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过去,一面牵马,一面道,“太晚了,怕后山上不安全,就在苑子里转几圈。”“好。”马背上的声音传来,卓远遂又笑笑。月色清辉,周围亦有灯盏,他牵着马,她坐在马背上,月光和灯盏将他们二人的身影拉长,他有时会回眸看她,她亦看他,似一幅简单,平静,又温馨的画卷……马背上,沈悦正好问起,“卓新,阿四,小五,小六,小七,小八和桃桃都在了,你上次同我说起过大公子,那王府是还有一位三公子还是三小姐?”马背上不好干坐着,正好可以问起府中孩子的事。因为要说话,卓远干脆倒过身子来,一面牵马,一面倒着走,“卓旻和卓露都是我大哥大嫂的孩子,卓旻是王府中孩子里最大的一个,比卓新还要大上三四岁;卓露比卓新小一岁,是老三……”“早前没在府中见过,也很少听府中的人提起过他们。”沈悦是很好奇。卓远淡淡垂眸,稍许才睁眼看她,“阿悦,我大嫂不是西秦国中的人,她是南顺国中的人…”南顺?沈悦眸间是有些意外,“所以,大公子和三小姐眼下是在南顺?”卓远颔首,“我大哥和大嫂感情一直很好,但大嫂是南顺人,一直不习惯西秦国中的气候,饮食,也时常生病。露露刚出生不久,大嫂就过世了,后来大哥战死,大嫂父母来了书信,说很想见阿旻和露露两个孩子。我父亲说,亲情是人之常情,就让陶叔送阿旻和露露去南顺见外祖父和外祖母。阿旻和露露的外祖父母只有他们两个外孙和外孙女,见了面便很舍不得,于是阿旻和露露一直都是南顺待一段时日,然后回西秦一段时日,今年年关本是该回来西秦的,但是京中眼下不太平,我让人去南顺送信,让他们在南顺多待些时候。”原来如此。沈悦才算知晓了桌旻和卓露的事情。卓远又道,“南顺书画之风盛行,不少书画大家都出自南顺过国中。大嫂就出身南顺书画世家,阿旻应当是随外祖父,很有书画天赋,所以既不想入仕,也不从军,而是想同外祖父一样,做一个书画大家。”卓远言罢,沈悦笑笑,“那很好啊,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卓远笑道,“他若是听到你这么说,他一定很高兴。”沈悦也笑了笑。“蹴鞠吧。”卓远看她。她应好。卓远抱她下马,她鬓间的青丝再次拂过他额间,他淡淡笑了笑。卓远同沈悦蹴鞠的时候,小芝麻就一直在一旁看着。不知可是方才骑马的时候,两人一直在一处说话的缘故,再蹴鞠时,两人之间的相处既放松又亲近,全然不似早前时候。没有场地,两人就在附院中的草坪上蹴鞠。两人都喜欢蹴鞠。有时是沈悦踢,卓远阻拦。有时候是卓远踢,沈悦阻拦。还有时候,是卓远教她怎么踢。她亦会跟着卓远学。她踢飞的时候,他会惊叹,厉害啊,要有鸟都给你踢下来了,她笑不可抑。她踢得好的时候,他会看着她笑。在一起的时候,两人都玩得很开心,仿佛像早前在幼儿园蹴鞠草坪的时候那样交心,又仿佛比之前在蹴鞠草坪的时候更亲近和默契。只是在亲近和默契的同时,他教她蹴鞠,会告诉她眼睛和身体怎么协调,怎么使用技巧。也会在让她观察蹴鞠位置的时候,伸手将她环在臂间,他自己却浑然不觉,依旧心无旁骛得传授技巧,沈悦低眉笑笑。总归,虽然一直都没有停下来过,但沈悦却不怎么累,卓远也不会让她太累。他有时会逗她,有时会放水,蹴鞠在他脚下就仿佛会听话一般,他想要和她玩到一处去很容易。他是喜欢和她一起。他喜欢同孩子在一处时,温和耐性的沈悦。更喜欢眼下,同他在一处时,阳光烂漫,无拘无束的沈悦。……休息的时候,两人并排坐在苑中喝水。就在小芝麻身侧,有时二人说话的时候,小芝麻还会凑上前来,怼怼这个,怼怼那个,卓远回回都“嫌弃”得推开它,但小芝麻似是觉得卓远是在同它玩,更乐此不疲。于是,喝了多久的水,沈悦就看卓远同小芝麻纠缠了多久。终于,小芝麻放弃了,看懂了它的主人不是想撩它,是想撩隔壁的女主人的时候,小芝麻终于安静了。卓远才开始拿着蹴鞠球,在指尖转起来。