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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1 / 1)

容灼闻言忙朝大夫道了谢。“怎么不贴膏药?”周丰不解。“我家公子嫌膏药味儿大。”金豆子在一旁替他解释道。容灼穿好了鞋袜,朝大夫道:“我还有点事情想请教您。”他说罢朝周丰等人挥了挥手,那意思竟是让他们回避一下。待众人出去,他才朝大夫询问了青玉打呼噜的事情。“这个你最好带他来看看。”大夫道。“我怕贸然提出来,他不好意思。”容灼这人看着外放,其实心思还是挺细腻的。他记得当初的青石就很敏感,所以下意识觉得青玉多半也是这种性子。所以他当面都没好意思提过青玉打呼噜的事儿,生怕对方尴尬。大夫闻言便朝他详细询问了青玉的情况,容灼一一说了。“这样吧,我先给你开两副药试试,这药若是对症,两副就能缓解,若是不对症对他的身子也没什么害处。”大夫说着给他写了方子,又道:“若是两副药依旧没有改观,你再带他来如何?”容灼觉得这法子可行,便朝大夫道了谢。门外,周丰等人都觉十分好奇。容灼这是要朝大夫问什么事儿,竟然还要避着他们?不多时,容灼从里头出来了,对方才的事情绝口不提。他越是这样神神秘秘,众人便越发好奇。“容小公子,你身子无碍吧?”周丰问道。“没事儿,我这药是给一个朋友抓的。”容灼忙道。他支开众人,是觉得将青玉的隐私告诉旁人不好。但这药确实不是他自己吃,此事倒也不必刻意隐瞒。于景渡在听到“朋友”这个字眼时,心中忍不住一跳,表情有些复杂。这小纨绔的朋友还真是多,多到他一时都猜不出这药是给谁的。容灼被于景渡抱上了马车,临走前还忍不住在他结实的手臂上轻轻拍了拍,以示感谢。待容府的马车走远,周丰才稍稍松了口气,不过他很快发现了异样。“容小公子去的不是容府的方向吧?”周丰纳闷道。一旁的于景渡沉默半晌,冷声道:“这是寻欢楼的方向。”周丰:……所以,容小公子口中说的那位朋友,是寻欢楼的相好?这么一联想,再结合对方跟大夫偷偷摸摸说的那些话,那药就很耐人寻味了。莫非容小公子买的是什么大补的药?想到此处,周丰偷摸看了一眼于景渡。便见宴王殿下哪怕戴着人皮面具,也掩不住一脸的冷意。另一边,容灼到了寻欢楼,便被花姐安排人抬到了楼上客房。金豆子见了青玉,朝对方好生嘱咐了一番要怎么给他家公子敷药,这才离开。当日晚饭后,青玉便找了伙计去帮忙煎药。容灼想了想,让人一并将青玉的药也煎了。“外敷还要内服吗?”青玉朝他问道。“那个内服的药,是我让人帮你抓的。”容灼道。见青玉不解,他又道:“喝了对身子没坏处的。”青玉虽有些疑惑,不明白好端端的容小公子为什么给他喝药,但他这性子素来被安排惯了,竟也没问。毕竟他从前也不是没被别的客人喂过药,而且还是挺折腾人的那种药。相比之下,容小公子一直待他宽厚,他相信对方至少不会让他受什么罪。在等着药的间隙,青玉一直坐在桌边绣荷包。容灼盯着看了半晌,也没看出他绣的是什么,便好奇问了一句。“绣的兰花。”青玉忙指给他看。容灼盯着看了半晌也没看出是兰花,但还是象征性地夸了青玉几句。“怎么想着要给我绣兰花?”容灼好奇道:“是夸我像君子?”“不是。”青玉实诚地道:“我借的纹样只有兰花,不会绣别的。”容灼当即有些无奈。没一会儿工夫,容灼的药便煮好了。伙计端来一个木盆,里头是煮好的药水。青玉让他坐在矮榻上,取了巾帕帮他热敷。容灼想了想,觉得药的事情还是不能瞒着他,便朝他坦白了。“我并非嫌弃你,也没有任何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老这么打呼噜,对身子也不好,会有窒息的危险。”容灼朝他解释道。没想到青玉听了之后非但不尴尬,还有些感动。“容小公子,多谢你。”青玉红着眼睛道:“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担心我。”容灼闻言顿时有些鼻酸,他发觉青玉这人看着讷,实际上并不是什么都不在意。只是这么多年在寻欢楼这种地方待着,让他慢慢学会了用那种方式来保护自己。“这药你先喝一副试试,大夫说了就算不管用对身子也无害,若是没效果,明日你跟着我去医馆,再让大夫给你当面瞧瞧。”容灼道。青玉闻言忙点了点头。当晚,青玉喝了药便睡下了。容灼躺在床上等了许久,一直没等到他打呼。他不知道的是,青玉一直没睡,直等到容灼睡着了才合眼。