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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节(1 / 1)

石桥的试探得到验证,“那姑娘真倒霉。”封北的脑门蹦起青筋,“怎么就倒霉了?”石桥面瘫着脸,“你女人缘好,桃花运旺,情债多。”封北,“……”他问起石桥家里的情况,“你儿子快三岁了吧?”石桥说,“还差两个月零六天。”记得非常清楚。封北半点都不奇怪,石桥很在乎他老婆跟儿子,胜过他的命。当年石桥的老婆还没怀孕,有次执行任务,她带着班上的学生们穿过马路,跟他们碰上了。尖叫声跟枪击声交织在一起,场面混乱,她就是一普通老百姓,遇到那种情形就慌了神,大声喊着石桥的名字。罪犯团伙挟持她做人质。封北看到枪法精准,向来沉稳的石桥拿枪对着那名罪犯,手一直在抖,那是他唯一见过的一次。庆幸的是人被救下来了,除了收到惊讶以外,只是受了点皮外伤。石桥腿软,摊在地上半天都没起来。那时候封北拖着一条伤腿过去,发现石桥在哭,一点儿声音都没有,近看才能看见他满脸都是鼻涕眼泪。封北记得他刚毕业那会儿,有个师兄跟他说过,干他们这一行,讨了老婆生了孩子有了家,不常回去住,钱给不了多少,爱给不了,人也给不了,很无奈。家人不但要承受很大的委屈,还要做好面临危险的准备,没有强大的内心是绝不可能撑不下去的。以前封北觉得那一类的事不会出现在他的生活里面,不需要去考虑,现在不同了,他也想拥有一个家。门从外面推开,高燃摇摇晃晃的扶着门框,脸苍白,“小……小北哥……我头疼……”封北失手打翻了茶杯。石桥是开警车来的,他把警报器开了,一路飞快的前往医院方向。后座的封北把少年放在腿上,手臂圈着,喉头干涩,“一会儿就到了。”高燃疼得厉害,手脚冰凉,人在封北怀里抽搐,太疼了。他的嘴里发出痛苦不堪的声音,一张脸疼的扭曲,所有感官都在瞬间模糊成了一团。封北握住少年的手,力道收紧,他嘶哑着声音说,“燃燃,你忍着点,就快到了。”说着,封北就去亲少年冰冰凉凉的额头,薄唇贴在上面,轻轻磨蹭。石桥抓着方向盘的手一滑,他突然喊道,“封北!”封北抬起头,跟后视镜里的兄弟目光撞上,一切都已明了。之后石桥一言不发。封北会找个时间回答石桥的问题,现在没空跟他废话,心跳的太快,隐隐发疼。到医院时,高燃浑身都是冷汗,神志不清,要是他还清醒,知道自己被封北抱孩子样的抱着,估计会尴尬的找个洞钻。封北去给高燃办住院手续。石桥在病房里看着人,他的目光深黑,落在少年没有血色的脸上,带着明显的难以置信。封北的选择让石桥无法理解,他认为这是一个大错特错的决定,大好前途极有可能毁掉。石桥走近一点,俯视着稚气未脱的少年,这是封北给自己找的弱点。找什么不好,偏偏是个男的,而且身体还不健康。石桥的神情冷冽,他需要跟封北好好谈谈。家里打了通电话,儿子想爸爸,妻子想丈夫,石桥的眸光柔和了些许,他出去接电话。病房的门轻掩上了。过了不到三分钟,高燃的头不疼了,他睁开眼睛,视线里是一片惨白的天花板。愣了愣,高燃才知道自己是在医院,只是上个厕所,哪晓得会头疼。最近出现过好几次,都是这样的毫无预兆。高燃抓抓湿答答的头发,去年明明只有在集中注意力盯着斑时才会疼,年一过就变了,变的更加诡异。应该是漏掉了哪个细节,要好好想想,也许就能找到答案。高燃无力的喘着气,慢慢的调整呼吸。每次从发作到平静,他都有种在鬼门关走一回的感受。即便摊上怪异的毛病,不知道能不能好,什么时候好,高燃也没有任何消极的念头。他要活着,想活下去。因为人一死,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小北哥一直没回来,高燃躺得无聊,就起身穿上鞋子走了出去。走廊上静悄悄的,空气里飘散着一股子淡淡的消毒水味儿,不好闻。高燃边走边想,虽然他知道医生检查出问题的可能性很低,不过发作的时候,他还是要来看的。“不要再看了!”左边冷不丁传来一声怒吼,高燃吓一大跳,他寻声看去。病房的门半开着,床上躺着一个病人,床边站着一个人,正在对着病人怒骂。“你得的是绝症,每天要花那么多钱,家里欠了一屁股债,你老婆跟你两个孩子都被你拖累,日子都过不下去了,你还想怎么样?”