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不仅是乔枫,就连给许臻搭戏的副导演都受到了影响。方才那几句台词念的太有味道,以至于让人下意识地想要继续听下去,而不是打断他。副导演愣神了一瞬,眼见对方不说话了,这才连忙低头看向台本,慌慌张张地念道:“能断,呵,你能断得了吗?”“哪家寺庙敢收留你,我就把寺里的老少大小全部杀光!”着急了。这两句词念得太快,以至于没能表达出女主角的那种怨怼、羞怒的感觉,就只吼出了一股杀气腾腾的狠劲。“噗……”周围人一秒出戏,甚至有人直接笑出了声。副导演登时老脸一红。——槽,被压戏了!自己堂堂一个老江湖,居然在试戏的过程中被一个小年轻压戏!然而此时,台上的许臻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他听到“夜雨”竟说出这样的话来,纤长的睫毛轻轻一颤。片刻后,许臻睁开了原本半开半合的双眼,清澈的眸子里流露出了至今为止的第一丝感情:悲悯。“也罢。”他轻叹一声,道:“今日,该让我消了此孽。”随着这句话出口,许臻站起身来,转头望向身后的副导演。他眼中的悲悯像湖面上的涟漪缓缓消失,神情重新回归了平静。然而,这份表面的平静背后,却又像是压抑着诸多复杂的情绪。或是“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的明悟;或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绝决;亦或是“我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雨打”的心甘情愿。场边,目睹了这一切的乔枫彻底惊呆了。整个人如遭雷劈。不仅仅是因为许臻超高水平的演绎,还因为……这个眼神、这个表情、这个节奏。跟刚才的丁雪松简直一毛一样!同样的表演,只不过换了一张脸,这种似是而非的感觉让人汗毛倒竖。现在回想起来。好像,之前那几句台词,也跟丁雪松的语气相差无几?所以说,许臻之所以能演得这么好,是因为他在照搬丁雪松的表演?!嘶——乔枫倒吸了一口凉气。看一遍就直接照搬,写轮眼吗?这到底是什么妖孽??……如果说,乔枫还只是怀疑,那邵梦华和丁雪松就是100%确定了。——许臻就是在照搬。这套表演,丁雪松反复排练了十多个小时。公司的演技老师帮着他一字一句抠台词、一点一滴抠表演,他对每一个小动作、每一个微表情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节奏、语气、动作、神态……错不了!跟自己的表演几乎分毫不差!丁雪松难以置信地看着台上的许臻,如溺水般抓住了邵梦华的胳膊。他指了指台上,又指了指自己,惊怒到说不出话来。抄袭!他抄袭!这个人抄袭我的表演!而此时,邵梦华也是一脸哔了狗的表情,完全无暇他顾。怎么回事?许致远为什么能演得跟雪松一模一样?难道,他们也请了王秉华老师来作指导,老头子“一戏两卖”?不不不,怎么可能,王老可是我们盛唐传媒的人啊……邵梦华百思不得其解,脑子乱成了一锅粥。……而与这两人不同的是,场边的吴克明倒是看得津津有味。他不相信“许致远”在上台前完全没做准备。按照吴克明的想法,大概是他看到前面的小伙子演得比自己准备得好,所以比照对方,临时对自己的表演进行了改良。虽然这么干有偷奸耍滑的嫌疑,但……只看了一遍,就能将对方的表演还原得几乎分毫不差,这种能力可比单纯的演技好更加令人震惊。甚至,这已经不能用“聪明”来形容了。——这叫天赋异禀。眼前这个少年,天生就是要吃表演这碗饭的。想到这里,吴克明的嘴角微不可查地翘了起来。有点意思啊。每个导演对演员的要求不同。有的导演希望演员能独当一面,自己去解读角色;也有的导演掌控欲极强,希望每个演员都能按照自己的要求去演绎。吴克明是坚定的后者。在他眼中,无论是影帝、影后还是配角、龙套,全都是导演手中的工具人。而作为工具人,最重要的能力就是:将导演脑海中的画面准确地呈现出来。从这一点来说,许臻的表现简直无可挑剔。思绪转动间,台上的表演很快来到了最后一幕。