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底下不远处就是酒店的一处游泳池,楚沅走进魏昭灵的房间里站在落地窗边,就看到了好多泳装美女和帅哥。她回头看见魏昭灵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穿着立领的白色衬衣,搭着深色西裤,他的头发仍然很长,披散在身后却也并没有显得多不伦不类。“我们现在就要去找阿箬吗?”楚沅问。魏昭灵在沙发上坐下来,喝了口冰水,才摇头,“她并不知道你我已经发现了她,所以也没有必要那么着急。”“那我们来这一趟是干什么的?”楚沅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来。魏昭灵指节握着的玻璃杯已经浮了些冷雾,还有些水珠顺着杯壁往下滑,他闻言便抬眼看她:“你喜欢这里吗?”楚沅一开始还没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但她还是老老实实地点头了:“喜欢啊。”海城是旅游胜地,每年来这里度假的人是数不胜数,这里的水果也尤其丰富,景色也很漂亮,楚沅还是第一次来。“瀛巳城我们只能之后再去,”魏昭灵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你若喜欢这里,也是好的。”楚沅一时看着他的眼睛,又忍不住笑,“其实去不去得了瀛巳城也没有那么重要,”“你不用一直替我记得那么清楚,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这已经很好了。”她从前总不会将自己的心事说给人听,大概是从父亲经常不在家,她必须要自己一个人管好自己的生活的那个时候起,她就已经习惯这样了。但是他,总让她变得不像从前的自己。魏昭灵那双凤眼微弯,连清冷的光影也在他眼瞳里变得温柔了些,他的声音仍是冷静的,“走吧,沅沅。”楚沅最听不得他这样叫她的名字,她这样惯常会开玩笑打趣的人这会儿脸“腾”的一下红了,她有点不太好意思,却还佯装镇定,戴好墨镜,仰着下巴站起来,“那我们先去吃顿饭吧,有点儿饿了。”酒店的餐厅后面就是大海,咸咸的海风味道很近,楚沅吃顿饭的功夫,净顾着看那边晒太阳的男男女女了。还有小孩子抱着个沙滩球玩儿,楚沅看他玩一会儿球,又拿铲子开始铲沙子堆城堡,她正看得津津有味,却蓦地听到很大的吸气声,带着某种阴冷的气息,有点毛刺刺的。像是窒息的人忽然有了氧气般,猛吸一口,那声音弄得楚沅刚喝了一口椰汁,就呛得咳嗽不止。无形的气流被魏昭灵打散,所有的普通人也都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楚沅咳嗽的同时,看到个脑袋锃光瓦亮的中年男人转身往餐厅另一边跑,她都来不及跟魏昭灵讲话,站起来就追了上去。魏昭灵用纸巾擦了擦手,一手插在裤袋里站起来跟了上去。他才追上楚沅,便见她皱着眉头站在洗手间门口。“魏昭灵,那个卤蛋进男洗手间了!”这就是楚沅望而却步的原因,倒也不是因为别的,只是怕进去长针眼。魏昭灵摸了一下她的卷发,并没说些什么,只是走进了洗手间里。洗手间里人并不算多,魏昭灵在第三个隔间门前停了下来,与此同时,凭空凝结的冰刺已经悬在里面那个瑟瑟发抖的中年男人颈间。“出来。”魏昭灵瞥了一眼那扇门。可里面的人却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洗手间里陆陆续续有人离开,最后除了隔间里的那个光头男人和魏昭灵以外,洗手间就再没什么人了。见里面的人迟迟没动静,魏昭灵那双眼睛黑沉沉的,添了些不耐。“对不起,我错了,我……我不敢了!”男人终于憋不住开口,连声音都在发抖。明明他手上也是沾过不少人血的,剥夺人异能也是剥夺惯了,今天也是察觉到那个女孩儿的异能之息纯粹得很,他就动了心思,却没想到这个年轻男人分明没有半点异能之息显露,能力却如此强大。他现在是万分后悔,不该动这样的心思。可魏昭灵却已经没有什么耐心听他在里面说这些没用的废话了,冰刺毫不犹豫地穿透那中年男人的脖颈,魏昭灵垂下眼睛,看见从隔间里蜿蜒流淌出来的鲜血。他面无表情,手指微动,一簇淡色的流火落入隔间之中,悄无声息地将那人的尸体燃烧得了无痕迹。魏昭灵转过身走出去便在盥洗台前慢条斯理地洗手。“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那个卤蛋呢?”楚沅连忙凑上去。“死了。”他轻描淡写,明明手上从头到尾都没有沾染任何脏污血迹,可他却还是洗得十分细致。楚沅听到他这句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才道:“我还说我想揍他一顿的,你怎么就给杀了……”“我原本是这么想的。”