那人的肩膀不停颤动,嘴里的话越发难听,“没听医生说吗?你现在就是花钱买时间,治不好的,还活着干什么啊,跟癞皮狗有什么区别,死了算了!”“你多活一天,就拖累你老婆跟孩子一天,死吧,赶快死!”高燃蹙蹙眉头,他没管住自己的脚,走到门口往里看。说话的那人是个不到三十多岁的中年人,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像个读书人,很有学识,真看不出来那些话是出自他的口。就在这时,有个护士进来查房,她惊慌的按响警报,很快就有几个医生赶了过来。高燃正要走,迈开的脚步忽然一停。他看到了病人的脸,跟床头站着的那个人长得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一个还能说话,一个吊着一口气,随时都会死掉。高燃发愣的功夫,病人死了。第53章 你疯了高燃杵在门外, 听着医生宣布死亡时间,他用两只手捂住脸搓了两下, 让自己从压抑沉重的境地里出来。新生和死亡结合在一起, 就是医院。往前走了几步,高燃的身形猛地一滞,他掉头快速跑回去。病房除了医生护士, 就只有离世的病人,没有那个人。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不对!高燃大力捏了捏手指,从护士按响警报,到医生赶来急救,再到宣布死亡, 这期间也就一两分钟,没有人走出过病房。高燃背靠着冰冷的墙壁, 大口大口喘息, 满脸惊恐万分。有个猜测在心里狂野生长,速度可怕,势不可挡。不是鬼,也不是双胞胎兄弟, 他刚才看到的是那个病人的灵魂。那是一种自我谴责。病人在骂自己,不要再自私下去了, 死吧, 这是为妻子跟儿女做的最后一件事。悲哀,又很痛苦。可是我为什么会看到病人的灵魂,听到那番话?头疼来的太过蹊跷, 总不至于来医院,就是老天爷要他看到那一幕吧?高燃一个激灵,狠狠地打了个哆嗦,他青白着脸想,这里面的因果顺序有点儿模糊不清。是他的能力提升了或是有变动,可以看到灵魂,还是另一方想让他看到,所以他才能看到?就像蒋翔家那个烧饭的阿姨。她是来跟他道歉的,他才能看得见她?高燃无意识的啃嘴角。假设,现在就假设那个病人的灵魂想要自己目睹病床前的那一幕,目的呢?是什么?曹狐狸说过,小北哥也说过,每个人做每件事,背后都会有一个目的。高燃的思绪被一串凌乱的脚步声打断,他看到一个女人从走廊一头跌跌撞撞的跑来,直奔这间病房,就靠边站,给对方腾出位置。女人冲进病房里,她哭着喊着,泣不成声。高燃听见医生跟女人解释,说病人本来还能撑一到两个月,可是他的氧气罩被拿掉了,应该是他自己拿的。女人哭的更厉害,消瘦的身子大幅度颤动。凄厉的哭声被绝望一搅,呈现出令人窒息的悲凉,从床前蔓延至整间病房,而后从里面冲出来,疯狂涌向走廊。高燃的腿肚子发软,有些脱力,他的鼻子酸酸的。封北办好手续赶回病房,发现床上没人,他的心头一跳,慌忙出去寻找,在另一头找到了人。高燃擦擦眼睛,对跑到他面前的男人说,“我已经不疼了。”封北看着少年微红的眼睛,他克制着暴涨的情绪,嗓音压到极低,近似怒吼,“你知不知道你在来医院的路上是什么样子?”高燃说知道,“疼起来会半死不活,不疼了,就没有什么感觉。”小北哥一直没回来,高燃躺得无聊,就起身穿上鞋子走了出去。走廊上静悄悄的,空气里飘散着一股子淡淡的消毒水味儿,不好闻。高燃边走边想,虽然他知道医生检查出问题的可能性很低,不过发作的时候,他还是要来看的。“不要再看了!”左边冷不丁传来一声怒吼,高燃吓一大跳,他寻声看去。病房的门半开着,床上躺着一个病人,床边站着一个人,正在对着病人怒骂。“你得的是绝症,每天要花那么多钱,家里欠了一屁股债,你老婆跟你两个孩子都被你拖累,日子都过不下去了,你还想怎么样?”那人的肩膀不停颤动,嘴里的话越发难听,“没听医生说吗?你现在就是花钱买时间,治不好的,还活着干什么啊,跟癞皮狗有什么区别,死了算了!”“你多活一天,就拖累你老婆跟孩子一天,死吧,赶快死!”高燃蹙蹙眉头,他没管住自己的脚,走到门口往里看。说话的那人是个不到三十多岁的中年人,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像个读书人,很有学识,真看不出来那些话是出自他的口。