雪竹被夜雨一剑刺穿心脏,而后,他摘下颈间的佛珠,轻轻挂在了剑刃上。许臻望着与他对戏的副导演,眼神说不清是解脱还是虔诚。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有些颤抖,但却足够清晰:“若你能放下手中这把剑,离开这条道……”“我愿是你杀的,最后一人。”“哗啦啦……”道具佛珠散落满地,如同剧中雪竹的生命般烟消云散。表演至此结束。一秒。两秒。三秒。人头攒动的片场安静得落针可闻。在场的无一不是业内人士,多少都有一些鉴赏能力。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在彼此的眼中看出了一丝古怪。——这段表演,怎么看上去跟刚才那个一模一样?盗版?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盗版”的好像比“原版”看上去更舒服一些?难道是因为盗版这位长得好……“啪啪啪……”就在这时,一阵掌声却突兀地打破了场间的宁静。众人循声望去,发现鼓掌的人是吴克明。“非常棒,”吴导嘴角含笑,眼带赞许地望向许臻,道,“这就是我心目中的雪竹,完美。”听到这句评价,一旁的丁雪松只觉眼前一黑,脑子里“嗡”地一声。“吴导!!”他登时血气上涌,想要上前为自己申辩,却被旁边的邵梦华死死拽住。“闭嘴。”邵梦华低声呵斥道。丁雪松僵立在原地。他牙关紧咬,身体发颤,半晌,才硬生生把已到唇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眼眶霎时泛红。一旁的吴克明瞥了他一眼,并没有向他解释什么。不需要解释。同样水准的表演,人家比你形象好、比你个子高、比你气质更贴合角色,甚至还毫不手软地剃了光头。你说我选谁?即便你是投资方推荐的,但,我给你一个试戏的机会,就已经仁至义尽、足够交待了。吴克明的目光没有在丁雪松身上多停留一秒,就又回到了许臻的身上。他和颜悦色地望着眼前的少年,笑问道:“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我没记住。”许臻道:“许,那个……”一刹那,他差点也没记住“自己”叫啥。顿了半秒钟,才道:“我叫许致远。”“致远……”吴克明摩挲着下巴,道:“我建议你把名字改改。”“‘淡泊明志,宁静致远’,这名字倒也文雅。”“但是许、致、远三个字都是仄声字,听起来不够响亮。”说着,他用粤语把“许致远”读了一遍,笑道:“你将来如果想大红大紫,想拿影帝,这个名字就必须得改。”许臻微微一怔,还没来得及回答,一旁的经纪人乔枫就连忙道:“吴导说得太对了,‘许致远’确实拗口,我们从这部戏开始就改。”“您有什么建议吗?”吴克明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笑道:“我想到了一个字,真。”“真实的真,精武陈真的真。”“许真。”说着,他微微扬起了下巴,似乎是对这个名字相当满意,点头道:“嗯,‘许真’,简单大方,好听好记。”“你信我,这个名字一定能火。”——这叫天赋异禀。眼前这个少年,天生就是要吃表演这碗饭的。想到这里,吴克明的嘴角微不可查地翘了起来。有点意思啊。每个导演对演员的要求不同。有的导演希望演员能独当一面,自己去解读角色;也有的导演掌控欲极强,希望每个演员都能按照自己的要求去演绎。吴克明是坚定的后者。在他眼中,无论是影帝、影后还是配角、龙套,全都是导演手中的工具人。而作为工具人,最重要的能力就是:将导演脑海中的画面准确地呈现出来。从这一点来说,许臻的表现简直无可挑剔。思绪转动间,台上的表演很快来到了最后一幕。雪竹被夜雨一剑刺穿心脏,而后,他摘下颈间的佛珠,轻轻挂在了剑刃上。许臻望着与他对戏的副导演,眼神说不清是解脱还是虔诚。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有些颤抖,但却足够清晰:“若你能放下手中这把剑,离开这条道……”“我愿是你杀的,最后一人。”“哗啦啦……”道具佛珠散落满地,如同剧中雪竹的生命般烟消云散。表演至此结束。