魏昭灵擦干净手上的水渍,看向她,叹了声,“但他好像并不愿意。”第72章 夜半三更时至少我能早些陪着你。一整天的时间, 楚沅和魏昭灵还真就没有忙着去找阿箬,她躺在沙滩遮阳伞底下吃西瓜,又跟几个小孩儿一起铲沙子玩儿, 她不小心弄散了其中一个小孩儿用沙子堆起来的小城堡, 那小孩儿看着身量不大,哭声倒是震天响。沙滩上好多人都在往这边看, 楚沅忙买了冰淇淋来分给他们,那小孩儿吃着冰淇淋才吸了吸鼻子, 奶声奶气地说原谅她了。“不就一沙堡嘛, 哭得跟瀑布似的……”楚沅也没再跟小孩玩儿了, 她用勺子挖着冰淇淋吃了一口, 回到魏昭灵身边坐下来时还不由地掏了掏耳朵。魏昭灵有些忍俊不禁,站起来去牵她的手, “回去吧,你的脸都晒得有些红了。”楚沅原本没什么感觉,听见他这句话, 她伸手摸了一下脸颊,才有点细微的刺疼, 她忙站起来, 跟着他走。吃了晚餐, 楚沅洗完澡在房间里跟简玉清他们打了会儿游戏。“楚沅你自己一声不吭地跑出去旅游, 都不带我们!”简玉清在队伍语音里嚷嚷个不停。“傻侄子你能不能识趣点, 人家那是一个人去的吗?我们跟着去不合适。”郑灵隽声音里多少带了点儿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我忘了她不是单身狗这事儿了。”简玉清半晌才反应过来。赵凭霜一向话少, 打游戏也并不怎么说话, 最多是听简玉清闹腾得不行才喊几声“别吵”。楚沅一边敷面膜,一边跟他们打了几局。面膜纸都有点干了她才放下手机去洗脸,涂护肤品。熄了灯躺在床上很久, 楚沅抱着个枕头翻来覆去好久,她还是一屁股坐起来,按开了灯,跑出去敲响了隔壁的房门。等了有半分钟,楚沅才见里面的人开门。“怎么了?”魏昭灵看着站在门外的姑娘。“我来看看你睡了没。”楚沅望着他说。“看过了?”魏昭灵半靠在门框,轻声问道。他见她点了点头,却没有要走的意思,那双眼睛便不由地弯了弯,他极轻地叹了一声,随后便站直身体,往后退了几步,“进来吧。”楚沅目的得逞,自然也笑得灿烂,她抬头挺胸地走进去,在沙发上坐下来按开电视来看。此刻已经是夜里的十点,外面都变得很安静,魏昭灵坐在楚沅的旁边陪着她看电视,两人之间并没有说些什么。大抵是白天玩儿得有点累,又或是他在身边本来就是一件令人心安的事,所以楚沅的困意来得有些快,没一会儿她就靠在沙发背上睡着了。魏昭灵关掉电视,俯身将她抱到床上去时,才一放下她,他便见她又迷迷糊糊地半睁着眼睛看他。她看了他一会儿,又很自觉地往床的里侧拱了拱。魏昭灵在她身侧才躺下来,她就又翻身到了他的怀里,埋在他的脖颈。他听见她那带着些睡意的声音伴随着拂过他脖颈间的气息传来:“魏昭灵,有件事我一直想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什么?”魏昭灵的声音仿佛是浸在她梦里一般,朦胧又轻柔。“你是什么时候开口说第一句话的?”关于魏昭灵的过往,楚沅也并非全部都梦到过,她只记得他家破人亡的时候还是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小哑巴,无论开心或是难过,他都不会表达,而后来再梦到他,他就已经成为那个高高在上的君王,旁人的生死都在他的言语之间。她有点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学会开口说第一句话的。而对于魏昭灵自己来说,他的过往并非是什么不可触碰的禁忌,可难堪的事再回忆起来总归也是不愉快的。但此刻听着她的声音,他心里却很平静,也没有什么犹豫的,便开口道:“我并非天生的哑巴,一朝落入泥潭里,便总有些好事者想方设法地想逼我开口,”他的语气清淡,仿佛说的从不是自己的过去,“用长针刺进我的十指里便是他们想出来的好办法,也的确是因为那些长针,我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话。”他是这样轻描淡写,可楚沅听了却睡意去了大半,她抬头望着他,“长针?多长啊?有这么长吗?”她说着还伸手比划了长度。“差不多。”只随口应了一声,魏昭灵按下她的手,觉得她那双圆圆的眼睛瞪起来还真有些好笑。“他们真不是东西!”楚沅只要想到那样的针刺进手指里,她自己都有些幻痛了,她忍不住抓着他的手腕,开始一根根打量他的手指。他的手指骨节修长又白皙,好像无暇的美玉一般,看不出一点儿瑕疵,千年前的针孔怎么可能还会留下来。“你把他们杀了吗?”她又问。“嗯。”魏昭灵屈起指节握住她的手指,“所以你不必气恼,我这人记仇得很,他们无一例外,全都死在我手里。”原本就是由仇恨支撑着活下来的一个人,那些仇啊怨啊,他该是记得最清楚的,无论早与晚,他该报的,也都报了。