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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节(1 / 1)

到时候被几国攻打,北狄真要被打出中原。那日松知道江云康这会就是仗势欺人,但他们确实需要时间来修养。“赔偿可以,但是得休战两年。”那日松强忍着怒火,竖起两根手指。一年太短,北狄恢复不了元气。“好的,我同意。”江云康的本意就是休战两年,一开始说一年,只是用来讲条件的。“既然大家说好了,就请那日松大人回去准备赔偿吧。”江云康脸上的笑容,这会真实许多。他后面的木疆,已经忍不住弯起唇角。他们不仅反败为胜,还要北狄赔了银子,这个事说出去,多么大快人心。和那日松谈完后,便是签订契约和接收赔偿的银子,这些事就忙活了半个月。等江云康拿到银子后,这才安心不少。已经决定停战,江云康便抓紧发展永平城的经济。北狄需要时间喘息,历朝也同样需要。他们打了胜仗,却调用了南部一半的兵力,现在南部缺少兵力,若是有倭寇进攻,也难抵挡。他们都知道,两年后大家都缓过来后,又会陷入恶战中。到时候,才是真决定生死的时候。不过两年的时间很久,江云康可以做很多事。蔡泽远已死,蔡家的码头就空了下来,江云康把码头充为公用,在降低税收,这么一来,商贩们也就无话可说。就这么过去两个月,到了闷热的七月时,薛见山带着新婚的徐宜兰来到了永平城。同行的还有林姝、张月英,还有木疆的妻儿,也就是江云康的二姐和外甥。之前永平城战事不断,江云康不敢把妻儿接来,现在休战,便派人把妻儿接到永平城。到了永平城,他们还是当邻居,四家人住在同一条巷子里,大家伙有什么事,隔着墙壁喊一声,就能过去帮忙,日子倒是和美。搬了新家,安儿又得换先生。不过这次多了徐放和木疆的孩子要启蒙,江云康便请了一位夫子到家中坐堂讲学。三个孩子里,安儿年纪最大,成了弟弟妹妹中的小大哥,有人陪着他一块,倒是更愿意坐下读书。日子一天天过去,永平城里越发稳定后,江云康也慢慢地没那么忙碌。只是刚舒服没几日,大哥的家书到了江云康这里,要江云康告假回京城一趟,承安侯的身体不大好了。第147章能让大哥写信来让江云康告假, 必定是承安侯很严重了。百善孝为先,一个孝字就能压死人,不孝的人在古代什么都做不了, 还可能会被问斩。虽然心里不太情愿,但江云康还是马上安排了永平城的公务。好在已经和北狄签订停战协议,就算北狄要反悔, 至少也得明年再说。永平城已经发展稳定,只要不出大乱子, 徐放他们还能稳得住局面。江云康交代好公务,另一边林姝也简单收拾了行囊。大哥的信, 只是让江云康江云康告假回京城,但江云康有种直觉,这次去了就可能要暂时留下。在府衙交代完后,江云康和徐放、木疆一起回家去。路上,徐放不太理解,“你一个人先去就好,何必把弟妹他们也带上。万一真有什么事, 再派人来接去就是。不然路途遥远,一来一回, 人也要憔悴不少。”木疆皱眉没说话,而是看着江云康,等江云康回答。“从安儿懂事后, 就没有见过我父亲。”江云康想的不仅仅是自己, 还为妻儿一块考虑了,“不管这次有事没事, 带着安儿他们一起回去总没错。不仅我要尽孝道, 安儿和林氏也要, 这会他们不辞辛苦地回去,得个好名声,往后对安儿的前程会好很多。”安儿还小,虽然他不懂大人的事,但江云康已经在帮他谋划了。而且他不会在永平城待一辈子,这次回京城后,如果真要守丧,那等守丧结束,就让安儿母子留在京城。当官不容易,江云康不得不想得长远一点。“三郎,你想得可真远。”徐放感叹道。“不远不行啊。”江云康跟着叹气,“谁也料想不到,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出事。”马车停在江府门口,还没进去,江云康他们就听到里边热闹的说话声。等他们进去后,便看到张月英和徐宜兰他们都来帮忙了。“三郎,你可算回来了。”江芸袖口半卷,她也收拾了行囊,就算父亲对她一般,但她也是江家女儿,自然该跟着一块回去。就是没想到,刚到永平城和夫君团聚一会,又要分别。“二姐。”江云康进屋后,看到地上的木箱,听二姐说收拾得差不多了,因为他们明早就要出发,今晚林姝准备了一桌饭菜。在这里的人,都知道承安侯往日秉性,大家并没有因为承安侯身体不好而难过,更多的是马上要与江云康一家分别而不舍。酒过三巡,徐放和木疆夹着江云康坐,三人都有点醉了。只有薛见山是清醒的,拿来热面巾给三个人擦脸。另一个屋子里,张月英拉着林姝的手,难过地抽泣道,“你这次回去,咱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以往咱们都是一块住,现在没了你,以后我都少个商量的人。”张月英边说,边抹眼泪,她是真舍不得林姝。刚到新余那会,人生地不熟,身边只有林姝一个认识的。现在虽然多了另外两家人,但和林姝建立的感情已经深厚。