一秒。两秒。三秒。人头攒动的片场安静得落针可闻。在场的无一不是业内人士,多少都有一些鉴赏能力。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在彼此的眼中看出了一丝古怪。——这段表演,怎么看上去跟刚才那个一模一样?盗版?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盗版”的好像比“原版”看上去更舒服一些?难道是因为盗版这位长得好……“啪啪啪……”就在这时,一阵掌声却突兀地打破了场间的宁静。众人循声望去,发现鼓掌的人是吴克明。“非常棒,”吴导嘴角含笑,眼带赞许地望向许臻,道,“这就是我心目中的雪竹,完美。”听到这句评价,一旁的丁雪松只觉眼前一黑,脑子里“嗡”地一声。“吴导!!”他登时血气上涌,想要上前为自己申辩,却被旁边的邵梦华死死拽住。“闭嘴。”邵梦华低声呵斥道。丁雪松僵立在原地。他牙关紧咬,身体发颤,半晌,才硬生生把已到唇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眼眶霎时泛红。一旁的吴克明瞥了他一眼,并没有向他解释什么。不需要解释。同样水准的表演,人家比你形象好、比你个子高、比你气质更贴合角色,甚至还毫不手软地剃了光头。你说我选谁?即便你是投资方推荐的,但,我给你一个试戏的机会,就已经仁至义尽、足够交待了。吴克明的目光没有在丁雪松身上多停留一秒,就又回到了许臻的身上。他和颜悦色地望着眼前的少年,笑问道:“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我没记住。”许臻道:“许,那个……”一刹那,他差点也没记住“自己”叫啥。顿了半秒钟,才道:“我叫许致远。”“致远……”吴克明摩挲着下巴,道:“我建议你把名字改改。”“‘淡泊明志,宁静致远’,这名字倒也文雅。”“但是许、致、远三个字都是仄声字,听起来不够响亮。”说着,他用粤语把“许致远”读了一遍,笑道:“你将来如果想大红大紫,想拿影帝,这个名字就必须得改。”许臻微微一怔,还没来得及回答,一旁的经纪人乔枫就连忙道:“吴导说得太对了,‘许致远’确实拗口,我们从这部戏开始就改。”“您有什么建议吗?”吴克明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笑道:“我想到了一个字,真。”“真实的真,精武陈真的真。”“许真。”说着,他微微扬起了下巴,似乎是对这个名字相当满意,点头道:“嗯,‘许真’,简单大方,好听好记。”“你信我,这个名字一定能火。”——这叫天赋异禀。眼前这个少年,天生就是要吃表演这碗饭的。想到这里,吴克明的嘴角微不可查地翘了起来。有点意思啊。每个导演对演员的要求不同。有的导演希望演员能独当一面,自己去解读角色;也有的导演掌控欲极强,希望每个演员都能按照自己的要求去演绎。吴克明是坚定的后者。在他眼中,无论是影帝、影后还是配角、龙套,全都是导演手中的工具人。而作为工具人,最重要的能力就是:将导演脑海中的画面准确地呈现出来。从这一点来说,许臻的表现简直无可挑剔。思绪转动间,台上的表演很快来到了最后一幕。雪竹被夜雨一剑刺穿心脏,而后,他摘下颈间的佛珠,轻轻挂在了剑刃上。许臻望着与他对戏的副导演,眼神说不清是解脱还是虔诚。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有些颤抖,但却足够清晰:“若你能放下手中这把剑,离开这条道……”“我愿是你杀的,最后一人。”“哗啦啦……”道具佛珠散落满地,如同剧中雪竹的生命般烟消云散。表演至此结束。一秒。两秒。三秒。人头攒动的片场安静得落针可闻。在场的无一不是业内人士,多少都有一些鉴赏能力。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在彼此的眼中看出了一丝古怪。——这段表演,怎么看上去跟刚才那个一模一样?盗版?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盗版”的好像比“原版”看上去更舒服一些?