而这晚也不知道是药起了作用,还是心理作用,容灼竟真的没再被他吵醒。次日清晨。于景渡正洗漱呢,黎锋便来了。“殿下,江少卿那边来了消息,说那只琉璃花瓶的来历,有了些眉目。”黎锋道。“今日晚些时候本王与他当面说吧。”于景渡道。他说罢走到案边,从抽屉中取出了一张纸递给了黎锋。黎锋接过一看,有些不解。“这几个人都是国子学的学子,你得空找人查一下他们的底细。”于景渡道。“殿下是怀疑他们有问题?”“不是。”于景渡道:“昨日我在那待了一日,随便挑了几个人。”黎锋闻言便明白了,他们殿下这是打算招揽这几个学子。“您从前不是素来不爱搭理他们吗?”黎锋不解道。他可还记得,当初自己还提议让殿下把太子看上的人截胡,但他们家殿下丝毫不为所动,怎么这么快就改了主意,还亲自去国子学挑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于景渡道。而且他如今觉得,有些地方其实可以和他的好四弟学一学。尤其这些日子的经历,让他对很多事情的看法有了改观。从前他总是把一切都想得太极端,也太自我,可如今他发觉,换一个身份和角度去看这个世界,其实也挺有收获的。所以他愿意去尝试自己从前不愿意做的事情。好坏暂且不论,这样的尝试至少能让他更了解太子的思维方式。“殿下挑的人,必然是国子学的翘楚。”黎锋道。“别学着阿谀奉承那一套。”于景渡瞥了他一眼,又道:“这几个人昨日都朝容灼打过招呼,且态度毫无轻慢。”黎锋一怔,心道合着他们殿下选人的标准竟是对容小公子客气?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他们殿下这选人的法子看着简单粗暴,却不是没有讲究。容小公子在国子学名声并不好,但熟悉他的人都能察觉,他名声虽不好,但性情其实极讨人喜欢。换句话说,只有偏听偏信的人,和过分注重名声的人才会讨厌容灼。更重要的一点,会亲近容灼的人,定然不会和太子有勾连。只因太子做事的风格极为挑剔,容不得身边的人有半点瑕疵。但凡对太子稍有巴结之心的学子,绝对会离容小公子越远越好,免得沾染上纨绔污了自己名声。想通了这一层,黎锋便知道他们家殿下看似随意,实际上却是用最简单的法子,选出了最符合要求的人。“殿下,还有一事……”黎锋斟酌了片刻,才开口道:“先前寻欢楼的探子来报,说昨夜容小公子没再去您的房里休息。”于景渡表情一怔,眉头几不可见地拧了一下。随后他状似无意地淡淡开口,“让他们盯着寻欢楼,又不是盯着那个小纨绔,不必事无巨细地朝本王说。”“那……往后容小公子的事情就不报了?”黎锋试探道。于景渡目光中闪过一丝烦躁,“报吧,闲着也是闲着。”黎锋:……他们家殿下这是怎么了,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的,真是令人捉摸不透。没一会儿工夫,容灼的药便煮好了。伙计端来一个木盆,里头是煮好的药水。青玉让他坐在矮榻上,取了巾帕帮他热敷。容灼想了想,觉得药的事情还是不能瞒着他,便朝他坦白了。“我并非嫌弃你,也没有任何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老这么打呼噜,对身子也不好,会有窒息的危险。”容灼朝他解释道。没想到青玉听了之后非但不尴尬,还有些感动。“容小公子,多谢你。”青玉红着眼睛道:“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担心我。”容灼闻言顿时有些鼻酸,他发觉青玉这人看着讷,实际上并不是什么都不在意。只是这么多年在寻欢楼这种地方待着,让他慢慢学会了用那种方式来保护自己。“这药你先喝一副试试,大夫说了就算不管用对身子也无害,若是没效果,明日你跟着我去医馆,再让大夫给你当面瞧瞧。”容灼道。青玉闻言忙点了点头。当晚,青玉喝了药便睡下了。容灼躺在床上等了许久,一直没等到他打呼。他不知道的是,青玉一直没睡,直等到容灼睡着了才合眼。而这晚也不知道是药起了作用,还是心理作用,容灼竟真的没再被他吵醒。次日清晨。于景渡正洗漱呢,黎锋便来了。“殿下,江少卿那边来了消息,说那只琉璃花瓶的来历,有了些眉目。”黎锋道。“今日晚些时候本王与他当面说吧。”于景渡道。他说罢走到案边,从抽屉中取出了一张纸递给了黎锋。黎锋接过一看,有些不解。“这几个人都是国子学的学子,你得空找人查一下他们的底细。”