他之前就转给府中的孩子们看过,孩子们当时都兴奋得蹦蹦跳跳,每个人都嚷着要他把旋转的蹴鞠球放在自己指尖上。卓远对孩子其实有耐性,亦温柔。其实自己也似个童心未泯的大孩子,便也能同孩子们转球转到一处去。“阿悦,试试?”他笑着看她。沈悦放下水杯,笑着朝他伸手。卓远坐直了身姿,缓缓将旋转的蹴鞠球放在她食指尖,沈悦从紧张,到启颜,到整个人都同小五一样惊喜的“哇~”了一声。卓远忍不住笑,她能同孩子亲近,亦是有一颗童心。眼见蹴鞠球在她指尖慢了下来,她求助般看向卓远,卓远靠近,一手握着她的手,另一只手绕过她另一侧身将蹴鞠球重新转了一圈,整个蹴鞠球又在她指尖听话得转起来。沈悦回神时,才见他是同她一道转着蹴鞠球,但整个人是从身侧环臂将她揽在怀中一般,其实先前蹴鞠的时候就有过,但当时卓远认真并不察觉,而眼下,他分明是在看她……月色清亮,淡淡洒在满庭院中,也淡淡在他身上拢上一层清晖。他凑近她,双唇贴上她唇畔,淡淡阖眸。她手中的蹴鞠球滚落在地上,又滚落直小芝麻脚下,小芝麻顿了顿,歪着头没有动弹。屋檐下的灯盏昏黄而婉转,在苑中的地上映出两道精致的侧颜,鼻尖轻轻触碰在一处,唇间轻轻沾了沾,羽睫轻颤,而后,再覆上的双唇便未分开过……似怦然心动。***不知过了多久,卓远重新拾起了蹴鞠球,一面在手中抛了又接,接了又抛,似掩饰方才一幕后,心中的紧张,“你平日里喜欢玩什么?”“看书。”她轻声,脸颊两侧还有先前留下的绯红。卓远打趣,“看书哪里是玩,我是说像蹴鞠这样的。”沈悦应道,“又不是所有的书都是学习用的,也有消遣,比如话本……”这里能打发时间的,貌似也只有些话本子了。卓远忽然笑道,“你让许黎给你找的书,该不会就是这些话本子吧。”他再不济也知道话本子的意思。沈悦摇头,“怎么会?到处都有,怎么会让许黎帮忙买这种书,而且,书本来就贵,话本子就不必买了,借阅就好,有时候看批注评论比看正文还有意思。”卓远忍不住笑,“沈悦,你可以,跑去借话本子看。”沈悦脸红,“大家都这样……”卓远凑近,“话本子里都是青年才俊吗?”嗯?沈悦看他。第二回 了,他有意无意又提青年才俊几个字,沈悦迟疑,“算是吧……”卓远便又凑得更近了些,“那话本子里,有没有那种看起来熊熊的,但其实人品也好,又有责任感,还很靠谱的青年才俊呢?”沈悦低眉笑笑。他也笑笑。但笑过之后,却见他缓缓敛了笑意,轻咳两声后,郑重看她,“沈姑娘,卓某家世清白,后宅干净,也一直洁身自好。平日里事忙,回了家中也不闹腾人,在京中,勉强算半个青年才俊,相貌尚可,人品也不差,自认识沈姑娘以来,心中渐生倾慕……”沈悦懵懵看他——这算是……表白吗?卓远终于放弃,唇角微微勾了勾,上前再次亲上她嘴角。笨死了……“沈悦,我喜欢你。”第107章 年关前夕沈悦是没想到, 大熊孩子真就……就这么在她面前表白了!开始时候,还郑重其事,拐外抹角说了许多, 后来, 便干脆只有那句——沈悦, 我喜欢你。到眼下, 她耳畔似是还有他方才的声音……而且, 尴尬的是, 他们还需原路返回,否则, 便要在附院过夜。夜深了。从附院通往驿馆的路,灯盏又熄灭了不少。临行前,驿馆小吏递了领路的灯笼给他们。卓远一手牵着她,一手拎着灯笼照亮前面的路。来的时候,两人一直在说陶伯的事,时间仿佛过得很快。当下,两人心中似是都在想着方才的事,除却他还是牵着她,两人都没怎么再说话,时间便过得很慢, 好像走了很久, 都还在附院回驿馆的小路上。“我们……没走错吗?”沈悦心头有些怕。夜里的风有些寒凉, 驿馆又在崇山峻岭间, 灯火熄了十之八九, 除却很远一段的清灯,便只有卓远手中拎着的那盏灯笼了。“不会。”卓远应声,“只有这条路, 灯盏都是连续的,不会错。”许是他的肯定,给了她一枚定心丸。其实沈悦心中暗暗有些后悔,他方才问,要不要用小芝麻载她回去……沈悦思绪间,只觉脚上踩了一处软软圆滑之物,在山间还有什么东西是软软圆滑的!因为灯光灰暗,这种恐惧感莫名放大,“蛇!”