难道是因为盗版这位长得好……“啪啪啪……”就在这时,一阵掌声却突兀地打破了场间的宁静。众人循声望去,发现鼓掌的人是吴克明。“非常棒,”吴导嘴角含笑,眼带赞许地望向许臻,道,“这就是我心目中的雪竹,完美。”听到这句评价,一旁的丁雪松只觉眼前一黑,脑子里“嗡”地一声。“吴导!!”他登时血气上涌,想要上前为自己申辩,却被旁边的邵梦华死死拽住。“闭嘴。”邵梦华低声呵斥道。丁雪松僵立在原地。他牙关紧咬,身体发颤,半晌,才硬生生把已到唇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眼眶霎时泛红。一旁的吴克明瞥了他一眼,并没有向他解释什么。不需要解释。同样水准的表演,人家比你形象好、比你个子高、比你气质更贴合角色,甚至还毫不手软地剃了光头。你说我选谁?即便你是投资方推荐的,但,我给你一个试戏的机会,就已经仁至义尽、足够交待了。吴克明的目光没有在丁雪松身上多停留一秒,就又回到了许臻的身上。他和颜悦色地望着眼前的少年,笑问道:“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我没记住。”许臻道:“许,那个……”一刹那,他差点也没记住“自己”叫啥。顿了半秒钟,才道:“我叫许致远。”“致远……”吴克明摩挲着下巴,道:“我建议你把名字改改。”“‘淡泊明志,宁静致远’,这名字倒也文雅。”“但是许、致、远三个字都是仄声字,听起来不够响亮。”说着,他用粤语把“许致远”读了一遍,笑道:“你将来如果想大红大紫,想拿影帝,这个名字就必须得改。”许臻微微一怔,还没来得及回答,一旁的经纪人乔枫就连忙道:“吴导说得太对了,‘许致远’确实拗口,我们从这部戏开始就改。”“您有什么建议吗?”吴克明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笑道:“我想到了一个字,真。”“真实的真,精武陈真的真。”“许真。”说着,他微微扬起了下巴,似乎是对这个名字相当满意,点头道:“嗯,‘许真’,简单大方,好听好记。”“你信我,这个名字一定能火。”——这叫天赋异禀。眼前这个少年,天生就是要吃表演这碗饭的。想到这里,吴克明的嘴角微不可查地翘了起来。有点意思啊。每个导演对演员的要求不同。有的导演希望演员能独当一面,自己去解读角色;也有的导演掌控欲极强,希望每个演员都能按照自己的要求去演绎。吴克明是坚定的后者。在他眼中,无论是影帝、影后还是配角、龙套,全都是导演手中的工具人。而作为工具人,最重要的能力就是:将导演脑海中的画面准确地呈现出来。从这一点来说,许臻的表现简直无可挑剔。思绪转动间,台上的表演很快来到了最后一幕。雪竹被夜雨一剑刺穿心脏,而后,他摘下颈间的佛珠,轻轻挂在了剑刃上。许臻望着与他对戏的副导演,眼神说不清是解脱还是虔诚。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有些颤抖,但却足够清晰:“若你能放下手中这把剑,离开这条道……”“我愿是你杀的,最后一人。”“哗啦啦……”道具佛珠散落满地,如同剧中雪竹的生命般烟消云散。表演至此结束。一秒。两秒。三秒。人头攒动的片场安静得落针可闻。在场的无一不是业内人士,多少都有一些鉴赏能力。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在彼此的眼中看出了一丝古怪。——这段表演,怎么看上去跟刚才那个一模一样?盗版?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盗版”的好像比“原版”看上去更舒服一些?难道是因为盗版这位长得好……“啪啪啪……”就在这时,一阵掌声却突兀地打破了场间的宁静。众人循声望去,发现鼓掌的人是吴克明。“非常棒,”吴导嘴角含笑,眼带赞许地望向许臻,道,“这就是我心目中的雪竹,完美。”听到这句评价,一旁的丁雪松只觉眼前一黑,脑子里“嗡”地一声。“吴导!!”他登时血气上涌,想要上前为自己申辩,却被旁边的邵梦华死死拽住。“闭嘴。”