于景渡道。“殿下是怀疑他们有问题?”“不是。”于景渡道:“昨日我在那待了一日,随便挑了几个人。”黎锋闻言便明白了,他们殿下这是打算招揽这几个学子。“您从前不是素来不爱搭理他们吗?”黎锋不解道。他可还记得,当初自己还提议让殿下把太子看上的人截胡,但他们家殿下丝毫不为所动,怎么这么快就改了主意,还亲自去国子学挑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于景渡道。而且他如今觉得,有些地方其实可以和他的好四弟学一学。尤其这些日子的经历,让他对很多事情的看法有了改观。从前他总是把一切都想得太极端,也太自我,可如今他发觉,换一个身份和角度去看这个世界,其实也挺有收获的。所以他愿意去尝试自己从前不愿意做的事情。好坏暂且不论,这样的尝试至少能让他更了解太子的思维方式。“殿下挑的人,必然是国子学的翘楚。”黎锋道。“别学着阿谀奉承那一套。”于景渡瞥了他一眼,又道:“这几个人昨日都朝容灼打过招呼,且态度毫无轻慢。”黎锋一怔,心道合着他们殿下选人的标准竟是对容小公子客气?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他们殿下这选人的法子看着简单粗暴,却不是没有讲究。容小公子在国子学名声并不好,但熟悉他的人都能察觉,他名声虽不好,但性情其实极讨人喜欢。换句话说,只有偏听偏信的人,和过分注重名声的人才会讨厌容灼。更重要的一点,会亲近容灼的人,定然不会和太子有勾连。只因太子做事的风格极为挑剔,容不得身边的人有半点瑕疵。但凡对太子稍有巴结之心的学子,绝对会离容小公子越远越好,免得沾染上纨绔污了自己名声。想通了这一层,黎锋便知道他们家殿下看似随意,实际上却是用最简单的法子,选出了最符合要求的人。“殿下,还有一事……”黎锋斟酌了片刻,才开口道:“先前寻欢楼的探子来报,说昨夜容小公子没再去您的房里休息。”于景渡表情一怔,眉头几不可见地拧了一下。随后他状似无意地淡淡开口,“让他们盯着寻欢楼,又不是盯着那个小纨绔,不必事无巨细地朝本王说。”“那……往后容小公子的事情就不报了?”黎锋试探道。于景渡目光中闪过一丝烦躁,“报吧,闲着也是闲着。”黎锋:……他们家殿下这是怎么了,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的,真是令人捉摸不透。没一会儿工夫,容灼的药便煮好了。伙计端来一个木盆,里头是煮好的药水。青玉让他坐在矮榻上,取了巾帕帮他热敷。容灼想了想,觉得药的事情还是不能瞒着他,便朝他坦白了。“我并非嫌弃你,也没有任何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老这么打呼噜,对身子也不好,会有窒息的危险。”容灼朝他解释道。没想到青玉听了之后非但不尴尬,还有些感动。“容小公子,多谢你。”青玉红着眼睛道:“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担心我。”容灼闻言顿时有些鼻酸,他发觉青玉这人看着讷,实际上并不是什么都不在意。只是这么多年在寻欢楼这种地方待着,让他慢慢学会了用那种方式来保护自己。“这药你先喝一副试试,大夫说了就算不管用对身子也无害,若是没效果,明日你跟着我去医馆,再让大夫给你当面瞧瞧。”容灼道。青玉闻言忙点了点头。当晚,青玉喝了药便睡下了。容灼躺在床上等了许久,一直没等到他打呼。他不知道的是,青玉一直没睡,直等到容灼睡着了才合眼。而这晚也不知道是药起了作用,还是心理作用,容灼竟真的没再被他吵醒。次日清晨。于景渡正洗漱呢,黎锋便来了。“殿下,江少卿那边来了消息,说那只琉璃花瓶的来历,有了些眉目。”黎锋道。“今日晚些时候本王与他当面说吧。”于景渡道。他说罢走到案边,从抽屉中取出了一张纸递给了黎锋。黎锋接过一看,有些不解。“这几个人都是国子学的学子,你得空找人查一下他们的底细。”于景渡道。“殿下是怀疑他们有问题?”“不是。”于景渡道:“昨日我在那待了一日,随便挑了几个人。”黎锋闻言便明白了,他们殿下这是打算招揽这几个学子。“您从前不是素来不爱搭理他们吗?”黎锋不解道。他可还记得,当初自己还提议让殿下把太子看上的人截胡,但他们家殿下丝毫不为所动,怎么这么快就改了主意,还亲自去国子学挑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于景渡道。