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 魏淮洲刚下课就跟着老骆去了办公室开假条, 文心坐在教室等他等得无聊,干脆掏出手机开始玩消消乐。
杜斯然背上书包都准备回家了,看他老大还没有, 噔噔蹬跑过来坐他旁边“老大,还不一起去吃晚饭”
“路言呢, 你俩不一起”
“他上节课逃课打球,已经提前去帮我占位置了, 洲哥去不去我马上让他多占两个”
文心摆摆手“你去吧, 我们不去了, 等会儿要出去。”
“啊你们去哪儿”
“有事,小孩儿别管。”
“喔。”杜斯然摸摸鼻子站起来“那老大,我先走了啊。”
说着,转身时目光在文心身上随意一瞥,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一双眼睛蓦地瞪大, 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
“我靠老大,你脖子上什么东西”
“什么什么东西”文心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随手往脖子上抹了一把,什么都没有。
摸当然是摸不着的。
杜斯然重新坐下来, 看稀罕一样仔细凑上去观察,文心被他盯得都没法专心玩游戏,有点不爽。
“干什么呢挡着我玩游戏了,快点滚去吃你的饭。”
杜斯然贼兮兮笑着, 指了指他的脖子和外套之下露出来的一截锁骨“少儿不宜啊老大,和洲哥玩儿这么刺激不愧是同居的人,就是我们这些小菜鸡不一样。”
在文心的脖子上,星星点点布着几个红色的痕迹,颜色不算深,不仔细甚至不大看得出来。
但是锁骨上几个就有点过分了,红得都有些发紫,得多用力才能搞得出这效果
杜斯然也不是什么十一二岁的毛头小子,总不可能天真的以为这是什么蚊虫叮咬的痕迹。
终于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文心“啪”地将手里往桌上一盖,拉起校服外套挡住脖子上暧昧的痕迹,红着一张脸冲他大吼“老子,老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烦死了,快点去吃你的饭”
杜斯然跟他多少年的交情,当然看得出来他这是害羞了,不禁乐呵“老大,我俩谁跟谁,你还跟我不好意思呢”
不过开玩笑是一回事,该说的他还是得说。
“老大,你这么由着洲哥来,不太好吧虽然说每个人不一样,不能以偏概全,但是aha在那方面的抑制剂真的不咋地,尤其是在喜欢的人面前,没几个人憋的住,这个生理课都讲过,不用我提醒你吧”
“我有分寸,不用你说。”
文心皱着鼻子,确保脖子已经被完全遮住了,拿起手机继续玩起来。
“真的”杜斯然还是担心“老大,我知道你厉害,可是别忘了毕竟你还是个oga,洲哥也不是那些不入流的弱鸡aha,你要是总是由着他,我怕你身体扛不住”
“啧你想什么呢”
文心按着他的脑壳顶往外转“老子还没成年,收起你那些不入流的想法,现在,立刻,马上,滚出去吃饭”
“老大,我是真的关心你,你可得把我的话听进去啊”
见他还在磨蹭,文心抬脚往他屁股上一踹“你他妈是不是想挨揍,不滚现在就来跟我打一架”
杜斯然可不想在感受当初被文心暴力支配的恐惧,脚底抹油飞快溜了,跑到门口还忍不住回头扒着门框苦口婆心地叮嘱“老大,大局为重,你害羞归害羞,忠言还是要听啊。”
嘭。
一个黄色橡皮擦着他的脸砸在门上。
杜斯然赶紧把脑袋一缩,这回是真的滚干净了。
魏淮洲喜滋滋地拿着两张假条带着文心
大摇大摆出了校门,直到走出去一段距离,才心满意足地牵起他的手。
两个人硬是没打车,走了好长一段距离,才终于找到一家看起来还挺正规的美容院。
原本魏淮洲是打算出来一趟,干脆就把两边耳洞一起打得了,可是他高估了自己对打耳洞这件事的承受能力,鬼哭狼嚎打完左耳之后,文心就把人拦了下来。
“行了,不打了。”
魏淮洲松了口气,下一秒原地复活,眉飞色舞地让他赶紧把耳钉拿出来给他戴上。
文心残忍无情地拒绝了他“刚打的耳洞不能戴这个,过几天再说。”
“啊还要几天”
本以为立马就行的小魏登时又焉了,伸手想去摸摸耳垂,被文心飞快拍了下手背。
“别拿手碰啊笨蛋,还没消毒”
“这么麻烦,有个洞不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