邵梦华低声呵斥道。丁雪松僵立在原地。他牙关紧咬,身体发颤,半晌,才硬生生把已到唇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眼眶霎时泛红。一旁的吴克明瞥了他一眼,并没有向他解释什么。不需要解释。同样水准的表演,人家比你形象好、比你个子高、比你气质更贴合角色,甚至还毫不手软地剃了光头。你说我选谁?即便你是投资方推荐的,但,我给你一个试戏的机会,就已经仁至义尽、足够交待了。吴克明的目光没有在丁雪松身上多停留一秒,就又回到了许臻的身上。他和颜悦色地望着眼前的少年,笑问道:“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我没记住。”许臻道:“许,那个……”一刹那,他差点也没记住“自己”叫啥。顿了半秒钟,才道:“我叫许致远。”“致远……”吴克明摩挲着下巴,道:“我建议你把名字改改。”“‘淡泊明志,宁静致远’,这名字倒也文雅。”“但是许、致、远三个字都是仄声字,听起来不够响亮。”说着,他用粤语把“许致远”读了一遍,笑道:“你将来如果想大红大紫,想拿影帝,这个名字就必须得改。”许臻微微一怔,还没来得及回答,一旁的经纪人乔枫就连忙道:“吴导说得太对了,‘许致远’确实拗口,我们从这部戏开始就改。”“您有什么建议吗?”吴克明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笑道:“我想到了一个字,真。”“真实的真,精武陈真的真。”“许真。”说着,他微微扬起了下巴,似乎是对这个名字相当满意,点头道:“嗯,‘许真’,简单大方,好听好记。”“你信我,这个名字一定能火。”——这叫天赋异禀。眼前这个少年,天生就是要吃表演这碗饭的。想到这里,吴克明的嘴角微不可查地翘了起来。有点意思啊。每个导演对演员的要求不同。有的导演希望演员能独当一面,自己去解读角色;也有的导演掌控欲极强,希望每个演员都能按照自己的要求去演绎。吴克明是坚定的后者。在他眼中,无论是影帝、影后还是配角、龙套,全都是导演手中的工具人。而作为工具人,最重要的能力就是:将导演脑海中的画面准确地呈现出来。从这一点来说,许臻的表现简直无可挑剔。思绪转动间,台上的表演很快来到了最后一幕。雪竹被夜雨一剑刺穿心脏,而后,他摘下颈间的佛珠,轻轻挂在了剑刃上。许臻望着与他对戏的副导演,眼神说不清是解脱还是虔诚。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有些颤抖,但却足够清晰:“若你能放下手中这把剑,离开这条道……”“我愿是你杀的,最后一人。”“哗啦啦……”道具佛珠散落满地,如同剧中雪竹的生命般烟消云散。表演至此结束。一秒。两秒。三秒。人头攒动的片场安静得落针可闻。在场的无一不是业内人士,多少都有一些鉴赏能力。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在彼此的眼中看出了一丝古怪。——这段表演,怎么看上去跟刚才那个一模一样?盗版?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盗版”的好像比“原版”看上去更舒服一些?难道是因为盗版这位长得好……“啪啪啪……”就在这时,一阵掌声却突兀地打破了场间的宁静。众人循声望去,发现鼓掌的人是吴克明。“非常棒,”吴导嘴角含笑,眼带赞许地望向许臻,道,“这就是我心目中的雪竹,完美。”听到这句评价,一旁的丁雪松只觉眼前一黑,脑子里“嗡”地一声。“吴导!!”他登时血气上涌,想要上前为自己申辩,却被旁边的邵梦华死死拽住。“闭嘴。”邵梦华低声呵斥道。丁雪松僵立在原地。他牙关紧咬,身体发颤,半晌,才硬生生把已到唇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眼眶霎时泛红。一旁的吴克明瞥了他一眼,并没有向他解释什么。不需要解释。同样水准的表演,人家比你形象好、比你个子高、比你气质更贴合角色,甚至还毫不手软地剃了光头。你说我选谁?