,正想开口为自己辩驳两句,兜里手机便是一串响。顾屿洲打来电话:“我们这边又仔细核查了您给到的资料,发现阮颂并不涉嫌抄袭,所以昨天就编剧采用谁这个问题,我们内部又重新开会谈论了下,可能暂时得对您说抱歉了方老师。”方维:“?????”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方维瞬间就炸了,也不管病房里还有这么多人,握着手机便吼:“他怎么可能没抄!他就是抄了!板上钉钉的事,不信你们问我老师,正好我就在我老师的病房里。”袁印海一听又是为这事,两眼发黑便想让他住口,可身体条件不允许,最终只能憋出几声咳嗽。旁边人见两人情绪这么激动,八卦之魂已经开始躁动:“什么抄不抄?抄袭吗?”方维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既然阮颂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动他的东西,那就不要怪他不留情面,就算袁院长护着也救不了他!方维人在气头上,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阮颂,直接开了免提,厌恶万分道:“可不就是抄袭吗,阮颂你难道就真的一点廉耻之心都没有吗!抄我的毕业作品拿去参加比赛,如果不是院长发现的及时,把你拦下来,只怕到时候东窗事发是要遗臭a大万年的大丑闻吧!”所有人:“???”方维以为自己当着现场这么多大佬、同学的面戳穿阮颂,阮颂肯定会大惊失色。可最后摆到他面前的事实却是阮颂不仅没怕,还满脸都写满了惊讶,就像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般,无比震惊望向病床上的袁印海:“……老师您居然是这么告诉他的吗?我抄袭的他?”一时间,病房所有眼睛都关注到袁印海身上,似乎在等他为现在复杂反转的情况主持公道。但袁印海刚刚大病初醒,就要面对方维这蠢货给阮颂递刀。他脸色蜡黄,嘴唇微张,眼珠突出,戴着吸氧器刚想艰难说出点什么,便再次受不了刺激彻底气晕过去。病房里顿时乱了套。阮颂好整以暇起身再次按响了床头的呼铃,慢吞吞说出和在教室似曾相识的话:“我叫医生。”第32章方维那一句阮颂抄袭, 就像是点燃了炮仗,病房里所有人都被这当头一棒打蒙。好在是袁印海的情况不算严重,当场就被医生在床边救回来。这一次, 阮颂没在他旁边怼着, 而是让了位置给方维。只等袁印海颤颤巍巍睁开眼一看见方维, 刚喘过一口气的人瞬间又不好了。还不如让他看见阮颂!就像封筱和阮颂体验过的, 袁印海为自己的编剧工作室挑学生,不仅看专业,还会挑家境差、无依无靠, 挑性格内敛、本身就没那么合群的。一整个班二三十号学生, 都是二十上下正狂妄的年纪, 能考上a大说明都不差。不说人中龙凤, 那也绝对是万里挑一。这帮孩子们心里那点不宣之于口的自命不凡, 袁印海再了解不过, 明里暗里总觉得自己比别人强点。于是他需要做的,只不过是在班上释放信号,选出一个“特别优待”的对象,给剩下的学生营造落差。除非这个对象真有难得一遇旷世的天份,否则基本很难逃过孤立无援, 被人戳着脊梁骨指指点点的命运。专属年少轻狂滋生的这些“嫉妒”、“不服”,就是袁印海最好的保护壳。他在学校执教这么多年,每一个都是相同的套路,无一失手。甚至久而久之,反而成了他的美名——平等对待所有学生, 乐于帮扶边缘学生。而他唯一碰上才华出挑到足以服众的, 只有阮颂。从前他还庆幸阮颂同届勉强有个能追上尾巴的方维,在班里搞小团体制衡一下, 头脑简单一点就着,盲目迷信权威师长。袁印海时有时无没少拿阮颂刺激他,就想激化激化矛盾。哪想到这一激化成了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现在看来,方维完完全全就是个愚不可及的蠢东西!身在福中不知福,老以为被他“选中”是什么天大的好事,非要把原本便宜他的事,又重新提到台面上来!袁印海知道阮颂火起来以后,肯定会回来找他的麻烦。他想过阮颂会在综艺直播里直接拆穿,也想过阮颂发微博和他对峙。唯独没想过这人居然端着蛋糕,在他面前装傻,演起了师徒情深!如果第一次被气到脑梗,袁印海还搞不明白阮颂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那现在第二次,他已经彻底回过味了,却一切都晚了,想拦方维根本拦不住!“喂?方老师您还在听吗?如果没有其他的问题我这边就先挂了。”现场顾屿洲的通话还在继续。方维现在比起袁印海的病情,显然更想要自己的清白,更想要自己的面子,让所有东西物归原主。他赶紧一口一个“小顾总”将电话那头的人叫住:“您别挂!您先别挂!我觉得中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上医》是我的毕业作品,也是我的成名作,我原本顾忌老同学的情分,不想下阮颂的面子才一直没公开说。但当年他拿《上医》同设定的故事参加比赛,差点让他没毕成业,你们怎么能说他没抄?然后现在居然还要把我的项目让给他做?!”病房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阮颂和方维身上惊疑不定。袁印海却是瞬间眉头高皱,混沌的眼珠瞬间清醒,直直射向方维:“……这个项目的主笔不是你吗?”旁边几个早已听方维炫耀过的老同学也都疑惑看他,眼神就像方维又吹牛说了什么大话。方维气得肺都要炸了,正想开口为自己辩驳两句,兜里手机便是一串响。顾屿洲打来电话:“我们这边又仔细核查了您给到的资料,发现阮颂并不涉嫌抄袭,所以昨天就编剧采用谁这个问题,我们内部又重新开会谈论了下,可能暂时得对您说抱歉了方老师。”方维:“?????”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方维瞬间就炸了,也不管病房里还有这么多人,握着手机便吼:“他怎么可能没抄!他就是抄了!板上钉钉的事,不信你们问我老师,正好我就在我老师的病房里。”袁印海一听又是为这事,两眼发黑便想让他住口,可身体条件不允许,最终只能憋出几声咳嗽。旁边人见两人情绪这么激动,八卦之魂已经开始躁动:“什么抄不抄?抄袭吗?”方维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既然阮颂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动他的东西,那就不要怪他不留情面,就算袁院长护着也救不了他!方维人在气头上,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阮颂,直接开了免提,厌恶万分道:“可不就是抄袭吗,阮颂你难道就真的一点廉耻之心都没有吗!抄我的毕业作品拿去参加比赛,如果不是院长发现的及时,把你拦下来,只怕到时候东窗事发是要遗臭a大万年的大丑闻吧!”所有人:“???”方维以为自己当着现场这么多大佬、同学的面戳穿阮颂,阮颂肯定会大惊失色。可最后摆到他面前的事实却是阮颂不仅没怕,还满脸都写满了惊讶,就像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般,无比震惊望向病床上的袁印海:“……老师您居然是这么告诉他的吗?我抄袭的他?”一时间,病房所有眼睛都关注到袁印海身上,似乎在等他为现在复杂反转的情况主持公道。但袁印海刚刚大病初醒,就要面对方维这蠢货给阮颂递刀。他脸色蜡黄,嘴唇微张,眼珠突出,戴着吸氧器刚想艰难说出点什么,便再次受不了刺激彻底气晕过去。病房里顿时乱了套。阮颂好整以暇起身再次按响了床头的呼铃,慢吞吞说出和在教室似曾相识的话:“我叫医生。”第32章方维那一句阮颂抄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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