而且他如今觉得,有些地方其实可以和他的好四弟学一学。尤其这些日子的经历,让他对很多事情的看法有了改观。从前他总是把一切都想得太极端,也太自我,可如今他发觉,换一个身份和角度去看这个世界,其实也挺有收获的。所以他愿意去尝试自己从前不愿意做的事情。好坏暂且不论,这样的尝试至少能让他更了解太子的思维方式。“殿下挑的人,必然是国子学的翘楚。”黎锋道。“别学着阿谀奉承那一套。”于景渡瞥了他一眼,又道:“这几个人昨日都朝容灼打过招呼,且态度毫无轻慢。”黎锋一怔,心道合着他们殿下选人的标准竟是对容小公子客气?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他们殿下这选人的法子看着简单粗暴,却不是没有讲究。容小公子在国子学名声并不好,但熟悉他的人都能察觉,他名声虽不好,但性情其实极讨人喜欢。换句话说,只有偏听偏信的人,和过分注重名声的人才会讨厌容灼。更重要的一点,会亲近容灼的人,定然不会和太子有勾连。只因太子做事的风格极为挑剔,容不得身边的人有半点瑕疵。但凡对太子稍有巴结之心的学子,绝对会离容小公子越远越好,免得沾染上纨绔污了自己名声。想通了这一层,黎锋便知道他们家殿下看似随意,实际上却是用最简单的法子,选出了最符合要求的人。“殿下,还有一事……”黎锋斟酌了片刻,才开口道:“先前寻欢楼的探子来报,说昨夜容小公子没再去您的房里休息。”于景渡表情一怔,眉头几不可见地拧了一下。随后他状似无意地淡淡开口,“让他们盯着寻欢楼,又不是盯着那个小纨绔,不必事无巨细地朝本王说。”“那……往后容小公子的事情就不报了?”黎锋试探道。于景渡目光中闪过一丝烦躁,“报吧,闲着也是闲着。”黎锋:……他们家殿下这是怎么了,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的,真是令人捉摸不透。没一会儿工夫,容灼的药便煮好了。伙计端来一个木盆,里头是煮好的药水。青玉让他坐在矮榻上,取了巾帕帮他热敷。容灼想了想,觉得药的事情还是不能瞒着他,便朝他坦白了。“我并非嫌弃你,也没有任何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老这么打呼噜,对身子也不好,会有窒息的危险。”容灼朝他解释道。没想到青玉听了之后非但不尴尬,还有些感动。“容小公子,多谢你。”青玉红着眼睛道:“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担心我。”容灼闻言顿时有些鼻酸,他发觉青玉这人看着讷,实际上并不是什么都不在意。只是这么多年在寻欢楼这种地方待着,让他慢慢学会了用那种方式来保护自己。“这药你先喝一副试试,大夫说了就算不管用对身子也无害,若是没效果,明日你跟着我去医馆,再让大夫给你当面瞧瞧。”容灼道。青玉闻言忙点了点头。当晚,青玉喝了药便睡下了。容灼躺在床上等了许久,一直没等到他打呼。他不知道的是,青玉一直没睡,直等到容灼睡着了才合眼。而这晚也不知道是药起了作用,还是心理作用,容灼竟真的没再被他吵醒。次日清晨。于景渡正洗漱呢,黎锋便来了。“殿下,江少卿那边来了消息,说那只琉璃花瓶的来历,有了些眉目。”黎锋道。“今日晚些时候本王与他当面说吧。”于景渡道。他说罢走到案边,从抽屉中取出了一张纸递给了黎锋。黎锋接过一看,有些不解。“这几个人都是国子学的学子,你得空找人查一下他们的底细。”于景渡道。“殿下是怀疑他们有问题?”“不是。”于景渡道:“昨日我在那待了一日,随便挑了几个人。”黎锋闻言便明白了,他们殿下这是打算招揽这几个学子。“您从前不是素来不爱搭理他们吗?”黎锋不解道。他可还记得,当初自己还提议让殿下把太子看上的人截胡,但他们家殿下丝毫不为所动,怎么这么快就改了主意,还亲自去国子学挑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于景渡道。而且他如今觉得,有些地方其实可以和他的好四弟学一学。尤其这些日子的经历,让他对很多事情的看法有了改观。从前他总是把一切都想得太极端,也太自我,可如今他发觉,换一个身份和角度去看这个世界,其实也挺有收获的。所以他愿意去尝试自己从前不愿意做的事情。好坏暂且不论,这样的尝试至少能让他更了解太子的思维方式。