“我也舍不得你们啊,但孝字当头,三郎说得对,安儿长那么大都忘记祖父模样。不管怎么样,也得一块回去一趟。”林姝心里也知道,侯爷这次八成撑不住,她离开京城时就不太行,已经拖了好几年。想到自家夫君的前程,林姝又不由想叹气,但又无可奈何。女眷们在一起道别,外间的男人们说着醉话。几个小孩则是坐在院子里数星星,安儿还是坐在最中间,父亲说要带他回京城,可是他不太想回去。他早已忘记京城是什么样,只知道永平城里有会带他练武的徐放叔叔,还有白胖的徐家妹妹,和新来的木家弟弟。“哎。”一声长叹从安儿口中叹出,他小小的脑袋里想不到太深远的东西,只知道要暂时要和小伙伴们告别,让他怪难受的。天上的月亮被一块云团遮住,大家伙也到了各自散去的时辰。没喝醉的薛见山一个个地把人都送走,最后再带着自家娘子回去。一下子走了三家人,江家便冷清不少。林姝帮夫君擦了脸,去了侧卧休息。一夜过后,当公鸡报晓时,江云康才揉着太阳穴起床。从永平城回京城,路途遥远。好在已经过了最热的盛夏,马上就要入秋。把行囊都放上马车后,徐放等人再次送江云康到码头。在码头送别的,还有不少问讯而来的百姓。“江大人,我们都等你回来啊。”“是啊,你就是我们永平城的支撑,可不能没有你。”“希望您父亲能平安无事,江大人一路保重!”……来相送的,都是汉人百姓。大家对江云康这个太守,颇为看重。以为乎颜完赞占领永平城时,汉人就要矮北狄人一头,如今大家能挺直腰板实在是难得,都希望江云康能快点回来。江云康和百姓们拱手,见有这么多人想他留下,心头暖暖的,不愧他做了那么多事。徐放拍了拍江云康的肩膀,“三郎快去快回,若是承安侯无大事,年底我们等你回来一块喝酒。”木疆在一旁交代自个夫人,听到这话,也转头道,“是啊三郎,我们都等你快些回来。”“各位放心,等家中安稳,必然马不停蹄地回来。”江云康长舒一口气,听到书砚说可以上船,这才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去。船只驶离码头,送别的人越来越小,江云康依旧站在甲板上。他们要渡江去临兴关,接了二哥再南下回京城。想到二哥,江云康不由皱眉。下午船就到临兴关的码头,上岸时没看到二哥,倒是白轻舟来接他。“听说你们要回京城,我知道你要赶路没时间,特意让人先准备了舒适的马车。贺将军和我,都很想你。”白轻舟走在江云康边上,他们有数月没见,这会是格外亲切。“我也很想你们,若不是着急赶路,我是真想和你们一块喝喝酒。”江云康道。说话的功夫,他们便进了临兴关,天还没黑,江云康打算去新余再休息。他去找二哥时,却发现二哥坐在椅子上不动。“二哥。”江云康唤了一声。江云启只有头转了一下,看江云康来了,冷哼一声,一句话没说,便出了屋子。江云启不说话,江云康也懒得多搭理。江云康也知道,这是记恨他把江云启留在临兴关。不过,就方才一眼,江云启看着比之前强壮多了,多好。大家相看两相厌,江云康便给二哥一人一辆马车,虽是同行回京城,白日赶路见不到,晚上睡觉也分开,只有中途休息才会见面。途中江云启都没给江云康什么好脸色,江云康也懒得搭理他,倒是相安无事地赶在八月中旬时到了京城。离京四年,再归来时,一切都熟悉,却也多了一层陌生感。江云康先下马车,再去牵妻儿。另一辆马车里,江云启是窜地下了马车,看到母亲身边的张嬷嬷时,瞬间飙泪,“嬷嬷,我……我父亲如何了?”张嬷嬷沉声叹气,上下打量一眼二公子,眼眶含泪地道,“老爷今儿还好一点,就是二爷怎么瘦了这般多?”听到这话,江云启往江云康那瞥去。江云康就像没听到二哥和张嬷嬷的对话,看到匆匆出来的青岸,一手扶着夫人,一手牵着安儿走上台阶。“二爷,三爷,三奶奶,你们可算回来了。”青岸快快地行礼,又做了个请的手势,“大爷已经告假在家侍疾,老爷就等着你们回来呢,快些进去吧。”承安侯府里的摆设还是没什么变化,青岸说大爷不让铺张,在江云康离开的四年中,侯府一直很低调。一路到正院,江云康先被请进里屋,林姝则是和女眷在外屋。林姝去新余时,胡氏还没进门,这会两人见面,虽然生疏,却也认得出对方身份,先给胡氏行礼喊了句大嫂,再去看边上的向氏。张月英边说,边抹眼泪,她是真舍不得林姝。刚到新余那会,人生地不熟,身边只有林姝一个认识的。现在虽然多了另外两家人,但和林姝建立的感情已经深厚。“我也舍不得你们啊,但孝字当头,三郎说得对,安儿长那么大都忘记祖父模样。不管怎么样,也得一块回去一趟。”林姝心里也知道,侯爷这次八成撑不住,她离开京城时就不太行,已经拖了好几年。想到自家夫君的前程,林姝又不由想叹气,但又无可奈何。女眷们在一起道别,外间的男人们说着醉话。几个小孩则是坐在院子里数星星,安儿还是坐在最中间,父亲说要带他回京城,可是他不太想回去。他早已忘记京城是什么样,只知道永平城里有会带他练武的徐放叔叔,还有白胖的徐家妹妹,和新来的木家弟弟。“哎。”