沈悦近乎是扑到卓远身侧。而卓远听到她口中的“蛇”这个字,心中一惊,当即一手抱起她转身,一手拿起手中的灯笼朝方才的位置扔去。山中有蛇不是小事。若是她真被咬上一口,很大情况下会有毒!只是灯笼的光亮虽然微弱,却也能一眼照得见是一根麻绳……冬日,蛇都冬眠了!哪里会有蛇?这里又是驿馆的管辖地,要是有蛇也早就处理,不会让他们碰上。他方才是被她吓倒!屋檐下的灯盏昏黄而婉转,在苑中的地上映出两道精致的侧颜,鼻尖轻轻触碰在一处,唇间轻轻沾了沾,羽睫轻颤,而后,再覆上的双唇便未分开过……似怦然心动。***不知过了多久,卓远重新拾起了蹴鞠球,一面在手中抛了又接,接了又抛,似掩饰方才一幕后,心中的紧张,“你平日里喜欢玩什么?”“看书。”她轻声,脸颊两侧还有先前留下的绯红。卓远打趣,“看书哪里是玩,我是说像蹴鞠这样的。”沈悦应道,“又不是所有的书都是学习用的,也有消遣,比如话本……”这里能打发时间的,貌似也只有些话本子了。卓远忽然笑道,“你让许黎给你找的书,该不会就是这些话本子吧。”他再不济也知道话本子的意思。沈悦摇头,“怎么会?到处都有,怎么会让许黎帮忙买这种书,而且,书本来就贵,话本子就不必买了,借阅就好,有时候看批注评论比看正文还有意思。”卓远忍不住笑,“沈悦,你可以,跑去借话本子看。”沈悦脸红,“大家都这样……”卓远凑近,“话本子里都是青年才俊吗?”嗯?沈悦看他。第二回 了,他有意无意又提青年才俊几个字,沈悦迟疑,“算是吧……”卓远便又凑得更近了些,“那话本子里,有没有那种看起来熊熊的,但其实人品也好,又有责任感,还很靠谱的青年才俊呢?”沈悦低眉笑笑。他也笑笑。但笑过之后,却见他缓缓敛了笑意,轻咳两声后,郑重看她,“沈姑娘,卓某家世清白,后宅干净,也一直洁身自好。平日里事忙,回了家中也不闹腾人,在京中,勉强算半个青年才俊,相貌尚可,人品也不差,自认识沈姑娘以来,心中渐生倾慕……”沈悦懵懵看他——这算是……表白吗?卓远终于放弃,唇角微微勾了勾,上前再次亲上她嘴角。笨死了……“沈悦,我喜欢你。”第107章 年关前夕沈悦是没想到, 大熊孩子真就……就这么在她面前表白了!开始时候,还郑重其事,拐外抹角说了许多, 后来, 便干脆只有那句——沈悦, 我喜欢你。到眼下, 她耳畔似是还有他方才的声音……而且, 尴尬的是, 他们还需原路返回,否则, 便要在附院过夜。夜深了。从附院通往驿馆的路,灯盏又熄灭了不少。临行前,驿馆小吏递了领路的灯笼给他们。卓远一手牵着她,一手拎着灯笼照亮前面的路。来的时候,两人一直在说陶伯的事,时间仿佛过得很快。当下,两人心中似是都在想着方才的事,除却他还是牵着她,两人都没怎么再说话,时间便过得很慢, 好像走了很久, 都还在附院回驿馆的小路上。“我们……没走错吗?”沈悦心头有些怕。夜里的风有些寒凉, 驿馆又在崇山峻岭间, 灯火熄了十之八九, 除却很远一段的清灯,便只有卓远手中拎着的那盏灯笼了。“不会。”卓远应声,“只有这条路, 灯盏都是连续的,不会错。”许是他的肯定,给了她一枚定心丸。其实沈悦心中暗暗有些后悔,他方才问,要不要用小芝麻载她回去……沈悦思绪间,只觉脚上踩了一处软软圆滑之物,在山间还有什么东西是软软圆滑的!因为灯光灰暗,这种恐惧感莫名放大,“蛇!”沈悦近乎是扑到卓远身侧。而卓远听到她口中的“蛇”这个字,心中一惊,当即一手抱起她转身,一手拿起手中的灯笼朝方才的位置扔去。山中有蛇不是小事。若是她真被咬上一口,很大情况下会有毒!只是灯笼的光亮虽然微弱,却也能一眼照得见是一根麻绳……冬日,蛇都冬眠了!哪里会有蛇?这里又是驿馆的管辖地,要是有蛇也早就处理,不会让他们碰上。他方才是被她吓倒!屋檐下的灯盏昏黄而婉转,在苑中的地上映出两道精致的侧颜,鼻尖轻轻触碰在一处,唇间轻轻沾了沾,羽睫轻颤,而后,再覆上的双唇便未分开过……似怦然心动。