即便你是投资方推荐的,但,我给你一个试戏的机会,就已经仁至义尽、足够交待了。吴克明的目光没有在丁雪松身上多停留一秒,就又回到了许臻的身上。他和颜悦色地望着眼前的少年,笑问道:“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我没记住。”许臻道:“许,那个……”一刹那,他差点也没记住“自己”叫啥。顿了半秒钟,才道:“我叫许致远。”“致远……”吴克明摩挲着下巴,道:“我建议你把名字改改。”“‘淡泊明志,宁静致远’,这名字倒也文雅。”“但是许、致、远三个字都是仄声字,听起来不够响亮。”说着,他用粤语把“许致远”读了一遍,笑道:“你将来如果想大红大紫,想拿影帝,这个名字就必须得改。”许臻微微一怔,还没来得及回答,一旁的经纪人乔枫就连忙道:“吴导说得太对了,‘许致远’确实拗口,我们从这部戏开始就改。”“您有什么建议吗?”吴克明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笑道:“我想到了一个字,真。”“真实的真,精武陈真的真。”“许真。”说着,他微微扬起了下巴,似乎是对这个名字相当满意,点头道:“嗯,‘许真’,简单大方,好听好记。”“你信我,这个名字一定能火。”——这叫天赋异禀。眼前这个少年,天生就是要吃表演这碗饭的。想到这里,吴克明的嘴角微不可查地翘了起来。有点意思啊。每个导演对演员的要求不同。有的导演希望演员能独当一面,自己去解读角色;也有的导演掌控欲极强,希望每个演员都能按照自己的要求去演绎。吴克明是坚定的后者。在他眼中,无论是影帝、影后还是配角、龙套,全都是导演手中的工具人。而作为工具人,最重要的能力就是:将导演脑海中的画面准确地呈现出来。从这一点来说,许臻的表现简直无可挑剔。思绪转动间,台上的表演很快来到了最后一幕。雪竹被夜雨一剑刺穿心脏,而后,他摘下颈间的佛珠,轻轻挂在了剑刃上。许臻望着与他对戏的副导演,眼神说不清是解脱还是虔诚。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有些颤抖,但却足够清晰:“若你能放下手中这把剑,离开这条道……”“我愿是你杀的,最后一人。”“哗啦啦……”道具佛珠散落满地,如同剧中雪竹的生命般烟消云散。表演至此结束。一秒。两秒。三秒。人头攒动的片场安静得落针可闻。在场的无一不是业内人士,多少都有一些鉴赏能力。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在彼此的眼中看出了一丝古怪。——这段表演,怎么看上去跟刚才那个一模一样?盗版?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盗版”的好像比“原版”看上去更舒服一些?难道是因为盗版这位长得好……“啪啪啪……”就在这时,一阵掌声却突兀地打破了场间的宁静。众人循声望去,发现鼓掌的人是吴克明。“非常棒,”吴导嘴角含笑,眼带赞许地望向许臻,道,“这就是我心目中的雪竹,完美。”听到这句评价,一旁的丁雪松只觉眼前一黑,脑子里“嗡”地一声。“吴导!!”他登时血气上涌,想要上前为自己申辩,却被旁边的邵梦华死死拽住。“闭嘴。”邵梦华低声呵斥道。丁雪松僵立在原地。他牙关紧咬,身体发颤,半晌,才硬生生把已到唇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眼眶霎时泛红。一旁的吴克明瞥了他一眼,并没有向他解释什么。不需要解释。同样水准的表演,人家比你形象好、比你个子高、比你气质更贴合角色,甚至还毫不手软地剃了光头。你说我选谁?即便你是投资方推荐的,但,我给你一个试戏的机会,就已经仁至义尽、足够交待了。吴克明的目光没有在丁雪松身上多停留一秒,就又回到了许臻的身上。他和颜悦色地望着眼前的少年,笑问道:“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我没记住。”许臻道:“许,那个……”一刹那,他差点也没记住“自己”叫啥。顿了半秒钟,才道:“我叫许致远。”