就在这时,有个护士进来查房,她惊慌的按响警报,很快就有几个医生赶了过来。高燃正要走,迈开的脚步忽然一停。他看到了病人的脸,跟床头站着的那个人长得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一个还能说话,一个吊着一口气,随时都会死掉。高燃发愣的功夫,病人死了。第53章 你疯了高燃杵在门外, 听着医生宣布死亡时间,他用两只手捂住脸搓了两下, 让自己从压抑沉重的境地里出来。新生和死亡结合在一起, 就是医院。往前走了几步,高燃的身形猛地一滞,他掉头快速跑回去。病房除了医生护士, 就只有离世的病人,没有那个人。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不对!高燃大力捏了捏手指,从护士按响警报,到医生赶来急救,再到宣布死亡, 这期间也就一两分钟,没有人走出过病房。高燃背靠着冰冷的墙壁, 大口大口喘息, 满脸惊恐万分。有个猜测在心里狂野生长,速度可怕,势不可挡。不是鬼,也不是双胞胎兄弟, 他刚才看到的是那个病人的灵魂。那是一种自我谴责。病人在骂自己,不要再自私下去了, 死吧, 这是为妻子跟儿女做的最后一件事。悲哀,又很痛苦。可是我为什么会看到病人的灵魂,听到那番话?头疼来的太过蹊跷, 总不至于来医院,就是老天爷要他看到那一幕吧?高燃一个激灵,狠狠地打了个哆嗦,他青白着脸想,这里面的因果顺序有点儿模糊不清。是他的能力提升了或是有变动,可以看到灵魂,还是另一方想让他看到,所以他才能看到?就像蒋翔家那个烧饭的阿姨。她是来跟他道歉的,他才能看得见她?高燃无意识的啃嘴角。假设,现在就假设那个病人的灵魂想要自己目睹病床前的那一幕,目的呢?是什么?曹狐狸说过,小北哥也说过,每个人做每件事,背后都会有一个目的。高燃的思绪被一串凌乱的脚步声打断,他看到一个女人从走廊一头跌跌撞撞的跑来,直奔这间病房,就靠边站,给对方腾出位置。女人冲进病房里,她哭着喊着,泣不成声。高燃听见医生跟女人解释,说病人本来还能撑一到两个月,可是他的氧气罩被拿掉了,应该是他自己拿的。女人哭的更厉害,消瘦的身子大幅度颤动。凄厉的哭声被绝望一搅,呈现出令人窒息的悲凉,从床前蔓延至整间病房,而后从里面冲出来,疯狂涌向走廊。高燃的腿肚子发软,有些脱力,他的鼻子酸酸的。封北办好手续赶回病房,发现床上没人,他的心头一跳,慌忙出去寻找,在另一头找到了人。高燃擦擦眼睛,对跑到他面前的男人说,“我已经不疼了。”封北看着少年微红的眼睛,他克制着暴涨的情绪,嗓音压到极低,近似怒吼,“你知不知道你在来医院的路上是什么样子?”高燃说知道,“疼起来会半死不活,不疼了,就没有什么感觉。”小北哥一直没回来,高燃躺得无聊,就起身穿上鞋子走了出去。走廊上静悄悄的,空气里飘散着一股子淡淡的消毒水味儿,不好闻。高燃边走边想,虽然他知道医生检查出问题的可能性很低,不过发作的时候,他还是要来看的。“不要再看了!”左边冷不丁传来一声怒吼,高燃吓一大跳,他寻声看去。病房的门半开着,床上躺着一个病人,床边站着一个人,正在对着病人怒骂。“你得的是绝症,每天要花那么多钱,家里欠了一屁股债,你老婆跟你两个孩子都被你拖累,日子都过不下去了,你还想怎么样?”那人的肩膀不停颤动,嘴里的话越发难听,“没听医生说吗?你现在就是花钱买时间,治不好的,还活着干什么啊,跟癞皮狗有什么区别,死了算了!”“你多活一天,就拖累你老婆跟孩子一天,死吧,赶快死!”高燃蹙蹙眉头,他没管住自己的脚,走到门口往里看。说话的那人是个不到三十多岁的中年人,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像个读书人,很有学识,真看不出来那些话是出自他的口。就在这时,有个护士进来查房,她惊慌的按响警报,很快就有几个医生赶了过来。高燃正要走,迈开的脚步忽然一停。他看到了病人的脸,跟床头站着的那个人长得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一个还能说话,一个吊着一口气,随时都会死掉。高燃发愣的功夫,病人死了。第53章 你疯了高燃杵在门外, 听着医生宣布死亡时间,他用两只手捂住脸搓了两下, 让自己从压抑沉重的境地里出来。