楚沅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抱住他,在这样的时刻,她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说些什么。她只能这样抱他。“沅沅,睡吧。”魏昭灵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发顶,这样温柔的嗓音像是带着催眠的力量,让从楚沅这里逃走的睡意又渐渐回笼。“你等我今晚再做个梦。”她迷迷糊糊的时候,最像个小孩子,有些不经意流露的天真傻气。“什么?”魏昭灵轻声问她。“我要批发一大箱子的针把那些狗东西扎成刺猬……”如果能够分享我的梦给你,我最希望这样在你那些痛苦孤独的记忆里,添进去我这一笔,吃了晚餐, 楚沅洗完澡在房间里跟简玉清他们打了会儿游戏。“楚沅你自己一声不吭地跑出去旅游, 都不带我们!”简玉清在队伍语音里嚷嚷个不停。“傻侄子你能不能识趣点, 人家那是一个人去的吗?我们跟着去不合适。”郑灵隽声音里多少带了点儿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我忘了她不是单身狗这事儿了。”简玉清半晌才反应过来。赵凭霜一向话少, 打游戏也并不怎么说话, 最多是听简玉清闹腾得不行才喊几声“别吵”。楚沅一边敷面膜,一边跟他们打了几局。面膜纸都有点干了她才放下手机去洗脸,涂护肤品。熄了灯躺在床上很久, 楚沅抱着个枕头翻来覆去好久,她还是一屁股坐起来,按开了灯,跑出去敲响了隔壁的房门。等了有半分钟,楚沅才见里面的人开门。“怎么了?”魏昭灵看着站在门外的姑娘。“我来看看你睡了没。”楚沅望着他说。“看过了?”魏昭灵半靠在门框,轻声问道。他见她点了点头,却没有要走的意思,那双眼睛便不由地弯了弯,他极轻地叹了一声,随后便站直身体,往后退了几步,“进来吧。”楚沅目的得逞,自然也笑得灿烂,她抬头挺胸地走进去,在沙发上坐下来按开电视来看。此刻已经是夜里的十点,外面都变得很安静,魏昭灵坐在楚沅的旁边陪着她看电视,两人之间并没有说些什么。大抵是白天玩儿得有点累,又或是他在身边本来就是一件令人心安的事,所以楚沅的困意来得有些快,没一会儿她就靠在沙发背上睡着了。魏昭灵关掉电视,俯身将她抱到床上去时,才一放下她,他便见她又迷迷糊糊地半睁着眼睛看他。她看了他一会儿,又很自觉地往床的里侧拱了拱。魏昭灵在她身侧才躺下来,她就又翻身到了他的怀里,埋在他的脖颈。他听见她那带着些睡意的声音伴随着拂过他脖颈间的气息传来:“魏昭灵,有件事我一直想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什么?”魏昭灵的声音仿佛是浸在她梦里一般,朦胧又轻柔。“你是什么时候开口说第一句话的?”关于魏昭灵的过往,楚沅也并非全部都梦到过,她只记得他家破人亡的时候还是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小哑巴,无论开心或是难过,他都不会表达,而后来再梦到他,他就已经成为那个高高在上的君王,旁人的生死都在他的言语之间。她有点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学会开口说第一句话的。而对于魏昭灵自己来说,他的过往并非是什么不可触碰的禁忌,可难堪的事再回忆起来总归也是不愉快的。但此刻听着她的声音,他心里却很平静,也没有什么犹豫的,便开口道:“我并非天生的哑巴,一朝落入泥潭里,便总有些好事者想方设法地想逼我开口,”他的语气清淡,仿佛说的从不是自己的过去,“用长针刺进我的十指里便是他们想出来的好办法,也的确是因为那些长针,我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话。”他是这样轻描淡写,可楚沅听了却睡意去了大半,她抬头望着他,“长针?多长啊?有这么长吗?”她说着还伸手比划了长度。“差不多。”只随口应了一声,魏昭灵按下她的手,觉得她那双圆圆的眼睛瞪起来还真有些好笑。“他们真不是东西!”楚沅只要想到那样的针刺进手指里,她自己都有些幻痛了,她忍不住抓着他的手腕,开始一根根打量他的手指。他的手指骨节修长又白皙,好像无暇的美玉一般,看不出一点儿瑕疵,千年前的针孔怎么可能还会留下来。“你把他们杀了吗?”她又问。“嗯。”魏昭灵屈起指节握住她的手指,“所以你不必气恼,我这人记仇得很,他们无一例外,全都死在我手里。”原本就是由仇恨支撑着活下来的一个人,那些仇啊怨啊,他该是记得最清楚的,无论早与晚,他该报的,也都报了。