“致远……”吴克明摩挲着下巴,道:“我建议你把名字改改。”“‘淡泊明志,宁静致远’,这名字倒也文雅。”“但是许、致、远三个字都是仄声字,听起来不够响亮。”说着,他用粤语把“许致远”读了一遍,笑道:“你将来如果想大红大紫,想拿影帝,这个名字就必须得改。”许臻微微一怔,还没来得及回答,一旁的经纪人乔枫就连忙道:“吴导说得太对了,‘许致远’确实拗口,我们从这部戏开始就改。”“您有什么建议吗?”吴克明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笑道:“我想到了一个字,真。”“真实的真,精武陈真的真。”“许真。”说着,他微微扬起了下巴,似乎是对这个名字相当满意,点头道:“嗯,‘许真’,简单大方,好听好记。”“你信我,这个名字一定能火。”——这叫天赋异禀。眼前这个少年,天生就是要吃表演这碗饭的。想到这里,吴克明的嘴角微不可查地翘了起来。有点意思啊。每个导演对演员的要求不同。有的导演希望演员能独当一面,自己去解读角色;也有的导演掌控欲极强,希望每个演员都能按照自己的要求去演绎。吴克明是坚定的后者。在他眼中,无论是影帝、影后还是配角、龙套,全都是导演手中的工具人。而作为工具人,最重要的能力就是:将导演脑海中的画面准确地呈现出来。从这一点来说,许臻的表现简直无可挑剔。思绪转动间,台上的表演很快来到了最后一幕。雪竹被夜雨一剑刺穿心脏,而后,他摘下颈间的佛珠,轻轻挂在了剑刃上。许臻望着与他对戏的副导演,眼神说不清是解脱还是虔诚。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有些颤抖,但却足够清晰:“若你能放下手中这把剑,离开这条道……”“我愿是你杀的,最后一人。”“哗啦啦……”道具佛珠散落满地,如同剧中雪竹的生命般烟消云散。表演至此结束。一秒。两秒。三秒。人头攒动的片场安静得落针可闻。在场的无一不是业内人士,多少都有一些鉴赏能力。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在彼此的眼中看出了一丝古怪。——这段表演,怎么看上去跟刚才那个一模一样?盗版?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盗版”的好像比“原版”看上去更舒服一些?难道是因为盗版这位长得好……“啪啪啪……”就在这时,一阵掌声却突兀地打破了场间的宁静。众人循声望去,发现鼓掌的人是吴克明。“非常棒,”吴导嘴角含笑,眼带赞许地望向许臻,道,“这就是我心目中的雪竹,完美。”听到这句评价,一旁的丁雪松只觉眼前一黑,脑子里“嗡”地一声。“吴导!!”他登时血气上涌,想要上前为自己申辩,却被旁边的邵梦华死死拽住。“闭嘴。”邵梦华低声呵斥道。丁雪松僵立在原地。他牙关紧咬,身体发颤,半晌,才硬生生把已到唇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眼眶霎时泛红。一旁的吴克明瞥了他一眼,并没有向他解释什么。不需要解释。同样水准的表演,人家比你形象好、比你个子高、比你气质更贴合角色,甚至还毫不手软地剃了光头。你说我选谁?即便你是投资方推荐的,但,我给你一个试戏的机会,就已经仁至义尽、足够交待了。吴克明的目光没有在丁雪松身上多停留一秒,就又回到了许臻的身上。他和颜悦色地望着眼前的少年,笑问道:“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我没记住。”许臻道:“许,那个……”一刹那,他差点也没记住“自己”叫啥。顿了半秒钟,才道:“我叫许致远。”“致远……”吴克明摩挲着下巴,道:“我建议你把名字改改。”“‘淡泊明志,宁静致远’,这名字倒也文雅。”“但是许、致、远三个字都是仄声字,听起来不够响亮。”说着,他用粤语把“许致远”读了一遍,笑道:“你将来如果想大红大紫,想拿影帝,这个名字就必须得改。”许臻微微一怔,还没来得及回答,一旁的经纪人乔枫就连忙道:“吴导说得太对了,‘许致远’确实拗口,我们从这部戏开始就改。”“您有什么建议吗?”