“殿下挑的人,必然是国子学的翘楚。”黎锋道。“别学着阿谀奉承那一套。”于景渡瞥了他一眼,又道:“这几个人昨日都朝容灼打过招呼,且态度毫无轻慢。”黎锋一怔,心道合着他们殿下选人的标准竟是对容小公子客气?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他们殿下这选人的法子看着简单粗暴,却不是没有讲究。容小公子在国子学名声并不好,但熟悉他的人都能察觉,他名声虽不好,但性情其实极讨人喜欢。换句话说,只有偏听偏信的人,和过分注重名声的人才会讨厌容灼。更重要的一点,会亲近容灼的人,定然不会和太子有勾连。只因太子做事的风格极为挑剔,容不得身边的人有半点瑕疵。但凡对太子稍有巴结之心的学子,绝对会离容小公子越远越好,免得沾染上纨绔污了自己名声。想通了这一层,黎锋便知道他们家殿下看似随意,实际上却是用最简单的法子,选出了最符合要求的人。“殿下,还有一事……”黎锋斟酌了片刻,才开口道:“先前寻欢楼的探子来报,说昨夜容小公子没再去您的房里休息。”于景渡表情一怔,眉头几不可见地拧了一下。随后他状似无意地淡淡开口,“让他们盯着寻欢楼,又不是盯着那个小纨绔,不必事无巨细地朝本王说。”“那……往后容小公子的事情就不报了?”黎锋试探道。于景渡目光中闪过一丝烦躁,“报吧,闲着也是闲着。”黎锋:……他们家殿下这是怎么了,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的,真是令人捉摸不透。没一会儿工夫,容灼的药便煮好了。伙计端来一个木盆,里头是煮好的药水。青玉让他坐在矮榻上,取了巾帕帮他热敷。容灼想了想,觉得药的事情还是不能瞒着他,便朝他坦白了。“我并非嫌弃你,也没有任何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老这么打呼噜,对身子也不好,会有窒息的危险。”容灼朝他解释道。没想到青玉听了之后非但不尴尬,还有些感动。“容小公子,多谢你。”青玉红着眼睛道:“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担心我。”容灼闻言顿时有些鼻酸,他发觉青玉这人看着讷,实际上并不是什么都不在意。只是这么多年在寻欢楼这种地方待着,让他慢慢学会了用那种方式来保护自己。“这药你先喝一副试试,大夫说了就算不管用对身子也无害,若是没效果,明日你跟着我去医馆,再让大夫给你当面瞧瞧。”容灼道。青玉闻言忙点了点头。当晚,青玉喝了药便睡下了。容灼躺在床上等了许久,一直没等到他打呼。他不知道的是,青玉一直没睡,直等到容灼睡着了才合眼。而这晚也不知道是药起了作用,还是心理作用,容灼竟真的没再被他吵醒。次日清晨。于景渡正洗漱呢,黎锋便来了。“殿下,江少卿那边来了消息,说那只琉璃花瓶的来历,有了些眉目。”黎锋道。“今日晚些时候本王与他当面说吧。”于景渡道。他说罢走到案边,从抽屉中取出了一张纸递给了黎锋。黎锋接过一看,有些不解。“这几个人都是国子学的学子,你得空找人查一下他们的底细。”于景渡道。“殿下是怀疑他们有问题?”“不是。”于景渡道:“昨日我在那待了一日,随便挑了几个人。”黎锋闻言便明白了,他们殿下这是打算招揽这几个学子。“您从前不是素来不爱搭理他们吗?”黎锋不解道。他可还记得,当初自己还提议让殿下把太子看上的人截胡,但他们家殿下丝毫不为所动,怎么这么快就改了主意,还亲自去国子学挑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于景渡道。而且他如今觉得,有些地方其实可以和他的好四弟学一学。尤其这些日子的经历,让他对很多事情的看法有了改观。从前他总是把一切都想得太极端,也太自我,可如今他发觉,换一个身份和角度去看这个世界,其实也挺有收获的。所以他愿意去尝试自己从前不愿意做的事情。好坏暂且不论,这样的尝试至少能让他更了解太子的思维方式。“殿下挑的人,必然是国子学的翘楚。”黎锋道。“别学着阿谀奉承那一套。”于景渡瞥了他一眼,又道:“这几个人昨日都朝容灼打过招呼,且态度毫无轻慢。”黎锋一怔,心道合着他们殿下选人的标准竟是对容小公子客气?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他们殿下这选人的法子看着简单粗暴,却不是没有讲究。