楚沅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抱住他,在这样的时刻,她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说些什么。她只能这样抱他。“沅沅,睡吧。”魏昭灵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发顶,这样温柔的嗓音像是带着催眠的力量,让从楚沅这里逃走的睡意又渐渐回笼。“你等我今晚再做个梦。”她迷迷糊糊的时候,最像个小孩子,有些不经意流露的天真傻气。“什么?”魏昭灵轻声问她。“我要批发一大箱子的针把那些狗东西扎成刺猬……”如果能够分享我的梦给你,我最希望这样在你那些痛苦孤独的记忆里,添进去我这一笔,吃了晚餐, 楚沅洗完澡在房间里跟简玉清他们打了会儿游戏。“楚沅你自己一声不吭地跑出去旅游, 都不带我们!”简玉清在队伍语音里嚷嚷个不停。“傻侄子你能不能识趣点, 人家那是一个人去的吗?我们跟着去不合适。”郑灵隽声音里多少带了点儿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我忘了她不是单身狗这事儿了。”简玉清半晌才反应过来。赵凭霜一向话少, 打游戏也并不怎么说话, 最多是听简玉清闹腾得不行才喊几声“别吵”。楚沅一边敷面膜,一边跟他们打了几局。面膜纸都有点干了她才放下手机去洗脸,涂护肤品。熄了灯躺在床上很久, 楚沅抱着个枕头翻来覆去好久,她还是一屁股坐起来,按开了灯,跑出去敲响了隔壁的房门。等了有半分钟,楚沅才见里面的人开门。“怎么了?”魏昭灵看着站在门外的姑娘。“我来看看你睡了没。”楚沅望着他说。“看过了?”魏昭灵半靠在门框,轻声问道。他见她点了点头,却没有要走的意思,那双眼睛便不由地弯了弯,他极轻地叹了一声,随后便站直身体,往后退了几步,“进来吧。”楚沅目的得逞,自然也笑得灿烂,她抬头挺胸地走进去,在沙发上坐下来按开电视来看。此刻已经是夜里的十点,外面都变得很安静,魏昭灵坐在楚沅的旁边陪着她看电视,两人之间并没有说些什么。大抵是白天玩儿得有点累,又或是他在身边本来就是一件令人心安的事,所以楚沅的困意来得有些快,没一会儿她就靠在沙发背上睡着了。魏昭灵关掉电视,俯身将她抱到床上去时,才一放下她,他便见她又迷迷糊糊地半睁着眼睛看他。她看了他一会儿,又很自觉地往床的里侧拱了拱。魏昭灵在她身侧才躺下来,她就又翻身到了他的怀里,埋在他的脖颈。他听见她那带着些睡意的声音伴随着拂过他脖颈间的气息传来:“魏昭灵,有件事我一直想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什么?”魏昭灵的声音仿佛是浸在她梦里一般,朦胧又轻柔。“你是什么时候开口说第一句话的?”关于魏昭灵的过往,楚沅也并非全部都梦到过,她只记得他家破人亡的时候还是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小哑巴,无论开心或是难过,他都不会表达,而后来再梦到他,他就已经成为那个高高在上的君王,旁人的生死都在他的言语之间。她有点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学会开口说第一句话的。而对于魏昭灵自己来说,他的过往并非是什么不可触碰的禁忌,可难堪的事再回忆起来总归也是不愉快的。但此刻听着她的声音,他心里却很平静,也没有什么犹豫的,便开口道:“我并非天生的哑巴,一朝落入泥潭里,便总有些好事者想方设法地想逼我开口,”他的语气清淡,仿佛说的从不是自己的过去,“用长针刺进我的十指里便是他们想出来的好办法,也的确是因为那些长针,我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话。”他是这样轻描淡写,可楚沅听了却睡意去了大半,她抬头望着他,“长针?多长啊?有这么长吗?”她说着还伸手比划了长度。“差不多。”只随口应了一声,魏昭灵按下她的手,觉得她那双圆圆的眼睛瞪起来还真有些好笑。“他们真不是东西!”楚沅只要想到那样的针刺进手指里,她自己都有些幻痛了,她忍不住抓着他的手腕,开始一根根打量他的手指。他的手指骨节修长又白皙,好像无暇的美玉一般,看不出一点儿瑕疵,千年前的针孔怎么可能还会留下来。“你把他们杀了吗?”她又问。“嗯。”魏昭灵屈起指节握住她的手指,“所以你不必气恼,我这人记仇得很,他们无一例外,全都死在我手里。”原本就是由仇恨支撑着活下来的一个人,那些仇啊怨啊,他该是记得最清楚的,无论早与晚,他该报的,也都报了。楚沅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抱住他,在这样的时刻,她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说些什么。