***不知过了多久,卓远重新拾起了蹴鞠球,一面在手中抛了又接,接了又抛,似掩饰方才一幕后,心中的紧张,“你平日里喜欢玩什么?”“看书。”她轻声,脸颊两侧还有先前留下的绯红。卓远打趣,“看书哪里是玩,我是说像蹴鞠这样的。”沈悦应道,“又不是所有的书都是学习用的,也有消遣,比如话本……”这里能打发时间的,貌似也只有些话本子了。卓远忽然笑道,“你让许黎给你找的书,该不会就是这些话本子吧。”他再不济也知道话本子的意思。沈悦摇头,“怎么会?到处都有,怎么会让许黎帮忙买这种书,而且,书本来就贵,话本子就不必买了,借阅就好,有时候看批注评论比看正文还有意思。”卓远忍不住笑,“沈悦,你可以,跑去借话本子看。”沈悦脸红,“大家都这样……”卓远凑近,“话本子里都是青年才俊吗?”嗯?沈悦看他。第二回 了,他有意无意又提青年才俊几个字,沈悦迟疑,“算是吧……”卓远便又凑得更近了些,“那话本子里,有没有那种看起来熊熊的,但其实人品也好,又有责任感,还很靠谱的青年才俊呢?”沈悦低眉笑笑。他也笑笑。但笑过之后,却见他缓缓敛了笑意,轻咳两声后,郑重看她,“沈姑娘,卓某家世清白,后宅干净,也一直洁身自好。平日里事忙,回了家中也不闹腾人,在京中,勉强算半个青年才俊,相貌尚可,人品也不差,自认识沈姑娘以来,心中渐生倾慕……”沈悦懵懵看他——这算是……表白吗?卓远终于放弃,唇角微微勾了勾,上前再次亲上她嘴角。笨死了……“沈悦,我喜欢你。”第107章 年关前夕沈悦是没想到, 大熊孩子真就……就这么在她面前表白了!开始时候,还郑重其事,拐外抹角说了许多, 后来, 便干脆只有那句——沈悦, 我喜欢你。到眼下, 她耳畔似是还有他方才的声音……而且, 尴尬的是, 他们还需原路返回,否则, 便要在附院过夜。夜深了。从附院通往驿馆的路,灯盏又熄灭了不少。临行前,驿馆小吏递了领路的灯笼给他们。卓远一手牵着她,一手拎着灯笼照亮前面的路。来的时候,两人一直在说陶伯的事,时间仿佛过得很快。当下,两人心中似是都在想着方才的事,除却他还是牵着她,两人都没怎么再说话,时间便过得很慢, 好像走了很久, 都还在附院回驿馆的小路上。“我们……没走错吗?”沈悦心头有些怕。夜里的风有些寒凉, 驿馆又在崇山峻岭间, 灯火熄了十之八九, 除却很远一段的清灯,便只有卓远手中拎着的那盏灯笼了。“不会。”卓远应声,“只有这条路, 灯盏都是连续的,不会错。”许是他的肯定,给了她一枚定心丸。其实沈悦心中暗暗有些后悔,他方才问,要不要用小芝麻载她回去……沈悦思绪间,只觉脚上踩了一处软软圆滑之物,在山间还有什么东西是软软圆滑的!因为灯光灰暗,这种恐惧感莫名放大,“蛇!”沈悦近乎是扑到卓远身侧。而卓远听到她口中的“蛇”这个字,心中一惊,当即一手抱起她转身,一手拿起手中的灯笼朝方才的位置扔去。山中有蛇不是小事。若是她真被咬上一口,很大情况下会有毒!只是灯笼的光亮虽然微弱,却也能一眼照得见是一根麻绳……冬日,蛇都冬眠了!哪里会有蛇?这里又是驿馆的管辖地,要是有蛇也早就处理,不会让他们碰上。他方才是被她吓倒!屋檐下的灯盏昏黄而婉转,在苑中的地上映出两道精致的侧颜,鼻尖轻轻触碰在一处,唇间轻轻沾了沾,羽睫轻颤,而后,再覆上的双唇便未分开过……似怦然心动。***不知过了多久,卓远重新拾起了蹴鞠球,一面在手中抛了又接,接了又抛,似掩饰方才一幕后,心中的紧张,“你平日里喜欢玩什么?”“看书。”她轻声,脸颊两侧还有先前留下的绯红。卓远打趣,“看书哪里是玩,我是说像蹴鞠这样的。”沈悦应道,“又不是所有的书都是学习用的,也有消遣,比如话本……”这里能打发时间的,貌似也只有些话本子了。卓远忽然笑道,“你让许黎给你找的书,该不会就是这些话本子吧。”他再不济也知道话本子的意思。沈悦摇头,“怎么会?到处都有,怎么会让许黎帮忙买这种书,而且,书本来就贵,话本子就不必买了,借阅就好,有时候看批注评论比看正文还有意思。”