新生和死亡结合在一起, 就是医院。往前走了几步,高燃的身形猛地一滞,他掉头快速跑回去。病房除了医生护士, 就只有离世的病人,没有那个人。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不对!高燃大力捏了捏手指,从护士按响警报,到医生赶来急救,再到宣布死亡, 这期间也就一两分钟,没有人走出过病房。高燃背靠着冰冷的墙壁, 大口大口喘息, 满脸惊恐万分。有个猜测在心里狂野生长,速度可怕,势不可挡。不是鬼,也不是双胞胎兄弟, 他刚才看到的是那个病人的灵魂。那是一种自我谴责。病人在骂自己,不要再自私下去了, 死吧, 这是为妻子跟儿女做的最后一件事。悲哀,又很痛苦。可是我为什么会看到病人的灵魂,听到那番话?头疼来的太过蹊跷, 总不至于来医院,就是老天爷要他看到那一幕吧?高燃一个激灵,狠狠地打了个哆嗦,他青白着脸想,这里面的因果顺序有点儿模糊不清。是他的能力提升了或是有变动,可以看到灵魂,还是另一方想让他看到,所以他才能看到?就像蒋翔家那个烧饭的阿姨。她是来跟他道歉的,他才能看得见她?高燃无意识的啃嘴角。假设,现在就假设那个病人的灵魂想要自己目睹病床前的那一幕,目的呢?是什么?曹狐狸说过,小北哥也说过,每个人做每件事,背后都会有一个目的。高燃的思绪被一串凌乱的脚步声打断,他看到一个女人从走廊一头跌跌撞撞的跑来,直奔这间病房,就靠边站,给对方腾出位置。女人冲进病房里,她哭着喊着,泣不成声。高燃听见医生跟女人解释,说病人本来还能撑一到两个月,可是他的氧气罩被拿掉了,应该是他自己拿的。女人哭的更厉害,消瘦的身子大幅度颤动。凄厉的哭声被绝望一搅,呈现出令人窒息的悲凉,从床前蔓延至整间病房,而后从里面冲出来,疯狂涌向走廊。高燃的腿肚子发软,有些脱力,他的鼻子酸酸的。封北办好手续赶回病房,发现床上没人,他的心头一跳,慌忙出去寻找,在另一头找到了人。高燃擦擦眼睛,对跑到他面前的男人说,“我已经不疼了。”封北看着少年微红的眼睛,他克制着暴涨的情绪,嗓音压到极低,近似怒吼,“你知不知道你在来医院的路上是什么样子?”高燃说知道,“疼起来会半死不活,不疼了,就没有什么感觉。”小北哥一直没回来,高燃躺得无聊,就起身穿上鞋子走了出去。走廊上静悄悄的,空气里飘散着一股子淡淡的消毒水味儿,不好闻。高燃边走边想,虽然他知道医生检查出问题的可能性很低,不过发作的时候,他还是要来看的。“不要再看了!”左边冷不丁传来一声怒吼,高燃吓一大跳,他寻声看去。病房的门半开着,床上躺着一个病人,床边站着一个人,正在对着病人怒骂。“你得的是绝症,每天要花那么多钱,家里欠了一屁股债,你老婆跟你两个孩子都被你拖累,日子都过不下去了,你还想怎么样?”那人的肩膀不停颤动,嘴里的话越发难听,“没听医生说吗?你现在就是花钱买时间,治不好的,还活着干什么啊,跟癞皮狗有什么区别,死了算了!”“你多活一天,就拖累你老婆跟孩子一天,死吧,赶快死!”高燃蹙蹙眉头,他没管住自己的脚,走到门口往里看。说话的那人是个不到三十多岁的中年人,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像个读书人,很有学识,真看不出来那些话是出自他的口。就在这时,有个护士进来查房,她惊慌的按响警报,很快就有几个医生赶了过来。高燃正要走,迈开的脚步忽然一停。他看到了病人的脸,跟床头站着的那个人长得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一个还能说话,一个吊着一口气,随时都会死掉。高燃发愣的功夫,病人死了。第53章 你疯了高燃杵在门外, 听着医生宣布死亡时间,他用两只手捂住脸搓了两下, 让自己从压抑沉重的境地里出来。新生和死亡结合在一起, 就是医院。往前走了几步,高燃的身形猛地一滞,他掉头快速跑回去。病房除了医生护士, 就只有离世的病人,没有那个人。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不对!高燃大力捏了捏手指,从护士按响警报,到医生赶来急救,再到宣布死亡, 这期间也就一两分钟,没有人走出过病房。高燃背靠着冰冷的墙壁, 大口大口喘息, 满脸惊恐万分。