一声长叹从安儿口中叹出,他小小的脑袋里想不到太深远的东西,只知道要暂时要和小伙伴们告别,让他怪难受的。天上的月亮被一块云团遮住,大家伙也到了各自散去的时辰。没喝醉的薛见山一个个地把人都送走,最后再带着自家娘子回去。一下子走了三家人,江家便冷清不少。林姝帮夫君擦了脸,去了侧卧休息。一夜过后,当公鸡报晓时,江云康才揉着太阳穴起床。从永平城回京城,路途遥远。好在已经过了最热的盛夏,马上就要入秋。把行囊都放上马车后,徐放等人再次送江云康到码头。在码头送别的,还有不少问讯而来的百姓。“江大人,我们都等你回来啊。”“是啊,你就是我们永平城的支撑,可不能没有你。”“希望您父亲能平安无事,江大人一路保重!”……来相送的,都是汉人百姓。大家对江云康这个太守,颇为看重。以为乎颜完赞占领永平城时,汉人就要矮北狄人一头,如今大家能挺直腰板实在是难得,都希望江云康能快点回来。江云康和百姓们拱手,见有这么多人想他留下,心头暖暖的,不愧他做了那么多事。徐放拍了拍江云康的肩膀,“三郎快去快回,若是承安侯无大事,年底我们等你回来一块喝酒。”木疆在一旁交代自个夫人,听到这话,也转头道,“是啊三郎,我们都等你快些回来。”“各位放心,等家中安稳,必然马不停蹄地回来。”江云康长舒一口气,听到书砚说可以上船,这才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去。船只驶离码头,送别的人越来越小,江云康依旧站在甲板上。他们要渡江去临兴关,接了二哥再南下回京城。想到二哥,江云康不由皱眉。下午船就到临兴关的码头,上岸时没看到二哥,倒是白轻舟来接他。“听说你们要回京城,我知道你要赶路没时间,特意让人先准备了舒适的马车。贺将军和我,都很想你。”白轻舟走在江云康边上,他们有数月没见,这会是格外亲切。“我也很想你们,若不是着急赶路,我是真想和你们一块喝喝酒。”江云康道。说话的功夫,他们便进了临兴关,天还没黑,江云康打算去新余再休息。他去找二哥时,却发现二哥坐在椅子上不动。“二哥。”江云康唤了一声。江云启只有头转了一下,看江云康来了,冷哼一声,一句话没说,便出了屋子。江云启不说话,江云康也懒得多搭理。江云康也知道,这是记恨他把江云启留在临兴关。不过,就方才一眼,江云启看着比之前强壮多了,多好。大家相看两相厌,江云康便给二哥一人一辆马车,虽是同行回京城,白日赶路见不到,晚上睡觉也分开,只有中途休息才会见面。途中江云启都没给江云康什么好脸色,江云康也懒得搭理他,倒是相安无事地赶在八月中旬时到了京城。离京四年,再归来时,一切都熟悉,却也多了一层陌生感。江云康先下马车,再去牵妻儿。另一辆马车里,江云启是窜地下了马车,看到母亲身边的张嬷嬷时,瞬间飙泪,“嬷嬷,我……我父亲如何了?”张嬷嬷沉声叹气,上下打量一眼二公子,眼眶含泪地道,“老爷今儿还好一点,就是二爷怎么瘦了这般多?”听到这话,江云启往江云康那瞥去。江云康就像没听到二哥和张嬷嬷的对话,看到匆匆出来的青岸,一手扶着夫人,一手牵着安儿走上台阶。“二爷,三爷,三奶奶,你们可算回来了。”青岸快快地行礼,又做了个请的手势,“大爷已经告假在家侍疾,老爷就等着你们回来呢,快些进去吧。”承安侯府里的摆设还是没什么变化,青岸说大爷不让铺张,在江云康离开的四年中,侯府一直很低调。一路到正院,江云康先被请进里屋,林姝则是和女眷在外屋。林姝去新余时,胡氏还没进门,这会两人见面,虽然生疏,却也认得出对方身份,先给胡氏行礼喊了句大嫂,再去看边上的向氏。张月英边说,边抹眼泪,她是真舍不得林姝。刚到新余那会,人生地不熟,身边只有林姝一个认识的。现在虽然多了另外两家人,但和林姝建立的感情已经深厚。“我也舍不得你们啊,但孝字当头,三郎说得对,安儿长那么大都忘记祖父模样。不管怎么样,也得一块回去一趟。”林姝心里也知道,侯爷这次八成撑不住,她离开京城时就不太行,已经拖了好几年。想到自家夫君的前程,林姝又不由想叹气,但又无可奈何。女眷们在一起道别,外间的男人们说着醉话。几个小孩则是坐在院子里数星星,安儿还是坐在最中间,父亲说要带他回京城,可是他不太想回去。他早已忘记京城是什么样,只知道永平城里有会带他练武的徐放叔叔,还有白胖的徐家妹妹,和新来的木家弟弟。“哎。”一声长叹从安儿口中叹出,他小小的脑袋里想不到太深远的东西,只知道要暂时要和小伙伴们告别,让他怪难受的。天上的月亮被一块云团遮住,大家伙也到了各自散去的时辰。没喝醉的薛见山一个个地把人都送走,最后再带着自家娘子回去。一下子走了三家人,江家便冷清不少。林姝帮夫君擦了脸,去了侧卧休息。一夜过后,当公鸡报晓时,江云康才揉着太阳穴起床。从永平城回京城,路途遥远。好在已经过了最热的盛夏,马上就要入秋。把行囊都放上马车后,徐放等人再次送江云康到码头。在码头送别的,还有不少问讯而来的百姓。“江大人,我们都等你回来啊。”“是啊,你就是我们永平城的支撑,可不能没有你。”