吴克明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笑道:“我想到了一个字,真。”“真实的真,精武陈真的真。”“许真。”说着,他微微扬起了下巴,似乎是对这个名字相当满意,点头道:“嗯,‘许真’,简单大方,好听好记。”“你信我,这个名字一定能火。”——这叫天赋异禀。眼前这个少年,天生就是要吃表演这碗饭的。想到这里,吴克明的嘴角微不可查地翘了起来。有点意思啊。每个导演对演员的要求不同。有的导演希望演员能独当一面,自己去解读角色;也有的导演掌控欲极强,希望每个演员都能按照自己的要求去演绎。吴克明是坚定的后者。在他眼中,无论是影帝、影后还是配角、龙套,全都是导演手中的工具人。而作为工具人,最重要的能力就是:将导演脑海中的画面准确地呈现出来。从这一点来说,许臻的表现简直无可挑剔。思绪转动间,台上的表演很快来到了最后一幕。雪竹被夜雨一剑刺穿心脏,而后,他摘下颈间的佛珠,轻轻挂在了剑刃上。许臻望着与他对戏的副导演,眼神说不清是解脱还是虔诚。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有些颤抖,但却足够清晰:“若你能放下手中这把剑,离开这条道……”“我愿是你杀的,最后一人。”“哗啦啦……”道具佛珠散落满地,如同剧中雪竹的生命般烟消云散。表演至此结束。一秒。两秒。三秒。人头攒动的片场安静得落针可闻。在场的无一不是业内人士,多少都有一些鉴赏能力。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在彼此的眼中看出了一丝古怪。——这段表演,怎么看上去跟刚才那个一模一样?盗版?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盗版”的好像比“原版”看上去更舒服一些?难道是因为盗版这位长得好……“啪啪啪……”就在这时,一阵掌声却突兀地打破了场间的宁静。众人循声望去,发现鼓掌的人是吴克明。“非常棒,”吴导嘴角含笑,眼带赞许地望向许臻,道,“这就是我心目中的雪竹,完美。”听到这句评价,一旁的丁雪松只觉眼前一黑,脑子里“嗡”地一声。“吴导!!”他登时血气上涌,想要上前为自己申辩,却被旁边的邵梦华死死拽住。“闭嘴。”邵梦华低声呵斥道。丁雪松僵立在原地。他牙关紧咬,身体发颤,半晌,才硬生生把已到唇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眼眶霎时泛红。一旁的吴克明瞥了他一眼,并没有向他解释什么。不需要解释。同样水准的表演,人家比你形象好、比你个子高、比你气质更贴合角色,甚至还毫不手软地剃了光头。你说我选谁?即便你是投资方推荐的,但,我给你一个试戏的机会,就已经仁至义尽、足够交待了。吴克明的目光没有在丁雪松身上多停留一秒,就又回到了许臻的身上。他和颜悦色地望着眼前的少年,笑问道:“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我没记住。”许臻道:“许,那个……”一刹那,他差点也没记住“自己”叫啥。顿了半秒钟,才道:“我叫许致远。”“致远……”吴克明摩挲着下巴,道:“我建议你把名字改改。”“‘淡泊明志,宁静致远’,这名字倒也文雅。”“但是许、致、远三个字都是仄声字,听起来不够响亮。”说着,他用粤语把“许致远”读了一遍,笑道:“你将来如果想大红大紫,想拿影帝,这个名字就必须得改。”许臻微微一怔,还没来得及回答,一旁的经纪人乔枫就连忙道:“吴导说得太对了,‘许致远’确实拗口,我们从这部戏开始就改。”“您有什么建议吗?”吴克明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笑道:“我想到了一个字,真。”“真实的真,精武陈真的真。”“许真。”说着,他微微扬起了下巴,似乎是对这个名字相当满意,点头道:“嗯,‘许真’,简单大方,好听好记。”“你信我,这个名字一定能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