有个猜测在心里狂野生长,速度可怕,势不可挡。不是鬼,也不是双胞胎兄弟, 他刚才看到的是那个病人的灵魂。那是一种自我谴责。病人在骂自己,不要再自私下去了, 死吧, 这是为妻子跟儿女做的最后一件事。悲哀,又很痛苦。可是我为什么会看到病人的灵魂,听到那番话?头疼来的太过蹊跷, 总不至于来医院,就是老天爷要他看到那一幕吧?高燃一个激灵,狠狠地打了个哆嗦,他青白着脸想,这里面的因果顺序有点儿模糊不清。是他的能力提升了或是有变动,可以看到灵魂,还是另一方想让他看到,所以他才能看到?就像蒋翔家那个烧饭的阿姨。她是来跟他道歉的,他才能看得见她?高燃无意识的啃嘴角。假设,现在就假设那个病人的灵魂想要自己目睹病床前的那一幕,目的呢?是什么?曹狐狸说过,小北哥也说过,每个人做每件事,背后都会有一个目的。高燃的思绪被一串凌乱的脚步声打断,他看到一个女人从走廊一头跌跌撞撞的跑来,直奔这间病房,就靠边站,给对方腾出位置。女人冲进病房里,她哭着喊着,泣不成声。高燃听见医生跟女人解释,说病人本来还能撑一到两个月,可是他的氧气罩被拿掉了,应该是他自己拿的。女人哭的更厉害,消瘦的身子大幅度颤动。凄厉的哭声被绝望一搅,呈现出令人窒息的悲凉,从床前蔓延至整间病房,而后从里面冲出来,疯狂涌向走廊。高燃的腿肚子发软,有些脱力,他的鼻子酸酸的。封北办好手续赶回病房,发现床上没人,他的心头一跳,慌忙出去寻找,在另一头找到了人。高燃擦擦眼睛,对跑到他面前的男人说,“我已经不疼了。”封北看着少年微红的眼睛,他克制着暴涨的情绪,嗓音压到极低,近似怒吼,“你知不知道你在来医院的路上是什么样子?”高燃说知道,“疼起来会半死不活,不疼了,就没有什么感觉。”小北哥一直没回来,高燃躺得无聊,就起身穿上鞋子走了出去。走廊上静悄悄的,空气里飘散着一股子淡淡的消毒水味儿,不好闻。高燃边走边想,虽然他知道医生检查出问题的可能性很低,不过发作的时候,他还是要来看的。“不要再看了!”左边冷不丁传来一声怒吼,高燃吓一大跳,他寻声看去。病房的门半开着,床上躺着一个病人,床边站着一个人,正在对着病人怒骂。“你得的是绝症,每天要花那么多钱,家里欠了一屁股债,你老婆跟你两个孩子都被你拖累,日子都过不下去了,你还想怎么样?”那人的肩膀不停颤动,嘴里的话越发难听,“没听医生说吗?你现在就是花钱买时间,治不好的,还活着干什么啊,跟癞皮狗有什么区别,死了算了!”“你多活一天,就拖累你老婆跟孩子一天,死吧,赶快死!”高燃蹙蹙眉头,他没管住自己的脚,走到门口往里看。说话的那人是个不到三十多岁的中年人,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像个读书人,很有学识,真看不出来那些话是出自他的口。就在这时,有个护士进来查房,她惊慌的按响警报,很快就有几个医生赶了过来。高燃正要走,迈开的脚步忽然一停。他看到了病人的脸,跟床头站着的那个人长得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一个还能说话,一个吊着一口气,随时都会死掉。高燃发愣的功夫,病人死了。第53章 你疯了高燃杵在门外, 听着医生宣布死亡时间,他用两只手捂住脸搓了两下, 让自己从压抑沉重的境地里出来。新生和死亡结合在一起, 就是医院。往前走了几步,高燃的身形猛地一滞,他掉头快速跑回去。病房除了医生护士, 就只有离世的病人,没有那个人。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不对!高燃大力捏了捏手指,从护士按响警报,到医生赶来急救,再到宣布死亡, 这期间也就一两分钟,没有人走出过病房。高燃背靠着冰冷的墙壁, 大口大口喘息, 满脸惊恐万分。有个猜测在心里狂野生长,速度可怕,势不可挡。不是鬼,也不是双胞胎兄弟, 他刚才看到的是那个病人的灵魂。那是一种自我谴责。病人在骂自己,不要再自私下去了, 死吧, 这是为妻子跟儿女做的最后一件事。悲哀,又很痛苦。可是我为什么会看到病人的灵魂,听到那番话?头疼来的太过蹊跷, 总不至于来医院,就是老天爷要他看到那一幕吧?高燃一个激灵,狠狠地打了个哆嗦,他青白着脸想,这里面的因果顺序有点儿模糊不清。