“希望您父亲能平安无事,江大人一路保重!”……来相送的,都是汉人百姓。大家对江云康这个太守,颇为看重。以为乎颜完赞占领永平城时,汉人就要矮北狄人一头,如今大家能挺直腰板实在是难得,都希望江云康能快点回来。江云康和百姓们拱手,见有这么多人想他留下,心头暖暖的,不愧他做了那么多事。徐放拍了拍江云康的肩膀,“三郎快去快回,若是承安侯无大事,年底我们等你回来一块喝酒。”木疆在一旁交代自个夫人,听到这话,也转头道,“是啊三郎,我们都等你快些回来。”“各位放心,等家中安稳,必然马不停蹄地回来。”江云康长舒一口气,听到书砚说可以上船,这才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去。船只驶离码头,送别的人越来越小,江云康依旧站在甲板上。他们要渡江去临兴关,接了二哥再南下回京城。想到二哥,江云康不由皱眉。下午船就到临兴关的码头,上岸时没看到二哥,倒是白轻舟来接他。“听说你们要回京城,我知道你要赶路没时间,特意让人先准备了舒适的马车。贺将军和我,都很想你。”白轻舟走在江云康边上,他们有数月没见,这会是格外亲切。“我也很想你们,若不是着急赶路,我是真想和你们一块喝喝酒。”江云康道。说话的功夫,他们便进了临兴关,天还没黑,江云康打算去新余再休息。他去找二哥时,却发现二哥坐在椅子上不动。“二哥。”江云康唤了一声。江云启只有头转了一下,看江云康来了,冷哼一声,一句话没说,便出了屋子。江云启不说话,江云康也懒得多搭理。江云康也知道,这是记恨他把江云启留在临兴关。不过,就方才一眼,江云启看着比之前强壮多了,多好。大家相看两相厌,江云康便给二哥一人一辆马车,虽是同行回京城,白日赶路见不到,晚上睡觉也分开,只有中途休息才会见面。途中江云启都没给江云康什么好脸色,江云康也懒得搭理他,倒是相安无事地赶在八月中旬时到了京城。离京四年,再归来时,一切都熟悉,却也多了一层陌生感。江云康先下马车,再去牵妻儿。另一辆马车里,江云启是窜地下了马车,看到母亲身边的张嬷嬷时,瞬间飙泪,“嬷嬷,我……我父亲如何了?”张嬷嬷沉声叹气,上下打量一眼二公子,眼眶含泪地道,“老爷今儿还好一点,就是二爷怎么瘦了这般多?”听到这话,江云启往江云康那瞥去。江云康就像没听到二哥和张嬷嬷的对话,看到匆匆出来的青岸,一手扶着夫人,一手牵着安儿走上台阶。“二爷,三爷,三奶奶,你们可算回来了。”青岸快快地行礼,又做了个请的手势,“大爷已经告假在家侍疾,老爷就等着你们回来呢,快些进去吧。”承安侯府里的摆设还是没什么变化,青岸说大爷不让铺张,在江云康离开的四年中,侯府一直很低调。一路到正院,江云康先被请进里屋,林姝则是和女眷在外屋。林姝去新余时,胡氏还没进门,这会两人见面,虽然生疏,却也认得出对方身份,先给胡氏行礼喊了句大嫂,再去看边上的向氏。张月英边说,边抹眼泪,她是真舍不得林姝。刚到新余那会,人生地不熟,身边只有林姝一个认识的。现在虽然多了另外两家人,但和林姝建立的感情已经深厚。“我也舍不得你们啊,但孝字当头,三郎说得对,安儿长那么大都忘记祖父模样。不管怎么样,也得一块回去一趟。”林姝心里也知道,侯爷这次八成撑不住,她离开京城时就不太行,已经拖了好几年。想到自家夫君的前程,林姝又不由想叹气,但又无可奈何。女眷们在一起道别,外间的男人们说着醉话。几个小孩则是坐在院子里数星星,安儿还是坐在最中间,父亲说要带他回京城,可是他不太想回去。他早已忘记京城是什么样,只知道永平城里有会带他练武的徐放叔叔,还有白胖的徐家妹妹,和新来的木家弟弟。“哎。”一声长叹从安儿口中叹出,他小小的脑袋里想不到太深远的东西,只知道要暂时要和小伙伴们告别,让他怪难受的。天上的月亮被一块云团遮住,大家伙也到了各自散去的时辰。没喝醉的薛见山一个个地把人都送走,最后再带着自家娘子回去。一下子走了三家人,江家便冷清不少。林姝帮夫君擦了脸,去了侧卧休息。一夜过后,当公鸡报晓时,江云康才揉着太阳穴起床。从永平城回京城,路途遥远。好在已经过了最热的盛夏,马上就要入秋。把行囊都放上马车后,徐放等人再次送江云康到码头。在码头送别的,还有不少问讯而来的百姓。“江大人,我们都等你回来啊。”“是啊,你就是我们永平城的支撑,可不能没有你。”“希望您父亲能平安无事,江大人一路保重!”……来相送的,都是汉人百姓。大家对江云康这个太守,颇为看重。以为乎颜完赞占领永平城时,汉人就要矮北狄人一头,如今大家能挺直腰板实在是难得,都希望江云康能快点回来。江云康和百姓们拱手,见有这么多人想他留下,心头暖暖的,不愧他做了那么多事。徐放拍了拍江云康的肩膀,“三郎快去快回,若是承安侯无大事,年底我们等你回来一块喝酒。”木疆在一旁交代自个夫人,听到这话,也转头道,“是啊三郎,我们都等你快些回来。”“各位放心,等家中安稳,必然马不停蹄地回来。”