她只能这样抱他。“沅沅,睡吧。”魏昭灵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发顶,这样温柔的嗓音像是带着催眠的力量,让从楚沅这里逃走的睡意又渐渐回笼。“你等我今晚再做个梦。”她迷迷糊糊的时候,最像个小孩子,有些不经意流露的天真傻气。“什么?”魏昭灵轻声问她。“我要批发一大箱子的针把那些狗东西扎成刺猬……”如果能够分享我的梦给你,我最希望这样在你那些痛苦孤独的记忆里,添进去我这一笔,吃了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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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沅抱着个枕头翻来覆去好久,她还是一屁股坐起来,按开了灯,跑出去敲响了隔壁的房门。等了有半分钟,楚沅才见里面的人开门。“怎么了?”魏昭灵看着站在门外的姑娘。“我来看看你睡了没。”楚沅望着他说。“看过了?”魏昭灵半靠在门框,轻声问道。他见她点了点头,却没有要走的意思,那双眼睛便不由地弯了弯,他极轻地叹了一声,随后便站直身体,往后退了几步,“进来吧。”楚沅目的得逞,自然也笑得灿烂,她抬头挺胸地走进去,在沙发上坐下来按开电视来看。此刻已经是夜里的十点,外面都变得很安静,魏昭灵坐在楚沅的旁边陪着她看电视,两人之间并没有说些什么。大抵是白天玩儿得有点累,又或是他在身边本来就是一件令人心安的事,所以楚沅的困意来得有些快,没一会儿她就靠在沙发背上睡着了。魏昭灵关掉电视,俯身将她抱到床上去时,才一放下她,他便见她又迷迷糊糊地半睁着眼睛看他。她看了他一会儿,又很自觉地往床的里侧拱了拱。魏昭灵在她身侧才躺下来,她就又翻身到了他的怀里,埋在他的脖颈。他听见她那带着些睡意的声音伴随着拂过他脖颈间的气息传来:“魏昭灵,有件事我一直想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什么?”魏昭灵的声音仿佛是浸在她梦里一般,朦胧又轻柔。“你是什么时候开口说第一句话的?”关于魏昭灵的过往,楚沅也并非全部都梦到过,她只记得他家破人亡的时候还是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小哑巴,无论开心或是难过,他都不会表达,而后来再梦到他,他就已经成为那个高高在上的君王,旁人的生死都在他的言语之间。她有点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学会开口说第一句话的。而对于魏昭灵自己来说,他的过往并非是什么不可触碰的禁忌,可难堪的事再回忆起来总归也是不愉快的。但此刻听着她的声音,他心里却很平静,也没有什么犹豫的,便开口道:“我并非天生的哑巴,一朝落入泥潭里,便总有些好事者想方设法地想逼我开口,”他的语气清淡,仿佛说的从不是自己的过去,“用长针刺进我的十指里便是他们想出来的好办法,也的确是因为那些长针,我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话。”他是这样轻描淡写,可楚沅听了却睡意去了大半,她抬头望着他,“长针?多长啊?有这么长吗?”她说着还伸手比划了长度。“差不多。”只随口应了一声,魏昭灵按下她的手,觉得她那双圆圆的眼睛瞪起来还真有些好笑。“他们真不是东西!”楚沅只要想到那样的针刺进手指里,她自己都有些幻痛了,她忍不住抓着他的手腕,开始一根根打量他的手指。他的手指骨节修长又白皙,好像无暇的美玉一般,看不出一点儿瑕疵,千年前的针孔怎么可能还会留下来。“你把他们杀了吗?”她又问。“嗯。”魏昭灵屈起指节握住她的手指,“所以你不必气恼,我这人记仇得很,他们无一例外,全都死在我手里。”原本就是由仇恨支撑着活下来的一个人,那些仇啊怨啊,他该是记得最清楚的,无论早与晚,他该报的,也都报了。楚沅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抱住他,在这样的时刻,她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说些什么。她只能这样抱他。“沅沅,睡吧。”魏昭灵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发顶,这样温柔的嗓音像是带着催眠的力量,让从楚沅这里逃走的睡意又渐渐回笼。