卓远忍不住笑,“沈悦,你可以,跑去借话本子看。”沈悦脸红,“大家都这样……”卓远凑近,“话本子里都是青年才俊吗?”嗯?沈悦看他。第二回 了,他有意无意又提青年才俊几个字,沈悦迟疑,“算是吧……”卓远便又凑得更近了些,“那话本子里,有没有那种看起来熊熊的,但其实人品也好,又有责任感,还很靠谱的青年才俊呢?”沈悦低眉笑笑。他也笑笑。但笑过之后,却见他缓缓敛了笑意,轻咳两声后,郑重看她,“沈姑娘,卓某家世清白,后宅干净,也一直洁身自好。平日里事忙,回了家中也不闹腾人,在京中,勉强算半个青年才俊,相貌尚可,人品也不差,自认识沈姑娘以来,心中渐生倾慕……”沈悦懵懵看他——这算是……表白吗?卓远终于放弃,唇角微微勾了勾,上前再次亲上她嘴角。笨死了……“沈悦,我喜欢你。”第107章 年关前夕沈悦是没想到, 大熊孩子真就……就这么在她面前表白了!开始时候,还郑重其事,拐外抹角说了许多, 后来, 便干脆只有那句——沈悦, 我喜欢你。到眼下, 她耳畔似是还有他方才的声音……而且, 尴尬的是, 他们还需原路返回,否则, 便要在附院过夜。夜深了。从附院通往驿馆的路,灯盏又熄灭了不少。临行前,驿馆小吏递了领路的灯笼给他们。卓远一手牵着她,一手拎着灯笼照亮前面的路。来的时候,两人一直在说陶伯的事,时间仿佛过得很快。当下,两人心中似是都在想着方才的事,除却他还是牵着她,两人都没怎么再说话,时间便过得很慢, 好像走了很久, 都还在附院回驿馆的小路上。“我们……没走错吗?”沈悦心头有些怕。夜里的风有些寒凉, 驿馆又在崇山峻岭间, 灯火熄了十之八九, 除却很远一段的清灯,便只有卓远手中拎着的那盏灯笼了。“不会。”卓远应声,“只有这条路, 灯盏都是连续的,不会错。”许是他的肯定,给了她一枚定心丸。其实沈悦心中暗暗有些后悔,他方才问,要不要用小芝麻载她回去……沈悦思绪间,只觉脚上踩了一处软软圆滑之物,在山间还有什么东西是软软圆滑的!因为灯光灰暗,这种恐惧感莫名放大,“蛇!”沈悦近乎是扑到卓远身侧。而卓远听到她口中的“蛇”这个字,心中一惊,当即一手抱起她转身,一手拿起手中的灯笼朝方才的位置扔去。山中有蛇不是小事。若是她真被咬上一口,很大情况下会有毒!只是灯笼的光亮虽然微弱,却也能一眼照得见是一根麻绳……冬日,蛇都冬眠了!哪里会有蛇?这里又是驿馆的管辖地,要是有蛇也早就处理,不会让他们碰上。他方才是被她吓倒!屋檐下的灯盏昏黄而婉转,在苑中的地上映出两道精致的侧颜,鼻尖轻轻触碰在一处,唇间轻轻沾了沾,羽睫轻颤,而后,再覆上的双唇便未分开过……似怦然心动。***不知过了多久,卓远重新拾起了蹴鞠球,一面在手中抛了又接,接了又抛,似掩饰方才一幕后,心中的紧张,“你平日里喜欢玩什么?”“看书。”她轻声,脸颊两侧还有先前留下的绯红。卓远打趣,“看书哪里是玩,我是说像蹴鞠这样的。”沈悦应道,“又不是所有的书都是学习用的,也有消遣,比如话本……”这里能打发时间的,貌似也只有些话本子了。卓远忽然笑道,“你让许黎给你找的书,该不会就是这些话本子吧。”他再不济也知道话本子的意思。沈悦摇头,“怎么会?到处都有,怎么会让许黎帮忙买这种书,而且,书本来就贵,话本子就不必买了,借阅就好,有时候看批注评论比看正文还有意思。”卓远忍不住笑,“沈悦,你可以,跑去借话本子看。”沈悦脸红,“大家都这样……”卓远凑近,“话本子里都是青年才俊吗?”嗯?沈悦看他。第二回 了,他有意无意又提青年才俊几个字,沈悦迟疑,“算是吧……”卓远便又凑得更近了些,“那话本子里,有没有那种看起来熊熊的,但其实人品也好,又有责任感,还很靠谱的青年才俊呢?”沈悦低眉笑笑。他也笑笑。但笑过之后,却见他缓缓敛了笑意,轻咳两声后,郑重看她,“沈姑娘,卓某家世清白,后宅干净,也一直洁身自好。平日里事忙,回了家中也不闹腾人,在京中,勉强算半个青年才俊,相貌尚可,人品也不差,自认识沈姑娘以来,心中渐生倾慕……”沈悦懵懵看他——这算是……表白吗?