江云康长舒一口气,听到书砚说可以上船,这才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去。船只驶离码头,送别的人越来越小,江云康依旧站在甲板上。他们要渡江去临兴关,接了二哥再南下回京城。想到二哥,江云康不由皱眉。下午船就到临兴关的码头,上岸时没看到二哥,倒是白轻舟来接他。“听说你们要回京城,我知道你要赶路没时间,特意让人先准备了舒适的马车。贺将军和我,都很想你。”白轻舟走在江云康边上,他们有数月没见,这会是格外亲切。“我也很想你们,若不是着急赶路,我是真想和你们一块喝喝酒。”江云康道。说话的功夫,他们便进了临兴关,天还没黑,江云康打算去新余再休息。他去找二哥时,却发现二哥坐在椅子上不动。“二哥。”江云康唤了一声。江云启只有头转了一下,看江云康来了,冷哼一声,一句话没说,便出了屋子。江云启不说话,江云康也懒得多搭理。江云康也知道,这是记恨他把江云启留在临兴关。不过,就方才一眼,江云启看着比之前强壮多了,多好。大家相看两相厌,江云康便给二哥一人一辆马车,虽是同行回京城,白日赶路见不到,晚上睡觉也分开,只有中途休息才会见面。途中江云启都没给江云康什么好脸色,江云康也懒得搭理他,倒是相安无事地赶在八月中旬时到了京城。离京四年,再归来时,一切都熟悉,却也多了一层陌生感。江云康先下马车,再去牵妻儿。另一辆马车里,江云启是窜地下了马车,看到母亲身边的张嬷嬷时,瞬间飙泪,“嬷嬷,我……我父亲如何了?”张嬷嬷沉声叹气,上下打量一眼二公子,眼眶含泪地道,“老爷今儿还好一点,就是二爷怎么瘦了这般多?”听到这话,江云启往江云康那瞥去。江云康就像没听到二哥和张嬷嬷的对话,看到匆匆出来的青岸,一手扶着夫人,一手牵着安儿走上台阶。“二爷,三爷,三奶奶,你们可算回来了。”青岸快快地行礼,又做了个请的手势,“大爷已经告假在家侍疾,老爷就等着你们回来呢,快些进去吧。”承安侯府里的摆设还是没什么变化,青岸说大爷不让铺张,在江云康离开的四年中,侯府一直很低调。一路到正院,江云康先被请进里屋,林姝则是和女眷在外屋。林姝去新余时,胡氏还没进门,这会两人见面,虽然生疏,却也认得出对方身份,先给胡氏行礼喊了句大嫂,再去看边上的向氏。张月英边说,边抹眼泪,她是真舍不得林姝。刚到新余那会,人生地不熟,身边只有林姝一个认识的。现在虽然多了另外两家人,但和林姝建立的感情已经深厚。“我也舍不得你们啊,但孝字当头,三郎说得对,安儿长那么大都忘记祖父模样。不管怎么样,也得一块回去一趟。”林姝心里也知道,侯爷这次八成撑不住,她离开京城时就不太行,已经拖了好几年。想到自家夫君的前程,林姝又不由想叹气,但又无可奈何。女眷们在一起道别,外间的男人们说着醉话。几个小孩则是坐在院子里数星星,安儿还是坐在最中间,父亲说要带他回京城,可是他不太想回去。他早已忘记京城是什么样,只知道永平城里有会带他练武的徐放叔叔,还有白胖的徐家妹妹,和新来的木家弟弟。“哎。”一声长叹从安儿口中叹出,他小小的脑袋里想不到太深远的东西,只知道要暂时要和小伙伴们告别,让他怪难受的。天上的月亮被一块云团遮住,大家伙也到了各自散去的时辰。没喝醉的薛见山一个个地把人都送走,最后再带着自家娘子回去。一下子走了三家人,江家便冷清不少。林姝帮夫君擦了脸,去了侧卧休息。一夜过后,当公鸡报晓时,江云康才揉着太阳穴起床。从永平城回京城,路途遥远。好在已经过了最热的盛夏,马上就要入秋。把行囊都放上马车后,徐放等人再次送江云康到码头。在码头送别的,还有不少问讯而来的百姓。“江大人,我们都等你回来啊。”“是啊,你就是我们永平城的支撑,可不能没有你。”“希望您父亲能平安无事,江大人一路保重!”……来相送的,都是汉人百姓。大家对江云康这个太守,颇为看重。以为乎颜完赞占领永平城时,汉人就要矮北狄人一头,如今大家能挺直腰板实在是难得,都希望江云康能快点回来。江云康和百姓们拱手,见有这么多人想他留下,心头暖暖的,不愧他做了那么多事。徐放拍了拍江云康的肩膀,“三郎快去快回,若是承安侯无大事,年底我们等你回来一块喝酒。”木疆在一旁交代自个夫人,听到这话,也转头道,“是啊三郎,我们都等你快些回来。”“各位放心,等家中安稳,必然马不停蹄地回来。”江云康长舒一口气,听到书砚说可以上船,这才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去。船只驶离码头,送别的人越来越小,江云康依旧站在甲板上。他们要渡江去临兴关,接了二哥再南下回京城。想到二哥,江云康不由皱眉。下午船就到临兴关的码头,上岸时没看到二哥,倒是白轻舟来接他。“听说你们要回京城,我知道你要赶路没时间,特意让人先准备了舒适的马车。贺将军和我,都很想你。”白轻舟走在江云康边上,他们有数月没见,这会是格外亲切。“我也很想你们,若不是着急赶路,我是真想和你们一块喝喝酒。”