“你等我今晚再做个梦。”她迷迷糊糊的时候,最像个小孩子,有些不经意流露的天真傻气。“什么?”魏昭灵轻声问她。“我要批发一大箱子的针把那些狗东西扎成刺猬……”如果能够分享我的梦给你,我最希望这样在你那些痛苦孤独的记忆里,添进去我这一笔,吃了晚餐, 楚沅洗完澡在房间里跟简玉清他们打了会儿游戏。“楚沅你自己一声不吭地跑出去旅游, 都不带我们!”简玉清在队伍语音里嚷嚷个不停。“傻侄子你能不能识趣点, 人家那是一个人去的吗?我们跟着去不合适。”郑灵隽声音里多少带了点儿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我忘了她不是单身狗这事儿了。”简玉清半晌才反应过来。赵凭霜一向话少, 打游戏也并不怎么说话, 最多是听简玉清闹腾得不行才喊几声“别吵”。楚沅一边敷面膜,一边跟他们打了几局。面膜纸都有点干了她才放下手机去洗脸,涂护肤品。熄了灯躺在床上很久, 楚沅抱着个枕头翻来覆去好久,她还是一屁股坐起来,按开了灯,跑出去敲响了隔壁的房门。等了有半分钟,楚沅才见里面的人开门。“怎么了?”魏昭灵看着站在门外的姑娘。“我来看看你睡了没。”楚沅望着他说。“看过了?”魏昭灵半靠在门框,轻声问道。他见她点了点头,却没有要走的意思,那双眼睛便不由地弯了弯,他极轻地叹了一声,随后便站直身体,往后退了几步,“进来吧。”楚沅目的得逞,自然也笑得灿烂,她抬头挺胸地走进去,在沙发上坐下来按开电视来看。此刻已经是夜里的十点,外面都变得很安静,魏昭灵坐在楚沅的旁边陪着她看电视,两人之间并没有说些什么。大抵是白天玩儿得有点累,又或是他在身边本来就是一件令人心安的事,所以楚沅的困意来得有些快,没一会儿她就靠在沙发背上睡着了。魏昭灵关掉电视,俯身将她抱到床上去时,才一放下她,他便见她又迷迷糊糊地半睁着眼睛看他。她看了他一会儿,又很自觉地往床的里侧拱了拱。魏昭灵在她身侧才躺下来,她就又翻身到了他的怀里,埋在他的脖颈。他听见她那带着些睡意的声音伴随着拂过他脖颈间的气息传来:“魏昭灵,有件事我一直想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什么?”魏昭灵的声音仿佛是浸在她梦里一般,朦胧又轻柔。“你是什么时候开口说第一句话的?”关于魏昭灵的过往,楚沅也并非全部都梦到过,她只记得他家破人亡的时候还是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小哑巴,无论开心或是难过,他都不会表达,而后来再梦到他,他就已经成为那个高高在上的君王,旁人的生死都在他的言语之间。她有点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学会开口说第一句话的。而对于魏昭灵自己来说,他的过往并非是什么不可触碰的禁忌,可难堪的事再回忆起来总归也是不愉快的。但此刻听着她的声音,他心里却很平静,也没有什么犹豫的,便开口道:“我并非天生的哑巴,一朝落入泥潭里,便总有些好事者想方设法地想逼我开口,”他的语气清淡,仿佛说的从不是自己的过去,“用长针刺进我的十指里便是他们想出来的好办法,也的确是因为那些长针,我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话。”他是这样轻描淡写,可楚沅听了却睡意去了大半,她抬头望着他,“长针?多长啊?有这么长吗?”她说着还伸手比划了长度。“差不多。”只随口应了一声,魏昭灵按下她的手,觉得她那双圆圆的眼睛瞪起来还真有些好笑。“他们真不是东西!”楚沅只要想到那样的针刺进手指里,她自己都有些幻痛了,她忍不住抓着他的手腕,开始一根根打量他的手指。他的手指骨节修长又白皙,好像无暇的美玉一般,看不出一点儿瑕疵,千年前的针孔怎么可能还会留下来。“你把他们杀了吗?”她又问。“嗯。”魏昭灵屈起指节握住她的手指,“所以你不必气恼,我这人记仇得很,他们无一例外,全都死在我手里。”原本就是由仇恨支撑着活下来的一个人,那些仇啊怨啊,他该是记得最清楚的,无论早与晚,他该报的,也都报了。楚沅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抱住他,在这样的时刻,她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说些什么。她只能这样抱他。“沅沅,睡吧。”魏昭灵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发顶,这样温柔的嗓音像是带着催眠的力量,让从楚沅这里逃走的睡意又渐渐回笼。“你等我今晚再做个梦。”她迷迷糊糊的时候,最像个小孩子,有些不经意流露的天真傻气。