卓远终于放弃,唇角微微勾了勾,上前再次亲上她嘴角。笨死了……“沈悦,我喜欢你。”第107章 年关前夕沈悦是没想到, 大熊孩子真就……就这么在她面前表白了!开始时候,还郑重其事,拐外抹角说了许多, 后来, 便干脆只有那句——沈悦, 我喜欢你。到眼下, 她耳畔似是还有他方才的声音……而且, 尴尬的是, 他们还需原路返回,否则, 便要在附院过夜。夜深了。从附院通往驿馆的路,灯盏又熄灭了不少。临行前,驿馆小吏递了领路的灯笼给他们。卓远一手牵着她,一手拎着灯笼照亮前面的路。来的时候,两人一直在说陶伯的事,时间仿佛过得很快。当下,两人心中似是都在想着方才的事,除却他还是牵着她,两人都没怎么再说话,时间便过得很慢, 好像走了很久, 都还在附院回驿馆的小路上。“我们……没走错吗?”沈悦心头有些怕。夜里的风有些寒凉, 驿馆又在崇山峻岭间, 灯火熄了十之八九, 除却很远一段的清灯,便只有卓远手中拎着的那盏灯笼了。“不会。”卓远应声,“只有这条路, 灯盏都是连续的,不会错。”许是他的肯定,给了她一枚定心丸。其实沈悦心中暗暗有些后悔,他方才问,要不要用小芝麻载她回去……沈悦思绪间,只觉脚上踩了一处软软圆滑之物,在山间还有什么东西是软软圆滑的!因为灯光灰暗,这种恐惧感莫名放大,“蛇!”沈悦近乎是扑到卓远身侧。而卓远听到她口中的“蛇”这个字,心中一惊,当即一手抱起她转身,一手拿起手中的灯笼朝方才的位置扔去。山中有蛇不是小事。若是她真被咬上一口,很大情况下会有毒!只是灯笼的光亮虽然微弱,却也能一眼照得见是一根麻绳……冬日,蛇都冬眠了!哪里会有蛇?这里又是驿馆的管辖地,要是有蛇也早就处理,不会让他们碰上。他方才是被她吓倒!屋檐下的灯盏昏黄而婉转,在苑中的地上映出两道精致的侧颜,鼻尖轻轻触碰在一处,唇间轻轻沾了沾,羽睫轻颤,而后,再覆上的双唇便未分开过……似怦然心动。***不知过了多久,卓远重新拾起了蹴鞠球,一面在手中抛了又接,接了又抛,似掩饰方才一幕后,心中的紧张,“你平日里喜欢玩什么?”“看书。”她轻声,脸颊两侧还有先前留下的绯红。卓远打趣,“看书哪里是玩,我是说像蹴鞠这样的。”沈悦应道,“又不是所有的书都是学习用的,也有消遣,比如话本……”这里能打发时间的,貌似也只有些话本子了。卓远忽然笑道,“你让许黎给你找的书,该不会就是这些话本子吧。”他再不济也知道话本子的意思。沈悦摇头,“怎么会?到处都有,怎么会让许黎帮忙买这种书,而且,书本来就贵,话本子就不必买了,借阅就好,有时候看批注评论比看正文还有意思。”卓远忍不住笑,“沈悦,你可以,跑去借话本子看。”沈悦脸红,“大家都这样……”卓远凑近,“话本子里都是青年才俊吗?”嗯?沈悦看他。第二回 了,他有意无意又提青年才俊几个字,沈悦迟疑,“算是吧……”卓远便又凑得更近了些,“那话本子里,有没有那种看起来熊熊的,但其实人品也好,又有责任感,还很靠谱的青年才俊呢?”沈悦低眉笑笑。他也笑笑。但笑过之后,却见他缓缓敛了笑意,轻咳两声后,郑重看她,“沈姑娘,卓某家世清白,后宅干净,也一直洁身自好。平日里事忙,回了家中也不闹腾人,在京中,勉强算半个青年才俊,相貌尚可,人品也不差,自认识沈姑娘以来,心中渐生倾慕……”沈悦懵懵看他——这算是……表白吗?卓远终于放弃,唇角微微勾了勾,上前再次亲上她嘴角。笨死了……“沈悦,我喜欢你。”第107章 年关前夕沈悦是没想到, 大熊孩子真就……就这么在她面前表白了!开始时候,还郑重其事,拐外抹角说了许多, 后来, 便干脆只有那句——沈悦, 我喜欢你。到眼下, 她耳畔似是还有他方才的声音……而且, 尴尬的是, 他们还需原路返回,否则, 便要在附院过夜。夜深了。从附院通往驿馆的路,灯盏又熄灭了不少。临行前,驿馆小吏递了领路的灯笼给他们。卓远一手牵着她,一手拎着灯笼照亮前面的路。