江云康道。说话的功夫,他们便进了临兴关,天还没黑,江云康打算去新余再休息。他去找二哥时,却发现二哥坐在椅子上不动。“二哥。”江云康唤了一声。江云启只有头转了一下,看江云康来了,冷哼一声,一句话没说,便出了屋子。江云启不说话,江云康也懒得多搭理。江云康也知道,这是记恨他把江云启留在临兴关。不过,就方才一眼,江云启看着比之前强壮多了,多好。大家相看两相厌,江云康便给二哥一人一辆马车,虽是同行回京城,白日赶路见不到,晚上睡觉也分开,只有中途休息才会见面。途中江云启都没给江云康什么好脸色,江云康也懒得搭理他,倒是相安无事地赶在八月中旬时到了京城。离京四年,再归来时,一切都熟悉,却也多了一层陌生感。江云康先下马车,再去牵妻儿。另一辆马车里,江云启是窜地下了马车,看到母亲身边的张嬷嬷时,瞬间飙泪,“嬷嬷,我……我父亲如何了?”张嬷嬷沉声叹气,上下打量一眼二公子,眼眶含泪地道,“老爷今儿还好一点,就是二爷怎么瘦了这般多?”听到这话,江云启往江云康那瞥去。江云康就像没听到二哥和张嬷嬷的对话,看到匆匆出来的青岸,一手扶着夫人,一手牵着安儿走上台阶。“二爷,三爷,三奶奶,你们可算回来了。”青岸快快地行礼,又做了个请的手势,“大爷已经告假在家侍疾,老爷就等着你们回来呢,快些进去吧。”承安侯府里的摆设还是没什么变化,青岸说大爷不让铺张,在江云康离开的四年中,侯府一直很低调。一路到正院,江云康先被请进里屋,林姝则是和女眷在外屋。林姝去新余时,胡氏还没进门,这会两人见面,虽然生疏,却也认得出对方身份,先给胡氏行礼喊了句大嫂,再去看边上的向氏。张月英边说,边抹眼泪,她是真舍不得林姝。刚到新余那会,人生地不熟,身边只有林姝一个认识的。现在虽然多了另外两家人,但和林姝建立的感情已经深厚。“我也舍不得你们啊,但孝字当头,三郎说得对,安儿长那么大都忘记祖父模样。不管怎么样,也得一块回去一趟。”林姝心里也知道,侯爷这次八成撑不住,她离开京城时就不太行,已经拖了好几年。想到自家夫君的前程,林姝又不由想叹气,但又无可奈何。女眷们在一起道别,外间的男人们说着醉话。几个小孩则是坐在院子里数星星,安儿还是坐在最中间,父亲说要带他回京城,可是他不太想回去。他早已忘记京城是什么样,只知道永平城里有会带他练武的徐放叔叔,还有白胖的徐家妹妹,和新来的木家弟弟。“哎。”一声长叹从安儿口中叹出,他小小的脑袋里想不到太深远的东西,只知道要暂时要和小伙伴们告别,让他怪难受的。天上的月亮被一块云团遮住,大家伙也到了各自散去的时辰。没喝醉的薛见山一个个地把人都送走,最后再带着自家娘子回去。一下子走了三家人,江家便冷清不少。林姝帮夫君擦了脸,去了侧卧休息。一夜过后,当公鸡报晓时,江云康才揉着太阳穴起床。从永平城回京城,路途遥远。好在已经过了最热的盛夏,马上就要入秋。把行囊都放上马车后,徐放等人再次送江云康到码头。在码头送别的,还有不少问讯而来的百姓。“江大人,我们都等你回来啊。”“是啊,你就是我们永平城的支撑,可不能没有你。”“希望您父亲能平安无事,江大人一路保重!”……来相送的,都是汉人百姓。大家对江云康这个太守,颇为看重。以为乎颜完赞占领永平城时,汉人就要矮北狄人一头,如今大家能挺直腰板实在是难得,都希望江云康能快点回来。江云康和百姓们拱手,见有这么多人想他留下,心头暖暖的,不愧他做了那么多事。徐放拍了拍江云康的肩膀,“三郎快去快回,若是承安侯无大事,年底我们等你回来一块喝酒。”木疆在一旁交代自个夫人,听到这话,也转头道,“是啊三郎,我们都等你快些回来。”“各位放心,等家中安稳,必然马不停蹄地回来。”江云康长舒一口气,听到书砚说可以上船,这才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去。船只驶离码头,送别的人越来越小,江云康依旧站在甲板上。他们要渡江去临兴关,接了二哥再南下回京城。想到二哥,江云康不由皱眉。下午船就到临兴关的码头,上岸时没看到二哥,倒是白轻舟来接他。“听说你们要回京城,我知道你要赶路没时间,特意让人先准备了舒适的马车。贺将军和我,都很想你。”白轻舟走在江云康边上,他们有数月没见,这会是格外亲切。“我也很想你们,若不是着急赶路,我是真想和你们一块喝喝酒。”江云康道。说话的功夫,他们便进了临兴关,天还没黑,江云康打算去新余再休息。他去找二哥时,却发现二哥坐在椅子上不动。“二哥。”江云康唤了一声。江云启只有头转了一下,看江云康来了,冷哼一声,一句话没说,便出了屋子。江云启不说话,江云康也懒得多搭理。江云康也知道,这是记恨他把江云启留在临兴关。不过,就方才一眼,江云启看着比之前强壮多了,多好。大家相看两相厌,江云康便给二哥一人一辆马车,虽是同行回京城,白日赶路见不到,晚上睡觉也分开,只有中途休息才会见面。途中江云启都没给江云康什么好脸色,江云康也懒得搭理他,倒是相安无事地赶在八月中旬时到了京城。