容小公子在国子学名声并不好,但熟悉他的人都能察觉,他名声虽不好,但性情其实极讨人喜欢。换句话说,只有偏听偏信的人,和过分注重名声的人才会讨厌容灼。更重要的一点,会亲近容灼的人,定然不会和太子有勾连。只因太子做事的风格极为挑剔,容不得身边的人有半点瑕疵。但凡对太子稍有巴结之心的学子,绝对会离容小公子越远越好,免得沾染上纨绔污了自己名声。想通了这一层,黎锋便知道他们家殿下看似随意,实际上却是用最简单的法子,选出了最符合要求的人。“殿下,还有一事……”黎锋斟酌了片刻,才开口道:“先前寻欢楼的探子来报,说昨夜容小公子没再去您的房里休息。”于景渡表情一怔,眉头几不可见地拧了一下。随后他状似无意地淡淡开口,“让他们盯着寻欢楼,又不是盯着那个小纨绔,不必事无巨细地朝本王说。”“那……往后容小公子的事情就不报了?”黎锋试探道。于景渡目光中闪过一丝烦躁,“报吧,闲着也是闲着。”黎锋:……他们家殿下这是怎么了,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的,真是令人捉摸不透。没一会儿工夫,容灼的药便煮好了。伙计端来一个木盆,里头是煮好的药水。青玉让他坐在矮榻上,取了巾帕帮他热敷。容灼想了想,觉得药的事情还是不能瞒着他,便朝他坦白了。“我并非嫌弃你,也没有任何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老这么打呼噜,对身子也不好,会有窒息的危险。”容灼朝他解释道。没想到青玉听了之后非但不尴尬,还有些感动。“容小公子,多谢你。”青玉红着眼睛道:“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担心我。”容灼闻言顿时有些鼻酸,他发觉青玉这人看着讷,实际上并不是什么都不在意。只是这么多年在寻欢楼这种地方待着,让他慢慢学会了用那种方式来保护自己。“这药你先喝一副试试,大夫说了就算不管用对身子也无害,若是没效果,明日你跟着我去医馆,再让大夫给你当面瞧瞧。”容灼道。青玉闻言忙点了点头。当晚,青玉喝了药便睡下了。容灼躺在床上等了许久,一直没等到他打呼。他不知道的是,青玉一直没睡,直等到容灼睡着了才合眼。而这晚也不知道是药起了作用,还是心理作用,容灼竟真的没再被他吵醒。次日清晨。于景渡正洗漱呢,黎锋便来了。“殿下,江少卿那边来了消息,说那只琉璃花瓶的来历,有了些眉目。”黎锋道。“今日晚些时候本王与他当面说吧。”于景渡道。他说罢走到案边,从抽屉中取出了一张纸递给了黎锋。黎锋接过一看,有些不解。“这几个人都是国子学的学子,你得空找人查一下他们的底细。”于景渡道。“殿下是怀疑他们有问题?”“不是。”于景渡道:“昨日我在那待了一日,随便挑了几个人。”黎锋闻言便明白了,他们殿下这是打算招揽这几个学子。“您从前不是素来不爱搭理他们吗?”黎锋不解道。他可还记得,当初自己还提议让殿下把太子看上的人截胡,但他们家殿下丝毫不为所动,怎么这么快就改了主意,还亲自去国子学挑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于景渡道。而且他如今觉得,有些地方其实可以和他的好四弟学一学。尤其这些日子的经历,让他对很多事情的看法有了改观。从前他总是把一切都想得太极端,也太自我,可如今他发觉,换一个身份和角度去看这个世界,其实也挺有收获的。所以他愿意去尝试自己从前不愿意做的事情。好坏暂且不论,这样的尝试至少能让他更了解太子的思维方式。“殿下挑的人,必然是国子学的翘楚。”黎锋道。“别学着阿谀奉承那一套。”于景渡瞥了他一眼,又道:“这几个人昨日都朝容灼打过招呼,且态度毫无轻慢。”黎锋一怔,心道合着他们殿下选人的标准竟是对容小公子客气?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他们殿下这选人的法子看着简单粗暴,却不是没有讲究。容小公子在国子学名声并不好,但熟悉他的人都能察觉,他名声虽不好,但性情其实极讨人喜欢。换句话说,只有偏听偏信的人,和过分注重名声的人才会讨厌容灼。更重要的一点,会亲近容灼的人,定然不会和太子有勾连。只因太子做事的风格极为挑剔,容不得身边的人有半点瑕疵。但凡对太子稍有巴结之心的学子,绝对会离容小公子越远越好,免得沾染上纨绔污了自己名声。想通了这一层,黎锋便知道他们家殿下看似随意,实际上却是用最简单的法子,选出了最符合要求的人。