是他的能力提升了或是有变动,可以看到灵魂,还是另一方想让他看到,所以他才能看到?就像蒋翔家那个烧饭的阿姨。她是来跟他道歉的,他才能看得见她?高燃无意识的啃嘴角。假设,现在就假设那个病人的灵魂想要自己目睹病床前的那一幕,目的呢?是什么?曹狐狸说过,小北哥也说过,每个人做每件事,背后都会有一个目的。高燃的思绪被一串凌乱的脚步声打断,他看到一个女人从走廊一头跌跌撞撞的跑来,直奔这间病房,就靠边站,给对方腾出位置。女人冲进病房里,她哭着喊着,泣不成声。高燃听见医生跟女人解释,说病人本来还能撑一到两个月,可是他的氧气罩被拿掉了,应该是他自己拿的。女人哭的更厉害,消瘦的身子大幅度颤动。凄厉的哭声被绝望一搅,呈现出令人窒息的悲凉,从床前蔓延至整间病房,而后从里面冲出来,疯狂涌向走廊。高燃的腿肚子发软,有些脱力,他的鼻子酸酸的。封北办好手续赶回病房,发现床上没人,他的心头一跳,慌忙出去寻找,在另一头找到了人。高燃擦擦眼睛,对跑到他面前的男人说,“我已经不疼了。”封北看着少年微红的眼睛,他克制着暴涨的情绪,嗓音压到极低,近似怒吼,“你知不知道你在来医院的路上是什么样子?”高燃说知道,“疼起来会半死不活,不疼了,就没有什么感觉。”小北哥一直没回来,高燃躺得无聊,就起身穿上鞋子走了出去。走廊上静悄悄的,空气里飘散着一股子淡淡的消毒水味儿,不好闻。高燃边走边想,虽然他知道医生检查出问题的可能性很低,不过发作的时候,他还是要来看的。“不要再看了!”左边冷不丁传来一声怒吼,高燃吓一大跳,他寻声看去。病房的门半开着,床上躺着一个病人,床边站着一个人,正在对着病人怒骂。“你得的是绝症,每天要花那么多钱,家里欠了一屁股债,你老婆跟你两个孩子都被你拖累,日子都过不下去了,你还想怎么样?”那人的肩膀不停颤动,嘴里的话越发难听,“没听医生说吗?你现在就是花钱买时间,治不好的,还活着干什么啊,跟癞皮狗有什么区别,死了算了!”“你多活一天,就拖累你老婆跟孩子一天,死吧,赶快死!”高燃蹙蹙眉头,他没管住自己的脚,走到门口往里看。说话的那人是个不到三十多岁的中年人,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像个读书人,很有学识,真看不出来那些话是出自他的口。就在这时,有个护士进来查房,她惊慌的按响警报,很快就有几个医生赶了过来。高燃正要走,迈开的脚步忽然一停。他看到了病人的脸,跟床头站着的那个人长得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一个还能说话,一个吊着一口气,随时都会死掉。高燃发愣的功夫,病人死了。第53章 你疯了高燃杵在门外, 听着医生宣布死亡时间,他用两只手捂住脸搓了两下, 让自己从压抑沉重的境地里出来。新生和死亡结合在一起, 就是医院。往前走了几步,高燃的身形猛地一滞,他掉头快速跑回去。病房除了医生护士, 就只有离世的病人,没有那个人。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不对!高燃大力捏了捏手指,从护士按响警报,到医生赶来急救,再到宣布死亡, 这期间也就一两分钟,没有人走出过病房。高燃背靠着冰冷的墙壁, 大口大口喘息, 满脸惊恐万分。有个猜测在心里狂野生长,速度可怕,势不可挡。不是鬼,也不是双胞胎兄弟, 他刚才看到的是那个病人的灵魂。那是一种自我谴责。病人在骂自己,不要再自私下去了, 死吧, 这是为妻子跟儿女做的最后一件事。悲哀,又很痛苦。可是我为什么会看到病人的灵魂,听到那番话?头疼来的太过蹊跷, 总不至于来医院,就是老天爷要他看到那一幕吧?高燃一个激灵,狠狠地打了个哆嗦,他青白着脸想,这里面的因果顺序有点儿模糊不清。是他的能力提升了或是有变动,可以看到灵魂,还是另一方想让他看到,所以他才能看到?就像蒋翔家那个烧饭的阿姨。她是来跟他道歉的,他才能看得见她?高燃无意识的啃嘴角。假设,现在就假设那个病人的灵魂想要自己目睹病床前的那一幕,目的呢?是什么?曹狐狸说过,小北哥也说过,每个人做每件事,背后都会有一个目的。高燃的思绪被一串凌乱的脚步声打断,他看到一个女人从走廊一头跌跌撞撞的跑来,直奔这间病房,就靠边站,给对方腾出位置。