“什么?”魏昭灵轻声问她。“我要批发一大箱子的针把那些狗东西扎成刺猬……”如果能够分享我的梦给你,我最希望这样在你那些痛苦孤独的记忆里,添进去我这一笔,吃了晚餐, 楚沅洗完澡在房间里跟简玉清他们打了会儿游戏。“楚沅你自己一声不吭地跑出去旅游, 都不带我们!”简玉清在队伍语音里嚷嚷个不停。“傻侄子你能不能识趣点, 人家那是一个人去的吗?我们跟着去不合适。”郑灵隽声音里多少带了点儿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我忘了她不是单身狗这事儿了。”简玉清半晌才反应过来。赵凭霜一向话少, 打游戏也并不怎么说话, 最多是听简玉清闹腾得不行才喊几声“别吵”。楚沅一边敷面膜,一边跟他们打了几局。面膜纸都有点干了她才放下手机去洗脸,涂护肤品。熄了灯躺在床上很久, 楚沅抱着个枕头翻来覆去好久,她还是一屁股坐起来,按开了灯,跑出去敲响了隔壁的房门。等了有半分钟,楚沅才见里面的人开门。“怎么了?”魏昭灵看着站在门外的姑娘。“我来看看你睡了没。”楚沅望着他说。“看过了?”魏昭灵半靠在门框,轻声问道。他见她点了点头,却没有要走的意思,那双眼睛便不由地弯了弯,他极轻地叹了一声,随后便站直身体,往后退了几步,“进来吧。”楚沅目的得逞,自然也笑得灿烂,她抬头挺胸地走进去,在沙发上坐下来按开电视来看。此刻已经是夜里的十点,外面都变得很安静,魏昭灵坐在楚沅的旁边陪着她看电视,两人之间并没有说些什么。大抵是白天玩儿得有点累,又或是他在身边本来就是一件令人心安的事,所以楚沅的困意来得有些快,没一会儿她就靠在沙发背上睡着了。魏昭灵关掉电视,俯身将她抱到床上去时,才一放下她,他便见她又迷迷糊糊地半睁着眼睛看他。她看了他一会儿,又很自觉地往床的里侧拱了拱。魏昭灵在她身侧才躺下来,她就又翻身到了他的怀里,埋在他的脖颈。他听见她那带着些睡意的声音伴随着拂过他脖颈间的气息传来:“魏昭灵,有件事我一直想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什么?”魏昭灵的声音仿佛是浸在她梦里一般,朦胧又轻柔。“你是什么时候开口说第一句话的?”关于魏昭灵的过往,楚沅也并非全部都梦到过,她只记得他家破人亡的时候还是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小哑巴,无论开心或是难过,他都不会表达,而后来再梦到他,他就已经成为那个高高在上的君王,旁人的生死都在他的言语之间。她有点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学会开口说第一句话的。而对于魏昭灵自己来说,他的过往并非是什么不可触碰的禁忌,可难堪的事再回忆起来总归也是不愉快的。但此刻听着她的声音,他心里却很平静,也没有什么犹豫的,便开口道:“我并非天生的哑巴,一朝落入泥潭里,便总有些好事者想方设法地想逼我开口,”他的语气清淡,仿佛说的从不是自己的过去,“用长针刺进我的十指里便是他们想出来的好办法,也的确是因为那些长针,我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话。”他是这样轻描淡写,可楚沅听了却睡意去了大半,她抬头望着他,“长针?多长啊?有这么长吗?”她说着还伸手比划了长度。“差不多。”只随口应了一声,魏昭灵按下她的手,觉得她那双圆圆的眼睛瞪起来还真有些好笑。“他们真不是东西!”楚沅只要想到那样的针刺进手指里,她自己都有些幻痛了,她忍不住抓着他的手腕,开始一根根打量他的手指。他的手指骨节修长又白皙,好像无暇的美玉一般,看不出一点儿瑕疵,千年前的针孔怎么可能还会留下来。“你把他们杀了吗?”她又问。“嗯。”魏昭灵屈起指节握住她的手指,“所以你不必气恼,我这人记仇得很,他们无一例外,全都死在我手里。”原本就是由仇恨支撑着活下来的一个人,那些仇啊怨啊,他该是记得最清楚的,无论早与晚,他该报的,也都报了。楚沅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抱住他,在这样的时刻,她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说些什么。她只能这样抱他。“沅沅,睡吧。”魏昭灵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发顶,这样温柔的嗓音像是带着催眠的力量,让从楚沅这里逃走的睡意又渐渐回笼。“你等我今晚再做个梦。”她迷迷糊糊的时候,最像个小孩子,有些不经意流露的天真傻气。“什么?”魏昭灵轻声问她。