“殿下,还有一事……”黎锋斟酌了片刻,才开口道:“先前寻欢楼的探子来报,说昨夜容小公子没再去您的房里休息。”于景渡表情一怔,眉头几不可见地拧了一下。随后他状似无意地淡淡开口,“让他们盯着寻欢楼,又不是盯着那个小纨绔,不必事无巨细地朝本王说。”“那……往后容小公子的事情就不报了?”黎锋试探道。于景渡目光中闪过一丝烦躁,“报吧,闲着也是闲着。”黎锋:……他们家殿下这是怎么了,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的,真是令人捉摸不透。没一会儿工夫,容灼的药便煮好了。伙计端来一个木盆,里头是煮好的药水。青玉让他坐在矮榻上,取了巾帕帮他热敷。容灼想了想,觉得药的事情还是不能瞒着他,便朝他坦白了。“我并非嫌弃你,也没有任何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老这么打呼噜,对身子也不好,会有窒息的危险。”容灼朝他解释道。没想到青玉听了之后非但不尴尬,还有些感动。“容小公子,多谢你。”青玉红着眼睛道:“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担心我。”容灼闻言顿时有些鼻酸,他发觉青玉这人看着讷,实际上并不是什么都不在意。只是这么多年在寻欢楼这种地方待着,让他慢慢学会了用那种方式来保护自己。“这药你先喝一副试试,大夫说了就算不管用对身子也无害,若是没效果,明日你跟着我去医馆,再让大夫给你当面瞧瞧。”容灼道。青玉闻言忙点了点头。当晚,青玉喝了药便睡下了。容灼躺在床上等了许久,一直没等到他打呼。他不知道的是,青玉一直没睡,直等到容灼睡着了才合眼。而这晚也不知道是药起了作用,还是心理作用,容灼竟真的没再被他吵醒。次日清晨。于景渡正洗漱呢,黎锋便来了。“殿下,江少卿那边来了消息,说那只琉璃花瓶的来历,有了些眉目。”黎锋道。“今日晚些时候本王与他当面说吧。”于景渡道。他说罢走到案边,从抽屉中取出了一张纸递给了黎锋。黎锋接过一看,有些不解。“这几个人都是国子学的学子,你得空找人查一下他们的底细。”于景渡道。“殿下是怀疑他们有问题?”“不是。”于景渡道:“昨日我在那待了一日,随便挑了几个人。”黎锋闻言便明白了,他们殿下这是打算招揽这几个学子。“您从前不是素来不爱搭理他们吗?”黎锋不解道。他可还记得,当初自己还提议让殿下把太子看上的人截胡,但他们家殿下丝毫不为所动,怎么这么快就改了主意,还亲自去国子学挑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于景渡道。而且他如今觉得,有些地方其实可以和他的好四弟学一学。尤其这些日子的经历,让他对很多事情的看法有了改观。从前他总是把一切都想得太极端,也太自我,可如今他发觉,换一个身份和角度去看这个世界,其实也挺有收获的。所以他愿意去尝试自己从前不愿意做的事情。好坏暂且不论,这样的尝试至少能让他更了解太子的思维方式。“殿下挑的人,必然是国子学的翘楚。”黎锋道。“别学着阿谀奉承那一套。”于景渡瞥了他一眼,又道:“这几个人昨日都朝容灼打过招呼,且态度毫无轻慢。”黎锋一怔,心道合着他们殿下选人的标准竟是对容小公子客气?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他们殿下这选人的法子看着简单粗暴,却不是没有讲究。容小公子在国子学名声并不好,但熟悉他的人都能察觉,他名声虽不好,但性情其实极讨人喜欢。换句话说,只有偏听偏信的人,和过分注重名声的人才会讨厌容灼。更重要的一点,会亲近容灼的人,定然不会和太子有勾连。只因太子做事的风格极为挑剔,容不得身边的人有半点瑕疵。但凡对太子稍有巴结之心的学子,绝对会离容小公子越远越好,免得沾染上纨绔污了自己名声。想通了这一层,黎锋便知道他们家殿下看似随意,实际上却是用最简单的法子,选出了最符合要求的人。“殿下,还有一事……”黎锋斟酌了片刻,才开口道:“先前寻欢楼的探子来报,说昨夜容小公子没再去您的房里休息。”于景渡表情一怔,眉头几不可见地拧了一下。随后他状似无意地淡淡开口,“让他们盯着寻欢楼,又不是盯着那个小纨绔,不必事无巨细地朝本王说。”“那……往后容小公子的事情就不报了?”黎锋试探道。于景渡目光中闪过一丝烦躁,“报吧,闲着也是闲着。”