来的时候,两人一直在说陶伯的事,时间仿佛过得很快。当下,两人心中似是都在想着方才的事,除却他还是牵着她,两人都没怎么再说话,时间便过得很慢, 好像走了很久, 都还在附院回驿馆的小路上。“我们……没走错吗?”沈悦心头有些怕。夜里的风有些寒凉, 驿馆又在崇山峻岭间, 灯火熄了十之八九, 除却很远一段的清灯,便只有卓远手中拎着的那盏灯笼了。“不会。”卓远应声,“只有这条路, 灯盏都是连续的,不会错。”许是他的肯定,给了她一枚定心丸。其实沈悦心中暗暗有些后悔,他方才问,要不要用小芝麻载她回去……沈悦思绪间,只觉脚上踩了一处软软圆滑之物,在山间还有什么东西是软软圆滑的!因为灯光灰暗,这种恐惧感莫名放大,“蛇!”沈悦近乎是扑到卓远身侧。而卓远听到她口中的“蛇”这个字,心中一惊,当即一手抱起她转身,一手拿起手中的灯笼朝方才的位置扔去。山中有蛇不是小事。若是她真被咬上一口,很大情况下会有毒!只是灯笼的光亮虽然微弱,却也能一眼照得见是一根麻绳……冬日,蛇都冬眠了!哪里会有蛇?这里又是驿馆的管辖地,要是有蛇也早就处理,不会让他们碰上。他方才是被她吓倒!屋檐下的灯盏昏黄而婉转,在苑中的地上映出两道精致的侧颜,鼻尖轻轻触碰在一处,唇间轻轻沾了沾,羽睫轻颤,而后,再覆上的双唇便未分开过……似怦然心动。***不知过了多久,卓远重新拾起了蹴鞠球,一面在手中抛了又接,接了又抛,似掩饰方才一幕后,心中的紧张,“你平日里喜欢玩什么?”“看书。”她轻声,脸颊两侧还有先前留下的绯红。卓远打趣,“看书哪里是玩,我是说像蹴鞠这样的。”沈悦应道,“又不是所有的书都是学习用的,也有消遣,比如话本……”这里能打发时间的,貌似也只有些话本子了。卓远忽然笑道,“你让许黎给你找的书,该不会就是这些话本子吧。”他再不济也知道话本子的意思。沈悦摇头,“怎么会?到处都有,怎么会让许黎帮忙买这种书,而且,书本来就贵,话本子就不必买了,借阅就好,有时候看批注评论比看正文还有意思。”卓远忍不住笑,“沈悦,你可以,跑去借话本子看。”沈悦脸红,“大家都这样……”卓远凑近,“话本子里都是青年才俊吗?”嗯?沈悦看他。第二回 了,他有意无意又提青年才俊几个字,沈悦迟疑,“算是吧……”卓远便又凑得更近了些,“那话本子里,有没有那种看起来熊熊的,但其实人品也好,又有责任感,还很靠谱的青年才俊呢?”沈悦低眉笑笑。他也笑笑。但笑过之后,却见他缓缓敛了笑意,轻咳两声后,郑重看她,“沈姑娘,卓某家世清白,后宅干净,也一直洁身自好。平日里事忙,回了家中也不闹腾人,在京中,勉强算半个青年才俊,相貌尚可,人品也不差,自认识沈姑娘以来,心中渐生倾慕……”沈悦懵懵看他——这算是……表白吗?卓远终于放弃,唇角微微勾了勾,上前再次亲上她嘴角。笨死了……“沈悦,我喜欢你。”第107章 年关前夕沈悦是没想到, 大熊孩子真就……就这么在她面前表白了!开始时候,还郑重其事,拐外抹角说了许多, 后来, 便干脆只有那句——沈悦, 我喜欢你。到眼下, 她耳畔似是还有他方才的声音……而且, 尴尬的是, 他们还需原路返回,否则, 便要在附院过夜。夜深了。从附院通往驿馆的路,灯盏又熄灭了不少。临行前,驿馆小吏递了领路的灯笼给他们。卓远一手牵着她,一手拎着灯笼照亮前面的路。来的时候,两人一直在说陶伯的事,时间仿佛过得很快。当下,两人心中似是都在想着方才的事,除却他还是牵着她,两人都没怎么再说话,时间便过得很慢, 好像走了很久, 都还在附院回驿馆的小路上。“我们……没走错吗?”沈悦心头有些怕。夜里的风有些寒凉, 驿馆又在崇山峻岭间, 灯火熄了十之八九, 除却很远一段的清灯,便只有卓远手中拎着的那盏灯笼了。“不会。”卓远应声,“只有这条路, 灯盏都是连续的,不会错。”许是他的肯定,给了她一枚定心丸。其实沈悦心中暗暗有些后悔,他方才问,要不要用小芝麻载她回去……沈悦思绪间,只觉脚上踩了一处软软圆滑之物,在山间还有什么东西是软软圆滑的!