女人冲进病房里,她哭着喊着,泣不成声。高燃听见医生跟女人解释,说病人本来还能撑一到两个月,可是他的氧气罩被拿掉了,应该是他自己拿的。女人哭的更厉害,消瘦的身子大幅度颤动。凄厉的哭声被绝望一搅,呈现出令人窒息的悲凉,从床前蔓延至整间病房,而后从里面冲出来,疯狂涌向走廊。高燃的腿肚子发软,有些脱力,他的鼻子酸酸的。封北办好手续赶回病房,发现床上没人,他的心头一跳,慌忙出去寻找,在另一头找到了人。高燃擦擦眼睛,对跑到他面前的男人说,“我已经不疼了。”封北看着少年微红的眼睛,他克制着暴涨的情绪,嗓音压到极低,近似怒吼,“你知不知道你在来医院的路上是什么样子?”高燃说知道,“疼起来会半死不活,不疼了,就没有什么感觉。”小北哥一直没回来,高燃躺得无聊,就起身穿上鞋子走了出去。走廊上静悄悄的,空气里飘散着一股子淡淡的消毒水味儿,不好闻。高燃边走边想,虽然他知道医生检查出问题的可能性很低,不过发作的时候,他还是要来看的。“不要再看了!”左边冷不丁传来一声怒吼,高燃吓一大跳,他寻声看去。病房的门半开着,床上躺着一个病人,床边站着一个人,正在对着病人怒骂。“你得的是绝症,每天要花那么多钱,家里欠了一屁股债,你老婆跟你两个孩子都被你拖累,日子都过不下去了,你还想怎么样?”那人的肩膀不停颤动,嘴里的话越发难听,“没听医生说吗?你现在就是花钱买时间,治不好的,还活着干什么啊,跟癞皮狗有什么区别,死了算了!”“你多活一天,就拖累你老婆跟孩子一天,死吧,赶快死!”高燃蹙蹙眉头,他没管住自己的脚,走到门口往里看。说话的那人是个不到三十多岁的中年人,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像个读书人,很有学识,真看不出来那些话是出自他的口。就在这时,有个护士进来查房,她惊慌的按响警报,很快就有几个医生赶了过来。高燃正要走,迈开的脚步忽然一停。他看到了病人的脸,跟床头站着的那个人长得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一个还能说话,一个吊着一口气,随时都会死掉。高燃发愣的功夫,病人死了。第53章 你疯了高燃杵在门外, 听着医生宣布死亡时间,他用两只手捂住脸搓了两下, 让自己从压抑沉重的境地里出来。新生和死亡结合在一起, 就是医院。往前走了几步,高燃的身形猛地一滞,他掉头快速跑回去。病房除了医生护士, 就只有离世的病人,没有那个人。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不对!高燃大力捏了捏手指,从护士按响警报,到医生赶来急救,再到宣布死亡, 这期间也就一两分钟,没有人走出过病房。高燃背靠着冰冷的墙壁, 大口大口喘息, 满脸惊恐万分。有个猜测在心里狂野生长,速度可怕,势不可挡。不是鬼,也不是双胞胎兄弟, 他刚才看到的是那个病人的灵魂。那是一种自我谴责。病人在骂自己,不要再自私下去了, 死吧, 这是为妻子跟儿女做的最后一件事。悲哀,又很痛苦。可是我为什么会看到病人的灵魂,听到那番话?头疼来的太过蹊跷, 总不至于来医院,就是老天爷要他看到那一幕吧?高燃一个激灵,狠狠地打了个哆嗦,他青白着脸想,这里面的因果顺序有点儿模糊不清。是他的能力提升了或是有变动,可以看到灵魂,还是另一方想让他看到,所以他才能看到?就像蒋翔家那个烧饭的阿姨。她是来跟他道歉的,他才能看得见她?高燃无意识的啃嘴角。假设,现在就假设那个病人的灵魂想要自己目睹病床前的那一幕,目的呢?是什么?曹狐狸说过,小北哥也说过,每个人做每件事,背后都会有一个目的。高燃的思绪被一串凌乱的脚步声打断,他看到一个女人从走廊一头跌跌撞撞的跑来,直奔这间病房,就靠边站,给对方腾出位置。女人冲进病房里,她哭着喊着,泣不成声。高燃听见医生跟女人解释,说病人本来还能撑一到两个月,可是他的氧气罩被拿掉了,应该是他自己拿的。女人哭的更厉害,消瘦的身子大幅度颤动。凄厉的哭声被绝望一搅,呈现出令人窒息的悲凉,从床前蔓延至整间病房,而后从里面冲出来,疯狂涌向走廊。高燃的腿肚子发软,有些脱力,他的鼻子酸酸的。封北办好手续赶回病房,发现床上没人,他的心头一跳,慌忙出去寻找,在另一头找到了人。