黎锋:……他们家殿下这是怎么了,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的,真是令人捉摸不透。没一会儿工夫,容灼的药便煮好了。伙计端来一个木盆,里头是煮好的药水。青玉让他坐在矮榻上,取了巾帕帮他热敷。容灼想了想,觉得药的事情还是不能瞒着他,便朝他坦白了。“我并非嫌弃你,也没有任何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老这么打呼噜,对身子也不好,会有窒息的危险。”容灼朝他解释道。没想到青玉听了之后非但不尴尬,还有些感动。“容小公子,多谢你。”青玉红着眼睛道:“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担心我。”容灼闻言顿时有些鼻酸,他发觉青玉这人看着讷,实际上并不是什么都不在意。只是这么多年在寻欢楼这种地方待着,让他慢慢学会了用那种方式来保护自己。“这药你先喝一副试试,大夫说了就算不管用对身子也无害,若是没效果,明日你跟着我去医馆,再让大夫给你当面瞧瞧。”容灼道。青玉闻言忙点了点头。当晚,青玉喝了药便睡下了。容灼躺在床上等了许久,一直没等到他打呼。他不知道的是,青玉一直没睡,直等到容灼睡着了才合眼。而这晚也不知道是药起了作用,还是心理作用,容灼竟真的没再被他吵醒。次日清晨。于景渡正洗漱呢,黎锋便来了。“殿下,江少卿那边来了消息,说那只琉璃花瓶的来历,有了些眉目。”黎锋道。“今日晚些时候本王与他当面说吧。”于景渡道。他说罢走到案边,从抽屉中取出了一张纸递给了黎锋。黎锋接过一看,有些不解。“这几个人都是国子学的学子,你得空找人查一下他们的底细。”于景渡道。“殿下是怀疑他们有问题?”“不是。”于景渡道:“昨日我在那待了一日,随便挑了几个人。”黎锋闻言便明白了,他们殿下这是打算招揽这几个学子。“您从前不是素来不爱搭理他们吗?”黎锋不解道。他可还记得,当初自己还提议让殿下把太子看上的人截胡,但他们家殿下丝毫不为所动,怎么这么快就改了主意,还亲自去国子学挑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于景渡道。而且他如今觉得,有些地方其实可以和他的好四弟学一学。尤其这些日子的经历,让他对很多事情的看法有了改观。从前他总是把一切都想得太极端,也太自我,可如今他发觉,换一个身份和角度去看这个世界,其实也挺有收获的。所以他愿意去尝试自己从前不愿意做的事情。好坏暂且不论,这样的尝试至少能让他更了解太子的思维方式。“殿下挑的人,必然是国子学的翘楚。”黎锋道。“别学着阿谀奉承那一套。”于景渡瞥了他一眼,又道:“这几个人昨日都朝容灼打过招呼,且态度毫无轻慢。”黎锋一怔,心道合着他们殿下选人的标准竟是对容小公子客气?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他们殿下这选人的法子看着简单粗暴,却不是没有讲究。容小公子在国子学名声并不好,但熟悉他的人都能察觉,他名声虽不好,但性情其实极讨人喜欢。换句话说,只有偏听偏信的人,和过分注重名声的人才会讨厌容灼。更重要的一点,会亲近容灼的人,定然不会和太子有勾连。只因太子做事的风格极为挑剔,容不得身边的人有半点瑕疵。但凡对太子稍有巴结之心的学子,绝对会离容小公子越远越好,免得沾染上纨绔污了自己名声。想通了这一层,黎锋便知道他们家殿下看似随意,实际上却是用最简单的法子,选出了最符合要求的人。“殿下,还有一事……”黎锋斟酌了片刻,才开口道:“先前寻欢楼的探子来报,说昨夜容小公子没再去您的房里休息。”于景渡表情一怔,眉头几不可见地拧了一下。随后他状似无意地淡淡开口,“让他们盯着寻欢楼,又不是盯着那个小纨绔,不必事无巨细地朝本王说。”“那……往后容小公子的事情就不报了?”黎锋试探道。于景渡目光中闪过一丝烦躁,“报吧,闲着也是闲着。”黎锋:……他们家殿下这是怎么了,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的,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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