因为灯光灰暗,这种恐惧感莫名放大,“蛇!”沈悦近乎是扑到卓远身侧。而卓远听到她口中的“蛇”这个字,心中一惊,当即一手抱起她转身,一手拿起手中的灯笼朝方才的位置扔去。山中有蛇不是小事。若是她真被咬上一口,很大情况下会有毒!只是灯笼的光亮虽然微弱,却也能一眼照得见是一根麻绳……冬日,蛇都冬眠了!哪里会有蛇?这里又是驿馆的管辖地,要是有蛇也早就处理,不会让他们碰上。他方才是被她吓倒!屋檐下的灯盏昏黄而婉转,在苑中的地上映出两道精致的侧颜,鼻尖轻轻触碰在一处,唇间轻轻沾了沾,羽睫轻颤,而后,再覆上的双唇便未分开过……似怦然心动。***不知过了多久,卓远重新拾起了蹴鞠球,一面在手中抛了又接,接了又抛,似掩饰方才一幕后,心中的紧张,“你平日里喜欢玩什么?”“看书。”她轻声,脸颊两侧还有先前留下的绯红。卓远打趣,“看书哪里是玩,我是说像蹴鞠这样的。”沈悦应道,“又不是所有的书都是学习用的,也有消遣,比如话本……”这里能打发时间的,貌似也只有些话本子了。卓远忽然笑道,“你让许黎给你找的书,该不会就是这些话本子吧。”他再不济也知道话本子的意思。沈悦摇头,“怎么会?到处都有,怎么会让许黎帮忙买这种书,而且,书本来就贵,话本子就不必买了,借阅就好,有时候看批注评论比看正文还有意思。”卓远忍不住笑,“沈悦,你可以,跑去借话本子看。”沈悦脸红,“大家都这样……”卓远凑近,“话本子里都是青年才俊吗?”嗯?沈悦看他。第二回 了,他有意无意又提青年才俊几个字,沈悦迟疑,“算是吧……”卓远便又凑得更近了些,“那话本子里,有没有那种看起来熊熊的,但其实人品也好,又有责任感,还很靠谱的青年才俊呢?”沈悦低眉笑笑。他也笑笑。但笑过之后,却见他缓缓敛了笑意,轻咳两声后,郑重看她,“沈姑娘,卓某家世清白,后宅干净,也一直洁身自好。平日里事忙,回了家中也不闹腾人,在京中,勉强算半个青年才俊,相貌尚可,人品也不差,自认识沈姑娘以来,心中渐生倾慕……”沈悦懵懵看他——这算是……表白吗?卓远终于放弃,唇角微微勾了勾,上前再次亲上她嘴角。笨死了……“沈悦,我喜欢你。”第107章 年关前夕沈悦是没想到, 大熊孩子真就……就这么在她面前表白了!开始时候,还郑重其事,拐外抹角说了许多, 后来, 便干脆只有那句——沈悦, 我喜欢你。到眼下, 她耳畔似是还有他方才的声音……而且, 尴尬的是, 他们还需原路返回,否则, 便要在附院过夜。夜深了。从附院通往驿馆的路,灯盏又熄灭了不少。临行前,驿馆小吏递了领路的灯笼给他们。卓远一手牵着她,一手拎着灯笼照亮前面的路。来的时候,两人一直在说陶伯的事,时间仿佛过得很快。当下,两人心中似是都在想着方才的事,除却他还是牵着她,两人都没怎么再说话,时间便过得很慢, 好像走了很久, 都还在附院回驿馆的小路上。“我们……没走错吗?”沈悦心头有些怕。夜里的风有些寒凉, 驿馆又在崇山峻岭间, 灯火熄了十之八九, 除却很远一段的清灯,便只有卓远手中拎着的那盏灯笼了。“不会。”卓远应声,“只有这条路, 灯盏都是连续的,不会错。”许是他的肯定,给了她一枚定心丸。其实沈悦心中暗暗有些后悔,他方才问,要不要用小芝麻载她回去……沈悦思绪间,只觉脚上踩了一处软软圆滑之物,在山间还有什么东西是软软圆滑的!因为灯光灰暗,这种恐惧感莫名放大,“蛇!”沈悦近乎是扑到卓远身侧。而卓远听到她口中的“蛇”这个字,心中一惊,当即一手抱起她转身,一手拿起手中的灯笼朝方才的位置扔去。山中有蛇不是小事。若是她真被咬上一口,很大情况下会有毒!只是灯笼的光亮虽然微弱,却也能一眼照得见是一根麻绳……冬日,蛇都冬眠了!哪里会有蛇?这里又是驿馆的管辖地,要是有蛇也早就处理,不会让他们碰上。他方才是被她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