离京四年,再归来时,一切都熟悉,却也多了一层陌生感。江云康先下马车,再去牵妻儿。另一辆马车里,江云启是窜地下了马车,看到母亲身边的张嬷嬷时,瞬间飙泪,“嬷嬷,我……我父亲如何了?”张嬷嬷沉声叹气,上下打量一眼二公子,眼眶含泪地道,“老爷今儿还好一点,就是二爷怎么瘦了这般多?”听到这话,江云启往江云康那瞥去。江云康就像没听到二哥和张嬷嬷的对话,看到匆匆出来的青岸,一手扶着夫人,一手牵着安儿走上台阶。“二爷,三爷,三奶奶,你们可算回来了。”青岸快快地行礼,又做了个请的手势,“大爷已经告假在家侍疾,老爷就等着你们回来呢,快些进去吧。”承安侯府里的摆设还是没什么变化,青岸说大爷不让铺张,在江云康离开的四年中,侯府一直很低调。一路到正院,江云康先被请进里屋,林姝则是和女眷在外屋。林姝去新余时,胡氏还没进门,这会两人见面,虽然生疏,却也认得出对方身份,先给胡氏行礼喊了句大嫂,再去看边上的向氏。张月英边说,边抹眼泪,她是真舍不得林姝。刚到新余那会,人生地不熟,身边只有林姝一个认识的。现在虽然多了另外两家人,但和林姝建立的感情已经深厚。“我也舍不得你们啊,但孝字当头,三郎说得对,安儿长那么大都忘记祖父模样。不管怎么样,也得一块回去一趟。”林姝心里也知道,侯爷这次八成撑不住,她离开京城时就不太行,已经拖了好几年。想到自家夫君的前程,林姝又不由想叹气,但又无可奈何。女眷们在一起道别,外间的男人们说着醉话。几个小孩则是坐在院子里数星星,安儿还是坐在最中间,父亲说要带他回京城,可是他不太想回去。他早已忘记京城是什么样,只知道永平城里有会带他练武的徐放叔叔,还有白胖的徐家妹妹,和新来的木家弟弟。“哎。”一声长叹从安儿口中叹出,他小小的脑袋里想不到太深远的东西,只知道要暂时要和小伙伴们告别,让他怪难受的。天上的月亮被一块云团遮住,大家伙也到了各自散去的时辰。没喝醉的薛见山一个个地把人都送走,最后再带着自家娘子回去。一下子走了三家人,江家便冷清不少。林姝帮夫君擦了脸,去了侧卧休息。一夜过后,当公鸡报晓时,江云康才揉着太阳穴起床。从永平城回京城,路途遥远。好在已经过了最热的盛夏,马上就要入秋。把行囊都放上马车后,徐放等人再次送江云康到码头。在码头送别的,还有不少问讯而来的百姓。“江大人,我们都等你回来啊。”“是啊,你就是我们永平城的支撑,可不能没有你。”“希望您父亲能平安无事,江大人一路保重!”……来相送的,都是汉人百姓。大家对江云康这个太守,颇为看重。以为乎颜完赞占领永平城时,汉人就要矮北狄人一头,如今大家能挺直腰板实在是难得,都希望江云康能快点回来。江云康和百姓们拱手,见有这么多人想他留下,心头暖暖的,不愧他做了那么多事。徐放拍了拍江云康的肩膀,“三郎快去快回,若是承安侯无大事,年底我们等你回来一块喝酒。”木疆在一旁交代自个夫人,听到这话,也转头道,“是啊三郎,我们都等你快些回来。”“各位放心,等家中安稳,必然马不停蹄地回来。”江云康长舒一口气,听到书砚说可以上船,这才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去。船只驶离码头,送别的人越来越小,江云康依旧站在甲板上。他们要渡江去临兴关,接了二哥再南下回京城。想到二哥,江云康不由皱眉。下午船就到临兴关的码头,上岸时没看到二哥,倒是白轻舟来接他。“听说你们要回京城,我知道你要赶路没时间,特意让人先准备了舒适的马车。贺将军和我,都很想你。”白轻舟走在江云康边上,他们有数月没见,这会是格外亲切。“我也很想你们,若不是着急赶路,我是真想和你们一块喝喝酒。”江云康道。说话的功夫,他们便进了临兴关,天还没黑,江云康打算去新余再休息。他去找二哥时,却发现二哥坐在椅子上不动。“二哥。”江云康唤了一声。江云启只有头转了一下,看江云康来了,冷哼一声,一句话没说,便出了屋子。江云启不说话,江云康也懒得多搭理。江云康也知道,这是记恨他把江云启留在临兴关。不过,就方才一眼,江云启看着比之前强壮多了,多好。大家相看两相厌,江云康便给二哥一人一辆马车,虽是同行回京城,白日赶路见不到,晚上睡觉也分开,只有中途休息才会见面。途中江云启都没给江云康什么好脸色,江云康也懒得搭理他,倒是相安无事地赶在八月中旬时到了京城。离京四年,再归来时,一切都熟悉,却也多了一层陌生感。江云康先下马车,再去牵妻儿。另一辆马车里,江云启是窜地下了马车,看到母亲身边的张嬷嬷时,瞬间飙泪,“嬷嬷,我……我父亲如何了?”张嬷嬷沉声叹气,上下打量一眼二公子,眼眶含泪地道,“老爷今儿还好一点,就是二爷怎么瘦了这般多?”听到这话,江云启往江云康那瞥去。江云康就像没听到二哥和张嬷嬷的对话,看到匆匆出来的青岸,一手扶着夫人,一手牵着安儿走上台阶。“二爷,三爷,三奶奶,你们可算回来了。”