高燃擦擦眼睛,对跑到他面前的男人说,“我已经不疼了。”封北看着少年微红的眼睛,他克制着暴涨的情绪,嗓音压到极低,近似怒吼,“你知不知道你在来医院的路上是什么样子?”高燃说知道,“疼起来会半死不活,不疼了,就没有什么感觉。”小北哥一直没回来,高燃躺得无聊,就起身穿上鞋子走了出去。走廊上静悄悄的,空气里飘散着一股子淡淡的消毒水味儿,不好闻。高燃边走边想,虽然他知道医生检查出问题的可能性很低,不过发作的时候,他还是要来看的。“不要再看了!”左边冷不丁传来一声怒吼,高燃吓一大跳,他寻声看去。病房的门半开着,床上躺着一个病人,床边站着一个人,正在对着病人怒骂。“你得的是绝症,每天要花那么多钱,家里欠了一屁股债,你老婆跟你两个孩子都被你拖累,日子都过不下去了,你还想怎么样?”那人的肩膀不停颤动,嘴里的话越发难听,“没听医生说吗?你现在就是花钱买时间,治不好的,还活着干什么啊,跟癞皮狗有什么区别,死了算了!”“你多活一天,就拖累你老婆跟孩子一天,死吧,赶快死!”高燃蹙蹙眉头,他没管住自己的脚,走到门口往里看。说话的那人是个不到三十多岁的中年人,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像个读书人,很有学识,真看不出来那些话是出自他的口。就在这时,有个护士进来查房,她惊慌的按响警报,很快就有几个医生赶了过来。高燃正要走,迈开的脚步忽然一停。他看到了病人的脸,跟床头站着的那个人长得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一个还能说话,一个吊着一口气,随时都会死掉。高燃发愣的功夫,病人死了。第53章 你疯了高燃杵在门外, 听着医生宣布死亡时间,他用两只手捂住脸搓了两下, 让自己从压抑沉重的境地里出来。新生和死亡结合在一起, 就是医院。往前走了几步,高燃的身形猛地一滞,他掉头快速跑回去。病房除了医生护士, 就只有离世的病人,没有那个人。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不对!高燃大力捏了捏手指,从护士按响警报,到医生赶来急救,再到宣布死亡, 这期间也就一两分钟,没有人走出过病房。高燃背靠着冰冷的墙壁, 大口大口喘息, 满脸惊恐万分。有个猜测在心里狂野生长,速度可怕,势不可挡。不是鬼,也不是双胞胎兄弟, 他刚才看到的是那个病人的灵魂。那是一种自我谴责。病人在骂自己,不要再自私下去了, 死吧, 这是为妻子跟儿女做的最后一件事。悲哀,又很痛苦。可是我为什么会看到病人的灵魂,听到那番话?头疼来的太过蹊跷, 总不至于来医院,就是老天爷要他看到那一幕吧?高燃一个激灵,狠狠地打了个哆嗦,他青白着脸想,这里面的因果顺序有点儿模糊不清。是他的能力提升了或是有变动,可以看到灵魂,还是另一方想让他看到,所以他才能看到?就像蒋翔家那个烧饭的阿姨。她是来跟他道歉的,他才能看得见她?高燃无意识的啃嘴角。假设,现在就假设那个病人的灵魂想要自己目睹病床前的那一幕,目的呢?是什么?曹狐狸说过,小北哥也说过,每个人做每件事,背后都会有一个目的。高燃的思绪被一串凌乱的脚步声打断,他看到一个女人从走廊一头跌跌撞撞的跑来,直奔这间病房,就靠边站,给对方腾出位置。女人冲进病房里,她哭着喊着,泣不成声。高燃听见医生跟女人解释,说病人本来还能撑一到两个月,可是他的氧气罩被拿掉了,应该是他自己拿的。女人哭的更厉害,消瘦的身子大幅度颤动。凄厉的哭声被绝望一搅,呈现出令人窒息的悲凉,从床前蔓延至整间病房,而后从里面冲出来,疯狂涌向走廊。高燃的腿肚子发软,有些脱力,他的鼻子酸酸的。封北办好手续赶回病房,发现床上没人,他的心头一跳,慌忙出去寻找,在另一头找到了人。高燃擦擦眼睛,对跑到他面前的男人说,“我已经不疼了。”封北看着少年微红的眼睛,他克制着暴涨的情绪,嗓音压到极低,近似怒吼,“你知不知道你在来医院的路上是什么样子?”高燃说知道,“疼起来会半死不活,不疼了,就没有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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