“我要批发一大箱子的针把那些狗东西扎成刺猬……”如果能够分享我的梦给你,我最希望这样在你那些痛苦孤独的记忆里,添进去我这一笔,吃了晚餐, 楚沅洗完澡在房间里跟简玉清他们打了会儿游戏。“楚沅你自己一声不吭地跑出去旅游, 都不带我们!”简玉清在队伍语音里嚷嚷个不停。“傻侄子你能不能识趣点, 人家那是一个人去的吗?我们跟着去不合适。”郑灵隽声音里多少带了点儿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我忘了她不是单身狗这事儿了。”简玉清半晌才反应过来。赵凭霜一向话少, 打游戏也并不怎么说话, 最多是听简玉清闹腾得不行才喊几声“别吵”。楚沅一边敷面膜,一边跟他们打了几局。面膜纸都有点干了她才放下手机去洗脸,涂护肤品。熄了灯躺在床上很久, 楚沅抱着个枕头翻来覆去好久,她还是一屁股坐起来,按开了灯,跑出去敲响了隔壁的房门。等了有半分钟,楚沅才见里面的人开门。“怎么了?”魏昭灵看着站在门外的姑娘。“我来看看你睡了没。”楚沅望着他说。“看过了?”魏昭灵半靠在门框,轻声问道。他见她点了点头,却没有要走的意思,那双眼睛便不由地弯了弯,他极轻地叹了一声,随后便站直身体,往后退了几步,“进来吧。”楚沅目的得逞,自然也笑得灿烂,她抬头挺胸地走进去,在沙发上坐下来按开电视来看。此刻已经是夜里的十点,外面都变得很安静,魏昭灵坐在楚沅的旁边陪着她看电视,两人之间并没有说些什么。大抵是白天玩儿得有点累,又或是他在身边本来就是一件令人心安的事,所以楚沅的困意来得有些快,没一会儿她就靠在沙发背上睡着了。魏昭灵关掉电视,俯身将她抱到床上去时,才一放下她,他便见她又迷迷糊糊地半睁着眼睛看他。她看了他一会儿,又很自觉地往床的里侧拱了拱。魏昭灵在她身侧才躺下来,她就又翻身到了他的怀里,埋在他的脖颈。他听见她那带着些睡意的声音伴随着拂过他脖颈间的气息传来:“魏昭灵,有件事我一直想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什么?”魏昭灵的声音仿佛是浸在她梦里一般,朦胧又轻柔。“你是什么时候开口说第一句话的?”关于魏昭灵的过往,楚沅也并非全部都梦到过,她只记得他家破人亡的时候还是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小哑巴,无论开心或是难过,他都不会表达,而后来再梦到他,他就已经成为那个高高在上的君王,旁人的生死都在他的言语之间。她有点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学会开口说第一句话的。而对于魏昭灵自己来说,他的过往并非是什么不可触碰的禁忌,可难堪的事再回忆起来总归也是不愉快的。但此刻听着她的声音,他心里却很平静,也没有什么犹豫的,便开口道:“我并非天生的哑巴,一朝落入泥潭里,便总有些好事者想方设法地想逼我开口,”他的语气清淡,仿佛说的从不是自己的过去,“用长针刺进我的十指里便是他们想出来的好办法,也的确是因为那些长针,我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话。”他是这样轻描淡写,可楚沅听了却睡意去了大半,她抬头望着他,“长针?多长啊?有这么长吗?”她说着还伸手比划了长度。“差不多。”只随口应了一声,魏昭灵按下她的手,觉得她那双圆圆的眼睛瞪起来还真有些好笑。“他们真不是东西!”楚沅只要想到那样的针刺进手指里,她自己都有些幻痛了,她忍不住抓着他的手腕,开始一根根打量他的手指。他的手指骨节修长又白皙,好像无暇的美玉一般,看不出一点儿瑕疵,千年前的针孔怎么可能还会留下来。“你把他们杀了吗?”她又问。“嗯。”魏昭灵屈起指节握住她的手指,“所以你不必气恼,我这人记仇得很,他们无一例外,全都死在我手里。”原本就是由仇恨支撑着活下来的一个人,那些仇啊怨啊,他该是记得最清楚的,无论早与晚,他该报的,也都报了。楚沅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抱住他,在这样的时刻,她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说些什么。她只能这样抱他。“沅沅,睡吧。”魏昭灵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发顶,这样温柔的嗓音像是带着催眠的力量,让从楚沅这里逃走的睡意又渐渐回笼。“你等我今晚再做个梦。”她迷迷糊糊的时候,最像个小孩子,有些不经意流露的天真傻气。“什么?”魏昭灵轻声问她。“我要批发一大箱子的针把那些狗东西扎成刺猬……”如果能够分享我的梦给你,我最希望这样在你那些痛苦孤独的记忆里,添进去我这一笔,