青岸快快地行礼,又做了个请的手势,“大爷已经告假在家侍疾,老爷就等着你们回来呢,快些进去吧。”承安侯府里的摆设还是没什么变化,青岸说大爷不让铺张,在江云康离开的四年中,侯府一直很低调。一路到正院,江云康先被请进里屋,林姝则是和女眷在外屋。林姝去新余时,胡氏还没进门,这会两人见面,虽然生疏,却也认得出对方身份,先给胡氏行礼喊了句大嫂,再去看边上的向氏。张月英边说,边抹眼泪,她是真舍不得林姝。刚到新余那会,人生地不熟,身边只有林姝一个认识的。现在虽然多了另外两家人,但和林姝建立的感情已经深厚。“我也舍不得你们啊,但孝字当头,三郎说得对,安儿长那么大都忘记祖父模样。不管怎么样,也得一块回去一趟。”林姝心里也知道,侯爷这次八成撑不住,她离开京城时就不太行,已经拖了好几年。想到自家夫君的前程,林姝又不由想叹气,但又无可奈何。女眷们在一起道别,外间的男人们说着醉话。几个小孩则是坐在院子里数星星,安儿还是坐在最中间,父亲说要带他回京城,可是他不太想回去。他早已忘记京城是什么样,只知道永平城里有会带他练武的徐放叔叔,还有白胖的徐家妹妹,和新来的木家弟弟。“哎。”一声长叹从安儿口中叹出,他小小的脑袋里想不到太深远的东西,只知道要暂时要和小伙伴们告别,让他怪难受的。天上的月亮被一块云团遮住,大家伙也到了各自散去的时辰。没喝醉的薛见山一个个地把人都送走,最后再带着自家娘子回去。一下子走了三家人,江家便冷清不少。林姝帮夫君擦了脸,去了侧卧休息。一夜过后,当公鸡报晓时,江云康才揉着太阳穴起床。从永平城回京城,路途遥远。好在已经过了最热的盛夏,马上就要入秋。把行囊都放上马车后,徐放等人再次送江云康到码头。在码头送别的,还有不少问讯而来的百姓。“江大人,我们都等你回来啊。”“是啊,你就是我们永平城的支撑,可不能没有你。”“希望您父亲能平安无事,江大人一路保重!”……来相送的,都是汉人百姓。大家对江云康这个太守,颇为看重。以为乎颜完赞占领永平城时,汉人就要矮北狄人一头,如今大家能挺直腰板实在是难得,都希望江云康能快点回来。江云康和百姓们拱手,见有这么多人想他留下,心头暖暖的,不愧他做了那么多事。徐放拍了拍江云康的肩膀,“三郎快去快回,若是承安侯无大事,年底我们等你回来一块喝酒。”木疆在一旁交代自个夫人,听到这话,也转头道,“是啊三郎,我们都等你快些回来。”“各位放心,等家中安稳,必然马不停蹄地回来。”江云康长舒一口气,听到书砚说可以上船,这才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去。船只驶离码头,送别的人越来越小,江云康依旧站在甲板上。他们要渡江去临兴关,接了二哥再南下回京城。想到二哥,江云康不由皱眉。下午船就到临兴关的码头,上岸时没看到二哥,倒是白轻舟来接他。“听说你们要回京城,我知道你要赶路没时间,特意让人先准备了舒适的马车。贺将军和我,都很想你。”白轻舟走在江云康边上,他们有数月没见,这会是格外亲切。“我也很想你们,若不是着急赶路,我是真想和你们一块喝喝酒。”江云康道。说话的功夫,他们便进了临兴关,天还没黑,江云康打算去新余再休息。他去找二哥时,却发现二哥坐在椅子上不动。“二哥。”江云康唤了一声。江云启只有头转了一下,看江云康来了,冷哼一声,一句话没说,便出了屋子。江云启不说话,江云康也懒得多搭理。江云康也知道,这是记恨他把江云启留在临兴关。不过,就方才一眼,江云启看着比之前强壮多了,多好。大家相看两相厌,江云康便给二哥一人一辆马车,虽是同行回京城,白日赶路见不到,晚上睡觉也分开,只有中途休息才会见面。途中江云启都没给江云康什么好脸色,江云康也懒得搭理他,倒是相安无事地赶在八月中旬时到了京城。离京四年,再归来时,一切都熟悉,却也多了一层陌生感。江云康先下马车,再去牵妻儿。另一辆马车里,江云启是窜地下了马车,看到母亲身边的张嬷嬷时,瞬间飙泪,“嬷嬷,我……我父亲如何了?”张嬷嬷沉声叹气,上下打量一眼二公子,眼眶含泪地道,“老爷今儿还好一点,就是二爷怎么瘦了这般多?”听到这话,江云启往江云康那瞥去。江云康就像没听到二哥和张嬷嬷的对话,看到匆匆出来的青岸,一手扶着夫人,一手牵着安儿走上台阶。“二爷,三爷,三奶奶,你们可算回来了。”青岸快快地行礼,又做了个请的手势,“大爷已经告假在家侍疾,老爷就等着你们回来呢,快些进去吧。”承安侯府里的摆设还是没什么变化,青岸说大爷不让铺张,在江云康离开的四年中,侯府一直很低调。一路到正院,江云康先被请进里屋,林姝则是和女眷在外屋。林姝去新余时,胡氏还没进门,这会两人见面,虽然生疏,却也认得出对方身份,先给胡氏行礼喊了句大嫂,再去看边上的向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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